声明:本书为奇书网(QiSuWang.cc)的用户上传至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下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 ---------------------------用户上传之内容开始-------------------------------- 《县令王妃来探案》 第一章 穿越得系统 “小姐,快醒醒!” “谁?”这声音好像很陌生,但又有些熟悉。 她可是记得自己只是一名实习警员,本来被大队长安排任务,去追击正试图逃跑的歹徒,没想到却遇上山体滑坡,自己一头栽下了悬崖…… 想到这里,云雅茹缓缓睁开了自己的双眼。映入眼帘,云雅茹发现自己现在正躺在床上,可是这里的一切都和她自己所处时代的装修风格完全不搭,看起来实在是太古朴了,让她感觉的有些云里雾里。 于是她将手抬了起来,云雅茹发现这手相当白皙修长,这完全不似她的手,她穿越了…… 她又看了看自己所穿的衣裳,一身半新的棉布衣裙,让她忍不住大叫一声。 “啊……” 一股刺痛感瞬间袭来,让云雅茹难受的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不知怎么回事,一段不属于她的记忆一股脑的涌了上来,让她感觉整个人就像虚脱了一样。 原来原主和她的名字一样,也叫云雅茹,只不过现在在一个叫祈天国的架空王朝,父亲云震天是当朝相爷,而自己就是他原配发妻所出的嫡女。 只不过原主渣爹云震中在高中状元后,就直接迎娶了当朝的朝阳公主,将还怀着身孕的母亲给抛在了脑后。 要不是原主母亲得不到消息,进京寻找,恐怕还不知道这些。 天真的母亲被渣爹花言巧语哄骗,住进了一处小院中,也就在这时因为机缘巧合救下了奶娘。 可是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这事还是被朝阳公主知道了,于是在母亲分娩的时候突发大火,要不是有奶娘在,她和哥哥也会落得和母亲一样的下场。 只不过今天,当原主和红叶二人从镇上药铺抓药回到家时,映入眼帘让原主看见从小照顾的自己奶娘,胞兄云梦飞,还有他的小厮四九都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鲜血已经将地给染红了。 看到这样血腥的场面,原主止不住流下了泪来,身子也有些颤抖。 毕竟原主从出生开始就生活在这一偏僻的村落里,从来没见过这样血腥的一幕。 加之身体本来就弱,体内还带着胎毒,让她承受不住失去亲人的打击,头一昏就直接晕死了过去,这才让云雅茹附身到了原主身上。 既然她穿越到了原主身体里,代替原主活着,那她一定会好好活,也会帮原主报仇。 回过神来,她感觉自己已经完全适应了这具新的身体,掌握的也更加灵活。 要解这身体的胎毒,对于前世一直跟着爷爷学习中医的她来说,并不困难,只是时间长短而已。 她刚刚将脑海中这些陌生的信息整理完,便再次睁开了双眼。 “小姐,你还好吧?” “我没事,红叶!”云雅茹望见红叶担忧的眼神。“你先别哭了,咱们先去看看哥哥和奶娘他们。给他们收殓收殓。”说着,云雅茹便翻身下床,穿上鞋子,疾步朝外走去。 红叶忙不停的紧跟在自家小姐身后,一起朝外面走去。 整个农家小院一片死寂,云雅茹只感觉自己的心也跟着揪了。一阵恍惚,让她不得不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小姐,你刚刚怎么了?” 云雅茹看到红叶担忧的神情,缓缓开口道:“没什么!” 只见她忙蹲下身子,缓缓地伸出手去触碰胞兄的鼻息,入手之处感觉一片冰凉。她又走到奶娘跟前,再次出手探了探鼻息,还是凉的。 云雅茹只感觉全身寒意,因为刚刚通过记忆,她了解到原身胞兄有多疼爱自己这个孪生妹妹,奶娘将她当自己女儿看待。 前世自己父母就只有自己一个女儿,没想到来到这里,好不容易多了一个兄长,只不过她还没来得及享受兄长的疼爱,兄长就已经死在了血泊之中。 一股悲凉涌上心头,她来不及多想踉跄的倒退了两步,幸好红叶及时伸手扶住了她。 云雅茹缓缓压下了心中的悲愤,这才站定下来。 不过现在最主要的是先解毒,而后就是捡起她前世从外婆那里学到的古武,要不然没有一点自保能力,可能她还没报仇,就已经死于非命。 就在这时,一道极其微弱的呻吟声传出,也让她回过神来。 循声,云雅茹很快来到四九的身边,她蹲下身子,侧耳倾听,发现这声音确实是从他嘴里发出的,他身上此时还在不停地向外流血。 云雅茹来不及多想,是什么原因让他撑到了现在,便迅速伸手点了他身上几处止血的穴道。 “四九撑住!” “小姐……快去救救少爷,还有嬷嬷……”四九抓着她的手,虚弱而急切的说道。 “我娘和少爷都已经死了!”红叶忙将实情告诉了四九。 听到红叶的话语,四九忍不住泪流满面,他没想到自家少爷和嬷嬷没有撑住。 幸好点穴功夫不需要用内力,要不就她现在这身体可没法用。 “红叶和我一起将四九抬回屋里去。”云雅茹忙招呼后面还傻愣在那里的红叶。 二人行动迅速,很快将四九给抬回了屋子,此时二人身上的衣裳已经被汗水浸湿。 红叶不敢耽误时间,便快步跑去她娘屋里拿止血药粉去了。 云雅茹本来就虚弱的身体,这一运动,让她忍不住喘起气来。 没多久,红叶已经将屋里所剩的止血药粉全部拿了过来。 当云雅茹将止血药粉撒在四九伤口上时,他痛苦地咬住自己舌头,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 云雅茹轻声冷喝道:“四九,你还想要不要自己舌头了?” “红叶,拿张干净帕子放进四九嘴里。”云雅茹忙转身对着身边红叶吩咐道。 四九因为疼痛,咬紧手帕,冷哼了一声,没有让自己昏过去,但是额头却冒出了丝丝冷汗。废了好大的劲,血总算止住了,伤口也被云雅茹用干净的布条给包扎好了。 四九看见自己的血被止住了,来不及说上一句话,便又直接睡了过去。 “红叶,你就在这守着四九,他如果发烧,你就到我屋里过叫我。”云雅茹不忘叮嘱道。 毕竟在这个时代,伤的这么严重,又没有消炎药,云雅茹实在是有些不放心。 红叶露出一丝困惑的表情,“小姐,四九的血不是已经止住了吗?” 云雅茹看见自家有些呆蠢的丫鬟,忍不住在心里扶额,于是耐心的和她简单解释了一下。 红叶一脸崇拜地看着云雅茹,“小姐,你真聪明!” “小姐,那……”红叶还没说完,就被云雅茹出声打断了。 “我有些累了,其他事等明天一早再说。” 红叶看见自家小姐一脸疲惫,便将话咽了回去,重重点了点头。 也幸亏奶娘当时为了躲避公主的追杀,选的住处有些偏僻,周围四邻相隔较远,那些人现在还不知道她们院中发生的事情。要不然,就算她想瞒住自家兄长的死讯,恐怕也没这么容易。 她揉了揉自己酸胀的太阳穴,拖着有些疲惫的身体,向屋里走去。 她心中始终有个疑惑,这些人到底是谁,他们为什么突然会出现在这偏僻的山村里,还残忍地杀害了自己的兄长和奶娘。 云雅茹微微蹙眉,又想了想,难道这些人是因为她兄长考上进士,从中知道了她们的真实身份,这才出现在她们现在所住出的地方。 可是想想,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毕竟这也太巧了一点,因为她兄长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考试的时候还故意放了水的,要不然名次会更靠前。 就在云雅茹盘腿刚在床上坐定,她脑海中响起一道机械的声音,“辅助系统绑定成功。” 云雅茹听到这声音,瞬间震惊的睁大了自己的眼睛,一脸难以置信。 毕竟这里的一切对云雅茹而言相当陌生,现在有了系统作为辅助,让她感觉自己的底气也足了许多,到时候再将古武捡起,自己也有了稍许自保的能力。 不想吵到不远处的红叶和四九,她放低了声音,”系统能给我解释解释?” 系统给她简单地解释了一下,云雅茹美眸一闪,算是明白过来,这东西可以辅助帮助她破案的,至于其它,她以后有机会会慢慢去探索。 “叮!” “新手礼包发放中。” 云雅茹没想到,这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也会被她遇到,看来这就是所谓穿越者的定律吧。 系统只觉得自己这个宿主,异常聪明,“是一枚解毒丹,一枚十年的功力丹,还有一口棺材。” 云雅茹本来还想到时候找机会去山上采些草药回来自己调配解药,现在这般到是帮了她大忙。 毕竟只有身体健康,才能重新练古武,还有代替兄长去盂县当县令,要不然以她现在的身体恐怕走不了多远。 “这棺材比普通棺材稍微要深一些中间有夹层,可以上下装人不会被人发现。” 这棺材简直太实用了,正好是贴心为她所准备的,要不然两具尸体,云雅茹还不知道怎么去安排呢,毕竟现在兄长的死讯,她还不想让别人知道。 云雅茹微微一笑,便很快将解毒丹给吞入了腹中,一股轻松的感觉,让她犹如而生,她知道自己身上的胎毒算是解除了,让她也有了精神去做其他事情。 想到这里,她将那枚十年功力丹直接吞入了腹中,而后便开始运转起了前世所学家传的内功心法。 两个时辰过后,云雅茹收功后,很快走到了屋外,不一会便出现在了四九的屋中。 “红叶,四九没出什么不好的状况吧?”云雅茹还是有些不放心。 红叶摇了摇头,“小姐,奴婢观察四九好像并没有发烧。” 听到红叶的声音,云雅茹朝床的方向看了看,发现四九面色如常,不由松了一口气,毕竟像她们现在这种情况,有些事还是不要让旁人知道为好。 而且这里她们也不会待上太长的时间,毕竟谁也说不好,那些人还会不会在来一次。 不多会儿,云雅茹在厨房将就现成配料煮了一锅面,自己吃了一碗,这才又去了四九房中。 ??“红叶你应该也饿了,我刚刚在厨房煮了一些面,你去厨房用碗盛出来,就可以吃了。” “小姐,怎么能劳烦你给奴婢煮面?”红叶一脸惶恐。 第二章 生死相隔 “你不是在这里照顾四九嘛,我刚好也饿了,顺便多煮了一点。”云雅茹摆了摆手,“你快去吃吧,要不一会儿面坨了,那就不好吃了。” 红叶听自家姑娘这么一说,感觉自己也有些饿了,忙对着云雅茹微行了一礼,便去了厨房。 就在这时,四九缓缓真快了自己的双眼,看向坐在一旁的自家姑娘。“小姐,小的让你担心了!” “四九真是福大命大,幸好你的心脏和别人长得相反,要不我也救不活你。”云雅茹一脸好奇,这事情原来她也就只在古书上见过。 幸好自己前世跟着爷爷学过中医,要不现在她也只能干看着。想到这里忙上前阻止了,四九准备起身的动作。 “四九你好好休息,千万不要乱动,到时候伤口又崩开,那就麻烦了。”云雅茹语重心长的说道。“我们时间紧迫,不久将动身前往盂县,所以你当下最重要的就是养好身体。” “小姐,少爷都已经死了,我们还去盂县干嘛。”四九眼中闪过一丝不解。 “我要代替胞兄前去盂县就仼县令。”云雅茹说着,眼里闪过坚定的目光。 她刚刚就想了,只有这样才能为兄长和奶娘报仇,虽然前路危机重重。 四九点了点头,他现下也不敢在挣扎,就怕耽误自家姑娘接下来的行程。“小姐,那少爷的尸体你将如何安排?”四九担忧的目光看向云雅茹。 “到时,他还是会和奶娘一同下葬,只不过因为棺材里有机关,众人只会知道奶娘已死而已。” 四九虽然还是有些不解,但是他知道自家姑娘和少爷一样素来聪明,便不再多问。 就在这时,吃完面条的红叶走了进来,看着四九睁开的双眼,红叶又转身急匆匆的朝厨房跑去。 不多时,就看到红叶端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面条,走进屋内。“四九你饿了吧,这是姑娘亲自煮的面条。” 四九听到红叶的话语,感动的流下了眼泪,打开嘴巴快速的将面条给吃了下去。 云雅茹不知道的是,就因为一碗面条,她成功捕获到了红叶和四九对她的忠心。 云雅茹走了两步,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看向红叶,“棺材和药材的的事,我来想办法,红叶明天去一趟成衣铺子,给我买两身简单点的男装。” “小姐,要不奴婢先将少爷的衣服改改?” “这个我早想过了,改肯定要改,只不过全部都改的话,时间上有可能来不及。”云雅茹沉声交待。 说到这里,屋里陷入了一片寂静,红叶急忙点头。 云雅茹不由交待道:“今天我们家里发生地这些事,哥哥的死讯,还有我代替哥哥出任盂县县令这事,你们两个千万别说漏了嘴巴。” 虽然云雅茹没在这里生活过,但是用她那冰雪聪慧的脑袋很快便想到了。 “小姐,你放心奴婢绝对会将嘴巴闭的严严的。”红叶立马保证道。 “小姐,小的就是死,也不会将这事说出去的。”四九躺在床上说道。 “我相信你们!” 四九和红叶感觉自家小姐对他们的信任,觉得这比喝了甜水还要甜。 “好了!红叶先起来,四九也躺着好好休息。” “小姐,奴婢已经在你房里备好了热水,你先去洗洗,好解解乏,明天一早奴婢将衣服拿去河边清洗。”红叶小声说道。 云雅茹这才想到自己这个丫鬟,看起来纤细,但那力气确实大的出奇,比起四九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红叶还是打水回来在家洗好些,如果衣服上的血迹让其他人看见了,免不了又会引来众人的探究。”云雅茹忍不住提醒一声。 红叶不好意思的饶了饶头,“幸好小姐提醒及时,要不真可能出岔子。” “如果四九一会儿没发烧的话,红叶你就先回房休息一下,明天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忙。”说着,云雅茹已经走出了屋外。 “四九,你说小姐能为少爷他们报仇吗?”红叶心里有些忐忑不安。 “红叶,我们要相信姑娘。”四九再为红叶打气,同时何尝不是为了自己,同时他也明白了自家小姐为什么要去当县令。 “嗯,我知道了!四九你好好休息。”说着,红叶还是起身去少爷屋里拿了一套衣服过来,坐在桌子旁改起了衣服。“四九你不知道,当你一身是血躺在血泊之中的时候,可把我和小姐吓坏了。” 四九斜眼看着桌边的红叶,再次缓缓闭上了自己的眼睛,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 云雅茹沐浴完后,回到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又开始仔细回想起来。 刚刚沐浴时,她就发现这身体的面容和原来的自己长得有七八分像,还是一样的肌肤胜雪、清丽绝俗。 她刚刚还觉得是因为哥哥就任盂县县令,这才被公主发现,可是越想又越觉得不是那回事。 毕竟哥哥只是一县之令,且还没到任,这公主应该没有那么快知道她们的消息才对。可是如果不是公主派的人来,那又会是谁呢? 云雅茹躺在床上辗转难眠,所幸便出了屋子,来到院中,捡起一根枯树枝舞起了家传的剑法。 刚刚开始,可能因为换了个身体的原因,舞起枯树枝来不是很得心应手。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十年功力丹已经完全融入了云雅茹的身体之中,舞起枯树枝来速度越来越快,那剑式也越来越飘逸。 只不过云雅茹心里觉得,这和真正的剑舞起来还是要差上一些,现在她可以先将招式练熟。 想到这里,云雅茹的心态已经适应了过来,打着哈欠,重新回到了屋里。 次日清晨,云雅茹缓缓睁开了自己的双眼,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脸蛋,这才完全肯定自己确实回不去了。 伸手给自己把了把脉,发现体内之前所中之毒,确实已经被系统所赠的解毒丸给解了。 打开房门,就看见红叶刚巧端着备好的洗脸水,拿着趴着,走了过来。 “小姐,奴婢先服侍你洗脸,一会儿再去将屋里的洗澡水给到了。” 云雅茹发现自己睡了一觉,红叶的神情也好了很多,看来四九算是度过了危机。 不多会儿,在红叶的服侍下,云雅茹洗漱完了,便进屋提着木桶走了出来。 云雅茹看见红叶一脸轻松的模样,对她的大力气又有了一个清晰的认识,看来对于红叶的力气简直不能以貌示人。 …… 时间过得很快,在红叶衣服买回来时,云雅茹已经将系统赠送的那个棺材放到了院子里。同时,还进山采了一些药材回来。 “小姐,你的速度好快了!”红叶没想到,她家小姐这么快就将棺材买了回来。 云雅茹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让红叶将院子里里外外好好打扫一下,她不想被村里的其他人路过发现什么异样。 “红叶,你之前听奶娘说过没有,这个已死之人,村里可有什么章法?”云雅茹刚刚翻了翻原主记忆,发现原主对此事一无所知。 “小姐,奴婢之前听娘提起过,好像这事必须提前知会一声村长。”红叶想了想,“要不,奴婢去跟村长说说?”她也知道自家小姐因为身体的原因和村里的人走的都不太近。 “红叶你能和我说说村长么?” 红叶没有多想,以为小姐不太了解,于是简单的将村里的大致情况,还有村长家的一些事情和云雅茹说了说。 “那我们一起去村长家问问吧?只是去村长家空手上门总有一些不合礼数。”云雅茹顿了顿,这才开口,“红叶,去将奶娘之前买回来的那坛酒拎上,只是我不知道村长家住在哪?” “小姐,奴婢知道。”说着,转身回房将奶娘买的一坛酒拎了出来。 因为村长家住在村东头,云雅茹和红叶二人便直接沿屋外小路而行。 “小姐,这就是村长家了!”红叶说着,便敲响了房门。 云雅茹看着眼前的青砖挖房,只是微微一愣,但很快便回过神来。 “谁啊?”一道男声响起,随后只见大门打开。 “我是云梦飞的妹妹云雅茹。” 男人很是诧异,他看了眼云雅茹,又瞟见了红叶手里拎着的那坛酒,一脸笑意的将主仆二人让进了院子。 “小姐,这就是奴婢之前和你提起的村长。” “找我什么事?”语气还算温和,只是探究的目光让她觉得有些不舒服。 云雅茹直接开门见山,“村长叔,奶娘进山不幸被野兽咬死了,我想问问关于下葬的事情。” 他是说这个病丫头平时都不怎么见面,今天怎么会主动来找他。 村长若有所思,“你哥哥没事吧?”毕竟这可是他们村里出来的进士。 “哥哥和四九都受了伤,此时正在家里休养。”云雅茹说着,拿出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雅茹丫头你给你哥哥找大夫看过没?”村长微皱。 “村长叔放心,红叶已经找大夫给他们看过了,说让他们在床上躺着多养养。” “行,这事我帮你们安排。”村长二话不说便应了下来。 “那麻烦村长了!”说着,云雅茹和红叶放下那坛酒便离开了村长家。 “小姐,他们进去见不到少爷该怎么办?”红叶看了看周围,有些六神无主。 云雅茹想了想,“到时候在四九里面放上一床被子,将枕头放到被子里面,只要那些人不细看,问题应该不大。” 云雅茹回到家里,将自己的想法和四九交待了一遍,让他到时候注意一下,便又走了出来。 红叶已经将她娘和少爷,按照自家姑娘的安排,换好衣服后,平放进了棺材里面。 外面天空虽然晴朗无比,但这农家小院里,却感觉有些凄凉和阴森。 这副身体此时见到棺材里躺着的二人,隐隐还有着一丝伤心和难过。 云雅茹只得在心里不停安抚,这才让自己好受一点。 不多会儿,院中的血迹已经被红叶清洗的干干净净,除了院中还残留的一丝血腥味,其他再也让人看不出这里曾经发生的事情。 第三天清晨,奶娘的棺材被封棺后,在村长的安排下,被人抬起向着村后面的小山坡走去。 在众人的帮助之下,棺材被新土给掩埋。 辞去众人,云雅茹在他们走后,这才从一棵大树后面走了出来,跪在了那里…… 第三章 走马上任 “小姐,你以后还有奴婢和四九。”红叶说着,眼泪又流了下来。 “是啊,以后就只有我们三个人了。”云雅茹闷声道,“红叶,再给你娘磕三个头,我们就离开。” 红叶重重点了点头,又吸了吸自己的鼻子。 “虽然,哥哥和奶娘已经与我们生死相隔,但他们将会变成天上的星星,一直看着我们。” “小姐,红叶记住了!”说着,红叶抬眼望向了天空。 没多久,云雅茹带着红叶便回到了屋中,此时小院在太阳的余晖中,让人感到异常温暖,似乎知道云雅茹她们即将离开。 红叶将需要的东西收拾妥当,装入买来的马车后,三人一早便悄无声息的离开这个生活多年,又有些偏僻的小山村。 “红叶到了安平县,马车在仁安堂医馆门口停一下。”云雅茹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 红叶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 时间差不多过了一个时辰,云雅茹一行人才来到了安平县青园街上那家仁安堂医馆。 这医馆云雅茹曾听奶娘提起过,说是医术和医德都不错,收费也公道。 红叶拿着云雅茹给的那张单子,跳下了马车,走进了这家医馆。 这医馆一看就有些年头,四处都能闻到药香,虽然桌椅和柜子都有些陈旧,但看起来非常干净和整洁。 医馆伙计接过银钱,很快就按照纸上写的药方将那份药材包好,交到了红叶的手中。 “伙计,麻烦再给我一些治疗外伤的药。” 医馆伙计没有多问什么,反正刚刚给的银钱加上这些外伤药也有结余。 “麻烦拿好!”不多会,那些治疗外伤的药材也被医馆伙计包好。 “小姐,药都买好了!”红叶对着马车里说道。 “那我们走吧!”云雅茹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 云雅茹三人继续往前走,一直到这条街的转角处,才看到一个客栈。 这客栈名字很是寻常,叫平安客栈,只不过位置到是比较清幽,摆设比较简单。 “客官,各位是住店还是打尖?”掌柜一看有生意上门,立马笑脸迎了出来。 “给我们两间上好且相连的上房,再给我们来三碗面条。”云雅茹想了想。 “对了,其中两碗要大份。” 不多会儿,客栈里就有伙计出来接了马车的缰绳,将其赶到马厩里喂养。 “客官你们可以先在屋里休息,一会儿面好了,我会叫人给你们端上来。”说着,掌柜便领着三人来到了二楼相连的两间屋子。 “那有劳店家了!” “小姐,我可以去睡通铺,这样还可以节省点钱。”四九一脸不赞同。 “四九,你现在伤还没好!”云雅茹想了想,接着又说道:“再说,如果遇到危险,也好有个照应。” 四九突然想到了少爷和嬷嬷的死,便不再言语,此时他再也不觉得云雅茹浪费钱了,毕竟什么也没有命重要。 就在三人说话之际,掌柜叫伙计给她们三人端上了刚刚煮好的面条。 “小姐,你们的面好了!” “那谢了!”云雅茹客气的对着伙计说了一声。 说着,三人端起碗,拿起筷子,便大口吃起了面条。 别看这客栈不大,做出来的味道倒是不错。 特别是红叶和四九居然将碗里的面汤都喝完了,脸上还露出意犹未尽的表情,让云雅茹很是酣然。 没多久,伙计便上来为她们收拾碗筷,云雅茹叫伙计给她们打来了热水。 云雅茹忍不住挑眉,“四九这是伤药,一会儿你是自己上药,还是让红叶帮你上药?” “小姐别调侃我了!”说着,快步接过伤药回到自己房中,就怕一会儿云雅茹真叫红叶给他上药。 “红叶,你注意到四九微红的双耳没?”云雅茹这一声,让刚踏出房门的四九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在地上。 “小姐你再说,奴婢可不理你了!”红叶也被自家姑娘说的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站在原地直跺脚。 “好了,不说了!红叶早点休息,明天我们还要赶路呢。” 伙计的敲门声,打断了云雅茹主仆二人的谈话。 “进来吧!” 随着云雅茹的声音从屋里传出,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伙计弄来了一个浴桶,而后又来回几趟,这才将热水加满。 云雅茹关好房门,褪去衣衫后,在浴桶里泡了会澡,这才起身穿上中衣。 “红叶,一会儿你也可以洗洗澡!” 红叶点点头,“小姐床已经铺好了,你还是先上床休息,不用管奴婢。” 云雅茹也不在多说,很快便上床盘腿坐下。 这几天,云雅茹发现她虽然用了功力丹增长了内力,但是因为这具身体习武过晚,体内经脉较细,如果像这样继续修炼内功,以后成就将不会太高。 她想了想,便还是决定将前世在旧货市场淘来的一本残书里面讲的关于易筋锻骨方面的介绍给修炼起来。 当她运转完一小周天的时候,红叶刚好沐浴出来。 …… 次日清晨,风和日丽。 一缕晨光,透光窗户,温柔地洒在了云雅茹的脸上。 起床后,云雅茹迅速换上了红叶给买回来的男装。 “怎么样红叶,我现在像一个公子哥了吗?”云雅茹穿上男装转了一圈。 红叶被她家小姐的这身打扮给惊到了。 “很像!”红叶想了想,“像一名儒雅俊美、玉树临风、并富有书生气质的公子哥。” “小姐,那奴婢呢?”红叶用手指了指自己。 此时的红叶身穿一套书童的衣衫,衣帽打扮很是合理。 “我家红叶扮起男装来也是不错的,像极了我的小书童。” 红叶被自家小姐一说,高兴地伸手轻轻摸了摸自己头发。 “对了,红叶,以后在外记得要叫我公子,可不能叫错了!”云雅茹忍不住提醒道。 红叶拼命点头,“哦,奴婢知道了,公子。” 此时红叶正在心里不停地说着——小姐就是公子! 红叶刚刚将衣服给收拾好,门外便响起了四九的敲门声。 此时,云雅茹正在一旁净面洗漱。 就在这时,红叶已经将门给打开,“进来吧!” 四九明显被二人的装扮给愣住了。 “小姐!”四九这话一出,就被云雅茹给打断了。 “叫公子!”说着,云雅茹给他指了指自己现在所穿的男装。 四九这时也反应过来,因为之前他家小姐曾经说过这事。 “公子!” “这样才对!”云雅茹一脸赞许道。 三人到了楼下,云雅茹找伙计准备了热乎乎的白粥,还有香喷喷的白面馒头,一碟清爽的凉拌小菜。 三人很快便饱饱的吃了一顿,而后又买了些干粮结了银钱,坐上马车出发了。 三人一路晃晃悠悠地走着,中途她们在铁匠铺买了三把匕首,以作防身之用。 云雅茹还淘了一个双层木质药箱,一副银针,一些可以用来装药的瓷瓶还有一些旧的医书。 四九的伤好的很快,在这段时间已经结了疤。 经过差不多十天的行程,云雅茹三人终于风风扑扑坐着马车来到了孟县。 “公子这就是盂县,奴婢怎么觉得看起来比安平县还要繁华?”红叶掀开车帘朝外望去。 云雅茹随着红叶的目光看去,发现这里确实不错。 这里的建筑风格既有点像唐朝,又有点像宋朝。至于他们所穿的服饰,到是和她原来所在的宋朝有些相似。 云雅茹这段时间来经历了穿越后对自己家人的思念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浓,后又经历了这具身体哥哥——云梦飞的被害,一度有些伤心。 但她素来开朗乐观,很快便将这份伤心给收了起来,接受了现在这个身份,也对未来有了一丝规划。 毕竟她未来的敌人身份很高,云雅茹没有过多的时间去沉浸在悲春秋水当中。 云雅茹问:“四九,我们还有好久到县衙?” 四九看了看,“公子,穿过这条街应该就到了。” 云雅茹听后在脑海中回想了一下,她好像曾听哥哥说过,前任县令因为不会办案,造成了很多冤家错案,这才被搁职查办的。 她心里给自己加了把劲,看来她云雅茹还有很多需要学习,有空她会去书斋看看,有没有关于历史、邢狱、律法方面的书籍。 “公子县衙到了!”四九将马车停在了盂县县衙大门口,并伸手掀开了车帘。 “各位这里是县衙,不能顺便停靠马车。”此时有衙役见状,快步走上前出声阻止。 云雅茹用眼睛示意,四九瞬间明白了他家小姐的意思。 “这位差爷,马车里坐的便是我们盂县新仼县令云大人。”四九说着那是理直气壮。 那衙役还是有些不确定,双眼盯盯的看向四九,一副你如果拿不出凭证,他就要将他们送入大牢。 此时,只见云雅茹已经将官凭从马车里给递了出来,四九机灵地伸手接了过来,并将它递给了面前这有些消瘦的衙役。 那衙役打开一看,只注意到上面的红色印章。 这时,闻讯而来的师爷已经出现在了那衙役的身旁,伸手拿过那官凭仔细查验起来,而后慌忙行了一礼,“卑职等叩见大人!” 其他衙役见此,也三步并作两步,跟着上前参拜起来。 云雅茹此时已经从马车里跳了下来,从师爷手中拿回了官凭。 “本县提前一天到来,你们何罪之有!”云雅茹清朗的声音响起,只不过目光中却带着一丝寒意。 “云大人请!”这师爷满脸褶皱,头发都有些花白,此时声音还有些颤抖。 县衙众人只觉得眼前这新县令有些清冷,看起来有些不好相处,都大气不敢出地的毕恭毕敬站在一旁。 毕竟她现在进入了官场,而不是像前世那样只需要抓坏人即可,这理她懂,毕竟前世的那些电视剧不是白看的。 红叶和四九看着自家公子绷着一脸严肃样,都有些好奇。 进入县衙,云雅茹刚刚在花厅坐下,便让师爷将最近的卷宗都给她找过来。 这师爷拱手对云雅茹道:“云大人,你刚来盂县一路舟车劳累,不如先去后堂歇息片刻,一会儿我将卷宗直接给你拿到书房里来。” “对了师爷,本县还不知你怎样称呼?” 那袁师爷抹了抹自己额头没有的虚汗,清了清自己的喉咙,这才缓缓开口:“云大人,我姓袁。” 第四章 凶案发生 云雅茹点了点头,那袁师爷便告辞先行退了出去,给她寻找卷宗去了。 此时,红叶和四九已经在后堂整理起她们随身携带的那些行礼来。 就在这时一阵阵急切地跑步声传来,“萧捕头不好了,出大事了!”一个脸有些黝黑的捕快高声吼道。 他这一声实在叫的有些大声,让本来还坐在花厅里等着袁师爷到来的云雅茹给听到了。 “怎么回事,进来说?”云雅茹的声音从花厅里传出。 那刚刚跑回来,还有些喘气的捕快明显吓了一跳,心想——这人是谁啊,怎么敢这样说话? 还是一旁循声出来的萧捕头反应迅速,拉着那脸有些黝黑的捕快快步来到了花厅之中。 “大人,是张廷海刚刚在外面大声叫喊。”萧捕头拱手一礼。 “萧捕头,这是?”那叫张廷海的捕快转头看向一旁的萧捕头,眼里显出满满疑问。 “这是我们盂县新上仼的县令云大人。” 张廷海被萧捕头这一介绍,瞬间才回过神来,忙对云雅茹抱拳一礼。 “大人!” 云雅茹将手中茶杯放回桌上,轻咳一声,“张廷海,你刚刚在外面说出大事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这么惊慌?” 张廷海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瞧我这脑袋,大人事情是这样的,刚刚听说有人来报新明街发生命案,有人死在了那里的一栋荒宅内。” “现在可否有人去了荒宅?”云雅茹忙出口问道。 “回大人,已经有附近巡逻的两个衙役先赶过去了!”张廷海拱手一礼。 “那我们走!”云雅茹脸上过一丝神秘的笑容,快得让其他人都没有注意到。 萧捕头和张廷海都没想到,这新来的县令居然会亲自去案发现场。 云雅茹淡淡的说道:“你们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赶紧带路。” 云雅茹心里那叫一个激动,她没想到自己刚刚上任,就碰到了命案,此时那叫一个自信满满。 她到要看看这个『辅助破案系统』到底能够帮上她什么忙,希望不要让她失望。 云雅茹换上官服,随着萧捕头和张廷海去了案发现场。 “张廷海,你可知是谁发现了死者?” “是一名乞丐!” 云雅茹点点头。 到了案发现场,云雅茹发现那里确实有两个衙役早已在荒宅门口守着,旁边还蹲坐着一个满脸胡子拉碴的乞丐,想必这个应该就是刚刚张廷海所说的那个报案人。 这新明街因为出现命案,街坊四邻闻讯而来,很多都已围在附近探头探脑朝这边围观。 “你们看那人会不会是新来的县令大人?”这时有人突然出声说道。 “应该是吧,你没看到他所穿的官服。”一个年轻书生模样的人,回答了这中年汉子刚刚的问话。 “也不知道,这新来的县令能不能将这个案子给破了?”一个身穿粗布的中年妇人开口说道。 “谁知道呢!” “我倒是希望他能够破了!” “……” 云雅茹并没有理会这些人,而是直径朝前方走去。 “云大人!” “萧捕头!” 两位捕快看到来人,便是对着二人就是拱手行了一礼。 此时,云雅茹已经能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从荒宅里传出。 “仵作到了吗?” “回大人,已经有衙役去叫了,想必很快就会赶到!”一名身材魁梧的衙役回答道。 “那带我先去发现尸体的位置看看。” “大人这边请!” 这破落的宅子一看就是很久没有人住过了,到处都是杂草丛生,青苔斑驳。 当云雅茹看到那尸体之时,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这景象实在是太残忍了。 这具尸体就躺在一处最密的杂草丛中,尸体表面已经开始发臭,面部已经无法辨认,周围也十分凌乱。 “大人,卫仵作已经来了!”萧捕头说道。 云雅茹转身看去,就见刚刚萧捕头说的那个卫仵作已经走了过来。 此人看起来年纪不大,长相普通,一脸严肃,肩上挎着一个有些陈旧的小木箱。 “大人,我现在准备验尸。”卫仵作拱手一礼。 “你验吧,本县在一旁看看,不会打扰你的。”云雅茹看向卫仵作。 卫仵作见此不在多说,忙从自己随身带着的小木箱里拿出一个口罩和一双手套戴好,蹲下身子开始查看起来。 云雅茹这时开始仔细勘察起案发现场来。 这具尸体身上身中数刀,他周围杂草丛中并没有发现大量血迹,可以确定这里应该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这里已经被严重破坏了,暂时找不到更多的线索。 “卫仵作,你这里还需要多长时间才能结束?”云雅茹问卫仵作。 卫仵作头并没有抬起,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止,便直接开了口:“大人,我这里大概还要等上一会儿。” 云雅茹点了点头,“卫仵作,那你先忙,一会儿验完尸将验尸报告拿给我看看。” “刚刚那个乞丐还在不在,我想问他几个问题?”云雅茹转身问一旁的萧捕头。 萧捕头道:“大人,他还在外面石阶上坐着!” “那把他带到那里,我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云雅茹指了指不远的那棵白杨树。 萧捕头拱手一礼,而后便让刚刚那个有些魁梧的捕快,将报案的那个乞丐给叫进来。 “官爷,你叫小的?”那乞丐一脸紧张。 云雅茹点点头,“不用紧张,本县现在就是简单的问你几个问题。” 有了云雅茹的话,那乞丐也没有刚刚那么紧张了。 “你发现这具尸体的时候,还有其他人在一旁吗?” 那乞丐连忙摇了摇头。 “你最近一直都在这荒宅附近要饭么?”云雅茹问。 “回官爷,是的!” “那你发现尸体后,还有其他人进过荒宅吗?” 那乞丐被云雅茹一问,便垂下眼角仔细思考起来。 少倾片刻,这才将头又抬了起来,“回官爷,当小的看到尸体的时候吓坏了,便大声的叫出了声音,而后便相继有人跑进了这座荒宅。” 云雅茹接着又问了几个问题,见暂时再也问不出其他问题了,便让张廷海将人先带回县衙,做好笔录。 这时候,卫仵作已经将尸体勘验完毕,站起身来,将口罩和手套都给摘了下来,走到云雅茹面前将验尸单给奉上,“回禀大人,这人为男性,且身中数刀,死因失血过多而亡。” 云雅茹快速将验尸单看了一遍,发现这人写的只有寥寥几笔。 “卫仵作,死者的死亡时间你可验出?” “回大人,因为尸体现在已经开始发臭,具体只有等回县衙复检后,我现在只能给你一个大概时间。”卫仵作抬眼瞟了瞟云雅茹,这才沉声答道。 云雅茹并没有说话,只是双眼直视这个姓卫的仵作,便让他感觉有一股很强的威慑力,让人无法忽视。 卫仵作缓了口气,又接着道:“也就是说死者的死亡时间应该是在三天之内。” “那就依卫仵作先将尸体抬回县衙。”云雅茹声音很是清冷,不带有一丝感情。 说完,一旁的萧捕头便随手招来几个衙役将尸体给带走。 就在这时,云雅茹注意到死者手里好像握着一样东西。 “慢着!” 一众衙役不知这个新来的县令大人,突然叫住他们这又是何意。 云雅茹用力将死者的手指给搬开,发现他手中尽然握着的是一小块深灰色的布条。 她想这可能是死者和凶手生前争执过程中不小心撕扯下来的,便拿出手帕将它包好,而后又重新放回衣袖里,这才对他们示意。 “萧捕头,你现在就将衙役分成两队,一对就在荒宅里仔细查探 ,希望能找到一些新的线索。” “另一对走访四周的相邻,看看他们其中有没有人注意到什么可疑的人员这三天出现在附近。” “卑职这就去安排!”萧捕头拱手一礼后,迈着自己干净果断的步伐,去一边给其他衙役分配任务去了。 “萧捕头,你到时顺便查一查这人的身份,这样对我们接下来的调查会有很大的帮助。” 云雅茹点点头,便又低下头在刚刚尸体所在位置仔细查看起来,这杂草因为没人打理,现在已经差不多半人来高了。 这次她找的很仔细,但最后还是令她颇为失望,并没有在刚刚放尸体的地方找到其它东西。 云雅茹看了看周围,见一众衙役还在附近寻找,便转头先行离开了荒宅。 此时头顶的太阳马上就要居中,云雅茹只感觉自己腹中有些饥饿,便加快了回县衙的步伐。 …… 回到县衙,红叶已经将饭食给云雅茹准备好了。 一见她家小姐进屋,忙将饭食给她端了上来。 云雅茹看了一眼发现是简单的两菜一汤,分别是白灼菜心、大葱炒肉还有紫菜蛋花汤。 “公子,你一定饿了吧!”红叶一脸笑呵呵的说道。 云雅茹见她不在落泪,心里也放心不少。 “还是红叶最懂你家公子了。”云雅茹忍不住又在一旁打趣道。 红叶的手艺都是跟着奶娘学的,虽然和酒楼里大厨的手艺还相差甚远,但是却有一股家的味道,那是在酒楼吃饭所没有的。 想了想,云雅茹拿起筷子,端起碗,便大口吃起了饭菜来,不一会儿,这两菜一汤外加一碗米饭,便被云雅茹给消灭得干干净净。 “对了,红叶你给我做几块面罩,还有手套。”云雅茹想了想,然后她又将做面罩和手套需要什么材质也给红叶说了说。 红叶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 “公子,萧捕头回来了,他说有事找你。”四九进屋禀告。 云雅茹想了想,“那便让他进来吧,我正好也想问问。” 不多会,萧捕头已经走了进来,红叶这时也刚好将碗筷给收拾干净。 云雅茹问:“萧捕头,可是查出了什么?” 萧捕头道:“回禀大人,我们在附近杂草丛中发现了这个玉佩。” 云雅茹接过玉佩拿在手里仔细看了看,又想起了死者身上的衣服,“萧捕头,除了这玉佩,你们还查到了什么?” “回禀大人,属下等暂时还没有查到其它的线索。” 云雅茹见萧捕头那里再没有了新的线索,这才吩咐道:“你派人去查一查,看看最近几天我们县里的这些大户人家家里可有人失踪?” 第五章 初进仵作房茶楼探事 萧捕头有些好奇,“云大人,你这样说,我们的工作量到是小了不少,只是不知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萧捕头,死者身上所穿的衣服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能买得起的。”云雅茹指了指。 “那是?”萧捕头一时没有想起。 “绸缎的!”云雅茹前世工作了那么久,这点眼里劲儿还是有的。 “萧捕头,你再看看这个玉佩。”说着,云雅茹又将玉佩递给了一旁的萧捕头。 萧捕头接过一看,发现这玉佩很光泽,质地也很细腻,并不是那些普通玉佩摸起来很是粗糙,一看便应该是那些大户人家中的主子才会拥有。 萧捕头顿时对云雅茹很是佩服,他没想到云大人会懂得这多。这才将玉佩又还给了云雅茹,而后便告辞退了下去。 云雅茹的破案经验虽然还不是很丰富,但是甚在她自己聪明,人又机灵,因此才会这么快想到这些。 接着云雅茹又径直去了仵作房,找到了卫仵作。 云雅茹道:“卫仵作,不知这次的验尸结果有什么新的发现?” 卫仵作只是略微迟疑了一下,还是拱手道:“回禀大人,我刚刚经过再次复检,已经可以确定死者的死亡时间和死因与之前得出的结果是一样的。” 云雅茹看了看卫仵作,而后还是点了点头,“卫仵作你先退下吧!” 卫仵作有些奇怪,这云县令怎么喜欢待在这有些恶臭的尸体旁,不过也就只就微微瞟了几眼,便应声退了下去。 他不知道云雅茹这是想单独看看这尸体,主要是她觉得这卫仵作为人太圆滑了,让她不得不亲自来看一眼,要不心里总觉得有些不放心。 毕竟自己初来乍到,不管是对县衙里面的人和事,还是对整个盂县她都很陌生,因此还是谨慎一点为好。 云雅茹见卫仵作脚步已经走远,便快步退回去将门给轻轻关上。 此时,仵作房因为云雅茹关门的缘故,气味变得更是难闻起来,刺激的她急忙用衣袖捂住口鼻。 之前在荒宅的时候,云雅茹还不觉得。 她屏住呼吸,这才将衣袖从口鼻处收了回来,虽然还是能闻到,当最后她还是强忍住了。 幸好这仵作房顶上开了一扇小窗户,让外面的阳光正好可以透过窗户照射在尸体上,要不就这昏暗的仵作房,根本没法在里面验尸。 此时,云雅茹通过仔细观察很快便得出了判断,尸体身上的致命伤只有一处,而其他无数刀伤据她猜测都应该是在死者死后,凶手泄愤所为。 云雅茹虽然从小跟随爷爷学过医术,但是却从没有验过尸,因此她也只能按照她自己的认知来判断,但是想来虽有偏差,却也好过这袁仵作吧。 只是当云雅茹看到那早已无法辨识的容颜,却还是让她心里感觉很是不舒服。 也不知道当时那凶手出于什么样的心里,居然在杀人之后,还要毁了死者的容貌,并将其丢弃于荒宅之中。 就在云雅茹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死者耳后的一个小红点引起了她的注意。 让她不得不低头仔细看了起来,这小红点因为在耳后,又被头发所遮挡,让她之前都没有注意到。 想到这里,她忙从包里取出一根银针对着红点插了下去,在拔出银针时颜色已变成了黑色。 云雅茹这时瞟见死者嘴角残留一丝水质,如果不注意很有可能会被忽略,便低头搬开嘴巴,凑近闻了闻,一股淡淡的酒味传了出来,看来这人死前应该饮过酒。 见已经没有其他了,云雅茹才打开房门,慢步从仵作房里走了出来,来到院中净手。 卫仵作远远看到云雅茹从仵作房里走了出来,他可是知道他们盂县的那些前任县令可是从来都不看尸体的,最多也就看一眼验尸单。 “大人,不知看出了什么?”卫仵作偷偷瞟了一眼云雅茹,这才酌情开口道。 “本县刚刚在仵作房看到死者后,心里隐隐有了一个猜测,这要等萧捕头和张廷海调查后才能知道。”云雅茹看了看这个老狐狸,而后又垂下了眼眸。 卫仵作只觉得云雅茹那没有温度的眼眸,让人不寒而栗,看来他还是急躁了些。 心里想着,“也不知道这位新上任的县令,是不是在尸体上发现了什么,不然他不会用那眼神看着他。” 想了想,又觉得不可能,毕竟想这些读书人好多都不懂破案,要不前任县令也不会…… 如果他知道云雅茹前世是干什么的,他可能就不会这么说了。 …… 很快云雅茹便回到了书房,四九端一杯茶水走了进来,她接过茶杯后猛喝了一口,这才觉得嗓子好了很多。 云雅茹吩咐道:“我想独自在书房待一会儿,四九你在外面守着,如果有人找我,你就让他们进来。” 四九点了点头,便转身退了出去,便在屋外守着。 云雅茹想了想,还是拿起纸笔,将自己在死者身上的发现给写了下来。 这尸体她刚刚就注意到了还是一个青壮年,身高她估算了一下大约有七尺半,只不过身材偏瘦。 这人他到底是仇杀、情杀还是为财所杀,她现在还没有想明白。 通过尸体上的信息显示,这名凶手应该趁死者喝醉后,将一根带着少许毒药的银针偷偷插入死者耳后。 在死者昏迷过后,用他之前早已准备好的刀具,将死者给直接杀害了,而后为了发泄心中的仇恨或者为了让衙役分辨不出死者的具体死因,又在其身上连划数刀。 她想这凶手才乘着夜色的掩护,将死者给抛弃在了这座早已荒废的宅子里面。 现场并没有看到死者被拖动的痕迹,那想来这凶手力气应该比死者大,要不不可能什么都没有留下,云雅茹在心里猜测着。 …… 四九从外面走了进来,“公子,萧捕头已经回来了。” “让他进来吧!”云雅茹沉声说道。 不一会儿,就见萧捕头从外面走了进来。 “大人!”萧捕头略微拱了拱手。 “四九,给萧捕头沏一杯茶。” 四九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了屋子。 云雅茹问道:“萧捕头可是查到了什么?” 萧捕头点了点头。 这时,四九已经将沏好的茶,给端了进来。 萧捕头大口猛灌了一口,觉得自己喉咙好了很多,这才说道:“前面不远处那钱家,捕快打听到那家的钱大公子已经差不多三天没见到了。” “钱家做什么生意的?” 萧捕头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头,这才反应过来,云县令今天才到他们这盂县,对周围什么都不熟悉。 “钱家是开酒楼的,就是离我们县衙不远处的『铭轩阁』就是他们家的产业。”萧捕头说着,还用手指了指。 “那这酒楼的生意怎样?” “生意很好,排到了我们县的前三名。” 云雅茹点了点头,“那萧捕头和我说说这钱家的大少夫人,她平时和她家钱大公子关系如何?” “这钱大少夫人长得纤瘦还是壮实,平时的风评如何?” 云雅茹接连问了好几个问题,萧捕头理了理自己的思绪,这才开口说道: “听说他们夫妻之间的关系还算融洽,至于钱大少夫人长得有些柔弱,听说再生了女儿后,一直在吃药。” “至于风评到是没有半点不好的方面。” “那就在接着查,看看还有没有其他失踪者。” 萧铺头点了点头。 云雅茹又想了想,“萧捕头,那个玉佩你问过没有?” “问过了里面的小厮,他说这个玉佩一直用绳子系在他家大公子的腰带上面。” 云雅茹不紧不慢道:“那看样子这死者身份我们已经查到了,那就就是这个钱浩宇。” “你派人给本县盯紧他家,看看有什么异常,到时候再来向我禀报。” 萧捕头领命很快就退出了书房。 “四九,去叫上红叶,我们现在出府走走。”云雅茹说完便回房换了一身便服。 没多久三人便离开了县衙,很快便来到了离钱家最近的一家叫『香茗轩』的茶楼。 “各位客官,里面请!”店小二快步迎了出来。 “小二,靠路的雅间还有吗?”云雅茹问。 “有!”说着,这店小二便快步带着云雅茹来到了二楼的一间紧邻街道的雅间。 云雅茹很快发现,这间雅间非常风雅,且隔音效果不错,透过窗户刚好能看见钱家的大门。 “客官不知想来一壶龙井、毛峰还是祁门红茶?” “祁门红茶吧!”云雅茹想了想,“顺便在来一碟千层糕、一碟酥黄独。” “好嘞,客官稍等!”说着,这店小二便快步退出了雅间。 “公子,钱家不是你已经让萧捕头在暗中监视了吗?”四九轻声说道。 “嘘!”云雅茹给四九比了一个动作,原来她已经听到了有脚步声走进。 没想到这店小二的速度很快,只见他已经将云雅茹要的茶水和点心给端了上来。 云雅茹看了四九一眼,四九心领会神的从钱包里掏出了几个铜板。 “小二,我们想和你打听一些事情。”四九扬声道。 小二看到桌上的铜板,脸笑的更加灿烂了,忙伸手将这几枚铜板给收进了自己的衣袖中。 “不知客官想问些什么?” “我们就是想和你打听一下斜对面的那个钱家。”云雅茹这才开口说道。 店小二问:“不知你们要打听钱家哪方面的事情?” “我们想问一下这钱浩宇这个人。”云雅茹接着道。 “这钱浩宇很会做生意,我们县最大的酒楼就是他家的产业,听说他还在临近一些县上开了分店。” “那不知他家夫妻关系可是和睦?”云雅茹问道。 “这个到不好说。”店小二有些奇怪。 “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红叶看着店小二犹豫的样子,便开口道。 “那我就说了,这钱浩宇的长得非常漂亮,成亲不都一年便给他生了一个可爱的女儿。”店小二不急不躁的讲了起来。 “只不过,在生了女儿后,这钱家大少夫人始终没有再怀上,这让本来就不是很喜欢她的钱老夫人心生不满。” 四九问:“难道这夫人不是钱老夫人让娶得?” 第六章 前来认尸 “不是!是钱浩宇自己看上了长得漂亮的钱大少夫人,而后找媒婆上门求取的。” “难道他们双方之间门不当户不对?”云雅茹有些疑惑。 “那倒不是!”店小二摇了摇头。 云雅茹道:“那钱老夫人过后又是怎么做的?” “钱老夫人乘着钱浩宇夫妇外出上香,将自己娘家的侄女给偷偷接到了府里。” “刚刚开始钱大公子拒绝了钱老夫人的提议,后来不知怎么的又同意了,只是好巧不巧生下来的还是个女儿,这才让她最终消停下来。” “这不上个月才传出钱大少夫人再次怀上了孩子,可把钱大公子给高兴坏了。” 红叶问:“那这个妾室应该和钱大夫人的关系并不是很好吧!” “确实不怎么好,但因为都生的是女孩也就相安无事。” 云雅茹抿了一口茶,这才问道:“那不知道这个妾室长得怎样?” “这个李姨娘长得那是相当妩媚,只不过大家对她的风评不是很好。” “怎么说?”云雅茹有些好奇。 “说是这姑娘原来在娘家的时候,父母也找媒人说过几次亲,但是她自己都不是很满意,便拒绝了。” 红叶想了想,“那个钱老夫人可是钱浩宇的亲娘?” “这个我到没听人说过。”店小二摇了摇头。 “我最后还想问两个问题?”云雅茹继续问道。 “客官,请问?” “这钱浩宇是否有兄弟,还有他身上是不是经常挂着一个像这样的玉佩?”云雅茹边说着,边给店小二比划了一下玉佩的形状和大小。 “有一个纨绔的弟弟,平时只知道招猫逗狗,铺子里的生意从来都不会去过问。”店小二慢条斯理地说道。 “钱公子身上确实经常挂了一个玉佩,好像对他很重要,至于其他的我就不是清楚了,只不过好像这玉佩就是你给我比划的那样。” 店小二见这位身着一身白衣,长相帅气且风度翩翩的公子,再也没有其他问题要问了,便笑着躬身退了出去。 “毕竟我们刚来县衙,里面的人都不是很了解,特别是那个仵作我觉得不是很牢靠,你们平时也注意点。”云雅茹这时才回答了四九刚刚的那个问题。 四九点了点头。 云雅茹主仆三人又在茶楼里坐了一会儿,直到她们将点的茶水和点心都吃完了这才付钱离开了茶楼。 四九问:“公子,我们还要接着逛吗?” “不了!我们直接回衙门。”云雅茹摇了摇头。 …… 外面的霞光,衬托着云雅茹的脸颊,让她今天看起来更加英气逼人,只把一旁的红叶给看花了眼。 “红叶,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云雅茹发现红叶一直看着自己的脸,顿时有些好奇。 四九听到他家小姐的声音,也抬头看向云雅茹,只觉得这样帅气的小姐,让他不由想到已死的少爷。 “奴婢觉得公子真是帅气!”红叶老实的回答道。 “我看红叶今天一定是喝了糖水,要不嘴巴怎么这么甜!”云雅茹打趣道。 红叶被云雅茹这一说,有些傻傻的笑了起来。 四九只觉得这样的红叶很是可爱。 云雅茹看着身边郎有情妾有意的二人,只觉得她的找机会让他们二人找日成婚。 …… 云雅茹三人刚回到县衙,就见到张廷海向衙门外走去。 云雅茹叫住了他,“张廷海这几天可有钱家人来报案?” 张廷海摇了摇头,“大人,卑职没听说过!” 云雅茹想了想,“那你现在去通知钱家人过来认尸吧。” 张廷海答应了一声,便快步离开了县衙。 云雅茹也是刚才在路上才想起的,要不她差点就将这事给忘了,看来自己还是要转换一下思维,毕竟她现在是官场人而不像前世那样纯粹想破案而破案。 “四九一会儿看见萧捕头,让他过来见我。” …… 云雅茹刚刚在书房坐下,正准备翻看盂县县志,就见四九走了进来。 “公子,萧捕头回来了!” “那让他进来吧!”云雅茹抬头说了一声。 “萧捕头那有茶壶,你要喝水自己倒。”云雅茹指了指。 萧捕头也不客气,直接上前倒了一杯水,一口饮尽,直到感觉自己嗓子舒服了一些,这才放下了茶杯。 “大人,不知你找卑职有什么事情?”萧捕头有些疑惑。 云雅茹问:“我想问问,这几天钱家可有人察觉到他家少爷出事,派人到处寻找?” “大人,你也知道这钱浩宇在周边县城开了几家分店,偶尔会去那里查看一下分店的经营情况,所以有时候三五天不回盂县,也是很正常的。” 云雅茹点点头。 就在这时,四九走了进来,“公子,张廷海刚刚回来说,今天晚了,钱家明天一早会派人来认尸。” 云雅茹压着眉头,说道:“萧捕头,你找机会去问问里面的仆人,看看他们还知道些什么?” 萧捕头应了声,便从书房退了出去。 云雅茹看了看外面已经黑透了的天色,便吹了烛光从书房里走了出来,碰到过来叫她用饭的红叶。 “公子该用晚膳了!” “走吧!我正好也饿了。” 云雅茹在心里吐槽,这一天可真累,都还没好好休息,刚到盂县就碰到凶杀案。 也幸好得了系统,有了内力,自己这一段时间也没偷懒,要不就原来那身体一定会更累。 想着想着,她伸了伸了懒腰,又活动了一下筋骨,这才觉得好一些。 三人很快来到了偏厅,红叶这才将刚刚放进食盒里的饭菜给端了出来。 一个白面大馒头,一碟凉拌小菜,一碗萝卜烧排骨。 “你们也下去吃吧,我这里不用伺候。”云雅茹摆了摆手,便示意二人下去了。 二人走后,云雅茹便一口馒头一口菜吃着,心里却在想着这起凶杀案。 不多会,馒头和菜都被她吃完了,也没尝出好坏,云雅茹这才起身,正准备顺便收拾一下桌上的碗筷,红叶走了过来。 “公子,还是让奴婢来收拾!”说完,红叶抢过云雅茹手里的碗筷,开始收拾起来。 刚刚才吃完饭,云雅茹也没准备直接回房休息,便在这花园里散起了步来。 …… 李姨娘听到衙役让他们去认尸,面上虽然没有变化,但是手却握得更紧了。 她躺在床上,始终睡得不是很踏实,毕竟这是她第一回杀人。 钱二公子到是比李姨娘显的更为冷静,但还是去了钱老夫人那里一趟。 钱大夫人注意到身边一直跟着的林嬷嬷,在衙门通知他们去认尸的时候,眼眸垂了下来。 这一夜,整个钱府因为衙门的到来,显得很不平静,只不过面上还不是很显而已。 …… 云雅茹昨晚休息了一晚,整个人都显得更加有精神,早早起床,简单洗漱后,便在院中一处相对僻静的地方,练起了前世所学掌法来。 随着云雅茹的挥出,周围形成了一股无形的劲风,附近树枝上的树叶也随之分分飘落到了地上。 当云雅茹练了差不多半个时辰的时候,羞答答的太阳已经露出了小半张脸,云雅茹已经开始练习起了家传内功。 当紫气东来的时候,云雅茹在那里不断吐纳,淬炼自己的内劲。 …… “公子,没想到你这么早就起来了?”四九看到从外面走来的云雅茹一脸惊讶,因为他家小姐比原来在老家的时候,还要起得早一些。 “我就是出去锻炼一下身体。”云雅茹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 “对了,你们有空也可以锻炼锻炼,毕竟不知什么时候,我们又会遇到……” 四九和红叶被他家小姐这一说,刚刚还有些愣神,不过想了想,便点了点头。 红叶这时已经将用热水打湿的锦帕给递了过来,云雅茹接过后,将脸上和脖颈处的汗水擦了擦。 四九已经从食盒里将一碗豆腐脑、一笼屉荠菜肉包子给云雅茹摆在了院中的石桌上。 云雅茹看到石桌上还冒着热气的早膳,将锦帕递给红叶,便旋身坐在了石凳上,动作不紧不慢地用起了早膳。 四九和红叶便已退到一旁,也开始用起了早膳。 等钱家派人来认尸的时候,云雅茹正好用完早膳。 …… “不知钱家都有谁过来认尸?”云雅茹问向萧捕头。 “钱家只派了一个管家过来认尸,说是得到噩耗,钱老夫人便昏了过去,现在还没有醒来。”萧捕头想了想。 “至于钱大少夫人因为身怀有孕,担心过来受不住打击,引起小产,便也在屋里躺着。” “而钱家二公子因为正在屋里守着钱老夫人,所以也没有过来。” 云雅茹对于萧捕头说的这些并不尽信。 “那一会儿,那管家认完尸,让他过来,我想问问。” “是!”萧捕头微微颔首道。 说着,萧捕头转身出去吩咐其他捕快去了。 云雅茹手指不停的敲击着桌子,心里却在想着刚刚萧捕头说的那些话,只觉得这钱家有些古怪,具体暂时她还说不上来。 …… 一股尸臭味传来,让钱府的管家差点将胃里的食物给吐了出来。 最后还是强忍着,这才没有吐出来。 这才开始仔细辨认,那张脸已经找已没法确认,只不过从外观看只觉得身量和他家大公子差不多。 最后还是从他身上所穿的衣服,这才确定了躺着的人就是他家大公子。 只不过管家有些奇怪,因为尸体腰带上面,他没有看到平时公子经常挂的那块玉佩。 …… 此时,钱家管家已经被衙役给带到了县衙的后堂。 “大人,他通过衣着认出仵作房里躺着的尸体是他家大公子。”一位年轻衙役拱手说道。 云雅茹点点头,而后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钱管家,这才说道,“不用紧张,本县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 被云雅茹这一说,刚刚还有些局促不安的管家,这时才稍微缓了缓。 这点云雅茹明白,毕竟大多数百姓都是怕官的,特别还是在县衙里面。 “云大人,你尽管问,小的一定如实回答。”这钱府管家声音还有些不连贯,看来刚刚确实被吓到了。 “你仔细刚刚这块玉佩,你可认识?”说着,云雅茹将包裹在玉佩外面的手帕给打开。 第七章 钱府询问(一) 那钱府管家忙将脑袋凑到桌子上仔细看了看,然后很是确定的说道:“云大人,这就是我家大公子身上一直挂着的那块玉佩。” “你确定?” “小的确定!”钱管家点头如鸡啄米似得。 “在钱浩宇离府之前,他可有什么异常,或者说钱家那几个主子有什么不同往日的表现?”云雅茹一脸冷然的看向钱管家。 “钱管家你可要想清楚了才回答。”四九走到钱管家身旁,提醒道。 钱管家垂着眼眸,细细的回想起来。 “我家大公子没有任何不同,还是像往日一样。” “至于府里的其他主子……” 钱管家稍微停顿了一下,又想了想,这才继续说道:“五天前,大少夫人正在屋里躺着休息,李姨娘和二公子一起去了一趟老夫人住的院子,其他好像就没有了。” 云雅茹颔首,问道:“钱管家,你再好好想想,钱二公子和李姨娘出了钱老夫人院子,脸上有什么变化没?” 钱管家以为他说了那句就完了,没想到这云县令还会继续追问下去,他可得好好想想在回答。 “云大人,小的没觉得几个主子脸上有什么变化。”钱管家摇的如拨浪鼓似的,看起来有些拘谨。 “钱老夫人可是钱大公子的生母?”云雅茹突然绷着脸,一脸似笑非笑,问道。 “这个小的不是很清楚,因为我当管家的时候,大公子和二公子都叫老夫人母亲。”钱管家垂下了眼眸,道。 云雅茹看从钱管家这里已经问不出什么了,便让一旁的衙役带着这钱管家离开了内堂。 “你们两个对这个钱管家怎么看?”云雅茹看向还站在一旁的红叶和四九。 二人没想到自家小姐居然会问起他们,只得垂目想了想。 红叶率先开口:“公子,奴婢觉得这个钱管家说的应该是真的。” 四九见红叶已经说了,他这才开口道:“小的觉得这个钱管家说的话还有待考量。” 云雅茹点了点头,并没有回答他们,因为她自己心里也并不完全相信这个钱管家说的那些。 毕竟有句老话说,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你们两个跟我去一趟钱府,对了将萧捕头也给叫上。”云雅茹想了想。 四九点头领命而去。 云雅茹虽然并没有单独处理过任何案件,但她冰雪聪明、玲珑剔透,很多事情一想就透。 …… “大人,你要亲自去一趟那钱府?”萧捕头恭敬的问道。 “既然他们钱家只派个管家来辨认尸体,那本县就亲自去了解一下死者家属的相关情况,说不定有可能会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云雅茹瞟了一眼萧捕头,而后直言道。 萧捕头一怔,心里却不由升起了一种心灾乐祸的感觉,只觉得这钱府可能要倒霉了。 一行人很快便来到了这钱府,便看到有人正在将白灯笼给挂上。 那个前不久来县衙认尸的钱管家此时正在站在门口,指挥着那青衣小厮悬挂灯笼。 萧捕头轻咳一声,让钱管家注意过来。 “萧捕头,我之前不是才去县衙认过尸?”钱管家略有些迟疑,心里也有些不耐烦起来。 萧捕头也没说话,只是指了指后面的县令大人。 钱管家看到云县令也来了,脸上马上换上了笑脸,一脸殷勤,丝毫不敢有任何耽搁,便让一名小厮赶紧进去禀报,自己则将云雅茹迎了进去。 院中有不少小厮正挂着白帆。 此时,钱二公子和李姨娘都身着素衣,在花厅等候,看到云雅茹他们进来,忙起身相迎。 “县令大人,请上座!”钱二公子拱手道。 云雅茹稍微打量了一下这个花厅,便也不客气的落了座,接过茶盏,稍微抿了一口。 这花厅布置的还不错,只不过却隐隐透着一股商人的俗气。 这个李姨娘一看就长得极美,只不过那双桃花眼却透露出了她的多情。 当她看到县令大人时,便暗暗用着她那柔情媚意的眼神,向着云雅茹抛起了媚眼,看的云雅茹只觉得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浑身不舒服。 心说——自己幸好是名女子,要不然可能真会出丑。 红叶和四九心里只觉得这个李姨娘甚是可恨,尽然敢用这个眼神看着自家小姐。 “还请钱二公子和李姨娘节哀顺变!”云雅茹拱手道。 钱二公子连忙起身避让,“县令大人不知这回来钱府,是不是案情有了进展?” “今日过来,也没旁的什么事情,就是听管家说,你们因为钱大公子遇害,无法前来县衙,特来看看。”说着,云雅茹放下了手中的茶盏。 “哪里的话,主要是家母和嫂嫂身体不适,我和李姨娘还要忙着照顾和张罗,这才害得县令大人亲自跑一趟。”钱二公子说着,还不忘从衣袖里掏出手帕擦试着眼角。 “可怜的兄长,我们还以为他是去临县查看铺子,没想到就这样被奸人所害了。”钱二公子声音哽咽,脸上更是一副哀痛的表情。 云雅茹只觉得这个钱二公子就是看起来恭敬,实际上确实很难缠,回答的也是滴水不漏。 一旁的李姨娘看起来眼圈红红的像是刚刚才哭过,只不过她看钱二公子眼里闪过的一丝柔情,虽然只是一晃而过,但还是被云雅茹敏锐的捕捉到了。 直觉告诉她,这李姨娘和钱二公子之间一定有猫腻。 “云大人,你一定要帮我们家找到害死我夫君的真正凶手。”李姨娘哀哀戚戚地哭着,不时还用手帕擦着眼角的泪珠。 看起来情真意切,如果不是她刚刚注意到了那个眼神,她有可能就被这个女人给骗了。 这个李姨娘也不知是谁给她的胆子,尽然敢在外人面前称呼钱大公子为“夫君”。 四人眼里都是一阵鄙夷,只觉得这人脸皮真厚,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 “不知钱老夫人和钱大少夫人现在身体如何,可否需要本县帮忙请大夫过来看看?”云雅茹淡淡的咳嗽了一声。 “就不劳县令大人费心了,我们从钱管家嘴里知道大哥遇害的事情,便去顺安堂请了谢大夫过来。”钱二公子婉言谢绝了云雅茹的好意。 萧捕头忙低声给云雅茹解释,“这顺安堂里的谢大夫是我们县里一位医术高超的大夫,听说他祖上曾在宫里当过太医。” 云雅茹点点头。 “不知本县可否见见这二人,正好本县还有些事情要向她们询问一番。”云雅茹说着,眼神却看着钱二公子,还有一旁的李姨娘。 “大人莫急,我这就叫人去问问家母和大嫂?”钱二公子这气度,云雅茹怎么看都觉得此人不像一个纨绔。 “姐姐那里,还是让妾身去问问吧!”李姨娘好似很关心这位钱大少夫人,只是她紧握着双手,却也暴露了她此时忐忑的心情。见钱二公子没有反对,李姨娘便对云雅茹行了一礼,这才离开了花厅。 钱二公子有些懊恼,下意识的说道:“早知道大哥会出事,当时我就该劝住他,让他别急着跑去分店查看。” 云雅茹眼神微闪,看着这样的钱二公子只觉得兄有弟爱。 她便直接问道:“钱二公子,不知令兄长在离府前有什么异常的表现?” 钱二公子略作沉思,还是摇了摇头,“我大哥还是和往常一样,并没有什么不同。” “县令大人,你要不问问我大哥的贴身小厮,也许他们会知道些什么也说不定。” 钱二公子表现的非常配合,只不过他始终垂着眼目,云雅茹点了点头,并没有拒绝。 “不知钱二公子有什么怀疑的人选吗?”云雅茹放缓了自己的语气,让钱二公子不由放下了心中的戒心。 钱二公子垂头想了一会儿,这才重新抬起了脑袋。 “我记得……大概一周前,我们钱家酒楼对面也开张了一家酒楼,会不会是他们想要杀掉我大哥。” “这个酒楼叫什么名字?”云雅茹看着他,不经意的有问了一句。 “好像叫『阑珊阁』。”钱二公子想也没想,听到她的问话后,下意识的回答。 这时候,钱老夫人已经被丫鬟搀扶着来到了花厅,跟在后面的还有一个老嬷嬷。 这钱老夫人看起来确实身体不怎么康健,只不过眼里透着的那道精光,让云雅茹不敢小视。 “母亲!”钱二公子这时已经走过去扶住了钱老夫人。 “县令大人,萧捕头。”钱老夫人刚一坐下,还是微微对着云雅茹颔首,只不过声音透着一丝疲倦。 “钱老夫人,你还是先喝口茶水润润喉。” 云雅茹看着钱老夫人,她发现这人眼睛虽然都红了,但是眼里却闪过一丝冷意。 而后云雅茹又对这钱老夫人进行望闻问切了一番,发现这人就是装出来的,只不过要不是她恰好会医术,可能真的就被骗过了。 “我儿死的好惨啊!”钱老夫人边说着,边用手帕摸了摸自己的眼角。 “钱老夫人,请节哀!” 云雅茹看得出她想从这钱老夫人嘴里问出什么,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钱二公子这时开口道:“县令大人,你看家母这身子。” 钱二公子说到这里,钱老夫人还用手帕捂着口,轻轻咳了两声,让她自己的脸色看起来更加苍白。 就连一旁的萧捕头都看出了,这钱老夫人人虽然过来了,但却不是来接受问话的,反而像是来走个过场一样。 “大人,你看,要不我还是先扶家母回去休息。”钱二公子索性道。 沉吟片刻,云雅茹声音的清冷响起,“钱老夫人的身体要紧,钱二公子你还是先扶着她回房休息吧。至于其他人等,本县都会亲自询问。” 钱老夫人没想到,她都表现这样了,这位新来的县令还是不准备离开她们钱府,真是一个难缠的家伙。 钱二公子紧握双手,红着眼睛对着云雅茹行了一礼,这才搀扶着钱老夫人离开了花厅。 众人不时还能听到钱老夫人那低低的轻咳之声。 这边他们刚离开,钱大少夫人便在大丫鬟和嬷嬷的搀扶下走进了花厅。 “大人,妾身刚刚从李姨娘那里听说我家夫君已经死了,不知是不是真的?”钱大少夫人拖着虚弱的身子,颤抖的说道。 第八章 钱府询问(二) 此时的钱大少夫人,泪光点点,病弱兮兮,刚才走动的时候好似弱柳扶风。 “夫人,请节哀!”云雅茹也不知道该怎样去宽慰。 那李姨娘发现钱二公子已经不在花厅,手便紧紧握住手帕,脸上的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绪。 “萧捕头,麻烦你将李姨娘带到隔壁问问。”云雅茹看了一眼一旁的萧捕头。 萧捕头一看便知道,云大人并不想让李姨娘知道,她即将要问的内容。 “李姨娘,请!” 萧捕头拱手行了一礼,便带着两个衙役和李姨娘去了隔壁的屋子进行询问。 李姨娘虽然片刻迟疑,但是还是跟着萧捕头走了出去,只不过眼角余光还是看了钱大少夫人一眼。 云雅茹发现自从李姨娘离开花厅以后,钱大少夫人好像就没有刚刚那么紧张了,人也放轻松不少。 云雅茹并没有马上问话,而是等这钱大少夫人将茶盏里的茶水喝完,心情平缓一些,这才开口询问。 云雅茹道:“这个时候,来打扰钱大少夫人实在是很抱歉,但是为了能早日抓到害死钱大公子的凶手,还请你配合。” “大人,你要问什么直说就行。”钱大少夫人脸色有些疲倦,抬眼看了一眼云雅茹,而后便收回了目光。 云雅茹发现这钱大少夫人脸上虽然涂着厚厚的粉,但还是能隐约可以看见有些略微发青,嘴角也是微微发紫。 “钱大少夫人,本县知道这事对你的打击很大,但是还请你好好回忆一下,最后一次见到钱大公子时是在什么时候?” 看着钱大少夫人伤心欲绝的样子,云雅茹的声音不由放缓许多。 “回大人,妾身夫君离开之前,还答应过妾身,他会早点回来给婉儿过生辰。”此时钱大少夫人语气虽然还有有些哽咽,但比刚才要好了不少。 云雅茹低头抿了口茶,只不过目光清冷,并配上她锐利如刀的眉锋,让一旁服侍的丫鬟和嬷嬷不由紧了紧。 这婉儿是谁,云雅茹有些疑惑,想了想才反应过来,应该是这钱大少夫人所生的女儿吧。 “也就是说,你是在女儿过生辰当天见过他最后一面。” “大人,是这样的!”钱大少夫人时不时用帕子遮掩口鼻。 “那方便问一下,你女儿生辰是哪一天吗?” “十八。” 钱大少夫人垂目顿了顿,这才缓缓开口,只是声音里还是带着阵阵哭泣,让人听了都不由为她感到痛惜。 “能方便问一下,你们平时的夫妻关系是否融洽?”云雅茹态度十分和气。 钱大少夫人这时坐在椅子上,正低声不停的哭泣。 云雅茹话锋一转,将目光直直看向了跟在钱大少夫人身旁的一个丫鬟和一个嬷嬷。 现在钱大少夫人已经伤心的不能自己,她只能将目光看向她身旁的这两个人。 “你们来说说,你家夫人和老爷之间的关系如何?” 这名长相清秀的大丫鬟目光来回看向四周,发现此刻屋中除了她们三人,在没有其他的钱家人,这才放心不少。 而那个看起来估摸有四十岁左右嬷嬷,此时只是关心的看了看钱大少夫人,便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那大丫鬟看见嬷嬷都跪在了地上,不由地也跟着跪了下来。 “大人,老奴姓余,大老爷和夫人关系非常好,如果没有老夫人硬插一个李姨娘进来,关系可能会更好。”那嬷嬷先给云雅茹磕了一个头,这才张口说道。 “本县听说,钱老夫人好像一直不怎么喜欢你家夫人。”云雅茹说着,眼睛不时看了看还在一旁哭泣的钱大少夫人。 “因为夫人并不是老夫人亲自选的,而是大老爷自己喜欢,再让媒婆直接上门提的亲,好像当时钱老太爷也是同意了的。”二人不约而同的开了口。 “那钱老夫人对待钱大公子和钱二公子的态度,有没有区别。”云雅茹手指在桌上敲了几下,这才缓缓开口。 “具体不好说,反正钱家的生意都是我家老爷在打理,二老爷基本上什么也不管,成天就知道在外喝花酒。” 那四十岁左右的嬷嬷,温柔的看了看还在一旁抹眼泪的钱大少夫人。 “大人,奴婢桃红能不能请你帮我家夫人请个大夫进来看看。”那名叫做桃红的丫鬟突然对着黄蓉重重磕了三个响头,让云雅茹都差点没反应过来。 “我之前听说,钱府可是专门请了顺安堂的谢大夫,过来给钱老夫人和钱大少夫人二人瞧病。”云雅茹并没有马上答应,而是淡淡道。 桃红卡壳了,因为云雅茹说的事情都是真的,她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呆呆的愣在了原地。 “大人,别听桃红这丫头的话,昨天谢大夫刚刚来给我们夫人看过。”余嬷嬷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桃红,硬着头皮对云雅茹解释道。 云雅茹坐在一边,看的明白,但却只是瞥了她们三人一眼。 这些大户人家里都有一些这样那样的腌瓒行为,这也是原主记忆中奶娘曾经和她说的。 云雅茹发现自己不管前世还是现在,童年的生活都还不错,基本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虽然前世只有爹爹从小在照顾自己,但她其实生活的还是挺快乐的。 就算今世,小时候奶娘将她和胞兄带离那个家,她的童年也过得挺好,还让她通过记忆感到了兄长对她的那份浓浓的关爱。 “大人,夫人该回去吃药了!”余嬷嬷看了看坐在那里的云雅茹,忙低头说道。 而那位钱大少夫人除了刚才,剩下都在一旁低声哭泣,根本就没有抬头出声阻止自己余嬷嬷。 云雅茹冷冷的看了看这主仆三人,心里也收起了刚刚那丝柔软,而后便出言同意了她们离去,只不过语气却不是之前那样轻声细语。 看着她们远去的背影,云雅茹拿起一旁的茶盏又低头喝了一口。 “大人,钱大公子的两位贴身小厮已经被钱二公子的人给叫了过来。”一位衙役从门口走了进来,拱手一礼。 “让他们进来吧!” 云雅茹此时已经逐步进入了询问的状态中,也对县令这个职位有了少许了解。 秋实和西雨两个小厮刚一进花厅,云雅茹便注意到了。 这二人身材反差也太大了一点,秋实看起来有些微胖,西雨瘦的却有点像竹竿一样。 只见秋实和西雨已经扑通跪在了地上,声音有着一丝颤抖,“大人,请一定要帮我家少爷找出杀人凶手。” 云雅茹发现这二人眼睛里此时还带着泪珠,看来平时应该是钱大公子身边的心腹亲信了。 云雅茹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二人,这才开口,“你们当时没有跟自家大公子一起出去?” “回大人,小的叫秋实,当时大公子说出去见个人,让小的先将包裹收拾好,等他回来就可以出发。”秋实用袖子抹了一下自己眼里的泪水,这才缓缓说道。 “你知道你家大公子要去见谁吗?”云雅茹看着秋实。 “大公子好像没说,小的猜应该是去见生意上的人。”秋实想了想,这才沉声回答。 “那你呢?”云雅茹将眼睛看向一旁长得就像竹竿的西雨。 “回大人,小的叫西雨,小的一早就被大公子打发到自家酒楼去了。”西雨说话声音还有些颤抖。 “听钱二公子说,你们家酒楼对面又开了一家新的酒楼,好像将你家原来的部分客人都给吸引了过去。” “回大人,是这样的!”秋实和西雨二人齐齐点了点头。 “那这家新开的酒楼除了这个,可还跟你们家大公子起过什么矛盾没有?”云雅茹垂眸看了一眼他们。 “并没有!”二人想了想,又摇了摇头。 “你们家大公子和自己夫人的关系怎样?” “我家大公子这门婚事还是他自己选的。”秋实轻声开口。 “虽然被老夫人强迫娶了李姨娘,但大公子平时很少会去李姨娘房里过夜。”西雨突然说道。 “为了不被老夫人说,大公子一个月有差不多一半时间宿在书房。”秋实想了想。 “你们家的大公子可是钱老夫人的亲身儿子。” 听到云雅茹这么问,秋实和西雨都匆匆抬头看了她一眼,而后又将眼眸垂了下去。 “这个具体什么,小的真的不知,只不过有一次无意间听府里的老嬷嬷说起过,好像大公子是先夫人所生。”秋实听到后,继续说道。 “当时这老嬷嬷说的话,小的和秋实都在不远处听到了的。”西雨抬头,双眼看向云雅茹。 “钱大少夫人身体情况到底如何?” “我家大少夫人自从生了小姐以后,身体就不是很好,但也没有差到哪里去。”秋实想了想。 “那你家大少夫人最近身体如何,可有找大夫看过?” “我家大少夫人这胎怀的很不容易,自从怀上了很是注意。在听见大公子死讯的时候,伤心过度晕了过去,这才求了老夫人同意,去请了谢大夫过来诊治。”西雨说。 “大夫怎么说?” “大夫说,平时要多注意休息,情绪波动不易太大,要不对她和胎儿都不是很好。”秋实回道。 云雅茹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隔壁屋的萧捕头已经询问完了,带着李姨娘重新回到了花厅。 李姨娘一进屋,眼睛便不由自主的朝跪着之人瞟去,发现钱大少夫人和她身边的丫鬟、嬷嬷已经不见了,这才回过神来,而后对着云雅茹略微行了一礼。 “云大人,卑职已经询问完了。”萧捕头颔首道。 云雅茹将目光看向李姨娘,而后说道,“本县这里问案也暂时结束。” 李姨娘听说云雅茹结束问询,嘴角不自觉露出一丝可疑的幅度,只不过很快便又消失在了脸上,那速度之快,仅是一闪而过。 就在这时,之前搀扶钱老夫人回去的钱二公子已经走了回来。 云雅茹和钱二公子又简单说了几句,便带人起身告辞,离开了钱府。 到了胡同口,萧捕头这才将李姨娘刚刚说的那些,又简单的和云雅茹说了一遍。 “你一会儿再多派几个人暗中给我盯住这个钱府,如果我们刚刚问询的那些人,有人离开钱府,你让人跟去看看,到时候回来与我禀报。” 云雅茹快速在脑海中回忆了一遍刚刚那番问话,这才对萧捕头说道。 第九章 夜探钱府 萧捕头点了点头,这才下去安排了。 他心里有种感觉,盂县县衙里留下的那些没有结案的卷宗,有可能会被这位新来的县令慢慢给破获,这也说不定。 回到县衙,云雅茹让萧捕头找人去调查『阑珊阁』背后真正的东家。 云雅茹清了清自己的嗓子,这才说道,“你在派人去查一查这个钱浩宇,在被杀的前一天,他出去见过那些人。” 萧捕头点点头,很快便明白过来。 …… 云雅茹稍微休息了片刻,换上便服,唤来了红叶和四九,“我们出去逛逛。” “公子,是否要准备马匹?” “不用了,我们只是出去走走。” 云雅茹三人离开县衙,便朝着铭轩阁的方向走去。 云雅茹因为才来盂县就认县令,加上现在她并没有穿官服,县里现在基本上大部分人都还不认识她。 这样也为她了解情况,带来了一定的便利条件。 “公子,这条路不是朝着钱家的那家铭轩阁去么。”红叶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四周。 “我们现在确实朝那个方向而去。”云雅茹并没有隐瞒,而是直接点了点头。 因为现在并没有什么要紧之事,云雅茹三人走得并不快。 她一路走,一路都在用眼睛的余光打量周边的情况。 “听说我们县的新县令已经来到了盂县。” “你怎么会知道,谁告诉你的?” “那天我正好在新明街。” “你觉得这个新县令如何?” “我也就是稍微瞟了一眼,具体怎么我也说不清楚。” “也不知道,这新来的县令好久才能将新明街那起杀人案破获。” “希望她别想之前的那个张县令只会糊涂判案断案就好了。” 一旁的众人听着这话,都不约而同的默契的点了点头。 “……” “……” 云雅茹发现她好像成为了这些人口中谈论的话题。 她心里也在给自己鼓气,争取早日将新明街枯井坠尸案告破。 也好让盂县的这些百姓重新对官府有信心,要不这些人都不敢来衙门打官司,主要是被前任县令给弄怕了。 经过这一天一夜的暗中调查和跟踪,他们很快便发现了新的线索。 原来在云雅茹离开钱府之后,钱二公子虽然还保持着镇静,但还是私下让人暗中注意县衙里面的调查情况。 李姨娘还悄悄派自己的贴身丫鬟出去了一趟。 只不过这次这名贴身丫鬟出府办事,却被县衙里的捕快暗中跟踪,这一点李姨娘现在还不知道。 有了新的线索,云雅茹又安排捕快过去查探。 没想到他们却发现,这李姨娘居然和阑珊阁有些瓜葛,这条线索对他们简直是个意外的惊喜。 也不知道当钱二公子和钱老夫人知道此事,他们心中会有什么想法。 云雅茹想想,心里就有些雀跃。 “大人,谢大夫已经被我们找来了。”萧捕头的声音响起。 只见顺安堂的谢大夫跟在萧捕头身后走进了内堂。 “参见大人。” 云雅茹见状,忙让他先起来。 “谢大夫,本县想问问那天钱府请你去给他们主子诊治的事。” 谢大夫一看就是一个性格豪爽之人,他见云雅茹问他,只是略微想了想,“大人,那天老夫只是去给伤心难过的钱老夫人和钱大少夫人检查身体。” “谢大夫可是检查出了什么?” “她二人从外表看确实都有些像伤心过度的样子。”谢大夫想了想。 “但是经过老夫把脉,老夫发现这钱大少夫人除了过度悲忧,她本身的身体就不是很好,再加上过度思虑导致她脸上的气色有些发白。” “当时老夫就提醒过她,让她多保重一下自己的身体,毕竟她肚里还怀着孕,吃太多汤药对她现在这样没什么好处。” 就在这时,云雅茹打断了谢大夫,“谢大夫,本县想问你,通过你之前的把脉,可知这位钱大少夫人是否中过毒?” “大人,经过老夫再三把脉确定她确实中毒,只不过现在毒还不是很严重,只要多喝几副汤药就可以化解。” 这谢大夫经过深思熟虑,这才将他当时的检查的实情告知了这位新来的县令大人。 “这点当时老夫就和她说了一下,只不过这样的话她生出的孩子,将会自幼体虚。” “谢大夫,本县还想问问,当时你和她说中毒的时候,身旁可有其他人?” “回大人,当老夫说这事的时候,她身边只有两个丫鬟。”谢大夫用心又想了想。 “那她身边的嬷嬷呢?” “被钱大少夫人指派出去抓药了。” 云雅茹听到这里,都不由的点了点头。 “那现在再麻烦谢大夫,能不能给本县说说这钱老夫人的身体情况。” “钱老夫人的身体情况明显要比钱大少夫人好得多。”谢大夫微微轻咳一声。 “只不过老夫只能看出她确实伤心,只不过却不及钱大少夫人,至于其他的情况就要靠县令大人了。” “老夫希望县令大人在案件侦破之前,先不要透露这些是老夫说的。”谢大夫心里有所顾虑。 “你放心谢大夫。” 谢大夫听见云雅茹这么说,又给她行了一礼,这才安心的告辞离开了县衙。 在谢大夫离开后,云雅茹又问了问萧捕头去顺安堂看到的情况。 …… 此时云雅茹正坐在书房里,细细的回想着刚刚谢大夫说的每一句话。 谢大夫刚刚说,钱老夫人对于钱浩宇之死没有钱大少夫人伤心。 那是不是说这个钱老夫人有可能是假伤心,又或者确实是伤心,但也就停在表面。 云雅茹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如果真像她之前想的一样,那么这个钱老夫人还真有可能不是钱浩宇的亲娘。 这个目前还只是她的猜测,具体的还要派人前去查探一番。 这个钱大少夫人已经中毒了,为什么当自己丫鬟说出来时,她却没有回答,而只是在一旁不停地抹着眼泪。 这钱大少夫人身旁跟着的那个余嬷嬷,为什么要出言打断,难道里面还藏着什么秘密不成。 刚刚谢大夫说,他虽然没有在钱大少夫人面前明说她中毒,但却在药里加了少许解毒的药草,这样虽然疗效可能有些慢,但解钱大少夫人身上的毒应该问题不大。 这个桃红的丫鬟又是从哪里知道,自家夫人身上被人下了毒。 云雅茹感觉每发现一丝新的线索,就给自己带来很多疑问,却暂时没法知道原因。 …… “四九。” 屋外的四九听到云雅茹的声音,忙迈步走了进来。 “公子,有何吩咐?” “你一会出去暗中找钱府里面的老人,打听一下这个钱浩宇到底是不是钱老夫人的亲身儿子。”云雅茹轻声嘱咐道。 四九会意的点了点头,转身便离开了书房。那些心中的疑惑,她准备去夜探钱府。 …… 四九回到县衙时,云雅茹刚吃完了一大碗馄饨,此时正在喝茶。 云雅茹眉梢一扬,“四九现在已经过了午时,你还是先去后厨那里找点吃的,填饱了肚子,在过来给我汇报也不迟。” 云雅茹这话一出,四九明显犹豫了片刻,但是腹中的饥饿感,还是让他确定先去吃点东西垫垫底再说,“公子,那小的就先下去吃点东西。” “去吧!”云雅茹摆了摆手。 就在这时,萧捕头走了进来。 “大人,属下已经派人打过到了,这个钱浩宇最后见得人就是阑珊阁的东家,也就是他们酒楼对面新开酒楼的东家。” “萧捕头,你知道他们当时在一起谈论的内容吗?”云雅茹直接问道。 “我问过了那里的掌柜,好像是希望两家主打菜品不要重合,这样两家都会有钱赚。”萧捕头想了想。 云雅茹点了点头,又道:“这个李姨娘和阑珊阁又有什么关系?” “听说,这阑珊阁里的掌柜正好是李姨娘家的一个远方亲戚。”萧捕头说完,便又将目光看向了云雅茹。 “那钱浩宇知道,李姨娘和阑珊阁掌掌柜的关系么。” 萧捕头摇了摇头,“属下猜测可能不知道吧,毕竟李姨娘每次去见那掌柜的时候,钱大公子钱浩宇好像他不知道。” 云雅茹觉得这李姨娘弄得还挺隐秘的,钱浩宇到死都没有发现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在萧捕头离开不久,四九便走了进来。 “四九吃饱了的话,现在就我说说你查到了哪些有用的信息?”云雅茹看向进来的四九。 “公子,小的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曾经在钱府做过的下人,他说钱大公子是钱老爷在外面喜欢的女人给他生的。”四九颔首道。 “至于是不是真的,小的就不是很清楚了。” “这事还有谁知道?” “那人跟小的说,钱老爷为了这事还换过一批下人,同时钱老爷还曾给过他们一笔封口费。” “四九,你这是在哪里找到的?”云雅茹有些疑惑。 “一家小面馆,无意间打听到的。那人正好就是这小面馆的掌柜。” 如果真是这样,那谢大夫之前说的那点,也就想通了。 毕竟钱老夫人又不是钱大公子的亲生儿子。 …… 是夜,当外面一片寂静,云雅茹便换上了她之前准备好的夜行衣,身形一闪就离开了盂县县衙。 云雅茹借着月色很快出现在了钱府的大门外面。 她纵身一跃便潜入了府中,因为有了之前的探查,很快便飞身来到了钱大少夫人的屋顶。 此时时候,一阵轻微的声响传到了云雅茹的耳朵里。 “夫人!”余嬷嬷小声的唤了一声。 “余嬷嬷帮我倒杯茶水,我有点口干。”钱大少夫人有些沙哑的声音响起。 余嬷嬷从外间推门进来,而后又将蜡烛重新点亮,这才从桌上拿起茶壶,给自家夫人倒了杯凉茶。 余嬷嬷快步走到床边,将茶盏递到了钱大少夫人的手里,同时在她后背垫上了个枕头。 “夫人,还要不要再续上一杯?”余嬷嬷接过钱大少夫人递过来的空茶盏。 钱大少夫人摇了摇头。 云雅茹透过屋里的烛光,发现余嬷嬷好像再给钱大少夫人到茶水的时候,动作有些轻微停顿。 就在屋子里重新恢复平静的时候,云雅茹才将刚刚接下的瓦片又重新给轻轻合上。 第十章 重返现场 就在这时,云雅茹注意到钱大少夫人身边那个余嬷嬷却走出了院子。 云雅茹怀着好奇,悄然的跟了上去,没想到她却去了李姨娘的院子。 而后和李姨娘低声耳语了一会儿,并得了些银钱,这才回了钱大少夫人那里。 这一点,她之前根本就没有想到。 余嬷嬷走后,李姨娘坐在床边,脸上的表情确实变了几变。 云雅茹现在都有些怀疑,这个余嬷嬷不会是将之前她问钱大少夫人的那些话,都转告给了李姨娘。 而后她又相继去了钱老夫人和钱二公子的屋里,只不过当她去的时候,这人已经睡着了,她也只能暂时离开了。 只不过云雅茹有些想不通,她经过白天的例行询问,这个余嬷嬷为什么还能在钱大少夫人的身边近身服侍,难道钱大少夫人她就不怕自己突然遭遇不测么。 就在云雅茹准备闪身离开钱府之际,她看到有人偷偷从后门溜出钱府。 这么晚了还有人从钱府离开,云雅茹想了想还是决定远远跟上,她倒要看看这人准备做些什么。 只不过,让云雅茹有些失望的是,这人大晚上出去,原来是溜进了附近的一家赌坊。 云雅茹躲在不远处又看了一会儿,发现确实没有什么新的线索了,这才返回了县衙,很快将身上的黑衣给脱下藏好。 毕竟这件黑衣她以后可能还会用上。 一夜沉眠。 云雅茹整个夜里都睡得很香甜,但向来作息规律的她,次日清晨还是早早的就醒了过来。 她刚刚起身穿好衣服,红叶便将一旁热水给端了进来。云雅茹简单洗漱了一遍,整个人也清醒了许多,便又开始回想起了钱浩宇被杀的这件案子来。 红叶拿起桌上的木梳,便给云雅茹梳起了头发。因为现在自己小姐都是女扮男装,所以速度很快。 只见她将云雅茹上半部分的头发简单的用一个素色发带简单的一束,却并没有扎程髻,而是跟着下半部的头发一起披在肩头。 此时桌上已经被四九给买摆上了早点,虽然还是一碗小米粥,一屉萝卜馅的小笼包,一小碟腌萝卜丝,但云雅茹却吃的津津有味,毕竟这些没有任何农药的东西,在前世可是不容易吃到的。 吃过早饭,云雅茹便来到县衙前面的书房,只见她拿起了桌上放着的县志就看了起来。 只不过看了一会儿,她又想起了钱浩宇这件案子来,再次陷入了沉思之中。 如果钱浩宇不是钱老夫人的亲儿子,那么之前调查的事情也说得通了。 这个钱大少夫人不被钱老夫人喜欢也能让人理解了,那李姨娘被钱老夫人强行赐给钱大公子可能就不是之前看到的那么简单了。 也就是说,这李姨娘有可能是钱老夫人安在钱浩宇身边的一颗钉子。 这样他的一些行动就会被钱老夫人提前知道,那么如果她就是杀人凶手的话,动机也就找到了。 只不过她的岁数和性别,让云雅茹有些来不定主意。 但是想想又觉得有这个可能,她可以让钱浩然动手;也可以让身边的心腹动手。 至于这钱浩然一直游手好闲,他有没有可能被母亲唆使,去杀害自己的大哥,这事还有待考证。 如果他是想独自霸占钱家的这份产业,也是有可能行凶的。 这个李姨娘,上次去钱府,云雅茹就注意到了,她好像看钱浩然的目光有些不一样。 如果他们二人之间背地里真做出什么苟且之事,那么李姨娘为了自己长远利益考虑,也有可能杀人。 就是之前云雅茹还比较同情的钱大少夫人,她现在就觉得这人有些奇怪。 既然已经中毒,又被自家贴身丫鬟将这事告知了县令大人,她为什么不说出来,反而只知道哭泣。 更没有出言阻止余嬷嬷,还让她晚上在她自己身边守夜,这些事都有些说不通。 云雅茹不相信这钱大少夫人就是个真眼瞎,居然连这点都没有看到。 可是她如果看到了,为什么又要这样做,确实处处透着不易察觉的一丝古怪。 难道她背后又藏着什么秘密,这才让她守口如瓶。 这样撸下来,云雅茹发现钱府现在有三个人都可能成为杀害钱浩宇的凶手,他们便是钱浩然也就是钱二公子,还有钱老夫人和李姨娘。 而阑珊阁里的于掌柜和李姨娘是亲戚关系,至于他们二人还有没有其他关系,云雅茹现在还不清楚。 至于阑珊阁的东家和钱浩宇在钱浩宇死前见过一面,虽然他让人杀害钱浩宇的可能性不大,毕竟他们之间的关系只是简单的商业竞争而已。 但是这点云雅茹暂时并不想放弃,只不过她觉得案子的重心应该还是在钱府那一家子人身上。 …… “四九、红叶跟我再去新明街附近看看。”云雅茹想了想。 “公子,你真的还想去一趟那荒宅?”红叶听到云雅茹的话语,突然又想起了那个当时已经有些变样的尸体,忍不住就打了一个哆嗦。 虽然红叶上次并没有跟着云雅茹去过案发现场,但是那尸体被送到仵作房时,她还是远远见过一面。 “红叶,你如果怕的话,就留在县衙吧。”云雅茹看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的红叶。 “公子,我才不怕呢,你可别想着丢下奴婢。”红叶听到云雅茹让她留下来休息,只带四九一人出去就不干了。 “红叶,公子逗你的。”四九看见已经有些着急的红叶,忍不住出声道。 红叶这时才恍然大悟,而后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云雅茹,“公子,又逗奴婢了。” “好了,别在这耽误时间了,我们走吧!” 随着云雅茹话音落下,三人很快便离开了盂县县衙。 之前云雅茹便已经打听过了,那处荒宅其实早已荒废已久,平时偶尔也就是乞丐会在里面暂住,但也不敢一直待在那里。 想到乞丐,她又想到了报案的那名乞丐,好像已经被衙役带到衙门留了笔录。 没多久,云雅茹三人便来到了新明街的那处空院子。 四九上前撕开封条,云雅茹三人便走了进去。 云雅茹这次来也只是想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找到些新的线索。 “四九、红叶你们挨间屋子好好看看,有什么发现就来告诉我。”云雅茹缓缓道。 二人点了点头,转身去院子里的这些屋子查探去了。 云雅茹并没有去查探,而是来到了当时尸体所放置的那处杂草丛。 这里虽然已经没有了尸体,但是云雅茹还是通过脑海中的记忆,开始浮现出当时她看到尸体时的情景。 云雅茹发现四周还是和她之前看到的一样,并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看来自从院门上了封条以后,便再也没有人偷偷溜进来过。 云雅茹心里想着,这样到是再好不过了。 就在这时,四九的声音响起,打断了云雅茹的沉思。 云雅茹循声走去,“四九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新的线索?” “公子你看这里。”四九用手给云雅茹指了指。 云雅茹蹲下身子看了看,发现在这个木桶桶壁处,有少许血迹残留在上面。 看来是凶手将钱浩宇的尸体抛下后,路过这里看到有口水井,准备拿起木桶打水洗去手里的血污时所留下的。 云雅茹忍不住朝回望去,而后用手将那些杂草给剥开,这才发现里面残留下的血迹。 她猜测这应该就是凶手手上的血迹,可能是在他走动时滴落流在这里的。 再往前看,因为他在这里洗过手,后面的杂草丛中,云雅茹再也没有在杂草丛发现任何血迹。 看来线索在这里就断了,可是他又是怎么进入这间荒废的院子,且又没有惊动周围的其他住户,这是云雅茹现在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红叶,你那边有什么发现没?”云雅茹挑了挑眉。 “公子,奴婢这边什么也没有找到。”红叶摇了摇头。 “既然这里再也找不到其它的新线索了,那我们就出去拜访拜访周围的那些领居。”云雅茹想了想。 正在云雅茹三人打算向周围邻居打听的时候,不远处一座院子有一个人影探了出来,而后对着云雅茹三人招了招手。 云雅茹只是略微想了想,便迈步朝那院子走了过去。 “大娘,你可是知道些什么?”云雅茹有些疑惑的看着这位长相淳朴的大娘。 那大娘仔细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皮肤白净,眼睛晶莹澄澈,看起来有些书生气的少年。 “我从女儿家回来后,听儿子说过那荒院发现尸体的事情,现在既然你们又来到这里,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将我知道的事给你们说说,希望对你们有所帮助。” “大娘请说!” 云雅茹此时的表情已经没有了对待那些县衙里人的冷冽,语气也放缓了许多,深怕自己一个不注意吓到这位大娘。 “我在你们发现尸体前五天的时候,在街上看见一个有些陌生的年轻男子曾两次出现在这条街道上。” “你还记得他长得样子么,这段时间他还有没有再次出现过?”云雅茹接着问道。 “自从我们新明街这处荒废的院子里出现了死人,我就没有再在这条街上看到过那个人了。”大娘摇了摇头。 “其实说来也是巧合,两次看到那人的时候,我都正好坐在院门口。” “再加上那人的样貌有些陌生,我之前在新明街上并没有见过此人,这次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这不回来后听儿子说了这事,我才想起了这人,也不知道对你们有没有帮助。” “你能不能和我说说,那人的大概样貌?” “老婆子我可能有些记不太清了。”大娘想了想。 “没事,大娘,你记得多少就说多少。”云雅茹语气缓慢且轻柔,让大娘刚刚还有些紧张的情绪也平静不少。 “那大娘我就好好想想。”大娘点了点头,便开始想了起来。 云雅茹三人也没有说话,就坐在那里等着大娘,好让她慢慢回想。 “我想起来了,他有一双桃花眼,长得斯斯文文的,至于其他的我就真记不得了。”大娘很是抱歉。 “大娘,你这已经给我们帮了很大的忙了。” 云雅茹和这位大娘道过谢后,三人便很快又转到了这处荒院的后面。 第十一章 发现新的线索 三人很快便回到了县衙,云雅茹坐在书房里想了想,那位大娘和他说的那人的相貌。 因为她描述的太少了,根本没办法画出图像,只不过她提到的一双桃花眼,到是引起了云雅茹的注意。 云雅茹仔细在脑海中回想着,她在钱府见到了那些人,突然有两个人的面容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一个就是钱府的二公子钱浩然;一个是阑珊阁的掌柜,但是他却和钱府的李姨娘有关系。 看来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查查这两个人,云雅茹想着,便让四九将萧捕头给叫了进来。 “大人,你叫我?”萧捕头颔首道。 云雅茹想了想,便将她的猜测简单说了一下。 “大人,你尽管放心,属下这就安排一部分人现在去阑珊阁暗中监视那个掌柜。” “只要他一与李姨娘接触,我就立即让人将他带回县衙。” “至于钱二公子那边,属下也会派人再去从他们家下人口中探查一些情况,我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有新的进展。” 云雅茹点了点头。 萧捕头此时觉得眼前这个新来盂县县令,办事能力确实非常快。 他们都还没有确定杀害钱浩宇的凶手,云雅茹这里已经理出了两个人选。 “萧捕头,钱府其他人暂时也不能放过,你还是继续派人在那里盯着,如果有什么情况,就回来告诉我。”云雅茹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嘱咐道。 萧捕头虽然不知道云雅茹为什么在重点关注钱二公子和李姨娘的同时,还要继续关注钱府,但还是点了点头。 “卑职,这就去下去安排人。” “那就麻烦了。” 萧捕头没想到云雅茹会对他这么客气,心里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这是之前县令没有过的。 …… 时间过得很快的,转眼又过了一天,此时萧捕头从外面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大人!”此时萧捕头的语气相当兴奋。 云雅茹知道一定是暗中监视那里有了进展,要不然这萧捕头不会嘴角都止不住在上扬。 “萧捕头,可是发现了什么?”云雅茹急忙开口问道。 萧捕头自顾自给自己到了一杯茶水,将其喝完,这才缓缓开口:“没想到,还真被大人给说中了。” 云雅茹被萧捕头的话吊起了胃口 ,心里就像跟猫抓似得。 萧捕头见云县令此时的神情,也不在耽搁时间。 “我们有衙役暗中跟踪发现,李姨娘出府偷偷去见了阑珊阁里的那个于掌柜。” “两个人不知在里面说了什么,李姨娘出来后神情轻松了不少。” “那钱府二公子钱浩然最近有什么异常行动吗?”云雅茹沉默了片刻,开口问道。 “我们透过里面的一些丫鬟和小厮了解到,这段时间他去钱老夫人院子比以前要勤的多。”萧捕头想了想。 “还有个小厮偷偷告诉我们,他在钱浩然的院子里曾经见到过李姨娘,看起来关系还挺亲密的。” “那麻烦萧捕头,将钱府告知你们这些情况的丫鬟和小厮叫到县衙来一趟。”云雅茹仔细想了想。 萧捕头点了点头,忙到外面和张廷海低头交代了几句,这才转身重新走回了屋里。 钱府里两个小厮,一个丫鬟很快就来到了县衙。 三人刚一进入内堂,看见坐在正中央的云雅茹,还有一旁的萧捕头,都有些紧张。 这三人年纪都不大,进来之后一直在左右张望,双手更是紧紧攥着衣摆,手里都冒出来了汗水,都没有想过松开。 云雅茹的目光在三人眼中来回扫视了片刻,声音却很是平淡,“你们三人今天来县衙,可知本县为何要叫你们过来?” 三人听到云雅茹的话语,吓得一阵哆嗦,齐声道:“奴婢/小的不知。” 云雅茹垂眸看向三人,脸上却没有一点表情,看起来有些吓人。 萧捕头见三人紧张的样子,好心地在一旁提醒了一句。 其中一个正在变声期的小厮,结结巴巴说道:“那天管家让我来找二公子,没想到却看见李姨娘正在二公子的院子里。” 说到这里,那小厮脸色一变,开始有些犹豫起来,不知道该不该接着说下去。 “萧捕头麻烦你将她们二人先带到一旁屋里。”云雅茹看了看眼前这个小厮,微微沉思了片刻。 “现在这屋子里面已经没有其他人了。”云雅茹在那二人离开后,垂眸看了看他。 那小厮有些不放心的朝自己身后看了看,确认刚刚那两个人已经离开了屋子,这才下定了决心。 “云大人,小的接下来要说的内容,希望大人不要告知钱府的其他人?”那小厮害怕云雅茹不相信,还重重的跪在地上。 “所有人的证词,本县都不会轻易告知他人,但如果它与案子有重大的关系那将除外。”云雅茹这话,无疑是给这小厮吃了一个定心丸。 “那你现在能告诉本县一下,你的名字吗?” “小的叫秋风,本就来是在大公子院中服侍。”秋风说完还抬起头看了看云雅茹。 “秋风,那你现在可以接着之前的事说下去。”云雅茹示意他接着说。 秋风说话还是有些结结巴巴,只不过比之前的状态要好多了。 “小的无意间好像发现了二公子的秘密,那就是二公子和李姨娘之间有些过于亲近了。” 云雅茹清了清自己的喉咙,“这种事情可不能乱说,毕竟这事如果被传出去的话,对李姨娘的名声怕是有损。” 秋风虽还是有些害怕,但是下意识的回了一句,“小的并没有欺骗大人。” “那你家二公子和李姨娘不可能没有发现你的存在吧。” “小的进去的时候后,李姨娘和二公子当然是发现了,那时小的就看见李姨娘和二公子的神情有些慌乱,特别是李姨娘的衣服更是有些凌乱。” 秋风信誓旦旦的表情,看着云雅茹好像深怕她不相信似得。 云雅茹倒也没有揪着这点不放,而是换了一个话题,“本县想后来二公子和李姨娘应该给了你一大笔银钱。” 秋风一脸惊讶的看着云雅茹,“云大人,你怎么知道!” 云雅茹便知道自己刚刚是猜对了,“本县怎么会知道,这就不是你该问得了。” 秋风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好像是说错话了,伸手用衣袖擦了擦自己额头没有的虚汗。 “那你说说,为什么你在收下了一笔钱后,还要将这件事告诉捕快。”云雅茹看着他,声音却比刚才要温和了许多。 秋风低着头说道:“我……小的……是最近才发现二公子和李姨娘有可能与大公子的死有关,这才决定将这件事告诉大人你们。” “你说的这件事情,本县会派人前去查清的。”云雅茹想了想。 “但看你现在这样,应该是还知道些什么。” 秋风眼睛四处乱瞟,根本不敢看坐在那里的云雅茹,他只觉得这个新上任的县令大人好生厉害。 “你既然想给钱大公子报仇,就不该对本县有所隐瞒。”云雅茹的声音陡然一冷。 秋风在云雅茹冰冷冷的眼神中,垂下眼眸说道:“在大公子死前没多久,还和二公子大吵了一架,只不过这事被老夫人给封了口,所以并没有传出来。” 云雅茹听到这里来了兴趣,就连坐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萧捕头,这时也直了直自己的身子。 “你知道他们吵的什么吗?” 秋风犹豫片刻,还是说:“好像是二公子说大公子是一个野种,老夫人也在一旁帮腔。” 云雅茹眼睛一亮,这个秋风刚刚所说的内容,到是对她们破获现在这个案子,指出了一个新的线索。 秋风看见云县令并没有说话,又有些紧张起来。 云雅茹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儿,还是先让这个叫秋风的小厮退了下去。 …… “大人,我们现在要不要顺着这个线索去钱府在进行一番调查?” 萧捕头听到刚刚那个叫秋风的叙述,脸上面露喜色,就好像杀害钱浩宇的凶手马上就要被他们给抓到似得。 云雅茹到不觉得事情会这么简单,毕竟这里还有很多暂时说不通的地方。 云雅茹并没有马上同意,“这事不急,还是先将另外一个丫鬟和小厮叫进来,本县问过再说。” 没多久,一个丫鬟和一个小厮便被衙役给带了进来。 两个人一进来,就是对着坐在那里的云雅茹行了一礼。 二人面上的表情看起来比刚才那个叫秋风的小厮还要紧张一些。 “本县想问问你们,钱二公子最近去钱老夫人院中,是不是比以往还要勤的多?” 这个丫鬟和小厮急忙点头。 “具体的你们二人能和本县说说么?” 这个穿着绿衣的丫鬟和青衣的小厮面面相觑。 “可能是最近一段时间老夫人身体有些不好,二公子才会比以往去老夫人院中更勤了。”小丫鬟身体颤颤巍巍的说着。 云雅茹看到这丫鬟的样子,就知道这人应该还有些紧张,毕竟普通百姓一般都比较怕官府。 “你不需要给本县解释,只需告诉我你们所看到的景象,至于具体该怎么评判,这就是本县的事。”云雅茹垂眸看了那丫鬟一眼。 一旁的小厮见状,忙将自己看到的景象和云雅茹说了一遍,只不过说话的语气有些结结巴巴。 云雅茹通过这二人说的话语,并没有在里面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你们二人可知,最近一段时间钱大少夫人和李姨娘之间的关系如何?”云雅茹想了想,随后便换了一个话题。 “奴婢并没有发现大少夫人和李姨娘之间有什么异常的表现。”丫鬟摇了摇头。 “小的好像远远见过一次大夫人和李姨娘吵架,因为声音太大了,要不小的因为不会注意到。”小厮略微一顿,这才开口说道。 在丫鬟和小厮说话的时候,云雅茹也在暗中注意他们脸上的变化。 小厮没想到自己就是说了些对他而言的小事,云雅茹却听的很认真,这让他接下来说话的语气也变得更加流畅。 “本县问你们,这钱浩宇在死前可否与自己的弟弟钱浩然吵过架?”云雅茹说到这里,脸上的表情也变得严重起来。 二人没想到云雅茹会突然问出这一个问题,但还是低头仔细想了想,而后只见青衣小厮点了点头,绿衣丫鬟却摇了摇头。 第十二章 抽丝剥茧 只不过云雅茹发现这个绿衣丫鬟虽然在点头,但是眼睛却不敢看着她,倒是一旁青衣小厮眼神并没有躲闪。 云雅茹便已经从二人的眼神中,辨别出刚刚那个问题,到底是谁在说假话。 “你们可曾知道到他们是为什么而吵架?”云雅茹说完,冷冷的来回扫视了二人一眼。 只见二人都摇了摇头,只不过云雅茹发现一旁的小厮有些欲言又止的表情,看来是有什么话想说。 “他们吵架的时候,就没人上前去劝劝。” “云大人,你也知道我们只是钱府的下人,主子的事情哪是我们这些人敢追问的。”绿衣丫鬟毫不犹豫的回答。 就连一旁的萧捕头,此时也将自己的眼睛看向云雅茹。 “本县想你刚刚应该是理解错了本县的意思,本县是说钱老夫人。” “老夫人年纪大了,再说大公子已经成亲,二公子也已经弱冠了。”这个绿衣丫鬟下意识的说了一句。 云雅茹知道有这个丫鬟在,青衣小厮应该不会在开口说些什么了。 她决定一会儿让四九去私下问问这个青衣小厮,看看他到底想对她说些什么。 毕竟这丫鬟和小厮都不是贴身服侍主子的那种,一些重要事情想来他们应该也不知道。 …… 在这三人离开后,云雅茹问了下萧捕头对此案的看法。 “萧捕头,你觉得杀害钱浩宇的凶手会是谁?”云雅茹清了清自己的嗓子。 萧捕头没想到云雅茹会问他,他低头略微想了想,这才将头抬起,“卑职觉得钱二公子和李姨娘的嫌疑都很大。” “萧捕头,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是李姨娘的话,她会用什么办法将尸体运到新明路那处荒宅里?”云雅茹一征,又问。 “萧捕头不要有什么思想顾虑,我们就是在这里分析分析。” 萧捕头这回到没有直接回答云雅茹这个问题,而是很快陷入了沉思之中。 “大人,你觉得呢?” “我认为如果这凶手真是李姨娘的话,那她不可能一人独自完成杀人抛尸这整个过程。”云雅茹干咳两声。 萧捕头也知道云县令分析的很对——这李姨娘也就只是一个钱府里的普通姨娘,就凭她所处的环境和体力,就不可能让她跑到新明路来抛尸。 萧捕头在云雅茹的提点下,又想了想,这才回答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阑珊阁里的那个掌柜到是有可能会是这李姨娘的帮凶。” “要不在钱浩宇死后,李姨娘偷偷去了那家酒楼之后,为什么离开之时脸色却面露喜色。” 云雅茹点了点头,觉得萧捕头分析的有一定道理。 “萧捕头,你知道阑珊阁那个掌柜,还有钱府钱二公子是不是长着一双桃花眼?”云雅茹突然想到之前那个大娘说的话语。 萧捕头虽然不知道云县令为什么会突然问出这个问题,但还是仔细在脑海中想了起来。 “好像这两个人都有着一双勾人魂魄的桃花眼。” 萧捕头的话,也从侧面证实了云雅茹之前的猜测。 “那我们现在可以请阑珊阁的掌柜和李姨娘过来问话。”云雅茹立即说道。 萧捕头一怔,道:“大人,钱府现在正在给钱浩宇守灵,我们如果贸然去找李姨娘问话,恐怕不是太好吧。” “那你就先让人,去将阑珊阁的那个掌柜给叫到县衙里面来。”云雅茹想了想。 萧捕头这次到是没有再说什么。 “你们在钱府外面的监视还是得继续。”云雅茹不忘嘱咐了一句。 若说之前这起案子还有些让她想不明白的地方,但是如今通过之前的询问,已经让她找到了可以将这些零碎线索串联起来的钥匙。 …… 没多久,阑珊阁里那个是李姨娘亲戚的掌柜被衙役带到了县衙,此时的他面上看起来很是镇定,心里却有些发虚。 因为他怕县令大人是找到了什么线索,要不然也不会派衙役请他来县衙。 “于掌柜,本县这次让人叫你过来,就是想了解一下你和李姨娘之间的关系。” 这于掌柜一听这话,顿觉有些愕然,很快便猜出县令大人可能已经知道了些什么。 他抬头看了看坐在那里的云雅茹,但很快却垂下眼眸。 “县令大人,不知道你刚刚说的李姨娘是哪个李姨娘?”于掌柜装作没有马上明白云雅茹的问话。 萧捕头闻言,拧眉,“就是钱府里面的那个李姨娘。” 萧捕头突然插话,她并没有开口阻止。 云雅茹冷冷的看着于掌柜,让他心里更加紧张。 这于掌柜对上云雅茹的目光,让他内心更加不安起来。 “小民和李姨娘只是远方亲戚,不是很熟,平时也没有什么来往。” 云雅茹一听这话,就知道于掌柜这人应该是隐瞒了什么,毕竟通过衙役的走访了解,这人和亲戚间的关系并不像他说的那样。 “那你能说说,为什么李姨娘两天前去阑珊阁里见了你以后,出来就面露喜色?”云雅茹见于掌柜不接招,心里也不急,只是面上的气势更重了一些。 于掌柜没想到这新上任的县令很不简单,这么快就连这个都查到了,心里不由一紧,但是面上却更加坦然自若,只不过却微微垂下了眼睑。 “既然县令大人都知道了,小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至从钱府大公子遇害后,李姨娘她就觉得她自己也处在危险之中,所以才来阑珊阁找小民寻求帮助。” “那天小民听到她所说的话后,就随口劝慰了她几句。这不经过小民的劝解,李姨娘心里那种隐隐焦虑没有了,因此才会出现面露喜色的表情。” 于掌柜将他知道的消息告诉了云雅茹她们,只不过对于这个于掌柜所说的这些,她是一句都不相信。 云雅茹想了想,便换了一个话题,“听说在钱浩宇死前,你所在阑珊阁的东家曾经和钱大公子争吵过?” “确实是争吵过,但也没有吵多久。”于掌柜见云雅茹再也不问之前的那个话题,心里也放平静许多,说话的语气也更加平静。 “那你知道他们当时吵的什么吗?”云雅茹接着问道。 “县令大人,当时他们二人待在一间屋子里面,外面大门也被关上了,后来要不是吵闹的声音太大了,小民可能还不知道。”于掌柜有些眼神飘忽,声音却很平静。 “不过小民通过隐隐约约的几个字中,大概也猜到了一些。” “那你说说!”云雅茹问他。 “应该是让我们东家不要进行恶意竞争,这样做到时候对大家都没有什么好处,其他的小民就不知道了。”于掌柜下意识抬头看了看云雅茹。 “但是后来他们出来的时候,小民看见他们的脸色并没有什么变化,想来应该谈的结果彼此都很满意。” 云雅茹一直都在一旁默默的观察着于掌柜肢体上的小动作,让她忍不住微微皱起了眉头,看来这人在这点上可能真假参半。 萧捕头赶忙说道:“我们这次叫你来,只是想问问有关李姨娘的情况,就然现在已经问完,那也就没事了。” 云雅茹对萧捕头这种会看眼色的行为很是满意。 于掌柜点了点头,便转身告辞了。 云雅茹微微抿唇,“萧捕头,你现在就找两个眼生的捕快跟上去。” 萧捕头有些不解,但还是点头照着做了,等他将云雅茹给安排的事情办妥了,这才问道:“大人,刚刚你问的问题他不是已经说了么,为什么还要跟着他?” 云雅茹只是讪讪一笑,并没有去开口解释。 这案子现在已经可以肯定和李姨娘还有和于掌柜有关,只不过现在就差一些直接证据了。 只要证据一到手,凶手到时候就可以直接进行抓捕了,想来他们到时也没有了狡辩的可能。 她可不想自己第一个案子抓到凶手后,还要再起波澜。 “我知道了,大人你是想敲山震虎,让凶手主动露出水面。”萧捕头轻轻拍了怕自己的脑袋。 云雅茹对于萧捕头的反应速度还是比较满意。 毕竟如果杀害钱浩宇之人真是李姨娘的话,这个于掌柜一定会找机会和她碰面,这样他们就能从中找到线索,而后进行抓捕。 就算凶手不是李姨娘,云雅茹都觉得这事和她脱不了干系,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直觉。 …… “你说什么?”李姨娘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于掌柜又将这事说了一遍,李姨娘这才相信了于掌柜的话。 “我说表哥,我们这段时间还是不要见面了,要不让他们顺藤摸瓜找到了我的身上,我们的事情不就暴露了。” 李姨娘本来才刚坐下,听清了于掌柜的话,马上又站了起来,快步来到窗户位置,而后朝对外看了看。 “你怎么弄得这么紧张?”于掌柜有些不解。 “还是小心点好,我怕官府那边是故意让你回来。”李姨娘表情严肃。 “不至于吧,我看他们好像相信了我的话,再说他们又没有证据。”于掌柜还是有点不以为然。 这二人还不知道,刚刚李姨娘那番才从还真猜到了。 “可是那个钱浩宇的尸体为什么会出现在新明街的荒宅里?”于掌柜突然挑了挑眉,一字一字道。 此时跟踪于掌柜的那个衙役正在隔壁的屋子里,将耳朵紧贴在墙壁上偷听他们的谈话。 “表妹,你当时将钱大公子也就是你家老爷的尸体藏在哪里的?”于掌柜被李姨娘这一说,马上想到了一个问题。 “我当时已经将他推到了钱府后院的池塘里面,他的尸体怎么会出现在那处荒宅我也不知道。”李姨娘现在都还是一头雾水。 “不和你说了,最近我们两个人还是暂时不要见面为好。”说完,李姨娘已经打开房门,先在左右看了看,而后行色匆匆离开了这里。 于掌柜见此来到窗边往外看了看,而后也离开了屋子。 “我们两个现在一人跟一个。”年纪稍微大点的衙役率先开口道。 另一个衙役点了点头,而后也打开了屋门跟了出去。 没多久,跟着李姨娘返回钱府的衙役,看见她进入钱府后,和一旁躲在暗处的同伴打了声招呼,这才返回了县衙。 “大人!捕头!” 第十三章 新的进展 一个有些微胖的衙役一边跑一边喊。 “是不是发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萧捕头一看这情况,便知道有了好消息。 “确实是有重要线索。”那个有些微胖的衙役点了点头。 此时他额头上都还流着汗,云雅茹看得出他应该是急着回来告诉他们情况。 “大人,钱府那个李姨娘又偷偷和于掌柜碰头了,只不过这次是于掌柜主动联系上李姨娘的。”那个微胖的衙役抿了抿嘴。 “看来那个于掌柜被我们这一问,心里慌了,这才会主动联系上李姨娘。”云雅茹想了想。 萧捕头闻言,“他们说了些什么,你们有听到么?” “我们将耳朵紧贴在墙壁上,听了个大概。”那微胖的衙役点了点头。 “听他们这口气,钱浩宇就是李姨娘杀得,只不过将尸体抛在那处荒宅,李姨娘和于掌柜好像都不知情,因为李姨娘已经将尸体沉下了池塘。”那微胖的衙役顿了顿。 “那他们有说这钱浩宇是怎么被害的?”云雅茹只觉得这事让她倒吸一口气。 “具体到没说,只是那个李姨娘好像已经猜到了我们的意图,没说多久便匆匆回了钱府。”那微胖的衙役说道。 “看来如果不是李姨娘安排的人,那么在钱府里面应该还有想要害死钱浩宇的人,而他刚好看到了这一切。”云雅茹想了想。 “大人,你的意思是说凶手有可能不止一人。”萧捕头有些震惊了。 “萧捕头你好好回想一下,应该就能猜到了。”云雅茹微微皱眉。 “只不过这人是谁,是不是我们之前怀疑的那个钱二公子,这事还得继续向下查。” “但是我却觉得这人应该和李姨娘有些着暧昧不清的关系,要不在知道李姨娘杀人之后,为什么不去告诉钱老夫人和钱大少夫人,而是选择隐瞒下去。” “还有李姨娘用的什么东西杀害的钱浩宇,这事我们可以将她的贴身丫鬟叫过来问话,我想应该不难从中发现些蛛丝马迹。” “至于那个于掌柜,萧捕头你现在就可以带人将他带回县衙,同时派人去他家和那个酒楼查一查,说不定能找到什么。” 萧捕头没想到这个新任县令,就根据黄捕快的话,想到了这么多。 看来这人应该比以前那个县令在破案上,更思维敏锐。 “萧捕头,钱府那边有没有什么新的发现?”云雅茹转头看向萧捕头。 云雅茹的话,打断了萧捕头的沉思,“大人,属下正想和你说,钱家二公子钱浩然身边的小厮丁凯刚刚匆匆离开了钱府。” “有没有衙役跟着?”云雅茹转头看向萧捕头。 “大人,大刚已经跟过去了,想来过不了多久,我们就会有新的消息了。” 云雅茹听后,直接点了点头。 “对了,你一会儿让卫仵作再验一次尸,看看里面有没有被水淹的迹象。”云雅茹想了想。 萧捕头被云雅茹这一说,突然想到之前那个黄捕快所说的细节来,好像是李姨娘是将钱浩宇推入池塘里的。 他想到这里,又想到卫仵作之前的验尸报告,忍不住皱了皱眉。 这卫仵作怎么说也做了五六年的仵作,怎么就在这事上出现了疏忽,不应该啊,萧捕头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大人你放心,卑职会让他尽早将这份尸检报告给整理出来的。” “验尸暂时不急,萧捕头你还是现在派人将卫仵作给叫过来。”云雅茹想了想,便瞥了他一眼。 萧捕头回过神来,“卫仵作?” …… 知道云雅茹寻他,卫仵作脸上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脚步微微顿了顿,便跟着来叫他的衙役走了进来。 “大人,你找我?”卫仵作这语气虽然充满了疑问,但却非常肯定。 云雅茹将其一切都尽收眼底,却并没有说穿。 卫仵作这时忍不住睨了云雅茹一眼,双手不由自主的紧紧握成了拳,他不知道是不是她发现了什么。 云雅茹瞟了一旁的萧捕头一眼,而后自己却目光淡淡看向了卫仵作。 只不过她双眼那灼灼的目光,就仿佛能将人的内心看穿似得。 萧捕头道:“卫仵作,死者死前或者死后是否被水淹过,这个你应该是很容易就能看出,可是你为什么在之前两次的验尸报告中都没有提及?” 卫仵作定了定神,嘴上道:“那钱浩宇应该是死后被淹在水里,可能那人前脚刚离去,后脚就有其他人将尸体给捞了起来,这才让我没注意到。” 云雅茹现在心里虽然还存在狐疑,但面上却说道:“那本县让你现在再验一次尸,你可验出那钱浩宇是否被水淹过?” “大人,我会尽力而为的。”卫仵作语气还是原来那样,好像并没有因为刚刚的问话,而起任何变化。 …… 卫仵作还没来得及细想,这云雅茹云县令便一到跟了过来。 萧捕头见县令大人都跟了过去,也只能跟在身后,他这可还是第一次去仵作房。 没多久,云雅茹、萧捕头、卫仵作三人便一起走进了仵作房,只见扑面而来的便是尸体上所散发出来的尸臭味。 云雅茹急忙从自己随身小包里拿出提前让红叶准备好得口罩,直接戴在了脸上。 萧捕头和卫仵作都没想到云县令会提前准备好这些东西。 此时卫仵作已经从自己的仵作箱里将口罩和手套给拿了出来。 萧捕头只得用自己的衣袖将口鼻给捂住,这才觉得好了许多,心说——自己下次再也不会进仵作房了。 仵作房里萧捕头感觉出了那股尸臭味,同时他更觉得里面比外面可能会更银的厉害。 卫仵作这时已经将死者的衣服褪去,用手中的刀刃将他的身体给直接切开,从里面取出了胃。 他没有注意到,云雅茹已经走到了他的身侧,双眼直直的盯着死者的胃。 毕竟如果这钱浩宇真被人抛进过池塘,胃里面应该还会残留有积水。 “大人,这里味道臭,你还是站远一点好些。”卫仵作这话好是为她作想,但其实却是不希望她看到。 “本县没那么弱,卫仵作你还是接着验尸吧。”云雅茹淡淡的回了一句。 卫仵作见她确实没有要走的打算,也不好再多说,只得继续低头验了起来。 云雅茹在这个过程中,也在暗自观察死者。 过了差不多有一刻钟的时间,那卫仵作已经取出针线,将刚刚他剖开的部位尽数缝合,又重新替他穿好衣服,这才将口罩和手套给取了下来。 萧捕头见卫仵作总于弄好了,心里不由长舒了一口气,实在是太难闻了。 云雅茹转头看见萧捕头那样,忙说道:“要不你先出去好好休息一下,毕竟这里的味道可没有外面的好闻。” 实在是萧捕头现在的脸色很是不好,看起来苍白如纸。 “不用麻烦了!这不是已经弄好了。”萧捕头连连摇头。 他可不想比这个新来的县令云大人还不如,再说他可是堂堂捕头,又不是像云县令这样的文弱书生。 只是他还是有些不服气,现在都没能站在那里面不改色看着尸体的云雅茹。 既然他不领情,云雅茹也不再多说,“卫仵作这回验尸,可有什么新的发现?” “云大人,我们还是出去说吧!” 这次云雅茹倒也没有拒绝,直接就走出了仵作房。 萧捕头只感觉自己终于可以闻到久违的气息了,这种感觉真好,让他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气。 卫仵作先在外面用盆子里的水,将手给洗了洗,这才说道: “他是在死后被人抛进过水池,但可能因为他在水里待的时间少的原因,胃部里面残留的积水很少,我还是从胃壁处看出来的。” 云雅茹在他说话的时候,一直都在注意他的小动作,看来这个卫仵作确实有些问题。 “看来钱浩宇确实在水里待过一段时间,虽然时间并不算长。”萧捕头现在的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 “那就按照我们之前所说的,继续将人给我盯好了。”云雅茹提醒道。 …… 云雅茹离开仵作房,回到书房。 不多时,红叶已经提着食盒走了进来,将它拿出一一摆在了膳桌上。 “公子,快尝尝番茄鱼片汤,这可是今天四九一早去集市买回来的。” “那我可得好好尝尝。” 云雅茹这才起身来到了一旁的膳桌旁坐了下来,她先用勺子盛了一碗番茄鱼片汤。 云雅茹低头咬了一口带着浓浓的番茄汁且嫩滑的鱼片,感觉回味无穷。 “红叶,做的不错,都要赶上外面那些大酒楼里面厨子的手艺了。” “公子,你又取笑奴婢了,奴婢的手艺哪有你说的那么好。”红叶虽然对于云雅茹的赞美很是开心,但她却还是很有自知之明。 用完午食没多久,张廷海便急匆匆过来找她来了。 “大人,钱府管家刚刚来衙门,他问我们好久能让他们将尸体抬回府中。” “毕竟他们已经摆好了灵堂,如果尸体一直在我们县衙,他们不好跟那些过来吊唁的亲朋交代。” “你直接过去和他们说,快了这要一结案,他们就可以过来领回尸体。”云雅茹想了想。 因为通过目前他们已掌握的线索,这个案子应该很快就会抓到凶手。 “也只能这么办了!”张廷海深吸了口气。 只是云雅茹却有些不解,他们这边调查正进入关键阶段,很快就会让整个案情真相大白。 钱府的人为什么会选在这个时候来衙门要尸体,确实有些古怪,这不得不让她产生怀疑。 “张廷海,你知道卫仵作验完尸后又去了哪里?”云雅茹挑了挑眉。 “看见他匆匆去了阑珊阁,至于他去那里见了谁,卑职暂时还不清楚。”张廷海想了想。 “这倒不必担心,萧捕头那边已经派人暗中跟踪于掌柜,如果卫仵作是要去和于掌柜见面的话,我们这边很快就会知道。”云雅茹直接将这事告诉了张廷海。 张廷海听到云县令这一说,本来是想帮卫仵作解释解释,但是卫仵作古怪的行为却又让人不得不起疑。 …… 云雅茹之前只是觉得这卫仵作有些不靠谱,但是现在听了张廷海的叙述,她发觉卫仵作这人很有问题,至于具体什么情况只有到时问他才会知道 。 第十四章 救了个美男 云雅茹想了想,还是将四九给叫了进来。 “你去跟萧捕头说一声,如果于掌柜那边出现发现什么证据,就让衙役直接将人带回县衙。”云雅茹撇了四九一眼。 “还有如果卫仵作和于掌柜真的见面了,那么等卫仵作再次返回县衙,你们就让人将他直接带到我这里来。”云雅茹眉头微微一蹙。 四九见自家公子没有什么吩咐得了,便转身离开了书房。 如果不是云雅茹平时观察都比较仔细,注意到了卫仵作的异常,可能也不会怀疑他。 云雅茹感觉有些头痛,她觉得自己在这件案子破获后,应该找机会了解一下县衙里的这些人。 毕竟她刚来县衙还没怎么休息,就遇上了钱浩宇被杀后抛尸在荒宅的事情。 …… 这卫仵作刚刚回到县衙,就被衙役叫道:“卫仵作,云大人有请!” “你知道这位县令大人这次找我所谓何事?”卫仵作心里有股不好的预感,但还是硬着头皮,跟着衙役来到了大堂。 此时只见云雅茹身穿官服,头戴官帽,坐在案桌后面。 “卫理,你身为我县仵作,应该知道仵作的职责,可是这钱浩宇的尸体上,你为什么在第三次尸检的时候,在本县的提醒下,才验出死者曾经被人丢弃在池塘里?” 卫仵作没想到,这云雅茹尽然会在这事上做文章。 “我当时只是疏忽了。”卫仵作有些颤颤巍巍,但还是满脸镇定。 “你可不是才入门的新仵作,怎么会犯这么明显的低级的错误?”云雅茹冷冷的瞧了他一眼,还以为自己刚刚听错了。 卫仵作张了张嘴,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并没有开口回答她这个问题。 “你难道不知道这样会影响到我们的查案方向,同时因为你的疏忽很可能出现冤家错案这种情况。”云雅茹冷笑道。 只见云雅茹将惊堂木一敲,且底气十足,“这钱浩宇耳后有个小红点,且还在里面验出有毒,可你为什么没有验出这些?” 站在一旁听审的萧捕头有些大吃一惊,因为关于这点他之前根本就不知道。 没想到这钱浩宇不仅被人下毒,还被人用刀直接刺入,而后抛尸池塘中,而又被人捞起后,再被抛尸到了荒宅里。 “你可不要再跟我们说,你是疏忽,毕竟你可是一共对这尸体验过三次尸。”云雅茹紧绷着一张脸。 卫仵作还是在一旁叫屈,“大人,他耳后那个小红点,可能因为被她的长发给遮住了,我当时并没有注意到这点。” 这时之前负责在暗中监视于掌柜的衙役,已经和人换班后直接回了县衙。 “那你说说今天为什么要去阑珊阁?”云雅茹清了清自己的嗓子。 “大人,我只是去阑珊阁随便吃个饭,毕竟长时间没去过,现在有点嘴馋了。”卫仵作看着云雅茹。 云雅茹发现这个卫仵作心里素质蛮好的,看来不拿点证据出来,他是不会主动承认的。 “传唐城阳!”云雅茹突然包含一层内劲一喊,让卫仵作心里直冒冷汗,双眼更是不敢直视县令大人。 就连大堂上的其他人顿时也被这气势给压迫着有些喘不过气来,他们没想到看起来就是一个文弱书生样的县令,居然会有这样的一面。 随着大堂上震耳欲聋的“威~武”之声,唐城阳已经来到了大堂之上。 当卫仵作看见唐城阳那刻,便知道自己今天去找于掌柜的事情,全程都暴露在了云雅茹的眼里,神色顿时不安起来。 “卑职唐城阳叩见云大人。”唐城阳此时已经跪在地上,对着云雅茹低头行了一礼。 “唐城阳,你将今天在阑珊阁看见卫仵作和于掌柜之间的事情详细对本县说一遍。”云雅茹直截了当道。 “回大人,卑职亲眼见卫仵作进阑珊阁的时候形色匆匆,见到于掌柜后便跟着进了二楼的一间厢房。”唐城阳想了想。 “唐城阳,你知道他们两个人在房间里说些什么?” “卫仵作一进房间就大声说,自己已经被大人你怀疑了,还问于掌柜有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于掌柜信誓旦旦的回了一句,那就是让他放心,不会让大人找到线索。” “可是卫仵作好像有些不相信他的话,让他派人将李姨娘偷偷叫过来问一问。” “于掌柜并没有答应,而是让他暂时不要来找他,这样可能更会引起官府的怀疑。” 卫仵作在唐城阳说话的时候,还不忘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有些气急败坏的就好像要把对方给生吞活剥了一样。 卫仵作脸色大变,完全没想到唐城阳偷听到了他和于掌柜之间的谈话,一时有些慌神。 “大人我说,但是我并没有杀害钱浩宇。” “那你现在最好老实将自己做的事情全部都交代了,免得到时候还要受皮肉之苦。”云雅茹冷哼了一声。 “还有你为什么要在验尸上遮遮掩掩,不将死者身上的所有情况告知本县?” “我害怕大人会将钱浩宇之死怀疑到我的头上。”卫仵作哆哆嗦嗦就像丢了魂似得。 云雅茹有些无语,难道她是哪种糊涂官么? “来人,将他押入大牢,听候发落!”既然这卫仵作已经没什么要说的了,她也就不在问了。 被衙役左右一押,卫仵作是真的后悔了,可是此时已经为时晚矣。 但是他还是有些不死心,只见他突然开口,对着云雅茹求情,“大人,我这回真得全说,只求你到时候能重轻发落。” “那你现在说说,在钱浩宇这起命案中,你做了什么事,会让你如此害怕?”云雅茹沉沉看着,被衙役押着的卫仵作。 衙役见云雅茹朝他们点头,只得先将卫仵作又按回了地上,退到了一边。 卫仵作再也没有了之前的那点侥幸,他也终于意识到了眼前的云大人和之前的县令完全不一样。 他自己之前心里那点小心事,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了,人也显得有些颓然。 卫仵作用衣袖擦了擦自己额头莫须有的虚汗,让自己镇定下来后,才开口将他做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 原来这卫仵作喜欢上了于掌柜的妹妹,正准备上门提亲的时候,不巧遇到了他和李姨娘的私会。 为了封嘴,于掌柜便直接答应了卫仵作的提亲要求,只不过这事之前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而已。 至从这之后,这卫仵作又无意间偷听到了李姨娘和于掌柜商谈怎么去谋害自己的相公钱浩宇的事。 而这个卫仵作为了这事还直接找于掌柜敲了一笔大钱,只不过他当时心想,以后有机会多注意一点,说不定还可以再敲上一笔。 只不过这卫仵作想得好,人家于掌柜也不傻,直接给卫仵作摆了一道。 听到这里,在场所有人看卫仵作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样了,只觉得和他相处了那么久,这回才真正了解了他。 “萧捕头,麻烦你派人去查一下,看看他刚刚交代的是否有隐瞒。”云雅茹还是不忘提醒一句。 萧捕头也点了点头,主要是卫仵作的话前后有矛盾。 审讯完卫仵作,云雅茹感觉县衙里的空气也好了不少,此时昏黄的光线笼罩着,好像整个盂县都披上了暗紫色的薄纱。 云雅茹回屋换上便服后,便带着红叶和四九离开了县衙。 余晖的彩霞中,云雅茹的身影被拉得很长,却让她看起来特别纤弱。 …… “公子,那边好像有人躺在地上。”四九看到路边好像躺着一个人。 云雅茹顺着四九所指的方向看去,她发现在自己右侧一处僻静的小巷里在地上好像躺着一个人。 “我们走过去看看。”云雅茹想了想。 三人走近这才发现,躺着个昏迷的男子,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 这人浑身是血,身上也有多处伤口,头顶的发髻也有些凌乱,一脸疲惫的紧闭着双眼。 看他的衣着更是锦衣缎带,一看其出生就不普通,更不要说他身上还自有一股贵气。 “公子,这人身上流了好多血,不会已经死了吧?”红叶受到惊吓,双脚也向后退了一步,声音都有些说不圆了。 云雅茹朝四周看了看,这才蹲下身子,小心翼翼伸手探了探那人的鼻息,发现这人还有一些微弱的气息。 “他还活着!”云雅茹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这人命真大,流了这么多血都还没死,而后快速点了那人身上的几处止血的穴道,这才吐出一口浊气。 就在这时,躺在地上的男人滚烫的大手突然扯住云雅茹的裤脚,吓得她差点叫出声来。 一道及其细微的呻吟声传出,“救……救……我……” “你撑住,我这就带你去医馆找大夫!”云雅茹急声道。 “不……不要去医馆。”男子的声音非常虚弱但却异常低沉,紧皱着一张脸,看起来十分痛苦。 “好,我们不去医馆!”云雅茹的声音清脆悦耳,如灵药般安抚住了男子有些痛苦的表情。 看来这人恐怖正被人追杀,听着口气好像是不想连累到她们,云雅茹心想。 穆泽浩隐隐感觉到一个清丽绝俗的女子,犹如一朵盛开的百合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救了他一命。 在他再次昏迷前,只依稀记得这女子那双眼睛灵动有神,像桃花美丽极了。 云雅茹这时才注意到眼前的男子有一张完美俊逸的脸,但周身凌厉的气势却并没有因为他受伤而减弱半分。 “红叶你去药铺买点金创药回来。”云雅茹摇了摇头,现在当务之急还是救人要紧。 红叶转身还没有走几步,云雅茹又叫住了她,“红叶还是别去了。” “公子如果不买药,他的伤口这么严重该怎么办?”红叶有些担心。 “现在没时间和你解释,四九快过来将他背上,我们离开这里,一会儿回去的时候,从后门溜进去,注意别让人看见了。”打定主意,云雅茹忙让四九过来帮忙。 “红叶,快过来搭把手,将他扶到四九背上。” 云雅茹话音还未落,红叶已经快步走了过来,和她一起弯腰废了些劲,这才将受伤的墨衣男子从地上扶起,而后又费力地将他扶到了四九的背上。 第十五章 救治 云雅茹三人好不容易才将这人给背回了县衙后院,也幸好现在天色已黑,要不被人看见又不知道会传出什么闲言碎语。 只不过这一趟还是把四九累的够呛,主要是那男子身材健硕,个子高大,如果不是此时他还受着重伤,她一定会用威风凛凛来形容他。 “公子,我们现在要将他安置在哪里?”红叶看了看后院那几间屋子。 “就让他暂时睡在我屋里好了。”云雅茹想了想。 “公子,男女授受不亲,这要是被人传出去了,你的名声可就毁了。”红叶登时不乐意了,皱眉低声在云雅茹耳边说道。 “红叶你记住了,我现在是公子!”云雅茹再次验证一词的提醒道。 她现在可不想这么早就被人知道自己是女子的身份,这样为兄长报仇就别指望了,更别说查明娘亲死因,还有那渣爹和公主。 红叶被自家小姐这一说,更是有些愤愤不平,但也只好依言照做了。 四九虽然没说,但两只眼睛里透露出的意思却是和红叶一样的。 云雅茹没好气地瞪了红叶和四九一眼,“想想这里是哪里,如果将他放到其他房间,你们不怕被人发现,到时候我们才真有麻烦了。” “红叶你一会儿再给我备一床被褥,我这几天就将就睡在一旁的软榻上面。”云雅茹声音缓和了不少。 “公子这也太便宜他了。”红叶心里还是有些怨气。 为了救这人,居然让自家小姐委屈睡软榻,能不让她愤愤不平么。 “好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四九你去外面看看地上是否留有血迹,如果有赶快想办法将他处理了。”云雅茹直接吩咐道。 “对了,红叶我们来盂县的路上,不是在药铺里买了一些止血药粉,还有金疮药。你放在哪里了,一会我要用?” “公子,这里。”红叶还在云雅茹说话的时候,已经将止血药粉和金疮药都给翻找了出来。 “四九,一会儿你再去屋里给我拿一件你干净的白色中衣进来,还有去找找有没有烈酒,有的话也给我拿来。” “是!” 四九和红叶速度很快,东西没多久就被二人给备起了。 “四九,后门外巷子地面的血迹和院子里的血迹可清理了?”云雅茹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公子,你放心,我都仔细清理了一遍,保证不会有人查不到我们这里。” 云雅茹点了点头。 …… 云雅茹之前就知道这男子受了很重的伤,可是还是让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同时,在云雅茹的脑海中想起了,她刚刚来到这里时见到的那一幕。 “公子,小的来给他清洗伤口吧!”四九知道此时的小姐,又想起了自家少爷被杀的一幕。 云雅茹双目凝重,但还是将手里的帕子递给了他。 很快四九就在云雅茹的提示下,手脚麻利的用热水和烈酒给男子清洗了伤口。 这时,男子睁开了眼睛,只不过眼神有些迷离,身子微微有些颤动。 云雅茹拿过金疮药撒在男子的伤口上,而后又用纱布将伤口给他包扎好。 弄完一切,三人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只不过经过这一忙活,三人不止感觉累,就连衣裳都早已被汗水给打湿了。 云雅茹三人这一忙活,男子脸色虽然看上去还有些苍白,但他的气息到是比之前要平稳许多,这让她心里也稍微放下心来。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伤痛的原因,那人又闭上眼睛,昏了过去。 只不过此时那人干净的脸庞,让云雅茹注意到此人年轻应该比大大不了多少岁,但让她有些嫉妒的就是此人的皮肤比她还要细嫩。 “公子,这人的衣服怎么处理,是直接拿去烧了么?”红叶看着地上放着到处都是的衣服。 “他的这身外衣,红叶你拿去柴火堆里将它给烧了,记得你一定要看见它变成了灰烬。” “至于里面的中衣,一会儿用水和我们身上的衣服一起洗了。”云雅茹发现三人身上也残留了一些血迹。 被云雅茹一提醒,红叶这才缓过神来,注意到她们主仆三人身上的衣服,也不知在何时已经沾到了男子身上的血迹。 红叶点点头,她虽然不如自家小姐聪明,有些反应也比四九要慢上三分,但还是知道今天这事情如果处理不好,她们主仆三人都会跟着遭殃。 “公子,你还是赶紧将面上的衣裳换下,我一会儿就去洗。” 折腾了一晚上,云雅茹简单吃了一碗面条,又洗了个澡,这才斜靠在软榻上,睁眼看了一下躺在床上的男子,而后才慢慢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只不过云雅茹刚迷迷糊糊的睡着,躺在床上的男子闷哼一声,又让她不得不从软榻上起来,快步走到床边来查看。 只见这男子额头冒着好多细密的汗水,脸上也有些不正常的潮红。 云雅茹一看就知道,这男子应该是因为伤口的原因才导致了发烧。 她忙站起身,走到外面,打了盆凉水端了进来,而后用锦帕敷在他的额头上。 好在云雅茹这番功夫并没有白费,这男子的烧终于退了下来。 “你这伤可千万别感染,本姑娘我这一晚上已经被你弄得都散了架。”云雅茹有些抱怨的自言自语说了这么一句。 云雅茹不知道自己说的这番话,被穆泽浩给听的正着。 他听着这声音有些熟悉,想来自己就是被眼前这姑娘给救了。 云雅茹此时已经走到桌旁,拿起茶壶给自己到了一杯清水,就直接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 只不过就在她准备再次躺下的时候,院子外面传来了有人说话的声音。 “你们说,我们都追了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把人给追到?” “那人不是已经受伤了,我想他应该走不了多远。” “可奇怪的就是,我们沿着血迹一路追到这条巷子里,血迹就消失了。” “我觉得他会不会就藏在哪家人的院子里?” “要不要我们分头,暗中进去看看?” “行,看来现在只有这个办法了。” “对了县衙好像就在不远处,那里我们还要不要也进去看看?” “县衙……我看就算了,而且我并不觉得那人会藏在那里。” “你说的不错!”其他人在一旁附和道。 没多久,这些说话声音便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云雅茹此时眼皮子直打架,等了一会儿,见外面没什么动静,这才放心睡了过去。 睡梦中,她不知道那男人其实已经醒了过来,并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其实主要还是云雅茹今天太累了一点,要不现在保准会感觉到那男人注视自己的目光。 在月光的映射下,他看见眼见这陌生的地方,穆泽浩才确定自己是被这屋子的主人给救了,那么之前所隐隐看到的,还有听到的声音就应该是这屋子的主人。 穆泽浩忍不住自嘲,自己堂堂一个王爷,居然沦落到被人救得地步,只是不知道冰凌、寒冽他们还要多久才能找到他。 说起来,他这次离开京城,并没有惊动任何人,这些人又是怎么知道他的所在的。 居然还派出这么多顶级杀手,想要截杀他,可惜流沣和青影为了让他能够脱生逃跑,也不知道现在是生是死。 想到这里,穆泽浩只感觉到了自己伤口隐隐又疼了起来,只不过他现在实在是太虚弱了。 让他忍不住又闭上了自己的眼睛,看来这次受得伤实在是太重了,可能没有个把月时间他是好不起来的。 …… 云雅茹觉得自己这一夜始终睡得并不安稳,半夜就好像有一双眼睛一直在盯着她看。 可惜自己实在是又累又困,睁不开眼睛,要不然她一定会知道,自己救得那个男子已经醒了。 晨光照射下,云雅茹缓缓睁开了自己的双眼。 抬眼正好对上那男子令人深邃的眼眸,让云雅茹觉得自己的心思就好像被人看穿了一样,这种感觉让她很不喜欢。 “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能彻底清醒过来。”云雅茹快步走到了床前。 “对了,你身上的东西,我都给你放在了旁边。” “谢谢你救了我,不然我可能就死在那里了。”那男子有些迟疑,又有些激动。 侧头便看见钱袋、玉佩、联络用的竹筒都给他摆在了那里。 因为除了声音很像,但昨天他分明看到的是一个女子,怎么今天却变成了男的了,难道自己因为受伤的缘故眼花了。 “别乱动,你这样会绷裂伤口的。”云雅茹已经按住了那受伤的男子。 那男子感觉到了自己被包扎好的伤口又有开裂的迹象,便不敢再动了,只不过身体却变得有些僵硬。 “你要做什么直接说一声就好了,我来帮你拿。” 那男子涨红了一张脸,声音却显得低沉,“我想出恭!” “你等一会儿,我扶你过去。”云雅茹吃力的将这人给扶了起来,一步一步朝茅房走去。 就在这时,不放心自家小姐的红叶和四九已经来到了门前。 那男人看到眼睛这两个陌生人,一下就警惕起来,冷酷的眼神如锋利一般打量着红叶和四九,让二人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你不用担心,他们是我的书童,绝对可以放心。”云雅茹出言安抚道。 那人这时都能闻到云雅茹身上传来的淡淡清香,夹杂着的药香,同时注意到了她耳朵上的耳洞,看来他之前见到的没错,这位原来是个姑娘。 只是他很好奇,她为什么要女扮男装,不过他也没有想要去要拆穿她身份的意思。 “四九,扶这位公子去趟茅房。”云雅茹说出这句话,总有些不好意思。 那男子见云雅茹都这样说了,心里隐隐有些莫名的失落,但还是任由四九扶着他。 “公子,奴婢还以为这人还要过几天才会醒,没想到今天一大早就醒了过来。” 云雅茹这时正用红叶端过来的热水洗脸漱口。 …… 当他再次回来的时候,云雅茹已经将头发重新束好。 “白天我不在的时候,你如果有什么需要就找四九就好了。”云雅茹在身边低声嘱咐道。 “你要去哪里?”那男人说话的声音略有一些疑惑。 云雅茹还没来得及回答,身边的红叶嘴快的直接就像到豆子似得说了出来。 第十六章 初露医术 “奴婢家公子是这盂县新上任的县令。” 云雅茹有些没好气大大瞪了她一眼,让红叶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嘴快将自家小姐的底都说了出来。 顿时有些心虚的往后一退,说了一声,便快步离开了这里,就怕一会儿出去晚了被自家小姐训,“公子,奴婢这就去给你和这位公子去拿早点。” 穆泽浩没想到眼前这个姑娘还是一县之令,这可是有些在他的意料之外。 最后还是云雅茹轻咳了一声,这才打破了眼下有些尴尬的局面。 只不过云雅茹这娇羞的样子,让穆泽浩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而后又快速收回了视线,他也不知道自己刚刚为什么会这样盯着人看。 大家都没有在刚刚那个问题上继续纠结,云雅茹这才让四九给她准备笔墨纸砚。 “你这是?”穆泽浩有些疑惑。 “你昨天虽然已经被上了药止住了血,但如果想要好快一点还需要喝几服药。”云雅茹想都没想,便直接解释道。 这话让穆泽浩更有些稀里糊涂,开药方不是要大夫或者郎中么,怎么就却让四九准备笔墨纸砚。 还没等他想出个名堂,四九已经将笔墨纸砚给拿进了屋里。 “公子,这是你要小的准备的东西。”说着,四九便直接将笔墨纸砚放在了桌子上,随后主动开始为云雅茹磨起了墨来。 云雅茹此时已经坐了下来,拿起放在桌上的毛笔,开始沾墨写着。 穆泽浩躺在床上认真的打量起眼前这个女扮男装的姑娘,如此认真做事的样子,让她身上散发着一种独特的魅力,不自由的吸引了他的目光,让他久久离不开眼。 他这是怎么了,穆泽浩心里疑惑起来,这可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情况。 就在他还沉浸在自己思绪中时,云雅茹已经将药方给开好了。 “四九,你一会儿拿着这药方直接去药铺抓药就好了。” “我能不能看看你写的东西。” 那男子这一声话语脱口而出,到是让云雅茹的手中动作一顿,而后还是将药方递给了这男子。 那男子也没和云雅茹客气,就直接用手接过了那张药方。 入目看去,穆泽浩微微一愣,没想到这姑娘写的还真是药方,这让他心中的疑惑非但没减,反而加深了几分,同时也对她这个人产生了丝丝兴趣。 这毛笔字更是让他惊艳,没想到这姑娘写的居然是小篆,行笔潇洒飘逸,且灵动秀气,一点都不输于男子。 “没想到你的毛笔字写的这么好。”那男子干瘪瘪的说了一句,而后还是将药方还给了云雅茹。 云雅茹只当他在夸赞自己的写的字,并没有去多想,毕竟现在案情要紧,她脑海中暂时装不下其他的事情。 就在四九准备离开之时,云雅茹又将她刚刚写好的另外两张,也一并递给了他。 “四九,你一会儿按照我现在写的这两张,去不同的药铺进行采买。” “公子,刚刚那张是不是就不用了。” “我是怕你直接将药方拿去药铺买药,被有心人察觉出什么,到时候就麻烦了。” 云雅茹虽然还有些没说明白,但四九却明白了自家小姐的意思。 他点了点头,快速将这几张纸折叠好,放进了自己衣兜里。 “对了,在给他买一身衣裳,不用太好的料子,就和我身上穿的差不多就行了。”云雅茹忍不住提醒道。 穆泽浩只觉得这姑娘有些抠门,好像说的他不给钱似得。 “我们可没有你有钱。”云雅茹没好意思的白了他一眼。 她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能读懂穆泽浩刚刚那眼神。 就在这时,红叶已经提着食盒走了进来。 有咸味豆腐脑、木耳鸡蛋胡萝卜馅包子、鱼片粥。 “红叶、四九你们也先下去吃饭,这里有我。”云雅茹摆了摆手。 那男子看见这样的情况,准备下床,却被云雅茹给阻止了。 “你这伤昨晚才给你包扎好,还没有彻底愈合,可千万别乱动。”说着,云雅茹拿起那碗鱼片粥,用嘴吹凉后,小心翼翼的喂到了这男子的嘴里。 “你……你叫什么名字?”那男子对上云雅茹那光彩照人的大眼睛。 云雅茹想了想,还是将自家兄长的名字说了出来,“云梦飞。” 那男子一听这名字便知道不是她的真名,毕竟这名字一看就应该是男孩子的名字。 “我叫楚霆深,这样我们两个就不用这样喂来喂去了。”穆泽浩想了想,报出了这样一个名字。 他本来叫穆泽浩,是祈天国的逍遥王爷,而霆深只是他的字,而楚姓是他的母姓,所以报出楚霆深也没有错。 “那我就直接称呼你为楚兄好了。”云雅茹回答得倒是也很爽快。 穆泽浩到是也没有去反驳,云雅茹就当他认可了这样一个称呼。 穆泽浩此时脸上因为受伤的缘故,看上去没有一点血色。 云雅茹将自己的豆腐脑和木耳鸡蛋胡萝卜馅包子三下五除二给解决了,那速度之快,却让人感觉不出一点粗鲁,反而看起来非常优雅。 “你好好休息,一会儿四九吃完饭就会过来。”云雅茹轻柔地对着眼见这个自称楚霆深的男子说道。 穆泽浩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说完,她已经起身来到屏风后面,很快便换上了她那身官服。 看到身穿官服的她,让他觉得此时的她更加英气逼人,如果不是之前注意到了她耳朵上的耳洞,穆泽浩根本就不会想到,眼前之人居然会是一个女子。 更让他好奇的是,这人并没有被他身上的气势吓到,反而还是淡定如常。 其实那是因为他不知道,云雅茹前世工作的地方,如果知道了也许就不会这么好奇了。 …… “萧捕头,昨天卫仵作说的那些,你派人去核实过没有?”云雅茹来到县衙内堂,见到萧捕头直接便问道。 “大人,因为怕惊动于掌柜,卑职暂时没有查到什么。”萧捕头有些不好意思。 他觉得自己好像没有完成好云雅茹交给他的任务。 “萧捕头,我就是要你去打草惊蛇,这样才好趁机将那些参与此案之人给抓个现行,让他们不能狡辩。”云雅茹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萧捕头想了想,觉得云雅茹说的有道理,毕竟他们调查了这么久,现在欠缺的就是将这些串联在一起的那把钥匙。 他朝云雅茹点了点头,便转身安排去了。 就在这时,云雅茹脑海中系统的声音响起,只不过这声音让云雅茹感觉非常熟悉。 “系统,这不是公子音么,你怎么把声音变成这样了?”云雅茹一听到声音,也不得系统说下去,就直接问了出来。 “我在你脑海中,发现你非常喜欢听这种声音,那本系统就通融一下满足你这个小小的愿望。” 云雅茹听后,感觉自己一阵无语,她又没说系统就自作主张的将声音变成了公子音。 “你如果不愿意的话,本系统可以将声音变回之前。”系统感觉到了云雅茹此时内心深处的波动。 “算了,就这个声音吧,毕竟我也不能辜负了你的美意,系统你说是不是?”只不过云雅茹这声音怎么听起来都有些刺耳。 “宿主,既然你对公子音没有意义,那么为了配得起这个声音,你是不是应该给本系统取一个和你们人类差不多的名字。” 系统的要求,让云雅茹觉得这东西怎么有些得寸进尺,但最后还是取了一个和声音非常匹配的名字,那便叫『阿书』。 “我说宿主,你怎么这么不走心,我现在的声音可是公子音,你居然给我取了一个女孩子的名字。” 系统对这个名字非常不满意,不停的在云雅茹脑海中发着牢骚。 “我觉得阿书这名字挺不错的,如果你不愿意,那我还是像原来一样叫你系统好了。” 云雅茹直接无视拒绝系统有些暴跳如雷的声音,让系统自己都感觉自己有些卡壳了。 “好吧,好吧,你以后就叫我阿书。” 这一局最后还是已系统同意云雅茹取得名字而宣告结束。 “系统我给你取得阿书这个名字,书是书本的书。”云雅茹想了想,还是给系统好心解释了一下。 系统听到云雅茹的解释,才心情稍微平复了一点,“宿主,你这就不对了,如果你早解释,我就不会白生气了。” “阿书,你刚才突然说话,是不是找我有什么事情?”云雅茹这时也反应过来。 “宿主,这不是因为你救了一个身份不凡的男子,特给你一份奖励,你难道不想要?” “有奖励我怎么会不要,阿书你就直接说吧。”云雅茹有些没好气,这阿书怎么说一半还藏一半。 “根据你现在的情况,这次奖励是南侠展昭,只不过这个展昭不是男子而是一个女子。” “系统……阿书,你这个奖励我喜欢。”云雅茹根本就没有想过。 “这个要似具体情况而定,本系统没权限和你解释这样一个问题。” 南侠展昭这个人,云雅茹还是知道的,毕竟他的名声还是非常响亮的。 只不过,她现在有些好奇,怎么好好的南侠展昭怎么就从一个男子变成了一个女子。 “宿主,你心里的疑惑,本系统已经知道。”阿书的声音稍微停顿了一下,这才接着说道:“我只能告诉你,这个展昭是个货真价实的姑娘。” 云雅茹心里虽然还有很多疑惑,但是既然阿书不愿意多为她解释,她也不会去纠结这一个无关痛痒的话题。 “那我想问一下阿书,展昭她我好久能够见到?” “这点你不需要担心,最近她会在合适的情况下,与你见面。” “对了,我好心提醒你一下,展昭现在和你一样,在众人面前都是女扮男装。” “宿主,你千万别想我哦。”阿书半开玩笑说了这样一句,声音便消失在了云雅茹的脑海之中。 …… 只见,红叶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 “四九现在是不是要把楚公子叫醒,这药我已经熬好了。” “红叶,这里有我照顾着,你还是在前面守着,万一一会儿公子哪里有什么事情呢。” “四九,这药我才熬好,可能还有些烫。”红叶害怕四九直接用手去端,便提醒了一句。 第十七章 展昭的到来 红叶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男子,又看了看四九,点了点头,将药放在桌上便离开了屋子。 听到屋里说话的声音,躺在床上修养身体的穆泽浩睁开了双眼。 “四九,能不能和我聊聊你们家……公子?”穆泽浩他刚刚差点就要说出你们家小姐了。 四九抬头看了这人一眼,并没有想去回答他这个问题,“楚公子,你别想着从小的嘴里套出什么。” 穆泽浩没想到,这叫四九的书童居然口风这么紧,看来是他着想了。 屋里的场景顿时显得有些尴尬。 只不过这份尴尬,很快就被四九喂药给打破了。 当四九端着这碗汤药坐到床边时,穆泽浩只是微微皱眉,就将药碗直接接了过去,而后仰着脸一口气将它给喝了下去。 …… “大人,外面有一个叫展昭的侠士说,她说有重要证人想要当面交给你。”一个衙役飞跑进县衙禀报。 云雅茹没想到展昭会来的这么快,也不知道她手里的证据到底是什么。 “快请展大侠,到花厅一叙!”云雅茹忙道。 云雅茹现在是求贤如渴,阿书这次奖励给她了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这正是她现在所需要的。 毕竟她现在初来盂县,身边就只有四九和红叶两个可信之人,其他的还待观察之中。 而且据阿书解释,只要她真心待她,那么南侠展昭比现在盂县县衙里的这些人可靠的多。 有了卫仵作前车之鉴,云雅茹当然更相信系统奖励给她的,再说,展昭的人品也比卫仵作要高许多。 云雅茹还在思考之际,刚刚那个衙役已经领着展昭走了花厅。 来人身着一袭浅蓝色衣裳,露出双淡若琥珀的眼眸,长得秀美端正,英姿飒爽,极富有女丈夫气概。 因为展昭现在身着的是男装,云雅茹觉得她应该和自己一样,便没有暴露其真实性别。 “展大侠,我久闻你的大名,今天有幸能以这种方式相遇,也算我们的缘分。”云雅茹客气的说道。 “云大人实在是太客气了,让展某都不好在说些什么。”展昭谦虚的回了一句。 展昭刚刚说完这句,话锋一转,朝后指了指,“这就是在下所说的那个证人。” 云雅茹随着展昭的目光看去,发现展昭后面还跟着一个人,这人年纪不大,一身小厮打扮。 此时,这小厮一看到云雅茹身上的官服就紧张的厉害,双脚直打哆嗦。 “这人是?”云雅茹发现自己好像没见过此人。 “他就是钱府的一个小厮,在下刚刚大概问了一下,这人看见李姨娘将钱家大公子也就是钱大老爷钱浩宇扔进池塘里。”展昭回头看了一眼那小厮。 “他还看见了另外一个人,在李姨娘离开没多久从池塘里将钱家大公子捞起,那个人的身影好像是钱二公子身边的小厮。” “至于具体的情况,那就要劳烦云大人亲自审问了。”展昭颔首道。 云雅茹没想到,展昭一来就给了她这么大一个惊喜,这简直就是一场及时雨,实在是太让人高兴了。 “那劳烦展大侠将这人的哑穴先解开,好方便询问。”云雅茹嘴角微微上扬。 展昭没想到云雅茹还懂得这些,点点头,转身就给这小厮解开了穴道。 原来展昭再将这人带离钱府之时,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行踪,只得点住了这人的哑穴。 那小厮被解穴后,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 云雅茹看了眼这跪在地上的小厮,“你现在就将你那天看到的都一五一十的告诉本县,你可千万别想着要欺瞒,如被本县发现将大刑伺候。” “小的知道,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这小厮显然被云雅茹那眼神吓得有些发毛。 云雅茹一看这人便没见过什么世面,要不她怎么没说几句,就已经吓破了胆子。 “那你先告诉本县,你姓甚名谁,在钱府做什么?”云雅茹面无表情的看了那小厮一眼。 “回大人,小的名叫方海,在钱府当小厮。”那小厮战战兢兢。 “那天晚上,小的因为贪吃,吃的有点多,想去钱府那个池塘附近散散步。”方海陷入了回忆之中。 “没想到小的还没有走到池塘,就听到扑通一声传来,好像有东西被人扔进了池塘。” “当时吓得小的一跳,小的想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又怕被人发现,便慌忙躲到了附近的一棵大树后面,这才让小的看清了站在池塘边的竟然是李姨娘。” “你的意思是你并没有亲眼看见,李姨娘将钱家大公子钱浩宇扔进池塘?”云雅茹想到了什么,突然打断了方海的话语。 “小的确实没有?”方海想了想 ,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他当时害怕极了,怕被主子发现,便没敢多看,但幸好离得近,有些声音他还是听得清清楚楚,现在想起这些,都让他忍不住颤抖。 “方海,现在你接着刚才的内容继续说。”云雅茹挑了挑眉,一旁出言提醒道。 “就在李姨娘离开池塘大约有一炷香的时间,又有个人偷偷摸摸靠近了池塘,那时小的正准备抬脚离开。”方海想了想。 “当看到这里,小的便又迅速将脚给收了回去。” 想到这里,他心里的那份好奇,更加强烈了。 “小的看到来人居然是钱二公子身旁的一个小厮,好像叫张青,对就是张青。” “他当时的动作看起来有些鬼鬼祟祟,站在那里还先环顾了一下四周,小的幸好一直躲在大树后面,因此并没有被他给发现。” “那张青确认池塘附近没人过后,尽然直接跳进了池塘里,不一会儿,他好像居然从池塘里捞出来一个人。” “这时小的才知道,之前李姨娘扔进池塘里的居然是个人。” “小的是从那人的衣着上,加上最近传出大公子死的消息,小的才猜到那人的身份应该就是大公子。” “方海你可知道,张青将从池塘里捞起的人,带到哪里去了?”云雅茹突然问道。 “小的当时只注意到张青往钱府后门的方向离去,其他的小的就不清楚了。”方海抬头缓缓看了一眼云雅茹。 “那你就在这份供词上直接签字画押吧!”云雅茹直直的看着方海。 “县令大人,小的说的句句属实,还请大人明鉴。”方海点了点头。 这份口供很快被签字画押,云雅茹嘴角也微微上扬起来,可以看出她现在的心情很好,因为案件已经有了突破性进展。 …… “萧捕头,你现在就带着人去将于掌柜,还有钱府一干人等都给本县带到县衙里来,就说本县要亲自问话。”云雅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 可没想到,袁师爷这时候却突然站了起来,对着云雅茹先拱了拱手,这才开口。 “大人,钱府在我们盂县也是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这样让萧捕头直接派人去请,恐怕影响有些不好。” 云雅茹并没有马上拒绝,而是直接反问道,“袁师爷,那你认为该如何?” 只不过此时的云雅茹面无表情,双眼透露出了一丝冷意,让内堂的气温骤降了下来。 所有人此时都将目光焦距在袁师爷的身上,想看看从他嘴里会说出什么不同的出来。 袁师爷一丝有些语塞,他之前可是收了不少钱府钱二公子的好处,不帮钱府说上一句,心里又有些过意不去,可没想到会弄成这样。 “萧捕头,你现在就可以带人过去了。”云雅茹此时已经将目光转回到了萧捕头那里,并不在理会这个袁师爷。 他没想到这个新来的县令,其办事风格完全和之前那几位县令不一样,完全不受他的影响。 “张廷海,你现在带人去给本县好好查查这个袁师爷。”云雅茹说这话的时候,根本就没想过要避开其他人。 “袁师爷,最近可得麻烦你在县衙住一段时间了。”云雅茹微微有些抱歉。 不过这个抱歉也是仅限于在这叙述之中,因为袁师爷丝毫没有从云雅茹身上感觉到。 他抬起自己的双眼,看了看站在云雅茹身旁那个人。 这个人在他记忆里,好像并没有在盂县出现过,她和云县令又有什么关系,怎么看起来她们二人好像挺熟。 袁师爷无论怎么想,也没有在脑海中回忆起,自己曾经在哪里见过这样一个人。 “大人,展某还想去一趟钱府看看?”展昭颔首道。 云雅茹点了点头,因为她也正有此意。 在展昭离开以后,云雅茹陷入了短暂的沉思当中。 云雅茹现在已经可以肯定,无论是之前的卫仵作,还是现在的袁师爷,他们都不是凶手,甚至袁师爷可能知道的还没有卫仵作多。 但是也让云雅茹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在这个县衙里,除了跟着自己来的红叶和四九,还有刚刚系统奉送的展昭,她能相信的人寥寥无几。 显然县衙里面,有一部分人可能早已被盂县的各个大户人家所收买,要不也不会出现这种帮着可能是凶手说好话的事情。 这种事情还好说,但是一个仵作如果为了一己私利,玩忽职守,可能不知道会出现多少冤假错案。 也幸好她云雅茹本身就会医术,虽然没做过仵作,但有些东西还是能看出来的,要不然她可能会漏过很多重要线索。 …… “大人,卑职已经派人将钱家二公子和李姨娘等带到了县衙。”萧捕头颔首道。 “那好,萧捕头现在就传令下去,本县要升堂审案。”云雅茹说着,已经站了起来。 “是!” 随着一众衙役手持水火棍不停的敲击着地板,嘴上发出“威~武!” 大堂之上,气氛变得凝重起来。 此时,云雅茹已经身着官服坐在了大堂正中央,背后头顶上明镜高悬四个大字,将她的官威给衬托着淋漓尽致。 展昭暂时坐在了袁师爷的位置上,准备一会儿记录相关口供。 “李姨娘,你将钱大公子钱浩宇杀害并将其尸首扔进了钱府池塘里,本县已经查明,现在你还不从实招来。”云雅茹重重拍下了手里的惊堂木。 李姨娘听到这里,身子不由一抖,脸色瞬间也变得有些苍白,她没想这事到这么快就被县大人知道了。 第十八章 承认指证 李姨娘也不知道是被惊堂木给吓得,还是被县衙大堂里的气氛给吓得,直直磕头如捣蒜,“大人,民妇说,民妇都说。” 此时的她已经没有了,云雅茹当时在钱府时看到的样子。 事情原来是这样的。 原来于掌柜和李姨娘从小青梅竹马长大,只不过因为她长得姿色还不错,被自家姑姑也就是钱老夫人看上了,而她自己本来也有进钱府当姨娘的想法。 于是李姨娘和钱老夫人一合计,她就抛弃了自己的青梅竹马进了钱府。 毕竟这钱府家财万贯,钱大公子长得也是一表人才,这让李姨娘怎么不心动呢。 本来一切她都计划好了,可是没成想进了钱府后,她才知道这钱大公子并不喜欢她,也没有想过要和她同房,而抬她进门也是钱老夫人偷偷办下的。 可是让她独守空闺,又不是她自己想要的生活,于是乘着钱大公子喝醉酒,她便想来个霸王硬上弓。 可是没成想中途出了意外,最后和她在一起的变成了钱二公子钱浩然。 这李姨娘从中找到了乐趣,同时发现了钱二公子比钱大公子更会讨女孩子欢心。 这种苟且之事,不小心被提前回府的钱大公子撞见,这才有了李姨娘杀害钱浩宇的事情。 李姨娘说到这里,云雅茹心里只觉得这女子好可怕了。 但是不知怎么回事,她脑海中突然想到了原身渣爹后来娶的那个公主,只觉得这两个人还真有点相像。 “你是用什么杀害的钱浩宇?”云雅茹直直的看向她。 “大人,民妇是用一根带毒的银针,趁其不备将其刺入他耳后的。”李姨娘倒是很老实的交代了自己的罪行。 当云雅茹在问起,她是否在钱浩宇被她毒昏过后,又用刀对着死者身上胡乱砍了几下。 没想到这回她倒是直接摇头。 “民妇都已经将毒针刺入他耳后,又将他扔进了池塘,何必又多此一举。” 云雅茹发现如果这人说的是真的,那么在钱浩宇身大动刀子的人又该是何人,她现在有些迷茫,不知道会不会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那么动刀子之人会不会和扔尸体的人是同一个人。 “既然你已经放弃了阑珊阁的于掌柜,你怎么后来又会偷偷去找他,而且你们两个见面的次数可不止一次?”云雅茹将心神定了定,这才接着问道。 李姨娘看了看一旁的钱老夫人和钱家二公子钱浩然,本来准备说出来的话语,又咽了回去,而后直接将脑袋给低了下去。 云雅茹看到这里,便估计暂时是不会问出什么。 “既然这样,现在就让她先在这份供词上签字画押。” 李姨娘很快便在那份供词上签字画押。 “来人,先将李姨娘收押,隔日再进行提审。” 随着云雅茹话音落下,就有两名衙役走了出来,很快便将李姨娘给押了下去。 …… “传张青!” 随着云雅茹话落,没多久张青便被衙役给带上了大堂。 “张青本县问你,那天在李姨娘离开池塘没多久,你是不是就来到池塘旁,将钱家大公子的尸体从水中捞起?”云雅茹将目光唰地一下看向他。 “大人冤枉啊,小的那天根本就没有去过池塘,更没有下水捞过尸体。”张青虽然很紧张,但还是一口咬定。 云雅茹厉声喊道:“传方海!” 张青心里此时直犯嘀咕,因为那天他下水的时候,他四处看过了,并没有在附近发现有人。 “小的方海,叩见县令大老爷。”方海跪下就是对着云雅茹行了一礼。 “方海,你将那天看见张青的事情,在大堂之上再说一遍。” 方海看了一眼张青,便将他看到的情况又说了一遍。 “方海你撒谎,我当时根本就没有看到有人,你怎么知道的?”张青话一说完,这才发现刚刚自己说错话了,可是后悔也晚了。 张青见事情已经败露,只得老实交代。 “小的看见李姨娘离开后,又环顾了一下四周,见没人这才跳进池塘里将大少爷的尸体给捞了起来。” “本县问你,你将钱家大公子钱浩宇尸体捞起来时,他身上可有刀伤?”云雅茹冷声问道。 “回禀县令大人,小的将尸体捞起的时候,大少爷身体上确实有刀伤,当时都把小的吓了一跳。”张青微微有些颤抖。 “小的也没有想到,这李姨娘对大少爷有如此仇恨,尽然在大少爷身上,用刀划了数刀,看得小的都有些头皮发毛。” “本县再问你,方海看见你将尸体拖往钱府后门,你说说你是怎么将尸体运到新明街那座荒宅的?”云雅茹不给张青喘息的机会,接着问道。 “大人,那天的事情小的已经有些记太不清了。”张青双眼向钱二公子瞟了一眼,这才支支吾吾的说道。 云雅茹一看这人,就知道张青这人还有所隐瞒。 “来人,大刑伺候!本县看你到时候招还是不招。” 云雅茹本意只是想吓唬他一下,可是没想到这张青这么不禁吓,一听到县令大人要动大刑,就认怂了,马上就改了口。 “大人,我说!”此时的张青脸色更加惨白。 “那你说说,你后来将尸体给搬运到了哪里?”云雅茹急切道。 “小的将尸体搬运到了新明街一处荒废的院落中。”张青看着沉稳如松的黄蓉,这才结结巴巴的说道。 “只不过,这都是二少爷吩咐小的这样做的。” 一旁的钱二公子一听张青说出这番话语,眉心一跳,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就屈服了,还将他给供了出来,索性就开始破口大骂起来。 “我说张青你不要为了给自己脱罪,就将屎盆子扣在老子头上。” “是不是平时我对你太好了,你才决定临死前拉个垫背的。”说着,钱浩然还上前狠狠地踹了他一脚,这才解了他心头那股怒气。 张青被想到钱二公子会在大堂之上做出这种过激的动作,有些始料未及。 “来人,将钱家二公子拉到一边去。”云雅茹瞪着眼睛,冷冰冰道。 “我说钱二公子,这里是县衙大堂,可不是你们那个钱府,如果你还在大堂上继续撒野,可别怪本县不客气,到时候直接治你一个扰乱公堂之罪。” 一股冷风好像向钱浩然袭来,让他瞬间清醒过来,他才反应过来刚刚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心里一阵后怕。 钱老夫人忙在一旁提自家儿子求情,“县令大人,请原谅民妇儿子这一鲁莽的行为,他也是被刚刚这个刁奴给气的。” 这钱老夫人说的话那是相当高明,表面上是给自己儿子求情,让他免受皮肉之苦,实际上却是另有所指。 云雅茹并没有理会这个钱老夫人,只是让人将她扶起,带到了一旁。 这下这个钱浩然可是真的慌了,他觉得自己今天这县衙之行,恐怕会凶多吉少,让他不自觉的将双手握紧。 只不过一旁的钱老夫人看见自家儿子的表情,死死拉住了他的衣袖。 “儿呀,你可不能胡乱认罪,为娘相信你,你大哥这件事一定与你无关,都是刚刚那刁奴在大人面前胡说八道。” “娘!”钱浩然看着自家母亲,张张口却半天没有说出来。 他在心里想着,早知道这样就该让钱浩宇的尸体永远沉在池塘里,何必多此一举让张青将尸体运走,这样他也不会被新任县令大人“请”到县衙里来。 不过,钱浩然还是没有死心,还想为自己训一丝生机。 “大人,这张青一定能是收了管家的好处,这才在大堂之上,将脏水泼到小民的身上,还请大人还小民一个清白。”钱浩然狡辩道。 “是啊,县令大人!民妇两个儿子平时都相处的很融洽,浩然万万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钱老夫人也在一旁不停地替自家儿子辩解。 “而且浩然和李姨娘之前平时相处都很注意分寸,从来没有过任何越举之处,之前李姨娘说的那些也纯粹属于诬陷,还请大人明鉴。” 钱浩然两母子同时在大堂之上喊冤,但是云雅茹又怎么会给他们继续说话的机会。 “传秋风!” 这两母子一愣,心想,这县令大人不会还有其他人证吧。 没多久,秋风便被衙役给带到了大堂之上。 “小的,秋风见过县令大人!”秋风跪在地上,对着云雅茹行了一礼。 “秋风,你将你之前看到的,再在大堂上重新说一遍。”云雅茹厉声说道。 秋风微微抬头看了一眼一旁的钱老夫人和钱家二公子,便将他之前看到的钱二公子和李姨娘在一起厮混的事情说了一遍。 “秋风,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尽然敢在大堂之上胡言乱语,看到时候回到钱府,我怎么收拾你这狗东西。”钱浩然气急了,怎么今天应该都给他反了似得。 “二少爷,小的说的都是大实话,并没有撒谎。”秋风双眼和钱浩然对视,一点都没有躲闪的意思。 “二少爷,你如果觉得小的在说谎,小的现在就可以在这里,当着在场众人的面对天发誓。”说着,秋风便将举起自己的三根手指。 钱浩然忍不住对着秋风就吐了一口口水,最后还是一旁的衙役拦住,这才没有让他在做出过激的行为。 只不过当他对上云雅茹那是笑非笑的眼神时,只觉得后脊发凉,额头也不时冒出了莫须有的虚汗。 “来人,将他给本县压下去,先重打二十大板再说。” “县令大人求你别打我儿,如果你实在要打就先打老身吧!”钱老夫人说着,上前挡在钱浩然的身前,不准衙役靠近。 两名衙役有些为难,便抬头看向坐在桌案后面的云雅茹。 “展兄,麻烦你先将这个老妇人给拉到一边。”云雅茹看了一眼 展昭将人给拉开以后,衙役这才有机会将钱二公子带了下去。 此时大堂之上,只听见钱浩然挨板子的声音,还有他“哎呀”的大叫声。 钱老夫人已经挣脱了展昭的束缚,跑到钱二公子的身边,直接趴在了他的身上,让衙役们打板子的动作陡然一停,不知道该怎么办为好。 “娘,你这是干什么?”钱浩然有些艰难地抬起了头,朝后看去。 第十九章 认罪再验尸 钱老夫人心一颤,忙喊道:“儿呀,你没事吧。” “娘,我没事。”钱浩然虚弱的说道。 其实他这一句,只是为了宽慰自己的母亲。 “已经打了多少板子了!”云雅茹直接问着刚刚打板子的衙役。 “回大人,已经打了十五个板子了。”一个衙役颔首道。 “好了,这次本县就暂且饶他一回,如果你们再敢在公堂之上,扰乱本县审案,你和你的儿子都会受到重罚。”云雅茹冷冷的说道。 平时只晓得逗猫遛狗的纨绔,这时候只觉得火辣辣的生疼,人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气焰,但他还是狼狈的站了起来。 钱老夫人则一直在一旁抹泪。 …… “钱浩然,你和李姨娘私底下发生苟且之事,而后为了能够与她长久在一起,这才合谋杀害了自己的亲大哥,而后又将尸体抛尸在了新明街那处荒宅里。”云雅茹再次开口。 “大人不是这样的,小民只是让张青将大哥的尸体抛弃在那处荒宅里。”钱浩然一听这话,立马傻眼了,忙出声为自己辩解道。 “大人,小民承认自己确实一直和李姨娘保持着这种不正常的关系,但小民真的没有想去杀害自己的大哥。” “至于当时为什么要张青将李姨娘扔下的尸体捞起,那是小民想确认那人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大哥。” “当确认了大哥的身份后,小民这才想到要将尸体给处理掉,毕竟尸体一直待在钱府池塘里,小民总觉得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可是万万没想到,她居然那么狠,尽然还捅了大哥那么多刀子。” “浩然!”钱老夫人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草民大哥平时待她也不错,也不知道她怎么这么恨我大哥。”此时的钱浩然就像看仇人似得,说着李姨娘。 “来人,将李姨娘重新带上堂来。”云雅茹觉得这样正好,可以看看他们相互狗咬狗,这样说不定自己心中还剩下的疑团,就会被解开了。 没多久,李姨娘就被带上了大堂。 此时钱老夫人看到李姨娘出现,就开始不顾形象的大骂起来,“你这个狐狸精,我好心好意为你和我大儿子牵线搭桥,你倒好吃着碗里的,还要惦记锅里的。” “我说你这个老太婆,你根本就不是好意,其实大老爷根本就不是你的亲身儿子。”李姨娘被钱老夫人一激,瞬间开始反驳道。 “你听谁说的,钱浩宇不是我亲身儿子?你可不能血口喷人。”钱老夫人被气到了,她没想到这个秘密,今天会被李姨娘给捅了出来。 “我可没有胡说,这话可是我偷听你和吕嬷嬷在屋里聊天时说的。”李姨娘现在已经破罐子破摔,啥也不顾了。 “你,你……”钱老夫人被气得半天都没说出个话来。 “娘,李姨娘她说的是不是真的?”钱浩然抬眼看向自己的母亲。 “浩然,你怎么相信这狐狸精的鬼话,也不相信老身说的话。”钱老夫人眼泪又哭了出来。 “娘,儿子不是这个意思。”钱浩然心里一急,连忙摇头。 钱老夫人只觉得钱浩然已经被李姨娘迷的神魂颠倒了,尽然帮她说话。 “李姨娘,你为什么要对着钱浩宇连砍数刀?” “大老爷身上的那些刀伤根本就不是民妇砍得。”李姨娘摇的就像拨浪鼓似的。 “你怎么到现在还不老实,张青说他捞起尸体的时候,大哥身上刀伤就已经存在了。”钱浩然表示怀疑。 “而且他在你离开没多久,就跳下池塘将尸体从水里捞起,这中间根本他根本就没有看见其他人跳进过池塘里。” “怎么会这样。”李姨娘有些不敢相信。 “民妇只用毒针刺入他耳后,便直接将他的尸体扔进了池塘之中。” 云雅茹发现李姨娘现在脸上的神情不是作假,要不是那刀伤确实不是她刺入的,要不就是她太沉得住气了,让她看不出任何破绽来。 “那是不是张青骗你,人是他捅的?”李姨娘反问道。 “小的没有……”张青死劲摇头。 钱浩然一时之间不知道该相信李姨娘,还是该相信张青说的话。 云雅茹见他们在底下也争吵的差不多了,自己想知道的也知道了,便将惊堂木重重拍下。 随着云雅茹拍下手中的惊堂木,大堂上瞬间变得安静了下来,大家这时也想起了自己现在所站的地方。 沉思片刻,云雅茹道:“那你们可曾有怀疑的人选?” “钱管家!”张青怀疑。 “大少夫人!”说出这话时,李姨娘的眼睛根本就不敢看云雅茹。 “草民觉得有可能是李姨娘身边的郑嬷嬷。”钱浩然就像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眼神中带着无边的懊恼。 “来人,将他们三人刚刚所说的三个人传到县衙。” 云雅茹的声音,让钱府众人听不出任何情绪在里面。 “李姨娘你先说说。” “回大人,民妇怀疑大少夫人是记恨民妇插足到她和大少爷的生活中。” “那既然大少夫人记恨你,她为什么不杀你,反而要杀她自己的相公?” 被云雅茹这一问,李姨娘有些愣神,半天都没有回答出来。 “钱二公子你说说,你为什么怀疑郑嬷嬷?” 钱浩然听到云雅茹的问话,下意识的回答道:“郑嬷嬷是李姨娘的心腹,小民猜想她应该是提前让郑嬷嬷待在池塘 云雅茹觉得钱浩然这理由到是比李姨娘说的要更让人信服一点。 “张青,你为什么要怀疑钱管家?”云雅茹一眨一眨的盯着张青。 “小的有几次都看到钱管家私下去找李姨娘。”张青本来还有些迟疑,但是看了看周围,还是决定将这一事情说出来。 这三人怀疑的对象都和李姨娘有关系,看来不管怎么绕,钱浩宇的死都和她有关,再加上她自己也都已经承认了。 只不过现在就是要找到是谁用刀捅了钱家大公子,这个目前还存在些解释不通的问题。 “李姨娘,本县问你,钱管家找你是为了什么事情?”云雅茹准备再问上一问,但是李姨娘这时却有些迟疑了。 “来人,先让他们分别在口供上签字画押。” 展昭很快便将这些供词分别拿到这五人跟前,让他们签字画押。 “来人,将张青、李姨娘、陆家二公子陆浩然三人先行收押入大牢,证人方海和秋风分开进行看守。” 云雅茹惊堂木一拍,就有衙役上前将这些人带下去。 钱老夫人这时到是不敢再去阻止衙役押人,但是见自己儿子要被押入大牢吓得跪在地上,“大人饶命啊,求你放过我儿钱浩然吧。” “老身相信杀害浩宇的事情,一定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他刚刚说的那些都是被迫说的。”钱老夫人还是一脸不相信,只不过她的眼神却在这时出卖了她。 就在这时,萧捕头前来禀报,“大人,钱管家、钱大少夫人、郑嬷嬷已经被卑职请到了县衙。” “这三人还是和秋风、方海、于掌柜一样先分开进行看守,本县隔日再审。”云雅茹想了想。 “退堂!” “贱人是不是你自己害死了自己的相公,现在又来冤枉你小叔子。” 钱老夫人一见钱大少夫人,就好像看见仇人似得,要不是被衙役拦着,可能这会儿钱大少夫人腹中的胎儿恐怖将不保了。 这次到是没用云雅茹吩咐,萧捕头非常有眼力劲的就安排衙役将事情给处理妥当了。 …… 因要验看死者之前是否如钱家二公子和李姨娘说的那样,云雅茹便和展昭、萧捕头一起去了仵作房。 “大人,是否需要卑职将老仵作给请过来?”没想到没走几步,萧捕头却突然看向她。 云雅茹想了想,“我们还是先去看看,如果不行的话,你再去找老仵作过来。” 毕竟上两次去仵作房,她并没有关注这一点,有可能被她自己给忽略了。 没多久,众人便来到了仵作房。 萧捕头虽然上次已经跟着县令大人来过了一次,但是看到眼见眼前的场景还是有些不适应。 云雅茹直接将重心放在了脚腕上面,可是奇怪的是她在那里并没有发现被人拉扯过得痕迹。 看来他们并没有完全说实话,云雅茹不禁在心里想着。 “大人,你是发现了什么?”萧捕头见云雅茹一直专注的盯着尸体看,有些好奇。 云雅茹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又检查了一下钱浩宇指甲一类的细微末节之上,发现指甲缝里还留有少许泥沙。 “你们看他指甲缝中残留有少许泥沙,上次解剖尸体时发现死者胃里有少量水泡,说明死者确实被投入过池塘里。”云雅茹指了指。 “但是你们接着看,他脚腕出并没有任何被拉扯过得痕迹,想来那时池塘里根本就没有人在里面。” “而且死者生前就没有和人搏斗过得痕迹,看来李姨娘是趁着钱浩宇不注意,直接将那枚毒针刺入了他的耳后。” 展昭和萧捕头听着云雅茹的解释,心里都有些惊讶,没想到她还知道这些。 “大人,你的意思是说用刀刺入死者的可能就是李姨娘或者张青。”展昭道。 “这个本县暂时还不敢确定,还要让萧捕头带人去钱府搜查一番。”云雅茹看向萧捕头。 “大人,可是李姨娘都已经承认了杀死钱浩宇的事情,那她为什么又要将这个给隐瞒下来?”萧捕头有些疑惑。 “这个只有等你们搜查后,可能就会知道了。”云雅茹正色道。 “对了,萧捕头麻烦你回县衙的时候,将李姨娘的贴身丫鬟给顺便带回来,本县到时候可能向她了解一下李姨娘。” “卑职,这就去办!”萧捕头拱手道。 只是他还是在离开前,瞟了一眼一旁的展昭,这个人也不知道县令大人是从哪里找来的,看来大人是准备将这人留在身边,萧捕头不禁在心里泛起了疑惑。 …… “展兄,跟我去一趟后面。”云雅茹想了想,她实在有些不放心那个楚霆深。 展昭点了点头。 二人很快就来到了后院,云雅茹见周围没人才小声问道,“要不我以后在没人的时候,叫你昭昭姐好么?” 展昭被云雅茹这一问愣了一下,而后她也注意到对方和她一样都是女扮男装。 第二十章 暗卫找来再去钱府 “可以,以后私下里你就叫我昭昭姐好了。”展昭点了点头。 二人说话间,云雅茹就看见红叶提着食盒。 “红叶,一会儿再多备一份。”云雅茹叫住了红叶。 “公子,奴婢将食盒放在哪里?”红叶有些拿不定主意。 “就直接放在院里石桌上好了。”云雅茹想了想。 “对了,红叶里面那个楚公子吃过饭没?”云雅茹还是关切的问了一句。 “公子,那个楚公子他已经吃过了。”红叶想了想,这才反应过来。 云雅茹听到红叶的话,心里也踏实了几分,毕竟是自己亲自救回来的人,她也不想他就这样死了。 “大人,你刚刚说的那人,我感觉他的内力应该不亚于在下。”展昭刚刚一到后院就注意到了。 云雅茹点了点头,毕竟她之前就感觉到了。 “昭昭姐,要不你先吃。”云雅茹说着,将那碗米饭推到了展昭的面前。 红叶没想到,这个看起来长得英俊潇洒的男子还是个女扮男装的姑娘。 “红叶,你以后直接叫她展大侠就好了。” “公子,奴婢晓得了!”说着,红叶转身去了后厨。 “她不会也是吧!”展昭指了指。 云雅茹眨了眨眼——她和你一样也是。 展昭虽然不知道县令大人和丫鬟为什么要和她一样女扮男装,但想来应该是有原因的。 穆泽浩听到院子里云雅茹与陌生人说话的声音,但却没有见她进来。 之前他趁着四九不注意已经将联络用的信号扔了出去,想来他那些暗卫很快就能找过来。 没多久,红叶便又一次提着食盒走了过来。 “红叶,一会儿你吃了饭,就给昭昭姐在院子里收拾出一间客房来。”云雅茹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开口说道。 “公子,你是说展大侠以后跟我们住在一起?” 云雅茹点了点头,而后就让她先下去吃饭了。 “昭昭姐,你说下午去钱府能不能找到些确切线索出来?”云雅茹刚刚吃了一口番茄炒蛋。 “这个不好说,毕竟距离钱浩宇死亡已经间隔了那么多天。”展昭想了想,并没有把话给说死。 穆泽浩现在有些心不在焉的躺在床上,因为他听见云雅茹称呼对方为昭昭姐,但是红叶却叫她展大侠,这称呼总觉得怪怪的。 他想出去,但是自己身上的伤势又阻止了他想去探索的脚步。 就在他还沉浸在沉思之中的时候,云雅茹和展昭已经将碗里的饭菜给吃完了。 吃过饭后,云雅茹特意进屋看了看他,“楚兄,你现在感觉怎样?” “喝过你给开的药,比之前要好多了!”云雅茹的声音,让穆泽浩从沉思中回过神来。 云雅茹有些不放心,还执意给他把了把脉,看着她认真不似虚假的神情,穆泽浩猜到这人应该是真的会医术,而不是只会开药方。 “等这幅药吃完,我到时候重新给你开服方子,调理一下你身上那些遗留下来的暗疾。” 穆泽浩这时也注意到了,跟着云雅茹一起进来的这人,看起来也是一身男装打扮,但是刚刚听云雅茹在外对那人的称呼,便知这位也是一个女扮男装的姑娘。 穆泽浩微睁着眼睛看着云雅茹,发现她那按黠明亮的眼睛,闪过一丝其他情绪,但很快又归于平静。 “你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最好还是老老实实待在床上。”云雅茹离开之前,还不忘叮嘱道。 他感觉到云雅茹和展昭两个人都是会武功的,而且他觉得这两人的功夫并不差。 这个云雅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姑娘,即会医术,又会功夫,不知道她还会些什么,这让他越来越感兴趣,越来越想去探究。 特别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感觉并不比京城那些大户人家小姐差,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家庭居然养出这样的一个姑娘,让他感觉她周身就像一个谜一样,让他想去慢慢解开。 看着云雅茹离开的背影,穆泽浩却若有所思地眯起了眼睛,只希望自己暗卫来的时候,云雅茹并不在后院,要不然他不敢保证会不会被她发现。 运气不错,云雅茹离开没多久,他的暗卫便找到了这里。 三名暗卫进屋看到躺在床上的逍遥王爷喜极而涕,忙跪下身子请罪。 “王爷,都是属下失职,才让你遭了这么大得罪。” “你们都快起来!”穆泽浩摆了摆手。 三个暗卫这才又重新站起来。 “对了,外面那个人有没有看到你们进来。”穆泽浩突然想到了什么。 “放心王爷,属下已经给他点了睡穴,他现在暂时不会醒过来。”其中一个暗卫抱拳作揖。 “那就好!”穆泽浩略微放心下来。 “冰凌,给我说说我离开后的情况?”穆泽浩看向冰凌。 “王爷,你离开后流沣和青影去将那些人引开,我们三个才有机会继续寻找。”冰凌立即站了出来。 “流沣和青影他们现在怎样?”穆泽浩还是有些担心他们,毕竟他们即是自己的属下,又是自己最为亲密的朋友。 “属下还没有得到他们传回来的消息,现在还暂时不清楚他们的情况。”冰凌摇了摇头,略微犹豫了片刻,还是回答道。 “冰凌我看你也受伤了,一会儿下去好好包扎一下。”穆泽浩刚刚就闻到了他身上的血腥味。 三位暗卫都有些感动,自家主子自己都受了重伤,还牵挂着他们。 “寒冽,你现在去给我查查这个盂县县令云梦飞,我要他全部资料。”穆泽浩轻声问道。 “包括他身边的人,你也要给我查的清清楚楚。” 寒冽应声后,很快便消失在了屋里。 “苍狼,现在盂县里面还有没有他们的人?” “王爷,我们进入盂县县城并没有看到想要刺杀你的那些人。”苍狼颔首道。 三人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冰凌和苍狼很快便隐在了暗处,穆泽浩也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吱呀”一声门开了,只见红叶端着药碗走了进来。 她进屋一看见四九趴在桌上睡着了,心里就有些气人,直接将药碗放在桌上就去揪他的耳朵。 “四九!” “谁啊?”四九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等他彻底清醒过来,这才发现红叶站在他的身后。 “红叶,你怎么来呢?”四九还有些疑惑,不知自己怎么惹红叶不高兴了。 “这不是楚公子的药刚刚熬好,我就立刻给端了过来。”红叶指了指放在桌上的药碗。 四九朝红叶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这才发现桌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碗。 “四九你居然偷偷在睡觉,小心我一会儿向公子告状。”红叶作出一副要去告诉云雅茹的姿态。 “红叶我的小姑奶奶,你可千万别去,我可不想被公子责罚。”四九饶了饶头。 “我也不知怎么回事,就这样坐着坐着就睡着了。”四九自己也觉得挺郁闷的。 冰凌和苍狼听到红叶和四九的对话,都要差点被这二人给逗乐了,如果不是知道他们自己现在在做什么,可能都会笑出声来。 “红叶你先去忙吧,这药我来喂这个楚公子。”四九说着便将药碗端了起来,很快便走到了床边。 穆泽浩听到这里,也很配合的慢慢睁开了自己的双眼。 四九正准备喂药,没想到却对上了穆泽浩的眼睛,差点碗里的药就被他给撒出来了。 穆泽浩见此慌忙用手夺过药碗,一口气就将碗里的药给喝光了,这才又把空碗放回到了四九的手里。 四九等穆泽浩将碗还给他后,这才从刚才的慌乱中回过神来。 “我今天这是怎么了?”四九自言自语道。 可是当他在对上穆泽浩的目光时,不由深吸了一口气,面上努力保持微笑,“楚公子,你好好休息,小的将碗给红叶拿过去。” 而后,便在穆泽浩有些愣神之际,略有些慌乱的离开了这间屋子。 穆泽浩有些郁闷,“冰凌、苍狼你们说,我有那么吓人么?” “王爷一点不吓人,是这个叫四九的人定力太差点。”苍狼不咸不淡得说了这么一句。 穆泽浩眼皮直抽抽,心说,这苍狼总是这样干瘪瘪的一句话,就不能说好听点。 “王爷,属下怎么觉得这个人有些傻乎乎的。”冰凌道。 “看来你和我想的一样。”穆泽浩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只不过眼神却是透着你在逗他开玩笑。 “好了,你们还是守着外面吧!”穆泽浩好像想到了什么,立马开口道。 “王爷,属下如果走远了,你万一遇到危险该怎么办?”冰凌问。 “我只是让你们别待在屋里,如果你们不想出去,那就直接回炉重造好了。”穆泽浩有些不耐烦的看了看二人。 “王爷,千万别让我们去回炉重造。”冰凌和苍狼吓得脸都白了,忙又跪了下去。 毕竟想想回炉重造的滋味,就有些让人后脊发凉。 “干嘛?是不是还要让我起来将你们亲自扶起,你们才起来。”穆泽浩转脸看向二人。 冰凌和苍狼对视一眼,道:“王爷,我们这就出去。” 而后这两个看热闹不嫌大的暗卫,就这样被穆泽浩给轰了出去。 …… 没多久,云雅茹就带着展昭、萧捕头和一众衙役来到了钱府。 一阵风儿吹过,带走了云雅茹心里的一股烦躁之气,也让她的思绪变得更加清明。 “钱老夫人,我们可是上午在堂上就说好了的。”云雅茹见钱老夫人想阻止他们进去搜查,忙出口说道。 “县令大人,那你就搜吧!”钱老夫人微微叹了一口气。 云雅茹点了点头。 “萧捕头,你带人立即去钱浩宇、钱浩然、钱大少夫人、李姨娘、张青五人的房间,给我仔细的搜,千万别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云雅茹厉声吩咐道。 “如果在搜查过程中,遇到可疑之人立即给我抓起来,到时候带回县衙一起审讯。” “是!”萧捕头和一众衙役齐声呐喊道。 “展兄麻烦你去后面池塘边探查探查,看看能不能发现一些有用的线索。”云雅茹转头看向展昭。 “大人,在下这就去!”展昭抱拳道。 随后众人便转身离开了这里,只有云雅茹一个人留在前厅,看着并不想理会她的钱老夫人,独自端起一旁的茶杯喝起茶来。 时间一分一秒就这样过去,前厅还是那样一片寂静,一颗针掉落在地上都能听到。 第二十一章 搜出证据 “钱老夫人你在这坐着,本县去他们那里看看。” 云雅茹突然站起身来,还非常有礼貌的说了一句,便不去理会钱老夫人要吃人的眼神,转身离开了前厅。 没多久,云雅茹便已经到达了池塘边。 之前她就找这里的老嬷嬷打听过了,听说是钱老爷子盘下这处院子的时候,发现这里是一处活水,便建了一个池塘,好在夏天赏赏荷花。 “展兄,发现什么没?”云雅茹问道。 “我在这边草丛里捡到一个很小的珠子,一会儿去李姨娘屋中看看就知道是不是她掉的了。”展昭将那颗小珠子拿在手上。 云雅茹仔细看过去,发现这颗珠子像是簪子上掉下来的。 “一会儿我在让萧捕头派人下池塘看看,也许还能有所收获也不一定。”云雅茹想了想。 “看来只能这样了。”展昭说着,又将这颗小珠子包裹在了手帕里。 “展兄不知除了这个还有没有其他的发现?”云雅茹有些好奇,也有些期望。 “你想的不错,我还在草丛中发现了一些残留在草叶里的血迹,当时可能没人注意到,这才被保留下来了。”展昭说着,蹲下身子用手拨开草丛,给云雅茹指了指。 云雅茹也快步走上前,蹲下身子朝展昭所指的方向看去,发现上面有一处暗红色的印迹。 她忙伸手在暗红色印迹的位置沾了沾,放到鼻子边使劲嗅了嗅,“这个确实有血腥味。” “看来能在池塘边找到的线索就只有这些了,那我们一起去萧捕头那里看看,希望他那里能有所收获。”云雅茹说道。 只是二人还没有走多久,就有一名衙役急急忙忙跑了过来,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大人,萧捕头在李姨娘睡觉的屋子里发现了一些东西,想请你去看看。” “那还等什么,你在前面带路,我们这就过去。”云雅茹听到这里心里不免有些急切。 云雅茹三人很快便来到了李姨娘所住的偏院,她发现这里的环境看起来非常清幽,但院子里布局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但实际上很多地方在布置上都有些越局。 看来这李姨娘是仗着有钱老夫人在后面撑腰,要不然给她一百个胆子,她可能也不会这样张狂。 “大人,你来了。”萧捕头看见走进偏院的云雅茹,忙紧跟着迎了出来。 “萧捕头,你现在将你的发现和本县说说。”云雅茹直接就进入主题。 萧捕头见此也不在和她废话,便将他刚刚的发现给缓缓说了出来。 “走,带本县去瞧瞧。” 说话间,云雅茹、展昭、萧捕头三人已经来到了李姨娘所睡的房间。 “大人,你看我们在她的妆匣里发现了这个小瓷瓶,还有几根长短一样的银针。”萧捕头说着,将瓷瓶递给了进来的云雅茹。 云雅茹打开小瓷瓶仔细嗅了嗅,已经大概知道了这小瓷瓶里所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个就是李姨娘对着钱浩宇耳后用银针刺入的那种毒。”云雅茹想了想。 萧捕头听到云雅茹这么说,心里顿时吓了一个哆嗦,看来老话说的好,最毒不过妇人心。 萧捕头不知道怎么回事,脑海中就蹦跶出来了这么一句,看来他自己只娶了一个媳妇还是比较明智的。 “大人,在下刚刚在李姨娘的首饰盒中发现了一根簪子。”展昭说着,将那根簪子递了过来。 云雅茹接过来仔细一看发现这根簪子上面正好少了一颗珠子,看来就是她们刚刚在池塘边发现的那颗。 “除了这个,你在搜查的时候还有什么新的发现?”云雅茹接着问道。 “我们在她卧房角落青砖 云雅茹发现里面尽然放着一个非常普通的玉佩,这个一看就和她首饰盒里的东西有些不搭。 “你们说,这块玉佩会不会是阑珊阁于掌柜以前送给她的。”云雅茹分析道。 “看李姨娘这样的性子,这个很难说。”萧捕头轻声道。 “只是她都嫁进了钱府,还和钱二公子好上了,为什么还要将这个留下?”云雅茹心里有些疑惑,但是这个和案子没多大关系,她只是让人收好便没有再说。 “卑职,在张青的房间里找出了一件血衣和一把带血的匕首。”萧捕头还不等云雅茹问起,便开口说道。 云雅茹发现此时萧捕头的表情有些激动。 他没有想到自己今天在钱府搜查,居然会有这么大的一个收获。 “你们是在张青房间哪里发现的那把带血的匕首和那件血衣。”云雅茹总觉得这些东西更像是在嫁祸。 “大人你可能还不知道,在他床附近的墙壁处,我们发现了有一块活砖,取出一看,就发现了这两样东西。”萧捕头笑眯眯的眯着眼睛。 云雅茹明白他的意思,但总觉得有些不对静,便直接吩咐道,“你们不觉得太巧了一点。” “如果是你们杀了人,还会把血衣和带血的匕首留在房间里?”云雅茹反问道。 “那当然不会了,在下又没有那么傻,肯定第一时间就将这些东西给销毁了,毕竟这些东西留下来始终是个麻烦。”展昭摇了摇头。 萧捕头被展昭这么一说,也冷静下来,觉得展昭说的很有道理,如果他是凶手,也不会把这么显眼的证据还留在自己的屋里。 可是如果不是他又会是谁,萧捕头百思不得其解。 “萧捕头,你马上派人去方海的屋里看看;另外找个会水的衙役,去池塘里看看。”云雅茹开口说道。 “大人,你不会是怀疑这个方海吧?”萧捕头有些不敢相信。 “据他们说,那天去过池塘的只有李姨娘、张青、方海三个人,而钱家二公子钱浩然只是吩咐张青去将尸体运到那处荒宅,并没有亲自过去。”云雅茹给萧捕头分析道。 “但是他们自己提出怀疑对象郑嬷嬷、钱管家、钱大少夫人,还有钱二公子和钱大公子所住的房间也要一一查过。” “卑职,这就安排人前去查看!”萧捕头颔首道,而后便转身离开。 云雅茹点点头。 “展兄,要不我们两个在这钱府到处逛逛,说不定误打误撞还能发现点什么。”云雅茹提议道。 展昭点了点头。 二人便转身开始看似漫无目的的逛起了钱府,一路走,她们都没都放过能看到的每一个角落。 “大人,我刚刚仔细回想了一下,如果说钱浩宇身上的刀伤是方海用匕首刺的,在下觉得有些说不通。”展昭突然开口说道。 “展兄,不如说说你对这件案子的看法。”云雅茹转头看向展昭。 “在下觉得,我们要不重新回到池塘附近看看。”展昭提议道。 “如果是张青刺得,那么草丛中应该留下一大片血迹;但如果是李姨娘自己刺得,那么留下的血迹,应该是她拖动尸体时不注意所留下的。” 展昭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云雅茹听后,也不自觉的点了点头,觉得展昭分析的很有道理,看来是该在池塘附近的草丛中再找找。 “那我们现在就回池塘附近看看,就算血迹被人给清扫过了,但是我相信草丛里应该还残留了一些。” 因为通过这个她可以断定钱浩宇身上的刀伤到底是拜谁所刺,想着想着云雅茹不由便加快了自己的脚步。 毕竟现在整个案子就被这点给暂时卡在了那里。 说话间,云雅茹和展昭已经返回了钱府池塘附近。 “展兄,我们从两边分开找,这样要快一点。”云雅茹指了指。 展昭点了点头,而后便快步去了池塘的另一边。 有了之前展昭从草丛中发现血迹残留的事实,云雅茹对这次寻找是充满信心。 就在这时,一个衙役浑身湿漉漉的从池塘里冒了出来。 “大人,我等下水仔细搜查了一遍……” “先不忙,你先回县衙将身上的湿衣服给弄干了再说。”云雅茹出言打断了这个衙役的话语。 这个衙役非常感动,他没想到这个新上任没多久的县令这么体恤下属。 说完后,云雅茹便已经捞起衣摆,蹲下身,低下头,在草丛中一寸寸的进行地毯式的仔细搜索。 虽说有时候希望越大,所带来的失望就越大,但是还好这次并没有让云雅茹失望。 她和展昭还真在这片草丛中,找到了其他几处残留在草叶里的血迹,虽然这些血迹早已干涸但还是。 同时她们还发现了有两条在拖动尸体时留下的血迹。 其中一条是从池塘往外拖的,因为相隔了这么长的时间,地上已经看不见当时残留在地上的水渍。 但是通过草丛里留下的痕迹,云雅茹推测张青当时在拖动尸体离开池塘的时候,死者身上应该已经被人刺了很多刀。 因为如果是张青用刀刺入钱浩宇的,那么他当时一定会先将尸体放在地上。 可是这段拖动尸体的痕迹很连段,中途并没有停顿。 而且如果是他刺的话,那么草丛中留下的血迹绝对不是她现在所看到的这样。 云雅茹又看了看另外一条被拖动时留下的痕迹,因为是用青石板铺设的小路,这里她们只在青石板缝隙里找到了一些残留的血迹,其他的应该已经被人给清理了。 看来还是李姨娘自己用刀刺入钱大公子的,只是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在承认了自己杀害钱浩宇后,还要隐瞒这件事情。 如果真如她所说,自己只是用毒针刺入钱浩宇耳后,那么在用刀在钱浩宇身上捅那么多刀的就应该是别人。 也就是说案发的时候,在李姨娘屋里除了她自己和钱浩宇外,很有可能还有第三个人在场,这个目前也只是她单方面的猜测。 就在云雅茹这边找到重要线索之际,萧捕头那边也有所发现。 原来他打听到了一件事情,钱大公子钱浩宇的亲身母亲在身他的时候,难产死了。 而后钱老爷为了更好照顾自己这个儿子,便将现在这个钱老夫人给娶进了门。 因为这件事情,当时的钱老夫人发卖了一大半的丫鬟和小厮,所以知道这件事情的并不多。 今天也是机缘巧合才了解到的,再加上之前衙役暗地里从钱府探查到的消息,现在可以完全肯定钱浩然和钱浩宇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 第二十二章 试探知道身份 “大人,卑职除了打听到了这样一个消息外,还听说钱大公子偶然间撞到了钱二公子和李姨娘私会,于是二人便吵了起来。”萧捕头颔首道。 “只不过因为他们吵架的声音很大,没多久就有下人将钱老夫人给请了过来,而后又下了一道封口令,这事才这样混了过去。” “看来结合之前秋风、还有那个绿衣丫鬟和青衣小厮的证词,还有你打听到的消息来看,应该是钱浩然拿钱浩宇的身世说事。”云雅茹分析道。 “这样的话,李姨娘和钱二公子钱浩然杀人动机也就非常清楚了。” “只不过让本县有些疑惑的是,当桃红已经将自家夫人被人下毒之事说了出来,余嬷嬷却出言阻止桃红的时候,为什么这个钱家大少夫人尽然没有说一句话。” 这点她觉得有些可疑,毕竟谁也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可是当云雅茹想起上次见到钱大少夫人时的情况,让她又有些疑惑,难道是自己想错了。 “大人,要不我们回去再去问问这个钱大少夫人?”展昭提议道。 云雅茹想了想,“我们还是先去见见她和钱浩宇所生的女儿吧,本县想问她几句话。” “大人,小孩子的话恐怕不足为信。”萧捕头一脸不赞同。 毕竟那孩子岁数不大,正是贪玩的年纪。 云雅茹却不这样认为,因为她觉得在这些大户人家出生的孩子远比普通人家的孩子心智更加成熟。 “先去问问再说。”说完,云雅茹还是让萧捕头带路,众人一起便去了小孩子所住的院子。 “大人,要不还是卑职让人将那个小孩给叫过来?”萧捕头颔首道。 云雅茹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了,这样反而打草惊蛇。” 萧捕头一想马上反应过来,知道了县令大人这是在担心什么。 如果让钱大少夫人知道,她万一提前给那小女孩说上几句,那可就遭了。 云雅茹几人很快便来到了钱大少夫人所住的院子。 这里环境清幽,时不时还能闻到一些花香,看来这钱大少夫人应该是一个爱花之人。 云雅茹扬了扬自己的下巴,“萧捕头,你亲自去将小孩子给带过来,千万不要让她跟钱大少夫人单独谈话。” “大人,你是想从她的嘴里知道些事情吧,但是我总觉得她这么小的岁数应该知道的并不多。”展昭看了看云雅茹,还是有些不赞同。 “这个还可不好说。”云雅茹摇了摇头,毕竟这里面是有特例的。 就在这时,萧捕头已经带着小女孩来到了明堂,他后面还跟着这个小女孩的奶娘。 “你应该就是她的奶娘吧!”云雅茹转头看向这个年龄大约有二十五六左右,长相普通的妇人。 “回县令大人,奴婢正是小小姐的奶娘刘氏。”这个刘奶娘一下便扑通跪在地上,说道。 那个小女孩自从来到明堂只抬头看了云雅茹一眼,便将头微微垂了下去,看起来有些怯生生的,一点也看不出是个嫡女,反而更想一个庶女。 “小孩子,你叫什么名字?”云雅茹故意将声音放柔,就怕吓着这个小女孩。 “我叫钱……紫婉。”小女孩柔声细语的说道。 云雅茹这时觉得自己刚刚的判断可能过于武断了一点,因为当她问她话时,她并没有像一般吓着的孩子那样不敢说话。 “你能不能和我说说你的娘亲,还有你的爹爹?”云雅茹轻柔的说道。 “不知这位大人,你想知道哪些?”钱紫婉抬头看向云雅茹。 只不过她的表情看起来还是有些怯生生的,这让云雅茹怎么都觉得和她说话的语气有些不对等,感觉有些违和。 “说什么都好!”云雅茹并没有具体要求这钱紫婉说什么。 “我爹爹和娘亲对我都很好,只是那个讨厌的李姨娘;刚来的时候,偶尔还会来找爹爹,不过还好,听说我爹爹平时好像都没有人去理会她。” “后来我就没在娘亲院子里见过她了,只是有天听府里下人说,她为我爹爹生了一个小妹妹。” “小紫婉,你爹爹当真没去过李姨娘的房间?”云雅茹说着,眼睛却始终没从钱紫婉身上移开。 她发现自己并没有在钱紫婉的脸上和眼神中看出任何说谎的痕迹。 “好像……在祖母强迫父亲娶李姨娘的时候去过一次。”钱紫婉想了想。 刘奶娘扯了扯钱紫婉的衣袖,想阻止她继续讲下去,但是对上云雅茹冷冰冰的眼神,又不由自主的收了回来。 云雅茹发现这个叫钱紫婉的小女孩说话条理清楚,看来自己之前还是将她看轻了。 “你怎么会知道?”云雅茹有些好奇。 “这事可不是秘密,我经常听府里的下人私底下谈论此事。”钱紫婉露出一副她很笨的表情。 “小紫婉,你不用将自己的主观感情加进去,只需要告诉我你看到什么听到什么,其他的我自会去分辨。”云雅茹连忙出言打断了钱紫婉的说话。 “如果你有怀疑的对象也可以告诉我。”云雅茹语气略显严厉。 钱紫婉被云雅茹这语气明显吓了一跳,可是却又倔强的将眼里的泪水给收了回去,不让自己哭出来。 云雅茹虽然也心疼这个这么小就失去亲爹的孩子,但是却没有出言相劝,毕竟她必须要经历,这是别人无法代替的。 云雅茹恍惚间又想起了惨死在家中的兄长和奶娘,让她呼吸不由急促起来,眼角间也微微有些湿润。 但她还是最终忍住了,并没有在众人面前流出眼泪。 钱紫婉好像也知道了这一点,只是用衣袖随意的擦了擦眼角的泪珠,便开口说道:“我有一次偷偷躲在树后,看见余嬷嬷从李姨娘身边的江嬷嬷手里接过一袋银钱。” “刘奶娘,你可以带着你家小小姐下去了。”云雅茹见没有什么可以问的了,便对一旁的刘奶娘示意。 刘奶娘见此又低头对着云雅茹行了一礼,这才上前抱起钱紫婉。 “对了,刚刚本县忘了提醒你,本县今天所问的内容,希望你不要像外透露。”云雅茹冷眼看了看刘奶娘。 “县令大人,奴婢晓得。”刘奶娘有些颤抖的说道,只不过此时的她已经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她感觉县令大人有双洞察人心的眼睛,尽然这么快就能猜到了自己此时心里的想法,实在是太可怕了。 “萧捕头,一会儿你让人今天找到的将所有证据、还有人证都带回衙门,我和展兄还要去一趟于掌柜的家里了解一下情况。”云雅茹凝眉。 “大人请放心,卑职一定会将事情办的妥妥帖帖。”萧捕头颔首道。 …… “大人,你为什么不等着萧捕头搜完钱府,到时候我们一起再过去。”展昭有些好奇。 “萧捕头,这里剩下没什么需要,本县再在这里守着了。”云雅茹想了想,“我料想钱老夫人也不敢从中作梗。” “既然这边没我什么事,本县觉得还不如去于掌柜家里看看,毕竟李姨娘、于掌柜、卫仵作之间的关系,都不得不让我亲自去一趟他家。” 展昭想想也是,便点了点头。 …… “云梦飞的背景调查的如何了?”穆泽浩看了一眼,突然出现在屋里的寒冽。 “回禀王爷,这是你要的关于盂县县令云梦飞所有与他有关的资料。”寒冽抱拳道。 “将那些资料都拿给本王。”穆泽浩将手伸了出来。 寒冽上前将那份资料递给穆泽浩,而后又缓缓将他扶起,让他坐好后,才退到一边。 穆泽浩拿起这份资料,认真的开始翻阅起来。 原来这个云梦飞还有一个同胞妹妹,她的名字叫云雅茹,两人长得还有八九分相像。 “属下查到,照顾云梦飞和云雅茹的奶娘突然死亡,只不过原因村里的人都不知道。” “对了,他们一行三人到安平县的时候是小姐云雅茹,还有一个丫鬟和一个小厮,并没有看见云雅茹的身影。” “但是离开安平县之后,却变成了公子云梦飞,还有两个小厮。” “属下猜测现在的云县令其实是云小姐假扮的,而真正的云大人恐怕早已经死了。” “你说的这事,本王已经知道了。”穆泽浩点了点头。 寒冽没想到自己王爷知道,遇云雅茹这个县令是女扮男装的。 “属下还打听到,当年好像是奶娘带着云梦飞和云雅茹两兄妹逃到她们村上的。” “寒冽,你有查到云梦飞和云雅茹的亲身父母是谁没有?”穆泽浩忍不住问道。 “当时奶娘和村长说,云梦飞和云雅茹的爹考上功名以后,便了无音讯。”寒冽想了想。 “后来云梦飞和云雅茹的娘卖了家里仅有的田产,怀着身孕,独自跋山涉水去京城寻找自己的丈夫。”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丈夫,可是她却发现自己的丈夫早已另娶了高门千金,过上了富裕的生活,将她这个糟糠之妻忘在了脑后。” “听说,后来那人为了自己的名声,只得将她接入府中。” “后来不知什么原因,这才有了奶娘带着那对双胞胎姐弟逃到那处偏僻山村。” 穆泽浩不禁在心里想着——原来她是生长在这样的家庭当中,如此说来她现在女扮男装也就不足为奇了。 看来她的兄长应该是和奶娘一起死的,而且死因一定不简单。 毕竟一个女子的身份想要报仇确实不容易,而她利用兄长的身份,一步步朝上爬说不定还真有可能找到杀害其兄长的幕后凶手。 寒冽余光瞄了一眼自家王爷,也不知道他满不满意。 穆泽浩眼眸深邃,“寒冽,你回京城查查云梦飞和云雅茹的父亲到底是谁,他后来又娶了那哪家的高门千金,这些事情本王都要知道。” 良久,寒冽虽然没有明白自家王爷为什么还要继续调查,但还是点了点头。 “对了,这个云县令身边多出来那个会武功的江湖中人,你有查出她的身份没有?”穆泽浩沉声问道。 “查到了,此人在江湖中还挺有名的,被人称为南侠。” “和本王具体说说这个展昭。”穆泽浩示意。 第二十三章 吃面条 “主要是这个展昭在行走江湖时,爱行侠仗义,打抱不平。属下还听说,此人武艺超群。”寒冽颔首道。 “也就是说这个展昭并没有和朝廷中人有牵扯。”穆泽浩接着问道。 “是的王爷!”寒冽拱手道。 寒冽还以为王爷看他风尘仆仆赶回来,可以让他稍微休息一下,没想到自己才回来又要马不停蹄的前往京城。 四九还以为自己最近爱睡觉,却不知道是穆泽浩那些暗卫给他点了睡穴。 有时候遇上红叶在屋里,也会被点上睡穴。 …… 云雅茹回衙门换了便服后,和展昭一起来到了银杏胡同,也就是于掌柜所住的地方。 展昭上前一步,敲响了房门,不多时一个比她们小不了几岁的小姑娘打开了房门。 “你们找谁?”那姑娘一脸警惕的看着二人。 这姑娘长相清秀,云雅茹猜测可能是于掌柜的女儿。 “这里是于掌柜的家吧?”云雅茹假意试探道。 “是啊,你怎么知道,你们找我父亲?”那姑娘疑惑着看着二人。 “他现在应该在阑珊阁那里。”说着,她就要将门给重新关上。 可是这时展昭已经将门给拦住了,用手指了指云雅茹,“这位是盂县县令云大人,想进去和你母亲,还有你聊聊。” 那姑娘一听说是县令大人,便急忙朝屋里跑出。 云雅茹和展昭二人见没有人阻拦,便推门进了院子。 云雅茹朝四周看了看,发现这里是一个一进的院子,被于掌柜的媳妇打扫的非常干净,看来于嫂子也是一个爱干净的人。 “民妇不知道县令大人会亲自前来,还请赎罪。”于家嫂子带着于姑娘已经快步来到院中,跪了下来。 云雅茹发现这个于家嫂子穿着并不华丽,看起来非常质朴。 “起来吧!”云雅茹淡淡道。 “大人,进屋聊!”说着,于家嫂子便带着二人来到了一间平时用来招待客人用的屋子。 “妍儿,快去给两位大人各沏一杯茶。” “于家嫂子,本县想问问你,你家相公和钱府的李姨娘是什么关系,你知道吗?”云雅茹开门见山问道。 “民妇也是后来从相公那里知道的,听说那个李姨娘是他的远方表妹。”于家嫂子略微迟疑。 “你知道多少他们两个之间的事情,还有你相公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云雅茹接着问道。 “民妇知道的也不是很多,只是听说这个李姨娘经常会去我相公工作的阑珊阁找他。”于家嫂子并没有否认。 “他回家也不会和民妇说,只是如果我问起的话,他偶尔会说上两句。” “那他给你说了什么?”云雅茹又问。 这时,于姑娘已经将两杯茶给端了进来。 “那个人就是一个大坏人。”于姑娘听她们提起钱府的李姨娘,便义愤填膺的插话道。 “那你给本县说说。”云雅茹转头看向这个于姑娘。 “妍儿,县令大人面前休得胡说。”于家嫂子连忙出言阻止。 “娘,那个李姨娘本来就是嘛。”于姑娘有些不情愿的顶撞了一句。 云雅茹没想到,这个于家嫂子直接就扇了自家闺女一个耳光,把于姑娘都弄哭了。 “于家嫂子你这是?”云雅茹明显有些不满。 毕竟你要教训自家闺女,等她走了在教训也不迟,何必当着她的面来这样一套。 “大人,请饶民妇闺女刚刚的鲁莽。”于家嫂子一脸惭愧,“都是民妇教女无方,才会让她不分场合冲撞了县令大人。” 云雅茹摆了摆手,“还是让于姑娘先下去敷敷脸。” “妍儿,县令大人没有怪罪与你,你还不跪下磕头谢谢。”于家嫂子狠狠地瞪了于妍一眼。 “不必了!”云雅茹连忙出声,阻止了她的行动,她还不至于和一个小孩计较。 “于姑娘如果有什么知道的事情,也可以告诉本县。”云雅茹话锋一转。 于家嫂子没想到县令大人会问她的女儿,只是云大人已经开口了,她也不好再让自己女儿闭上嘴巴了。 云雅茹虽然在和于姑娘说话,可是余光还是在一直注意这个于家嫂子。 看来不管什么人,也不能直接以貌取人,云雅茹不禁在心里想着。 “我有次去阑珊阁找爹爹,却没想到在外面偷听到爹爹和那个李姨娘在屋里说话的声音。”于妍小心的看着自家母亲,见她脸色正常,这才开口说道。 “那于姑娘你可知道,你爹和李姨娘在屋里都说了些什么?”云雅茹有些好奇。 而于家嫂子却有些郁闷,因为这事于妍之前根本就没和她说过。 “那个女人好像让我爹给她准备什么东西,刚刚开始我爹还不同意,后来不知怎么的就又同意了。”于妍有些奇怪。 “那你知道是什么东西?”云雅茹紧接着又问。 “好像是毒药,刚刚开始我父亲还不同意。后来不知二人在房中说了什么,我父亲还是同意了。”于妍鼓着腮帮子。 “看来应该说的就是那个毒针。”云雅茹分析道。 “你好好想一想,李姨娘和你父亲于掌柜出来后,神色有没有变化?” 于家嫂子想上前阻止自己女儿于妍继续说,可是碍于县令大人和一旁展昭的气势,让她略微有些不知所措。 但还是一个劲的用眼神示意她别再说了,结果于妍好像没看到似得,继续说了下去。 “我好像看好那个李姨娘面带笑容,看起来很高兴。”于妍使劲想了想。 “我父亲开始的时候,脸色很不好,但很快又恢复了往日的样子。” “于家嫂子,我们想看看于掌柜所住的屋子。”云雅茹看向于家嫂子的语气,莫名加重了一些。 “那间屋子,就是民妇和他的卧房。”于家嫂子用手指了指。 云雅茹知道后,便让一旁的展昭独自去于掌柜的屋子看看,而她在外面等着她,顺便再问问。 “于家嫂子,于掌柜难道回到家里没和你说过此事?”云雅茹有些疑惑。 “县令大人,民妇家当家的回家后一般很少回说他在阑珊阁里的事情。”于家嫂子直接摇了摇头。 “那本县想问问你,县衙里的卫仵作可曾来家里找过于掌柜?”云雅茹问道,眼睛却没有从于家嫂子脸上移开。 她倒要看看于家嫂子准备怎么回答她这一问题。 于家嫂子没想到,云雅茹会突然问她这样一个问题,让她不知道怎样回话,只是死死将于妍给抓住。 “娘,你抓的妍儿好疼啊!”于妍疼的都哭了出来。 于家嫂子这才回过神来,“妍儿,娘不是故意的。” 云雅茹见此情况,便再次开口将刚刚那句话又重新再说了一遍。 “大人,卫仵作是来民女家里找过民女相公几次。”于家嫂子说出这话时,感觉自己好像松了一口气,压在自己身上的石头不见了。 “那你能说说,卫仵作具体找你相公说了什么事情么?”云雅茹接着又问道。 因为她注意到于家嫂子的眼神不在躲闪,也不在纠结。 “民妇这就真不知道了,因为每次卫仵作一来,当家的就会将屋门给关上,不让民妇和妍儿进去打扰他们。”于家嫂子摇了摇头。 “大人,真的就像我娘亲说的一样,我还知道他还去阑珊阁找过我的父亲。”于妍这时的声音响起。 看样子这于妍是怕云雅茹不相信她娘说的话,这才会出言插话,真是一个心思细腻的孩子。 这时展昭从屋里出来,对着云雅茹摇了摇头,看样子她并没有在屋里发现什么线索。 “于家嫂子打扰你了。”云雅茹全然不看这于家嫂子的表情,自顾自说着。 “不敢当,不敢当。”于家嫂子打着哈哈,一脸僵硬。 于家嫂子可不会把这话当真,将云雅茹和展昭送出门后,便可快就关上了大门。 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去。 “我们在外面随便吃完面条再回县衙。”云雅茹想了想。 “大人,那里好像就有一个面摊。”展昭用手指了指。 云雅茹顺着展昭手指的方向看去,发现确实有一家面摊。 “那我们就过去吧!”云雅茹点了点头。 “客官,要吃点什么?”掌柜见来人长相不凡,笑眯眯地扬起了脸,问道。 “来一碗辣子面。”云雅茹说着,转身看向展昭,“展兄你想吃什么口味的面条?” “我和他一样。”展昭用手指了指旁边客人碗里的面条。 “好嘞,辣子面一碗,渣渣面一碗。”掌柜笑意不减,吆喝的嗓子更大了几分。 二人随便拣了张空桌坐了下来。 “没想到这个面摊看起来不大,生意到是不错。”云雅茹朝四周看了看。 展昭已经拎起小壶,续上了两杯茶水。 就在这时,掌柜已经将她们要的辣子面和渣渣面给端了上来。 “我们这里味道正宗,保证你们吃过了以后还会来。” “掌柜你对你的面,这么有信心?”云雅茹边说边拿起筷子拌起了碗里的面条。 “客官一看,你就是第一回来我这里吃面条。” “我基本上隔几天,就会来他摊子上吃面条。”一旁一个食客突然转头对云雅茹说道。 “那我们可得好好尝尝了。”云雅茹开口说道。 “如果好吃,我一定会再来光顾的。”展昭边吃边说。 展昭吃了一口,感觉面条的劲道十足,吃起来酣畅爽快。 “掌柜,你这渣渣面味道确实不错。”展昭忍不住给掌柜比了一个大拇指。 云雅茹没想到,堂堂南侠展昭居然还是一个吃货,看来她的厨艺有了用武之地,毕竟她前世利用空余时间还好好研究了一下美食。 良久,二人终于将碗里的面条吃完了,放下碗筷,付钱后,云雅茹和展昭朝着县衙走去。 “展兄,你既然这么喜欢美食,不如哪天有空尝尝我的厨艺。”云雅茹非常自信的说道。 “那我就等着品尝大人的美食了。”展昭清了清嗓子。 “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云雅茹承诺道,她可是对自己的厨艺非常有信心。 云雅茹这么一说,到是将展昭的馋虫又给勾了出来,毕竟她自己只会用火烤着吃。 …… “四九,你们公子怎么没回来吃饭?”穆泽浩接过四九递过来的药碗,喝了起来。 第二十四章 升堂问案(一) “楚公子,你有所不知。”四九发现这个人没问其他问题,这才开口说道。 “我们公子一来盂县就碰上了命案,想来还在前面查案吧。” “不知查的怎样了?”穆泽浩有些好奇。 “我听公子说了,案子应该快破了。”四九说着,接过空碗,转身走了出去。 穆泽浩刚刚通过四九的话语,感觉这个云雅茹应该能够将这个案子给破了。 “冰凌!”穆泽浩对着空气喊道。 “王爷!”冰凌一闪身便又出现在了穆泽浩的床前。 “你们最近都叫我主子好了,我现在还不想让人知道我的身份。”穆泽浩想到了什么。 “是!”冰凌和苍狼齐声道。 “流沣和青影回来没?”穆泽浩看了看二人。 “已经摆脱那些人回来了,只不过属下看他们二人还受着伤,就让他们先找地方养伤去了。”冰凌颔首道。 “回来就好!只要没有性命之忧,本王也就放心了。”穆泽浩语气也轻松不少。 “好了,你们两个先退下吧,四九应该快回来了。” “是,主子!”说完,冰凌和苍狼便齐齐消失在了房间之中。 …… 等云雅茹和展昭回到县衙的时候,萧捕头已经带着衙役回来了。 云雅茹注意到了萧捕头的表情,看来她离开以后,他可能还发现了什么。 “萧捕头可是找到了什么?”云雅茹叫住了萧捕头。 “大人,卑职刚刚了解到这个钱管家好像和李姨娘走的有些近,听说好像是李姨娘抓到了钱管家什么把柄,至于什么只有问问那个钱管家来了。”萧捕头耸了耸肩。 “我看这个萧捕头就是在给我们惹麻烦。”云雅茹无语的看了看萧捕头。 虽然案子重要,萧捕头也发现了先做,但是他们才从钱府出来,这又要去钱府总觉得有些不好。 “萧捕头,你一会儿派个衙役去钱府盯着。”云雅茹想了想。 “大人,我们现在就去找那个钱管家,说不定从中能够找到什么。”萧捕头跃跃欲试。 “我看还是明天吧!”云雅茹想了想,阻止了萧捕头的行为。 “今天大家都累了,你们大家还是回家好好休息一下,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回到自己屋里,云雅茹刚想摸去软塌上躺下,就被一个声音给惊到了。 “楚兄,这么晚了怎么你还没睡?”云雅茹转头看见穆泽浩正看着她,在黑暗中显得有些瘆得慌。 “我听四九说你在忙着查案,不知道是什么案子,说出来也许我还能帮上忙。”穆泽浩话语中带着一丝霸气。 躲在暗处的三个暗卫听到自家王爷的话语都有些纳闷,这实在是太稀罕了。 毕竟从前只有别人求王爷办事的,可没有像现在一样,赶趟子似得主动帮忙。 云雅茹想了想,便将事情大概和他说了一遍,同时也说了一下自己心里的想法。 穆泽浩听后,略微沉默了一会儿,而后露出了一个有些意味深长的笑意。 “看样子这案子很快就能破了,你现在还是安心休息,要不明天有可能没精神去审问那些人。” 云雅茹不得不将自己的目光再次投向穆泽浩,盯着这张近几乎完美的脸,让她略有些失神。 都是美色害人,云雅茹忍不住在心里说上一句,而后微微甩了甩自己的脑袋,好让自己清醒一些。 “楚兄,你伤口没有愈合之前,还是尽量少动,下次不用等我了。” 穆泽浩没想到云雅茹会没头没脑说出这样一句话,有些没好气的说道:“你放心,我这人还是挺惜命的。” “那就好!还要多谢楚兄刚刚得吉言,我也觉得此案很快就能破获。”说着,云雅茹便眯上眼睛睡了过去。 穆泽浩有些生气,也不知道这人听懂他的话外之意没。 他等了一会儿,见屋里还是没有任何声音响起,便转头看了过去,这才发现云雅茹早就睡着了。 再次醒过来时,外面已经日上三竿了。 云雅茹也没有想到,这一觉会睡得无比香甜。 …… “我说云兄,你怎么比我这个病人还起的晚。”穆泽浩调侃道。 “好像今天是起得有点晚。”云雅茹抬头看向窗外,一缕光芒已经暖暖的照进了房间。 “云兄,我没想到你的脸皮这么厚。”穆泽浩有些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云雅茹被穆泽浩瞪得有些发毛,不明白他为什么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干脆起身坐在梳妆台前梳起头来。 此时红叶听见动静,捧着盆子走了进来。 云雅茹接过红叶手里打湿的锦帕,将脸洗了洗。而后用青盐刷了牙,又漱了漱囗。 同时,四九已经伺候好了穆泽浩的洗漱。 红叶这时已经提着食盒走了进来,将里面的膳食给一一布置在了桌子上。 云雅茹抬眼看去有两屉豆腐皮包子,六个枣泥馅的山药糕,一大盆南瓜小米粥。 “这里不需要里面伺候,你们下去用膳吧。”云雅茹想了想,“对了红叶,展兄他醒来没?” “公子,展大侠早就醒了,现在正在外面练剑呢。”红叶低头禀道。 就在二人说话间,展昭已经慢慢悠悠从外面走了进来,坐在了云雅茹的旁边。 “展兄,你先吃着。”说着,云雅茹端着一碗南瓜小米粥,两个枣泥馅山药糕,三个豆腐皮包子来到床前。 “我自己可以吃,云兄你还是赶快回去吃自己那份早餐,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穆泽浩想了想,还是开口说道。 云雅茹想了想,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并没有过多矫情,能让自己轻松点何乐而不为。 “你如果感觉伤口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云雅茹还是有些担心他自己吃饭,会牵扯到伤口。 云雅茹见穆泽浩点头,她自己这才回到刚刚的座位上坐了下来,端起碗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云雅茹已经换上官服,戴上官帽,来到了大堂之上。 “升堂!” 随着云雅茹声音响起,一众衙役手持水火棍不停的敲击着地面,发出此起彼伏且有节奏的声音。 “威武!” 因为目前师爷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展昭只得暂时坐在那里。 “传郑嬷嬷上堂!” 没多久,李姨娘身边照顾的郑嬷嬷便被衙役带了进来。 “老奴叩见大人!” “本县问你,你可要如实回答,否则别怪本县不客气。”云雅茹重重的拍下了手里的惊堂木。 “老奴晓得,绝对不会欺瞒大人。”郑嬷嬷被惊堂木声给吓了一跳。 “那本县问你,你家主子李姨娘为什么要杀害你家大公子?”云雅茹说完,眼睛一直冷冷的盯着她。 “这个我不是很清楚。”郑嬷嬷摇了摇头。 “本县看你还不老实,你身为李姨娘的心腹嬷嬷,怎么会不知道这件事情?”云雅茹明显不相信。 “来人,将她给本县拖下去,先重打十大板再说。” 就在两个衙役上前,准备将她拖下去时,郑嬷嬷看到这一幕,突然吓了一跳,脸都变白了。 “求大人饶命,老奴这就将知道的都告诉大人。”郑嬷嬷不停的朝地上磕头。 云雅茹见有了效果,便对两个衙役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可以先退下去了。 “其实是大公子无意间撞破了李姨娘的私情,这才升起了李姨娘的杀心。”郑嬷嬷颤抖的说完,还抬眼看了看云雅茹。 “那本县问你,你家大公子钱浩宇看见了谁,最后李姨娘又是如何杀害你家大少爷的?”云雅茹接着问道。 “大少爷一共看到了三次,一次是在铺子里看见李姨娘去找于掌柜,还有两次都是撞见李姨娘和他弟弟在一起。”郑嬷嬷想了想,接着是越说越顺。 “杀害大少爷那天,恰好是他撞见李姨娘和二少爷在一起的第二次。” “那天李姨娘以为大少爷没有这么快回来,便在自己屋里和二公子约在一起吃酒。” “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李姨娘趁其不备将一根毒针刺入他的而后,而后她在二公子的帮助之下,又用刀刺入了大公子的身上。” 郑嬷嬷说到这里,脸色已经没有了血色。 “你当时在哪里,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老奴一直守在外间,听到他们三人的争吵声,便和丝雨一起守在外面。” “后来老奴用手指,在窗户纸上捅破了一个小洞,老奴就是通过那里看到屋里发生的一切,吓得老奴当时就捂住了嘴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那本县问你,谁将钱浩宇尸体扔入池塘中?” “李姨娘!” “那钱浩然难道没有上去帮忙拖尸体?” 郑嬷嬷摇了摇头,“好像二公想将尸体扔到府外,但李姨娘觉得这样不安全,说还不如直接扔进府里的那处池塘。” “她便没有让二公子帮忙,而老奴和丝雨已经躲到了暗处,根本不敢上前帮忙,就怕李姨娘杀红了眼,将我们也给杀了。”郑嬷嬷说到这里,声音也有些泣不成声了。 云雅茹没想到这郑嬷嬷居然这么如此配合,一点也没有心腹该有的样子,看来平时可能李姨娘也没做那么好吧。 云雅茹转头对萧捕头吩咐道:“萧捕头,你现在就派人去将刚刚郑嬷嬷提到的那个丝雨找来。” “是,卑职这就让人去钱府。”萧捕头颔首道。 “本县再问你,你可知道李姨娘将凶器藏在了哪里?”云雅茹眼睛又重新看向郑嬷嬷。 “这个老奴真的不知道了,当时知道这件事后,因为害怕并没有过去。”郑嬷嬷说话的时候,将眼睛看向云雅茹。 “那李姨娘在杀害钱浩然以后,还跟钱浩宇说了什么?”云雅茹接着问道。 “后来他们在屋里说的小声,老奴并没有听到再他们说话的内容。”郑嬷嬷想了想。 “来人,让她在这份供词上签字画押。” 郑嬷嬷看到展昭递过来的那两张口供,毫不犹豫的就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大名,并画好了押。 “你现在可以离开了,如果一会儿还有需要,本县会在派人找你。” “多谢,县令大人!”郑嬷嬷说完,这才站起身跟着衙役离开了大堂。 “钱家大少夫人,本县看你已经身怀六甲,行动有所不便,不必下跪,请起来!” 在钱家大少夫人重新站稳之际,云雅茹这才开口说道:“张廷海!” “在!” 第二十五章 升堂问案(二) 钱大少夫人看到张廷海搬过来的凳子,又抬眼看了看坐在桌案后面的云雅茹,心里有些紧张,让她不知道该不该坐下。 “钱夫人,我们县令大人这也是为你着想,你就坐下吧!”张挺海也在一旁劝道。 “谢大人!” 钱大少夫人再次抬眼看了看高坐在那里的县令大人,这才放下略有些忐忑不安的心情坐了下去。 “钱家大少夫人,本县问你在你相公钱浩宇死前,他有没有什么异常的表现?” “回禀大人,没有!” 钱家大少夫人说着,稍微又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后来我听和她大吵了一架。” “本县听说钱浩宇基本都不会去李姨娘所住的院子,怎么那天会过去?”云雅茹有些疑惑。 “我家相公从来不会主动去李姨娘所住的院子,但是有时候李姨娘派身边的下人过来通传,相公如果不忙的话会过去看看。”钱家大少夫人收起了上次她所看到的眼泪。 “但是去的次数实在是少的可怜,而且每次过去待的时间都不是很长。” “也就是说钱浩宇还是会过去,只不过次数却不多。” 钱家大少夫人点了点头。 “本县再问你,上次在钱府的时候,你的贴身丫鬟桃红说有人给你下毒,你为什么不出言说清楚?”云雅茹冷哼出声。 “后来那余嬷嬷阻止桃红继续说下去,你为何也没有去阻止,还是在一旁哭泣?” 钱家大少夫人被云雅茹这一接连的问题,弄得脸比刚刚进大堂的时候,看起来更加苍白,看来是被云雅茹接连的问题给问愣了。 “回禀大人,民妇确实是被人下了毒。” “余嬷嬷因为老夫人指派给民妇的人,所以上次余嬷嬷在场,民妇只得委屈桃红,就怕这事传到老夫人耳朵里,到时候,我们母子三人更会有性命之忧。” 钱家大少夫人说到这里,已经泪流满面,泣不成声了。 云雅茹在心里一阵嘘嘘,这样之前那些说不通的地方,也算解释清楚了。 看来这大宅门里是非多,还不如她现在活的那般潇洒。 “那你知道,你相公钱浩宇不是钱老夫人的亲身儿子这件事吗?”云雅茹接着问道。 “知道,这件事情还是相公亲自告诉民妇的。”钱家大少夫人点了点头,又拿出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泪珠。 “民妇当时就劝过他,让他搬出去住,可是相公却说,钱府的这些家产不能便宜了钱老夫人,还有民妇的小叔子钱浩然和李姨娘。” “可是没想到最后民妇好好的相公就这样被人给害了,民妇也中了毒,幸好顺安堂谢大夫宅心仁厚,要不是有他给民妇开的那包药,民妇腹中胎儿可能早就不保了。” “县令大人,民妇的相公死的好冤,请一定要为民妇的相公主持公道。”钱家大少夫人说着,又要站起身,准备再次跪下。 云雅茹示意一旁的张廷海阻止邱月华再次下跪。 “你放心,本县身为盂县的父母官,自然要为盂县的百姓做主。”云雅茹说的那是慷慨激昂。 “展兄,麻烦你将供词给她,让她签字画押。”云雅茹转头看了一眼展昭。 只见展昭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快步走到钱家大少夫人的面前,将那份她口述的供词和毛笔同时递给了她。 钱大少夫人快速浏览了一遍,便接过毛笔在供词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并画押。 “张廷海你扶着钱家大少夫人下去吧!”云雅茹看着她走路有些艰难,忙出言。 “多谢大人,多谢张捕快。”钱家大少夫人谢过后,跟着张廷海离开了大堂。 “传钱管家!” 钱大少夫人没想到钱管家也会被县令大人找来。 “草民钱府管家钱金宝,叩见县令大人!”钱金宝跪在地上,向云雅茹恭敬行了一礼。 此时钱金宝根本就不知道,县令大人找他过来是为了什么事情。 “本县听说你好像与钱浩宇有仇,钱浩宇身上的刀伤是不是你捅的?”云雅茹重重拍下手里的惊堂木。 钱金宝面色如常,道:“大人冤枉啊,小的怎么可能与大少爷有仇,一定是有人在背后嚼舌根,还望大人千万不要相信这样的流言。” “大少爷平时对待下人都很好。”钱金宝忍不住又补充了一句。 “那你能和本县具体说说么?” 于是,这个钱金宝接下来便将那些事,给县令大人一一举例说了出来。 “看来这个钱浩宇还是一个大善人。”云雅茹不禁感叹了一句。 “是啊,县令大人!”钱金宝点了点头。 “如果县令大人不相信的话,还可以让差爷去问问钱府的其他下人。”钱金宝为了让县令大人相信他的话,就差指天发誓了。 “好了,这事本县知道了,会找人去证实的。” “只是钱金宝你还是没有说清楚,为什么钱府有人会说是你杀害的钱浩宇?”云雅茹见钱金宝将话题越扯越远,只得再次提醒他。 “大人,小的猜一定是张青那小子说的,因为小的只与他有过矛盾。”钱金宝想了想。 云雅茹其实早已查到了事情的真相,只不过既然有人提出这方面的怀疑,她还是要过问一下的。 “钱金宝你可以先下去了!” 钱金宝见县令大人明察秋毫,没有听信谗言,不由直接跪下给云雅茹磕头谢过。 “谢谢青天云大人,谢谢青大云大人。” …… “来人,将阑珊阁的于掌柜带上堂来。” “是!” 不多会儿,阑珊阁的于掌柜便被衙役给带上了大堂。 当他看到端坐在桌案后面的云雅茹时,人还有点发蒙。 于掌柜心想县令大人上次不是已经问过了么,怎么今天又要对他进行询问,还把地点改在了县衙,不会是知道了什么。 于掌柜越想心里越是发慌,只是微微抬眼看了一下县令大人,便垂下了自己的眼眸。 云雅茹冷眼看着这个于掌柜。 “小民于德海,叩见大人。” “于德海,钱府的李姨娘交代那跟带毒的银针,是你给她的。”云雅茹没有和他啰嗦,便直接进入了主题。 “大人,小民冤枉啊,这李姨娘太不是东西了。”于掌柜大声喊道。 “小民念及她是小民的远方亲戚,这才勉强答应了下来。” “只不过后来小民跟她说,这样做非常不好,同时想让她将自己行为收敛一点。” “可是小民后来关注,发现她却没有放弃这个有些恐怖的想法,所以小民就直接言词回绝了。” “没想到这个李姨娘居然倒打一耙。”于掌柜一脸气愤。 云雅茹发现这个于掌柜很狡猾,竟然将自己给摘的很干净。 “将李姨娘给带上堂来!” 李姨娘并不知道自己都已经招供了,还要提审她。 不多会儿,李姨娘便被衙役给带上了大堂,此时的她已经被换上了囚服,再也不复之前的淡定自若。 “李姨娘,刚刚郑嬷嬷已经交代,这钱浩宇身上被划的无数刀痕都是你刺进去的,这怎么说。”云雅茹厉声说道。 李姨娘被云雅茹那眼睛中透露路的丝丝冷意给吓到了,她没想到自己的心腹嬷嬷会直接将自己给出卖了。 “民妇只承认,自己趁其不备将一根毒针刺入他的耳后。”李姨娘将自己的牙关咬的很紧,声音都是从牙齿缝中发出来的。 云雅茹发觉这样的声音听起来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此时的县衙公堂气氛异常肃然。 “传丝雨、郑嬷嬷。” 过了没多久,郑嬷嬷和丝雨便被人带到了大堂。 “郑嬷嬷,你现在将之前告诉本县的事,当着众人的面,再说一遍。”云雅茹虽然嘴里是对着郑嬷嬷说的,但双眼还是在直视李姨娘。 于是这个郑嬷嬷没带一丝停顿的,就将上次交代出来的事情,又当着李姨娘的面说了一遍。 “你……你……”李姨娘此时都有些说不出话来。 她没有想到平时对她多贴心的郑嬷嬷,原来在这里等着她。 “丝雨,刚刚郑嬷嬷说的这些事情,你是不是也看到了?” 丝雨有些紧张,不时将眼睛瞟向一旁的李姨娘,而后又看了看跟她一起走进大堂的郑嬷嬷,这才开口说道: “奴婢和郑嬷嬷看到的景象完全一样,确实是李姨娘先用毒针毒晕了大少爷,而后不顾二少爷的反对,直接从衣袖里拿出早已备好的匕首,就直接刺了过去。” “而且李姨娘刺了一刀还不满意,还接着在大少爷身上又划了数刀,才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当时看到这里把奴婢给吓坏了,根本不敢冒出一点声响。” “来人将钱家二公子钱浩然带上堂来。” 不多会儿,钱浩然身穿囚服来到了大堂,当他看见大堂上站着的人只是微微一愣,便对着云雅茹行了一礼。 “钱浩然,刚刚郑嬷嬷和丫鬟丝雨说,李姨娘杀害你大哥的时候,你当时就在现场,是还是不是?”云雅茹冷声发问。 钱浩然没有马上开口,但是脸色却变了变,而后他忙将自己的眼睛转向一旁,来回扫视了李姨娘、郑嬷嬷、丝雨三人。 “回禀大人,小民当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给吓懵了,小民真的没有想到这毒妇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钱浩然眼睛如同毒蛇一样,死死的盯着李姨娘。 李姨娘被钱浩然这一看,吓了一跳,因为这个眼神她从来没有在他的身上看到过。 “钱浩然,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你说说你当时都看到些什么?” 云雅茹的话语不带一丝感情,让本来就是一个纨绔的钱浩然,更是被她这一气势给吓得,不停用衣袖擦拭着额头的冷汗。 “大……大人,小民本来应李姨娘之约这才去了她的院子,没想到小民还没做多久,大哥就直接走了进来。”钱浩然有些愤恨的说道。 “事发后,小民想了想,总觉得大哥当时出现的时机也太巧了一点,后来小民才知道,原来这一切都是李姨娘她在背后使坏。” “那后来呢?”云雅茹接着问道。 “接下来,李姨娘趁大哥不注意,好像将什么东西刺入了大哥的耳侧,然后小民就看到大哥很快便晕倒了,小民去叫都没有叫醒。” 钱浩然回想着当时的情况,心里还没来由的惊出了一身冷汗,眼睛同时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第二十六章 案件告破 “李姨娘,她居然让小民帮她按住大哥,如果不帮忙的话,她就要将小民也给杀了,没法小民为了活命,只得帮她按住。”钱浩然说着,声音还是颤抖起来。 “可是万万没想到,这个李姨娘居然趁机从衣袖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匕首对着大哥心脏,就直接刺了进去,当时鲜血喷的到处都是。” 说着,说着,钱浩然一下脸色大变,他就像是看到多么可怕得场景,人也随之抖得像筛糠一样。 “可是小民没有想到,她当时好像魔怔似得,又在大哥身上胡乱捅了深浅不一的数刀,这才终于停止了单方面的杀戮。” “大人你可能不知道,小民回去后还接连做了好几个噩梦。” 李姨娘此时已经瘫软在了地上,她没有想到自己爱慕的钱浩然居然和郑嬷嬷、丝雨一样将事情都说了出来。 “钱浩然,你知道她手上的毒针和匕首从哪里来的?” “回大人,小民有一回偷偷听说这两样东西都是从阑珊阁的于掌柜手里得到的。”钱浩宇想了想。 “李姨娘,本县还想问你一句话,当时钱浩宇不是已经出府了么,怎么他回府你们府里的人居然没有一个知道。” “回大人,是民妇提前支开了看守后门的老张头,所以这他回府之事除了民妇,也就只有郑嬷嬷了。” 李姨娘见现在事情已经真相大白了,便对在回来时,所发生的一些事没做任何隐瞒得直接说了出来。 “可是本县怎么听说钱大少夫人是知道钱浩宇来你这儿的。”云雅茹目光如炬,没有放过李姨娘脸上的细微变化。 “回禀县令大人,这件事情民妇就不得而知了。”李姨娘嘴角抽了抽。 她心说,这个县令问话很有意思,居然什么都想问她。 云雅茹按捺住心里的烦躁,看向一旁的阑珊阁的于掌柜。 “刚刚你也听到了,钱浩然说是毒针和匕首都是你给李姨娘的,这事你还有什么要说?” “回大人,草民没什么可说的,但是草民根本就没有想到她会用这些去杀害钱家大少爷。”于德海弱弱的说道。 “那你当时为什么要将这两样东西交给李姨娘?” 于德海迟疑半会,才道,“她说是用来防身的,草民想想也对,毕竟李姨娘就是一个女的,再加上我们又有远方亲戚这层关系,我当时就没有拒绝。” 云雅茹点了点头。 “传张青上堂!” 堂上众人都有些疑惑的看向云雅茹,毕竟事情已经真相大白了,现在为什么还要传张青。 “小的张青叩见大人。” “本县在你所住屋里,找到了一把带血的匕首和一件血衣,这事你要怎么解释?”云雅茹说着朝一旁的萧捕头示意。 没一会儿,只见那匕首和血衣就被呈现在了张青的面前。 张青低头仔细看了看,这才说道:“回禀大人,这分明就是栽赃陷害啊,小的根本就不知道是谁进了小的屋里,将这些东西放在小的屋里,还请大人明鉴。” “这事本县自会去查清。” “那你之前见过这把匕首,还有这件血衣么?” 张青又仔细看了看,“大人这衣服,小的曾经见过李姨娘穿过,至于这这把匕首,小的真的没有见过。” “刚刚李姨娘已经承认了,是她用匕首在钱浩宇身上接连划了数刀,可是之前本县问你的时候,你怎么说,钱浩宇身上没有刀伤。” “大人饶命呀,都是二少爷让小的这样说的。”张青脸色苍白。 “他给了你什么好处?”云雅茹虽然对着张青说话,但双眼却看向钱浩然。 “二少爷答应给小的五十两。” “钱浩然,刚刚张青说的可是事实。” 钱浩然点了点头。 “钱浩然,本县有些奇怪,这件案子本来和你没多大关系,你为什么又要费劲心思让张青将尸体从池塘里捞起。” “你还要将其扔在新明街那处荒宅里,接着又让张青隐瞒部分事实真相。” 钱浩然猛然一怔,再看云雅茹此时的神情,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李姨娘杀害钱浩宇,证据确凿,本县判你死刑,押入大牢听后判决。钱浩然你目睹李姨娘犯罪,还让人将钱浩宇尸体,抛弃在荒宅之中,有毁坏他人尸体之罪,本县判你三年苦役。” “张青依律判你两年苦役,钱府其他人隐瞒钱浩宇偷偷返回钱府之事,依律杖刑五十。” “钱家大少夫人知情不报,依律该杖刑五十,鉴于已经身怀六甲,暂不予追究。” “阑珊阁于掌柜给李姨娘提供毒针,判你三个月劳役。” “至于袁师爷和卫仵作二人即日起革去县衙公职,永不录用。” …… 云雅茹终于将钱浩宇抛尸荒宅一案顺利告破,这速度虽说并不快,但是比起前任县令那就好的太多了。 “红叶一会儿你去外面买点好吃的回来,今天晚上公子我亲自下厨。”云雅茹此时心情大好。 毕竟忙了这么多天,案件终于告破,她准备好好犒劳犒劳自己,再说之前她还答应过展昭。 “公子,是不是案子告破了?”红叶眯着眼睛。 “你怎么知道?”云雅茹转头看向红叶。 “公子,奴婢猜出来的,怎么样奴婢现在很聪明吧。”红叶说完,转头朝着云雅茹扮了鬼脸,便兴冲冲的走了出去。 云雅茹颇有些无奈的看了看红叶,“昭昭姐,你有什么想吃的,可以让红叶顺便买回来,我到时一起做。” “大人,在下不挑食,只要味道好,我什么都吃。”展昭缓慢停下自己的脚步。 云雅茹点了点头,便回屋去屏风后面换上了便服。 “楚兄,你现在将手伸出来,我在给你把把脉,一会儿好让四九去药铺给你抓药。”云雅茹笑吟吟说着。 “云兄,看你今天心情好,是不是案子已经破了?”穆泽浩有些惊诧。 “你眼神真好,我还什么都没说,你就猜到了。” 云雅茹点了点头,“我今天要亲自下厨,到时候你有机会饱口福了。” 云雅茹这一说,到是把穆泽浩的食欲给激起了。 “楚兄,你的伤恢复的不错,但是有些菜在你伤还没彻底好前,还是暂时不要碰。”云雅茹很遗憾的告诉他。 “不会吧!”穆泽浩居然做出了一副夸张的表情。 “没那么夸张吧!”云雅茹嘴角抽了抽,“楚兄你放心,我会做几道你现在能吃的菜。” “放心,我相信你吃过我做的美食后,绝对会再想吃第二回。”云雅茹说的很是笃定。 穆泽浩见云雅茹这样信心满满,他也不好在还没吃之前,去打击她。 其实穆泽浩这段时间,经过云雅茹的治疗,他感觉自己比原来受伤的时候,居然要好的快些,看来她确实有几分医术。 是夜,云雅茹亲自掌勺,做了一桌丰盛的饭菜。 有捞汁囗水香蹄、花生猪蹄汤、芹菜炒猪肝、西红柿烧豆腐、猪肉白菜炖粉条、白菜豆腐煲、香菇胡萝卜炒腐竹、蒜香西红柿炒土豆片。 因为考虑到穆泽浩有伤的缘故,菜都被摆放在云雅茹的卧房之中。 展昭和穆泽浩看了看桌上摆好的菜肴,就有种想马上拿起筷子开吃的冲动。 特别是这些菜看起来可谓是色香味俱全,那菜肴的香味让展昭和穆泽浩强忍住了,这才没有将口水流出来。 “好香啊!”穆泽浩居然忍着伤痛,从床上爬了起来了。 云雅茹被穆泽浩的这一番动作,給吓了一跳,“我说楚兄,你的伤口还没有好全。” “云兄,你难得做了满满一桌子菜肴,我在床上吃实在不好,放心我会注意的,一会儿吃完饭我就会回床上继续躺着。”穆泽浩难得很有耐心的解释道。 “那你吃饭的时候,自己注意点。”云雅茹见此,也没有再多说。 穆泽浩快速扫视了一遍桌子,发现上面的菜肴,基本上都是他这个伤患可以吃的,看起来非常清爽可口。 展昭早就注意到这人,看起来并不简单,只是不知道云雅茹注意到这点没? “你们说,主子今天是怎么回事,我可从来没有见过主子这么好说话。”寒冽小声的说道。 “你没见过,我们两个也没见过。”冰凌回道。 穆泽浩嘴角抽了抽。 就在二人说话的一刹那,展昭和云雅茹都感受有人在屋顶,只不过听他们刚刚说话的语气,好像这人就是上面那些人的主子。 云雅茹轻轻咳嗽了一声,而后又将目光转回。 她虽然不知道这些人是什么,但是通过刚刚他们小声说话的语气,云雅茹大约猜到,这三人应该是穆泽浩的手下。 “我说楚兄,怎么不和我们介绍介绍?” 寒冽、冰凌、苍狼三人没想到,他们刚刚的谈话声将自己出卖了。 “主子!”三个暗卫齐齐抱拳说道。 “这三个都是我的暗卫,主要是保护我的安全。”穆泽浩没想到,他这三个暗卫这么快就被人给发现了。 “楚兄,既然你有暗卫,怎么还会受这么重的伤?”云雅茹有些好奇。 “如果不想说,就当我刚刚没有问过。” “他们去将追我的蒙面黑衣人人引开,所以云兄你救我的时候,并没有看到他们。”穆泽浩稍微迟疑了片刻,便简单的解释了一下。 穆泽浩这话,让云雅茹不得不将目光给收了回来。 展昭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他嘴里却抽了抽,因为她知道对方这是必重就轻的回答了这个问题。 “这样啊,正好我今天做的菜有些多,那就让他们跟着红叶和四九一起去后厨那里吃点,顺便品尝一下我做的饭菜。”云雅茹点了点头。 冰凌、寒冽、苍狼三人听了云雅茹的话,齐齐将目光看向自家王爷。 “去吧!”穆泽浩摆了摆手。 冰凌、寒冽、苍狼三人便很快又消失在了三人的视线之中。 八道家常小菜,荤素搭配,看起来都让他们食欲大增。 “展兄、楚兄动筷子啊,要不菜一会儿凉了可就不好吃了。”云雅茹说着,率先拿起了筷子,吃了起来。 “没想到,大人做的菜这么好吃。”展昭这时正啃着猪蹄,看起来就像一个小馋猫。 云雅茹发觉前世展昭被皇上封为“御猫”很是贴切。 “好吃就多吃点。”云雅茹娇俏地开囗道。 穆泽浩看到云雅茹笑的时候露出的两个小梨涡,有些看痴了。 第二十七章 云雅茹秀厨艺 幸好穆泽浩定力不错,很快低头夹起了不远处的香菇胡萝卜炒腐竹,吃到嘴里,只感觉回味无穷。 这味道一点不比宫里那些御厨做的差,因为嘴里包着菜肴,穆泽浩直接伸出大拇指比了比。 云雅茹见展昭和穆泽浩都很喜欢她做的菜肴,心里很高兴,脸上的笑容都没有断过。 “我真没想到云兄你居然有这么好的手艺,看来你身边的四九和红叶想来是有口福了。”穆泽浩笑道。 云雅茹心说,他不会忘了她的身份,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让她觉得有些意外。 “我很少下厨,所以你们两个今天能品尝到我做的美食,那就千万别客气。”云雅茹热情的招呼着二人。 “是啊大人,你做的这菜可比太白楼里厨子做的饭菜还要好吃。”展昭此时已经吃的满嘴流油。 “扑哧”一声,云雅茹笑了出来,八颗牙齿,晶莹如玉。 “我看楚兄和展兄二人真会说话,让我听了都有些找不到北了。” “云兄你就是太谦虚了,我和楚兄说的可是大实话。”展昭转头看了看穆泽浩。 “是啊,展兄说的没错,这菜做的比那些宫里御厨做的还要好吃。”穆泽浩一脸认同的点了点头。 “既然二位都这么说了,那我就欣然接受了。”云雅茹想了一下。 “看大家对美食都有研究,以后如果有机会,我到时候在做给你们吃好了。” “那我可记住了。”穆泽浩略有深意地说道。 此时云雅茹显然没有领会穆泽浩的意思,只是随口答应了一句,“好!” 穆泽浩斜眼看了一眼云雅茹,便又低头吃起了自己碗中的饭菜。 而展昭却觉得此行不错,她发现云雅茹为官确实是真正在寻找案件的真相,并没有因为对方是个大户人家,就放过里面的疑凶。 更重要的是,据她观察,这个新上任的县令大人和自己一样都是女扮男装,且还会做美食,这让觉得跟着云雅茹一起破案,肯定非常有意思。 而且云雅茹为人没有其他那些当官的那么世故,对人更为平和和真心。 …… 云雅茹脑海中久违的系统声音又响了起来,只不过因为现在系统声音改成了公子音,让她在听到的一刹那有些恍惚。 阿书的声音打断了云雅茹的沉思。 “宿主,恭喜你成功破获了首起案件,并且成功抓捕到了凶犯。” “阿书,你不是说只要我将案件破获,你就有奖励给我的么,那奖励呢我怎么还没有看到?”云雅茹露出一脸狡黠的笑容。 “宿主不要慌嘛,本系统从来都是信守承诺的,只要是自己说出去的话,都会兑现的。”阿书马上就有些不高兴,觉得自己这宿主实在是太急了。 “宿主,现在我不就是准备给你送奖励来了嘛。” “阿书,不要藏着掖着了,直接告诉我是什么奖励就好了。”云雅茹马上打断了阿芙还要唠唠不休的话语。 “好了,本系统也不和你废话了,咱们就直接进入正题,因为你是首次破案成功,这次奖励会比较丰富,所以到时候别高兴的跳起来就好。” 阿书的话语,瞬间勾起了云雅茹的兴趣,她倒要看看都有些什么礼物。 “一把古琴,一把古剑,一张丹方这三样就是你次破案的奖励,是不是很丰富。”阿书求表扬的语气相当明显。 “谢谢你阿书,你给我的这份奖励确实有些超出我的想象,简直是太丰富了。”云雅茹心想,现在如果不是旁边还有其他人,她一定会兴奋的跳起来。 毕竟她之前以为只有一样,最多就两样,没想到系统却奖励了她三样。 “谢谢就不必了,只希望宿主以后也能像这次一样努力破案。”阿书象征性的鼓励了一下云雅茹。 看来一会儿,找机会趁着没人的时候,将系统奖励给她的东西,拿出来瞧瞧。 “阿书,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云雅茹好像想到了什么。 “宿主说吧!”阿书的语气非常轻松。 “就是如果我将古琴、古剑都拿出来以后,还可不可以重新装回去。”云雅茹想了想。 “宿主,只要是系统的奖励,都可以收纳在系统的保管空间里面。”阿书轻声说道。 云雅茹刚高兴还没多久,系统一桶凉水就给她泼了下来。 “只不过本系统可不是无偿保管的,需要宿主支付相应的保管费。” “阿书你就是一个典型的守财奴系统。”云雅茹愤愤不平地说道。 “宿主,本系统话还没说完,你这是着什么急啊。”阿书有些不高兴了,自己这宿主怎么老喜欢打断它说话。 “好,你行,你说!”云雅茹气鼓鼓的说道。 “如果宿主能直接交上一年的保管费,本系统还可以给你打上一个八五折的优惠,你说划算不划算。”阿书帮着云雅茹算道。 “阿书,那我要怎么交这个保管费?” “宿主以后你破获案件,根据案件难易可以获得相应的破案点,到时候保管费直接用破案点扣就可以了。” 就在云雅茹准备接着再问的时候,穆泽浩的声音响起。 “云兄,你刚刚在想什么?” 云雅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好像正在和楚震深,展昭吃饭呢。 “没什么!”云雅茹敷衍地说道。 穆泽浩和展昭都是聪明人,又怎么会相信她的说词,但是云雅茹又怎么可能将这件事情说出来,所以只能打马虎。 …… “没想到,你们公子做的菜这么好吃?”冰凌道。 “那是!你们可能不知道我家公子懂得的可多了。”红叶说到云雅茹那是一脸崇拜。 现在只要是云雅茹说的,她都行。 四九见红叶这样,只得自己开口道:“大家还是趁热吃,不然一会菜凉了,那就不好吃了。” 冰凌、寒冽、苍狼知道四九这是不愿意和他们说,他们也没有再问,而是继续大口的吃着碗里的饭菜。 他们这段时间好久没吃过这样美味的饭菜了。 “你们简直太有福气了,我和红叶加上这次,也才吃过两三次。”四九突然说道。 被四九这一说,冰凌、寒冽、苍狼三人也觉得自己确实很有口福。 红叶看四人还在说话,忙加快了吃饭的速度,免得一会被四个大男人将桌上的饭菜给抢光了。 …… “萧捕头,你说我们衙门好久招师爷?”张廷海突然问道。 “廷海,你怎么想起问这个问题?”萧捕头有些疑惑。 “这不是,有个考上秀才的同乡,那天看到云大人审案,就想托我来问问。”张廷海笑着说道。 “廷海,我看那不是同乡,而是你家的远方亲戚吧。”萧捕头马上就将脸给转了过去。 “萧捕头还真被你说中了,是我媳妇娘家那边一个远方亲戚。”张廷海有些不好意思。 “廷海,这事恐怕你问错了人,你应该直接问云大人才对。”萧捕头想了想。 “廷海,你嫂子还在屋里等我吃饭呢,我就不在和你瞎聊了。”萧捕头说着,便转身离开了茶馆。 …… “我说红叶,我怎么发现你现在是越来越聪明了。”四九看到不停夹菜吃饭的红叶,忍不住感叹道,而后他自己也加入了抢菜的行列。 “这简直就是人间美味。”就连平时话最少的苍狼,都忍不住大喝一声。 冰凌、寒冽、苍狼三人本来就是习武之人,加入战局后,局势出现了一边倒的情况。 眼前只能看见,五双筷子不停的在桌上舞动,可是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更没出现汤被撒落的景象。 五人每次出手都很快,而且相当精准无比,次次筷子上都没有落空。 让冰凌、寒冽、苍狼都有些吃惊,没想到四九和红叶抢菜的速度并不比他们慢多少,其实这都是吃货的潜能。 …… 穆泽浩没想到自己一个平时很注意得体礼仪的人,今天会这样放开手脚,毫无形象的吃饭。 展昭这个吃货,不露声色的吃的那是非常起劲。 云雅茹看到自己做的菜肴,被楚霆深和展昭给如此对待,感到非常高兴。 她也不动声色的快速吃起了饭菜,她可不想一会菜吃完了,她自己还没吃饱的场景。 不管是云雅茹三人,还是后厨那边红叶五人,在桌子上食物越来越少时,气氛都变得更加高涨。 “今天是自从我受伤起,吃的作为丰盛的一次。”穆泽浩感觉自己都有些吃撑了。 展昭更是心满意足,为了自己那点的吃货属性,她决定留在云雅茹身边。 一顿饭,那是吃的宾主尽欢。 不管是云雅茹这里,还是后厨红叶那里,一点食物都没有被留下,全部都被一扫而光。 穆泽浩不禁在心里想着——今天这样吃饭,非常有意思,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 展昭此时感觉自己有些懒洋洋的,难道这就是吃得太饱的缘故。 …… 夜渐深。 红叶和四九正在云雅茹屋里快速收拾着桌上的碗盘杯碟,冰凌、寒冽、苍狼则已经重新分别回到了屋顶和树上。 “楚兄,看你现在的情况,应该可以不需要有人在屋里守着了,一会儿我让红叶将隔壁的屋子收拾出来,你有什么事叫我就好了。”云雅茹看了看穆泽浩。 穆泽浩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心里居然升起了一些没来由的失落感。 这种感觉从来没在他身上出现过,让他很想去探究。 “小姐,小的去后厨洗碗,让红叶现在就去隔壁收拾屋子好了。”四九听到刚刚云雅茹的话语,便开口说道。 “你忙的过来吗,需不需要红叶去帮你?”云雅茹想了想,今晚的碗筷。 四九摇了摇头,而后又转头和红叶对视了一下,“先让红叶去吧!” 云雅茹见红叶没反对,便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下来,“你现在还是好好先回床上躺着,别一直这样坐着。” 见穆泽浩虽然有些不乐意,但还是乖乖回床躺着了,云雅茹心也放了下来。 毕竟现在的穆泽浩还是一个伤病号。 在屋顶的寒冽和冰凌看到自己王爷这么配合,也不闹腾,瞬间有些大跌眼界。 他们极度怀疑自家王爷是不是转性了,居然这么听话,难得连一点反驳都没有。 “云兄和展兄你们两个这是?”穆泽浩有些疑惑的来回看了看云雅茹,还有展昭。 第二十八章 比武切磋 “我和展兄去花园,趁着有时间练练自己的拳脚,也好放松放松。”云雅茹对于此事到是没有隐瞒。 “云兄和展兄,我这伤病号整天都躺在床上闲得慌,正好出去溜达溜达顺便看看你们比武。”穆泽浩乘机提议道。 云雅茹和展昭对视一眼,又看了看穆泽浩,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云雅茹心说——晚上还是让他出去走走,这人三个暗卫来的也太及时了,想来应该不会出问题。 月色渐浓,微风与云的翻动,更衬出此时宁静的气息。 “昭……展兄,现在我们就开始吧!”云雅茹说着,已经纵身一跃,飞身来到了院中。 穆泽浩发现云雅茹动作潇洒,一出场就让他眼睛一亮。 展昭平时虽然不喜欢和人比武,但是对于云雅茹的武艺她也相当感兴趣,要不刚才她也不会答应下来。 “那就承让了!”展昭说着,脚尖一点,腾空而起,不一会儿已经出现在了云雅茹的对面。 “大人,你应该也知道展某平时并不喜欢比斗,所以我们两个今天只比招式,不比内力如何? “可以!”云雅茹想也没想便直接点了点头。 冰凌、寒冽、苍狼三人刚刚被二人的出场都给惊艳到了,实在是二人的轻功都不赖。 三人对视一眼,运起各自的轻功,已经来到了院中的大树上面,这样可以让他们一会儿能更加清晰地看到二人比武时的场面。 而穆泽浩已经在院中石凳上坐了下来,端起茶杯喝起了茶水来。 就连刚刚忙完的红叶和四九都忍不住停下了自己的脚步,站在院中看着云雅茹和展昭。 因为只是简单比武,展昭离开屋子时,并没有带上他那把巨阙剑。 “大人请!” 云雅茹见此也不废话,便直接使出了她前世跟着自家外婆学的家传掌法。 这掌法看起来虚虚实实,犹如花中精灵一般,如果不认真对待的话,有可能会被云雅茹打中。 展昭也不客气直接使出了“甘凤池拳法”,看起来时而长龙裹体,忽而彩蝶纷飞,非常短小精悍。 两个人拳来掌往,一个看起来飘逸灵动,宛若花中精灵在花里翩翩起舞;一个动作舒展大方,跳跃旋转敏捷,一时间谁也不能奈何了谁。 就这样二人交手了差不多两百招,在没有用上内力的情况下,双方最后已平局结束了这次会武。 “展兄,承让了!”云雅茹拱手道。 “大人,谦虚了!”展昭也回了一礼。 穆泽浩看的都有些技痒难耐,但是一想到他自己现在受着伤,就又把刚刚升起的想法,给掐死在了萌芽之中。 “好!”穆泽浩眼眸越发越深,忍不住为二人喝起了彩来,看来他这次受伤也不全是坏事。 因为他发现云雅茹和展昭一点都不像他之前接触过得那些姑娘,特别是云雅茹,穆泽浩没想到她居然除了会医术、武艺之外,厨艺也是相当不错的。 而一旁站在树上的三人,对展昭和云雅茹又有了一个更加清晰的认识,他们发觉刚刚的云雅茹更有一股之前没见的江湖儿女那豪爽之气。 “红叶,有热水没,公子刚刚出了一身汗,想洗洗澡。”云雅茹俏皮的说道。 “公子早就备好了,灶台上的热水,你和展公子二人同时洗澡都够。”红叶马上回应了一句。 红叶不得不为自己的机智赞一句,心说自己真聪明,看到刚才的情况,忙去灶台将热水烧起,要不然现在再去烧就有的等了。 众人相互打了声招呼,便各自回房去了。 云雅茹则是先回到自己原来的屋里将换洗衣裳拿出,而后便很快去了隔壁的屋里。 …… 穆泽浩喝完药,便在床上躺了下来,只不过隔壁屋里传来的水声,让他忍不住浮想翩翩。 云雅茹这时正泡在大木桶里,满是热气腾腾的温度将她这段时间里的疲惫都给一窝蜂的赶跑了。 “寒冽!”穆泽浩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 “主子!” “我上回叫你回京城调查的事情,办得如何了?” “公子,属下已经调查清楚了。”寒冽说着,将那份调查资料递给了自家王爷。 “不过这份资料可是属下好不容易才调查到的。”寒冽还不忘替自己说上了这么一句。 “你的这份功劳,爷先给你记下了,回去以后再另行赏赐。” 穆泽浩这次直接对着寒冽挥了挥手,便让他退了下去。 他自己则慢慢从床上做起,准备看完这份资料再睡。 虽然他每次坐起来,伤口处还隐隐有些疼痛,但是只要他最近不动武,应该不会影响到伤口的恢复。 穆泽浩想到这里,便将刚刚寒冽拿给他的那份资料看了起来。 云状元也就是云震中,居然是云梦飞和云雅茹这对双胞胎的亲身父亲。 原来那个云震中,自幼饱读诗书,满腹经纶。考上状元后,被淑妃的女儿朝阳公主一眼相中,便找了皇上要了一道指婚圣旨。 这件事情,当时还被众百姓传为了一个美谈。 云状元成为了驸马爷,更成了位高权重的相爷,很快便过上了之前想要的那种神仙似得生活。 至于自己的糟糠之妻,早就被他给拍在了脑后。 毕竟和娇滴滴的金枝玉叶相比,他原来那个媳妇儿简直就是上不了台面的乡野村妇。 可是他却没想到自己才和朝阳公主成亲,云雅茹的母亲就怀着孩子,爬上涉水来到了京城。 只是她因为怀着身孕来京城找他的事,还是被云震中知道,不知用他了什么花言巧语,将她骗到了一处别院。 “莲儿,你只要将腹中的胎儿给我平安生下,我到时候自会给你一个交代。” 云雅茹的母亲就因为这份诺言,再次相信了云震中,再加上她自己现在已经进入了孕中期,因为怀着双胎,已经走路都有些艰难,便暂时歇了继续找云震中闹的事。 只不过纸终究包不住火,这事还是被朝阳公主知道了。 也不知道这云状元给朝阳公主说了什么,朝阳公主明面上答应了下来,暂时不找云雅茹母亲和她腹中胎儿的麻烦,但是却派了自己的心腹嬷嬷去办事。 幸好因为云雅茹母亲心善,随手救了一个和她年岁差不多大的姑娘,这才在云雅茹母亲生产的时候,救了还在襁褓里的云梦飞和云雅茹,并带两个小婴儿偷偷逃出了京城。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事还是被朝阳公主知道了,但幸好那丫鬟机灵,这才让云梦飞和云雅茹平安长大。 而红叶就是那个丫鬟生下的孩子,四九则是云梦飞在山上所救。 穆泽浩没想到,这云雅茹的身世还这么复杂。 …… 这时,云雅茹已经洗好澡,穿上中衣在床上睡下。 “阿书,现在可不可以将之前没有说完的话语,再给我说一遍。”云雅茹轻声的唤着系统。 “宿主,鉴于你现在没有破案点,本系统可以先给你进行赊账,只不过到时候你需要支付一笔费用就可以了。”阿书非常好心的为云雅茹解释道。 云雅茹心里升起心里有一股想揍人的冲动,这不就和前世的先借款,在还钱不是一样的道理。 “阿书,我没将那三样东西拿出来前,是不是不用缴保管费?”云雅茹想在睡前再次确认一遍。 “放心,东西没拿出来前,保管费是不用支付的。”系统还是给云雅茹解释了一下。 她心里暂时没有事情牵挂,闭上眼睛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 隔壁的穆泽浩莫名脑袋里突然出现了云雅茹刚刚在后院和展昭比武的画面,不知为什么心跳突然快了一些? 那云雅茹的掌法犹如花中精灵在那里翩翩起舞,但招式却变化多端,让穆泽浩现在都还能不自觉的想起。 “没想到救主子的人,居然这么多才多艺,做起事来一点不输于咱们男儿。”冰凌小声的对着寒冽耳语的几句。 “你这样灭自家主子威风,就不怕主子听到,到时候又被开灶重炉。”寒冽看了眼冰凌。 “所以我现在才说这么小声,难道你不觉得?” “我又没有一直待在这里,但是那个云大人的厨艺确实相当不错。” 寒冽说道这里,脑海中浮现出刚刚他们吃饭的场景,觉得真有趣。 “你想什么呢,怎么突然不说话了?”冰凌碰了一下寒冽的衣袖。 “我就是想说,云大人的武艺一看就不是那些闺阁女子那种花拳绣腿,难道你不这样认为?” 寒冽才不会说,自己刚刚又在想吃的呢,这不是好像说自己就是一个吃货似得。 一直在旁边没有说话的苍狼,突然点了点头,很是赞同寒冽刚刚那句话。 只是穆泽浩心里有着疑惑,因为寒冽给他的那份资料里面并没有提到云雅茹是跟谁学的武功。 这事恐怕穆泽浩想破脑袋也不会知道,毕竟他对她的前世一无所知。 穆泽浩躺在床上,抬眼看着那雕花的床顶,不一会儿尽然来了困意…… 展昭觉得,自己和云雅茹应该能成为挚交好友,想了想便很快进入了睡梦之中。 …… 次日清晨,云雅茹醒来,头发简单的挽了个髻,用一条白带绑着,穿上外衣,又成了一个玉树临风的少年郎。 很快便来到后院一处偏僻的角落,在树上随手扯下了一根树枝,开始舞起了剑法来。 随着云雅茹的挥动树枝,不难看出这剑法灵活多变,周围激起了一阵尘土,让她看起来若隐若现。 随着云雅茹舞动的越来越快,眼前只剩下了一道道虚影,让人根本就看不出云雅茹具体的招式,但她舞动起来感觉并没有一丝违和。 就在她准备收招的时候,展昭也走出了屋子。 “展兄,起来了!”云雅茹刚刚想开口叫昭昭姐,但是一想到院中那三个暗卫,便又马上改了口。 “没想到,大人也起的这么早。”展昭微微一愣。 “这不是想多练练,毕竟只有这样才能熟能生巧。”云雅茹凑过去说道。 展昭对此到是深有体会,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要不然她每天也不会起的这么早,就是为了能练半个时辰到一个时辰的武功。 二人很快又进入了各自的修炼状态。 冰凌、寒冽、苍狼早就在树上注意到了云雅茹和展昭这边的情况。 第二十九章 发现疑点 穆泽浩一早起床,抬眼透过窗户,远远看见云雅茹在树下挥动树枝的景象,让他感觉很开心。 他虽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却很清楚这种感觉他并不排斥。 …… “楚兄,你醒了!”云雅茹走进屋里,不经意间看见从床上坐起的穆泽浩。 穆泽浩微微点了点头,只是那深邃的眼眸始终看着云雅茹那双灵动的眼睛,这让她不由垂下眼眸,避开了他那深不可测的眼睛。 为了打破这一诡异的气氛,云雅茹轻咳了一声,从衣袖里拿出两张纸递给了穆泽浩。 “楚兄,这是我今早给你开好的药方。” “云兄,药方不是才换过?”穆泽浩有些不解。 “那个药方和这个药方药效完全不同,今天这药方主要是给你泡药浴的。”云雅茹还是简单和他说了一下。 “云兄,你能和我说说,这药方对我有什么用?”穆泽浩挥了挥手中那两张纸。 “打通你因为受伤而堵塞的经脉,这样能让你以后再动武时,可以更为通畅一些。”云雅茹倒是没有隐瞒。 “要不是看到你的暗卫来了,我也不会写下这药方,实在是这里面有几味药非常不好寻找。” “如果楚兄不相信的话,可以找其他大夫帮你看看。”云雅茹见穆泽浩没说话,怕他不相信又补了一句。 “那就多谢云兄了!”穆泽浩唇角微微上扬。 这药方就算云雅茹不提醒,他也会找其他大夫看看。 “对了楚兄,一会儿早餐我还是叫四九给你送到屋里来。”云雅茹在迈出房门的时候,转头再次看了眼穆泽浩。 …… 在院子里,云雅茹沿着鹅卵石铺设的小路走了一圈,这才让自己不去想刚刚穆泽浩那深不可测的双眼。 实在是那眼睛就像能看穿人心似得,让云雅茹总觉得有些不舒服。 “昭昭姐,没想到你已经开始吃起来了。”云雅茹看见展昭坐在一旁吃着馄饨面。 “我还以为雅茹姑娘吃过了呢。”展昭笑着说道。 “没事,我去后厨那里看看。”就在云雅茹抬脚准备迈出房门的时候,红叶已经把一碗馄饨面端了过来。 “公子,奴婢已经将你那碗馄饨面给端了过来。”云雅茹接过后,对着红叶挥了挥手,便坐在展昭对面开始吃了起来。 这馄饨面是用昨晚花生猪蹄汤做的,面吃起来非常有劲道,馄饨里面混着汤汁的鲜味,再配上青菜吃起来有股清脆的感觉。 “雅茹姑娘,现在县衙师爷这一职位,你准备找谁来做?”展昭微微拧眉。 “大人这职位你可不能一直让我兼着,我可不是做师爷的料,”展昭突然正色道。 云雅茹刚吃完一筷子面条,见展昭变得这么严肃,也知道让她一直兼着师爷一职确实有些不妥。 她放下手中的筷子,想了想,“昭昭姐你说,让那个楚兄在我们这养伤期间,临时当一段时间师爷如何?” “我观察的话,他外表看还挺适合的,只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毕竟谁也不知道他会何时离开盂县。”展昭不置可否。 “昭昭姐你也知道,我才来盂县没多久,虽然翻看了一下本县的县志,但是对本县的那些百姓还不是很熟悉。”云雅茹挑了挑眉。 “我明白了,你是想在楚兄当师爷这段时间,能够更加了解盂县的情况,这样才能选出合适的师爷人选,而不是被你分析的对,我就是这样想的。”云雅茹扬了扬下巴,而后又拿起筷子接着吃起了馄饨面。 “你看一起案子,就牵连了衙门中的两个人,这比例也太高了一点。” “我觉得我们现在还是不要盲目去招师爷,还是先详细了解一下本县的一些情况为好。”云雅茹忍不住又说了一句。 …… 早膳后,云雅茹开始伏案看起了盂县的历年卷宗。 其中有几份放在一起的案卷引起了云雅茹的注意,她用手将案卷抽了出来,翻开仔细看了起来。 这几份卷宗分开看,没什么稀罕,可是如果放在一起看,就让人觉得很可疑。 因为这几份案卷都提到了一个叫做『老谭家包子铺』的地方。 这个包子铺之前云雅茹便从衙役那里打听过了,说自从开业起就没有出现生意不好的情况,特别是最近这包子铺的生意更是出奇的好。 而更诡异的是,这些失踪的人员都曾经在『老谭家包子铺』里吃他们做的包子。 …… 听说盂县西面有一个小酒楼,至从半年前被一个姓谭的人盘下,生意一直都很爆满。 天天都能看到,那些前去消费的人排的是人山人海,里面的桌位从来都没有空过。 可是就在那处包子铺营业不到一个月,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几乎每隔二十天左右,就会有一个曾经在那里吃过东西的食客,离奇消失了,到现在都还没有找到人。 前任县令也曾经派捕快去那处包子铺问过,可是却什么发现也没有,看起来很正常,到现在这案子已经被定性为普通失踪案。 毕竟这条线索有可能是巧合,因为那七个人都是在不同的地方失踪的。 可是云雅茹看了这些卷宗却不觉得,这些案件只是非常普通的失踪案这一点。 云雅茹想了想,决定将其他案卷暂时先收到一边,等这个颇有疑点的案子解决了,再接着看剩下那些。 此时已经到了晌午,云雅茹没想到自己居然坐在书房里看了这么长的时间。 她心里在想,如果自己的父亲、外婆、爷爷还能看见,不知道会有什么想法。 “公子吃饭了!”红叶的声音,打断了云雅茹的沉思。 “今天做了什么好吃的,让我看看。”云雅茹说着,就准备去揭食盒的盖子。 “公子,还是让奴婢来。”红叶道。 云雅茹见红叶这样说,就从桌位上站了起来,顺便活动活动一下自己的肩膀,她感觉这比练武还累。 一份猪蹄面,一份葱花猪骨汤,一份凉拌茄子,让人看起来非常有食欲。 “楚兄和展兄他们吃过没?”云雅茹看到红叶摆在桌上的碗筷。 “公子你放心,四九已经将饭菜给送过去了。”红叶非常很笃定的重重点了点头。 云雅茹这才放心下来,而后点了点头,接着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这猪蹄口感软糯弹牙。”云雅茹忍不住开口赞了赞红叶的厨艺。 “公子,还是你教得好,要不然我的厨艺也不可能进步的这么快。”红叶被云雅茹称赞,高兴的笑了出来。 但是她心里知道,和自家小姐比起来,这厨艺还差上那么一节。 因为她可是亲自品尝过自家小姐做出来的美食,那可是她吃过最好吃的饭菜,没有之一。 “公子,奴婢就先下去了。”红叶说完,便先退出了书房。 云雅茹心里想着她刚刚看的那些卷宗,忍不住用手揉了揉自己有些发疼的太阳穴。 因为她总觉得这几起失踪案,和那个老谭家包子铺脱不了关系,这也许就是她身为女子的直觉吧。 …… “大人!”展昭看到从书房走出来的云雅茹。 “展兄,走一起去楚兄屋里商量点事情。”云雅茹示意展昭跟上。 “大人,可是有什么事情?”展昭有些疑惑。 她可是知道,自家大人一般在工作的时候,是不会踏足后院的。 “一会再说!” 二人很快回到了后院,来到了穆泽浩所在的屋子。 “楚兄,醒了么?”云雅茹还是问了一句,她怕自己进去的时候,穆泽浩正在闭眼休息,那不是有些尴尬。 “云兄、展兄进来吧,我没有睡。”穆泽浩此时正躺在美人榻上休息,见到云雅茹进来,忙坐了起来。 “不知云兄在这个时候过来,是找我有什么事情?”穆泽浩有些疑惑。 “楚兄是这样的,我县衙原来的那个师爷,因为犯了些事情,被我给撵出了县衙。”云雅茹不愿意多说,只是轻轻一笔带过。 可是这又怎么能难倒,作为逍遥王爷的穆泽浩,他很快就从云雅茹的言语中,猜出了她想说什么。 “云兄,你是想让我在养伤期间,暂时出任县衙师爷这样一个职位。”穆泽浩转头看向云雅茹。 云雅茹直接点了点头,“我毕竟才来这个盂县,还不怎么了解,就碰到了刚刚破获的那起案子。” “我正好可以在你这暂时做一段时间师爷,你有空可以去好好了解一下整个盂县,顺便重新物色一个得力的师爷。”穆泽浩都没想到云雅茹会这么爽快就说了出来。 “云兄,没想到你说话尽然这么直接。” “我没觉得这件事情有什么不能说的。”云雅茹知道要人相信,就必须要坦诚,在说这事也没什么不好说出口的。 云雅茹见穆泽浩没有继续开口,便又接着说道,“展兄,你现在在盂县应该算一个生面孔吧!” 展昭转头看向云雅茹,搞不清楚她为什么会这样一问,但还是点了点头。 “我手上有几卷卷宗,展兄和楚兄你们可以先拿去看看。”说着,云雅茹将刚刚抱在身上的那些卷宗,分别向展昭和穆泽浩那边推了推。 穆泽浩和展昭虽然不知道,云雅茹说的是什么案子,但是还是第一时间将离自己最近的卷宗给拿了起来。 “展兄,最近一段时间,你去过县衙西面那家老谭家包子铺没?”云雅茹抬眼看了看展昭。 “我这几天听县衙里的衙役提起过,那家包子铺好像没开多久,但生意却一直都很好。”展昭想了想。 “对对,我说的就是那家!”云雅茹点头,拍着桌子。 穆泽浩看了一眼,正在说话中的二人,又低头看起了手中的卷宗来。 过了好一会儿,穆泽浩和展昭才将刚刚云雅茹放在桌上的那些卷宗给看完了。 “云兄,你是怀疑那些失踪的人,有可能与这个老谭家包子铺有关系?”穆泽浩有些不解的看着云雅茹。 其实现在的穆泽浩每次说道『云兄』两个字的时候,明显都稍微停顿了一下,实在是让他有些喊不出来,毕竟云雅茹可是女子。 云雅茹点了点头,而后转头看向一旁的展昭,“展兄,你闯荡江湖这么长时间,可曾听闻有哪一家包子铺有像这老谭家包子铺生意这么火爆的么?” 第三十章 包子馅里暗藏玄机 “我还真没看见过,一个小小包子铺能有这么好的生意。”展昭摇了摇头。 穆泽浩听着二人的谈话,对着一旁空气喊道:“冰凌、寒冽、苍狼。” 穆泽浩声音一出,让展昭和云雅茹面面相觑,而冰凌、寒冽、苍狼三人已经出现在了屋里。 “主子!”三人齐声抱拳道。 “你们在外面的时候,有遇到过那家包子铺生意异常火爆,买个包子还要排着长长的队伍?”穆泽浩眼神很淡漠,让云雅茹一时不知这人心里想着什么。 “主子,就是再好吃的包子,我们也没在哪个包子铺里见到你们刚刚说的那种场景。”寒冽颔首道。 “毕竟包子又不是什么人间美味,在好吃属下想也好吃不到哪里去。”冰凌接着道。 苍狼也在一旁不停的点头。 “这事,不知云兄是怎么看的?”穆泽浩听完自家三个暗卫的说话,并没有马上谈自己的看法,而是看向云雅茹。 云雅茹非常爽快的就说了自己找他们的想法,“我想找个比较面生的人,让他去那包子铺,买一些包子回来。” “这个倒不是什么问题。”展昭说着,已经转身走出了屋子。 她倒要看看那个包子铺,到底是做了什么样的燕窝包子,居然会有那么多人去竞相购买,搞得跟吃山珍海味似得。 云雅茹点了点头,“那就麻烦展兄了!” 说着,又转头看向穆泽浩,楚兄,你来做师爷不会被人发现吧!” 毕竟她当时救他的时候,他可是在巷子里流着血,晚上她还能听到疑似有人在追查他的声音。 “没事!”穆泽浩不愿多说。 “那就谢了,我正好这段时间可以慢慢去重新物色一个师爷回来。” “楚兄,你好好休息,我先把这些卷宗拿回去了。”云雅茹说着,将桌上的那几份卷宗又拿了起来。 …… 她走出屋子,将这些卷宗又放回书房的时候,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总觉得这个穆泽浩看她的眼光有些不一样。 她心想——好烦哦,到底怎么回事,自己这个聪明的脑袋,怎么会突然有些短路了。 其实要怪就只能怪她自己前世没有谈过恋爱,工作前又忙着各种学习。 还在她有些微微愣神的时候,展昭已经将云雅茹要的包子给买了回来。 “大人,我将包子买回来了,你看看。”展昭说着,已经将包包裹着包子的油纸给放在了桌子上。 “我们分别将这些包子全部撕开,看看里面的包子馅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和我们之前猜测的一样?”云雅茹抬眼看了看展昭,便已经撕开了其中一个包子。 “大人,你是想到了什么?”展昭有些不解。 “展兄具体现在还不好说,只是觉得这包子铺的生意是不是太好了一点。”云雅茹挑了挑眉。 “我刚刚去排队买包子的时候,被那排队的阵仗给吓了一跳,实在是我生平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火爆的购买场面。”展昭有些瞠目结舌。 “那几个失踪者,在失踪之前都去那个包子铺买过包子,这事我总觉得暗地里有着某种联系。”云雅茹想了想。 “既然前任县令没有查到有用的线索,我看我们不如从这个包子铺入手,说不定还真让我们歪打正着了呢。” “看来现在这些普通的失踪案,只能从包子铺入手了。”展昭点了点头。 就在云雅茹和展昭二人仔细翻开包子馅的时候,穆泽浩随着四九走了进来。 “楚兄你来了,快坐!”云雅茹随手指了指一旁空的凳子,便又低头仔细用手翻起了那些包子馅。 “我来帮你们一起找好了。”穆泽浩说着,坐在一旁,也从油纸里拿出一个包子,用筷子将里面的馅给一一挑了出来。 云雅茹发现自己这动作和他比起来那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穆泽浩看起来非常优雅,云雅茹觉得她自己和展昭两个就有些略显粗鲁了。 云雅茹甩了甩自己脑袋中那有些不切实际的想法,让将自己的注意力又重新转回到了这些包子馅当中。 “大人,这肉馅……我刚刚仔细闻了闻好像不对!”展昭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我刚刚也注意了。”云雅茹说着,从包子馅里捡出一小节骨头。 “你们看我在包子馅里找到了什么。”穆泽浩的声音响起,引起了云雅茹和展昭的注意。 “这好像是红色的花瓣,包子馅里怎么会有花瓣?”云雅茹有些疑惑。 “云兄,你那根骨头好像……有些不对。”穆泽浩说着,伸手从桌上拿起仔细看了看。 “这好像是人骨。”云雅茹看了看。 “那会不会是他们在剁肉的时候,不小心剁进去的?”展昭心里还是不想把事情往最坏的想。 “我觉得这种情况根本不可能出现。”穆泽浩摇了摇头。 “我们还是将展兄买回来的所有包子都撕开仔细看看。”云雅茹也变得严肃起来。 三人很快陷入了撕开包子馅的重复动作中,很快他们又从里面找到了一些粉末,而这些粉末还散发的奇异的香味。 “我说我去排队买包子的时候,为什么听说最近来买的人,比以往还要多,原来是在里面加入了这些粉末。”展昭恍然大悟。 “云兄,你知道这些粉末还有红色的花瓣是……”穆泽浩这时已经抬眼看向云雅茹,希望能从她的嘴里知道答案。 “我再仔细闻闻。”云雅茹说着,低头用鼻子仔细嗅了嗅。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粉末要是被人长期服用的话,会让人上瘾。” “看来他们已经不满足用人肉做包子了,要不然也不会加入这些粉末进去。” “只是我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找到的这种花。”说着,云雅茹将那一小瓣红色花瓣拿在手心里。 “我这段时间翻看盂县县志,并没有从上面找到这种花。” “云兄,你的意思是说,这种花根本就不生长在盂县。”穆泽浩马上反应过来。 “大人,你说这花是不是他们从什么地方得到的?”展昭想了想。 “他们知道这花的作用后,起了贪心,这才将这种花占为己有,而后磨成粉放进包子馅里。”展昭猜测。 云雅茹点了点头。 “对了,云兄你知道这花叫什么吗?”穆泽浩身为王爷,虽然只是一个逍遥王爷,但还是敏锐发现了其中的不对劲。 “这花有个好听的名字『迷人之花』,但是我却把它叫做『恶魔之花』。”云雅茹说到,这花也是她在前世无意间从古书上得知的。 “那你能不能详细和我说说,这恶魔之花吃多了除了上瘾,还会产生什么后遗症?” 穆泽浩一脸严肃,眼神中带着从未有过的慎重,让云雅茹和展昭不自觉的也变得严肃起来。 “这个放了恶魔之花粉末的包子,如果人经常食用,上瘾后如果一天不吃会出现食欲不振,精神萎靡,痛不欲生的现象。” 云雅茹想了想,还是将她知道的情况说了出来。 穆泽浩听云雅茹这么一说,心情也稍微放松下来,看来还没有他想的那么糟糕。 云雅茹见此不得不再次提醒道:“如果这个恶魔之花被不怀好意的人得到,他说不定会想出用它来做一些我们不能预料的坏事。” 穆泽浩很聪明,马上就反应过来了,“云兄,你的意思不就是说,这些服用恶魔之花的人有可能成为提供者的傀儡。” “看来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出老谭家包子铺是从哪里得到这个恶魔之花的粉末和花瓣的。” “听大人这么说,我怎么感觉有些像我听说的忘忧散。”展昭突然出声道。 “这恶魔之花确实有些像忘忧散,但是效果却有过之而无不及,我曾在书上看到这种花曾经出现在西南方。”云雅茹点了点头。 穆泽浩觉得这个恶魔之花绝对不是突然出现在盂县的,他现在脸上虽然没有半点波澜,但心里还是有些担心。 云雅茹看着穆泽浩和展昭的表情都很严肃,便想换个话题,“我和你们说说,它为什么最早叫『迷人之花』吧。” 穆泽浩和展昭都来了兴趣,毕竟『迷人之花』和『恶魔之花』两字只差,那意思就是天壤之别。 “其实这花之所以被称为『迷人之花』,那是因为这花的色泽非常艳丽,看起来使人着迷。”云雅茹轻咳一声,还是淡淡的说道。 “我就纳闷了,这人在我们盂县开了也有差不多半年的包子铺,怎么就从来没有人怀疑过他做的包子馅?”展昭现在心里还在泛着嘀咕。 毕竟不同肉做的包子馅,吃起来味道都不一样,他可不相信没有人吃出来过。 “这人的包子铺生意都这么好了,为什么突然想起将『恶魔之花』的粉末加入包子中?”穆泽浩自言自语低声说道。 “我觉得应该是有人向他提及的,要不然为什么当时包子铺开张的时候,不直接就加进馅料里。”云雅茹猜测道。 “只是我们现在还不知道,这人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展昭想了想。 “我觉得这人会不会是发现了包子铺里的秘密,想通过这来验证『恶魔之花』粉末的效果?”云雅茹接着分析道。 “云兄,既然现在知道了这老谭家包子铺里的包子馅有问题,这事你准备怎么处理?”穆泽浩又将皮球踢给了云雅茹,想看看她对于此事的态度。 “展兄拜托你,在暗中先去盯着那家包子铺,看看里面会不会有我们想知道的线索。”云雅茹说着,便抬头看向展昭。 “是大人,在下这就偷偷潜入包子铺里面,探查一下那里的情况。”展昭颔首道。 说着,她对着一旁的穆泽浩又拱手行了一礼,这才转身离开了书房。 “四九,将萧捕头叫过来,就说我有事找他。”云雅茹对着屋外喊了一声。 “是的,公子。”四九声音在屋外响起。 云雅茹还是转头看了穆泽浩一眼,再次确定道:“楚兄,这样见面不会给你带来麻烦吧!” “不会!”穆泽浩很是肯定的回答。 云雅茹见此也不在多说,主要她还是怕麻烦,毕竟上次暗杀兄长那群黑衣人,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更别说还有京城的朝阳公主和她的那个渣爹云震中。 就在云雅茹胡思乱想之际,萧捕头跟着四九来到了书房。 第三十一章 穆泽浩答应做师爷 “大人,不知让四九找卑职前来,可有什么事情?”萧捕头颔首道。 只不过当他看到大人身旁坐着一个陌生人时,还是微微一愣,实在是眼前这人气场太大,让他不注意都不行。 “大人,这位是?”还不等云雅茹回答,萧捕头又继续问道。 “这位是楚公子,最近一段时间由他来担任我们县衙的师爷,至于这位展公子以后都是我的贴身侍卫。”云雅茹还是简单的和萧捕头交代了一下。 “萧捕头这次叫你来,是想问问你对老谭家包子铺的谭掌柜了解多少?”云雅茹挑了挑眉,直奔主题。 “不知大人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萧捕头有些疑惑。 “我今天翻了翻卷宗,发现其中几起失踪案里面的失踪者,在失踪前都去过一个叫老谭家包子铺的地方,我相信这一定不会只是巧合。”云雅茹眉梢微微一扬,指了指桌上的那几本案卷。 萧捕头被云雅茹这一说,脑海中便想起了这几起案件,还真如县令大人所说的那样。 “我好像听说,这个谭明阳原来并不是我们盂县的人。” “至从他将那家那家小酒楼盘下来,开成包子铺后,生意一直做的非常红火,每天都有不少街坊四邻一早便去他家铺子外面排起了长队。” “县令大人,你才来可能有所不知,那包子的味道确实比一旁的另外一家包子铺里的包子要好吃不少。” “萧捕头,你不会也去买过那老谭家包子铺的包子吃吧?”云雅茹忍不住问道。 “大人你还别说,卑职还真去那里买过一次他家的包子,只不过因为我家孩子不喜欢吃那股味道,卑职就没有再去买过了。”萧捕头说起这些话,心中还有些遗憾。 云雅茹和穆泽浩心想,看来你还不如你家孩子,居然还觉得包子好吃。 云雅茹如果不是强忍住,她差点就要爆粗口了。 “但是卑职自己觉得那包子味道不错,就是不知道我家孩子为什么就不喜欢吃呢?”萧捕头心在心里都还有些不解。 “听说最近他家包子铺出新口味了,而且味道比原来的还要好吃,卑职还准备哪天有空过去买几个回来尝尝呢。” 穆泽浩没想到这个萧捕头居然还想去买那家的包子,要不是自己定力好,说不定当场就可能吐出来。 “那你可知道这个谭明阳每天包子所需的猪肉是从哪里进的?”云雅茹看着萧捕头,继续问道。 “这个我倒是了解过,听说是从一个姓丁的屠夫那里买的。”萧捕头想了想。 “萧捕头,本……我想问一下他所进的猪肉,是活猪肉还是早已让丁屠夫那里帮他给剁好了。” 穆泽浩刚刚差点说出“本王”两字,幸好自己反应快,要不现在一定就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虽然这事萧捕头心里还有些疑问,但是却没有过多关注这个问题。 萧捕头摇了摇头,“这个卑职倒是不清楚。” “萧捕头,那你知道这个谭明阳除了包子铺生意,他还有什么产业?”穆泽浩皱眉。 “他好像就只有这一个包子铺,我们县衙里的衙役都没听说,他有其他产业。”萧捕头再次摇了摇头。 “那这样,你让两个眼生的衙役现在就去老谭家包子铺附近守着。”云雅茹有些咬牙切齿道。 萧捕头心里有些想不通——这个包子铺就算与那几起失踪案有关,大人也不至于如此慎重对待吧。 “是的大人,卑职这就下去安排!”萧捕头颔首后,又偷偷瞟了一眼穆泽浩,而后便很快离开了书房。 萧捕头自以为没人会注意到,却不想云雅茹和穆泽浩二人都将其刚刚那一幕尽收眼底。 “楚兄,刚刚萧捕头离开时,可是又看了你一眼。”云雅茹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 “这事我刚刚看见了。”穆泽浩点了点头。 云雅茹心里吐槽,看来她刚刚多此一举了。 …… 展昭此时正在老谭家包子铺附近的屋顶上,观察着这家包子铺。 要说她为什么没去包子铺屋顶,那是因为这包子铺现在外面都还排着长长的队伍,她可不想过去引人注目,这样可不利于她接下来的行动。 “楚兄,我现在这里暂时没事,你还是回屋好好养伤,一会儿四九的药应该快要熬好了。”云雅茹抬眼看着外面的天空。 “云兄放心,我不会拿自己的伤口开玩笑的。”穆泽浩一句话,将云雅茹接下来的话语给卡在了喉咙里。 “既然这样,那我就再不多说了。”云雅茹只得毫无营养的回了一句。 “对了楚兄,你那个用作药浴的药不知备好了么?”云雅茹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身看向穆泽浩。 “还差几味药,应该快了吧!”穆泽浩说着,将自己手里的茶杯重新放在了桌子上。 云雅茹点了点头,又低头开始专心研究起了桌上的那些卷宗。 书房一下陷入了寂静之中,穆泽浩有些无事可做,索性拿起桌上的一本卷宗翻看了起来。 只不过他的双眼,却时不时瞟向认真做事的云雅茹,他也不知道这习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的。 他发现这样的云雅茹,给他的感觉,更让人不忍心移开眼。 云雅茹发现有些不对劲,这才将头又抬了起来,实在是那目光过于…… “没想到楚兄还在!”云雅茹轻咳一声,用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看你在忙,就没想要去打扰你。”穆泽浩说着,将手中的卷宗又放回了桌上。 …… 穆泽浩的三个暗卫此时正在暗地里讨论着自家王爷。 “你们说,主子是不是转性了,居然会答应在县衙当个师爷。”冰凌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们两个没看到,主子还主动去书房找那个云姑娘来着。”寒冽一副他发现了什么的表情。 “我说寒冽你刚刚称呼云县令为云姑娘,就不怕主子知道。”苍狼突然插了一句。 “这事主子本来就知道好嘛,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还要装作没发现似得?”寒冽看了看身旁的冰凌和苍狼。 “你们没觉得主子好像对于他的这个救命恩人有些不同?”冰凌高深莫测的说了一句。 “这事你怎么发现的?我们三个这段时间可是基本上都在一起。”寒冽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冰凌。 “你自己好好观察,就知道我刚刚说的对不对了。”冰凌并没有直接回答他这个问题。 “对了,你们知道流沣和青影现在情况怎样了?”苍狼关切的问了一下。 “放心,他们两个没什么大事,现在正在养伤。”冰凌这话好像是对苍狼说,又好像是在对自己说。 “你们说这回又是谁想暗害主子?”寒冽突然问向冰凌和苍狼。 冰凌和苍狼略有些沉默,因为在整个祈天国他们想到的,也只有他才会对自家主子不利。 三人顿时陷入了沉思之中。 “你们说,到时候这个云雅茹云姑娘如果知道主子的真实身份会怎样想?”苍狼突然的话语,打破了刚刚那抹平静。 “这个现在还真不好猜,只不过我觉得有可能不太好吧。”冰凌想了想,又摇了摇头。 “不至于吧,我觉得这个云姑娘现在和我们主子关系处的还不错。”寒冽有些不赞同的看了一眼身旁的冰凌。 “怎么不至于,你们看看现在的云姑娘明显是女扮男装,再说主子他自己也没有想过要暴露自己的身份。”冰凌分析道。 “只不过主子是知道女扮男装,云姑娘却是什么都不知道。”寒冽摸着下巴。 …… “云兄,你怎么什么时候将那个老谭家包子铺的谭明阳给抓起来?”穆泽浩忍不住脱口问了出来。 “按照这几本卷宗上记载的失踪时间,我准备在他再一次实施犯罪的时候,当场将他给抓获。”云雅茹放下手中的卷宗,看向穆泽浩。 穆泽浩到是对于云雅茹这个想法并没有反对,毕竟他们现在对于这个包子铺也就只是通过包子,产生的怀疑。 “不知楚兄刚刚注意到没,这几个卷宗里的失踪者除了一个叫做林昕怡的姑娘,其他几个人好像家里的条件都不是很好。”云雅茹指了指卷宗。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们现在假设,最近半年的失踪者都是被这个包子铺的掌柜给杀害了。”穆泽浩用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 “通过卷宗里的资料,我们可以这样认为,那就是这个谭明阳为了不让自己杀人的事情被人知道,他确实不可能去选择那些大户人家动手。” “可是这个林昕怡是怎么回事,难道她确实与这个老谭家包子铺无关。”云雅茹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 “云兄难道你有什么不同的看法?”穆泽浩现在已经进入了自己师爷这个身份里。 “我是这样想的,一会儿让人将林昕怡以前的贴身丫鬟或者嬷嬷叫到县衙里来问问,说不定我们能从中找出一条线索来。” “至于其他那几家,到时看情况,再决定是否上门问话。” “可是不对啊,云兄你之前不是怀疑有可能是给他们提供猪肉的人搞的鬼。”穆泽浩突然想到了什么。 “这两方面目前对我们来说区别暂时不大,我不是已经让展昭过去了,又让萧捕头派两个机灵点的捕快在那里守着。”云雅茹挑了挑眉。 “不管是他杀人,还是那个给他提供猪肉的人所谓,我们明早就能知道了。” “毕竟,提供猪肉的人每天一早天还没亮就可能给包子铺送肉。” “云兄,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最近一段时间都没怎么要猪肉,那么你刚刚说的那些,明天一早就不可能出现。”穆泽浩马上提出自己的异议。 “这个我一早就想到了,如果不是送肉的问题,那么按照卷宗里所记载的失踪时间,还有这家包子铺每天的销量,一个人应该要坚持二十来天的时间应该不够用。” 云雅茹马上就着目前所知的,进行分析,“而且展兄之前买回来的包子,我们也撕开看过了,里面的肉应该不全是人肉,还含有一些猪肉。” 云雅茹虽然没将话说完,但是穆泽浩已经明白了她其中的意思。 穆泽浩现在是对云雅茹越来越感兴趣,这个姑娘比他之前想的还要聪明,而且看着她专注做事的神情,有一种对于他来说,说不出道不明的吸引力。 第三十二章 喜得雪雕 “云兄,那你觉得那个恶魔之花粉末还会不会在谭明阳所住的地方。”穆泽浩突然想到了什么,问向云雅茹。 “应该还在吧,只是我们暂时还不知道他将东西藏在哪里。”云雅茹想了想。 “不过我相信展兄,应该很快就会有所发现。” “云兄,我可是知道你和展兄认识并没有多久,没想到你对她尽然就这么信任。” 穆泽浩有些不敢相信,说话的语气中暗藏着自己都没注意到的一丝醋意和没来由的羡慕。 云雅茹当然不会告诉穆泽浩,展昭可是她前世所知的一代大侠,再说现在又被系统给召唤过来,她能不相信她么。 “以展兄的人品,绝对值得我的信任。”云雅茹很自信地说道。 那不知他能不能有幸得到云姑娘的这份信任,穆泽浩在心里想着,但最后还是没有把这句话给说出来。 …… 天色见见暗去,云雅茹回到了自己的的屋子,并没有直接睡觉,而是在床上盘膝而坐,运行起了自己所修的功法来。 她总有种感觉,那些杀害她兄长的人会再次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如果她现在不努力练习,下次有可能就不会有上次这么好的运气了。 …… 此时的展昭已经重新换上了一套黑色的夜行衣,蒙面,手里拿着巨阙剑,纵身一跃,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老谭家包子铺的屋顶。 展昭听了一会儿声音,见屋里确实一片寂静,这才悄无声息地偷偷潜入了包子铺的后厨。 毕竟白天这包子铺里的客人实在太多了,她并没有找到机会,只不过让她没想到的是,这后厨居然被人上了锁。 让她只能抛弃了想要进入后厨的想法,转而再次飞身回到屋顶,从上面轻轻揭开瓦片,而后探头向里看去。 此时的后厨空无一人,从表面上看展昭并没有从中发现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只不过隐隐的铁锈味还是让她起了怀疑。 就在展昭,准备在揭开几片瓦片,而后直接从屋顶直接跳入后厨时,一阵“沙沙”地脚步声,让她暂时歇住了刚刚的想法。 展昭屏气凝神,悄悄地注视着整个包子铺,想看看天都这么晚了,此时还会有谁会出现在包子铺。 展昭没等多久,谭明阳已经从后面小院里,提着灯笼走了过来,用钥匙将后厨门给打开。 展昭很好奇——这谭明阳怎么会这么晚出现在后厨? 就在展昭还在疑惑的时候,谭明阳从灶台一旁角落里,取出一块转头,从里面拿出一把他事先用纸包好的东西。 展昭看到这里,已经猜出这个纸包里的东西,应该就是她们之前猜测的那些恶魔之花的花粉末,没想到这人会将这些花粉末藏在这个地方。 只是她还有些疑惑,怎么看到的是粉末而不是云雅茹说的那个恶魔之花? …… “宿主,鉴于你现在主动调查旧案,还发现了一些隐藏的联系,现奖励你一只宠物,请问宿主现在是否要让它出来?”阿书好心地提醒道。 “什么样的宠物?” 云雅茹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她没想到自己主动查一下旧案,这阿芙居然还会给她送宠物,这完全就在自己的意料之外。 “宿主,我已经将那只宠物给你投放到了外面的院子里。” “具体是什么样的宠物,容我在这里卖一下关子,反正一会儿你出去了就能知道了。” 云雅茹没想到阿书越来越皮了,居然还卖起了关子来。 “宿主,有一个好消息,你想不想现在知道?” 云雅茹觉得自己这个系统越来越有意思了,刚刚还不说,现在却想告诉她好消息,这倒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她自己这聪明绝顶的脑袋,也暂时想不出系统会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她,难道和刚刚才得得宠物有关。 “阿书,直接告诉我吧!”云雅茹想了想。 “本系统奖励的宠物,宿主可以在心里通过默念的形式与它进行交流。”阿书非常傲娇的说道。 云雅茹虽然暂时还没有试过,但是通过系统刚刚的讲解,还是让她发现了其中的便利。 想到这里,云雅茹怀着好奇之心,打开了屋门,来到了院中。 她仔细的观察着院中的一草一木,突然她发现在一处树梢的位置,隐隐有个白色的影子。 想到这里,云雅茹顿时脚尖轻点,一跃而上,很快就来到了树梢的位置。 也许是系统奖励的原因,云雅茹和它有着隐隐的心里感应,让这只通体雪白,一双瞳孔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的雕并没有展翅飞走。 阿书的声音,又在这时响了起来。 “宿主,你现在可以给这只雪雕起一个好听的名字,这样可以让你们的联系变得更加紧密。” 云雅茹微微点头,觉得这个提议非常不错。 “要不就叫雪花好了。”想到这里,云雅茹忍不住伸手轻轻的抚摸着雪雕那毛茸茸的脑袋。 雪雕很开心,非常乖巧的用自己的小脑袋对着云雅茹蹭来蹭去。 云雅茹看见这只雪雕瞬间便喜欢上了,现在的它看起来蠢萌蠢萌的。 …… 只见那人拿出粉末后,又非常小心的将砖头又重新放了回去。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阵打更得声音。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这声音让那人明显被吓了一跳,而后又再次环顾四周,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这才安心离开了后厨。 展昭见脚步声越走越远,一直到已经听不到脚步声,她这才又掀开了几片瓦片,以方便一会儿她好进出后厨。 只见她一跃而下,很快便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后厨之中。 就见展昭借着月光,双指一用力,瞬间从墙壁上掏出一块砖。 而后她便蹲下身子,伸手朝暗格里面摸去,不一会儿就摸出一个深蓝色的布包。 展昭打开一看,发现里面都是用纸分开包好的恶魔之花的花粉末。 接着,她将那块砖头又小心的放回原位,这才拿着布包,纵身一跃,重新回到了屋顶,而后有小心的将瓦片给轻轻放回原位。 此时的包子铺安静一片,再无声音,但是展昭却没有准备马上离开,而是在屋顶闭眼少时休息。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便到了寅时三刻。 此时凉风吹过展昭的脸庞,瞬间带走了一丝困意,让她也彻底清醒过来。 谭明阳早早起床,来到了后厨,先是检查了一下锁头,这才从包里掏出钥匙,只听“咔嚓”一声,锁被他给打开了。 展昭发现他只是站在门口朝里看了看,并没有直接迈脚进入,而是转身来到后院一处偏僻的角落。 展昭已经闪身来到了附近的一颗树稍上。 最晚天黑,她还没来得及打量这处后院,此时才发现这里平时应该很少人会来这个地方。 只见那谭明阳突然蹲下身子,低头伸手一拉,一道门从地上被人打开,没多久他便消失在了展昭的视线之中。 展昭趁着他下到地下之际,已经出现在了那道暗门附近。 原来这道暗门上面被这包子铺掌柜不知用什么方法,栽种一些草和花卉,刚刚如果不是自己紧跟在他的身后,恐怕一时半会有可能会漏掉这个地方。 此时一股血腥味从理智大于冲动,停下了自己的准备迈出的脚步。 …… 云雅茹因为心里想着卷宗里的那几起案件,便早早起床,随便在后厨找了点吃的,便运起轻功很快离开了县衙。 “冰凌,你看那个身影像不像是咱们盂县的云县令?”寒冽的声音响起。 “好像是她,只是感觉有些奇怪,她看起来有些行色匆匆,不知道这么早是要去哪里?”冰凌顺势看去。 “冰凌,你现在跟上去看看,小心别让她发现了。”穆泽浩的声音从屋里传出。 “是,主子!”冰凌应了一声,便很快消失在了县衙之中。 “主子,属下看你有些过于关注这个云姑娘了。”寒冽蹲在了窗口,看着里面坐在床边的穆泽浩,忍不住开口问道。 “干嘛,现在居然连主子我的事情也这么关心起来,是不是准备想回炉重造?”穆泽浩觉得自家暗卫现在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没好气地将人给直接轰了出去。 穆泽浩坐在屋里,想着刚刚寒冽的话语,觉得自己好像是有些过于关注云雅茹了,这好像有些不符合他形式做派。 但不知为什么,这种感觉他好像并不排斥,反而隐隐有些喜欢。 …… 就在这时,暗门。 不一会儿就见谭明阳手提着灯笼,抱着一盆不知什么肉从 他看起来很谨慎,确定附近没人,这才将那一大盆肉放在地上,而后又将暗门给重新关上,这才快步离开了这里。 此时的天空已经露出鱼肚白,云彩赶集似的在天边,显出淡淡的红色。 “大人,你怎么来了?”展昭看到落在她身边的云雅茹有些好奇。 “我给你带点吃的,顺便过来看看你这里有没有什么收获。”云雅茹说着扬了扬自己手中的纸袋子。 “我刚刚发现这包子铺后院里有个暗门可以直通地下,我正准备一会儿下去看看,没想到大人你就过来了。”展昭说着,用手指了指那暗门所在的方向。 云雅茹顺着展昭手指的方向看去,可是她什么也没有看到。 “大人,你看那有一处草地隐隐比其他地方要高一些,那便是暗门所在位置。”展昭注意到云雅茹疑惑的目光,忙出言解释道。 冰凌不敢靠得太近,毕竟云雅茹和展昭都会武功,且展昭的武功还很不错,让他不得不加倍小心。 “昭昭姐,那麻烦你去那暗门了想。 云雅茹话音刚落,展昭已经从她手里拿过纸袋子,悄无声息从屋顶跃起,又重新回到了刚刚她发现暗门所在的位置,此时她手里的食物已经被她大口解决了。 而云雅茹已经轻轻掀开了屋顶的瓦片,将头向下望去,只见那谭明阳已经开始剁起了肉来,而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也在这时传入了她的鼻息之内。 第三十三章 说谎 云雅茹总感觉这味道有些不对,便使劲嗅了嗅,这才发觉出了异常。 而谭明阳已经将躲好的肉放进了一个大盆之中,正从衣袖中掏出那包他提前准备好的恶魔之花的花粉末,将其均匀的散在了那些肉的上面。 此时刚刚的血腥味正在逐渐变淡,而一股奇异的清香味覆盖在了这些肉的上面,想来应该是恶魔之花的花香。 只见谭明阳不慌不忙从后厨柜子里,将各种早已备好的调料都撒在了那盆才剁好的肉当中,而后用筷子开始使劲搅拌起来,嘴里还哼着她听不清的小曲,看起来十分诡异,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云雅茹透过后厨里的亮光很清楚的看到了盆中之肉,她心里不由涌出一股反胃的感觉,要不是靠自己意志力强忍住了,说不定现在就已经吐了出来。 …… 展昭轻轻拉开那道隐藏起来的暗门,而后快速沿着梯子走了下去。 她越往下走,血腥味越严重,里面还有一股腐臭味夹杂在其中。 因为地下室非常昏暗,让她不得不掏出火折子点燃,这才让她看清楚里面的情况。 这一看让展昭都忍不住大吃一惊,毕竟里面的景象让她这常年行走江湖之人,都不由浑身打了一个寒颤。 地下室并不大,地面和墙壁虽然已经被人给清理过了,但是还是隐隐有些已经干了的暗红色血印被她给发现了。 右侧角落处,随意堆放着一些被处理过的尸块,还有一些猪肉,在昏暗的地下室里看起来甚是狰狞可怖。 展昭用火折子环顾了一下地下室的四周,发现除了这些再也没有什么,便快速退了出去,而后将暗门给重新合上。 回到地面,展昭忍不住深深呼吸了一下外面的新鲜空气,这才让自己感觉舒服许多。 就在展昭重新返回后厨屋顶之际,云雅茹用内力传音给他,“展兄,麻烦趁着老谭家包子铺未开门之际,将谭明阳带回县衙。” “大人,那包子铺外面守着的那些衙役呢?”展昭想了想。 “一会儿,我会让那些衙役将包子铺里的其他人也带回县衙。” “展兄,你那里可有什么发现?”云雅茹注意到此时展昭的神情,便知道他肯定是发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 于是,展昭组织了一下自己的语言,将自己在地下室看到的场景一一和云雅茹说了一遍。 云雅茹没想到那个地下室会是这样的一个场景,和她之前猜测的有些不一样,只不过心里还是觉得这包子铺掌柜有些过于残忍。 “对了展兄,你一会儿回去告诉萧捕头一声,让他带上老仵作到包子铺来一趟。”云雅茹直接吩咐道。 “大人,我这就先将谭明阳带回县衙,正好回去后,可以换回平常所穿的衣裳。” 展昭说着,已经纵身跃下,一闪身出现在了后厨之中,趁着谭明阳还来不及叫出声,便直接上前点了哑穴,同时直接将人给控制住了,而后提溜着那人的衣领,很快消失在了包子铺。 …… 冰凌想了想,还是施展轻功直接向县衙而去。 此时的后厨已经空无一人,云雅茹见此很快闪身出现在了屋子里。 只见案板上除了那一盆肉外,旁边还放在一把血淋淋的杀猪刀。 而案板上那残留的暗红色血液,无一不让云雅茹想起自己刚刚所看到的画面,让她只觉得头皮一阵阵发麻,胃里更是一阵翻江倒海。 “楚师爷!”展昭的声音响起。 “展兄,你这是?”穆泽浩看到展昭手里提溜的人,有些不解。 “这就是那老谭家包子铺的掌柜谭明阳,楚师爷有空可以先问问,我这还有事找萧捕头。”说着,展昭已经人放到了地上。 就在二人说话间,得到消息的萧捕头已经跑进了县衙花厅,看见地上那人明显一愣,但很快就恢复了往日的神色。 “展侍卫,不知找我有什么事情?”萧捕头满脸疑惑,难道…… “是这样的,大人让我通知你,让你马上带衙役过去,将包子铺给封住,然后将一干嫌疑人和证物都带回县衙。” 萧捕头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么,因为当他看见地上跪着那人就猜到了个大概,只是不知县令大人在里面找到了什么,这才让展昭先一步将包子铺掌柜带回县衙。 “楚师爷,我先下去换身衣服。”展昭颔首道。 “那你去忙吧,这里有我呢!”穆泽浩看见展昭身上的夜行衣,微微点点头。 展昭也不多说,转身走出了花厅。 “主子!”冰凌见展昭离开,这才出现在了穆泽浩的面前。 “事情我刚刚已经知道了,你先退下吧!”穆泽浩摆了摆手。 跪在地上的谭明阳被眼前这一幕给惊呆了,这突然出现的人他都还没有看清楚,就又消失的无影无踪,让他忍不住张大了自己的嘴巴,半天都没有合上。 “你就是那个老谭家包子铺的掌柜——谭明阳。”穆泽浩眼里闪过一丝狠戾。 他心里清楚,云雅茹和展昭一定是在包子铺里找到了什么确切的证据,不然也不会直接将人给带回了县衙。 穆泽浩心里只觉得一阵恶心,他实在难以想象有人会为了这个而杀人,也不知道当这件事情被百姓知道后,会出现什么恐慌。 “草民正是谭明阳,只是不知草民犯了什么罪,会被人这样带到县衙里来。”谭明阳心里一阵惊慌,但面上还强装着镇定,只希望县令大人他们不会在包子铺里找出什么。 只是他觉得对面那个师爷刚刚气场有些过于大了点,特别是眼睛闪过的那道精芒,让他忍不住打起了哆嗦。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穆泽浩目光锐利,但语声倒是平静无波。 随着穆泽浩话音刚落,谭明阳额头已经冒出了许多冷汗,脸色不知道是被他刚刚的语气吓到了,已经开始变得苍白起来,本来还想开口狡辩,却让他发不出声音。 这样的谭明阳,让穆泽浩不由露出轻蔑之色。 一时之间,花厅陷入了一片寂静,一根针掉地上都能够清晰听到。 时间就这样缓缓流过,穆泽浩不时抿着杯中的茶水,却没有才开口问话。 谭明阳一时只觉得时间太漫长了,让他脸上的表情险些绷不住。 就在这时,云雅茹和展昭相继从外面走了进来。 也不知道雪花是不是想云雅茹了,一刹那间,一道白影在众人面前一闪,便出现在云雅茹的肩膀上,让她都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穆泽浩虽然听自己几个暗卫说起过,但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一身通体雪白的大雕。 云雅茹只得停下脚步,用手揉了揉它的脑袋,对着一旁的雪花轻声低语了几句,只见它那小脑袋蹭了蹭她的手,亲昵了一下,这才离开。 这萌萌且有灵性的样子,令穆泽浩和展昭都忍不住嘴角上扬。 “楚师爷,哥哥问出什么没?”云雅茹的说话声,打破了刚刚略有些诡异的场面。 “这个包子铺谭掌柜不老实,我刚刚晾了他一段时间,想来这个时候在问,应该会有所收获。”穆泽浩将手里的茶盏不急不忙的放回桌子上,这才开口。 谭明阳听到这人这么一说,马上就想出声反驳,但最后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出来。 云雅茹坐定后,这才开口:“谭明阳,我们刚刚在你包子铺后面的一处地下室里,找到了少许人体残骸,还有一些人骨。” “又在后厨你所搅拌的肉馅里,发现有趾骨的存在。” 说道这里,云雅茹停了下来,将目光直直的看向谭明阳,想看看他会有什么反应。 穆泽浩没想到这个谭明阳长相挺敦厚,做出的事情却是比他那些暗卫对待敌人还要残忍,让他忍不住用冰冷的眼神看向他谭明阳。 映入眼前,云雅茹空灵的声音,清冷的语气,略带严肃的表情,让她浑身透着寒气,穆泽浩只感觉此时她无一不透着寒,让他有幸见到了她的另一面,忍不住淡淡地勾了勾唇角。 只听云雅茹平静的叙述着,她们今天的发现,但那逼人的目光,让谭明阳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 “既然你们已经到找到了证据,还问草民干什么?”谭明阳也懒得废话,索性一字一顿地说道。 “既然你都承认了,那就好办多了。”云雅茹眼神清冷,也没和他兜圈子。 “可是草民刚刚什么也没说啊!”谭明阳明显一愣,紧咬着唇角。 “展昭说说,你在包子铺里找到了什么?”云雅茹这才想起什么。 “回大人,我在灶台下的一处简易暗格里找到了恶魔之花的花粉末。”说着,展昭从衣袖里拿了出来。 谭明阳看到这些东西,比刚刚听云雅茹说那些尸块还要紧张许多,脸色也开始变得不淡定起来。 这一幕,被云雅茹、展昭、穆泽浩三人都看在了眼里。 “说说吧,你要这些粉末做什么?”云雅茹接过粉末看了看,便冷冷的问着谭明阳。 “既然什么都被你们找到了,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云雅茹三人听到谭明阳这么一说,以为他终于放弃了狡辩,开始要交代了,可是当他的话语传出,确与他们之前所想完全不一样。 “那些人不是我杀的,小民只记得在小民包子铺要开业的头一天晚上,后厨外的长廊处不知何时无缘无故多出来了一具尸体。” “小民当时有些犹豫,但因为初次做生意备的猪肉并不多,被利益冲昏了头脑,就打上了那具尸体的主意,没想到开业当天生意出奇的好。” “小民害怕这肉用完了,生意会慢慢变差,一直都是和猪肉混搭着来。” 萧捕头听到这些内心久久不能平静,迅速跑到屋外狂吐了起来。 “那后来呢?”云雅茹知道不可能永无止尽。 “说来也奇怪,当小民不知怎么办的时候,包子铺就会凭空出现一具尸体。” 谭明阳说的这些,云雅茹可不相信,谁会无缘无故,没事给他送尸体,他是不是将她当成傻瓜了。 “你们说的什么恶魔之花的花粉末,小民并不清楚,但是在一个月前的一早清晨,灶台上多出了,大人手上的那包东西。”谭明阳意有所指。 被他一说,好像这些都与他无关一般,而他只不过是一个被利益冲昏了头脑的商人而已。 第三十四章 分析 面对谭明阳的强词狡辩,云雅茹并没有相信,只是冷静地观察着略有些狼狈的谭明阳,通过他的一举一动,她在心里耐心地分析着。 “你们一定没吃过,那包子简直美味极了,小民每次在包子出笼的时候,都要吃上一个。”谭明阳呵呵笑了,好似疯魔了一般。 “谭明阳就凭你刚刚交代的这些,我们就可以将你关进大牢里。”穆泽浩眼神冰冷,透着一股嗜血的阴寒。 谭明阳感觉自己脊背发凉,突然脑海中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让他脖子一缩,便垂下眼眸不在说话。 云雅茹将谭明阳脸上的变化看在眼里,知道再问下去只会浪费时间。 “楚师爷,麻烦将刚刚那份供词让谭明阳签字画押。” 随着云雅茹的话语声,穆泽浩已经走到了谭明阳的身边,将毛笔递了过去。 谭明阳只是淡淡的瞟了一眼,便直接拿过毛笔,在供词上签字画押。 “来人,将谭明阳押入大牢,改日本县再接着审理。”云雅茹对着屋外大喊一声。 …… “云兄,你不会是相信了那个谭明阳的话吧?”穆泽浩看着云雅茹,平静地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楚兄多虑了!”云雅茹摇摇头,并不宜多解释,只是她感到这案子有些棘手。 云雅茹还是让萧捕头派人去包子铺盯着,眼下就看那个幕后之人还会不会出现了。 她觉得恶魔之花这件事上,这个谭明阳应该没有说谎,毕竟此花异常难得。 “楚兄、展兄,对谭明阳你们怎么看?”云雅茹问道。 “不如云兄先和我们说说,你对他的看法。”穆泽浩剑眉如峰般锐利,性感磁性的嗓音响起。 云雅茹沉思片刻,说出了自己的看法,“谭明阳刚刚说的那些,我觉得真真假假都惨杂在其中,具体的还要我们调查后才能知道。” “我觉得关于恶魔之花这件事情他应该说的是实话,至于前面的那些水分太多,现在还无法辨别。”穆泽浩听到云雅茹的分析后,也冷声说道。 “在下昨天到今早一直都在包子铺那里,通过在下的观察他八成是在说谎。”展昭微微侧头,“在下觉得我们应该再去包子铺那间地下室看看,说不定会有所发现。” 对于展昭的提议,云雅茹到是很赞同,只不过她也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谭明阳已经承认自己分尸,那么就算再地下室找到大量残留的血迹,也只能从旁印证他刚刚的话语。”云雅茹沉默了下,随后开口道。 “我觉得,我们现下应该亲自去和之前那些失踪者的父母谈谈,说不定能从中找到这几起失踪案除了包子铺以外的其他相同点。” 刚刚回来的萧捕头听到几人之间的对话,有些没明白过来,毕竟这些他们之前就已经去问过了,这些在卷宗上都有记载。 “这倒是一个办法,否则如果我们还是顺着谭明阳这条线查,如果那幕后之人不出现的话,我们恐怕能获得的线索也很有限,这样的话就没办法定他杀人之罪了。”穆泽浩思考片刻,抿了下唇。 “刚刚萧捕头不是将包子铺里的伙计,还有谭明阳的媳妇儿都带回了县衙,我们不妨先问问他们再说。”展昭突然开口道。 萧捕头听到展昭的话语,将目光看向他们的县令大人,想知道他会怎么回答。 “现在已经晌午了,云兄和展兄恐怕已经饿了,我们还是吃完饭,养足精神再来询问。”穆泽浩轻飘飘的看了二人一眼。 云雅茹被穆泽浩一说,这才感觉自己腹中空空如也,一阵饥饿感袭来。 于是几人各自回房简单梳洗了一下,便来到了偏厅。 只见红叶和四九将几碗大饺子摆到了桌子上,而后便退了出去。 穆泽浩朝吃的正欢的云雅茹和展昭看去,“这饺子是什么馅的?” “楚兄你吃了就知道了!”展昭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 “什锦馅!”云雅茹有些疑惑这穆泽浩怎么还不动筷子。 被云雅茹这么一说,又看了看展昭,而后他便拿起筷子大口吃了起来,这还是他生平第一次吃到这种馅料的饺子,味道还不错,只是唯一遗憾就是没有肉在里面。 不过这时他想起自己之前调查到的那些资料,便也反应了过来。 云雅茹放下碗筷,才想起自己好像忘了一件事情,忙朝外面吹了一个口哨,不多时一道白色的身影就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很抱歉雪花,我刚刚把你给忘记了。”云雅茹揉了揉它的小脑袋,有些歉意的说道。 “主人,我刚刚已经在外面找东西填饱了。”雪花微微煽动着自己的翅膀,好似在安抚云雅茹。 穆泽浩见到这一幕,忍不住放下碗筷,抬起头来认真打量着这只雪雕,他觉得它非常有灵性,让他都想拥有一只。 “云兄,雪花以后生了小雕能不能给我一只?” 云雅茹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这个只有等它有了小雕在说。” 穆泽浩只当她同意了,便重新拿起筷子低头吃起了饺子——看来以后回府可以让家里的厨子也试试。 …… 待用完午饭后,云雅茹、穆泽浩、展昭三人很快回到了内堂。 萧捕头已经将包子铺里三个伙计,谭明阳媳妇谭李氏给带了进来。 云雅茹沉吟片刻,将目光看向一旁的萧捕头,“这些人谁是谭明阳的媳妇?” “民妇谭李氏叩见县令大人。”一个身材纤瘦,身穿藕色长裙的女子,开口道。 在女子开口的一刹那,云雅茹便上下打量起这年轻的妇人,“谭李氏,你对谭明阳在包子馅里添加人肉的做法可知情?” 她脸色一变,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云雅茹,想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当她对上云雅茹那清冷的眼神,她知道自己并没出现幻听,只是一想起,相公给她带回来的那些包子,脸色就变得更加难看。 “回禀大人,这剁肉的事情一直都是民妇相公一个人在做……民妇并不知情。” 云雅茹并没有在谭李氏脸上看出端倪,“在包子铺里,你又做些什么?” “民妇主要负责收账。”谭李氏开囗解释。 云雅茹将目光看向那三个包子铺里的伙计,只见他们此时哆哆嗦嗦跪在地上,只不过其中有一个的眼睛始终飘忽不定,不敢和她直视。 “谭明阳一早剁肉时,你们三个都在哪?” “我们都是在店铺开门的时候,才会过去。”三人齐声说道。 云雅茹总觉得好像自己被忽悠了,一时有些愣神,但很快回去神来,只不过眉头却不由紧锁起来,手指在桌面轻轻敲击着。 “也就是说,你们并没有住在店里,去的时候谭掌柜已经将肉馅给剁好了?”云雅茹目光在三人身上快速扫视了一遍,便和展昭对视了一眼。 “回大人,草民三个人正像大人刚刚所说的那样。”说着,三个人齐齐点头如捣蒜,只不过眼神却有些游移。 展昭的脸已拉得长长的。 云雅茹一看便知道他们在说谎,只是不知道三人在隐瞒着什么,她一时有些想不透。 “你们四人没有本县允许,暂时不得离开盂县。”云雅茹面无表情地看着四人。 从云雅茹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意,让四人额角浸出了冷汗,心里却早已惊涛骇浪,难道县令大人发现了什么,可是转念一想又不觉得。 穆泽浩垂下眼帘,面色不展,继续听审,心中却自有思量。 “今天你们先回去吧,本县会随时传唤你们过府问话。”云雅茹还不忘补充一句。 “大人放心,草民四个已经记下!”四人的声音犹如商量好似的,齐声回道,很快便退了出去。 “萧捕头,麻烦你现在就去挑几个机灵点的衙役跟上去。”云雅茹直接吩咐了下去。 “大人你这是?”萧捕头有些不解。 “你们大人是怀疑这几个人应该知道些什么。”穆泽浩敛眉给萧捕头分析,只不过脸色有些臭臭的。 萧捕头不笨,一听楚师爷这话,马上明白过来,转身依县令所言照着做事去了。 此时内堂中只剩下云雅茹、穆泽浩、展昭三个人。 “楚兄、展兄,不知道你们对此有什么不同的看法?”云雅茹看向穆泽浩和展昭。 “我觉得云兄应该已经看出来了,何必多此一问。”穆泽浩清了清嗓子,只不过语气却不好。 云雅茹将目光转向一旁的展昭。 “我觉得谭明阳做这些事应该没有瞒着他枕边人。就算瞒着,这么长的时间,她也应该察觉出来了,可是刚刚大人问时,她为什么不说呢?”展昭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 “展兄说的,也正是我现在没有弄明白的。”云雅茹抿唇。 “你们有没有想过,那个恶魔之花的花粉末是怎么出现在谭明阳的面前的?”穆泽浩突然提了一句。 “楚兄,你是认为那些害人的粉末是谭明阳的枕边人偷偷放进去的。”云雅茹有些疑惑了。 “大人被你这么一说,我决定亲自去看看那个谭李氏。”展昭说着,便闪身没了人影。 “没想到展兄这么急。”云雅茹有些不好意思的用食指摸了摸鼻子。 穆泽浩没有说话,他将刚刚记下的那些递给了一旁的云雅茹,“云兄,我先去吃药了。” “那你先去吧,记得最近一段时间最好不要动用内劲。” 云雅茹不忘提醒了一下,头却没有抬起,双眼认真看起了那一张纸上记下的内容,只觉得这楚兄写的那手字苍劲有力。 穆泽浩看了看这样的云雅茹,嘴角不自觉的上扬起来,而后便快速离开了内堂。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答应下来做这个暂时大人师爷,还这么积极,这好像越来越不像原来的自己了。 想着,他却一点不排斥,反而有点像吃糖块的感觉,心里觉得甜丝丝的。 …… 此时的内堂只剩下了云雅茹一个人,显得异常清净,当她将这张纸上的内容反复研究了一会儿,这才站起来,没形象的伸了伸懒腰。 想想刚刚楚兄说的有道理,谭李氏进后厨偷放东西这件事情确实不容易引起怀疑,只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看来得好好调查一下这个人了。 第三十五章 挖出 “红叶还有吃的没?”云雅茹只觉得时间过得真快,要不是肚子咕咕叫,她还在陷入沉思之中。 “公子,有!”说着,只见红叶提着一个食盒从外面走了进来,将里面的东西摆在了一张小桌子上。 云雅茹没想到红叶速度这么快,她刚朝外喊了一声,就提着食盒走了进来。 红叶好像读懂了自己小姐的意思,“公子,是楚公子叫奴婢准备的。” 红叶这一回答,显然有些出乎她的意料,让她微微有些愣神,但还是很快坐在桌旁,拿起碗筷有些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红叶只是会心一笑,默默退了出去,她可是觉得楚公子好像有些喜欢上了她家小姐。 等云雅茹回过神来,小屋子里只剩下她一个人,红叶早就不知跑哪去了,只有雪雕有些不满意的在窗户上扑闪着翅膀,嘴里还发出“咕咕”的叫声。 “雪花抱歉,我又把你忘了!”云雅茹站起身走过去,伸手轻轻揉了揉它的小脑袋。 “主人,我的口粮你不许要担心,我自己会解决,只不过我希望主人别把我忘了。”雪花有些小委屈的蹭了蹭她的手。 “你能这样想,我也轻松不少,雪花你可能不知道,你主人我现在就是个穷光蛋。”云雅茹有些欣慰的笑了笑。 “主人,我今天抓了一只野鸡回来。”雪花有些邀功的朝云雅茹蹭了蹭。 “那我谢谢雪花了,以后我的肉食就要靠你了。”云雅茹煞有其事似的说道。 雪花感觉自己被重用了,嘴里不由又发出了“咕咕”的叫声。 “雪花,等这案子破了,我给你洗澡。”云雅茹看着雪花身上雪白的一身毛发。 “主人你好好想案子,我还是先出去溜达溜达。”雪花不等云雅茹反应,一溜烟的功夫便又飞了出去,让云雅茹有些哭笑不得。 只不过经过这一打岔,云雅茹刚刚脑袋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下来,抬脚朝外走去。 …… 展昭这时已经出现在了谭明阳家附近的一棵大树上面,层层叠叠的枝叶正好将她隐在了暗处。 原来谭明阳家离包子铺并不远,刚好就在它的背面,她上次来还没有注意到。 只见谭李氏回到家后,关上了大门,便在屋里开始翻找起了东西。 树梢上的展昭将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心里却泛起了疑惑。 …… “冰凌,你在包子铺里有没有什么发现?”穆泽浩星眉剑目,问道。 “回禀主子,属下发现那个谭明阳所住的院子正好就在包子铺的背面。”冰凌颔首道。 穆泽浩挥了挥手,而后陷入了短暂的沉思,看来这起案件还另有玄机,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他所想的那样。 “寒冽,去给我查查这个谭明阳和谭李氏的底细。” “是,主子!” …… “云大人,你怎么亲自过来了。”老仵作有些吃惊的看着云雅茹,虽然他已经从萧捕头嘴里听说了,但是亲眼看见还是让他大吃一惊。 云雅茹摆了摆手,“老仵作,那些尸块你验过没有?” “已经验过了。”说着,老仵作将验尸单递给云雅茹。 云雅茹发现老仵作在验尸单上记到,分割面整齐,刀口干净利落。 她心想,看来这个谭明阳在下刀时没有丝毫犹豫。 “老仵作,你觉得死者身份是女子还是男子?”云雅茹不由多看了几眼,语气明显也好了些许。 “回大人,根据这些尸块,我推测死者是个年龄在十六岁到二十二岁之间的女子。”老仵作颔首道。 “辛苦老仵作了。”云雅茹点点头,转身便离开了仵作房。 老仵作这时才相信了之前萧捕头给他说的那些话语,看来新来的云县令和之前的那位确实不是一类人。 云雅茹一边朝前面走着,一边冷静的想着案子,眼睛又黑又亮,却显得异常有神,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灵动劲儿。 周围树叶随风轻轻地摇动发出“沙沙”的声音,云雅茹感到面前刮过一阵旋风,一道白色身影如闪电般出现在了她的肩头,打断了她的沉思。 “我说谁啊,原来是雪花啊!”云雅茹嘴角微微上扬。 雪花被云雅茹这一番话给愉悦到了,不时用它的小脑袋蹭了蹭她,让她不由想起了自己前世养的一只狸花猫。 …… “萧捕头!”云雅茹的声音响起。 “大人,你这个时候找卑职是?”萧捕头有些疑惑。 “你现在让衙役带上铁锹,去老谭家包子铺后院。”云雅茹突然想到了什么。 “大人不知是要挖什么东西?” “死者的头颅。” 萧捕头满脸不敢置信,毕竟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大人这不会是真的吧?” 云雅茹只得简单和他分析了一下,萧捕头连连点头,而后转身去安排了。 “卑职这就去安排。” “公子,你怎么会知道死者的头颅会被埋在那里?”红叶有些好奇。 “我猜的!”云雅茹神秘一笑。 让一旁的四九被她的语气给惊到了,还以为自己刚刚听错了,“公子,你不是骗小的吧!” 云雅茹反向推断,“应该不会有错……” 毕竟老话说得好,越是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 沉默良久,红叶和四九才想明白过来。 云雅茹做出这样的推断,并不是信口雌黄,而是前世听前辈给自己分析过,还有看过一些类似经典案例。 …… “主子,你要的那些药材已经找齐,现在是否要进行药浴?”苍狼一晃出现在了穆泽浩的面前。 “现在就不必了,还是等晚上吧!”穆泽浩想了想。 “主子,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去?”苍狼恭敬的颔首道。 “他们是不是传来了什么消息?” 苍狼点了点头,“他们好像已经知道主子不在京城。” 苍狼虽然话没有说完,但是穆泽浩还是明白过来。 “让他们多蹦跶几天,等我养好伤再说。”穆泽浩淡淡的回了一句。 苍狼听到后,一闪身便退了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穆泽浩一个人,还有那碗早已凉了的汤药。 穆泽浩皱了皱眉头,还是伸手拿起那碗汤药一饮而尽,只不过当他想到云雅茹的时候,嘴角扯出了一股浅浅的微笑。 其实他不想这么快回去,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因为她,他自己有时也有些疑惑,这难道就是母妃生前告诉他喜欢上一个人的感觉。 想到这里,脑海中浮现出母妃拉着他手,和他说话的情景。 “霆深要记住,长大了一定不要像你父王那样,记得找一个情投意合的好姑娘好好过日子,千万别负了她。” “孩儿知道了!”穆泽浩重重点头。 他母妃这才露出欣慰的笑容,轻轻拍了拍他。 穆泽浩却将这一句话,一直深深埋藏心底。 穆泽浩心里默念了一句——母妃,孩儿好像找到了。 …… 一向难得多言的苍狼,忍不住小声咕噜了一句,“主子好像真的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我说苍狼,你一个人在哪里嘀咕什么?”寒冽扯了扯苍狼的衣袖。 “我没说什么?”苍狼说完,便闭上了自己的嘴巴。 弄得刚刚升起八卦之心的寒冽,被碰了一鼻子灰。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冰凌忍不住小声出言宽慰了一句。 “好像你说的不错。”寒冽借着冰凌递过来的梯子,回了一句。 …… 云雅茹身着长衫,宛如一个俊俏的书生,带着红叶和四九很快便出现在了老谭家包子铺。 只见此时这里早已围满了前来看热闹的人,不时还能听见众人低声的讨论声。 那些围观的人群看见萧捕头出来,很快让出了一条路。 “大人,你怎么亲自来了?”萧捕头看见突然出现的云雅茹,忙快步走到跟前。 “本县来看看!”云雅茹也是吃了一惊,没想到这里会围了这么多人。 本来她还不想把这案子闹得沸沸扬扬,毕竟这样会给盂县造成恐慌,可是现在这情况让她不得不想想其他办法。 因为老谭家包子铺突然出现了这么多的衙役,一时间众说风云。 四人很快便来到了包子铺的后院,只见一众衙役已经翻动了差不多一半的土地。 此时一众衙役已经累的喘着粗气,个个都在那里歇着,心里对于县令大人的吩咐也开始产生动摇,只是不敢多言罢了。 “萧捕头,你派人守住前面,别让那些人冲到后院来。” “卑职知道了。”萧捕头应下。 他此时也反应过来,如果后院真如大人所说的那样,他简直不敢想下去…… “你们有没有想过,越是不可能的事情,越有可能被埋在这后院的地下。”云雅茹看了一眼一众衙役。 她虽然没有直说,但是被她这一分析,有些人已经回过味来了,一众衙役又开始进入了挖掘大业。 “萧捕头,这里是谁的院子?”云雅茹指了指。 “回禀大人,那是谭明阳家所在的院子。” 云雅茹没想到,“那这里有没有后门直通那处院子?” “大人,刚刚卑职仔细看过了,并没有发现有这样的后门。” 听到萧捕头说的话语,云雅茹只是略微点了点头。 大约过了差不多将近一个时辰,一众衙役终于将云大人所说的头颅给挖了出来。 “大人,没想到还真被你给猜中了。”萧捕头看见这些头颅,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红叶和四九更是睁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愣在了当场,只觉得有些不寒而栗,没想到还真如自家小姐说的那样。 展昭蹲在一棵高树的树梢,远远看见了这一幕,但还是很快将头转了回去,而后很快隐在了屋顶上,将瓦片掀开。 因为谭李氏之前已经交代过了,丫鬟小厮并没有一人出现在这屋子的附近。 展昭看见谭李氏将一个布包打开,一个黑金色木盒子出现了她的面前。 只是谭李氏看了一眼,便将布重新包好,朝门外左右看了看,这才拿着它来到了一旁的小厨房,将其迅速扔进了灶台下,然后快速的离开了。 展昭见此一闪身出现在了小厨房里,手忙脚乱这才抢救回了还没有被完全烧燃的黑金色木盒子,而后便离开了这里。 此时老仵作正在仵作房验头颅,闻讯赶来的穆泽浩已经出现在了仵作房,当他看见这些头颅,冷冷抽了一口气。 第三十六章 走访 “除了这个头颅外,其它六个头颅已经完全白骨化。”老仵作指了指。 穆泽浩忍不住皱起眉头,捏着鼻子,这才感觉那难闻的恶臭,好像要好了一点,便强忍住了胃里的翻江倒海。 他发现,这和他之前见过那些死人还是有些不一样。 “楚师爷,你可能没见过已经腐败的头颅吧?”老仵作道。 穆泽浩没想到这个张仵作还是有些见解,而后稍微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老仵作除了这些,你还有没有什么新的发现?”云雅茹想了想,还是不死心的说了一句。 “这七个头颅和之前那些尸块,都能证明死者是年轻人。” 云雅茹听到老仵作这些话语,便知此人比之前那个卫仵作要靠谱的多,这样自己以后也要轻松许多。 “劳烦老仵作了,如果再发现什么新的线索,务必第一时间告述本县。”云雅茹离开前,还不忘轻声交代一句。 “既然这些死者现在无法开口喊冤,那我们活着的人就更该让他们死得瞑目。” 老仵作缄默了,瞬间眼睛却亮了起来。 她的沉着、冷静、聪明在穆泽浩眼中,看起来瞬间高大起来,她真是一个让他感觉特殊的姑娘。 穆泽浩看着云雅茹离去的背影,只是微微愣神,便也迈步走了出去。 “云兄,不知现在你对案情有什么新的看法?”穆泽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新的看法暂时没有,不过我到是准备去几个之前失踪者的家里一趟,楚兄要不一起?”云雅茹想了想。 闻言,穆泽浩微微颔首,“我们一起去吧。” “你的伤口?”云雅茹有些迟疑,她刚刚差点忘了件事情。 “无事!”穆泽浩语气却不容置喙。 云雅茹想了想,“好!” 云雅茹怀着沉甸甸的心情,和穆泽浩离开了县衙。 天,阴沉沉的,不时有微风迎面而来。 云雅茹和穆泽浩很快便来到了,林昕怡所在东街边上的一处院落。 之前通过查看户籍信息,她已经简单了解了一下这个林昕怡家里的一些情况。 原来林昕怡太爷爷曾是官身,只不过,现在林家只能算有些富裕的商贾人家。 而林昕怡是林舸最宠的庶女,卷宗记载她那天带着一群丫鬟小厮去郊外踏青,却莫名其妙的失踪了。 四九上前拍了拍门,没一会儿,就有门房从里将门打开,“几位,找谁?” “这位是我们盂县的云县令和楚师爷。”四九说着,人很快退到了一旁。 这时,门房才注意到云雅茹和穆泽浩,忙请人入府,又去唤了老爷。 林舸快步迎了过来,眼睛却透着商人特有的精明。 “不知云大人、楚师爷前来,有失远迎。”林舸连连拱手道。 云雅茹开门见山,说道:“本县这次前来,想问问林员外令爱林昕怡失踪一事,还请让她贴身丫鬟前来回话。” 此时众人刚在厅中坐下,就有丫鬟将茶水端了上来。 林家现在虽然是商贾之家,但屋里的布置却透着一股浓郁的书卷气息。 林舸显然没有想到,县令大人是为了这事而来,“翠红,你去将张姨娘,还有三小姐之前的贴身丫鬟都叫过来。” 翠红点了点头,很快便从厅中退了下去。 不多会儿,张姨娘和两个丫鬟便出现在了厅中。 只见张姨娘一脸憔悴,让她本来还算精致的脸庞,显出一股病态的美。 “见过县令大人,见过老爷!”三人略行一礼。 “妾身刚刚听翠红说起,县令大人是为三小姐而来,不知是不是已经有了三小姐的消息。”张姨娘一脸期盼的看着云雅茹和穆泽浩。 “还没有。”云雅茹摇了摇头。 张姨娘顿时露出失望的神情。 “你们快将张姨娘扶到一旁椅子坐下。”林舸对着愣神的丫鬟,大喊道。 云雅茹轻咳一声,将目光看向随张姨娘进来的两名年轻丫鬟身上,“你们两位想必就是林昕怡的贴身丫鬟。” “回禀大人,奴婢二人正是三小姐的贴身丫鬟。”二人齐声回答。 “不知你们二人怎么称呼?” “奴婢彩云。”身着橘色服饰的丫鬟开口道。 “奴婢彩霞。”身着碧青服饰的丫鬟道。 “你们好生回想一下,你家小姐林昕怡失踪当天的一些情况,越详细越好。”云雅茹端起茶盏抿了一口。 穆泽浩并没有说话,只不过锐利的双眼却一直注视着屋里的每一个人,让林舸只觉得这楚师爷不简单。 “回大人,当时三小姐和她几个相熟的小姐相约去苍山踏青,没想到却发生了三小姐失踪这件事。”彩云颔首道。 “奴婢几个一直都没有离开过三小姐半步,三小姐失踪后,我们大家还到处寻找过,但却没有找到她的踪影。”彩霞补充道。 “彩霞,你的意思是说,林昕怡是在你们一众丫鬟小厮眼皮子底下失踪的。” 彩霞听到云雅茹刚刚一番话,点头如捣蒜,但双眼却不敢与她直视。 如果真如丫鬟所说,那这件事确实透着几分诡异,只是云雅茹总觉得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 彩霞的反应好像有点不对劲,彩云则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这一切被在场几人都注意到了。 “彩云,现在你来回答一下本县之前的那个问题。”云雅茹冷声说道。 彩云本来还想说出和彩霞相同的话语,但是对上云雅茹那冷冷的眼神,便嘴里有些打结。 “回大人,当时三小姐躲在一棵大树后面方便,奴婢们都将头转了过去,过了一会儿见三小姐还没回来,奴婢们这才前去寻找,只是人已经失踪了。” 彩霞一听彩云说了实话,一下瘫在了地上。 “彩云、彩霞,你们之前为什么要欺骗与我。”林舸火冒三丈,怒气吼道。 “老爷饶命啊!”彩云、彩霞二人脸色苍白,嘴里不停重复这五个字。 “当时回来的时候,你们怎么不将这一情况告知老爷?”张姨娘气的站了起来,怒声吼道。 “奴婢们当时害怕。” “害怕就该隐瞒事实真相,说,这个主意是谁先说出来的?”林舸一脸铁青。 “你们这些吃你爬外的奴才,难道平时三小姐待你们还不好吗?”张姨娘用手指着二人,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们。 云雅茹刚刚也就是稍微炸了一炸,没想到还有这样一出,只觉得她们当时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才会想出这样一个不靠谱的馊主意。 “林员外,等知道你家三小姐是死是活,再来处理也不迟。”穆泽浩忙出言打断。 林舸被楚师爷这一提醒,人也清醒过来,“没想到,今天让大人和师爷看了笑话,这真是家门不幸。” “本县就不打扰了。”说着,云雅茹已经和穆泽浩站了起来。 也不带林员外说话,二人便从厅花厅走了出去。 “来人,将当时陪着三小姐一起去郊外踏青的丫鬟小厮全部给我绑起来,我倒要看看他们还说不说实话。”林舸见县令大人己经离开,便不再克制。 “至于这两个丫鬟,直接给我绑起来,扔到柴房里去。” 彩云没想到自己一句话,将自己和一众同去的丫鬟小厮都给丢进了火坑当中。 彩霞则用一个仇人的目光看着彩云,要不是她多话,自己怎么可能这样。 …… “公子,小的没想到这些人胆子这么大,居然连这个都敢隐瞒。”四九今天算是长了见识。 “是啊,要不是他们,说不定当时还能将林昕怡找回来。”红叶在一旁也是有些义愤填膺。 “这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云雅茹轻声道。 穆泽浩没想到,云雅茹会这样和她家的丫鬟小厮解释。 “小的明白了,那个叫彩云的姑娘应该是心里始终过不去这道坎,被公子一击,这才脱口说出了实话。”四九恍然大悟。 “四九为什么每回都是你先想到?”红叶有些不满的咕哝了一句。 四九看到红叶气呼呼的样子,忙走过去说好话。 穆泽浩都有些羡慕起这两个人来,也不知道当云雅茹知道自己女子的身份,早就被他知晓,她会怎么办,他忍不住在心里想着。 此时的穆泽浩有些忐忑,这感觉很陌生,因为他不知道,有句老话谁先爱上对方,就先输了一局。 云雅茹这时完全不知道穆泽浩心里的想法。 “公子,奴婢不相信当时这个林昕怡突然消失,一旁那么多丫鬟小厮居然一个人都没有发现。”红叶一脸不相信。 “公子,小的也觉得她们应该还有隐瞒。”四九想了想。 云雅茹点了点头,“我也不相信那个彩云、彩霞所说的话语。” “一会儿你们二人在林员外家守着,如果他们要发卖那些丫鬟小厮,你们去偷偷打听打听。” “是!”二人颔首道。 就这林昕怡失踪之事,怎么也说不通。 云雅茹和穆泽浩一一去问过了其他失踪者家属,发现和之前林昕怡一样,都是悄无声息的失踪了。 “楚兄,你不觉得这些都太巧合了……”云雅茹喃喃道。 穆泽浩皱起了眉头,这几起失踪案确实发生的有些诡异,他们当时并不是单独一个人,可是人却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失踪,这总觉得里面还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云兄,你知道盂县谁能将人画的惟妙惟肖?”穆泽浩眉宇舒展,似乎想到了什么。 “我看我们不如回县衙问问萧捕头、老仵作,说不定他们知道。”云雅茹好像读懂了穆泽浩想表达的意思。 “楚兄,你不会想是让画师将这几个失踪者的头像,还有仵作房里的那几个颅骨通过复原将其画出来吧。” “云兄真聪明,我就是这么想的。如果成了,我们就能很快知道这七个颅骨是不是那几个失踪者。”穆泽浩点点头,他没想到云雅茹会这么快猜出他的意图。 “这样也能找到突破口,毕竟现在那包子铺的谭掌柜什么也不肯说。” “看来现在只能试试了。”云雅茹不知道这些古人的绘画水平如何,能否像前世一样通过颅骨复原死者容貌。 这些案子,每一桩人在失踪之时都无人第一是时间察觉,委实太过巧合了,感觉有一双手在背后操控似得。 第三十七章 探讨案情 “我觉得谭明阳这人看起来虽然心思缜密,但如果就他一个人,不可能不发出一点声音。”穆泽浩说完,顿了顿。 云雅茹点点头,表示赞同,“楚兄你说,这几起失踪案会不会是早有预谋,要不然失踪当时没有一点声音响起,我觉得那是不可能的。” “特别是那个叫林昕怡的,她当时身边还跟着一众丫鬟小厮。就算她想方便,那她两个贴身丫鬟应该也不会离她太远,怎么就没有一个人在第一时间听到声响?”云雅茹不禁有些疑惑。 “这确实是这几起失踪案存在的疑点,如果不是我们今天过来走访,我们可能还不知道呢。”穆泽浩漫不经心道。 他漆黑的眼眸深不见底,让人看不出半点情绪。 云雅茹想起之前看的卷宗,这点确实没有在上面记载。 “楚兄还有一点我有些不解,到老谭家包子铺吃包子的人多的去了,怎么就只有他们几个失踪,这明显有些说不通。” “云兄像你说的那样,这事确实有些奇怪,看来还得从他们夫妇二人周围去了解一下。”穆泽浩微微皱眉。 …… 过了一个时辰,云雅茹和穆泽浩这才回到县衙,此时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路上的行人也少了很多。 “大人,展大侠将谭李氏又给带回了县衙。”守门的衙役看见云雅茹,连忙上前行礼。 “展兄可有说什么?”云雅茹大概猜到展昭应该是发现了什么新的线索。 “她说,她在偏厅等大人。” 云雅茹点点头,便和穆泽浩快步来到了偏厅。 “展兄,可是发现了什么?” “大人,这个谭李氏一回到家里就屏退下人,我觉得有疑,便去查探,发现她翻找出一个用布包着的黑金色木盒。”展昭说着,将布包递给了云雅茹。 云雅茹打开一看,发现这个黑金色的木盒里放着一株已经干了的恶魔之花。 “看来你们之前猜对了,这个恶魔之花的花粉末很有可能是她给谭明阳的。只是不知她又是从哪里得到了,谭明阳知道不?”云雅茹分析道。 “这个只有再问问谭明阳和谭李氏了。”展昭挑了挑眉。 “云兄,如果你相信我的话,我想单独去大牢问问这两个人。”穆泽浩看了看云雅茹。 “楚兄,如果我不相信你,也不会邀请你来当这盂县的师爷。”云雅茹摸了摸下巴。 毕竟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道理她还是懂得的。 穆泽浩对于云雅茹这番话很受用,嘴角微微上扬,便去了县衙大牢。 “大人!”展昭没想到云雅茹会答应穆泽浩的要求。 “展兄放心,我觉得楚兄应该有什么办法,可以从谭明阳夫妇二人嘴里套出些东西来。”云雅茹轻轻拍了拍展昭。 …… 盂县县衙大牢里,谭明阳和谭李氏被分别关在两间相隔不远的牢房中。 “谭李氏,又见面了。”穆泽浩似笑非笑的看着谭李氏。 谭李氏抬头便见穆泽浩,有些意外,“民妇还以为是县令大人,没想到是来的人居然是你,真是有些让人意外。” “谭李氏,你知道什么最好老实交代,不然会有苦头吃。”穆泽浩隔着木栅栏慢悠悠地说道。 “民妇要说的,之前已经和县令大人说过了。不知民妇犯了何罪,为什么要将民妇关进大牢?”谭李氏神情中竟带了几分狰狞。 “那你说说,黑金木盒里面的干的恶魔之花是怎么回事?” 穆泽浩话一出口,谭李氏眼神中闪过一丝震惊之色,这微小的细节被他捕捉到了。 谭李氏没想到居然会有人认识恶魔之花,这时她的心理防范却已有了漏洞,让穆泽浩乘胜追击道。 “这黑金木盒里的恶魔之花,你是在哪里得到了?你相公包子馅里所加的恶魔之花的花粉末是不是你提供的?” “你胡说八道,黑金木盒里的干花明明是迷人之花。”谭李氏咬牙反驳道。 穆泽浩冷笑不已,“我可是知道迷人之花就是恶魔之花。说说你为什么要让谭明阳在包子馅里加这个?” “你说的什么民妇听不懂。”谭李氏略带迟疑的摇了摇头,眼眸却已经垂了下去。 “你先好好想想,我一会再来。”说着,穆泽浩已经出现在了谭明阳的牢房外面。 “我们已经在你包子铺后院挖出了差不多七个头颅,刚刚你的夫人已经交代了那个用纸包起来的粉末是她提供给你的。” 听到穆泽浩的话语,谭明阳眼皮一跳,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知道了这么多,还有他夫人居然交代了,这让不为所动的谭明阳,手不由自主地握紧拳头。 “那个用纸抱着的粉末确实是她给我的,她说里面的东西加在包子馅里会更好吃,这样更能吸引大量客人光顾小店。”谭明阳终于开口了。 “那现在说说你是用的什么肉做的包子馅?那些被你杀害的人里面是不是有林员外家的三小姐林昕怡?”穆泽浩清了清嗓子,问道。 “没有,这些大户人家哪个出行不是带了一众丫鬟小厮,再说我也不认识那个林昕怡。”谭明阳头摇的就像拨浪鼓似的。 穆泽浩盯着谭明阳,嘴角却露出了诡异的笑容,让谭明阳感觉有些瘆得慌。 “怎么不接着说了?我看还是要严刑逼供才行。” 谭明阳听到这里更犹豫了。 “等一下。”他出声叫住了,已经转身准备离开的穆泽浩。 穆泽浩回头。 “你还有什么想问的?”谭明阳看了看穆泽浩。 “我倒是想知道,你还没有交代清楚的那些事情。” 谭明阳想了想,还是从头到尾和穆泽浩说了一遍。 原来他也是听人说的,这才在包子馅里加入了人肉,没想到生意居然会出奇的好,让他更不愿意放弃这样一个香饽饽。 每次包子出笼的时候,他都会先尝,久而久之他自己也迷上了这个味道。 特别是按照他媳妇儿的要求,在包子馅里加入了那个粉末后,生意更是好的不得了,要不是招了几个伙计帮忙,就他们两口子早就累趴了。 “谭李氏,你刚刚已经听到了你相公所说的那些话,不知你还有什么想补充的?”穆泽浩看了看靠在墙角边的谭李氏。 “民妇刚刚已经交代过了。”谭李氏狡辩道。 “我看你是不受刑罚,不会彻底老实交代。”穆泽浩笑的异常瘆人,可那笑意分明没有到达眼底。 谭李氏感觉这个县衙里的师爷太可怕了,他的双眼好像能够看透人心,让她觉得自己在他面前就像一个透明人。 “这黑金木盒里的东西,还有我相公手里那些用纸包好的粉末,都是一个我不认识的人送给我的,”谭李氏眼神闪了闪。 “那你和我简单描述一下那人的外貌特点,还有他是男是女?” “声音有些低沉,好像是男人的声音,只不过他脸上蒙着黑布,民妇没有看清。”谭李氏说话的语气有些断断续续,好像在使劲回忆什么。 “个子看起来到好像和你差不多高。”说着,谭李氏又用手比划了一下。 “我发现主子居然主动问案,这真是难得。”冰凌嘴角抽了抽。 “冰凌,我劝你还是少说几句,免得主子知道了,你又要挨罚。”寒冽忍不住轻声说道。 苍狼虽然没有开口,但心里想的却和冰凌差不多。 毕竟平时大部分都是他们在审问,猛的看见王爷亲自出马,有一种天下掉馅饼的感觉,总有些不真实。 寒冽总有种错觉,王爷好像有些过分关注他这个救命恩人。 此时红叶和四九已经回到了县衙,准备明天一早吃了饭再去林员外家外面看看,希望能有所收获。 …… “大人,我觉得能这样悄无声息带走失踪者,要不是这些失踪者主动离开,要不来人应该会轻功,要不不发出一点声音跟本就不可能的。”展昭刚刚听云雅茹说了,她和楚兄了解到的情况。 “展兄说的也有些道理,等我们找到画师将失踪者和被害人的画像画出来,就能知道他们之间是否存在联系。”云雅茹条理清晰地说道。 展昭一下便明白了,云雅茹想表达的意思,只不过她对此并不报多大希望。 “大人如果真像我猜的那样是一个轻功高手所为,那么这人恐怕没那么好找,而那些失踪者现在是生是死就很难说了。而谭明阳和谭李氏两人加起来也不可能做到悄无声息。” “可是展兄,你别忘了他们夫妇有恶魔之花。”云雅茹不忘提醒道。 “这一点我刚刚到是忘了,看来的先等画师先将画像画出来再说了。”展昭挠了挠自己的脑袋。 “只不过展兄说的,也是一条思路,我们可以试着从这几个方面分别来查。”云雅茹捧着腮帮子。 云雅茹此话一出口,展昭眯着眼睛看了她一眼。 这件案子看起来比之前她们分析的还要复杂的多,也不知道楚师爷这回单独审讯是否进展顺利。 就在这时,穆泽浩从外面走了进来。 “楚兄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收获?”展昭侧目看向穆泽浩。 “收获还不错!”穆泽浩扬了扬他手中那几叠纸。 “不会是谭明阳和谭李氏交代了什么,我们还不了解的事情。”云雅茹说着,伸了伸懒腰。 “这几叠纸上面写着他们的供词,云兄、展兄不如你们先看看,我们再来讨论。”说着,穆泽浩分别将夫妇二人的供词递给了云雅茹和展昭。 二人快速看完了自己手中的供词,又彼此交换看了看纸上所记载的内容。 “没想到谭明阳和谭李氏还真交代了,只不过我觉得纸上的内容,我们不应该全信。”说着,云雅茹已经将几叠纸放在了桌子上。 “云兄,关于谭李氏好像在纸上只记载了关于恶魔之花这部分。”展昭有些疑惑。 “展兄说的不错,我确实没有问这方面的问题,因为我感觉就算问了,她也不可能说出什么。”穆泽浩看了看云雅茹和展昭。 “没什么,我相信通过我们自己的努力,应该很快能查出什么,以告慰死者的在天之灵。”云雅茹轻声说了一句。 “辛苦楚兄了,你忙了这么久,也该去喝药了。” 穆泽浩没想到云雅茹会这么一说,心里一想到那苦苦的汤药,嘴角便露出淡淡的苦笑。 第三十八章 突生变故 就在这时,红叶的声音响起,打破了略有些尴尬的气氛。 “天色不早了,公子、展公子、楚公子你们还是先吃饭吧!” “对对对,看我说起案子来,尽然把这个给忘了。”云雅茹有些懊恼。 三人此时已经回到县衙后院,坐在偏厅里吃起了简单的饭菜,因为想着案子,这顿饭到是吃的很快,不一会儿,三人便放下了碗筷。 饭后,云雅茹便提着灯笼去了书房,她准备再看看那个黑金色木盒里的恶魔之花。 也不知怎么回事,她总觉得里面藏着什么秘密似得,不去看一下,她今晚可能会睡不安稳。 黑夜中,云雅茹独坐于书房中,当她打开黑金色木盒,一股微风从窗外吹了进来,使得烛火变得忽明忽暗,月光透过云层如水一般洒在恶魔之花上,一股淡淡的味道突然吸入了她的鼻息之中。 云雅茹只感觉自己有些头昏脑涨,不一会儿一股困意袭来,她便闭上了双眼,趴在了书桌上。 只见,一个长相有些妖冶的女子突然出现在了书房之中。 就在这时云雅茹猛的醒了过来,抬起头看向那人。 “你怎么醒了?”那长相有些妖冶的女子被惊到了。 “我为什么就不能醒?”云雅茹淡淡的回道。 她当然不会告诉这人,是系统帮助她这么快苏醒过来的。 那妖冶的女子,一袭暗红色衣裙,很快收敛了脸上的神情,只是好奇的看着云雅茹。 雪花也在这时飞进了书房,落在了书桌一旁,一双雕眼紧紧盯着那名陌生的女子。 “说说吧,这黑金色木盒你为什么要给谭李氏?”云雅茹面含冷色。 “你为什么会这样认为?”那妖冶的女子不答反问,语气平静,只是双眼时不时看向一旁的雪花,好像再忌惮着什么。 “我想,你是为了黑金色木盒里的那朵恶魔之花而来的。” 那妖冶女子没想到云雅茹会猜出她的身份,“你说的对也不对。” “那你猜猜,我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你的面前?”那妖冶的女子,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你不会好心过来告诉本县实情的吧!”云雅茹明显不信。 “我只是闲来无事,过来看看而已,希望县令大人能尽早将案件破了。”那妖冶女子明显打着哈哈。 “难道你就不准备说些什么?”云雅茹可不会放过这送上门的机会。 “县令大人,不是已经猜到了一些。”那妖冶女子明显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本县还有一些不解的地方,还请这位姑娘能与我解惑。你为什么会找到谭李氏,并且让其将花粉末拿给她的相公谭明阳?” “我只是想让他们包子铺的生意更好,这难道不对吗?”那妖冶女子眨眨眼。 “可是你应该知道,一直食用恶魔之花会让人产生依赖感,从而影响人的身体健康。”云雅茹义正严辞。 “我说县令大人你说的这些,可与小女子无关,再说我又没有强行让他们将东西加进包子馅里。”那妖冶的女子一脸无辜的看向云雅茹。 “那你说说吧,这么晚找本县到底想干什么?我可不相信你之前说的那些话语。”云雅茹双眼直视那妖冶女子,想看看她会有什么反应。 “大人你说笑了,刚刚我不是已经说清楚了么。”那妖冶女子假装听不懂。 云雅茹见此也不在说话,一时间整个书房陷入了诡异的寂静之中。 也不知那个妖冶女子是不是感觉无趣,便出声打破了沉默,“我看你长得这么好看,怎么一脸严肃,一点也不禁逗。” 听到她突然转变了说话的语气,云雅茹一下警惕起来,双眼紧紧盯着她。 就连雪花也面露警惕,翅膀都准备蒲扇看来,准备随时做好攻击。 可那妖冶女子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瞬间将已经睡熟的众人都给惊醒了。 没多久,穆泽浩和展昭从外面“砰”的一声将书房的门给推开,“出了什么事?” “没事!”云雅茹示意他们看看自己。 只是当他们注意到书房里还有一个陌生女子,都是一愣,但瞬间便警惕起来。 “我看这位姑娘,你是故意将他们从睡梦中吵醒的吧!”云雅茹看了一眼门口众人。 “没想到,这也被你猜到了,还真不好玩。”那妖冶女子调侃道,只不过语气却让人感觉阴冷。 “既然人都被你吵醒了,那你也该说说你出现在县衙的目的了吧!”云雅茹出言打断,嘴角挂着一丝冷笑。 “我只是想好心提醒你们一下,这些死者并不是你们想的那些失踪者,也可以说并不完全是那些失踪者。”那妖冶女子说完,便闪身从窗户离开了书房。 与此同时,展昭飞身追了出去,众人只看见一红一蓝消失在黑暗之中。 只见穆泽浩对着三名暗卫做了个手势,冰凌、寒冽、苍狼三人都出去帮展昭追那红衣女子了。 “云兄,你刚刚还没告诉我,这人到底是谁?”穆泽浩见人都走了,忙又问道。 “我从来没见过这红衣女子,刚刚我问过了,她也没有将自己的名字说出来。”云雅茹也是有些无奈,因为她自己现在都还有一点懵。 红叶和四九一脸睡意,还是被云雅茹赶回了房间。 “楚兄,看来在这包子铺夫妇后面应该还隐藏着其他人。”云雅茹意有所指。 穆泽浩点点头,却沉思起来,“看来展兄将谭李氏带回县衙,应该引起了他们的注意,要不然那红衣女子不会大晚上出现在县衙。” “楚兄,你的意思是说,在包子铺附近应该有人一直在监视我们的一举一动,但是那女子突然出现一句话又不想多说,那又是为什么?”云雅茹有些百思不解。 “这个还真不好说,一会儿等他们回来,我让保护我的暗卫去查查,到时候应该就能知道了。”穆泽浩暂时也没什么好主意。 “看来明天得让萧捕头安排几个陌生的衙役去包子铺,还有谭李氏所住的院子暗中盯着,到时候希望能有所收获。”云雅茹一时也没什么好办法。 “看来现在也就只有这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了。”穆泽浩想了想。 “可是为什么我在包子铺的时候就没有注意到,就连展兄也没有发现有人在暗中观察着一切,难道那人会隐遁之术?”云雅茹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不到一盏茶功夫,只听到“砰”的一声,那名红衣妖冶女子飞入院中,重重摔到在地上。 “我看你还敢往哪里跑。”展昭手里拿着她那把巨阙剑,十分悠闲的走了回来。 “我被抓,我认栽。但是如果再让我离开,你绝对不会那么轻易将我抓住。”那妖冶女子一脸不屑的看着展昭,好像再说她愿不愿意赌似得。 展昭撇撇嘴,露出一丝冷笑,完全不被她刚刚的话语所动。 同时,冰凌、寒冽、苍狼三人也已经回到县衙后院,他们现在也对展昭的轻功有了一个新的认识,主要是她的速度太快了。 “既然这样,先把她关起来,明天一早在对她审问就好了。”穆泽浩走过去看了看,发现这人已经被展昭点了穴。 “你们就不怕我一会儿趁你们睡着了,偷偷溜出县衙。”那妖冶的红衣女子轻蔑的看了看众人。 “看来还得……”说着,穆泽浩伸手点了她的哑穴。 只见那红衣妖冶女子面露狰狞,恶狠狠地看着众人。 就在这时,煮好夜宵的红叶提着食盒走了过来,四九随身带着一捆绳子跟在一旁。 “四九,将绳子给我。”云雅茹对着四九招了招手。 只见她接过绳子,附身将那红衣女子直接给死死绑了起来。 “公子、展公子、楚公子先吃点夜宵再睡吧!”红叶已经将三碗杂酱面摆在了石桌之上。 “红叶你不说,我还不觉得饿呢。”云雅茹微微一笑,便坐在了石凳上,拿起筷子大口吃了起来。 展昭和穆泽浩见此也坐了下来,端起碗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你们也早些下去休息吧,要不明天可能起不来。”云雅茹示意。 红叶点点头,打着哈欠和四九两个人退了下去。 …… 这一夜,因为有那个红衣妖冶女子出现,云雅茹睡得并不好。 也许雪花感受到了自己主人的心情,便一直守在屋外的一棵大树,小脑袋还会时不时朝那名红衣女子被关的地方望一眼。 可是云雅茹之前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次日清晨,当她出现在那里时,妖冶的红衣女子还被关在那里。 云雅茹见此也就稍微放心下来,走上前给妖冶女子解了哑穴,“怎么样想清楚了么,是不是该对本县说些什么?” “我说县令大人,你别费心机了,我什么也不会说。如果你们够聪明,就自己去查。”那妖冶的红衣女子一脸挑衅的看着她。 云雅茹见此,也不和她废话,直接上前重新点了她的哑穴。 那女子没想到自己才说两句话,结果又被重新点穴,让她不得不露出有些狰狞的表情。 “云大人,我们昨晚追她的时候,发现她的武功看起来有些诡异。”冰凌从树上跃下,出现在云雅茹的面前,颔首道。 “辛苦你们三个人了。” 云雅茹点点头,冰凌这才重新回到了刚刚那棵树上。 云雅茹昨天一见这红衣妖冶女子,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因为要不是有系统阿书在,她可能早就中招了。 穆泽浩和展昭相继也从屋子里走出来,看到云雅茹都不由会心一笑。 “昨晚那个红衣女子招了吗?”展昭问道。 “你们不知道,那人嘴有多紧。”云雅茹摇了摇头。 “没事,我们多饿她几天,到时候让我三个暗卫试试,看她还开不开口。”穆泽浩想了想。 “时间不早了,我们吃过早饭,也好去问问画师的事。”云雅茹话锋一转。 云雅茹话还没说完,红叶和四九已经将九个香菇鸡肉包、一大盆热腾腾的豆浆放在了桌子上。 云雅茹三人看着冒着热气的早饭,分别坐在了凳子上。 穆泽浩吃起香菇鸡肉包来极其斯文;展昭吃的速度到是极快,但却并不难看;而她自己则是兼而有之吧。 没一会儿,桌面便被三人扫荡一空。 第三十九章 寻找画师 云雅茹问过萧捕头、老仵作后,便和展昭一起离开了县衙。 他们所说的画师,性格有些古怪,平时经常被寻芳阁里的姑娘请去画画。有时,一些大户人家也会请他。 唯一不好的就是,只要没人找他画画,他就会把自己灌得烂醉如泥。 只不过因为他长得一张女人脸,平时请他画画的到是多为女子。 “大人,我们是先去寻芳阁,还是去附近那些酒楼寻找这个姓佟的画师。”展昭直接开口问道。 “寻芳阁离我们还有一定距离,我看我们去的路上,如果遇到酒楼可以去打听听。”云雅茹想了想。 展昭长叹一口气,只希望能够在酒楼找到那个姓佟的画师,这样她们就不必去那个寻芳阁了。 一想到寻芳阁,展昭就有些头疼,实在是里面的脂粉味,让她无福消受。 长青路两旁酒楼饭馆林立,因为来往行路之人多,这里的生意都不错。 “展兄,我去问左边的,你去问右边的。”云雅茹侧目看向展昭。 “好!”说着,展昭手拿巨阙剑便朝路右边走去。 二人一路走走停停,一直走到了这条大街的街尾,都没有发现那个姓佟的身影。 “展兄,看来我们只得去寻芳阁问问了。”云雅茹有些失望。 “云兄也不是没有收获,最撇证明那个佟姓画师最近应该有生意上门,到时我们找到他,不用去扶着一个醉鬼。”展昭有些不屑,撇了撇嘴。 “那倒是!”云雅茹点了点头。 一想到寻芳阁,云雅茹就觉得正好可以借此大饱眼福,她倒想看看和前世电视电影上看到的是否相同。 终于到了寻芳阁门口,云雅茹抬眼一看,一座高楼映入眼帘,接着她便扫视到了正中央的大匾。 “呦!二位公子看起来好面生,想来是第一回逛我们这寻芳阁。”老鸨有些微胖,脸上擦了一层厚厚的胭脂,手里捏着一张丝帕,一脸兴奋地迎来出来。 云雅茹闻道又浓又刺鼻的脂粉味,忍不住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老鸨能不能稍微站远一点,本公子对脂粉味过敏。”云雅茹嘴角抽搐几下,用衣袖掩住鼻息。 老鸨一脸尴尬,不得不朝后退了两步。 循声赶来的众多姑娘聚集大门口,有些犯花痴的看着云雅茹和展昭两个长相俊俏的翩翩少年郎。 虽然云雅茹被这些人热情的举动给震惊到了,但还是忍不住微微皱起了眉头。 这两个人气势各有特色,不过长相皆不凡,让她们都眼睛一亮…… 只不过好在老鸨久经世故,对这些倒也见怪不怪,马上将脸上的情绪一收,镇定自若的看着云雅茹和展昭。 “二位贵客,我看你们不像是来逛我们这寻芳阁的。” “我们是来找佟画师的。”展昭脸色不好,和云雅茹对视一眼。 “佟画师,他现在正在给几个姑娘画画,如果二位想找他可能要等一会儿了。”老鸨忙收起笑脸,微微一眯眼。 “行了,给我们找间清净点的雅间,一会等佟画师画完,麻烦老鸨带他过来。”云雅茹赶紧说道。 老鸨很有眼色,见此赶紧让那些姑娘们都散了,“二位公子,里面请!” 大厅里,四周挂满了大红色珠帘。楼内正中央,有一个大大的舞台,上面有几名妖艳的女子正在翩翩起舞。 雅间里,云雅茹和展昭刚刚坐下,就有丫鬟上了茶。 “不知二位公子,可还有什么吩咐?”老鸨垂手站在桌边。 “不用了,你只要告诉佟画师,有人要找他画画就行了。”云雅茹微微皱眉,将老鸨给打发出去。 云雅茹眼眸中一阵幽深,让老鸨看不出来情绪,只得点头离开。 …… “若是我没记错,你们是家生子吧?”林夫人一字一顿地说道。 林舸坐在椅子上喝着茶水,冷眼看着院里众人。 那些曾经跟着三小姐林昕怡一起出去的丫鬟小厮,脸色顿时吓得惨白。 “现在给你们一个活命的机会,只要你们说出三小姐为什么会突然在你们眼皮子底下失踪?”林夫人大声呵斥道。 听到林夫人这番话语,一众人吓出了一声冷汗,他们没想到员外夫人会在这时突然问出这个问题,身子抖得更筛糠似的。 众人睁大眼睛看向一旁的林员外,见他根本就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冤枉啊!夫人,奴婢/小的真的没有说谎。”一众丫鬟小厮匍匐在地上,边说边磕头,却掩饰不住内心的恐惧。 林夫人已经有些不赖烦了,直接摆了摆手,说道:“罢了,饶他们一命,直接把人给发卖出去吧。” 牙婆子有些不乐意,但只得忍痛掏钱给一旁管家,将这些丫鬟小厮给买了去。 …… “你们三个从那红衣女子身上套出什么话没?”穆泽浩将碗里的汤药一饮而尽。 寒冽将一叠纸递到穆泽浩手里,“主子,这就是她刚刚交代出来的内容,现在是否要将她关进县衙大牢里?” “关进去吧,只不过千万别解开她的穴道。”穆泽浩想了想,将那叠纸放在桌上,端起茶盏喝了一口。 “是!”说着,寒冽便去屋里将那红衣妖冶女子给提了出来。 “主子,你刚刚怎么不和云大人她们一起出去呢?”冰凌忍不住问。 “干么?这不是昨晚突然出现了那个红衣女子。”穆泽浩朝寒冽远去的方向看了看。 “属下害怕寻芳阁里的姑娘把云大人给吓到。”冰凌看了苍狼一眼,说道。 “你们两个退下吧!”穆泽浩摆了摆手。 冰凌和苍狼领命又回到了原来所在的位置。 只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冰凌的话语起了作用,穆泽浩虽然手里拿着那叠纸,但眼皮却跳了起来。 …… “四九,你说公子和展公子她们找到画师没?”红叶小声问着一旁的四九。 “应该快了吧!”四九也不是很肯定,“红叶你看,那些跟着牙婆子出来的丫鬟小厮是不是有些眼熟?” 红叶顺着四九的目光望去,“还真是。” 只见林员外家的大门被关上,那些跟在牙婆子身后的丫鬟小厮脸色都有些苍白。 “红叶,我们过去找机会问问他们,希望能有所发现。”四九说着,从衣袖里掏出铜钱,付了饭钱,快步朝对面走了过去。 红叶见此,也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快步跟上四九。 “牙婆,我们想找他们询问些事情?”四九出声,让牙婆停下了脚步。 一众丫鬟小厮都有些奇怪的看向四九,不知他想问他们什么。 “这恐怕不太方便吧!”牙婆明显有些犹豫。 四九心领会神,从衣袖里掏出银钱,“牙婆,只要你答应让他们回答我的问题,这些就是你的了。” 牙婆子看见四九手上的银钱,眼睛一亮,马上收起刚刚还些苦瓜似得脸色。 “我说小哥,你说的可是真的。”说着,牙婆子就要伸手去抓银钱。 只见四九突然将手握成拳头,“牙婆,还是等我先问过他们。” 牙婆子没想到四九这么狡猾,让她刚刚落了个空,只得讪讪收回了自己的手。 “好吧,那你有什么想问的赶快问。”牙婆子看在银钱的份上,忙出声道。 红叶没想到,四九就说了几句话,居然让那个牙婆子答应了下来。 “你们说说,林家三小姐林昕怡当时她是如何消无生息在你们面前失踪的?”红叶见此,忙出口问道。 四九冷冷的扫视众人,给红叶撑腰。 一众丫鬟小厮,就连牙婆子也没想到,他们会问出和林员外家相同的问题。 “林府三小姐林昕怡失踪的时候,我们离她都有些远,只有彩云和彩霞在她的身边。”突然一个长相清秀的女子开口道。 其他人见此,也在一旁点头附和,四九一直注视着他们的神情。 “难道当时你们什么声响也没有听到?” “这个……”一众人有些迟疑,顿时陷入了回忆之中。 “好像当时三小姐所在草丛附近有声音响起,我想着彩云和彩霞二位姐姐就在主子的身边,见她们都没有出声,便以为是野兔野鸡它们发出的。”还是刚刚那个长相清秀的女子率先开口。 而后便又一些人相继点头,四九和红叶便知道他们也听到了。 想到这里,四九将银钱提给一旁那牙婆子,便于红叶很快离开了这里。 …… “二位公子,我把佟画师给你们叫来了。”一声敲门声响起,只见老鸨身后跟着一位看起来三十岁左右,有些文质彬彬的中年男子。 “你就是佟画师?”云雅茹问道。 “鄙人姓佟,以给人画画为业。”佟画师颔首道。 展昭将银钱给了老鸨,便让她离开。 “鄙人刚刚听寻芳阁里的老鸨说,你们要找我画画,不知是要画什么?”佟画师有些好奇。 “画人物头像,你跟我们去了就知道了。”云雅茹只是简单说了一下。 见佟画师答应下来,三人便也不耽误,很快离开了寻芳阁。 “没想到佟画师这么吃香,居然有人为了画画,找上她们寻芳阁。”老鸨望着三人离去的背影,小声嘀咕道。 …… 三人很快便来到了林员外府上。 一阵敲门声响起,不一会儿门被打开,当来人发现云雅茹,忙将人请了进来。 “不知县令大人,是不是找到了昕怡?”闻讯而来的林舸,见到再次出现在他府上的云雅茹有些疑惑。 佟画师没想到找他画画的居然是县令,一时有些愣神。 “林员外,我这不是把佟画师找来,准备通过你们的描述,将林府三小姐林昕怡给画出来。”云雅茹指了指一旁的佟画师。 林员外这时才注意到佟画师的存在,“佟画师!” “那我现在就让人准备笔墨纸砚去。”于是转头,对着一旁的管家交代。 “佟画师,一会儿你通过她家人的描述,是否能将人画出来?”展昭看向佟画师。 “在下虽然不能保证画出来的人和真人百分之百一样,但也能有六七成像。”佟画师谦虚地说道。 “那就试试吧!” 几人说话间,就有丫鬟将笔墨纸砚给拿了进来,随之而来的还有林昕怡的生母张姨娘。 听着这些人的描述,佟画师很快提笔,在宣纸上勾露出一个年轻的女子。 “李员外、张姨娘,不知画中女子和令爱林昕怡有几分像?” 第四十章 精湛画技 “大人,佟画师这幅丹青画的真像,让民妇有种在看到三小姐的感觉。”张姨娘用手帕擦了擦眼角泪痕。 云雅茹听到张姨娘的话语,感觉她这趟等的值。 “既然佟画师已经画好,那本县就不打扰林员外一家了。”说完,云雅茹起身告辞。 展昭在这个时候,已经将刚刚那张画像给卷起,并拿在了手里。 “县令大人,能不能将画像让给民妇?”张姨娘见此也不顾林舸是否在场,开口问道。 云雅茹脸色一变,目光看向一旁没有出声的林员外,“林员外你们如果想要林三小姐的画像,可以找佟画师画。” “你们快将张姨娘搀扶下去,免得在这里丢人现眼。”林舸眼神中闪过一丝厌恶,嘴里堆着笑意,“让县令大人见笑了!” “还请林员外关好自己的姨娘,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应该知道。” 随后,只见云雅茹衣袖一甩,便和展昭、佟画师离开了林府。 林舸此时额头冒起冷汗,心里却已经决定今后不在理会这个不懂事的张姨娘。 云雅茹三人接下来又去了其他几家失踪者家中,让佟画师通过他们家人的描述,将失踪者给画了出来。 “云大人,在下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将那些人给画了下来。” “佟画师不要着急,本县还有一事需要你帮忙。” “不知云大人还有什么事情,在下只会画画而已,怕是帮不了你。” “佟画师太谦虚了,本县可是听老仵作说起,你一双巧手可以画出死者生前的模样来。”云雅茹直接给佟画师扣上一顶高帽子。 佟画师这才知道是老仵作说漏嘴,将他这一独门绝技告知了眼前盂县的父母官。 “既然大人已经知道,在下答应便是。”索性,佟画师不再推辞。 三人不在说话,阴沉沉的天气并没有影响到云雅茹此时的好心情,三人在路上分别简单吃了一个烧饼便回到了县衙。 …… “老仵作,妄我们之前还是朋友,没想到你最后还是将我会画骨之事说了出来。”佟画师有些生气的说道。 但是云雅茹能够感觉到,其实这个佟画师并没有真的生气。 “现在这起案子遇到瓶颈,佟老弟你这项独门技艺如果被埋没了,实在是有些浪费。”老仵作眯着小眼,捋了捋自己的胡须。 “那不知你们要让我还原那具尸体的相貌。”佟画师也不在和老仵作瞎扯,直接进入正题。 “佟老弟跟我来吧,我带你进屋看看。”说着,老仵作用手轻轻将仵作房给推开。 映入眼帘,那七个头颅就摆在桌子上。 “云大人,你不会是想我画出这七个人生前的样子吧!”佟画师马上明白过来。 云雅茹点了点头。 “白骨画像需要时间,在下还得回家将工具拿来,这样今天天色不早了,明天我一早再来衙门。”佟画师折回目光道。 “好说好说,那就劳烦佟画师了。”云雅茹爽快答应下来。 “云兄,听说你将那个佟画师找到了。”穆泽浩的声音响起。 佟画师停下脚步,抬眸望去,只见来人身袭普通细棉袍,却遮不住自身风华。浑身散发出的贵气,让他不由自主的垂下眼眸。 “楚兄,这位就是佟画师。”云雅茹指了指。 此时日落西山,朦胧的暮色照在整个县衙,仿佛让它变得更为生动起来。 “佟画师,这位是我们县衙的楚师爷。” “楚师爷。”佟画师颔首道。 穆泽浩上下打量了一下此人,而后点点头算是回应了。 “云大人,那在下就先回去了。”说着,佟姐渐渐远离,最后消失在众人视线之中。 “老仵作,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许久,云雅茹索性道。 “云大人,我刚刚重新又验过了一遍,发现这些人生前应该被人弄晕过。”老仵作好像想到了什么,停下脚步,转头看向云雅茹。 “辛苦老仵作了!”云雅茹心里却想着,以后还是要自己亲自看过才行。 “楚兄,我们边走边说。”而后转身看向穆泽浩。 当穆泽浩听了云雅茹叙述,自己和展昭二人寻佟画师的经过,不由有些后悔怎么没跟着一起去。 “红叶、四九已经回来了,我想他们应该问出些什么。”穆泽浩背在身后的双手紧了紧。 “难得楚兄没问,就直接过来了。”云雅茹忍不住调侃道。 穆泽浩轻咳一声,有些不好意思的将头转到了一边。 “我没想到云兄看到那些白骨,居然都能面不改色。” “楚兄,如果我怕这怕那,还怎么能发现线索,找出真相,那不是和前任县令一样了么。”云雅茹面色如常。 穆泽浩只觉得云雅茹这模样看起来甚是可爱,在她还没注意时,早已将头转了回来。 云雅茹没想到他居然还有这样一面,也忙将话锋一转,“想来红叶、四九二人应该将晚饭弄好了。” 说完,吹了一个口哨,雪花没一会儿便出现在了云雅茹的肩膀上。 “主人,今天终于想起它这只宠物来了。”雪花高兴的用它那雕头蹭来蹭去,样子看起来活像一个吃到糖的小孩。 穆泽浩发觉只要云雅茹不在,他便很少看见雪花的身影,也不知它会飞去哪里。 “云兄,我看你并没有怎么喂雪花,也不知它平时吃些什么?” “楚兄,我这只雪雕可省心了,平时都是自己到附近找东西吃,回来还不忘给我们带一些野鸡野兔什么加餐。”云雅茹声音清脆悦耳,不时用手揉了揉雪花头上那撮绒毛。 雪花心想,主人总于知道了它的好,让它有种喜极而涕的感觉。 只见头顶房梁上相隔不远挂上了灯笼,将前进的道路照亮。 云雅茹和穆泽浩来到偏厅,展昭已坐在了那里。 “你们再不过来,红叶都要过去叫人了。”展昭指了指桌上已经摆好的饭菜。 “展兄,看来我们来的正是时候。”云雅茹马上明白过来。 只见云雅茹和穆泽浩入座以后,红叶和四九便将盖在盘子上的碗给一一揭开,一股浓浓的香味便扑鼻而来,勾起了众人肚子里的馋虫。 有香菇炖鸡汤、芹菜炒鸡杂、木耳炒山药、茄子豆腐、山药红豆卷,看起来色香味俱全。 “大人,那个佟画师将那些画出来没?”展昭喝完一小碗香菇炖鸡汤。 “没有,他说要回去拿工具,明天一早再过来画。”云雅茹摇了摇头,小口吃着碗里的饭菜。 “楚兄,一会儿吃完饭,你可以去书房看看佟画师的画出的那些画像。”云雅茹想了想,将头抬了起来。 “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我到要去看看,他到底画的如何?”穆泽浩吃的非常享受,因为这种温馨的感觉,他原来从来没有感受过,这也是他不想立马回去的原因之一。 一顿饭,三人因为时不时聊到案情,所以比平时用的时间要稍微长一些。 …… 三人饭后,一起去了书房。 一进书房,穆泽浩就将画卷一一打开看了看,“他们家人可有说,这画像有几分像?” “说这些最少都有七八分像。”云雅茹应道,“只要明天佟画师将那些都画出,我们到时两厢一对比,就能肯定死的是不是这些失踪者了。” “据我观察那个佟画师倒有几分本事,想来明天一定不会让大人失望。”展昭想了想。 “这样的话最好,我们也可以确定下一步调查的方向。”穆泽浩心中稍作思忖。 “红叶、四九,你们说说今天可有打听到什么?”云雅茹突然想到了什么,朝外喊道。 二人进入书房,将自己问到的一些情况一一和大家说了说。 “如果照他们这样说,那么林昕怡的贴身丫鬟彩云和彩霞就是再说谎,可是她们为什么又要这么说?”云雅茹敛眸沉思。 “云兄,我觉得这个到可以先不用考虑,我们眼下还是等明天确定死者的身份再说。”穆泽浩的声音如清风般拂过。 “对了,我已经在你们出去找佟画师时,将红衣女子详加询问了一遍。她现在已经被我给扔进了大牢当中。” “也不知道这红衣姑娘到底说了些什么?”展昭的声音响起。 云雅茹也将目光看向穆泽浩,想看看他都问出了什么。 穆泽浩没有回答,而是从衣袖里掏出一叠纸递给云雅茹,“你们看看就知道了。” 云雅茹低头仔细看了看红衣女子的供词,没想到她还属于一个神秘的组织,只不过与她联系之人一直都是蒙面,她也不知道对方是谁。 而她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服用一颗药丸,要不然就会爆体而亡。 “明天我去给她把把脉,就能知道她体内是否服用过药丸。”云雅茹淡淡道。 “这样到是最好不过,只是我觉得她交代的这些内容,有些可能并不像她说的那样。”穆泽浩目光幽幽浅浅,声音甚是温和。 “楚兄放心,到时候我们调查一下就能辨真假了。”云雅茹信誓旦旦。 “展兄,不知你看了她的供词有什么看法?”穆泽浩开口道。 “她的这份供词,我发觉有些并没有说清楚,只是一笔带过而已。”展昭分析道。 “确实像你说的一样。”穆泽浩想了想 “我现在只是有些好奇,她为什么会在展兄将谭李氏再次带到县衙的时候出现?”云雅茹现在是满肚子怀疑。 “依我看,在翻查这起案子时,疑点始终就没离开过我们似得。” “确实如大人所说的那样,一个疑点刚被我们解开,又有新的疑点出现了。”展昭点点头。 “云兄这点怀疑很对,因为我刚刚也看了红衣女子那份供词,好像她并没有明确回答这个问题。”穆泽浩想了想。 “看样子她还是对我们有所隐瞒。”云雅茹也有些无奈。 “时辰不早了,我们还是先回房歇息,其他事等明天看过佟画师的其他画像再说。”看着穆泽浩、展昭略显疲惫的样子,云雅茹没有打算接着探讨案情。 只见她已经开始将桌上那些画像重新卷好,整齐收到一边。 此时书房外,只有微风吹动树叶传来的“沙沙”声。花儿在轻风的微拂下,散发着丝丝清香,给寂静的黑夜增添一模别样的色彩。 第四十一章 确定死者身份 次日清晨,一缕晨光穿透窗户纸,带着清新映入了云雅茹的脸庞,让她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红叶!”她刚刚唤了一声,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 “公子,你先擦擦脸!”红叶说着,将一张锦帕递给云雅茹。 在云雅茹洗漱后,红叶给她梳了个简单的发髻。 “昨天那个佟画师来了吗?” “公子,那个佟画师好像正在仵作房作画。”红叶点头。 云雅茹只是一问,没想到这人居然这么早就来了县衙,看来到是个信守承诺之人。 “我先过去看看,一会儿再回来吃早饭。”说着,云雅茹已经迈步走出了房间。 当云雅茹来到仵作房,发现佟画师正拿着金銮笔,在纸上勾画着什么。 一道人影挡在了佟画师面前,让他不得不停下手中的动作,将头抬起,只见云雅茹一身男装,素雅得很。 “云大人!” “佟画师,本县只是过来看看。”云雅茹点了下头,留下两个南瓜粉丝包,便离开了这里。 佟画师低头垂目,看见桌上的南瓜粉丝包,心里说不出感动。 只见他折回桌边,在宣纸上开始画起了人像。 不多时,一张画像便已完成。 佟画师这才放下金銮笔,拿起南瓜粉丝包大口吃了起来。 不多时,那两个南瓜粉丝包便已经被他给消灭的干干净净。 “你的画画本事看来并没有退步。”老仵作的声音响起。 “老仵作,我可是靠画画吃饭,你这样说不是想让我丢掉饭碗嘛。”佟画师喝了一口已经有些微凉的茶水。 “我可没这么说。”老仵作打着哈哈,坚决不承认。 就这样,佟画师花了差不多半个时辰,这才将这几具头颅的画像给全数画出来。 …… 就在这时,阿书久违的声音响起。 “恭喜宿主发现特殊人才。” “阿书,你说的不会是佟画师吧?”云雅茹马上反应过来。 “宿主就像你想的那样。你不知道,因为你那两个南瓜粉丝包,让佟画师感觉到你与其他官员的不同。” “阿书,我可不相信,你找我就为说着几句。”云雅茹一脸不相信。 “本系统找你,主要是想提醒你,如果你能将这个姓佟的画师收为己用,你将获得一份不错的奖励。” 云雅茹心里想了想,也觉得如果能将这个佟画师留在衙门做事,对她以后破案说不定会提供一些方便,再说还有奖励来着,又何乐而不为呢。 “阿书,以后是不是每回遇到这种情况,都会有奖励给我?”云雅茹好奇的问了问。 “宿主别做白日梦了。”阿书一句话,如一盆冷水直接就浇了下来,让她瞬间将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给抛之于脑后。 …… “云兄,没想到你每天都起得这么早。” “楚兄,你身上伤还没好彻底,怎么不多休息休息?” “我的身体已经无大碍了!” 云雅茹见此也不在多说,二人很快来到偏厅,展昭也刚刚坐下,三人吃着南瓜粉丝包,喝着碗里的皮蛋瘦肉粥。 一顿早饭,三人在这热情温暖的气氛中很快吃完了。 “走吧,我想佟画师现在应该已经将画像都画出来了吧?”云雅茹有些不确定,毕竟前世她也只是听说过而已。 “我到要去见识见识,他是否真的像老仵作说的那样,能将头颅给复原出来。”穆泽浩开口轻语。 展昭也是第一回听说,心里对此非常好奇。 三人说话间,便已经出现在了仵作房。 “大人、在下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将画像给全部画了出来。”佟画师看见三人的身影,笑眯眯的迈步走了出来。 三人分别打开画像,仔细看了起来,没想到经过佟画师巧手,还真将画像给画了出来。 “我发现今天这些画像,看起来有些呆板。”云雅茹总觉得怪怪的。 “大人,毕竟给颅骨画像和给真人画像还是有些区别的。”佟画师连忙出声解释。 “妙啊!” 穆泽浩昨日只是匆匆看了他一眼,没想到他尽然真能将死者的容貌给画出来,让穆泽浩一时竟产生了一种不真实感,实在是这个佟画师画的太栩栩如生了,让他感觉见到真人似得。 他心里十分震惊,真没想到,盂县还藏着这样的人才,看来自古民间出高手这句话,说的真不错。 展昭则看着佟画师,露出不可思议的目光,“幸好我们听到老仵作的推荐,去找了佟画师你回来。” 佟画师微微一笑,心里有一种自己绘画技艺被人认同而感到高兴,则和之前他给那些人画画感觉完全不一样。 “好!有了你这些画像,我相信我们很快就能确定死者身份。”云雅茹笑呵呵的看向佟画师。 “在下不负大人所托。”佟画师面上还是一脸谦虚。 “佟画师,不知你愿不愿意留在县衙?”云雅茹试探着问道。 佟画师没想到云雅茹会这么说,“大人,可否容在下回去好好想想,明天在下定给大人一个满意答复。” 云雅茹也没有想过佟画师会马上答复,便点了点头,“对了佟画师,如果死者身份无法确定,明天可能还请你在多画几张,以方便寻找。” 云雅茹说完,三人也不停留,便带着这几幅画像向书房走去。 “大人放心,在下明天再过来一趟就是了。”佟画师朝着云雅茹背影看去。 云雅茹只是朝后摆了摆手。 三人很快便迈步进入了书房之中。 “我们大家抓紧时间,将这几幅画像和昨天的那几幅画像对比一下,看看有没有相同的。”云雅茹说着,已经打开了其中一幅画像。 与此同时,展昭和穆泽浩已经将昨天那几幅画像全部展开。 …… “佟老弟好好回去考虑考虑,我们现在这个云大人和之前那些县令完全不同。”老仵作隐晦的提醒了一句。 “老仵作放心,我回去以后一定会好好考虑的。”佟画师有些担心,“只是不知道,我如果答应下来,以后还能不能再外面帮其他人画。” “这个好说,明天你可以自己亲自问问云大人。”老仵作捋了捋胡须,“只不过我可提醒你,如果答应了云大人的要求,以后可不能喝的难醉如泥。” “放心老仵作,弟弟我这点还是懂得。”佟画师点头谢过,“那我就先告辞了。” 说完,他便开始动手收好自己以后吃饭的家伙。 …… “没想到,我们还真从画像中找到了其中两名死者的身份。”云雅茹感觉即在自己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 原来这两个死者,其中一张尽是林员外家的林家三小姐林听怡。 只是这样看来,那彩云和彩霞明显就是在隐瞒着什么。 “大人,这两家人,我们是不是可以派人去通知他们家?”展昭问道。 云雅茹有些迟疑了,毕竟现在死者只剩下了头颅,而且面部还这么吓人。 “云兄,你在害怕什么?”穆泽浩注意到云雅茹脸色有些不对,忙出声道。 “我主要是害怕到时候这两家人前来认尸,发现死者只有头颅,有可能会接受不了。到时候,如果因为这晕倒在我们县衙那就麻烦了。”云雅茹想了一下,还是将其说了出来。 展昭想了想,觉得云雅茹说的这种情况,还真有可能会出现。 “要不去找找那些会做面具的人,看看他们能不能根据画像做出样貌差不多的面具来?”穆泽浩说着,忍不住皱眉起来。 云雅茹想了想,最后还是让人在第一时间通知了那些死者的亲人。 “本来想让死者的相貌看起来要正常些,可是想想还是就这样直告知那些死者的亲人好了。”云雅茹最后还是没有同意。 “一会儿让萧捕头派人在告知林昕怡死讯,同时将彩云和彩霞给带回衙门,本县还有事要询问。”云雅茹朝外说道。 “是!” 穆泽浩定定望了云雅茹半晌,“云兄,你不会是怀疑这二人有什么把柄落在了谭明阳的手里?” “楚兄,如果不是这样,我暂时想不出她们为什么要撒谎。”云雅茹确实感到一丝怪异。 “可是大人,我怎么也想不通,这林员外和老谭家包子铺会有什么牵扯?”展昭微微皱眉。 “那我们一起去偏厅等她们吧,到时候问问她们应该就能知道答案了。”说着,云雅茹首先迈步离开了书房。 …… 没多久,就见林昕怡的生母张姨娘被丫鬟给扶了进来,秦明安的父母也急匆匆赶了过来。 “大人,草民夫妇二人听刚刚那差爷说,你们找到我们的儿子了。”秦明安的父母进屋后,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二人期盼的看着云雅茹,希望能聪她口中得到好消息。 “大叔、大娘,请节哀!”云雅茹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些什么。 “县令大人,我们的儿子不会真的死了吧。”这对朴实的父母双眼已浸出泪花,语气颤抖,一脸有些不敢相信。 云雅茹虽然不想打破他们最后的希望,但还是重重的点了点头。 秦明安的父母一下瘫软在了地上,痛哭不止,“我儿你这是让我们白发人送黑发人。” “萧捕头,麻烦让人带着大叔、大娘前去仵作房认尸。” 萧捕头一招手,就有两名衙役过来,将秦明安父母给扶了出去。 “县令大人,民妇女儿不可能也死了吧。”张姨娘顿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张姨娘,林三小姐确实已经死了。”展昭的话语,让张姨娘最后一丝幻想给彻底破灭了,哭的有些抽泣。 “请县令大人一定要为民妇做主,替我儿找出害她之人。”张姨娘跪在地上,话语间却条理清晰。 “这个张姨娘请放心,本县一定会竭尽全力找出杀害令爱的凶手。”云雅茹摆了摆手,示意衙役将人给带到仵作房去。 “不知彩云和彩霞是否跟你们一起过来了?”云雅茹突然开口问道。 “回禀大人,她们二人正在屋外候着,不知是否现在就要将二人带进来询问?”只见一名长相清瘦的衙役拱手道。 “不了,先将二人进行收押,注意别让她们私下交流,晚点本县再来询问。” “是!”说完,这名长相清瘦的衙役便退了出去。 第四十二章 交代 “我们还是去仵作房看看他们吧!”云雅茹看了看穆泽浩、展昭。 “大人,快来劝劝他们吧,卑职怎么说也劝不住。”老仵作看向云雅茹的身影。 云雅茹循声望去,发现那几个人正趴在那里,不管衙役怎么劝,他们就是不起来。 “各位放心,虽然死者只剩下了头颅,但本县绝对会将凶手惩治依法。”在云雅茹好言好语的劝慰下,他们则才捧着头颅离开了县衙。 “老仵作,明天佟画师过来,让他再多画几张,本县到时好命人张贴出去,已便于寻找。” “大人放心,卑职一定会转告于他。” 云雅茹见这里暂时没事,决定去那两个丫鬟那里寻找突破口。 穆泽浩压低声音,“云兄,我还以为你明天才会去审问那两个人。” “我觉得现在正是时机。”云雅茹并没有解释。 穆泽浩点头,云雅茹对于案子的敏锐性把握的非常精准,他到想看看这回她又能问出什么。 一行人急匆匆地就去了县衙大牢。 彩云、彩霞正披头散发坐在大牢之中,周身都能看到被鞭伤,嘴角还有一点血渍溢出。 见到云雅茹,二人一个腿软瞬间跪了下来,内心早已忐忑不安。 “本县观你们在林府应该已经受过刑,只要实话实说,本县可以免你们皮肉之苦。”云雅茹低头盯着二人。 “奴婢明白,定当如实回答。”彩云和彩霞只是颤抖了一下,便立即点头应下。 “好,那我问你们,林昕怡失踪之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当时又在什么地方?”云雅茹唰地一下将目望后牢房中的二人,眼中满是冷意。 彩云和彩霞也许经过这一番,总于明白了其中的厉害,倒也没有再做隐瞒。 二人对视了一眼,彩云率先开口,“大人,当时三小姐让奴婢和彩霞守在一旁草丛处,她自己则躲在大树后面方便。” “奴婢和彩云确实听到了闷哼一声,当我们转过身来的时候,就看见一个男子正扛着三小姐准备跑。”彩霞猛然抬头。 “后来呢?”云雅茹有些愕然,没想到是这样的。 “后来奴婢因为担心三小姐,便与彩霞一起追了过去,可是那人却非常滑溜,最后还是让他给跑走了。” “奴婢因为担心挨罚,便于与彩云核计,这才有了之前的那番说辞。” “那当时为什么你们不叫人帮忙,本县可是知道随同林昕怡出去的除了你们两个,还有其他人?”云雅茹有些不解。 她的声音将彩云和彩霞给震慑住了,顿时有些语塞,而后咬牙齐声道:“奴婢们当时脑袋都蒙了,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些。” “其实奴婢后来和彩霞都有些后悔,如果当时叫了人帮忙,说不定三小姐就不会被人劫走了。” “奴婢没想到,自己和彩云这番说辞,并没有引起老爷和张姨娘的怀疑。如果不是,县令大人去林府闻讯,说不定奴婢两个就躲过这一劫。” 云雅茹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一下,没想到,她们到现在心里对她还有深深地怨气,让她突然对失踪的林昕怡有了一丝同情。 “那你们现在还记得,那劫走林昕怡的男子长得什么样?” “回大人,奴婢当时只是不小心瞟了一眼他的侧面,具体长什么样现在已经记得不太清楚了。”彩霞有些吞吐。 “你能记多少,就说多少。”云雅茹并没有抱多少希望,虽然她已经猜到了。 被云雅茹这一说,彩霞犹豫了一下,这才将那人的相貌说了一遍,彩云也将那人的体型描述了一下。 “你们说的那人不会是老谭家包子铺的谭明阳吧?” 彩云和彩霞脸色一下变得苍白了起来。 云雅茹对于这二人的表现简直一阵无语,非常讨厌她们这些小狡猾,明明都知道了绑架者,居然还敢隐瞒下来。 当云雅茹重新返回书房,坐下来刚刚端起桌上的茶盏喝了一口。 “云兄,你相信刚刚她们说的话吗?”穆泽浩扭头问云雅茹。 “我觉得她们的话语中还存在着一些问题,既然都知道了却还要选择隐瞒下去,这怎么也有些说不通。”云雅茹道。 “看来还得通过林府去查查这个林昕怡,也许从中能够知道这两个丫鬟为什么选择隐瞒。”云雅茹忍不住按了按眉心。 “其实我觉得你是不是忘了那个牙婆子,我可不相信她这么快就将那些丫鬟小厮都给卖了出去。” 被穆泽浩这一提醒,云雅茹才想起这一件事来,看来一会儿可以让萧捕头派人去问问。 至于秦明安,她决定到时候让萧捕头派人去周围相邻问问。 “公子,你们忙了这么久先吃点东西吧!”红叶提了一个食盒进来。 “放到上面吧!” 只见红叶从里面拿出一碟鲜花饼,一碟豌豆黄,还有一壶才泡好的花果茶,便轻轻退了出去。 “楚兄,先吃点点东西,我们在接着探讨案子。”说着,云雅茹率先拿起了一块鲜花饼。 “云兄,你有没有想过那个谭明阳怎么会那么巧合,在那个时候出现在林昕怡的身旁?”穆泽浩问她。 云雅茹思考了一会,“这也许还真是巧合,让谭明阳注意到了林昕怡,趁其在方便之时,将其弄晕,而后将人给带走了。” “你说的这点,我倒是比较赞同,毕竟谭明阳一个开包子铺的,不可能有时间天天去注意林府的一举一动。”穆泽浩微微眯起眼睛。 “只是我现在还有些疑惑,他是怎么确定下这七名被害人的,而且每次都能不让人发现。”云雅茹突然抬头看向一旁的穆泽浩。 “我觉得我们还应该再审审那个谭明阳,说不定能够问出什么?”穆泽浩沉思了片刻。 “只是其他五个被害人,如果我们不能查出死者身份,我怀疑这个谭明阳不会轻易说出来的。”云雅茹说到这里,忍不住喝了一口花果茶。 …… 流沣和青影这个时候找了过来,“幸好你们沿路做了记号,要不我们不可能这么快赶过来。” “你们的伤口都还没好彻底,怎么就找了过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寒冽看向二人。 “我们的伤口已经无大恙了,这不担心王爷吗?”流沣连忙开口。 “你们怎么会在这盂县的县衙里?”青影有些疑。 说来话长,于是冰凌还是简单和二人说了一下原因。 “你们过来的时候,没被人跟踪吧?”苍狼有些不放心的问了一句。 “这事多谢苍狼提醒,我们找过来的时候,一路都注意到了这一点。”流沣和青影还是非常感谢。 “没想到王爷还有这样的奇遇。”青影轻声感叹了一句。 “我提醒你们两个,现在王爷并不想让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你们还是叫他主子吧!”寒冽好心提醒了二人一句。 “主子,难道准备就在这盂县当师爷?”流沣有些疑惑。 “主子说,他伤好之前,不会回去。”冰凌道。 …… “现在一点线索没有,剩下那几名失踪者恐怕并不好找。”穆泽浩看着云雅茹双眼。 云雅茹下意思的点了点头。 毕竟前世人员失踪也不可能都能找到,更不要说是在落后的古代了,她对此也无可奈何。 “你说那些人的失踪,与红衣女子会不会有关系?”云雅茹突然喃喃自语道。 穆泽浩微微皱眉,“这个还真不好说,我们现在还不了解红衣女子背后暗藏着力量。” “如果是他们,那么他们将这些人带走是为了什么?”云雅茹忍不住开始沉思。 她发现这里还暗藏着尚未可知的事情。 …… 此时的展昭正坐在老谭家包子铺不远处的一家茶馆里,这里正好可以看见包子铺和谭明阳的那处院子。 “你们听说没,衙役们从包子铺里挖出了头颅。” “你听谁说的?” “我当时就在附近。” “我说隔壁那包子铺这几天怎么老是关着,原来是出事了。” “我看谭掌柜夫妇为人都不错,一点也不像坏人,他们是不是被人冤枉?” “我听说县令大人他们正在查,相信不久就会有结果了。” “只是可惜,我孙子最近一段吃不上老谭家包子,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焉焉的。” “是啊,我家也是。” 茶馆里议论声还在继续,但展昭却再也听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了。 她发现不远处,好像有一个人也在注意老谭家包子铺。 只是每回当她抬眼望过去时,那人都会将目光收回,让展昭不得不怀疑。 也许那人也注意到了这点,只见他将一锭银子放在桌上,带上帷帽,便准备起身离开。 展昭不敢耽误,连忙起身,纵身一跃跟了出去。 一闪身,那人影已经来到不远处的一条小巷中,动作之快。 展昭发现那人似乎对周围地形非常熟悉,幸好她本身轻功不赖,要不还真让那人给溜掉了。 “我说你怎么看到我就想跑?”展昭说着,手里的巨阙剑己径挡住了那人的去路。 那人动作灵活,嗖的一声,已经弯腰钻了过去,而后身影便出现在了另一条巷子里。 “你还没回答我问题,怎么就跑了。” “我说你是谁啊,怎么这么难缠。”那人有些不耐烦起来。 “你只要回答我问题,让我满意,我就不在追你。”一道银光闪过,巨阙剑再次拦住了那人的去路。 展昭此时注意到,因为帷帽的原因,她并没有看清此人的面貌,但通过声音已经确定这人年纪应该不大。 那人咽了口唾沫,“不愧这么年轻就被人称为南侠。” 展昭没想到这人居然认识自己,微微愣神,那人一溜烟居然就又想跑。 就这样七拐八拐,二人很快便跑出了城,来到了一片矮树林中。 “你费尽心思将我引到这里来,不会这么简单吧。”展昭已经抽剑出鞘。 那人没想到,这展昭居然真动起手来,眼中狠戾的杀意迸射,手中长剑己经挥了出来。 不多时,便传来两剑相交的声音,展昭和那人已经在半空中交上了手。 四周到处是落叶,剑风形成漩涡,让落叶都悬浮在了半空之中。 那人轻轻一笑,一个漂亮的空翻,便轻巧的出现在了展昭的头顶。 第四十三章 拨开迷雾 展昭凌空一挡,轻巧的闪避开来,一道凌厉的剑锋已经朝对方挥了出去。 “看来我之前是小看你了!”那人冷笑一声。 展昭根本就不跟那人废话,直接将内力附着在剑上,一道剑气让那人措手不及,同时也将那人所带的帷帽给划破了。 只是展昭没想到,那人脸上不知何时蒙面,让她还是没能看到那人的真面目。 伴随着噼啪的断裂声,一些细小的树枝被折断,激起树叶飘零满地。 那人也在那道剑气中,因躲闪不及时受了伤,展昭手中巨阙剑就在这时直指那人脖颈处。 “跟我回去见县令大人。” “你做梦!”那人大吼道。 就在他准备咬舌自尽时,展昭点住了他的穴道,让那人只能阴狠狠的盯着展昭。 …… 云雅茹再次出现在了大牢之中,见到了被穆泽浩扔进来的那个红衣妖冶女子。 云雅茹看见这红衣女子被绑在木架之上,牢房看起来也很之前她所看到的有些不同。 穆泽浩似乎看出了云雅茹心中的疑惑,也不知怎么回事,便出口给她解释,“这人虽然已经被点了穴,但是如果不将其绑起来,我担心那些狱卒无法看管。” 云雅茹诧异,“楚兄,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透过你的眼神看出来的。”穆泽浩透过双眸,看向她。 云雅茹小心肝猛然一颤,只觉得穆泽浩的眼神实在太可怕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说话声,让本来还闭着眼睛的红衣妖冶女子睁开了双眼。 当她看见云雅茹和穆泽浩,眼睛冒出了喷火的目光,要不是这二人,自己也不会落得这般田地。 “既然你已经醒了,那本县正好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云雅茹说着,忙从衣袖里拿出一颗奇丑无比的药丸,托住她的下巴,将其强行塞进了她的嘴里。 “你给我吃了什么?”红衣女子睫毛微微颤动,想将药丸吐出来。 “没用的,这药丸入口即化。”云雅茹无情的话语打破了她的想法。 红衣女子一脸惊恐的看着云雅茹,想知道吃进去的是什么药丸。 “这颗药丸,你别看她奇丑无比,但里面被我加入了毒蛇的唾液,蚂蚁的粪便,锅底灰,还有一些毒虫在里面。”云雅茹吓唬那红衣妖冶女子。 云雅茹这话一出,穆泽浩有些洁癖的心里只感觉一阵恶心,如果不是考虑地方不对,他都想吐出来。 红衣女子一脸惊恐,似乎有些不相信,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你就是一个魔鬼。” “只要你将本县想知道的都告诉我,本县就可以给你服用解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云雅茹这点道理还是懂得的。 红衣女子明显有些犹豫。 “你的机会只有一次,不说的话本县可就走了。”云雅茹转身,对着穆泽浩道,“我们还是出去吧,如果她一会儿药效发作,就让萧捕头帮她收尸好了。” 穆泽浩无所谓地点了点头,那红衣女子发觉这种内心的煎熬,比之前他对她的严刑审问还要让人难以忍受。 就在云雅茹和穆泽浩即将迈出牢房之时,那红衣妖冶女子却开口了,“等一下。” 云雅茹回头。 “云县令,你想问什么?” “你们为什么要选定谭明阳夫妇,你那天晚上怎么会出现在本县的书房之中,那个恶魔之花你们从何而得?”云雅茹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穆泽浩突然食指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侧目看着一旁专心做事的云雅茹。 云雅茹感觉有人在盯着她看,转头过去发现是穆泽浩,她有些好奇,但因为地方不对,她暂时并没有去寻问。 “民女只是听命行事,至于为什么会是谭明阳夫妇,民女不清楚。”那红衣妖冶女子想了想,开口道。 “至于第二个问题,那是因为我们早就注意到了包子铺的异常,这才会让民女来探探底,没想到县令大人到是有些出乎我的预料。” “最后一个问题,民女并不是很清楚。” “难怪啊!”云雅茹挑了挑眉。 “县令大人,你问的问题民女都已经解答了,你是不是该将解药给我了。”红衣女子感觉自己突然疼得厉害。 云雅茹掏出一小半颗药丸,塞进了她的嘴里,“本县万一还有问题要问,等全部问完,查实后证明你没有说谎,到时候自会将剩余解药交给你。” 心里却说——给你才怪!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红衣女子的心理作用,她发觉自己吃了那药丸过后,疼痛有所缓解。 “县令大人,你放心,民女刚刚说的句句都是实话。”那红衣女子深怕,剩下大半颗药丸云雅茹不会给她。 “本县说过,只要你说的都是真话,那药丸自会给你。”云雅茹嘴角闪过一丝诡异的笑容。 在云雅茹即将踏出大牢的瞬间,穆泽浩喊住了她,“云兄,刚刚那看起来有些难看的药丸,不会真是用毒蛇的唾液,蚂蚁的粪便做出来的吧?” “当然不是了。”云雅茹脚步微微缓了缓。 穆泽浩听到这里,之前心里那股恶心感这才消失。 二人还没有走多远,就见展昭提溜着一个蒙面人走了过来。 “展兄,这是?” “大人,我在包子铺附近看见他有些鬼鬼祟祟,便跟了上去,没想到他居然还想跑,结果被我给逮了回来。”展昭说着,将手一放,把人就摔倒在了地上。 展昭这么一说,云雅茹便很快明白过来,见到地上那人还蒙着面,她大概也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展兄,劳烦你将他脸上的纱巾给扯下来。本县倒要看看,他是不是因为长得丑陋,不敢见人,这才将面貌给遮住。”云雅茹心里却是转得飞快。 穆泽浩听到云雅茹之言,嘴角一阵抽搐,没想到她尽然能说出这么损的话来。 就连躲在暗处的五个暗卫,都被云雅茹的话语给险些雷到,实在是这话让人诧异的嘴都合不拢。 展昭心想,大人这话说的非常有水平,她倒要看看地上之人会有什么反应。 随着话语,只见那人本来还一张面瘫脸,此时眼里却闪过一道寒光,不过很快便又消失了,在场三人却都注意到了这一幕。 云雅茹没想到她都这么说了,那人居然还能保持淡定,让她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云兄,我观这人可能是个哑巴。”穆泽浩不嫌事大,又在一旁添了一把火。 “来人,将他给本县绑起来,直接扔进大牢之中。” 云雅茹话语一出,那人再也憋不住了,睁大了眼睛,直接开口道,“我是人不是牲口,就算你是县令,也不能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这样瞧不起人,还有我不是哑巴。” 云雅茹只觉得满头黑线,没想到自己随口之语,让这蒙面之人居然会这么理解,自己话里的意思。 “本县还以为你的定力有多好呢,没想到被这轻轻一击,就憋不住了。”云雅茹倒是觉得这发展,还在她的预料之内。 那人本来还是万年不变的面瘫脸,此时已经一脸铁青,眼皮也是一跳,没想到云雅茹纯粹就是在激他。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说完,他便又闭上了自己的嘴巴。 云雅茹冷哼一声,“别装了,我猜你就是那红衣妖冶女子的同伙吧!” 那人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神情,他没想到这个县令一下就能猜到了他的身份,但很快又恢复镇定。 “看来不对你用点刑,你是不会老实开口的。”云雅茹淡淡道,目光中却有着一丝精明。 就在这时,从牢房中走出两个狱卒,先是对着云雅茹行了一礼,而后便架起已经被点穴的那人,径直走回了牢房。 “看来我们的再进去一趟了。”说完,云雅茹便转身朝县衙大牢走去。 此时,那人已经被吊在了另一个柱子当中。 红衣妖冶女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又恢复过来,这速度之快,让云雅茹险些没有注意到。 “你们二人肯定没想到,自己会在这样一个地方相遇吧!”云雅茹轻轻说出一句话。 说着,云雅茹唤过身后不远处的一个狱卒,让他去挖一些蚂蚁过来。 虽然这狱卒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还是乖乖领命走了出去。 不多会儿,就见狱卒手里拿着一个竹筒走了进来。 “大人,这是你要的蚂蚁。” “你将这些蚂蚁都撒在那人身上。”云雅茹指了指,刚刚被吊起来的那个男子。 听到云雅茹的话语,那男子头发都竖了起来,恶狠狠的盯着她,“你这是要对我干什么?” 一旁红衣女子此时眼神中带着一丝恐惧,不知道这个不按套路出牌的县令大人,又会干出什么事来。 那男子眼睛倏地瞪大,只感觉狱卒倒在他身上的蚂蚁爬来爬去,让他浑身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你就是个疯子!” 云雅茹没想到这狱卒居然这么给力,抓了这么多蚂蚁回来。 “只要你将你过来的目的,还有你们那个组织告诉本县,我就让狱卒帮你将蚂蚁从身上拿开。” 云雅茹这句话,仿若天籁之音,让不为所动的男子一下感觉到了救星的降临。 “大人只要你让人蚂蚁从我身上拿开,我保证实话实说。”那男子终于开了口。 “你现在没有资格和本县讨价还价。”云雅茹动手示意狱卒暂停手上的动作。 “那些蚂蚁能不能从你身上拿下,就要看你说的那些能不能让本县满意了。” 穆泽浩没想到,云雅茹真让人朝那人身上撒了一些蚂蚁,对方尽然就要说话了。 这种别样的刑罚,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心里却对云雅茹越发好奇起来,也不知道她身上还藏着什么他不知道的秘密,让他忍不住想探查下去。 那红衣女子也被眼前的景象给弄得有些头皮发麻,身体不由颤抖了一下,不知道她之前的话语是否被这县令大人发现什么端倪。 她现在只要双眼一闭,想到那些蚂蚁爬在自己身上,就有些控制不住的抖了抖。 展昭没想到云雅茹这一招杀伤力这么惊人,尽然让牢房中被捆绑起来的两个人,都脸色一变。 “小民和她之所以会出现在盂县,是接到了一封密信。” “你的意思是说,那封密信里面写了你们这次的任务,难道你们每回都是通过密信联系?” 第四十四章 泡药浴 “不是。这回小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通过密信来传达任务。”那男子忙摇了摇头。 云雅茹观察着他的目光,想从中看出一些端倪,可是不管她怎么看,都没有从中发现有什么不对劲之处。 “因为恶魔之花花粉末被用在包子馅中,我们不放心所以一直在暗中观察,却没想到县令大人会突然查了包子铺,让我们有些猝不及防。” “至于她为什么那么晚会出现在县衙,完全是她自己的想法,具体小民也不是很清楚。” 云雅茹对于这句话半信半疑,但也没有开口打断他的话语。 一旁被绑在木桩上的红衣妖冶女子,眼睛却越睁越大,她没想到一旁被吊着的男子会越说越多,这已经超出了她的预料。 展昭看着,那男子身上到处爬行的蚂蚁,只觉得一阵瘆人。 “除了这回,平时大多数都会有一个身着黑衣斗篷之人,向我们传达任务。”那男子好像并没有注意到红衣女子的目光似得。 “这黑衣斗篷之人是谁?”云雅茹突然问道。 “小民不知道,因为他每次来见我们都是带着斗篷。” “那他的个子、体型、声音你应该记得吧,每回来有没有什么差异?”云雅茹不给那男子喘气的机会,接着又问道。 “那人每回来,虚晃一眼,便躲在了暗处,小的根本就不记得大人你说的那些。”那男子将头摇得像拨浪鼓似得。 云雅茹一直在注意他说话时的面部表情,可惜并没有看出他有任何说谎的迹象。 反而是一旁之前已经对她们有所交代的红衣女子,这时却露出了一副惊异的表情,虽然她很快恢复了正常,但还是被细心的云雅茹给捕捉到了这一细节。 “那说话的声音每回是不是相同的?” “小民不是很清楚,但小民觉得那黑衣斗篷之人应该都是同一个人。”那男子想了想。 “她没有回去想你汇报,你就没有想过到县衙来进行打探。”云雅茹用手指了指红衣女子。 “小民还真没想过,小民觉得只要关注包子铺那边的变化,大概也能猜出你们的一些动静。” 云雅茹觉得这男子非常聪明,并没有像红衣女子那般鲁莽形事。 她眨眨眼,将目光转向一旁的红衣女子,想看看她会怎么回答。 “大人,民女之前说的句句属实,至于他说的那个身着黑衣斗篷的人,民女也不知道。” 云雅茹皱眉。 “因为只有每次接到任务过后,民女才会知道将要同行的会是谁。” 云雅茹忽然摸着下巴——看来他们管理的倒是非常严密,这样倒是不容易让消息泄露。 “大人该说的小民都说了,你可不可以让他将蚂蚁从小民身上拿走。”那男子生怕云雅茹将这个给忘了。 “展兄,劳烦将这两个药丸,分别给他们服下。”说着,云雅茹掏出两颗乌漆墨黑的药丸,递给了一旁的展昭。 “大人,你不会说话不算话吧?”二人都将眼睛看向,展昭手中那两颗乌漆墨黑的药丸。 就在这时,云雅茹已经抬手示意,让狱卒将蚂蚁拿走。 “本县倒要看你们说的这些有没有价值,再说你们武功这么高,如果乘狱卒不注意,你们偷偷逃出大牢那就不好了。”云雅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忍不住冷笑起来。 穆泽浩发现这云雅茹就是一个鬼精灵,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出这一招的,让这绑着的二人不得不投鼠忌器。 二人听到云雅茹这番话,瞬间闭上了自己的嘴巴,两双眼睛却死死地盯着她,因为他们的心事被云雅茹给无情的戳穿了,这无疑令人通体生寒。 男子犹豫了片刻,叹了口气,还是出声叫住了云雅茹,“大人,三日后会有人来我们。” 云雅茹微微一愣,很快眼中闪过一丝想法,便朝一旁的展昭看了一眼,对方好像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大人,你不会是想找人假扮于我吧?他的功夫可比我更加阴险,也更加深不可测,你难道就不怕么?”那男子一脸惊异的看着云雅茹。 “这就不需要你管了。”云雅茹示意道。 …… 从县衙大牢出来,云雅茹将自己关在书房中思考着这整个案子,越思考让她越发觉得迷雾重重。 就在这时,四九轻轻敲响了房门,让云雅茹从沉思中回过神来。 “进来吧!” “公子,萧捕头已经将佟画师临摹出来的那些画像给张贴出去了,想来应该很快能找到剩下五名死者的身份。”四九颔首道。 “那就好。”云雅茹点点头,对于萧捕头这一行为非常满意。 “没想到我在书房都呆了这么久了。”云雅茹望向窗外的天色。 “公子,红叶已经将晚膳给准备好了,里面还有公子平时喜欢吃的拔丝土豆。” “那我们走吧!”被四九这一说,云雅茹这才感觉有些饿意。 “大人,不知你对这案子有什么新的看法?”展昭看见走来的云雅茹忙出声问道。 云雅茹并没有回答,反而问道:“展兄,三天之后的会面,你有几分把握?” “到时候我让冰凌、寒冽暗中跟在展兄的身后不远的地方,想来应该没问题。”穆泽浩看出了云雅茹的担心,忙接话道。 “多谢楚兄,这样的话我就放心了。”云雅茹对穆泽浩投来一道感激的目光。 展昭见此便没在多说,“我们还是先吃完饭,再接着聊案子吧,要不一会儿菜都要凉了。” “今天这道菜清凉爽口,一点也不腻嘴。”穆泽浩惊叹道。 “楚公子过谦了,奴婢这道菜跟着公子学了还不到两成。”红叶有些受宠若惊的说道。 “云兄,上次怎么没有看见你做这道荷塘小炒?”穆泽浩有些好奇。 云雅茹忍不住翻白眼,根本就没想过要回答他这个问题,自顾低头吃着碗里的饭菜。 “你再不吃的话,一会儿我和展兄吃光了,你到时候可别喊饿。” 穆泽浩看着一脸狡猾的展昭,尽然在那里悠哉悠哉的吃的饭菜,忙拿起筷子夹了一筷素炒鸡头茎,大口吃了起来。 这段时间,待在盂县县衙,穆泽浩吃了很多原来根本没有吃过的美味,让他有些回味。 展昭根本就没有理会刚刚穆泽浩那道目光,因为她觉得天大地大,都挡不住美食的诱惑。 “好吃,你们就多吃点,今天这只野兔还是雪花叼回来的。”云雅茹忍不住为雪花邀起功来。 雪花好像听到主人在表扬它,忍不住微微扇了扇自己的翅膀,嘴里还不时发出“咕咕”的叫声。 让刚刚才安静下来的吃饭声,一下又变得热闹起来。 “这雪花耳朵真灵,还知道云兄在夸它。”穆泽浩有些羡慕的看了看那只叫做雪花的雪雕。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也能养只这么灵性的动物。 “我这也是运气,我相信楚兄以后也会遇到的。”云雅茹注意到穆泽浩那道目光。 “嗯!”说着,穆泽浩将一筷子荷塘小炒送进了自己嘴里。 也许他也有运气吧,要不然自己伤的这么重也不会让他遇到她,想着想着,穆泽浩双耳泛起了淡淡的红晕,生怕被云雅茹注意到自己的窘态。 …… 晚膳后,展昭有些不放心,想去确认一下,“大人,我准备晚上再去看看,也不知道他们还有没有同伙在那里。” “你自己也多注意一下。”云雅茹点了点头,还不忘提醒道。 话音刚落,展昭已经跃上了屋顶,很快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一轮皎洁的明月,不时有昆虫从树枝中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让宁静的夜晚如黑夜美图般定格在了那里。 “楚兄,你也早点回房休息。”云雅茹说完,转身进屋将门给关上。 穆泽浩看着云雅茹消失的背影,忍不住勾了勾唇角,转头又看了看雪花,这才回到了屋里。 “主子,药浴已经给你准备好了。”流沣颔首道。 “你和青影过来时,没有碰到什么可疑之人吧?” “主子放心,我们两个找过来时,一路都注意了的,并没有发现有人在后面跟踪。”青影补充道。 穆泽浩点点头,褪去衣衫,进入了冒着热气的木桶之中。 墨绿色的药液散发着奇妙的气味,让他感觉一丝微微刺痛,想来药浴开始起效果了吧。 穆泽浩心里对云雅茹的医术又有了一个新的认识,他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闭上眼睛,认真感受着药浴对他体内暗伤的修复。 直到药力被他全部吸收,水从墨绿色变成透明色,穆泽浩感觉一阵轻松,这才从桶里里走了出来。 他先用内力将本来还滴着水诛的湿发给弄干,这才躺在床上,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只是他却做了一个梦,梦里尽然出现了云雅茹恢复女装的景象,让他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嘴角似有似无的挂起了淡淡的笑容。 次日清晨,一缕晨光撒在穆泽浩的身上,让他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他没想到,自己昨夜在睡梦中居然会梦到云雅茹。 此时,云雅茹正在院里挥舞着竹剑,随着她动作越来越快,一道剑风传来划破空气的声音,树叶也随之落下,悬浮在半空之中,将她给包围在了中间。 这一幕,正巧被穆泽浩透过窗户看到,只觉得她宛如精灵般,让他久久移不开眼。 …… “怎么我发觉主子看云大人的眼神有些不一样?”青影有些疑惑。 “还要你说,我们早就看出来了。”冰凌调侃道。 “你们也不怕主子听到。”寒冽忍不住提醒道。 云雅茹已经结束了舞剑,伸手去摸了摸一旁雪花的脑袋,让它高兴的“咕咕”叫了两声,忍不住在她手上蹭来蹭去。 红叶已经将锦帕给递了过去,云雅茹擦了擦自己的手,这才坐在了不远处的石凳上。 “红叶,展兄可回来?” 红叶摇了摇头。 穆泽浩已经洗漱完毕,走了出来。 “没想到,云兄给我开的药浴方子这么有效果,昨晚才泡了一次,我就感觉浑身舒坦。” “有效果就好,但是楚兄你还得坚持按照方子多泡几次,要不然这药浴的效果不大,你体内留下的暗伤也不可能完全恢复。” 第四十五章 心理突破 穆泽浩微微点头,心里却对云雅茹的关心喜滋滋的。 至从母妃去世,他父王穆棱河没过多久就将颜侧妃给提为了正妃,让还处在伤心期的他,与穆棱河间出现了一道无法跨越的隔阂。 特别是他被封为逍遥王后,三人的关系更是跌落到了低谷。 想到这里,穆泽浩感觉自己待在盂县这段时间,心情最为舒畅。 他面上表现的一如既往,但心里却划过一丝异样,因为很久没人这么关心他了,让穆泽浩非常留恋这种温暖。 更让他不敢开口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就怕万一捅破了,到时候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回事,以前从来没有这样畏首畏尾过。 云雅茹可不知道,自己一句话让穆泽浩想了那么多。 二人说话间,红叶已经将鸡丝粥、生煎包、凉拌辣椒叶给摆在了桌子上。 一阵微风吹过,让浓郁的饭香味钻进云雅茹鼻子里,她睫毛颤了颤,两边的脸颊微微鼓了起来,露出浅浅的梨涡。 “楚兄,我脸上是不是有什么脏东西?”云雅茹有些疑惑,抬头朝对面的穆泽浩看去。 “刚刚蚊子飞过,现在已经不在了。”穆泽浩轻轻看了她一眼,而后便将目光移开,低头喝着鸡丝粥,生怕她发现了他刚刚的异样。 “是么?”云雅茹说着,从衣袖里拿出手帕轻轻擦了擦,便拿起筷子夹起一块生煎包吃了起来,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穆泽浩刚刚脸色的一丝不正常。 穆泽浩一小口一小口吃着碗里的鸡丝粥,他没想到这粥会非常鲜美。 特别是那个生煎包,轻咬一口,里面的所有美味,能在口中久久不散。 “云兄这是什么菜?”穆泽浩指了指一旁的凉拌辣椒叶。 “辣椒叶。”云雅茹怀疑他可能从来没有吃过这道菜。 “云兄,这辣椒叶真能吃?”穆泽浩露出一脸不可置信的眼神。 “当然能吃了,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品尝品尝,我再慢慢和你说说它。”云雅茹说着,夹了一筷子辣椒叶到穆泽浩的碗里。 这辣椒叶的营业价值比辣椒本身要高出很多倍。 穆泽浩点了点头,怀着将信将疑的神情,还是将辣椒叶给吃进了嘴里。 “我真没想到,这辣椒叶还能做成美味的食材,而且吃起来甘甜鲜嫩,闻起来还带着一股清香味。”穆泽浩毫不吝啬夸赞道。 他没想到自己堂堂逍遥王,居然还有没吃过的美食,看来这盂县没白待,自己的味蕾也被打开了。 二人边说边吃,完全没有那些高门大院里的食不言寝不语。 …… “大人,有个白沙村的村民过来说,他认识其中一人。”一个衙役匆匆跑了进来。 “快让他进来。”云雅茹刚刚将脚迈入偏厅,便停了下来,她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来认出。 不多会,她便看见一个皮肤黝黑,一脸络腮胡子,裤脚沾着少许泥土的中年汉子跟着刚刚那个衙役走了进来。 “草民魏凯,叩见县令大人。”这中年男子一脸拘谨。 “魏凯你说,那五张画像其中一人你认识?”云雅茹抬眼道。 “回大人,是的。”魏凯颔首道。 “那你现在就将那人的画像,给本县指出来。”云雅茹说话间,红叶和四九已经将那五人的画像给全部展开。 “大人,就是这张!”魏凯一下就从五张画像里找到了那人。 一张年轻男子的画像,映入眼帘。 “这人是你什么人?” “回大人,这人叫花星然,是我们村唯一的读书人。草民和他同村,故此认识。”也许发现云雅茹并不是他想象中的样子,魏凯的说话语气也不在断断续续。 “那你知道他家里还有什么人,多久失踪的?”云雅茹继续追问道。 “这花星然家里无父无母,只有一个比他小五岁,且有些痴傻的弟弟。”魏凯如实道。 “草民大概有差不多一个月没在村里看见他了,听村长说,他好像进城给大户人家当教书先生了。” “那这个花星然平时为人如何,有没有什么仇家?” “大人,花星然为人和气,并没有什么仇家。”魏凯使劲摇了摇头。 “那你知道他曾去老谭家包子铺,买过包子吗?” 魏凯想了想,这才开口,“大概在一个半月前,他去那里买过包子。” “魏凯,好好给本县回忆一下当时的情景?” “草民听花星然说过,那天他刚好抄书赚了一两银子,正好又遇上花俨然生辰到了,便去老谭家包子铺买了两个包子回来。” “草民当时还问过他,那包子味道好不好吃,没想到花俨然居然吃了还想吃,可是因为家贫并没有多少银两,花星然并没有满足他的要求。” “也就是说,那个花星然去当教书先生后,就没有回到白沙村。那他又让人捎回银两给他那个弟弟。” “好像没有,大人如果你想知道,可以去问问魏村长,因为在花星然走前便将花俨然托付给他了。” 云雅茹点点头,便示意一旁衙役带他下去。 “云兄,看来剩下四个死者的身份应该很快就能知道了。”穆泽浩瞧了云雅茹一眼。 就在这时,展昭从外面走了进来。 “大人,我昨天在那里守了一晚,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看来只有等两天后了。”展昭有些失望。 云雅茹看见展昭情绪不对,忙出言安慰:“展兄没有不是更好,这样两天后去和那人见面,我们成功的几率更大。” “大人一句话,让在下茅塞顿开,看来刚刚展某着相了。”展昭颔首道。 “展兄,不知你吃过早饭没,如果没有的话,后厨那里应该还有一些。”云雅茹突然想到了什么。 哪知云雅茹话音未落,展昭就如一阵风似得,消失在了她的面前。 她心想,这人应该是饿坏了吧,要不然脚底的速度不会那么快。 县衙里,一众衙役就看见一道蓝色的身影,从他们身边一晃而过,很快就消失在了众人的面前。 雪花的身影,一眨眼便出现在了云雅茹的肩膀上,用自己的小脑袋蹭来蹭去。 云雅茹严重怀疑雪花是来找存在感的,但还是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它雪白的毛发。 她没注意到,穆泽浩看雪花的眼神隐隐带着一丝自己没有察觉的酸意。 云雅茹将萧捕头给唤了进来,让他派人去白沙村查一查这个花星然,看看他是去了哪家当教书先生,最近一个月又干了什么? “云兄,接下来,你准备去哪?”穆泽浩有些好奇。 “我决定再去审审那个谭明阳。”云雅茹想了想。 二人说着,很快便朝大牢方向走去,路上正好碰上吃完早饭的展昭。 也不知怎么回事,雪花居然赖在她的肩膀上,不愿离开。 最后一直到了县衙大牢门口,云雅茹正准备迈脚进去,雪花才依依不舍的飞到了一旁的一棵大树上。 …… 谭明阳看着云雅茹几人站在木栏之外,明显一愣,他没想到县令大人还会出现在大牢之中。 云雅茹也不给他废话,直接开口道:“本县从你包子铺后院挖出的七颗头颅,已经有三个知道了死者身份。” 谭明阳只是从鼻间冷哼一声“哼。” 他心里却非常惊讶,没想到县令大人这么快就能知道死者的身份。 “我们首先来说说死者林昕怡,她当时身边有那么多丫鬟小厮,你是如何悄无声息的将人带走?” 谭明阳经过上一轮的审问,此时心理防线已经被击溃,也没用云雅茹在费口舌,稍微停顿了一下,便老实交代了当时的情景。 原来那天谭明阳和他的媳妇谭李氏途径苍山,准备去不远处的苍明寺烧香祈福。 “当时我们还没注意到,哪知道那个姑娘无意间碰到了草民的媳妇,居然还想倒打一耙。” “正好那时的鲜肉已经全部包了包子,草民发现她的年纪不大,如果用来做包子馅的话,味道会更好,当时便起了歹心。” “便和草民媳妇儿低声商量了一下,一直躲在暗处观察,后来发现了机会,这才将你们说的那个林昕怡给直接打晕,而后迅速将人给带走。” “她身边好像有两个贴身丫鬟,其他人当时据他们还有些距离。” “草民夫妇二人,已经提前将恶魔之花的花粉末吹到了她们身上。” “当时她们两个丫鬟,应该已经出现了幻觉,要不然我们夫妇二人也不可能这么方便就离开了那里。” “你说的这些,本县一会儿会去问问谭李氏。”云雅茹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也许是心理防线崩溃了,接下来他又将其他六起给一一交代了,听得云雅茹有些头皮发麻,她觉得自己平时更该努力练习古武,实在是这里让她越发感到不安全。 “可是本县听你媳妇儿谭李氏说,她根本就不知道你杀人的这一行为。” “大人,她说谎。”谭明阳一双眼睛怒目圆瞪,心里没想到她尽然会这么说。 此时,谭明阳最终溃不成堤,原来他费尽心机赚钱,得到的却是这样的结局。 云雅茹看他这里暂时问不出什么,便对不远处的一个狱卒招了招手,让他将谭李氏给带过来。 谭明阳想见自己的媳妇儿谭李氏吗?他肯定想。 因为这时他想从她嘴里知道答案,虽然不一定是他想要的。 云雅茹知道现在是最好的审讯时机。 就见两个狱卒,架着谭李氏,来到了谭明阳所在牢房不远处,而后将其给按跪在了地上。 云雅茹注意到,此时的谭李氏精神状态比之前要差上许多。 似乎感受到了云雅茹投来的目光,谭李氏抬头扫了一眼,而后便直直看向了谭明阳。 她没想到,自己被关在牢房这么多日,居然还有和谭明阳。相间的一日。 只不过,当谭明阳目光和她对视时,谭李氏却微微将目光收了回来,默默地垂下眼眸。 “我平时对你这么好,你怎么这么狠心,到了最后,却将一切都推到我的身上?”谭明阳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谭李氏。 谭李氏瞧着谭明阳,“你都已经进去了,为什么要害得我跟你一起进去?” 第四十六章 暂时告破 谭明阳就像霜打了茄子似得,“原来你是这样想的。早知道,我们还是像原来那样平平淡淡生活好了。” “可是,你尝过老祁头包的那些人肉馄饨,你如果不想自己干,你难道能忍住不在吃它们。”谭李氏勾唇冷笑,毫不客气的爆出了内幕。 云雅茹、穆泽浩、展昭三人很是吃惊,但却没人去打断他们,狗咬狗这戏码,很是难得,因为三人清楚,有些事情他们审问可能是永远审不出来的。 “那不是你让我去吃的,看来你早就知道老祁头所做的事情。”谭明阳发疯似得吼叫着。 “夫君,妾身又没有逼你,你现在倒好,居然怪上我来了。”谭李氏漫不经心道。 “你!”谭明阳一时气急,嘴里还喘着粗气。 “那……那个他们说的恶魔之花的花粉末,里面的作用看来你也一早知道了。是不是他们给你了什么好处,你才让我加到包子馅里。”谭明阳一张嘴,说的话都不受控制。 “夫君,妾身还不是为你好么,瞧瞧自从加了那写粉末在包子馅里,你的生意不是又好了许多,看看我们手里的那些银钱,你就知道了。”谭李氏一副为你好的表情。 “算了吧,我看是为你自己好才对。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偷偷让人给你要生孩子的大嫂送了一大笔钱。” 谭李氏一听这话,脸色一下就变了,她没有想到自己做的那么隐蔽,居然还是让他给知道了,看来家里应该有谭明阳安排的眼线。 “你最近偷偷让人往娘家送了那么多钱,还在外偷偷置办了宅子,你以为我都不知道。”谭明阳被县令大人问话时,都没有这么崩溃。 “我侄子要去参加科考,还要娶媳妇,难道我这个当姑姑的不该支持支持?”谭李氏反唇相讥。 “那我们的孩子,志文他现在快八岁了,我就没看到你去给他找私塾先生启蒙。”谭明阳现在是什么话都敢往外面说。 “夫君,你不知道,就别污蔑妾身。”谭李氏打死都不会承认。 “谭李氏,你以为我不知道,给你那些粉末的人好像和你挺熟的。”谭明阳接着爆料。 “你说什么,我是因为他们许诺给了我好处,我才让你将那些粉末掺和进包子馅里的。可是,这并不代表,我就和他们熟悉。”谭李氏连连否认。 “那你倒是说说,他们许诺给你了什么好处?” “既然你问,那我就告诉你,我的好夫君。他们会给我找一个好的教书先生,你现在还说我没为志文考虑了。”谭李氏明显有些不满。 云雅茹三人没想到,他们一句话都没审,人家夫妇二人就自己全部吐露了出来,还真是省事。 “谭李氏,你说说他们那些人是怎么找上你的?还那个用黑金木盒装的干花,又是怎么回事?”云雅茹看他们夫妇二人已经说的差不多了,这才问道。 “民妇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得知了我儿子准备要开蒙的事,就在民妇去上香时找上了民妇。” “民妇看见他们给的东西,对我家没有坏处,反而全是好处,就有些心动了,而他们还答应帮我找教书先生,民妇想都没想便直接同意了。” “至于那恶魔之花的干花,是用来急用的。”谭李氏想了想。 云雅茹听后一阵无语,也不知道该说她心大,还是心宽。 “你们二人可有想过,自己所作所为真能瞒过天下人耳目,那些所赚不义之财真能让你们安心生活下去。” 被云雅茹这一说,谭明阳和谭李氏脸色顿时一变,有些不甘的瞪了她一眼。 “既然你们两个都招供了,那就签字画押吧。”云雅茹嘴角微微勾起。 她话音刚落,就有狱卒从穆泽浩手里拿过供词,放在二人面前,与他们进行核对。 等他们签字画押后,狱卒便将供词递给了云雅茹。 其实谭明阳心里早已经想到会有今日,只是他一直心存侥幸,没想到最终还是成了阶下囚。 “要不是你——谭李氏,我们一家也不会走到今日。”谭明阳声嘶力竭。 “好像光是我一个人一样,你如果不起贪念,不一直在嘴里回味那味道,你会这么做?” 被谭李氏这一说,谭明阳忍不住回想起之前遇到的一个满头白发的乞丐。 当时,那乞丐好像看到他递过去的包子,面露不屑,冷声说了一句话。 现在想起,那是字字如惊雷。 “不义之财不可取,害人害己终得报。” 他当时还不相信,还让店里的伙计将这人给赶走,没想到这么快就应验了。 谭明阳深深吸了口气,一句话都没再说。 他们走到今日,其实并不是一个人的原因。 “谭李氏,你知道那些找上门来之人是什么身份?”云雅茹犀利的目光看过去。 “大人,民妇真不知道。”谭李氏停顿了片刻,“民妇记得,有次好像无意间瞟到了一个蝴蝶样的令牌,不知对大人有没有用处。” “谭明阳、谭李氏你们既然坦诚交代杀人罪行,又意图赚不义之财,罪行昭昭,依法当诛。” “本县宣判你们秋后问斩,所赚之财除了留下一部分供孩子生活,其余全部充公,部分用以安抚那七名死者家属,剩下五成本县会上交朝廷,其余将支付给那些因为吃你们家包子而需要看病的人家。” 穆泽浩没想到云雅茹会这么说,一时间心里不禁泛起涟漪,忍不住在脑海中又勾画了一张她的模样。 “草民一直觉得自己做的听隐蔽的,不知大人是怎么知道的?”谭明阳有些好奇。 云雅茹并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 …… 大牢中,当云雅茹再次见到红衣女子和那个蒙着面的男子,二人因为被点了穴,又被喂进了药丸,对于她的出现,二人只是冷冷看了一眼。 只见她摆了摆手,就有一个狱卒走进来对那男子进行搜身。 “你们对他干什么?” 就在红衣女子刚刚将话问出,那个蝴蝶样的令牌已经出现在了云雅茹的手里。 “你们怎么知道我们身上有这样一个令牌?” 就在她说话之际,展昭便从她身上搜出了一个蝴蝶样的令牌。 只不过,这红衣女子的令牌是红色,而那男子的令牌却是黑色。 红衣女子一见,令牌都被搜走,就有些慌神。 云雅茹便注意到了她的变化,想来这两块蝴蝶样的令牌,应该还有什么别的用处,要不然那红衣女子脸上不会出现这样的表情。 …… 老谭家包子铺的案子可以宣告终结了,毕竟谭明阳和谭李氏已经全部交代了。 可是关于恶魔之花这件事,却因其后迷雾重重,且没能找出幕后指使,看来一切还得等展昭去过之后,才能知晓。 “展兄,我们就看你了。”云雅茹投来信任的目光。 展昭只感觉责任重大,点了点头。 “云兄,你不该给展兄这么大的压力。”穆泽浩看见展昭远去的背影,明显有些不赞同。 “楚兄,那你现在有什么其他好办法?”云雅茹转头看向穆泽浩。 穆泽浩被问的一阵哑然,忙摇了摇头。 他不知自己刚刚为什么会这样说,心里有些后悔,总觉得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 …… “冰凌、寒冽、苍狼、流沣、青影,你们出来,爷要问你们件事情。”穆泽浩对着空气喊道。 不一会儿,五个暗卫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主子!” “你们帮我分析分析,我今天的话是不是说错了。” “主子,属下们如果说了,你可千万别怪罪。”寒冽出声道。 “今天是爷问你们,我肯定不会怪罪。” 五人得到穆泽浩这句话,这才开始你一句我一句说了起来。 “你们好像说的好像有点道理。可是我今天那句话,好像并没有你们想的那个意思,是不是你们想岔了。”穆泽浩有些不想承认。 五个暗卫眼观鼻鼻观心,相互看了一眼,都没有在说话,就在他们准备转身离开时,穆泽浩的声音响起,“给我买一些话本子回来,我准备无聊的时候,好打发打发时间。” 五人面面相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们堂堂逍遥王居然会看那些话本子,但还是收起八卦之心,点了点头。 如果穆泽浩知道他这些暗卫此时心里的想法,一定会让他们好好吃点苦头,居然连主人的八卦都想打听。 …… 几天后,按照之前那男子的说法,展昭换上了一身和那男子颜色一样的衣裳,头上还带了一顶帷帽,出现在了近郊的一处浓密的树林。 为了不打草惊蛇,冰凌和寒冽只是远远跟在后面,躲在暗处屏息凝神观察着这里发生的一切。 就在展昭准备继续向前走去,躲在一棵大树后面的黑衣人却出声叫住了她。 展昭没想到,那人居然会先一步就出现在了这树林之中。 那黑衣人和展昭对了暗号以后,让她将蝴蝶样的令牌拿与手上。 黑衣人反复确认以后,这才对着她开口道:“主子,交给你的任务,你现在办的如何了?” “已经初步成功!”展昭压低了声音,简单的回了一句。 黑衣人微微皱眉,让她好好详细说说,可是展昭却马上闭上了嘴巴。 “你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不回答?”黑衣人的声音阴森沙哑。 展昭心里强压下不明的情绪,避免让对方发现端倪,“我要直接向上面汇报。” “这恐怕不行吧!”那黑衣人略微有些迟疑,“你应该知道规矩的。” “你不管怎么问,我都不会说。”展昭背着手。 “你这样也太大胆了一点,就不怕他不愿意见你。”黑衣人似乎有些生气,语气也快了许多。 展昭根本就没有去理会这个黑衣人。 冰凌、寒冽看到这里,心里都同时为展昭捏了一把冷汗……看来这展昭比他们想的还要聪明,特别是冰冷隐隐开始有些欣赏起她来。 只听见一声响,黑衣人突然将手中的长剑拔了出来,作势就要动手。 展昭好像已经猜到了他心中的想法,并没有去出手还击。 她在赌,没想到最终居然被她给赌赢了,只见那人将手中的剑又收了回去。 “你明天这个时候,再过来,我到时候会给你答复。”黑衣人说完,便闪身从大树后消失了。 第四十七章 缠斗 展昭在原地稍微站了一会儿,才朝黑衣人刚刚所躲的大树走去,看了看,发现没有什么线索,这才离开了那里。 冰凌、寒冽并没有转身离去,而是远远跟上了那个黑衣人。 可是不知怎么回事,不管二人多么小心,最后还是被黑衣人发现了。 也幸好二人反应灵敏,在黑衣人转头一瞬间,就已经悄然藏了起来,这才没与那人正面对上。 只是当他们重新抬头看去时,那黑衣人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 “展兄,见到人了么?”云雅茹急切的问道。 “见是见到了,但依据我的要求,他要明天才给我答复。”展昭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便去后花园里练武去了。 根据谭明阳的交代,一众衙役带着四人的画像,很快确定了剩下死者的身份。 经过询问死者父母兄弟,他们发现死者失踪时的情况,与谭明阳的交代完全相符。 只是云雅茹有些奇怪,这几家人怎么都没有来报案呢。 结果问了县衙里的一些衙役,她才知道原因。 就在这时,冰凌、寒冽已经悄然出现在了穆泽浩的面前。 “主子,属下二人远远跟着,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冰凌和寒冽的语气都不是很好。 穆泽浩可是知道二人的能力,没想到他们两个居然会被发现,心里挺纳闷的。 “你们详细和我说说当时的情况。”穆泽浩轻轻用手敲着桌子。 于是冰凌、寒冽二人,你一句我一句慢慢就将当时的情形说了一遍。 “你们没有直接回来吧?” “主子你放心,我们二人在外面转了好几圈,确认没人跟踪,这才回来的。”冰凌和寒冽相互看了一眼,而后确认道。 “主子你不会是怀疑……”冰凌忍不住问了出来。 “就是你想的那样。”穆泽浩点了点头。 冰凌和寒冽后背忍不住起了一层冷汗,心想他们幸好小心谨慎惯了,要不然…… “你们这是怎么了?”云雅茹进门看到三人的表情有些疑惑。 于是,寒冽便又简单说了一遍。 云雅茹皱起眉头,一挑嘴角,心里便有了数。 “你们回来是对的,对方情况不明,如果贸然跟踪下去,很可能会打草惊蛇。” “云兄,你说那人会不会由此怀疑上展兄?”穆泽浩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试探的问道。 “怀疑可能会有点,但是我觉得以她的本事,应该能够轻松蒙混过关。”云雅茹想也没想,便开口道。 “楚兄,如果你不放心的话,到时候我们两个人暗中跟着就好了。” …… 第二天,当展昭出现在昨天那片树林时,云雅茹和穆泽浩二人正蹲在一棵枝叶茂密的大树枝头,看着下边的情况。 “跟我来吧。”黑衣人的声音响起。 云雅茹微微一挑眉,看来挺小心的,居然人都没有出现。 展昭没有回答,只是顺着声音的方向走去,很快便进入了树林的深处。 云雅茹和穆泽浩对视了一眼,飞身跟了上去,绕了好几个弯,二人感觉展昭已经停下,便跃上了一处浓密的高枝,只见有一个人背坐在小凉亭里。 “主子,属下已经将人给你带过来了。”黑衣人说完,便恭敬的站在一边。 展昭微微皱眉,感觉那身穿紫衣之人内力高强。 只见那人摆了摆手,并没有要转过来的意思。 “听说你想见本座!”那人声音有些刺耳,让人听起来感觉很不舒服。 展昭感觉这人十分威胁,一股邪气环绕在他的周围,让人分辨不出他的年龄。 “是的!”为了弄清楚他的身份,展昭稳了稳自己的心神,还是开了口,只不过她用的却是假声。 良久,那人招手让展昭坐在他的对面。 展昭虽然不知这人准备做什么,但却只是微微皱了下眉,还是走过去坐了下来。 就在这时,那紫衣人却将头转了过来,展昭便看见这人脸上戴着一个刻有黑色蝴蝶的紫色面具,一双眼睛看不出任何表情。 穆泽浩隐隐觉得这人他好像在哪里见过,可是脑海中却又没有一点影响,让他忍不住疑惑起来。 云雅茹感觉到穆泽浩的变化,转头看向他,一双担忧的眼睛好似在问他怎么了。 穆泽浩却只是微微摇了摇头,示意云雅茹不用担心,他暂时没空去想刚刚那个问题,但心尖儿莫名有些暖,这已经好久没人像她一样关心他了。 只是当穆泽浩转脸时,还是忍不住感慨了一下云雅茹的侧脸,那简直是肌肤似雪,也不知是怎么保养出来的。 “你可以把你戴的帷帽给摘下了。” 展昭迟疑了片刻,还是伸手去摘下了帷帽。 “我怎么不记得自己有你这样一个手下?”那紫衣人瞧着展昭。 展昭突然冷冷一笑,“就你,也配。” 她说完,直接将手里巨阙剑抽了出来,就准备刺了上去。 那人只是将手中的扇子轻轻一打开,便灵巧的躲过了展昭那一剑。 “你是什么人,居然手里握着巨阙剑?”那人声音冷厉,眼神更是危险了几分。 “你不是都猜到了吗?”展昭不答反问,运起内力,腾空一脚就踢了过去,却被紫衣人闪身躲开。 只见刚刚那黑衣人对着柱子一按,无数黑色小虫从头顶倾泻而下,同时,紫衣人已经一跃窜上了半空。 展昭顺势跟了出去,和紫衣人在半空中缠斗了起来。 只听见“叮叮”一响,巨阙剑与扇子相碰发出古怪的声音。 展昭这时才注意到,紫衣人手里的扇子根本不是普通的扇子,而是一把铁扇。 很快云雅茹就分不清半空中之人,到底谁是谁了,只能看见不时有剑光闪烁,同时有鸟儿被惊动,四处乱飞起来。 而之前给展昭带路的黑衣人,已经被冰凌、寒冽给联手收拾了,此时正口吐鲜血,全身无力的瘫在地上。 随着打斗,云雅茹注意到那人使用的是一门阴毒的邪功,看来这也是他为什么周身围绕着一股邪气的原因,只是他的醇度并不高,这才看起来有些奇怪。 “既然你主动找死,那我就好心成全你。”紫衣人虚晃一招,拿着扇子直接就刺了过去。 展昭见状,手中巨阙剑横握,反手一挡,将扇子给抵了回去。 四周因为他们的缠斗,地面被激起了一层层沙土,满天树叶四处乱飞。 “没想到我居然没有出手的机会。”云雅茹有些愤愤不平地说道。 “云兄,相信我,你以后多的是机会。”穆泽浩不免有些好笑。 他觉得此时的云雅茹才有她年龄该有的一点稚气,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 “看来我是小瞧你了。”说着,紫衣人向后腾空一番,双掌突然挥出一道白烟,让展昭不得不向后退去。 “今天就不和你玩了,下次再见可不会那么容易了。”说着,紫衣人趁机使用隐遁之术,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没想到尽然让他给跑了。”展昭重新回到地面,只觉得还没打过瘾。 “本来我和楚兄还想追上去,没想到那个人跑的也太快了一点。”云雅茹略有些失望,但是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是啊,本来我马上就要成功了,没想到他的双掌会冒出白烟,让在下都没有注意到。”展昭略有些遗憾。 “没事,我们这次也不算亏,这不还是逮到了一个人。”云雅茹用手指了指,趴在地上的那个黑衣人。被云雅茹这一说,众人也不在失望,提溜着黑衣人便回到了县衙。 …… “大人,那些人已经过来将死者的头颅给领了回去。”萧捕头一见到云雅茹,便拱手前来汇报。 “佟画师,答应下来没?”云雅茹突然想到了什么。 “答是答应了,只是他还有些问题想问问大人,卑职已叫他明天再过来。”萧颔首道。 云雅茹点了点头,示意他先将黑衣人关入大牢,明天她再来审问。 雪花更是有些生气的,不时从云雅茹的左肩跳到右肩,让她一时半刻都不能休息。 “好了雪花,下次我离开县衙,一定把你给带上。”云雅茹发现因为案子的原因,平时很少和它交流,纯粹就是采用的放养政策。 雪花就像似听懂了一样,发出“咕咕”的叫声,又在云雅茹手上蹭了一会儿,这才又重新飞回了树上。 …… “我想起来了,那个紫衣人好像是暗阁的一个长老,我说那人怎么总觉得有些眼熟。”穆泽浩好像想到了什么。 “楚兄,你难道之前和他打过交代?”云雅茹纯粹对这些江湖势力一无所知。 “我之前只是听人描述过,今天还是第一次亲眼目睹。”穆泽浩有些不好意思的揉了揉自己的鼻子。 “不知楚兄,你对这个暗阁了解多少,他们是不是身上都会佩戴这个蝴蝶样子的令牌?”云雅茹确定趁机打听一下,这个蝴蝶令牌。 穆泽浩看了一眼寒冽,只见他拱手道,“云大人,这个我们之前还真不知道,毕竟这暗阁做事一向比较低调。” “看来如果我想探探里面虚实,恐怕一时半会真没办法。” 云雅茹话音刚落,红叶就走了进来,提醒她可以用晚膳了。 不说,云雅茹还没觉得时间过得那么快,一被提醒,瞬间饿意便涌上心头。 “公子,今天雪花叼了一只野鸡,一只野兔回来。”四九在一旁不停地给云雅茹数起了雪花做过的事情,让她有一瞬间觉得自己这个饲主有些不合格。 “那一会儿可得给雪花加个鸡腿。”云雅茹只得借花献佛,好好犒劳一下她们的大功臣。 雪花好像听懂了云雅茹所说的话语,嘴里发出“咕咕”的声响,以是在回应她一样。 云雅茹说话的功夫,红叶、四九已经将菜给一一布置好了。 有泡椒炒鸡杂、芦根煮兔肉、东安鸡、田园杂蔬、珊瑚水晶卷。 “看来雪花贴心,知道你家主人我穷,这不多抓了一只野物回来,好让我们大家改善改善一下伙食。”云雅茹忍不住调侃道。 被她一说,穆泽浩有种吃白饭的感觉,瞬间有些不好了,可是让他当着别人一众人面承认,他还是有些不愿的。 思及此,想到自己现在尽职尽责给她当免费的师爷,又觉得心情好了不少。 第四十八章 真相大白 穆泽浩轻咳一声,装着好像没听懂似得,夹着一块鸡肉吃了起来。 云雅茹有些无语,她都说的这么直白了,他居然还敢给她装,于是转头看向展昭。 “展兄,你之前和那人正面接触过,说说你的看法。” 穆泽浩眸光一闪,觉得这样的云雅茹其实特可爱的,像极了一只顽皮的小猫咪,如果不是有其他人在,他真想上前逗一逗她。 “那人身上隐隐有股蝴蝶兰的清香味,从他的武功路数上看,我觉得他所学的武功之所以邪门,应该是将功夫练反了,造成走火入魔。”展昭将嘴里的那块兔肉吃完,便放下了筷子。 “我一直还以为他所练的功夫,本来就属于邪门歪道,没想到居然是这样造成的。”穆泽浩摸着下巴,想了想。 云雅茹隐隐觉得她还会与那个紫衣人见面,也不知到时候她能不能查出他们是从哪里知道这恶魔之花的。 …… 因为案子之事已了,云雅茹睡得非常香甜,她罕见的起来晚了。 “红叶,你怎么没有叫我?” “公子,不是奴婢不叫你,是楚公子不让奴婢来打扰你的。”红叶做出一脸委屈的样子。 “看把我们红叶给委屈的,公子我就是问问而已,又没有说要怪你。”云雅茹忍不住去掐了掐她那肉坨坨的腮帮子。 红叶被自家小姐这样给逗乐了,顺手将巾帕给递了过来,而后便从食盒里端出来了一碗豆浆、一碟豆沙包。 云雅茹洗漱完时,早饭已经被红叶放在了桌子上。 “早啊,云兄!”穆泽浩看见正在吃早饭的云雅茹,笑盈盈的打着招呼。 “楚兄,你早饭吃过没?”云雅茹随口问了一句。 “刚刚吃完,这不听说你起来了,我过来看看。”穆泽浩语气温和。 云雅茹有些纳闷,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心想——不就是起来晚了一点,有什么好看的。 穆泽浩一见云雅茹真生气了,也不在逗云雅茹了,笑眯眯的直接坐了下来。 “明天三月初三,正好是上巳节,我们要不要出去转转?”穆泽浩内心十分忐忑,这还是从他那几个暗卫那里打听到的。 “上巳节,这是什么节日?”云雅茹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她不知道穆泽浩为什么会这么一问。 穆泽浩看着云雅茹那茫然而不解的眼神,对着她露出了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云兄,你不会连上巳节都不知道吧?” 被穆泽浩这一说,云雅茹连忙放下手中的筷子,在脑海中想了想,这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云兄,我看你应该已经知道了,那我就不用给你解释了。” 云雅茹现在知道是知道,可是还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约她一起去逛街,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忽的她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难道他已经发现她女扮男装的身份了? 想到这里,云雅茹脸上忍不住泛起了丝丝红晕,但瞬间又摇头否决了这个想法,毕竟她觉得自己扮的挺成功。 穆泽浩清冷的双眸中,隐隐闪过一丝前所未有的温柔,为了不让云雅茹发现,他微微将脸撇开。 “云兄,你一直都忙着查案子,正好该趁着过节,好好给自己放松放松,也可以更好的去了解一下盂县的风土人情。”穆泽浩忍不住在心里,为自己点了一个赞。 她一下被这一理由给打动了,嘴里再也说不出任何可以反驳的语言,只得微微点了点头,将最后一点豆沙包给放进了嘴里。 …… 屋外不远处,五个暗卫开始低声八卦起了自家王爷。 “看来主子有可能喜欢上了云大人。”流沣忍不住八卦道。 “你才知道啊!”冰凌趁其不注意,直接用手在他头上轻轻敲了一下。 “我说冰凌,你是不是皮痒,上次就给你说过,你怎么又敲我的头。”流沣非常不满意。 其他三人看见这,都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谁让流沣在他们五人中岁数最小,不欺负他欺负谁。 “可是云大人,还不知道主子的真实身份,也不知道到时候知道后,会有什么反应?”青影有些担忧道。 “想那么多干什么,只要主子能幸福,我们就开心了。”寒冽忍不住插话道。 苍狼听到这里,都忍不住点了点头。 “我觉得你们担心这些是不是早了点,现在好像还只是主子单相思而已。”冰凌忍不住开口道。 “还不是青影出的馊主意,要不然主子也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流沣一下将矛头转移到了青影那里。 “流沣,难道主子问我们就不回答?”青影出口反驳道。 这话让流沣一顿,他不知道自己该接还是不该接,因为青影的话语说的好像非常有理。 “你不怕被王爷知道,到时候可就……”苍狼的声音响起,让其他四人瞬间闭上了自己的嘴巴,他们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 就在这些暗卫在那里低声八卦之际,云雅茹已经点头答应下来。 此时的她再次出现在了县衙大牢之中,“我们又见面了!” 那黑衣人没想到紫衣人最后会放弃他,而独自逃跑,看见云雅茹一行人出现,心里就有一团火,要不是他们,他也不会被关在这大牢之中。 云雅茹见到黑衣人这样的态度,她也没生气,只是凝眸看着他,一时间牢房陷入了寂静之中。 一旁的红衣女子,还有另一个男子都有些好奇,为什么这回这个县令进来并没有马上进行询问。 黑衣人摸不透云雅茹准备要做些什么,心里却已经开始慌乱起来。 等了差不多有半盏茶的功夫,云雅茹这才开口询问,“本县相信,你之前已经看见了你身旁的两个同伴。” 被云雅茹一说,三人相互对视一眼,彼此之间都透着复杂的神情。 “不知县令大人想问些什么?”黑衣人感觉一抹冷意窜头,但还是开了口。 就在这时,展昭从他的身上搜出了一块,和之前两人一样的蝴蝶样的令牌。 而后将一颗从云雅茹那里要来的药丸,强行喂到了黑衣人的嘴里。 “你给喂得是什么?”他没想到展昭居然也会这样。 “你问问他们两个,就知道自己吃的是什么了。对了,好心告诉你,这药丸入口即化,吐是吐不出来的。”展昭有些恶作剧似得笑了笑。 让黑衣人不得不将目光转向一旁另外两个人,希望你从他们眼神中看到否定的答案。 “本县觉得还是你自己交代了为好,免得我多费口舌。”云雅茹淡淡的开口道,只不过她眼中那一抹冷意,还是让黑衣人有些许慌乱。 云雅茹还是第一次运用心理学方面的知识,没想到还真起了作用,让她不禁在心中感叹,看来这知识不管到了哪里都能用上,可惜当时她只了解了一些皮毛。 “小民并不知道那个紫衣人的真实身份,因为每次见到他,他都是带着刻有黑蝴蝶的面具。”黑衣人脖子一凉,心里却非常震惊。 云雅茹并不是很满意他的交代,实在是说的太简单了,就像没交代一样。 “你们为什么会选中老谭家包子铺里的那对夫妇,或者说选中的为什么会是那家包子铺?”云雅茹双眼直视,一动不动的盯着黑衣人。 “因为在盂县,只有他们家最是贪得无厌,要不然包子铺里的那个谭掌柜为什么会选择用人肉来当包子馅。”黑衣人想了想,这样给云雅茹解释道。 云雅茹从他的话语中注意到,这些人应该之前暗中调查过这里的那些商家,要不然怎么会知道包子铺里的秘密。 “你们准备用那些恶魔之花的花粉末来干什么?”云雅茹有些好奇,继续追问道。 “这个小民具体不是很清楚,小民只知道,主子让我们用这个恶魔之花的花粉末来做实验,看看它用在人身上会有哪些不良反应。”黑衣人摇了摇头,还是将实话说了出来。 云雅茹听到这里,马上便明白过来,这也是他们选择老谭家包子铺的原因。 穆泽浩此时心中,却勾起一丝笑意,她他志在必得。 云雅茹只感觉后背一凉,好似有人在背后说她坏话,难道是那个朝……阳……公主…… “楚兄,不知他刚刚说的那些,你是否已经记下了?”云雅茹突然转头看向一旁的穆泽浩。 “已经写下了。” “来人,让他在上面签字画押。” 随着云雅茹话音落下,就有狱卒拿着供词,走了过去。 展昭见此马上给那人的右手解了穴,却没有离开,而是守在黑衣人旁边,只要他敢有任何轻举妄动,她好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黑衣人本来想趁机解决了那狱卒的性命,没想到展昭就守在他的身边,让他不敢产生妄想。 只见她一看见黑衣人签字画押后,便又在他右手上点了穴。 “你们三个就不怕到时候,盂县百姓因为吃了含有恶魔之花的包子,全都死在了包子铺里。”云雅茹冷冷一笑。 “这不是吃了也没发生什么事情。”黑衣人低声狡辩道。 黑衣人突然感觉一道目光盯向他,可是当他看过去时,却发现什么也没有,让他心里泛起嘀咕,可也没有表现出来。 “你们难道真的不知道,这个恶魔之花如果被人食用会产生什么不好的后果?”云雅茹说着,目光来回扫视着三人。 “我们真的不知道。”就见有个沙哑的声音响起。 只是他话刚说完,就感觉有一道凌厉的目光在看着他,让他后脊发凉,抬眼望去正好对上穆泽浩异常清冷的眼神。 这人的目光比县令大人,还让人感觉恐惧,怎么之前就没注意到,他心中忍不住泛起了嘀咕。 “不就是吃多了会让人产生飘飘欲仙的感觉,可是将它拌进包子馅里,那量简直少得可怜,县令大人不懂可不要乱说。”另一个有些阴冷的声音响起。 黑衣人将目光看向一旁被绑着的另外两个人,没想到他们就这么轻易的开了口,只是他们怎么知道的,难道他们偷偷服用过不成。 “向你们这种不把百姓性命当人考虑的人,就算死一百次都不为过。”云雅茹看着他们这种人,眼里的目光更冷了几分,声音猛地抬高。 第四十九章 心思 “县令大人,你别骗我们不懂,我可是知道这种加了恶魔之花的包子馅,根本就吃不死人。”黑衣人根本就不相信,云雅茹所说的话语,他觉得这是对方在恐吓他们。 “你怎么能这么肯定。”黑衣人还是有着不相信他们的话语。 云雅茹冷嗤,并没有去打算和他解释,最终转身离开了大牢。 此时的云雅茹忍不住回忆起自己穿越前的点点滴滴,只是已经往事如梦,再也回不去了。 云雅茹回到书房,便开始写上报的文书,毕竟这起案子背后牵连甚广,再加上幕后之人暂时逃脱,也算是一个大案,她的好好琢磨琢磨,让上司给自己记上一大功。 一盏茶功夫,云雅茹上报文书终于写好,便叫来萧捕头,让其快马加鞭亲自去一趟江州府。 望着萧捕头远去的背影,她心里才稍微安心不少。 这件案子算是告一段落,明天她决定给自己放半天,让自己好好享受一下古代的生活,这样也不枉她穿越一回。 穆泽浩想起刚刚在大牢之中的云雅茹,有片刻的失神,一身傲骨,满腹才华,眼中浸着风霜,让他忍不住高看她几分,心里更坚定了自己之前的想法。 “你们怎么都坐在这?”云雅茹以为只有自己用饭,没想到穆泽浩和展昭都坐在那里。 “我们这不是等你忙完,好一起吃饭。” “红叶、四九快去后厨再加几个菜过来。”云雅茹忙向屋外喊道。 “公子,我们早已准备好了。”说着,红叶打开食盒,将里面的菜一一摆上了桌。 “可是我刚刚在后厨,怎么没看到?”云雅茹有些疑惑了。 “奴婢和四九提前将就这些盛好,并装进了食盒里。” 云雅茹点点头,夹着菜吃了起来,也许是一件案子告破,自己的精神也不用蹦的那么紧了,胃口不自觉的也好了几分。 穆泽浩见云雅茹吃得香,心里也不由舒服几分,脑海里却在计划明天的事情。 …… “你们说,展昭这个人如何?”寒冽有些小心翼翼的看着其他四人。 “寒冽,你不会是春心萌动,喜欢上人家展昭了吧?”流沣有些睁大了眼睛。 “寒冽,我的好兄弟,展昭可是和我们一样也是个男的啊!”青影一脸不可思议,还不忘提醒道。 “你们两个来得晚有可能还不知道,这展昭其实是个女的,只是喜欢身着男装而已。”冰凌一副他什么都知道的欠扁表情。 “你怎么不早说,害得我东想西想。”青影忍不住轻轻敲了敲他的脑袋。 “你又没问。”冰凌忍不住回了一句,他还以为他在知道了呢。 “如果展姑娘真是个女的,我觉得你可以试试,只是我们暗卫的身份……你还是先问问主子为好。”流沣轻轻拍了拍寒冽。 其他三人也跟着点了点头,觉得流沣说的有些道理。 “那你们呢,有没有喜欢的姑娘?”寒冽有些好奇的看着四人,“不要到时候,我都结婚了,你们还没找到自己心仪的姑娘。” “我说寒冽,你这话说的有些为时过早了吧,我们还不知道人家展姑娘是不是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被苍狼这一提醒,寒冽才想起这个重要的问题。 “再说,就算没有,人家展姑娘未必就能喜欢上你。”苍狼忍不住打击道。 “我说苍狼这就不对了,人家寒冽试都还没试过,你就直接给人家泼冷水,这有点不好吧。”青影有些看不惯了。 毕竟平时苍狼很少和他们八卦,没想到他一出口,就说些丧气话,是人都觉得有些不舒服。 “是啊,寒冽别听他的浑话,你都还没去试过,怎么会知道人家展姑娘会不会喜欢你。”流沣打气道。 寒冽点了点头,他觉得流沣说的很有道理。 “我这不是先给他提个醒,也是为他好啊。”苍狼忍不住为自己争辩道。 “我们大家都知道你是为寒冽好,但是还希望苍狼你以后说话的时候,多注意一下别人的感受。”流沣轻声道。 “所以你呀,要对自己有信心。”冰凌轻轻拍了拍寒冽的肩膀,“像我们这种人,如果对方也会武功那是再好不过得了。” 寒冽想了想,决定找机会先去问问主子,再去问问展昭。 …… 夜幕低垂,星光点点,如霜似雪的月辉照亮了县衙的后花园,不时还有虫鸣唧唧,听起来悦耳动听。 “没想到,你也在这呀!”云雅茹看向穆泽浩。 “云兄,怎么你也睡不着?”穆泽浩不答反问。 云雅茹失笑,道,“这不是明天就是上巳节了,加上这案子也算破了,一时有些睡不着,就出来走走,你呢?” 穆泽浩当然不会把心中的想法说出来,“我们要不明天去静安寺上香祈福?” “楚兄,你怎么会想到去静安寺?”云雅茹有些好奇。 “那你想好了,明天去哪里?” “去静安寺也不是不可以,正好我听说那里的风景不错,我到时候让四九背上背篓,说不定我还能挖一些草药回来。” 穆泽浩有些无奈,这怎么和他让暗卫找回来的话本上写得有些不一样,真是有些期待。 “我们在花园里走走吧!” 云雅茹点了点头。 穆泽浩一下看呆了,在月光的照射下,照在了云雅茹那白皙的脸上,把她的五官衬得更加立体,像是一潭因花瓣飘落掀起的涟漪,让他险些移不开眼。 只是在夜色里,他的情绪波动都被藏了起来,云雅茹并没有注意到。 真是奇怪,她的脸怎么突然热了起来,云雅茹有些疑惑,自己这是怎么了,忙问道,“云兄,我的脸上是不是有什么脏东西?” “没有,只是一片花瓣落在了你的发丝上。”说着,穆泽浩右手一摊,一片粉红的花瓣映入云雅茹视眼之中。 “那谢了!” 不知不觉两个人在花园里转了差不多一盏茶的时间,雪花不知何时已经落在了云雅茹的肩膀上,对她蹭来蹭去。 穆泽浩看到这里,心里忍不住嫉妒起雪花来,也不知他何时才能像雪花一样。 “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好。”云雅茹答应的非常干脆,反正她也逛了一遍花园,是该回去睡觉了。 …… 这一夜,云雅茹翻来覆去睡得并不踏实,她不知自己怎么回事,脑海中一直浮现着穆泽浩那张深邃绝美的五官。 一直到了子时,她才堪堪睡着了。 次日清晨,云雅茹睡眼惺忪的从睡梦中,缓缓地睁开了那双清丽有神的大眼睛,慵懒的坐了起来。 “雪花,你好久飞进来的,我怎么不知道?”云雅茹看见一旁雪白色的身影。 雪花好像听懂了云雅茹的话语,嘴里发出“咕咕”的声音,用翅膀给她指了指。 云雅茹这时才发现,窗户不知何时被打开了。 “你是说,昨晚你从那里飞进来的。” 雪花使劲的点了点头,还用自己的小脑袋蹭了蹭云雅茹,好像再说——它厉害吧。 云雅茹忍不住扶额,但还是伸手揉了揉它那柔软的毛发。 “雪花,如果你以后晚上想进屋来睡,你必须先洗澡。”云雅茹指了指它身上的毛发。 雪花很不愿意的摇了摇头。 “我可不管,只要你雪白的毛发脏了,就不能进屋。”云雅茹一脸严肃的教育着雪花,让它能清楚意识到这点。 雪花听到主人的话语,又看了看主人突然变得严肃地表情,最后还是妥协了。 “这就对了!”云雅茹这才满意,又伸手揉了揉它的小脑袋。 红叶看着自家小姐一本正经的教育雪花的表情,忍不住用手捂住嘴巴,偷偷笑了起来。 “看把你给乐得!”云雅茹这时也注意到了屋里的情况,忍不住用手指点了一下红叶的额头。 “公子!”红叶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但还是很快将锦帕给递了过来。 云雅茹也不耽误,很快就洗漱完毕,走出了屋子。 微风从树叶的缝隙间荡过,凉凉的,柔柔的,吹在云雅茹身上舒服极了。 让她忍不住站在原地深深呼吸了一下清晨那清新的空气,这样的感觉真好,是她前世根本就感受不到的。 “云兄!”穆泽浩的声音从一旁响起。 “楚兄,早!这段时间忙着破案,不知你的伤口恢复的怎样?” “我觉得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那就好!对了楚兄,给你开的药浴方子,你别停下,可以三天泡一次。” “谢了!” 听到穆泽浩的话语,五个躲在暗处的暗卫都瞬间惊得张大了嘴巴,实在是难以置信,这两个字会从他们王爷嘴里说出。 “我们下午去静安寺附近逛逛,顺便再去静安寺祈福,晚上回来时正好可以顺路逛逛夜景。”穆泽浩轻轻说了一声。 “好!”云雅茹微笑的点了点头。 这笑容差点让穆泽浩闪花了眼,因为他发现在县衙里办公时,云雅茹都会努力的让自己脸蹦起来。 今天的早膳,非常简单,就是一碗热气腾腾的兔子面,吃起来鲜香可囗,回味无穷。 早膳后,云雅茹便直接去了前面的书房,开始翻开起了这五年的卷宗,她看的非常仔细,就算是已破案的卷宗她也没放过。 毕竟之前听说前任县令对破案这块不是很在行,又有了刚刚结束的那起案子。 这一晃时间过得很快,直到自己肩膀有些酸痛了,眼睛有些酸涩,云雅茹才发觉自己已经在这里看了那么久了,忍不住站起身舒展了一下筋骨。 而后她径直朝窗户走去,想顺便放松放松一下自己的眼睛,雪花见此忙兴奋的飞了过来,站在窗户上,还不时微微挥动着自己的翅膀,试图吸引她的注意力。 “你真是一个鬼精灵!”云雅茹心情好了不少,忍不住调侃道。 雪花嘴里低声发出“咕咕”的声音,好似在回应着她——那是,主人居然现在才知道。 一人一雕的声音,吸引了穆泽浩的注意,让他忍不住朝这里看过来。 那画面看起来一点都不违和,让他忍不住想要动笔将其画下。 穆泽浩心里却想着,有一天,他一定会将雪花在云雅茹心里的位置给取代了。 第五十章 上巳节 午饭后,云雅茹一行人便开始准备去郊外的静安寺上香祈福。 就在这时,萧捕头从外面急匆匆的回到了衙门,手里还拿着一封信件。 “大人,这是汪大人给你的信件。” “萧捕头辛苦了,不知汪大人有什么话带给本县?” “汪大人说,三天后,他会派于师爷亲自带人过来,将那三人给押往江州府,至于具体的他已在信中详明。” “萧捕头,你先下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本县再叫你。”云雅茹摆了摆手。 在萧捕头转身离去后,云雅茹这才将手中的信件展开,快速上下浏览了一遍,心中便有了定夺。 “展兄,看来今天你是暂时去不成静安寺了,要不我到时让四九他们给你带一块平安符回来。”说着,云雅茹将手里的信件递了出去。 展昭看了一眼,便知是怎么回事了,虽然有些遗憾,但是她也知道这事得重要性。 “展兄,劳烦给我看看。”穆泽浩突然开口。 展昭将手中的信件递了过去,穆泽浩只是大概瞟了一眼就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心里也有了自己的思量。 “云兄,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出发吧!”穆泽浩心里一阵窃喜,终于摆脱了一个大电灯泡。 …… 一行人坐着马车,差不多两刻钟便到了静安寺山脚下。 “没想到这里这么多人。”云雅茹朝上望去。 “公子,奴婢可是早已经打听过了,每年今天都有很多年青男女来求姻缘签,听说挺灵的。”红叶笑了笑。 “你这个机灵鬼,听谁说的这些?”云雅茹有些好奇。 “公子你有所不知,我们县衙里很多人都知道。” “你家公子我,今天可不是来求什么姻缘签的,红叶你要是再说,看我回去不收拾你。”云雅茹假装生气道。 “云兄,我可是听说这静安寺有一个很灵的主持,要不要一会儿我们进去碰碰运气?”穆泽浩轻咳了一声。 “好啊,我到要看看他是不是真有你说的那么灵。”云雅茹点了点头。 “红叶、四九你们问过没有,通往静安寺除了这人来人往的台阶,还有没有其他小路可以通往。” “好像后山有一条小路,那里平时很少有人行走。”四九想了想。 “那我们就去后山爬山吧,顺路说不定我还能摘些草药什么的。”云雅茹满脸兴奋与期待。 红叶这时已经从马车里将背篓给拿了出来,背在了身上。 “红叶还是我来背吧!”四九说着,伸手就拿过背篓便背了上去。 红叶心里感觉甜丝丝的,四九还是这么关心它,“四九,如果一会儿背不动了,可得叫我帮忙。” 四九虽然知道红叶厉害,但还是不会说出这样的话,那不是证明自己一个男人居然还比不上一个女子么,特别现在还有外人在场。 穆泽浩也没有反对,于是,一行人便转道朝后山走去。 雪花自从来到后山就非常兴奋,不时飞一会儿停一会儿,好像再说——主人你们太慢了,害得它都不能飞尽兴。 山路崎岖,但却丝毫难不住他们的脚步。 没想到今天运气这么好,没走多远,云雅茹便见到了黄芩、知母一些药村,虽然比较分散,但是比起她前世确实好太多了。 “云兄,山上面药材应该更多,我们还是先去静安寺上香,这样速度要快些。”穆泽浩见此,不得不提醒道。 “瞧我,看到药材居然将去静安寺上香的事给忘了。”云雅茹有些不好意思,收住了还要采药的动作。 没多久,云雅茹一行人便来到了静安寺大门口。 这静安寺在这静幽的半山腰上,看起来庄严肃穆,古色古香,却让云雅茹的心绪一下平静下来。 这时有个沙弥看到,忙出声询问道,“阿弥陀佛,几位施主可是来上香的?” “小师傅,我听人说你们这里有一个非常灵的主持?” “施主,你应该说的是玄青长老吧。只是今天不巧,长老应该正在和香客们讲经。”那沙弥微微稽首道。 云雅茹只是随便问问,心里并没有失落。 等云雅茹一行人到了大殿,发现里面已经有不少人跪在蒲团之上,虔诚的祈祷着,旁边还有一位沙弥正在那里敲击着木鱼。 随着佛音、檀香传来,云雅茹感觉自己仿佛正浸进在一团佛光之中,让自己的身心都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同时也在洗涤自己的灵魂。 就在这时,红叶已经上前将香给点燃了,而后转身分给众人。 云雅茹接过香,虔诚的对着跪在一个空着的蒲团上,对着佛像拜了拜。 红叶拿过她手中的香,便直接插进了香炉里。 “菩萨,希望你能保佑我早日找到杀害我哥哥,还有奶娘的凶手。”云雅茹双手合十,心里默默念着,“还希望我那个渣爹能够自尝恶果,悔恨终生。” “公子,那边有很多人在求签,要不我们也去求求。”红叶见到自家小姐从蒲团上站起来。 “红叶,我就不去了,你和四九去吧。” 云雅茹看着那么多排队求签的人,心里就有些忍不住头皮发麻,想也不想便摇了摇头。 “公子,那你准备去哪?” “云兄,跟我在这静安寺转转,一会儿我们还是在这碰面。”还没等云雅茹开口,穆泽浩直接帮她作了回答。 红叶见云雅茹没有反对,便拽着四九去那边排队了。 “云兄,我们出去走走。” “好!”云雅茹点了点头。 随后二人便离开了大殿。 “楚兄,我刚刚怎么没看见你拜呢?”云雅茹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一旁的穆泽浩。 “云兄,你可能没看见,刚刚你闭眼祈福的时候,我已经拜过了。”穆泽浩脸不红,心不跳,撒起了谎来,他好像一点也不怕到时候被她揭穿。 云雅茹一想,也就没在继续纠结这个问题。 二人朝静安寺后面走去,很快便看见不远处隐隐有一团红色映入眼帘。 “楚兄,我们过去看看。”云雅茹抬眸飞快看了他一眼,指了指那边。 “好!” 说话间,两个人已经穿过一片浓密的草地,抬头就是大片的月季花。 灿灿阳光下,大红色的月季花鲜艳耀眼、闪闪发亮、香气浓郁,看起来漂亮又喜庆。 “没想到,这静安寺后面居然有这么一大片月季花。”云雅茹看着如此火热的一片花海,不由自主的想要去大口呼吸着沁人心脾的香气。 “云兄,你可能还不知道,在我们祈天国只有这里才有大红色的月季花。”穆泽浩叹了一声。 云雅茹转头看向穆泽浩,有些不相信,示意他给自己好好解释一下。 “看来云兄应该不是很了解月季花,这一大片大红色的花海,还是静安寺一位常年客居在这里的先生培育出来的。”穆泽浩声音温和,颇为耐心。 “那他现在还在不在静安寺?” “听说他人早已不在了。”穆泽浩有些遗憾。 云雅茹听后只是稍微有些失望,但很快便释然了。 雪花注意到了自家主人的表情,忙将自己的小脑袋伸过去蹭了蹭。 “看来我对盂县还有很多不了解。”云雅茹忍不住感慨了一句,同时伸手摸了摸雪花的小脑袋。 “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先回去,红叶和四九一定等急了。”穆泽浩淡淡的道。 “没想到,我们已经在这里站了这么久了。”云雅茹抬头笑了笑。 雪花这时也从她的肩膀上飞了起来,向着红叶的方向而去。 …… 二人很快回到了静安寺,远远便看见红叶和四九站在那里等着他们。 “红叶求到了?” “嗯。”红叶点了点头,“公子,奴婢还给你求了一块平安符。” 说着,红叶从衣袖里拿出那块平安符,递给了云雅茹。 “公子你最好每天都带到身上,奴婢听那些人说,这平安符挺灵验的,一定会保佑你平平安安。” 云雅茹接过后,便随手放进了自己衣袖里。 几人身形灵动,很快穿过一边树林,进入了大山的深处,采摘到了一些自己急需的草药,其中不乏几味名贵的药材。 最为开心的雪花,还不忘给他们叼两只野鸡回来。 此时的太阳已收敛起刺眼的光芒,将整个天空化成几抺微红的霞光,照的静安寺若隐若现。 云雅茹一行人已经来到了静安寺山脚下,众人也不耽误,坐上马车就往回赶。 云雅茹和穆泽浩二人谈天说地时常有笑声传出马车,把跟在不远处的暗卫弄得一愣一愣的,只觉得自家王爷变了。 “云兄先吃点,一会儿我们进了县城,边吃边逛。”穆泽浩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了一个食盒。 不一会儿,便将一碟松花糕、一碟双色豆糕摆在了小桌子上。 四九驾车非常平稳,桌子上的糕点没有一丝抖动。 云雅茹眼皮跳了跳,“楚兄你好久买的?” “我刚刚让冰凌买回来的,你尝尝好不好吃。”穆泽浩说着,将一块双色豆糕递了过来。 “那我就不客气了!” 弄得云雅茹都有些不好意思,用帕子将手擦干净,这才伸手接了过来,大快朵颐起来。 穆泽浩自己也有些饿了,便拿起一块松花糕咬入嘴里,慢慢咀嚼。 云雅茹拍了拍手上残留的糕点渣,从茶壶里给穆泽浩到了一杯清茶。 “喝点水,免得噎着。”云雅茹嘀咕着。 穆泽浩目光微闪,还是将茶盏端了起来,而后直接一饮而尽。 云雅茹想着一会儿要逛街,便又吃了两块糕点,喝过水后,掀开车帘朝外望去。 “我们快要到城门了,只是没想到今天这么晚了,还有那么多人排队入城。”云雅茹微微有些诧异。 “公子,他们应该是去看灯会的。”红叶的声音从车外传入。 被这一说,云雅茹注意到那些人基本上都是些年轻男女,这不就是前世的情人节么。 趁着马车停下,云雅茹立刻跳了下来。 “四九,你直接将马车赶回去。”云雅茹对着示意了一下。 穆泽浩见此,只好跟着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此时盂县,临街商铺已经早早挂起了各色灯笼,不时有小贩在穿梭的人群中叫卖,看起来好不热闹。 就这样云雅茹和穆泽浩一路逛一路吃,不知不觉便走了很长一段路。 第五十一章 诡异的笑脸 红叶此时双手已经提了很多小吃。 “公子、楚公子可不能再买了,奴婢已经拿不下了。”红叶小声咕哝着。 许是穿越过来第一次过节,云雅茹一直都有些兴奋,双眼一直不停的来回看着。 “红叶,要不你先回去,你家公子我准备再逛逛。”云雅茹转头看了一眼红叶。 “公子,奴婢不累,不用先回去。”红叶将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生怕云雅茹不同意她留下来。 “那好吧,如果你实在拿不下了,到时就先回去。”云雅茹也没过分强求。 “云兄,我们不如去那边坐坐。”穆泽浩漫不经心的声音响起,打断了主仆二人之间的谈话。 云雅茹有些疑惑的看着穆泽浩,显然她刚刚并没有注意到他的话语。 穆泽浩也没有生气,还非常又耐心的给她指了指。 云雅茹正好有些口渴了,便和穆泽浩去了不远处的一个小茶馆,里面正好有个说书先生在那里说书。 云雅茹转头向窗外望去,发现好多年轻人脸上都有着向往和羞涩。 “小二,他们那是干什么?”云雅茹忙问道一旁正给他们上茶的店小二。 “客官,一看你就是外来的。那些年轻的男子正往自己心仪的女子那里扔绑着如意结的铃铛,只要女子接住,那他们两家就会找媒人去上门说亲。”店小二笑嘻嘻的和他们说道。 云雅茹点了点头,端起桌上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 晚风拂过,那些绑着如意结的铃铛,衬托着每个人心中美好的愿望。 穆泽浩抬眼闪过一丝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宠溺,而后转身看向窗外。 …… 云雅茹清晨被雪花的声音给吵醒,“雪花别吵,让你家主人我再睡一会儿。” 雪花不知是昨天玩的太开心,还是怎么了,一个劲的用自己的小脑袋对着云雅茹蹭来蹭去。 “好了,我起来。”云雅茹一把掀开薄被,有些不情愿的缓缓睁开了双眼,便看到雪花站在床边正低头看着自己。 雪花就像得到糖果的小孩一样,开心的咕咕叫着。 “都不知道你好久飞进屋子里的。”云雅茹有些哭笑不得,没想到雪花至从上次趁她睡着飞进来,它好像发现了什么新事物似得,没用她叫,又偷偷溜了进来。 云雅茹一提溜将雪花赶下了床,然后起身穿衣梳妆,而后便盘膝而坐,运起了前世的家传内功心法。 只见她呼吸吐纳,清晨那缕紫气便涌向她,随后吐了一口长气,云雅茹这才起身收功。 随后便走到院中,手持木剑开始挥动起来。 也不知云雅茹是不是因为昨天因为佛音的洗涤,让自己的心境得到了提升,今天的每一式都毫无瑕疵,感觉极为流畅。 随着她的挥动,四周树叶随风飘荡,溅起少许尘土,鸟儿也随之发出美妙的叫声。 让不远处的穆泽浩看见后,拿起毛笔就在宣纸上画了下来。 屋顶上的一众暗卫看见,都忍不住被画中的美景给吸引住了。 原来,穆泽浩所画的云雅茹舞剑图,如梦似幻,宛如仙女在林中飞扬。 “楚兄没想到,你居然将我刚刚舞剑的景象给画了出来。”云雅茹收起木剑时,注意到了穆泽浩的动作,有些好奇的凑过来看了看。 “云兄,你如果喜欢,我便将这张图送给你。” “那好啊,一会儿我就让四九帮我拿出去裱上。”云雅茹这还是在古代第一次收到别人给她的画像,笑吟吟地接了过来。 二人说话间,一道浅蓝色的身影跑了过来,出现在了云雅茹的面前,喘气道,“大人,静安寺后面那片花海发现了一具男尸。” “楚兄,昨天我们过去的时候,好像并没有在那里看到什么尸体。”云雅茹喃喃的说道。 穆泽浩点点头,证实了云雅茹刚刚的话语。 …… 静安寺,此时已经围了很多看热闹的百姓。 “来了来了!县令大人来了!”随着张廷海那洪亮的声音响起,围观众人自动让开了一条路。 他们发现县令大人,肤色白皙,五官清秀中带着一抹俊俏,那双平静无波的挟长眸子正朝前方看来。 “没想到,我们县新来的这个县令长得这么好看。” “你不会是喜欢上县令大人了吧?” “呸呸呸,你瞎说什么啊!” “你们快看,跟在县令身旁的那两个小伙子也长得不耐。” “你不说,我们还没注意。” “也不知道,我们盂县好久多出来了三个长相这么好看的帅小伙。” “我说她婶子,你不会是想回去找媒婆去说亲吧?” “我还真是这么想的,只是不知道他成亲没?” “成没成亲,也不是你女儿能配得上的。” “这话怎么说的,难道我就不能想想么。” 一群围观人你一句我一句,低声对他们这个县令大人八卦起来,听得云雅茹只觉得有一群苍蝇在耳边嗡嗡作响。 萧捕头这时走了过来,恭敬地说道:“大人,那具尸体现在还在花海的正中央。” “老仵作,劳烦你先去看看。”云雅茹对着一道跟过来的老仵作说道。 她话音刚落,老仵作已经走到了死者的身旁,将肩上的仵作箱放在了地上,有条不紊地查看起来。 云雅茹交代萧捕头好生维持好现场,而后看了看四周的环境,便快步来到发现尸体的位置。 云雅茹注意到这具尸体平躺在花海之中,表面皮肤光滑圆润,身上并没有任何外伤,一双眸子紧闭,除了从嘴角、鼻息渗出得血液,看起来就像睡着了一样。 只不过让她感觉纳闷的是,眼前的死者竟然一直保持微笑的面容,这是她从来没有遇到过的。 “大人,你看到没,他在对我们笑。”老仵作皱了皱眉。 “老仵作,可有什么发现?”云雅茹忍不住用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就连一旁的穆泽浩和展昭都被这诡异的一幕给惊异住了,实在是想不出死者为什么死了还要面带微笑,这也太邪门了一点。 老仵作刚刚结束完初检,听到她的话后,立刻站了起来 ,拿着自己记录下来的初步验尸单,看了几眼。 “大人,死者死亡时间最多不超过四个时辰,致死原因很有可能是中毒,不过具体怎样,还要等回去复检后才能确定。” 云雅茹点了点头。 “大人,不知你闻到什么奇异的香味没有?”展昭突然皱了两下鼻子。 听她这么一说,云雅茹忙闻了闻,还别说真有一股不同于月季花的香味,好像是从死者身上散发出来的。 只不过这香味很淡,如果不注意去分辨,很容易被忽略。 云雅茹暂时想不出是什么香味,便将这一发现记在心里。 “老仵作,你说这香味会不会就是他中毒的原因?” “现在还不好说,等卑职回去后,好好研究一下才能知晓。” “不过从死者衣着来看,他应该是一个书生。可是死者手上有一层薄茧,卑职猜测死者家境应该不是很好。”老仵作接着说道。 “那也就是说,这人应该原来生活富裕,只不过家道中落,这才会出现手上的那层薄茧。”云雅茹道。 “是的,大人!”老仵作恭敬地回答道,“如果大人没有什么要问的了,卑职建议将尸体先运回衙门。” 云雅茹立即挥手招来几个衙役,“来人啊,把尸体带回衙门。” 只是她有些好奇,这死者为什么会死在花海之中,而不是死在静安寺里,且还死的这么安详。 “萧捕头,这现场你们找过没有,有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云雅茹转头朝萧捕头喊道。 “回大人,奇怪的是,除了发现死者的两位姑娘所留下的脚印,我们在尸体周围并没有发现其他人留下的痕迹。”萧捕头摇了摇头。 云雅茹微微皱了皱眉,听起来,只觉得这现场太干净了一点。 她心里隐隐有种感觉,这尸体好像是被凶手有意摆放在这里的,只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暂时还不得而知。 “死者的身份你确定了吗?”如果这身份无法确定,云雅茹不知道该从哪方面入手查起。 “回禀大人,卑职还没有来得及去询问。”萧捕头颔首道。 “那你先带人去问问,看看这里有没有人认识死者。”云雅茹直接就布置了任务。 就在萧捕头准备转身离去时,云雅茹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叫住了他。 “萧捕头,你知道是谁第一个发现的死者?” “回大人,是薛家的大小姐和她的贴身丫鬟。” “薛家?不会是做绸缎庄生意的那个薛家吧?” “大人,就是那个薛家。”萧捕头点了点头。 “不知她们现在在哪里,本县想当面问问。”云雅茹眉头微微皱了皱。 萧捕头便道:“薛家大小姐因为受到惊吓,卑职已安排衙役让她们先去静安寺里的厢房歇息。” “你留下一个人,带我们过去薛家大小姐歇息的地方;在留下三个人,在这花海附近再仔细查找一遍,至于剩下的人,都和你去确认死者的身份。” “是!”萧捕头得了县令大人的令,忙道了一声。 接着,就见他对着不远处一个衙役招了招手。 云雅茹这才注意到,来的这个衙役正是上次暗中跟踪卫仵作的唐城阳。 唐城阳上前见了礼,便带着云雅茹一行人去了静安寺。 “大人,你可不知道,听说当时可把薛家大小姐和她贴身丫鬟给吓到了。” “本来她们二人是想来这片花海,欣赏一下这美丽的月季花,没想到居然让她们碰到了这种事情。” 几人很快便来到了薛家大小姐所住的厢房外面。 只见唐城阳上前轻轻敲响了房门,不一会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这位身穿蓝衣的嬷嬷,见到他们身上所穿的衣裳,心里便明白怎么回事了。 “大人,麻烦在隔壁厢房稍作片刻,我家小姐马上过来。”这位身穿蓝衣的嬷嬷开口道。 随着她话音落下,就有几个丫鬟,从隔壁厢房走了出来。 “大人,里面请!”说着,便有丫鬟上前给他们一行人沏上香茶。 不多会儿,云雅茹就看见四个人从屋外走了进来。 “大人,让你久等了。”只见一个身穿华服的年轻男子对着云雅茹拱手道。 第五十二章 尚有蹊跷 萧捕头好似读懂了县令大人眼中的含义,连忙出声为她解释。 “大人,这人是薛大小姐的二哥薛金安。” 云雅茹微微点头。 “大人,这便是在下家妹薛宛姝,和她的贴身丫鬟珍珠。”薛金安指了指身边二人。 云雅茹发现薛宛姝和珍珠此时脸色都还有些苍白,便知之前她们可能被吓得不轻。 “薛小姐,本县听萧捕头说,是你和丫鬟一起发现花海中的那具尸体。” 薛宛姝犹豫了一番,垂眸道:“小女子听说静安寺后面那片月季花已开,就想趁着上香之际前去观赏一番,哪知道会遇上这种事情。” “那你们去那片花海的时候,路上可遇到其他人。”云雅茹微微皱眉。 这回回答云雅茹问题的换成了一旁丫鬟珍珠,“回大人,奴婢和小姐一路都没遇到其他人。当时我们发现那人躺在花海中,看到他一动不动,嘴里还不停有鲜血涌出,便吓了一跳。” 云雅茹眸色沉沉,点了点头。 穆泽浩问了一句:“不知你们主仆二人去看那片花海时是什么时辰?” 珍珠颔首道:“据奴婢观察,应该是卯时三刻。” “我当时看见她们主仆二人脸色不对,问清缘由后,便差人去衙门报了案。”薛金安语调不疾不徐,道。 “这件事情,我当时也告诉了静安寺里的几位师父。” 云雅茹在他们主仆三人说话时,一直打量着对方,并没有从中看出任何说谎的迹象。 她见暂时没什么要问的了,和他们又说了几句,便站起身来,离开了厢房。 云层散开,绚烂的阳光照亮了大地,落在静安寺屋顶的瓦片上,仿佛镶上一道光亮耀眼的金边,宛如佛光普照一般。 庑廊下,云雅茹见萧捕头带着两个衙役正在那里向几位师父问话,便缓步走了过去。 “大人,卑职刚刚已经问过了,大师说那人应该是一个姓叶的书生。” “大师,你们知道这叶书生么?” “阿弥陀佛!”一个有些年长的和尚双手合十,“大人,那叶公子住的离静安寺并不远,翻过这一座山就到了。” “他也是一个可怜之人,本来还准备今年参加科举,没想到却遇到了这种事情。”这和尚说到这里,不免长叹了一口气。 “看来师父和这个叶书生很熟,那能不能和本县详细说说?”云雅茹有些好奇。 原来这个叶书生名叫叶思成,是江州府叶家的庶出孙子。 三年前叶家老太爷先世,叶家老夫人做主把这庶出的三房给直接分了出去。 这叶家三房一家为人老实,但因为家底薄,生活倒不是很富裕。好在这叶思成勤奋好学,为人也不迂腐,虽然一家过得有些清贫,但也比他们在江州府好的多。 “只是没想到……”一旁一位稍微年轻一点的和尚,只觉得这人死的有些可惜。 那年长的和尚接着说道,“这叶公子基本上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我们静安寺一趟,贫僧也是因为这样才和他熟悉起来的。” “几位大师可知道这叶思成有没有什么仇人?” “贫僧几个到是没有听他说起过。”那个年轻一点的和尚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 “那不知几位大师,你们最后一次见叶公子是什么时候?”穆泽浩懒散若云。 这时几位大师才注意到云雅茹身旁那人,只见他年纪轻轻,玉面俊秀,虽素衣素冠却丝毫掩盖不住自身的气质。 “这位叶施主,昨天下午寅时来的本寺。”一个长相微胖的和尚单手竖立,稽首道。 云雅茹从来不相信有什么完美的犯罪,她觉得只要查访清楚,找到叶思成最终的死因,那凶手迟早会露出马脚。 不过,云雅茹并不着急,她决定回去会会叶思成的那些家人再说。 …… 一路飞驰,待回到城中时,云雅茹早已经饥肠辘辘。 “云兄,要不我们在外面随便吃点再回县衙?” 云雅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官袍,最后还是拒绝了穆泽浩的好意。 穆泽浩扯了个话题,将云雅茹眼中的尴尬给岔过去了,“没想到,云兄你养的这只雪雕,看见你出县衙知道自己跟上。” 云雅茹扬了扬下巴,得意地瞥了他一眼——那是,你也不看看谁养的? 穆泽浩深邃幽深,眼角微微上扬。 …… 回到县衙,云雅茹直接就去了后面的仵作房。 当她推开房门时,老仵作刚刚复检完,正在那里收拾自己的工具。 云雅茹看得出来,老仵作比之前的那个卫仵作办事更为妥帖。 “云大人,卑职刚刚进行复检,发现死者身上除了鼻息,嘴角处有流出来的血渍,并没有其他外伤。” “老仵作,那死者身上的香气你查出来没有?”云雅茹将视线重新落在了叶思成的身上。 “卑职在他的指甲里发现少许粉末,香味有可能来源于它。”老仵作拿起叶思成的手,给云雅茹看了看。 “至于死者为什么会在嘴角、鼻息处流有血渍,卑职猜测有可能是死者沾染上这些粉末所致。” “老仵作,你现在能不能看出这些粉末是什么毒物?”云雅茹凑近闻了闻这些粉末,又仔细看了看。 “暂时还不能看出,卑职还要好好研究一下。”老仵作摇了摇头。 “只是本县觉得有些奇怪,死者为什么死后还保持着这种诡异的笑容?”云雅茹现在都还没有搞清楚。 “难道是因为这些粉末,让死者产生了幻觉,让他进入了一种癫狂的状态。”云雅茹轻声嘀咕着。 她虽然说的很小声,但一旁的穆泽浩却听的清清楚楚。 “大人,你在说什么?”老仵作以为自己耳朵不好使,忙问道。 “没什么?”云雅茹打着哈哈,她并不打算将这些话再大声说一遍,毕竟现在还没有确实得证据,这些也这是她的猜测而已。 “老仵作,这叶思成脑袋上有没有倒地摔倒所留下的痕迹?”云雅茹突然想到了什么。 老仵作连忙伸手,朝死者后脑勺摸了摸,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没有!” 这就奇怪了,他为什么要出现在花海之中,好端端的就这样睡死过去了,云雅茹心里不断思索着这个问题。 难不成真和这些粉末有关?只是这些粉末他又是从哪里得到了?一个个大大的问题让云雅茹感觉头脑有些发胀。 “大人,卑职觉得只有梦里死,他脸上才会出现这诡异的笑容,要不然根本就解释不通。” 云雅茹觉得老仵作分析的很有道理,毕竟哪个死者死的时候不是痛苦的,而他却截然相反,看起来很开心。 就连一旁一直站着没说话的穆泽浩,都忍不住点头赞同。 …… “大人!”就在这时,一个衙役的声音在仵作房外响起。 穆泽浩不着痕迹的朝仵作房掠过,随即便收回了目光。 云雅茹的思路被打断,让她不得不将头转了过去,说话的语气也有些不好,“什么事?难道是叶思成的家人来认尸了?” “是的,大人!”那名衙役恭敬地站在那里。 云雅茹回头朝老仵作看了看,这才对衙役说道:“让他们直接进来吧!” 不多会儿,便见一对中年夫妇带着一个年约八九岁的女孩快步走进了仵作房,让本来就不是很宽敞的地方,显得更加狭窄。 只见三人看见“床”上躺着的人,红着眼睛快步走了过去,很快便不受控制的嚎啕大哭起来。 云雅茹已经瞬间闪到了另一侧。 “我的儿啊,娘来了。”叶思成的母亲泪水止不住向下流。 “哥哥,你答应颖儿从静安寺回来,给我带一块平安符的,怎么就躺在这里不动了?”这名八九岁的女孩虽然心里害怕,但还是伸手握住了叶思成。 “思成,你这是让我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叶思成的父亲表现得稍微有些内敛。 “哥哥,你答应过颖儿,要回来教我读书写字,你怎么能这样说话不算话。”这个叫颖儿的小女孩,说着就要伸手去推叶思成,被她的父亲出手阻止了。 “乖颖儿,你哥已经不在了。”她父亲低声安慰着自己的女儿。 “爹爹,你骗颖儿的,我相信哥哥一定会醒过来。”这个叫颖儿的小女孩还是不愿意去相信。 “颖儿,相信娘亲,你爹没有骗你。”她母亲用衣袖擦了擦自己眼角处的泪水。 穆泽浩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时不时的看她一眼,表现得颇为淡然。 “请节哀!”云雅茹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他们,只得有些僵硬的说了这样一句。 “大人,我儿是怎么死的?”听到云雅茹的声音,叶思成的母亲转头看了过来。 “我们还在调查,本县相信一定会将事情给调查清楚的。”云雅茹低声道。 就在这时,叶思成的母亲扑通一声,跪在了云雅茹的面前,“县令大人,我儿一定是被人杀死的,请您一定要为他报仇啊!” 就在这时,一旁的父女两个也相继跪在了地上。 “大人,请你为我们做主。”三人齐声道。 “放心!诸位快快请起,我们还是到外面细细说来。” 云雅茹的声音刚刚落下,展昭就在一旁将小女孩给扶了起来。 一行人很快便来到了偏厅,红叶和四九这时也将一杯杯清茶给端了上来。 “你们儿子,叶思成平时可有和什么人结过怨?” “我儿平时基本上都是在读书,有时看我们夫妇二人忙不过来,便趁着书院放假,回家帮忙。”叶思成的父亲想了想。 “我们夫妇二人并没有听说,他在书院结过什么仇,而且民妇觉得再什么仇,也不可能会到要死人的地步。”叶思成的母亲摇了摇头,一脸不信。 “是啊,我哥哥他平时与人为善,基本上都不会与人发生争执。”那个叫颖儿的姑娘,忙出言为自己哥哥辩护。 “那你们可有何罪过什么人?”云雅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将目光看向那对中年夫妇。 “小民夫妇至从被母亲分出来,一直安安分分生活在这盂县,并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叶思成的父亲说着,摇了摇头,同时还不忘将眼神看向叶思成的母亲。 第五十三章 穆泽浩的八卦不好说 “是啊,大人!我家相公在叶府属于庶出,本来就不得宠。”叶思成的母亲好像再给与她相公力量。 “这不被分到盂县在杏花村的祖宅,本以为等思成金榜高中,我们也能过上好日子,可没想到……”叶思成的母亲又用手抹了抹眼角的泪水。 “娘不哭,你还有爹爹和颖儿。”小女孩脆生生的声音响起。 “那不知叶思成就读哪家书院?”穆泽浩的声音缓缓响起。 “就是青阳书院,离那个静安寺并不远。也就是我儿聪明被先生看上,这才能进去就读。”叶思成的母亲说起自家儿子那是侃侃而谈,眼里闪过自豪。 “你们可以将叶思成的尸体领回家安葬了。”云雅茹出声打断了还要继续说下去的女子,并转头看了眼一旁大大老仵作,“老仵作,麻烦你给他们一家人办个手续。” 说完,她又低声安慰了一下他们,这才迈步离开了仵作房。 此时,她只感觉自己的耳朵终于可以清静下来了,刚刚的疲惫感也被一扫而空,让她忍不住呼吸了一下外面的新鲜空气。 “怎么,被他们这阵势给吓到了?”穆泽浩忍不住开口问道。 “没有啊,只是觉得有些压抑,这么年纪轻轻的一个人就这样死在了花海之中。”云雅茹翻了个白眼,忍不住叹了口气。 “我说云兄,这话怎么觉得都和你的年龄有些不相符。”穆泽浩只觉得云雅茹是在对他眨眼间。 “我只是感慨一下,人生短暂生死无常。”云雅茹顿了顿。 穆泽浩这才想起之前他所看到的那些资料,忍不住对云雅茹升起一股怜惜之情。 “没事,你现在身边有我。” 云雅茹听的云里雾里,也不知道这穆泽浩在说些什么。 穆泽浩见云雅茹没有明白过来,也没准备去解释。 …… 云雅茹此时已经陷入了沉思之中,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穆泽浩看她的眼神有些不一样。 死者一个即将参加科考的年轻书生,他又为什么会在花海之中被人杀害?他和凶手之间是否认识?还是因为他只是过来欣赏月季花开的美景,最终导致了死亡。 那他手指甲上的粉末又是从哪里粘上的?为什么在死后还散发着淡淡的香味? 想到这里,云雅茹不自觉的转身朝仵作房走去。 “云兄,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穆泽浩看着云雅茹的动作,以为她是想到了什么线索。 “现在还不好说,等我问过老仵作就知道自己猜测的是不是对的了?”云雅茹只是摆了摆手,并没有打算停下脚步。 “大人!”老仵作看见云雅茹走过来的身影,连忙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老仵作,他们将尸体领回去没?” “这不还没有么!”老仵作摇了摇头。 “本县想让你看看,在死者的指甲里除了这些粉末,是否还有凶手身上的皮屑。”云雅茹听到这好消息,脸上的表情松了松,忙点了点头。 老仵作虽然有些不满县令大人质疑他的验尸技术,但看见她心系案子,还是快步朝叶思成的尸体走了过去,将死者的手指重新抬起,仔细看了看,发现指甲缝里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 看到这里,老仵作声音都有些得意起来,“大人,死者指甲里,除了我们昨天发现的那些粉末外,再无其他东西。” “那本县就放心了,看来之前的猜测应该是对的。”云雅茹看见老仵作那得意的嘴脸,并没有去理会,只是心里对他的印象又差了几分。 说完,云雅茹没做任何停留,便快步出了仵作房。 …… “云兄,这仵作房你已经又去了一遍,现在可以说说了吧?”穆泽浩快步跟上,转头看向云雅茹。 “之前我是在猜测,凶手是怎么把那些粉末弄到死者指甲里的?”云雅茹想了想,但还是有些不解。 “只是虽然在叶思成的指甲缝里没有找到皮屑,但是那些粉末是如何出现在他指甲里的,现在我都还有些想不通。” “还有如果他真是因为这些粉末中毒,可是他指甲的颜色为什么没有发生改变?特别是他那张笑脸,怎么看怎么诡异。” 云雅茹问题着实抓到了重点,这一下便将这起案子所有的疑问都给指了出来。 穆泽浩听后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思考了片刻,“云兄,不知你有没有怀疑过凶手有可能是叶思成所认识的人。” “是啊,楚兄说的很有道理。如果凶手不是认识的人,那他身上为什么没有留下争斗的痕迹,这一点确实有些解释不通。”云雅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楚兄你说,凶手会不会懂轻功,要不然花海之中为什么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云兄,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凶手会轻功,那他腾空的一瞬间,脚尖不可能不碰到那些月季花,可是我们当时并没有看见有花瓣掉落。”穆泽浩不得不提醒道。 看来这静安寺还得再去一趟才行。 …… “大人,我刚刚又去了一趟静安寺。”展昭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了门口。 “我刚刚才想到这个问题,没想到展兄你已经去过了。”云雅茹有些吃惊,没想到展昭比她居然都想到一块去了。 “我就是觉得大人,你之前那句话很有道理,便决定又去看了看。”展昭略有些腼腆的笑了笑。 “展兄,可是有什么新的发现?”云雅茹睁着一双很亮很黑的眼珠,希望她能带给自己一个好消息。 “被大人猜对了,还真让我在下发现了一些我们之前忽略掉的线索。”展昭笑着看着我们。 “不会是你发现那些掉在地上的花瓣,并不是因为尸体压着所致,而是因为有人轻功腾起时,不小心碰到了它,这才让花瓣掉落在了地上。”云雅茹将直接和穆泽浩的分析,直接说了出来。 “大人,你怎么知道?”展昭露出一脸惊讶的眼神。 “我刚刚才和楚兄谈到这个问题。”云雅茹眨了眨眼,狡黠的看了一旁没说话的穆泽浩。 穆泽浩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笑了起来,只觉得云雅茹越来越调皮了。 展昭有些悻悻的点了点头,她说呢。 “只是我有些奇怪,盂县毕竟只是一个小县城,平时很少有江湖人往来,而叶思成不过只是一个不会武功的文弱书生,他怎么会和江湖人士搅和在一起?”云雅茹说着,将眼睛看向二人,希望听听他们二人的高见。 “这样看来这起案件可能并不简单。”展昭想了想,“要不在下去外面打听打听,看看最近盂县来了哪些江湖人士。” “那就劳烦展兄了!”云雅茹微笑的答应了,毕竟她现在对祈天国的江湖事,纯粹就是两眼一抹黑。 “要不我叫我的暗卫也帮着问问?”穆泽浩不愿意看到云雅茹眉头紧皱的样子。 “楚兄,那就先谢了!”云雅茹非常郑重的给他施了一礼。 她心里也清楚,楚兄在她们这盂县可能呆不长,而且她看对方那气势,便知一定出生不凡。 “云兄,不必客气,你这样就是不把楚某当做朋友了。”穆泽浩假装一脸不高兴,但还是出手阻止了云雅茹的动作。 云雅茹见此也没在继续施礼,只是把这点记在了心里。 “你们刚刚看到没,主子好像真的动心了。”流沣一脸八卦的看着一旁几人。 “我上次不是说了么,没想到你现在才注意到。”冰凌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看着那里。 “只是就王爷这个身份,恐怕要和云大人在一起恐怕没有那么容易。”苍狼突然看了口。 “没想到,我们这个木头,居然也能说出人话来。”寒冽轻轻拍了拍苍狼的肩膀。 “好了,别说了,你们不怕主子一会听到。”青影出声阻止他们在八卦下去。 毕竟主子的事,可不是那么好八卦的。 …… 只听“咕咕”的叫声在他们几个耳边响起,原来不知什么时候,雪花已经落到树枝上,两只小眼珠滴溜溜的转来转去,好像能听懂他们说话似得。 “雪花,你怎么飞到我们这边来了?”寒冽有些好奇,一个人在那边小声嘀咕。 “寒冽,雪花就是只雪雕,它又听不懂我们说话,你问它干嘛?”流沣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你不知道,雪花很有灵性,每次捕猎结束,都要给它主人带一两只野鸡或者野兔回来。”冰凌好心提醒了一句。 “不会是真的吧?”流沣还有些不想信。 “冰凌没有骗你,你以后多注意注意就知道了。”寒冽插话道。 雪花本来还想用自己尖尖的小嘴去戳一下流沣,让他知道自己的厉害,但是听到冰凌和寒冽的话后,还是停止了刚刚的想法——算你们有眼力,要不然今天雕爷不戳死你才怪。 “流沣,你看见没,雪花好像生你的气了。”冰凌指了指。 “冰凌,你是不是眼花了,不就是一个畜生而已,怎么可能会记仇呢。”流沣还是有些不想信。 雪花可不干了,它这只畜生还是有脾气的,既然你流沣都这么说了,它不戳他一下,就不是雕爷。 趁几人说话之际,雪花拍打着翅膀,猛的朝流沣就扑了过来,直接在他的脑门上狠狠地啄了一口。 “雪花,你尽然敢真的啄我,看我不将你逮住拔毛炖着吃了。”流沣气狠狠地朝雪花吼了一声。 那只雪花早在啄完那一刻,就直接飞到了树梢之上,根本就不给流沣靠近的机会。 “看,现在这不是就遭报应了吧!”寒冽一脸看笑话的样子,让流沣有些生气。 “好了寒冽少说两句,流沣我看雪花比较记仇,你以后还是要小心一点为妙。”青影当起了和事佬。 “没想到真被你说中了,看来这只雪雕确实有些灵性,能听懂我们说的话语。”流沣用手摸了摸自己脑门被雪花啄的位置,现在都还是生疼。 穆泽浩忍不住扶额,一道冷光闪过,让五名暗卫齐齐将头低下。 他们没想到,自己八卦的对象此时就站在摔惨了。 “主子,我们错了……” “流沣这回被雪花啄一下那是轻的了,再有下次直接去给我喂马。”穆泽浩薄怒。 第五十四章 扑朔迷离 流沣僵硬的立在原地,其他几人也没好到哪里。 雪花感觉到穆泽浩是为它出气,可高兴坏了,难得给他一个正眼,直接飞到他的肩膀上,用着小脑袋对他蹭来蹭去,还不时低声发出丝鸣之声。 五人虽然挨了训,但是自家主子越来越有人气,还是让他们很高兴。 看来以后主子和云大人的八卦还是不能这样开了。 云雅茹心里想着案子,丝毫没有察觉这里发生的一切,她现在满脑子都是那张诡异的笑脸。 “这样,一会儿我们吃点东西,先去叶思成所住的杏花村问问,然后再去一趟青阳书院。”云雅茹想了想。 “毕竟我们不能光听他父母妹妹的一面之词,还得去好好查查。” “嗯!”穆泽浩鼻子轻哼一声,算是赞同了她的提议。 就在三人说话的功夫,红叶提着食盒走了进来,将三碗阳春面,三个烙饼一一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穆泽浩瞧见桌上的饭食,嘴角微不可查的抽了抽,居然连一点肉腥味都没有让他闻到,实在是太简单了一点。 “你们快来尝尝红叶烙饼的手艺,她可是尽得奶娘的真传。”说着,云雅茹首先就拿起一块烙饼咬了起来。 云雅茹发现自己这嘴,怎么好好的却要提到奶娘身上,当她抬头瞥了一眼一旁的红叶,见她脸色没变,心里变踏实下来。 这烙饼金灿灿的,柔软又有层次,咬上一口只觉得外脆里嫩,散发着油的清香,软嫩的里瓤则蕴含着麦面的醇香和微甜,真是越嚼越有味。 穆泽浩很快就将这块烙饼吃光,接着又伸手拿了一块,刚刚那鄙视的目光早已不之所踪,看来不是所有好吃的一定要有肉才行。 不知什么时候,三人已经将桌上的阳春面和烙饼给吃了个干净。 “既然吃饱了,那我们就走吧!”云雅茹说着,已经起身进屋换上了一身白色书生袍,手里多了一把折扇。 穆泽浩看了良久,只觉得身穿官袍和书生袍的她,看起来竟然会有两种不同的气质,让人很难将她和县令联系在一起。 “云兄,你手里拿着折扇干么?” “外面那些公子哥出去,不是都很喜欢这样装扮么。” …… 竹屋中的带着面纱的女子,远远看不清容貌,只能听到她弹琴的声音。 “嘭”一声厚重而细微的轻响,让那女子手中一顿,那道琴音便戛然而止停在了那里。 “怎么,不会连这点事都没办好吧?”一道微凉的声音从带着面纱女子嘴里传出。 “事情已经帮你办好了,我这次是过来找你要报酬的,你不可能忘了吧!”一道黑影已经翻进窗户。 “我们当时可是说好了,要让仵作验不出情况……”这带着面纱的女子不疾不徐的开口道。 “现在仵作并没有验出什么,你不会说话不算话,想出尔反尔吧。”那道黑影脸色一变。 “可是我却听说,这个新任的县老爷好像并没有按自杀定罪。”这带着面纱女子眉毛微挑,眼眸森冷的如浸在寒谭之中。 “你的意思,如果县太爷他没有结束对这件案子的调查,你就不会将答应给我的东西拿给我。”黑影明显不悦,声音瞬间也冷了几分。 “就是你想的那样。”女子不留情面的直接回了一句。 “你这样做恐怕不好吧,我们当时可没说要等县太爷定案。”黑影语气里没有一丝温度。 “反正现在只要没听说县太爷宣布这起案子已自杀定罪,我就不会把东西给你。”女子根本不和他解释。 这句话可把黑影给直接惹毛了,他在江湖上混了那么久,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女子。 只听一道声音响起,黑影已经将手中的长剑从剑鞘中抽了出来,对着这带着面纱的女子直接就挥了过去。 那女子好似一点不害怕似得,还是稳稳坐在原地。 就在剑尖刚离这女子两寸的距离,女子抬手一伸,两根手指就轻轻夹住了剑柄。 “怎么还要接着比试吗?” 这完全出乎黑影的意料,让他不得不放弃刚刚的想法,直接将剑还鞘入内,而后飞身离去。 女子捋了捋眼前的发丝,眸子却如同浸在凉水之中,静静朝盂县看去,心里却不知想着什么。 …… 此时云雅茹一行人已经出了城,沿着官道绕过静安寺,朝杏花村而去,没多久便到了村口。 四九在村里打听了一些,匆匆回来,向云雅茹回禀,“公子,沿着这条小路,走到底便是叶家了。” “云兄,你这是准备去叶家?” “不是,我准备去离叶家最近的几户人家了解一下,叶思成还有他们一家的一些情况。” 说着,留下红叶在原地看着马匹,一行人便让四九引路走在前头。 “小的刚刚听那些村里人说,这叶思成踏实好学,每次从书院回来,除了帮家里人忙,还会时不时的教村里的一些小孩识字。”四九一边走,一边回头道。 “看来村里人对叶思成的口碑不错,只是不知道他家里的其他人呢?” 说话间,一行人便看到了叶家的屋子,看得出来他们回到祖屋的时候,稍微进行翻新过。 门窗紧闭,里头很安静,云雅茹觉得有些不对静,毕竟他们才将自己儿子的尸首领回家中。 “我们去前面不远那家问问。”云雅茹指了指。 众人朝南不远处看过去,确实坐落着一家院子,而且院门大打开,想来应该有人在里面。 “有人在吗?”云雅茹的声音响起。 “谁啊?怎么看着这么眼生。”一位穿着粗布衣衫的妇人,探头问道。 “大娘,我们几个是青阳书院的书生,这次过来就是想来找叶思成一起游玩的,刚刚我们去的时候发现他们家大门紧闭,就过来问问。”云雅茹笑着道。 那妇人上下打量着云雅茹,又抬头看了看后面几位,发现这些人模样端正,看起来确实像个书生,这才开口道:“你们还不知道,我听说这叶思成已经死了。” 说着,这妇人将他们给引进了院中,找来小凳让他们坐下。 “老婆子,外面来的是什么人呀?”一个有些沙哑的声音从屋里传出。 “老头子,叶思成的同窗过来找他,见他们家大门紧闭,就过来问问。”这妇人朝里吼了一句。 不多会儿,就见一个个子不高,头戴着一顶破草帽的大叔从屋后面走了出来,“几位,他们一家一早就出去了。” “大叔,我们刚刚听大娘说那个叶思成已经死了,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云雅茹佯装惊讶。 “听说现在衙门还没有查出死因,只不过我们还是第一次看见人死后脸上还带着笑,你们可不知道,那样子看起来挺瘆人的。”这大叔也挺健谈,坐在石墩上便开始说了起来。 “是啊,现在想想都觉得有些诡异。”那妇人接着说道。 “大叔、大娘,既然叶思成不幸去世,我们怎么没看到他们家挂白灯笼呢?难道他们已经发丧了,所以人才不在?”穆泽浩疑惑的问道。 “这个我还真不是很清楚。老头子,你知道吗?”这妇人转头看向一旁的大叔。 “让我想想。”大叔说着,顿了顿,“我想起来了,好像他们家正准备挂白灯笼,就有一辆马车停在了他们家的大门口。” “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我便远远看见,他们好像一家子就这样坐上了那辆马车,去了哪里,老汉我还真不知道。”说着,大叔已经将那顶破草帽摘了下来,放到了一边。 几人面面相觑,都觉得这事是有蹊跷,这案子一下子显得更加扑朔迷离了。 但是云雅茹却一点不灰心,她相信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不管什么事情都定有踪迹可寻,只是他们暂时还不知道而已。 “大叔,你还记得找他们的人长什么样子吗?”展昭想到了什么,突然问道。 “远远瞟了一眼,只知道像是一个嬷嬷,至于长什么样子我还真没看清。”这大叔摇了摇头。 “说起来,那个叶思成也是造孽啊,多好的一个后生,就这样年纪轻轻的死了。”那妇人不由长叹了一口气。 虽说人死如灯灭,但叶思成实在是太年轻了一点,忍不住让人嘘嘘。 “不会是你们村哪个人看他不顺眼,这才将他给杀了吧?”云雅茹话锋一转,故作疑惑的问道。 “怎么可能?再说我也没听村里人说起过,他有得罪过什么人?”那妇人想了想,又摇了摇头。 云雅茹几人又与他们夫妇絮絮叨叨了一会儿,这才起身告辞离去。 经过他们一番打探,云雅茹得知叶思成和他的家人平时为人和善,并无仇恨。 至于出现在村里的那辆马车,大家并不知晓里面做的是什么人,因为以前并没在村里见过,只是看着外观像是出自大户人家。 …… “公子,你们问的如何,有没有发现什么新的线索?”红叶见到云雅茹走进,忙快步迎了上去。 “和之前四九打听到的消息差不多。” “不会吧,那不是白跑一趟了。” “也不算白跑一趟,红叶,具体你一会问问四九就知道了。”云雅茹转头看向四九。 “奴婢就说,只要公子出马怎么可能找不到线索。”红叶一副她早已猜到的表情。 “红叶,你就对你家公子这么有信心。”穆泽浩开口道。 “那是!”红叶一脸自家小姐是最棒的表情,让云雅茹见了都有些无语。 四九很机灵,忙将红叶拽刭一旁低声给她耳语的几句。 “你们说说,这辆神秘的马车和杀害叶思成的凶手有没有可能是同一伙人做的?”云雅茹想了想,忙将目光看向穆泽浩和展昭二人。 “我觉得应该不是一伙人干的。”穆泽浩托着下巴,摇了摇头。 “这下麻烦了,这凶手都还没有眉目,又出现了一辆神秘的马车。”展昭叹道。 云雅茹没有说话,只是低垂眼帘,静静在一旁思索着。 穆泽浩和展昭看在眼中,同时噤了声,一时间一下就安静了下来。 “我怎么觉得,凶手和突然出现的那辆马车并不是同一伙人。”云雅茹想了许久,这才抬起眼帘。 “展兄,劳烦你进叶家院子看看,那叶思成的尸体是否还在。” 第五十五章 走访 展昭闻言一愣,而后纵身一跃,便离开了原地。 “云兄,你不会是怀疑那具尸体已经被人抬走了吧?”穆泽浩看了看云雅茹。 “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叶家夫妇不办丧事,突然带着女儿离开,心里总有股不好的预感,这才想着让展兄进去瞧瞧。”云雅茹摇了摇头。 “既然你不放心,我们不妨坐在马车里等等展兄,想来她应该很快就会回来。”穆泽浩其实心里也觉得很奇怪。 前脚将自己儿子尸体认回,后脚还没办白事,就有一辆神秘马车出现在他们家门口,而后他们来时便看见叶家大门紧闭,怎么都觉得事情太巧了一点。 就在二人思考之际,展昭已经去而复返回到了马车旁。 “大人,真是奇了怪了,我并没有在叶家找到叶思成的尸体。”展昭微微皱眉。 “展兄,叶家人可曾带走什么东西?”云雅茹已经掀开了车帘,将头探了出来。 “我仔细看了看,屋里并没有翻动过的痕迹,想来应该什么也没带走。”展昭想了想。 “这样的话,一会儿回到县衙,我让萧捕头安排两个机灵一点的衙役,在这杏花村附近暗中守着,看看他们好久会回来。”云雅茹说着,目光略微一深。 “只是你们不觉得奇怪,这一辆马车怎么将那具尸体,加上三个活人都带走。” “被云兄这么一说,这事却是处处透着诡异,且隔壁邻居好像并没有看见他们将尸体抬出屋子。”穆泽浩托着下巴,只是未抬眸。 想到这里,云雅茹突然朝着外面吹了一个口哨,一道白影便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停在了四九的肩膀上,嘴里还在发出“咕咕”的声音。 “红叶,把笔墨纸砚拿出来,我现在就修书一封,让雪花将它送到萧捕头的手里。” “来了,奴婢这就去拿。”红叶说着,掀帘进入马车,从抽屉里拿出自家小姐所需的东西。 “不如我让我的暗卫帮你送一趟。” 云雅茹嘴角抽了抽,“不劳烦楚兄了,我相信雪花,而且它的飞行速度应该比他们的轻功要快的多吧!” 说话间,云雅茹已经将写给萧捕头的书信交给了雪花。 “雪花,记得一定要亲自交到萧捕头手里。” 只见雪花在云雅茹手上蹭了蹭,而后展开翅膀飞了出去,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了天际之间。 五个暗卫听到云大人拿他们和雪雕比轻功,不由嘴角抽动了一下。 五人转头再看看自家王爷的样子,都有些忍不住扶额——谁来告诉他们,原来英武不凡的王爷去哪里了。 …… “公子,青阳书院到了。”四九说话间,马车已经闻闻停在了书院的大门口。 不多会儿,就有一个老夫子出现在了大门口。 只见他一脸严肃,来回上下打量着他们几人。 “不知县令大人来访,有失远迎。”这老夫子略微施了一礼。 云雅茹等人还礼。 “这位老夫子,我们能不能先进书院再说?”云雅茹可不想在大门口和人聊天。 “瞧老夫怎么把这个给忘了,大人里面请!”老夫子侧身让出了位置。 老夫子刚刚还以为穆泽浩是县太爷,没想到居然眼前这白面书生才是,看来自己老了,这点眼力劲儿都没了,忍不住用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云雅茹对这老夫子第一映像并不好,但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转头对着展昭略微使了一个眼色。 “大人,不知想问些什么,只要老夫知道,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这老夫子捋了捋胡子,轻咳一声。 “听说叶思成是你们书院的学子,本县就是想了解一下他的一些情况。”云雅茹说着,已经将手中的折扇悠悠打开,那潇洒的样子活脱脱像一个翩翩少年郎。 “这个叶思成……”老夫子陷入沉思之中,“他在我们书院里其实并不喜欢交集,和他交好的人只有那么一两个,要不老夫让人将他们二人叫来。” “老夫子,那样再好不过了。” “县令大人,那劳烦你先坐在这里稍等片刻,老夫去去就来。”说着,老夫子对着众人微施一礼,唤来书童,让他带着众人去厢房。 “你们觉得,我们这趟青阳书院之行,能否会有收获?” “如果真像这老夫子所说,那叶思成就是一个只爱读书,不善交际之人,应该不会与他人发生纷争才对,那行凶之人又会是谁呢?”穆泽浩抿了一口书童端上来的清茶,小声在一边自言自语。 就在这时,雪花从窗外飞了进来,落在了云雅茹的身边,将萧捕头的信件递到了她的手中。 “雪花,真厉害,这么快就将书信送到了。”云雅茹轻柔雪花的小脑袋,对它表扬了一句,这才将信纸打开,快速看了起来。 穆泽浩看着云雅茹的表情,对着雪花更是惊奇,这雪雕也太通人性了,让他都恨不得弄一只回来养在身边。 也许是穆泽浩的眼神太热烈了一些,雪花忙将自己的身子朝主人身后一躲,小心翼翼的看着穆泽浩,不知这两脚兽发什么神经,看去来挺吓人的。 穆泽浩知道自己刚刚有些魔怔了,忙运气让自己恢复了清明,有些讪讪的干咳一声,用来掩饰自己的一时失态。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阵阵脚步声,不一会儿三道人影便出现在了众人视线之中。 “大人让你久等了,这两位便是和叶思成交好的同窗。” 二位年轻书生对着云雅茹行了一礼,就听到老夫子的声音响起,“大人这位长得较瘦的书生,叫做甄易;一旁这位长得俊俏的书生 叫做施元华。如果没有其他需要,老夫就先去给他们上课了。” 云雅茹点了点头,老夫子留下书童,便独自一人离开了厢房。 “二位,想来刚刚老夫子在路上已经和你们简单说了一下,本县找你们过来的原因。”云雅茹说着,眼睛却一动不动的注视着二人。 这两位书生此时也正在打量着屋里的所有人,随后将目光停留在云雅茹的身上。 甄易和施元华二人相互对视了一眼,而后甄易开口道:“大人,叶思成在书院从来没有得罪过其他人,也没和别人接过怨。” “是啊,他平时虽然不爱说话,只知道读书,但是如果遇上同窗有事,他能帮还是会上去帮一把的。”施元华接着说道。 “还请大人,帮我们找出害死叶思成的凶手,已还他在天之灵。”二人齐声道,说着又对云雅茹行了一礼。 “还死者真相,这是本县该做的,就是你们不求,本县也会尽全力去调查。”云雅茹袖中的双手紧握成拳,镇静的看向他们。这些学子苦读圣贤书,只为金榜题名时,没想到叶思成年轻轻却突遭横祸,死在了花海之中,让人不得不感慨生命的可贵。 云雅茹的话语起了作用,甄易和施元华悲伤的神情也平淡了许多。 “好了,本县暂时没有什么想问的了,只是希望你们回去时,不要在案情未明了之前,向其他人提及今天我们谈话的内容。” “我们明白!”二人有些诚惶诚恐的应了下来,而后便离开了厢房。 “看来我们之前的猜测可能有误,并不是什么熟人作案,只是我还是有些想不通,这叶思成为什么会死在花海之中,而且脸上死后还保持着笑容。”云雅茹转头看向穆泽浩,想听听他怎么看待这起案件。 “云兄,现在还不能百分之百肯定就不是熟人作案,毕竟他也有可能认识的人他们都还不知道。”穆泽浩垂眸,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二人说话间,展昭已经从外面走了进来。 “大人,在下刚刚打听了一下,他们都反应这叶思成并没有与其他人发生过纠纷,结怨就更不可能了。” 展昭带来的坏消息,让云雅茹只觉得这一趟青阳书院之行算是白来了。 “既然这样,那我们回县衙吧!”云雅茹淡淡道。 “云兄,别灰心嘛,说不定萧捕头那里会有什么好消息呢。”穆泽浩看见云雅茹眼中略闪过的失望,忙出声道。 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回事,就是不希望看见她脸上出现失望的表情,那样子他心里一点都不好受——难道真如话本子所说,自己喜欢上了眼前之人了。 想到这里,穆泽浩准备改天去找一下他的损友司马诚哲(御史家的大公子)问问。 毕竟他的身边经常都能看见各种各样的美女,只不过司马诚哲坚持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所以虽然美女多,但却没有一人能进入他的内心。 “楚兄,你可能理解错了,我并没有灰心,只是觉得白跑一趟,心有不甘而已。”云雅茹不知道穆泽浩为什么会这样问,但还是好好的给他解释了一下,只不过语气中却带着几分傲娇。 云雅茹这句话到是将穆泽浩给弄蒙了,他都有些怀疑刚刚自己眼睛是不是看错了,但这样不是显得更有趣嘛,莫名的便轻笑出声来。 …… 在回去的路上,云雅茹心思飞转,这个叶思成既然没有与任何人产生过矛盾,那又是谁想治他与死地不成,难不成是静安寺里的和尚还是江州府叶家之人? 可是云雅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毕竟她之前在静安寺并没有发现那里和尚会武功啊。 至于江州府叶家,她暂时想不出原因来,既然叶家已经将他们三房分出来单过,不可能会突然派人来杀害还没能考取功名的叶思成。 可要不是这些人,那凶手会又是谁能?那辆神秘的马车的主人又会是谁呢?云雅茹想的想的都觉得有些头疼,看起来到处都是线索,可有哪里都有些不对。 “公子,县衙到了!”红叶的声音响起,让云雅茹从沉思之中,回过神来,掀开车帘,便直接跳下了马车。 穆泽浩看着云雅茹的背影,不由会心一笑,看来这案子是把她给难倒了。 就连穆泽浩自己,现在都觉得这起案子处处透着神秘,让人暂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黄昏的霞光照射下,云雅茹的背影显得有些圣洁,又有些神秘,就好像要突然在众人视线之中似得。 第五十六章 夜半诡音 穆泽浩并不喜欢这种感觉,可是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有这种想法,心里不禁泛起疑惑来。 黄昏时分,暮色四合,暮霭笼罩下屋顶下显得高低错落。 “走吧,我们直接去花厅先吃点糕点,一会儿红叶应该就能把饭做好了。”云雅茹说着,也不等其他人回应,便率先迈步向花厅走去。 就在这时,“哗啦啦”的声音响起,豆大的雨滴随风滴落在了云雅茹的眼眸之中。 “没想到下雨了,幸好我们回来及时,要不然可就糟糕了。”说话间,三人已半施展轻功来到了屋檐之下。 雪花抖了抖自己被雨水打湿的羽毛,一个俯冲已经躲在了云雅茹的身边,嘴里还欢快的发出“咕咕”的叫声。 要不是云雅茹呵斥,雪花还在不停飞啪嗒着自己的翅膀,看起来一脸兴奋。 让云雅茹忍不住扶额,不知道这雪花高兴什么劲,难道是因为突然下起雨。 …… 这阴雨的天气一直持续到云雅茹准备睡觉之时,都还没有停下。 就在她半梦半醒之时,似乎听到隐隐有股奇怪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让云雅茹瞬间睁开了自己有些困意的眼睛。 “谁?” 屋里没有任何响声传来,还是静悄悄的,好像讥讽她刚刚是不是听错了。 云雅茹觉得有些奇怪,起身随手从一旁拿起外衣就直接披了上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那奇怪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听起来像是用一种特殊乐器演奏出来的乐曲,只不过这乐曲听起来有些怪异而已。 它好像在召唤着她,让云雅茹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来不及多想,云雅茹已经开门循声飞了过去。 “你们看到没,云大人好像运起轻功朝县衙外面飞去,你说我们要不要跟上去看看?”青影的声音响起。 “要不我和寒冽跟上去看看,而流沣直接去向主子回禀这事,至于苍狼和青影你们要多注意一下周围的变化,我总觉得这中间处处透着一丝诡异,让人不得不防。”冰凌还算比较冷静,分配完任务,便直接朝云雅茹消失多方向飞奔而去。 …… “流沣,你说什么,再说一遍?”穆泽浩被人从睡梦中叫醒,还有些发懵。 流沣只得将刚刚的话语又复述了遍,穆泽浩这时也从睡梦中彻底苏醒过来,穿上外衣便让流沣跟他一起出去了。 “主子,你伞还没撑呢?”流沣一跺脚,便急忙拿着竹伞跟了出去。 黑夜中,雨不知何时已经不大了,一阵清新凉爽的感觉让穆泽浩更加清醒过来,同时也不由疑惑起来,毕竟他之前已经让暗卫暗中调查了她的背景。 …… 云雅茹已经跟随声音走了很长一截路了,可是还是没有发现任何人。 就在云雅茹准备转身向回走之际,那道声音却戛然而止,而她却看见不远处灯笼下映照出一个有些怪异的人影。 可是奇怪的是等她跑过去时,那里根本就什么也没有。 “谁?刚刚谁在那里?”云雅茹环顾了一下四周,觉得隐隐有些不对劲,大声对着空气喊道,“既然你用声音将我给引出来,就别给我东躲西藏的。” “桀桀桀”的声音响起,让云雅茹径直立在了原地,脚好像生生被定住似得挪动不了半分。 这声音让云雅茹感觉到有些不寒而栗,心说,这到底是人是鬼,怎么足迹有…却不敢露面。 “我知道你想知道我是谁,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只不过我的县令大人,你还是有些让我刮目相看,没想到你的轻功非常不错,只是还是比我预想的要差上一些。”那人阴森的声音,在黑夜中,显得更加诡异。 “你就是在花海之中,杀害叶思成的那个凶手吧!”此时的云雅茹已经彻底恢复了平静,说话的语气却是咄咄逼人。 “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你给猜到了,还真不好玩。” “既然你把我给引出来,不会就只想说这些吧。” “那当然不是啦,我是来给你送一封信的。” 说话间,云雅茹发现一个白色的东西向她飞了过来,让她来不及思考便用两根手指给轻轻接住了。 只不过刹那间,云雅茹就发现了不对劲,忙用另一只手点住了几道大穴,阻止了毒素到处乱窜。 细小的雨水此时已经将她的睫毛给全部打湿,看向前方好似有一层薄薄的雾气被遮挡。 “我还以为你多聪明,没想到我们的县令大人也不过如此,真是让我好生失望。”那人眼中闪过一丝失望,语气都有些轻蔑起来。 “哦!你这藏头露尾的家伙,也就只配用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怎么不敢和本县面对面。”云雅茹此事正在试图用语言激他。 “你这些对我没用,那封信虽然被我抹了毒,但里面的东西,你不妨仔细看看,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那人似乎并没有被云雅茹给激怒,语气还是那样不疾不徐。 就在云雅茹准备说话之际,那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别妄想用你那只雪雕,来追踪我的踪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那人好像洞察了云雅茹此时的想法。 云雅茹只觉得后脊发凉,手中一根缝衣针便被她给直接扔了出去。 “你居然想暗算与我。”那人的声音更加阴冷,手中那根缝衣针已被他给瞬间化为了虚无。 云雅茹发觉自己有些小瞧此人了,正准备一掌朝那人声音发出的方向挥去…… “桀桀桀!你的朋友好像过来找你了,我就不和你多说了,希望下次见面你会找出答案。” 说完,云雅茹再也感受不到刚刚那股气息了,仿佛那人就像没有出现过似得。 …… “云兄!你怎么大晚上跑到这里来了?”穆泽浩略有些担忧的声音响起。 “我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响起,这才跑到这里来了。”云雅茹简单解释了一下。 “你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中毒了?”穆泽浩发现云雅茹脸色不对,嘴唇有些发乌。 “没事,我已经点住了几个大穴,回去服下自己炼制的药丸,在运功调息片刻就没有大碍了。”云雅茹有些虚弱的笑了一笑,表现出一幅没事的样子。 穆泽浩根本不听她解释,直接上前将云雅茹给抱了起来,不顾冰凌的阻拦,纵身一跃,便朝县衙而去。 云雅茹只觉得自己耳根微微发烫,弄得自己很不好意思。毕竟她又不是真正的男子,对这样的触碰还是有些避讳的。 “主子!”冰凌的声音,根本就没有引起他的注意。 “云兄,没事,我们马上就可以回到县衙。”穆泽浩声音有些发颤,脚步却没有停留。 “咚、咚咚……”打更的老头敲着自己手中大大小破锣,嘴里还不停的喊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就在这时,他感觉有一阵风吹过,好像有几道人影从他身边闪过。 打更的老头使劲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发现并不是眼花,但那些人影已经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之中。 “这到底是人还是鬼啊,怎么一眨眼就看不到了?”打更的老头小声嘀咕了一句。 但也没有多想,只盼着将这条路走完,好回去早些歇息。 …… “楚兄,你还是放我下来吧,我真的没事。”云雅茹还在虚弱的替自己辩解道。 她不想回到衙门被其他人看见,到时候恐怕会被越描越黑。 “云兄,你自己瞧瞧你的脸色,哪点看出是没事的。”穆泽浩低头露出意味深长的眼神。 “楚兄……”云雅茹有些无奈,试图想要挣脱他的爪子,因为她觉得这样被穆泽浩抱着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云兄,你还是好生歇一歇,不然一会儿可没有力气了。”穆泽浩双眸清冷,出声打断了她。 云雅茹此时也没什么精神和他在争辩下去,便缓缓闭上了自己的眼睛,用来缓解有些尴尬的氛围。 穆泽浩见云雅茹不在说话,心里也轻松不少,此时他的手心尽是汗水。 穆泽浩觉得自己此时紧张无比,这种感觉原来从来没有遇到过。 他刚刚一看见她中了毒,便开始紧张不已,就害怕她出什么意外。 此时云雅茹虽然有些虚弱,但却没有生命危险,穆泽浩心里那块石头这才落了地。 “以后在有这种情况出现,别一个人莽撞的就直接充了过去。” …… 雨后的大地清新自然,仿佛洗涤了人内心的疲惫,阵阵微风吹过,让人感觉很舒服。 “云兄,你说的那药丸放在哪里,我帮你拿。”穆泽浩已经将云雅茹放了下来。 “我自己来就可以了,现时辰在已经很晚了,楚兄你抱了我一路也累了,还是早些回屋歇息吧!”云雅茹只想早些将他给打发走。 “云兄,我要看见你将药丸服下,我才会放心回屋去睡觉。”穆泽浩根本就不给云雅茹拒绝的理由。 此时的她还不知道,穆泽浩根本没将她抱回她现在所住的屋子。 “梳妆台那里有一个白色瓷瓶,还有一套银针,劳烦云兄帮我将它们都拿过来。”云雅茹的声音很虚弱,但她还是强打着精神,没有让自己彻底晕过去。 话音还没有说完,冰凌已经开始在梳妆台翻腾起来,终于在一个妆匣里找到了云雅茹说的那些东西。 “主子,不知这些是不是云大人说的东西。”冰凌说着,已经将妆匣递给了穆泽浩。 穆泽浩余光扫过这妆匣里的那个白色瓷瓶,随即将其拿起来仔细观察了好一会儿,这才打开瓶塞,将里面的药丸给到了出来。 “是不是这个?”穆泽浩已经将药丸放到了云雅茹的眼前。 “就是这个红色的药丸,赶快拿给我一粒。” 穆泽浩并没有将药丸递到云雅茹的手里,而是直接将药丸喂到了她的嘴里。 云雅茹服下这粒红色药丸后,忙缓缓坐起来,开始运功调息,只感觉身体里有暖流流过,脸上的肤色也开始有了血色。 “没想到你这药丸,这么有用!”穆泽浩露出一脸吃惊的神色。 “楚兄,麻烦将里面的银针包递给我。”云雅茹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云兄,我看你的气色都恢复了正常,怎么还要用银针?”穆泽浩有些不理解,但还是迅速的将银针包递了出去。 第五十七章 解毒恐吓信 “这粒红色药丸只是普通解毒丸,而我所中的毒如果光靠这药丸无法完全将毒素解除,必须要辅助银针才行。”云雅茹拿起银针,就开始拔毒。 只见她施展银针的手法娴熟无比,快到让穆泽浩都感觉有些眼花缭乱。 此时一个个银针已被她扎入了几处大穴,云雅茹在施最后一针时,从口中吐出了一摊乌黑的血液。 穆泽浩发现她的脸色越来越红润,直到完全看不出中毒迹象。 “楚兄,我已经没事了,你还是早点去休息吧!”云雅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此时也注意到了屋里摆设,声音恢复了正常。 “你中毒了,我有些不放心,所以今晚你睡床,我睡美人榻。”穆泽浩看出云雅茹已经注意到了,轻咳一声。 云雅茹觉得穆泽浩就是故意的。 “云兄,你刚刚不是说那人给你了一封信,现在正好没事,你不妨打开看看。”穆泽浩想到了什么。 不说,她还真把这给忘了,想到这里云雅茹有些懊恼起来,帮将银针拔出,重新放回银针包里。 只见云雅茹起身掏出一双手套直接戴上,这才将那封信给打开,仔细看了起来,越看脸越黑,“楚兄,你戴上手套看看。” “云兄怎么回事,瞧把你给气得?”穆泽浩说着,从云雅茹手里接过手套戴上,而后才拿起信看了起来。 “没想到他们居然会给你送来一封杀人预告信,看来最近一段时间盂县恐怕不会太平。”穆泽浩的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心里却想着这些人这样做的目的。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有人给县令送这东西的,也不知道他们是真不怕,还是有恃无恐。 “这上面说,不久还会发生一件相同的案件,云兄不知你对此有什么看法。” “这个现在还真不好说,毕竟我们现在连怀疑对象都没有,而且虽然盂县不算大,但人口还是有那么多,我们不可能提前知道下一个受害人会是谁,除非那人再送一封信给我们。”云雅茹无奈地摊了摊手,表示自己现在也没什么好办法。 “但是我觉得既然杏花村、青阳书院都没有人与他结怨,那会又是谁能将叶思成约到花海,而后将其杀害?”云雅茹分析道。 “如果完全陌生的人,我不觉得这个叶思成会独自去和那人见面。” “你的意思是,那人应该和叶思成认识,但并不熟悉。”穆泽浩此时也坐在凳子上沉思起来。 “但是这和你之前猜测,凶手可能会轻功又有些不对啊。”穆泽浩摇了摇头。 “楚兄,那人就算和叶思成认识,也有可能本身就会轻功啊。”云雅茹还是想为自己反驳道。 “你这样说,好像也很有道理。”穆泽浩无法反驳。 他心里却更加欣赏云雅茹,觉得果然心思缜密,不愧是自己看上的女人,就是和那些胭脂俗粉不一样,那张冷冽的容颜上嘴角微微翘起,心里柔柔的,化作了一摊泉水。 月光的映射下,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云雅茹总觉得今夜的穆泽浩有些怪怪的,只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总给人以暖男作风。 只见,穆泽浩吹灭了蜡烛,转身便闭上眼睛,躺在了美人榻上。 云雅茹有些发懵,转头透过月光看了眼穆泽浩那张近乎完美的睡颜不禁有片刻失神。 云雅茹你这是怎么了,前世不是在电视里欣赏了无数俊男的美颜,怎么却这时露出了这样的表情,让她忍不住唾弃了一把自己。 云雅茹忙伸手将一旁的被褥拉开,把自己的头给埋了进去。 穆泽浩却在这时睁开了自己的眼睛,看到床上云雅茹那别扭的劲,他心情一下大好,忍不住勾了勾嘴角,也不觉得他睡在美人榻上,委屈了自己完全不能伸开的腿。 云雅茹以为穆泽浩已经睡着了,怕自己一会闷坏了,她还是用手轻轻将被子拉开,露出了自己那黑亮亮的大眼睛。 穆泽浩早就注意到了云雅茹的小动作,在她拉开被子的一瞬间,便已经闭上了眼睛,想看看她到底想干些什么。 也许云雅茹是有些疲惫了,她小声嘀咕了一句,便缓缓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这到把穆泽浩弄得有些无语了,转身深情凝视了一会儿云雅茹的睡颜,心里却在吐槽她不按套路出牌。 …… “展兄,没想到你也来了盂县。”夜无寒有些高兴,低头朝下看去。 “我说你堂堂四月宫的少宫主,不好好在你的四月宫里待着,怎么有闲情跑到这盂县来了。”展昭朝上望去,发现夜无寒此时正坐在屋顶赏月。 “展昭我们好久没见,不如坐下咱们叙叙旧再走。”夜无寒顺手指了指一旁。 展昭有些扶额了,自己怎么会认识这货,“我说夜兄,你也不看看天,现在都大晚上了,难道你就一点不困。” “我刚刚还有点困,但是能在小小盂县见到老朋友,说什么也会将困意给缩回去。” 展昭见自己暂时无事,便纵身一跃,出现在了屋顶之上,很快便在一旁坐了下来。 展昭知道自己每回见到他都没什么好事,还会忍不住坐下陪他一起喝酒。 看来今晚,夜无寒确实有事要和自己谈,只是不知他会有什么事? “展兄,你可能不知道,最近到处都在传静安寺附近死了人,且死者死后还带着诡异的笑脸。”夜无寒故作神秘的低声说道。 “夜兄,你说的这事我也知道。”展昭原以为什么事,没想到是这事,瞬间便没了兴趣,就想站起来走人。 “展兄你着什么急呀,我这不是还没说完嘛。”说着,夜无寒便伸手一把拽住了展昭的衣袖,将她又给拽了回来。 “夜兄,那你的说说什么事,如果没有我可要走了。”展昭作势又要站起身来。 “好了,好了!这大晚上的,我也不给你兜圈子,传说那人因为惊扰了静安寺里的各位佛祖,这才遭来横祸,要不然你说死者死后为什么脸上还挂着笑容。”夜无寒一本正经和展昭说道。 “夜兄,你知道这传闻,是从哪里传出来的吗?难道就没有人怀疑过这话的真实性?”展昭有些不解。 “怎么可能没人怀疑,但是那县太爷不是到现在都还没有查出凶手吗?” 展昭有些哭笑不得,夜无寒不会真以为什么案子都只需两三天就能告破吧。 “就算咱们县太爷还没找到真凶,但是也不能把这事全部怪罪到那些佛像的身上。”展昭明显还是不赞同。 “展兄你刚刚说的那些,好像也有些道理,毕竟佛像这东西,又怎么可能如传说中的那样。”夜无寒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传言这种东西,如果没人去压制,可能会产生一些不好的后果。 “对了夜兄,我还想找你打听点事,这段时间为什么来了那么多陌生的江湖人士。”展昭突然问道? 夜无寒先将油纸袋里的酱香鸡爪递给展昭,这才说道,“还不是听到什么风声,这才跟风似得来到了盂县,我不过是来瞧瞧热闹,没想到还能在这里遇到你,真是难得啊。” 夜风吹过,浮云散去,二人边说边啃着酱香鸡爪,看着天上高挂的那轮皎洁明月。 “好了,鸡爪也吃了,酒也喝了,我也该走了。”展昭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便纵身落在了地上。 “展兄,你还没告诉我,你现在住在哪,到时候有空,我好找你聊天。” “还是我找夜兄吧!”说完,展昭也不等夜无寒回话,便快步离开了这里。 展昭发觉这趟探查之行,不仅有了收获,还遇见了旧识,虽然不知他的出现是否与他说的一样,但以她对他的了解,这起案子应该与他并无多大过关系。 …… 云雅茹这时脑海中又响起了阿书的声音。 “宿主,你第二起案件办的非常不错,虽然真正幕后黑手现在还不知所踪。” “阿书,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云雅茹有些无语的翻了一个大白眼。 “宿主,本系统明明是在夸你,你怎么能这样想呢?”阿书表示很受伤,语气都带着一丝生气。 “可是我怎么不觉得呢?”云雅茹对此表示深深怀疑。 阿书见自己的宿主根本不上套,便不再和她开玩笑,语气又重新恢复成正常的公子音了。 “宿主,现在有两个奖励供你选择。”阿书说着,顿了顿。 “阿书,你先跟我说说呗。” “第一份奖励,等你将现在的案子告破,到时候两份奖励合而为一成一个大奖励;至于第二份奖励,给你免除一个月的保管费。” 云雅茹想都不想,直接就选择了第一份奖励,毕竟这对她的诱惑要更大一些,再说她现在还没将上次抽到的那些奖品拿出来,所以暂时并不需要交保管费。 “本系统早已经猜到了,你会有这样的选择。”阿书语气不疾不徐。 “没想到阿书越来越聪明了。”云雅茹小小拍了个马屁,把阿书给乐得。 云雅茹心里总算踏实了,她就说系统怎么没第一时间和她联系,之前还怀疑是被阿书给坑了,没想到是因为这个原因。 …… 云雅茹脑海中想着事情,并没有第一时间睡着。 这大晚上来人引她出来,云雅茹总觉得应该不止送信这么简单,到底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原因,她现在还不是很清楚,看来还是线索太少了一点。 想到这里,云雅茹还是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没想到自己才来盂县没多久,只破获了两起案件,就这样无缘无故被人给盯上了。 那张恐吓信非但没有让云雅茹害怕,反而激起了她的斗志,只不过也更加让云雅茹警惕起来,因为那人吹的音乐好像只有她一个人能听到。 云雅茹想了想,觉得应该等展昭回来,让他去江州府叶家暗中打探一二,说不定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所获。 那张有些诡异的笑脸,始终会时不时的出现在她脑海之中。 通过现场,云雅茹严重怀疑凶手有可能是个老手,且做事情极其仔细,又懂得轻功,这才会没在现场留下任何痕迹,而后便在脑海中不断推演起当时案发的情景。 第五十八章 再上静安寺 “展兄,是不是查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了?”云雅茹看见走进来的展昭。 “大人,还真被你猜对了。”展昭于是将昨天打听到的消息一一告诉了云雅茹。 “这样说来,如果这起案件真有江湖人士在里面参合,那恐怕要有些难办。”云雅茹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云兄、展兄,你们两个还是先吃饭吧,要不一会儿凉了可就不好吃了。”看着都有些发凉的豆浆,穆泽浩忍不住出声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对对对,展兄,你昨天也忙了那么晚了,还是吃了早点再去歇息片刻。”云雅茹马上附和道。 展昭也没有抹大家的好意,坐下来就开始拿起香菇馅包子吃了起来。 “展兄,这段时间劳烦你多注意一下这些江湖人士的动向。”云雅茹还是有些不放心,喝了一口豆浆,便开口道。 大家边吃又边聊了一会儿,一顿早饭很快就结束了。 …… 饭后,云雅茹让四九将萧捕头给找了过来。 “大人,你找卑职过来是有什么事情?”萧捕头有些好奇。 “萧捕头,你看看就知道了。”云雅茹指了指桌上那封信。 那封信显然已经被人打开看过了,萧捕头一猜便知道是云县令。 此时的信件已经被云雅茹给处理过了,人用手拿并不会沾染上毒素。 “我倒想看看我们新来的县令是否真如大家传言说的那样,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哦……” “这凶手简直太可恶了!居然敢给我们县衙送来恐吓信,这还是卑职当捕快以来,第一次遇到这样奇葩的事情。”萧捕头有些愤怒地说道,并重重将信件给拍到桌子上。 “萧捕头信件你也看过了,现在你就去让我们到时候能赶得及。”云雅茹也没什么好办法,暂时也只有这样了。 “卑职这就去办!”萧捕头说完,对着云雅茹拱手一礼,便很快离开了。 “云兄,我看凶手好像一点都不怕县衙,反而好像希望我们停止调查。”穆泽浩对于这封信件稍微分析了一下。 穆泽浩分析的非常准确,她的想法和他差不多,只是云雅茹有些疑惑,这凶手大费周章的将她引出,又送给她这样一封信,恐怕没那么简单。 只是他为什么会选择叶思成这个文弱书生下手,这让云雅茹有些想不通。 对于这封对她的恐吓信,云雅茹觉得他这样做的目的,更像是给她造成一种无形的压力。 “云兄不知你注意到没,信纸上除了那些文字,他还给我们留下了一个血红色的笑脸。” 被穆泽浩一说,让云雅茹忍不住伸手去将信件重新打开浏览了一遍,发现正如他说的那样,确实在信上画有一个笑脸。 “楚兄,你说这个笑脸上的血渍,会不会是凶手用叶思成嘴角的血渍给画出来的。” “那不知云兄,你对于这件事情有什么看法?”穆泽浩侧目看向云雅茹。 “我觉得这凶手应该自认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而他将信件送到我手里,可能就是想要我害怕,这样他的目的应该达到了吧。”云雅茹托着下巴,想了想。 “那么云兄,这凶手有没有可能曾经就出现在案发现场,只是当时我们可能并没有注意到,要不然他怎么会对我们的调查这么清楚,还在昨晚有意将你单独引出。”穆泽浩道。 “楚兄,你这样分析也有一定道理,可是当时我让萧捕头去静安寺询问的时候,他们好像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 “云兄,你说这样有没有可能,那就是在你让萧捕头询问死者身份时,他已经不在静安寺,又或者已经借机躲到了暗处,让萧捕头没有注意到。” 说实话,这起案件从发生到现在处处透着诡异,让云雅茹暂时陷入了困境之中。 此时云雅茹的脑海之中,好像听到了前世师傅曾经和她说过的一句话。 有些案件看起来到处都是线索,但却最终成为了悬案,这里有很多原因。 第一有可能是他们暂时无法锁定嫌疑人;第二嫌疑人虽然已经确定,但早已潜逃。 “楚兄,你不觉得他有点太自负了,就不怕我真的能找到他。”云雅茹微微皱眉。 “云兄,我昨天忘问你了,你当时有看到那人的面容没?” “没有啊!只不过,我记得我当时透过那些灯笼映出来的影子,发现那人长得有些怪异。”云雅茹摇了摇头。 “楚兄,我不和你说了。”云雅茹好像想到了什么,站起身就去了里屋更换便服。 “云兄,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不妨说出来大家一起看看,说不定还能更快找到那个凶手。”穆泽浩出声叫住了云雅茹。 云雅茹脚步没听,只是大声回了一句,“我现在准备再去一趟那片花海看看。” 那里不是已经被衙役仔细查过了一遍,后来她又让展昭去了一次,难道花海那里还真留下了什么线索不成,穆泽浩有些弄不明白了。 “云兄,你等我一会儿,我和你一起去静安寺那边。”穆泽浩朝着背影快步跟了上去。 云雅茹秀眉轻蹙,怎么她觉得刚刚穆泽浩的语气有哪里不对呀,脑海中突然灵光一现,“刚刚你的分析,对我帮助很大,那我们就一起去好了。” 穆泽浩听到云雅茹的声音,瞬间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只不过很浅很浅,让她并没有注意到。 “没想到主子还有这样的一面,真是让我大开眼界。”流沣调侃了一句。 “青影,你尽然敢打我干。”流沣感觉自己脑袋被人拍了一下,隐隐有些不满,转头发现居然是青影。 “我是为你好,难道你忘了上次了?”青影在一旁小声的提醒他。 被青影这一说,流沣也很快反应了过来,只不过还是有些哀怨的瞪了他一眼。 “你就不能轻点嘛,现在我脑袋都还有些疼呢。” 剩下三名暗卫看着这一对活宝,都有些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弄得流沣好不尴尬。 …… 此时的那片月季花花海可能因为出过人命,暂时都没有人在朝哪里而去。 差不多一个时辰,云雅茹和穆泽浩便直接来到了静安寺后面的那片花海。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眼花了,还是错觉,居然觉得那片月季花花海的正中心所开之花,比其他地方开的更加娇艳。 影影绰绰间仿佛在叙述着之前这里发生过得一切,树木葱笼,看起来显得有些过分的宁静。 “你这样找的话,恐怕时间有些慢,到时候还不一定能找到什么线索,所以你别失望那么大。”穆泽浩还是好心的提醒了她一句。 “楚兄,你说的这些,我之前也想到了这点,所以绝对不会失望的。” 毕竟破案破案,就是在各方势力中,找出谁才是这起案件的凶手。 这次云雅茹和穆泽浩二人,决定仔细探查这片花海,希望能从月季花所遮挡之处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功夫不负苦心人,二人忙活了差不多两个时辰,还真让他们在里面找到了一些东西,有一根被树枝划落得细线,在一棵大树周边的草丛里还发现了一丁点上次那种粉末。 “看来我们的收获还是不错。”云雅茹感觉自己从来都没有这么累过,缓了一会儿,这才将身子立直。 穆泽浩更是觉得自己就不该来这一趟,这比他之前练武都还要累,刚刚自己暗卫想帮忙,他就不该直接拒绝了。 可是当他重新站直,简单活动了一下自己的筋骨,看到云雅茹那甜甜的笑容,便被不自觉得感染了,刚刚的疲惫也被一扫而去。 “云兄能有收获就好,这样也不枉我们来这一趟。”穆泽浩抿了抿唇。 “也许是我们运气好,又找得非常仔细,这才让我们发现了这两样东西。”云雅茹冷静地说道。 “楚兄,看来我们今晚要在这静安寺住上一晚了。” “云兄,我明白你的意思,就是准备夜探静安寺吧。” “是啊楚兄,毕竟我们上次来只是白天,而且周围还有其他人在。” “云兄,看来你在怀疑这事可能和静安寺有关。”穆泽浩说完,便陷入了沉思。 “楚兄,我可没说一定和静安寺有关,只不过尸体出现在它的附近,而且还是花海的正中心,这是不是有些太巧合了一点。” 穆泽浩有些了然的点了点头,觉得云雅茹的分析有些道理。 “云兄,我们昨晚回县衙时,有没有人跟踪我们?”云雅茹十分好脾气地问道。 穆泽浩认真想了想,“当时我找到你的时候,周围并没有其他陌生人的气息,而在回来的路上,我也并没有感觉到有人在跟踪我们。” …… “阿弥陀佛,没想到这么晚了,县令大人还能来我们这静安寺,不知凶手是否已经抓住了?”得到消息的方丈,快步走了出来。 云雅茹轻轻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冷静地回答了他的问题,“我们就是去花海那里看了看,这不时间已经有些晚了,我们决定今晚在静安寺借宿一宿。 “那完全没问题,我现在就让人给你们安排厢房。”方丈到是没有继续追问,而是对着一旁一名有些年轻的和尚小声交代了一下。 “阿弥陀佛,县令大人有所不知,自从花海发现了一具尸体,现在来我们这里上香的香客都很少去那里了。”一个中年微胖和尚笑眯眯的说了一句。 “那也没办法,不过本县相信案件破获以后,那一边花海又会有人去欣赏的。”云雅茹一字一顿道。 “那倒是!”说着,那中年微胖和尚有些窘迫的用手饶了饶自己的光头。 “二位施主请随小僧来。”刚刚给云雅茹安排厢房的和尚,对二人稽首道。 “如此到是多谢师父了!也麻烦方丈大师了!”云雅茹笑着说道。 一路走过,云雅茹注意到静安寺里面依稀还有些香客并没有离开。 穆泽浩自从进入静安寺一直把自己当做一个背景,并没有开口说话,而云雅茹一路上倒是和这个沙弥有一搭没一搭地攀谈着,很快就大致了解了一下,最近静安寺的一些情况。 第五十九章 夜探静安寺 等到夜深人静十分,静安寺一片寂静,云雅茹几人悄然起身,轻轻打开房门,轻巧灵活地跃上了屋顶。 “云兄,现在你准备去哪?”穆泽浩有些好奇。 “我们还是先去那些和尚所住的屋子看看再说。”云雅茹想了想,便脚尖一点,就朝那边而去。 “我明白了,你是觉得这些和尚中有可能有人和这起案子有关,而你的突然到访可能会惊动他。”穆泽浩马上反应过来。 “是啊,而现在夜黑风高正适合他反探我们。”云雅茹不由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 “那我们就在这里等着吧,希望一会儿不会让你失望。”穆泽浩透过月光看向云雅茹的侧脸。 不远处跟来的几个暗卫,又开始小声八卦起来,实在是他们的主子王爷变化太大了,让他们不得不吐槽为快。 “楚兄,你的那些暗卫应该也跟了过来吧?” “云兄,你这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 “我就是想请你的暗卫,现在去一趟后面的那片花海看看,有没有人出现。” “这倒是没问题。”说着,就见他对不远处打了一个手势,一个黑影变很快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就在这时,远远有亮光隐隐戳戳,离静安寺越来越近。 “有人出来了!”云雅茹看见一个和尚轻手轻脚将房门打开,而后左顾右盼,这才放心离开。 穆泽浩看见云雅茹略有忐忑的目光,只是微微一笑,上前给了她一个坚定的眼神。 云雅茹瞬间明白了穆泽浩的想法,心里觉得暖暖的,来到异世,这种有人关心的感觉真好。 云雅茹只是转头对他微微示意,便快步跟上了那个出来的和尚。 而穆泽浩却背着手对暗卫做了一个手势,让他们留下一个人在这里继续监视。 等二人到达静安寺大口时,云雅茹隐约看到一群人抬着一顶轿子朝这边走来。 “云兄,我们还是到树后躲一躲。”说着,穆泽浩不等云雅茹回应,一把拉住她,便到附近一棵大树后面躲了起来。 这时云雅茹才注意到,一群白衣蒙面人,抬着一顶白色的轿子,轿里隐约在莲花台上盘坐着一个身穿僧袍的男子,只不过被沙帘挡住,看不清具体长相。 不多会儿,这一行人就出现在了静安寺的门口。 只见刚刚出去的那个和尚已经迎了上来,双手合十,非常恭敬的对轿里的人说道:“真人,方丈已经恭候你多时了。” “我说楚兄,这来人我看装束怎么也是个和尚,为什么称呼他为真人?”云雅茹有些疑惑起来,在她记忆里这真人好像是对道士的称呼。 “这……”穆泽浩被问的有些词穷,因为这也是他第一次听到。 就在二人说话间,一行人已经快步进入了静安寺。 云雅茹这时也注意到了一丝不对劲,忙拽了拽穆泽浩,“我们还是快点跟上吧,要不他们可就走远了。” 穆泽浩却止住了云雅茹,“刚刚轿里那人武功极高,幸好我们躲得有些远,要不然很快就会被那人发现,到时候恐怕少不了一些恶战。” 被楚兄这一说,云雅茹回想了一下刚刚见到的情景,无比赞同的点了点头,这时她才发现他的观察力原来这么敏锐。 云雅茹自己刚刚只注意观察其它,到是忽略了这一点,这也为她提了一次醒,让她在以后的日子里度过了一次一次危机。 “放心,苍狼在里面,他会见机行事的!”穆泽浩不由出口宽慰了云雅茹一下。 “万一他们不是去的我们刚刚离开的地方呢?”云雅茹提出了自己的顾虑。 穆泽浩好像被云雅茹说动了,心里也想到了这么一点,“这样我们跟上去的时候小心一点,千万别让刚刚那轿中之人注意到。” 她也不是不知道事情的轻重,云雅茹也没有扶穆泽浩的好意,颇为郑重地点了点头。 …… 随着吱呀一声响起,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老和尚从里面走了进来,这人便是静安寺的方丈大师。 “没想到真人这么大晚会来贵寺,老衲有失远迎,恕罪,恕罪!”方丈双手合十。 “玄空,好久不见,没想到你的精神还是如此容光焕发。”刚刚那个轿中之人哈哈大笑起来。 “多谢,静德真人挂念老衲!”玄空方丈微笑着谦虚道。 “玄空,你还是和原来一样客气,直接叫我静德好了。”静德的语气很是熟络。 “对了,你们后面花海那里发现一具尸体的事情,我已经听人说过了,玄空今天正好有空,你和我好好聊聊。”静德话锋一转,马上转入了正题。 此时云雅茹几人隔得有些远,并不清楚二人在里面聊些什么,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云雅茹突然想到了前世外婆告诉过她的一句话。 “耳后有一条筋络,内力穿过,只要距离不是很远,而且顺风,就能听得清清楚楚。” 想到这里,云雅茹转头给穆泽浩指了一下,穆泽浩便很快领会了她的意思。 穆泽浩现在是越来越好奇这个云雅茹来了,她就像一个宝藏一样,让他向往里面不断探秘,这也使得他自己越陷越深,但他却甘汁若渴。 二人运气过耳后,便听清了里面二人的谈话内容。 “这事,你怎么和我装起糊涂来了?”玄空有些不高兴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还怀疑上我来了?”静德露出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 “老衲可不是这个意思,你可不能曲解我话中的意思。”玄空当然不会承认。 “那你的给我好好说话。”静德一下变了脸,看向玄空,想看看他会怎么回答。 “这个叶思成周围的人际关系非常简单,老衲相信你不会不知道这点,但是他却突然死在了我们静安寺后面的那片月季花花海之中,老衲可不相信有这么巧的事情。”玄空还是不怎么相信。 …… 此时花海那里,一道身影突然出现在这里,被一早躲在树上面的寒冽看得清清楚楚。 只见那道身影飞快的穿梭在花海之中,好像在寻找着什么东西。 寒冽屏气凝神注视着,察觉到已经被人给盯上了。 这人怎么回事,为什么隔了这么久会出现在花海之中,他和凶手到底是不是一个人,寒冽心里泛起了嘀咕。 但是通过他的步伐,寒冽可以看出来的人轻功一点不比他逊色多少,这点眼光和自信他还是有的。 “难道就不能是他的仇人将他杀得吗?”静德反问道。 “叶思成就是一个只知道读书的书生,他能有什么仇人。现在这里又没有外人在,静德你不会就这样忽悠老朋友吧。”玄空一点不满意静德的回答。 “而且这次你来的时间也太巧了一点,不得不让我怀疑那叶思成的死因和你有关。” 被玄空这一说,静德也不在狡辩,他转身朝外看了看,示意门口站的那些白衣蒙面人向外面退一段距离,这才轻声说道。 “老狐狸,我就知道这事瞒不过你精明的眼睛,只是没想到我一来就被你看破了,”静德也有些很无奈。 “说说吧,怎么回事?”玄空并没有因为静德的示弱,而露出笑容,还是摆出高深莫测的表情。 “其实这人还真不是我杀的,但是如果间接来说,叶思成的死跟我还是有一定关系。”静德一副真话的表情,让玄空都有些怀疑自己起来了。 这一幕让云雅茹只觉得高手过招就是不一样,她觉得自己还是要差上一点,这可能和自己的性格、阅历有关吧。 “静德,你和叶思成的死有什么间接关系?”玄空虽然知道有些事不该去问,但因为尸体被发现就在后面的花海之中,让他不得不将此事问个清楚。 “玄空,你都当了静安寺方丈多少年了,有一个浅显的道理应该懂才是,那就是好奇心害死猫这句话。”静德脸色一下变得严肃起来。 玄空心里咯噔一下,便知道之后的事不是该过问的了,便将话锋一转。 “这盂县新任的县令大人,还有师爷现在就住在我们静安寺里面。”玄空想了想,还是提醒了静德一下。 “你怎么不将消息早点告诉我。”静德有些抱怨。 “他们过来的时候,时间已经有些晚了,要不然也不会在老衲这破庙借宿一宿。”玄空摊了摊手,他对此也没办法。 “我一会儿让人去他们所住厢房看看。”静德还是有些不放心。 “那随便你,反正老衲都告诉你了。”玄空没打算多管。 …… “寒冽,你怎么半夜三更不睡觉,在这里窝着?” 展昭的声音响起,差点吓了寒冽一大跳,要不是他自身定力好,还有这声音非常熟悉,才没有发出大的动静。 “展昭,你大晚上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回头一看,看见展昭正在他身后的树枝上,好奇看着自己。 “你都没回答我,怎么现在反过来问起我来了?”展昭抱着胳膊,有些无辜的眨了眨眼。 寒冽只感觉自己脑袋一蒙,瞬间有些不好了,这可是第一次和喜欢的女子单独在一起,没想到自己会这样。 展昭轻轻拍了拍寒冽,这才让他神智回笼,寒冽只觉得自己无比尴尬。 “那人是谁啊?”展昭指了指不远处那道人影。 “展大侠,我现在先不和你聊了。”说着,寒冽正准备纵身一跃,朝那道离去的人影追去,却被展昭给拽了回来。 “我和你一起追。” 说话间,二人已经快速跟了上去。 就在这时,那道人影却突然下意识地停了下来,朝自己身后望了望,却发现漆黑的夜空下,四周空无一人。 可是他刚刚明明听到了一阵很轻微很轻微的脚步声,还隐隐带着一阵风声,怎么这时什么也感觉不到,这难道是自己太紧张了这才产生了幻觉。 想到这里,他自己的脸色一变,速度也快了起来,但脚下一滞,也出现了少许凌乱,让后面跟踪他的展昭和寒冽第一时间察觉出了不对劲。 不多会,三人便打了起来。 只见展昭和寒冽联手,猛的就攻了过去,那人影一提身形,人如倒葱般反杀了过来。 第六十章 又有命案发生 此时震天的几道响声,让那人向后连翻了几个跟头,这才缓了过来。 展昭却不给他逃跑的机会,直接身形一转,一剑就带着劲风挥了过去。 寒冽也不慢,紧跟就闪身出现在了那道人影身后,一阵飙风兜头盖去。 就在那道身影即将成为网中之鱼之际,却突然虚晃一枪,翻身踢向了寒冽,而双手直接一掌向展昭就劈了过来。 “你这样就想逃跑那是不可能的。”展昭好似看穿了那人的目的,突然出声道。 而那道人影虽然心里一颤,但并没有被展昭的话语所左右,而是出掌的速度越来越快,也越来越凌厉,让展昭都险些招架不住。 …… 只见静德轻轻掀开屋顶的瓦片朝下望去,屋里确实有两个人正熟睡着。 他有些不放心,还抬头向玄空看了眼,直到玄空确认,静德这才放心下来,而后两个人便一起悄然离开了屋顶。 他们不知道的是,屋里云雅茹和穆泽浩都没有真正睡去,刚刚只是将眼睛闭上,屏气凝神关注着上面发生的一切。 “云兄!” “楚兄!” 二人相视一笑,而后直接闭上眼睛睡了过去,也幸好他们没有再出来探查,因为过了没多久,静德有重新回到了屋顶。 “你怎么这么不放心,刚刚不是亲眼见他们已经睡着了吗?”玄空看了看静德。 “还是谨慎一点为好,谁知道刚刚是不是县令大人给我们的障眼法。”静德不以为意的说道。 玄空听后没有在继续说话,而是简单交代了一下,便让一个看起来有些呆头呆脑的和尚留了下来。 静德看着眼前之人,心里有些无语的吐槽了一句,这玄空真是记仇,怎么过了这么久了还将那事记在心里。 …… 只是静德不知道,在他第二次离开过后,浅睡中的云雅茹和穆泽浩同时睁开了双眼,用内力开始交流起来。 “楚兄,看来这个静安寺恐怕没有我们原来想的那么简单?”云雅茹分析道。 “是啊!云兄,你说这静德和给你送恐吓信的那人会不会是同一个人,或者同一伙人?”穆泽浩托着下巴。 “这个……”云雅茹瞬间陷入了思考之中。 这边她才收到一封恐吓信,这边在静安寺就见到了这样一幕,确实有些太巧了点,楚兄怀疑也是应该的。 想到这里,云雅茹脑海中又浮现出了,那天夜晚看到的有些奇怪的影子。 但是不管她怎么想,暂时并没有发现两件事相互之间的关联,只是心里总感觉它们似乎有点联系。 “楚兄,我们现在并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他们是同一个人或者同一伙人。”云雅茹还是不得不好心提醒他一句。 “但是今晚突然出现的这个静德,没想到居然和方丈这么熟悉,只是刚刚我们从那些和尚所住的厢房跟出来,并没有看到方丈走出,难道他之前就没进屋休息?”云雅茹有些疑惑不解。 “那么就有这两种可能,第一种就是那个方丈有可能当时没有回厢房休息,第二种就是这静安寺里面可能存在着我们还不知道的暗道。”穆泽浩想了想,还是冷静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但是不管哪一种,我都觉得这个静安寺没有我们之前想的那样简单,至于和这起案件是否真得有关,暂时还不得而知。” “楚兄,你说的不错,只是我觉得这些还是太巧合了一点。”云雅茹连连点头附和。 “现在不知你的暗卫有没有跟踪那个叫静德的和尚?”云雅茹略有些担心。 “云兄,这点你尽管放心好了,虽然比内力的话,他们有可能要略差一筹,但是只是暗中跟踪的话,我还是相信他们能够轻松完成。”穆泽浩对此颇为自信。 云雅茹透过月光,看见穆泽浩的神情,便没有多说什么,毕竟除了相信他,她自己好像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要不我们现在出去看看?”穆泽浩看见云雅茹那略有失望的眼神,不由开了口。 “还是算了吧,以静德刚刚的谨慎,我不觉得我们现在出去是明智之举。”云雅茹心里虽然还是想出去了解一下情况,但最终还是拒绝了穆泽浩的好意。 穆泽浩发现云雅茹现在还能保持理智,真是实属难得。 …… 就在这时,有衙役着急忙慌的敲响了她云雅茹所住的厢房,大声喊道:“大人,不好了,又出人命了。” 云雅茹听到消息,微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张廷海怎么回事?” 此时她所住厢房,已经亮起了灯光,云雅茹快步走到大门口,扫视了一圈,见张廷海和一个和尚正在外面等着。 “大人,刚刚有人来衙门报案,萧捕头让卑职来静安寺找大人。” “这位师父,麻烦你一会儿给方丈说一声,本县有事先行离去,等下回有空再来叨扰。”云雅茹对着那和尚道。 “阿弥陀佛,大人请放心,贫僧会将原话告知方丈大师的。”和尚双手合十,微微欠身。 “那我们现在就回县衙。*” 一行人很快就离开了静安寺,这时云雅茹才放心问起了案情来。 原来在韩府竹林中间,发现有人死在了那里,而且还是和叶思成一样面带着微笑。 “你知道死者是谁?”回去的路上,云雅茹问道。 “回大人,是韩府正准备参加今年科举考试的韩福修,他也是韩家的二公子。”张廷海看着云雅茹一脸严肃的表情,小心翼翼的回答着。 “张廷海,你好好和我说说这个韩府,还有当时是谁第一个发现了躺在竹林之中的死者。”云雅茹微微蹙了蹙眉,因为这和恐吓信里写的时间有些不一样。 “回禀大人,这个韩府说起来也是一个官宦世家,现在这个韩府老爷原来好像还担任过尚书侍郎,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现在告老还乡,在盂县颐养天年。”张廷海在一边快速的给云雅茹简单介绍了一下这个韩府的大致情况。 “看来我们这小小盂县,还真是卧龙藏虎,什么样的人才都有啊。”云雅茹小声的叹了口气。 这声音还是被一旁的穆泽浩给听到了,心说等你知道了他真实身份,在感叹也不迟。 张廷海没有听到云雅茹说话的声音,而是在一边接着继续说道:“听说这韩福修和叶思成都在青阳书院里读过书,只是现在还不知道他们二人是否认识。” “对了大人,当时发现韩福修死在院中那片小竹林里的是起来起夜的小厮李文,而过来报案的是韩府的管家。” “那片小竹林应该挺偏僻的吧,我想这大晚上就算起夜,一般应该不会有人要去那里才对。”穆泽浩突然出声,打断了还在一边唠唠不休的张廷海。 “楚师爷,你真厉害,那片竹林所处位置还真被你说对了。”张廷海突然两眼冒光,一眨不眨的盯着穆泽浩。 穆泽浩没想到自己这简简单单一句话,居然会让张廷海露出这样的神情,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实在是他还是头一回收到别人崇拜的目光。 …… “现在,我们已经将这人给逮到了,你准备接下来怎么办?”展昭看着一旁的寒冽。 “我们还是先将他送回县衙,至于其他事等将他送入大牢再说。”寒冽短暂的想了想,便直接开了口。 展昭想了想,便点头同意了,“寒冽,这人不会就是杀害那个叶思成的凶手吧?” “展昭,我也不清楚,但是据我猜测就算他不是,但也一定和案件有关联。” “要不我们先问问?” 就在二人说话间,那人突然开了口,让展昭和寒冽不得不将目光看向他。 “你们想从我口中打听到消息,那是不可能的。” 只见这人话语刚刚说完,突然一咬牙,头一歪,嘴角一股黑血变流了出来,而后整个人就一动不动地趴在了那里。 “没想到,他居然当着我们的面服毒自尽了。”展昭有些挫败感。 “这怎么回事,我刚刚明明检查了他的牙齿,已经将那些毒全部取了出来。”寒冽有些不敢相信。 展昭对于寒冽的话语,表示怀疑。 寒冽心里有些小小受伤,但却也无法反驳。 “这人看来训练有素,要不然也不会服毒自尽来,只是不知道会是谁派他来的。”展昭托着下巴。 “看来现在只能搜搜他的身了,希望能有所收获,要不我们这一趟只能空手而回了。”寒冽说完,便蹲下身开始搜了起来,不多会便从他的身上搜出了一个木制令牌。 “这个令牌看起来有些眼熟,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了。”展昭仔细瞟了一眼令牌,喃喃自语道。 “既然这样,那我们还是先回县衙,到时候在从长计议。”寒冽想了想,自己怎么没见过这个令牌。 …… 一个多时辰,云雅茹和穆泽浩已经跟着张廷海来到了韩府。 只见韩福修的尸体,正如之前张廷海说的那样,躺在小竹林中心一点的位置,还是和叶思成的死相一样面带着微笑,看起来非常安详。 “老仵作,来验过尸没有?”云雅茹转头对着萧捕头说道。 “老仵作已经初步验过了,现在也已经回去了,只是这韩府不让我们将尸体抬回县衙做复检。”萧捕头对此也有些无奈,虽然心里有些理解。 “大人……”张廷海出声打断了沉思中的云雅茹。 “有事?”云雅茹有些疑惑不解。 “韩府韩老爷、韩夫人等人都已经在花厅等着大人了。”萧捕头颔首道。 “正好本县也有事情想问问他们,萧捕头你让一个衙役在前面带路好了。”云雅茹对着萧捕头说。 “云大人,还是小的给你带路好了!”韩府管家恭敬地说了一声。 “那劳烦了!” 韩管家对着云雅茹和穆泽浩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提着灯笼,便在前面带起了路来。 “云兄,我就不过去了。”穆泽浩借故推脱道,他现在暂时还不想让韩蓄知道他在这里。 云雅茹以为他是要问问那些丫鬟小厮,便也没有强求。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这管家等到有人半夜吓得惊叫出声,便第一个赶到了那片小竹林。 而他到的时候,便看到那个小厮面色惨白,早已吓得瘫坐在地上。 第六十一章 父母之心 顺着这小厮手指的方向,管家小心的朝前走了几步,用手里的灯笼照了照,才发现躺在那里的是他们韩府的韩二公子韩福修。 因为之前他们韩府有人去静安寺上过香,所以一看到这样的场景让他马上就想到了那里去。 “小的当时还心存侥幸,蹲下身子一边轻声呼唤了他几声,一边伸手去探了探他的鼻息,却早已没了气息。”管家说着,脸色也变得有些不太好了。 “那时,我便感觉事情不对,忙让人通知了老爷和夫人。” “大人,花厅已经到了。”管家脚步停了下来,用手示意道。 韩府一干人等,等到管家的声音,都快步走了出来。 “云县令,老夫希望你能尽快找出凶手,以为我儿在天之灵。”韩老爷面色不善,他夫人则在一旁不停地抹着眼泪。 云雅茹一见他们夫妻二人这幅表情,虽然也理解他们此时的心情,但是心里却还是有些不舒服。 只见云雅茹面色不变,拱手施礼,“下官一定会竭尽全力,至于承诺的话,因为破案这事不是想破就能破的。” 韩府韩老爷韩蓄不由愣了一下,他发现面前这个白面书生根本就不上他的套,但是一想到自己二儿子莫名其妙死在自己院中,就气得全身发抖。 “那不行!云县令,这可是盂县最近发生的第二起案件了,你不可能一点线索都没找到吧!” 云雅茹到是没有被这气势吓得屁滚尿流,只是挑了挑眉,“韩大人,现场你也应该看到了,像这种诡异的死法可是闻所未闻。” “再说韩大人,盂县发生命案,将罪犯绳之以法本来就是下官的职责,这点你无需担心,下官也会责无旁贷。” 这几句话说得那是不卑不亢,让韩蓄也不得不对她刮目相看。 “下官现在想问问,这大晚上韩二公子不在厢房休息,或者书房读书,跑到那片小竹林干什么?”云雅茹不给韩蓄说话的机会,忙出口询问道。 韩蓄看了一眼一旁的管家,管家很有眼色,不一会儿就有两个小厮走了进来。 “县令大人、老爷、夫人。”二人对着在场三人一一行礼。 “青竹、青瓷你们二人告诉老夫,福修这么晚了怎么会出现在竹林之中?”韩蓄脸色一黑,强压怒火。 “老爷,小的二人也不知道,二公子他怎么会出现在竹林之中。”青竹、青瓷都有些茫然。 “那你们和本县说说,这大晚上韩二公子都做了些什么?”云雅茹轻咳一声,将韩蓄本来准备骂人的话给咽了下去。 原来,因为快要参加科考了,这韩福修最近一段时间,都在挑灯夜读。 快到半夜了,他家二公子韩福修实在是困得受不了了,这才起身回房歇息。 “小的二人看见二公子已经睡下,这才吹灭了蜡烛,将门给轻轻合上。”青竹被吓得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小的当时就睡在外面,如果二公子一开门,小的第一时间便会有所察觉,但是要不是刚刚管家派人叫小的二人,小的还不知道二公子偷偷打开过房门。”青瓷说完,忙将头压的更低了。 “这……”韩夫人都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了,语气都有些哽咽,“老爷,修儿一直都是听话的好孩子,我相信他不会一个人大晚上不和身边小厮说一声就出去。” “夫人,我也相信他,只是他的尸体为什么会出现在那片竹林,这确实有些奇怪。”韩蓄低声宽慰着自家夫人。 “韩大人,要想快点查出韩二公子的死因,还请你们勉为其难同意仵作进行复检,这样有可能让本县找到一些破案线索,也能尽快抓住凶手。”云雅茹突然想到了什么,忙出声道。 “老爷啊,你不能让他们动修儿,现在修儿已死,你怎舍得让他走得都不安宁。”韩夫人死死的揪着韩蓄的袖子,深怕他会开口同意似得。 “可是你们也知道,刚刚老仵作已经经过初检,并没有在死者身上看出任何端倪。”云雅茹也有些无奈。 “如果不在进行复检,很难确定这起案子就一定和静安寺花海那起完全联系在一起。”云雅茹还是耐心的和二人解释道,“而且,本县相信韩大人和韩夫人也想尽快早出真凶,毕竟他现在还含冤未白。” 她可不想一晚上就在韩府耗下去,这样她明天还怎么有精神去查案。 听到云雅茹字字灼心,韩家二老明显已经开始松动了。 韩蓄剑眉皱成了一团,有些不赞同云雅茹的说词,“不是二人脸上都带着笑容吗?” “但是并不能说明这两起案子就是一人所为,还请韩大人和韩夫人早下决定,毕竟时间拖得越久,对于破案越是不利。”云雅茹一一给他简要分析了一下。 韩蓄知道云雅茹说的很对,毕竟这起案子就发生在自己家里,确实有些不一样,只能点头附和,但是心里却并不想向比他还年轻的云县令低头。 云雅茹想到案情,还是咳嗽了一声,“韩大人,下官现在想去韩二公子所住的屋子看看。” “好,那老夫就让管家带你过去。”此时的韩蓄还陷在深深的悲戚之中。 云雅茹拱手一礼,并没有去理会一旁的韩夫人,便跟着韩府管家离开了花厅。 “老爷,会不会是你的仇人所为?”韩夫人在韩蓄身边低声耳语了起来。 韩蓄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手一摆,等下人都离开了屋子,这才开口道:“夫人,我觉得此事应该与我无关,只是为什么凶手只针对每天只知道读书的修儿,这点确实让人有些琢磨不透。” “老爷,最近要不要再多安排些人手,我怕那人会再次出现。”韩夫人还是有些担忧。 “一切听夫人的安排!”韩蓄轻轻拍了拍韩夫人的手,“只是我觉得那个云县令说的对,我们为了修儿还是应该同意让仵作去复检,毕竟他的死因确实有些诡异,看来他的死因应该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隐情在里面。” “可是……”韩夫人话还没说完,韩蓄又接着开口道:“夫人,我相信你也不想我们的修儿死不瞑目。” 被韩蓄的话语重重击在了心头,是啊,她不能让修儿死不瞑目,想到她的修儿冰冷冷的躺在地上,就不禁悲从中来。 “好,我暂时答应夫君。”韩夫人最后还是重重点了点头,“但是如果他们复检了,都没有抓住凶手,到时候可别怪我。” “放心,就算你不说,我也不会同意的,到时候看我不参他一本才怪。” “那就好,这样我就放心了。”半晌后,见韩蓄点头,韩夫人这才有些如释重负。 ……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难道他们答应了?”穆泽浩有些疑惑。 听到穆泽浩的声音,云雅茹停下了脚步,转头看了眼对方。 “答是答应了,但是如果我到时候还是没有抓住凶手,我头上这顶乌纱帽恐怕不保。”云雅茹指了指头上的官帽。 “云兄,我相信你!”穆泽浩眼神中带着信任的目光,微微侧首,温柔的应了声。 云雅茹感觉被人信任,心里不自觉的涌上一股暖流,“我会的,要不然也对不起我身上这身官服。” 穆泽浩看着云雅茹自信的目光, 还有那坚定的语气,都忍不住感到自豪,只觉得自己的眼光真好。 韩府管家听到二人交流的话语,不禁对云雅茹高看几分,也许这位新任的县令说不定能够抓住凶手。 “云大人,这就是我家二公子所住的院子。”二人随着管家一路绕过竹林,这才最终来到了韩福修的院子。 “看来他住的地方,离那片小竹林并不远。”云雅茹又朝后看了看。 “是啊,我家二公子觉得这地方清净,读起书来不容易被人打扰,所以便选了这地。”管家长叹一声。 云雅茹看了看,这韩福修所住的卧房和书房相隔并不远。 “云大人,二公子很喜欢看书,这些方面我家老爷和夫人到是没有去过多限制。”管家发现云雅茹在注意书柜里的那些书。 云雅茹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她准备再看看书架,毕竟之前她没有特别仔细的调查,可最终还是让她有些失望。 从书房出来,几人便去了韩福修所住的卧房。 云雅茹随意看过,发现这卧房基本上和书房差不多大。 云雅茹对着穆泽浩分析道:“我们假设韩福修是被人带出这间屋子的,那么他身边的两个小厮应该是被人弄晕了,要不然如果从门口必然会经过二人当时所在的位置。” 穆泽浩顺着她的话说:“还有可能当时他并没有通过房门处离开,而是被人从窗户位置带离,那么这韩福修就应该被人下了药,要不然不可能被人搬动了,他自己都还没有半分知觉。” 云雅茹说着,已经快步走到窗户边,将头朝外望去,很快发现窗沿上隐隐还有着不完整的脚印,这可是一个重大发现,只是不知道这会不会是凶手留下的线索,现在还说不一定,但有总比没有强。 “楚兄,你怎么不怀疑是他是被人从屋顶带离的?”云雅茹用手朝上指了指。 穆泽浩手拿着烛台,借着烛光顺着云雅茹的目光朝上望去,不经意间便落到了房梁的脚印上面,让他不由眉头紧蹙。 “云兄,你怎么知道的?”穆泽浩这下好奇起来。 “楚兄,我要说我瞎猜的,你相信吗?”云雅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云兄,你这话我就不相信了。”穆泽浩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那我就真没办法了。”云雅茹无辜的摆了摆手。 说话间,云雅茹也将目光落到了房梁上,只见原来积了一层厚友的房梁上竟真有脚印,只不过很浅,而且脚印还不完整。 “这就奇怪了,刚刚我们在窗台那里看到了脚印,现在这里也留有足迹,让我都有些疑惑起来。”云雅茹托着下巴,来回看了看。 云雅茹对穆泽浩分析道,“楚兄,你说那人会不会事先就藏在房梁之上,等韩福修躺在床上了睡下后,又将他从窗户的位置带了出去?” “云兄,如果依照你刚刚的分析,那么这人应该对韩福修所住的院子熟悉才行,要不然他怎么会提前出现在房间里面?” 第六十二章 谣言满天飞 确实如此,这点也是云雅茹现在还没有彻底想明白的地方,只是现在这两处地方虽然留有脚印,但是都不完整,让她暂时无法做出具体判断,只得先拓印回去,在做打算。 如此一来,案子可能会变得更为复杂。 叶思成……韩福修……静安寺……静德……恐吓信这五条线索,不自觉的就被搅和在了一起。 只是这凶手为什么作案时间会比恐吓信里写的提前了,而且这次作案地方也有了少许变化,但大致看来两起案件还是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那你现在还要待在韩府吗?”穆泽浩忍不住打起了哈欠来。 这回要不是陪云雅茹,他才不会来韩府。 “暂时不用了,一切等老仵作复检后再说。”云雅茹摇了摇头,她此时也有些犯困了。 云雅茹态度和善,“管家麻烦你一会给韩大人说一声,本县就先回县衙了。” “那小的先送云县令和这位楚公子出府,一会再回去给老爷回话。”韩府管家想了想,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这个韩管家一直待在盂县,所以他并不知道眼前这个楚公子,就是他们祈天国的逍遥王穆泽浩。 …… 灰暗的天上还挠着几颗残星,大地笼罩在一层轻纱之中,狭窄的暗红色长带上浮现出了一抺鱼肚白,街道上已经有人开始摆摊卖早点了。 一回到县衙,云雅茹便发现展昭已经回来了。 “大人,我刚刚听说有人的死相和之前那个叶思成有些相似。”展昭颔首道。 “是啊,这不尸体刚刚被衙役送到仵作房,等着老仵作对他进行复检。”云雅茹指了指。 云雅茹一见展昭有事要说,忙出声打断了她,实在是自己忙了那么久都有些饿了,“展兄,我们还是一会儿边吃早饭边聊吧。” 展昭见此也没多说,很快几人便去了偏厅,简单吃了一顿早饭。 “展兄你说说,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新的线索?” “大人那倒不是!我去静安寺正好碰到那个寒冽正在对持一个蒙面人。”展昭快速吃完嘴里的包子,这才开了口。 “哦,看来你们那边应该是有所收获,现在正好还有些时间,展兄不妨简单和我讲讲。” 于是展昭便将事情的经过,快速和云雅茹说了一遍。 云雅茹这时也知道怎么回事了,心里暗想,今天幸亏有楚兄的暗卫在。看来自己还是缺人啊,现在只希望系统给力,能帮她解决一下燃眉之急。 “看来我一会儿吃完饭,得找他们了解一下昨晚的一些情况了。”穆泽浩有些郁闷,没想到他居然从展昭嘴里才知道这件事情。 其实不怪寒冽,实在是穆泽浩回来就陪云雅茹去了一趟韩府,寒冽他根本就没机会像他禀告。 寒冽这时还不知道,自己在王爷心里被暗暗记上了一笔。 “你们二人觉得,这件案子出现后,那个恐吓信里说的事情还会不会发生?”云雅茹喝了一口豆浆。 穆泽浩放下手里的筷子,想了想,“我觉得可能性应该不大,但是我们还是要注意一下,毕竟谁也不知道这凶手下一步准备怎么做。” “楚兄,你说的非常有道理,看来我们必须在恐吓信上注明的日期前,将这两起案件一并告破才行。”云雅茹瞬间感觉到了一种紧迫感。 展昭也觉得这件案子开始变得复杂起来,只不过心里还是有一些疑惑,这两个马上要参加今年科考的书生,怎么会接连就离奇死亡了,而且死者脸上还挂着那让人有些发毛的笑容,怎么想怎么都觉得有些诡异。 …… 时间过得很快,三人没多久便解决完了早饭,天空也彻底变亮了。 “大人,不好了,现在这两起案件到处都传遍了。”萧捕头匆匆忙忙朝这里跑了过来。 “萧捕头不要慌,先喝杯水压压惊,再慢慢说。”云雅茹见到萧捕头一脸着急的样忙将一杯清水递了过去。 此时的萧捕头也没客气,双手接过杯子后,便咕噜咕噜一口气就将杯里的水给喝光了。 “韩府那起案子,不会这么快就被人给传了出来吧?”云雅茹觉得有些不对。 “是啊,当时卑职在外面买酱饼子时,便听到有人在那里讨论了起来。”萧捕头也有些疑惑。 “我不觉得韩蓄韩大人还有韩夫人,会允许这种事情被人给直接传了出来。”云雅茹想了想。 穆泽浩对此表示赞同,“像这些大户人家家里死了人,特别是家里的那些主子,一般都不会允许下人到处在外乱传。” “那这样说来,肯定是有人第一时间便将韩福修的死讯头头传了出去,要不然不会这么快就被闹得沸沸扬扬。”云雅茹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这样的话,恐怕对我们接下来的调查会产生很不好的影响。”展昭用手指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萧捕头,那些人具体讨论了些什么内容?” “回禀大人,那些百姓现在可传的有些邪乎了,说是有鬼魂作祟,这才让叶思成和韩福修两个书生死在不知不觉中,要不然他们想不出为什么人死了,脸上还带着笑容。” “这不是胡闹嘛!”穆泽浩都忍不住爆了粗口。 “这传的也太邪乎了一点,怎么就和鬼魂联系在了一起?”展昭有些不解。 “萧捕头,你去查过没有,那个叶思成和韩福修二人生前是否相识?” “回大人,卑职第一时间就差衙役去青阳书院打听过了,虽然他们二人都同是那里的学子,但是好像二人并不是很熟。” “那韩福修在青阳学院里可结过仇,或者和其他人曾经发生过什么争执?” “大人说来奇怪,这叶思成和韩福修他们两个书生,平时人缘都不错,在书院里也没听说和人发生过什么争执,更别说结仇了。而且书院里的那些教书先生听说这事后,都有些震惊。” 听到萧捕头说的这些话,云雅茹忍不住伸手使劲按了按太阳穴,这不就是根本就没有找出二人的死因。 云雅茹有些想不通,两个平时人缘不错的书生为什么会相继死去,难道真得和她之前在静安寺碰到的静德有关吗? 可是如果有关,那他们为什么又要杀害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不会和这次科举考试有什么关系,可是她这个作为盂县的父母官,怎么就一点风声都没有得到? 还有那些突然出现在盂县的江湖人士,他们来盂县的真正目的又是什么? 云雅茹越想越觉得自己脑袋有些晕沉沉的,不得不让红叶给自己泡了一杯浓茶来喝。 “云兄看你这精神,要不稍微歇息片刻,再接着查此案也不算太晚。”穆泽浩注意到云雅茹面色不对,忙出声道。 “没事,我一会儿多喝点浓茶,相信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云雅茹摇了摇头。 既然云雅茹都这么说了,穆泽浩虽然心里还是有些心疼,但也没有再去劝她。 “你们随我一起出去看看!”云雅茹想了想,还是站起身朝外走去。 “云兄,我还有事要处理,就不去了!”穆泽浩看向云雅茹。 云雅茹点了点头,便转身去了县衙大门口,此时天色已经完全亮了起来。街道两边的掌柜、伙计见到云雅茹,都亲切地打起了招呼,“云大人,今天可出来的真早。” “哎哟,大人啊,草民家孩子今年也要准备参加科举考试了,不知道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各位乡亲不要慌张,本县一定会尽最大努力找到凶手,好让二位死者瞑目。”云雅茹跟他们挥了挥手。 一旁做烧饼的郭老爹,听到这话,忙放下手中的活计,“大人,这事如果在发生下去,恐怕那些书生都会逃离我们盂县去了。” “郭老爹,这事你听谁说的?”云雅茹有些疑惑。 于是郭老爹将今早进城听到的传言一一说了出来,这时云雅茹也察觉出了一丝不对劲,只是她不知道为什么有人会伤害那些无辜的书生? “大人你可能不知道,小民路过青阳书院时,发现外面突然多出来一些小厮。”一旁卖面条的瘦老五,这时候也出了声。 “是啊大人,民妇听人说,这两个年轻的书生是被女鬼缠上了,这才莫名其妙死在了外面。”一旁卖包子的陶大婶。 “陶大婶说的不错,如果不是被女鬼缠上了,他们为什么死了脸上还带着满足的笑容?”一个伙计摸样的年轻男子突然出了声。 “大人你可得好好查查,要不然我们县里的那些年轻后生都不敢出门了。”卖面条的瘦老五看了看云雅茹。 云雅茹觉得应该是有人并不希望看到盂县太平起来,这才让人杀了书生,从而造成混乱,好让她处理事情变得缩手缩脚。 “难道是她那个继母朝阳公主,还是杀害兄长的幕后黑手?”云雅茹想了想,又觉得有些不对,毕竟盂县这里这么远,他们不应该这么快就找到了她。 想到这里,云雅茹决定还是带着一行人打道回县衙。 “大人这样看来,这背后的凶手恐怕目的并不单纯。”展昭见此情景,一下便大概猜到了那些人这样做的意图。 “是啊大人,这不是在有意挑拨我们县衙的威信,此人其心可诛。”萧捕头这时也想到了原因,脸色更变得有些愤愤不平。 他可是知道,至从这个新任的云县令上任以来,接连破了几个案子,让百姓的生活好不容易变得平顺起来。 如果有人真是这样的想法,萧捕头有些不敢想象盂县以后会变成什么样,他相信县衙里的那些衙役和他一样不愿意看到。 …… “韩管家,韩大人是不是有什么事想让你告诉本县?”云雅茹看到站在县衙门口的韩府管家,心里有些疑惑不解。 “云县令,你可千万不要误会,这不是一大早老奴就听采买的嬷嬷回来说,我家二公子的死已经被人传了出去,老爷叫老奴过来问问,看看云县令是不是掌握了什么新的线索?”韩管家表面上语气恭敬,但其实并不是很看好云雅茹。 “老狐狸!”云雅茹心里不禁吐槽了一句,表面上脸上却看不出任何变化。 这个韩蓄不会以为案子这么快就有了新的线索,他也不算算时间,云雅茹自己才离开他们韩府多久。 第六十三章 情景再现 “韩管家你放心,本县这边只要有了最新进展,一定会第一时间让人知会韩大人一声。”云雅茹打着哈哈将韩管家给忽悠走了。 穆泽浩虽然全程都没有说话,但是心里却已经将这个韩蓄给打到了黑名单里。 虽然他能理解韩蓄为人父的心思,但是也不应该过多干涉县令破案才对,毕竟这样与他也没有什么好处,更不要说他现在已经没有在朝廷为官了。 穆泽浩觉得韩蓄是个聪明人,不应该做出这样的事情才对,想起了京中曾听到的一个传言,那就是他在家里好像基本上都听媳妇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让韩管家过来的应该就不是韩蓄,而是韩夫人。 想到这里,穆泽浩都不知道该说韩夫人聪明,还是该说她愚蠢了。不过看来,那韩蓄还不知道盂县的楚师爷就是他——当今的逍遥王穆泽浩,不知到时候,韩蓄知道了真相会怎么想。 …… “我忽然想了想,既然现在这两起书生笑脸案被人传的越来越神,还不如趁热打铁去问一问昨晚展兄带回来的那个人,而后顺带去看看老仵作对韩福修的复检情况。”云雅茹眼珠子一转,便提议道。 “云兄,刚刚展昭可能忘告诉你一件事了,就是那人抓是抓住了,只不过却趁他们不注意,好像服毒自尽了。”穆泽浩瞥了云雅茹一眼,看着她打鸡血般的激情,不得给她泼一盆冷水下来。 展昭听到穆泽浩刚刚的话语,不由有些不好意思的饶了饶自己的头发,“大人不好意思,刚刚在下将这给忘了。” 云雅茹有些无语,这展昭怎么将这最基本的事情给忘了呢,只不过现在旁边还有其他人在,她到没有去专门说她,只是在心里默默地给她记上了一笔。 但想到寒冽,云雅茹严重怀疑展昭是因为美色才会误事,“那就去仵作房看看。” 其他人见云县令都没说什么,当然也就没什么意见,毕竟谁不希望早日破案,这样好堵住外面那些百姓的嘴巴。 也不知道,是不是天空作美,此时阳光洒在大地上,将云雅茹照的暖乎乎,刚刚那一点点失落便已消散一空。 老仵作看到云雅茹一行人的到来,忙从一旁罩房里走了出来。 “大人,那个韩福修的尸体,已经被卑职重新验过了。”老仵作先给云雅茹行了一礼,这才从桌上将验尸单拿了起来,“您先过目。” 随着话音落下,云雅茹已经接过验尸单认真看了起来。 老仵作见云雅茹看得认真,忙在一旁将自己的发现,重点和在场诸位说了一说,“这人我觉得应该是和之前那个叶思成中的一样的毒,只不过可能韩福修的体质不一样,我们才没有在他的口鼻处发现有鲜血流出。” “老仵作,这韩福修的指甲里是否含有粉末?” “卑职仔细检查过了,这个倒是没有。”老仵作摇了摇头,“幸好大人说动韩大人将尸体运回县衙,要不然我们还……” “老仵作,你的意思是……” “就是大人理解的意思,卑职怀疑那人在韩家二公子睡下后,将毒粉用内力抛洒在了他的身上,致使他陷入短暂昏迷。” 云雅茹接着分析道,“那人应该是借此机会,将韩福修悄无声息的带到那片小竹林……没多久毒性爆发,让他产生幻觉,而后他便带着笑容死在了那里。” “根据目前情况,这韩福修应该就是这样死的,只不过我还是有些不解,这凶手为什么要将韩福修移动到那片竹林?”穆泽浩微微皱起了眉头。 “而且依据我和楚兄在他卧房理找到的线索,我觉得这两起书生笑脸案既有相似的地方,又有不同之处。”云雅茹接着说道。 “第一个不同之处,叶思成死的现场,我们没有在附近发现任何脚印;而韩福修死亡的现场,虽然也没有脚印,但是我们却在他所住卧房里发现了两处脚印。” “第二个不同之处,那就是刚刚老仵作提到的,韩福修身上如果不通过复检,很难让人和毒联系在一起。” “大人,你是怀疑这两起案件,不是同一个凶手所为?”老仵作恍然大悟。 “这也不一定,本县是、觉得这案子就算不是同一凶手,但也极有可能是同一组织所为。”云雅茹略有些迟疑。 “那就很有可能就是我们在静安寺看到的那一伙人了,只是我们还是没有找出他们杀害这两个文弱书生的原因。”展昭皱了皱眉。 “这样说来,很有可能就和他们的家庭背景有关,你看这叶思成虽然一家四口生活在祖宅里,但是叶思成的爷爷可是生活在江州府;而这个韩福修的爹虽然现在离开了朝廷,但他曾经也做过官。”云雅茹突然好想一下子想到了什么,忙对大家说了一下自己的看法。 “云兄,你这样说不是很准确。”穆泽浩突然开了口,“你看这个叶思成,他的父亲只是叶家庶出,而且现在还分了家;我再来说说这韩福修,他上面还有一个嫡亲的大哥。” 被穆泽浩这样一说,云雅茹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而后将目光看向了展昭,“展兄,你后来通过江湖上的朋友,打听到了什么新的消息没?” “还是和之前我查到的差不多,暂时没有什么新的线索。”展昭摇了摇头。 “大家忙了那么久,还是先去稍微歇息一下,要不然到时候处理事情来恐怕会没有精神。”云雅茹来回扫视了一下各位。 …… “雪花,现在麻烦你去一下那静安寺周围转上一转,如果发现哪里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你到时候就飞回来告诉我。”云雅茹凑到雪花耳边,小声的交代了一句。 “咕咕”雪花高兴的煽动着翅膀,它觉得主人终于有用到它的地方了。 只见雪花将自己的小脑袋在云雅茹手边蹭了一蹭,这才飞出了窗外。 “你这只雪雕真逗!”穆泽浩露出一丝眼热的目光。 “雪花就是想在我们大家面前找存在感。”云雅茹心情大好,笑眯眯的看着穆泽浩。 他本来还想趁着云雅茹不注意,将那只雪雕拐到自己身边,可是看现在这情况,他怕是没戏了。 “如果没有其他事,我想先休息一会。”云雅茹看了看穆泽浩,见他没有说话,便对红叶和四九简单交代了一下,便躺在软榻上睡了过去。 这还是她来到祈天国以来,第一次因为案件没有好好休息,虽然有古武在,可以用打坐来缓解困意,但是她还是习惯小眯一会儿,这样一会做起事来,更加充满活力。 …… 穆泽浩其实心里还是觉得刚刚云雅茹分析的有一定道理,只是其中还有很多暂时让人无法说通的地方。 “流沣。”穆泽浩对着空气叫了一声。 “主子!”说话间,流沣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房间中。 “你去一趟江州府,暗中调查一下这个叶府的具体情况。” “是!”流沣毕恭毕敬说完,一闪身便离开了屋子。 “主子!”苍狼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苍狼,是不是京城那边传来了什么最新的消息?” “是的,主子!”话音刚落,苍狼已经将一封密信给递了过来。 穆泽浩看完密信,微微陷入了沉思,手指却有节奏的敲击着桌子。 这个颜继妃还真以为自己打得一手好算盘,可是她却不知道,逍遥王穆泽浩早已察觉了,只是现在他暂时还不想回京城处理这事而已。 “让他们暂时按兵不动,还是给爷死死盯着,一切等我回京城再说。” “是!”苍狼看着不愿意回京城的主子,嘴角不由抽搐了一下,他觉得自己主子完全变了,要不然最近冰凌他们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八卦想聊。 …… 云雅茹躺在软榻上,一想到这两起案件,怎么都睡不着,便重新起身开始忙了起来。 坐在书桌旁,云雅茹还是有些摸不着头脑,毕竟两个死者虽然躺的地方不一样,但是二人都没有任何挣扎过得痕迹,且神情安详。 虽然现在得到证实,二人死亡原因都是因为中毒所致,但是因为凶手手段极其高明,让他们现在还不能完全确定这人到底是谁,这让云雅茹觉得有些头疼不已。 就在云雅茹有些烦躁准备抓自己头发时,脑海中浮现出叶思成和韩福修的身影。 “县令大人,你一定要为我们报仇啊,要不然我们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这声音传入云雅茹耳中,让她有一种不真实感,瞬间从愣神中清醒过来,警惕地朝四周看了看,发现并没有其他人,这才重新坐了下来,拿起杯中的凉水,咕噜咕噜就喝了起来。 “大人,你没说错,刚刚就是我们再和你说话。”叶思成和韩福修一起对着云雅茹行了一礼。 看着他们郑重的表情,云雅茹这才确定自己刚刚确实没有听错,也没有眼花。 看来万物皆有灵性,冤死之人想以这种方式,让云雅茹帮他们找出凶手,要不然他们死都不会瞑目的。 想到这里,云雅茹反而镇定许多,毕竟穿越重生她都经历过了,现在这种情况也不是不可能的。 “你们二人既然想为自己申冤,那么能否将你们被害时的情况,从头到尾都给本县说一遍,这样可以让我们更快找到凶手,让他们不能逍遥法外。” “大人,那天晚上晚生在静安寺后面那片花海赏月,突然一道微风吹过,晚生突然发现自己中了秀才,正在屋里和家人一起庆祝……后来晚生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叶思成看了韩福修一眼,便率先开口。 “大人,晚生那天晚上本来已经回屋歇息了,可是睡梦中感觉有些不对劲,刚想睁开眼睛,却……”韩福修有些说不下去了,他现在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就死在了睡梦之中。 “韩二公子,你后来有没有梦到自己中了秀才?”云雅茹很是好奇。 “回大人,晚生好像梦到我娘正在和人交换更贴。”韩福修想了想。 “大人,晚生二人现在才知道那是梦,可当时那却是真真实实发生在我们二人面前的。”二人对视一眼,又齐声补充了一句。 云雅茹通过二人刚刚的话语,知道他们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但却同时做了一个美梦。 第六十四章 白凝教 “你们二人如果想起什么,到时候可以直接告诉本县。” “公子!公子!” 红叶的声音响起,让云雅茹回过神来,而刚刚还和她说话的叶思成和韩福修早已不见了踪影。 “怎么了红叶?”云雅茹慵懒地整理了一下,被自己之前抓乱的发髻。 “公子,奴婢刚刚叫你几声了,你都没有反应,可把奴婢给下坏了,差点出去找人请大夫了。”红叶撅了撅嘴。 “你家公子我刚刚正在想案情,再说我自己就懂医术。”云雅茹笑道。 红叶知道自家小姐没有生病,忙将一盅冰糖雪梨给云雅茹放在了面前的?几上,“公子,这是奴婢刚刚熬好的冰糖雪梨,您尝尝,好解解乏。”而后很快悄然退出了房间。 此时云雅茹还想再问,刚刚那两道声音却没有再出现。 …… 云雅茹眸中精光一闪而过,但还是舀了一勺冰糖雪梨送到嘴里,果肉香甜,很是可口。 不多会儿,冰糖雪梨吃得差不多了,她用手帕擦了擦嘴角,云雅茹这才起身朝仵作房走去,她想去证实一件事情。 “大人,你怎么来了?”老仵作本来正坐在凳子上休息,看见云雅茹忙站起身。 “老仵作,叶思成、韩福修二人所中之毒是不是同一种?” “这两人的毒,卑职又重新研究了一番,二者确实为同一种毒。” “那这毒可是恶魔之花的花粉末?” 听到云县令这样一说,忙转身进屋取出之前的一小包毒粉末,和他在叶思成指甲里发现的粉末认真对比起来,接着还用手指沾了一点,放在鼻息处嗅了嗅。 “大人,这两种毒有区别,也有相似的地方。” 云雅茹来了兴趣,“老仵作,那你说说它们有什么不同之处?” “大范围来说,这两种毒都还有恶魔之花的成分在里面,不同的是叶思成指甲里的毒粉,还加了其它东西,这样人就算不用服用,只要吸入量足够,马上变会让人产生幻觉,只不过在这之前会出现短暂的昏迷。” 云雅茹一边认真听着老仵作的讲述,一边用手指沾了一点,在阳光下,仔细研究起来。 “大人,你这样做还是太危险了!”老仵作颇为不赞同。 “你不是也没事嘛!”云雅茹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老仵作见云雅茹这么说,险些被气到了,但是转念又想到她的身份,还是将话给重新咽了回去。 云雅茹发觉这老仵作原来这么有意思,但还是去一旁打水认真的洗了洗手。 老仵作这时,脸色才恢复正常,嘴角不由上扬。 …… “怎么回事,他居然敢不听我的命令就私自行动了?”带着面纱的女子非常生气。 那黑衣人恭敬地站在一边,小声的说了一句,“主子,属下刚刚得到的消息,静安寺里出现了一伙神秘人,不知这事是不是他们所为?”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现在才想我禀告?”那带着面纱的女子虽然知道此事与面前的黑衣人无关,但还是不由迁怒与他。 黑衣人听到后,马上单膝下跪,不敢为自己辩解一句话。 “你说说那个韩福修是不是我们的人杀的?然后在让人给我好好查查静安寺那伙神秘人的底细。”带着面纱的女子手指不停的敲击着桌面。 “是,属下这就让人去办!至于杀害韩福修的人,属下也会让人查清楚的。”黑衣人拱手道。 “对了,主子,飞龙问属下,我们还要不要按照信封上留的信息,在指定时间将那人给杀了。”黑衣人说着,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这个你就暂时不要管了,至于到时候需不需要行动,我会亲自通知飞龙的?”那带着面纱的女子阴冷的说道。 黑衣人见此,便运功离开了这里。 “既然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到是让我轻松不少,只是不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带着面纱的女子喃喃自语道。 但是不管如何,盂县越乱,到是对她越发有利起来,这样的话盂县县衙更不可能找到她了。 …… “静德,你得到消息没?那韩府的二公子昨晚就死在自家府上的竹林里。”玄空心急火燎的出现在了一件厢房之中。 “我还知道那韩二公子的死法和叶思成的死法简直如出一辙。”静德故作高深的回了一句。 “这事不会是你让人干的吧?要不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玄空低声反问道。 “我不是昨晚一直都和你在一起吗?” 玄空老狐狸的看了静德一眼,露出一副他懂得表情。 这事二人虽然没有挑明,但大家心里已经猜到了七八分。 …… “楚兄、展兄,我虽然还不知道凶手问什么要杀这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但是刚刚已经证实了,这二人所中之毒里也有少许恶魔之花的粉末在里面。” “我倒是觉得他们之所以要杀这二人,很有可能是不想他们去参加今年的科举考试。”穆泽浩给大家分析道。 原来他让人又去了一趟青阳书院,从先生那里知道这叶思成和韩福修二人平时学习都很用功,也没沾染上那些大户人家的纨绔气息。 本来书院里的先生还以为他们这次参加乡试,就能够一举高中秀才,没想到却在乡试前突然就离奇死了,让他们都感觉很意外。 “但是他们二人还没有参加乡试,那些人怎么就如此肯定二人就能一举高中成秀才?”云雅茹对这样的死因不敢苟同。 “凶手要杀他们,不是应该等他们考过后,红榜贴出来了,再杀也不迟啊。” 这确实有一个矛盾所在,想到这里让穆泽浩突然想到了他们家族背后所支持的势力。 可是想了想,穆泽浩又觉得有些不对,毕竟就像他之前对云雅茹说的那样,这个叶思成只是庶出的庶子,而且他们这支还已经和江州叶府分了家。 至于韩府就更不必说了,那韩蓄早已辞官,至于他的大儿子根本就不想当官,一直都在从商,而且还做得有声有色。这好不容易韩二公子有了这个想法,却被人杀害在了自家竹林之中。 穆泽浩只觉得这两件案子非常诡异,让他暂时也没有什么好的想法。 “大人,你是不是有什么好的办法,不如说出来,大家一起帮忙分析分析?”展昭看着云雅茹脸上的表情。 穆泽浩此时也来了精神,与其他人一样将视线集中到了云雅茹这里。 这两起案子现在最重要的犯罪嫌疑人就是静德,只是玄空方丈通过他和云雅茹昨晚偷听到的信息,好像叶思成的死和他应该有一定关系。 而且刚刚云雅茹带来的消息,不得不让人将之前的包子铺案和这两起书生案联系在一起。 “我是这样想的,让萧捕头找几个机灵点的捕快,分别去韩府和叶家祖宅外面轮流守着。展兄呢,劳烦你去静安寺那里盯着,如果有什么最新消息,就让雪花飞回来告诉我。”云雅茹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雪花呢,我刚刚没在院子里看见它。”展昭提出了疑惑。 “雪花啊,我已经让它飞去静安寺那里了。”云雅茹指了指。 “我看云兄是一点不紧张,那封恐吓信里写的时间可是越来越近了。”穆泽浩只是出声道。 “这个并不是我真不担心,只不过我们只要在那封恐吓信规定的时间前将案子给破了,不是一切都迎刃而解了。”云雅茹还是之前的想法,毕竟谁也不可能把所有希望放在那封恐吓信上。 不管静德出现在静安寺是不是巧合,但是既然被他们给遇上了,那就一定要调查清楚。 “展兄,你查到静安寺突然出现的那个静德和尚,他代表的是哪方江湖势力?”云雅茹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这个还真被我给问了出来,他们好像是白凝教的一个分支。”展昭托着下巴。 “白凝教,没想到他们居然在盂县还有分支,更让我没想到他们还和静安寺有关联。”穆泽浩听到这个消息瞬间大骇。 “展兄、楚兄能不能和我说说那个白凝教?”云雅茹有些好奇,她很想知道这个白凝教和她前世所了解的白莲教有没有什么相似之处。 说来这个白凝教,面上的打着是以慈悲为怀的宗旨,到是拉了不少不明真相的百姓加入进了里面,但其实它确实一个彻头彻尾的邪教组织。 至从勤德帝登机以来,就一直在打压白凝教,却没想到他们尽然将分支转移到了这种地方。 只是如果这两起书生案的凶手就是他们的话,那么恶魔之花背地里牵扯到的势力恐怕会更深。 “有意思,我倒想看看他们到底打的什么主意?要是他们想将盂县弄得乌烟瘴气,我不介意先将他们给灭了!”云雅茹脸色大变,气势更是霸气无比。 穆泽浩定定望着云雅茹,没想到她还有不输于男子的霸气,这样的案子交给她来办理,定然不会让他失望的。 几人想想也就能理解,云雅茹为什么会这么生气了。 “叶家人不是已经不见踪影了吗,难道你觉得还会有人去那里?”穆泽浩抬眼看了看云雅茹。 “这个我到不确定,只是还是让人盯着为好。”云雅茹也不是很确定。 …… “青影!” “主子!” “我这写了封密信,你现在送去京城交给皇兄。” “是,属下保证完成任务!” 穆泽浩不由庆幸自己没有离开盂县,要不然他还不知道白凝教越来越隐蔽,毕竟这可是勤德帝心中的一根刺。 …… “楚兄!” “云兄,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想请我帮忙?”穆泽浩有些疑惑的看着云雅茹。 “我决定晚点微服去一趟江州府。”云雅茹思虑再三,还是将她的目的说了一下。 “我可以让我的暗卫帮你,云兄你又何必亲自跑一趟,毕竟现在书生案还需要你在这盯着。”穆泽浩非常好意的建议道。 “我去江州府用不了多长时间,只是这事你和展兄知道就行,至于县衙里的的那些人,还是不要让他们知道为好。”云雅茹心中还是有些顾虑。 “我总觉得江州府叶家不简单,顺便我还想去查查叶家和韩家是否有关系,要不然我们盂县的学子也不只有这两位,为什么偏偏是他们两个人死了呢?” 第六十五章 巧遇 “那云兄,我在这里祝你早去早回,希望你回来时,也是抓获凶手之时。”穆泽浩送上了自己真诚的祝福。 “希望吧!”云雅茹对此并不十分有把握。 …… 第二天一大早,吃过早饭,云雅茹乔装打扮带着红叶、四九便出发去了江州府。 “公子,你说我们这次过去真的呢找出凶手吗?”红叶充满疑惑。 “就算不能找出凶手,我们应该能找到些蛛丝马迹。”云雅茹想了想。 二人听自家小姐这么一说,心里更是充满干劲,都希望这次江州府之行能好好表现一番。 …… “公子快看,前面不远处树林里好像有个粉衣姑娘再寻短见。”红叶顺手给云雅茹指了指。 “啊!快,我们快过去救人!”云雅茹望见前面不远处有个身着粉色罗裙的姑娘吊在一条白绢上,身体悬空。 看样子她已经吊了有一段时间了。 遇上这种性命攸关之事,云雅茹不敢耽误时间,直接纵身一跃,脚尖轻踏树叶,率先赶了过去,一把将上吊之人抱了下来。 这身着粉色罗裙的姑娘已经陷入了昏迷之中。 “姑娘,醒醒……快醒醒!”云雅茹先是用手指探了探她的鼻息处,发现她还有微弱的呼吸,这才轻轻对她摇晃了起来。 过了差不多半个时辰的样子,这身穿粉色罗裙的姑娘才缓缓睁开了自己的双眼,有些茫然的看了看四周。 “姑娘,你终于醒啦!”云雅茹一脸惊喜。 “你是谁啊?为什么要救我?”这身着粉色罗裙的姑娘瞪着言问云雅茹,更是想挣脱她的束缚。 “姑娘,你为什么要干傻事啊?”红叶有些好奇,但是心里却有些不希望这姑娘在这里出事。 毕竟有什么事情不能解决的,为什么非要用上上吊这样的办法。 “我不用你们管,你们根本就不该救我,还不如让我自己死了算了。”这身穿粉色罗裙的姑娘挑高着眉头,一点都不领情。 “我家公子好心救你,你居然不感恩也就摆了,还说出这样的话来。”四九有些气不过,觉得自家公子好心当驴肝肺。 “是啊这位姑娘,你年纪轻轻的,为了何事要寻短见啊,活着难道不好吗,我们大家可以一起帮你想想办法。”云雅茹顿了顿,还是将话说了出来。 这身着粉色罗裙的姑娘抬头看了看三人真挚的目光,瞬间有些犹豫了起来,想了想还是将话说了出来,只是喉咙有些干哑,让她不自觉的轻咳了两下,“我……我是韩福修那未过门的媳妇儿,昨天意外得知了他的死讯,我本来想去盂县给他吊丧,没想到父母不同意。” “哦!”云雅茹一时有些愣神,她没想到自己刚刚到江州府郊外,居然这么巧就被她给遇上了。 “是啊,太巧了。” “红叶,快把水囊拿过来!”云雅茹转头对红叶示意。 红叶虽然有些不愿意,但还是将水囊递了出来。 “来!” “谢谢!”那身着粉色罗裙的姑娘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接过水囊,猛喝了一大口,这才让自己嗓子好了很多。 “不知姑娘你是哪家的小姐,为什么父母不同意让你前去?”云雅茹好奇起来。 原来这位身穿粉色罗裙的姑娘正是叶府的三姑娘,名叫叶芷箬。 “我刚刚出生不久,便被父母做主定下了这门娃娃亲,只等我及笄,就可以嫁入韩府。”叶芷箬陷入了回想之中。 “看来你还是一个痴情的姑娘,只是不知你与江州叶府有何关系?”云雅茹借机打听了一下她的其他情况。 “不知这位公子问的是不是叶思成他们那一家的叶府?”叶芷箬有些疑惑的看着云雅茹。 “叶姑娘,你怎么知道我们问的是哪一家?”红叶没想到叶芷箬一下就猜出了她家小姐的目的。 云雅茹根本来不及阻止,红叶就已经将话给问了出来,这不是不打自招嘛,让云雅茹感到有些无语,这一下就让叶芷箬看出了她们的意图。 四九注意到自家小姐的神情,忙用手拽了拽红叶的衣袖,红叶这才反应过来,都怪自己嘴快,自己刚刚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有些讪讪的闭上了自己的嘴巴。 “我猜的!”叶芷箬闪过一丝狡黠得目光,“因为我发现你和韩福修、叶思成一样都是书生。” 云雅茹不得不说她聪明,但是很可惜她并没有真正猜出她们一行人的身份。 “叶姑娘,不会之前有人像这样问过你一样的问题?”云雅茹接着问道。 “之前有人听说我姓叶,便有人问了差不多的问题。”叶芷箬算是给她们了一个简单的解释。 “我们两房虽然都属于叶氏嫡系,但我家属于二房,而他们一大家却是属于大房,只不过虽然都生活在江州府,但是我们两家早已分了家。” 云雅茹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也了解到了其中的关键,没想到这叶家和韩府还有这样一层渊源在里面。 只是这叶芷箬和叶思成关系相隔这么远,为什么他会和韩福修一样死于非命。 “叶姑娘,既然这门亲事是你父母亲自为你挑选,为什么他们又不愿意让你过来吊丧?” 此时叶芷箬早已没了之前上吊的念头,坐在草地上,和云雅茹闲聊了起来。 “我家父母给我定下这门亲事时,韩伯父还在朝廷为官,可现在他早已辞官,加上韩福修他也死于非命,这样他们正好可以不用继续履行婚约,也不用背上什么不好的名声。”叶芷箬没想到自己父母居然是这样的人。 “其实这事也不能怪你的父母,毕竟他们并没有在韩二公子活着的时候悔婚。”云雅茹在一旁宽慰着对方,“再说我相信你也不愿意让你的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吧!” “你们不知道,他们在韩伯父辞官的时候,就想悔婚了,只不过不远背上不好的名声,这才一直拖到现在。”叶芷箬根本就没想过要帮自己父母隐瞒。 “叶姑娘,你的父母不会已经重新给你想看好了另外一家公子吧?”云雅茹突然想到了什么。 “是啊,他们已经让媒婆给我说上了施家的大公子施栖杨,听说他现在正在青州府任知州府做官呢。”叶芷箬倒是很坦然的承认了。 “叶姑娘,我相信韩二公子在天上看着你,他也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毕竟你父母也是为你好,只不过他们就是太着急了一点,只要你好好和他们说说,我相信他们会理解你的心情。”云雅茹还是忍不住说了说。 “对了这位公子,我们都聊了这么久,我都还不知道你姓什么,毕竟你也算我的救命恩人。”叶芷箬看得出来,面前这三个人都是以云雅茹为首。 “免贵姓云,叶姑娘你可以称呼我为云公子。”云雅茹弯了弯嘴角,但并没有打算告诉她全名。 叶芷箬微笑的点了点头,她知道今天如果没有眼前这云公子的出现,她很有可能已经吊死在了那棵大树上面。 神思恍惚间,叶芷箬明白了很多道理,她知道是眼前的云公子重新给了她叶芷箬第二次的生命。 其实她的父母虽然有些势利眼,但总体来说还是爱她的,要不然的话,这门婚事可能早就被退了。 她其实比她那些闺中密友好太多了,而且施家的大公子施栖杨,她之前也让人打听过了,这人的人品还不错,看来自己父母还是为她考虑了的。 “云公子,你们这是准备去哪?”叶芷箬有些好奇起来。 “我们主仆三人准备去江州府一趟,路过树林,正好遇上了叶姑娘你。”云雅茹温和的笑了笑。 “到江州府啊,正好我们家就住在那里,这样我们就可以结伴同行了。”叶芷箬很高兴。 云雅茹只是非常平静的点了点头。 叶芷箬想到这里,歪着脑袋小意的说道:“云公子,你是小女子的救命恩人,还希望一会儿进了江州府,能去我家一趟,让我父母能够好好招待你。” “叶姑娘,你这实在是太客气了。” 云雅茹假装谦虚推让了一下,稍作犹豫还是点头同意了,毕竟这可是了解叶家的好机会,她怎么可能会错过,虽然此叶府非彼叶府。 叶芷箬看见云雅茹同意,俏脸之上立马爬上了一缕羞红,眼里的那份喜悦再也隐藏不住,还娇嗔着嗯了一下。 红叶一见叶芷箬露出少女怀春的表情,暗知不好,这个叶姑娘怕不是喜欢上了自家小姐,只是不知道,当她知道自家小姐不是公子而是姑娘,她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让她忍不住在脑海里浮想联翩。 …… “爹、娘,女儿回来了!”叶芷箬朝屋里大喊一声。 “相公,我好像听到芷箬再叫我。”叶母有些恍惚。 “娘子,你没有听错,是她回来。”叶父放下心中的担忧,朝外走去。 “芷箬,你去哪里了,让为父和你母亲好找?”叶父有些生气的问道。 “相公!”叶母轻轻拽了拽叶父的衣袖,让他看看叶芷箬的后面。 叶父这才回过身来,发现有三个陌生人跟在自家女儿的后面。 “芷箬,这三位是你朋友?”叶父有些疑惑。 “爹、娘,这位云公子是我的救命恩人,而后面两位是他的书童。”叶芷箬朝自家父母介绍道。 叶父、叶母忍不住将目光投向云雅茹,只见她肤色白皙如雪、鼻梁高挺、看起来英气不凡,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像会说话。 “叶老爷!叶夫人!”云雅茹对着叶芷箬的父母施了一个晚辈礼。 叶父得知是自家宝贝女儿的救命恩人,忙挥手让丫鬟小厮退了下去,这才让叶母去一边问问自家女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他们二人知道事情原委后,再次对云雅茹表示了感谢,并请他一定要留下来一起用膳。 “那晚生便恭敬不如从命了!”云雅茹拱手道。 没多久,便有丫鬟进屋。 “既然后厨那边已经将饭菜做好了,那我们现在就移步花厅。”叶父率先开口道。 “云公子,感谢你今天救了我女儿一命。”说着,叶父已经拿起酒杯。 “叶老爷,这事谁遇上都会这么做的。”云雅茹见此没办法,只得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第六十六章 江州府之行 其实她平时基本上都不怎么喝酒,幸好云雅茹懂得古武,她在喝的时候,已经用内劲将酒给逼了出去,也不然她真怕自己喝醉,暴露了自己女儿身。 叶母是越看越满意,嘴角不自觉的上扬起来,这让云雅茹鸭梨山大,怎么感觉自己有种被相亲的意思,幸好她定力还算不错,到是没出什么问题。 “云公子,来尝尝这酸辣鱼片汤。”说话间,叶芷箬已经舀了一碗放在云雅茹的面前。 “叶姑娘,你实在是太客气了!”云雅茹道谢后,并没有打算去喝那碗酸辣鱼片汤。 叶芷箬仍然犯花痴地愣住那她,让云雅茹觉得有些尴尬,觉得自己如果不喝了那碗鱼片汤的话,有可能会成为千古罪人。 叶父、叶母彼此对视一眼,都注意到了自己女儿的不对劲,忙用手死劲拽了拽她的衣袖,这才让叶芷箬回过神来,用帕子轻轻擦了擦自己的嘴角,想借此缓解现在的气氛。 “芷箬,你怎么老是盯着云公子看?”叶母忍不住,用手帕挡住自己嘴巴小声低语道,“虽然娘知道云公子长得好看,但你怎么得都要矜持一点,知道不知道?” 听到母亲的话语,叶芷箬的脸色变得有些不自在,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人说中的心事,一下有些心虚不易。 “母亲!”叶芷箬娇哼了一声,说完又赶紧低下了头,跟个小媳妇似的。 “云公子,这道酸辣鱼片汤可是我们后厨的拿手好菜……”叶母在一旁帮着自家女儿说了几句好话。 “叶夫人这样说来,到是勾起了晚生的食欲。”看来今天这碗酸辣鱼片汤是不能不吃了,想到这里,云雅茹低头细心地挑出鱼刺,小口品尝起来。 不过,这碗酸辣鱼片汤味道确实不错,特别是鱼肉非常鲜美,闻不到一点腥味,看来这叶府后厨里确实有高人在。 云雅茹含笑称赞了一番,又顺着叶母的话和她鬼扯,把她哄得高兴不已。 “云公子,今天都这么晚了,现在再出去的话,恐怕客栈都快要关门了。”叶父一边说着,一边举起了酒杯。 “再说现在正值科考前夕,可能很多好点的客栈都被前来应考的学子给定下了。” “是啊,云公子!今天是你让我重获了新生,请千万别推辞我父亲的好意。”叶芷箬看了看云雅茹,还是忍不住开口道。 云雅茹被这一家子的热情,弄得都不好意思去拒绝,只得微笑的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下来。 …… 夜深人静,朦胧的夜色笼罩着整座叶府,只听见窗外树木枝叶随风飘曳。 “咱们家芷箬,这会算是挖到宝了!”叶母躺在床上,转头看着一旁的叶父。 “我说夫人,你可别高兴太早,还是等我让人查查这个云公子的底细再说,而且我们之前说好的那个施公子也不差嘛。”叶父即没拒绝,又没赞同。 “确实该好好查查,也好让我们安心不是。只不过我看云公子眼神清正,应该不是那种别有用心之人。”叶母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那你还让不让她去一趟盂县韩府,相公,我怕如果我们不让她去见韩福修最后一面,以后芷箬心里会埋怨我们一辈子。” “放心我的夫人,我已经想通了,到时候让老管家陪她去一趟,这也算全了我们和韩府相交一场的情意。”叶父轻轻拍了拍叶母。 …… “四九不知道你注意到没有,今天在饭桌上,那个叶姑娘看公子的眼神有些不一样。”红叶小声的对着四九说道。 “嘘”四九做了一个手势,又朝四周看了看,这才低声说道,“红叶,这里在怎么说也不是盂县,你就不怕隔墙有耳。” 被四九这么一说,红叶有些不服气,转头对着四九翻了一个大白眼,“这事还用你讲啊,四九,我刚刚不过是随口一说。” “这随口一说里面的含义可大了,你可不要到时候给公子招惹麻烦才好。”四九也有些不服气了,眯起眼睛,小声的反驳了一句。 “只不过,红叶你刚刚说的也有道理,看来我们今晚要机灵一点了,要不然出了什么事,那就麻烦大了。”四九不忘吓唬红叶一句。 “四九,不会真有你说的这么严重吧!”红叶明显有些不相信,但还是被四九给吓唬住了。 他们二人不知道,自己在外面偷偷说的那些话,房间里的云雅茹都听到了。 之前吃饭那一幕,云雅茹也看到了,但是却不能点破,毕竟这样对谁都没有好处,但这次叶府之行,确实收获不错,真还了解到了一些原来他们不知道的事情,看来明天一早再去附近茶铺坐坐,就可以直接回县衙了。 …… 第二天,云雅茹主仆三人离开叶府,坐在江州府一个茶铺喝茶,就听到附近有人聊起了他们盂县的两起书生笑脸案。 “你们不知道吧,最近盂县发生了两起诡异的案件。”那身穿灰袍的男子说到这里,故意吊了一下众人的胃口。 “快说说,什么案子这么诡异?”有好事者马上出来凑热闹。 “死者死后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容,看上去走的很安详。”那灰袍男子见有人询问,说的那是更来劲了。 他为了吸引更多人朝他那里围观,讲得更是眉飞色舞,部分地方简直是胡编乱造,让云雅茹听的都觉得有些玄乎。 “公子,那人不是纯粹在乱讲吗,怎么都说到了鬼怪上面来了?”红叶有些愤愤不平,忍不住小声问道。 云雅茹见此,忙伸手将她给按住了,要不然这会儿可有的好看了。 四九也在一旁不断的给红叶挤眼睛,红叶这才有些不情愿的闭上了自己的嘴巴。 “你不会说的是真的吧,真有貌美如玉的狐狸精晚上去找年轻书生相会?”有个青衣男子抿了抿茶水。 “如果是我,我也愿意,毕竟老话说得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一旁有个像纨绔子弟模样的书生,打开折扇微微扇了起来,并没有被灰袍男子的话语给吓到,反而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我说玉公子,你就不怕自己到时候落得和叶公子、韩公子一样的下场。”一旁跟着这纨绔子弟一起来的朋友笑眯眯的调侃道。 “我有什么怕的?”那被人称为玉公子的纨绔子弟一脸不屑的看了看一旁的友人。 那人被玉公子这话一呛,差点将口中的茶水给直接喷了出去。 “你不会当时在现场看到了吧,要不然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多?” “你们大家不信的话,可以去盂县看看,这事现在在盂县早就传偏了。” “被你这样一说,到是有些诡异,我可是听说人死后一般看起来都有些可怕,像你说的死后死者脸上还带着笑容,这件事情我还是第一回听说,确实非常奇怪。” 就在众人讨论的非常热烈之时,那灰袍人已经起身离开了茶铺。 “四九,你悄悄跟上那人看看他要去哪里?”云雅茹小声对着四九交代了一遍。 四九点点头,便很快离开了茶铺。 “公子,你难道发现了什么?”红叶有些疑惑。 “回去再说。”云雅茹端起茶盏喝了一大口,眼睛却始终看向不远处的叶府,心里却在盘算着下一步该怎么走。 想到这里,云雅茹转头对着红叶小声嘱咐了一句,便离开了茶铺。 …… 这叶府看起来比之前她去的另一个叶府还要大些,云雅茹始终都保持着警惕,正当她准备随便找个丫鬟小厮询问一下府里的情况时,感觉到不远处有高手存在。 云雅茹心里不禁泛起疑惑来,因为她感觉到里假山不远处的一座小院里,最少有三个人,且还有一个内力和她不相上下,看来这叶府确实不简单。 为了不打草惊蛇,云雅茹并没有继续往前探查,而是迅速离开了叶府,只不过并没有走远。 “主子,怎么了?”白衣人问道。 “我刚刚怎么感觉有人从我们叶府经过,而且那人的内力一点不比我弱。”带着面纱的女子有些疑惑。 “主子,不会是叶府其他人发现了什么吧?” “不是叶府中人,因为她的气息,虽然只是一晃而过,但还是被我给捕捉到了,那气息让我感觉很陌生。”带着面纱的女子微微摇了摇头,脸色未变还是在一旁自顾自的继续下棋。 “最近这顿时间,你多注意一下叶府周围,如果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马上回来告诉于我。”带着面纱的女子还是觉得小心为上,她现在还不想让叶府其他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是,主子!”说完,白衣人便消失在了带着面纱的女子面前。 说话间,这脸上带着面纱的女子手中白子,已经将黑子给直接包围在了那里。 “主子,你的棋艺还是那样厉害,让属下不得不甘拜下风。” “贾九,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能说会道了?”带着面纱的女子突然有些好奇起来。 “这不是主子你教得好,要不然属下也不会变化这么大。”贾九非常恭敬。 “看把你给嘴甜的。”那带着面纱的女子刚刚只是对贾九进行了一下简单的试探,发现并不是她想的那样。 只是她已经开始对刚刚那股散发气息之人感兴趣起来。 云雅茹不知道,自己这么注意怎么还是暴露了,如果她见到那带着面纱的女子,便应该知道自己的气息为什么会这么快被人发现。 “公子!”红叶和四九齐声道。 云雅茹没想到四九这么快就回来了。 三人付了茶钱,这才大步离开了这间茶铺。 “公子,我们还要继续留在江州府吗?” “不了,我们一会儿随便找家面馆吃点东西,然后就直接出发回盂县县衙。”云雅茹想了想,“至于其他事情,还是等离开江州府再说。 云雅茹刚刚眼皮自跳,总觉得如果再留在江州府里面,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其实她不知道,那带着面纱的女子所修炼的内力有些与众不同,亦正亦邪,这才能比旁人更快一步敏锐察觉到一丝不同寻常之处。 第六十七章 寺庙抓人 “云兄,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回来了,难道是查到了什么?”穆泽浩看向云雅茹走过来的身影。 “楚兄,我觉得你那边应该也有所发现了吧?”云雅茹坐下后,拿起桌上的茶杯,直接咕噜咕噜就喝了起来。 “喂,那是我的杯……”穆泽浩看着云雅茹的动作,有些瞠目结舌,耳背不经意间已经泛起了微微红晕。 “咳咳……”云雅茹听到这里,险些将喝进去的水给直接喷了出来,“你怎么不早说?” 穆泽浩见此,忙从衣袖里将手帕,给云雅茹递了过去,“云兄放心我刚刚倒好还没来得及喝,且现在又没人催你,你何必喝的这么快。” 云雅茹额前滑下几条黑线,接过手帕擦了擦嘴角的水渍,有些没好气的对着穆泽浩翻了一个白眼,这要不是他刚刚那句话,至于么。 见状,穆泽浩十分识趣地闭上了嘴,还心虚的错开了云雅茹的目光,但他心中似万千波涛翻涌不止,一时间,二人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之中。 雪花的突然出现,正好打破了这种沉默,只见云雅茹打开信件看了起来。 “楚兄,你也看看。”说着,云雅茹将信递了过去,装模作样一番就像刚刚什么也没发生似得,“看来我们要好好制定一个计划,这回正好可以肃清静安寺里的不安定因素。” “云兄,你有想过没有,静安寺每天都会有去上香的香客,还有一些留宿的香客,如果弄得不好,很有可能会波及到他们。”穆泽浩也不戳破,只是暗暗轻笑一声。 “这个倒是不慌,我想问问楚兄,叶思成、韩福修他们两家我离开这段时间,可有发现什么异常?”云雅茹眸光闪了闪。 “你不会是觉得,他们还会对这两家有所行动吧?”穆泽浩不答反问,他倒想看看云雅茹有什么新的见解。 “那倒不是。只不过,多注意一下,我觉得应该也没坏处吧。再说叶思成父母突然的离去,你不觉得,这期间怎么得还是有些古怪在里面。”云雅茹想了想。 “你离开这段时间,萧捕头派去的那些捕快并没有什么发现,好像那叶思成的父母就这样凭空消失了一般,城门口守城的人也没有见过他们一家人离开。”穆泽浩将这几天他们掌握到的情况,还是简要说了一下。 “那这样说来,叶思成的父母要不然已经通过秘密渠道离开了盂县,要不然他们可能已经被人灭了口,楚兄你觉得他们属于前者还是后者?” “我觉得可能他们被人关在了什么地方,毕竟盂县附近还是有些深山的。” “只是如果照你这么分析,那他们将叶思成父母带离又有什么用处?”云雅茹说到这里,顿了顿,好像想到了什么。 “我怀疑接他们走的人,有可能就是江州府叶家那里派来的人。”接着,云雅茹简单和穆泽浩说了说,她在江州府了解到的一些情况。 “如果真像你这么说的话,那么叶府里面应该还隐藏了什么我们不了解的秘密在里面,而叶思成父母恐怕已经遭遇了不测。”穆泽浩冷静分析道。 “只是就算韩府原来和他们叶家是姻亲关系,但现在韩福修已死,恐怕这种关系也就荡然无存了。” “只是我现在还不知道,他们又是出于什么目的,将这两个正准备参加科举考试的学子以这样的方式给杀害了。” “楚兄分析的很有道理,我们现在也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毕竟叶府内部盘根错杂,且现在这些也只是我们的猜测而已。”云雅茹想了想,“我们还是先将静安寺那伙人给抓捕了,借此问出凶手,了结这两起书生笑脸案再说。” 穆泽浩也知道云雅茹的顾虑,便也没有再说,毕竟如果没有十足的证据,像这种大户人家确实不好动,且云雅茹现在的官职还是太低了些。 “既然这样,我们不如先去静安寺和展兄碰碰面,到时候再让萧捕头带一众衙役在后面配合。” “这个倒是可以。”云雅茹微微点了点头。 穆泽浩闻言,嘴角不由勾起浅浅的笑容,只觉得自己和云雅茹越来越有默契了。 冰凌看着云雅茹和自家王爷相处,笑道,“有戏,有戏!看来主子应该能得偿所愿了。” “云兄要不这样,我们还是先随便吃点东西,一会儿再去静安寺。”穆泽浩看见云雅茹那拼命三郎的劲,有些替她的胃担忧起来,毕竟她才从江州府回来,还没有好好休息。 云雅茹没有同意,毕竟静安寺那里现在情况如何,她还不是很清楚,刚刚也只是通过书信大致了解一下。 穆泽浩见她这样,就说:“那我们一会儿路上买点糕点、包子之类的东西。” 这点云雅茹到是没有再拒绝,非常干脆的回答,“那楚兄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说完,她已经率先走了出去。 穆泽浩见到如此充满活力的云雅茹,有一种几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让他定了定神,还是紧跟着快步走了出去。 …… “没想到大人你回来了。”展昭看到云雅茹的出现,有些吃惊。 “展兄,怎么见到我这么吃惊?”云雅茹忍不住调侃道。 “我说你们两个还是一会儿回县衙在闲聊吧,展兄,你还是亲自和我们说说里面的情况。”穆泽浩头微侧,还是小声打断了二人的闲聊。 “我们最多只有一天的准备时间,他们可能明天就会有新的动作。”展昭将自己这段时间听到看到的事情一一与二人详细说了一遍。 “看来他们应该是接到了什么新的任务,或者这盂县已经没有他们再待下去的必要了。”穆泽浩想了想。 “这样一会儿天黑后,我们就立即行动,将静安寺里的这些和尚先全部带回县衙再说。”云雅茹本来也不是优柔寡断之辈。 “展兄,你可知道这静安寺里面有什么密室或者藏身之处?” “大人这我还真注意到了,那个密室就在大殿附近的一个偏殿里面,最近静德就好像住在那里。” “展兄,你提供的这个线索非常重要,要不然一会儿晚上我们进行搜捕的时候,可能让这些人成功溜走。”云雅茹还是忍不住对展昭鼓励了一番。 听到云雅茹的称赞,展昭难得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让云雅茹没想到自己还有机会见到她展昭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此时雪花已经带着云雅茹写的信件,向县衙方向扑闪着翅膀飞了过去。 “我们来得路上买了一些米糕,楚兄、展兄顺便将就吃一点垫垫底,到时候晚上回去后好好吃一顿宵夜。”云雅茹这才想起,来的路上穆泽浩在糕点铺子买的桂花米糕来。 穆泽浩看见云雅茹此时的神情,心情大好,忙从油纸包里拿出一个桂花米糕,咬了一口,慢条斯理咀嚼咽下。 桂花米糕还冒着丝丝热气,云雅茹和展昭也不讲究,自顾自的分别拿了一个,就大口吃了起来。 这家的桂花米糕松软香甜,囗感劲道细腻不粘牙齿,嘴里久久还能回味着淡淡的桂花香味。 …… 夜色已深,窗外树梢间,弯月高高挂在天空。 “阿弥陀佛!”玄空方丈双手合十,稽首道。 “阿弥陀佛!”云雅茹单手竖立,颔首道。 “不知县令大人光临,老衲有失远迎!”玄空方丈没想到云县令会大晚上出现在静安寺。 “哪里哪里,本县突然造访,到是打扰寺庙清净了。”云雅茹双手合十。 “县令大人,大晚上莅临寒寺,不知是有何要事?”玄空和尚面上看不见任何变化,但心里却打起鼓来。 “我是前来查案,有人发现贵寺附近出现了朝廷通缉的要犯,为了盂县百姓的安全,我这一县之令只得大晚上前来叨扰。”云雅茹说的那是冠冕堂皇,话语间却不容主持方丈拒绝。 玄空方丈看着仗势,便知道云县令来者不善,只希望静德已经安全离开静安寺,这样他们才能躲过一劫。 “没想到,县令大人是来查案的。”玄空方丈假装露出惊讶之色。 “玄空方丈,你也知道盂县最近不太平,接连发生了两起命案,闹得附近人心惶惶,我也相信你不希望静安寺再多出现一条人命吧,毕竟这样也会影响到贵寺的香火。” “哦!”玄空方丈微微点头,表示明白了县令大人的来意。 “萧捕头!”云雅茹侧头吩咐道。 “卑职在!”萧捕头颔首道。 “你带着一众衙役,把静安寺里里外外,给本县搜个仔细。”云雅茹看向玄空方丈,双手交叉站立。 “是,大人!” 这气势让玄空大师只觉得自己之前小看这个云县令了。 玄空不知道,云雅茹已经让展昭暗中先行一步。 …… 静安寺屋顶上,响起了打斗的声音。 “静德,你今天别想逃出静安寺。” “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二人话语声刚刚落下,外面喊杀声,刀剑相碰的声音便响成了一片。 玄空见此准备乘其不备将县令抓为人质,可是就在他出手那一刻,云雅茹已经直接挥掌,轰了出去。 两种内力相撞,发现“啪啪”的声响,激起了周围的尘土。 “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县令大人,没想到武艺居然这么高超,看来老衲确实眼拙了。” “抬让!” 二人打斗了差不多十余回合,这玄空方丈慢慢开始走向了下风。 就在他准备自爆之时,穆泽浩突然从后面点住了他的穴道,让他不能再动半分。 “你们这些人真卑鄙,尽然用这种方式。”玄空狠狠地盯着云雅茹。 “玄空方丈,你如果不准备自爆的话,我们也不可能会用上这种办法。”云雅茹看起来非常无辜。 “你们……” “红叶、四九你们在这里好好盯着他们,我去后面看看展兄他们。” “公子,他们这么多人,我们两个恐怕看不住啊。”红叶缩了缩脖子。 “放心,他们的穴道已经被我们给点住了,跑不了的。”云雅茹说着,瞥了眼还有些不甘心的玄空和尚。 红叶和四九听见自家小姐这么一说,刚刚还悬着的心也跟着放了下来。 第六十八章 音功 “放心,我会留下一人,帮你们一起看守这些和尚的。”穆泽浩冷冷看了一眼玄空和尚,并没有多说一句废话。 “你们以为抓到了老衲,就能轻而易举抓到静德那人,那你们简直就是在做梦。”玄空和尚大声吼道,眼里闪过的诡异笑容让人只觉有些毛骨悚然。 被他这一说,云雅茹更是觉得心绪不宁,就怕一会儿出现什么幺蛾子,让她今晚的计划功亏一篑。 “楚兄,我先去了!”说着,云雅茹也顾不了那么多,纵身一跃,便朝展昭所在方向奔去。 穆泽浩虽然知道展昭和云雅茹一样都是姑娘,但是他还是有些吃味了,感觉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还没有展昭高。 “你们几个好好看着,我跟过去看看。”穆泽浩简单说了一句,脚尖轻点,便直接追了出去。 玄空和尚见云雅茹和穆泽浩相继离去,便开始打起鬼主意来,只是还没等他想出名堂,就听见红叶的声音响起。 “四九哥,麻烦你过来帮我将这些人给捆了。”红叶说着,将绑在身上的绳子给解开。 “红叶,你怎么出来还带着绳子?”流沣有些好奇。 “公子说,这叫有备无患,这不现在就派上了用场。”红叶骄傲的说道,两眼闪出对于云雅茹的崇拜之情。 说话间,四九已经拿起绳子,开始和红叶一起将这些和尚都给绑在了一起,还给他们打上了死结。 “现在这样我们总算可以放心些了。”红叶说着,还作势拍了拍自己双手的灰尘。 “我说小施主,你这就不对了,我们都被点了穴,你怎么还要用绳子,将我们的手脚给绑得死死的。”其中有个和尚不满意了,对着红叶吼了一句。 “我说你吼什么吼,绑都绑了,你现在还发起牢骚来了。”四九很不满意这人对着红叶大吼大叫,走过去就对着和尚狠狠地踢上了一脚,这才解气。 四九心里还在回味着,红叶刚刚对他的称呼“四九哥”,这可是她第一回这样称呼自己。 流沣觉得自己有些尴尬了,不好意思的轻咳一声,打断了红叶和四九的另类秀恩爱。 …… “没想到,堂堂南侠展昭居然也不过如此!”静德发出阴冷的笑意。 “展兄你没事吧?” 云雅茹便看到展昭单膝跪地,嘴里喷出一口鲜血,手中的巨阙剑直插入地面。 “没事!” 云雅茹来不及多想,抽剑出鞘,直接就向静德刺了过去。 “你们再来一个还是一样,都是我的收下败将。”静德笑得极其猖狂。 “那可说不一定!”云雅茹表现得自信满满,面上的气势一点也不差。 只见那人长袖一挥,让云雅茹手中长剑随之挥动,却怎么也进不了他的身。 就在这时,云雅茹却突然蹲了下来,右脚一扫,静德直接跃起,手指一弹,便将云雅茹手中之剑退了回去。 云雅茹借此机会,从鞋子里拔出匕首,直接朝静德和尚的下盘猛刺了过去。 “你居然跟我使诈!”静德一下就怒了。 就在他被云雅茹激怒之时,展昭和穆泽浩分别从左右两边,同时对静德和尚夹攻而来。 虽然他们手中兵刃刺入了静德和尚的后背,但随之就见他运功一动,两把兵刃便从他背上给弹了出来,让展昭和穆泽浩一下被他的内力给弹到了地面,展昭更是受了重伤。 “我本不想伤及无辜,但是你们如果还要苦苦相逼,那就别怪本座不客气。”静德和尚阴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让云雅茹真实感觉到这静德和尚的可怕之处,只不过却没有把她给吓到,反而激起了她强烈的战力。 “难道你就真的不怕吗?”静德和尚看向云雅茹的目光带着审视与好奇,“到时候把我给惹毛了,就不是现在这样的情况了。” 云雅茹并没有马上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从瓷瓶里倒出三颗药丸,直接分给了穆泽浩、展昭二人一人一颗。 等她自己服下一颗药丸,调息了片刻,这才缓缓开口,“你们和静安寺里的和尚里外勾结,本县倒想问你,我盂县最近连续发生两起书生笑脸案,难道你敢说,这些都与你们无关。” “日月齐光,血满盂县,笑脸看人,人却不懂。”静德和尚看着夜空,喃喃自语。 “既然你想阻止本座,那就别怪本座对你不客气。” 云雅茹知道,这静德和尚说这话,代表着接下来他们会进行死战。 “我不需要你假惺惺的。”云雅茹一点面子也没给这个静德和尚。 静德和尚见此双手顺时针旋转,不多会儿全身发胀似得鼓了起来,对着云雅茹所在方向猛的一推,一股白色雾气便向云雅茹袭来。 让云雅茹忍不住向后退了几步,险险避开了雾气的正面袭来。 “阿书,你现在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帮我处理一下这样的场面?”云雅茹有些着急,她这时也发现这个静德和尚用的根本就不是正道功夫。 “宿主不要慌,让我好好想想?”阿书道。 就在云雅茹和阿书交流之际,穆泽浩和展昭对静德和尚要发起了新一轮的攻击,打斗一直处在焦作状态。 阿书心想,宿主之前破获的包子铺杀人案,它还没有给她发奖励。去江州府路上救了一个姑娘,虽然产生了孽缘,但这也是她的一个小功劳。 “宿主,你上次破获荒宅案,不是获得了三样东西,除了这把宝剑以外,宿主你不会将古琴给忘了吧?”阿书不得不提醒宿主。 被系统这一提醒,云雅茹瞬间反应过来,自己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这会儿她顾不上古琴突然出现会不会引起的什么意想不到的反应,乘着白雾还没有完全消散之际,云雅茹从系统仓库里,将那把古琴给拿了出来。 随着她手指开始在古琴上波动,一阵陡然心魄的琴音如行云流水般从指间倾泻而出,下一瞬间,锋芒毕露的气刃,穿透了白雾,震得四周发出“砰砰砰”的声响。 就在静德和尚正在运气抵挡云雅茹琴音的侵蚀时,她朝穆泽浩和展昭甩出了两个瓷瓶,“你们一人服用一颗里面的药丸,其他分给在场的衙役。” “音功?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居然懂得音功?”静德和尚大吃一惊,手中不停的打着复杂的手势,无数浅蓝色的光点,化作龙卷风一般,直奔云雅茹的古琴所在之处。 云雅茹目光一闪,纵身一跃,轻巧躲过这一波袭击,但她身后三棵大树却被这股气浪齐齐给震断了。 古琴中蕴藏的杀意,让静德和尚感觉到了一丝丝害怕。 静德和尚也因为拼命对抗音功受了很重的内伤,嘴里不停地喷着鲜血,双眼有些复杂的看着云雅茹。 “没想到我有一天居然会被音功所伤。”静德和尚眼里闪过一丝惊骇欲绝,嘴里却无比讽刺的说道。 当展昭蹲下身,查探静德和尚气息时,这才注意到,他的体内经脉尽断,气若游丝,已经回天乏术了。 这还是云雅茹第一次在祈天国运用音功杀人,这种感觉非常奇妙,让她对人的生死有了另外一层的领悟。 云雅茹这边因为有了她给的两瓶药丸,到是受伤并不严重。 只不过云雅茹幸好之前有十年功力丹打底,要不然她现在因为内力消耗过大,可能会出现自己无法想象的后果。 …… “云兄,你手里这把古琴是从哪里得到的,我怎么之前没在这里看见呢?”穆泽浩慢慢走到云雅茹的面前,侧目盯着她半晌。 面对穆泽浩深邃的眼眸,云雅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能这么淡然。 “是我家雪花和我心有灵犀,这不看到我们情况不对,就立即给我找了一把古琴过来。”云雅茹发现自己睁眼说瞎话的本身,不知何时已经逐渐渐长了。 雪花听见自家主人再叫它的名字,摇着自己还有些发晕的脑袋,晃晃悠悠出现在了云雅茹的肩膀上,不停用着小脑袋蹭来蹭去,嘴里时不时害发出“咕咕”的叫声。 云雅茹又不傻,哪里会听不出楚兄的弦外之音?可是这事,她又怎么会明说。 穆泽浩一听这话,就知道云雅茹并没有说真话,看来她身上还有他不知道的秘密,就像她会音功一样。 云雅茹后背满是冷汗,看见穆泽浩并没有在继续追问,以为他已经相信了自己刚刚蹩脚的谎言。 “你们大家刚刚没有受伤吧?”云雅茹关心的问着手下的这些衙役。 她不知道,穆泽浩正准备等会儿回到县衙在对她放大招。 “回禀大人,卑职们刚刚服用了楚师爷和展大侠给我们分发了药丸,现在已经没有大碍了。”一众衙役都很感动。 他们的县令大人,还关心着他们。 “那大家抓紧时间,将这些人和寺庙里的和尚都给本县带回县衙,本县到时候要亲自审问。”云雅茹对着他们摆了摆手。 …… 系统的声音突然在云雅茹的脑海中响起,“宿主不错!” 云雅茹没想到阿书还会表扬自己,这简直太难得了。 “我还没好好谢谢阿书你,这回幸亏有了你的提醒,我才能这么快将静德和尚给抓住。” 阿书听到云雅茹对它的表扬,高兴得都翘起了尾巴。 “宿主,因为你将包子铺杀人案成功破获,后又在去江州府路上,成功救醒已经自尽的叶姑娘,并且还了静安寺的清净,特又一份奖励给你。” 云雅茹这才反应过来,系统是将几项给她加在一起,这才有了现在这份奖励。 “阿书不知这回的奖励是什么?”云雅茹对此充满期待。 “现在有两个方案供宿主选择,一是直接领取奖励;二是将其中一部分转换成保管费,这样宿主就可以将宝剑和古琴重新收回系统里。只不过这样的话,奖励肯定就比一就要稍微差上一些。” 云雅茹想了想,还是选择了第一种,毕竟现在不管古琴还是宝剑都被人知道了,这样在藏起来暂时就不需要了。 “阿书,我选择第一。” “宿主,这次的奖励保管你满意,锦毛鼠白玉堂将在特定的时候 ,出现在宿主面前。” 第六十九章 连夜审讯 “本系统还是要提醒一下宿主,白玉堂和展昭一样都是女子,她也会以女扮男装的身份出现在你的面前。” 因为有了展昭的前车之鉴,到是听说白玉堂也是女子身份,云雅茹并没有多大惊讶。 “对了,我刚刚忘了告诉你宿主,在这里展昭和白玉堂的身份是同门师姐师妹的关系。” 有了白玉堂的出现,云雅茹知道自己身边可用之人暂时够用了。 …… 云雅茹回县衙后,稍微吃了点东西,又简单洗漱了一遍,便直接开始连夜审讯起来。 只见她让人端来一把椅子,坐在牢房外面,双眼半睁半闭,身子一动不动。 玄空和尚自从知道静德和尚是被这县令大人给打死的,心里就对云雅茹产生了恐惧,现在见她不直接开问,心里更是有些七上八下,不知道这个看是人畜无害的县令大人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这个时候的玄空和尚,心理防线基本上已经被云雅茹不攻自破,之前大晚上见到她的那种气势,早已烟消云散了。 “县令大人,你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老衲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玄空和尚忍不住问道。 看样子,这云县令恐怕不好对付。 见到玄空和尚这样,云雅茹有些疑惑,他现在这样怎么看起来一点不像得道高僧。 云雅茹越是这样,玄空和尚越觉得没底,他觉得这县令大人应该知道的七七八八了,要不然也不会大晚上带人将他们给直接抓了过来。 云雅茹嘴上虽然没说,表情云淡风轻,但眼里闪过的那丝精光,便知道玄空这老狐狸怕是憋不住了,看样子很快便能交代她想要知道的那些事情,对此她非常期待。 “玄空和尚,我们大家都是聪明人,你应该已经知道我为什么要抓你来?”云雅茹直接反问了一句。 “阿弥陀佛,老衲知道,你们是想从老衲嘴里,知道那个静德和尚的身份,还有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静安寺?更想知道老衲为什么会和这样的人搅和在一起?” “既然你什么都猜到了,那有何必我问,还不如自己老实交代了好,这样也可以少些皮肉之苦,玄空方丈你说是不是?”云雅茹紧紧盯着玄空和尚,说的却是相当随意。 玄空和尚整个人有些蒙了,难道那静德老头驴临死前什么都招了不成? 这还算是人?尽然死了都不安生,玄空和尚在心里吐槽着。 此时玄空和尚有种想揍人的节奏,可是那人却已经先他一步去了地下,让他无处打在一坨棉花上,很不得劲。 玄空和尚想了想,还是开口道:“老衲也是一时不查,这才遭了静德那老头驴的道,要不然这些年也不会被他摆布和驱使,做出那些伤天害理之事。” 云雅茹心里很满意,玄空方丈现在这种态度,但还是装作有些不经意,“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为什么还要去做?” 玄空和尚神色一凛,看了看不远处被关在大牢之中的其他和尚,知道自己就算隐瞒也没用,于是轻咳一声,什么都说了。 云雅茹没想到这个人这么配合,自己还没上什么手段,就自己开了口。 其实云雅茹不知道,这完全拜她自己所赐,要不然以玄空和尚的尿性,根本不可能这么快乖乖就范的。 此时的玄空方丈仿佛被人洗脑了一样,说的那是越来越细致,深怕中间漏过一丝细节。 一旁关在其他牢房中的和尚,有一人是静德和尚安排在玄空方丈身边的眼线,听到玄空方丈说出来的话语,眼里满是怒意,更是从衣袖里悄无声息飞出一根银针,想直接取玄空的性命。 不成想,这一幕被穆泽浩给看见了,只见他两个手指轻巧接住了这根银针,而后它便被内力给化为乌有。 让那个眼线和尚看的那是咬牙切齿,本来还想咬舌自尽,没想到却被展昭直接点了穴道,让他成为了一个不能动的木头人。 其他和尚见此,一脸惊诧,很大部分都还有些懵圈,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突然一下,他们身旁的伙伴就变成了这样。 云雅茹和玄空方丈也注意到了这边发生的这一幕,让玄空和尚更是觉得只有说出自己知道的一切,县衙里的这些差爷才会让他免遭横祸。 “县令大人,那叶思成之死真不是老衲所杀。据老衲观察,他和另外一个姓韩的书生之死可能为同一伙人所为,有可能就是静德他们,老衲之前也乘机打探过了,觉得此事八九不离十。”玄空和尚说得很急,就怕云雅茹不相信他。 “行,你说的这些本县已经记下了,回头我会让衙役再去你们静安寺搜查一番。”云雅茹点了点头,“玄空,你现在这种态度,本县很满意。大家都是聪明人,本县希望你不要有所隐瞒,如果让我发现你说的里面有假,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玄空方丈语气一滞,“县令大人,天地良心,老衲既然说了要知无不尽,那就不会说谎。” “马上就快要天亮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如果还有什么要说的,就让狱卒告知与本县。”云雅茹冷笑一声,并没有在继续问一句,而是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玄空和尚没想到,县令大人对他的审问这么快就结束了,整个人都有些懵了。 其实云雅茹不知道的是,玄空方丈和静德和尚在出家前,彼此都认识,而且还是关系很好的伙伴。 只不过,至从二人皈依佛门后,关系就有了微妙的变化,这才有了今天之事。 而叶思成这起案件虽然于玄空没有直接关系,但是为什么他会大晚上在静安寺后面那片月季花花海被杀,玄空方丈现在都还没有解释清楚。 玄空现在已经出了汗,心也开始逐渐慌乱起来,刚刚要不是县令大人他们,他有可能已经遭到了毒手。 …… “云兄忙了一晚上,我看你也有些困了,还是先回屋好好眯上一小会,要不然一会儿天完全亮起,到时候又有的忙了。”穆泽浩不着痕迹的关心起云雅茹来。 “楚兄你不说,我还不怎么觉得,现在你这样一说,我还真觉得有些困了。”云雅茹说着,便连打了好几哈欠,眼皮子也有些开始打起架来。 “展兄,我好像听说你师弟过段时间要过来了?”云雅茹好像想到了什么,突然神秘一笑,让展昭和穆泽浩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展兄,你的师弟是谁啊,我怎么没听你说起过?”看见云雅茹的背影,穆泽浩有些好奇的看向展昭。 展昭此时已经回过神来,虽然有些疑惑云大人怎么知道白玉堂回来盂县,“被人称为锦毛鼠的白玉堂就是我的师弟。” 只是她没有说出口,这师弟其实是师妹,只不过因为她和她一样喜欢女扮男装,她们这才有了这样的称呼,毕竟这样不容易暴露她们女子的身份。 穆泽浩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但是自己却一时想不起来,既然这样,他还不如好好回屋休息休息,这样等脑子清醒了,这些事情不就迎刃而解了。 …… 躺在床上的穆泽浩,有些抑郁难平——雅茹,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你知不知道你就算女扮男装,还是挺招桃花的。 他一想到,之前从红叶和四九口中知道的那个叶府姑娘,嘴角不由挂起老高的油瓶。 穆泽浩想到这里,忍不住在床上翻来覆去,他现在有种想要直接对着云雅茹表白的冲动,但幸好最后还是理智占据了上风,这才没有跑出去做出这丢人的事情来,毕竟云雅茹现在还是男子的身份,且他也不喜欢去逼迫她。 一缕阳光直泻下来,透过窗户直射入床头,让穆泽浩的思绪瞬间飞回了现实,微眯的眼睛也缓缓睁开。 他相信只要精陈所至,便能金石为开,云雅茹身边的出现的那些桃花都会被他悄无声息的掐灭在萌芽之中。 而云雅茹也会习惯穆泽浩的存在,这样就算,他到时将自己的身份告知给她,他相信她也不会逃出他的五指山,这点信心他还是有的,想到这里穆泽浩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 …… 云雅茹可不知道,就这一会儿,穆泽浩心中就想了那么多弯弯肠肠。 此时,她拿起手中的古剑就开始练起剑法来。 渐渐地,剑越练越快,把地上的落叶都卷了起来。 只见银色的剑光在空中画出一弧,云雅茹身子连转了两下,看起来越来越轻盈,一道飘忽的剑影浮现出来,看得远处的暗卫都有些一愣一愣的。 “我怎么发觉这云大人的剑法越来越飘逸了?”冰凌有些疑惑。 “你没有看错,她的剑法确实要比之前感觉飘逸许多。”流沣点了点头。 “我们好久没看主子练习剑法了,也不知道他现在的剑法已经到了一个什么样的程度?”青影喃喃自语。 “一个霸气,一个飘逸,我觉得他们的剑法相得益彰,如果能够配合起来更会锦上添花。”寒冽不由插话道。 “寒冽你的分析不错,只是主子现在还没有和云大人说摊牌,这样恐怕会好事多磨。”苍狼不由轻叹一口气。 “苍狼没有你说的这么严重吧?”青影有些不以为然。 “这事还真不好说,只希望主子能够早日结成良缘,这样我们就能有小主子了。”寒冽很是赞同苍狼的那句话。 “我说你们几个是不是想的有些远了,毕竟主子和云大人之间现在还没有互相表露身份和心意。”冰凌不由提醒几人。 被他这一提醒,其他几人这才反应过来,说这事确实有些太早了,毕竟他们现在还不知道云大人心里的真实想法。 红叶和四九听说展昭的师弟会来盂县,便将屋子简单收拾了一遍,这样白玉堂一来就可以直接拎包入住。 没想到白玉堂还没出现,红叶和四九就在给她收拾房间,也不知道二人现在收拾,时间会不会有些过于早了点。 吃过早饭,根据昨晚玄空方丈的口供,云雅茹又去大牢里问了静安寺的其他和尚,还有和静德和尚一起来的那些白衣人。 通过他们口中所得信息,基本上已经还原了这两起书生笑脸案的当时的情景。 第七十章 公开审讯乡试 原来是有个带着面纱的女子让他们完成这两起案子的,至于原因他们并不知道,只不过收钱办事而已。 至于那种让人产生幻觉的粉末,是他们组织内部有人新研究出来的,正好借用这次行动,用来验证一下它的效果,没想到居然会这么好。 只不过因为组织严密,这些人对于很多消息都不是很清楚。 就算是那带着面纱的女子,他们也不知道那是何人,只知道每次见面都是距离在盂县和江州府差不多中间的位置,且她身边还有武功高强的暗卫守候,自己好像也有些高深莫测。 听到这里,让云雅茹不禁想到了江州府叶府里那处小院,总觉得他们之间隐隐可能有些联系。 “叶思成的父母和妹妹,是不是你派人将他们给接走的?”云雅茹不放心的又问了问。 “大人,他们一家绝对不是老衲派人接走的。”玄空和尚言辞肯定,就怕云雅茹不相信他说的话。 “老衲觉得,大人不妨去问问那些静德的收下,我想他们应该知道会一二。”玄空和尚想了想。 云雅茹没有理会他,还是快步走到了那些白衣人被关的牢房,去问了一问。 刚刚开始这些白衣人还咬死不说话,展昭不等云雅茹开口,就朝他们几人身上先撒了蜂蜜,然后将不知何时抓到的蚂蚁分别撒在了他们的身上。 云雅茹只觉得展昭被自己带坏了,居然又想出这样的损招来。 可是不得不说,这损招屡试不爽,刚刚还不开口说话的众人,被蚂蚁弄得周身不舒服,现在开始争先恐后说出自己知道的一切。 云雅茹从他们这些人话语中,大概推测到,叶思成的父母和妹妹的突然离去大概还是和带着面纱的女子有关。 “云兄,你是想到了什么?”穆泽浩有些疑惑。 云雅茹于是将自己在叶府看到的,和穆泽浩简单说了一下。 “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那么那人有可能是叶府里的小姐,也有可能是里面的姨娘,只是她为什么要费尽心思让人杀了叶思成和韩福修,这怎么也有些说不通。”穆泽浩有些不解。 “是啊,正如楚兄刚刚说的那样,杀叶思成有可能是嫉妒他学问好,将来有可能威胁到自家兄长,但是韩福修却怎么也说不通。”展昭托着下巴。 “展兄,你这样分析对也不对,叶思成毕竟还没有参加乡试,根本不知道他能不能成为秀才,这么早就将他杀了,她就不怕到时候适得其反。”云雅茹皱眉。 “刚刚这些都是我们根据他们的口供得到的猜测,根本就没有实际证据,而且我们也不知道她在叶府里的具体身份。”穆泽浩不由双手托腮,轻叹了一口气。 “确实正如楚兄说的一样,这次恐怕我们只能这样草草结案了,毕竟杀人凶手也算抓到,至于里面还隐含了什么秘密,我们暂时无从得知。”云雅茹觉得自己现在比前世考虑的问题还要多,毕竟自己现在好歹也是一县之令。 …… 一声声敲锣声在盂县大街上响起。 “兄弟,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啊?” “听说县太爷审案,我正准备跟过去看看。” “是啊,自从云县令来到我们盂县,盂县的治安都好了许多。” “快走,快走,县太爷终于破案了。” “什么案子?” “废话,当然是最近连续发生的两起书生笑脸案啊,难道你连这个都不知道?” “我是来盂县贩货的。” “我说呢!” 一旁又有人说,“我觉得这事有些太快了,有点让人不敢相信。” “现在的云县令又不是前任县令,你说的那已经是老黄历了。” “不是说都没有线索吗,怎么凶手就抓住了?” “听说是静安寺里的玄空方丈和外人合谋,将这两个准备参加乡试的书生,以这种诡异的方式杀害的。” “不会吧!” “你怎么知道?” “县太爷已经将这些内容贴在县衙外面了,还说一会儿就要公开审理。” “那我们的赶快去,要不一会晚了,就只能站在后面了。” 县城里,到处都有百姓在讨论书生笑脸案,只不过大家的表情不是紧张,而是轻松。 丑时五刻,县衙外面早已聚集了很多百姓,他们都是听说县令大人要公开审讯杀害两名书生的凶手,这才特意跑来看热闹的。 就连一些住在县城客栈里备考的书生,都放下了各自手里的书籍,全部聚集在了县衙不远处的茶铺。 萧捕头让两名衙役在外面维持秩序,别一会儿出什么幺蛾子,那就不好交代了。 只见大堂之上两边衙役手持水火棍,神色肃穆。 云雅茹见外面百姓来的差不多了,重重一拍惊堂木,大声喊道:“带静安寺玄空方丈!” 不多会儿,就见两名差押着已经换成囚服的玄空和尚来到了大堂。 如今玄空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那般神采飞扬,看见县衙外面围着的那些百姓,只想将自己的头低的更下去,这样他们就不会注意到自己此时狼狈的样子了。 “没想到,说的是真的,这个玄空之前看起来德高望重,没想到确实阴险之辈。” “不会吧?我都有些不敢相信,毕竟这玄空方丈之前给我家批的八字挺准的。” “小声点,没看见那里还有差爷站着吗?” 一时间县衙外面都在窃窃私语,最后还是衙役出声阻止,他们才讪讪闭上了自己的嘴巴。 这次审讯并没有用多长时间,因为要问的云雅茹连夜已经问过了,今天不过是走过场而已,她主要是想让百姓和来参加乡试的书生不用再惊慌。 一时间,公堂外的那些百姓纷纷叫好,特别是韩府之人看到杀害儿子的凶手被抓,更是拍手称快。 “我们盂县终于出了一个好县令!” 看到外面群情激奋的百姓,云雅茹微微一笑,暗道自己这番操作没有白费。 “本县宣判,玄空去边疆服劳役五年,静安寺其他和尚,有罪者皆按律问罪,所有白衣人全部问斩!” 听到这样的结果玄空和尚表面上面色难看,心里却打起了小算盘。 只是玄空却不知道,云雅茹早就想到了这些,已备下后手等着他往里跳,这样才好让她一网打尽。 …… “劳累大家,跟着忙了这么久,今晚我亲自下厨给你们做顿好吃的。”云雅茹心情大好。 穆泽浩、展昭他们知道这个好消息,都开始回味起上次云雅茹给他们做的美食来。 “你们这是怎么了,嘴巴都开始流起了口水,你们居然还没察觉出来。”云雅茹调侃道。 “不会吧!”展昭忍不住用手去摸了摸,发现根本就没有,就知道自己被逗了,可是她也不生气,要不然一会儿云雅茹不给她做了,她到时候找谁去哭。 毕竟吃上一顿云雅茹做的美食,真的好难得。 穆泽浩上次还说展昭是吃货,没想到他自己也不成多让。 雪花这次聪明了,在云雅茹审案的时候,就出去猎了一头比之前野鸡大的野物回来,就准备晚上加餐。 红叶和四九被云雅茹派出去买菜了,至于买什么,她都写在了一张清单上。 这次云雅茹不仅做了一大桌子好菜,还让四九和红叶给前院的衙役和仵作也送了一点过去。 当他们听说,这些都是县令大人亲自下厨做的,感动的不要不要的。 云雅茹这次做的,居然他们好多都从来没有吃过,让见多识广的穆泽浩和展昭惊得都快要说不出话了。 “这是水煮毛血旺!”云雅茹指了指那一大盆又红又绿又香的菜。 展昭被毛血旺的香味吸引住,忍不住口水一下子就流了下来,实在是太香了,一筷子夹起毛血旺尝了尝,让她感觉辣的快不行了。 “好辣啊!” “快喝点水,缓缓就好了,要不你吃别的菜,那些不辣。”云雅茹将一杯茶水递了过去。 “大人,这水煮毛血旺虽然吃起来又麻又辣,但却非常过瘾,楚兄你也快尝尝,保证不会让你失望的。” 被展昭这一激,穆泽浩本来还不怎么想吃麻辣的菜肴,但还是很给面子的夹了一块,只不过他并没有直接放入口中,而是把毛血旺放在茶水里涮了涮,这才放入口中。 这味道让穆泽浩感觉自己快不行了,看来她们并没有骗自己。 虽然桌上还有其他菜肴,但是这道水煮毛血旺居然最先被三人给解决完。 吃完水煮毛血旺,三人各喝了一碗白萝卜鱼头汤,这才开始吃起了别的菜肴。 穆泽浩感觉自己的胃已经被云雅茹给俘虏了,特别是和云雅茹、展昭二人一起吃饭,这种家的感觉是他从来没有过的,鼻尖微微有些发酸。 “云兄,过几天就要乡试了,你到时候可有的忙了。”穆泽浩好像想到了什么。 云雅茹到不觉得,毕竟前世自己经历过了黑暗的高考,现在自己好不容易变成了监考老师,这种感觉让她感觉很兴奋。 …… 乡试当天,作为主考官的云雅茹,看见坐在考场里的那些学子,感觉比自己前世当年高考还要严格。 这些书生都坐在一个个被分割出来的小小考间里,埋头伏笔写着自己心目中的答案。 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受了书生笑脸案的影响,云雅茹发现有些考生开始有些心浮气躁起来。 这次考题她之前大概也了解过,根据原身兄长云梦飞的经验,这次的乡试总体来说并不是很难,只要平时用功了的,基本上都能答上。 只不过要是让她去参加乡试,云雅茹觉得自己一定会考的非常臭,因为她对那些八股文章,肯定会感觉头疼。 考棚外响起“叮,叮,叮~”的声音。 “上午的考试已经结束。” 随着云雅茹声音的落下,那些考生已经开始迫不及待拿起在家里一早准备好的食物,吃了起来。 瞬间整个考棚到处都弥漫着饭菜的香味,让云雅茹都不由打开食盒吃起了,她一早让红叶准备的一个肉夹馍,几个薄脆水烧饼,一个大点的香梨。 这香味让一些本来吃的很开心的考生,瞬间觉得没有了滋味。 因为和县令大人吃的东西比起来,他们吃的简直就是猪食。 第七十一章 白玉堂的出现 就连一旁维持秩序的衙役,都露出哀怨的眼神,实在是这味道太香了。 很快就到了下场,这次的考题是考八股文,但内容却有些偏,让那些花了大半辈子时间参加考试的考生,觉得这简直太刁钻了一点。 没多久,考试便结束了,所有考生走出考场的时候,让云雅茹见证了古代版的中考,同时不得不感叹一句,这些考生的不容易。 科举考试就是鲤鱼跃龙门,但是真正能成为秀才的却在场只有其中几个,不得不让人感慨,读书人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说的确实很有道理。 …… 云雅茹参与完阅卷之后,整个人轻松不少,她觉得这和自己破案有的一拼,只不过这个想的更多一点。 让她忍不住想起了前世那些叫她读书的老师,想来这就是每位老师的责任。 但是云雅茹觉得这些累都无妨,毕竟她做的每件事都很有意义,一想到盂县百姓脸上洋溢的笑容,她就觉得这一切都值得。 “公子,奴婢专门给你熬了点银耳莲子羹,你趁热喝点,也可以去去乏。” “红叶,你这嘴皮子越来越会说话了,告诉你家公子我,是不是四九偷偷教你的?” “才不是呢,都是奴婢自己想的。”红叶马上反驳道,“就四九那样,如果听到公子夸奖他,他一准高兴地蹦到树上去。” “红叶,你这样说四九,就不怕他听到。”云雅茹忍不住调侃道。 “公子,你又取笑奴婢了。”红叶偷偷朝外瞄了瞄。 “好了,这碗银耳莲子羹你先放在这里,一会儿我将这点忙完再喝。” 红叶见此,看了一眼云雅茹,才悄悄退出了屋子。 …… “冰凌,有没有人在半路截杀那玄空和尚?”穆泽浩躺在藤椅上吃着橘子。 “主子,还真被云大人给猜中了,确实有人不知从哪知道了消息,派人在中途埋伏在那。”冰凌颔首道。 “只不过,还没等我们几人出手,那些人就被展兄和一个白衣少年给联合制服了。” “哦!”穆泽浩听到这里,有些好奇起来。 “你们找人打听过那个白衣少年的身份没有?” “主子,属下已经打听过了,那白衣少年便是人称锦毛鼠的白玉堂,也是展昭的师弟。”寒冽回道。 “看来我们这个云大人,已经知道了白玉堂要来盂县这件事情。”穆泽浩想起了,那日云雅茹在静安寺说的话。 此时的穆泽浩对云雅茹越来越好奇起来,不知这个消息,她是从哪里打听到的,怎么展昭自己还不知道,她就先知道了? …… “师姐,听说你现在在帮云县令做事?”白玉堂一身白衣,手握黑金古刀,有些好奇的看着展昭。 “师妹,以后在外面记得叫我师兄,我也会叫你师弟的,你可千万别叫错了。”展昭眼睛故作严肃的看着白玉堂。 “你不会来真的吧?”白玉堂有些不确定的看了看展昭,看她没有说笑的意思,便知道她来真的。 “好了,好了,我以后称呼你师兄。”白玉堂最终妥协道。 她觉得自己怎么这么没出息,居然会来盂县找展昭,这不是赶着上门找罪受么。 只不过,白玉堂还是很快就被见到展昭的喜悦给淹没了,嘴角的微笑根本就遮掩不住。 “师弟,这样才对嘛!”展昭此时说话的语气,就像父亲对儿子的语气。 “师兄,你就知道欺负我。”白玉堂不满意的嘟了嘟嘴。 “师弟,现在就我们两个人,师父也不在身边,你说我不欺负你,我该去欺负谁?”展昭居然就这样承认了。 白玉堂被堵的哑口无言,因为展昭说的全都是事实,让她居然无法反驳。 “师兄说了半天,你还没有回答我呢?”白玉堂眼睛闪亮亮地看着展昭问道。 “我觉得这个云大人,和我们之前见得那些官员并不一样,而且她做的菜特别好吃。”展昭扭过头,看了看白玉堂。 “师兄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居然轻易就被美食给收买了,让师弟我不知该说什么好了。”白玉堂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去你的,就知道取笑师兄我。”展昭不满意的瞪了他一眼,只觉得白玉堂怎么没有点眼力劲,这种事看破不说破不是很好么,为什么非要说出来。 白玉堂只感觉后脊发凉,再看看展昭的脸色,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她好像说错话了。 “好了,我们不说了,还是快些将那些人给带回县衙去。”展昭指了指被她们用绳子绑在一起的黑衣人。 玄空和尚此时只觉得自己之前的希望被驴踢了,不由垂下头,根本就不去看地上躺的那些黑衣人。 那些黑衣人确实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只不过是他们没想到展昭的师妹白玉堂正好也在这里,要不然他们的计划就不会是这样,如果稍微改变一下,说不定还有胜算的可能。 …… “你说什么,之前那些人被一个小小的县令带人给抓了,现在派过去的那些黑衣人又被抓了。”带着面纱的女子有些惊讶。 她可是知道这批黑衣人的武功有多高,那可是她花重金找人培养的,这才短短时间就被人给全灭了,这能不让她感觉惊讶么。 “主子是这样的,而且那个玄空方丈也并没有被毒针给刺死。”黑衣人越说声音越小,因为他感觉到了主子的怒气。 “他们这些人事干什么吃的,居然连这点事都办不好,那我还要他们何用。”带着面纱的女子手指不停的敲击着桌面,“幸好之前并没有让他们参与,只是有些可惜了静德这个棋子。” “主子,你不知道被江湖上成为南侠的展昭、还有锦毛鼠白玉堂现在都在盂县。属下想,如果不是有他们的帮忙,那个云县令想来也不会这么块将案子给了结了。”黑衣人拱手道。 “这些江湖人不是从来都不喜欢与官府打交道,怎么突然想起要帮那个县令了,你不觉得这有些奇怪。”带着面纱的女子喃喃自语。 黑衣人不敢再说,只得眼观鼻,鼻观心,站在原地,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好让那个带着面纱的女子没有注意到他。 “你让人以后给我多注意一点盂县的情况,我到要看看这些江湖人还能够帮她多久?”带着面纱的女子冷哼一声。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这次可不要再出错岔子了,否则你自己提头来见。” …… 最近没什么大事发生,云雅茹开始忙着处理手里堆积的案子,差不多用了两个月,这些案子才被她一一审完,而后进行重新归档。 微凉的晨风,清新的空气。 这日一早用饭,穆泽浩突然对云雅茹说道:“云兄,不好意思,我有事要离开两三个月。” 云雅茹虽然早已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但是还是被这突入起来的消息给惊到了,“楚兄,你准备好久出发,我好让红叶和四九给你准备点吃的东西?” “就今天!”穆泽浩虽然很不想离开,但还是将自己离开的时间说了出来。 穆泽浩的那些暗卫听到云雅茹的话,心里都不由吐槽,他们家王爷有钱,不差这点吃食,如果云大人亲自下厨,那就另当别论了。 “楚兄,那你已后还会回来吗?”云雅茹不知怎的突然问出了这样一句话。 穆泽浩听到这样的话语,觉得云雅茹是舍不得他离开,刚刚心里的那点点失落,很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但还是厚着脸皮开了口,“云兄,到时候路上,我能不能带上你亲自做的干粮?” 穆泽浩的那些暗卫都觉得自己没脸了,实在是他们家王爷这脸皮是越来越厚了,尽然为了一点美食,开金口。 “好!”云雅茹想了想,这个要求不算太过分,她还是答应了,“正好白兄还没尝过我的厨艺。” 听到云雅茹刚刚的话语,穆泽浩高兴的勾了勾唇角。自动将她刚刚说的最后一句话给过滤了。 “在下早就听师兄提起过云大人做的美食,正好借此机会好好品尝一番。”白玉堂语气清清淡淡,但眼神还是出卖了她。 这一顿饭,穆泽浩吃的最开心。反观展昭和白玉堂在他的衬托下显得淡定极了。 …… “师兄,这云大人做的饭菜真比那些酒楼的大厨还要强?”白玉堂还是有些不放心。 “师兄我好久骗过你。”展昭声音很低。 白玉堂想了想,好像展昭虽然经常欺负她,但却从来没有骗过她,那她就相信她这一次好了。 用过早饭,穆泽浩、展昭、白玉堂三人坐在那里喝着热茶,云雅茹已经去后厨给穆泽浩准备路上要吃的干粮了。 云雅茹想了想,还是做了香辣香菇肉酱、爽脆木耳、土豆丝煎饼、特色杂粮饼,还有她最近闲来无事腌制的酱菜。 “楚兄,这些是我给你准备的带在路上吃的。”云雅茹让四九将一个包袱递了过去。 穆泽浩没想到她会为自己准备这么多,顿时心里涌出满满幸福感。 寒冽站出来,从四九手里将包袱接了过来。 “我准备的有点多,到时候你可以分一些给你的这些暗卫。” 穆泽浩的那些暗卫没想到云大人连他们的那份也给准备了,纷纷点头表示谢意。 白玉堂虽然有些好奇,他们的反应,但是等她尝过云雅茹做的饭菜后,瞬间变成了和展昭一样的吃货。 “云兄,回去吧!”穆泽浩坐上一匹黑马,转头看向云雅茹。 “好!楚兄路上保重,对了,这瓶金疮药你拿着,已被不时之需。”云雅茹从衣袖里拿出她最近才做好的一瓶金疮药。 穆泽浩点点头,接过金疮药,对她道:“走了!” “嗯。”云雅茹颔首,目送他离开,一直到看不到他的身影。 云雅茹望着空荡荡的屋子,喃喃自语,“没想到他还是走了。” 云雅茹回想起,她和穆泽浩第一次在街上相遇,那时他正受重伤躺在巷子里,后来她让四九将他背回县衙,没想到,一晃时间过得真快。 就在这时萧捕头急匆匆从外面走了进来,“大人,刚刚有人来报,说寻芳阁里好像有人死了。” 第七十二章 寻芳阁命案 『寻芳阁』,那不是她上次和展昭一起去找佟画师的地方吗? “萧捕头,不要慌,慢慢说!”云雅茹让四九将茶水递给萧捕头。 萧捕头也不客气,一口将杯中的茶水喝完,又缓了缓气,这才慢慢将刚刚来人说的事情,详细的和云县令说了一遍。 云雅茹这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萧捕头,你带着一众衙役和老仵作先将寻芳阁围起来,本县随后就到。” “是!”萧捕头对着云雅茹拱手行了一礼。 …… “展兄、白兄,不如随我一起去看看,这寻芳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说着,云雅茹微微弹了弹身上莫须有的灰尘,便率先迈步走了出去。 “师兄,你是不是去过寻芳阁?”白玉堂一脸坏笑。 “师弟,你脑袋里想的都是什么啊,很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展昭小嘴一嘟。 “都去了寻芳阁,还说不是,这要说出去谁信啊,反正我是不信。”白玉堂眨巴眨巴自己的眼睛,努力做出不相信的表情。 “算了,哪让我老实,每回都说不过你这张嘴。”展昭见白玉堂还是不相信,也懒得和她争辩。 “师兄,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白玉堂没好气的斜了一眼,“如果你不回答,我就当你在夸我好了。” 展昭再次见识了白玉堂无耻的一面,特别是她的脸皮厚的都有城墙那么高了,居然会认为她是在夸她,简直有些无语了。 …… 寻芳阁因为出了命案,此时里面的宾客已经走的干干净净,外面已经被萧捕头带人守在了那里,周围还有一些看热闹的百姓,都在那里交头接耳。 “怎么回事,萧捕头你问清楚没?”云雅茹已经出现在了寻芳阁。 听到云雅茹的问话,萧捕头闻讯,从里面疾步走了出来,拱手道:“大人,这是寻芳阁的老鸨,还是让她亲自告诉您,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老鸨觉得眼前之人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云雅茹眉头一皱,老鸨心里咯噔一下,马上反应过来,“大人,是这样的……” “萧捕头,你在前面带路。”云雅茹听了老鸨的叙述,心里有了盘算,转头对萧捕头道。 “是,大人!”萧捕头立即上前,让一众衙役疏散了开始围拢过来的百姓。 “萧捕头,老仵作是否有验出,这寻芳阁的花魁是在两个江湖高手打斗前死的还是打斗后死的?” “回大人,虽然老鸨是在高手过招后,才发现她们这里的花魁明珠姑娘死的,但据老仵作查验,她的死亡时间应该在二人打斗过程中被人所杀。” 一旁的老鸨听到云雅茹说话的声音,这时才想起她之前在哪里见过这位县令大人。 云雅茹对着一旁的展昭和白玉堂使了一个眼色,便与萧捕头、老鸨一起走去了花魁明珠姑娘所住的屋子。 “大人!”老仵作见到云雅茹走了进来,忙起身行了一礼。 “本县刚刚已经听萧捕头,还有老鸨简单说了一遍,老仵作你现在可有什么新的发现?”云雅茹一边询问着老仵作,一边沉着脸冷眼看向那明珠姑娘的尸体。 只见明珠姑娘躺在床上,只不过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鲜血染红,凶手好像从她腹中取出来过东西,被子也被人拉到了一边。 “老鸨,这明珠姑娘是不是怀有身孕?” 老鸨没想到,这县令大人只看了一眼,就能看出明珠已经怀了身孕。 此时老鸨也不敢隐瞒,“是的,大人!明珠本来已经被一个富商赎身,只不过他有事就先走了,走前还托付奴家好好照看她,却没想到会出了这样一件事。” “那你可知她现在已经怀孕几个月了?” “回禀大人,明珠下月就该生产了。”老鸨想了想,还是如实回答。 云雅茹点了点头,还是让她去屋外等着了。 老仵作见暂时没他什么事情,已经将仵作箱给收拾好了,“大人,卑职怀疑这人被人下了药,导致她在昏迷过程中,被人破腹取子。” 云雅茹也注意到,这明珠姑娘身上并没有任何挣扎过的迹象,看来正如老仵作说的那样。 “大人,如果没什么事情,卑职就让人先将尸体运回衙门,好方便进行复检。” 云雅茹点了点头,便让老仵作先回去了。 老鸨站在屋外,看着云雅茹那张冰冷如铁的脸,根本不敢说些什么,就怕一不小心将火烧到自己身上。 这案子看起来有些奇怪,那人为什么会在一楼大厅,有两个武艺高超的人在对打的时候下手?他是巧遇这个机会,还是本身就和那两个人或者其中一人是一伙的,现在暂时还无法分辨。 其次,凶手费尽心思将花魁杀害,他为什么又要破腹取子?难道他的根本目的在于这孩子身上,这又是为什么? “萧捕头,你让衙役去周围问问,看看有没有人身着血衣,手里还抱着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云雅茹吩咐道。 “是,大人!”萧捕头说着,转身离开了这里。 看见云雅茹准备离去,老鸨急了,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大人,我们寻芳阁好久可以继续开门营业?” “等案子告破!”云雅茹淡淡回了一句。 “大人,我们这里有那么多姑娘需要吃饭,你这样做,恐怕等案子告破我们这寻芳阁也该关门了。”老鸨在云雅茹面前卖惨,希望她能高抬贵手。 云雅茹根本就不理会她,只交代一句,让她跟着去县衙协助调查,便离开了这寻芳阁。 …… 县衙内堂隔间茶房里,云雅茹正听着展昭和白玉堂打听回来的消息。 “大人,自从上次书生笑脸案告破以后,基本上一大半的江湖人士都走了,只剩下一小部分还待在我们盂县。”展昭颔首道:“这次这两位就是剩下一小半里的其中两个。” “大人,这两个人的身份,据我们打听,其中一位是江南袁家的公子,人称十三少;另一位则是空空门前不久新收的弟子,名字好像叫罗振江。”白玉堂说道。 “你们觉得杀花魁的凶手,和这两个人是否有关?”云雅茹问道。 “回云大人,在下到是觉得这两件事只是碰巧而已。”白玉堂想了想,还是将自己的猜测说了一下。 “展兄,你呢?”云雅茹想听听展昭的意见。 “我也很赞同师弟的看法。” 看来展昭、白玉堂二人都觉得这两边不是同一伙人所为,只不过这凶手把握的时机简直太对了。 当寻芳阁所有人的目光被这两个人吸引过去时,这个时候就没有一个人会关注明珠姑娘那里。 而且她之前去寻芳阁看了一下,发现这明珠姑娘厢房里面的摆设虽然不错,但房间所处的位置却有些偏僻,和她花魁的身份有些不相符。 看来要不是这明珠姑娘自己要求的,就是那个老鸨安排的。 “既然这样,我们现在不妨去老仵作那里看看,我想他应该复检完了。”云雅茹说着,快步朝仵作房走去。 “师兄,我怎么发现这个云大人好像一点都不怕尸体?”白玉堂跟展昭走在后面,为了不被云雅茹听见,他说的很小声。 “师弟,云大人确实一点不怕尸体。她说过,比尸体可怕的是人心,而且她作为一县之令,如果不能将凶手绳之以法,那就对不起她头上这顶乌纱帽。”展昭简单的给她说了一下。 白玉堂没想到这个云大人,和她之前见过的那些大人确实有些不一样。 她可是知道,有些大人根本就不敢去看尸体,因为有些尸体的样子确实有些不敢让人直视,这个她还是能理解的。 …… “大人,卑职刚刚已经复检过了,这具尸体确实正如卑职之前说的那样,那凶手应该是在明珠姑娘睡着过后,对她下药,而后在进行破腹取子的,要不然尸体上不会没有任何反抗迹象。”老仵作拿起验尸单。 “而且卑职还发现,她腹中的胎盘,已经一并和婴儿一起被人带走了。” 云雅茹点了点头,确实和她的猜想差不多。 “只是老仵作,你觉得这人将婴儿从她腹中取出,是为了这孩子,还是想要里面的胎盘用做药引。”云雅茹有些疑惑。 “卑职,觉得两者可能兼而有之。” 云雅茹可是在前世听说过,这胎盘又叫紫河车,是一种名贵又难得的中药材。 服用它可以提高身体的抵抗力,可以身体康健、延年益寿、耳聪目明,还有续命之功效。 云雅茹只希望自己是多虑了,要不然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 “王爷!” “有没有收到京城送来的信件?” “暂时还没有。” 离开盂县后的穆泽浩,脸上看不出一点表情,跟在他身旁的几个暗卫,还以为之前在盂县所见是做梦呢。 看来不是,只是他们好想王爷变回在盂县那样,因为那样更容易让人亲近,而现在他已经没有了遮掩的必要,气势也不在隐藏,让他们刚刚适应了,又有些不适应起来。 “也不知道,皇兄这么着急让他回去是因为什么?”穆泽浩不由皱了皱眉。 因为那封信并没有详细说清楚,只是说有急事,催他速回,让他心里忍不住疑惑起来,这有些不像他皇兄以前的做法。 但一想到云雅茹,穆泽浩就有些埋怨起自家皇兄来,这时间也来的太是时候了,如果在晚上几个月就好了。 他现在真怕云雅茹会随着他的离去,将他慢慢给忘掉,那样他之前的存在感,不是白刷了嘛。 …… “白兄,劳烦你去查一查,那个明珠姑娘腹中胎儿的父亲是不是寻芳阁老鸨说的那个富商?如果不是,那又是谁的?”云雅茹看向白玉堂,“如果是,那富商为什么又不将这明珠姑娘一起带走,而将她留在寻芳阁?” “云大人,你不会是怀疑那个婴儿的父亲可能另有其人?”白玉堂想了想。 “我现在只是猜测,如果这起凶案和胎衣无关,那我也只能猜测这婴儿的父亲可能不希望明珠姑娘继续活下去,毕竟大户人家里去母留子这种事,时不时都有可能发生。”云雅茹分析道。 第七十三章 上门问案 “云大人说的这种确实有可能存在,但是胎衣那条线索,我们还是不能放弃。”白玉堂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这个你们倒是可以放心,我已经安排萧捕头带着一众衙役,最近加强对街道的巡逻,特别是县城里的各个药铺,看看有没有哪个大夫经手过紫河车。”云雅茹将自己的安排告诉了二人。 “展兄,最近劳烦你去查查那两大高手,看看他们与婴儿和紫河车之间有没有什么隐藏的联系?毕竟这起命案发生的时间确实太巧了一点,让我不得不将这两件事联系起来。” 展昭看了云雅茹一眼,只留下一句话,“无妨!我正好也想去会会二人。” 展昭最近遇到瓶颈期,正好需要和高手过招,对于这样的事情,她是来者不拒。 …… 等展昭、白玉堂离开,云雅茹转身,朝那堆积成小山的卷宗房走去,翻出旧的卷宗,她到想看看在这些卷宗里面,盂县是否从前发生过类似的案子。 云雅茹还是第一回进卷宗房,之前那些卷宗都是让人给拿到她的书房里来的,她并没有被这架势吓到,只是来回扫视一眼,便开始埋头认真查阅起来。 因着这卷宗房,平时很少有人进来,虽然有人定期进来打扫里面的卫生,但卷宗上面还是积了薄薄的一层灰,让云雅茹忍不住打起喷嚏来。 可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云雅茹因卷宗房里光线昏暗,用了差不多一个半时辰,才将整个卷宗房翻找完毕,却没有发现与之相类似的案子。 …… “公子,你这是去哪了?怎么衣裳看起来灰扑扑的?”红叶正准备給云雅茹送冰糖雪梨,见到自家小姐满是是灰的走过来,很是奇怪。 “我才从卷宗房里出来,红叶给我找套衣裳,我换过后,带着你和四九去一趟寻芳阁。”云雅茹边说着,边用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公子,你先坐下休息一会儿,顺便喝点冰糖雪梨,奴婢这就进屋给你找去。”红叶将食盒里的冰糖雪梨放在桌子,这才进屋去给自家小姐找换洗衣服去了。 云雅茹此时正好也有些累了,便直接坐在凳子上,捧着碗,用小勺子一囗一囗吃着碗中的食物。 喝过冰糖雪梨,云雅茹感觉自己身上的热气都散了不少。 “红叶,你的手艺渐长啊,看来以后四九可是有福气了。”云雅茹调侃道。 “公子,你又取笑奴婢了。”红叶一脸不相信。 “你家公子我,这回可是说的是真的,要不然你煮一碗一会送去给四九尝尝,保证他的看法和我一样。”云雅茹一副我说的比真金子还真的表情。 “真的?”红叶有些不相信自己的厨艺,突然会变得这么好了。 但她见自家小姐这回确实没逗她,红叶乐呵呵一个人傻笑起来。 “公子,奴婢已经将干净衣裳找出来了,就放在床上。您是准备现在换,还是等一会儿?”红叶道。 “现在吧,一会儿换了,还要去一趟寻芳阁。”云雅茹想了想。 云雅茹在红叶的服侍下,很快便换了身干净衣裳。 …… 云雅茹一行三人,走在去寻芳阁的大街上。 她注意到,萧捕头已经按照她的吩咐加大了巡逻的人数。 “大人!”巡逻的衙役看到云雅茹,便上前拱手行了一礼。 云雅茹让他们最近机灵点,多注意一下,如果发现什么异常直接回县衙告诉她。 她虽然不知道,这样做能不能让凶手不在犯案,但却能让百姓感到一阵安全感。 “是!”巡逻的衙役齐声道。 “你们自己也多加小心。” 云雅茹点了点头,便转身直接朝前走去。 她不知道的是,在云雅茹离开之后,那几个巡逻的衙役还傻愣愣的站在原地,因为他们是第一次听到县令大人对他们的关心,这让众人感觉心暖暖的。 …… 说起来,这寻芳阁因为才出了命案,又加上县令大人的吩咐,此时的寻芳阁里面显得冷冷清清,只有几个散工在那里打扫卫生。 “请问县令大人……这次前来是……”正在门口打哈欠的伙计,一见到云雅茹走过来,瞌睡虫也走了,忙赔笑道,只不过声音却有些结巴。 坐在里面不远处的老鸨一听到伙计的声音,刷的一声直接站了起来,将手里的瓜子放回一碟子里,便快步走了出来。 “县令大人,里面请!”老鸨此时勉强让自己的脸上挤出笑脸,上前恭敬地行了一礼。 云雅茹可不管老鸨此时什么表情,大摇大摆,目不斜视,径直往门内走去。 “你让人将你寻芳阁里所有的姑娘,都叫到一楼大厅里来,就说本县要亲自问话。”云雅茹刚刚坐下,便转头对老鸨道。 “大人,奴家这就让人将她们给叫过来。”老鸨看着云雅茹的表情,心里很没底。 “去吧!” “小红,快去给大人沏一壶热茶来。”老鸨忙吩咐一旁的小丫鬟。 “是,妈妈!”说着,小红便急忙朝走去。 老鸨吩咐完后,也急忙朝楼上走去。 不多时,寻芳阁里的姑娘都急匆匆跟着老鸨来到了厅内。 小红也已经将沏好的茶,放在了云雅茹一旁的桌子上,而后便退到了不远处。 “大人,奴家已经将人都叫下来了。”老鸨有些紧张的来到云雅茹不远处,回禀道。 这些姑娘们一见到厅里坐着一个年轻的公子,就开始低头接耳小声说了起来。 “这位公子不是上次来我们这里找佟画师的?” “你这一说,我还觉得挺像的。” “哇呀,这位公子长得真是风流倜傥。” “你说错了,那叫做霸气!” “你们都说错了,那是里还带着点书卷气。” 这些人低头讨论了一会儿,就想朝前冲,这可把老鸨惊出一身冷汗,就怕县令大人一会儿怪罪下来,她这寻芳阁就彻底歇业了。 红叶和四九这时已经挡在了前面,阻止了这些姑娘前进的脚步。 云雅茹虽然没开口,但却已经皱起了眉头。 “你们都给我规矩点,这可是我们盂县的县老爷。”老鸨吓得一哆嗦,看了一眼县令大人,忙出声呵斥道。 “妈妈,明珠姑娘最近和谁走的比较近,你可知道?” “回大人,刚刚给你沏茶的小红,她就是明珠姑娘的贴身丫鬟。”老鸨指了指。 “至于其他走得近的,就是轻颜、烟语这两个姑娘,她们一个和明珠来自同一个老家,另一个是因为二人所住的屋子刚好相邻。” 轻颜、烟语二人听到老鸨一说,便从人群中站了出来,而后对着云雅茹就是屈伸一礼。 云雅茹发现这两位姑娘,容貌要稍微比明珠要略胜一筹,但身姿曼妙,看来也是这寻芳阁的头牌了。 “妈妈,带我们去雅间,我要先问问她们?”云雅茹略微打量了一下,忙问。 “有有有……”老鸨忙赶紧将云雅茹往楼上请。 剩下那些姑娘见此,都将自己的目光随着云雅茹,朝上望去,但却没有一个人敢跟上前。 只是一众姑娘还是忍不住小声嘀咕起来,实在是这回来的县令大人太年轻了。 而且自从发生凶案,她们都闲在了那里,云雅茹的出现,正好让她们找到了八卦的对象。 红叶和四九走在最后,还时不时将头转向那些姑娘,就怕一个不留心,她们争先往上挤,实在是这些人的热情太高了一点,到时候自家小姐恐怕就要遭殃了。 但是二人的担忧,并没有变成现实,主要是云雅茹刚刚的气场,再加上自家妈妈那恭敬的态度,让她们不得不停留在厅里,闲聊起来。 房间里,云雅茹刚刚坐下,小红就将茶端了上来,老鸨和轻颜、烟语都垂手站在一旁,等着她的问话。 “最近可有人找过明珠姑娘?她是不是和人有过过节?”云雅茹扫视了二人一眼而后又看了看老鸨。 “回大人,除了今天之事,最近我们寻芳阁,并没有什么陌生人来打探明珠的消息。”老鸨摇了摇头。 云雅茹微微一眯眼,实在是这老鸨的反应太快了一点,语气也太笃定了。 “大人,明珠姐姐已经有三四个月没有出来见客了,民女猜想她应该不会与人有过过节才是。”轻颜上前一步,略施一礼。 烟语并没有马上回话,而是低头沉思起来,“民女就住在明珠的隔壁,曾经注意到,有一个青衣公子在明珠门口停留过半盏茶的功夫,至于其他的民女也不是很清楚。” “那不知烟语姑娘,你可还记得那个青衣公子的长相?”云雅茹听到这里,抬头看向她。 “回大人,这可恐怕要让你失望了。”烟语摇了摇头。 云雅茹虽然微微有些失望,但也没有过分纠结,转而将目光看向站在后面的小红。 “小红,你作为明珠姑娘的贴身丫鬟,给本县讲讲,她和那个富商相识,到那人离开盂县之后,你家主子发现自己有了身孕。” 小红听到云雅茹如的问话,弯腰一福,从后面走了出来,先抬头看了看一旁的老鸨。 “县令大人问你话,你看我干啥?”老鸨低声呵斥了一句。 云雅茹有些不悦的将目光看向老鸨,她才有些讪讪的闭上了嘴巴,但是还是用眼神示意小红照实说。 老鸨现在还指望云雅茹可以早点破案,这样她就可以早一点恢复营业,将这几天的损失都给补回来。 红叶见此,这才开口讲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和云雅茹说了一遍。 “也就是说,那个富商确实有急事,这才将已经赎身的明珠留在了寻芳阁,而后托妈妈你帮他照看一二。”云雅茹端起茶盏,喝了一口。 “是的,大人,正像你说的那样。”老鸨不得小红说话,忙抢先回道。 云雅茹挑了下眉,瞪了老鸨一眼,这才接着问道。 “明珠出事前,她在干什么?当时房间里可还有其他人?小红,你又是好久离开那间屋子的,等你再次返回,你家小姐是死还是活?”云雅茹接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让小红想了好一会儿,这才说道:“回大人,明珠姑娘再出事前,正在做孩子要穿的小衣服,当时房间里只有我们主仆三人。” 第七十四章 再次发生命案 “后来明珠姑娘感觉有些饿了,让奴婢去后厨给她随便拿点吃的过来,只是没想到,当奴婢打开房门时,却发现姑娘已经死在了血泊之中。”小红说着说着,便陷入了回忆之中。 “当时屋里可有什么动过,或者说当时屋里可有其他人在?”云雅茹继续追问道。 “好像没有,奴婢当时吓傻了,现在什么也记不清楚了。”小红将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 云雅茹见此,便让四九和红叶下去问问其他的姑娘,看看她们当时可有看到什么,又或者听到什么。 红叶、四九二人听到自家小姐的吩咐,便应声退了出去。 老鸨见跟着云雅茹过来的两个手下已经离开,顿觉得压力大减,不由深呼吸了一下。 “那妈妈,那日在厅里大打出手的两个高手,你可认识?”云雅茹突然将问话转了一个方向,让老鸨稍微迟疑了一下。 “回大人,其中一个看起来年轻一点的壮士,在出事之前好像来过我们寻芳阁两三次。”据轻颜回忆。 “被轻颜这一说,奴家也想起来了,那人好像说过他姓罗,只是路过而已。”老鸨连忙点头。 云雅茹听到罗姓,便想起了之前白玉堂提起的那位空空门新收不久的弟子罗振江。 “那这位罗壮士可有表现出什么异常之处,还有接待他的是阁里的哪位姑娘?”云雅茹问。 “虽然他是生人,但给的钱还不错,也没有为难我阁里的姑娘,只是在那天不知怎么的突然和另一个人就这样在厅里打了起来,当时把我们寻芳阁好多客人都给吓跑了。”老鸨一说到这里,就有些来气。 云雅茹没想到还有这样一出,便让老鸨将招呼过罗壮士的姑娘,叫进来回话。 但是却从她们口中得知,这个罗姓壮士和其他来寻芳阁的公子哥没什么区别。 只不过,云雅茹觉得这个老鸨好像还刻意隐藏着什么,虽然她说的这些和白玉堂打听到的消息差不多,但隐隐觉得还有什么重要的消息遗漏了。 云雅茹想了想,觉得回县衙以后的安排人手,暗中探查这寻芳阁和这个看起来风韵尚存的老鸨,她坚信自己一定能找到这些人的马脚,到时候这案子说不定会有不可思议的收获。 “今天就谢谢妈妈的配合了。”想到这里,云雅茹已经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应该的,应该的,毕竟我们可是守法的良民。”老鸨有些谄媚的说道。 …… 老鸨看着云雅茹一行三人远去的背影,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 “你们愣在这干什么?还不回去各忙各的。”老鸨一见到堵在门口的一众姑娘,就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妈妈,你又何必和她们置气,到时候伤到的还不是自个儿的身体。”轻颜走上前,伸手帮老鸨顺气。 “还是轻颜知道我的辛苦。”老鸨嘴角上扬,轻轻拍了拍轻颜。 其他姑娘听到老鸨的吼声,早就散去了,只有两三个还留在大厅中磕着瓜子,看着老鸨和轻颜。 “好像我们这里只有轻颜会说话似得。” “谁说不是。” “她也就靠她那张利嘴,将妈妈哄得开心………” 轻颜听到几人低声交流的声音,只是一脸不屑的看了她们一眼,便转身随着老鸨去了二楼。 …… 云雅茹三人离开寻芳阁后,感觉没有人在看着她们了,这才带着红叶和四九去了一旁的一间茶铺。 “三位客官这边情!”一个长相清秀的伙计走了出来,将云雅茹三人给迎了进去。 “三位客官不知要喝什么茶?” “就来你们店里最普通的茶吧!顺便再给我们配上一些糕点。”云雅茹想了想。 “好的,三位请稍等。”那伙计对着云雅茹弯躬一礼,便去了后面。 “公子,你怎么不直接回府呢?”红叶被云雅茹这一操作,弄得有些懵圈。 “我们坐的这里,正好可以看到寻芳阁。”云雅茹说着,便朝窗外望去。 不多会儿,伙计便将云雅茹要的茶水和糕点给端了上来。 “公子,难道你是发现了什么?”四九马上反应了过来。 “其他事,我们回去再说。”云雅茹扫视了一下四周。 “我们明白!”二人齐声回道。 红叶和四九也知道现在的地方不对,并不是很方便三人在这里谈话。 云雅茹一边小口吃着糕点,一边看向不远处的寻芳阁,只见那里看似非常正常,难道是自己猜错了,云雅茹在心里想着。 就在这时,老鸨从里面走了出来,正在云雅茹准备起身暗中跟踪之际,萧捕头叫来找她的衙役看到了云雅茹。 “大人,萧捕头有重要事情找你?”那衙役低声回禀道。 云雅茹见此让红叶付了茶钱,便转身和衙役离开了茶铺。 “说吧,出了什么事情?”云雅茹可是知道,如果没有发生什么大事,萧捕头不会让衙役来找她。 “回禀大人,城西单府发生命案,他家的夫人突然死在了家中,萧捕头让您去看看。” 云雅茹点了点头,一行四人疾步朝单府而去。 …… “怎么样?我让你办的事,可给我办好了?”那带着面纱的女子对着身边的黑衣人问道。 “主子,你交代给属下的任务,我已经让人办好了。此时那个云县令正在到处查询,寻芳阁花魁明珠姑娘死亡之事。”黑衣人躬身一礼。 “那就好,我到要看看他这回还能不能轻易将案子给破了。”带着面纱的女子重重将手里的茶盏放在了桌子上,那茶盏里的茶水却只漏出了少许。 “你这么吞吞吐吐干嘛?”带着面纱的女子有些不满意黑衣人的态度。 “属下不敢!”黑衣人说着,直接单膝跪在了地上,“只是据属下所知,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南侠和锦毛鼠现在就在盂县县衙。” “他们……”带着面纱的女子将手紧紧握成拳头,并发出“咔咔”的声响。 “你现在就让人暗中注意他们,千万别让这二人破坏了我原先的计划。” “主子,我们这样做真得能将那个云县令弄倒吗?” “他不过就是一个文弱书生,离开展昭和白玉堂,我看他还有什么办法。” “再说要不是他,静安寺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那个静德也不会就这么死去。” 黑衣人知道,这盂县县令是坏了他家主子的好事,所以不该他倒霉,那有该谁倒霉呢。 就在这时,云雅茹突然朝天重重打了一个喷嚏。 “公子,你感冒了吗?”红叶有些担心的看着云雅茹。 “没有,肯定是有人又在背后说我坏话了。”云雅茹说着,还用手揉了揉自己的鼻子。 她现在这么健康的体魄,又怎么会轻易感冒呢。 …… “老仵作,不知这单夫人的死因可已查出?”云雅茹看见老仵作正在将验尸工具,放回自己的验尸箱里。 “回大人,据卑职刚刚检查,发现这位单夫人的死因和寻芳阁那个明珠姑娘一样,至于具体的还要等卑职回去在做复检。”老仵作放下手里的仵作箱,对着云雅茹拱手一礼。 “大人,看来你之前的猜测可能是对的?”萧捕头站在云雅茹身旁,小声说道。 云雅茹目光在单夫人所躺的床上扫视了一眼,就将目光看向单员外。 “单员外,不知你家夫人可是怀有身孕,且即将临盆在即?” “回大人,我家娘子确实正如大人所言,已经怀有身孕,且再过半个月便要生产。”单员外此时状态不是很好,精神有些恍惚,有些懊悔的说道。 “当时如果我不是临时有事急需出门,在家守着她就好了,也许还能躲过这一劫。”单员外说道这里,使劲砸了一下头,声音都带着一丝硬咽。 “单员外,请节哀!现在尊夫人已经去世,我们还是应该尽快找出凶手,说不定到时还能找回你的孩子。”云雅茹忙在一旁宽慰道。 她刚刚在路上就已经听衙役说了,这个孩子可是单员外夫妇二人盼了多年的孩子,没想到单夫人终于怀上了,却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 “老爷,你一定要挺住,不然整个单家就要完了。”一旁跟在单员外身边有差不多二十年的老管家,连忙出声劝道。 “是啊,我不能出事,我的孩子还没有找到呢!”想到他家娘子腹中的胎儿,单员外刚刚已经有些崩溃的精神,强装镇定了下来,喃喃自语道。 站在一旁的那些嬷嬷和丫鬟此时已经泣不成声,这么好的夫人,怎么就这样莫名其妙死在了屋里。 云雅茹看了一眼,险些哭出声来的单员外,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毕竟这可是他们夫妇这么多年求子求来的孩子,就这样不知所踪了,连带自家夫人也死在了床上。 沉吟片刻,云雅茹道:“单员外,本县看你也很疲累,不如先去休息休息。” 单员外被老管家扶着,站了起来,红着眼睛对着云县令拱手一礼,“那就劳烦大人了,如果……有什么需要就让庞嬷嬷来找我,她是我家娘子的陪嫁嬷嬷。” 老管家、庞嬷嬷二人也在一旁对云雅茹齐声道:“还请大人寻得真凶,替我家夫人讨回公道。” “这个你们无需担心,本县作为盂县的父母官,自会为死者讨回公道。” …… 不多会儿,云雅茹已经在隔壁偏厅,对着单夫人身边的几个丫鬟嬷嬷询问了起来。 丫鬟嬷嬷都恭敬守礼的站在一边,等待着云雅茹的询问。 “你们当时就没有一个人在单夫人身旁?” 庞嬷嬷看了眼其他人,便站了出来,“回禀大人,因为自从夫人怀孕后,就非常喜欢睡觉,最近一段时间更是如此,我们见此便没有进去打搅她。” 云雅茹将目光看向在场的其他人,但她目光中带着的无边威仪,还是让那些丫鬟嬷嬷双脚不自觉的抖了抖。 “回大人,奴婢当时和香岚正在隔壁屋子里整理夫人的衣服,顺便将之前做好的那些小孩子的衣服翻出来,准备再洗洗。”一个身穿青色衣裳的丫鬟说道。 “那你说的香岚又是哪一位?” “大人,奴婢就是香岚。”一个脸上还带着一丝稚气的小丫鬟,有些怯生生的站了出来。 第七十五章 滴血认亲 “那除了这两个丫鬟,你们剩下的人当时又在哪里?” “回大人,奴婢和香洁在小厨房给夫人顿补品。”一个稍胖一点的丫鬟拽着一个有些畏畏缩缩的丫鬟走了出来。 “回禀大人,当时奴婢正在后花园给夫人摘取桃花。”庞嬷嬷见没人说话便站了出来。 “你们单府哪些人知道单夫人会在这个时辰睡觉?” “回大人,基本上单府里的人都知道这件事情。”庞嬷嬷回道,“而且我们夫人自从怀孕以后,就基本上天天待在府上。” 这样子看来,这点线索现在算是断了,云雅茹想到这里又觉得有些不对,因为刚刚庞嬷嬷说过,这单夫人不曾离开单府,那么很有可能是府中之人,将这一消息透露出去的。 至于是有意还是无意,云雅茹现在不得而知,不过从目前情况看,凶手在单府中应该至少有一个同伙,要不然凶手的时机不会把握的这么好。 几人看到云雅茹不说话,立即有些紧张起来,虽然常年跟在夫人身边,也见过一些世面,但这样近距离和县令大人待在一屋还是第一次。 “大人,奴婢等刚刚说的句句属实,还请大人明鉴。”几个丫鬟嬷嬷虽然有些忐忑,但都齐声对着云雅茹说道。 云雅茹这时也从思绪中回过神来,若有所思的又看了看几人一眼。 “走吧!我们先回县衙。”云雅茹沉声道。 这几个丫鬟嬷嬷看见云雅茹离去的背影,都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实在是云县令的官威有些让人害怕。 如果这两起看似一样的案子,都是同一人所为,那么案子就变得更加复杂起来。 毕竟这两名女性死者,不管从出生还是身份来说,都有很大的差异,但她们的死法却惊人的相似。 特别是现在单员外的夫人刚刚去世,她也不好多待,但是她却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说不定可以用这种方式将凶手尽快逮住,毕竟多让这人在外面待一分钟,那些即将临盆孕妇的安全就多一分危险。 想到这里,云雅茹将萧捕头叫过来,小声嘱咐了几句,这才带着红叶和四九离开了单府。 …… “公子,奴婢还是第一次见到对孕妇下手的凶手,这实在是太可恶了。”红叶想到躺在床上的单夫人,心里就气愤不已。 “确实如此,这些凶手逮住了就该千刀万剐,实在是有损做人的底线。”四九也在一旁跟着小声嘀咕着。 云雅茹想想倒也没有阻止他们,这样的凶手她就算在前世也是深恶痛绝的。 没多久,云雅茹三人便已回到了县衙。 就在她刚一踏进县衙,就有衙役来报,说是展大侠的师弟白少侠抱了一个小婴儿回来,此时正在偏厅等她。 云雅茹有些好奇,这白玉堂怎么出去一趟,回来竟抱了一个小婴儿。 “白兄,听说你抱了一个小婴儿回来,不知是哪家的?” “云大人,在下也不知道这个小婴儿是哪家的。”白玉堂摇了摇头。 云雅茹这时注意到这个小婴儿应该才出生不久,但好像并没不足月,而且脸上的肤色也不是很好。 “他母亲呢?难道已经不在人世了?” “这我可就不知道了。我看到他的时候,正被一个人抱着呢,当时我就感觉有些不对劲,便上前盘问,没想到那人看到我的出现,根本就没有停留……如果不是担心这孩子,我可能早就追上了。”白玉堂慢慢将自己当时的发现,说给云雅茹听。 听到这里,云雅茹又看了看被人喂过米汤的小婴儿,不自觉的让她联想到了刚刚单府发生的命案。 “我现在怀疑这个小婴儿,有可能是单府刚刚丢失的那个。”云雅茹良久吐出一句。 “不会那么巧吧!”白玉堂也是有些惊讶。 “四九!”云雅茹直接朝屋外大声喊道。 “公子有什么吩咐?”四九恭敬,颔首道。 “你现在亲自去一趟单府,就说本县有事问他,让单员外过府一叙,其他的就不要多说。”云雅茹想了想,嘱咐道。 “是,小的这就去单府。”四九应下后,便离开了偏厅。 “云大人,你怎么不直接让四九告诉单员外这件事情?”白玉堂有些好奇。 云雅茹这才将单府发生的那起命案,简单的和白玉堂说了一声。 白玉堂点了点头,算是明白了云雅茹的用意,如果正如云大人所言,那个单夫人自从有孕基本上不出府,那么凶手杀人的时机确实把握的太准了。 虽然白玉堂现在脸上看不出丝毫的情绪波动,但她心里已有了思量,如果没有单府里的下人通风报信的话,她可不相信,那凶手会将这事做的这么完美。 云雅茹这时来到小婴儿的身边,伸手给他把了把脉,确认他没有生命危险,她才放心下来。 “幸好白兄及时赶上,如果晚一步,我们还不知道他们会对这小婴儿做些什么。”云雅茹想到这里,就觉得有些后怕。 雪花刚好狩猎回来,看见云雅茹和白玉堂身边多了一个小婴儿很是好奇,只见它站在桌子上,伸着雕头好奇的打量着这个小婴儿。 白玉堂虽然已经知道雪花是云大人样的宠物,但是见!到它靠着小婴儿这么近,还是有些担忧的。 可是当她注意到雪花的动作时,刚刚那份担忧已经不存在了,因为雪花根本就没想过要对软软一坨的小婴儿不利。 此时的白玉堂才完全相信了展昭之前说的话,那就是这只叫做雪花的雪雕确实非常有灵性。 “是啊,我当时看到他的时候,脸上都有些青紫色,如果晚一步的话,这婴儿现在还不知有没有命在,还很难说。”白玉堂一想到当时的场景,就忍不住感叹。 说来,还是这小婴儿命不该绝,要不然也不会碰到白玉堂,看到小婴儿现在熟睡的样子,云雅茹心就觉得软软的。 “白兄,不知那个富商之事查的如何了,是不是和寻芳阁里老鸨说的一样?”云雅茹低头看见小婴儿,说话的声音都不由放低了几分,深怕打扰到了他的休息。 可能是太累了,也可能是太困了,刚刚她和白玉堂的说话声,居然没有惊醒他。 “在下刚刚查到,确实有一个富商曾经出现在寻芳阁,只是他离开的时候,是孤身一人离开的盂县,至于其他的我还没有打听到,就碰上了这件事情。”白玉堂指了指正在熟睡的小婴儿。 …… 二人还在交谈之际,四九已经带着单员外走了进来。 看着单员外的身影,云雅茹有些担心如果到时候,如果这个小婴儿被证实不是他的孩子是时,他会不会彻底崩溃,云雅茹都有些不敢再想下去。 “云大人,不知你这么着急叫小民过来,是不是找到我儿了?”单员外用着充满希望的眼神看着云雅茹,希望能从她口中得知好消息。 云雅茹注意到,单员外是自己来的,身边并没有其他下人,她这时对着四九示意,让他在门外守着。 单员外看着云雅茹郑重的态度,就觉得接下来云县令要和他说的话应该很重要,要不然她不会让人在外面守着。 “大人请说,小民都听着。” 看到单员外突然变了脸色,云雅茹也不再犹豫,便将白玉堂找到一个小婴儿的事情,简单和他说了一遍。 “大人,能不能让小民看看?”单员外听说找到了一个小婴儿,瞬间激动的站了起来,说话的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 他自己也没想到,这么快县衙就找到了小婴儿。 “单员外,请先别激动,万一只是巧合呢,我们一切还是等滴血认亲再说。”云雅茹看向单员外。 她提醒他别抱太大希望,毕竟到时候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万一这一切真是一个巧合呢。 单员外知道云县令说的有道理,站在原地平缓了一下刚刚有些激动的心情,这才缓缓开口,“那就听大人的,这样小民心里也踏实一些。” 白玉堂虽然全程都没有说话,但是此刻也能理解一个为人父母的心。 “红叶,你先将那个小婴儿抱出来,然后再去准备一碗清水,顺便将银针也拿过来。”云雅茹朝着偏厅的隔间说道。 不多会儿,就见红叶打开帘子,将那个被白玉堂救下的小婴儿给抱了出来。 当单员外看到红叶手中的小婴儿时,忍不住走了过去。 “你能让我抱抱他吗?” “当然可以。”红叶看了看云雅茹,见她点头,红叶这才将小婴儿递给了单员外。 有可能是单员外第一次抱小婴儿,他感觉有些别扭,因为这小婴儿身子软软的,好像一用力就要伤着这个幼小的生命似得。 虽然云雅茹前世在电视剧里看到过,这样通过滴血认亲方式找到自己亲人的事情,但是她却知道这样做貌似并不科学,但现在也别无他法。 就在这时,红叶已经将云雅茹需要的东西给准备好了。 “单员外,还是先让红叶抱一会儿孩子,等下好方便滴血认亲。” 单员外想了想,点了点头,这才有些依依不舍的将怀里的小婴儿又递给了红叶。 当红叶刚把小婴儿抱好,他不知是不是感应到了什么,居然在这个时候睁开了双眼。 不等小婴儿反应过来,云雅茹已经用银针刺破了他的指尖,一滴鲜血瞬间滴在了放有清水的碗里,只见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和单员外的血融合在了一起。 红叶害怕这小婴儿突然闹腾,都准备了要哄人的准备,没想到这小婴儿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让她有种拳头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觉。 单员外一下激动了,终于将先前压抑的情绪释放了出来,“孩子,我的孩子,我终于将你找到了。”说着,便将小婴儿抱了过来,但眼里的泪水却已经滴在了小婴儿的脸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单员外的声音有些大,还是泪水滴在他脸上,让他感觉不舒服,那孩子突然“哇哇”的啼哭起来,这让单员外有些弄得手足无措,毕竟他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情。 白玉堂见状只得将黑金古刀放在桌上,上前从单员外手里将孩子抱了过来,好好的哄了良久,他才终于止住了哭声。 第七十六章 父与子的心灵交流 “单员外,只要你下次在他面前说话的声音多注意一下,不要太大声了,本县相信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 “大人,小民现在是不是可以将孩子抱回去了。”单员外说着,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泪痕。 云雅茹想了想,只能将他们怀疑单府里有人和凶手可能串通一气的事情说给了单员外。 单员外听了云县令的分析,甚是觉得有道理,因为他娘子出事的时候,身边的丫鬟嬷嬷正好都不在身边,这确实有些巧合。 如果将孩子留在衙门,安全应该能有所保障,只是这样接下来一段时间可能要麻烦云县令了。 单员外想了想,“大人,小民想麻烦您让他在你们这里多待上一段时间,等害他娘的凶手被绳之以法了,小民再过来接他回府。” “这个倒是可以,只是……刚刚你应该也看到了,我们这县衙恐怕没有专门的人手来照顾这孩子。”云雅茹不好意的对单员外说道。 “大人这点你大可以放心,一会儿我会安排两个心腹丫鬟过来,这两个人应该绝对可靠,小民相信她们不会做出对孩子不利的事情来。” “可是可以,只是单员外必需要保证她们绝对可信,要不然让这么小的孩子和她们待在一起,如果出现问题,你到时候后悔莫及,毕竟我们县衙的人手,现在都忙着破案。” 单员外知道云县令说的这些也是实情,点了点头,又有些依依不舍的看了看红叶手里的小婴儿,再次对云雅茹表示了感谢,他这才大步离开了县衙。 也不知道是不是父子连心的关系,那小婴儿好像感应到了单员外的离去,突然毫无征兆的哇哇大哭起来,那声音听的让人心疼极了。 “哦哦,宝宝,不哭,不哭。” 可是不管云雅茹、红叶、白玉堂、四九几人轮番怎么哄,他就是不闭上自己的嘴巴,反而哭声更大了起来。 “大人,要不让小民试一试?” 单员外听到小婴儿因为哭泣,而变得沙哑的嗓音,停下了自己离开的步子,转身大步过来将他给直接抱住。 “行啊,正好你是这孩子的亲身父亲,说不定还真能将他给哄住。”云雅茹点头同意了。 奇迹发生了,大家发现在单员外抱住他的一瞬间,这小婴儿居然真的停止了哭泣。 只见那孩子有些委屈的盯着单员外,好像在哭诉什么,只是在场没有一个人能听懂他的内心。 单员外什么也没说,只是就这样默默抱住小婴儿,就像抱住稀世珍宝一样,双眼一动不动和那孩子相互对视着,也许这就是他们父与子的独特交流。 “诶,公子你看,这孩子真的不哭了!”红叶一脸惊喜,心里也长长舒了一口气。 云雅茹刚刚正在担心这小婴儿,如果他一直这样哭下去,万一哭出个好歹来,那就不好对单员外交代了。 最后等到这小婴儿睡着了,单员外这才缓步离开了县衙。 …… “白兄,这几天劳烦你在单府守着,我怀疑那个凶手可能还会出现。”云雅茹想了想。 白玉堂朝小婴儿熟睡的方向看了看,点了点头,既然已经证明,她抱回来的孩子就是单府丢失的那个,那么那人确实有可能还会出现,她这回绝对不会让这人给跑了。 “对了云大人,在下当时虽然没有去追那个抱着婴儿之人,但是我现在想起来,那人的脸上好像带着带着一个面具。” “白兄,你可还记得那个面具上面可曾刻有什么图案?” “让在下好好想想。”白玉堂顿了顿,“依稀记得那张面具好像是一只蝴蝶,具体的……当时因为在下的注意力基本上都放在这个小婴儿身上,并没有过多关注。” “这样已经不错了,到时候我让萧捕头和一众衙役多注意一下,看看最近盂县街上是否出现过一个带着蝴蝶面具的男子。”云雅茹摸了摸下巴。 “对了白兄,你在那人身上可曾看到有胎衣或者胎盘之类的东西没?” “这个在下到不曾看到,只不过那人衣襟上染有血渍,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将东西包起来藏于衣袖之中。”白玉堂直接说道。 “白兄猜测在理,如果那人确实如我们之前所言,那么胎衣应该还在他的身上。”云雅茹分析道。 …… “公子、白少侠,展大侠回来了。”四九进屋禀告。 “展兄,可是有什么收获?”云雅茹抬眼道。 “在下通过丐帮的朋友打听到,最近好像有贵人正在大势收购紫河车,只不过那人行动隐秘,到现在都没有人知道那人的底细。”展昭将自己刚刚探听到的消息,给几人说了一遍。 之前明珠姑娘被害一案,云雅茹只是根据前世的了解,进行了大胆的猜测。 但现在又接连出现了单夫人的遇害,而且两个人都同是即将临盆的孕妇,根据展昭所打听来的消息,这些人看样子的目的就是为了紫河车而来。 而那些小婴儿通过白玉堂所见,极有可能会被那些人通过人牙子到手卖出去,从而赚上一大一小两笔买卖。 云雅茹一想到那些孕妇受到十月怀胎之苦,可最终却落得这样悲惨的下场,就不禁为她们唏嘘不已。 特别像单夫人这种,成亲多年一直无子,为了生下一儿半女到处求医问药,现在终于得偿所愿怀上了宝宝,却没想到会被凶手给盯上,这简直对他们这种家庭来说是个灾难,索性白玉堂赶巧碰上了,这才将小婴儿给平安救下。 “看来接下来,就要辛苦展兄和白兄了,等我们抓住这残忍的凶手,我一定亲自下厨为你们请功。”云雅茹做出承诺。 “那云大人可就说定了,到时候在下可得好好品尝一下大人所做的美食。”白玉堂一想到之前吃的那个饼子,就忍不住回味起来。 “放心,只要凶手抓住,我一准亲自下厨给你们做顿好吃的。” 展昭的馋虫也被云雅茹这番说辞,给勾了起来,实在是每回云雅茹亲自下厨做的美食,吃了过后都久久让人回味无穷。 …… 等展昭和白玉堂离开,云雅茹拿出纸和笔,给江州府知府大人写了一封亲笔函件,主要是这种谋害孕妇并盗取婴儿之事,她并不知道除了盂县,在祈天国其他地方可还曾发生过。 这次云雅茹并没有让萧捕头去送她的亲笔函件,而是找来了张廷海。 “张廷海,这封本县的亲笔函件,你务必要亲手交到江州府知府手上。如果大人有问起案情,你就说本县真在努力侦办中。” “是,大人!”张廷海也知道此时关系重大,告退后,便去县衙马棚里去牵马了。 张廷海刚刚离开,萧捕头得到消息便走了进来。 “大人,你找卑职?” 云雅茹点了点头,将杀人凶手是一个带着蝴蝶面具的男子之事告诉了他,并同时让他带人出去巡查的时候,多加留意,看看有没有可能发现什么。 “是,卑职这就去办。”萧捕头拱手后,便离开了屋子。 “公子!”四九看见云雅茹还在忙着,便没有立即进屋,而是站在门口轻叩了一下房门。 “进来吧,四九!”云雅茹听到是四九的声音,头也没抬,只是回了一声。 “四九,单员外安排照看那个孩子的人来了吗?” “公子,小的没有看到。小的猜可能一会儿就会有人来吧,毕竟这孩子实在太小了,小的觉得单员外这个做父亲的应该也不放心吧。”四九一边说着,一边从食盒里端出一碗骨汤面摆在一旁的小桌上。 云雅茹点了点头,摆了摆手,示意四九先退下,她这才走到桌边坐下,拿起筷子吃起了骨汤面。 这骨汤面汤鲜味美,想来红叶应该熬制了很长时间,要不然这肉质又怎么会软烂脱骨。 一碗骨汤面吃下去,云雅茹感觉一切迷雾好像被捅破似得,让人感觉很舒服,很温暖。 …… 红叶不知想到了什么,急匆匆的来到了书房,“公子!” “红叶是单员外安排的丫鬟来了?” 红叶摇了摇头,“公子,奴婢想起一件事情,不知公子可曾记得,娘亲曾和我们讲过,有些人为了追求那虚无缥缈的长生之术,竟然用紫河车来炼制长生药。” 云雅茹听到这里,闭上眼睛,开始翻阅起原主的那些记忆来,寻找了好一会儿,她这才找到。 好像奶娘曾经不知从哪里听说了这件事,回来后,就和她们闲聊似得讲了一下。 “我想起来了,奶娘好像以前确实说起过这件事,好像当时有人曾服用过这种所为长生药,不过最后好像中毒死了,也不知道这是真是假,但是如果有人相信了这些,那么他们很有可能就是为了得长生,这才来盗取紫河车的。” “这些人实在是太可恶了,尽然为了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干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来。”红叶握紧了自己的拳头。 “如果真的有长生存在,那世上又怎么会有那些头发花白,满脸褶皱的老人,那不是人人都成了老妖精。” 红叶觉得自家小姐分析的非常有道理,只不过长生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这才会让人失去理智,只不过具体是不是她想的那样,红叶就不得而知了,她也只能等待自家小姐的调查结果。 被红叶这一说,云雅茹又有些烦躁起来,实在是她现在并不知道,那名凶手接下来又会对盂县的哪位孕妇动手。 虽然盂县不算太大,但少说也有好几万人,她不可能将县衙里的衙役都派出去守着孕妇吧,这明显不现实,再说孕妇的家人会不会同意还两说呢。 …… 子时,大片浓云遮住了星月之光,使得黑夜之中伸手不见五指,整个盂县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 此时一个蒙面黑衣人一跃上了单府高高的院墙,他谨慎听着院中的动静,见单府里的人确实都已熟睡,他这才翻身进入院中,悄悄向着那日单夫人所在的厢房而去。 可是这黑衣人万万没想到,白玉堂已经在这里等候他多时了。 “你这是想去哪啊?”白玉堂的声音,突然在黑夜中响起。 第七十七章 鬼手阎罗黑蝴蝶 “谁?”黑衣人一惊。 只见白玉堂这时从柱子后面走了出来,双手环臂看着那黑衣人。 “你是谁?难道是这家人请来的帮手不成?”黑衣人一脸面无表情的看着白玉堂,他倒想知道这白衣人为什么大晚上会出现在单府,难道他和他的目的一样。 “我并不是这家人请来的帮手,我只是过来凑热闹的。”白玉堂微微挑眉。 没想到,云大人让她暗中在单府守株待兔,居然真的会有鱼饵上钩。 那黑衣人显然不相信白玉堂的这番说辞,微微一皱眉,直接飞身上前,就朝白玉堂踢了过去。 “你这是一言不合,就要开打啊,正好我这几天手痒,你既然主动送上门来,那我就不客气了。”白玉堂向后一仰身,直接躲过了那人这重重的一脚。 只见白玉堂双脚向前一滑,地上便留下了一条长长的印迹,而后她翻身重新站了起来,用双手直接抵住了那人的有一次攻击。 黑衣人没想到,今晚会在单府碰到这样一个难缠的对手,但同时也激起了他的好胜之心。 这时他也管不了许多,毕竟如果他不将眼前这白衣人打倒,他是不可能完成今晚的任务。 二人的打斗之声,很快就惊动了树上早已休息的昆虫和小鸟。 打斗了十几个回合,黑衣人发现再这样下去,自己脱身恐怕都有些困难,便准备先行离开单府,其他事到时候从长计议。 白玉堂大晚上不睡觉,就是等他的出现,又怎么会轻易让黑衣人离开单府。 “现在可由不得你。”说着,白玉堂已经拔出自己那把黑金古刀。 只见刀身寒光一闪,不多时就传来了兵刃相碰的声音,随后白玉堂和黑衣人都不得不向后各退了半步,这才重新站稳。 黑衣人只觉得机会来了,也不在留恋,而是纵身一跃上了屋顶。 只不过这黑衣人速度虽快,但是白玉堂的轻功也不逞多让,只见那黑衣人正准备翻身离开单府之际,白玉堂已经闪身来到了屋顶,同时挥袖,让黑衣人一个踉跄跌倒在了屋顶之上。 “我看你现在还往哪逃。”白玉堂说话间,已经将手中的黑金古刀刺入了那黑衣人脖颈处半寸的位置。 “你就算现在将我逮到了,又能如何,你还是没能抓住想抓之人。”那黑衣人一脸无所谓的看了看白玉堂。 白玉堂刚刚在和这个黑衣人动手之际,就已经发觉有些不对劲了,原来是用上了声东击西之计,想用眼前这黑衣人把她给调开,这样才好方便之前她见到的那个带着蝴蝶面具之人行事吧。 “放心,你既然跑不了,我相信那人也不可能得逞。”白玉堂还是一脸自信。 因为在她离开县衙之际,她就将这事告诉了自家师姐展昭,相信那人没想到,他有对策,她也有自己的后手。 果然就在二人说话之际,单府另一侧也传来的打斗之声。 “怎么样,我刚刚没骗你吧?”白玉堂冷冷的看着那黑衣人。 黑衣人没想到,还真被眼前这白衣人说中了,只是他现在也帮不上忙,就在他准备咬舌自尽之际,只听“咔嚓”一声,这黑衣人的整个下巴就被白玉堂给直接卸了下来。 “你现在这样才对嘛!”说着,白玉堂还好心的拍了怕黑衣人的肩膀。 黑衣人根本没想到眼前这白衣人看起来长得英气逼人,手段却非常毒辣,而且还一点不拖泥带水,真狠。 白玉堂见黑衣人终于老实了,这才像提着小鸡仔似的提着他的衣领,纵身一跃,朝打斗之声所在方向赶去。 …… 那人没想到眼前这蓝衣人居然和之前那白衣人一样难缠,只见电光火石之间,展昭手腕翻动,巨阙宝剑,直击对方要害。 对方依赖自己灵活的身法,一转身避开了要害,虽然还是受了伤,但却也在这时,出其不意的从手中飞出了一枚毒针,直直就朝展昭的命门而去。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声脆响,将那枚毒针给击落在了地上。 不多时,只见地上发出“呲呲”的声响,那枚毒针上冒出一缕白烟来。 “大人,你怎么来了?”展昭没想到云雅茹会在这时出现在单府。 “我睡不着出来走走,听到单府这边传来响动,就过来看看,没想到刚好遇上了这一幕,只是怎么没见到白兄呢?”云雅茹有些好奇。 “云大人,在下在你们身后!”白玉堂的声音,从二人不远处传来。 随后只听到一声巨响,白玉堂之前提起的黑衣人,此时已被她像扔垃圾般给直接扔在了地上。 那黑衣人见到自己的同伴已经被白玉堂拿下,就准备趁几人说话的功夫,偷偷溜走。 可是好巧不巧,云雅茹始终在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就在他准备逃脱之际,她直接用手中古剑拦住了他的去路。 而展昭也在同时,用巨阙剑抵住了那人的后脖颈处。 那带着蝴蝶面具之的男子,直接用上了自己的脱困之术缩骨之法和灵活的身法,这才从二人的夹击之中,闪身出现在了半空之中。 “云大人,这人刚刚用了缩骨之法,现在他的功力只有原来的三分之二,要过差不多半个时辰的样子,这才能将原有功力恢复如常。”白玉堂一边对着云雅茹说出自己的发现,一边脚踩黑衣蒙面人。 “你怎么知道我刚刚用了缩骨功,而且还了解的这么透彻?” 那带着蝴蝶面具之人,没想到白衣人居然认出他刚刚所用的功法,让他不得不重新思考应敌之策。 “很不好意思,我好像之前在哪里见过有人使用。” 那带着蝴蝶面具之人都有种想晕的感觉,你们这也太欺负人了,有种自己的底牌暴露在众人面前的感觉。 虽然这样,但他却并不想被人束手就擒,只见这带着蝴蝶面具之人,尽然直接使出了自己七层功力,在众人还没有反应的过程中,将展昭的巨阙剑,云雅茹的宝剑给反弹了回去,自己也借机腾空而起,来到了半空之中。 此时周围,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内力外泄,让尘土瞬间飞扬起来,形成了一个漩涡,同时地面发出了无数声“乒乒乓乓”的声响。 云雅茹和展昭没想到那带着蝴蝶面具之人,居然还深藏了内力,不得不同时抬手,用衣袖挡了一下飞来的尘土。 只不过那人还是小瞧了云雅茹、展昭、白玉堂三人,就在他刚刚升到半空之际,白玉堂已经一跃而起,手中那把黑金古刀同时也挡了回去。 “我怎么把你给忘了?”带着蝴蝶面具的男子之前只顾对付云雅茹和展昭,居然将一旁的白玉堂给忘了。 “你现在记住我也行。”白玉堂淡淡的回了一句。 二人不在废话,瞬间便直接厮杀开来,云雅茹和展昭也在同时从下方开始对他进行偷袭,让带着蝴蝶面具之人瞬间觉得有些疲于应付起来。 “云大人、师兄,这人就交给我好了,你们还是先在一旁歇息好了。”白玉堂看见展昭和云雅茹准备帮忙,便立即出声道。 “好!” 云雅茹想了想,便点了点头,然后飞身退到了一旁。 展昭听到白玉堂一说,也同时将手中巨阙之剑重新收进剑鞘之中,托着下巴,站在一旁开始看了起来。 “你不要以为,她们两个人现在不出手,你就能从这里逃脱,那是绝对不可能的。”白玉堂有些不屑的看了带着蝴蝶面具之人一眼。 白玉堂刚刚就是这样想的,毕竟如果那带着蝴蝶面具之人,就这样从他们眼皮子底下逃脱,那不是非常有损她锦毛鼠的威名不是。 “那就要比过看看了!” 想到这里,那带着蝴蝶面具之人突然笑了,只不过他的笑声总给人感觉有些邪恶。 让三人微微一愣,不过云雅茹却突然提着趴在地上的黑衣蒙面人闪身向后退了一步,同时在那人心脉附近点了几下,这才保住了他一命,只不过还是受了一些轻伤。 “你非常聪明,居然猜到了我刚刚笑声的不对劲之处。”带着蝴蝶面具之人拍了拍自己的手。 那黑衣蒙面人没想到自己会有被人灭口的一天,只觉得有些讽刺,“你为什么要这样?” “你不是应该明白吗?” 是啊,他还是天真了,黑衣蒙面人忍不住在心里想着,看来老话说的对,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看来你自己已经想明白了,不过他虽然护住了你的心脉,但你也不会活的太久。”带着蝴蝶面具之人,并不打算对黑衣蒙面人再下一次手。 “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只要别人能出高价,你就能满足雇主要求,做事丧尽天良,灭绝人性,人称鬼手阎罗的黑蝴蝶。”展昭瞬间想起了这个人。 “哈哈!”鬼手阎罗黑蝴蝶大笑出声,好小子,有见识。 “既然这样,我如果不拿出的东西来,不是有些对不起江湖朋友对我的称号不是。” 云雅茹本来就对江湖之事,知之甚少,虽然之前已经找展昭恶补了一下自己有些匮乏的江湖知识,但对于鬼手阎罗黑蝴蝶这个称呼,她还是第一次听人提起。 可就在这时,云雅茹却发现其中另有玄机,为查明真正的事实真相,她突然用内力传音白玉堂。 “白兄,留他一命,我另有计较。” 白玉堂马上明白了云雅茹话里暗藏的意思,只见这时单府众人也被几人的打斗之声给从睡梦中惊醒,纷纷探头张望。 “大人,凶手可是已经抓到?”单员外披着外衣,急匆匆被老管家扶了出来。 “其中一人已经被白兄给击毙了,另一人也被展兄给抓获了。”云雅茹指了指地上两个人。 “云大人,多谢你为我夫人申冤,这才让我儿捡回一条性命。”单员外见到凶手已经被云雅茹抓到,很是高兴。 “单员外,这都是本县分内之事。”云雅茹上前虚扶一礼,“本县这还有要事在身,单员外就此告辞。” 单员外只得对云雅茹拱手一礼,看着一众人远去的背影,这才和老管家重新回到单府。 “苍天有眼,老爷,没想到县令大人这么快就抓到了凶手。”老管家感慨道。 第七十八章 审问 回到县衙,一行三人便直接去了书房。 “大人刚刚在单府外面,你怎么突然?”白玉堂转头看向云雅茹。 “第一,这人我们还没有进行审问,具体里面还有没有其他什么猫腻,我们暂时不得而知。 第二,就在刚刚的时候,不知你们两个注意到没,单府有人推窗像我们这个方向张望。 最后一个嘛,不知展兄可还记得,之前有一天夜晚来县衙的那个红衣女子……她和其他二人身上都曾被搜出蝴蝶样式的令牌。” 被云雅茹这么一说,展昭突然也想起来了,她们之前破获的谭家包子铺案件,确实遇到了三个揣着蝴蝶样式令牌的人。 “那三个蝴蝶样式的令牌,好像是跟这个蝴蝶面具有些相似,看来很有可能这些人都是一伙的。” “我明白师兄和云大人的意思了,这个被我们抓回来的带着蝴蝶面具之人,应该是属于收钱办事那种;而你们刚刚说的那个红衣女子,我猜测可能是组织内部有人在专门炼药,而这家包子铺掌柜夫妇二人本来就心术不正,这正好可以成为他们试药效的地方。”白玉堂托着下巴。 “至于这个明珠姑娘和单夫人之死,是不是那个带着蝴蝶面具之人听命行事,还是他和幕后之人为了紫河车,这才选定的对象,我现在还不是很清楚。”云雅茹微微皱眉。 “不过现在离天亮也没有几个时辰了,我们还是各自先回屋稍微小眯一会儿。” 被云雅茹这一说,展昭和白玉堂不由抬眼透过窗户望向天空,此时她们隐隐听到好像有公鸡打鸣的声音响起。 …… 小睡一觉的云雅茹,感觉自己的思绪比之前要清晰许多,有些之前她一直没有想明白的事情,隐隐之前似乎有了一些联系。 也不知道雪花是不是生气,自家主人昨晚出去居然没有叫上自己,此时正将自己的小脑袋靠在云雅茹身旁,以求她的安慰。 “好了雪花,都是主人的错,以后我出去一定叫上你,这种可以了嘛。”云雅茹揉了揉它的雕头。 雪花被云雅茹撸的很舒服,嘴里忍不住发出了“咕咕”的叫声,算是默许了自家主人的道歉。 而后云雅茹轻轻拍了拍它那扑闪着的翅膀,雪花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溜溜的离开了床沿,飞到了屏风上面低头一眨不眨的看着云雅茹。 雪花这一动作到是把云雅茹给萌翻了,让她瞬间抛开了最近这两起案件带给自己的烦恼,心情轻松的呼吸着清晨那清新的空气。 “雪花,你真是我的开心果。” 雪花似乎听懂了云雅茹对它的夸赞,又开始站在那里不停地扑闪着自己的翅膀,好像在回应着什么。 这一幕让端着脸盆进来的红叶给逗乐了,只觉得他们自从有了这只雪雕以后,整个院落显得更有生机了。 “公子,奴婢已经将早饭给你准备好了。”说着,红叶便自顾自地开始拧起了帕子。 “昨天白兄抱回来那个小婴儿呢?”云雅茹眼瞅了瞅红叶,顺手结过巾帕轻轻擦了擦脸。 “公子,奴婢刚刚忘了跟你说了,在你睡下后,单员外亲自过来将那孩子给抱了回去,说是公子你昨晚已经将凶手给抓住了。”红叶说着,还偷瞄了自家小姐一眼,见她并没有生气,这才将自己刚刚悬着的那颗心又放了回去。 “对了红叶,这个单员外来县衙的时候,是他单独过来的,还是有小厮陪在他的身边,还有他的神情有没有什么不对劲之处。” “公子,这回跟着单员外过来的,有他们单府的管家,还有一个看起来像奶娘的婶子。”红叶皱眉,顿了顿,“至于其他的奴婢到是没有注意到。” 云雅茹点了点头,就开始坐下吃起了早饭。 “白兄、展兄她们起来没?”云雅茹没有看到二人的身影,很是好奇。 “公子,她们在单员外过来时就已经醒了,此时二人并不在县衙。” 云雅茹听到这里,不自觉的加快了自己吃饭的速度,毕竟她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是最后一个醒来的。 …… “展兄,是不是又发现了什么新的线索?”云雅茹饭后,正准备去询问一下昨晚抓回来的那两个人。 “大人,我师弟留在暗处观察一下单府里的情况,在下这不是想听听昨晚那两人会说些什么,就直接回了县衙。”展昭扬了扬下巴。 “那正好,我准备去询问他们一番。” 二人说话间,很快便来到了大牢之中。 “最晚抓回来的那两个人,现在如何?”云雅茹问了问一旁的牢头。 “回禀大人,这两个人因为之前就被白少侠给直接点了穴道,又是因为分开而关,到也没发生什么事情。”牢头恭敬地对着云雅茹说了说。 云雅茹便让他将二人带到大牢里面的一间询问室中,她准备直接在这里审问。 …… “大人,你既然已经将我们二人抓住,案件也算了结了,现在这般又是做什么?”鬼手阎罗黑蝴蝶有些不解。 云雅茹并没有理会他,而是让展昭先将他带着的蝴蝶面具给摘了下来。 只见他长得眉目清秀,但让云雅茹觉得和自己影响中坏人有些不一样。 “本县可是听说,你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鬼手阎罗黑蝴蝶,没想到会干出这样伤天害理之事来。”云雅茹说着,将手里的茶盏重重放回了桌上。 “大人,你既没有亲眼看到,又没有证据证明在下杀了单夫人,现在仅凭外面的那些江湖传言,就想治在下的罪,这事在下不服。”带着蝴蝶面具之人正色的为自己辩解。 “有人看见你抱着单府里的小婴儿行色匆匆,且手上和衣摆均沾有稍许血迹,衣袖里还隐隐可见紫河车的身影,这事你要怎么解释?”云雅茹冷眼看向鬼手阎罗黑蝴蝶。 二人目光相对,这鬼手阎罗黑蝴蝶顿觉得云雅茹目光如刀,让人有些琢磨不透。 “回县令大人,这绝对是有人想要恶意陷害在下,其居心叵测,让人不敢苟同。”鬼手阎罗黑蝴蝶微微一震,冷笑道。 “那你可敢和他当面对质?”云雅茹不疾不徐道。 “有何不敢?”鬼手阎罗黑蝴蝶定了定神。 话音刚落,展昭手持巨阙剑,从外面走了进来。 “我师弟暂时有事,不能前来和你对质,让我亲自来问一问你?” 鬼手阎罗黑蝴蝶一见走进来的是一名蓝衣人,心里不由松了口气,只不过当他气才松了一半,听到蓝衣人说白衣人是他师弟,就知道这事如果自己不补救补救,今天可能会真得栽在这个县令大人手上。 只是他有些好奇,一个小小县令怎么会和蓝衣人和白衣人这样的江湖中人搞在了一起,且昨晚在单府的时候,这三人看起来还挺熟悉的。 “草民那时刚刚从一个蒙面人手中救下那个婴儿,没想到还没有走多远,就让在下遇到了这人的师弟。 那白衣人可能看见了草民身上的血渍,这才怀疑起在下的身份来,同时从草民的手中救下那名长相可爱的小婴儿,至于其他的事,草民相信大人也应该知道了。” “那你为什么不当面和她解释清楚?本县相信在下也不是那种是非不分之人。”云雅茹反问道。 鬼手阎罗黑蝴蝶只觉得自己刚刚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面,又被云雅茹问到了自己的痛处。 “在下当时以为那白衣人是坏人,是过来抢孩子的这才和他动起手来。”鬼手阎罗黑蝴蝶继续为自己的行为解释道。 “你刚刚说话言辞闪烁,明显是在撒谎。那说明当时情况,根本就不像你所讲得那样。”云雅茹直接毫不留情的戳破了鬼手阎罗黑蝴蝶的谎话。 “你还敢不承认,单府发生了惨案与你无关。”云雅茹厉声道。 “大人,你错怪草民了,此事确实与草民无关。草民虽说不是什么好人,但从来没有干过如此伤天害理之事。”鬼手阎罗黑蝴蝶双眼看向云雅茹,脸上的神情不见有丝毫变化。 “县令大人,请你明察秋毫,草民只是昨晚才去了一趟单府,之前他们单府所发生之事,都与草民无关。”昨晚那黑衣蒙面人,听到这里已经完全明白了云雅茹抓他过来的原因,不等云县令发问就直接开口大呼冤枉。 “本县问你时,你在开口也不迟。”云雅茹有些不耐烦的说了一句。 鬼手阎罗黑蝴蝶更是死亡凝视般,看了一眼地上那黑衣蒙面人。 黑衣蒙面人只觉得后脊一阵发凉,不自觉的缩了缩自己的脖子,希望能避开鬼手阎罗黑蝴蝶的目光,同时更不敢与云雅茹直视,只得将头低了下去。 “你为了钱财,甘愿帮鬼手阎罗黑蝴蝶做事,本县绝对不相信你在单夫人案子里是无辜的。至于具体如何,本县已经给了你交代的机会,如果你还这样冥顽不灵下去,到时候等本县查明整件事情原委,就别怪本县对你不客气。”云雅茹冷声道。 “你不用在这里吓唬他,因为这样是没有什么用处的。”鬼手阎罗黑蝴蝶一脸不屑的看着云雅茹。 “大胆,黑蝴蝶你尽然到了大牢中,还敢说出这样的话来,就不怕大人对你不客气。”展昭有些看不惯这个鬼手阎罗黑蝴蝶。 “没想到,堂堂南侠居然为官府做事。”鬼手阎罗黑蝴蝶一脸讥讽的看着展昭。 “我并没有为官府做事,只是见云大人是一个难得为民办事的好官,而且你自己做的那些事情,就算江湖中人知道了也会人人得而诛之。”展昭难道好心情的和他解释了一下。 这个时候,鬼手阎罗黑蝴蝶一脸不相信的看着展昭,因为他觉得对方是在说谎骗他,顺便也是在看他笑话,毕竟他现在是他们的阶下之囚。 云雅茹见暂时从鬼手阎罗黑蝴蝶嘴里问不出什么,便让人将他重新押入大牢。 那黑衣蒙面人看着鬼手阎罗黑蝴蝶离开的背影,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县令大人为什么要将他独独留下,他还没有来得及细想,云雅茹的声音便已经响起。 第七十九章 深夜劫狱(一) “现在鬼手阎罗黑蝴蝶已经离开了,你有什么想说的直说无妨。”云雅茹直截了当的说道。 “大人,你们说的那个单府里发生的案子确实与草民无关,草民更是不知黑蝴蝶什么时候去偷了别人家的小婴儿,草民只是在黄昏时分,收了他的银子,这才会在当晚出现在单府。”那黑衣蒙面人看着云雅茹。 云雅茹其实在他说话的时候,就已经在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看得出来他这番话,应该是没有说谎,至于他是不是隐瞒了其他事情,这都还要等她好好调查一番。 “你可愿意在供词上签字画押?” “草民愿意。” “来人,将他刚刚的口供拿给他,好让他签字画押。” 云雅茹话音刚落,就有狱卒从展昭手里拿过供词,放在黑衣蒙面人面前。 黑衣人快速浏览了一遍,便从狱卒手里接过毛笔,龙飞凤舞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并画好押。 狱卒先将供词呈给了云雅茹看过后,这才又拿给展昭。 云雅茹见要问的暂时问的差不多了,便和展昭一起离开了大牢。 …… “展兄,你认为那黑衣蒙面人说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云雅茹看了看一旁的展昭。 “大人,在下认为应该有七分假三分真,至于到底如何恐怕要调查后才能所知。”展昭想了想。 “只是那鬼手阎罗黑蝴蝶拒不承认自己就是杀害明珠姑娘和单夫人的凶手,这个到有些不好办。”展昭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这个倒是一个问题。不过既然他敢杀人,而且都还是孕妇,虽然我没有在盂县以往卷宗里找到类似的案件,但这种暗害孕妇,盗取小婴儿和紫河车的事情,我觉得应该不止我们盂县这两宗,且如果没有人在一旁给他提供这些消息,我相信他也不可能这样悄无声息的将人杀害。”云雅茹分析道。 “大人,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展昭皱眉道。 “白兄应该回县衙了吧?”云雅茹没有回答展昭,而是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我想他现在应该就在县衙里。”展昭托着下巴。 “那劳烦展兄将她叫上,你们二人一会儿去趟书房,我们三人在合计合计。”云雅茹挑了挑眉。 …… “你说什么?”带着面纱的女子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黑衣人。 “主子,鬼手阎罗黑蝴蝶已经被盂县的县令给抓入了大牢。”黑衣人恭敬地站在一旁。 那带着面纱的女子这才确定刚刚自己没有听错,看来之前静安寺那次应该不是巧合,只不过她还是没想到那两个江湖中人居然会如此帮助一个小小县令,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图什么。 “这样,你让人继续在那里盯着,如果有什么新的情况,再让人回来禀告与我。”带着面纱的女子。 “对了,叶思成的家人你都让人妥善处理好了吗?”带着面纱的女子想到了什么。 “主子,这个你请放心,保证谁也不会查到我们这里。”黑衣人颔首道。 带着面纱的女子点了点头,示意黑衣人先退下。 …… 云雅茹刚坐在书房用了点糕点和花茶,展昭和白玉堂就从外面走了进来。 “你们来了,坐下吃点糕点,我们边吃边说。”云雅茹示意展昭和白玉堂坐下。 白玉堂也不客气,直接就在空位上坐了下来。 “大人可是想到了什么方法?”展昭看向云雅茹。 “我觉得我们抓捕鬼手阎罗黑蝴蝶这件事,应该已经被人知道了,毕竟当时有那么多单府的下人看见。现在既然我们没有别的线索,不如守株待兔坐等那些人上门找他,然后我们在见机行事,将他们给一网打尽。”云雅茹抿了口茶水。 “云大人说的这个办法这倒是可行,只不过我们必须暗中进行,要不然那些人知道大牢中有人暗地里埋伏,有可能鱼饵不会上钩,到时候我们在想找出那些人恐怕就没那么简单了。”白玉堂刚刚将一块糕点吃完,拍了拍手上的残留的糕点碎渣。 “那我们可以这样……变明为暗,引对方上当,从而落入我们早已准备好的埋伏,然后再将其抓获。”展昭微微一笑。 “到时候,我们来个里外夹击,量他们插翅也难逃。”云雅茹沉思片刻,最后还是点点头。 ……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们的办法奏效了,还是对方急于想知道大牢里鬼手阎罗黑蝴蝶的近况,好做出下一步对此。 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月光照射之下,两个黑衣蒙面人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力道,不动声色的跃上了屋顶,几个闪身便出现在了县衙大牢附近。 “走!” 只见二人相互对视一眼,根本不给大牢外看守狱卒反应的机会,那两个狱卒便一声不吭的倒在了地上。 “县令大人,叫我们这段时间好生看守大牢,你现在喝酒恐怕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这大晚上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你不说出去,那还有谁知道我们晚上喝了酒。” “是啊,自从云大人上任,我们这些人的工作也多了起来,基本上过不了一段时间就会有江湖人士被关进牢房。” “所以啊,我们不如喝点小酒解解乏,要不一天到晚将神经蹦的紧紧的,你不觉得很累吗?” 说着不等长相普通,脸色偏黑的狱卒拒绝,那身材魁梧的狱卒已经将一杯酒递到了对方的面前,自己先拿起酒杯就抿了一口。 这时大牢外传来敲门的声音,让那长相普通,脸色偏黑的狱卒正好可以不用去喝杯中之酒。 “我去看一看,你自己一个人留在这里慢慢喝。”说完,那长相普通,脸色偏黑的狱卒放下酒杯,打着哈欠,站起身直接朝大门口走去。 “真是晦气,大爷我好不容易找机会喝点小酒,也不让我踏实。”那身材魁梧的狱卒有些闷闷不乐。 没想到电光火石之间,就在那长相普通,脸色偏黑的狱卒刚刚将大牢门打开,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来人,就被黑衣人用一掌给打翻在了地上。 “谁?” 那身材魁梧的狱卒听到声音不对,放下酒杯快步走了出来,他只看见同伴倒在地上已经动弹不得,便知来者不善,只得慌忙上前应战。 两个黑衣人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人发现了,便也没有客气,只见其中一个黑衣人手持长剑朝那个长相魁梧的狱卒直接砍了过去。 只不过这个狱卒还是学了一些粗浅的拳脚功夫,加上长得魁梧,到是和黑衣人打了两三个回合,奈何黑衣人武功太高,不是他这个小小狱卒能比的,没打几下便落了下风,只听见闷哼一声,这个身材魁梧的狱卒便被黑衣蒙面人给解决了。 “大哥,我们快点,不然一会儿把展昭和白玉堂引过来那就不好了。”其中一个黑衣蒙面人不停的催促道。 “好了二弟,大哥这就过来!”这黑衣蒙面人也知道展昭和白玉堂的厉害,便不敢耽搁,直接朝鬼手阎罗黑蝴蝶所在的牢房奔去。 就在这时,其中一个黑衣人已经用手中长剑,砍断了拴住牢门的锁链,奋力一脚将牢门给踹开了,直接朝牢房里走了进去,可是还没等他走进,床让的被褥突然被人掀开,直接盖住了他的脑袋。 展昭双脚重重一踢,让黑衣蒙面人连退几步出了牢房,这声音惊动了另外一个黑衣人,让他不得不快速折返回来,查看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二弟,你怎么了?” “大哥,我们上当了,这里关的根本不是黑蝴蝶!” 二人说话间,展昭已经巨阙剑出鞘,直接对着黑衣人杀了过去。 “有展某在此,既然进来了,你们二人就别想踏出这县衙大牢半步。”展昭冰冷冷的看向这两个黑衣人。 …… 黑衣人见那两名黑衣蒙面人还没出来,心里便已经猜到,那两个人可能已经中了官府的埋伏。 “怎么还想逃跑不成?”白玉堂从不远处大树后面,纵身一跃,来到了黑衣人面前,拦住了个这人。 “白玉堂,我觉得自己的隐藏功力不错,你是怎么知道我藏在这里的?”黑衣蒙面人看着突然用刀挡住自己去路的白玉堂。 “这个你自己猜,不过今天你碰上我算你倒霉。”白玉堂根本就不想回答面前的黑衣蒙面人。 只见白玉堂手中的黑金古刀直接就要朝黑衣蒙面人刺去,可这个黑衣蒙面人灵活的就像一只泥鳅一样,尽然躲过了她那致命一刀,虽然还是受了点轻伤,但中比丢命要强得多。 “堂堂白玉堂也不过如此!” “有意思,这样打起来才过瘾嘛!”白玉堂却嗤的一声笑了。 …… 其中一个黑衣人眸光冷冽,带着一抹腾腾杀意,“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展昭眸光一凛,步步逼近,扬起手中的巨阙剑一剑就刺向了面前这黑衣蒙面人的脖子,只不过他掌握了其中的窍门,虽然黑衣人流了很多血,但却不致命。 那个被称为大哥的黑衣人,见自家二弟居然被展昭刺出血来,一下双眼变得血红起来,“展昭,你敢杀我二弟,我要和你拼命。” 就在这时,云雅茹带着一众衙役走进了大牢。 “你们二人现在已经无路可逃,还不束手就擒。”云雅茹大声喝道。 “想让我们二人投降,简直就是痴人说梦。”那个被称为大哥的黑衣人一脸不屑的看着身穿官服的云雅茹。 …… “既然这样,那今晚就要看看我们谁的本身大了。”那黑衣人说着,凌空一闪身便出现在了白玉堂的身后,就要扬剑朝她砍去。 只见白玉堂转身斩出一道凌厉的刀风,将黑衣人那剑给深深震开,同时左手刀鞘直接劈了过去,让黑衣人只得将一层内力凝聚在掌心去阻挡。 白玉堂右手趁机一刀挥了过去,黑衣人没想到她双手都能用刀,只得将手收回,同时手中长剑一转,凌空朝她掠去。 白玉堂好似早已看破了他的剑法,先一步用刀鞘狠狠打在黑衣人身上,让他嘴角溢出一丝血迹,向后一仰跌坐在了地上。 看来他还是小瞧白玉堂了,这人确实是用自己的真本事,这才得了一个『锦毛鼠』的称号。 第八十章 深夜劫狱(二) “给本县带下去,一会儿本县要对他们进行审问,看看是谁让他们大晚上来大牢劫狱的。”云雅茹只是冷冷的扫视了一眼这两个黑衣蒙面人。 这两个黑衣蒙面人一见情况不对,相互对视一眼,其中一个黑衣蒙面人闪身出现在了云雅茹的身旁,一剑抵住了她的脖颈处。 周围一众衙役看见自家的顶头上司被人劫持,顿时便乱了阵脚,场面瞬间僵凝到了极点。 “你要干什么,还不赶快放了云大人?”展昭读懂了云雅茹给她使的颜色,而且她也知道眼前的云县令根本不是众人所见的文弱书生,而是一个武功不亚于她和师妹的人,只不过还是假装面露着急之色。 “是啊,只要你放了我们大人,你提什么要求,我们都可以满足你。”萧捕头见此忙大声说道。 云雅茹一听萧捕头这话,心里就有些生气,实在是没见过这么蠢得人,居然会相信黑衣人说出来的话语。 …… 红叶和四九听到外面的动静,心里有些焦急,到是想出来查看,可是一想到自己公子交给二人的任务,当时可是千叮咛万嘱咐,就瞬间收回了已经迈出的那只脚。 鬼手阎罗黑蝴蝶冷冷瞟了二人一眼,还以为这两个人刚刚听到县令被人挟持,就要不管不顾冲出去,没想到最后还是立在那里,紧紧的盯着他看。 “四九,我还是有些担心公子?” “红叶,你要相信公子,而且她身边不是还有展昭和白玉堂两个武功高手在。” “说的也是,看来是我多虑了。” 红叶显然是被四九的话语给劝住了,其实四九表面上是在劝红叶,实际上是在劝自己。 …… 那黑衣蒙面人一看他们怕了,便知道自己这一步棋是走对了,虽然看起来有些剑走偏锋。 “只要你们将关进大牢的黑蝴蝶和跟我一起来的那个黑衣人给放了,我就放了你们的大人。”黑衣蒙面人直接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可是这黑衣蒙面人说出此话时,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展昭和云雅茹的眼神交流,就连展昭身旁的另一个黑衣蒙面人也没有看到,他们此时心里还在得意,以为就要成功了。 可就在这时,展昭一晃眼手里的巨阙剑就已经抵在了身边这个黑衣人的脖颈处。 待到萧捕头反应过来之际,现场就变成了现在这样,他一下子脸颊变得苍白没有血色,实在是展昭的速度太快了。 “你这是要干什么,看来你们并不想信守承诺,既然你们这么不在乎自家县令的生死,那我就不客气了。”黑衣人面露凶光,突然阴冷的提醒着展昭,手里那把冰冷的剑往里紧了紧,一道鲜红的血液分泌出来。 “本县劝你还是乖乖将我给放了,保不准还能保住一命,若是再这样执迷不悟,你应该也知道绑架一县之令该是什么罪。” “你以为我还相信你的花言巧语不成。” “展大侠,你还是赶紧放了那个黑衣人吧,要不然大人可就性命不保了。”萧捕头一想到自己的捕头生涯到头了,就不禁悲从中来。 他这是做了什么孽啊,怎么遇到了这样一个不靠谱的同伴,更可气的这展昭还是云县令倚重的心腹,还有云县令你知不知道自己这是再火上浇油,难道你真的连自己的命都不想要了,他不禁在心里捏了一把汗。展昭根本就没去看那个只会拖后腿的萧捕头,只觉得他此时的声音非常烦躁,让她感觉不喜。 就在黑衣人都被萧捕头所吸引时,云雅茹没有半分犹豫,突然伸出自己的右手去拍击黑衣人的肘关节,左手也在这时护住自己的脖颈处,避免造成二次的伤害,从而加重自己的伤口,头同时也向后微微一缩。 萧捕头狠狠咬牙,浑身一颤,身体抖若筛糠,只觉得这回自己怕是真的完了,他现在很想说,云县令那黑衣人手中的剑不是木剑,那可是真家伙,你这样不止会害了自己,也会连累他们这些下属的。 “大哥!”被展昭控制住的黑衣人出声提醒另一个黑衣人,可是已经晚了。 “我没想到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尽然还能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挣脱长剑的束缚。”这个黑衣人杀机乍现,剑风随之而来,云雅茹如果中剑,将会受内伤。 “你没想到的事情多的去了。”云雅茹生气了,而且很生气,自己白嫩的肌肤就这样被这黑衣人给染上了红色,因此她根本不给黑衣人再次下手的机会。 只见她转身避开,直接用内力将黑衣人手上的长剑给震落,而后一用力,只听啪的一声,黑衣人便倒在了地上,这速度之快,就在电光火石之间便已完成。 “看来我是看走眼了,没想到你居然会武功,而且内力还不弱。”黑衣人说着,便从嘴里喷出了一口鲜血。 “本县刚刚不就是给你说过,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的去了,谁让你劫持朝廷命官,这就是你的代价。”云雅茹冷眼看着倒在地上爬不起来的黑衣人,同时点住了伤口附近的穴道,这才让血暂时停止朝外溢出。 “大人,你没事太好了,刚刚可把卑职给担心坏了。”萧捕头伸手摸了摸额头的冷汗,只感觉自己浑身发软,实在是刚刚把他给吓坏了。 云雅茹面无表情地睨了萧捕头一眼,“闭嘴,还不将这两个黑衣人给关进大牢之中。” “是,卑职……这就去办。”萧捕头不敢直视云县令,垂眸,这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刚刚都说了些什么,但是一想到自己这也是在担心云县令的安危,心里又不由松了一口气。 他根本就不知道,云雅茹此时有多么庆幸自己身边有展昭、白玉堂、红叶、四九四人,要不然今晚这计划可能就失败了。 就在这时,白玉堂已经将一名黑衣人给提溜进了大牢。 “云大人,外面还有一个。” 这三个黑衣人相互对视之时,云雅茹感觉有些不对劲,但又有些说不上来。 在场所有人都没注意时,地上被云雅茹打成重伤的他,尽然从衣袖里掏出一枚暗器,想要暗算与她,却被她给直接打了回去,让黑衣人暗算没有得逞,却也只剩下了一口气吊在那里。 “本县刚刚说过别惹我,你怎么就是不听呢。”云雅茹说着,就是一脚踢了上去,让本来就只剩下一口气的黑衣人,此时只剩下了半口气。 萧捕头看着这样凶残的云县令,不由步伐有些踉跄,他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如何,会不会让云县令不喜。 “你……你……居然强词夺理。”趴在地上的黑衣人说着,说着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其他两个黑衣人也在这时被展昭和白玉堂同时点住了穴道。 “师兄,我们还是先将他们二人的下巴给卸了。”白玉堂担心剩下两个黑衣人会咬舌,便出声道。 被卸了下巴的黑衣人神色恶毒的盯着白玉堂和展昭,同时刚刚和那个大哥一起进来的黑衣人还不忘抬头看云雅茹一眼,对此她们三人毫不在意。 …… “公子,你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奴婢稍微没有注意到,你就受伤了。”红叶一边说着,一边回屋给自家小姐拿金疮药。 云雅茹好似根本就没注意到自己的伤口,其实是因为伤口并不深,加上她之前又及时点穴止血的缘故。 她们这个计划虽然有一些瑕疵,但还是算得上成功的,只是云雅茹总觉得她们这次并没有真真抓到幕后黑手。 这时,红叶已经将金疮药给拿了出来,正在小心的给她包扎者。 “嘶……”云雅茹感觉到伤口火辣辣地疼,让她忍不住发出了声音。 红叶见此不由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不多会儿,伤口就已经处理好了。 云雅茹见红叶担心的样子,“没事,你刚刚也看到了,只是小伤口而已。快回屋睡一会儿,要不然等会儿天亮了,想休息都没法去好好休息。” 这忙了一晚上,云雅茹实在有些累了,等红叶走后,便直接在软榻上睡着了。 …… 隔天清晨,云雅茹因为一直惦记着案子,还是一大早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见到雪花正用哀怨的小眼神看着她,好像再说——主人,你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居然受伤了。 弄得云雅茹好像觉得自己做错事,被老师抓包似得。 “主人我下回一定注意。”云雅茹摸了摸雪花翅膀上的羽毛。 听到了主人的保证,雪花这才将自己的脑袋蹭到云雅茹的脸上,好像在给与她力量似的。 吃早饭时,云雅茹询问展昭和白玉堂二人,“你们昨晚注意到没,堂堂姐后来抓到的那个黑衣人好像和昭昭姐抓到的那个并不是一伙人。” “云大人,你怎么知道我是女的?”白玉堂手里的动作一顿,有些惊讶的看着云雅茹。 她可是记得自己好像并没有暴露自己的性别属性,也不知道这个云大人是怎么看出来的。 云雅茹用眼神看了看展昭,白玉堂一下就明白了,一定是自己的好师姐将自己女儿家的身份告诉给了眼前的云大人。 展昭一看白玉堂看她的眼神不对,求生欲满满,忙将手中的筷子放下,出声给她小声解释道:“师妹,云大人她和你,我一样。” “不会吧!” 白玉堂听到这劲爆的消息,比之前被人发现女儿家的身份更为震惊,因为她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个云大人也是女扮男装。 “我们几个人知道就可以了,千万别在外面说漏了嘴巴,我现在还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我是女扮男装的。”云雅茹也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的称呼好像确实有些不太合适,看来以后还是要多注意一下。 “大人,你这扮相太成功了,如果不是师姐告诉我,我根本就没有发现。”白玉堂面上镇定,但其实内心还是很惊讶的,毕竟就是她自己都不敢去女扮男装进朝堂。 展昭在一旁给白玉堂简单说了一下,没想到白玉堂接受度蛮高的,并没有再过多追问,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下来。 现在的云雅茹、白玉堂、展昭三人算是有了一个共同的秘密。 第八十一章 审问黑衣人 黑衣人没想到这个云县令会这么快就过来审问他们。 云雅茹对着展昭使了一个眼色,展昭便上前将其中一个黑衣人的面罩给扯了下来。 黑衣人没想到这个人进来不马上问话,反而让人来扯他的面罩。 只不过他并没有给云雅茹三人好脸色看,只是狠狠瞪了她们一眼,便垂下了眼眸。 另一个还没有被解取面罩的黑衣人露出不屑的表情,看着云雅茹她们。 可是谁曾想云雅茹眼眸微沉,很快就将脸撇去了一边,根本就不去理会他们。 “白兄,昨天那个还剩下半口气的黑衣人现在怎么样了?没死吧?”云雅茹刚刚进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这里只拴着两个黑衣人。 “回云大人,没想到那黑衣人生命力如此顽强,居然到了现在还有着似有似无的呼吸。”白玉堂也没有想到,而后对云雅茹用手指了指,“那人现在就躺在那里。” 云雅茹这才注意到,在一个昏暗的角落里,那个黑衣人正躺在一张破旧的桌子上,而他的身上还被狱卒用绳子给紧紧绑住。 她上前伸手探了探那人的鼻息,发觉此人正如白玉堂所言还活着。 “你要对他做什么?”那个黑衣人见云雅茹走到那人身边,本来面无表情地他,神情突然有些龟裂。 “我说你哪只眼睛看到本县对他做了什么?”云雅茹转头看向那个说话的黑衣人。 黑衣人对上云雅茹那双寒冰般的眼眸,才发现自己居然上当了。其实并不是他上当,而是他关心则乱,这才说出刚刚那有些不理智的话语。 另一个黑衣人也在这时被展昭扯下了面罩,只不过他之前被白玉堂点了穴道,这时暂时无法出声,但是云雅茹还是敏锐察觉到,这墙上绑着的两个黑衣人,他们之间应该相互并不认识。 那就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二人分属于两方不同的势力;二是这二人之前可能都没有用真面目世人,这一下被人给解开面罩,双方还没有反应过来,这才出现了现在这番表情。 “说吧,是谁派你们来劫狱的,或者说是谁派你来截杀鬼手阎罗黑蝴蝶的?”云雅茹也不跟他们废话,直接开门见山问了出来。 谁知黑衣人并不领情,除了怒目圆睁看着云雅茹,并没有想要开口的意思。 展昭看了看黑衣人,而后又看向云雅茹,“大人,不如我们还是用上回的办法吧,我一早就给准备好了。” 说话间,只见展昭已经从布包里拿出一个小竹筒和一个小瓷瓶。 “师兄,你这是拿的什么啊?”白玉堂有些好奇,只觉得展昭一定是有什么坏主意了。 “师弟,一会儿师兄就让你大开眼界。”展昭说着,轻轻拍了拍白玉堂的肩膀。 云雅茹这才想起自己之前审问用的方法,忙点了点头,只不过她没想到展昭居然学得这么快,此时她也想看看这东西用在黑衣人身上是否一如既往有效。 展昭一见云雅茹点头,便对黑衣人露出邪恶一笑,这让被绑在墙上的黑衣人只感觉后脊一凉,只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似得。 白玉堂见到展昭这一表情,更是觉得这些黑衣人要倒霉了,这让她不仅回想到,小时候和展昭一起练武的时刻,她这个师姐像极了一只顽皮的猫鬼精鬼精的,经常让她替她在师父面前背黑锅。 “你这是要干什么?”黑衣人看见展昭出现在自己面前,顿时升起一种不详的预感。 “不干什么。”展昭一本正经说道。 看到展昭这个表情,云雅茹都险些忍不住笑出声来,幸好最后绷住了。 就在这黑衣人以为自己多虑之时,展昭已经在他身上划下一道口子,接着又将瓷瓶打开,几滴蜂蜜从里面流了出来。 “你这是要干什么?”黑衣人被展昭这神操作给弄懵了。 就连从小和她在一起练武的白玉堂都没有明白,展昭这是要做什么。 全场也只有云雅茹一人知道,展昭现在这是要做什么,她觉得自己这是把展昭给彻底教坏了。 不多会儿,只传来黑衣人的惨叫声,“快把我身上的蚂蚁给拿开。” “只要你回答了本县刚刚问的问题,本县就让她将你身上的蚂蚁给处理掉。”云雅茹轻咳一声,正色道。 “你们……你们这实在是太卑鄙了,居然想出这样的损招来。”黑衣人有些不甘心的说道。 也许是他的声音有些大,将躺在桌上昏睡的黑衣人给吵醒了,只见他努力睁开自己的双眼,想着他们所在的方向看了过来。 白玉堂也在这时注意到了这点,她走上前小声的威胁道:“他不说,要不你来说如何?” 白玉堂声音是不大,但却异常冷,让还有些迷迷糊糊的黑衣人瞬间清醒起来,当他看到同伴身上到处爬满的蚂蚁,只觉这个比那些刑具还要恐怖。 “你们……” 黑衣人彻底感觉绝望了,因为有几只蚂蚁不知怎么回事,正在朝他脸上爬来,让他都要放弃抵抗了。 “我说,只要你们将蚂蚁从我身上拿开,我什么都说。”此时黑衣人的语气已经从不屑变成了近乎祈求,可见蚂蚁已经在他身上留下了很强的阴影。 其实不仅是他,就连一旁那个还被点了哑穴的黑衣人,此时脸上也出现了惊恐之色,实在是他们没想到这云雅茹根本就不按套路出牌,而展昭又觉得好玩,就不小心多抹了一些蜂蜜在他的身上,要不然今天的蚂蚁也不会这么凶残。 看到这里,躺在桌子上的黑衣人又晕了过去,让白玉堂只觉得没意思,不过她还是伸手探了探鼻息,发现还一息尚存,她便放下心来,实在是这人太顽强了,这样都没有死去。 “草民被人称为白蝴蝶,躺在桌上那位是玉蝴蝶,我们两个人都是那鬼手阎罗黑蝴蝶的结义兄弟,这不是听说他被关进了县衙大牢,就像趁着黑夜,大家都熟睡之际,将人给救走,没想到却中了你们的圈套。”白蝴蝶说道这里都有些懊悔不已。 “那杀害孕妇,盗取紫河车是你们兄弟三人一起做的,还是他一人所为?”云雅茹话锋一转,勾唇冷笑一声。 白蝴蝶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本来她还想重新编一个话术,但他对上云雅茹的目光时,白蝴蝶脸色瞬间微变,不少细汗从他额头汹出。 “我们兄弟三人都是分开各自行动的,只不过盂县这两起都是黑蝴蝶所为。”白蝴蝶断断续续说道。 “看来你们不只残害了盂县两名孕妇,像这种伤天害理之事,看来你们应该是做过不少吧!”云雅茹冷哼一声。 白蝴蝶发现自己不小心说漏了嘴,居然被云雅茹从中抓到把柄,心里后悔不已,但也于事无补。 “那些小婴儿你们是怎么处理的?”云雅茹暂时没有去继续追究刚刚那个问题。 “有些被我们兄弟三个卖给了当地的人牙子;有些被我们随手一扔,至于他们现在还在不在,草民并不知晓。”白蝴蝶想了想,还是老实交代了。 “至于你们说的什么紫河车,草民就不是很清楚了,因为这事都是我兄弟黑蝴蝶一人在与买家进行交流。” “也就是说,你和他找婴儿的买家,而鬼手阎罗黑蝴蝶找紫河车的买家。” “是的,大人!”白蝴蝶点了点头。 云雅茹暂时没有其他问题,便让衙役将供词递给他,好让他签字画押。 “大人你看,我这手被绑着……” “将毛笔放在他嘴里,让他已嘴代手进行书写。” 白蝴蝶没想到这云雅茹根本就不买他的账,让他只觉得一个拳头打在了棉花上。 …… 一旁的那个黑衣人听到了白蝴蝶的自诉,露出一脸惊讶之色,他之前实在没有将二人和白蝴蝶与玉蝴蝶联系在一起。 “他已经说了,他大晚上来县衙劫狱的原因,那你呢,你为啥会出现在县衙外面?”云雅茹将目光转向黑衣人。 就在他被展昭解开穴道,同时被合上下巴准备说话之际,云雅茹又接着补充道:“你可不要说,你和他们两个是一伙的,如果是他介绍自己的时候,就不可能将你给独独漏掉了。” 被云雅茹这么一说,黑衣人险些没背过气来,实在是这云县令的嘴巴太毒了一点,居然还不忘给他补了一句,这不就是在堵他的后路嘛。 看着黑衣人脸一会白,一会红,一会黑,一会青,云雅茹觉得心情非常爽。 “草民只是接到命令,让草民在县衙外暗中监视里面的一举一动,至于其他的草民确实不知,还请大人不要让他将蚂蚁弄到草民的身上。”黑衣人咬了咬牙说着,还不忘看了展昭一眼,深怕他趁自己不注意,将蚂蚁给放了上来。 这和骨气不骨气没有关系,只是一想到刚刚他才看到的景象,就觉得有些头皮发麻,这种审讯方法也亏他们想得出来,实在是太损了。 “那你怎样将你发现的消息告诉给你命令之人?本县相信你们应该有某种联络信号。”云雅茹见这黑衣人这么说,便接着问道。 黑衣人没想到,他都这么说了,云县令还准备刨根问底,让他一时有些愣神,缓了缓这才接着,将这些给一一说了出来。 云雅茹一瞬不瞬地看着黑衣人,确定他确实没有撒谎。 那么看来这个黑衣人应该只是里面的一个小角色而已,更大的应该还隐藏在里面。 …… 三人刚从大牢出来,白玉堂睁着亮晶晶的眼睛看向展昭,“师兄,你刚刚那一招给谁学得,虽然损了一点,但蛮好用的。” “你师兄我,是跟她学得。”展昭指了指云雅茹。 “不会吧,我怎么看起来有些不像?”白玉堂有些不相信,实在是云雅茹不管怎样看,都不会让人觉得她会想出这样的损招来。 “是我想出来的,上次用后效果不错,只不过这回没有给这三个黑衣人喂之前那颗药丸而已。”云雅茹直接承认了。 “看来我可能被人盯上了。”云雅茹没头没尾突然说了这样一句。 “大人,你怎么会这样认为?”展昭有些疑惑。 第八十二章 调任沧县 “展兄,你应该还记得在乡试前,我们破获的那两起书生笑脸案。”云雅茹有些蹙眉。 “这个我当然记得,没想到最后尽然会牵连到静安寺头上。”展昭点了点头。 “我们不是觉得这件事情可能背后还牵连到江州府叶家嫡支,记得当时我潜入叶府发现里面有处小院,只不过周围好像有高手存在,我为了不暴露身份,便没有进一步去探查,而是直接带着红叶和四九回到了盂县。”云雅茹将当时的情况又和二人说了一遍。 展昭和白玉堂二人毕竟都是聪明人,一下反应过来,云雅茹是怀疑叶府里面的高手找人在他们县衙外盯梢。 “只是这样做,他们又有什么目的,不会单纯觉得大人你挡了他们的道吧?”白玉堂有些迟疑。 “我不这样觉得,可能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在里面,但具体到底是不是叶府里面那人,我们暂时不知,只不过我总觉得和他们脱不了干系,这只是我的直觉而已。”云雅茹分析道。 “如果这样的话,我们要不要再去潜入叶府,探一探里面的虚实,毕竟我们对江州府叶家只了解了表面。”白玉堂提议道。 “暂时不用,我们静观其变就好了。”云雅茹摇了摇头。 因为她觉得现在时机还不够成熟,如果贸然前去很有可能会打草惊蛇,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事情,她自己都无法预料。 “大家都忙了这么久,还是先回屋歇息片刻,一会儿我在修书一封给江州府府衙,将这案子最后结局告知于知府大人,这样大家也可以不用在担心,再有孕妇出现类似的情况。”云雅茹淡淡的说道。 “那不知云大人,这些人将会得到什么样的判决?”白玉堂好奇的问了问。 “这五个人,除了之前和鬼手阎罗黑蝴蝶在一起的那个黑衣人,还有白兄你抓到的那个黑衣人,他们会被判服苦役,其他三只蝴蝶都会被判斩刑。”云雅茹看了看白玉堂。 白玉堂点了点头,好似对这样的判决甚是满意,和云雅茹告辞后,便去找自家师姐了,实在是刚刚大牢里展昭用的那个损招有些不像她以往的风格。 …… “真是个没用的东西,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办不好?”带着面纱的女子气狠狠地说道。 “是属下没用,属下办事不力,还请主子责罚。”黑衣人单膝跪在地上,将头压的很低。 “你给说说,具体到底是怎么回事,平时我可没看见你出过这样的纰漏?”带着面纱的女子手指不停地敲击着桌面,她现在要知道详情。 “属下也不清楚,只是那边传回来的消息说,派去的那人只是在外面暗中盯梢,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不知怎么就被白玉堂给发现了,而后人就被抓进了县衙。”黑衣人不敢有所隐瞒,只得将刚刚打听到的消息,一五一十都说了出来。 带着面纱的女子不由蹙了蹙眉,她对自己的收下还是蛮有信心的,可是她没想到,居然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当时,是不是还有其他事情发现?” “回主子,听说当晚有人潜入县衙大牢想要劫狱,不成想却落入了县令布置的陷阱之中,这才让本来在外面暗中盯梢之人暴露了。”黑衣人说着,还伸手擦了擦额头的虚汗。 她就说嘛,原来如此。 “那主子,我们是否还要派人暗中盯着县衙?”黑衣人询问道。 “暂时不用,至于下步该怎么做,让我好好想想。”带着面纱的女子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先退下了。 黑衣人见自家主子没有对他进行责罚,心里不由松了口气,快速退了下去。 这个盂县县令,还有展昭和白玉堂,带着面纱的女子在心里不停的念叨着这三个人的名字。 本来只有展昭一人跟在这个盂县县令的身边,没想到这才没多久,又来了一个白玉堂,也不知道这个盂县县令是用了什么妖法,居然让这两名江湖中鼎鼎有名的年轻高手为他效忠。 带着面纱的女子一想到这里,就有些牙疼,现在派去外面监视他们的人已经被抓,如果在让人去,恐怕不是什么明智之举,看来是适合走这一步棋了。 …… 萧捕头听说县令找他,心里有稍许忐忑,但还是很快进入了内堂之中,云雅茹早已封好信等在了那里,一见到他的身影,忙将手中的那封信递了出去,并对他嘱咐道:“萧捕头,劳烦你现在就动身将这封信送给江州府的知府大人,并在回来的时候,将知府大人的回信给一并带回。” 萧捕头见云县令没有提及那天晚上之事,以为对方这是忘了,便直接应下了,同时将这封信小心翼翼收进怀里,而后又与云雅茹抱拳辞行而去。 萧捕头看到云雅茹的神态,便知道这封信一定很重要,也不敢耽误,策马加鞭,马不停蹄的奔向江州府。 索信江州府离他们盂县不算太远,萧捕头很快便来到了江州府。 …… 江州府知府大人收到盂县云县令的来信,问下自家师爷,“本府上次之前收到信说,盂县最近发生了两起孕妇被杀,胎儿失踪的案子,这件事本府相信师爷应该还记得。” “回知府大人,小的记得,不知这位云县令这么快又来信,可是碰到了什么难题,才特意向知府大人求援的?”师爷有些疑惑。 “这回你可是猜错了,这盂县云县令居然已经把凶手给抓住了。”知府大人手拿信件,在内堂里缓缓来回走动。 “不会吧?卑职可是听说,那凶手神出鬼没,从来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这样一个一直被朝廷通缉的人,就这么简单被一个小小县令给抓了?”师爷觉得自己这是在听天书。 “你看看这份信,心里就应该明白了。”知府大人指了指自己手中的信件。 师爷接过信件,快速浏览了一遍,便已经知道了其中原委。 “大人,这盂县云县令信中说,这凶手是江湖上被称为鬼手阎罗的黑蝴蝶。而他身边还有两个人,一个叫白蝴蝶,一个叫玉蝴蝶,他们虽然不是盂县两起案子的凶手,但据这二人所述,他们也曾做过类似的案子。”师爷将这封信又还给知府大人。 …… 时间过得很快,就在云雅茹收到知府大人回信后不久,又意外收到了朝廷给她的一封调令函。 展昭看出云雅茹脸色有些不对 忙开口问道:“大人,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我朝规定,县令一般三年有一次考核,到时可能升迁、平调、留任,当然如果政绩突出,也有可能提前。”云雅茹说到这里,顿了顿,“可是现在这个调令来得太突然了,而且还把我安排到沧县这个穷乡僻壤之地,看起来是平调,实际上却有被贬之嫌。” 红叶和四九一听自家小姐这样说,心里就有些窝火,不是他们嫌弃,实在是这张调令来得古怪,让人不得不起疑。 白玉堂闻言微微蹙眉,“大人,你好还想想,自己是不是之前得罪了什么人,这才被人穿了小鞋。” 云雅茹想都没想,就直接摇了摇头。 展昭到不觉得,毕竟她和云雅茹待在一起的时间,比白玉堂和她的时间要多的多。 “在下可是听说这沧县,不止穷乡僻壤,而且还鱼龙混杂,我们到时候过去可得加倍小心。”提起沧县,展昭也感觉窝火不已。 “展兄刚刚所提之事,我之前也是听说过,只是没有展兄了解的这么详尽。”云雅茹淡淡一笑,“其实在哪个县当县令,对于我来说都无所谓,只不过沧县可能更容易让出政绩。” “公子,现在都这样了,你居然还笑得出来。”红叶有些不解。 “既然调令已经下了,我们再在这里继续纠缠这个问题也无济于事,还不如好好想想该做些什么准备,这样我们到了那里也不用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被那里的人牵着鼻子走。”云雅茹不愿在继续讨论刚刚的话题。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隐隐有种感觉,这封调令好像和刚刚破获的那两起孕妇被杀案有些脱不开关系。” “大人,你的意思,这封调令不会是那个幕后黑手搞的鬼,只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总觉得哪里有些说不通。”展昭托着下巴。 “是啊,这个幕后之人是不是这里有问题,要不也不会来上这一出?”白玉堂用手指了指。 “可能吧,我也不是很清楚。”云雅茹摇了摇头。 “红叶、四九你们赶快回去收拾行李,一会儿吃完饭我们就可以直接出发。”云雅茹嘱咐道。 “公子,你真的要去?”四九有些急切地问道。 “废话,四九这封调令虽然不是圣旨,但是也是不能违抗的。”云雅茹此时到是比之前要淡然许多。 展昭和白玉堂都没有想到,这位云大人居然能够这么快接受自己被调任的现实,毕竟刚刚收到调令那刻,还有些不满。 “大人,在下愿意与师弟一起跟你去沧县。”展昭看了眼白玉堂,这才拱手道。 白玉堂也在一旁点了点头。 云雅茹虽然知道这二人是自己通过系统得来的,但是她却从来没有把二人当做工具人来看待,要不然她现在可能听不到展昭刚刚说的那句话。 “有二位在,我对这次沧县之行就更放心了。”云雅茹闻言,做出一副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一旁的红叶、四九并不知道这种关系,看到展昭和白玉堂愿意同往,心里甭提有多高兴,毕竟之前在老家的时候,可是有黑衣人对他家公子进行刺杀。 有了展昭和白玉堂,她们这回去沧县也算多了一份保障。 …… 得到消息的单员外,还特意上门给云雅茹送来了临别的礼物,可是她却说什么也没有将其收下,毕竟她觉得这事不管换了哪个人都会这样做的。 “单员外,不知令郎最近可安好?”云雅茹反问道。 “草民给他专门找了一个奶娘,现在他脸都长白了,身上的肉肉也多了些,但是如果没有大人你,草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见到自己的儿子。”单员外一说到自己的儿子,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 第八十三章 投宿驿站 云雅茹其实在看到单员外送来的礼物那一刻,心脏都在砰砰跳了,实在是那礼物太吸引人了,但前世的教育告诉她,这样是不对的。 “单员外,本县之前就已经和你说过了,这事本来就是本县该做的。”云雅茹再次言证义辞拒绝了他的好意,虽然有一丝后悔,但更多的却是心安。 单员外摇了摇头,“大人,你现在要从盂县去往沧县,路途那么遥远,多一些银钱傍身对你来说会是一种助力。” 云雅茹明白单员外话里的言外之意,她知道他说的没错,理确实也是这个理,但她还是接受不了这种行为。 虽然云雅茹现在没多少钱,但却过得很幸福。 再说,如果她实在需要用钱,还可以用打猎或者卖草药,更或者给人看病来赚取银子,因为这样的银子给她一种踏实感。 单员外没想到云雅茹这么固执,但却是越加钦佩起来,因为和这样的人交朋友,他不会再你的身后使坏。 “草民还是第一次遇到银票送不出去的。”单员外看向云雅茹,“云大人,既然这样,那草民的感谢只好用另外一种方式来表达了。” 云雅茹听的有些云里雾里,在单员外离开后,她都还有些恍恍惚惚,不知道他说的另一种方式,是什么方式。 云雅茹没有时间多想,她便去安慰自己的宠物去了。 “雪花,我们要离开盂县去别的地方了。” 雪花睁着自己疑惑的小眼神看着云雅茹——主人,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雪花已经感觉到了后院的气氛好像和平时有些不一样,因为大家都是忙忙碌碌的,这种感觉和自家主人因为抓坏蛋的忙碌并不相通。 虽然它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还是将自己的雕头蹭了过去,好像在无声将自己的力量传递给云雅茹,嘴里不时发出“咕咕”的声音。 云雅茹也好像感觉到了这点,因为她自己的心在这个时候也跟着平静了下来,不再去思考那些未知的东西,毕竟现在考虑太多也没用,还不如把握好现在。 ……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都知道了她们即将出行的消息,天空变得万里无云,风和日丽。 在启程的时候,云雅茹和四九、红叶又坐上了她们上次前来盂县的那辆马车,至于展昭和白玉堂则各自背着个包袱拿着巨阙宝剑、黑金古刀,骑在自己的专属爱马之上。 一行人刚出城门,便看见不远处两辆马车同时停在那里。 就在这时,其中一辆马车的车帘被人从里面被人掀开,一道身影从里面走了出来,不是单员外又是谁。 “云大人!” 云雅茹不得不让四九停下马车,将车帘掀开,“单员外,你这是?” “草民早已在这里等候大人多时了。”单员外见到云县令朝他这边看来,忙拱手行了一礼。 听到他这么一说,云雅茹疑惑起来,这单员外到底要给她送什么礼物,不会是旁边那辆马车吧。 单员外见云县令的目光朝马车看去,便也不在和大人打哑谜,“草民听说大人要去沧县,这路途遥远,草民怕大人的马车不够结实,特意让人给你准备了一辆。” 云雅茹嘴角直抽抽,只觉得自己胃都有点点开始疼了——不就是说,她穷嘛。 只见单员外对其中一辆马车上马车夫招了招手,不多会儿,那辆马车便朝她们所在的方向驶了过来。 这辆马车从外观看与其他马车别无二样,但却相当于自己这辆的一辆半大,且里面别有一番洞天。 虽然依旧很普通,但感觉却很舒适。 云雅茹回头看了看马车上的行李,最终她还是接受了单员外这份别样的谢礼,只不过并没有要他给安排的马车夫,而是让红叶充当了一盘马车夫。 “就此告辞!” “大人一路保重!” 车轱辘缓缓动了。 …… 就在这时,她们身后传来有人呼喊的声音,“大人,能不能等等草民?” “红叶,我好像听到了佟画师的声音?” “公子你没有听错,刚刚是佟画师再叫我们。” “那就停下等等吧,看看他有什么事情?” 佟画师背着箱笼和包袱,气喘吁吁的终于在马车前停了下来。 “佟画师,你今日找我有什么事?”云雅茹有些好奇,毕竟她已经不是盂县的县令了。 既然云大人都将话提到了点子上,佟画师也没有想过要遮掩,轻轻呼了一口气,半晌方道:“请让草民随同大人一起去沧县!” 云雅茹对此感觉有些意外,“佟画师,你的家就在盂县,跟着本县瞎跑什么?” “草民家里就只有草民一个人,草民现在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再说大人对草民有知遇之恩,草民希望大人能带上草民。”佟画师是打定主意要跟着云雅茹去沧县,要不然他怎么会连包袱都带上了。 因为佟画师知道,只有跟在云大人身边,他才能继续专研他的画骨之法,要不然只能和之前一样。 “大人,佟画师一手栩栩如生的画技,说不定在以后还能帮上大人的忙。”展昭脸上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云雅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展兄说的有道理。” 佟画师见展昭帮他说话,便对她投来感谢的眼神。 “本县看你包袱都准备好了,想来你应该早已想好了,既然这样,你便去和四九同坐一辆马车。”云雅茹将目光看向佟画师,而后用手指了指。 佟画师双眼酸涩,重重的点了点头,便屁颠屁颠的去了四九那辆马车。 看来她刚刚接受了单员外的好意,还接对了,不然现在就她之前的马车,再加一个佟画师恐怕还真坐不下,毕竟马车里还有她后来在盂县置办的一些东西。 …… 这辆马车的确够大,让云雅茹升起一种小公寓换别墅的感觉。 不过要是和展昭、白玉堂所骑马匹相比,云雅茹觉得还是差远了,虽然她自己不懂马,但是还是能看出她们二人所骑之马一定是宝马良驹。 望着郊外满坪绿景,雪花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出远门,它一点不老实,一会儿飞到马车顶,一会儿飞到展昭肩上,一会儿飞到白玉堂肩上,活泼得就跟第一次跟随父母出去旅行的小孩一样。 只要雪花玩得有些忘了自己,云雅茹发现后,不得不打了一声口哨,以此来提醒它不要掉队。 只不过雪花相当聪明,每到这时,都会乖乖落到云雅茹所在马车的外车坐上。当然了,可能犹豫过于兴奋,雪花在红叶身旁待不了多久,便又开启了小差来。 “佟画师,你留在盂县不是一样可以画画,而且这里是你的家,还有那么多老主顾?”四九有些好奇。 “虽然说留在盂县还是可以画画,但是我最好的技艺是画骨之术,所以留在云大人身边,才能一展我的所长。”佟画师一顿,“而且我觉得云大人是一个好官。” 这一路,可能因为有雪花的存在,她们的出行不在枯燥乏味,反而增加了一些别样的风趣。 …… “主子,盂县云县令已经接到调令离开了盂县。” 带着面纱的女子听到面前黑衣人的禀告,面上没有一丝波澜,只是摆了摆手让他先行退下。 …… 一行人走的比较急,但还是在天黑时,赶到了路边的一处驿站。 这驿站和普通客栈不一样,它是专门给官员住的。 “你们是什么人,这么晚了来这里做什么?”一名长相凶悍的驿卒问道。 “沧县云县令要在这里投宿,劳烦你去告诉你们这里的驿丞。”展昭将云雅茹证明身份的文书拿了出来。 那驿卒接过身份文书看了一眼,忙还给展昭,“你们在这里稍等。” 不多会儿,便见驿丞从驿站里走了出来,“请问你们哪位是云大人?” “那辆马车里坐的便是云大人。”展昭向后指了指。 只见云雅茹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快速走上前,对着驿丞拱手行了一礼。 “下官见过云大人。” “驿丞大人好。” 二人相互见礼后,驿丞便招呼驿卒上前将马车和马匹牵到后面马厩里去,顺便给它们为一些草料。 “大人你来的晚了些,今天驿站投宿的人较多,现在只剩下三间上房了,只能劳烦几位凑合凑合。”驿丞有些为难的看着云雅茹。 这驿站非常简陋,看起来并不是很大,烛光有些暗弱,勉强能看清一楼的大厅,至于二楼就只能看个大概轮廓了。 “没什么,我们只住一晚。”云雅茹想了想,淡淡的回了一句。 “好嘞,六位楼上请!”驿丞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不多会儿,云雅茹六人便跟随驿丞来到了他所说的三间上房。 “一会儿,几位可以到楼下用饭。”驿丞道。 “好,你去吧!”云雅茹回道。 驿丞离开之后,云雅茹转头看向其他人,“一会儿展兄和白兄住一间,四九和佟画师住一间,我和红叶住一间。” 驿站的饭菜并不好吃,但是几人都不是挑食之人,再说大家现在也饿了,所以就算难吃,众人还是将桌上的饭菜给一扫而光。 只不过雪花因为在路上已经自动去加过餐,到也不饿,看见众人吃饭的表情,露出一脸不屑的神情,好似再说这些吃食犹如垃圾。 虽然它基本上不吃这些饭菜,但是因为经常闻自家主人和红叶做的饭菜,所以它的鼻子已经被云雅茹养叼了,闻闻就知道这些吃食好吃还是难吃。 “雪花,你还知道饭菜好不好吃?”白玉堂抬眼被雪花的表情给逗乐了。 雪花鄙视的看了他一眼,好像再说,它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跑嘛。 白玉堂感觉自己很受伤,因为她堂堂锦毛鼠居然会被一只雪雕给鄙视了。 “谁让你没事找事,现在知道了吧!”展昭嘴角抽了抽。 “我这只雪雕很有灵性,也很聪明,所以我劝白兄说话以后注意点,要不然惹毛了雪花,我可不会好心帮你。” “现在出门在外,虽然住的是驿站,但是大家晚上还是警醒一点为好。”云雅茹在再次迈进屋子之时,给众人说道,其实最重要是给四九和佟画师说的。 众人点了点头,便各自回房去睡觉了。 第八十四章 右眼跳灾 次日清晨,云雅茹一行人吃过早饭,又在驿站买了一些干粮,结了银两,驿卒已经从马厩里将他们的马给牵了出来。 也不知道,雪花是不是知道她们又要出发,加上昨晚休息了一整晚,精神大好,忙从云雅茹的肩上飞了起来,不多会儿便落在展昭那匹枣红马枣红红的马头上,对着马耳朵不知叽里咕噜在说些什么。 云雅茹只看见枣红红轻声打了一个响鼻,同时马耳朵也微微动了动,好像很高兴似得,弄得一旁白玉堂那匹白马白云云都有些吃醋了。 也不知道该不该说雪花是一只雕精,马上就明白了白云云眼里的那抹意味深长,扑哧着翅膀从枣红红的马头上飞到了白云云的马头上,睁着自己的雕眼和白云云来个四目相对,张开雕喙:“咕咕——” 佟画师背着自己的箱笼和包袱,走出驿站时,看到了这一幕,很是觉得有趣,见众人并不着急赶路,便放下箱笼拿出笔墨纸砚,将宣纸平铺自己的箱笼上,伸手拿起毛笔,蘸饱了墨,又抬眼看了看雪花、枣红红、白云云,这才开始动笔画了起来。 惹得云雅茹五人的目光都向他看来。 “佟画师,真是好闲情!”云雅茹笑了笑。 四九和红叶齐齐点头,表示很赞同自己小姐刚刚的话语。 “云兄,你看雪花的动作最大,也不知道等佟画师画好后,雪花会是一个什么样的表情?”展昭道。 “看来这幅画里有些门道。”云雅茹道。 她刚刚就发现今日的雪花兴奋异常,让它短时间站在原地不动,恐怕是不可能的。 白玉堂道:“也不知道等他将画画好,雪花还会不会站在白云云的脑袋上?” 众人被白玉堂这么一说,很快便回过味来,是啊,雪花一直都没有停过自己的动作,加上枣红红和白云云,也会时不时动一下……… 云雅茹嘴角一抽,觉得今日的雪花实在是太有意思了,不就是一晚没见嘛,怎么有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有这么想么,居然还弄得白云云吃起醋来。 此时白云云好像被雪花给宽慰了,将自己的马头蹭了蹭雪花,又去蹭了蹭枣红红,不一会儿三个玩伴又好了。 佟画师在这个时候,将这幅只有雪花、枣红红、白云云一雕二马相互蹭来蹭去的画像给画好了,同时还从自己的布包里,将自己的印章给拿了出来,哈了口气,便直接盖在了刚刚画的三宠嬉闹图上。 这幅三宠嬉闹图,众人都被佟画师的画技给震住了,特别是将雪花的眼神和动作画得是惟妙惟肖,就连枣红红和白云云也被他给画活了。 “我尽然不知道佟画师,除了画像画的好,这动物也能画的神乎其技。”云雅茹一脸惊讶。 “大人,秒赞了,主要还是雪花和它们两匹马给了草民灵感,要不然没有它们,草民也画不出这样的画来。”佟画师谦虚道。 后来听说,这是他画的第一幅关于动物的画时,众人直呼他就是一个画画的鬼才,这让佟画师很受用,因为这样的夸奖,与他之前在寻芳阁给那些姑娘画画是完全不一样的。 就在佟画师卷起画像准备将它放回自己箱笼时,从驿站里走出一个中年男子。 “这位先生,能不能将手中这幅三宠嬉闹图转让给我?” 佟画师有些犹豫,因为他之前本来想将这幅画送给云大人,但是这个中年男子所给的价钱又有些让他心动。 云雅茹好似看出了佟画师的犹豫,她转身对着中年男子拱了拱手,便拽着佟画师来到了一边,询问了一番,得知他顾虑所在,忙出声道:“本县不着急,既然那中年男子这么喜欢,佟画师大可以先满足与他。” 佟画师看了眼云雅茹,而后点头如捣蒜,便回去和那中年男子进行交易了。 “公子,你为什么要让呢?”红叶有些不解。 “一是画像我们不急需,毕竟佟画师就在我们的身边,二嘛……你家公子不说,我相信你也应该想的明白。”云雅茹高冷的看了红叶一眼,而后一手撑着马车的外座,噔的一声便跃上了马车,直接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她的动作非常行云流水,雪花一见自家主人的动作,便果断抛弃了自己的两个好友,头也不回就飞到了马车上,弄得枣红红和白云云都还有些懵圈。 “雪花,你怎么进来了?是来找我的吗?”马车上,云雅茹刚坐下,还没有坐稳,被雪花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差点惊到了。 雪花好像看懂了云雅茹嘴里所表达的意思,睁着自己大大的一双雕眼,扑了扑翅膀,将自己的小脑袋直接伸了过去,对着她蹭来蹭去。 云雅茹没想到,雪花会在这个时候对她撒娇。 这时,佟画师也已经完成了和中年男子的交易,坐上了四九那辆马车。 云雅茹掀开车帘,探头往马车外看去,发现众人都坐好了,忙吩咐前头赶车的红叶,“上路。” 只见红叶马鞭子一抽,车轱辘缓缓动了起来,马车直直朝前行去,很快就驶上了官道。 …… 马车一路颠颠簸簸,但索性一路还算平顺,一直到了晌午,因为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几人只得将就马车里的干粮和水囊充充饥。 马车又一次晃晃悠悠地往前赶了起来,云雅茹却在这时右眼不自觉的跳了起来,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展兄、白兄,我刚刚右眼跳得厉害,恐怕接下来,我们一路会变得不太平起来。”车帘挑起,云雅茹探头出来。 “我和师弟那天听说大人要去沧县任职,就觉得里面有些蹊跷,上次又和大人谈过这个问题,更是加深了在下的怀疑,看来恐怕这一路,将会有些不太平。”展昭勒紧缰绳,让枣红红将马蹄放慢了下来。 “师兄,你这又何必长他人见识,而灭自己威风,只要我们这一路多谨慎一些,我想应该没有多大问题。”白玉堂撇撇嘴,没好气的瞪了展昭一眼。 她这又怎么惹这个师妹生气了,展昭只感觉一头雾水,但现在并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既然云大人右眼直跳,看来她和师妹的猜测恐怕要变为现实了。 白玉堂突然脸色一变,就感觉到有几股内劲夹着风朝她们这方向而来,她看了一眼展昭,发现她和自己一样也注意到了。 “大家注意!” 她的话音刚落,就见一群黑衣人“嗖”的一声从不远处树林里窜了出来,快速的将云雅茹一行人给全部包围在其中。 同时伴随着一道凛冽的剑气,直接朝云雅茹所在方向袭来。 就在剑气要碰到云雅茹所乘坐的马车时,她早已掀开车帘,挥动着手里这把宝剑,用自身内力将剑气给抵了回去。只听见轰隆的声音响起,四周地面翻起了一连串的尘土,马车虽然没事,但马儿还是受到了惊吓,发出一串惊恐的马嘶,也幸好四九和红叶反应及时,这才没让马儿崩断缰绳趁机逃跑。 就在这时,展昭轻轻拍了拍枣红红,小声的在它耳边交代了几句,而后让四九和红叶将缰绳解下,让这两匹马跟着枣红红先去一边待着。 本来红叶和四九还有些犹豫,但看了看眼下的处境,还是选择相信展昭,只希望一会儿她们将黑衣人解决以后,那两匹马能够回来,也不然她们只得找地买马了。 白玉堂见状也轻轻拍了拍白云云,而后将它放开,让它和枣红红一起先找地躲躲。 …… 马匹已经离开,除了真正手无缚鸡之力的佟画师,四九已经从马车里取出了他之前打猎用的猎弓和箭袋,红叶也拿出了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一根适合自己的木棍。 “展兄、白兄记得留一个活口,我想知道这些人是谁派他们来的。”云雅茹害怕自己说晚一步,这些黑衣人就全都死了,那这样她还怎么去查其后面的幕后之人。 “放心,绝对会给你留个活口的。”白玉堂直接道。 只是她心里却不这样想,毕竟到时候真动起手来,她虽然注意了,但也要看情况。 云雅茹这边倒是和雪花配合的相当默契,她在前面杀敌,雪花就在后面帮她放哨,只要有人想从后面偷袭她,雪花就会展露出它雪雕的本性,将来人给直接啄瞎。 因为雕天性凶猛,视觉敏锐,别看它平时在云雅茹身边一副乖宝宝的样子,但只要她遇到危险,它就会将自己本来的天性给释放出来。 “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了是一个文弱书生,怎么他尽然会武功,而且内劲并不比他们弱。”站在外面还没有出手的黑衣人,感觉到一丝不对劲。 “没想到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南侠展昭,还有锦毛鼠白玉堂居然也会在这里,这可是和他们掌握的资料很不相符。”另一个黑衣人说道。 “这个任务,我们恐怕不好完成。”之前第一个开口说话的黑衣人,看了看眼前有些焦作的战况。 “不好完成,也得完成,不然我们回去还是死路一条。”另一个黑衣人接着说道。 “既然这样,我们还不如拼了,这样或许还有些希望。”第一个开口的黑衣人说完,已经手持长剑加入了进来。 四九不停的从箭袋里面拿出自己的箭,虽然嗖嗖嗖的声音响起,箭从他的手中飞出,向着黑衣人射来。 只不过那些黑衣人又怎么可能待在原地不动,只见他们要么腾空而起,用手持长剑,直接将箭给硬抵回去。 云雅茹没有去看其他,只将目光看向一众黑衣人中,杀气最大的那个黑衣人,他们说不定就能从中找出有利的口供,从而知道这些人劫持她的原因。 毕竟有句老话,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佟画师早已被眼前的情况给吓得浑身哆嗦,但也没有想过要偷偷离开。 一番缠斗下来,云雅茹这方除了四九、红叶有些轻微的擦伤,而对方却没得到任何好处,反而是死伤惨重。 “告诉我,你们是受了谁的命令?我到时候兴许会给你们留个全尸。”云雅茹心情不好,扯住一个黑衣人的衣领就开口问道,只不过说话的语气并不太好。 第八十五章 腹黑的云雅茹 不多会儿,黑衣人脸上的面巾就被云雅茹给扯了下来。 同时,黑衣人也有些吃痛的闷哼一声,他们觉得自己这次是被人给坑了,看来今天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怎么还不打算回答?”云雅茹冷冷的看着面前的黑衣人,手上的劲道又紧了紧。 “我们不过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罢了,我们今天被你们抓到,就没想过能活着回去。”黑衣人闭上眼睛狠狠的着云雅茹。 听完黑衣人的话,云雅茹并没有失望,但是通过刚刚的暗中观察,她知道一点,那就是现在她手中的这个黑衣人刚刚话语中绝对有所隐瞒,现在只要能打破他的心理防线,那就离她想要的结果不远了。 黑衣人被云雅茹的目光看的十分不自在,但还是做出一副慷慨激昂的样子,“我刚刚已经说过了,我们只是收了钱财,所以你别想从我嘴里知道什么。” 听到黑衣人再三强调的话语,云雅茹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然后伸手点住了黑衣人的穴道,而后转头看向红叶,“用绳子将他给我绑在那颗大树上。” 黑衣人不知道云雅茹这么做有什么其他目的,眉头不禁皱了皱,可是这时的云雅茹连一个眼神也不想给他。 红叶听到云雅茹的吩咐,放下手里的木棍,将绳子拿了过来,非常粗鲁的将黑衣人给拖到了大树 “展兄,剩下的就又要麻烦你了。”云雅茹转头看了看展昭。 展昭马上会意,对着云雅茹点了点头,“放心,在下绝对不会让大人失望的。” 说着,他忙从自己包袱里掏出一个竹筒和一个瓷瓶。 白玉堂看着展昭这动作,嘴角不由抽了抽,“师兄,你不会……” “就是你想的那样。” 展昭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走到黑衣人身旁,非常熟练的将蜂蜜倒在黑衣人的伤口上,然后又从竹筒里将蚂蚁给到了出来。 看到展昭这波骚操作,黑衣人整个被整懵了,说好的酷刑,怎么变成了这个。 但是黑衣人很快回过味来,忍住奇痒和灼痛,咬牙道:“你们别想用这种下作的方法来吓唬我,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放心,用不了多长时间,你就会乖乖说出自己知道的一切。”云雅茹也不着急,毕竟现在展昭竹筒里的蚂蚁根本不是之前的普通蚂蚁,而早已被换成了更为厉害的小黄家蚁。 黑衣人根本就不相信云雅茹的话,以为她只是再骗他,这不就是蚂蚁嘛,有什么可怕的,最多就是蚂蚁的颜色不是他平时见到的那些黑色而已。 云雅茹刚刚已经好心提醒过他了,见他根本不领情,也就不在开口,而是在一旁找了一个相对干净的石块坐了下来。 地上还活着的黑衣人,也早已被白玉堂给点了穴,此时也不自觉的将目光落在被绑在树上的黑衣人身上。 雪花一脸嫌弃的看了看那个绑在树上的黑衣人,飞快的抖动了一下自己的翅膀,飞到了离他较远的一颗树上,但是一眨不眨的盯着黑衣人,只要他敢做出对自己主人不利的事情,它一定会上前戳瞎他的一只眼睛。 过了大约差不多半炷香的时间,黑衣人终于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有些忍不住了,“怎么会越来越痒,同时还越来越痛,你们到底在我身上放了什么蚂蚁?” “我刚刚不是说过了嘛,你自己不相信,我又有什么办法呢。”云雅茹有些无语的摊了摊手,她刚刚可是好心提醒过他的。 “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你的手段,也怪出钱之人提供的信息有些不准确,要不然我们也不会被坑的这么惨。”黑衣人终于低下了他那高傲的头颅。 其他还活着的黑衣人看到这一幕,都忍不住皱了皱眉,实在是被绑在树上的那个黑衣人看起来有些惨。 “你只要让这位身穿蓝衣之人将这些蚂蚁从我身上拿走,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云雅茹可不会相信黑衣人的鬼话,现在将蚂蚁拿开,万一他不说,到时候她不是要后悔死了,“你只要说出我想知道的一切,我自会让她将这些蚂蚁从你身上取走。” 黑衣人都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因为这个惩罚实在是太折磨人了,相比酷刑,他还是愿意被人用酷刑,可是眼前之人根本不安常理出牌,让他不得不先答应下来,而后在见机行事,到时候就算任务失败,只要能回去,他们还是可以得到一部分银钱。 …… 京城,逍遥王府。 “王爷,不好了?”冰凌有些焦急的声音响起。 “冰凌,你今天怎么这么毛毛躁躁的,爷可从来没见过你这样,你这样可是有些有辱暗卫的身份。”穆泽浩一把将自己手里的茶盏给放在了桌子上,差点将茶水给撒了出来。 冰凌这时也觉得自己刚刚的行为有些鲁莽了,忙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请王爷饶命,属下下次不敢了。” “还有下次?” “没有……没有。”冰凌将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 穆泽浩嘴角抽了抽,心说,他有这么不近人情嘛,最近好像每回都只是说说而已,并没有过分处分他们啊。 “说吧,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让你这个千年不变的冰山脸都能急成这样。”穆泽浩看上去没有动怒,但是那周身不露自威的气势,还是让冰凌有些喘不过气来。 “回王爷,属下刚刚收到盂县那边传来的消息,说云大人收到上面给她的调令,让她前往沧县赴任。”冰凌见自家王爷没有要怪罪他的意思,快速的又从地上站了起来。 “冰凌你刚刚说沧县。不对啊,本王可是记得,她在盂县当县令的时间并不长,怎么会突然收到这样的调令。” 穆泽浩觉得这事透露着一丝古怪,因为这太不符合一般的调令程序,且这沧县离盂县甚远,而且又穷,又鱼龙混杂。 “冰凌,你派人去暗中查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穆泽浩轻轻用手指敲击了一下桌面。 “王爷,属下已经让人去打听了,想来很快就能收到回信。”冰凌拱手道。 穆泽浩点了点头,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先出去了,这次就饶过他。 冰凌飞身离开后,穆泽浩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他到是不怎么担心云雅茹的生命安全,毕竟这丫头自己就会武功,而且身边还有展昭和她的师弟白玉堂两个高手在。就说她身边的红叶和四九,据他观察也是有几分能耐的,倒也不至于太拖云雅茹的后腿。 只不过关于调令之事,他还是要查查,会是谁在这上面做了手脚。 …… “我说了,万一你不相信咋办?”黑衣人有些倔强的看了看云雅茹。 “那就不是你该考虑的事情了,再说,你现在说都还没说,又怎么知道我不会相信你说的话?”云雅茹一道冷眸射了过去,惊得黑衣人冒出一声冷汗。 黑衣人并比没有马上开口,而是定定的看了看,那些被白玉堂给点住穴道的黑衣人,还有躺在血泊中的黑衣人,这才开口道:“我确实不知道那人是什么身份,因为那人找到我们时,头上带着斗笠,斗笠外面还罩着一层面纱,遮住了那人的容貌。” “就算你看不清他的容貌,但是通过那人的衣着、声音等方面,多少也应该猜出什么吧?”云雅茹说着,已经将手里的古剑插入了泥土之中。 黑衣人没想到,眼前之人比他想象的还要聪明,根本不是他说一句就相信的,微微叹了口气,“这人虽然穿着看起来和普通人没有多大区别,但却低调中透着奢华质感。 和我交谈的一直都是旁边的一位嬷嬷,但是这人身上所散发出的那种被岁月沉淀过的高雅清贵的气质,却怎么也没被她身上的穿着所遮挡住,让我一下猜出了那人一定是一名女子,而且一定是一个年纪约莫三十来岁的美人,且出生还一定不凡。” “我现在已经将自己知道的都和你说了,你是不是该让她将我身上的这些蚂蚁拿走?”黑衣人说着,朝展昭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白玉堂发现这种损招非常好用,而且基本上每回都会有所收获,特别是自家师姐将普通黑蚂蚁换成了现在的这种小黄家蚁,她决定效果比之前看到的还要好。 “放心,我是说话算话的。”云雅茹对着展昭点了点头。 展昭先从小包里拿出一双手套带上,然后对着爬在黑衣人身上的那些小黄家蚁打了一个口哨,它们就好像听到了命令似得,整队排起成一条直线,慢慢向竹筒所在方向爬了过去。 小黄家蚁这动作看起来比那些军营里的士兵走的还要整齐,根本就没有一只小黄家蚁脱离队伍,也没有出现插队的现象。 黑衣人见此情景,不由睁大了眼睛,他还是第一回发现蚂蚁还可以被人训练的。 黑衣人看着身上越来越少的小黄家蚁,心里没来由得松了口气,当时他怎么有种错觉自己身上还是又痒又痛,难道这是被蚂蚁爬过的后遗症吗? 云雅茹好像看懂了黑衣人眼里所表达的意思,想了想觉得告诉他也无妨,“时间还没到,差不多要一个时辰后,这种痛痒感才会逐渐消失。” 黑衣人有些无语了,这人怎么之前不把话说完。 你又没问? 黑衣人一下明白了,云雅茹眼中的含义,他觉得她就是在逗他玩。 “看你又痛又痒,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这种痛痒感虽然一个时辰后会消失,但因为它本身就携带了病毒和细菌,如果不及时医治,你还是会……” 虽然云雅茹没有将剩余的话讲完,而且里面透露出“细菌”、“病毒”这四个字让他感觉有些云里雾里,但他还是很快反应过来,这云大人透露出的意思,确实让他忍不住多想。 “你的意思是说我会死?”黑衣人想了想,突然露出惊恐的表情。 看到这一幕,让云雅茹都有些无语,她刚刚好像并不是这么说的,也不知道这黑衣人脑袋是怎么想的,居然会这么理解。 第八十六章 小忽悠云雅茹 云雅茹腹黑的在心里想了想,最后还是没有在和这黑衣人多说一句废话。 因为刚刚通过这黑衣人的描述,她大概猜出了这伙人是奉了谁的命令形事,也不知道这回她是让来让人试探她的身份,还是已经猜出来了,但是这些都不重要。 黑衣人描述的那个人,怎么看都有点像当初奶娘和她提及的朝阳公主,因为只有她才可能符合高雅清贵的气质。 难道是那封调令,让朝阳公主的心腹不经意间看到了她现在的名字,这才告知了自家主子朝阳公主,之后才有了派人来一探虚实。 其实这个云雅茹应该早猜到了才是,除了朝阳公主这个她此身最大的仇人外,还有上次在老家刺杀她兄长和奶娘的凶手。 叶府那座小院里到底有什么人在那里居住,云雅茹现在还不得而知,只不过这个人看来现在也和她结了怨,要不然她实在想不通自己手里这封古怪的调令是怎么来的,因为这明显有悖常理。 就在这时,一道暗器突然“嗖”的一声划破天空,朝云雅茹的后脖颈射过来。 在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时,雪花振翅腾空飞起,带着天空霸主的凌厉和迅猛,一爪子将那道暗器给击落在了地上。 雪雕别看平时乖巧,可一旦天性被释放,它将变回一只天空中真正的猛禽。 于此同时,白玉堂猛然一掌朝那个黑衣人打了过去,那黑衣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掌给震得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雪花很生气,虽然白玉堂已经惩罚了这个黑衣人,但它还是猛地朝刚刚扔暗器的黑衣人扑了过去,直接用自己的翅膀对着黑衣人的脸猛的就扇了过去,这才让自己心里好受了一点。 在场其他人这时,都将自己的目光看向了黑衣人,而黑衣人则用震惊而复杂的目光,看向面前这只雪雕,他现在都还有一点没缓过劲来,实在是雪花这一翅膀,让人都有些意外。 “没想到这么偷袭,都还是没有成功。”那瘫在地上的黑衣人缓缓吸了一口气,有些遗憾的说道。 “我说我的点穴功夫怎么会出现失误,大人,没想到这小子居然会移穴,看来之前在我点穴的时候,他就已经暗自将自己的穴位给移到了他处。”白玉堂上前检查了一下这个黑衣人。 “真没想到他这么狡猾,幸好我们雪花反应敏切,这才救了我一命。”云雅茹看了看黑衣人,又看了看雪花。 雪花一听自家主人在表扬它,一下高兴极了,嘴里不停的“咕咕”叫着,还很得比的朝四周看了看,就好像再说,看吧,最后保护云雅茹的重任,还得落在它的身上。 雪花这一连串动作,都让云雅茹有些哭笑不得,但更多的却是感到雪花带给她的一抹温暖。 看来她以后要多关心一下雪花,实在是雪花简直太贴心了,平时经常给她猎野鸡或野兔回来不说,现在又化身成为她的贴身保镖,随时关注着她的后背,不让那些坏人有机可乘。 …… “公子,这些黑衣人你准备怎么处理?”四九突然出声问道。 云雅茹想了想,而后从自己衣袖里掏出一个瓷瓶递给四九,“这里面的药丸,给在场还活着的黑衣人每人服一颗。” 被绑在树上的黑衣人突然迸发出凛冽的杀气,“你这是出尔反尔,我刚刚已经将我知道的东西都告诉给了你,你现在又要对我们做什么?” 云雅茹听到他的声音,只是不胜在意的用手在自己耳朵里转了转,立马帮他纠正道:“再说一遍,我刚刚只是答应你将小黄家蚁从你身上拿开,而且我也信守承诺了的,所以你说的什么出尔反尔,好像有些不对。” 这话,云雅茹到是没有瞎说,因为她说的确实是大实话。 那人还想说些什么,只是四九已经将一颗暗红色的药丸喂进了他的嘴里,那人想吐可是怎么吐不出来。 “我刚刚还少说了一句,这颗药丸入口即化,所以你就别费功夫了,因为不管怎么吐都不会吐出来。”云雅茹突然抬手,挑了挑眉,道。 这话把黑衣人气得够呛,心说,这人就不能一次把话说清楚,非要说半句,留半句。 黑衣人脸色一沉。 云雅茹漫不经心道:“谁知道你们到时候离开过后,会不会去向那人告密。所以你最好让你的那些人乖乖听话,不要到处乱说,还有如果那人再来找你,你必须第一时间将消息传递给我,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黑衣人瞬间觉得云雅茹说的好有道理,让他尽无言反驳。 “所以你说只要我们服下药丸,就可以放了我们离开。” 云雅茹毫无压力的点了点头,没想到这黑衣人就被她的药丸给忽悠了,看来接下来她要多采些草药,做些药丸在身上备用。 “公子,小的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将药丸给他们服用了。”四九忙活完,回来复命。 云雅茹吩咐展昭、白玉堂、红叶、四九对已经死去的黑衣人进行搜身,看看会不会有什么发现,毕竟这些黑衣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刚刚那个被绑在树上的黑衣人并没有告诉她。 刚刚还有些受到惊吓的佟画师,此时已经恢复了正常,慢慢走过来,和众人一起对那些黑衣人搜身。 搜了没多久,除了一块令牌,还有一些银票,一瓶普通的金疮药,一些暗器和匕首。 这些黑衣人看着云雅茹一行人,对着他们已死去同伴雁过拔毛的行径都有些傻眼了,这还是他们第一回亲眼看见被人搜同伴的身。 不过云雅茹对于这样的行为很是满意,毕竟她们现在很缺钱,再说她也算仁慈的了,最少没让人去搜这些活着黑衣人的身。 清扫完战场,刚刚跑开的马匹已被枣红红和白云云给带了回来。 看着云雅茹准备踏上马车,被绑在树上的黑衣人有些着急了,“喂,你别走啊,刚刚给我们服用的到底是什么药丸,你都还没有告诉我?” 黑衣人担心云雅茹表面上放了他们,其实从来就没有想过真得要放他们。 “幸好你提醒的及时,我差点把这个给忘了。”云雅茹停下自己的脚步,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有些懊恼的说道。 其实她哪是忘记了,只不过是腹黑的想看看这些黑衣人服用药丸后的反应,这才刚刚只说了一小半,剩下一大半都还没有来得及说呢。 这些黑衣人被云雅茹的反应,给气得吐血。 云雅茹呵呵一笑,又开始了自己的忽悠大业。 “你们倒不用担心,你只要每次月圆之前,也就是药丸里面的毒性发作之前,让人从我这里拿了解药回去,你们就能平安挺过一年。”云雅茹装出怜悯的样子,看向绑在树上的黑衣人。 “你真卑鄙,居然和我们来着一手。” “我这可不叫卑鄙,哪让你们想要杀我呢,再说我也不可能无缘无故放了要杀自己的人吧。”云雅茹冷笑道。 黑衣人发觉自己说不过面前这个人,看来能考上进士之人,嘴巴都很厉害。 “对了,你们如果不在月圆之前派人来取解药,到时候如果你们发生什么意外,可和我没有多大关系,我这可不是在威胁你们,而是好心提醒你们一句,到时候别说我没提前告诉你们。” “什么意外,你说清楚?”黑衣人此时已经急得不行。 “你们会在月圆之夜,周身突然疼得厉害,到时候不要妄图用内力去压制它,因为越压制越疼得厉害,如果不服用我的解药,那是没办法缓解的。” “对了,在好心提醒你们一句,如果在月圆之夜过后七日之内不服下解药,就会出现生命危险,你们自己要考虑清楚,我言尽于此,你们信不信我就不管了。”说完,云雅茹头也没回,便直接上了马车。 “那你们也得将我们穴道点开啊!” “一个时辰后,它自动会冲开,如果不怕死就回去告诉那人。”补刀小能手展昭一秒入戏。 一众黑衣人只能看着马车远去的背影,不一会儿消失在他们面前。 黑衣人在云雅茹一行人离开后,陷入了沉思。 他虽然怀疑过云雅茹会不会说谎骗他们,可是刚刚她的表现着实让人看不出任何心虚的成分在里面。 …… “师兄,我发现你现在比我还腹黑。”白玉堂看着被云雅茹带偏的某人。 “这样不是挺好的么。”展昭略微坏坏一笑。 白玉堂觉得自家师兄越来越脸皮厚,居然说起这些脸色都没丝毫变化,也不知道到时候她给师父写信说起这些,师父他老人家脸上会有什么变化。 “对了云大人,你刚刚给黑衣人说的那些不会都是真的吧?”白玉堂捏紧马缰绳,来到云雅茹所坐马车旁,隔着车帘问道。 云雅茹撩开车帘,晃了晃自己的小脑袋,“骗他们的。” 那些制作毒药的草药本来就不好寻找,再说她基本上天天都在衙门里忙,也没有过多时间背着背篓去附近山上,最为重要的就是那些药材太贵,她现在还买不起。 想到这里,云雅茹只感觉自己好穷啊,不过想到刚刚打劫来的银票,她心情瞬间大好起来。 这样都行?白玉堂只感觉自己头上有一排乌鸦飞过。 …… 因为之前雪花救了自家主人,它这时正不时飞到枣红红或者白云云头上,对它们炫耀自己之前的英雄事迹。 气得枣红红和白云云都不想理它,实在是它今天太聒噪了,同时也有些后悔自己当初怎么就没有想过要留下来。 “对了,大人!我刚刚看见你好像已经猜出了那些黑衣人是谁派过来的,不知能不能和我们说说?”展昭有些好奇的问道。 “也不是不能说,我猜那人有可能是我继母找的人,至于到底是不是继母,我现在还没有证据,但是那个有能力让上面给我这张调令之人,也是有可能的。”云雅茹点点头,还是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红叶一想到自家小姐刚刚的话语,就不由又想起了已去世的公子和娘亲,她们难道还想要赶尽杀绝,就连自家小姐都不想放过吗? 第八十七章 新宠雪球 云雅茹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会让红叶想那么多,可就算知道,她这时候还是会说的,只不过可能会委婉点而已。 马蹄声响,风渐平息,因为云雅茹一行人速度比之前要快上许多,此时已经来到了一处山道。 这里地势险峻,却风景秀丽,四处皆是林海绿波花如潮,不远处还伴有一阵水流交响乐,给别样宁静中的这里增加了一分活力。 “公子,这里的景色真美!”红叶都有些被这里的景色给吸引住了。 “红叶,慢点驾马车,不然一会儿在山路上出现故障那就麻烦了。”云雅茹撩开车帘,朝外望了望,不得不说,确实如红叶说的一样,但她还是提醒道。 红叶被自家小姐这一提醒,不由后背惊出一身汗,她怎么刚刚忘了她们现在正在山道里行驶,想到这里,红叶马上收敛心神,又开始专心驾起马车来。 山路上,雪花更加飞的欢实起来,不时还兴奋得高歌几声,简直像个长不大的小孩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雪花的歌声太好听了,竟然吸引来了一只羽色艳丽的小鸟,只见它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不知何时起,就像只小尾巴似的小心翼翼地跟在了雪花后面,它唱一句,它就跟着唱一句,听起来却异常和谐,更奇怪的是,雪花居然没有赶走它。 “雪花,你今天居然给我们带回来了一个新伙伴。”展昭看着跟在雪花身后的小鸟。 “那不是鹦鹉吗?”白玉堂也有些好奇。 云雅茹听到动静,忙将车帘撩开,就见一只鹦鹉像一个小弟一样,屁颠屁颠跟在雪花身后,雪花走哪,它就走哪,弄得枣红红和白云云都有些吃醋了,时不时的打起响鼻。 “雪花,它是你新交的朋友吗?”云雅茹有些好奇的问道。 这只红绿色的鹦鹉,鸟体上半部全是绿色,头戴红冠,看起来极其艳丽夺目,就是有点胖。 雪花听到自家主人在唤它,忙将自己的小脑袋转了过来,嗖的一声落到了红叶的身旁,挺起了自己的雕头,学着人的模样给她点了点头。 “雪花,这是越来越聪明了,居然明白公子话里的意思了。”红叶看着雪花的动作,不由惊讶的大叫起来。 雪花则一脸鄙视的看了看红叶,心说,自家主人这个奴婢真笨,居然现在才发现它的聪明。 四九和佟画师因为在后面,只能听到声音,并没有看清这只红绿色的小鹦鹉。 雪花这时已经蒲扇着翅膀,将那只鹦鹉向前一推,差点让鹦鹉仰面倒地,还好云雅茹手疾眼快将它给放到了自己的手心上。 “小鹦鹉,你是不是想跟我们一起走啊?”云雅茹与小鹦鹉对视,活脱脱像一个右拐小孩子的狼外婆。 她前世就想养一只聪明的鹦鹉,不过一直都没有机会,没想到来到这里,雪花到时给她送上了一份别样的礼物。 雪花深怕这只小鹦鹉不同意,忙不时对它发出“咕咕”的叫声,好像再说——她们都是好人,跟在她们身边比你一只鸟待在野外有意思的多,而且你只要答应下来,它以后还可以交它唱歌。 马车速度放慢,所有人都将目光看向雪花和这只跟过来的不速之客身上,想看看这只红绿色的小鸟最后会怎样选择。 只见这只小鸟一双鸟眼眨巴眨巴,带着些许好奇地目光看着云雅茹,而后还绕着云雅茹转了好几圈,这才重新站在云雅茹的手上,对着她恭敬地行了一礼,“你好!” 红叶听到这只红绿色的小鸟居然会说人话,惊讶的嘴巴都快合不上了,别怪她没见过世面,实在是她是第一回见到。 云雅茹还是第一回见到这么漂亮的鹦鹉,忍不住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它的羽毛。 “你好,如果你想留下来,就点点头。”云雅茹学着这只红绿色小鹦鹉的语气说着。 没想到,云雅茹话音刚落,这只红绿色的鹦鹉就像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 云雅茹晃了晃脑袋,又想了想,“既然这样那我给你取个名字吧,它叫雪花,那你就叫雪球吧!” 雪球很高兴,因为它从现在起可以和自己的偶像待在一起了,而且名字中还都带了一个“雪”字。 只见雪球非常有礼貌的伸出了翅膀,和云雅茹的手指碰了碰。 云雅茹有些好奇,雪球这些动作是跟谁学的,实在是太有礼貌了,让她都露出一丝惊讶之色。 这时雪球已经飞了起来,落到了雪花的身旁,在它脚边蹭了又蹭,模仿着云雅茹的语气对雪花道,“雪花,我是雪球。” 雪花对于雪球的行为,有些无语,怎么就不能像刚刚那样好好说话,居然学起它主人的调调来了。 另外它可不像让云雅茹的目光从它身上,转移到雪球身上,只见它对它示意,好像再说,它要给它介绍两个新朋友。 雪球不知道雪花要给它介绍谁,但还是好奇的跟了过去。 于是众人就看见雪花和雪球分别落到了枣红红和白云云的头上,没多久四只跨物种的友谊就这样建立起来了。 雪球非常享受众人落在它身上的目光,头顶上的红冠仿佛也更亮了。 雪花当然不会介绍了枣红红和白云云,就忘了它们各自的主人展昭和白玉堂,所以还是很负责的给它介绍了一下这两个人的身份。 雪球一听说,展昭和白玉堂分别是枣红红和白云云的主人,便非常有礼貌的飞了起来分别落在展昭和白玉堂的肩上和二人打了打招呼,这才重新落回白云云的头上。 众人只感觉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一只小小的鹦鹉居然会不怕一只雪雕,还耐上了它。 众人虽然有些怀疑这只鹦鹉是不是已经有了主人,但云雅茹、展昭、白玉堂三人都没有在这里感受到,除她们一行人外其他的气息。 …… 久违的声音在云雅茹的脑海中响起。 “恭喜宿主又获得了一只聪明的宠物。” 云雅茹发觉阿书越来越会拍马屁了,这她才给那只红绿色的小鹦鹉取了名字,它就知道了。 “谢谢,你的祝福!”云雅茹嘴角微微勾起。 “宿主之前还算完美的解决了那些要行刺你的黑衣人,现在又收获了一只聪明的宠物,本系统这里有一个特别奖励,准备给你分发。”阿书有些傲娇的说道。 云雅茹一听到系统有礼物要给她,两只眼睛便睁得大大的,一副你快说的表情。 阿书见此,不由抽了抽,但还是很快言归正传,“之前宿主不是获得了一把古琴,为了能让宿主更为熟练的掌握那把古琴,此次特奖励一张琴谱,同时还给宿主免除一个月的保管费。”云雅茹本来还想说,阿书这回真抠门,但是当她将那张琴谱拿出来看了看,这才发现这张琴谱并不是普通琴谱,而是一张难得的古琴谱。 这琴谱如果不用内力去演奏,只要演奏者琴技高超,再加上这把古琴,将会是一部旷世曲谱。但如果有了内力加持,特别是配上音功功法,这琴谱就会化为她手中的剑。 现在她收回之前说阿书抠门的话,看来礼物不能只看表面才是。 本来她还在担心这个琴谱放在哪里安全,现在阿书免了她一个月的保管费,这正好解了她燃眉之急。 “阿书,我刚刚发现这只红绿色的小鹦鹉好像能模仿人的口音,不知道它能模仿几种,还是全部都可以去模仿?”云雅茹现在有个问题,问其他人可能也不知道,现在正好可以问问阿书。 阿书到是没有让她失望,沉思了一下,便开始为云雅茹解答她心中的疑惑。 “宿主,这只红绿色的鹦鹉,并不是一只普通鹦鹉,它一出生就比那些正常鹦鹉更为聪明,所以你千万不要小瞧雪球,它的智商可是和你们人类中那些神童的智商差不多。” “你怎么知道?”云雅茹很是好奇,因为雪球是跟着雪花过来的,而非系统奖励给她的。 “刚刚雪球在你手上的时候,本系统就对它的脑电波进行了一次扫描,所以才会对它了解的这么清楚。” “那是不是你还可以对人的脑电波进行扫描?”云雅茹突然抓住了阿书刚刚说话的破绽。 “宿主很抱歉,你说的这个目前已经超出了我的权限范围,暂时无法完成。”阿书的声音带着一丝歉意。 云雅茹心里虽然有些小小的失落,但是能扫描动物的脑电波也是非常不错的了。 “宿主,本系统刚刚少说了一句,那就是必须建立在你们双方已经相互信任,或者友好的状态下,本系统才能对它们的脑电波进行扫描。” 云雅茹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阿书,关于雪球你还有什么要告诉我的吗?” “确实还有一些还没有说完,那就是这只鹦鹉它的语言学习能力极高,像刚刚那些简单的交流,它很快就能学会。至于那些复杂一些的语言,只要你给它一些时间,它也是会说的。 再有就是,雪花的模仿能力极强,只要它听过一遍,现在就能模仿出来,而且几乎丝毫不差,要是你不信的话,可以让它现在模仿展昭、白玉堂、红叶,还有雪花、枣红红、白云云的声音。” 云雅茹刚刚已经见识了雪球模仿她说话的声音,如果还真如阿书说的一样,能够将她们、其他人都能模仿出来,那有时出去办事可是能帮上她的大忙。 “最后本系统好心告诉你一句,那就是这只叫雪球的鹦鹉,之前是没有主人的,它刚刚说的那些话,是模仿以往路过的那些客商说的。”阿书非常高冷的给云雅茹解释了一下,这雪球能说话的原因。 云雅茹听到阿书这么说,心里没来由得踏实许多,毕竟如果雪球是有主人的,那以后她无意间碰上了它的前任主人,到时候解释起来毕竟是一件挺麻烦的事情,而且还显得挺尴尬的。 …… 时间过得真快,等云雅茹一行人到了沧县已经五十天以后了,只不过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是不是云雅茹之前给那些黑衣人服用的药丸起了效果,还是其他原因,反正她们到是很幸运没有在在路上遇上那伙黑衣人了。 第八十八章 半路遇山贼 曲水河东西两岸都属于沧县范围,只不过相比之下,曲水河西面要比曲水河东面繁华、富裕许多,而沧县县衙正好就在曲水河西面。 但曲水河东面因为时不时会有山贼、土匪出没,基本上人人都长得有些彪悍,虽然也种地,但每家人基本上都有一个会一些打猎的本领。 从曲水河东边到西边可以通过水路和陆路,只不过大部分百姓一般通行都会选择用小船或者竹筏,毕竟这样不行方便,又快捷。 如果选择陆路会绕行差不多两公里的距离,而且中途还会经过碧霞山,这里更是经常会有山贼出没,一般只有外地的客商才会选择走这条路。 毕竟马车里拉的货,那些小船或者竹筏是装不下的。 碧霞山山势陡峭,翠绿的大树缠绕在青山之间,让幽深的峡谷成为碧霞山一道独特的亮丽风景。 “大人,前面不远处好像有一家茶棚,我们不妨在那里喝口茶,顺便再吃点东西再走。”展昭朝前望了望。 云雅茹撩开车帘,朝外望去,而后又点了点头。 云雅茹的动作,让本来在红叶身旁打瞌睡的雪花和雪球,齐齐将自己的小脑袋转了过来。 “你们两个如果饿了,可以去附近山林之中找点吃的垫垫底,我们要在前面不远的茶棚稍事休息片刻。”云雅茹忍不住伸手,分别摸了摸雪花和雪球柔软的羽毛,又给它们指了指。 “雪球特别是你,一会儿跟着雪花飞回来找我们时,切记不要当着其他人的面开口说人话,我现在还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你有这份本事。”云雅茹还不忘对雪球叮嘱道。 雪球听懂了云雅茹说得意思,鸟眼珠子转了转,张开自己的翅膀,捂住了自己的鸟嘴。 一旁的红叶……没想到雪球,会下意识做出捂嘴巴的动作,看起来又无辜,又委屈。 “放心,只是让你不要再陌生人面前说话,我这也是为你好。”云雅茹被雪球的样子逗乐了。 “为什么?”雪球放开捂住自己嘴巴的翅膀。 “因为那些人如果知道你会说话,会从我们身边将你偷走的,这样你以后就见不到我们了,当然最重要是见不到雪花了。”云雅茹害怕雪球听不懂,又在最后补了一句。 雪球转头看了看雪花,而后点了点头,这才跟着雪花去外面觅食去了。 “公子,没有你说的这么严重吧?”红叶虽然没有听过其他鸟说话,但还是没觉得雪球说话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 …… “几位客官看着面生,是第一回来我们这个沧县吧?”茶棚的老板见云雅茹一行人中有三个人气度不凡,而且虽然还是少年但长得确实干净俊俏,更重要的是他今天还没怎么开张。 “是啊老板,你这有什么可以吃的?”云雅茹漫不经心的说道。 茶棚老板刚刚听着他们看的有些出神,这时听见云雅茹的声音,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有些孟浪了,居然会因为人家长得好看,就一直用双眼盯着人家。 “我这里有素菜馅的包子、有馒头、有茶水,不知几位想要点什么?” “那就给我们来六个包子,八个馒头,一大壶茶水。”云雅茹想了想。 “好嘞,那里有空位,你们可以坐在那里等一会儿。”茶棚老板用手指了指,不远处的空位。 几人刚坐下,茶棚老板就已经将云雅茹一行人刚刚点的东西,给他们拿了过来。 “老板,听说如果要从陆路去曲水河,就必须要经过碧霞山。”云雅茹对着四九使了一个眼色,只见四九站起身从茶棚老板收了接过包子和馒头。 茶棚老板听说,有人向他打听碧霞山,便来了兴致,正好现在没有其他客官来他这个茶棚。 云雅茹一行人在茶棚老板的科普下,又对碧霞山的土匪有了一个更加详尽的了解。 “难道县老爷就没有派人去管一管?”云雅茹拿起一个素菜馅包子咬了一口。 “我给你们将茶水倒上,在和你们细说。”茶棚老板可能也是很久没有与人说过这些了,见几人对他的话语感兴趣,忙起身将六个空碗,和一壶茶水提了过来,给他们一一倒上。 “怎么没管,可是都没有什么用,过不了多久,那些山贼又会在那里打劫过路的客商,而且曲水河的百姓有时也会碰到这些山贼光临。”茶棚老板微微叹了口气。 “你们可是不知道,我听说,那些山贼和我们沧县县衙里的人有关系,好像每次都能提前知道县令剿匪的事情。”茶棚老板朝四周看了看,见没有其他人,这才小声说道。 “难道县令大人没有将这人给抓出来?”白玉堂看了一眼云雅茹,这才对茶棚老板问道。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我刚刚给你们说的那些,也都是我听那些在我这喝茶的人说的,至于是不是真的,我就不知道了。”茶棚老板还是实话实说,毕竟他可不想惹麻烦。 “我劝几位还是到曲水河边租船过河这样比较安全,而且还更节约时间。”茶棚老板一副为他们好的意思。 众人点了点头,到是再没有多说什么。 众人喝完茶,吃过包子,红叶便掏出荷包,将三十文钱放在了桌子上,而后又想了想,这才从荷包里又掏了五文钱出来。 茶棚老板看着一愣一愣的,不知道最后多出来的五文钱,是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只不过红叶显然没有想给他解释的打算。 几人刚刚回到马车和马背上时,雪花和雪球就像被装上了发条似的,回到了一行人身边,只不过雪花嘴上还叼着一串挂着小橘子的树枝,雪球着叼着一朵淡紫色的小花花。 “谢谢你们!”云雅茹伸手摸了摸雪花和雪球的小脑袋,然后将那串挂着小橘子的树枝和那朵浅紫色的小花花给拿了下来。 雪花和雪球听到云雅茹对它们的表扬,相互对看了一眼,而后都同时将自己的小脑袋对着云雅茹的手蹭来蹭去。 茶棚老板看到雪花和雪球的身影,出现在云雅茹的马车上,很是奇怪,本来还想过去问问。 “红叶,出发。”云雅茹看了看天色,突然开口道。 就见马车的车轱辘开始转动起来,很快便重新驶回了管道,根本就没给他说话的机会。 …… “公子,那我们还是要走陆路去曲水河西面吗?”红叶拉着马缰绳,轻声地问道。 “不变!正好可以让我们多了解一下沧县当地的情况,这样也不至于等到了县衙被那些人用言语给蒙蔽了。”云雅茹挑开车帘道。 红叶想想也是,便没有再问。 云雅茹这时已经从树枝上摘下了一个小橘子,开始吃了起来,本来她还以为会是酸的,没想到确实甜甜的。 “雪花,你叼着你刚刚叼回来的这节树枝,去她们那里转一圈,让她们也跟着尝尝鲜。”云雅茹说着,将那节树枝又放到了雪花的嘴里。 雪花“咕咕”叫了一声,便飞去给众人分它叼回来的小橘子了。 …… 云雅茹一行人越往碧霞山走,越感觉到一丝凉意,只不过这山林里却出奇得静,越来云雅茹想到了那神出鬼没的山贼,不知道这些人此时是不是就藏在暗处,等着她们一行人往里转。 一颗颗大树繁盛而茂密,其间还偶尔点缀着一些不知名的小野花,给人在山林中带来一丝别样的宁静,只不过大家因为知道可能会出现的山贼,到没有闲情逸致来欣赏这样的美景。 “大人,前面不远处有一棵大树横倒在路上,拦住了我们的去路。”展昭侧头对着云雅茹道。 “可以让马车直接跨过去吗?”云雅茹想了想,忙问道。 “四九那辆马车上行李有些重,可能无法让马跨过去。”展昭挑了挑眉。 “看样子,只能下马将那节大树给移到一边。”云雅茹还是用手将车帘给挑开。 “那一会儿搬大树时,大家多注意一下四周,我怕这棵树是那些山贼故意放在路上的。”云雅茹还是有些不放心。 展昭和白玉堂都点了点头。 就在白玉堂刚刚从马上下来,正准备走过去用内力将这棵大树移开时,她们的四周都传来了一阵阵脚步声,不多会儿,那些人手持大刀、木棍已经将云雅茹一行人给团团包围在了其中。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其中一个长相俊美,身材魁梧的男子突然开口道。 云雅茹只觉得这话语好熟悉,是啊,她前世在电视、里便看到过这样的场面,没想到这会儿居然还真让人真有她给碰上了。 “对,只要你们将身上的钱财都留下来,我们就放你们离开这碧霞山,否则就别怪我们不客气。”就在这时,一阵阵声音,此起彼伏的传入了云雅茹的耳中。 云雅茹挑开车帘,见到那些山贼一个个将手里的大刀、木棍不时朝天上举起。 “大人,要不让在下前去将他们这伙人给处理了?”展昭生平最恨这些人,没想到这些人今天居然打劫打到她的头上来了。 云雅茹看了看这些山贼,见他们这些人实力并不高,便没有让展昭前去,而是让红叶从马车里拿出一把她们之前在黑衣人那里得到的兵刃。 可是不知是不是错觉,红叶将那些大刀在手上拿了拿,最后还是选择了自己的那根木棍,主要是那些大刀对于她来说是在是有些轻了。 展昭和白玉堂都有些懵圈,不知道云雅茹这是要做什么,居然让红叶一个人前去,这不是让她去送死吗? 毕竟展昭和白玉堂虽然已经知道了红叶有些武力值,但是和她们学武之人比起来还是差远了。 可是当二人转头对上云雅茹一点不着急的眼神时,一股信服的感觉,从心里冒了出来。 罢了,罢了,就先让红叶过过瘾,到时候实在不行,不是还有她们二人在么,难道对付不了这些山贼了,展昭和白玉堂都在心里想着。 红叶一点不害怕,反而有种跃跃欲试的感觉,今天自家小姐终于让她打头阵了,这一直都是她自己所期盼的,没想到这么快就被自家小姐委以了重任。 第八十九章 无意间多了个迷弟 只见红叶已经手拿长棍,来到了马车前面,“就让我来会会你。” 山贼头子一见一个身穿青衣,年纪不大且有些瘦小的书童,拿着木棍走到他的面前,对他大言不惭。 “就你!要不要让你们公子换一个人来和我比。”山贼头子有些看不起红叶。 “我怎么就不行了,你可别狗眼看人低。”红叶一下就不干了,这不是在明面上说她,实际上再说她家小姐么。 红叶这回还想向自家小姐展示一下,自己这段时间练习的成果呢。 山贼头领一脸不屑的上下打量着红叶,“到时候你败了,可别怪我出手重了。” “放心放心,我不会怪你,要怪只怪我自己没本事。”红叶回答的倒是相当坦荡,只不过语气明显有些不耐烦了。 那山贼头子见她都这样一说,便也不想再给她废话,而是从地上拔出自己的大刀,对着红叶就直直劈了过来。 看的站在一旁的四九那是心惊胆战,就怕红叶一会儿真的受伤了,只不过好在他知道自家小姐不会害红叶,而且红叶那天生神力他也想见识见识。 “不是我看不起你,实在是你长得太瘦小了一点,这样的吧,我直接让你三招,到时候你输了,也就不能说我欺负你了。”这个长相俊美、身材魁梧的山贼头子一脸高傲的说道。 “好!这可是你说的,如果到时候你输了,可别后悔。”红叶见山贼头子这么一说,爽快的答应了下来,毕竟这样对她有利,她当然是求之不得,只不过还是要将丑话说在前面。 “放心,我虽然自认为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但这点道理还是懂得的,既然说让你三招,那就一定让你三招。”山贼头子道。 他还不屑在这种事情上做手脚。 “四当家,你真的要让面前这个臭小子三招不成?” “我刚刚不是说了嘛,难道你想让我反悔不成?” “四哥……四当家,我不是这个意思。” “好了,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那人听后长舒一口气,不过后脊却冒了一身冷汗,将衣裳都打湿了。 “比啊!”一群山贼此起彼伏的声音响起,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看着红叶。 红叶见此,毫不客气的对着山贼头子将自己手中的那根木棍抡了过去,挡住了对方的功击。 山贼头子一见红叶的架势,便更加轻敌起来,实在是红叶这一抡,让他疑惑对方是不是派错了人,因为眼前的红叶显然是一点内力都没有,而且还不懂的那些武功招数。 于是,那四当家一边用手中的大刀去接那根木棍,一边作势一会儿好怎样反杀过去,让眼前这小子尝尝厉害,好彻底知道怕了。 只不过,就在他用大刀拦截木棍时,他这才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道朝他这边袭来,实在是太可怕了,让他忍不住心里开始发怵。 此时四当家只感觉自己手一阵发麻,而后只听见砰的一声,他整个人便朝后被红叶手中的木棍给敲中,撞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 “卧槽!” 展昭和白玉堂对红叶的力量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之前她们二人只是听云雅茹说起过,这还是她们第一回真正见识红叶的力量。 之前在与黑衣人较量中,四九也向众人展示过了他的射箭之术,虽然还与那些真正的射箭高手相差甚远,但是那箭术却已经超过了很多普通人。 四周所有山贼一下都闭上了自己的嘴巴,一脸不可失意的看向红叶,实在是现在这样的景象太超出他们的预料了。 “大家快上前将四当家搀扶起来!”不知这会儿有谁出声道。 随着这声音落下,众人才从惊异中回过神来,一些离四当家较近之人已经上前走到了他的身边,将他给扶了起来。 “四当家,你没事吧?” “我……是不是被震断了?”这山贼头子此时已经疼得整张脸扭曲起来,看起来有些让人害怕。 一些胆小的收下,脚步都有些不自觉的朝后退了小半步。 四九心情也平复了下来,没想到红叶的力量比原来又强大了几分,真不愧是天生神力。 “四九兄弟,没想到红叶兄弟的力量这么可怕,真是让我刮目相看。”佟画师对四九道。 四九对于佟画师的这番话语很是受用,那是!他的红叶在他心目中是最棒的。 红叶可没有给他休息的机会,她先是转头朝云雅茹看了看,这才对着这四当家吼道:“你还比不比?刚刚你说的好算不算数?” “算是算数,但是我还没有认输。”那四当家强忍着疼痛,用左手握住了大刀。 “四当家,你都脱臼了,如果现在不找大夫将骨头重新接上……” 那人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四当家的一道冷光给深深将未说完的话,给收了回去。 “刚刚是我轻敌了,这回我绝对不会输。”四当家咬牙切齿的说道。 “好,既然你还想打,那我就不客气了,不过这局好像还是该我先来。”红叶毫不示弱的回了一句,正好她都还没有打过瘾呢。 “你这小子到是会算。” 话音刚落,红叶便直接用眼神瞪了回去。 这一次他一定不会去硬接,四当家还是非常相信自己实力的,他觉得自己应该还是可以对付面前之人的。 只不过就在他稍微一愣神之际,红叶手中木棍又如风似的被她给挥了过来,直接将他手中的大刀给振到了地上,随后只听一声惨叫,他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起来。 四当家没想到红叶这次的速度之快,让他都还没来得及看清,就被打倒了,而且自己都没有出手呢,自己就被红叶两棒给废了手。 “你……你……” “你什么你,输了难道还想赖账不成?”云雅茹一脸不屑的看着这四当家。 话音刚落,云雅茹便非常隐晦的对展昭和白玉堂使了一个眼色。 这四当家现在才知道,自己今天是踢到了铁板之上,心里懊悔不已,但也没有办法,因为他知道他的这些收下是打不过那一蓝一白两个人影的。 “好,算我今天认栽,大家将路让开,放他们从这里离开,下次你们再想从这里过,可不会这么轻松了。”这四当家朝自己的手下使了一个眼色。 可是当这些山贼向两旁让开后,云雅茹一行人非但没有马上离开,反而在这些山贼还没反应之际,就被展昭和白玉堂二人飞身给点了穴。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四当家这时心里有些慌了。 “一会儿就知道了,放心我们现在暂时不会杀你们。”云雅茹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在四当家想要逃跑之际,纵身一跃挡住了他的去路。 这四当家虽然现在两只手暂时没法用来施展兵器,但是双脚却毫不客气的向云雅茹直接扫了过来。 云雅茹一道劲风拂过,直接让他向后连空翻了两下这才落在地上,不过也让他受了内伤,嘴角一丝鲜血流了出来。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我们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已经跑不了了。”云雅茹非常好心的提醒了他一句,同时还不忘给他点穴。 “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将我们身上所有的银钱都给你们,你能不能将我们给放了?”四当家突然变换了语气,对着云雅茹商量道。 云雅茹托着下巴,想了一下,“你们给我搜身,一分银钱都不许放过,我到要看看你们身上有多少银钱,能不能够抵你们自己的命?” 四当家一听云雅茹这语气,如果他们身上值钱东西不多,他们这条命就很有可能交代在这里了。 佟画师现在对云大人那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此时正用崇拜的眼神看着她。 云雅茹只觉得自己无意间竟然收获了一个迷弟,因为佟画师的眼神实在太像前世那些追星的影迷了。 白玉堂虽然不知道云雅茹要做些什么,但是却觉得她现在的表现比那些山贼还像山贼,只是不好当着那些人的面说而已。 云雅茹眼神何其敏锐,她怎么可能察觉不出,只是如果现在解释了,那么她刚刚才想到的计划就会前功尽弃,所以云雅茹只得轻咳一声。 “公子,收到了,只不过他们身上的随身带的银钱太少了,只有这么一点。”四九一副失望的神情。 云雅茹还没说,四当家就开了口,“要不你让一个人跟我去一趟我的山寨,到时候你收了银钱,再让他们将我的人放了如何?” 四当家这个提议,云雅茹是心动了的,但是她一想到自己对于他们的了解还是非常粗浅的,便暂时放弃了这样一个将他们一网打进的机会。 “红叶,你过来!”云雅茹对着红叶招了招手。 红叶不知自家小姐准备做什么,但还是很快来到了她的身边。 只见云雅茹将一个瓷瓶从荷包里拿了出来,对着被点穴的那些山贼指了指,红叶立马会意。 山贼头子一看到红叶手中的瓷瓶顿伸出一股不好的预感,“你不会要给我们下毒吧?” 他的话音刚落,所有山贼都露出一副惊恐的表情,“求求你们放过我们吧,千万别给我们下毒。” 只是他们的话音还没有说完,就开始有人昏倒在了地上。 “大人,你准备现在就去山上剿匪,还是先将他们押到县衙?”展昭被云雅茹最后一个操作给弄懵了。 “大人,这些人的钱可都是不义之财。”白玉堂义阵言辞提醒道。 “我并没有想要这些人的银钱,刚刚只是想通过他,将山上的那些山贼给剿了,只不过我后来又想了想,万一山上不知有那么一伙人呢,那么我们过去就有可能存在危险,所以我才让红叶将这些人给迷晕。”云雅茹将自己刚刚的想法和大家说了一遍。 “我刚刚那样做叫兵不厌诈,毕竟只有让他们相信了,才会露出破绽,方便我们见机行事。” “大人,你刚刚分析的不错,毕竟这个碧霞山我们还不是很了解,里面到底还有没有其他山贼现在还不得而知。”展昭很赞同的点了点头。 “大人,那他们你准备怎么处理?”白玉堂听到云雅茹这么一说,将自己刚刚对她不好的想法,给抛出了脑后,随后用手指了指还处于昏迷状态的山贼。 第九十章 城门盘查 “我们做一个简易竹筏,将它绑在马车后面,然后将这些人像叠罗汉似得一个个叠上去,将他们放在竹筏上面,反正现在他们暂时昏迷着。”云雅茹托着下巴。 “公子,你这法子真损!”红叶只觉得她家小姐真厉害,居然能想出这样的法子来。 “是啊,如果这些人半路醒来,发现他们被像货物似得叠放在一起,不知道会不会气愤。”四九一脸幸灾乐祸的看着这些山贼。 云雅茹一脸黑线,她怎么感觉四九和红叶的脑补实在是太厉害了,她自己都有些自叹不如。 其他人都没有意见,反正在场人没有一个会对山贼心软,既然云大人这么说了,她们只要照做就行。 没多久,一个简易的竹筏便被她们给做了出来,为了免得一会儿半路这些人从竹筏上滚在地上,展昭和白玉堂又用绳子,将他们捆在了一起。 “展兄,麻烦你去山上探查一下这碧霞山上,除了他们是否还有其他山贼,有的话,他们又具体分布在哪里,实力比他们强还是弱,人数大概有多少?”云雅茹想了想,“其他展兄你暂时不需要做,你再看看哪些是罪大恶极的,还有哪些山贼是祸害过当地百姓的?” 展昭很快便明白了云雅茹的意思,她们要想在这沧县立足,就必须先要肃清这里的匪患。 “大人,展某这就先过去了。”展昭颔首道。 “展兄,一路多注意,千万别大意了,我们还不知道这些山贼里面,还有没有和那些大户人家里外勾结的。” “放心,我会注意的。”展昭说完,骑马扬长而去。 …… 只不过因为多了这些人的存在,云雅茹一行人的行进速度慢了不少,黄昏十分,她们才堪堪来到了城门附近,却看到城门口戒备森严,排着长长的队伍,好像排查的十分严密。 “公子,你看好多人了?难道是县城里出了什么大事不成?”红叶有些疑惑。 云雅茹听见红叶的声音,撩开帘子,朝外看去,发现城门那里却正如红叶说的一样,微微皱起眉头,“看来好像是有人在盘查,应该是最近县城里出了什么案子了吧。” 因为她们记得之前打听到的消息,这沧县因为鱼龙混杂,加上当地民风彪悍,加上比周边其他县城还要贫穷,一般不是大事,都不会盘查这么严。 红叶眨了眨眼,抬头向前张望着。 “云大人要不要在下前去打听打听?”白玉堂驾马来到云雅茹所在的马车旁,侧头问道。 “暂时不用,我们在这里等着就成。”云雅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云大人,你是不是忘了后面竹筏上绑着的那群人?”白玉堂用手朝后指了指。 “这样不是正好,实在不行,再将我的身份亮出来也不迟。”云雅茹并不担心,这样她也能更好的了解一下沧县县衙的办事能力。 又等了一盏茶,就在这时从城门内传来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不多会儿来了一队送葬队伍。 城外排队等着入城的人,都不由纷纷向一旁退让。 “站住!你们难道不知道,最近几天全城戒严,不得随意外出?”城门吏带着士兵上前拦住了这些人。 “大人,这事也不是我们能说了算的,现在天气开始炎热起来,如果不能及时下葬,到时候尸体变臭了,对我们大家都不好。”从送葬队伍里,走出一个精明的老嬷嬷,上前和城门吏攀谈起来,顺带还让一旁的小厮递上了一块银锭子。 “大胆,你这又是何意,难道是想受贿本城门吏不成?现在你和我说说这棺材里装的是谁啊?”城门吏看了看这个老嬷嬷,并没有收下她让人递上来的银锭子。 “回禀大人,是小的祖母。”这时从送葬队伍走出一个身着白色素衣,年轻的文弱书生,拱手对着城囗吏行了一礼。 云雅茹看到这里,发觉这个送葬队伍有些奇怪,至于具体什么,现在还不好说,只得耐心接着朝送葬队伍看去。 “好久病故的?”因为城门吏得了上面的命令,并没有轻易相信他的那套说辞。 “回大人,祖母是三天前得重疾而亡。”这年轻的文弱书生眼圈有些发红,回道。 “大人,这挺晦气的,我们还是让他们赶紧走吧!”有一个士兵一听死者是得的重疾,忙上前对城门吏道。 “不行,给我打开棺盖。”城门吏朝身向的士兵招了招手。 “大人,死者为大,你这样做会让我祖母走的不安心。”这年轻的文弱书生连忙阻止道。 “闪开,都给我闪开,如果不让的话,小心我让他们上前将你们通通拿下。”城门吏可不管这些。 “大人不能啊,我求求你了!”那年轻的文弱书生对着城门吏哭喊着。 不过这时却没有人去理会他,要不是一旁的老嬷嬷让人拉住他,可能这时都被城门吏给直接逮了。 一众守城士兵见自家城门吏都这样,有几个胆大的已经上前动手将棺盖给推开了。 只不过他们虽然有胆子打开棺盖,却没胆子睁眼瞧棺木里躺着的人。 这一幕城门吏没有注意到,但一直在一旁看着这里情况的云雅茹注意到了,只是她并没有想去出言提醒,写了一个小纸条拴在雪球的一只爪子上,让它飞出去交给白玉堂。 “记得不能张开说话,要不你被抓了关在笼子里,到时候可没人去救你,还有送了纸条就回来,别再外面久留。”云雅茹不得不小声对雪球叮嘱几句。 雪球点了点头,还用自己的翅膀将自己的鸟嘴给堵上。 白玉堂此时正好奇雪球怎么会在这个时候,飞到她这里,只不过当她瞧见拴着的那张纸条便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拍了拍雪球,趁着众人都在关注那队送葬队伍,便悄无声息踏马离开了城门,在不远处一棵大树后停了下来,等着送葬队伍的到来。 …… “大人,我们几个都看了,棺材里确实躺着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妇。”几个开棺的士兵相继说道。 城门吏见几个士兵都查过了,便一脸嫌弃的对着那个年轻文弱书生示意,让他们赶紧走。 “谢谢这位大人!” “大家赶快将棺盖重新合上。”那年轻的文弱书生心里不由舒了一口气,对一旁几人吩咐道。 “起棺!” 不多会儿,这一对送葬队伍才出了城门,消失在众人视线之中。 …… 就这样,又过了一刻钟,这才轮到了云雅茹一行人。 此时的夕阳在逐渐消失,晚霞也将收尽它那最后一抹余辉,天地也在慢慢变得昏暗起来。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这么晚了还要进城?”一个守城的士兵拦住了云雅茹一行人。 “各位官爷,我们早就在这里排队了,只不过刚刚那个送葬队伍的出现,才让我们快天黑还没能进城。”红叶淡淡的说道。 “怎么我们就是问一下,你们为什么这么晚了还在城门附近瞎转悠?”城门吏有些不高兴了,正想找个地方出气,没想到就有人撞在了他的刀口上。 云雅茹一看他身上的着装,便知此人应该是刚刚一定要开棺的那个城门吏。 “大人,是他们!”士兵见自家城门吏过来了,说话更是有底气。 城门吏看了看云雅茹一行人,就在他准备放他们一行人通行之际,看到了马车后面被绳子拖着的一个竹筏,这还不是令他最为震惊的。 当他走进竹筏,拉开上面盖着的布,便看到那一具一具被叠起来的人时,忍不住大喝一声,“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这竹筏上被叠成罗汉的人又是谁?” 城门吏还在上面用脚踢了几下,这些人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他当场就被吓到了,“快将这些人给我通通围住。” 话音刚落,云雅茹已经在这时,掀开车帘,对着红叶眼神示意了一下。 “马车里坐着的是沧县新任县令云大人,至于这竹筏上的叠起来的都是碧霞山里山贼。”红叶不疾不徐开口道。 城门吏并没有马上选择相信红叶之言,而是说,“你们有何证据证明,马车里坐着的就是前来上任的县令大人,而不是假冒的?” “这个总该能证明我的身份来吧!”四九下马来到前面,从云雅茹手中接过她的信物。 城门吏看到了那枚信物,知道是真的,但他还是有些不相信,强词狡辩道:“万一这个信物,你们是偷的呢。” 雪花见城门吏想将自家主子的信物收为己用,一下就不干了,改没等城门吏反应过来,就已经将信物给叼了回来。 “哪来的畜生,居然敢从本城门吏手中抢东西,来人给我将它给射下来。”城门吏勃然大怒。 “本县看谁敢!”云雅茹已经飞身下了马车,从雪花手里接过自己的信物,伸手摸了摸它的小脑袋,以示对它的表扬。 “我怎么不敢,你假冒县令大人,刚刚那个信物还不知道从哪里偷来的呢,来人将他们一伙人给我通通拿下。”城门吏强作镇定,但其实额头已经冒出了少许冷汗。 “刚刚那个信物,你说不认识,那么这张调令呢?”云雅茹说着,已经将调令拿出。 “我怎么知道你这张调令是不是也是造假的?”城门吏不敢承认,因为一旦承认,他就得对自己刚刚的那番行为负责。 “那你现在就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上面的官印。”云雅茹根本就不给城门吏说话的机会,用手指着官印。 其实城门吏看见云雅茹没有一丝慌乱,反而镇定自若,心里就已经猜出了七八。 佟画师已经走下了马车,用一种同情的目光看向这位城门吏。 “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给本城门吏上。”城门吏知道自己这回踢到了铁板,现在只有将这此人给杀了,那到时候怎么说还不就是他说了算。 “你这个城门吏真是好大的胆子,真是目无王法,竟然敢妖言惑众,还想让人谋杀朝廷命官。” 云雅茹一边说着,一边从红叶手里接过自己的古剑,只不过她这回并没有拔出古剑,而是直接这样对着前来围攻的士兵,杀了回去。 第九十一章 抵达 雪花见此也直接飞过去,使用自己的翅膀对着那些士兵的脸就是一阵猛扇。 一人一雕配合默契,一炷香不到,一众士兵都被云雅茹和雪花给打倒在了地上。 “四九,给本县将这个城门吏直接抓起来。”云雅茹冷哼一声。 “县令大人冤枉啊,卑职根本就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城门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对着云雅大呼冤枉。 可就在四九上前一步准备将他给擒住之时,城门吏居然还想用匕首刺杀四九,而后趁机逃走,可是却被四九一脚将匕首给直接踢飞,让他最后的计谋也落了空。 “本县看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还妄想要做最后的挣扎,这不最后还是失败了。”云雅茹轻蔑的看着城门吏。 城门其他守城的士兵,通过城门吏的表情已经知道了云雅茹的身份是真的,又被她刚刚那番气场给吓到了,纷纷放下自己手中的兵刃,跪在地上,希望云雅茹能够放他们一马。 云雅茹转身正欲重新坐回马车,缓行几步,若有所思,转身对着身旁最近的一个守城士兵问道:“你们为什么要在这里盘查过往行人?” 这个士兵没想到云大人会问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略做迟疑,“回禀大人,我们沧县最近发生一起灭门惨案,为了防止凶手逃跑,这才在城门口进行盘查。” 云雅茹喃喃道:“这案子已经发生多久了?” “卑职……今天已经是第五天了。”这位士兵想了想,还是给云雅茹比了一个五的手势。 “一会儿应该会有一个身着白衣,骑着白马的人过来,她是我的护卫,你们直接放她进城即可。”云雅茹临走前,还不忘对这些守城士兵交代了一句。 …… 马车入城,不疾不徐前行。 “公子,奴婢怎么感觉怪怪那个城门吏怪怪的,他明明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却还不想承认,更是想妄图诬陷你这县令的身份,难道是他或者他的上司不想你这个县令出现?”红叶隔着车帘问道。 “红叶越来越有长进了,居然都知道想事情了,不错!”云雅茹出口表扬了红叶一句。 “这还不是公子你教得好。”红叶谦虚道。 “你这张嘴现在是越来越会说话了,不过本公子爱听!” 云雅茹虽然知道红叶这是在拍马屁,但是却听得耳朵非常舒服,让她将刚刚在城门口碰到的那丝不愉快给暂时抛诸在了脑后。 …… 也不知道,是不是云雅茹刚刚在城门口的动静闹得有些大,还是有士兵已经提前通知了衙门中人。 此时的县衙灯火通明,洪师爷和郑捕头率领一干衙役,站在县衙外面迎接新任县令大人的到来。 “师爷,你说这县令大人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大晚上来?之前不是说还有两三天吗?”郑捕头有些好奇。 “我说郑捕头,你都不知道,我这个小小师爷又怎么会知道?”洪师爷打着哈欠,反问道。 “谁说不是,也幸好有守城的士兵前来向我们报告,不然你我现在已经准备睡觉了。”郑捕头见洪师爷不接他话,便只能自顾自说道。 “你知道就对了,我可是听说这个新任县令之前在盂县接连破获了好几个案子。”洪师爷虽然在对郑捕头说话,但是双眼却看向城门的方向看去。 “洪师爷、郑捕头,县令大人来了!”一个衙役兴冲冲的跑到二人面前,道。 洪师爷和郑捕头这才停止了交流,只听车轱辘声音逐渐由远及近传来。 “你们全部给我打起精神,将哈欠给我收一收,千万别再县令大人面前出幺蛾子。”郑捕头看了一干衙役一眼,忍不住有些嫌弃道。 一干衙役一听这话,忙将刚刚有些东倒西歪的身子重新站直。 只见红叶刚刚将马车停下,洪师爷和郑捕头带着一干衙役便走上前来。 “欢迎县令大人!”一众衙役齐声道。 “小的姓洪,叫洪烈,是沧县县衙的师爷,恭迎县令大人的到来。”洪师爷拱手行了一礼。 “在下沧县捕头郑炎。”郑捕头拱手道。 不多会儿,只见红叶挑开车帘,云雅茹从里面走了出来。 “本县怎么没记得,自己通知过各位?”云雅茹看了看天色,清了清嗓子,假装好奇一问。 这下把洪师爷和郑捕头弄得有些尴尬了,不知道该怎样回答,想了想,二人对视一眼,还是如实选择回答。 “卑职们也是接到了城门处传来的消息,这才知道县令大人已经来到了我们沧县。”洪师爷和郑捕头齐声道。 “那倒是本县的不是了,这也怪碧霞山那些山贼,要不然本县也不会天黑了才到县衙。”云雅茹摆出官威,淡淡解释了一句,只不过她却是对城门处发生的事情只字不提。 “大人没事吧?有没有受伤?”洪师爷马上露出关切之色。 “没事,这不那些山贼也被我们打晕了。”云雅茹不甚在意的用手朝后面竹筏的位置指了指。 众人这才注意到两辆马车后绑着一个竹筏,透过灯笼里的亮光,隐隐绰绰可以看到上面叠满了人。 洪师爷和郑捕头不由到吸了一口凉气,也不知道现在这些山贼是死是活。 城门吏一见到洪师爷和郑捕头,就像见到救星一样,忙出声道:“洪师爷、郑捕头,你们一定要帮我向县令大人求求情。” 之前洪师爷和郑捕头一听到守城士兵来报新任县令大人来到了他们沧县,便没有再过多关注士兵后面说的那些话,没想到城门吏就被云雅茹给抓住了。 这新任县令刚刚根本就不成提及城门口发生的事情,被城门吏一吼,弄得洪师爷和郑捕头有些措手不及,现在就不想去搭理这个看不懂脸色之人,但是由不得不开口说话。 只见洪师爷上前一步,拱手问道:“大人,不知城门吏犯了何罪,竟然劳驾你亲自出马将他给绑了起来?” 云雅茹只觉得这个洪师爷就是只狐狸,“他啊,污蔑本县的信物是偷来的,本县的身份是找人假冒的,最后明知本县的身份,却还妄想让那些士兵上前将本县给绑起来,你们说他该不该被绑?” 虽然云雅茹这个县令身份确实是假冒的,但是兄长已死,知道真相的红叶和四九又不会在外随便乱说,所以云雅茹一点不怕对方来查。 洪师爷和郑捕头听到云雅茹这番话,不由惊出一身汗,幸好二人刚刚并没有冒冒失失上前为他求情。 “确实该绑,我们也没想到他会做出如此谋逆犯上之事来。”洪师爷和郑捕头同时,齐齐看向城门吏,“枉我们之前还称兄道弟,没想到你居然有胆子做出此等事来,还敢让我们替你求情,你自己不想活了,可别拉上我们。” 云雅茹并没有让人出言阻止,只是在一旁默默地看着他们表演。 “大人,那些山贼大概好久能醒过来?”郑捕头刚刚已经试过了,那些人还活着。 “应该明天就会醒吧!”云雅茹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因为那瓷瓶里的药粉,是四九撒在这些山贼的脸上的,她并不知道他有没有撒多。 雪球和雪花此时已经纷纷飞出马车,落在了云雅茹的肩上。 “大人,这是?” “它们啊,本县养的宠物!” 洪师爷和郑捕头只觉得眼前这新任县令品味不同,别人养鸟都是关在笼子里他的确实在放养,也不怕它们飞出去了就不回来了。 云雅茹看出二人现在在想些什么,但她却没有想要解释的意思。 …… 洪师爷将云雅茹迎入了沧县县衙,“卑职刚刚得到消息,已经让人去安排了。” 郑捕头一边跟在云雅茹身侧,一边示意那些衙役可以散了。 他们给云雅茹安排的是,整个县衙位置最好,环境较为清净的院落。 “大人,是否需要卑职再为你挑选几个机灵一点的下人过来侍候?”洪师爷笑着说。 “不用了,本县有四九和红叶两个就可以了。”云雅茹一口拒绝了他的好意。 “有劳洪师爷让人在打扫出两个相邻院落出来!一个给这位佟画师居住,另一个留给本县的两个护卫居住。”云雅茹想了想。 “大人,不知你的两个护卫大概好久能到,卑职好安排人手?”洪师爷问道。 “你就和佟画师所住的院子一起打扫吧,本县觉得她们应该很快就会到县衙。”云雅茹挑了挑眉。 虽然云雅茹说的有些含糊,但大概意思洪师爷还是听明白了的。 “郑捕头,你一会儿安排衙役将竹筏上的那些山贼,还有刚刚绑回来的那个城门吏分别关入大牢之中。”云雅茹看向郑捕头。 “是!”洪师爷和郑捕头齐声应了下来,而后恭恭敬敬地退出了院子。 “你说,刚刚大人怎么没有过问我们城门严查之事,是她忘了,还是?”郑捕头好奇问道。 洪师爷朝后面那出院落看了看,这才小声道:“现在这么晚了,大人应该是困了,我猜明天一早他一定会向我们进行询问,我们还是回去想想该怎么回答吧。” “那你想好到时怎么和大人解释了吗?”郑捕头看了眼洪师爷。 “这个嘛,当然是照实直说了。毕竟这件案子在我们沧县算是大案,就算我们两个不说,我相信他也会从其他地方打听到,既然这样还不如从我们口中知道更好,到时候就是我们想说什么就是什么,谁还能知道我们在撒谎。”洪师爷眼睛一转,便计上心头。 郑捕头马上会意,谨慎道:“但是我觉得我们还是该做好两手准备,毕竟我们也不能保证,县令大人会不会相信我们这套说辞。” “郑捕头,还是你考虑的比我透彻,到时候我们就这样依计行事,想来问题应该不大。”洪师爷挑了挑眉。 “彼此彼此!”郑捕头谦虚的回了一句。 只是他们没有注意到,自己所说的一切虽然很小声,但还是被云雅茹给知道了。 …… 云雅茹可不会管自己的突然提前到来,会对洪师爷和郑捕头引起什么轩然大波,她简单洗漱了一下,吃了些洪师爷让人准备的饭菜,就直接到头睡了过去。 第九十二章 问话 只不过还没等她休息一刻钟,白玉堂便带着那人进了县衙。 “公子,白少侠回来了。”红叶看到白玉堂的身影,忙走进厢房。 只不过云雅茹此时早已从床上坐了起来,正在整理刚刚弄得有些皱皱巴巴的衣裳。 “红叶,白兄是一个人回来的,还是两个人回来的?”云雅茹有些好奇。 “回公子,白少侠带了一个人回来,只不过奴婢好像没见过那人。”红叶想了想。 “你让白兄将人带到偏厅稍等,我马上就过去。”云雅茹对红叶吩咐道。 “是!”红叶答应了一声,便快速退出了屋子,去了外面。 “白少侠,我家公子让你带着他去偏厅稍等,她一会儿就过来。”红叶说着,将二人带到了偏厅。 就在这时,云雅茹也已经走了进来。 而雪花和雪球已经发到了屋外的一棵大树上,正在帮云雅茹站岗放哨,只要有陌生人走进,它们就会第一时间向她示警。 “云大人,这人就是藏在棺木中的那人,在下刚刚在路上已经简单问过了一下。”白玉堂立马给云雅茹介绍这位刚刚带回县衙之人。 云雅茹注意到这人脸色有些不对,“他这是怎么了?” “云大人,这人就藏在棺材的夹层里,在下暗中跟踪时,发现他被人带到了一处偏僻小院,可能那些人在带他出来时,给他喂得药量稍微有点多,现在都还是迷迷糊糊的。”白玉堂挑了挑眉。 “那些人为什么要救他?难道他们之间认识,还是其中另有原因?”云雅茹微微蹙眉。 “据在下所看,他们之间应该并不认识,至于为什么要带他离开,我们还得再去查查。”白玉堂托着下巴。 “你现在能回答本县几个问题吗?”云雅茹看见这人脸色稍微恢复正常,便问道。 “大人,你真的是我们沧县新来的县令吗?”那人身着非常朴素 的棉衣,长得一脸憨厚,听到云雅茹出声唤他,有些涣散的目光逐渐凝聚,眼里更是充满了一丝希望。 “是的,本县就是沧县的新任县令。”云雅茹郑重的点了点头。 “大人,请一定要为草民洗刷冤屈,草民只是当时有事路过那家人所住的院子,并未曾进去过。草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就认定了,那一家人就是草民所杀,请大人一定要相信草民。”这人激动起来,扑通一声便跪在地上,还不忘给云雅茹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放心,只要那些人真的不是你杀的,本县自会为你做主。”云雅茹保证道,“只不过意思也很明确了,如果查出来的真相,不是你说的这样,那你也必须承担相应责任。” “草民到时情愿自行承担相应罪责,任凭县令大人处置。”那人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好!不过依照现在的情形,你最好就住在这里,毕竟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本县量他们那些游鬼蛇神也不敢在本县眼皮子底下动手。”云雅茹略做思考,便道。 “草民多谢大人。”那人拱手道。 红叶这时已经端了两杯茶水进来。 “那除了刚刚白兄所说这些,你自己还有什么想要补充的,毕竟你现在不管从哪方面看,都是第一个到达案发现场的,如果你能给我们提供一些有用线索,我们能更快找到真正的凶手,也能尽早洗脱你的嫌疑。”云雅茹一脸严肃的看着那人,并没有说信与不信。 那人也知道云雅茹说的这些都是为他好,垂眸,有些心烦意乱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大人,能让草民好好想想吗?” “行!”云雅茹扫了他一眼。 “草民窦义,沧县下河村人士,平时除了种田,便是已打猎为生。”窦义深吸了一口气,道。 “事情发生的那天晚上,草民家孩子睡梦中突然腹痛的厉害,草民用了很多办法,也没能让孩子减轻痛苦,不得不连夜进城找顺安堂的余大夫,希望他能出诊,为我儿治病。 只是当草民走到清泉街附近时,突然被人撞了一下,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索性单手撑在一旁的墙壁上,这才堪堪稳住没让自己到地,不过一眨眼的功夫,那人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只是还没等草民走到顺安堂,就被突然出现的衙役给直接带到了县衙大牢。” 云雅茹现在大概知道了,窦义是如何被衙役误认为是凶手而被抓进县衙大牢的。 “窦义,你难道没有将这一情况告诉过当时审问你之人?”云雅茹有些疑惑。 “告诉过的,可是那些衙役都不相信草民所言,还说草民这是在信口雌黄。”窦义一脸苦笑,说着,又陷入了沉思之中。 “当时草民以为,因为草民着急赶路这才和那人相撞上了,后来回想才发觉里面大有蹊跷,草民当时还将这事告诉过那些衙役,那些人并不相信草民,还说草民这是为了拖罪才信口胡编的谎话,因为他们在来的路上更本就没有看到除他以外的其他人。 后来那些人见草民拒不承认这事是草民所为,便开始对草民动用各种大刑,但草民最后还是咬牙挺住了。 本来草民以为,只要他们没有证据,就会放草民离开。 可是就在草民虚弱之际,突然收到一封写给草民的信,说草民如果不认下那晚之时,那草民家里年迈的母亲和还在生病中的孩子就会死,草民万万没想到这真正的凶手会用草民的家人做要挟。” “那你最后还是认下了?”云雅茹道。 窦义一怔,点了点头,“草民死了不要紧,可是草民不想连累自己的母亲和孩子。草民恳请大人,请大夫去草民家帮草民的孩子看看,草民现在还不知道他的病是否医好?” “放心,明天本县会找时间去你家一趟,顺便找你家人问问那晚的一些情况。”云雅茹算是答应了下来。 “谢谢大人!”窦义又给云雅茹磕了一个头。 “窦义,那你又为什么躺在出城的棺木之中,你这样不怕到时候官府到处贴出你的画像,就算自己是无辜的,你这样的行为也没人会相信?”云雅茹沉思,良久又多问了一句。 毕竟事关人命案子,这窦义被抓进大牢成了凶手,现在又被人从大牢里劫了出来,还带出了县城,怎么看怎么都透着诡异,如果他窦义真是无辜的,那为什么又会从大牢里已这种方式出来? “那天一个面生的衙役给草民送来了一顿比之前都要丰盛的饭菜,草民还以为草民这是世上最后一顿饭菜了,没想到等草民醒来时,草民就已经在了外面,然后就看到了这位白少侠。” 云雅茹和白玉堂交换了一个眼神,知道这窦义出城后的都如他自己所言,可这就更加奇怪了,会有什么人去为他劫狱,还安全的将他送出县?。 “那你现在,在和本县说说那些死者的情况?” “回大人,草民本来不知道,后来还是从那些衙役嘴里才知道,那晚上到底死的是什么人。” “说说看!” “是的,大人!” “因为草民要去顺安堂找余大夫,所以会经过寇家,而草民被那人撞到时正好就离寇家不远。只不过草民也是从那些衙役嘴里才知道,当晚寇家一家连带下人在内,都被人残忍害死在了院中。”窦义不假思索,直接脱口而出。 “窦义,你对这寇家了解多少?”云雅茹微微皱眉。 “草民只听人提及,寇家尽有一女,他家的女婿也是他通过招赘的方式,招入他们寇家的,其他草民就不知道了,毕竟草民也和他不熟悉,而且每天还要养活自家人。”窦义想了想。 “那你现在能猜出是谁将你从大牢之中带走?”云雅茹想看看能不能从嘴里说出什么。 窦义摇了摇头,因为他现在也是一头雾水。 云雅茹观他神色不似作假,看来这个窦义确实真不知道,只是这样说来就更加奇怪了。 “你的家人可曾来探望过你?”云雅茹似乎想到了什么。 “草民不知道草民的母亲来过没,因为自从进入县衙大牢,草民就不曾见过家人。”窦义摇了摇头。 “四九,你先带窦义去佟画师所住院子,随便找间空屋,让他在那里暂时休息。”云雅茹将四九给唤了进来。 …… 一阵夜风拂面,让云雅茹不由深呼吸了几口气,只觉得头脑都清明许多,“看来我们明天是有的忙了!” 白玉堂也没有想到,一到沧县先遇上那些山贼,又遇上这个看起来明明白白,实际上又透着少许古怪的案子。 “云大人,如果没有别的事,在下就先回屋休息去了。”白玉堂颔首道。 “去吧,今天忙了一天,白兄也累了,是该好休息休息,要不明天可没精神去查案。对了,白兄你所住的院落,就在佟画师隔壁。”云雅茹扬了扬自己的下巴。 白玉堂不在多说,便离开了偏厅。 …… “公子,你说刚刚那个窦义说的是不是真的?如果真如他所言,那我们在沧县的处境恐怕还比之前的盂县都不如,到时候公子你查起案子来,恐怕会暗中受到些阻碍。”四九有些担心道。 “这倒不必担心,只要我们平时做事谨言慎行,不给这些人抓住把柄的机会,他们暂时不敢对本县怎样。”云雅茹微微皱眉。 因为她刚来沧县,沧县里那些势力对她还不怎么了解,县衙里这些衙役也不敢明面上不听她的命令,这样正好方便她做事。 云雅茹就可以趁机了解一下沧县的具体情况,她可不相信县衙里这些衙役都被那些大户人家所收买了,只要她仔细观察,总能找出几个可用之人的。 四九点了点头,他见自家小姐并没有出现丝毫慌乱,他心中就像找到了一个主心骨一样,心也跟着踏实许多。 “公子,奴婢给你拿了些糕点过来,你要不要吃点在休息?”红叶提着食盒走了进来。 “那我就吃点吧,正好也有些饿了。”云雅茹微微一笑,端起茶盏抿了一口。 就在她喝水时,红叶已经从食盒里拿出了一碟豌豆黄,将它放在了桌子上。 第九十三章 心里有鬼 “红叶、四九你们一会儿睡觉的时候警醒些,最近一段时间有可能会有人在暗中观察着我们的一举一动。”云雅茹一想到窦义,便不忘叮嘱红叶和四九。 二人点了点头,也知道眼下的局势,只有等自家小姐将这件看似平常,实则有些古怪的案子给尽快破了,再加上把碧霞山的那些山贼给剿了,她们一行人才算在沧县站稳了脚跟。 雪花和雪球只是在云雅茹临睡前,又一次飞进屋里,和她打了声招呼,就乖乖飞到了刚刚那棵大树上给自家主人站岗去了。 只要雪花和雪球在外面守着,云雅茹就能安安稳稳睡上一觉,她觉得这种感觉真棒,想到这里,云雅茹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屋里除了细碎的月光自窗棂子的缝隙透射而入,一切都那样静悄悄的。 …… 次日清晨,云雅茹因为想着事情很早就起来了,等她简单梳洗过后,天渐渐破晓,淡青色的天空镶嵌着几颗残星。 “公子,奴婢以为你今天还要在多睡一会儿,没想到你这么早就起来了。”红叶见到云雅茹的身影,露出一脸惊讶的神情。 “不睡了,我们不是还有很多事要忙嘛。” 红叶点点头,便准备去后厨看看这个时候,有没有什么可以吃的东西,如果没有的话,她就给自家小姐下碗面条。 云雅茹刚一走出院门,就看到白玉堂正仰着头望着天上那道晨光发呆。 “白兄,你是昨晚没睡好,还是根本就没睡?” 此时,白玉堂一双眼眸之下,隐隐有一团淡淡的乌青。 “我睡不着,便去窦义说的那个地方,远远看了看那个孩子,发现她和窦义的母亲都没事,这才安心返回了县衙。”白玉堂说着,人已经走了过来。 “那个孩子在那晚是不是真的突然出现了腹痛的现象?还有她知不知道自己的父亲被人藏在棺材里,偷偷给运出城之事?”云雅茹从衣袖里拿出一颗糖递给白玉堂。 “大人,你怎么想起要给我糖?”白玉堂有些好奇。 “我这颗糖里面加了薄荷,正好可以让你精神精神。”云雅茹两边嘴角挑起。 白玉堂一听这话,和云雅茹到了声谢,这才接过糖块,将它直接放在自己的口中。 她感觉自己身上的那丝疲惫感和困意,很快就消失不见了,只觉得这糖块真神奇。 “白兄,我们还是先进院子再说吧!”云雅茹看了看四周。 白玉堂直接点了点头,跟着云雅茹迈步走进了院子。 “在下等村里有人起床,便进去朝他们打听了一下,那个窦义并没有说谎,那天晚上他确实是进城给自家孩子找大夫的。”白玉堂说到这里,微微叹了口气。 “那这祖孙二人,对于官府说窦义杀人一事,是怎么看的?” “第二天,当这个消息被传到祖孙二人耳中之时,那个还只有八九岁的孩子,托着自己大病初愈的身体,带着自己瞎眼的祖母就来到县衙大吼,官府抓错了人,可是怎奈那些衙役没有一个人相信。 最后更是见这祖孙二人闹得实在有些厉害,县衙里的吕县丞黑着一张脸从县衙里走了出来,也没去问问这对祖孙,就直接对一旁的那些衙役吩咐了一声,如果这祖孙二人再敢闹下去,就将二人拖出去乱棍打死。 后来里面的洪师爷见事情闹得确实有些大,怕一会儿不好收场,又见县衙外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便对吕县丞说,各打五个板子,让祖孙二人吃点苦头就算了,这才让她们堪堪保住了自己的性命,不过也在家里躺了好几天。” 外面提着食盒走进来的红叶刚好听到这里,义愤填膺的说道:“公子,你可要好好管管那些人,这个吕县丞简直就是拿着鸡毛当令箭。” “别气了红叶,你家公子既然成为了沧县的县令,就是他们的父母官,解民疾苦,造福乡里,寻求事情真相,为那些含冤之人昭雪这才是真理。”云雅茹看了红叶一眼,淡淡笑了笑。 云雅茹想起前世历史那个青天包大人,虽然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完全做到像他那样,但只要自己问心无愧,她觉得已经足矣。 “就让那嚣张的吕县丞多待一阵子,只等我们将整件案子调查清楚,他自会受到相应的惩罚。” “公子教训的是,可是奴婢怎么记得,我们在县衙门口只见到了洪师爷和郑捕头,并没有看到白少侠刚刚提到的那个什么吕县丞。”红叶说着,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她已经从食盒里端出了两碗有些浓稠的稀饭,还有六个大葱猪肉馅的包子。 “我好像听洪师爷说,这个吕县丞有事,并不在县衙,想来今天我们就能见到刚刚白兄提到的那个人了。”云雅茹想了想,“再说,我们大晚上突然到县衙,那个吕县丞不在也情有可圆。” “这样,一会儿我和白兄离开后,你和四九趁机找县衙里的那些下人打听一下吕县丞、洪师爷、郑捕头这三人,尽量越详细越好,但也不要注意,不要让那些人生出警觉。”云雅茹抬头对红叶吩咐道。 “公子放心吧,奴婢和四九会注意的,绝对不会让那些人看出什么端倪来。”红叶向云雅茹保证道。 “公子,没想到沧县县衙比我们之前在盂县县衙的伙食还要好。”红叶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怎么说?” “这个包子居然是用白面包的大葱猪肉馅,我们要不是有雪花时不时出去打猎,也不可能顿顿都有肉吃,再说公子之前你也打听过了,这沧县的经济还比盂县要差上一些。”红叶见云雅茹问起,便不吐不快。 云雅茹看了这些饭食便知道,后厨那边肯定是昨晚就得了洪师爷的吩咐。 “可能,他们是见我这个新任县太爷才到,这才稍微做的丰盛了一些吧!”云雅茹也有些不确定,她用筷子夹起一个包子,用手撕开看了看,发现里面肉多皮薄。 红叶可是听说了,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也就只有她家小姐是个例外,要不是自家小姐会些医术,偶尔带着她和四九进山采些草药,用来补贴家用,她和四九而后也能猎些野鸡野兔换些银钱,三人的日子可能过得还要清贫一些。 “可能吧!”红叶无奈叹了口气,反正她是不怎么相信的,“公子,你有所不知,除了你昨晚见到的那些下人,县衙里还有不少下人。” 红叶没说,这些人的吃穿用行都是钱啊。 “白兄想来应该还没有吃早饭,正好坐下一起用饭吧!”云雅茹看了看一旁的白玉堂。 “红叶,我这里不用你侍候,你也下去吃饭吧。”云雅茹转头对红叶摆了摆手。 红叶应声退了下去。 …… 云雅茹和白玉堂二人用了一顿简单的早饭,便再次出了院子。 她先去隔壁院子看了看窦义,又和佟画师说了几句,这才放心离开。 “大人,没想到你居然起的这么早?”洪师爷一见云雅茹的身影,便快步迎了上来,拱手道。 “洪师爷,麻烦你去知会一下三班衙役,就说本县要审问昨天抓回来的那些山贼。” 洪师爷见此不敢多言,躬身行了一礼,忙去通知 “白兄,你觉得这洪师爷如何?”望着洪师爷远去的背影,云雅茹小声的问道。 “这个洪师爷恐怕不简单。”白玉堂皱眉。 云雅茹点了点头,她觉得不止洪师爷不简单,恐怕那个吕县丞和郑捕头也不简单。 “只是云大人,你为什么不马上重审灭门惨案?”白玉堂有些好奇。 “这个不急,我们现在知道的都是从窦义一人嘴里说出来的,至于死者的尸体,我们还没有来得及前去查看,过了这么久,还会不会出现其他的线索或者证据,我们都还不知道。”云雅茹摇了摇头。 白玉堂想想也是,她们昨天才到沧县,很多情况还不是很了解,现在马上就去重审,唯实有些着急了一些,这样还有可能落入他人的口实,反而对她们接下来的工作更为不利。 “云大人,在下看那些山贼甚是狡猾,我师兄还在碧霞山里探查,也不知道他们到时候会不会老实交代。”白玉堂皱了皱眉。 “我一早起来,就让雪花飞去碧霞山找展兄了,想来现在应该快到县衙了。”云雅茹牵起嘴角一边。 白玉堂见此,便不在说话,而是跟着云雅茹朝着大堂方向走去。 …… 一众衙役虽昨晚已经见过新任的县令大人,可奈何夜里天色昏暗,虽有灯笼照着却还是不如白日清楚,更别说大人旁边那个陌生的俊俏白衣小哥了。 众人先是被二人的相貌给惊艳了,后又被云雅茹所展现出来的气场震住了,一个个兢兢业业,分立两旁后,大声喊出了堂威。 让坐在一旁准备做记录的洪师爷都有些恍惚,实在是这种有气势的声音,他都好久没有听到过了。 吕县丞一直在暗中观察这个新来的云县令,不过他不会知道,他自认为的自己做的比较隐晦,但因为云雅茹本来就习武,反应叫你普通人而言要敏锐得多,他看她的这一幕,云雅茹早已察觉。 只是因为现在正在公堂之上审案,云雅茹便没有去理会与他,只不过面色严肃,眼神中看不出一丝人情味。 而白玉堂更是在站在云雅茹右侧,手握黑金古刀,顶着那张冰块脸,面无表情的看着大堂上的众人。 让吕县丞只觉得自己每一寸肌肤都不由紧绷起来,他觉得好像有人在后面盯着他,但其实他知道自己身后根本就没有旁人,这让他心里生出一种可怕的想法来,总觉得云县令的出现,会发生一些他们都无法控制的事情来。 吕县丞心里不停地念着,阿弥陀佛,菩萨保佑之类的字眼,这才让自己没有在大堂之上乱了方寸,只不过自己的手心此时却是已经满是汗水。 “大人,现在是将那些山贼都带上大堂吗?”郑捕头突然转头看向云雅茹,用眼神询问。 “将那伙山贼的领头之人带上大堂!”云雅茹厉声喝道。 第九十四章 风雨忽来 随着,有衙役将云雅茹的话语传出了大堂,不多会儿,就见身穿囚衣的山贼头被衙役给带进了大堂。 那人见到身穿官服,头戴官帽的云雅茹端坐在大堂之上,脸色一变,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 “大人饶命啊,小的熊建武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大人就是沧县的新任县令老爷,在碧霞山时,多有冒犯,还请大人见谅。” 云雅茹听到熊建武的狡辩之词,并没有给他好脸色。 “你是装不懂还是真不懂,如果本县不是沧县县令,难道你熊建武就要带着大牢之中的那些人,去打劫本县不成?” “大人,小的嘴拙,不是这个意思。”熊建武吓得一个哆嗦,立马摇头。 “大胆,本县看你就是这个意思,当时如果不是有她们在,你和你那伙人的奸计不就得逞了吗?”云雅茹脸色有些阴沉,用手指了指一旁的白玉堂。 众人对于云雅茹这番话语并没有产生怀疑,毕竟白玉堂手上一直握着那把黑金古刀,一看就是习武之人,想来对付这些山贼应该绰绰有余。 可是,熊建武这时却想到了,那个看起来有些瘦弱,但力气却大的惊人的红叶,心里顿时开始慌乱不易,嘴也开始结巴起来。 “大人,还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小的这次,毕竟小的也是初次做这种事,小的回去以后,一定洗心革面,遣散那些收下,并将你的排位供奉在前。”熊建武垂眸道。 如果不是这熊建武始终不敢和她直视,就凭他刚刚说话的语气,云雅茹险些以为他真得改好了呢。 “没想到你还油腔滑调的,本县活得好好的,并不需要你给本县供奉什么排位。难道你是想咒本县死不成?”云雅茹冷冷看了一眼。 “是小的说错话了,小的该死。”熊建武很快反应过来,假意用手扇了自己一耳光。 这个扇耳光可是有技巧的,熊建武虽然动手扇了自己一耳光,不过力道倒是不大,只是声音听起来响亮而已。再加上他的皮肤非常敏感,只要轻轻一碰,就很容易变红。 就他这点苦肉计,云雅茹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只是冷冷的看着他表演。 “你别跟本县说,你是才到碧霞山做山贼的,这话本县可不相信。毕竟你那时的动作,可是相当熟练,而且并没有心慌。” 熊建武这时也反应过来,自己的苦肉计,在这个新任县令大人面前,根本就不起任何作用。 想到这里,熊建武眼睛一转,撇了一旁的吕县丞、洪师爷、郑捕头三人一眼,似乎想到了什么。 吕县丞只觉得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不知道刚刚堂下这熊建武那一眼,是在看他还是在看洪师爷,又或者是在看郑捕头,更或者他们三人皆都在他的视线之中。 “熊建武你现在还有什么话相对本县说,错过了这个机会,可不会有下次了,毕竟机会本县已经给过你,会不会把握就看你自己了。”云雅茹嘴角微微勾起,眼睛却没有错过 “大人,如果小的说了,那小的是不是可以被轻判?”熊建武想要确认一下。 “熊建武,你是不是活腻了,尽然敢在公堂之上跟本县讨价还价,你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资格。”云雅茹将手中惊堂木一拍,冷冷的声音将熊建武给拉回了现实。 熊建武马上回过神来,心里那试探也彻底给歇了下来,看来自己是触动了大人的底线。 “大人,小的听说你县衙中有官员暗中与我们碧霞山的人勾结,要不我们怎么会在碧霞山活的好好的。”熊建武还是有点眼力劲儿,轻蔑的又撇了三人一眼。 “熊建武,这事你是听说的,还是有实际证据,毕竟我们都是朝廷命官,如果你到时候拿不出任何证据,那就是诬陷我们,你自己到时也是跑不了的。”吕县丞看了眼一旁的洪师爷和郑捕头,这才大喝一声,凶巴巴的看着熊剑舞。 云雅茹有些不高兴,瞪了吕县丞一下,这才转头看向堂下跪着的熊建武。 吕县丞这时也反应过来,他刚刚好像接话的有些不是时候,只得讪讪的笑了一下,马上又闭上了自己的嘴巴。 还别说,吕县丞那下确实把这个熊建武给吓到了,但很快又回过神来,双眼看向云雅茹,“大人,小的说的这些都是真的,你千万要相信小的。” “说吧,你有什么证据?”云雅茹居高临下看了他一眼。 “大人,小的并不是这碧霞山的大当家,只是一个小小的四大家而已。”熊建武见云雅茹做出认真听他说话的神情,一下便来了精神。 “只是不知,这前面三位当家最近在忙些什么,小的实在是有些坐不住,这才带着一帮兄弟下山埋伏在路边,没想到就遇到了大人你的马车。”熊建武讪讪笑了笑。 “说重点!”云雅茹觉得这熊建武废话太多,说了半天,都没有说道点子上。 “小的,能不能将证据单独呈给大人你?”熊建武又瞧了瞧吕县丞、洪师爷、郑捕头三人,做出一副害怕的样子。 “退堂!”云雅茹惊堂木一拍,“白兄将他给本县带入内堂,本县倒要看看他准备给本县耍什么花招。” “大人,小的可不敢耍什么花招。”熊建武见到云县令这么说,忙为自己辩解道。 吕县丞、洪师爷、郑捕头三人都很好奇,这个熊建武手里到底掌握了什么证据,不过当他们达到内堂门口时,被守在外面的四九给拦住了。 “公子正在里面审案,闲杂人等一律回避。” 吕县丞、洪师爷、郑捕头一听云大人的随身小厮四九说,他们是闲杂人等就准备要发火,可想到之前熊建武说的要单独给云大人说,又深深将火气给憋了回去,毕竟他们现在进去确实不好。 只不过三人并没有走多远,就站在附近等着。 三人还没有在外面等多久,展昭便风尘仆仆赶到了县衙,见到四九后,只是和他打了声招呼,便开门进了内堂。 …… “大人,小的如果将证据呈上,大人能否保证小的在大牢中的安全?”别看熊建武刚刚在外面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但真要让他交出这倒保命符,他还是有些迟疑的。 “你放心,只要你将证据呈上,本县自会派人保护你的安全,绝不会让人在大牢之中对你动手,当然前提就是你呈上的证据是真的。”云雅茹看着熊建武,直接回道。 熊建武知道,只要他一会儿呈上的证据,有一丝是假的,那他将自身难保。 “大人,小的想问你,如果大人查明小的呈上的证据都是真的,那大人将会如何处置他们?” “如果是真的,本县自会秉公处理,还沧县一个安宁。你们那个碧霞山,本县也会派人进去悉数剿灭。” “说的好,大人好大的口气,可是也不是小的看不起你,就你身边这五个人,就算加上这沧县的所有衙役也不过百人,而且你还不能保证他们一个个会听命行事,至于我们碧霞山那是地势险峻,易守难攻,就凭你?”熊建武声音有些颤抖,但还是试探道。 “本县现在并不想和你做口舌之争,一切等本县将你们碧霞山给彻底剿灭了,到时你就会知道本县的口气大不大了。”云雅茹并不想废话,理所当然地说道。 …… 吕县丞、洪师爷、郑捕头三人有些好奇,为什么这个身着蓝衣之人能进,而他们却不能进?三人你看了我一眼,我看了你一眼,最后还是洪师爷走了过去。 “这位兄弟,刚刚那位大侠怎么能进内堂?”洪师爷有些好奇。 “我家公子找展大侠有事相商,正好与碧霞山有关。”四九淡淡的回了一句,便又闭上了嘴巴。 洪师爷还想继续打听,见此只得悻悻离开。 …… 就在熊建武打消最后一层顾虑之际,展昭从外面走了进来。 熊建武转头一看,就知此人正是那天和云雅茹一起的其中一人。 “展兄,碧霞山可探查清楚了?”云雅茹看见展昭进来,故意问了一句。 “大人放心,在下已经探查清楚了。” “好,那展兄就先下去休息,一会儿你睡醒了,我们在接着谈。” “是!”展昭拱手一礼,便又退了出去。 不管是屋里的熊建武,还是屋外的吕县丞、洪师爷、郑捕头三人都是一头雾水,实在是展昭进去出来的速度太快了。 熊建武欲哭无泪,预感这次他们山寨怕是要真的完了。 …… 盛夏十分,燥热难忍。 “你们知道吗?新来的县令一来我们沧县,就在碧霞山抓住了一伙山贼。”一个身着青衣的男子故作神秘的说道。 “你怎么知道?” “我的表舅二姑婆的表弟就在县衙当衙役,这事还是他告诉我的。” “是吗?那你给我们大家详细说说。” 说话间,那身着青衣之人身旁已经围满了过来听八卦的百姓。 “小二,给我来上一杯凉茶。” “我也是。” 店小二和掌柜脸上的喜色就没有断过,没想到今天都还有这么多生意。 那青衣人轻轻拨弄着两肩发丝,“听说那个县令昨晚便进了县衙,想来那碧霞山的山贼应该很快就能被剿灭。” 店小二道:“那碧霞山的山贼都精着呢,之前那些县令又不是没派人去剿过,最后还不是无功而返,难道这个新任县令就不会失手?” “就是,你刚刚不会是骗我们的吧?” “我有必要骗你们吗?”那青衣人手拿折扇轻轻扇了扇。 “如果这新任县令真能将碧霞山的山贼给剿了,那我们沧县县里那些过往的商贾行人,以后进出运货可就要方便多了。” “谁说不是。” 沧县的这些百姓,早就对碧霞山的那些山贼怨声载道了,现在如果真能将那群山贼绳之以法,那绝对是他们沧县的一大幸事。 …… “窦义,一会儿你将那天晚上突然和你相撞之人的相貌,还有给你送吃食的那个陌生衙役,都详细的给佟画师描述一遍。”云雅茹离开内堂回到院中,找到窦义。 第九十五章 义庄验尸 “大人,时间过了这么久,恐怕草民有些已经记不得太清了,特别是那晚和草民相撞之人,他撞了草民后并没有停下脚步,草民那时为了不让自己摔倒,去伸手撑住了枪毙,那一晃神间,那人已经走远了。” “没事,窦义你只要将你现在还记得的相貌描述给他就行了。”云雅茹指了指一旁的佟画师。 “佟画师,接下来就要靠你了!”云雅茹准备伸手拍拍他的肩膀。 佟画师感觉自己备受云雅茹重用,心里不禁升起一股暖流。 “大人,你请放心,只要窦义兄弟能将二人相貌描绘出来,草民就能将那二人的画像给画出来。”佟画师对此非常有信心。 云雅茹点了点头,这样也不辜负让他跟她们一起来沧县。 “窦义,你的母亲和孩子,白兄已经亲自去看过了,她们现在一切安好。”云雅茹好像想到了什么,突然开口道。 “只不过最近在这案子还没有完全查清楚前,希望你不要离开这个院子。”云雅茹在离开之前,还不忘对窦义提醒道。 “大人,草民知道!” 云雅茹点了点头,和白玉堂交代了一句,便带着展昭离开了院子。 …… “洪师爷,不知寇家的那些尸体可还在?本县现在想过去看看。”云雅茹让人将洪师爷叫了过来。 “回禀大人,我们沧县的义庄建在北郊离县衙尚有一段距离,寇家那些人的尸体就停放在那里,只是现在外面太阳正烈,大人不如等卯时在过去,那时侯也要凉快许多。”洪师爷顿了顿,拱手道。 “这点热不算什么,寇家命案已经发生了那么久,如果能早日早到真凶,也能早日让沧县恢复太平。”云雅茹摆了摆手。 洪师爷见云大人执意要去,也没办法,“大人,那卑职现在就让人去给你准备马车。” 云雅茹点了点头。 “这个洪师爷油腔滑调的。”展昭喃喃自语,“大人,你是不是不放心他们给出的验尸报告?” “这倒不是,只不过,展兄听过这样一句话没?尸体,是不会说谎的。我们现在过去看看,说不定还会有意外的发现。”云雅茹歪着头。 展昭点了点头,她虽然是第一次听这样的话,但还是一下明白了云雅茹心里的想法,在想到了之前的盂县,她便没有在纠结这个问题。 她觉得这沧县县衙里面应该不乏聪明人,看到云雅茹这一系列操作,如果他们能审时度势,想来对他们到时应该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得知云雅茹要去义庄查看尸体,红叶便将她的小木箱给拿了出来。 就在这时,刚刚去让人准备马车的洪师爷,已经走了回来,“大人,马车已经准备好了,我们是现在出发,还是等一会儿?” “就现在吧!”云雅茹催促道。 …… 原来前前任县令因为觉得尸体停放在县衙里会给活人带来晦气,这才让人在北郊单独建了义庄。 马车行了大概半个多时辰,随后停了下来。 外面驾车的车夫叫道:“大人,义庄到了。” 红叶提着小木箱率先率先下了马车,云雅茹紧随其后。 云雅茹发现这义庄虽然地属北郊,但位置相当偏僻,周围除了义庄,就是乱坟岗,看起来比较荒芜。 夏日的太阳也没能让这里暖和半分,感觉还是一如既往让人感觉阴森森的。 洪师爷紧了紧自己身上的衣服,这才敲响了义庄的大门。 随着看守义庄的老张头将大门打开,众人随着云雅茹入了义庄的大门,洪师爷不自觉的放慢了脚步,走到了众人的身后。 云雅茹轻瞥的看了洪师爷一眼,并没有说话。 “老张头,劳烦你直接将我们带到寇家停放尸体的地方。”云雅茹转头对老张头说道。 “大人,请跟小的这边走,他们一家人的尸体就停放在那里。” 没多久,云雅茹一行人便来到了刚刚老张头说的那个位置,只见里面停放了一口口棺材。 “大人,这里就是寇家那些尸体停放之处,如果没有其他事情,小的就先出去了。” “老张头你去吧,如果我们这里有需要,到时候本县会让红叶再去叫你的。”云雅茹示意老张头可以离开了。 “大人,卑职可不可以在外面等候?”洪师爷这还是第一回,看到那么多棺材,只不过因为夏季炎热,虽然做了一些防护,但尸体腐臭的气味还是隐隐传了出来,让他觉得实在难闻。 云雅茹看到洪师爷已经发白的脸色,点了点头,便让他先退了下去。 不多会儿,云雅茹便听到屋外传来洪师爷不停呕吐的声音,看都没看他一眼,便直接让红叶从小木箱里取出了三张口罩,一张她直接戴上,另外两张口罩,一张给了展昭,一张云雅茹接过。 云雅茹将手套戴上后,这才缓缓掀开盖在寇老爷身上的白布。 稍微恢复一点的洪师爷,回来看到云雅茹一脸肃穆,且如行云流水的动作,顿感惊讶,难道大人会验尸不成? 冷不防,当洪师爷对上寇老爷那张死人脸时,脚下一晃险些栽倒在地上,只得踉踉跄跄又跑了出去。 实在是太可怕了,等会儿回去他恐怕要连续吃三个月素菜,这才能将刚刚那一幕给忘掉。 “洪师爷,刚刚既然大人体谅你,叫你在外面等候,你又跑进来干什么?”展昭一脸鄙视的看着洪师爷。 “我……”洪师爷话想为自己辩解一句,可是才开口,就又蹲下身开始干呕起来。 “你什么你,你这样不是在打扰大人验尸吗?”展昭很不客气的直接回了一句。 洪师爷脸色一黑,要不是他现在已经吐的有些虚脱了,他一定会站起来和展昭大吵三百回合。 洪师爷其实心里并不服气,他刚刚就是想进去看看,这个新来的县令到底是不是真的会验尸,如果被云大人一伙人真的发现了什么端倪,他也好第一时间相出对策。 云雅茹此时也有些不满洪师爷走来走去,所以并没有出声阻止展昭。 …… 此时红叶已经拿出纸笔,立在一侧,准备记录云雅茹说的话。 “这寇老爷,男,身高六尺四寸,被人一刀毙命。” 云雅茹说到这里,她稍微停顿了一下,因为她发现死者伤口处呈现乌黑色,而这点在之前的验尸报告中,并没有被人提及,不知道是仵作在验尸时没有注意到,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展兄,劳烦递给我一根银针。” “大人,给!” 云雅茹将这跟银针直接刺入死者伤口处,银针瞬间变成了黑色,看来死者还真中了毒。 “大人,既然凶手一刀就解决了,那他为什么又要多此一举再给寇老爷下毒了,这简直不符合常理。”展昭看到银针上的黑色,不禁皱起眉头。 “这个先放在一边,本县一会去看看其他人的尸体再说。”因为展昭的疑惑,也是她云雅茹心中的疑惑。 “展兄,劳烦将我手中这跟银针,单独放进一个空的竹筒里。”云雅茹说着,已经将手中的银针递了出去。 接着云雅茹又走到了寇老夫人的尸体旁,径直打开了盖在尸体上面的白布,不过这具尸体明显已经有些腐烂,但还是能清晰辨别出,这人也是一刀被人毙命。 “女,身高五尺一寸,她的死法和之前寇老爷的一样,也是被人一刀毙命。” 云雅茹还没说,展昭已经将一根银针递了过来,不过奇怪的是,当她将银针刺入伤口处,这银针居然并没有变色。 “看来寇老爷身上的毒有可能并不是用来害人,而是用来减缓尸体的腐烂。”云雅茹猜测道。 展昭很是赞同云大人的分析,这不过看到银针,又微微皱眉,“只不过,那人为什么不连寇老夫人的尸体一起保护起来,这样不是更符合常理才对。” “看来一会儿的对寇老爷的尸体进行解剖,兴许我们能从中发现什么其他的线索。”云雅茹点了点头,这个确实有些不符合常理。 红叶见自家小姐额头已经冒出了细细的汗珠,便将纸笔给了展昭,让她帮忙记录一下,自己则从衣袖里拿出手帕,走到云雅茹身边,开始帮她擦拭那些汗水。 云雅茹虽然感觉到了,但没有抬头,而是继续低头细心的查看尸体。 接下来云雅茹又验看了其他几具寇府主子的尸体,发现除了刚刚的寇老爷和寇老夫人是一刀毙命,其他虽然死因也是因为刀,但所用刀刃却不大一样。 “所用刀刃皆是一把弯刀,而且刀身更是薄如柳叶,这和我们常见的刀刃并不一样,所以本县现在认为凶手不止一人。” 展昭将纸笔重新递回给红叶,从云大人的小木箱里拿出一双手套戴上,这才走过去一一掀开那些下人的尸体,她发现这些人嘴角、眼睛、鼻孔处有不同程度的黑色血液流出,看来应该是中毒无疑。 虽然这些尸体的身上,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腐烂,但脸上那些黑色的血液还是能依稀看得见。 而他们这些尸体上散发出的味道,除了腐烂味,还有隐隐一股臭味掺杂在其中。 “这个瓷瓶里的药丸,你们两个一人一粒,可以让你们不受这些味道的侵蚀。”云雅茹害怕她们坚持不下来,这才说道。 只是展昭和红叶谁也没有想过去打开瓷瓶。 洪师爷在屋外听到云大人的话语,险些气晕在地。 云雅茹这时除了寇老爷的尸体还没有进行解剖,其他寇家主子的尸体已经全部验完。 “怎么,你那里也有了新的发现?”云雅茹朝着展昭的方向走了过来。 “大人,你看!这些人的尸体上均出现了七孔流血的现象,看来这些人应该都是死于中毒。”展昭用手指了指。 云雅茹还是认真检查了一下这些寇府下人的尸体,发现他们身上也是有刀伤的,只不过他们身上的刀伤完全是死后被人补刀造成的效果。 展昭这时也注意到了这点,“大人,这寇府的灭门惨案恐怕没有之前卷宗说的那么简单。” 展昭的这句话,刚好被稍微缓过劲来的洪师爷给听的正着,他没想到云大人才进了一趟义庄就发现了这寇府的真正死因。 第九十六章 突发意外 看来他的回去找金府的金老爷好好商量一下对策,至于吕县丞和郑捕头二人,说不定还是他一根绳上的蚂蚱,到时候可能还需要联起手来。 “确实,这件寇家灭门案的卷宗写的实在是有些过于简单,他们竟然漏掉了这么多的有用线索,有些不应该啊。”云雅茹挑了挑眉,转头看向站在外面的洪师爷。 “不知展兄注意到没,寇老爷和寇老夫人,虽然都是一刀被人毙命,但是凶手下刀力度很大,应该是有一定内力之人所为。” 洪师爷万万没想到,这云大人会突然看向他,让他有些没有反应过来,脸一下就僵在了那里。 云雅茹那是笑非笑的眼神,让洪师爷总觉得她是不是掌握了什么。 其实他这是脑补过度,毕竟云雅茹一行人才到沧县,就算要了解县衙里的具体情况,恐怕也不会这么快,毕竟她手里现在还有两件事押在那里。 一件就是这寇府灭门案,还有一件是盘踞在碧霞山多年的那些山贼。 “这寇老爷所中之毒里面加入了一种叫紫心草的东西,是它延缓了尸体的腐烂时间。”云雅茹继续说道。 “公子,你是说这寇老爷尸身现在还没有腐烂,就是因为这个紫心草。”红叶停下了手中的笔,睁大了自己一双眼眸,看向自家小姐。 “就是紫心草!” 这次因为云雅茹说的有些大声,再加上她的语气无比肯定,让外面站着的洪师爷都有些怀疑,这个新任的县令大人是不是除了会验尸,还认识一些药材,要不然她怎么可能说出“紫心草”三个字。 “大人,你不觉得这更为奇怪了么,既然能一刀将人毙命,那凶手为什么不对寇家里的年轻主子动手,而是要选择对这两个老人家动手。”展昭有些不解。 “这确实有些奇怪,但是杀害除二人以外的其他寇府家人,那人的刀法并不差,虽没有一刀让人毙命,但寇府那些人的反抗并没有几下,我怀疑这些凶手应该是提前了解过他们家的一些情况。 至于那个窦义那天路上碰到的那人,是不是凶手现在我还不确定,但他就算不是凶手,应该也目睹了一小部分当时的情况。”云雅茹冷静的分析道。 “如果真向大人分析的一样,凶手是两人或两人以上的话,那么这个人确实有可能只是目睹了当时一小部分场景,而后慌不择路才碰到了去医馆请大夫的窦义。”展昭点了点头。 “公子,你说这寇府被灭门的那晚,会不会有人听到了寇府发出的声音?”红叶问道。 “不过从这些尸体来看,那些下人因为之前已经中毒,很可能还来不及呼喊,就已经倒下。至于那些寇府那些主子,除了寇老爷和寇老夫人外,从尸体上看,虽然有反抗迹象,但反抗也不是很激烈,看来也没能呼喊出声。”云雅茹想了想。 “不过从目前情况来看,这寇府灭门案很有可能是仇杀,只是不知谁和寇府结下这么大的仇恨,这才没有放过寇府里的一家老小。”云雅茹微微叹了口气。 红叶听到自家小姐的话语,思绪又飘回了自家娘和公子的被害的那一天,只希望二人来世能投个好胎,平平安安走完一身。 展昭脸上浮起一抹凝重,“从目前我们掌握的情况看,这个窦义的嫌疑到是可以基本排除,只是当时衙役怎么就这么认定凶手就是他。” “奴婢知道了,可能因为那个窦义会打猎,而且好巧不巧就在那个时候出现在了案发附近的街道上。”红叶眼睛一亮,说道。 “好了!我这边已将寇老爷的尸身复检过了,其他事我们回县衙再说。”云雅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此时太阳好像已经看不见了。 话音刚落,红叶已经将纸笔放回了小木箱里,这时正在和展昭一起,将一个个棺木重新合上。 洪师爷一听终于可以离开这有些阴森的义庄,心里不由舒了一口气,下回再有这样的差事,他一定将机会让给吕县丞和郑捕头二人。 …… 再回县衙的路上,洪师爷有气无力的瘫倒在马车上,根本就不想说一句话,实在是今天的场面将他给恶心到了。 一到县衙,给云雅茹说了一声,便先离开了。 “没想到,堂堂师爷比奴婢还怕尸体。”红叶小嘴嘀咕了一句。 云雅茹听到是又好气又好笑,知道她是在为自己抱不平,便也没有出口阻止她抱怨一两句。 …… “白兄,我们走后有没有人来院子找窦义?”云雅茹有些好奇。 “只有一两个小丫鬟从院门口路过,到是没有其他人专门来找过他。”白玉堂摇了摇头。 “只不过熊建武那边,我觉得我们应该多注意一下,最近几天说不定会有山贼下山来找他。” 云雅茹点了点头,她知道县衙抓到熊建武的消息只要被有心人传出,那些关注此事的人都会暗地里动起来。 “大人,在下想一会儿吃了饭,再去义庄一趟。”展昭突然开口。 “师兄,是不是义庄那里出了什么事情?”白玉堂有些懵。 展昭朝外面看了一眼,发现四九就守在屋外,这才小声说道:“刚刚在义庄的时候,那个洪师爷眼神有些不对,我担心夜里会有人去毁尸。” “那你到时候小心一点,要不然我让红叶给你拿一瓶,我最近才制作出来的药粉,说不定到时候你还能用的上。”云雅茹想了想。 “大人,那药粉不知有什么作用?”展昭一听云雅茹要送她药粉,两眼顿时冒光。 她可是知道自家大人手里那些药粉、药丸绝对是好东西。 云雅茹一看到展昭的神情,瞬间觉得自己刚刚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语,因为那个眼神就像饿了的人见到肉时的表情。 只听云雅茹轻咳一声,“那个不是什么好东西,只是做的一些小玩意儿而已,这药粉只要有人粘上就会感到奇痒无比,我将它叫做强力痒痒粉。 这药粉并没有解药,一般被粘上只要不乱用药,三天就可以恢复正常。” “这个确实是小玩意儿,大人要不让红叶也给我一瓶?”白玉堂笑眯眯的看着展昭。 “我那里还有,一会儿红叶过来,你自己去找她要一瓶就是了。”云雅茹不甚在意地说道,“要不是目前药材不够,我还准备多做一些药粉、药丸以备不时之需呢。” …… 这一夜注定不太平。 云雅茹在天黑后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睡下,而是盘坐在床上,闭目修炼起内功来。 没多久,她便听到屋外不远处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云雅茹瞬间睁开双眼,快步走出了屋子。 “四九,刚刚外面吼那么大声,是不是县衙大牢出了什么事情?”云雅茹问道。 “公子,听说是义庄那边突然燃起了大火,展公子不会出什么事吧?”四九略有些担忧的说道。 “希望她吉人天相!这样,四九你去马厩那边,将马车牵出来,我们现在过去一趟。”云雅茹朝着义庄的方向看过去,发现在漆黑的夜空之中,那熊熊的烈火显得格外刺眼而夺目。 “顺便让郑捕头带着一部分衙役去一趟义庄帮忙灭火。” “公子,小的过来的时候,刚刚看到郑捕头已经带着衙役离开了县衙。”四九用手朝县衙大门的方向指了指,随后便朝马棚方向走去。 她没有想到展昭的猜测会真的发生,义庄那边果然出事了。 “到底是谁?居然敢在义庄放火,等本县查出,我绝对不会轻饶饶这些人。”云雅茹双手紧握拳头。 看来她白天那这义庄之行,似乎碰触了某些人的底线,他们好像并不想让她调查出寇家人的真正死因。 …… “大人,在下想跟你一起去一趟义庄,我有些担心我的师兄。”白玉堂突然来到云雅茹面前,她虽然平时对展昭有些抱怨,但毕竟是同门师姐妹,这个时候还是有些替她担心。 “白兄,我害怕这次义庄是他们给我们来的一招声东击西,如果我们全部都去了义庄,到时候他们很有可能会来这里劫走那个熊建武,又或者到时候有人想杀掉那个窦义便也轻而易举了。”云雅茹一一分析道。 “至于展兄那边,我给你保证,我会将她平安带回来的。” 白玉堂也知道现在情况紧急,如果真的发生了云雅茹说的那些,那么这起寇府灭门案的所有线索,将会全部消失,到时候再去查探的话,恐怕就会更加费力。 “一会儿我会让红叶留下来,让她守在院子里,看看会不会有人出现,并趁机杀窦义灭口。 至于白兄,到时候你主要留意一下大牢那边熊建武的情况,不要让他趁机出乱子就好。还有吕县丞和洪师爷二人,你也要多注意一下。”云雅茹想了想,挑了挑眉。 白玉堂也是聪明人,想到这里她也知道了云雅茹心里的那份顾虑,毕竟这两起案子都是大案子,如果因为她们的失误,照成了案件无法侦破,特别是寇府灭门案,那云大人将会心里不安起来。 特别是云雅茹刚来沧县还没有站稳脚跟,这更不能出半点岔子。 “要不要我将雪花和雪球也一起留下?到时候有什么急事,说不定它们还能帮上大门。”云雅茹提议道。 就在这时,四九已经走了过来,“公子,马车已经备好了,我们现在就可以出发了。” “四九,你去屋里将你那把猎弓,还有我那把古剑一起拿出来,说不定今晚可能会用上。”云雅茹直接吩咐道。 “是!”四九说着,便大步朝屋里跑去。 白玉堂本来想拒绝,但是想了想,最后还是点头留下了雪花和雪球。 雪花和雪球本来不想跟自家主人分开,不过既然是云雅茹的命令,它们也只得无奈接受。 …… 等云雅茹和四九赶到义庄时,义庄早已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一股浓浓的黑烟弥漫在空气中,让她看不清里面的情况,只能听到不时有房梁掉落的声音。 此时郑捕头和一众衙役正手提着木桶,给义庄灭火,只不过火势太大,他们这速度等火扑灭,可能义庄也快烧完了。 第九十七章 雪花逞威 “公子,展公子不会在里面吧?”四九看着陷入火海中的义庄,眉宇紧皱。 “四九,你去问问那些衙役,看看他们到的时候,可曾听到义庄里有任何声响?”云雅茹连忙吩咐道。 “大人,卑职过来的时候,只见看守义庄的老张头倒在地上,昏迷了过去,并没有看见其他人。”郑捕头听说县令大人来了义庄,放下手里的木桶,拱手迎了过来。 “老张头没事吧?”云雅茹心里虽然有些担心展昭的安危,但还是关心的问了一句。 “没什么大事,只是被掉下来的房梁砸到了脚,幸好他是倒在义庄大门口的,要不然我们也救不了他。”郑捕头颔首道。 云雅茹听说这老张头没有生命危险,心里也要踏实一些。 四九对着郑捕头,将刚刚自家小姐的话语重复了一遍。 “没有,卑职一众人等过来时,火已烧了起来,里面浓烟滚滚,根本就看不清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郑捕头看向云雅茹,拱手道。 “里面安放寇家尸体的那些棺木,是否被保存下来?”云雅茹想到寇家的案子,便开口问道。 “一会儿火被扑灭,卑职就叫人进去查看,只不过卑职觉得希望不大。”郑捕头转头看了看,还在大火中燃烧的义庄。 “那你去忙吧,本县在附近看看。”云雅茹心里虽然还是有些担心展昭的安危,但并没有过分表现出来。 郑捕头见此略微迟疑片刻,最后还是拱手离开了。 …… 话分两头,云雅茹一行人离开县衙以后,看似平静的县衙却蕴藏着波涛汹涌。 为了让暗处的人放松警惕,白玉堂明面上是跟着云雅茹和展昭一起离开县衙的,只不过,在其他人不知道的情况下,她又暗中折返回了县衙,并隐藏于暗处。 “县丞大人,云大人身边两位江湖人士已经同时离开县衙,现在除去窦义正是时候。”洪师爷劝解道。 “洪师爷,就算如你所说,大人自己就会验尸,且她就算能从尸体上证明这个窦义不是真正的凶手,但是为什么那个窦义却没有好好待在县衙大牢中等待大人查清,反而出现在外面不是很可疑吗?” “所以小的才说现在除去此人正是时候,错过这个机会,恐怕在想除掉此人就不是那么容易之事了,吕大人你说呢。”洪师爷走到吕县丞身旁小声说道。 “这个我还得好好想想,真要是做了,如果被云大人发现,恐怕我们都完了。”吕县丞有些迟疑,他还是有些下不了决心。 “吕大人,我们现在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可别想着临阵退缩哦。”洪师爷脸色一变,威胁道。 吕县丞长叹一口气,“好!洪师爷,你可安排好人手?” “小的办事,你有什么不放心的,一切尽在掌握之中。”洪师爷阴险的笑了。 只是二人并不知道,刚刚他们的谈话都被躲在屋顶上的白玉堂给偷听正着。 …… “展兄你没事,实在是太好了。”云雅茹看到展昭平安无事,高兴地说道。 “云大人,在下没事,你不用担心。”展昭忙在云雅茹面前转了一圈,用来证明自己确实没事。 “你是怎么从大火中逃出来的?” 四九也很好奇,展公子是怎么逃离火海的,所以当云雅茹问起时,两眼便朝这边看了过来。 “在下感觉不对劲时,窗户外面已经被人点燃了大火,我只得从房梁上跃了出来。” “那你可有发现是谁在义庄外放火?” “在下只来得及看到一道黑色的身影,等我追出去时,对方已经不见了踪影,看来对方轻功应该不错,且对这里非常熟悉。” “对了,这义庄里面的那些尸体呢?”云雅茹突然想到了什么。 云雅茹没想到他们会想出这样的办法,来阻止她继续调查寇府灭门案。 “大人,你放心!寇府那几个主子的尸体都被我扔进了屋里的水缸之中,只是现在他们可能有些发胀。”展昭用手比划了一下。 “好,太好了!”云雅茹总于露出今晚第二次笑容。 “公子,那你就不用担心,这寇府灭门案变成悬案了。”四九听到这个消息,比云雅茹自己还要开心。 三人刚刚谈到最后,被过来找云雅茹的郑捕头刚好听到,心里只觉得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大人,火势已经被我们给扑灭,您要不要过去看看?”郑捕头收了收脸上的表情,这才开口说道。 “走吧!” “公子真是可惜,那些尸体恐怕已经被这场突如其来的大火给烧没了。”四九看了眼一旁的郑捕头,假装作出一脸可惜之态。 郑捕头为了不让别人看出自己此时的神态,只得轻咳一声,“是有些可惜。” …… “大人,真是天意弄人,你这白天才来义庄查看尸体,没想到晚上就被烧没了。”郑捕头踢开木块,跟着云雅茹走进了义庄。 “是有些倒霉!但是本县觉得那些人是不想让本县替窦义申冤,要不他们也不会来个一石二鸟之计,既可以置我于死地,又可以达到毁尸灭迹之目的。”云雅茹冷冷的看着郑捕头,不放过他眼里的一丝变化。 “不会吧,谁有这么大的胆子,竟敢害我们沧县新来的云县令,这不是找死吗?”郑捕头露出一脸惊讶之色,愤愤的说道。 “这些人真可恶。”四九道。 四九发现沧县恐怕比他之前想的还要不顺。 “郑捕头,你觉得这火到底是天灾还是人祸?如果是人为,那你又认为是谁大晚上不睡觉,来这里放的火?”云雅茹冷声开口道。 她顺便也想借此机会,试一试这个郑捕头的底细,看看能不能从他的话语中找到一些突破口。 “大人,向这义庄这种偏僻之地,谁会没事大晚上过来找晦气,卑职猜测多半是因为最近天干,这才引发此次火灾。”郑捕头微微一愣,但马上就会过神来。 云雅茹居然没出他嘴里听出什么,不知是他真不知道,还是故意假装不说,但这些现在都不重要。 “郑捕头,可是我刚刚过来的时候,注意到墙角有明显泼了火油的痕迹。”展昭直接反驳道。 展昭此话一出,将郑捕头给说的哑口无言。 …… “窦义大哥,你和佟画师待在屋里关好房门,一会儿外面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千万不要出来。”红叶那着自己的那根长棍,立在屋外。 “红小兄弟,要不我来帮你,毕竟他们是冲着我而来的?”窦义有些过意不去。 “不用,你们就好好待在屋里就可以了。”红叶想都没想,就开口拒绝了窦义的要求。 就在这时,两个黑衣人已经闪身出现在了红叶的视野之内。 “识相的,将窦义给我们交出来,我们还能放过你一条小命。”其中一个黑衣人压低声音道。 “只要有我在,你们今天晚上绝对不会有机会得逞。”红叶说着,手中长棍直接挥了出去。 二人利落的朝两边一躲,红叶这一棍便落了空。 为首那个黑衣人微微眯起眼睛,不屑地哼了一声,“这又是何必呢,毕竟你和他本来就是陌生人,放他出来,让我们带走,你还有活命的机会。” “呸,你们倒是说得好听,等你们抓到窦义,还会留我活下来?毕竟不留后患是你们这些人的信条,这可是我家公子说的。” 黑衣人也不是看不起红叶,主要是他并没有在她的身上感到任何内力。 红叶并不想和这两个人废话,便再次挥动起了手里的长棍。 真是不自量力,没有一点内力还想和他们比,黑衣人满脸不屑。 其中一个黑衣人一跃而起,拿起手中长剑,妄图饶过长棍朝红叶头顶狠狠劈斩而来。 为首的黑衣人用上自己五层内力,直接用手中长剑,去接下那挥过来的一棍。 红叶没有选择躲开,因为她知道,如果她躲,那么其中一人会直接杀入屋内,而且她还有雪花可以依靠。 就在为首黑衣人用长剑挡住红叶那一棍时,另一个黑衣人手中的剑气已经将她的头发给吹了起来。 不过就在这时,雪花释放出了自己的本性,扑哧着翅膀朝黑衣人扑了过去,直接啄瞎了他的一只眼睛,疼的他忙用手捂住自己眼睛。 红叶知道雪花救了她一命,如果没有它在,她自己也不敢这样全无顾忌的迎战这两个黑衣人。 …… 就在这时,县衙大牢里面的门突然开了。 “什么人?” 不等狱卒拿起放在桌上的大刀,黑衣人便一脚朝狱卒猛踢了过去,狱卒胃里的饭都被吐了出来。 同时这黑衣人已经拔剑出鞘,对着另外几个狱卒直接劈了过去,就在电光火石之间,这几个狱卒口吐鲜血,全部倒地。 本来正在睡觉的熊建武听到动静,一下激动起来,瞬间翻身站了起来,脚链哗哗的随着他的走动响了起来。 如果自己不是被云县令给封住了穴道,又被他们用手链、脚链给捆绑住,他现在真想出去看看,是不是大哥让人来救他了。 …… “真是的,尸体都被大火烧成了灰烬。”郑捕头长叹一口气。 “郑捕头恐怕这回要让你失望了,寇府那几个主子的尸身并没有被这场大火烧毁。”云雅茹双手抱臂,冷冷的看着郑捕头。 郑捕头听到云雅茹的话语,眼神中一闪而过的喜色,瞬间被他给收了回去。 “那实在是太好了,卑职刚刚还担忧这寇府灭门案接下来该怎么去查呢。”郑捕头脸色变得飞快,一下又恢复了正常。 “不知大人,那些尸身现在在什么地方,需不需要卑职叫那些衙役过来帮忙搬?”郑捕头非常热情的问道。 “就在义庄角落那些水缸里,你现在出去叫人过来,直接将尸身连水缸一起搬到马车上,然后将这些直接运回县衙。”云雅茹直接用手指了指。 郑捕头这时才注意到,那些水缸都有一部分水溢了出来,忙走上前进行查看,发现里面确实有尸身,有些水缸里有两具,有些水缸里却是三具。 “展大侠好本事!” “郑捕头,在下也是情急之下,才出此下策。” 第九十八章 一波接一波 “来人,刚刚大人命令想必你们也听到了,那就直接将这些水缸连同里面的尸身一起运回县衙。”郑捕头见自己嘴笨,说不过展昭,忙朝外大声喊道。 云雅茹虽然什么也没说,但眉头却是皱了皱,看向郑捕头的目光多着一丝审视。 郑捕头喊出这声后,咯噔一下反应过来,县令大人还在面前,刚刚的举动好像有点越俎代庖之嫌。 …… 黑衣人万万没想到,自己一个武功高手有一天居然会被一只雪雕啄瞎一只眼睛。 黑衣人翻手拿剑朝雪花刺了过去,奈何已晚,雪花早已扑哧着翅膀飞走了。 此时这黑衣人已经放弃了和为首黑衣人一起攻击红叶,只见他腾空一翻,就朝着雪花的方向用上自己五层功力准备来个雷霆一击。 雪花警觉性非常之高,就在黑衣人内力外泄的一瞬间,便察觉出了一丝不对劲,在雪球的巧妙掩护之下,将黑衣人手上的一块肉给硬生生撕了下来。 黑衣人懵了。 说出去谁信,一只雪雕、一只鹦鹉居然会使用人类的战术,将他给耍得团团转。 只不过他现在已经忍受不住伤势带来的痛苦,脸色苍白,彻底瘫倒在地上。 为首黑衣人见此,只得加大了对红叶的攻击,只不过他还是低估了红叶的力气,就在他准备虚晃一刀时,一根长棍直接打在了他的身上,让他忍不住一个踉跄,差点也瘫倒在了地上,但骨头却被这重重一击给打断了。 “你一个女子家家,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为首黑衣人运起内功为自己调息片刻,这才开口问道。 “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我力气大不大与你何干。”红叶不懒烦的回了一句。 哪知那个为首黑衣人突然从衣袖里甩出一个飞镖,直朝红叶眉心处射来,红叶有些发懵,一时有些没有反应过来,还是雪花飞过去一爪子将飞镖给踢了下去,这才没让为首黑衣人的阴谋得逞。 说来还是红叶实战经验不够,要不然不会出现刚刚的情况。 …… “兄弟,你们终于来救我了。”熊建武看到有人用刀劈断牢门上的锁链,顿时高兴的叫出了声。 “四当家,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大当家还在城外等着我们呢。”一个蒙面人出声道。 熊建武马上反应过来,此地不宜久留,如果让云雅茹一行人发现了,那他的罪名又得加上一条,到时候如果再被抓回来,可能就不会这么简单了。 “那麻烦用刀将手链、脚链给直接砍断,这样我到时候也能出一份力。”熊建武指了指手链和脚链。 黑衣人点点头,只听到咔嚓几声,手链和脚链彻底被砍断了,随便捡起一把大刀,将其他几间牢房的锁链砍断。 可是眼前的一幕,让熊建武愣在了那里,因为和他一起被绑到县衙大牢的手下,此时都还躺在地上呼呼大睡,牢房外的响动根本就没有将他们弄醒。 “四大家,现在这情况我们该怎么办?”一个黑衣人有些迟疑了。 还有些黑衣人已经上前用脚踢了他们几下,可是那些人还是没醒。 “四大家,看来他们可能被人下了药,要不然我们这轻轻一踢,他们不可能没醒。”其中一个黑衣人出言道。 “你们都过来帮把手,我们一起将他们架着离开大牢。”熊建武看了看那些还在呼呼大睡的收下,稍微迟疑了一会儿,还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四大家,我们如果要这样架着他一起离开,恐怕没那么容易,到时候可能一个都跑不出去。”有个黑衣人明显有些不赞同熊建武这个提议。 “我熊建武的手下,生一起生,死一起死,我绝对不会将他们单独留在这县衙大牢职中。”熊建武做出决定,就不会轻易去更改。 一众黑衣人见说不通,只得上前去搀扶那些还在昏睡中的山贼。 …… “大人,卑职刚刚一时情急之下,这才说出那样的话语。”郑捕头稳定了一下自己的心神,这才开口为自己解释道。 现在案子重要,再加上云雅茹有些担心县衙那边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便没有过分纠结这个问题。 “好了,郑捕头你现在不用解释,本县准备回去以后,马上开堂审理此案。” 本来郑捕头还想继续为自己在说些什么,不过却被云雅茹出声打断了,让他只得将自己刚刚在脑海中想出来的那些解释都给咽了回去。 …… 两名黑衣人只觉得事主给的资料很不准确,要不然今天他们两个也不会被这样一个没有内力,只知道用蛮力的小子给打成重伤。 还有那个不知从哪里飞出来的雪雕,居然还懂得和同伴配合。 “雪花、雪球,你们两个给我看住他们两个人,我进去看看。”红叶用绳子将这两个黑衣人给捆成死结,便对雪花、雪球说道。 雪球刚刚要张嘴,被雪花拦了下来,这才没有让它会说话这事,被县衙其他人知晓。 只见雪花动了动自己的翅膀,示意红叶可以安心去做事,这里有它和雪球看着保管放心。 …… “怎么,你们不会以为将人救出了大牢,就能成功离开县衙吧?”白玉堂的声音突然从屋顶传出。 让谢建武和那些救他的黑衣人都是一愣。 “兄弟们,给我上,他现在就只有一个人,我们这么多人,难道还对付不了他吗?”熊建武抬头看去,发现白玉堂周围并没有其他人,便放下心来。 那些黑衣人一听也对,便对其中两个黑衣人交代,“你们两个带着四当家先行离开县衙,我们留在这里对付他。” “四大家我们走吧!” 熊建武本来还想留下来,不过看了看周围,还是决定先行离开。 “你给我告诉县令一声,我熊建武还会打回来的。” 白玉堂眉头一皱,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从包里摸出一块石头,抬手飞了出去,熊建武便跪倒在了地上。 “你……” “我说过,熊建武你是走不出县衙的。” 其他人一见白玉堂的架势便明白,今晚只要不将他打倒,他们都走不出去。 只见其中几个黑衣人纵身一跃,就向屋顶而来,不过还没等他们靠近,白玉堂两把小石块随手一甩,一众黑衣人就应声到了下来。 “这也太不中用了吧!我都还没亲自出手,你们就这样了,真是无趣极了。”白玉堂双手环臂直摇头。 “你真卑鄙,有本事我们两个比划比划。”熊建武一脸不服气的大吼道。 白玉堂双手在自己耳朵里转了转,一脸不屑的看了眼熊建武,“大人曾说过,不管白猫还是黑猫,只要能逮到老鼠的就是好猫,那你管我用什么办法呢。” 熊建武被这句话给堵的无言反驳,因为白玉堂说的好像有些道理。 …… “这是怎么回事?”吕县丞听到动静赶过来,就看到一个个黑衣人倒在地上,且早已被白玉堂给点了穴。 “县丞大人,就是你看到的这样,这些人过来救这个熊建武,没想到自己也跟着栽倒了这里。”白玉堂指了指地上那些人。 熊建武有些无语,心说,如果他早知道这个白玉堂比红叶还要厉害,他一定不会选择逃离大牢,还害得这么多兄弟跟着他一起又被关进县衙大牢中。 “白少侠,这些人都是你一个人给制服的?”洪师爷还是有些疑惑,总觉得有些不真实。 “是啊,洪师爷!难道你还以为这里有其他人帮忙不成?”白玉堂嘴角抽了两下。 听到白玉堂这么一说,吕县丞和洪师爷都露出一脸惊讶之色,这实在是有些超出二人的意料。 就在这时,红叶走了过来,看到地上那些黑衣人,便知道白玉堂根本不需要帮忙,和白玉堂眼神交流了一下,就准备转身回去,却在这时,被洪师爷给看到了。 “红叶,云大人是不是已经回来了?” “回洪师爷,我家公子还没有回来。” …… 郑捕头忙和一众衙役一起,将这些水缸一一搬到外面去,又在附近借了好几辆板车,这才将水缸连同尸身一起运回了县衙。 云雅茹这时已经坐上了马车,展昭骑着枣红红跟在右侧。 一路上云雅茹都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郑捕头虽然想为自己说几句话,可是看到云雅茹的态度,终是歇了口。 云雅茹撩开车帘看了一眼,只觉得这一晚整个县衙恐怕都会不平静。 思索了半晌,马车终于停在了县衙外。 …… “大人,郑捕头你们终于回来了。”县衙门口的衙役,见到云雅茹一行人的马车,忙提着灯笼迎了上来。 “怎么,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云雅茹发现这衙役的表情有些不对,忙出声问道。 “今晚有人趁机劫狱,没想到遇上了大人身边的白少侠,结果他们没劫成不说,反而把自己也给搭进去了,只是可怜了那些狱卒。”那衙役便将知道的消息告诉给了云雅茹。 夏夜,羞答答的月亮若隐若现的躲在云层之中,好似在静静聆听县衙里发生的一切。 云雅茹转头看向这名衙役,“已经问出那些黑衣人是谁派来的吗?” 这衙役见云雅茹主动询问,略有些紧张,一下就卡了壳,傻愣愣的立在了原地。 郑捕头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这名衙役。 “大人,千万别生李顺的气,他才进衙门没多久,平时也没什么机会和大人这种人说话。”郑捕头上前一步,出声解释道。 “你是李顺吧,别紧张,本县又不吃人。”云雅茹开了一个冷笑话,希望这个叫李顺的衙役能够放松下来。 也许是云雅茹的话语起了作用,李顺这时也没有刚才那么紧张了。 “听说是碧霞山的大当家派人来救的。”李顺顿了顿,接着道:“大人,今晚你所住的院子附近也遇到了两个黑衣人,没想到其中一个居然被一只雕给伤到了。” “这碧霞山的山贼是不是活腻了,居然敢跑到县衙大牢来劫狱,这不是在老虎身上拔毛么。”郑捕头一听碧霞山,就气不打一处来。 云雅茹看了眼郑捕头,同时点了点头,轻轻拍了怕李顺的肩膀,又鼓励了他几句,这才快步走进了县衙。 第九十九章 画像 “大人,今晚所有黑衣人已经被关进了县衙大牢之中。”白玉堂见到云雅茹一行人的身影,忙拱手道。 “辛苦白兄了!” “不辛苦,只是在下没想到他们今晚真的会出现,也幸好大人暗中早有防备,这才没让这些黑衣人得逞。”白玉堂谦虚道。 “白兄,劳烦你用你的极寒真气将这些尸身连同水缸里的水一起冻成冰块。” 白玉堂笑了笑,走到水缸旁,一抬手轻轻拍了拍水面,瞬间四周衙役就感觉寒气逼人,尸身变成了冰雕。 一旁的郑捕头都有些傻眼了,这内力还能这样用吗? “好了,大家都别傻楞在原地,还不赶快找一间稍微阴凉的屋子,将水缸抬过去。”云雅茹道。 “大人说的不错,你们还不赶快动起来。”郑捕头反应过来,对着一众衙役吼了一声。 …… 就在众人忙着搬运水缸之际,云雅茹回了一趟自己所住的院子。 红叶见自家小姐回来,忙端了了一杯茶过来。 “公子,你这回可得好好奖励一下雪花和雪球,要不是有它们在一旁帮忙,奴婢这回恐怕惨了。”红叶现在还有些心有余悸。 “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云雅茹接过茶杯喝了一大口,这才问道。 于是,红叶直接将今晚她遇到的两个黑衣人的情况说了一下。 “那个窦义没事吧?” “没事,他当时本来想出来帮忙,被佟画师拦住了,现在都还待在屋里。公子,你要不要进去看看?” “没事就好。走吧,我们一起进去看看他现在的情况。”云雅茹说着,转身和红叶去了佟画师和窦义所住的小院。 “大人,这一晚多谢红小兄弟在外守着,不然草民都不知,自己现在到底是生还是死。”窦义见到云雅茹进来,满脸感激道。 “不必客气,在本案还没有告破之前,保护你的安全是本县职责所在。”云雅茹摆了摆手。 “佟画师,画像可否画好?”云雅茹转头看向一旁的佟画师。 “大人画像已经画好,你请稍等,小的这就去将那两幅画像拿过来。”说着,佟画师已经迈步走出了屋子。 不多会儿,就见佟画师拿着两幅画像走了进来。 “大人,这两幅画像都是小的根据窦义兄弟的描述所画。”佟画师将画像递给了云雅茹。 云雅茹看过后,发现第一幅画像,有些一言难尽,不禁嗤笑一声,一般满脸络腮胡子都是魁梧壮汉,这画上居然是一个有些驼背的瘦子。 “佟画师,这幅画你在画的时候可有问清?” “大人,窦义说那晚突然被一陌生男子撞了一下,险些摔倒,虽然只是一晃而过,但他还是瞧了一眼,弓着背行走,三角眼,满脸络腮胡看起来有些吓人。” “回大人,佟画师画出来后,让草民看过了的。”窦义见云雅茹询问佟画师,忙出声道。 “窦义除了这两点,你真的一个也记不清楚了吗?”云雅茹道。 “回大人,时间过了这么久,如果不是这点给人映像太深,草民恐怕早已忘了。”窦义摇了摇头,“那人好像比草民要略微瘦点,其他的草民真的不记得了。” “虽然窦义描述甚少,但任何线索我们都不能放过,一会儿还请佟画师再多画几副,到时候我会派人将这些张贴在县衙附近。”云雅茹顿了顿,又说道:“既然此人曾经出现在案发现场附近,那么必定会留下些蛛丝马迹。” “大人,不如在下先拿着这幅画像去案发附近问问,说不定还能有所发现不成。”展昭恩忖片刻,道。 “展兄,现在时辰不早了,那些人可能已经睡下了,不如等明早再去询问也不迟。”云雅茹喃喃道。 展昭一想也是,便点了点头。 郑捕头本来将水缸放好,正准备来向云雅茹禀告,想看看还有没有需要他做的,进门就看到展昭在那点头,有些不明所以。 “郑捕头来的正好,这张画像中人你可认识?”云雅茹让红叶将那副陌生衙役画像来给他。 郑捕头从红叶手中接过画像仔细看过,发现自己并不认识画中之人。 “大人,这画中之人虽然身着沧县衙役的衣服,但并不是我们县衙中人。”郑捕头很肯定的说道。 “你确定,他不是县衙中人?”云雅茹再次问道。 “回大人,卑职确定!”郑捕头拱手道。 “那这两幅画中人,等佟画师再多画几幅,明天你让”云雅茹说着,将手重重拍在桌子上。 郑捕头在云雅茹说话之际,已经将另一幅画也打开看了一遍。 …… “大人,现在是否就要审问?” “走吧!本县倒想去看看,这些黑衣人到底是得到谁的命令,将本县故意引到义庄去,从而早机会对窦义下手,只不过可惜了,他们并没有成功。”云雅茹挑了挑眉。 “大人,你怎么知道,县衙这批黑衣人就一定与义庄发生火灾有关?”郑捕头好奇的看向云雅茹。 “我没说有关啊!”云雅茹一脸茫然的看着郑捕头。 郑捕头有些发懵,又回想了一下刚才云大人说的话语,他好像确实没有说有关,但是潜在意思好像又再说有关。 “郑捕头,那你来说说,这大晚上,县衙和义庄为什么几乎同时出现意外呢?”云雅茹见郑捕头没回答,忙问。 郑捕头并没有马上回答,转头看了眼云雅茹,便很快陷入沉思之中。 这件事就像云大人说的一样,处处都透着诡异,难道吕县丞、洪师爷二人和他一样,都在暗地里谋划着什么,可是也不对啊。 毕竟现在他们三人都暂时属于同一绳子上的蚂蚱,他们二人不应该不提前知会他一声,看来一会儿得找机会好好问问他二人。 只是他现在要怎么回答,才不能让云大人怀疑到自己身上,毕竟云大人去义庄时,他又没有跟着一起去,要怀疑也只能先怀疑到洪师爷头上。 想到这里,于是郑捕头干笑一声,“大人,这也许只是巧合而已,毕竟谁也不知道今晚义庄会突发大火。” “郑捕头,你不觉得这样的巧合,实在是太巧合了么。”云雅茹并不赞同。 云雅茹和郑捕头你来我往相互试探,但都没有从对方话语中,知道自己最想知道的事情。 看来这沧县吕县丞、洪师爷、郑捕头都是些老狐狸,只是不知道是他们这些老狐狸厉害,还是她要更胜一筹。 …… “大人,你来了!”洪师爷忙拱手道。 “你们二位今晚没有受惊吧?”云雅茹故作关心之态。 “大人,让你担心了,下官和洪师爷都没受伤。”吕县丞忙出声谢过。 “是啊,今晚可是辛苦白少侠了,要不是有他在外面守着,恐怕这熊建武早已和他那帮手下离开了县衙。”洪师爷对于白玉堂面露感激之情。 “本县听说大牢中今晚有狱卒受伤,吕县丞你明天让人去送一些慰问金过去,毕竟他们也是因公出事的。” “大人放心,下官明早就安排人手去办。”吕县丞没想到,云雅茹没有马上去询问那些黑衣人,而是关心起那些狱卒来。 “那先带本县去那些劫狱的黑衣人那里,本县想亲自问问,到底是谁派他们来的?” 虽然吕县丞和洪师爷有些疑惑,这云大人为什么只问那些黑衣人救熊建武之事,却只字不提有人想击杀窦义 。 二人都很聪明,只是相互看了对方一眼,并没有将这个给问出来。 “大人,这边!”吕县丞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之前他们好像听他们自己说,是大当家派他们过来救人的。” 云雅茹何等聪明,当然知道吕县丞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说出这点来,便直接点了点头,一起步入了县衙大牢。 “大人,小的和县丞大人已经尽力了,但他们自从说出是大当家让他们过来救人后,就没有在开口说出过一个字。”洪师爷忙出声道。 云雅茹眼皮跳了跳,便走到了关押这些黑衣人的牢房之中,见到眼前的情形,便知道他们说的尽力是怎么回事了。 基本上每个黑衣人都被用绳子捆绑着,而且衣服上还有鞭痕和血污。 白玉堂没想到自己离开的功夫,这吕县丞和洪师爷就对这些人已经用了一次刑。 “听说是你们大当家,让你们来救熊建武和他一帮子兄弟。”云雅茹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这样。 “是大当家派我们来的,既然我们已经被你们抓到,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就不用在我们这里多费口舌了。”其中一个黑衣人缓缓睁开自己眼眸,看了看眼前身着官服的云雅茹。 只不过云雅茹总觉得这里有什么不对,“真的是大当家派你们过来的,本县怎么觉得你们这些人看起来一点不像山贼呢?” “大人说笑啦,我们这些人本来就是山贼,又谈何说不像呢。”一个声音有些瓮声瓮气的黑衣人马上为自己辩解道。 此话一出,云雅茹觉得听着黑衣人的语气,这里应该还有些她还没来得及掌握的东西在里面,既然他都这样说了,那她暂时也不想在问了。 毕竟就算这时从这些黑衣人嘴里问出什么,极有可能是假的。 这时着黑衣人总于明白过来了,刚刚那句话好像适得其反了,眼前这个大人,好像什么都知道似得,让他感觉有些惴惴不安。 吕县丞见云雅茹的动作,心里开始鄙视起来,气场虽然有些不同寻常,但还不是什么都问不出。 “本县给你们时间好好考虑考虑,等一会儿在不开口,别怪本县对你们用刑。”云雅茹冷哼一声。 “用刑!”那些黑衣人齐齐轻蔑的看了云雅茹一眼,因为他们都已用过刑,所以她再说也不过是将这些重走一遍而已。 展昭和白玉堂却是齐齐朝黑衣人露出可怜的眼神,嘴角勾出似有似无幸灾乐祸的神情。 云雅茹并没有给他们解释,只是意味不明的看了这些黑衣人一眼,便迈步去了不远处另一个牢房之中。 这些黑衣人虽然不知怎么回事,但是心里君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第一百章 磨刀霍霍 这云大人不会只是花架子吧,怎么才开口问一句,就放弃了,洪师爷见此心里安稳不少。 “你们二人听好,老老实实回答本县的问题,如果有一句虚言,别怪本县对你们不客气。”云雅茹大声一喝,气场全开。 让一旁跟着进来的吕县丞、洪师爷、郑捕头三人都感觉有一股寒意从脚底冒起,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这位大人,小的两个进来就没想过能出去。”其中一个黑衣蒙面人抬眼看向云雅茹。 另一个黑衣蒙面人只是瞟了一眼云雅茹,便将眼眸垂了下去,嘴角却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酷刑对我们两个人没用,所以别浪费时间。” “哦,看来你们对让你们来刺杀窦义之人蛮忠心的,都到了这个时候,还在替他进行遮掩。”云雅茹并没有因为他们不配合而生气,反而坐在刚刚衙役搬来的凳子上,冷冷的扫视了二人一眼。 也不知道是不是云雅茹那道冷光太明显了,让他们不自觉的将头转向了吕县丞、洪师爷、郑捕头三人所在的位置,虽然只是轻轻一瞟,但还是被敏锐的云雅茹给察觉到了,看来这件事有可能是县衙中人买通杀手而为。 刚刚第一个说话的黑衣蒙面人,“我们本来就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既然被你们抓获,只能怪我们技不如人。” 说话间,二人正准备咬破牙齿上的毒囊,却不想展昭和白玉堂快人一步,直接歇下了二人的下巴,用手将里面的毒囊给取了出来。 这一套,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看得吕县丞、洪师爷、郑捕头三人都有些胆战心惊,不知道这云大人身边怎会有这样两个人,看来之前盂县那封书信上写的东西,恐怕并没有夸大其词。 云雅茹眉头一挑,直视二人幽幽道:“本县刚刚就说过,只要你们配合,就可以少受些皮肉之苦,你们怎么不听啊,这不是平白遭罪么。”眸子一冷,犹如千把利刃从眸中射出。 两名黑衣蒙面人连同吕县丞、洪师爷、郑捕头三人均是一怔,没想到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云雅茹,会有如此骇人的眼神。 “看来你们是不打算配合了,本县过来时就已料定你们不会那么轻易开口的,只不过你们想死,那也不是一件容易之事。”云雅茹说到这里,笑了,而且笑的还很邪恶。 两个黑衣人却不屑的看向云雅茹,好像再说这种即将之法,对于他们来说没用。 “展兄,接下来,这两边的黑衣人就看你了,本县相信他们会喜欢上本县送给他们的大礼。”云雅茹突然将目光看向展昭和白玉堂。 展昭心领神会一下就明白了云雅茹的想法,领命便走进了牢房之中。 吕县丞、洪师爷、郑捕头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这云大人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云雅茹可没有闲工夫去理会他们这些人,而是端着红叶递过来的茶水慢条斯理地喝了起来。 云雅茹心里也是有谋算的,并没有坐在原地一直等下去,而是招呼白玉堂,让她跟着自己去一趟寇府。 “大人,难道这边你就不继续审了?”三人虽然把心不得云雅茹不审,但是也不会表现出来,于是洪师爷走了出来,躬身一礼道。 “本县不是让展兄在这里替本县继续审吗,等本县从寇府回来,本县相信,展兄应该已经审出本县想要的答案了。”云雅茹不疾不徐说道。 三人心说,这云大人简直是把审讯当儿戏了,哪有自己审一半没审出,直接当甩手掌柜交给 云雅茹根本没理会三人,便直接和白玉堂离开了县衙。 …… 云雅茹提着灯笼抬眼望着四周,虽然寇府的尸身早已被衙役抬走,不知是不是夜晚的缘故,这里始终让人感觉阴风阵阵,隐隐还残留着少量的血腥味,好像在向人述说他们的冤屈。 “白兄,我们分头寻找看看还能不能从这里找出一丁点线索出来。” “是,大人!” 云雅茹在白玉堂离开后,便开始小心翼翼探查起周围的情况,在灯笼的照射下,还能隐隐在地上看到残留的血迹,可想而知,当时的情况有多么凄惨。 云雅茹长吸一口凉气,问了一个一同过来的衙役,便大步走进了寇老爷尸体发现的房间。 “大人,在下并没有在里面发现什么线索,我猜测当时可能事发突然,寇府上下根本就不知道一场大祸正悄然而至,而那些凶手将寇府一家杀害后,也没有做任何停留,便直接离开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寇府。”白玉堂道。 “如果照你这么分析,那么凶手武功应该不弱,特别是轻功应该非常不错,那么窦义在路上遇到的那个撞他之人又是怎么回事?”云雅茹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大人,你说那人会不会当时就在案发现场,并且目睹了这个情况,怕被人发现这才想偷偷逃离,只不过却不想在路上不小心碰上了,去顺安堂找大夫的窦义。”白玉堂托着下巴。 “你说的这些也不是没有可能,但前提我们必须要找到那个那天晚上不小心撞上窦义之人,这样我们再能确定他到底是人证还是凶手之一。”云雅茹点了点头。 “现在时间不早了,展兄那里想来应该已经问出些什么了。” “大人,下回还是让在下来吧,不能每回碰上这种好事都交给师兄,我也想去试试。”白玉堂有些幽怨道。 “行!”云雅茹没想到,用这种损招审案,居然会被展昭和白玉堂当成可以好好戏耍的游戏。 一旁的几名衙役有些懵了,这种审案之事,居然还会有人挣着去做,这实在是有些超出他们的认知。 …… “怎么样,问出什么来了?”云雅茹有些好奇。 “大人,他们都已经招供了,这是他们的供词。”展昭将一叠供词递给云雅茹。 白玉堂瞟了一眼展昭,厉害呀,她们才出去没多久,你就问出了这么多来。 那是,你也不看看她是谁,展昭用眼神回看了一眼白玉堂。 “既然已经审出来了,吕县丞、洪师爷、郑捕头你们三人也跟着忙了这么久,现在也一定累坏了,正好趁机回屋休息片刻,要不然一会儿天亮了,又有的要忙活了。”云雅茹道。 吕县丞、洪师爷、郑捕头三人只觉得云大人这话极其讽刺,毕竟他们一直在一旁看着,根本就不累,但既然云大人已经开口了,他们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这云大人新官上任不久,他们现在还是夹着尾巴做人为好。 “多谢大人体恤,那下官先告退了。”吕县丞拱手道。 “多谢大人体恤,那小的先告退了。”洪师爷拱手道。 “多谢大人关心,那卑职先告退了。”郑捕头拱手道。 云雅茹摆了摆手,见三人离去,她们也去了书房。 “展兄,我们走后,他们三人可曾有什么表现?” “那倒没有?只不过,他们见在下用这个办法审案,都觉得有些损,便不放在心上,和在下打了声招呼,便去前面喝茶去了。”展昭冷笑一声。 “看样子,他们并不知道这些黑衣人到底招了些什么,又招了多少。”云雅茹挑了挑眉。 “确实是这样,当他们看见在下拿着供词出来时,都面露震惊之色。”展昭想想那画面,就觉得解气。 “那他们一定问了,不知师兄是怎么回答的?”白玉堂有些好奇。 “我嘛,避重就轻,将他们三人给忽悠了一通。”展昭一脸得意的朝白玉堂眨了眨眼,像极了一只求表扬的猫。 “你厉害,我相信如果换成我,想来也不差。”白玉堂直接就堵了一句。 让展昭瞬间觉得没意思极了,因为每回都这样。 云雅茹到是看的津津有味,展昭和白玉堂见云雅茹半天都没有出声,这才朝她看过来。 “大人,可是好雅兴!”说着,白玉堂拿起一块绿豆糕吃了起来。 “我这雅兴,可不及你们两个聊天来得有趣。”云雅茹嘴角微微上扬,将碟子朝外推了推,示意她们也吃点。 “吃完糕点,你们两个可能还得有一人去大牢附近看看,我担心牢房那里再出什么事情。”云雅茹还是将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 展昭、白玉堂都是聪明人,一下就明白了云雅茹心中的那份担忧,她们知道大人是担心有人狗急跳墙,让那些今晚才入牢房的黑衣人,出什么意外。 “这样,我们拿着这碟糕点,直接到大牢附近的屋顶守着,顺便也可以欣赏一下沧县的夜色。”白玉堂朝展昭看了过去。 展昭点了点头,对这个提议她并不反对。 二人和云雅茹说了一声,便转身离开了书房。 云雅茹只是淡淡一笑,便低头认真翻阅起了展昭之前给她的那些供词,越看让她觉得疑点甚多。 为什么救熊建武、杀窦义,还有火烧义庄会基本发生在同一时候,这也太巧了一点。 当时,云雅茹根本就没有想到县衙那边会同时出现两波人马,也幸好她在去往义庄前做好了安排,要不然可能真还被这些人给得逞了。 如果加上义庄那场火灾,云雅茹算了一下,这一晚最少出现了三波人马。 云雅茹想了一下,看来他们是用义庄之火,引她离开县衙,而后又用救熊建武,将剩余所有衙役吸引过去,从而好将窦义给杀害,只不过他们千算万算没想到,红叶这个看起来文文弱弱之人,居然力气会那么大。 而火灾中,展昭事先将尸身放进了水缸之中,免除了被毁尸灭迹的危险。 只是不知道这三件事情,和吕县丞、洪师爷、郑捕头三人都有关系,还是只和其中一人,或其中两个人有关系,云雅茹支着下巴,陷入了沉思之中。 这一夜,义庄和县衙发生之事,让沧县县城变得没那么太平,仿佛现在就只是一个序曲,等待着云雅茹去揭开那一层面纱,好还沧县一个太平。 想着想着,云雅茹居然就这样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连红叶好久进来给她身上搭件披风都不知道。 第一百零一章 复验 次日清晨,云雅茹迷迷糊糊醒来,这才发现自己昨晚居然睡在了书房之中。 “红叶。”云雅茹揉了揉额角。 “公子。” “昨晚我什么时候睡着的,我怎么自己都不知道?”云雅茹还有些睡眼惺忪。 “在展公子和白公子离开后,大约一刻钟的样子。”红叶想了想。 “我睡着后,县衙可又发生什么事没?”云雅茹闻言愣了一下。 “奴婢没听见,应该没有什么事情发生。”红叶回道。 云雅茹点点头,将自己收拾干净,又简单洗漱了一下,这才走出了屋子。 “公子,早膳是直接给你摆在书房,还是摆在院中?”四九提着食盒走了进来。 “那就在直接院中吧!对了,展兄和白兄可曾起来?” “已经起来了,小的刚刚过来时,正看见她们二人在不远处练武呢。” 云雅茹点了点头,这才看向四九从食盒里拿出来的早膳,一碗甜豆花、一笼小笼包、一小碟榨菜。 “你们两个也先去吃东西。” “是!” 云雅茹吃到一半,雪花和雪球不知从哪飞了回来,嘴上飞别叼着野果和野花。 一见到云雅茹坐在石凳上,便直接飞到了石桌旁,将野果和野花往桌上一放,又用爪子朝前推了推。 “你们是想将野果和野花送给我?”云雅茹看见它们的动作,忙出声问道。 “主……”雪球才冒出一个字,就被雪花用翅膀捂住了它的鸟喙,同时小脑袋四处看了看,而后自己还发出了“咕咕”的叫声。 雪球被雪花这一操作弄得有些懵,稍微缓过劲来,这才想起自家主人之前对它的交代,顿时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不好意思的低下了自己的小脑袋。 “没事,下次注意就是了。”云雅茹揉了揉了雪球的小脑袋,接着转头看向一旁的雪花,“你这次做的非常好,以后再遇到这样的情况,就像刚才一样就行了。” 雪花刚刚听到云雅茹没有夸它,只是对着雪球说话还有些生气,没想到转头就听到了主人对它的表扬,于是刚刚的气也瞬间消散了,它于是挺着自己的头,很傲娇的看了看一旁的雪球,要有多嘚瑟究有多嘚瑟。 云雅茹见此便安心吃起了剩下的早膳。 …… “爷,沧县传来书信。”冰凌的身影闪身出现在了穆泽浩的身前。 “是不是她已经平安达到沧县了?”穆泽浩并没有抬头,还是在低头翻看着手中整理出来的资料。 “是,云大人已经平安到了沧县,只不过据沧县那边传来的信息,云大人恐怕又要忙上一阵了。”冰凌躬身立在一旁。 “将信件拿给本王看看!”穆泽浩说着,已经将手伸了出去。 冰凌低头,将信件递到了穆泽浩的手上,见他没有其他吩咐,便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穆泽浩这时正认真看着信件,并没有注意到冰凌已经离开书房。 看来他的抓紧时间帮皇兄将这里的事情处理了,顺道给颜继妃提个醒,要不然他还没离开京城恐怕她又要闹出些幺蛾子了。 …… 云雅茹却想到那张给窦义送饭衙役的画像,总觉得有哪里不对,毕竟如果这个衙役很陌生,那些狱卒应该不会放这人进入大牢。 可是郑捕头看了画像却说,他并没有见过画中之人,这有些说不通,难道这人会从石头里蹦出来不成。 如果洪师爷不认得还情有可原,可是不认得的偏偏是县衙里所有衙役的头——郑捕头,难道这中间有什么她们不知道的隐情在里面,还是他在顾忌什么,这才说县衙没有此人。 看来她的让红叶和四九私底下拿着那张画像,再在县衙里问上一遍,希望能从中发现些蛛丝马迹。 现在寇府灭门案虽然能够正式窦义不是凶手,但要查清此案还得找到那两幅画中之人,想来他们应该是本案的突破口。 只不过窦义这人恐怕还不能先让他回家,因为云雅茹担心那些黑衣人一击不成,在寻其他人过来,到时候如果他不在县衙,她恐怕很难对他进行保护。 而那个将窦义弄晕放进棺材之人,云雅茹现在都还没有怀疑的目标,毕竟这一番操作太诡异了,如果没有衙门中人帮忙打点,她相信窦义不会这么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县衙。 这人动机真的只是为了救窦义吗?毕竟逃离县衙,就算窦义是冤枉的,他到时候恐怕有理都说不清楚。 …… 云雅茹让人将两张画像贴出去以方便寻找,只不过红叶回来却对她说,这些人看到那副衙役的画像时,表情都有些奇怪。 虽然云雅茹并没有亲自看到那一场景,但是却将展昭和白玉堂唤了过来。 “大人,你这么急找在下二人过来可是有什么事情?”展昭和白玉堂相互看了一眼,而后开口道。 云雅茹将红叶的发现和二人说了一遍,想看看她们二人现在有没有什么好的想法。 “大人,在下觉得你现在是当局者迷,既然他们看了那衙役画像神情古怪,那么里面应该有什么我们还不知道的秘密在里面,不如我们先静观其变。”白玉堂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云雅茹的眼睛顿时一亮,她刚刚怎么没发现呢,看来她现在是太执着这案子了,却将周围之事给遗忘了,于是将手中茶杯重重一放,“既然现在毫无头绪,不如二位跟我去尸身所在屋子看看,本县决定再验寇家那些人的尸体。” “大人,我们昨天不是在义庄已经验过了吗?”展昭有些疑惑。 “我觉得既然那些人不想让我们查到什么,那么那些尸身中应该还藏着什么秘密,要不然他们不会大费周章去火烧义庄。”云雅茹不置可否的说道。 “大人,你难道不怕那些衙役在运送过程中,对那些尸身做一些手脚?”白玉堂看向云雅茹。 “这倒不怕,就算这个沧县县衙里有问题,但我始终相信不可能每个人都有问题,而且就算有问题,那么从尸体本身来看,我们还是能轻易发现那些是突然才加入的东西,这也是我现在要去再验的目的所在。” 三人说话间,走过一处青石板小路,来到了县衙最为偏僻的一处地方。 “没想到,他们会将水缸放在这间屋子?” “大人,既然他们觉得晦气,想来这地应该是整个县衙最为偏僻之地,平时应该少有人会来。”白玉堂说着,脑袋不时向四处看去。 云雅茹点了点头,率先打开屋门走了进去,一股凉气迎面扑来。 “大人,这水缸之中的冰还没完全融化,你准备怎么验尸?”展昭看了看云雅茹。 “再叫上几个衙役过来,我们将这些水缸拖到大太阳下烤一烤,这些冰应该很快就能融化。”云雅茹看着水缸嘴角抽了抽。 大概过了差不多一个时辰,这些水缸里的冰才完全融化,他们又连水缸带尸体全部运回了之前那间屋子,只不过所散发出的腐烂味,让那些衙役运完水缸,便跑出去干呕了。 云雅茹让人将这些尸体一一抬出,发现除了因为水泡过有些轻微浮肿,其他到没有什么,只不过因为被冰冻过的原因,现在尸体还有些僵硬。 …… 云雅茹将手上的水渍擦了擦,便开始仔细检查起这几具尸体来。 “你们仔细看,这乌黑色伤痕下,尽然还有一道浅浅的痕迹,看来那些人应该是想掩藏寇老爷的真实死因。”云雅茹用手指了指。 “大人,难道这并不是仇杀,而是为了寻找某样东西,只不过通过现场来看,他们好像并没有找到。”展昭分析道。 “展兄你说的这种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什么东西,居然让他们大费周章做出这样的掩盖。”云雅茹想不出来。 这时尸体变软,云雅茹用剪子将之前缝合的线重新剪开,对寇老爷又重新仔细检验了一遍,她这次相当谨慎。 云雅茹还真发现了一个她昨天没有注意到的东西,那就是在他心脏处居然有个小点,随后她取出银针对着小点刺入,在抽出后发现银针的针尖变成了青黑色。 “看来这寇老爷一共种了两中毒,看来凶手费尽心思这样做,更好像是在故意迷惑我们。”云雅茹面露冷凝的思索着。 “这凶手看来不是一般的狡猾,他们这样分明就是想误导我们破案的方向。”白玉堂忍不住皱起眉头。 “大人,你知道这是什么毒不?”展昭将头抬起,看向云雅茹。 “暂时还不知道,只不过这毒应该不常见。”云雅茹摇了摇头。 “看来我们的在让人去查一查,寇府案发前寇老爷身边可否有可疑之人出现过。”云雅茹淡声道。 “大人,你是怀疑这凶手是针对寇老爷,而不是寇府?”展昭闻言,皱眉。 “目前还不得而知,既然现在没有什么好的线索,而那两张画像上的人物还没有人认出,我们不如先去仔细查查这个寇府。” 毕竟这件事处处透着一份诡异,而县衙里的那些人看到那张衙役的画像又讳莫如深,确实要好好查查。 “大人,既然现在县衙里的这些人,我们暂时无法分清敌我,我看不如我去找找丐帮,毕竟他们基本上每个地方都有人,想来应该能查到些东西出来。”展昭道。 “展兄,那就劳烦你亲自跑一趟了。”云雅茹说着,已经又重新将尸身给重新缝合上了。 “大人,那这些尸体你准备怎么办,不可能一直这样放着。”白玉堂指了指这些寇府的尸体。 “一会儿让那些衙役进来,让他们找人将他们直接埋了吧,反正现在也不需要在验尸了。”云雅茹看了一眼,而后淡淡道。 展昭和白玉堂二人同时点了点头,毕竟夏天不管怎么保管尸体都不能放太久,再说那些人如果知道她们让人将尸体埋了,说不定还会放下心中的担忧,这样她们也能从中发现些蛛丝马迹来。 分派完任务,云雅茹洗过手后,重新返回书房,开始查看起了沧县的县志来。 “公子,这么大热的天,你还是先喝杯薄荷青茶解解暑吧。”红叶端着一杯茶水走了进来。 第一百零二章 剿匪(一) “还是红叶最疼我。”云雅茹忍不住调侃道。 “公子莫要取笑奴婢了。”红叶被云雅茹打趣地低下了头。 云雅茹喝了一大口薄荷青茶,才堪堪将因为天热带来的心浮气躁给压了下去。 既然现在暂时没有其他事情需要她来处理,她决定好好趁机研究一下那毒,看看是什么毒可以做的如此隐蔽,如果不是云雅茹再次对尸体进行复检,恐怕这个就会被她给疏忽了。 就在云雅茹准备让红叶给她准备一碗清水、一碗糟醋,还有七针草时,她突然想起自己曾经好像在一本医书里见过这种类似之毒。 想到这里,云雅茹起身回房,开始翻箱倒柜,寻找起那本她在地摊上无意淘到的一本有些发黄,还有些破损的古书上。 “公子,你在找什么,不如告诉奴婢,让奴婢帮你找吧?”红叶进屋发现房间里一团乱麻,自家小姐还在箱子里寻找东西。 云雅茹听到红叶的声音,将头从箱子探了出来,“红叶你来得正好,那本有些发黄,又有些破烂的古书,你将它放在哪里了,我怎么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 红叶看着屋里被翻得乱七八糟,深一脚浅一脚这才走到云雅茹的身旁,从一个箱子的夹层里将自家小姐说的那本书给找了出来。 “公子,你看看这本书是不是你要找的?”红叶说着,将书递了出去。 云雅茹接过一看,发现红叶手中的书正是自己要找的那本。 “红叶,你好久将书放到那里的,我怎么不记得了?”云雅茹有些疑惑。 “公子,你上回让奴婢好好将这个本书收好,说以后可能会有大用,奴婢想了想觉得放在这里最为稳妥,便将此书放了进去。”红叶道。 云雅茹高兴的伸手掐了掐红叶的腮帮子,又让她将这些东西重新收拾好,这才起身拿着这本书向书房走去。 功夫不负有心人,云雅茹翻阅了差不多一刻钟的样子,终于在里面找到了她需要的东西。 书上说,这种毒不现于皮肉,只会从身体内部进行慢慢腐蚀。 而寇老爷身上那伤口却是非常的巧妙,刚好可以让人无法联想到那种毒素,从而达到混淆视听的目的,可见凶手是一个多么心思精巧之人。 特别是他们还在寇老爷刚死,还没有完全断气之际,多此一举,再在伤口增加了一种可以延缓尸体腐烂的毒药。 这看似多此一举,实则步步都是算过的,只是不知凶手这样做的目的何在,他难道就不怕暴露自己的身份吗,还是说他有恃无恐,云雅茹若有所思。 “看来凶手并不简单,这样却更能证明窦义的无辜,只是那些人为什么又想用他的家人来威胁他,让他主动认下这杀人之罪。”云雅茹手指不停地敲击着桌面。 从寇府、还有这些尸身来看,凶手非常沉稳淡定,根本看不出一丝慌张可言,但出手却非常果断,根本就没有一丝拖泥带水可言。 …… “大人,现在外面到处都传的沸沸扬扬,还请派人安抚好百姓,让大家不必惊慌。”展昭一进屋,见到云雅茹便开口道。 “怎么了,说来听听?”云雅茹有些疑惑。 “还不是这吕县丞说窦义就是寇府灭门的杀人凶手,结果却在牢中消失,这义庄又突现大火,众人都说这是冤魂索命,有鬼魂前来寻仇。”展昭端起茶壶,给自己到了被清茶便开始咕隆咕隆喝了起来。 “再加上大人又让人贴出那两张画像,一众百姓更是议论纷纷,特别是大家听说,大人一来县衙就抓获了一群碧霞山的山贼,都希望你能尽快查出寇府灭门案的真相。” “本县自当全力捉拿真正的凶手,并将其绳之以法,还请展兄和白兄出面安抚一下众人。” “对了,展兄,丐帮那里可有探听到什么有用线索?”云雅茹说到这里,话锋一转,看向展昭。 白兄离开书房,出去让人安抚城中百姓,展昭抿了抿唇,则开口和云雅茹说出了,他此行在丐帮的收获。 “他们说,现在外面都在暗地里传寇府一家之所以被灭门,很有可能是碧霞山山上那些山贼所为。” “我觉得这不大可能,如果真是山贼所为,那么寇老爷不会前后两次中毒,那些山贼大有一刀杀了就好,何必做这么多弯弯绕绕。”云雅茹摇了摇头,马上就否定了这点。 “这个丐帮也不大相信,不过他们曾有人见寇府大少爷和吕县丞前后脚进入一家叫做『红满楼』的酒楼,至于他们二人之间有没有关系那倒不好说,不过他答应三天后给我具体答复。”展昭接着道。 “好!但是我们这三天也不能干等着,既然寇府灭门案暂时没有最新线索,那我们这三天不如就集中关注一下碧霞山的那些山贼,想一个好办法,争取在三日之内将这伙人拿下,以后那些来往客商就不用再担心自己的货物或银钱被人给打劫了。”云雅茹淡声道。 “大人这样刚好想来碧霞山那帮山贼现在还不甚了解大人,如果大人现在进山剿匪想来会事半功倍,只不过具体怎么做千万不能让我们以外之人知道,我怕到时候会有人偷偷去碧霞山告密,到时候大人的剿匪大业会受阻。”白玉堂从外面进来,听到云雅茹和展昭的谈话,淡淡开口道。 “这个确实有些难办,所以我们必须要想出万全之策,既能将那些山贼给一网打尽,又不能让消息走漏出去。”云雅茹微微皱了皱眉头。 这个沧县现在山匪横行,表面看起来发展不错,其实却一穷二白,如果这次剿匪成功,那么对沧县来说确实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但是据她们最近打听到的消息,这些山贼除了和县衙里某些官员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还和县城中一些大户人家相勾结,如果处理不好,会有很大的麻烦。 既然打定主意要剿匪,那么在不惊动县衙里其他人的情况下,如何一举将其拿下,这个确实该认真考虑一下。 如果实在不行,到时候可能要麻烦那些丐帮的兄弟了,这个下下之策,不到万不得已,云雅茹并不想去考虑。 “我看这样,既然时间紧迫,我们不如现在放出话去,就说明天本县要对熊建武一伙人进行当众宣判。”云雅茹挑了挑眉。 “这样那些想救他之人,便会孤注一掷,毕竟明天将是他们最后的机会。”白玉堂道。 “可是大人,你有没有想过,那些碧霞山山上的山贼不可能全部出动来救熊建武,那你又准备怎么去做呢?”展昭有些疑惑。 “我们不如两面同时开花,白兄留在县城暗中注意吕县丞、洪师爷、郑捕头等人的动向,看他们中是否有人会暗中将此事告诉那些山贼。 展兄可偷偷将大当家直接斩杀,进而暗中想法挑起事端,让二当家和三当家为了争夺大当家之位,开始狗咬狗。 到时候只要他们相互打起来,我们就可以从中坐收渔翁之利,这样我们就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将碧霞山盘踞多年的那帮山贼给一网打尽。”云雅茹这才将自己的计划说了一遍。 “这好倒是好,只是就怕到时候会有漏网之鱼。”白玉堂有些担心。 “展兄那边可以让雪球帮帮忙,它不是很会模仿我们人类说话,挑拨这种事情,想来有它在,应该会更加得心应手。 至于白兄这边,到时候还要在现场多关注一下那些躲在人群中的山贼,我可以让红叶和四九过去帮忙。”云雅茹想了想。 …… 展昭和白玉堂想了想,三人又在一起将计划补充了一下,二人便迅速离开了书房。 躲在暗处观察云雅茹这边动向的心腹,便回去将这一情况告诉了洪师爷他们。 “你们说,这个姓展的和姓白的到底是什么来头,居然会心甘情愿跟着一个小小县令,来到我们这沧县。”郑捕头有些疑惑。 “你都不知道,我和吕大人又怎么会知道。”洪师爷撇了郑捕头一眼。 “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你们说,这白少侠和展大侠匆忙从云大人书房离开,是去干什么?”吕县丞有些不耐烦,打断了郑捕头和洪师爷的讨论。 “吕大人,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远远让人继续在那里盯着,想来很快就会有了答案。”洪师爷蹙眉。 他不知道云县令不招呼他们三个,只叫了展昭和白玉堂进去是为了什么事情,但是心里总有些不好的预感,好像云大人似乎并不想让他们知道。 就在三人各自思索之际,外面有衙役走了进来。 “大人、师爷、捕头,云大人决定明天在县城西边那片空地,公开审判熊建武那一伙山贼。”一个三角眼的衙役说道。 “除了这个,还有什么?”吕县丞问道。 “没有了,只不过现在已经衙役在外面敲锣打鼓,将这一消息告诉沧县的百姓了。” “好,你先下去吧!如果再有其他事情,你在过来向我们禀告。”洪师爷看了吕县丞一眼,对着那衙役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先退下了。 “你们说,我们要不要派人将这一消息通知碧霞山大的大当家?”郑捕头看向吕县丞和洪师爷。 吕县丞、洪师爷二人并没有马上表态,而是先彼此看了一眼,洪师爷这才开口:“郑捕头,你对这事怎么看?” “我觉得可以找个可信之人将这一消息传给他们。”郑捕头想了想。 只不过他却没有将自己的想法完全透露出来,而是直接看向吕县丞和洪师爷二人,想看看他们会怎么做。 “要不你就直接派个人去碧霞山走一趟。”吕县丞直接看向郑捕头。 郑捕头可没有那么傻,这注意他是出了,这人可不能又让他来找,眼珠子一转便看向了洪师爷。 “大人,卑职听说,洪师爷好像有个远方表亲与碧霞山的那些山贼有些渊源,不如让他派人直接过去。”郑捕头拱手道。 好你个郑捕头,居然给老子在这里挖坑,等着,等这件事结束,看他不找机会给他使绊子,洪师爷心里骂了一句。 第一百零三章 剿匪(二) 时间很快便到了公开审判山贼的日子。 虽然宣传时间并不长,但这天还是有许多百姓聚集在了县城西边的那片空地,这里距曲水河很近,几乎曲水河两岸的百姓都能看到这里。 看到这样的场面,云雅茹心里非常激动,同时眼神也在那些人群中不着痕迹的来回扫视。 云雅茹坐好后,重重拍下手中惊堂木。 “来人,将碧霞山四当家熊建武一干人等都带上来。” 不多会儿,这些山贼身着囚衣便被衙役给押解到场。 “好!”也不知谁在这个时候,大声吼了一声。 不多会儿,那些围着的百姓便开始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这些狗贼终于得到应有的报应了。” 洪师爷直接开始宣读熊建武一伙人的罪状。 “真不要脸,他们尽然连县令老爷的马车都敢拦,这不是朝刀口上撞嘛。” “老天终于开眼了,我们沧县的好日子要开始了。” “只是不知碧霞山剩下那些山贼,县令大人好久能够将他们全部铲除?” …… 话分两头,就在云雅茹公开审判这些山贼之时,展昭已经进碧霞山将大当家给解决了。 “三弟怎么回事,大哥刚刚不是还好好的?”二当家看到倒在血泊之中的大当家,有些疑惑的问向一旁的三当家。 “二哥,我也不知道啊。”三当家一脸茫然,手不停的挠着自己的头。 “大哥身边那个贴身护卫狼标呢,他人怎么不在,你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他不可能也不知道吧?”二当家环顾了一下四周没有发现狼标的身影。 “二哥,我得到消息赶过来的时候,就不见狼标的身影。”三当家摇了摇头,“可是二哥,我觉得此事应该和狼标无关,毕竟狼标的为人,你我都应该很了解,他没有那么多心眼。” “三弟,都说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这个狼标怎么会干出这样的事来?”二当家一脸痛惜疾首,“再说如果不是他干的,他人又跑到哪里去了?依二哥看,他就是畏罪潜逃了。” “这……”三当家还是一脸不相信。 “三弟,你好好想想,你从大哥这里离开之时,房间里是不是只剩下大哥和狼标?”二当家继续问道。 “是啊!”三当家点了点头。 “那既然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大哥死了,那个狼标现在去了哪里?我可没有看到有朝外滴落的血迹。” 三当家被问的哑口无言,虽然现在还相信狼标不会害他大哥,但却已经无法再用言语去反驳二哥了。 “三弟,你想啊,如果是其他人对大哥动手,那么狼标为什么不出言提醒你我二人?毕竟我们距离大哥的屋子也不算太远,如果有打斗声传出,我们也该听到。”二当家分析道。 “可是大哥曾经救过狼标一命,他应该不会恩将仇报才是。”三当家说出此话,明显有些迟疑之色,“难道狼标真有这么狠毒?竟然连救命恩人都下得去手。” 三当家反应过来,二哥还是觉得大哥是狼标所杀。 “三弟,你怎么这么糊涂啊,都到了这个时候还相信狼标。”二当家长叹一口气。 “二哥,先不说这些,大哥现在不在了,我们整个山寨应该重新推选一个新的大当家出来,要不然山寨迟早要散。”三当家看向二当家试探道。 “大哥才刚刚过世,我们就着急忙慌得推选新的大当家,恐怕有些快了点,余力也说不过去。我看不如这样………”二当家提议道。 三当家想了想,只得暂时点了点头。 “二哥,我们山寨不可能一直群龙无首啊,到时候久了我们山寨恐怕迟早会散了,你还是给弟弟一个时间限制。”三当家希望二当家给个时限。 二当家知道三当家和他一样都想做那个大当家,所以只是说了句,在大哥下葬之日,他们再来推选。 …… 云雅茹看向四周围着的百姓,大声说道:“这些山贼一直盘踞在碧霞山中,为非作歹,趁着今日审判他们之际,本县答应各位父老乡亲,我们沧县县衙一定会尽早剿灭那些剩余的山贼。” 云雅茹这番说辞,很快感动了在场很大一部分百姓,毕竟山贼之祸,确实困扰了他们已久。 “听了大人这句话我们就放心了。” “这云大人剿匪也是为民除害。” 听到云雅茹所言,现场更是不受控制,相互议论起云雅茹这一行为。 这个时代的大部分老百姓,基本上还是比较单纯,见到云雅茹一到任,就开始处理山贼,都对新任县令大人充满了希望与拥戴。 “到时候剿匪之际,还望各位父老乡亲鼎力相助,云某在此先谢过诸位。”云雅茹亲和的称呼,又满脸真诚,顿时激起了围观百姓极大的热情。 说完这些,云雅茹脸色一变一下严肃起来。 “熊建武是谁给你了熊心豹子胆,你竟敢对朝廷命官动手。现已让人查明了你所犯的所有罪状,证据确凿,本县叛你斩立决。” “至于你们剩下之人,所有粘了人命的山贼,依律都是斩立决;没有沾人命的,依律流放边疆,服苦役五年。” 听到这样的审判结果,那些曾经受过山贼欺凌的百姓都一一跪在了地上,大呼“大人英明!” …… 就在这时,雪球开始躲在三当家要经过的地方一人分饰两角。 展昭见到碧霞山的三当家开始朝这边走来,便对雪球使了一个眼色。 随后,没多久三大家就听到不远处假山后面有动静传来。 “狼标,干得不错,等这事平安过去,我到时重重有赏。”这是二当家的声音。 “二当家,客气了,这都是我该做的。”这是狼标的声音。 “你最近一段时间避着点,千万别让三弟将你找到。” “二当家你放心,依我的轻功,只要注意些,不会让人发现的。” “那你先走。” “二当家,你到时可别忘了对我的承诺,否则我不保证,我会不会将此事告诉三当家。” “你在威胁我,狼标?” “我只是怕到时候二当家翻脸不认账。” “只要你管住自己的嘴巴,我绝对会说到做到,你的那份我到时候,会派人给你送去。” 就在三当家准备朝假山走去时,展昭已经施展燕子飞带着雪球离开了,因为他还要跑去二当家附近,准备时机而动。 四九假扮一番,打入匪窝内部,又是一阵煽风点火。 不过没想到,这个三当家非常冲动,展昭还没有开始实施接下来的计划,他就找上了二当家。 …… 宣判结束之后,那些被判了斩立决的人,将被拖到西城门外斩首。 “四当家的,兄弟们来救你了!” 随着这一声吼,就见人群中飞出一把飞镖,直接朝押解这些山贼的衙役刺了过去。 “有人劫法场,赶快保护大人!”吕县丞朝身边不远处的衙役吼道。 云雅茹却没有一丝惊慌,将伸手将要挡在她面前的衙役,都呵斥到了一边。 “大人,刀剑无眼,你还是小心一点为好。”洪师爷假装关心的说道。 云雅茹只是冷冷的看了律县丞、洪师爷、郑捕头三人一眼,并没有说些什么。 不过三人都是一震,心里开始七上八下起来,难道大人是发现了什么,但又想想,又觉得有些多虑。 一旁刚刚还在围观的百姓早已吓得四处乱逃,就在这时白玉堂往上一跃,手中的墨玉飞蝗石就被她给甩了出去。 只听见砰砰几声,一大半来劫法场的山贼就倒在了地上。 “你是谁,出来,别和我们藏头露尾。” “我是你们老祖宗!”白玉堂说着,已经一个翻身出现在了这些山贼的中间。 山贼一见来人并不认识,便决定和她斗上一斗,可是想象是美好的,现时却是残酷的,很快剩下之人也被白玉堂给打趴下了。 一旁看到这一幕的百姓,纷纷停下了自己的脚步,都开始朝白玉堂这个方向望去。 …… “二哥,你居然该欺骗于我,枉我和做了多年的兄弟,竟然这么相信你,你竟然联合狼标害死自己的大哥。”三当家越说越激动。 “你少给我血口喷人,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居然这么咬牙切齿。”二当家彻底被三当家给惹毛了。 “二哥,你既然做都做了,怎么还不敢承认。”三当家被二当家这番操作给弄懵在了当地。 “谁说我不敢承认。”二当家为自己辩解道。 “三弟,这事你到底听谁说的,有没有证据?哥哥我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你还是赶紧让你的收下放下手里的刀刃。”二当家见情形不对,忙出声道。 “二哥,你怎么到现在都还不承认自己串通狼标加害了大当家之事?”三当家见二当家现在还赖账,心中怒火再也忍不住了。 “你想要大当家这个位置,我可以让给你,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杀了我们的大哥。”三当家一下将拳头重重打在桌子上。 “我说三弟,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二哥是什么人,你难道还不知道,居然不知为了哪里的传言,就带上你的人马来找哥哥心思问罪。”二当家彻底被惹毛了。 这个三当家看起来高大威猛,就是无谋,更有着火爆脾气,一碰就炸。 只是二当家虽然有谋略,但身子骨较为柔弱。 山寨内部很快就发生了火拼,二当家和三当家的人在大当家灵堂前各不相让,争执不下,很快就开始互砍起来,整个山寨顿时便乱成了一锅粥。 “展公子,我们就站在这里守着吗?”四九看见这样的场面,有些疑惑的看向展昭。 “等他们砍完,一会儿应该还有些活着的人,到时候我将穴道给他们点上,你就用绳子将那些山贼给直接串起来。”展昭望向火拼的众人,淡淡道。 “我这回可是立了大功,你回去要给我找好吃的。”雪球见二人都没有理会它,忙站在展昭肩膀上对她说道。 “雪球,你也太聪明了点吧,都知道给自己要好处了。”展昭没想到雪球会说这样的话。 “那是!你也不看看我可是全天下最聪明的一只鹦鹉。”雪球一脸得比的抬起了自己的小脑袋。 第一百零四章 剿匪(三) 百姓们没想到县令大人早有准备,刚刚的害怕之情都已经不见踪影,个个又重新围了过来。 “这些劫法场之人,全部和之前那些人一样拉到西城门外斩首。”云雅茹对着 “县令大人英明!” 其中有不少百姓见县令这边人手不够,主动站了出来,帮助他们一起将人押往西城门口。 云雅茹斜瞟了三人一眼,发现吕县丞、洪师爷、郑捕头脸色都有些不好,如果不是她本身感官敏锐,还真看不出来。 云雅茹和白玉堂相互看了对方一眼,她便和那些百姓一起出现在了西城门外。 这里离刚刚那片空地并不远,只不过刚刚那里位置极好,曲水河两岸的百姓都可以目睹这一全过程。 在一众百姓的议论声下,云雅茹大喊一声:“斩!”随后斩字的木牌便被她给扔在了地上。 侩子手高举屠刀,随着她声音落下,整齐划一斩了下去。 “看来我们沧县有希望了,只是不知碧霞山里的那些山贼好久能全部被剿灭?” “我觉得应该快了吧!” “感谢云大人,我们的商队想来再过不久,就能平平安安路过碧霞山了。” 在场百姓,开始大声欢呼起来,一些在沧县县城做生意的商人瞬间看到了希望。 云雅茹看到这一幕,知道她的目的达到了,只是不知展昭她们那边现在情况如何了?是不是一切还算顺利? 就在人群准备散去,云雅茹准备起身之时,展昭和四九各自骑着马儿,拖着一众剩下的零星山贼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大人,在下不负众望,和四九一起将剩余山贼给带了回来。”展昭飞身下马,对着云雅茹拱手道。 “展兄、四九辛苦你们了。”云雅茹看着他们身后那一串山贼,只觉得神清气爽。 刚刚都已经散去的百姓,听到展昭的声音又重新聚集过来,只是看了看有点少的可怜的人数,心里又不禁泛起疑惑起来,这碧霞山的山贼真的只有这一丁点不成。 随着展昭的禀告,众人才知道了县令大人是如何不服吹灰之力剿灭那些山贼的。 “这个新来的云大人真厉害,区区几人就将前几任县令都没有办法剿灭的山贼给一锅端了。” “不服气不行,只是不知道那寇府灭门案好久能破获?” “希望能尽早破获,这样大家就不用提心吊胆了。” “谁说不是。” 众人又开始叽里呱啦讨论起来。 “展大侠和白少侠这次剿匪都功不可没,剩下这些山贼和之前那些山贼一起,流放疆,服苦役五年。”云雅茹将刚刚押回来的山贼直接进行了宣判。 此时的百姓比刚刚更为激动,因为拦住他们通过碧霞山的那伙山贼,被云大人给彻底剿灭了。 此时的吕县丞、洪师爷、郑捕头三人脸色已经彻底黑成了锅底,没想到这云大人给他们来了个明修栈道,暗渡成仓的一个计策,将沧县盘踞碧霞山的山贼给灭了。 他们三人居然提前都没有听到半点风声,看来这新来的云大人对他们并不信任。 “展昭、白玉堂听令!” “在!”展昭和白玉堂二人拱手道。 “你们二人现在就带着县衙里的一众衙役,外加上一些百姓,再去一趟这些山贼的老窝,将里面所有金银钱财,还有被山贼掳走了的女子救出来,其他一些有价值的东西也一并全部带回县衙,本县会将此事上报朝廷。” 展昭和白玉堂点了点头。 云雅茹也没有多待,便回了县衙。 今天云雅茹这一场操作,到是让整个沧县都激动了起来,一些没有过来的百姓,也从这些人口中了解了大概。 …… “公子,想必你也饿了,奴婢这就去给你简单下碗汤面。”红叶看见云雅茹的身影,顿时端起茶盏递了过来。 云雅茹说了那么多话,现在确实有些口渴了,便伸手接过茶盏咕噜咕噜喝了起来。 “红叶,你是不是忘了一个人?”云雅茹朝四九瞟了一眼。 “公子,别打趣奴婢了!”红叶被云雅茹说的有些不好意思。 “好了,不耽误你们两个聊天了。”云雅茹招呼雪球就先迈步朝书房走去。 “你没事吧?”红叶小声道。 “没事,不信你仔细看看。”四九拍拍自己保证道。 “没事就好,四九你不知道,当我听说你去了山寨,我心都跟着揪了起来。”红叶轻轻呼出一口气。 “红叶让你担心了,放心我去的时候都一直很注意,毕竟我还没将你娶进门。”四九朝四周看了看,这才俯在红叶耳旁,小声说了一句。 红叶听到最后,双耳都开始微微泛起红晕,被四九说的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好了,不和你说了,我要去小厨房给公子下汤面了。”红叶顿了顿,“四九,你要不要也来一碗?” “你不说我还不觉得,被你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有些饿了呢。”四九腼腆一笑。 红叶没在多说,转身便朝小厨房走去。 …… “你先去找雪花吧,只是记得我之前对你的嘱咐。”云雅茹揉了揉雪球的小脑袋。 雪球心想,自己可是一只最聪明的鹦鹉,怎么会将主人的嘱咐给忘了呢,不过还是很配合的点了点头,而后才扑闪着翅膀飞了出去。 云雅茹只是笑着摇了摇头,便开始想着如果组织语言给上面写信,毕竟碧霞山山贼一铲除,对于周边其余几个县来说,也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这样那些来往的商队往来会更加方便一些。 …… “你们说,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一回到县衙,吕县丞就将目光看向洪师爷和郑捕头。 “依卑职看来,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毕竟云大人又没有逮住我们三人的把柄,我们现在又何故自乱正脚。”郑捕头虽然心中也有一丝淡淡的担心,但并没有表现出来。 “郑捕头说的一点都不对,小的觉得,我们应该未雨绸缪才是,不然等县令大人真正掌握了我们什么把柄,我们在做应对,恐怕到时候,时间为时已晚。”洪师爷颇为不赞同。 “你们二人都说的在理,但我觉得未雨绸缪并没有错,你们今天也看到了,那个云大人好像对我们并没有完全信任。”吕县丞背着手,来回在屋里走着。 “吕大人说的不错,小的也是这样觉得,所以才想要未雨绸缪。”洪师爷点了点头。 “我说吕大人、洪师爷,你们是不是有点小题大作,这云大人才来我们沧县,根本就是两眼一抹黑,什么都还不知道。”郑捕头声音有些不满。 “还是小心一点为好。”吕县丞为人比较谨慎,现在非常时期,他有些不赞同郑捕头如今的态度。 郑捕头看了看吕县丞,又看了看洪师爷,虽然还是想反驳几句,但他们说的也颇为在理,最后只得无奈的点了点头。 …… 就在云雅茹翻看卷宗之际,红叶将一碗加了鸡蛋的阳春面给端了进来。 浓浓的面香让她忍不住将头抬了起来,“红叶,你来了有一会儿了吧?” “公子,奴婢也刚进屋。”红叶说着,将那碗加了鸡蛋的阳春面放在了桌子上。 “公子,你还是先将面条吃了,再去忙案子的事吧,不然一会儿可就要面坨了。” “红叶真是我的管家婆。”云雅茹忍不住调侃了一下,随后感慨了一句,“你端来的正是时候,我也有些饿了。” 云雅茹将桌面的案卷收好,腾出空地将碗端了过来,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 “这面条比之前还有嚼劲。”云雅茹道。 红叶很开心,因为这证明她擀面的手艺又有了提升。 云雅茹吃面的功夫,红叶便已退了出去。 雪球正在树上像个小孩一样,跟雪花说个没完,吵着雪花都想暴走,如果不是看在雪球今天有功的份上,雪花绝对会一个翅膀扇过去。 雪球根本就没看到雪花脸色的变化,还在那里叽里呱啦说个没完,如果不是主人叫它现在不能随时说人话,那它一定会更加嘚瑟。 云雅茹听到窗外雪球的声音,只是微微眯了眯眼,嘴里却还是继续吸溜着面条。 这短暂的宁静,恐怕在寇府灭门案破获之前,不会太长久。 …… 就在云雅茹吃完面条,正捧着碗喝面汤时,展昭和白玉堂吃了进来。 “大人,山寨里所有的金银钱财都已经被我们运回了县衙。”展昭道。 “数量可多?”云雅茹想起前世看过的那些电视剧,忍不住开口问道。 “大人,他们的金银并不多,主要都是一些银票。”白玉堂道。 看来前世电视剧演的未必都是真的,云雅茹在心里吐槽了一句。 “里面是不是有些被他们抓回去的女子?”云雅茹有些好奇。 “还真被大人说真了,只不过当我们让她们回家,她们却一个也不愿意。”白玉堂有些百思不解。 “对啊,大人,你说我们还怎样安置她们?不可能让她们一直住在我们县衙吧,我们也没有那么多银钱啊。”展昭对此也有些苦恼。 云雅茹想到这里,忍不住挠了挠头,“你们说这样行不行?既然她们暂时无处安身,你们两个不如教她们一些初浅的拳脚功夫,从中顺便看看这些女子的人品如何。” “大人,你让我们教她们初浅的拳脚功夫,不知是想干什么?”白玉堂有些好奇。 “现在不是还不知道县衙里哪些人可用,哪些人不可用。我们不如将这些女子训练起来,让她们当做衙役用,只不过就是没有银钱,我们只负责管她们的吃食。” “大人,那以后呢?”展昭问。 “以后,我大概是这样想的,衙役或者狱卒可信之人中,如果有人尚未婚配,又不计较她们被山贼抓过这件事,我倒是很乐意成就这段美好姻缘。”云雅茹想了想。 “看来只能这么办了,只是不知道她们坚持的下去不。”白玉堂还是有些担心。 “我也不强求,就看她们自己的选择了。如果想留下来,那就得参加训练,还要劳动,毕竟我这里不养闲人;如果她们有其他想法,那就很抱歉,我这庙小。”云雅茹淡淡道。 第一百零五章 入青石胡同 听这么一说,一众姑娘中有人迟疑了。 “姐妹们,现在只有县令大人愿意收留我们,我们怎能还要要求那么多。”突然有个丹凤眼的姑娘站了出来,看了一眼众人。 “可是……每天训练,你们能承受的下吗?”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响起。 这声音,让本来好不容易下定决心的众位姑娘,又齐齐动摇起来。 “我不管你们怎么想,县令大人对我们有救命之恩,现在只是让这两位大侠平时多训练一下,又没有少块骨头,你们怎么这么墨迹。”丹凤眼姑娘有些看不下去了。 “反正我是准备留下,至于你们我就管不了这么多了。”丹凤眼姑娘说完,便独自走到一个角落,看也没有在看那些姐妹。 “可是你刚刚也听到了,县令大人只包吃住,并不会给我们一分银钱,这明显就是想让我们白做工。”刚刚那个怯生生的声音,又出声反驳道。 “我说你们怎么要求这么多,想要银钱,又想吃好喝好,那你们不如直接去找那些老鸨,我相信凭你们的姿色,一定会有大把银子进账。”白玉堂无比讥讽的看着各位。 展昭的神情也随之冷了冷,双手环臂斜靠在一棵大树旁。 最后这十来个姑娘,只留下了一小半,展昭和白玉堂也没有阻拦,毕竟就像云雅茹说的一样,她们的闲钱本来就不多,何必为了这些人浪费自己的口舌。 “你们既然选择留下,那么除了每日训练,以后可能还会有事让你们做,如果不愿意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展昭决定还是先将丑话说在前头。 “就像我师兄说的那样,但如果以后还想反悔,可不会像今日一样轻松离开。”白玉堂又补充了一句。 “二位大侠,我们既然选择留下,就不会做出那种出尔反尔之事来。”剩下五个女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好似下定了某种决心,齐声道。 “好!今天你们先去将自己要住的地方好好打扫一下,明天便要开始训练了。”展昭说完,便抬脚离开了这里。 …… 就在这时,一个瘦的像竹竿的衙役疾朝云雅茹所在书房跑来。 “大人……大人……”声音还有些气喘。 “红叶,让他进来吧!”云雅茹听见红叶出声阻止来人,忙朝外喊道。 “公子,让你进去。”红叶这才将拦在屋门的手,收了回来。 迈入书房,云雅茹深深看了一眼,对她行礼的衙役。 “大人,有人曾经看到一个长得很像画中那个身着衙役服饰男子,出现在城北。” 云雅茹站起身来,看着他说道:“城北具体哪条街道?” 这个瘦的像竹竿似的衙役想了想,“应该是在青石胡同附近出现过。” 云雅茹叩了叩书案,“青石胡同是什么地方,红叶你知道吗?” “回公子,奴婢听说那里不是赌坊就是青楼,龙蛇混杂之处。”红叶颔首道。 “大人,确实正如他刚刚说的一样,那里特别是晚上,什么杂七杂八的人都会出现,而且那里的夜市和普通夜市还有些区别,那就是什么都有可以拿出来卖,且买家根本就不会问其出处。” 云雅茹有些疑惑,这个青石胡同难道就事传说中的黑市不成? “那里特别是夜晚,经常会有黑道中人巡行滋事,如果那个人真在那里,大人恐怕不太好办。”这个瘦的像竹竿似的衙役抬眼看向云雅茹。 云雅茹沉思片刻,“等本县换身便服出来,你就在前面带路,我们去一趟那个认出此画像之人那里,本县还想亲自问问。” “是。”这个瘦的像竹竿似的衙役躬身一礼。 “红叶,你让白兄过来一趟,就说我有事找她。”云雅茹攥了攥手指,顿了顿,“如果你们过来时,我已不在县衙,那就直接去青石胡同附近找我。” “是,公子。” 这人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地方,难道是有人在那里接应他不成?云雅茹暂时想不出所以然。 …… “锦娘,侯老爹呢?”这个瘦的像竹竿似的衙役带着云雅茹走进了一家面馆。 “这位差爷,你找我公爹有何事?他现在正在后面。”锦娘放下手中的帕子,擦了擦手,快步提着一个茶壶走了出来。 “这位是我们沧县的新任县太爷,他想找侯老爹询问一下,他之前告诉我的那件事情。”这个瘦的像竹竿似的衙役退到一边,给锦娘介绍道。 锦娘点了点头,“大人、差爷,你们先在这里坐着喝喝茶,民妇这就去后面将公爹给唤出来。”说着,便拿起空碗,开始给云雅茹倒水。 “锦娘不用这么麻烦,你直接带我们去后面,本县就在那里问他也是一样。”云雅茹出手挡住了锦娘倒水的动作。 “行,大人那就跟民妇一起去后面吧!”锦娘点了点头。 “二柱,你好好在这里帮为娘看好铺子,为娘去去就回。”锦娘不放心的朝自家侄子叮嘱了一声。 “伯娘放心!”二柱拍拍自己保证道。 说话间,锦娘已经走到门口将布帘给撩开。 …… “爹,县令大人有事想问你。”锦娘到了面馆后面,就朝自家公爹喊了一声。 侯老爹听到动静,连忙起身,快步走了过来。 “大人,找老汉不知有什么事?”侯老爹有些疑惑。 那个瘦的像竹竿似的衙役,便走过去将云雅茹找他之事具体说了一下,侯老爹才知原因。 “锦娘,你去外面看着铺子,千万别让任何人来打扰我们谈话。” “爹,你放心,锦娘明白。”锦娘说着,将茶壶留在石桌之上,便又回了前面。 “大人,那人那天正好来我们面馆要了一碗臊子面,所以我对他的印象挺深刻。”侯老爹一边说着,一边拿起空碗,就给云雅茹倒了一杯清水。 “他当时是自己过来,还是身边有其他人?”云雅茹沉沉道。 “只有他自己一个人,要了一碗臊子面,便坐在靠墙的角落处。”侯老爹想了想。 “而且那天生意正好不是很好,老汉我便多看了几眼,这才注意到他吃完面后,便朝北边不远的青石胡同走去。” “谢了,侯老爹!我们就不继续打扰了。”云雅茹见再也问不出什么,便站了起来。 侯老爹没想到县令大人还会给他道谢,有些受宠若惊的站了起来。 “大人,我们接下来是回县衙,还是去青石胡同?” “这里离青石胡同还有多远?”云雅茹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 “大人,并不远。你看,从那里向前走不远,拐个弯就到了。”那瘦的像竹竿似的衙役用手给云雅茹指了指。 “那就去青石胡同看看,白兄到了没?”云雅茹想了想。 …… 没多久,几人便到了青石胡同附近,而白玉堂已经早已在那里等着她们了。 见到云雅茹的身影,便将手从窗口伸了出来,对她招了招。 云雅茹并没有第一时间过去,而是看了看那名衙役身上的捕快服,“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你先回县衙吧!” 那名瘦的像竹竿似的衙役,好像也注意到了自己身上的捕快服,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了。 云雅茹见周围并没有人注意她这边,她才快步朝不远处一间茶楼走去。 “两位客官,想喝点什么?我们这里有雨前龙井、洞庭碧螺春和上好的铁观音。”一个伙计快步迎了出去。 “不必了,我们进来找人。” “不知客官要找的人在哪里?” “就在二楼。”云雅茹指了指。 …… 二楼,白玉堂已经将雅间的门给打开,云雅茹随着伙计上来之时,第一眼便看到了。 “我要找的人就在那间雅间里。” 等伙计离开,四九将雅间门合上,自己便径直走到门外守着。 “白兄,来了多久?”云雅茹说着,伸手拿起茶壶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上了一杯。 “大人,你让红叶通知我时,我便直接来了这青石胡同。” “可有打听到了什么?” 理了理思绪,白玉堂道:“大人,这青石胡同白日看起来非常普通,而且很多铺子都是晚上开业,如果那人真在藏在这青石胡同里,那么只有等天黑以后,我们再来打听。” 云雅茹的指尖摩挲着杯沿,道“看来只能这样了。” 毕竟现在她过去打听,实在是太明显了,如果那人看到,一定会第一时间潜逃,到时候在想找他恐怕就没有这么容易了。 “只是他为什么还留在县城之中,难道就不怕被县衙里的那些衙役找到吗?” 白玉堂闻言也觉得这事有些蹊跷,“大人,你说这人会不会和我们在城门口见到的那些送葬队伍一样,都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 “白兄,你的意思这人应该跟这起寇府灭门案没有直接关系。如果是这样,那又是谁费了这么大的功夫,将窦义从县衙大牢中救出,还没有被那些看守大牢的狱卒发现?”云雅茹托着腮帮子,陷入沉思。 白玉堂对此也有些疑惑,毕竟这个窦义无权无势,谁会这么好心,为他做这么多事? 只是从目前来看,似乎这人确实与寇府灭门案没有直接关系。 “大人,那天夜晚无意间撞上窦义之人,可有找到?” “还没有!”云雅茹摇了摇头。 “虽然这个身着衙役服饰的男子,我们问了一遍县衙里的人,他们都不认识,但我始终觉得此人应该是知道些什么内幕,要不然不会潜入牢房之中将窦义救出。”云雅茹分析道。 白玉堂慢条斯理将杯中茶水喝完,这才道:“看来目前只有这种可能了。大人可有问过窦义,恐吓他之人,他可还记得,这说不定也是一条线索。” 云雅茹最近又是忙着碧霞山那伙山贼,又是忙着调查寇府灭门案,还要防着那些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黑衣人,确实把这件事给忘了。 “一会儿回县衙,再让佟画师根据窦义的描述画上一副。”云雅茹叫白玉堂一提,这才想起,于是干咳一声,用意掩饰自己此时的尴尬之色。 白玉堂到是没有在多说什么,于是话锋一转,“大人,那个目击者还看到了什么?” 第一百零六章 新的想法 于是云雅茹想了想,还是将和侯老爹的谈话和白玉堂简单说了一遍,只不过她到是觉得那人并不慌张,要不然也不会有闲情坐在面馆吃面。 单从话语,白玉堂也没有从中间发现什么不对劲之处。 她略做思考,这才开口:“大人,在下发现他好像一点都不担心官差找上。” “我刚刚也注意到了这点,看来他应该是有所依仗。” 二人喝完茶,吃完点心,便和四九一起离开了茶楼。 云雅茹在脑海中始终在想着寇府灭门案,窦义被人救出,又被藏在棺木中送出城,这一系列的事情,里面还有诸多疑惑,就是那个救窦义之人,窦义是否真的不认识,那他们救他出去的目的又是什么? 难道这些人只是想扰乱他们的视线,故意将这起案子搞得复杂,如果云雅茹一行人没有出现,那么这个窦义现在又该在哪里? 而吕县丞、洪师爷、郑捕头三人又在本案中各自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云雅茹发现这起案子,应该是她出任县令以来最为复杂的一起,它就如一根长线一样,不知道绕了多少,感觉有些闷闷的。 …… 一回到县衙,云雅茹直接让红叶将佟画师和窦义叫了过来。 “大人!”二人没多久,便齐齐来到了偏厅。 “窦义,你现在还记得给你那封恐吓信之人,还有本县再问你一次,那封恐吓信现在可还在你的身上?”云雅茹也没有废话,看见窦义进入偏厅,便直接将问题问了出来。 “好像是那个穿着衙役服饰的男子,又好像不是,草民真的记得不太清楚了。”窦义略有些歉意的说道。 “这样,你一会儿尽力将你还记得地内容,全部告诉佟画师。本县相信通过你的描述,他一定会画出来,到时候,只要两幅画一对比,就知道这两个人是不是同一个人了。”云雅茹淡淡道。 窦义点了点头,心想现在只能这样了,他也想知道到底是谁要杀寇府一家,毕竟自己虽然被县令大人洗脱杀人嫌疑,但是那些黑衣人为什么要杀他,他自己到现在都还是一头雾水,如果不是担心自己的小命不保,他现在一准已经回家了。 佟画师这才明白过来,云大人是让他过来画画,便和窦义一起去了一旁的隔间。 …… 在佟画师通过窦义叙述画像时,云雅茹也没有休息,她决定再去一趟县衙大牢。 “大人,你这是还想去审问那两个要杀窦义的黑衣人。”白玉堂朝隔壁望了望,小声问道。 “是啊,现在暂时没有其他线索,我们只得再去一趟了,希望这回能有所收获。”云雅茹长长叹了口气。 “白兄,我现在突然有个新的想法,我说出来你看看,我们在讨论讨论。”云雅茹脑海中一道白光划过,一个模糊又不是很成熟的想法,突然灵光乍现。 “大人,你说,我听着。”白玉堂也有些好奇。 “白兄,你说这个救窦义出牢狱之人,会不会另有所图?而那人之所以想法救窦义,其实不是为了救人,而是为了做实窦义杀害寇府一家的行为,这样的话,你说有没有可能,他还有他那伙人才是真正杀害寇府一家的真正元凶。”云雅茹淡淡瞥了一眼白玉堂。 云雅茹说的这种可能,她们之前都没有从这方面考虑过,被她一提起,白玉堂倒是也觉得有这种可能,但是也不排除她们之前的那种推测,主要还是目前线索太少。 “大人,你为什么会突然怀疑那个救窦义之人,还说那伙人有可能是杀害寇府满门之人?”白玉堂觉得云雅茹这次的思维跳的太快,她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白兄,我们之前是不是都觉得窦义这人无权无势,怎么会突然有人好心要去救他?”云雅茹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反问道。 “这事确实透着古怪,怎么解释也解释不通。”白玉堂眠皮紧盛,但还是点了点头。 “那么如果不是凶手故作玄虚,我暂时想不通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毕竟之前还派人送来恐吓信,以一家人的性命来要挟他,这才没有多久就又想要救他,这其中一定有古怪。”云雅茹指出这起案件中,诸多的那些现在都解释不通的地方。 被云雅茹这一提出,白玉堂陷入了沉思之中,突然她眼睛一亮,抬眼看向云雅茹,“大人,你说当时可不可能是这样的?” “那天晚上,窦义忙着去顺安堂找大夫给自家孩子治病,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到周围的情况。 很有可能凶手中一人,无意间看到了窦义,于是计上心头,他让人假扮驼背故意去撞窦义,而后快速离开。 只不过因为凶手轻功了得,那些县衙里的普通衙役和捕快,在黑夜中又怎么会注意到房顶上的动静,而当时寇府灭门案发生不久,那个窦义好巧不巧就出现在附近,且行色匆匆,看起来确实有几分可疑,于是他就这样被他们带到了县衙。” 云雅茹听着白玉堂的猜出,频频点头,如果真如白玉堂多言,那么撞人之事也就说的通了。 “只不过犹豫这些衙役急于破案,便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再加上那封突然出现的恐吓信,压坏了窦义心里最后一颗救命稻草,于是他就成为了本案的杀人凶手。”云雅茹分析道。 “大人,如果真想我们想的那样,那么晚上青石胡同之行,我们可得更加加倍小心,所不定白天的时候就已经有人注意到了我们。”白玉堂微微皱起了眉头。 “那样话,晚上叫上展兄我们三人兵分两路,一明一暗去那里进行查探。”云雅茹想了想。 “看来只能这样,只是本来简单的案子,他们为什么要做的这么复杂,这点目前来说还是我们最为困惑的地方。”白玉堂有些不解。 就在云雅茹准备开口回答白玉堂之际,佟画师已经将画像画了出来。 “大人,这是草民刚刚根据窦义的叙述画出来的。”佟画师说着,已经伸手将那张画像递给了云雅茹。 “麻烦佟画师了,这里暂时没有其他事,你就和窦义先回去吧。”云雅茹摆了摆手。 佟画师躬身一礼,便退出了偏厅。 云雅茹见人离开,这才道:“我现在怀疑可能是熟人作案,只是不知道谁会有这么大的仇恨,尽然杀了寇府一家满门。” 说完,她也不等白玉堂回答,便自顾自打开画卷看起了这张佟画师才画出的画像,只不过越看,让她越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白兄,你也过来看看这幅画像。” 白玉堂绕过桌子,来到云雅茹身旁,低头认真看了起来。 “大人,我知道窦义为什么觉得这人和之前那幅身着衙役服饰的男子有些一样了,我猜这人应该是用了易容之术,又或者本来这两个人长相之前就有些相似之处,这才能让窦义的记忆出现混乱。”白玉堂似乎想到了什么。 “白兄,这样一说,我倒是觉得这两个人都是杏眼。”说着,云雅茹已经从桌上找出一张之前那张画像,将其打开。 “展兄此时应该结束了对那些人的训练,我们一会儿吃完饭,还是先去一趟县衙大牢,然后再去青石胡同。”云雅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此时不知在哪里野了的雪球和雪花已经飞回了树上。 “大人,这张画像不如一会儿让佟画师再多画几幅,到时候好让衙役比照着出去寻人。” “一会儿就让四九去办就行了。”云雅茹淡淡道。 ……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夕阳的余辉染红了天角,散发着最后几道柔和的光芒。 云雅茹、白玉堂、展昭三人正围坐在石凳上吃着晚饭。 这一顿因为晚上她们还要出去,吃的非常简单,就是金针木耳鸡蛋打卤刀削面。 虽然很简单,但是入口却外滑内筋,软而不粘,且越嚼越香,特别是面里的卤汁,更上刀削面吃起来让人食欲大增。 连展昭和白玉堂都忍不住称赞,红叶的手艺那是越来越好了。 “我现在都还想再吃一碗。”展昭还有点,意犹未尽的感觉。 “师兄,我怎么没有发现你这么能吃?”白玉堂一脸好奇地从上往下打量着展昭。 “难道我就不能多吃的吗?”展昭轻轻拍了拍白玉堂的肩膀。 “晚上吃太多不好克化,再说我们一会儿还要去一趟青石胡同,展兄等会儿吃得太饱,我怕你没法动用轻功。”云雅茹劝道。 展昭嘴角勾了勾,“大人,我刚刚只是说说而已,如果到时候真的又饿了,我就在外面随便吃点宵夜也不迟。” 三人吃过晚饭,去了一趟大牢,再一次去见了那两个黑衣人。 他们没想到县令大人会在这个侍候出现在牢房之中,都有些惊讶,不过一瞬间眼神又恢复了往日的神情。 这一次云雅茹并没有直接去问他们,而是先让展昭去在他们身上试试那个损招,如果实在不开口,在想想其他办法。 …… “怎么回事,我听说大人带着身边两个武功高手又进了大牢?” 吕县丞刚刚听到有人来报,心里泛起疑惑,这大白天不审,怎么都这个时候了,却突然想起审讯来了,难道是她们掌握了什么新的线索不成。 想到这里,吕县丞饭都吃不下了,只是胡乱草草吃了几口,就命人将其撤了下去。 毕竟这件案子当时是他在负责审理,如果被云大人找到什么错处,又将这事上报给知府大人,那对他想晋升官职恐怕不是什么好消息。 吕县丞一下有些坐不住了,他立即让人将洪师爷和郑捕头二人请过来,毕竟这件案子出现纰漏,他们两个也别想跑。 一刻钟后,洪师爷、郑捕头便相继出现在了吕县丞的书房之中。 “大人,你急急忙忙将我等二人叫来,可是有何事相商?”洪师爷、郑捕头二人对视一眼,最后还是洪师爷开了口。 “你们应该也是听说了吧?大人又去了一趟县衙大牢。”吕县丞看向坐在对面的洪师爷和郑捕头。 “现在大牢里只剩下上次去刺杀窦义的黑衣人,吕大人你不会是在担心什么吧?”郑捕头将目光看向吕县丞。 第一百零七章 神奇的药丸 “那两个黑衣人又不像那些山贼,我们都没能从他们嘴里知道什么,更别说那个云大人了。”洪师爷很不以为然。 “还是小心为妙。”吕县丞神秘莫测的看了眼洪师爷,心说,大家大哥不说二哥,到时候谁倒霉,还说不一定呢。 洪师爷突然冒出一声冷汗,难道这吕县丞是看出什么了,应该不会啊,“大人,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小的就先回去了。” “回去吧!”吕县丞没有再多说,便直接对洪师爷摆了摆手。 郑捕头见此和洪师爷一起离开。 看来他这次试探并没有什么明显效果,都是老狐狸,吕县丞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吕县丞、洪师爷、郑捕头三人面上不说,心里却都有各自的小算盘。 …… 只不过她们这次算是遇上了克星,这两个黑衣人虽然都有了些意动,但最后还是咬紧了牙关,硬是没有向云雅茹透露出半个字出来。 “大人,看来这个办法,这次恐怕要失效了。”展昭略有些遗憾。 “没事,这段时间我利用空余时间,又炼制出了一种新型药丸,你让他们服下,我们在抓进时间询问,想来他们应该很快会将实情告知于我们的。”云雅茹淡定的从包里掏出一个瓷瓶递给了身边的展昭。 “只不过这药很不好配,我到目前为止也才配出四颗。” “大人,这个药丸有什么作用,居然能让这些人轻易的开了口?”白玉堂有些好奇,不知道这回云雅茹又有什么好东西。 “这个药丸有致幻的作用,只不过我们必须在这一炷香时间里,将要问的内容全部问完,要不然过了一炷香,他们就恢复了正常意识。”云雅茹大概和白玉堂解释了一下。 两个黑衣人听到云雅茹的话语,还有些不屑,因为他们不相信这世上会有这么恐怖的东西存在。 展昭听后,手里的动作顿了一下顿,而后从瓷瓶里倒出一颗蓝色的药丸,直接喂到其中一个黑衣人的嘴里。 因为已经知道了这颗药丸的时效,展昭并没有马上给另外一个黑衣人也喂下同样的药丸,他决定先拿这个试试,看看药丸是不是像云大人说的一样神奇。 “大人,你这样算是逼供了!”白玉堂虽然嘴上这样说着,但两只眼睛却冒着精光,她也想看看这个神奇的药丸,有没有云大人说的那种作用。 此时这个服用了神奇药丸的黑衣人已经有些瘫软了,刚刚还紧绷的身体也渐渐放松下来,云雅茹知道现在正是询问的好时机。 因为不能让他入的太深,否则到时候他什么也听不到,那刚刚那颗药丸也就白费了。 “现在说说吧,要不接下来还有更多苦头等你吃,是谁派你们来的?”云雅茹已经放下了手中的茶盏。 只不过在她开始询问的同时,展昭已经伸手点住了另一个黑衣人的哑穴。 这回这个黑衣人到是没有做过多的挣扎,而是老老实实招了供。 一旁的黑衣人因为被点了哑穴,不能开口,只能用吃人的目光狠狠地瞪着云雅茹,都是因为她,要不然他根本就不会招供的。 根据他的交代,他们并不认识那人,因为那人来的时候头上带了一顶黑色的斗笠,将自己的整张脸给隐藏在了里面。 不过云雅茹还是从中听出了少许端倪,因为他描述的那人,她好像认识,只是一时想不起来那人是谁了。 为了证实这个药丸的神奇效用,展昭亲自又问了几个有关的问题。 但因为此时黑衣人脑袋处于一个完全混沌的状态,只要有人问,他就会毫无保留的如同到豆子一样,将知道的内容都说了出来。 “看来这个人,行动还是非常谨慎,但是我总觉得这人我们好像在哪里见到过,只不过因为他提供的具体细节太少,我还无法完全断定。”展昭皱眉。 “白兄,你现在可以将刚刚他说的供词,拿给他签字画押了。”云雅茹转头看向一旁的白玉堂。 白玉堂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拿起那份供词和毛笔快步走了走了过去。 那黑衣人拿起毛笔,直接在供词上写下了自己的大名,并画押。 “好了,现在既然他已经签字画押,那么这个黑衣人就不用去服用这颗药丸了,毕竟一共只有四颗,刚刚已经用去一颗,现在只剩三颗。”云雅茹算了算。 “大人,你不怕这人知道我们的用的方法,到时候在大堂之上翻供?”展昭有些担忧。 虽然药丸弥足珍贵,但这事也非常重要,不得不防患于未然。 “展兄给他服用,我们之前在盂县给那些黑衣人服用的药丸,我相信这样他就不会轻易将今天之事,对外说出的。”云雅茹觉得展昭顾虑甚是。 展昭点了点头,她刚刚也正有此意。 只见他从自己荷包中掏出一个和这个差不多的瓷瓶,只不过到处的药丸却是黑不溜秋,看起来不咋地。 那黑衣人见咬紧嘴唇,不让展昭将药丸为进去,可是因为自己被绑,又怎能斗得过展昭呢,最后还是被喂了进去。 “别白费功夫了,这药丸虽然看起来黑不溜秋,但却入口即化,你是想吐都吐不出来的。”展昭冷眼看着这个黑衣人。 “只要你开口向别人泄露今晚审讯的内容,那么你就会立即七窍生烟,如果你不想有这样的结果,那么最好闭紧自己的嘴巴。” 黑衣人吓到了,毕竟之前那个黑衣人的效果摆在那里,容不得他不信。 “你们放心,我不会说的。” 云雅茹三人见此这才离开了县衙大牢,向青石胡同而去。 …… “师兄,你刚刚那颗药丸真的有这样神奇的功效不成?”白玉堂看向展昭。 “不是,我逗他的,服用了那颗药丸,只要每个月服用一次解药,就会没事。”展昭摇了摇头。 “师兄,你现在可以啊,比我这只老鼠还像老鼠。”白玉堂忍不住调侃道。 “那我就当师弟,你是在夸师兄。”展昭脸皮厚的,将白玉堂的调侃当作了夸奖。 云雅茹一阵失笑,好久没看到展昭和白玉堂这种另类互吹了。 “对了大人,你给我那个瓷瓶里的药丸,真有那么大的作用?”展昭突然看向云雅茹。 “其实那颗药丸我只是在里面加入了墨黑草、朱砂、夜交藤、柏子仁等草药,它们单独都有有一定催眠作用,但是通过比例调配,可以让服用者短时间进入深沉催眠,这个时候在问他就会说了。”云雅茹淡淡道。 “大人,那你之前为什么要那么说?”白玉堂有些不解。 “因为那样听起来不是更显高大上。”云雅茹嘴角微微上扬。 “那大人为什么不直接让我给他服下呢?”展昭有些皱眉。 “直接服用效果不是很明显。”云雅茹给二人解释了一下。 “我明白了。”白玉堂突然开口说道。 而后,只见白玉堂走在展昭身旁,在她耳边和她低语了几句,展昭也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个原因。 云雅茹只是笑了笑,既然她们都明白了,也省得她再去和她二人在解释一遍了。 “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大人你?”展昭问。 “说吧,你们还有什么问题都说出来好了。”云雅茹说。 “那就是这种药丸,只要在之前那种状态之下,服用后效果是否都是一样的?”展昭将自己最后一个问题给问了出来。 “不一定,还要看各人体质,有些人服用下去,可能直接就醒不过来了,那你让他服药,就没有任何意义了。”云雅茹挑了挑眉。 看来这种药丸,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能给那些人服用,要不然到时候适得其反,再去寻其他证据恐怕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白玉堂和展昭都点了点头。 云雅茹、展昭、白玉堂三人这时已经出现在了青石胡同的附近。 夜晚的青石胡同将整个沧县分成了两个世界。 其他地方在夜色中显得寂静无声,可是这个青石胡同却比她们白天看到的还要繁华,那里简直是灯火通明,不时她们还能听到欢声笑语和丝竹之声。 “看来这青石胡同马上就到了,这样展兄、白兄,我们还是按之前说好的兵分两路来查,大家想来应该已经记得那张画像了?”云雅茹朝前看了看,转头看向一旁的展昭、白玉堂。 展昭、白玉堂二人直接点了点头,就见展昭已经悄然离开,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既然展兄已经离开,那我们也走吧!”只不过,因为有之前白玉堂的提醒,云雅茹自从进入青石胡同就开始警惕起来,深怕有人在暗处盯上她们二人。 云雅茹二人还没有走多久,就看到前面有不少窑姐站在大街上招首弄姿。 “你说那人会不会现在就藏在青石胡同哪间窑楼之中?”云雅茹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大人,你说窑楼这种地方,那是不是刚好印证了一句话,最危险的地方也是越安全?”白玉堂问云雅茹。 云雅茹点了点头,“窑楼这种地方一般非常忌讳这种东西,毕竟报官会影响到她们的生意。” 白玉堂到是理解,“大人,你怎么不猜测那人现在是否在赌坊?” 赌坊那里虽然人非常多,但是俗话说人多眼杂,不便于掩藏自己的行迹,那人也不可能一直都在那里,如果是这样的话,比青楼更不容易暴露自己的身份。 “大人,你是想进入青楼找人?”白玉堂稍作迟疑。 云雅茹点了点头,“既然我们刚刚分析,他现在最大可能藏身在那里,那不如就进去看看,说不定还真瞎猫碰上死耗子,被我们给找到了。” “可是这青石胡同里面,除了正经挂着灯笼的那些大大小小的窑楼,还有许多我们都不知道的暗门,这么多真要去查,今天这一晚上恐怕是不现实的。”白玉堂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确实就像白兄说的一样,我们如果去一一调查,除了耽误时间,还有可能打草惊蛇,到时候我们恐怕费了大力,结果什么也没有找到。”云雅茹声音平淡,但是却很赞同。  第一百零八章 寻人 “那我们不如就去这青石胡同里最大的一家窑楼,这样打听起来也更为方便一些。”云雅茹沉默片刻,道。 白玉堂也觉得目前这是一个最好的办法,便点头同意了。 …… 云雅茹手拿折扇,白玉堂握着自己那把黑金古刀紧随其后,来到了醉花楼。 “两位大爷,里面请!”门口小厮见到云雅茹和白玉堂,忙热情招呼道。 云雅茹点了点头,便笑盈盈的和白玉堂进入了醉花楼。 这醉花楼和她曾去过的寻芳阁一比,不管从装潢还是从人气,那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看来还是她孤陋寡闻了,要不然也不会生出这样的想法来。 刚刚走入一楼大厅没有多久,就有老鸨满脸微笑的迎了过来,“两位大爷,是想来玩玩么?” “我们可是听说,你们这醉花楼是这青石胡同里最大的一家窑楼,所以特意慕名而来看看。”云雅茹一边说着,一边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四周,希望能从中找到那人。 “那你们二位爷,可算是来对地方了,一会儿玩得开心点,我敢保证这里包你们不虚此行。”老鸨见状,更加热情。 “姐姐们快看,那两位爷长得真是英俊啊。” “是啊!” “我还以为是哪里的神仙下凡呢。” “走,妹妹们!我们一起下去看看。” 不多会儿,云雅茹和白玉堂周围就围了一圈姑娘,还因此引来了不少的骚乱。 云雅茹见此忙不着痕迹的朝白玉堂身后躲了躲,只感叹,“你们这里的姑娘可真热情啊。” 白玉堂有些纳闷了,大人上次去寻芳阁可不像这样啊。 “没看到这位爷脸皮薄嘛,还不赶快散了。”老鸨很有些眼力劲,知道一旁的白玉堂不好惹,忙打趣道。 “实在是太热情了,有些让人吃不消,所以接下来就交给你了。”云雅茹轻声在白玉堂耳边说了一句。 白玉堂看了看四周,也反应过来,这云雅茹为什么会这样说。 凡是做这一行的,都懂得一些这样那样的规矩。 老鸨擦了擦汗,马上阻止了这些姑娘接下来的行为,将云雅茹和白玉堂直接带到了二楼的一间雅间。 “二位爷,里面请!”老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一众姑娘到是有心想追上去,不过看到老鸨给她们使得眼色,最后还是止住了自己的脚步,只不过目光却是一动未动。 “我没想到自己这辈子,还能见到这么帅的人。” “只不过看起来一个有些脸皮薄,一个面无表情看起来有些冷嗖嗖的。” 等二人随着老鸨进入雅间,姑娘们才彻底散开。 一进雅间,云雅茹便上前将窗户打开,这才感觉空气好了很多。 不多会儿,便有丫鬟进来上茶,老鸨一直垂手立在一旁。 “二位爷,你们有什么吩咐?” 白玉堂见老鸨这样问,也没有在和她多拉西扯的打算,直接拿出一张那个身着衙役服饰陌生男子的画像,“不知妈妈,可有见过此人?” 老鸨只觉得这个白衣人还没有之前那位公子好说话,于是定了定神,走上前,仔细端详了片刻,“好像见过,又好像没有见过。” “可得看仔细了,到底是见过此人,还是没有见过此人?”云雅茹突然看向老鸨。 云雅茹和白玉堂相互对视了一眼,正在考虑此人是否在说谎。 毕竟这张画像和其他两户画像,现在在县城贴的到处都是,如果这人真正出现过,她觉得自己应该是有印象的。 “两位爷,妈妈我真是记不清了,要不然将之前进来的那个丫鬟唤来问问,想来如果来过我们醉花楼,她应该还会记得?” 老鸨说话还是给自己留了退路,毕竟她每天都会遇见很多人,谁会记住那些不相干之人,这事也确实无法完全肯定。 …… 展昭和云雅茹、白玉堂分开之后,并没有马上去青石胡同寻人,而是朝四周看了看,借着夜色的掩护,飞身来到附近最高的一栋楼的屋顶。 现在正是夏季,坐在屋顶时不时都能感觉有微风吹过,让展昭很是凉爽。 只见她俯身看去,发现青石胡同各色彩绸、大红灯笼、红墙碧瓦一边欢腾之相。 展昭在上面观察了一番,正准备下去找丐帮中人打听一番,就感觉不远处好像有人在盯着自己看。 展昭猛的一转身,却发现没有什么异样,四周还是如之前一样黑漆漆的,仿佛刚刚那一刻只是自己的幻觉而已。 毕竟今晚她是来找人的,但是这种平白无故被人盯住的感觉确实不好,她决定一会儿想办法再探查一下这人的真实身份。 那人没想到展昭的反应会如此敏锐,他刚刚只不过多看了他几眼,就被展昭给发现了。 展昭翻身落地,漫不经心的一直朝前走,直到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消失,她才施展自己的轻功,悄无声息地折返了回去。 只不过,当展昭回来时,只发现屋顶上留下的脚印,并没有看到任何人影。 看了她刚刚的感觉并没有错,确实有人在盯着自己看,这个脚印就是最好的证明,只不过她刚刚并没有从那人身上感觉到恶意。 既然那人已经离开,展昭并没有打算继续追踪,毕竟今晚的主要任务就是寻人。 …… 二人在老鸨离开后,悄然给屋里另外两位姑娘下了药,在她们昏睡过去以后,云雅茹和白玉堂这才开始行动。 云雅茹、白玉堂二人翻身跃出窗外,默契的互相看了彼此一眼,便开始分别从醉花楼两边开始寻人。 只见云雅茹敛了气息,掠上屋顶,轻轻揭开瓦片向内探去,只不过屋子确实空的,她只得将瓦片重新合上,又向第二间雅间的屋顶飞去。 她正好看见一个姑娘坐在美动听的音乐。 就这样云雅茹一间雅间一间雅间的寻找,就在她已经开始失望的时候,这间雅间的异样却引起了云雅茹的好奇。 …… 不好上当了,这人是故意将她给引到这里来的,展昭暗自吐槽。 展昭这时很肯定,自己之前应该就已经被这人跟踪了,只不过对方利用了这一计谋想让她放松警惕,各样才方便接下来的行事吧。 不过,这回她可不会轻易让人从她手上给溜了。 想到这里,展昭稍微顿了顿,仔细用耳朵感应周围的动静,闪身向着漆黑的小路狂奔过去。 看来这人应该内力极高,只不过有些奇怪,他既然能悄无声息的离去,又怎么会重新出现在她的面前,这个问题确实有些奇怪。 就这样在街道上穿梭,展昭踏着屋顶跃上跃下还是紧追不放,将近有一炷香的时间二人都未作停歇。 展昭眼看这人就要奔向前方不远处的矮树林,便失去了耐性,直接抬手拔剑出鞘。 那人显然没想到展昭会突然给他这一招,转身堪堪躲过,而后一掌直接向展昭打了过来。 只见在夜色中,掌风和剑气相互碰触,激起了满天灰尘。 这人一身黑,只有两只眼睛露在外面,让展昭无法判断出这人到底是不是那画像中人。 很短的时间内,展昭脑海中已经想了很多,“你既然将我引到这个地方,怎么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怎么你这么想知道我长得如何,是不是对我有什么企图?” 展昭只觉得这人歪理真多,就一个简单的问题,非要弄得这么复杂。 “既然你不想让人看到你的样貌,那我也不勉强。只不过,让我猜猜。”展昭微微一笑。 “你一定与县衙外面张贴的那三张画像有关,不知我说的对不对?” 那黑衣人微微一震,冷笑,“果然聪明,这么快就想到了。那要不你接着再来猜猜,看看你还能猜到什么。” 说话的功夫,二人并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还是你来我往缠斗着,不时还能听到,因内劲引发的“砰砰”的爆炸声。 …… “大人,整个醉花楼除了这里,其他地方均没有可疑之处,我也没有发现那人的身影,不知你那里有什么发现?”白玉堂小声道。 “和你一样,也是一无所获。”云雅茹摇了摇头。 “难道我们今晚就要空手而归了吗?”白玉堂有些不甘心的小声咕囔了一句。 “药效快过了,我们还是先回到之前的屋子,看看情况在做打算。至于这里嘛,让雪花和雪球先盯着。”云雅茹想了想。 二人刚在雅间坐好,拿着茶盏喝着里面的茶水,那两个姑娘便醒了过来。 “二位爷,我们两个这是怎么了?”粉衣姑娘微蹙着秀眉,有些懵然的看着二人。 “刚刚不是在喝酒吗,哪知道你们这么不经喝,喝了没多久就醉了。”云雅茹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 白玉堂瞥了一眼云雅茹,心说——大人,你的脸皮真厚,居然撒起谎来,脸上都没有半点变化,实在是让在下佩服。 只不过这两个姑娘此时头还有点晕,还真以为自己刚刚是喝醉了,所以也没有去反驳云雅茹的那番说辞。 “大人,要不让奴家二人给你们弹一首曲子?”一旁的青衣姑娘有些懊恼她们之前的失态。 云雅茹点了点头,并没有反对。 不一会儿,雅间里便传出阵阵琴音,随后一道悦耳的歌声也传了出来。 …… 虽然那人的内力要略胜一筹,但是展昭却仍不落下风。 “有人想见你,才让我引你过来,就看你敢不敢过去了。”那黑衣人突然收手,而后向一旁退了半步。 展昭见此也将自己的巨阙剑重新插入剑鞘之中,“走吧!我到要看看什么人,这么费尽心思将我引到这里。” “那就请吧,他已经在矮树林深处恭候你多时了。” “嗯,带路吧!”展昭点了点头。 她现在不清楚,云雅茹和白玉堂那边会不会遇到和她一样的情况,心里顾自思索着,脚步却没有停留,跟着这黑衣人进入了矮树林。 展昭现在唯一肯定的是,她们出现在青石胡同那一刻,就已经被这些人盯上了,又或者说,那人是故意让人知道他藏身于青石胡同,目的就是为引她们过来。  第一百零九章 交锋黑衣人 此时云雅茹和白玉堂已经离开醉花楼,只不过她们并没有走远,而是转到一条无人的小巷,纵身一跃来到了屋顶,接着夜色,悄无声息地向着雪花和雪球的位置快步飞奔而去。 只是就在二人快到之时,雪花却突然飞过来阻止了她们的行动,虽然云雅茹有些茫然,不知道雪花为什么会这么做,但还是和白玉堂停下了脚步。 雪花见此并没有和自家主人多待,而是快速飞回了雪球的身旁。 “大人,刚刚雪花这是怎么了,我怎么发现它越来越人性化了?”白玉堂小声说着,眼睛却始终盯着雪花所在的方向。 就在云雅茹准备回答之际,雪花、雪球原来所在位置,只听“嗖”的一声,突然有一道人影闪过,那人身法极快,内力之高,只是稍作停留,朝雪花和雪球方向看了一眼,便很快又隐于黑夜之中。 “白兄,我们跟上。”云雅茹想了想,和身边的白玉堂交换了一个眼色。 白玉堂点了点头,然后二人一个飞纵融入夜色,很快便跟上了前面那个突然出现的黑衣人。 …… 就在云雅茹和白玉堂跟踪那个黑衣人之际,展昭已经跟随黑衣人出现在了矮树林的深处。 原来在这里有一个非常隐蔽的山洞,要见她之人,正坐于山洞之中,因为光线原因,展昭并不能看清这人的长相。 “我已经应你的邀请来了,只是不知你是何人,为什么要大费周章,让他带我来见你?”展昭看了看四周,微微皱眉。 那人略微沉默了一会儿,这才说道:“想必你应该早就猜到了,现在又何必问我呢。” “看来是你们让人给窦义送的吃食,也是你们安排人手将他从县衙大牢带出,更是安排人手送他出城,只是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展昭托着下巴。 “你可以这样理解,我们只是不想一个无辜之人,被人冤枉,所以才会这样做。” 展昭冷笑一声,她可不相信他的这套说辞,“我看你们才是真正杀寇府满门之人吧,之所以这样做,恐怕是为了让这起案子看起来更为复杂,说是救窦义,却实际上是将他往死路上推,不知我这回可有猜对。” “真不愧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南侠,那你猜猜我为什么不让人将县令领过来,反而引你过来?” “这一点也是我目前想不通的地方,毕竟观整件案子,你将我引来确实起不到任何作用,还不如你亲自说说吧!” “因为有人想借你们之手,将沧县肃清,而新任县令大人身边还有白玉堂在,在灯火通明的青石胡同中引他出来,没有引你出来容易。” 展昭心说,你们是不是太高看白玉堂了,自己好说也是她的师姐? …… 没想到那人在林中,却突然停下了脚步,好似在等着云雅茹和白玉堂的出现。 云雅茹和白玉堂相视看了彼此一眼,都知道对方是故意将二人引过来的,看来在雪花飞过来通知她们之时,这些人应该就已经注意到了。 随着“沙沙”声传出,就见四周突然从树木后面出现几名黑衣人,不一会儿,就将云雅茹和白玉堂二人给团团围在了中间。 云雅茹见此,便知这些人来者不善,而且看他们训练有素,且内力并不比她和白玉堂弱多少,便也没有再客气。 只见云雅茹和白玉堂背对背,向着两面的那些黑衣人直接攻了上去。 “没想到,云大人真是深藏不露,居然会武功,而且内力还不弱啊。”云雅茹追着的那个黑色身影突然冷声道。 只看得满地灰尘都飞了起来,飘散在半空中,那些黑衣人便倒在了地上。 “现在就让我来好会会二人。”说着,黑衣人直接一掌挥了出去。 那掌风带着强悍的内劲,让云雅茹和白玉堂只得全力反击。 这个黑衣人是云雅茹穿越以来遇到的最强对手,且身法诡异,让她不得不加倍小心。 而就在二人全力和那黑衣人对战之时,刚刚倒地的黑衣人中,尽然有人从衣袖里拿出暗器,直接朝云雅茹和白玉堂所在方向,甩了过来。 “小心!” 也幸好白玉堂反应及时,用墨玉飞蝗石将这些暗器给打掉了,才让二人躲过此劫,那些暗器也应声落地。 云雅茹也被这一幕给惊出了一身冷汗,看来自己的实战经验还是不够,要不然如果没有白玉堂在,她可能会受轻伤。 同时,只听惨叫一声,其中一颗墨玉飞蝗石便打在了那人的手腕上。 “这就是你偷袭的下场!” 一时山风瑟瑟,之前云雅茹和白玉堂追击的那个黑衣人,此时也不敢像之前一样轻敌,反而更加慎重起来。 黑衣人借此突然对二人发难,打的云雅茹和白玉堂有些措手不及,但好在二人反应够快,赶快扭身去躲,所以那一掌并没有打在二人身上,但却震得地面发出“砰砰”大的声响。 只见周围鸟儿像是受了惊似得,从原本休息的树干上飞了起来。随后,一旁大树上的树叶也被振落了下来。 …… 展昭直接在一旁空位坐了下来,丝毫不看周围黑衣人的脸色,“说吧,你们想从大人那里拿到什么好处?” 展昭心下了然,见此心里便放下警惕,只不过手里的巨阙剑却还是被她紧紧握住。 “怎么说的这么难听,我刚刚不是已经说过,我们的目的都是一样,就是想肃清沧县里隐藏的所有毒瘤。”那人说着,缓缓将身子转了过来。 展昭发现此人面上带着面具,让人看不出他的实际长相,看来对方并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我不知道什么毒瘤不毒瘤,你还是不要耽误时间,在这里给我打哑谜。”展昭挑了挑眉。 “要不这样,为了略表诚意,我可以让他跟你回去,协助大人调查寇府灭门一案如何?”黑衣人闻言一怔,随即反应过来。 “我可不觉得你有这么好心,不如还是将自己的真实目的告知与我,这样也能让我决定答不答应。”展昭哼了一声,撇着嘴道。 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这么麻烦,因为展昭根本就不会轻易上套。 因为展昭根本就不为所动,此人到底是谁,为何将他引来,他们又在图谋何事?这些事情上尚不明了,她可不会让云大人双脚踏进这些人的所布置的陷进之中。 虽然这人现在已答应,会让那人来衙门协助大人破案,但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且一看就知道这些人是不安好心,她还是先探听清楚为好,免得给大人惹麻烦。 虽然展昭面上还是波澜不惊,但却在暗中多留了一个心眼。 …… 那黑衣人发现自己内力虽然强于云雅茹和白玉堂,但是却也没有在二人面前讨的任何好处。 白玉堂冷笑一声,“我们何必这样打下去,你不如直接将你的目的告诉我们,我们也好早点结束,早点回去睡觉。” “想从我口中知道答案,没那么容易。”黑衣人可不会轻易开口。 “你不是被人称为锦毛鼠嘛,我到想趁机见识见识。” “大人,不如让我单独和他交手。”白玉堂转头看向云雅茹。 “有几分把握?”云雅茹低声问白玉堂。 白玉堂摇了摇头,虽然刚刚她和云雅茹联手,与这黑衣人颤斗了那么久,但对方内力明显在二人之上,这还真不好说,但是她还是想试一试。 “怎么被我给激怒了,白玉堂你准备单独来挑战我了。”黑衣人不置可否的冷笑一声。 黑夜中,这笑声显得异常阴森。 云雅茹见白玉堂坚持,心里却还是替她捏了一把汗,因为刚刚交手中,她也是感受到了黑衣的难缠。 黑衣人抬眼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在江湖上很是出名的锦毛鼠,“好,既然你想试,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黑衣人这声内涵两层内力,听得云雅茹只觉得耳朵嗡嗡作响,忍不住退到一旁,用内力护住自己的心脉。 “你居然不怕?”黑衣人微微皱眉。 毕竟这个用内力带出来的声音,就如同狮子吼似得,很容易影响到人的心神。 白玉堂却依旧保持着万年不变的冰山脸,眼皮子都没有多抬一下,淡定的看着对方,好想在说,你废话真多,还打不打? “白玉堂要不要和我赌一把?”黑衣人沉默片刻,开口。 “赌什么?”白玉堂问。 “只要你能将我打赢,我就好心告诉你们,我将你们引到这里来的目的如何?”黑衣人想了想,露出一抹狐狸似得笑容。 “好!”白玉堂想都没想,便直接应下了。 “只希望到时候我赢了,你不要反悔就行。”白玉堂又补充了一句。 “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到时候等我将你打赢,我再来会会我们这个深藏不露的云大人。”黑衣人转头似笑非笑的看了云雅茹一眼。 云雅茹刚刚就觉得此人没有这么好心,原来他是笃定白玉堂胜不了,这才立下这场赌约,真是个老狐狸。 于是黑衣人将自己的内力提到了五层,可是他没想到白玉堂这么难缠,在没有云雅茹配合的情况之下,还能咬牙坚持这么久。 云雅茹心里确实给白玉堂捏了把汗,她现在也算明白这黑衣人为什么会同意和白玉堂进行一对一的决斗了。 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正在缠斗中的二人,只要白玉堂一遇到危险,她便会立即冲上去。 最后那黑衣人不得不佩服白玉堂,这个人看起来内劲没有他强,却懂得打歪主意,这不通过借势,最后还真将他给打败了,让他同时还受了不小的内伤。 …… “好了,今天也够晚了,想来到时候你再不回去,就会有人来寻你了。”那戴着面具的黑衣人觉得今天的试探并不成功,便不想在继续这样耗下去。 “嗯。” 展昭见状站起身来,就准备离开。 “展昭,你可以回去跟你们大人说说,如果答应我刚刚给出的那些条件,到时候可以再过来寻我。”黑衣人突然又出声叫住了,正朝外走的展昭。 “好!”展昭答应的到是爽快,至于最后怎么做就看她自己了。 “那就让刚刚那人送你出去。”  第一百一十章 引蛇出洞 等云雅茹、展昭、白玉堂三人回到衙门,已经子时过半。 三人相互大概说了一下,分开后遇到的那些事情,只觉得她们四周都好像被人监视似得,一点也没有在盂县过得踏实。 “大人,你现在可有什么好的想法?毕竟这个寇府灭门一案已经拖了这么久,如果我们在不破案,恐怕城中那些百姓都会对你有所不满。”展昭看向云雅茹。 云雅茹点了点头,也知道展昭说的有理。 白玉堂听到声音,也将头转了过来,双眼看向云雅茹,想知道她会怎么回答。 “大人,我们虽然觉得县衙里有人和这起案件,还有之前那些山贼有所关系,但是我们却始终找不到证据。” “展兄、白兄,别泄气嘛!我相信正义永远都会站在正义这方的,只不过是时间早晚而已。”云雅茹垂眸思索片刻,“既然这样,我们不如来个引蛇出洞,在将其一网打尽。” “大人,你的意思是,让窦义独自回到自己家中,而后我们隐在暗处,到时候只要有人出现,我们就可以将他直接抓起来。”展昭眼前一亮。 “这是目前破案最快的方法,毕竟窦义这人是本案的突破口所在,而且他们也不会想到,我们会在这个时候允许窦义离开县衙,回到家中。”云雅茹淡淡道。 “就像展兄说的一样,既然那些人这么想要窦义的命,只要我们允许他出府回家看家人,这消息一经传出,那些相杀他之人,肯定不会放过这么好的一个机会。”云雅茹点了点头。 “这倒是一个好办法,只是我们的确保窦义的安全。”白玉堂也觉得这个是目前一个比较能快速破案的方法。 “另外,我还想明天偷偷去埋葬寇府一家的北面荒山上看看,如果那些人中有县衙中的人,想来他们应该早已知道了这些尸体被埋的消息。”云雅茹话锋一转。 “说不定已经有人过去挖坟看过了。”白玉堂想到那晚义庄突发大火。 “这一消息,当时县衙里知道的人有很多,但是我们也不能排除隔墙有耳的这种可能,只希望寇府一家的尸体还在坟冢里。”云雅茹叹了口气。 “我看这样,师弟,我们到时候还是像今晚一样兵分两路,你和大人偷偷去一趟北面荒山,查看那些坟冢。而我呢,就直接暗中跟着那个窦义回一趟他家。”展昭转头看向白玉堂。 “好!只希望我们能够同时将凶手和县衙里的内鬼都能引出。”白玉堂点了点头。 “说不定还能借机找到,义庄那场大火的幕后真凶。”展昭微微一笑。 “这个不急,只要这条蛇知道窦义离开县衙的消息,我相信他一定会坐不住,毕竟这么好的机会,如果不杀窦义的话,恐怕就没有机会了。”云雅茹托着下巴。 “不过展兄和白兄,依你们来看,这条蛇会是大蛇还是小蛇?” “这个恐怕不好说,有可能冒出来的是小蛇,也有可能会是大蛇。”展昭蹙眉,“师弟,你说呢?” “我啊,我倒觉得有可能会有一条大蛇冒出头,毕竟今晚找我们的那些人,想来也是得到了什么消息,要不然不会平白出现。”白玉堂瞥眉思索。 “我觉得,今晚我们遇到的两伙人,主要目的应该是在试探。”云雅茹突然开口。 “其实大人不用想那么多,不管到时候出现的是大蛇还是小蛇,只要我们能将其抓住,这个寇府灭门案也算告破。”展昭看向窗外。 “展兄说的不错,只要抓住了这条蛇,很多现在我们还有些困惑的问题,想必到时候就能迎刃而解。”云雅茹点了点头。 “也是。”白玉堂说着,端起茶杯喝起茶来。 “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你们两个还是回去稍微眯一眯。”云雅茹打着哈欠,看向还精神奕奕的展昭、白玉堂。 …… 次日清晨一行人吃过早饭,云雅茹便让四九将窦义叫到了书房。 “大人,草民刚刚在路上听四九说,现在可以回家了?”窦义对这一消息,还有些不敢相信。 “是的,现在可以回家了。”云雅茹点了点头。 “既然黑衣人已经被我们逮到了,而且这么久也没有其他人来找你麻烦,想来已经安全了。” “谢谢大人,那草民就先告辞了。”窦义说完,对着云雅茹行了一礼,这才快步离开了县衙。 “去吧,去吧,回家好好照顾你的母亲和孩子,毕竟她们一直都很担心你。” 窦义没有转身,但眼角却已隐隐涌出了泪花,这是他见过的最好的人了。 展昭和云雅茹、白玉堂交换了一个眼神,便也跟着离开了县衙。 “大人,那我们也走吧!正好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窦义身上,想来没人会知道,我们会在这个时候去往坟冢。”白玉堂看着展昭远去的背影,道。 “红叶、四九,我让雪花和雪球留下,如果有人找我,就说我生病了,暂且不方便见人。”云雅茹在离开前,不忘对红叶和四九叮嘱道。 “大人,万一有人不相信,想进来查看呢。”四九有些担心道。 “佟画师的背影和我差不多,一会儿就让他假扮我好了,至于声音,雪球不是模仿的挺像,我相信它能轻松完成我交给它的这个任务。”云雅茹想了想。 “公子,你是不是太看得起雪球了,它在聪明也就只是一只鹦鹉而已。”红叶无语的翻了一个大白眼。 站在窗台上休息的雪球,听到红叶说的话,瞬间就炸毛了,学着云雅茹的声音,对着红叶就是一番说教,把屋里所有人都弄得一愣一愣。 “大人,你这只鹦鹉真了不得,居然听懂了刚刚红叶对它的不相信,还知道来一个反唇相讥,找雪球现在这种架势,我看行。”白玉堂两眼放光,她现在好像能遇到一只和雪球一样聪明大人鹦鹉。 “红叶,现在你应该相信雪球了吧。” “相信,相信,只是太神奇了一点,没想到它居然这么聪明。”红叶点头如捣蒜。 雪球傲娇的将自己的头抬得高高的,好像再说——那是! 云雅茹见事情已经安排妥当,便和白玉堂悄身离开了县衙。 …… 一众人等还不知道有一只大网已经悄然张开,正等着那些相关人等自投罗网呢。 大街之上,一家酒楼的雅间里。 “你说什么,窦义离开县衙了?”一个青衣男子突然问道。 “是的,头!之前埋伏在县衙附近的人刚刚回来禀告,我相信他们不会看错。”一个黑衣人拱手道。 “好,我还以为他都不管自己的母亲和孩子了,没想到还是坐不住了。”这青衣男子得到这个消息,大喜过往。 “要不要让人和吕县丞通通信,将这事再确定一下?”身旁红衣男子突然开口。 “那这样。”青衣男子想了想,转身对着黑衣男子道:“你现在让人去窦义所住的地方埋伏,这是我们除去他的最后一个机会,到时候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我们让三去联系吕县丞,如果情况有变,到时候在改变计划也不是不行。”青衣男子看向身旁的红衣男子。 红衣男子想了想,便点头同意了。 …… 此时的展昭正在屋顶上,远远跟着窦义,目前看来那些人还没有行动,但是就像云大人所说,这个机会他们不会不把握住。 想来一会儿就会有人出现了,展昭一闪身便躲在了暗处,这里既可以看到窦义,视野也很广阔,如果有人出现,她不会看不到。 话分两头,云雅茹和白玉堂因为此次是暗地里行动,所以并没有骑马,而是用着轻功赶路。 话说这北面荒山,其实离之前的义庄并不远,那里基本上无人居住,很多无人认领的尸体都被埋在附近,也被人称为乱坟岗。 平时这里阴气森森,没事的人很少会出现在这里,只不过云雅茹对神神鬼鬼的东西几乎已经免疫,所以也没受这里环境的影响。 “大人,我们到了,那寇府一家人就埋在前面不远处那棵大树旁。”白玉堂指了指。 二人走了几步路,又从一行坟堆前拐了个弯,接着又走了一小段路,这才看到几个连在一起的坟堆。 云雅茹朝周围看了看,一挥手,“那我们就动手吧!” 一瞬间,云雅茹和白玉堂抄起随身带来的铁锹就开始迅速挖了起来。 在二人的努力下,其中一个棺木大人顶部很快就露了出来。 “白兄,我们加把劲,还差一步了。”云雅茹看了看土里的棺材。 白玉堂于是加快了手里的动作,没多久整个棺木便暴露在了二人的视野之中。 只见白玉堂扔下铁锹,跳入坑里,运起内力一把将棺盖给震开了。 云雅茹低头仔细查看,发现这棺材好似被人动过。 “看来那些人还是不放心啊,要不然也不会干出这种事来,只是他们这次为什么没有毁尸呢?”云雅茹蹙眉。 “大人,在下认为,是不是我师兄将这些尸体扔进水里泡过,而我又用内力将尸体冰封过,他们觉得已经没有毁得必要了。”白玉堂猜想。 “我们将剩下那些都挖出来看看,就知道你刚刚的猜想是不是对的了。” …… 两个黑衣人已经在窦义回家必经之路上隐藏了起来。 “你看,那个窦义一个人回来了。” 躲在灌木丛后面的另一个黑衣人循声望去,发现确实如之前那个黑衣人说的一样。 “我并没有在窦义身后,看到其他人的身影。” “看来那个县令大人以为已经安全了,这才让他自己回家的吧!” “你确定吗?” “刚才吕县丞那边传来的消息,也是这么说的。” “那我们等他走进,就直接动手,到时候就算县令大人发现,也会因找不到证据,而草草结案。” 二人对视一眼,便一闪身拦住了窦义的去路。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拦着我的去路?”窦义见到突然出现的黑衣人,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身体还是不自觉的抖了抖。 “要你命的人。” “何必和他废话。”说着,其中一个黑衣人已经拔刀向窦义劈了过去。 第一百一十一章 神奇的雪球 就在刀尖要劈向窦义之际,展昭一闪身用手将窦义拉到了她的身后。 “看来我们上当了,这位新来的县令居然安排了高手跟在后面,我们两个之前居然没有发现。” “你们知道了也不迟。”说话间,展昭手里的动作却没有停留。 不到一会儿,三人便缠斗了起来。 那两个黑衣人武功虽然都不及展昭,但是怎么也是二对一,在加上此刻他们为了完成任务,已经将自身功力提升到了七层,一时之间展昭无法摆脱二人的纠缠。 就在这时,两个黑衣人对视一眼,只见其中一个黑衣人突然使出一个虚招,另一个黑衣人则直接提刀朝展昭刺了过来。 “不好!”展昭大叫一声。 只见展昭突然从衣袖里射出袖箭,而后凌空一翻,直接出现在窦义身旁,用剑来挡住黑衣人对窦义的刺杀,但窦义还是受了轻伤。 …… 此时的吕县丞在屋里走来走去,心里担忧不已,虽然他已经告诉来人窦义离开县衙,是县令大人允许的。 但不知怎么回事,心里却总有些不好的预感,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 “云大人那边你可打探清楚了?”吕县丞问着自己的心腹小厮。 “大人,小的刚刚已经打听过了,那云大人因为到了沧县一直在忙着案子,没有怎么好好休息,突然病倒了,听说已经请大夫看过了。”那心腹小厮恭敬地站在一边,小心的回答着。 “你可有去问过大夫,大人是不是像你说的那样?”吕县丞只觉得诡异,不得不再次确认一遍。 “是的,这些都是顺安堂的大夫告诉小的的,而且小的还远远看见,那个叫四九的小厮跟着大夫去顺安堂抓药。” “既然云大人生病了,怎么着我也该去看看,你现在就跟我去一趟云大人那里。”吕县丞想了想。 …… “剩下的和之前那口棺材一样也是被人动过,只不过尸体并没有被人毁了。”白玉堂疑惑的看向坟堆里的寇府一家。 云雅茹也发现了这点,整体来说现在这些尸体比她之前看到的时候腐烂的还要厉害一些,除此以外到是没有多大变化。 “现在先不说这个,我们还是先将这些坟堆重新合上。” 白玉堂用内力将刚刚震开的棺盖又重新合上,二人这才拿起手里的铁锹,不多会棺材渐渐被黄土掩盖。 就这样,二人重复着手里的动作,终于将坟堆恢复成了之前的样子。 云雅茹觉得打扰死者安息,心里总觉得有些故意不去,虽然她知道这是为了查案,但还是恭敬地站在那里,对着坟堆鞠了一躬。 “你们可以去投胎了,我会尽力查出你们的死亡真相,以告慰你们的在天之灵。” 白玉堂见此,也跟在云雅茹身后对着坟堆鞠了一躬。 …… “公子,吕大人过来看望你了。”红叶敲响房门,在屋外说道,只不过手心里已经冒出了些许薄汗,足以看出她此时的紧张。 “让他进来吧!”雪球模仿着云雅茹的声音,虚弱地说道。 “大人,公子让你进去。” 等吕县丞走进屋子后,一股药味已经弥漫在整个房间之中,他现在可以确定大人是真的生病了。 “大人,请坐!”红叶端来一张凳子。 “这是?”吕县丞指了指屏风。 “大人,我家公子怕将自己的病气传染给大人,这才让小的在屋里放上屏风。”四九颔首道。 “吕大人莫要怪四九,他也是为了我们双方好,毕竟现在本县已经病了,你如果再病了,万一衙门里有事该咋办呢。”雪球说的那是情真意切。 他隔着屏风发现床上确实躺着一个人,只不过因为额头上放着巾帕,加上又有屏风遮挡着,他并没有看清大人的面貌,只依稀可以确定大人是生病了。 “下官吕永青,听说大人身体微恙,所以特来探望。”吕县丞还是对着云雅茹躬身行了一礼。 “无妨,多谢吕大人关心,本县就是偶感风寒,过几天就能恢复了。”雪球连续咳嗽了几声。 佟画师听到那声音,简直叹为观止,他没想到这只神奇的鹦鹉除了能惟妙惟肖的模仿云大人说话,就连咳嗽都学的那么像。 如果不是现在场合不对,他真想从床上爬起来,拿起毛笔将雪球给画下来。 红叶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心里不禁吐槽,这雪球还真会给自己加戏,原来他们准备的剧本和这个可是有些区别的。 “不知大夫可有说,大人这病多久能康复?”吕县丞将目光转向一旁的红叶。 “只要烧退了,在吃几服药,调理一下身子就没事了。”红叶恭敬地站在一边为吕县丞解释。 吕县丞在这里又坐了一会儿,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便告辞离开了。 “红叶,帮本县送送吕大人。”雪球看到吕县丞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忙道。 哪知吕县丞没走多久,雪球才喝了几口杯中之水,正准备好好休息一下,洪师爷和郑捕头又相继来探望云雅茹,弄得它只觉得自己口干舌燥。 “都走了吗?”佟画师听到声音走远,忙朝四九问道。 “都离开了,只不过在我家公子没有回来之前,还请佟画师不要离开这间屋子。”四九看向佟画师。 佟画师点了点头,他也知道刚刚那些人过来就是为了试探他这个病症,想必外面还留着人盯着他们现在这间屋子。 “快给我水,你们今天可是把我给渴坏了。”雪球从床后飞了出来,落到桌子上,对着一旁的四九道。 四九看到雪球小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看,这小模样只觉得简直就要萌翻了。 “我这就给你倒水,只不过雪球请你说话小声点,我怕隔墙有耳,到时候你家主人的计划失败了,到时候你可就惨了,别怪我没提前提醒你。”四九看到雪球尾巴都翘起来了,不得不出言敲打它一样,免得一会儿露馅了。 雪球有些无语的对着四九翻了一个白眼,他把它当成什么了,它可是世上最聪明的鹦鹉,难道连这点都不知道。 看到四九递过来的清水和小米,雪球直接低头便吃了起来,根本就没有去回应四九,弄得气氛有些尴尬。 佟画师看到雪球那富有人性化的一幕,已经翻身起床,拿起笔和纸,直接画了起来。 他画的认真,根本就没有注意到雪球已经飞了过来,此时正在独自欣赏着自己在画中的样貌,只觉得美极了。 红叶这时从外面回来,发现雪球正在那里臭美。 …… 云雅茹和白玉堂离开北面荒山,并没有马上返回衙门,而是直接去了窦义所住的地方。 “大人、师弟,你们两个怎么过来了?”展昭有些好奇。 “我怕这里出现什么变故,便和白兄直接过来了。”云雅茹淡淡道。 “看来他们还是出手了。”白玉堂瞟到窦义被布条缠起来的地方,小声咕隆了一句。 “本来在下准备将黑衣人直接带回县衙,但是我害怕我走后又会有人过来,便直接将黑衣人绑了,扔在了窦义家的柴房里。”展昭朝柴房位置指了指。 “大人,幸亏有展大侠在,要不然我这条命怕是又没了。”窦义听到云雅茹的声音,忙从屋里走了出来,感激的看了众人一眼。 “窦义,你没事就好,本县还以为他们放弃了,没想到又找上了你,看来还是本县疏忽了,只是不知你母亲和孩子可有受伤?”云雅茹关心道。 窦义一点都没看出,云大人这是拿他当饵,他还以为云大人是担心他的安全,这才让展大侠暗中保护他。 “多谢大人关心,草民家人都没事。”窦义对着云雅茹先是躬身一礼,“其实这次草民还得谢谢大人,要不是大人允许草民返回,草民心里此时还牵挂着母亲和孩子。” “爹。”一声孩童的声音响起,想来这就是窦义的孩子。 “年儿,快快过来,这云大人可是我们一家的救命恩人。”窦义对着年儿招了招手,“要不是大人,你恐怕现在都见不到为父了。” 年儿听到自家父亲这么一说,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对着云雅茹直接磕了三个响头。 “这是本县应该做的!”云雅茹连忙上前将年儿扶了起来。 “大人,这两个黑衣人就是过来行刺窦义之人,在下猜测应该还是之前那伙人。”展昭将那两个黑衣人给提溜了出来。 “大人,你是准备在这里先审问一下,还是直接将人带回县衙?”白玉堂问。 云雅茹环顾了一下四周,想了一下,觉得还是将黑衣人带回县衙审讯比较好。 “白兄,窦义这边我就交给你了。” “展兄,现在劳烦你将这两个黑衣人直接带回县衙。”云雅茹说着,顿了顿,“回去路上注意安全,我怕那些人发现他们被抓,到时候会再直接派人过来,暗中将他们给除掉。” 云雅茹说着,比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大人,你放心,我会注意的。”展昭点了点头,“他们两个,我现在已经点了穴道,又卸了下巴,还用绳子将他们绑死,想来他们是没有机会偷跑的。” “既然已经安排妥当,那我就直接先回县衙了,要不然一会儿你回去的时候,恐怕吕大人会以我生病为由,直接将人带过去审讯,到时候会出现什么后果,我们都不敢去想象。”云雅茹微微蹙眉。 …… “师弟,那你们那边没出什么问题吧?”展昭突然看向白玉堂。 “基本上没有,不过官材还是被人偷偷动过,但里面的尸体,因为被埋入土中的缘故,比之前我们看到的还要腐臭。”白玉堂说道这里,忍不住皱了皱眉。 “看来之前应该有人去看过,只不过不知什么原因,并没有去损毁那些尸体。”展昭分析道。 “我和白兄也是这样猜测的。”云雅茹点了点头 。 “既然这样,接下来这里就交给你了。”展昭说着,上前轻轻拍了拍白玉堂的肩膀,而后一手提着一个黑衣人,纵身一跃,离开了这里。 云雅茹进屋看了看窦义的母亲,又和白玉堂交代了一声,便也离开了这里。 第一百一十二章 鬼斧神工 “怎么样?有人来过吗?” 只听嗖的一声,一道人影从天而降,从开着的窗户落到了地面。 “公子,你可算回来了!”红叶发现进来的人影是自家小姐,忙快步走了过去。 本来还躺在床上装病的佟画师,一听到云大人回来,忙翻身从床上爬了起来。 “大人,你这回可是害苦了草民,你不知道当时草民有多紧张,就怕被那些人发现,到时候耽误了大人的计划。”佟画师对着云雅茹大倒苦水。 “我说佟画师,这话可不能这么说,难道当时我和红叶不紧张吗?”四九马上出声反驳。 “这……”佟画师一时有些语塞。 “好了,好了。你们还是和我说说,我离开县衙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云雅茹出言打断了三人的争论。 “公子,你还猜对了。再知道你生病后,吕县丞、洪师爷、郑捕头三人相继都过来看望过你。”红叶说着,云雅茹离开后发生的事情。 四九、佟画师也跟在一旁补充。 “大人,草民还真没想到,雪球会有这么强的表演天赋,今天要不是有它在一旁暗中帮忙,我们很有可能会露馅。”佟画师想到当时的情形,就忍不住心里一阵嘘嘘。 四九和红叶也跟着点头。 雪球好似被吵醒似得,睁开了自己的鸟眼,看到云雅茹的身影,便拍着翅膀飞了过来。 “主人,以后再有这种事情,可别忘了我。”雪球在云雅茹耳边小声嘀咕着。 刚刚听了红叶三人的讲述,云雅茹便知道今天最大的功臣就是雪球。 于是,她伸手摸了摸它的鸟头,又表扬了它一番,雪球这才心满意足。 “怎么雪球还演戏上瘾了,居然都开始要求下回了。”四九看到雪球这样,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公子,你不知道,奴婢之前心里还有些七上八下,就害怕雪球这里掉链子,没想到它居然演的这么好,还知道自己给自己加戏。”红叶道。 云雅茹点了点头,她可是知道雪球这只鹦鹉的智商,演这些对它来说就是小菜一碟,要不然她也不放心,把这么重要的工作交给雪球不是。 “大人,既然你已经回来了,那草民是不是可以回屋歇息,不用在演戏了?”佟画师突然开口问道。 “是可以不用演戏了,但是你不能从正门离开,要不然我刚刚也不可能从窗户进来。”云雅茹算是同意了。 不过,佟画师也知道自家大人说的很有道理,便只能暂时留在屋内,等一会儿展昭或者白玉堂带他离开。 …… “红叶过来,给我花一个生病装,我一会儿还要出去。”云雅茹说着,人已经坐到了梳妆台前。 不多会,在红叶的一双巧手下,云雅茹的面容变得有些苍白,嘴唇的红色也变淡了很多,双眼生病之态。 佟画师被红叶这鬼斧神工给惊到了,感觉她简直就是在大变活人,要不是自己亲眼所见,他都真以为大人是生病了。 “我现在要从大门离开,佟画师你一会儿别被其他人注意到。”云雅茹走前还不忘交代一句。 佟画师这才反应过来,忙闪身退到屏风后面,等云雅茹离开后,这才又走了出来。 …… 云雅茹刚刚踏出屋门,吕县丞、洪师爷、郑捕快便都得到了消息。 “大人,你这都生病了,怎么不好好休息一下。”洪师爷假意关心道。 “是啊,今天衙门也没有什么大事,有我们三个人在这里,大人,你难道还不放心?”吕县丞试探的问了一句。 云雅茹撇了他一眼心说自己还真是不当心,可是面上却说道:“哪有,哪有。本县这不是刚刚听说,展兄带了两个黑衣人回来,我准备去问问,看看他们是否和寇府一案有关。” “好了,本县就不和你们多说了。”说完,云雅茹和红叶便快步离开。 三人望着云大人远去的背影,不知道她又在打着什么葫芦,只希望和他们没有关系。 不对,云大人刚刚不是说,有可能和寇府一案有关,吕县丞突然拍了拍自己的脑门。 “吕大人,你这是在干什么?”洪师爷被吕县丞的动作弄得有些发懵。 “没什么,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就不和你们多说了。”吕县丞说完,也转身离开。 洪师爷和郑捕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也散了,不过他们心里到底想的什么,恐怕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毕竟云雅茹这一动作,三人心里多少也有些不安,这件案子本来他们就没有办好,要不是云大人的突然出现,这个寇府灭门一案的凶手窦义,现在恐怕已经被到处通缉了。 …… “怎么样,这两个黑衣人招了没有?”云雅茹来到县衙大牢,看到展昭正在那里审问两个黑衣人。 “招了。”说着,展昭将她记下的供词呈给了云雅茹。 红叶看到黑衣人现在的情况,心里默默给他们点了一个蜡,哪让他们撞到自家小姐的刀口上了。 云雅茹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坐下,便认真看了起来。 “看来这事吕县丞还插了一脚,只是现在不知,他在这件事里担任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云雅茹看完那些供词,啪的一下,将它们扔在了桌子上。 “大人,虽然这上面他们二人没说,但是在下觉得,洪师爷应该和义庄突发大火那事有一定关系,至于郑捕头我到不好说。”展昭突然凑到耳边,小声说道。 “那你说,之前那些山贼呢?虽然他们已经被我们给剿灭了,但是如果说这衙门没人和他们有联系,我是不相信。”云雅茹想了想。 “可是大人,现在那些山贼死的死,服苦役的服苦役,我们这要找谁去了解情况。” “展兄,你不会忘了,你和白兄负责训练的那些姑娘了吧,我觉得她们中应该有人知道一些。” “大人,你不说,我还真差点把这事给忘了。” “既然他们已经招供,红叶你去一趟窦义住的地方,让白兄带着窦义再回来一趟,本县要马上开堂审案,到时候我到要看看吕县丞、洪师爷、郑捕头脸上会有什么变化。”云雅茹淡淡道。 “是,公子,奴婢这就去通知他们。”红叶说着,便离开了大牢。 “展兄,你回县衙的路上,可有什么事情发生?”云雅茹这才回道。 “我发觉当我要到县衙时,有人好像在暗中观察我,当时因为身边有他们二人在,我就没有过去探查。”展昭想了想。 云雅茹点了点头,“我想盯着你的人,应该就是幕后之人,展兄你现在过去看看,就算人已经离开,想来还是会有线索留下。” 展昭想了想,和云雅茹告辞后,便也离开了县衙大牢。 那两个黑衣人不知道展昭和云雅茹说了什么,反正没过多久,展昭就离开了这里。 …… 时间过得很快,展昭没过多久便回到了县衙。 “大人,那人虽然已经离开酒楼,但却不小心遗落了这个东西,我觉得我们到时候可以炸一炸,说不定那个吕县丞就能说出什么来了。” 展昭说着,将一个木质令牌递给了云雅茹。 云雅茹接过仔细看了一遍,也没有发现这有什么特殊之处,但还是很赞同展昭刚刚的分析。 “大人,我怎么觉得这个东西,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展兄,难道这个木质令牌曾经挂在那晚你所见之人身上不成?” “大人,你这样一说,我到觉得我应该就是在那晚见过,只不过我但时只是匆匆瞟了一眼,并没有过多关注在这个令牌上面,所以记得并不太清楚。”展昭略有些遗憾。 “无妨,他们既然知道这两个黑衣人被抓,当时又没有出手将二人灭了,想来是已经将二人当做弃子,要不然我们也不会这么快查到吕县丞头上。”云雅茹分析道。 “一会儿红叶应该就会和白兄及窦义回到县衙,我们只要一审问,我不相信吕县丞,不会为自己狡辩几句。他到时候说的越多,露出的破绽就越多,毕竟狗急了还能跳墙呢。” 展昭听着云雅茹的分析,觉得甚是有理,不禁连连点头。 “等一会儿审完,如果洪师爷、郑捕头确实也有问题,他们一定会像吕县丞一样心慌,到时候我们只要暗中跟踪他们三人,我想应该就能找出杀害寇府满门之人。”云雅茹接着道。 “确实一个县衙,三个主事之人都可疑,让我们不得不往这里想。”展昭托着下巴。 “大人,要不然这样,今晚我和师弟趁他们三人睡着之后,偷偷溜进他们各自府里找寻一番,说不定有些重要证据就藏在那里。” “我看这样,今晚不如我和你们二人一起去探查,他们三家正好我们一人一家。”云雅茹仰着脸想了想。 “那一会儿审完,我就直接去告诉师弟。” 云雅茹和展昭二人在那里又商谈了一会儿,白玉堂三人便已经到了县衙。 …… “大人,我听红叶说,你现在就准备开堂审理,我便做主让红叶留了下来,顺便帮忙照看一下窦义的母亲和孩子,这样可以让窦义安心一些。”白玉堂连忙道。 “白兄,你做的很对,我们本来就应该在办案过程中,保护好当事人的生命安全。”云雅茹微笑的点了点头。 “好了白兄,其他事等一会儿审完再说。” …… 此时,高堂之上,云雅茹身穿官服正端坐在那里。 吕县丞、洪师爷、郑捕头三人均有些疑惑看着云雅茹,不知她又找到了什么证据,居然会在这时开堂。 只听“啪”的一声,云雅茹重重拍下手中惊堂木。 “你二人为什么会出现在窦义家附近,又是受何人指使前来刺杀窦义?当时,要不是展昭及时赶到,现在窦义恐怕已经死在你二人手中,还不从实招来。”云雅茹大声喝道。 吕县丞心里咯噔一下,他知道遭了,没想到他们竟然没有得逞。他之前就说,展昭为什么会突然提着两个黑衣人回到县衙,原来是被人家展昭当场抓住。 第一百一十三章 打嘴仗 “当时我们得到窦义离开县衙的消息,为了确认这消息是否真实,主上曾让我前往县衙找到吕大人。” “大人,下官冤枉啊,您可千万别听他信口雌黄。”吕县丞没想到,先前这黑衣人竟是那天寻他之人。 云雅茹皮笑肉不笑看着吕县丞,冷哼一声,“既然你拒不承认,到时候,可别怪本县不留一点情面。” “来人,将证物呈上来。” 话音刚落,展昭便将那封信件呈了上来。 吕县丞一看到云雅茹手里的信件,便知道自己这回是彻底完了,因为他万万没想到黑衣人居然没有将它给烧掉。 “吕大人,你不会要开口说,这信件是伪造的吧!”云雅茹打断了正要辩解的吕县丞。 “如果不是你私自将这一消息透露出去,那么那些人怎么会这么巧知道窦义离开县衙之事?”云雅茹冷哼一声。 “不不不,下官断然不会和这些人勾结的,毕竟下官和窦义之间无冤无仇。”吕县丞还是为自己辩解道。 “这窦义分明就是冤枉,你却为了自己的政绩着想,不让人将事实真相调查清楚,而是胡乱判案。 本县现在严重怀疑,这沧县里面还有多少冤假错案,还有多少百姓因为你们的一己之私,而含冤死在了大牢之中。”云雅茹冷冷的扫视吕县丞一眼。 “大人,这也不算下官胡判,谁让窦义那么晚了还会行色匆匆的出现在案发附近。” “那当时窦义可有说,他是因为自己孩子突然生病,前去顺安堂找大夫,这才在大晚上出现在附近,你为何不让人去核实?”云雅茹语气很冷。 “说是说了,但是看他当时样子就非常形迹可疑,而且衙役到现场时,尸体还有些温热,想来凶手应该跑步远,他们便马上朝附近路段追去,在那里衙役们除了发现他一个人,就在无其他人,那凶手不是他又会是谁?”吕县丞反问道。 “本县看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洪师爷、郑捕头你们二人为什么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没有再去调查,而是选择和吕县丞一样的做法。” 洪师爷、郑捕头没想到这火会最终烧到他们自己身上,顿时有些闪烁其词,说话也开始结巴起来。 “大人,卑职当时觉得吕大人分析在理,就没有去多想,没想到最后会这样。”郑捕头拱手一礼。 “也是卑职当时疏忽,要不然可能真凶都已经落网了。” 吕县丞听到郑捕头刚刚那番话,狠狠地转头瞪了他一眼,没想到这人这么快就开始撇清自己了,既然这样,那就别怪他不客气。 就在吕县丞准备开口之际,洪师爷已经率先开了口,“回大人,卑职亲眼目睹吕大人和黑衣人躲在大树后面低声交谈,等到卑职走进后,那黑衣人已经离开。” “你们……你们”吕县丞可是气坏了,自己还没真正下台,一个二个就已经开始了。 云雅茹坐在堂上,看着三人狗咬狗,并没有出言打断,要不是现在是在大堂之上,她一定会让红叶给自己端上一盘瓜子,这样边吃边看才有意思。 “洪师爷、郑捕头你们这些吃你趴外的东西,既然你们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大不了鱼死网破,反正大家尾巴都不干净。”吕县丞深呼吸一口气,一字一句的说道。 不过吕县丞每个字都咬得极重,可见此时他的心情有多差。 这正好印证了一句老话,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本来吕县丞、洪师爷、郑捕头三人就是面和心不和,既然县令大人询问,那肯定是要选择对自己有利的了,这不是人之常情嘛。 “吕大人,你可不能这么说,当时要不是你说了,要给新来的县令大人留个好印象,我们怎么会同意在没有查清前,将窦义定为凶手?”洪师爷反问道,“郑捕头,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郑捕头一见情况不对,直接点头,“刚刚洪师爷说的不错。” “你们二人说我与想要杀害窦义的凶手勾结,那你们两个呢?洪师爷,义庄发生火灾,这里面难道没有你的手笔?郑捕头,之前碧霞山那一会山贼,你难道没有从山贼那里收取过好处?”吕县丞冷眼扫过洪师爷、郑捕头二人。 洪师爷和郑捕头没想到,吕县丞居然还知道这些事,可是他们之前做的都是很隐蔽,只是不知他们二人是从哪里知道的消息,不会是自己身边有人被买通了吧,他不禁开始猜测起来。 “吕大人这话可是不能乱说的,你现在可不能为了给自己脱罪,如果你没有证据,请不要胡乱攀诬。”洪师爷强装镇定,心里却在骂这只老狐狸,自己遭殃,却临死前还想拉个垫背的。 “就是,洪师爷说的不错,吕大人这种事,没证据可不能乱说,当心大人判你重罪。”郑捕头也在一旁附和道。 “吕大人,你如果能够老实交代自己所犯罪行,又能主动检举他人,本县自当将这一情况告知府大人,到时也会为你求情,争取能够轻判。”云雅茹不禁摇了摇头。 吕县丞也知道自己和他人勾结,意欲谋害窦义之事被人知道,因此听到云雅茹这番话语,他明显心动了。 “你如果隐匿不报,到时一旦本县查明,你却系杀害寇府一家的真凶,到时候休怪本县不讲情面。”一个巴掌一个枣的道理,云雅茹还是懂得的。 这句话彻底压垮了吕县丞,他心里最后的一道防线。 “大人,下官什么都招,只求你到时候能在知府大人面前美颜几句就行。”吕县丞先是对着云雅茹拱手一礼。 “大人,下官刚刚说的那些都是有证据的,下官可以亲自带人取来。”吕县丞说着,顿了顿,“大人,也是下官当时鬼迷心窍,这才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要不然也不会出这么大的篓子。” 云雅茹觉得他这话半真半假,拉洪师爷、郑捕头垫背是真,后面那些话却是有待商榷,因为吕县丞根本就不曾提到过那幕后之人的任何信息。 于是对着白玉堂招了招手,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现在就劳烦白少侠带着几个衙役,押着吕大人去他家搜查相关物证。” “是,大人!”白玉堂抱拳一礼。 “吕大人,那就带路吧!”白玉堂做了一起请的手势。 “是!”吕县丞虽然答是答应了,但是心里却不好受,毕竟不是洪师爷、郑捕头二人,他也不会说的。 而且这个谋杀窦义之事,毕竟最终没有成功,在加上他主动检举洪师爷和郑捕头想来应该不会判太重。 只是心里他还是有些不踏实,就怕一会儿那个白玉堂从他府里找到其他证据,那到时候就麻烦大了。 要不是为了五万两银票的酬劳,他也不会答应对方要求,更不会出现后来要给对方提供窦义离开县衙的消息。 吕县丞一会儿又想到自己之前记录的那些账册,一会儿可得找机会将自己那本给藏起来。 …… “好了,吕大人已经离开,洪师爷、郑捕头不知二人对于他刚刚的指控,你们有什么想说的?” 洪师爷、郑捕头没想到云大人还会揪着不放,二人对视一眼,好似下定了某种决定似的。 “大人,都怪卑职当时鬼迷心窍。卑职见到大人进入义庄,后来没想到无意间发现大人竟然还会仵作之术,就怕大人从尸体中发现什么有用线索,这才暗地里买通他人。 在大人离开义庄不久,对义庄进行放火,只是没想到最终天不遂人愿,还是被展大侠保住了那些尸体。”洪师爷自知不承认不行,他便选择了一种对自己最好的方式。 “大人,卑职也是鬼迷心窍,只不过,卑职只是收了山贼少许银钱,又帮了他们几回小忙而已,还有四当家被关之事。”郑捕头见洪师爷已经说完,这才开了口。 “来人,将洪师爷、郑捕头先押入大牢,但是不准任何人靠近,如果一经发现,有人暗中传递消息,当同谋论处。”云雅茹大喝一声。 二人没想到,大人会直接将他们押入大牢。 “大人,你刚刚不是说只要招了,就能从轻发落,可是你为什么又要将我们关入大牢?”洪师爷、郑捕头齐声问道。 云雅茹用一个白痴的眼神看着二人,这二人不是很聪明么,怎么这个时候和她装起了糊涂。 她可不管他们是真没看懂还是假的,只是对挥了挥手,就有衙役上前过来去押二人。 展昭刚刚看到了云雅茹给她的眼色,便悄悄跟在后面,想看看二人到时候会跟着谁联系。 “退堂!” 云雅茹没想到自己这次会有这么大收获,吕县丞、洪师爷、郑捕头三人当场翻脸,而且吕县丞为了自己能少判也是够拼的。 …… 就在这时,白玉堂已经从吕县丞所住的地方,回来啦。 “大人,这是吕大人所说的那些证据,你看有了这些,现在可不可够洪师爷和郑捕头的治罪了?” 云雅茹并没有回答,看是转头看向白玉堂,“白兄,不知你去那里除了拿到这些东西,还有没有其他收获?” “还别说,这次你让我带一些衙役过去,算是过去对了。”于是,白玉堂将在吕县丞家里发生的事情,一一和她说了一遍。 “还真是一只老狐狸,虽然说了老实交代,没想到还有东西隐瞒不报。 不过,白兄,我刚刚看你神色,你应该是已经拿到了相关证据吧?” “大人,还真被你猜对了。”说着,白玉堂又将另一包裹放在桌子上。 “寇府得了一件绝世宝物,这消息也不知道是怎么被传出去的,而这个消息被吕县丞无意中知道了,这才引来了他们寇府灭门一事。” “看来钱财动人心,在哪里都能说的通,也活该他们寇府遭此一劫,要不是消息被人泄露出去,又会有谁知道呢。” “大人,你猜猜这消息到底是谁泄露出去的?” “不会是寇府他们自己透露出去的吧?谁这么没品,居然想起联合外人对付自家人?” 只是云雅茹没有想到案件在长期僵局之下,最后会因一次突然的审讯,让调查变得顺利的不可思议起来。 第一百一十四章 请君入瓮 如果不是手上的这些证据,云雅茹都有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早知道这么快,她之前就该这样做了。 “一会儿等你师兄回来,想必她那里应该也会有一些收获。”云雅茹想了想。 “大人,我们只要相互对证吕县丞、洪师爷、郑捕头三人之间所留下的那些证据,想必很快就能确定三人所犯治罪。”白玉堂分析道。 “白兄说的不错,这样我们可以趁机清理一批和那三人走的比较近的衙役,然后到时候再重新对外招人,这样我们以后办起案来,也方便许多,你和展兄也不用那么忙了。”云雅茹点了点头。 话说到这里,二人低头认真翻看起了,那些从吕县丞家里收到的信件、记事本等。 “对了白兄,你让人通知下去,让那些守城的士兵打起精神,不能让吕县丞、洪师爷、郑捕头三人的那些家眷和府里的那些下人在案件未审完的情况下,无故离开县城。 如果到时一经发现,城门那里的守城士兵,又或者县衙里的那些衙役捕快,偷偷去帮助吕县丞、洪师爷、郑捕头三人中的家眷离开,一经发现到时候一律从重处罚。”云雅茹突然想到了什么,看向白玉堂。 “我这就去通知。”白玉堂刚刚也是看了这些证据,自然知道云雅茹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 …… 没过多久,展昭拿着一个藏蓝色的小包裹和白玉堂相继走了进来。 “大人,师弟你们看,这些东西就是洪师爷和郑捕头给自己留下的后手。”说着,展昭伸手将包裹打开。 “说后手,其实还不如说是各自手里都抓了对方的把柄,这样他们才会出现面和心不和的情况。”云雅茹蹙眉。 “只不过最后,洪师爷和郑捕头为了自保,这才不得不说出吕县丞所犯之事。可这恰恰,戳到了吕县丞的底线,这其实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要不然我们也不可能这么收集到这么多的线索。”云雅茹指了指桌上摆着的那些东西。 “他们三个所做之事,我们暂时可以放到一边,毕竟人证和物证已经齐,想必这回是一个都跑不了了。 现在这吕县丞虽然自己已经承认,但从目前她们掌握的线索来看,他也就是一个从犯。 所以为了到时候她们三人不出现当场翻供的现象,我们还必须在认真在三人家中再去各自找找。 云雅茹、展昭、白玉堂三人认真在脑海里过滤着,这段时间收集到的无数条有用没用的重要不重要的信息,试图从中找出寇府灭门惨案的真正凶手。 “大人,既然你现在已经打草惊蛇,想必寇府灭门一案的真正凶手很快就能知道,你说他到时候会不会去县衙大牢将知情人刺杀,这样到时候来个死无对证。”展昭大胆推测道。 “师兄说的不错,到时候我们就算掌握了物证,却因为缺少重要人证也有可能让凶手逃脱相应惩罚。”白玉堂点了点头。 “大牢里的他们三人固然重要,但是我们面前,从他们三人家中搜出的相关物证也是非常重要的,经过你们二人刚刚一说,我倒觉得这些证据,他们也有可能让人来损毁。”云雅茹指了指桌上放着的这些东西。 三人商量半天,决定将这些证据偷偷藏好,如果那些人真过来想毁掉它,那么也能让迷惑住他们。 “行了,说这么半天,难道你们不饿吗?反正我是饿了。”云雅茹感觉为了这件案子,自己的脑细胞不知会死多少。 展昭和白玉堂均是一愣,实在是大人这转弯转的有些大了点,让她们二人都没有跟上她的思路,刚刚三人明明还在聊着案情,就一会儿功夫居然说到吃的上面去了。 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确实已经到了吃饭的时间。 于是三人将刚刚展昭、白玉堂分别拿回来的这些物证整理好后,又用藏蓝色的布重新包裹起来。 “大人,我们就这样离开这间屋子,在下总觉得有些不安。”白玉堂又转身看了眼桌上的包裹。 “这包裹我们是不能带出这间屋子的,毕竟外面有很多人看着,如果带出的话,那么刚刚我们定下的诱敌的计划,也就失败一半了。”云雅茹不得不提醒道。 “但是你说的这个确实也在理,我看我们不如这样。”说到这里,云雅茹稍微停顿了片刻。 只见她闭上眼睛,仔细用耳朵聆听周围的动静,确保她们现在说话无人偷听,这才又接着开口。 “我让雪花偷偷将这个包裹带出,先藏在一处,这样我们的诱敌的计划也可以继续实施,敌人也不会知道东西已经被我们偷偷拿出了。” 看来这个也是现在唯一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毕竟她们如果将包裹拿在手上,确实太显眼了一点。 展昭上前从一旁书架上,随便取下几本书,又用另一块布将其包裹好。 “我觉得这样就能万无一失了。” “还是展兄考虑的全面,我刚刚居然没有想到这点。” “可是如果我们现在出声唤雪花的话,很容易会让其他人察觉什么。”白玉堂想了想。 就在他话音刚落,雪球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屋内。 看来正印证了一句老话,说曹操曹操到。 “好了,现在白兄的担忧也不存在了。”云雅茹看向雪球,对它招了招手。 “雅茹,你找我有什么事情?”雪球虽然知道云雅茹是它现在的主人,但是它却喜欢称呼她雅茹,因为它觉得这样要亲近一些。 看到雪球这么通人性的表现,她们早已见怪不怪了。 “你让雪花将这个包裹叼出,偷偷找地方藏好,注意别被其他人发现了,这东西对我们现在这起案子非常重要。”云雅茹指着桌上那藏蓝色包裹。 “好,它现在就在外面树上,我这就将它叫进来。”雪球看了看桌上一共放着的两个包裹,又看了看其中云雅茹刚刚给它指的那个,便扑闪着翅膀飞了出去。 “看来大人提前让雪球不要在外人面前,露出会说话这一技能是对的,要不然我们又少了一张王牌。”白玉堂看着雪球的背影感慨道。 雪球、雪花这两只宠物可是帮了她很大的忙,也是她除了系统以外的另一个金手指。 展昭一直都没说话,而是将目光看向外面,以确保一会儿雪花和雪球飞进来无人注意到。 就在这时,雪球带着雪花重新飞回了屋里,看到云雅茹三人还没有离开,便知道她们是在等它们。 “雅茹,我将雪花叫进来了。”雪球飞到云雅茹的肩膀上,小声的嘟哝了一声。 “干得不错,你们赶快将东西先拿出去藏好,到时候我让你们拿回来时,你们再把这个包裹给叼回来。”原先如果没有雪球在,云雅茹是不会给雪花下这样一个命令。 “记得一定要藏好,别被其他人找到,这个东西对我们都很重要。”云雅茹一下换了一个严肃的表情。 雪花发出“咕咕”的声音,好像在说——放心。 “雅茹,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我会一直盯着雪花的,也会一直注意周围的动静。”雪球扇了扇自己的翅膀保证道。 雪花无语的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因为它感觉自己老大的地位收到了危险,要不是主人给它的这次任务很重要,它一定会现在过去将雪球打一顿,让它瞧瞧它们两个中间谁才是真正的老大。 雪球不要以为会说人话就有好了不起,它雪花跟在主子身边时,这雪球还不知道在哪跟哪呢。 “到时候你们藏好包裹,回来以后就在这间屋子外面守着,如果今晚有不速之客靠近,你们暂时先不要管,等那人离开之时,你们在行动,但是记得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云雅茹在雪球、雪花离开前还不忘交代一句。 两宠这才明白,自家主人为什么会让它们将这藏蓝色包裹里的东西偷偷藏起来了,原来是晚上会有坏人出现啊,而那人的目标就是它们所藏之物。 “我相信雪花和雪球,你们两个不会让我失望的。” 得到主人的信任,雪花和雪球那是干劲十足,一定要好好表现一番,好让云雅茹知道它们并不比展昭和白玉堂这两个江湖高手差。 在云雅茹的叮嘱声中,雪花和雪球带着那个包裹飞了出去。 “好了,现在我们终于可以去安心吃顿饭了,想来红叶也应该回来了吧。” “我倒觉得,红叶可能不会这么快回来。”展昭想了想。 …… 还没有到晚上,吕县丞、洪师爷、郑捕头被抓入大牢之事,就已经在外面被传的沸沸扬扬,更是成为近段时间,即剿灭碧霞山那些山贼后又一八卦谈资。 俗话说得好,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外加上这沧县本来就鱼龙混杂,什么样的鸟儿都有,只不过听到这消息,却有人欢喜,也有人忧愁。 特别是吕县丞、洪师爷、郑捕头的家眷更是人心惶惶,因为他们所住院子外面都有衙役守在那里。 因为云雅茹提前下了命令的缘故,这些衙役捕快谁也不敢拿自己的生命来冒险,所以一个个衙役捕快都没有接受他们送出来的好处。 …… 这一顿饭因为红叶不在,再加上一会儿晚上还准备等着鱼儿上钩,大家都吃的很简单。 天色已然大黑,县衙也变得不平静起来,有些懒懒散散,此时一大半都已回到了自己家中。 夜风吹得窗外的树枝哗哗直响,几道黑影一闪而过,很快便兵分两路,向着两个不同的方向纵身而去。 只不过,就在他们以为县衙里的人都睡着时,云雅茹却悄然织了一张隐形的大网,等着鱼儿自投罗网。 黑夜中,雪花和雪球看到有两个黑衣人闪身进了白天那间书房,要不是有云雅茹的命令在,它们早就想冲出去了。 此时的书房漆黑一片,并没有人在里面。 他们可是收到消息,说从吕县丞家里收到的那些证据,就放在里面。 黑衣人在书房中翻找了一遍,都没有找到证据中主子和吕县丞的书信,桌上的一个包裹引起了其中一个黑衣人的注意。 第一百一十五章 诱敌 时间留给他们的并不多,再加上除了这个还没查看外,书房的其他地方他们都已经找遍了,便没有打开包裹进行查看,直接拿起包裹就往外走。 只不过在踏出房门的一刻,这两个黑衣人想到了什么,又重新折返回来。 “你带着东西,先行离开这里,我将火点燃顺后就到。” “行!”那黑衣人点了点头。 剩下这个黑衣人用随身带的火折子,将书房里的书都给引燃了。 不多时,整个书房便已经亮起了红光。 “我看你们怎么找?” 雪花和雪球所待的那棵树视野极好,那两个黑衣人不管从门还是窗离开书房,它们都能一时间看到。 “也不知道,他们那边可还顺利?” 就在最后那黑衣人刚刚出现在房顶,正准备离开县衙之时,雪球飞了过来,落在了和他相同的地方。 因为雪花已经出现在了,之前离开的那个黑衣人身边。 这两个黑衣人看到雪花、雪球的那一眼,就喜欢上了,毕竟他们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鸟儿。 不过,雪花可没给黑衣人任何机会,就在他愣神的那一刻,塭地朝他扑过来,啄瞎了他的一只眼睛。 黑衣人瞬间到底,并用手捂住鲜血自流的右眼,痛苦的哀嚎着。 雪花深刻明白趁你病,要你命的意思,但想到自家主人对这件事的重视程度,在黑衣人哀嚎之时,又啄瞎他的另一只眠睛。 这一啄使得黑衣人暂时忘记的反抗和逃跑。 就在雪花对付其中一个黑衣人之际,雪球也大摇大摆朝另一个黑衣人走来。 “这?”黑衣人显然是被弄懵了,不知道这支漂亮的小鸟是要干些什么。 雪球却突然停在了他的鞋上,拿着小小的鸟头蹭了蹭他的裤脚。 鸟儿第一回见陌生人,有这么亲近的吗? 他可是曾经看到过不少鸟儿,只要他一靠近,这些鸟儿就像受了惊似得扑闪着翅膀飞走了。 他觉得自己今晚运气一定很好,刚在书房里放了火,这才出来没多远,又碰上这么有灵性的小鸟,忍不住升起了要养这只鸟儿的冲动。 雪球知道自己看起来没有雪花凶猛,所以它打算智取,于是只见它歪着头,一脸无辜的看着眼前这黑衣人。 看到这里,黑衣人也不在考虑其他,直接伸手将雪球放在了自己的手心之上,而后露出满足的笑了起来。 看来他是和这只小鸟有缘,纵身一跃向县衙外疾驰而去。 就在这时,异变突起,雪球突然张开了自己的鸟嘴,对着还没有反应过来的黑衣人,狠狠地朝他手腕啄了过去,不一会儿鲜血就冒了出来。 可就在这黑衣人准备反手将它逮住之时,雪球已经利用自己的优势,飞到了那黑衣人的头顶上,乘着他又要抓它的功夫,又在他后脖颈处狠狠啄了一下。 “看你这只小鸟往那跑,今天我必将你抓来炖汤喝。”黑衣人已经气爆了,早就忘了任务一事。 如果是雪花在这里,这黑衣人就没有现在这么猖狂了,看了看自己的小身板,雪球忍不住在心里想着,自己确实不适合动武。 就在它愣神之际,黑衣人已经抓住了它的羽毛,只不过还没带他高兴太久,雪球便灵巧的争脱了他的牵制,只是可惜了那两根大红色的羽毛。 这一下可把雪球惹毛了,那可是它最漂亮的羽毛,于是接下来,雪球利用自己的优势,将黑衣人给耍的团团转,最后硬是啄瞎了他大人一只眼睛,这才解恨。 …… 话分两头,另一路黑衣人直接朝县衙大牢方向奔去,因为他们的任务就是确认这吕县丞、洪师爷、郑捕头三人是否交代了关于主子的不利消息,如果有,便当场处理了。 此时大牢中的三人心思各异,不过白玉堂还是亲自在他们三人的牢房外溜达了一遍。 “我们三人都已经被县令大人抓入大牢,白玉堂你不会是想看我们的笑话吧?” “你说说,你们有什么笑话可言?” “你……我知道你听懂了我话里的意思,现在又何必和我装呢?” 白玉堂轻蔑的看了洪师爷一眼,又瞟了瞟吕县丞、郑捕头二人,并没有开口回答洪师爷的话。 就在这时,黑衣人破门而入,只不过,当他们看见白玉堂手拿黑金古刀坐在那里,便知今天上当了,就像转身离去,却不想展昭站在屋门口,拦住了这些黑衣人的去路。 “你们是怎么猜到我们会在晚上来县衙大牢的?”其中一个黑衣人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这还用猜么,一看就能想到?”白玉堂明显不屑,好像在说自己难道是傻子么。 黑衣人见白玉堂这样,也不在和他废话,直接就开始打了起来。 因为前后被白玉堂和展昭拦住去路,使得黑衣人暂时无法前进与后退。 双方交手了十个回合,其中一个黑衣人使了一个虚招,便去了牢房所在的位置,不过因为云雅茹她们将那些学习了简单拳脚功夫的女子派到那里,到时没有让黑衣人的阴谋得逞。 只不过,那些姑娘因为初次与人交手,实战经验不足,再加上自身功夫相差甚远,最后还是受了点轻伤,这也就多亏白玉堂及时赶到。 …… 云雅茹刚刚去雪花和雪球那里,将那两个黑衣人给提溜了回来。 当时看到雪球向她抱怨,自己身上最漂亮的两根羽毛被黑衣人给拔了,还替它伤心了一阵呢。 不过,毕竟正事要紧,云雅茹说了一大堆好话,这才把雪球给忽悠住,想来它们这时也应该将那藏蓝色包裹叼回来了吧。 “展兄、白兄,事不宜迟,我准备立刻提审,今晚出现在县衙的这些黑衣人。” “大人,不如等雪花和雪球将那藏蓝色的布包叼回来,我们打开查看一番,确认无误,再去提审那些黑衣人。”展昭道。 “大人,大牢里的吕县丞、洪师爷、郑捕头三人身旁都留有我们上次从山贼手里救回来的姑娘看守着,想来幕后之人不可能这么快,再派一批人过来。”白玉堂想了想。 就在云雅茹准备说话之际,雪花和雪球扑闪着翅膀飞到了她的面前,将布包给扔在了桌上。 “主人,今晚可把我和雪花累坏了。”雪球抱怨道。 “我知道,你们今晚可是立了大功,没有你们两个小家伙,我们也不可能这么快将人给逮到。”云雅茹伸手分别在雪球和雪花的头上摸了摸。 “我都没有看出来,你们居然这么厉害。”白玉堂忍不住调侃道。 “那是,白玉堂,你也不看看我们是谁。”雪球说着,还转头看了看雪花。 “只是有些可惜,我那两根最漂亮的羽毛,居然被黑衣人给不小心拔掉了。”雪球还是忍不住嘟哝了一句。 “你们两个好好休息,接下来就看我们的了。”展昭其实也很喜欢云雅茹养的这两只通人性的动物。 话音刚落,雪花和雪球却已经站在桌上睡着了。 “嘘。”云雅茹做了一个手势,三人拿着那个藏蓝色包裹,便离开了屋子。 她那间书房,索性救火及时,没有波及到其他屋子,只不过里面一些之前买回来的书却已经烧成了灰烬。 …… 没多久,云雅茹一行人便迈入了县衙大牢。 “狱头,那些黑衣人现在在哪,快带本县过去看看?” 没多久,云雅茹一行人便来到了这间比其他牢房都要宽敞许多的刑房。 墙上和工具台上到处摆满了各种刑具,刑房中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不管是被雪花和雪球啄伤的那两个黑衣人,还是那六个进入大牢中的黑衣人,此时都被固定在墙上,只不过,其中两个被啄伤的黑衣人此时都垂着头。 展昭从丐帮得来的消息,她们发现是寇府女婿将寇府一家有绝世宝物之事传扬出去的,而那所为的绝世宝物实际上就是一块古玉。 不过现在外面传的最厉害的就是,那绝世宝物是找到藏宝之地的一把很重要的钥匙,没有它的话,就算找到那藏宝之地,也拿不出里面的宝物。 “将那两个人给本县用冷水泼醒,本县现在就要准备问话。” 云雅茹话音刚落,就有狱卒提着水桶走了进来,对着那两个昏迷中的黑衣人就泼了过去。 云雅茹见人醒来,便开始问道:“你们两个是如何知道,这些证据被本县放在书房之中?” “我们并不知道那人是谁?”其中两只眼睛都被雪花啄瞎的黑衣人开口道。 他自己没想到,今天会败在一只雪雕身上,这话说出去,恐怕大家都会笑掉大牙。 “不过你们不说,也没关系,本县已经让人去查了,想必那人就是县衙中那些下人中的一人。”云雅茹并没有揪着这个问题不放。 “你们刚刚准备将那布包里的东西,拿到哪里去,又准备将它交给何人?” “你们二人不说,是不是还想尝尝那雪雕和那鹦鹉带给你们的痛苦?” 被云雅茹提及这点,二人均是直接摇了摇头,那被啄的滋味,他们此生都不想尝试了。 看到二人的心理防线已经动摇了,云雅茹马上又给他们加了一把火。 “我们说,我们什么都说,只要不让那两个小畜生,再过来靠近我们就行。”说到这里,那两个黑衣人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在云雅茹心里雪花和雪球并不是小畜生,而是她的伙伴和战友。 于是二人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将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了一遍,听得其他六人都想上前揍他们,那是因为他们并不知道他二人到底经历了什么。 “白兄,让二人签字画押。” 云雅茹又转头招呼门外的狱卒,将二人带到一旁的牢房单独进行关押。 在这两个黑衣人离开以后,云雅茹这才将目光看向屋里大人其他黑衣人。 “他们都交代了,你们在做隐瞒已经没有必要了,还不如老实交代,免得本县一会儿让狱卒过来,让你们挨个尝尝这些刑具的滋味。”云雅茹顿了顿。 “本县怎么忘了,你们好像并不怕这些刑具,不过本县还有其他办法让你们招供,就看你们想不想亲自试试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 整顿县衙 被云雅茹这话一说,六个黑衣人不约而同想到了,刚刚那两个黑衣人的表现,就觉得里面甚是古怪,不由都开始认真打量起这个沧县的县令大人。 他们想从云雅茹眼中看出些什么,可是让他们都失望了,只不过内心却起了不小的波澜。 云雅茹见此,便对一旁的展昭使了一个眼色,展昭点点头,就准备上前,哪曾想,白玉堂突然走到展昭身旁对她说了一句,便拿起师兄手里的东西,向着那些黑衣人走了过去。 不多会儿,六个黑衣人瞬间崩溃了,他们没想到他们不用刑具,反而用损招让他们不得不开口。 白玉堂心满意足了,她终于明白了自家师姐为什么这么热衷用这样的损招来审这些人,原来这感觉也是会上瘾的。 “大人你问什么,我们都说,但求大人让这位白衣少侠,赶快将我们身上的这些虫子拿走。” 云雅茹见火候已经够了,便对着白玉堂使了一个眼色。 当那些蚂蚁全部被白玉堂收回竹筒之后,这六个黑衣人不由长舒了一口气,开始想到竹筒似得,一点点将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在六个黑衣人都签字画押以后,也被云雅茹让衙役带去了牢房关押。 …… “大人,我觉得他们八人说的这个人,应该就是他们的主子。不过在下觉得,这人应该也不是幕后黑手,只是收钱帮人办事之人。”展昭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公子,小的已经找到了那个有可能将消息传递出去之人。”四九走进偏厅向云雅茹报告结果。 云雅茹这时也注意到了,这个身着下人服饰的小厮,看起来长相普通,还有些畏畏缩缩。 “四九说说吧,你是怎么发现此人的?” “小的注意到,当大家救火完毕,听说黑衣人被抓的消息,这个人的神情便有些不对。 后来,小的又挨个询问了,那些曾经目睹白少侠、展大侠将证据拿进屋里的人,发现只有此人没有人证,所以小的就把他给带了过来。” 云雅茹点了点头,瞬间也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 …… “王爷,属下看你这段时间一直都有心事,是不是在想云大人呀?”青影看着自己王爷虽然人在京城,可心好像已经跟着云雅茹去了沧县。 “青影,最近沧县那边有没有传来什么新的消息?” “王爷暂时还没有,不过依属下来看,云大人想要将碧霞山的山贼全部剿清的话,恐怕短时间内应该不可能。”青影想了想。 “本王让冰凌查的事情,查出来没,到底是谁在暗中使绊子,这才让云兄受到调令?”穆泽浩说到这里,冷光一闪。 就在青影准备回话之际,冰凌已经闪身来到了书房。 “王爷这是你让属下调查的资料,属下真没想到这个江州府叶家嫡女,居然会有这么大的本事,竟然能将手伸到朝堂之上。”冰凌得到这消息时,也是有些发懵。 “既然她的手这么长,那么就趁机将其斩断好了,到时候本王看她还准备怎么样。” 云雅茹现在可是他心尖上的人,虽然还没来得及对她表露,但是他也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她。 虽然不知道云雅茹现在知道不?但是因为通过之前在盂县和她相处过的那段时间,穆泽浩自认为对她还是比较了解的,知道她是一个瑕疵必报的性子,所以并没有想要大包大揽。 既然这样不行,但是收点利息,喝点鱼汤应该也是可以的。 只是看着蔚蓝的天空,穆泽浩不禁脑海又想了很多,感觉自己现在想云雅茹,有点像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 看来等将事情办好,他还得找机会去一趟沧县。 …… “你们看到他们的交代没,说是金家联合江湖人士对寇府一家进行了杀害,而源头直指寇府那个上门女婿。 可是当我们对寇府一家尸体进行查看时,明显并没有从中发现有任何被易容的痕迹,而且尸体数量和寇府本身的人数完全吻合。”云雅茹看向展昭和白玉堂。 “大人,我们虽然核对人数确实没有任何问题,但是我们本来就不知道寇府那些人的长相,又没有他们的画像,就算别人真在这上面动了手脚,我们也不太清楚,要不然义庄为什么会突然大火?”展昭分析道。 “展兄,你是说寇府那个上门女婿有可能还活着,而之前我们三人去青石胡同调查,可能就是他安排的人手?”云雅茹马上反应过来。 “是的大人,在下就是这样想的。”展昭点了点头。 “看来有可能这个上门女婿当初嫁入寇府的动机就不纯,只不过寇府一家都没有人发现,这才造成了今天这样的局面。”云雅茹长叹一口气。 “既然这样,那么就让牙婆来一趟县衙,我们好将原来这些下人都发卖了,毕竟我可不像他们有那么多钱。”云雅茹本来刚来时就想这么做了,不过现在正好是一个机会。 “至于县衙里的那些衙役,就劳烦白兄、展兄帮忙看看,如果发现有县丞、师爷、捕头的人在里面,就直接让他们离开,然后再在县衙外面贴出招人的消息,我相信会有人来报名的。” “是啊,这样我们也能轻松许多。”白玉堂点了点头。 于是云雅茹见安排妥当,便坐回桌旁开始给上面写信,毕竟沧县县衙县丞、师爷、捕头三人一起被查出犯事,怎么也得向上面汇报一下,免得以后上面问起来落下把柄。 其次寇府灭门一案到目前为止的调查情况,也要向上面说一下,毕竟里面的事情,还牵连了县丞、师爷、捕头。 …… 等云雅茹将信写完,红叶已经带着牙婆来到了县衙。 “公子,奴婢已经将禾牙婆、崔牙婆给叫来了。” “让她们现在院子进来吧!”云雅茹直接将头抬了起来。 这禾牙婆高高瘦瘦,脸上倒是轻轻爽爽;另一个崔牙婆矮矮胖胖,脸上却涂了一层厚厚的脂粉。 这两牙婆到是很规矩,一进门就先给云雅茹行了一礼,然后便恭敬地站在一旁站着。 “你们二位应该知道,本县找你们过来所为何事?” “知道!”禾牙婆和崔牙婆齐声应下。 “好!”云雅茹点了点头,便将目光看向一旁的红叶,“红叶,你出去将县衙里的所有下人都召集到院子里,就说本县要训话。” “是!”说完,红叶便应声对了出去。 “既然红叶已经出去办了,那我们也跟着一起出去吧。” 随着云雅茹话音落下,三人便已经出现在了院中。 县衙里的下人看到云雅茹的出现,都有些人心惶惶,不知道大人叫他们过来是有何事? “二位牙婆只要你们价格给的合理,本县决定将这些下人通通发卖,至于以后本县若是需要购买,自会让红叶将二位找来。” 将他们给发卖了。 “县令大人,不知小的犯了什么事情,你要将我们给发卖了?”其中一个尖嘴猴腮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问道。 “既然你们有人想问,本县就就好心告诉你们。县衙里几次出现有人通风报信之事,想必你们应该都知道,本县不想浪费时间去一一调查你们,所以才将你们通通发卖了。” 云雅茹这话不说还好,这一说顿时在一众下人中炸开了锅,其实这点他们心里都门清,只不过之前没被县衙大人说破而已。 “既然你们已经知道了,二位牙婆出价吧?” 禾牙婆和崔牙婆相互对视一眼,然后转头对云雅茹行了一礼,“大人,我们二人决定这些下人一人一半。” “禾牙婆、崔牙婆,不知你们手上可有那种一家人在一起的?” “大人,不知你对他们有什么要求?” “这个不急,等明天,你们将人领过来,本县看过后再决定。”云雅茹想了想,将刚刚要说出去的话又收了回去。 禾牙婆、崔牙婆便知今日这笔生意是做不成的,只得各自从荷包里取出银钱,递给一旁的红叶,而后拿过那些卖身契,带着这些下人离开了县衙。 “红叶,你去将四九叫过来,就说我有事情找他。”云雅茹这时想到了刚刚自己写的那封信。 “公子,奴婢这就去将他给叫过来。” …… “大人,我和师兄选了几个身价清白的衙役留下,其他衙役,我们已经放他们回家了。”白玉堂颔首道。 “现在有人来报名应招衙役吗?” “有!听衙役说,这告示一张贴出去,大家一听说县衙找衙役,便有很多人来应招,现在师兄正在外面一个个筛选呢,希望今天就能将衙役的空缺给填满,这样接下来也不用担心人手不足之事。” “至于捕头、师爷一职,接下来在没有遇到合适之人前,就劳烦你和展兄先兼任着,到时候如果有什么新的变动,我会在通知你们。”云雅茹想了想。 展昭和白玉堂没想到,这一下把自己套牢在那里,可是云雅茹说的也不错,在没有合适人选前,她们二人就得先当着。 就在这时,四九的敲门声,打断了三人的谈话。 “公子!” “四九,你将这封信送到……” “是,公子!”四九从云雅茹手中接过信件,便转身离开了这里。 “大人,寇府灭门一案都现在基本上已经差不多调查清楚了,只不过从目前我们已经掌握来证据来看,这件案子很有可能是金府和衙门中人合伙所做,只不过还有些疑惑,那就是我们去青石胡同那晚,我和白兄所遇之人与展兄所遇之人,看样子都和寇府灭门一案有着联系,但好像又不是一路人。”云雅茹将自己的看法说了出来。 “大人,如果这里真如你所说的那样,那么这些人这样做又是什么目的?为什么之后我们又没见这些人再来找我们?”白玉堂有些不解。 “师弟刚刚说的不错,我觉得那些人为夺寇府那块古玉有可能是真,只不过到底是不是那个上门女婿所为,这事现在还真不好说,毕竟寇府一家已经没有了其他活人。”展昭点了点头。 第一百一十七章 恶人倒打一耙 这件寇府灭门惨案,又过了一段时间还是没有更新的进展,再加上并没有人再来刺杀窦义,云雅茹也只能这样草草结案,不过她心里始终还是记挂着这件案子。 只不过因为县衙里的衙役重新换了一批,大家的工作热情比之前要好上许多。 …… 云雅茹脑海中阿书的声音终于再次响起。 “宿主,虽然寇府灭门一案破获的并不圆满,但是却为沧县铲除了为祸已久的山贼,还将县衙里给整治了一番,整个沧县和县衙的风貌都有了很大改善,现在沧县百姓都在传着你做的这些事情。” 云雅茹被阿书这一说,都有些诧异,她只是做了自己觉得应该做的事情,没想到都已经传那么远了。 “宿主,介于你这次的表现和你现在的实际情况,特奖励一株灵芝、一颗真言丹、一颗解毒丹、一颗续命丹,还有可以让你继续免费使用一个月的空间。” 云雅茹没有想到这次的奖励会这么丰富,都有些不敢相信。 “宿主,如果你这次案子在办的完美一点,奖励应该会比现在还要丰富。”阿书看到云雅茹这没出息的样子,都有些忍不住想翻白眼。 “阿书,那株灵芝好多年的?”云雅茹看到灵芝就有些眼冒金光,毕竟这好东西可是很值钱的。 “百年灵芝。” 她之前还以为这灵芝只有几十年,没想到系统这次局然这么大方,第一回奖励药材就是百年的。 就在云雅茹脑海中准备怎么处理这株药材时,居然意外收到了楚兄给她寄来的信件和礼物,这让她大为惊讶,毕竟她到沧县之事,是在她穆泽浩离开盂县之后,看来他的身份恐怕不简单。 “大人,楚兄信中有说,我们好久有机会能再见面吗?”展昭有些好奇。 “没有。”云雅茹摇了摇头,将手中的信递了出去,让他自己看吧。 云雅茹将玉牌拿在了手中,它晶莹剔透,上面雕刻着一尊观音,握在手心很温暖,这应该便是自己前世中看到的暖玉所做吧。 …… 就在云雅茹准备计划好好逛逛之前路过的那个碧霞山时,县衙外面传来的击鼓鸣冤之声。 “怎么了?” “大人,外面有一个年轻的小妇人牵着一个差不多七岁左右的小女孩想让大人为她主持公道。”一个年轻的衙役道。 “将那小妇人和孩子直接带到大堂,本县一会儿亲自在那里问话。”云雅茹想了想。 “是!”说着,那年轻衙役便应声退了下去。 “一个年轻的小妇人牵着一个小孩来衙门不知是为何事?”红叶有些好奇。 “一会儿问过那位年轻小妇人后,不就知道了。”云雅茹斜了她一眼。 当那位看起来有些柔柔弱弱年轻的小妇人,一看到身穿官服的云雅茹,面色便变得有些慌张起来,人一下就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民妇蔡张氏叩见县令大老爷。” 一旁的小孩见自家娘亲磕头,他也跟着一起磕头。 “大人,请你一定要为民妇做主啊,民妇并没有不守妇道。” “蔡张氏,不知你来县衙要本县为你怎么做主?”云雅茹有些好奇。 “大人,现在我们村里到处都在传民妇偷人,说民妇这已经差不多七岁的孩子,长得根本不像民妇的相公。今日前来,民妇是想请大人还民妇一个清白,莫要让那莫须有的罪名最后变成真的。”这年轻小妇人忍住心里的愤怒,一字一句说道。 “蔡张氏,你可有什么证据证明自己并没有偷人?” 云雅茹现在还不清楚具体情况,所以她并没有妄下定论,只是微微皱眉。 “大人,民妇自从嫁入下田村勤勤恳恳,从没有做出任何对不起自家相公之事,没想到民妇的婆婆不知从哪里听到了谗言,一回来就说民妇在外偷人,而且根本不听民妇得任何解释,没有办法民妇只得带着自家孩子来到县衙,恳请县令大人还民妇一个清白。”那年轻小妇人说着,就对着云雅茹磕了一个响头。 “民妇邻居蔡婶子夫妇,还有田婆婆祖孙二人都可以为民妇作证,民妇并没有背着自己相公出去勾搭野男人,所以民妇敢断定定儿是民妇相公的孩子。”蔡张氏神色清明且坚定。 云雅茹一直在暗中观察她的神情,暂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 就在这时,一个衙役走了进来,对着云雅茹拱手道:“大人,外面来了一对母子说是这小妇人的婆婆和相公。” “带二人进来吧,正好本县也有问题要问他们。” “是的,大人!” 云雅茹注意到,这小妇人蔡张氏身子不由抖了抖,看起来有些害怕见那对母子。 “好你个张云娘,竟然敢乘着老娘不在,带着这个野种跑到衙门来。”这位老妇人一见自家儿媳就怒火中烧,也不看她现在站在哪里,便破口大骂,且满脸狰狞。 云雅茹惊堂木重重拍下,“大堂之上,岂容尔等喧哗。来人,将这个泼妇押下去,先重大十个大板再说。” “大人饶命啊。”这位老妇人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身处何地,不由为自己刚刚的鲁莽行为有些后悔。 跟这老妇人一起进来的年轻男子,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看到自家母亲欺负自家媳妇居然连话都不敢说一句,只是畏畏缩缩站在后面,但还是心疼的看了看张云娘。 “大人,草民母亲是无心的,还请大人饶过她这一次。” “无心,本县看她胆子挺大的,竟然敢藐视公堂。” 云雅茹蔑视的看了一眼,堂下这个有些窝囊的男人,“打!” 随着云雅茹一声令下,整个大堂突然安静下来,只听到“啪啪啪”打板子的声音在大堂上响起。 “展兄,劳烦你现在带着一众衙役去一趟这个张云娘所住的村子打听打听。顺便将张云娘的邻居蔡婶子夫妇,还有田婆婆祖孙二人,以及下河村的村长都给带到县衙问话。” “是的,大人。” “娘,你没事吧?”这个年轻男子一见自家娘被衙役拖了回来,有些担忧的看了她一眼,忙开口道。 “怎么回没事,要不你去试试?”这张云娘的婆婆蔡李氏没好气的回了一声,只觉得她这儿子说的就是废话。 云雅茹注意到,这张云娘的婆婆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不过当看到县令大人那眼神,便讪讪闭上了自己的嘴巴。 “蔡李氏,本县刚刚听你儿媳妇张云娘说,你觉得自家的孙子不是自家的。” 这老妇人刚刚被云雅茹这话语绕的有些饿发懵,还是那年轻男子拽了拽她的衣袖,她才回过神来。 “大人,他就是民妇的儿子蔡凯,你可以看看这孩子长相和民妇的儿子完全没有任何相似之处,所以民妇有理由怀疑这孩子不是民妇儿子的种。”这老妇人本来想说小野种的,可是想想自己刚刚挨得板子,又深深将这三个字给咽了回去。 “民妇恳请大人准许民妇替儿子休了这个不要年的贱人,然后再让她赔偿我们家二十两银子,毕竟民妇的儿子平白替这个不要脸的贱人白养了七年儿子。”这位老妇人说的那是理直气壮,显然又忘了刚刚的教训。 “娘,不要休云娘!孩儿相信她不会的,一定是你看错了。”这张云娘的相公出口反驳道,只不过声音有些弱弱的。 “大人,民妇婆婆这是想毁民妇的声誉,这二十两民妇是决不会给的,因为一旦给了民妇就变相承认了。” 云雅茹听到这蔡李氏左一句娼妇,右一句贱人,心里就有些不舒服,说话语气也随着冷了下来。 “闭嘴!这里是县衙大堂,不是外面的菜市场,请注意一下自己的用词,不然本县将会再赏你十个大板。” “大人饶命,民妇刚刚也是一时心急,这才说错了话。”这蔡李这才回过神来,瞬间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的用词。 云雅茹此时已经注意到了,这个孩子长得非常好看,有点男生女相,而不管是张云娘本人,还是张云娘的男人蔡凯,他们都长得非常普通,且二人没有一个是单凤眼,看来他们中间可能另有缘故。 “张云娘,本县现在问你,你当时是在哪个地方生下的这个孩子,你的男人和婆婆当时是否就在你身边?” 张云娘的婆婆有些奇怪,这个县令大人为什么会问生产时的情景,这跟这孩子是不是她儿子的又有什么关系,只不过老妇人一想到刚刚那十个板子,就将刚刚升起的好奇心给咽了回去,毕竟她可不想在挨板子了。 “回禀大人,民妇和民妇的婆婆当时从县城赶集回家,路过一座破庙附近,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民妇和婆婆二人不得不在那座破庙避雨。却没有想到,因为当时民妇着急,民妇突然脚一滑就摔了一跤,出现了早产征兆。”张云娘深深陷入了回忆之中。 “幸好当时在破庙之中,还有一位身穿华服的女子在那里生产,民妇这才平安生下了自己的孩子。” 云雅茹点了点头,而后将目光看向后来进来的那对母子。 “刚刚张云娘说的可是事实?” 张云娘的相公点点头,一旁那张云娘的婆婆蔡李氏其实很心虚,她觉得自己心里那点秘密即将被人揭穿,所以不敢与云大人直视,但她也知道刚刚张云娘说的都是真的,因为那天她就在那里,想了想还是和蔡凯一样没有出声否决。 蔡李氏的表现更加应证了云雅茹心里的猜测,只不过她还想再确认一下。 “张云娘,你接着说,后来呢?” “后来大牛所用的包被还是那夫人好心送的。” “你们后来还见过吗?” “回大人,没有!”张云娘摇了摇头,“民妇听那夫人身边的嬷嬷说,她们是路径此地,正好遇上她家夫人要生产,这才会在破庙停留。” 云雅茹现在已经大概知道了事情原委。 “蔡凯,你对这事怎么看?”云雅茹想听听张云娘丈夫蔡凯的想法。 “大人,草民心里是相信自己的媳妇的,只是母亲有句话说的对,草民越看越觉得定儿长得不像草民。” 第一百一十八章 不是亲生的 在云雅茹询问张云娘一家时,展昭已经带着张云娘所在村的村长、相熟的几个邻居到了县衙大门口。 这事刚刚白玉堂已经在云雅茹耳边,低声告诉了她。 “传展昭!” 不多会儿,展昭就带着一干百姓出现在了县衙大堂。 “大人,在下已经去张云娘所居住的下河村问过了,那里人对张云娘的评价褒贬不一。 有一大部分相邻说,张云娘是一个温婉文弱的好媳妇儿,平时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之事;还有一小部分说却说,她背的里经常偷偷在蔡凯不在家时,去和其他男人厮混,只不过在下询问过后,并没有人亲眼看见。”展昭拱手道。 张云娘的婆婆蔡李氏听到展昭的话语,眼前一亮,心里却不知已经想到了什么。 “传一干人证。” 随着蔡婶子夫妇,还有田婆婆祖孙,还有村长进入大堂,大堂之中几人神色各异,但因为突然被带到大堂略有些慌张。 “小民/民妇/民女叩见大老爷。” “谁是下河村的村长?” “小民蔡民乃下河村村长。” “那本县问你,这蔡凯、张云娘夫妇的孩子蔡定儿是否为蔡凯亲身?张云娘平时名声如何?可曾与其他男子暧昧不清?” 七岁的蔡定儿此时已经知道了怎么回事,眼睛不时瞟瞟他的母亲,又用余光看了一下他的父亲,眼神里充满了害怕和担忧,更多是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期待。 “回大人,张云娘自从嫁入蔡家,他们夫妇二人夫妻关系和睦,也非常勤劳。 本来一家人过得很幸福,可是不知从哪里突然传出定小子看起来长得不像蔡凯,蔡凯对张云娘和定小子的态度就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就连平时看起来温和的蔡李氏也开始看二人不顺眼,不是打就是骂。 张云娘的名声也在那时开始变得不好起来,到处都在传她的疯言疯语,这定小子也经常会被人欺负,只不过他自己运气好,每回都能挺过去,还知道护着张云娘。”村长道。 “对对对,就像刚刚村长说的一样,就算张云娘有错,但也不能怪到这个才七岁的孩子身上。”蔡婶子附和道。 “定小子原来多活泼的一个孩子,现在却因为这事变得沉默寡言起来,也不和邻里打招呼了。”村长接着道。 云雅茹看了看其他人,“你们对他们一家怎么看?” “大人,虽然我们也相信云娘为人,知道她是被冤枉的,可是这定小子确实长得太好看了一点,一点也不像蔡凯这也是事实。”田婆婆道。 “大人,民妇说的不错吧,这定小子分明就是一个父不祥的野种,民妇让民妇儿子休了云娘有何不妥?”这蔡李氏,也就是张云娘的婆婆,一见田婆婆这样一说,底气一下就足了起来。 张云娘却在一旁一边哭,一边用手轻轻擦拭两边的脸颊,根本就没去管自家儿子那无助的小眼神。 云雅茹皱起眉头,刚刚对张云娘的怜悯,这一下便已消散多半了,看来她心里也觉得这蔡定儿是个累赘,要不然自己也不会落得如此名声吧。 张云娘一听自家婆婆这样说她,哭的就更加凄惨了:“民妇冤枉啊,民妇没有对不起自家相公。” “娘,你别哭,你还有定儿。”蔡定儿拽着张云娘的衣袖,有些害怕,但还是出声宽慰道。 也不知道,张云娘是不是被村里的闲言碎语逼疯了,还是被自家婆婆又给说到了痛处,她看自家儿子的眼神变了变,让蔡定儿不由向后缩了缩头。 云雅茹猜出,张云娘也注意到了自家儿子的长相,所以并没有出言反驳。 蔡李氏一看张云娘的态度,就越来越得意,毕竟她说的可是事实,这怎么不让那些村民浮想联翩,只不过眼神却飘向地面,根本不敢直视。 “张云娘,本县问你,你当时在破庙生出蔡定儿的时候,全程都是醒着的还是不是?”云雅茹将目光看向张云娘。 “回大人,民妇当时刚刚生出孩子就昏睡过去了,不过民妇家婆婆一直都在民妇身边。”张云娘想了想。 “来人,去打一碗清水过来。”云雅茹对着一旁的衙役吩咐道。 “大人,你这是?”下河村村长蔡民有些奇怪的看着县令大人。 “本县今日在大堂之上就用滴血认亲之法,来确定蔡定儿到底是不是张云娘和蔡凯的亲生儿子,诸位可有异议?”云雅茹看向堂下众人,特别是将目光停留在张云娘婆媳身上。 “大人,民妇赞同!”蔡李氏马上出声赞同,同时看向张云娘的目光带着轻蔑。 张云娘为了自证清白,也没有异议。 其他人更不用说了,就连蔡凯和蔡定儿都点了点头。 这时衙役已经将一碗清水端了进来,当蔡凯和蔡定儿按照她的要求分别将一滴血水,滴入清水中时,大家都屏住了呼吸。 “云娘,我就说嘛,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要反驳。”蔡李氏一看两滴血没有相融,就又来了劲,狞笑着用手指着张云娘。 张云娘脸色惨白无力反驳,蔡定儿本来想上前扶住她,却被她直接用力给推开了,弄得蔡定儿哇哇大哭。 “你们现在还在县衙大堂,本县都还没有最终判定呢。”说着,云雅茹重重拍下了惊堂木。 这时候,蔡李氏一下就被吓到了,至于一旁的张云娘也反应过来,想去看看蔡定儿,却被他躲了过去。 …… “下河村村长蔡民还有其他相邻,本县现在问你们,平时他们一家对待孩子如何?张云娘在听说孩子不像蔡凯之后,她有何反应?还有她对孩子的态度有没有发生变化?” “回禀大人,其实说来奇怪,这蔡定儿好歹也是一个男孩,但是这个蔡李氏对他从来也没有她另外一个孙子,一个孙女,一个外孙亲近。”村长蔡民道。 “至于张云娘,现在对待蔡定儿这个孩子就是无视,虽然没有对进行他打骂,但是很多时候都好像忘记他似得,民妇经常看见定小子饿狠了,跑到外面捡野果子吃,有时候民妇是在看不下去了,也会给他点吃的。”田婆婆接着道。 “我有时还能看到张婶婶一个人在那哭泣,要不就是在和其他人争辩,但是定儿被人欺负的时候,她却没有去管过分毫。”田婆婆的孙女也有些为蔡定儿抱不平。 蔡婶子夫妇二人见县令大人的目光看向二人,虽然有些不喜欢张云娘这一做事风格,但还是帮她说了一些好话。 “蔡凯,你在知道蔡定儿和你长得不像以后,你去问过张云娘没有?” “大人,草民相信自己媳妇,但也赞同母亲之前的观察力。”蔡凯还是之前老话。 “蔡李氏,通过刚刚这些人的证言,本县有理由相信,你已经将自己的孙子和那位夫人的孩子掉了包。”云雅茹知道这事过去那么久了,现在并不好查,毕竟他们也不知道那夫人现在在哪,又姓甚名谁。 蔡李氏脸色一变,“大人冤枉啊,刚刚大人已经滴血验过了,这孩子确实不是民妇亲孙子,这不是让我们白白替他人养了这么久,还请大人明鉴。” “蔡定儿确实不是蔡凯亲子,但他同时也不是张云娘的孩子。”云雅茹不疾不徐的说道。 在场众人听到这个都是一震,看向蔡李氏的目光也是变了变。 “婆婆,刚刚你听到大人说了没有,我并没有背叛自己的相公。”张云娘一下精神抖擞,说话的语气也有了底气。 “来人,再端一碗清水过来。” 蔡李氏一看便知道县令大人这是要干什么,可是当对上云雅茹那冷冷的眼神,她一下就已经没有了争辩的勇气。 没想到,张云娘和蔡定儿的血确实如蔡凯和蔡定儿的血一样,都没有相融。 这一刻,下河村的村长蔡民、蔡婶子夫妇、田婆婆祖孙都震惊来了,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这怎么可能? 所有人都迟疑地看向蔡定儿、蔡凯、张云娘三人,良久后,终于确定这三人确实不是父子或者母子。 “娘……定儿真的不是……你的孩子吗?”蔡定儿再也控制不住,眼泪像小雨一样滴了下来。 其实张云娘心里也不好受,毕竟怎么说也养了什么多年,但是还是愤怒的点了点头。 “蔡定儿真是可怜。” “还不是蔡李氏自己造的孽啊!” “这蔡定儿根本就不是蔡凯和张云娘的孩子,蔡李氏现在你还有什么可以隐瞒的,如果不老实交代,当心大刑伺候。”云雅茹根本就不想和她废话。 蔡李氏一想到之间那十大板子,就觉得疼的厉害,最后还是没有忍住,将事情经过都说了一遍。 “你为了能让自己的亲孙子过上好日子,就残忍的剥夺了蔡定儿的权利,还在别人发现他不是你亲孙子后,你又对他随意打骂,你还是人吗?”云雅茹看向蔡李氏的眼神除了冷,还是冷。 蔡定儿一下哇哇大哭起来,他看向蔡李氏的目光满是愤怒,因为她的自私,才让他遭遇现在这种情况。 而一旁的张云娘居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看向蔡定儿的目光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慈和,反而整张脸显得很冷漠,眼里竟然闪过一丝厌恶。 至于在场其他人,因为太过震惊,都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逐将目光久久停留在蔡李氏身上,想看看她当时是怎么想的。 云雅茹知道,张云娘因为这件事,将蔡定儿给记恨上了。 “蔡定儿,本县现在想问你一个问题,你仔细想过后再来告诉本县。”云雅茹心底对着孩子涌起一股怜惜,将刚刚还很严肃的神情一收,放柔了声音。 “大人,你问?”蔡定儿有些瘦弱的身躯一抖,有些哆哆嗦嗦的,看来是被刚刚的信息所震惊到了。 他这时才恍然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奶奶、母亲和父亲对他的态度会那么奇怪,原来他并不是他们亲生的。 看来这野种的称呼,在蔡定儿心里已经留下了阴影,云雅茹心里忍不住想骂张云娘,就算这蔡定儿不是她亲生的,但俗话说得好,生恩不如养恩大。 第一百一十九章 白玉堂收徒 下河村蔡村长一时间都有些不想说些什么,实在是这消息太过震撼了。 只觉得蔡定儿这孩子真是可怜,好好的有钱人家的大少爷没有做成,竟然还要遭这份罪。 “现在已经证明他们二人都不是你的亲生父母,而这位蔡李氏因为自己的自私,让你从小失去了自己的亲生父母,你准备以后怎么生活?” 云雅茹看向蔡定儿,想知道他小小年纪自己最后会有如何选择。 可哪知,这张云娘却突然开了口,“婆婆,如果定儿不是我亲生的,那么我亲生的儿子现在又去了哪里?” 蔡李氏知道自己完了,但还是不屑地看向张云娘,“我怎么知道他在哪里?反正只要我孙子现在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那也不枉我给他谋划一场。” 蔡定儿听到这里,心却彻底寒了下来,原来自家奶奶早已知道事情真相,却在之前还是选择隐瞒,要不然他也不会受那么大的委屈。 “你闭嘴!”张云娘地脸色越来越难看,只觉得自己现在已经没力气了。 “婆婆,那可是你的孙子,亲孙子啊。”张云娘有些失态。 “我知道他是我的亲孙子。如果不是的话,我也不会大费周章这样做,毕竟跟着我们只有过苦日子。”蔡李氏瞪大眼睛看向张云娘。 “我说云娘啊,我这样做也是为你们好啊。”蔡李氏虽然有些恼了,但还是为自己的行为披上一层‘合法’的外衣。 蔡凯想说什么,却始终没有说出来,因为他心里也觉得自家母亲说的对,毕竟跟着自己只有过苦日子。 云雅茹挑了挑眉,为蔡李氏奇葩想法而无语,你的孙子就是孙子,别人的孩子就不是孩子了么。 “大人,能不能让我别回那个家了?”蔡定儿抿了抿唇,恳求的小眼神看着云雅茹。 因为他发现那个慈爱的母亲已经没有了,而奶奶为什么表现的很喜欢他这个孙子,却又很疏离,原来一切原因都在这里。 云雅茹知道此时的张云娘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如果蔡定儿在和她待下去,后果谁也无法预料。 更别说蔡定儿还不是他们家的孩子,这个身份不管在他们家还是在下河村都会有些尴尬。 “张云娘,你现在是否还要跟蔡凯和离?”云雅茹虽然没有马上回答蔡定儿的问题,但却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张云娘有些迟疑了,她强忍着心中的沉闷,抬眼看向自己的相公,想看看他会怎么说。 “娘,既然云娘没有做出有辱我们蔡家之事,那就别将她赶走好不好?”蔡凯最后还是心软了,毕竟他心里对张云娘还是有情的。 之前让自家儿子和张云娘分开,也是为了蔡家名声着想,但是现在蔡李氏有些迟疑,毕竟闹了这样一出,他儿子还能说到新媳妇儿吗? 可是当她对上张云娘的眼神,又摇了摇头,因为那眼神实在是太可怕了,让她还是没有同意自家儿子的要求。 “大人,民妇不同意和离,只能是我儿休她。” “婆婆,我最后一次叫你一声婆婆,这事因你自己而起,凯哥无权休我。”张云娘到是最后硬气了一回。 听到张云娘这话,下河村的村长蔡民也在旁边劝了蔡李氏一下,毕竟这事实在是太丢脸了,让他回去都不好给村里人解释。 但蔡定儿的长相确实又长得不像张云娘和蔡凯,也不怪村里会传出这样的流言。 原来一切皆有迹可循,只不过蔡李氏借着这机会挑破了那一层窗户纸而已。 “既然你们双方都无意义,那么就由本县做一回见证人。” 蔡李氏最后不得已只好同意蔡凯在和离书上签字,只是她让张云娘离开时将蔡定儿一并带走,毕竟她们家不养没有血缘的陌生人。 “大人,既然定儿不是民妇的亲生儿子,民妇也没有义务继续养他,所以民妇是不会将他带走的。” 蔡定儿听到自家养母和自家养父的母亲刚刚的话语,悲从中来,心里那股残存的孺慕之情也消失的一干二净,原来他就是一个累赘,被她们当货物一样甩来甩去。 “既然你们双方都不想养蔡定儿,那么本县做主让他和你们双方签下断绝关系书,从此以后你们互不相干。” “好!”蔡李氏和张云娘难得同步一回,不耐烦的说道。 “定小子,你现在还这么小,真的要和她们签下这份断绝书吗?”下河村村长蔡民还是想劝劝蔡定儿。 “村长伯伯,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你应该也看到了。”蔡定儿说着,还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眼泪。 “蔡奶奶、张婶娘、蔡叔既然你们不想再养我,那么以后我无论是生还是死,贫穷还是富有都与你们无关,希望你们到时候不要舔着脸来上门求我。”蔡定儿所有的委屈在这一刻爆发了。 “你居然连奶奶都不愿意叫了,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害得我们蔡家白白浪费了那么多的粮食。”既然什么都被戳穿了,蔡李氏也没有什么可顾忌的了。 张云娘的神情也变得难看起来,她可以抛弃这个不是自己的亲骨肉,但是却不想蔡定儿会这么不给她面子。 毕竟对于现在来说,是一个绝好的机会,蔡定儿又怎么会不把握住呢。 云雅茹到是觉得这蔡定儿聪明,只不过张云娘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蔡定儿,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不符合他年纪的话语。 只不过,在场大多数人都觉得一个七岁的小孩子有些太狂妄了,真是看不清自己几斤几两,到时候活不下去了,看他有的受得。 云雅茹看着一旁孤零零的蔡定儿,激起了自己心底的母爱。这蔡李氏自私的行为,不应该让蔡定儿为她买单。 “白兄,麻烦你先待蔡定儿下去休息。” 云雅茹见事情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便转头看向白玉堂。 白玉堂点了点头,心里也有些不耻这一对夫妇和那个老太婆。 “谢谢。”蔡定儿带着哭腔,客气的对云雅茹和白玉堂道谢,便跟着白玉堂离开了大堂,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三人。 …… “大人,现在和离书和断绝书都签了,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走了?”蔡李氏以为完事了,正准备起身。 云雅茹皱着眉头说道:“本县都还没有宣布退堂,你这慌什么慌。” “蔡李氏,你七年前为了一己之私,将蔡定儿和你的亲孙子做了调换,却又不好好待他,你以为签了那两样文书就完事了,你可知你这样的行为足以将你关入大牢。”云雅茹想了想。 “大人,冤枉啊。”蔡李氏不服气的为自己争辩道。 “要不是外面传的那些流言蜚语,民妇也不会如此。” “大人,求你饶过草民的母亲,她这样做也是因为草民家太穷了。”蔡凯听说自家母亲也被关起来,忙出言为她辩护道。 “关了好,关了好!”张云娘心里不由松了一口气。 云雅茹神情冷冷的看了看蔡李氏和张云娘,今天要不是张云娘来县衙闹这一出,可能蔡定儿的身世还不会这么快浮出水面。 …… 当蔡李氏被云雅茹一阵吓唬后,人也变得老实许多。 “娘,孩儿三天后来县衙接你。” “蔡大娘,现在你该相信我是清白的吧?” “要不是你,我又怎么会有三天的牢狱之灾呢?”蔡李氏脸色阴沉得可怕。 “那还不是你自己,我又没有让你去换孩子。”张云娘恶狠狠地瞪了蔡李氏一眼。 衙役见蔡李氏还要说下去,有些不来烦的直接将她给带走了。 “云娘,我娘已经遭了报应,但是她的初衷也是为了我们孩子的未来着想,希望你以后不要和她计较。” “蔡凯,我们已经和离了,所以你娘如何都与我无关。” …… “没想到,今天还能遇到这么奇葩之事。”展昭不由喃喃自语道。 云雅茹都不晓得该发表什么看法,只能说这个蔡李氏非常自私,她的爱也很自私。 “走吧,我们去看看那个孩子,也不知道他自己对未来有什么打算。” 二人说着说着,没一会儿就听到了蔡定儿和白玉堂的声音。 “大哥哥,你好厉害了,能不能教教定儿?”蔡定儿抬起小脑袋,大眼睛闪烁着看向白玉堂。 刚刚白玉堂害怕蔡定儿因为张云娘和蔡李氏闹那一出,心里留下什么阴影,便抱起他在后院飞了一圈。 “怎么你想学武功?” “嗯,嗯!我想长大了以后,也能向白大哥一样飞来飞去。” 白玉堂趁机摸了摸这蔡定儿的筋骨,没想到却收到意外之喜,“只是学武很辛苦的,你能不能坚持得住?” “师傅受徒儿一拜。”蔡定儿很聪明,马上将跪下给白玉堂磕了三个响头。 “白兄,不错啊,这么快就收了一个小徒弟,恭喜恭喜。”云雅茹由衷的祝贺道,这样她也不用操心,怎么去安排这个孩子了。 “蔡定儿,我是你师傅的师兄,也就是你的师伯。”展昭伸手摸了摸蔡定儿的脑袋。 蔡定儿感觉气氛很温馨,这和以前又有些不一样,但他却很珍惜。 “师傅,徒儿不怕。” “既然你成为了他的师傅,那就让他和佟画师住一个院子吧。”云雅茹转头看向白玉堂。 “我刚刚也是这么想的。” “这份断绝书,你作为他的师傅就帮他收好吧,免得以后那蔡李氏她们来找他麻烦。”云雅茹说着,将一份断绝书递给了白玉堂。 “谢谢,大人!” “既然你成了白兄的徒弟,你以后叫我云大哥好了。” “师兄,我都收徒了,你准备好久收徒啊?” “顺其自然,徒弟这事强求不得。” 云雅茹到是很赞同展昭这想法。 “那我今晚亲自下厨,庆祝白兄喜得徒弟。” “大人做的饭菜,我已经惦记很久了,没想到今晚居然还能吃上。”展昭心里又开始回味起,云雅茹所做的美食来。 就在几人闲聊之时,雪球和雪花飞到了云雅茹的身边,因为这里多了一个它们不认识的蔡定儿,雪球并没有开口说话,但是云雅茹通过它们的神情大概猜测到,它们一定是发现了什么。 第一百二十章 夜探金府 到晚上吃饭的时候,蔡定儿一下就被这些香喷喷的美食吸引住了。 就连佟画师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四九、红叶二人正和那些救回来的女子一起享受自家小姐烹饪的美食,因为云雅茹所做的六份菜都留了一部分在后厨。 这些女子皆欢喜不已,毕竟之前经常听红叶、四九二人经常提起过,但当她们闻到香味时,恨不得立即钻进碗里去。 “四九、红叶,大人真厉害!简直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四九、红叶可是自家小姐的铁杆粉丝,听到这些女子赞美,有种与有荣焉的感觉。 “那是!” 说着,众人迫不及待吃了起来。 虽然菜式普通,但却让人一看就很有食欲。 “云大哥,你真厉害,我还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饭菜呢。”蔡定儿这马屁刚好拍到了点子上。 “好吃,你就多吃点。”云雅茹听到有人称赞自己做的饭菜好吃,很是受用。 “你师傅我和你师伯也难得吃上一次。”白玉堂说着,就用勺子给蔡定儿和自己各盛了一碗蘑菇鸭血汤。 这鲜美的蘑菇配合鲜香的野菜,脆嫩的鸭血,吃起来口感清淡鲜嫩,完全将蘑菇的鲜味给充分释放出来。 “真鲜,太好喝了。”展昭喝了一小口,忍不住给云雅茹比了一个大拇指。 剩下的还有木耳烧豆腐、虎皮青椒、凉拌蒲公英、腊肉炒蕨菜、泡椒炒鸭肉。 “没想到简单的食材,在云大哥手里却变得如此美味。”蔡定儿只要一想到原来吃的那些饭菜,就觉得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今晚这顿菜也算祝贺白兄收的佳徒。”云雅茹说着,将手中的那杯果酒给举了起来。 “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定儿以后你就放心在这里住下。”展昭也跟着说道。 “师伯你放心,定儿晓得。”蔡定儿开心的笑了。 雪花和雪球知道这蔡定儿是白玉堂新收的徒弟,心里也十分好心,见自家主人没有出言阻止,雪球也就没有什么忌讳了。 “恭喜,恭喜!”雪球微微煽动着翅膀。 “谢谢!”白玉堂身上分别揉了揉雪花和雪球身上的羽毛,这才给自家徒弟介绍到。 “定儿,这是雪球,这是雪花,它们都是你云大哥养的宠物。只不过,希望你不要将雪球会说话的事情透露出去。” 蔡定儿重重点头,表示自己在外一定会守口如瓶的,只是用眼神询问自家师傅,他可不可以摸摸它们。 “可以啊。”云雅茹点了点头。 雪花和雪球都将自己的脑袋给伸了过去,可把蔡定儿高兴坏了。 云雅茹被蔡定儿给萌的不行,说道:“明天先将定儿的户籍落到白兄 白玉堂也没有反对,毕竟蔡定儿岁数还太小,暂时不能自立门户,现在她是他的师傅,这样安排也方便她以后照顾他。 “定儿,这是我送给你的拜师礼。”佟画师从衣袖里拿出一张被折好的宣纸。 “谢谢,佟大哥。” 蔡定儿没想到不止吃到美食,还能收到礼物,赶快将手中的碗筷放下,简单擦了擦手,这才站起身郑重接过。 原来佟画师画的是一副蔡定儿的画像。 “佟大哥,你画的真好,我很喜欢。”蔡定儿说完,将这幅画小心收好,这才重新做回桌旁。 “定儿,这人与人之间还是要看缘分,可能是你和你的养父母他们缘分已了,所以你不必为此介怀。”白玉堂不希望自家才收的徒弟心中充满恨意,毕竟这样对练武没有好处,还可能因为心结造成走火入魔。 “定儿,你现在知道自己不是别人口里的小野种了,以后再有人出言说你,你就大胆回过去,知道吗?”佟画师知道蔡定儿的情况后,也对有些怜悯。 “我知道,佟大哥。”蔡定儿心里暖暖的。 是啊,他是有父母的,只不过因为蔡李氏的恶意,让他和亲生父母分开了。 “你师傅说的对,做人不能只想着这些不开心的事情,既然他们放弃了你,那么说明你们的缘分已断。以后只要他们不在惹上你,那就对他们直接漠视好了,但如果还想从你身上得到好处,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展昭接着道。 “定儿,你只要记住,对我们抱有恶意之人,想要出手伤害我们,我们不能听之任之,要懂得实时反抗,但前提是要保护好自己。如果你现在没有能力,那就要懂得借力。”云雅茹也希望蔡定儿能做出一番成就,这样也不醉白玉堂这个师傅的名声。 “你可能还不知道,你的师傅可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锦毛鼠白玉堂,而你的师伯被人称为南侠展昭。”云雅茹说到这里,还不忘调侃一句。 蔡定儿也没想到自己的师傅和师伯在江湖上这么有名,但看起来又如此的年轻,此时双眼里满是崇拜之情。 “云大哥,定儿懂得。师傅、师伯,定儿长大也要成为你们这样的人。”蔡定儿用坚定的眼神看向在场诸位。 说到这里,蔡定儿眼里最后一抹怨气消散了,云雅茹看到这里满是欣慰。 …… 晚饭后,云雅茹这才得空询问雪花和雪球,它们这几天的进展。 “主人,我和雪花在金府看到了一个长得很像寇府女婿的男子。”雪球将自己看到的情况,向云雅茹简要叙述了一遍。 “看来我们之前的猜测可能是正确的,只是那个长得和寇府上门女婿一样的男子为什么还在金府?他为什么还不离开?”云雅茹满是疑惑。 “大人这样,在下去找人打听打听,这个寇府的上门女婿在进入寇府之前,可曾有什么兄弟。”展昭想了想。 “师兄,我看我们不如晚上去金府看看,说不定就能将他们之间的联系给找出来。”白玉堂准备夜探金府。 “好!”展昭点头。 这时候的蔡定儿早就哈欠连天,眼皮子眨巴眨巴。 “定儿,师傅先带你回你的房间。”白玉堂看着要睡着的蔡定儿,结束了刚刚的谈话。 “好的,师傅!”蔡定儿也不在逞强,实在是自己太困了。 “既然这样,小民也回房间休息了。”佟画师也跟着起身朝外走去。 …… “展兄,你等一下,我换件衣服和你一起过去,说不定到时还能逮到一条大鱼,让雪球留下来等白兄。”云雅茹想了想。 “好!”展昭点了点头,毕竟今天这机会难得,到时候说不定,那个和寇府上门女婿长得一样的男子就离开沧县了。 “师第,定儿睡下了吗?” “睡下了,我也是看他睡着了,这才出来的。” 白玉堂和展昭说话间,云雅茹已经换了身衣服,手拿系统奖励给她的那把古剑走了出来。 …… 三人很快就出现在了金府附近,只不过还没等她们三人靠近,就看到一道黑色的人影从金府大门走了出来。 “既然这样,那么我们兵分两路。”云雅茹果断出声。 展昭会意的点了点头,纵身跟着那道黑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云雅茹和白玉堂也已经出现在了金府的屋顶之上,此时只见整个金府只有一处有亮光,就在烛光被吹灭时,屋里传出了声音。 未免被人发现,二人不敢靠得太近,只好隐身在里屋子最近的一棵大树上,竖起耳朵探听里面的动静。 “他出去时,没有被人发现吧?”一道沉稳的男声问道。 “没有,属下看见他安全离开金府,确认四周无人,这才回来向主子禀告。”那名自称属下的男子恭敬地答道。 “主子,你说他会将那东西拿出来吗?” “我并不担心这点,毕竟是他主动找我们合作的,但是你的提醒还是有道理,那这样你去安排人手,然后让人暗中跟踪他,看看他会不会耍花招。”那个被称为主子的人,想了想,接着道。 “是,属下这就下去安排。”属下立刻垂下眼眸应道。 “你去吧!” 云雅茹觉得这个被称主子的男子,应该就是金府当家的,只不过因为光线太暗,她并没有看清这人的面貌。 就在二人以为今晚只能听到这些时,屋里传出暗门打开的声音,紧接着有脚步声传出。 云雅茹盯着窗户,突然定定说道:“白兄,你说屋里是不是有暗门之类的存在?” “听声音来看,屋里确实应该存在密道之类的东西,只是不知里面到底藏了什么,大人要不我们进去探探?”白玉堂来了兴趣,毕竟她好久都没有碰到这种需要找机关的事情了。 “密道内情况不明,我们还是不要贸然进去为好。”云雅茹虽然也想去探查,但到底理智尚在。 “我们再等一会儿,如果房间里还是没有人出来的话,就让雪花和雪球暂时留下。”云雅茹想了想。 “大人,要不你一会儿先回去,我还想在这金府转一圈。”白玉堂可不想就这么轻易离开金府,他决定在探查一二,说不定能有所收获。 “好,你自己到时候多加注意。”云雅茹点了点头。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展昭跟着那个黑影一直来到一片竹林,黑影却突然停下了脚步。 “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发现了。”一道阴森森的声音传出。 展昭知道自己今天是是碰到高手了,可是她也不是什么小角色,不会因为这个就被吓到。 “你和寇府那个上门女婿到底是什么关系?不会是孪生兄弟吧?”展昭突然微微一笑,问道。 果然是聪明人,一下就能将其中的关窍联系在一起。 “你怎么知道我和他之间的关系?我自认为做的天衣无缝。”那黑衣人很是好奇,说完,便伸手将自己脸上的黑布摘掉,原来果然和雪球说的一样,两人长得一模一样。 “虽然我们还没有去仔细调查他的过往,但是作为一个普通人,就算为了所谓的宝物将寇府一家人杀害,他又是怎么和那些杀手搅合在一起的?为什么又要让窦义当替罪羊,又要费心将他从大牢里捞出?这些很多都无法解释的通。”展昭也没废话,直接将自己的疑问问了出来。 “你们不是已经怀疑金府了吗?”这黑衣人反问道。 第一百二十一章 忆往事 而后黑衣人想到了什么,微微皱起眉头,“没想到你们如此敏锐,那你们为什么之前又要说案子已经破了?不会是你们一早计划好的,想引我现身吧!” 展昭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因为大人之前就发现了端倪,只不过你们藏的太深,大人初来沧县,还有些情况不是很了解,这才没有贸然出手。” “看来这个新上任的县令不简单,只不过那些人都该死。”这黑衣人冷冷说道。 “难道你和寇府一家有仇,然后利用金府一直窥视寇府宝物的机会,最后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没想到还真被展昭猜中了,他当时就是这么想的。 现在展昭只能先将其擒获,然后带回县衙,让大人亲自审问。 …… 那黑衣人显然看出了展昭的想法,但是他丝毫不在意,因为他相信自己的实力。 “你想知道其他,先打赢我再说。”黑衣人说完,单手一挥,一根飞镖从衣袖里飞出。 展昭开始就知道这人不会这么老实交代,所以一直很警惕,只见她施展轻功躲开那人的飞镖,然后顺势拔出巨阙剑。 就在剑气和掌风相碰刹那,黑衣人发觉自己还是有些低估了眼前之人。 虽然展昭看起来整天笑眯眯的,但是一双灵动的猫眼里却满是坏主意。 “看你这么自信,好像很有把握打赢我是的?” “你今晚将我引到这里,不就是想和我打一架吗,现在又何必这么多废话。”展昭露出一丝不耐烦。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不客气啦,不过今晚却是你的死期。”这黑衣人笑得非常阴森。 黑衣人刚刚已经试过了,心里有了底气,说话就更加不客气,只觉得被江湖上称为的南侠客,也不过如此。 展昭却没有被黑衣人说话的语气激怒,反而非常淡定,因为她刚刚感觉到今晚的风向发生了变化。 只见刚刚还是东南风,现在现在却变成了西北风,同时四周传出“沙沙”的声响。 风越来越大,再加上此时又是黑夜,黑衣人出手的速度越来越快,也越来越很辣,不多会儿只听“嗖”的一声响起,黑衣人便在展昭眼前消失了。 展昭却在这时闭上了眼睛,用耳朵仔细聆听周围的声响,在黑衣人从她背后打出一掌时,展昭已经闪身躲到了一边,同时巨阙剑扫出,直击黑衣人而去。 黑衣人怎么也没想到,不管他怎么闪动自己的身影,展昭都能在第一时间,用手中巨阙剑挡住他的攻击,同时还能给他造成不小的冲击。 只能听到时不时传出,内力震碎石头和树枝大人声音。 “看来展昭确实聪明,但我说过今天是你的死期,那你就休想从我手里溜走。”黑衣人嘴角微微挑起,但声音却很冰冷。 展昭知道他是想孤注一掷,所以心里更加警惕起来,就怕这人还有什么后招没有使出。 因为她刚刚在打斗过程中,已经知道了这个黑衣人有多难缠,但是她还是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你为什么想杀我,我好像并没有和你产生过如此大的恩怨。” “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不防好心告诉你,也好让你死得瞑目。 本来县令大人宣布寇府灭门案告破,我看见你们也没有在继续调查,也就放心下来,哪里知道你今晚会一直从金府跟到这里来。” “所以你发现你的秘密被我知道了,才想对我痛下杀手是不是?” “还算不笨,不过也就是有点小聪明而已。”黑衣人无比讥讽的看着展昭。 “那我们倒要看看谁才真蠢。”展昭嘴角微动,冷笑一声。 就在黑衣人以为自己找到了展昭破绽,准备用尽全力一击解决了这个被人称为南侠的展昭,展昭却借助风,让黑衣人那致命一击落了空。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明明内力要高于他许多,最后却变成了……”黑衣人有些不甘心,同时发出一阵嘶吼。 他却忘了自己在算计别人,难道就不行对方算计他不成,所以展昭的疑兵之计显然成功了,现在的黑衣人已经自乱阵脚。 展昭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而后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还在催死挣扎中的黑衣人给制服住了。 只是映入眼帘,展昭剑身上划落了一滴血,而后就被她无情抖落在了地上。 黑衣人捂住自己的伤口,微微一愣,而后不敢置信的看着展昭,他不知道为什么最后会变成这样。 不过就算他再厉害,也被展昭给直接点了穴,让他失去了最后翻盘的机会。 想了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是自己的自负最终害了自己,让他在对战之中,忽略了招数中虚和实的差别。 “你想知道什么?”黑衣人脸都白了。 他现在才确定展昭为什么会这么年轻,就在江湖上这么有名。 “不急,我相信你会告诉我的。” “你就这么自信?” “当然!”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展昭说完,又检查了一遍,最后还将黑衣人的下巴给卸了,这才抓住黑衣人,施展轻功掠出了竹林。 天色阴沉,无星无月。 云雅茹已经回到了县衙,但是她并没有回屋休息,而是点燃烛火,坐在偏厅等着展昭和白玉堂。 没让她等多久,展昭便带着黑衣人回到了县衙。 “大人,没想到这人真和寇府那个上门女婿长得一模一样。” “展兄,这人会不会是易容的?” 云雅茹不相信世界上有这么巧的事情,毕竟之前她并没有听说,这上门女婿家里还有什么兄弟。 展昭在黑衣人脸部使劲揉搓了一下,并没有发现有任何异常,“大人,看来他本身就长得这样。” 黑衣人要不是现在下巴被卸,一定会大吼出来。 见已回到县衙,展昭这才将黑衣人的下巴重新安了回去,只不过因为她的点穴功法实在刁钻,黑衣人在路上试了几次都没有冲破。 “既然如此,那我就好心告诉你们,我和那个寇府的上门女婿其实是一母同胞的双胞胎,只不过因为我们从小分开,所以彼此都不知道有对方的存在。”黑衣人实在不想再被揉搓。 “既然你都说了,你们彼此之前都不知道对方的存在,那你又是如何知道这件事情的。”云雅茹一下就发现了,黑衣人刚刚话语中的漏洞。 黑衣人没想到,自己居然说漏了嘴巴,于是决定破罐子破摔,毕竟就算他不说,他相信展昭和这位县令大人也能查出来。 “我也是前不久在沧县才知道,自己有一个双胞胎兄弟。” “接下来是我问你答,还是你主动说出来。”云雅茹并不想拐弯抹角,她还想早点审完,早点回屋休息。 既然之前说过只要展昭打赢他,他就将实情告知与展昭,所以也不用云雅茹多费口舌,就直接像倒豆子似的什么都说了出来。 原来这个黑衣人叫做颜六,自小便被一个武功高强的人收养,他并不知道自己师傅的真实名讳。 因为接到师命,他这才来到了沧县,却没想到见到了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却性格大不相同的人。 他会武功,而他那双胞胎兄弟却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书生。 经过他多方调查,发现这人和他一样都是从小被人收养,只不过他的师傅比较神秘,而他双胞胎兄弟的养父只是一个没考中秀才的穷书生。 最后让他发现了其中秘密,没想到师命居然和寇府有关,而他好不容易找到的双胞胎兄弟,却已经成为了寇府的上门女婿。 只不过,那人在寇府过得并不如意,如果不是寇府不想名声被毁,根本就不会答应这门亲事。 他还查出,这寇府一家居然和他的亲生父母之死有关,而那个所为的宝物尽然还牵连了所谓的藏宝图,至于真假现在还不得而知。 正好这时金府当家人不知从哪知道了这一消息,心里起了歹念,打起了藏宝图的主意。 他这才选择了跟金府合作,毕竟这样不容易让寇府发现端倪。 可没想到在寇府灭门当天,他准备带走自己的双胞胎兄弟时,却发现他已成了刀下亡魂,而为了给自家双胞胎兄弟报仇,这才会继续留在沧县和金府合作。 只不过毕竟是做了亏心事,他们这些人还是很快被县令大人他们发现了,要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快被展昭抓到。 本来他以为风头已过,将这事做完,就可以悄悄离开沧县,却没想到还是失算了。 云雅茹听完颜六的供述,微微皱了皱眉。 “那么你们为什么要让窦义顶罪,又想方设计将其救出县衙大牢?” “这件事我并不是很清楚,但我听说金府还找了其他人合作,想来这事是他们的主意。” 云雅茹和展昭对视一眼,都觉得这人应该没有说谎,那么当时她们去青石胡同遇到的事情,想来和他应该关系不大。 “好了,展兄!你先押他去大牢吧,然后交代里面的狱卒一定要给我严加看管,绝对不容许出现任何纰漏。” 展昭点了点头。 …… 只不过为了一个所谓的宝物就灭了人家满门,怎么也有点说不通,看来这中间应该有所隐瞒。 对了!这颜六刚刚不是说寇府和他亲生父母之死有,那么这间宝物有没有可能其实本来就是颜六家的,而寇府当时为了这个东西,才杀害了颜六的亲生父母。 只不过颜六和他的双胞胎兄弟侥幸活了下来,并长大成人,而那个寇府让颜六的双胞胎兄弟当上门女婿,是不是自始至终都是一场阴谋。 只不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寇府应该没有想到,这宝物的消息还是被有心人知道了,从而给自己引来杀身之祸。 “大人,如果这人说的属实,你准备怎么处置他?”展昭回到偏厅。 现在案件脉络基本上已经清晰了,颜六即是奉师命拿回宝物,又是来报仇的。 而金府确实想拿到宝物,从中找到那个藏宝之地,进而得到里面的财富。 “先把他关起来吧,如果真是这样,他也是一个可怜之人,具体等白兄从金府回来再说。” 第一百二十二章 幕后之人 云雅茹也明白,这颜六为什么会主动交代,其实就是想将功抵罪,为自己留下一条活路,只不过这事可能不会如他所愿了。 毕竟如果谁都想他这样私下报仇,那么还要律法和县衙做什么,那不是一个二个有样学样,这沧县还怎么去治理,她这个沧县县令不就成了摆设。 “其实我觉得颜六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虽然拿回了家传宝物,却失去了他在世上的唯一血脉至亲,而他那个师傅,说句不好听的话,其实养他应该也是别有目的。”云雅茹不禁感叹道。 “大人说的不错,我猜他应该没有告诉对方,他和他之间的真正关系,又或者告诉了,但是却说得半真半假。”展昭挑了挑眉。 “师弟这个时候还没回来,想来金府那里应该有了新的发现。”展昭皱了皱眉。 “展兄,我们还是先回屋眯一小会儿,如果金府那里有什么情况,想来她会让雪球或者雪花给我们传信的。”云雅茹实在是瞌睡来了,没有精神再这样等下去。 展昭想了想,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 就在这时,阿书的声音响起。 “宿主,恭喜你发现蔡定儿的身世之谜,让他脱离了接下来的苦难日子,并成功拜白玉堂为师。” 云雅茹听到阿书这么一说,想了想,还真是这样。 如果她没有发现蔡定儿真正的身世,他接下来在蔡家的日子恐怕并不好过,毕竟他们下田村到处都有人在传这蔡定儿是野孩子,这样下去说不定蔡定儿有可能还会黑化。 她现在算是成功阻止了一个孩子走向黑化,看来这件事她办的还不错,想到这里,云雅茹的心情大好。 “这次因为案件简单,但因破案迅速,奖励可能不会有以往那么丰富,但也不会太差。”阿书还是决定,提前给云雅茹打好招呼。 云雅茹点了点头,她也知道这案子和她之前办的那些想比简单太多了,基本上没什么技术含量,因此在听到阿书说的这些时,也不是很失望。 阿书居然没从宿主脸上看到自己想看的表情,毕竟之前宿主都表现的非常财迷,这次居然这么淡定,简直在它意料之外。 “奖励一颗培元丹,宿主加油,丰富的奖励还在后面等着宿主呢。” 云雅茹不免有些好笑,也不知道阿书是不是担心她因为这次奖励,而出现消极怠工的现象。 云雅茹很想告诉它,阿书这种担忧根本就不可能发生在她的身上。 虽然奖励越多她越喜欢,但是她始终坚持有奖励总比没奖励好,所以不管系统的奖励好与不好,她都会欣然接受。 …… 云雅茹因为心里惦记着事情,并没有睡多久,便从床上爬了起来。 “大人,没想到你起来的这么早。” “展兄,白兄可回来?” “刚刚才回来,她说有新情况,这不,我正准备过来看看,大人醒来没。” “那我们一起过去吧!”云雅茹听到展昭说白玉堂发现新的情况,心里也很好奇。 …… “白兄,要不我们边吃早饭,边谈事情,这样什么都不用耽误。”云雅茹提议道。 白玉堂也没有拒绝。 于是三人去了一旁不远的耳房,红叶早已将今日的早餐摆在了桌上。 “师弟,给我们好好说说吧!”展昭咬了一口油条。 白玉堂喝了一口面前的豆浆,这才开口道:“昨晚在大人离开后,我本来准备偷偷溜进书房,看看里面能不能发现什么,没想到当我将屋顶的瓦片掀开后,发现通往暗室的门,不是什么原因,竟然没有完全闭合。” “我用之前师傅教我们的方法运功,没想到透过门缝还真听到了里面的动静,只不过这是因为门缝的原因,简直给了我意外之喜。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断断续续还是大概听明白了。” “在那间暗室中应该还住着其他人,而金府也是从那人那里知道了寇府有宝物这件事情 。 我猜测那伙人应该就是师兄在青石胡同那晚遇到的那些人,看来他们最近恐怕还会有所行动。”白玉堂说完,端起装满豆浆的碗喝了一大口,又咬了一口油条。 “正好雪球、雪花在哪里盯着,我们可以暂时先不用管这些。只不过我还是有些好奇,难道那件所为的宝物,并不能真正找到颜六说的藏宝之地?又或者这件宝物还有其他用处不成,要不然宝物都拿到了,他们这些人为什么还待在金府没有行动?”云雅茹有些疑惑。 “看来我们吃完饭,还得去会会这个颜六,看看那个所谓的宝物到底长得什么样?” “大人,依据师弟和颜六之前的交代,我有理由怀疑那个颜六还有事情隐瞒着我们。”展昭挑了挑眉。 “那好,我们吃过饭一起去趟大牢。”云雅茹顿了顿,“白兄,一会儿先去看看你才新收的那个徒弟,毕竟你可是答应要叫他功夫的。” 云雅茹不说,白玉堂还真把这事给忘了。 “是啊,师弟!你现在可是已经做师傅的人了。”展昭轻轻拍了拍白玉堂的肩膀。 “定儿是我徒弟,但你也是他的师伯。”白玉堂故意将师伯二字说的很重。 云雅茹倒是没去管她们两个人之间的调侃,而是加快了吃饭的速度,因为她知道如果颜六一直不出现,金府那里迟早会发现异常的,到时候他们有可能改变原来的计划。 …… 吃过早饭的云雅茹,又恢复了她一贯的冷静。 抓住颜六,固然能让之前已经对外结案的案子多了一线曙光,但既然已经抓到了金府的一丝破绽,她就不会让金府之人轻易脱罪。 因为云雅茹坚信,只要她们内心不放弃一丝希望,那些本来分散在各处不相关的小点,终会被串联在一起,那时候便能揭开真正幕后黑手的真面目。 此时云雅茹和展昭已经来到了大牢,很快便走到了关押颜六的那间牢房。 本来还靠在墙角闭眼休息的颜六,在云雅茹进来的一瞬间,猛然睁开了他的眼睛。 此时的他身上已经被换上了囚服,但表情却还是一如既往的淡默如初。 “大人,我要交代的昨天晚上都已经和你们说了,不知你们今天一早过来还有什么想问的。” “颜六,寇府那个所为宝物,是整起案件的重要物证,希望你能暂时交由我们帮你保管。”展昭直接开门见山说出了,此行来找他的目的之一。 “我昨晚就猜到你们会为了它而来。”说着,颜六从脖颈处将它去了下来。 “其实我昨晚有一句话忘说了,那就是我之所以留下来,其一是让金府之人以为我并没有找到它,其二是我想给我已经死去的双胞胎兄弟报仇。”颜六看了眼手中的宝物,还是将它抛给了展昭。 云雅茹知道颜六之所以这么主动将宝物交出,最主要还是因为对已死的兄弟抱有愧疚,而他交出也是想借她们之人为他的兄弟报仇。 “颜六,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没有交代的?”云雅茹试探的问了一句。 颜六不知道云雅茹为什么会这么问,他用眼神示意云雅茹继续说下去。 云雅茹简单将金府还有暗室之事说了一遍,想看看他会有什么反应。 “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发现了那间屋子的不同之处。”颜六面上还是有些惊讶。 “你们如果要问这个,我倒是无可奉告,因为我也不知道里面人的真实身份,不过据我观察,他们之间的关系应该匪浅,至于具体如何,还得你们亲自去查。” 云雅茹没想到他会主动说出来,这还是有些超乎她自己的预料,不过这样更好,也省得她多费口舌。 “对了,我也不知他们是从那里知道这个消息的,要不是当时目标一致,我也不会选择和他们合作,只是没想到最后却害了我那兄弟。”颜六说到这里,眼中闪过一丝后悔,但很快又恢复平静。 “其实如果我没有被展昭抓住,我也会很快离开沧县,只是没想到,你们还是发现了。” 云雅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能说他仇虽然算是报了,但是唯一亲人却也离他而去了。 就在这时,白玉堂从外面走了过来,“颜六和金府那家人,多久会面一次?下次会面又事在什么时候?” “师弟,你不会是想假扮他吧!”展昭皱眉看着白玉堂。 白玉堂点了点头,她现在就是这样想的。 展昭想说,情况不明很是危险,但是她却知道,只要自家师妹做了决定之事,就是三头牛也将她拉不回来。 颜六还是说了,“过几天如果没有变化的话,会有人主动联络我。” “那行,那我们就来个偷梁换柱。”白玉堂微微一笑。 “白兄,你可考虑清楚?”云雅茹觉得展昭说得对,还是想再问问。 云雅茹见白玉堂并没有因此改变主意,便知道她已经打算好了,也就不在劝她。 …… 几天过后,到了那些人找颜六的日子,白玉堂换上颜六的衣服,蒙面来到了约定地点。 为了不打草惊蛇,也为了能顺利知道来人的身份,展昭在暗中跟着。 二人走了以后,云雅茹便换上便服带着红叶和四九,去了金府附近的一家茶楼,找了一个靠金府的雅间,这样正好方便她盯梢。 “公子,刚刚有道人影从金府出来,只不过小的看他样子总觉得有些鬼鬼祟祟的。”四九注视着金府的一举一动。 云雅茹忙将手中茶杯放下,来到窗边,“四九,你刚刚说的那道人影,现在去了哪里?” 四九用手给云雅茹指了指,“公子,小的看见他往这个方向去了。” “除了这个,你还注意到了什么?”云雅茹问。 “公子,不知怎么回事,小的总觉得这个金府怪怪的。”四九皱了皱眉。 那天晚上她来过一趟金府,但现在被四九这么一说,云雅茹也忍不住仔细打量起这个金府来,貌似这么大一个院子,看起来有些过于安静。 “红叶,你去。” “放心,公子!”红叶听到自家小姐将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她,心里就十分激动。 第一百二十三章 惊喜 放下红叶不提,云雅茹和四九还是待在茶楼之中,专注地等着金府。 那人见到白玉堂,并没有看出端倪,还是和以往一样对了一下暗语。 展昭小心翼翼握着巨阙剑和白玉堂那黑金古刀,暗中观察着这边的动静,因为怕被来人发现,她不敢离的太近,但又不敢离的太远,就怕万一出现什么状况,她好及时将手中那把黑金古刀扔给师妹。 不过相对于展昭,白玉堂倒是表现得非常轻松,这也是没被来人看出破绽的原因之一。 “怎么之前不是说好的么,难道现在你们主子反悔了,想要临时改变原来的计划不成?”白玉堂微微皱眉,看向来人。 其实是雪球躲在暗处,模仿着颜六的声音,在问话。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次,让它模仿自家主人的声音,雪球现在越来越喜欢这样的任务了,因为它给了自己很多可以自由发挥和挑战的空间,还能发泄一下平时不能当着众人面说话的郁闷之情。 也不知道是雪球太聪明,还是白玉堂和它配合的非常有默契,硬是没有让那人听出一丝不对之处。 那人当然不会说,主子不相信你,这才会让他前来和她进行会面。 “怎么可能?颜公子,你也和我家主子合作了有一段时间,再说,我们大家现在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那人非常坦荡的说道,其实暗地里确实在警告他,让他不要东想西想。 “既然这样,你回去和你家主子说一声,我今晚想去金府亲自拜访与他。” “好!”那人想了想,最后还是答应了下来,毕竟他也想知道颜六想干什么。 白玉堂见这次见面的目的已经达到,便和那人打了一声招呼,而后二人便各自消失在了原地。 只不过那人却又半路折返,并在白玉堂后面跟踪了一段距离,确认没有问题,这才转身离开。 展昭心里一紧,刚刚还以为自家师妹是被发现了,没想到并不是她之前想的那样,这也是她关心则乱。 白玉堂早就算出那人可能会中途折返,所以并没有第一时间找到展昭,而是和那人又绕了几圈,最后确认那人真的已经离开,背后也没有其他人,她这才出现在展昭面前。 “你们两个回去要奖励我什么?”雪球眨巴着自家豆子般的眼睛。 “我说雪球,你怎么越来越聪明了,还知道讨要奖励了?”展昭在一旁打趣道。 “我本来就聪明。”雪球非常臭屁的回了一句。 “要不是我将颜六的声音模仿的惟妙惟肖,说不定白大哥就被人看出破绽了。” 白玉堂想了想,决定回去以后给雪球准备一些新鲜水果,雪球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以后再有这种事情记得叫上我。”雪球怕白玉堂、展昭忘了,还不忘提醒一句。 “我说雪球,你不会是是演上瘾了吧?”展昭调侃道。 “这不是很好嘛,我终于能够随心所欲说话了,而你们也能轻松迷惑住那些坏人。”雪球用白痴一样的眼光看着展昭,好像在说她便笨了。 雪球确实说的有理,让展昭无法反驳,只是心里还是微微不服气,怎么觉得雪球又变聪明了。 …… “师弟,你觉得你能顺利进入那间暗室吗?” “问题应该不大,到时候师兄你只要在外面等我信号就好了。”白玉堂想了想。 “看你蛮有自信的。既然那人已经离开,想来是不会在回来的了,我们也该回县衙了。” “雪球,我们走了。”白玉堂对着空中吹了一声口哨。 “这么快啊,我还怎么在四处逛逛呢。”雪球有些不开心。 “下次吧,大人应该还在等着我们这边的消息。”展昭尴尬的轻咳一声。 “那好吧!”雪球点了点头,已经落在了白玉堂的肩膀上。 展昭和白玉堂二人都觉得,这雪球聪明劲已经快成妖了,但是她们也没有想过要到处去外面显耀,毕竟就想云雅茹之前担心的那样,有些事还是她们自己知道就好了。 “也不知道,定儿有没有按照我的要求认真练武?” “没想到,师弟这么快进入了当师傅的角色。”展昭有种吾儿长大了的感觉。 “师兄,你不用羡慕我,等哪天你收了徒弟,相信你也能体谅我此时的心情。” “师弟,我不会羡慕你的。”展昭实在不想在和她废话下去,直接将黑金古刀扔给她。 ……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从屋顶上悄然落入金府之中,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云雅茹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微微挑了挑眉,看来白玉堂和展昭那边应该还比较顺利。 “四九,红叶应该回来了,你去接一下她。” 四九欣然领命,退出了雅间。 不过多久,二人便开门走了进来。 “公子,金府看起来很大,但是里面的人并不多,听说里面的夫人和小姐已经在三天前去了宝宁寺庙上香,现在还没有回来,奴婢只打听到了这么多。”红叶将屋门关上,便将自己打听到的消息告诉了云雅茹。 “这么短的时间,红叶就打听到了这么多消息,已经非常不错了。”云雅茹又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打消红叶的积极性呢。 四九和红叶都将各自的目光看向云雅茹,那意思——接下来该怎么办? “走吧,我们先回县衙。”云雅茹在离开前,有转头朝窗外看了一眼。 …… 等展昭、白玉堂带着雪球回来时,云雅茹刚好也回到县衙。 “你们回来时,没被人跟踪吧?” “放心,我们可是绕了好几个圈才回来的,再说师弟还在半路将身上的衣服换了,想必他们想破脑袋也不会知道。”展昭很有自信。 “我已经和他们说好了,今晚我会去金府,到时候说不定我们能将那伙人一网打尽。”白玉堂去看了一眼自己的徒弟,这才过来。 云雅茹又将自己和红叶、四九在茶楼盯梢金府的情况,和大家说了一下。 “既然这么久那些上香之人还没有从宝宁寺回来,那么他们应该是做了几手打算,这样的话今晚就是我们行动的最佳时机,说不定的话,我们还可以将寇府灭门一案给彻底了结了。”云雅茹分析道。 “确实像大人说的那样。”展昭和白玉堂一对师姐妹,都很赞同。 …… “大人,外面有一个身穿紫色锦袍,长相俊美非凡的公子声称是你的朋友。”一个衙役急冲冲跑了进来。 云雅茹想不出来,她觉得自己在沧县应该没有什么朋友吧。 “他有说自己姓什么吗?” “好像是姓楚。”这个衙役想了想。 云雅茹先是一愣,随即就反应过来,那人不会是楚兄吧,除了他,她再也不认识第二个姓楚的了。 “展兄、白兄,楚兄来了沧县,你们要不要随我去看看?”说着,云雅茹迈脚就朝大门外走去。 展昭和白玉堂都很惊讶,毕竟她们离开盂县之时,楚兄已经离开了,他又是怎么知道她们在沧县的,难道他去盂县县衙那里找人问过了。 她们好像忘了楚兄曾经给她们来过书信,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她们现在在沧县而不是盂县。 穆泽浩此时心情非常激动,他可是一处理完事物,就马不停蹄的朝沧县赶,但是他面上还是保持的淡定,毕竟现在云雅茹的身份是男的,他可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让别人以为云雅茹是一个断袖,那就不好了。 守在衙门外的衙役看着这个气度不凡的男子,有些好奇自家大人什么时候认识了这样一个人物。 就在这时,云雅茹的身影出现在了穆泽浩的视线之中,她的身后还跟着展昭和白玉堂。 “楚兄,真的是你!”云雅茹整个人都有些呆住了,她没有想到来人真是穆泽浩。 之前他离开时,曾经对她说过,处理完手里的事情,他就会回来找她,她当时还以为这事只是穆泽浩说说而已,没想到他真的信守诺言来了。 云雅茹只觉得自己心跳的厉害,两世为人她告诉自己,她可能喜欢上他了。 可是她现在大仇未报,穆泽浩一看就身份不俗,云雅茹只得将自己的心跳强制压了下去。 “云兄、展兄、白兄。”穆泽浩站在那里,看着一脸疲惫的云雅茹,就有些心疼。 还是展昭提醒,云雅茹才反应过来,她们现在还站在大门口。 “楚兄,我们还是先进去吧!”话音刚落,云雅茹就已经给他让出了一条道。 “好!”穆泽浩点了点头。 见到云雅茹安然无恙,心里也踏实许多,她一定不知道自己在得知她所遇到的那些事后,有多担心她。 …… “楚兄走了这么远的路,想来也有些疲倦了,不如先去洗漱一番,我在让红叶给你下碗面条。”云雅茹看了看风尘仆仆的穆泽浩。 “只不过楚兄,因为我不知道你今天会来,所以屋子还没来得及让人打扫,可能一会儿要麻烦寒冽、冰凌他们搭把手了。” “可以!”穆泽浩点了点头。 “四九,带楚兄一行人去香林苑吧。” “是,公子!楚公子这边请!”四九对穆泽浩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 “现在楚兄来了,我们今晚的任务应该会更有把握。”毕竟云雅可是也知道,楚兄身边这几人武功都不低,说不定这次还能帮上什么大忙。 展昭和白玉堂二人齐齐重重点了点头。 “对了,展兄。今晚你还是跟在白兄身后,到时候见机行事。”云雅茹想了想。 就在二人说话的功夫,红叶已经端了一碗简单的肉酱面,走了进来。 “公子,楚公子在什么地方,他再不过来吃的话,一会儿面就要起坨了” “想来应该很快了。”云雅茹算了算时间,穆泽浩差不多应该洗漱完了。 “让你们久等了。” “不客气!”展昭摇了摇头。 “楚兄、展兄,你们还是先别聊了,这面在不吃的话,一会儿可就要坨了。”云雅茹指了指桌上的那碗面条。 穆泽浩这才大步走到桌旁,坐下后,拿起筷子,在碗里搅和了一下,便开始呼噜噜吃了起来。 也许是真的饿了,穆泽浩吃面的速度比平时要快了一些。 。 第一百二十四章 真凶浮出水面 “有什么我可以帮得上忙的?”穆泽浩吃碗面,赶上趟的问道。 寒冽、冰凌他们几人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毕竟他家王爷在盂县的时候就这样了,他们觉得还是这样的王爷更鲜活,也更让人接近。 “还真有。”云雅茹也不客气,直接将她们之前的计划和穆泽浩说了一遍。 “那到时候,我让他们几个在金府各个大门外守着,谨防有人会趁机溜掉。”穆泽浩想了想。 “师傅,我练完了!”蔡定儿这个时候,满头大汗的跑了进来,只不过当看到屋里多了几个陌生人,有些疑惑的看向自家师傅。 “这位你叫他楚大哥就好了。” 蔡定儿依言,对穆泽浩作了个揖。 “你们接着聊,我先带他下去洗个澡,在换身衣服。”白玉堂上前看了看蔡定儿,从衣袖里掏出手帕给他擦了擦额前的汗水。 “没想到,白兄居然都收了徒弟了。”穆泽浩看了看被白玉堂牵着的蔡定儿,只觉得这时间过得太快了。 “我刚刚看了看,此子根骨极佳,确实很适合练武。” “那是,也不看看谁的眼光。”白玉堂说完,还搞怪的看了自家师姐一眼。 云雅茹知道白玉堂只是想活跃一下气氛,毕竟今晚她们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她觉得正好借着穆泽浩的到来,可以让大家放松一下紧绷的神经。 “既然这样,一伙儿我安排一些衙役直接去一趟宝宁寺,如果金府的那些家眷还在,那么就让人先守在那里,别让那些人趁机会逃离。”云雅茹想了想。 “云兄,我还正想和你说这件事呢,没想到你也想到了。”穆泽浩想了想说道。 …… 当天晚上,一轮明月出现在深蓝色的夜空之中。 白玉堂再次换上了颜六的那身衣服,不过因为今晚要去的地方是金府,虽然自家师姐会在暗中一直跟着她,云雅茹和穆泽浩等人也会提早埋伏在金府附近,她心里还是有些紧张,毕竟雪球的安全,她还是有些担心,就怕到时候雪球的神奇之处,因为她而暴露在其他人的面前。 …… “你来了!”金府当家之人,见到颜六到来眼皮子都没翻一下。 “是啊,我来了。”雪球模仿颜六的声音,冷冷的回了一句。 穆泽浩两眼冒金光,他没想到看起来普普通通的鹦鹉,居然能将人的声音模仿的如此之像,更不要说,它还能适实抓对说话人的语气,这简直让他不敢相信,要不是现在还在金府,他一定要好好问问云雅茹,她这宠物是怎么得到了,因为他也想养一只。 “说吧,什么事情?”金府当家之人也不想和颜六拐弯抹角,他还有其他事情要忙。 “当时不是说了,要一起寻宝藏吗?我这几天看你没来联系我,所以亲自过来问一问。”白玉堂不动声色的看着金府当家之人。 雪球今天和白玉堂配合的相当默契,一个说话,并注意语气的变化,一个脸上的表情,眼里的冷意,随声音而变。 “我说颜六,你着什么急啊,既然当时都说好了,我就不会临时变卦,毕竟我们可是一起谋划的寇府灭门一事。”金府当家之人语气中不乏威胁之意。 如果是真的颜六在这,那还有可能被吓唬住,不过云雅茹想到那个已死的寇府上门女婿,就有些不确定了。 但是白玉堂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一丝变化,让金府当家之人都有些不敢肯定,他刚刚那番话是否起到了作用。 毕竟金府当家之人从来可是没想过,要真与颜六分那份宝藏,之前所做不过是让夺宝变得更容易些而已,同时也可以让他藏身于暗处。 这也就是他当时让人想法救窦义,又暗地里威胁窦义,让他不得不亲口认罪,只不过最近他眼皮子总是跳的厉害,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这才安排自己的夫人和孩子先去宝宁寺,如果他这边有什么意外发生,到时候逃跑也要方便一些。 只是他没有想到,那个吕县丞这么不经审,最后还是让那个新来的县令抓住了证据,还是他当时谨慎,做了好几道防护,现在那个县令大人就算心存怀疑,但却也找不到确实证据,这不还不是草草结案,想到这里,他不由冷笑出声。 …… “我这不是心里不踏实,虽然那个寇府一案县衙那里已经结案了,但我一天不见到那些宝藏,我心里都是七上八下的。 既然我们两个是合作关系,而且在这一点上我们的目的也是一样的,所以我想问一下,还要等多长时间,我们才可以出发去找宝藏。”白玉堂此时已经坐在了靠门的木凳上,在金府当家之人看不到的地方,雪球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穆泽浩嘴角一抽一抽,只觉得这雪球的聪明程度已经超出了他自己的想象,这不由让人觉得它都快成精了,这趟沧县之行看来他并没有白来。 也不知道,在他和她分别这段时间,她们又发生一些什么他没有查出来的事情。 “你实在是不放心,就先在我府上住下,这样你心里也踏实些。”金府当家之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神中充满了算计。 白玉堂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并没有反对,而是直接点了点头。 “既然这样,我让人带你回房休息,其他事等明天一早再说。”金府当家之人说着,嘴上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白玉堂知道,这人是想让她离开,看来他们应该有什么行动,而这他是不准备让她知道的。 对于他刚刚那番好意,想来也是想就近监视他,这样什么都掌握在了金府当家之人的手心中。 “那行,那我这几天就暂时住你府上了。” 金府当家之人见颜六答应下来,面上不显,对身边一个身着青衣的男子低声吩咐了一句。 …… “你说,他会不会猜出什么?” 见到颜六跟着青衣男子离开,暗墙被人从里面打开,一个带着面具,穿着紫袍的男子缓缓走了出来。 “不用担心,只要他答应住下来,他就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金府当家之人对着还是蛮有信心的。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不在多问了,只是那个窦义还需不需将他给处理了,毕竟因为这事,还让我两个收下的面容暴露再了那些官差的眼皮子底下。”紫袍男子想要永绝后患。 “这样,在我们离开沧县时,再将他们祖孙三人给一并处理了,现在还是暂且先不要动,以免招来那些官差,到时候就得不偿失了。”金府当家之人阴冷的回了一句。 这个答案,紫袍男非常满意,其实那两张画像跟真人还是有一定差距的,毕竟他派出去的人可是易了容的,只是不是有句老话说得好,不怕万一,就怕意外,还是小心点为妙。 他们不知道,他们之间的谈话内容,都被云雅茹一行人给听的清清楚楚,虽然云雅茹现在还不知道这紫袍男的真实身份,但是从目前来看恐怕不简单,因为金府当家之人都对他恭恭敬敬。 …… “云兄一会儿他们离开,我们就去那间屋子查查,既然暗门在这里,那么这间屋子里一定会有一些我们想找的证据。”穆泽浩低声对云雅茹说道。 感受到穆泽浩传到她耳朵里的温度,云雅茹的耳朵不由泛起了红晕,现在根本不敢与穆泽浩直视,也幸好现在天黑,希望他没注意到吧。 “好,就依你。” 云雅茹这种自欺欺人的表现,穆泽浩早就敏锐察觉到了,只不过他没表现出来而已。 其实穆泽浩此时的心里却十分雀跃,因为他发现云雅茹心里好像对他也有些意思,要不然她怎么会害羞呢。 只不过因为云雅茹女扮男装的身份,穆泽浩暂时还不想戳穿,而且现在的时机也还不对。 …… “我说师兄,你怎么来找我了,是不是大人那里出了什么问题?你就不怕让人发现有什么不对,到时候打乱了我们原有的计划。”白玉堂看到突然出现在她屋里的展昭有些惊讶。 “我说师弟,我这不是担心你嘛,再说我也想问问,你有什么收获?”展昭只觉得好心当驴肝肺,有些不爽的瞪了她一眼。 “师兄,没你这么小气吧!” 雪球见她们还在低声交谈,不得不出声打断,但它也知道现在情况不对,便将自己的声音也放低了几分。 “展昭,你带吃的了嘛,我都快饿死了。”雪球只觉得展昭和白玉堂一点眼力劲都没有,要不是它出马,今晚又怎么可能这么顺利不是。 “这给你。”展昭从包里掏出了两块坚果,递到雪球的嘴边。 雪球这才满意的低头吃起了坚果,并且给了他一个不错的小眼神。 展昭和白玉堂相对无语,因为她们刚刚都被雪球给鄙视了。 …… 还好没让云雅茹和穆泽浩等多久,那个金府的当家人便从里面走了出来,但是刚刚和他说话的紫袍男子却已经不知所踪,想来是应该通过暗门进了暗室,看来里面应该是通的,不然那个紫袍男会去哪里。 雪雕对着屋外的一颗大树上给二人放哨。 云雅茹和穆泽浩二人借着月光,小心的在屋里探查。 “我们分头搜,这样要快些。” 云雅茹不时在书架上不停摸索,不时又趴下来在柜子底下摸索。 突然她摸到一处凹陷下去的按钮,试了好几次,只听到“吧嗒”一声响,一个荷包掉了出来。 原来这是一个很不起眼的小机关,一般人很难会注意到这种地方。 而穆泽浩则先快速扫视了一眼屋里的摆设,这才开始进行地毯式的搜查。 忽然他发现在书架后面,墙壁阴影处有一块活砖,他用手搬开那块活砖,发现里面用布包裹着一叠东西。 这个地方弄得非常巧妙,如果不是之前听苍狼嘴里提起过一次,他都不会探查这么仔细,那有很可能这包裹里的东西,就不会被他们轻易发现。 二人对视一眼,很快将屋里的摆设恢复原样,便准备离开。 虽然还不能知道打开暗门的机关藏在哪里,但是二人却也很有收获。 第一百二十五章 一网打尽 “主子,颜六那里没有任何动静,我们还需要派人在那里盯着吗?”黑衣人站在一旁恭敬地问道。 “守着,只是你们注意别让他发现了就行。”金府当家之人想了想。 “是!” 其实白玉堂早就注意到了有人在暗中看着这边,只是她暂时不想打草惊蛇,就没有去理会他们。 而展昭在和白玉堂交流过后,就在暗中注意着金府当家之人的一举一动。 因为云雅茹对外宣布寇府灭门一案结案,金府当家之人便以为自己高枕无忧了,却没想到她会暗中派雪花和雪球在那里盯着他们,从而抓住颜六,知道了事情经过,现在还编制了一张大网,将金府围住。 …… 没想到云雅茹和穆泽浩浩这边才找到暗室如果,冰凌、寒冽二人那边就有了动静。 只见一个人影在金府不远处冒了出来,因为二人一直在屋顶盯着,这才没有错过。 不多会儿,双方便交上手来,虽然紫袍男子非常厉害,但是他也没在寒冽、冰凌二人手底下讨到好处。 经过几次三番颤抖,紫袍男又使出那害人的阴招,这才堪堪摆脱了眼下的困境,只不过寒冽、冰凌二人因此却受了轻伤,但是二人还是没有就此放弃。 …… 此时云雅茹和穆泽浩已经手拿火折子进入了暗室。 没想到这个暗室不大,里面却有一张床放在那里,看着上面被动过得印记,虽然被使用者小心恢复了原状,但还是隐隐可以看得出来,云雅茹猜测那个紫袍男应该在这里待过。 二人通过暗室,穿过暗道,很快便找到了出口,被穆泽浩打开之后,云雅茹纵身一跃,这才发现上面是绿油油的草丛,如果不细看,很难发现其中不同之处。 寒冽、冰凌大惊,没想到这个紫袍男子非常难缠,二人相互对视一眼,没有任何迟疑便立刻发出了信号弹。 云雅茹和穆泽浩正在暗室出口附近查探,结果就看到了有人发出信好。 “可能是他们找到和金府当家之人交谈的那个人。”穆泽浩一喜。 “楚兄,那我们赶快去看看。” 说完,二人纵身一跃便朝发出信号的地方赶去。 就见前面有道人影正在四处逃离,但是寒冽和冰凌却还是紧追不放,只不过听到他们的呼吸就知道,就知道二人已经快到极限了。 “你们二人先在一旁找地方歇息歇息,我和云兄去对付这人。”穆泽浩看到自己的暗卫累得喘气。 寒冽和冰凌一听这声音,心情一下好了不少,这次实在是自己追人追的最狼狈的一次,跟急行军徒步跑了八百里似的。 “谢主子体谅!” 云雅茹趁机从荷包里取出一个瓷瓶,朝寒冽、冰凌那里扔了过去,“接住,一人服用一颗,然后运功调息。” 寒冽和冰凌也知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便伸手接过瓷瓶,直接到处药丸服了下去。 紫袍男子看到两道身影落在他面前,挡住了他逃离的路线。 “你们是谁,别多管闲事……” 接下来的话语还没说出去,他便看清了云雅茹的面容,这不是那个新来的县令嘛。 他之前得到的消息,这人可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却没想到这人竟然藏的这么深,要不是今天,他还不知道这人居然会武功,而且看样子武功还不弱,这别是那轻功更是厉害。 “你今天是逃不掉的。”云雅茹想看死人一样看着面前的这个紫袍男子。 这位想必就是刚刚那两个人的主子,看来今天想要离开这里,确实要多费些功夫了,紫袍男子心里想着,面上却只是微微扫过云雅茹,最后将目光落到穆泽浩脸上。 “怎么还想逃不成?”穆泽浩只觉得这人的眼神有些熟悉,但却又怎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紫袍男子没想到就这一眼,穆泽浩竟然能看穿他心里的想法,这让他不禁心里有些发麻,实在是这人的目光太吓人了。 “你们不用在这里多费口舌,毕竟谁输谁赢不到最后谁又能知道啊,所以我还是有可能从这里离开的。”紫袍男子并没有被突然出现的二人吓到,他只觉得来人就是想拖延时间。 所以也不废话,直接对着云雅茹就是虚晃一招,毕竟在他眼里,云雅茹就算再厉害,和另一个人比起来还是要差上一些。 这紫袍男子的定向思维出现了误区,觉得文人就算武功再怎么厉害,始终还是要差上很多,其实也有可能是他自己不愿意相信。 只不过他没想到,穆泽浩并没有上当,就在他准备利用这机会离开时,被穆泽浩一掌打中了心脉,他噗的一囗鲜血喷了出来。 紫袍男子知道自己被那一掌打成了内伤,只觉得自己还是低估了眼前这人,但是他并没有就此放弃离开这里的希望。 “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紫袍男子心里有些想不明白,难道是金府那边出了问题,只不过这些人的速度还是太快了些。 不过要是展昭在这里应该有可能认出此人,因为这人就是去青石胡同那晚,被黑衣人带去见得那人。 …… 在信号响彻天际之际,金府当家之人变发现了情况不对,刚吩咐自己属下去将颜六给处理了,他的眼前就出现了一道蓝色的人影。 “看来那天就该将人给灭了,要不然到时候就算被你们发现,找到这里的时候,可能已经人去镂空了。”金府当家之人看到展昭的出现,便知道县太爷并没有放弃找出寇府灭门一案的幕后真凶,只不过他现在却晚了一步,失去了先机。 “看来你还是很聪明,这么快就知道我是说了,真是无趣。”展昭淡淡一笑。 金府当家之人脸上变幻莫测,突然笑了,“就你一个人的话,恐怕到时候要让你失望了。” “加上我呢。” 话音刚落,就见一道白色的身影落在了他和展昭的面前。 “师弟,你来了!” “这么有趣的时候,又怎么能少的了我呢?” 金府当家之人只觉得眼前这人的身影有些熟悉,但又确实不是自己认识之人,便也没有去探究,毕竟现在也不是探究的时候,还是先摆脱这二人,去宝宁寺和他的家人回合,离开沧县才是上上之策。 “怎么连我也不认识了?”雪球突然有些恶趣味,弄得白玉堂也是一阵无语。 “你是颜六?”金府当家之人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只见,这时从白玉堂的衣袖里飞出一只眼色好看的鹦鹉,而后很快落到了白玉堂的肩膀上,一脸白痴的看着他。 金府当家之人见此情景,也不在和展昭、白玉堂二人废话,而是直接抽出软剑,直接将内力灌注在软剑之上,虚晃一招后,对着展昭后面刺了过去。 展昭后面就像长了眼睛一样,直接反手用巨阙剑挡住了金府当家之人的攻击,而白玉堂的黑金古刀也已经距离金府当家之人脖颈处只有一公分。 那些金府剩下的其他人已经被穆泽浩剩下的暗卫,还有赶过来支援的一众衙役给全数捉拿,而后被人五花大绑。 中间有些人虽然服毒自尽,但因为发现的及时,多数人并没能如愿,只不过他们却一个个被卸掉了下巴。 …… 紫袍男子已经被云雅茹、穆泽浩联手给围在了中间,让他根本没有机会离开,而伤口带来的疼痛感,却让他清楚知道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所以他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拼尽全力去迎战,希望能从中获得一线生机。 很快紫袍男子、云雅茹、穆泽浩进入了缠斗状态,四周更是震天动地,时不时便会有小石块还有尘土飞起,且因为他们每一招都带着强大的杀气,一时间寒冽、冰凌根本就看不清楚。 只不过眼前激烈的打斗场面,还是让二人惊住了,他们虽然一直跟随在逍遥王身边,但也经历过很多生死战斗,但却还是忍不住嘘嘘两声。 只不过紫袍男子太狡猾了,云雅茹和穆泽浩还是多费了一番功夫。 紫袍男子虽然已经受伤,但是还是忍住疼痛,一脚朝着穆泽浩踹了过去,同时手中软剑也朝云雅茹命门飞了过去。 幸好穆泽浩眼疾手快,云雅茹反应也不慢,并没有让紫袍男子的计谋得逞,反而是紫袍男子自己受了重伤,一下跌落在了地上。 “我没想到堂堂逍遥……” 穆泽浩没想到眼前的紫袍男子会在这时认出他来,虽然有些惊讶,但是脸上却看不出一丝变化。 “楚兄,他刚刚还没说完,你怎么将他哑穴给直接点上了。”云雅茹有些奇怪,但暂时也没想到他就是被人称为逍遥王的穆泽浩。 “也不知道其他人那边处理的如何了,既然人已经抓住,我们还是早点回县衙吧。”穆泽浩直接转移话题。 云雅茹想想,便直接点了点头,因为她现在也想知道他们那里有没有出现什么岔子?人是不是已经抓全了?有没有什么漏网之鱼逃脱? 穆泽浩惊出一身冷汗,见云雅茹没有继续问他这个问题,不由长舒了一口气,但心里却怎么七上八下的,让他有些惴惴不安,看来一会儿回去的想他那些暗卫询问一番,也不知道他们会有什么好的提议。 …… 金府当家之人最后被展昭一脚踢飞在地上,口中不停喷出鲜血,如果不是她们还要了解一些情况,他有可能已经被白玉堂一刀给解决了。 “没想到,那些财宝我还是没能摸到,但我的心愿也算了解了一大半,现在只希望我的娘子和孩子已经平安离开了沧县。”金府当家之人撑着坐起,眼神冰冷的看着展昭和白玉堂。 白玉堂此时虽然有些一疑惑,这人为什么突然说出“心愿已了”四个字,但心里却又觉得有那里不对劲,只是一时她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看来钱财动人心,是一个亘古不变的定理,要不然有人也不会听到这个这个消息,就找上了寇府。 只不过可惜,算来算去,寇府就这样被人给灭了,更不要说里面居然还牵连出其他隐情,这不过因为历史有些悠远,一时让人无法掌握里面的内幕。 第一百二十六章 红薯土豆宴 只是可惜他们聪明反被聪明误,多做了那么多事情,反而将自己暴露在了云雅茹的面前。 要不然云雅茹也不可能从中找出蛛丝马迹,从而让这一案件真相大白。 只不过后面因为紫袍男牵连甚广,就交给了穆泽浩处理。 系统因为云雅茹的坚持不懈,给她了一个大大的褒奖。 “宿主不错,希望你以后在遇到其他案子时,也能像今天一样,时刻保持初心。” 云雅茹发觉自己这个系统越老越有意思了,竟然还会这样变着法的提醒她。 “阿书,那有奖励没?”云雅茹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实在是这种口头奖励,对她来说,还没有实际奖励来的现实。 “宿主,你这也太现实了吧,而且我怎么记得寇府灭门一案的奖励,当时吕县丞他们被抓时,就已经发给你了的。” 云雅茹觉得系统怎么这么不好糊弄,其实在她问出之前也没有抱多大希望,但就是还是忍不住问上一句。 阿书见云雅茹不在追问,忍不住长长松了一口气,实在是它没想到自己这个宿主居然如此财迷。 但是阿书后来又想来想,想要马儿跑得快,就必须先给马儿多吃草。 阿书轻咳一声,“我刚刚特意将宿主的情况,反馈给我的主系统,它已经对我说了,可以做主奖励十斤红薯、十斤土豆。” “宿主,你不要小看这些红薯和土豆,它们都是最近的新品种,不仅味道比以往的更好吃,而且个头更大,产量就更不必说了,那简直就是高产,而且不挑地方。” 云雅茹没有想到,自己一个眼神,阿书就明白了她心里的想法,弄得她到有些不好意思,只得轻轻咳嗽一声。 …… 这段时间蔡定儿在白玉堂、展昭的共同监督下,体能得到了迅猛提升,也完全融入了这样一个新的集体。 穆泽浩至从知道了雪球的特别之处,每次见它都两眼放光,弄得雪球每次遇到他都飞的远远的,深怕他对它做出什么不轨之事似的。 沧县百姓到是非常喜欢这个新来的县令大人,现在到处都有着她的云雅茹的传言。 “我们沧县总于盼到了一个难得的好官。” “我姨夫最近一次去进货,听说就是坐马车走的碧霞山,这简直比以往方便许多,再也不用搬上搬下了。” “……” 云雅茹到是没觉得什么,毕竟这都是她分内之事,接下来她又用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将手里那些案卷挨个看完,还真让她发现了不少冤假错案,接着她又用了一个半月的时间,才将这些案件一个个审完。 穆泽浩看着云雅茹这么辛苦,心里也有些心疼,但是又不好明说。 “云兄,要不你带我去沧县附近转转?”穆泽浩觉得这样云雅茹可以顺道散散心。 云雅茹突然想到了系统之前奖励给她的那十斤红薯、十斤土豆,心里便有了一个还不成熟的想法,逐点头答应了下来。 “那我们不如去曲水河东面看看。” “行,你安排就是了。”穆泽浩便道。 “你们还有谁想去?”云雅茹将目光看向其他人。 “我。”蔡定儿见云雅茹问起,忙将自己的小手高高举起,深怕她将他给遗忘了。 “那你问问你的师傅,她如果不反对的话,我就同意你跟着一起去。”云雅茹逐将目光看向白玉堂。 “师傅,定儿还没有好好逛过,要不你老人家和我一起去好吗?”蔡定儿紧紧的戳了戳白玉堂的衣袖,一双大大的眼睛期盼的看着白玉堂,深怕她会拒绝。 “好!到时候,我们再把你师伯也带上。”白玉堂伸手摸了摸蔡定儿的脑袋,还不忘用余光看向一旁悠闲的展昭。 “我能跟着大人你们一起去吗?”佟画师有些迟疑,抬头将目光看向云雅茹。 “可以。”云雅茹虽然不知道这佟画师心里怎么想的,但也没有反对就是了。 “那一会儿,我指挥红叶给你们做一顿红薯、土豆宴,你们尝尝。”云雅茹开口道:“至于出发的话,就明天一早吧!” 还是穆泽浩最先反应过来,“云兄,你不会是想让那些村民去种土豆和红薯吧?” 这还真被他给猜中了,因为云雅茹心里就是这样想的,毕竟系统给她奖励的东西,如果不用就这样摆在系统仓库里,那简直就是一个白白的浪费。 “你们先尝过以后,我在给你们详细讲讲。” 大家顿时好奇起来,这个红薯和土豆到底和他们平时吃的有什么区别,只不过看云雅茹没有开口,他们也不在多问,就等着到时候好好品尝一番。 “主人是不是有什么好吃的东西?你到时可不能忘了你的雪球和雪花。”雪球还忍不住插上一嘴。 雪花只觉得丢人,它没见过这样为了吃而向自家主人讨要的小弟。 “到时候给你们尝尝也不是不行。”云雅茹想了想。 雪球一脸鄙视的看着雪花,好像在说,看吧,主人答应了。 接下来的安排,大家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 到晚饭的时候,红叶在云雅茹的指导之下,用她拿出来的红薯、土豆做了一大桌菜肴。 有土豆饼、红薯水晶卷、拔丝红薯、鸡蛋红薯球、酸辣土豆丝、红薯烧肉、干锅土豆片、香酥肉末土豆、糖醋土豆丸、粉蒸土豆丝、红薯糯米饼、烤红薯、土豆炒肉。 “我真没想到红薯、土豆可以做出这么多不同的吃食来。”穆泽浩一脸惊讶。 其他人也没好在哪里去,毕竟他们真没有吃过用红薯、土豆这么做出来的菜肴。 “它们还可以做出其他菜肴,只不过我怕大家一会儿吃不完浪费了,就没有让红叶继续给你们做下去。”云雅茹非常谦虚的说道。 “要不是公子在一旁指导奴婢,奴婢真还做不出来。” 红叶当时听到云雅茹的话语都有些不敢相信,但是出于对自家小姐的信任,她还是动手做了出来,她现在对自家小姐就只剩下崇拜,觉得自家小姐就是无所不能的人。 “大家还是赶紧尝尝,要不然一会儿才冷了那就不好吃了。”云雅茹说着,就夹了一块红薯水晶卷吃了起来。 穆泽浩见云雅茹吃了,他连忙也夹了一块红薯水晶卷咬了起来,真好吃,看来她并没有骗他。 “定儿,当心烫。”云雅茹看到蔡定儿正准备吃烤红薯。 闻到香味,蔡定儿就直接伸手去接自家师傅给他剥好的烤红薯,“好烫哦!” “刚刚你云大哥不是提醒过你嘛,怎么这会儿就忘了。”白玉堂怜爱的看了看自己徒儿。 蔡定儿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实在是味道太香了。 这会他不用人在提醒,先用嘴吹了吹,这才拿起烤红薯小口小口吃了起来。 “好甜。”说完,蔡定儿还用一双亮晶晶大人眼睛看向各位。 “是啊,又甜又糯。”展昭非常认同的点了点头。 “楚兄,要不你尝尝这拔丝红薯。” “我不喜欢吃甜食。”穆泽浩心里觉得自己早就是大人了,怎么可能还会吃小孩子的东西。 “真的不吃,你到时候可别后悔?”云雅茹看着穆泽浩别扭的样子,就忍不住想笑,但最后还是崩住了。 “楚大哥不吃,我吃。”蔡定儿现在已经成为了云雅茹的小迷弟,非常给面子的吃了一块。 在云雅茹不知道的情况下,有又有了一个迷弟。 拔丝红薯口感甜美,外脆内嫩,甜香不腻,红薯表面包裹着一层拉丝的糖衣,更是让蔡定儿感觉唇齿留香。 红叶和四九在另一旁小桌和穆泽浩的几个暗卫一起品尝着这红薯、土豆宴,红叶觉得蔡定儿说的不错,这个比她之前吃的那些红薯还要甜,还要糯。 “师傅,师伯,你们要不要也尝尝,这个可是比之前那个还要好吃哦。”蔡定儿眼睛一亮,看向一旁正在吃菜的白玉堂和展昭。 一道普通的菜品,弄得就像珍惜佳肴一般,让穆泽浩怀着置疑的心情,夹起一块就开始慢慢品尝起来。 穆泽浩没想到这个拔丝红薯虽然香甜,但是吃起来却一点不腻,反而让他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穆泽浩都没有想到,打脸会打的这么快,但是现在也没工夫去想其他事情,主要是东西太好吃了,让他最后还是不忍心停了口。 这一顿饭大家都吃的非常开心,因为这些琳琅满目的吃食,很多以前他们都没有吃过。 “大人,你不会是想推广红薯、土豆的做法吧?”佟画师有些疑惑。 云雅茹摇了摇头。 “你是想让村民尝试种植这些你说的高产红薯和土豆?”穆泽浩觉得自己猜到了。 “之前我是这样想的,但是我现在却有了不同的想法。”云雅茹和大家卖了一个关子。 当看见众人放下手里的碗筷,将目光看向她时,云雅茹轻咳一声,“我现在觉得,如果光靠我嘴说,其他人不一定会相信,所以我决定到时候让那些姑娘去开荒,如果人手不够到时候,在招一些短工,等明年大家看到了实际产量,我相信到时候,我再去对外推广想来问题不大。” “那大人手里现在有多少斤红薯和土豆?”白玉堂道。 “红薯和土豆差不多各十斤。” “我想问一下,你这种高产红薯和土豆一亩地能产多少斤?”穆泽浩问。 “红薯的话一亩地应该能产六千斤到九千斤;土豆的话一亩地应该能产八千斤;最少的话这两样都应该能产三千斤到五千斤。”云雅茹想了想,她在前世电脑上看到的数据。 “如果这样的话,到时候我们祈天园好多百姓就不用在忍饥挨饿了。”寒冽道。 寒冽说的云雅茹都有些沸腾了,她此时才发觉自己的觉悟居然还当不了一个寒冽。 “只不过我们开荒,到时候可能亩产不会有那么高。”云雅茹还是不得不好心提醒他们一句。 “这个倒无所谓,只要让大家看到产量就行,再说到了第二年,我不相信再种相同的东西,到时候产量还上不去。”穆泽浩虽然自己没有种过田,但他 第一百二十七章 坦白 第二日,迎来了一个阳光明媚的好天气,云雅茹一行人坐马车的坐马车,骑马的骑马,一早悄然从县衙后门出发了。 毕竟老话说得好,劳逸结合,这样办事效率才会高效。 蔡定儿坐上马车,整个人小圆脸都兴奋起来,因为自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坐马车,哪哪都觉得新奇。 云雅茹心情甚好,毕竟寇府灭门一案完全告破,县衙里堆积的那些陈年旧案,她也总于将其全部处理了,此时的出行有种踏青郊游感。 出了城门,云雅茹一行人准备在碧霞山稍作停留,顺便好生欣赏一下山里的美景,毕竟之前那次路过那里并不愉快。 “红叶给大家准备了美食,一会儿我们就在碧霞山吃吧,顺便还能好好欣赏一下山里的美景。”云雅茹道。 一提到碧霞山,大家脑海中都浮现出,刚来沧县路过碧霞山被山贼阻拦的景象。 “是啊,经过那次我终于领教了红叶的天生神力。”佟画师道。 “不过那次出行还是蛮精彩的,想想就过瘾。”红叶想到这里,觉得一会儿可以去山里摘点野菜回去。 四九更是频频向红叶看去,弄得红叶都有些不好意思,幸好大家此时都没有注意到二人之间的眼神交流,要不然红叶可能会更害羞。 “这回欣赏美景终于不会被人给打扰了。”云雅茹道。 大家都哈哈的笑出了声,虽然穆泽浩一行人当时并不在这里,但也可以想到云雅茹一行人当时的情况。 “只是他们没想到自己会遇上硬茬子,最终导致了这些山贼被团灭。”穆泽浩来的这些天,就听红叶和四九他们说了好多次,自家小姐的丰功伟绩。 “可不是,只是他们后悔也没用。”白玉堂点了点头。 “只是这些做山贼的,可能没想到大人会不费一兵一卒就将他们给团灭了。”展昭想起当时的情景,就觉得还历历在目。 穆泽浩也没有想到,被前几任县令都没有剿灭的山贼,会在云雅茹手上栽了。 碧霞山距离县衙有些距离,等众人到达碧霞山山脚,蔡定儿忍不住趴在马车边掀帘子,“这地方的景色真美。” “确实很美,要不以后我们只要有空就来碧霞山走走。”云雅茹道。 “真的可以吗?”蔡定儿闻言扭头。 “只要你用功学习。”云雅茹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下来。 反正她又没说大家一起,到时候至于是谁带他过来,就要看看谁有空了。 “好了到了,大家可以下来了。” 这时一行人的马车已经停在了之前停的那个位置,众人很快便下了马车。 “雪花、雪球你们是不是想去玩?那就去吧,只是记得别玩太久,早点回来。” “咕咕~”雪花看了看云雅茹,好像在说,“那我就和雪球去了,晚点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雪球很臭屁的说了一声,“不要想我和雪花哦。” 说完,雪花和雪球扑扇着翅膀,转身头也不会的离开了。 看到雪花和雪球远去的背影,蔡定儿转头看向云雅茹,有些担心的说道:“云大哥,它们会不会走丢,然后再也飞不回来了。” “不会的。”云雅茹摇了摇头。 主要是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蔡定儿已经将雪花和雪球当做自己的好朋友了。 “你以后长大了,也可以和它们一起来碧霞山踏青。”白玉堂忍不住摸了摸自家徒儿的脑袋。 “师傅,我听人说,这样摸人脑袋会长不高的。”蔡定儿有些哀怨的看了看自家师傅,他可不想以后都只有这么高。 “你听谁说的,告诉师傅。” “是啊,师侄,你被那人给骗了。” 其他人都被蔡定儿童真的语气给逗乐了,这话也太不靠谱了。 …… “鸟还没有好好逛过碧霞山呢。”雪球小声的咕囔着。 “那就趁今日好好逛逛,毕竟机会难得。对了雪球,你是和我一路,还是自己单独逛碧霞山。”雪花将脑袋转向雪球。 “当然是一起了,这还用问嘛。”雪球有些不高兴的哼了一声,就它这个小身板,如果突然飞出一只猛禽就有可能要了它的命,毕竟它可是惜命的。 雪花只得在碧霞山外围转转,毕竟就雪球这小身板,它还真担心它飞不了。 …… 云雅茹梳着简单的发髻,一身淡蓝色书生仙气交领对襟衫褶裙套装,整个人透着一股青春气息。 穆泽浩从马上下来,看到这番美景,觉得今日之行不失为一件趣事,不过当他看到云雅茹时,不由有些看痴了。 实在是今日云雅茹这身装束,配上这里的美景,让人有一种说不出的飘逸。 云雅茹将头转过来,刚好和穆泽浩对视,那张精致的小脸不由刷地红了,难道他喜欢上了自己?可是自己和他见面一直都是男子打扮,难道他是断袖不成?可是据她观察,他好像又不像。 刚刚还在空气中涌动的暖昧情愫,因为云雅茹心里的脑补一下就被打散了。 穆泽浩也聪明发现了云雅茹看他的目光发生变化,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决定好好找她聊聊,他怕自己如果不解释清楚,云雅茹误会了什么,那他后半生的幸福就完了。 这主意一在心里生根发芽,就在穆泽浩脑海中回荡。 …… “现在真好,这里清静多了,可以安心到处逛逛了。”佟画师一脸笑意。 他觉得自己今天难得聪明了一会儿,幸好出门前将自己的箱笼给背了出来,要不然一会儿他想画画都没有办法。 虽然他主要是画人像,但是偶尔画画风景,或者画画小动物也是不错的。 走了差不多一刻钟,周围的树木变得越来越浓密,看起来都非常枝繁叶茂。 穆泽浩注意到四周没有其他人,心里略有些忐忑,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但是他知道机会稍纵即逝,便也没有在犹豫。 “云兄,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说。” 云雅茹不知道穆泽浩想说什么,又害怕自己刚刚脑补的那些成为现实,心里也有些忐忑,根本就不想挪动脚步。 这样的情况可不是他想看到的,穆泽浩忙主动上前,拽着云雅茹的衣袖,就往一旁的大树后面走去。 云雅茹想甩开,穆泽浩却不给她任何机会。 “云雅茹。” 听到这个名字,云雅茹脸色不太好看,她发现自己的秘密居然被人发现,她之前还自以为女扮男装很成功,看来这就是一个笑话,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知道她其实是一名女子。 穆泽浩求生欲望很在线,并没有用之前想好的词汇,此时他的语气前所未有的温柔又有耐心,“你别怕,我没有告诉任何人,我只怕我现在不说清楚,你就会离我远远的。 我不是一名断袖,我是一名正常的男子,我喜欢的人从来只有你一个人,云雅茹你听清楚了嘛。” 穆泽浩见自己说完,她还没回过神来,便伸手摇了摇她的肩膀,云雅茹这才清醒过来。 原来不是她的错觉,他真的喜欢自己,看来之前她是脑补过了,而他是看自己神色不对,这才选择解释清楚。 “那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发现我是女扮男装的吗?”云雅茹有些好奇,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人发现不对的。 “耳洞。”穆泽浩伸手指了指云雅茹的耳朵。 云雅茹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这个暴露了她的身份,看来以后要更加小心才是,要不然可能仇还没报成,自己就先挂了。 “你真的没有和人说起过?”云雅茹心情很复杂,但还想在确认一遍。 “放心,你要是还不相信我,我可以对天发誓。”穆泽浩平视的看着云雅茹,并没有躲闪,只是心里有些没来有的慌张。 在祈天园一般人都不会轻易对天发誓,毕竟大家还是怕誓言变成真,所以云雅茹见他这么说,便也就相信了他的话语。 “好我相信你,只希望你以后也不会骗我。”云雅茹没有发怒,心里反而松了口气。 一向自认为还算了解自家王爷的暗卫,他们都没有想到自家王爷会在今天戳穿云雅茹女扮男装之事,个个都不由吃惊的在暗中看向自家王爷。 不过暗卫这几个暗卫心里,还是打心底替自家王爷高兴,因为他们发现云大人在自家王爷说出后,并没有直接拂袖而去,那么也就是说王爷的好事将近了,而他们逍遥王府也将迎来自己的女主子。 穆泽浩冷眼扫过,他的几名暗卫迅速将身形退了又退,就怕一会儿回去找他们麻烦。 云雅茹忍不住又撇了穆泽浩,这人还是一个优质男,只不过心里还是有些担心,像这样有钱、有貌、有势的人家里会不会已经定亲。 毕竟以前里可是常说,这些人可能早就有了通房、侍妾之类的女子,那她该怎么办,难道就要放弃了嘛,可是她又有些不甘心。 穆泽浩注意到她的眼神变来变去,不得不出声打断,“静茹,你在想什么,说出来也许我能帮你解决。” 云雅茹最后还是鼓起勇气,问出了自己的心声,“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的真名叫穆泽浩,上次告诉你的名字,楚是我母姓,霆深是我的字,而我被人称为逍遥王。” 云雅茹没想到自己这一救,居然会救出一个王爷来,心里确实有些意外,她之前还在猜测,他可能是京城某个世家公子,毕竟大门大户里面的争斗从来都没有少过。 “王爷,你现在是否已经有了王妃,或者其他女子?”云雅茹心里有些忐忑,就怕一会儿听到的是自己不想听的那些话语。 毕竟云雅茹前世是受过现代教育的,如果让她和别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她心里始终会有阴影,只是不知道他会不会接受她一夫一妻制的观点。 如果那样的话,她宁愿现在跟他断了,也好过以后自己心里不舒服。 “静茹,本王现在没有任何通房侍妾,以后也不可能有。”穆泽浩知道了她的心思,忙郑重承诺道。 “可是我的身份。” “别担心,以后有我呢。”穆泽浩伸出大手轻柔的抚着她的发丝。 第一百二十八章 相处 他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自己喜欢的姑娘,又怎么可能会轻易放弃呢,再说有了他母妃的前车之鉴,他更不会让人去伤害自己心爱大人女子,就算自己也不可能,所以就算云雅茹不说,他也不会再有其他女子。 云雅茹微微一愣,随即便明白了,既然他这样,那她又何必在退缩呢,毕竟自己的幸福就把握在自己手里,自己为什么还没有试过,就要放弃呢,看来是她狭隘了。 她决定为自己的幸福努力一把,就说前面困难重重,她也会和他共同去面对。 “好,希望你能做到,如果你到时候反悔,请提前告诉我一声,我会自觉打包离开。” “放心,我不会让这一天出现的。”穆泽浩浑身一抖。 这丫头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他既然喜欢她,就不会像自己的父王一样辜负她,他可是知道,每次父王去其他女子那里,他母妃都会偷偷抹眼泪。 云雅茹还想逃,他又怎么可能让她如愿呢。 “希望你能说到做到。” …… “我们好不容易来一趟碧霞山,正好可以挖一些草药回去,到时候我还可以制作一些药丸以备不时之需。” “我把寒冽、冰凌等人叫过来一起挖,这样挖的快一些。” “好!”云雅茹点了点头,有免费劳力不用白不用。 只见穆泽浩对着一个方向打了一个手势,不一会儿冰凌等人便出现在他的面前。 “主子,有何吩咐?” “你们去那边挖草药,一会儿顺便再打点野物回来。”穆泽浩指了指不远处的另一个地方。 “是!”说完,几名暗卫便闪身去了那里。 “静茹,我现在对外还不想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所以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称呼我为楚兄好了,我也还是叫你云兄。”穆泽浩突然想到了什么。 原来他和她一样,都不想让人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好,我正好也是一样的想法。” 云雅茹和穆泽浩没有发现,二人的想法居然神同步。 “那我们继续挖草药吧!” 穆泽浩心里非常开心,随即二人便慢慢朝前走去,遇到她认识的草药,就会停下来和他一起开挖,不知不觉觉已经挖了差不多半背篓了。 “没想到这里的草药种类这么多,看来以后如果缺草药,就可以来这里寻找。”云雅茹眼神里闪闪发亮。 穆泽浩微笑着道:“到时候可要送我一瓶。” 云雅茹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下来,只不过要是注意的话会发现,她耳朵都开始有些发烫了。 穆泽浩心里跟吃了蜂蜜似得感觉甜丝丝的,幸好云雅茹没有拒绝他,要不然他后半生的幸福就要从眼前分走了。 微风在树林中吹过,让云雅茹刚刚还有些发烫的耳朵,瞬间恢复了正常。 …… 等大家回到停马车的位置时,一众人都感觉云雅茹和穆泽浩之间的气氛有些不一样,只不过具体又有些说不上来。 “我想大家一定饿了,红叶、四九赶快将食盒从马车里拿出来,一会儿吃完饭我们就离开碧霞山,去曲水河东面看看。”云雅茹对二人吩咐道。 穆泽浩看向自己暗卫,“你们将这些打回来的野物处理了,一会儿烤着吃。” “还是楚兄想得周到。”展昭这次因为和自家师妹一起看着定儿,到是忘了这一回。 展昭这句话,穆泽浩感觉非常受用。 “我也来帮忙。”白玉堂说着,就在一旁捡了些干柴生了几个火堆。 只见他们用细木棍将野鸡、野兔串好,直接就放在火上烤,没过多久,便有一股焦香味传了出来,闻着就让人食欲大动。 云雅茹一行人虽然嘴里吃着食盒里带来的糕点,但还是忍不住将眼睛看向火堆上烤着的野鸡、野兔,主要是这食物的香味太诱人了。 “大人,你刚刚让红叶往野鸡、野兔身上撒的是什么东西,为什么闻起来那么香?”展昭胃里的馋虫被香味弄醒。 “我自己做的秘制烧烤酱料,想着今天出府,便带在了身上,一会儿你们好好尝尝,保证不会让你们失望。”云雅茹粲然一笑。 也不知道是不是烤野鸡、烤野兔实在太香了,本来已经被糕点填满一半的胃又空了。 在众人的焦急等待中,他们将烤好的野鸡、野兔分了分,便忍不住开始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这时候谁也没有去注意自己的形象,只觉得不管是烤野鸡还是烤野兔都是外焦里嫩。 “这简直就是人间美味,我还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烤野鸡和烤野兔了。”蔡定儿满嘴都是油,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手里的鸡腿。 “好吃就多吃点。”寒冽忍不住调侃道。 “定儿别听他的,在好吃也不能多吃,你的胃就只有这么大。”白玉堂夸张的比划着。 “是啊定儿,听你师傅的,吃多了会痛痛,到时候可要喝苦苦的汤药。”云雅茹半是吓唬道。 “师傅,定儿不要喝药。”说着,蔡定儿微微皱眉,实在是让他想起了,外面还没有流言传出,一次感冒,那张云娘给自己喂药的场景。 “你云大哥说的对,吃饱了,就别再贪嘴,要不然到时候吃药,就别怪我们大家没提醒你。”穆泽浩轻轻伸出手指,敲了敲,只听到有声音响起。 蔡定儿一下被这声音吸引住了,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向一旁正在吃烤野兔的白玉堂。 “这就证明你已经吃饱了。” 蔡定儿是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雪花和雪球都想扭头说不认识这些人,怎么这样欺负小孩呢,不过看蔡定儿自己也轻轻敲了敲,就觉得他以后一定会被这些人给带歪。 云雅茹一行人很快就将食盒里带来的那些糕点,和烤野鸡、烤野兔给解决完了,大家将火堆扑灭便又重新回到了马车上。 只不过穆泽浩很注意分寸,毕竟云雅茹现在还在女扮男装,因此大家也就没有注意到二人之间和以前的不一样,只以为二人之前是因为好久没见才会这样,毕竟当初可是救了深受重伤的穆泽浩。 …… 在云雅茹还在胡思乱想中,一行人已经到了今日到了曲水河东面离她们最近的清河村。 因为再过一两个月就可以地里的庄稼就可以收上来了,所以很多百姓都在田间劳作,只希望今年有个好收成。 那些麦田看起来就是金灿灿的,风一吹,那饱满的麦穗就会随风摇摆,看来收成一定并错。 “没有了碧霞山那帮山贼,我们以后应该能过个好日子了。” “谁说不是呢。” “我们地里的庄稼终于不用遭殃了。” “今天一看就是丰收年,我家小六也可以放下心来找女婿了。” “那帮山贼每年都会在秋收之后,进村洗劫一次,有时候运气不好,碰上家里的男人出去打猎,我们只得交出部分粮食,这才将这些山贼给赶走。” “幸好沧县来了一个新县令,要不是他的出现,我们恐怕还要继续过苦日子,哪像现在有盼头。” “只可惜那天当众处决那些山贼的时候,我那天因为家里有事,结果没有去对岸,只能站在河边看个大概。” “那还别说,那场面我还是第一次看见,简直超爽。” “是啊。” “……” 云雅茹根本没有想到,她现在已经成了百姓口中的八卦对象。 “我之前就听说这里虽然也在种庄稼,但主要以打猎为生,要不是之前因为附近有山贼出没,我估计也不会像现在一样半种田半打猎。”云雅茹看着附近好多荒地,不由叹了口气。 “其实我觉得这样也不错,至少他们不缺吃,不缺肉。”展昭到是有一些不同的看法。 “云兄,你不会是想让人在此地开荒吧?”穆泽浩马上明白过来。 “我倒是有这个想法,只不过现在暂时还不成熟。”云雅茹没想到,所有人中居然是他最了解她。 就在这时,不知道谁注意到了云雅茹一行人,他们举手投足之间所展现出来的气质就和他们截然不同,再加上他们个个长得好看,让人不只觉得就向他们所在方向看了过来。 “你们看,那个人想不想我们的县老爷?” “柱子,你怎么知道?” “县令大人斩杀山贼的时候,我刚好划竹筏过河。” “你不说还不觉得,被你这样一说,看起来和那天坐在上面的人有些像。” “只是我有些奇怪县令大人来我们这里做什么,我们这里好像最近没有什么案子发生。” 几人说话的声音虽然故意压低了,但是对于她们这些习武之人来说,还是能够清楚听到。 不过紧接着,陆陆续续就有好多百姓扔下了手中的工具,站了起来。 随后,不知是谁起了头,吼了一句,“欢迎县令大人。” 云雅茹头有些发懵,她没想到自己都穿了便服居然还有人将她给认出,那是因为剿匪的时候她搞了一个公审大会,要不然不可能有那么多人认识她这个才来沧县不到一年的县令。 “都起来吧,我只是想过来看看你们耕种情况。”云雅茹刚刚那些想法只是转瞬即逝。 “你们这里还有那么多荒地,为什么不用来耕种呢?”穆泽浩还是有些好奇的问了出来。 “这位公子,你又所不知,本来曲水河东面这大片地,原来种田的人都非常少,大部分不是去碧霞山附近打猎,就是去曲水河便捞鱼来补贴家用。 后来不知何时碧霞山附近突然出现了一股山贼,为了生存,我们这里的村民才开逐步种起田来,只不过打猎的手艺也并没有浪费。”突然有个白发苍苍的老者站了出来。 “不知这位老伯怎么称呼?”云雅茹道。 “老朽姓胡,是这清河村里的老村长。”胡老村长拱手道。 “现在匪患已经没有了,我相信大家的生活会越来越好。”云雅茹看得出来,这些人虽然衣服上或多或少有些补丁,但是他们的精气神都比较不错。 “小民们也都是这样想的。”说这话的还是这位姓胡的老村长。 云雅茹一行人接着又和他们交流了一番,虽然有些人因为紧张,说话都有些说不利索,但还是结结巴巴回答了云雅茹提出来的那些问题。 第一百二十九章 像太像了 当傍晚返回县衙时,云雅茹对于曲水河东面有了一些简单的设想。 只不过,还没等她将杯中茶水喝完,外面就传来了脚步声。 “可是出了什么事情?”云雅茹将茶杯轻轻放下。 “回大人,刚刚有百姓来衙门报案,说他家四岁的侄孙子突然不知所踪,孩子的父母找了一下午,又问了附近的亲朋好友都没有人看到他。”一个偏瘦的衙役冒冒失失跑了进来。 “来报案的是他这孩子什么人?他现在在哪,带本县去看看。”云雅茹急忙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来报案的是石村的村长和他的儿子,而失踪的小孩正好是他二弟家大儿子的孙子,也是石村村长二弟大儿子家的独苗,因为孩子突然不见,村长的二弟妹已经晕倒在了床上。”这衙役在路上简要和云雅茹说了一下,刚刚了解到的情况。 这些该死的人贩子,在云雅茹前世科技那么发达都还没有能抓净,更不要说现在这个落后的古代了,那是更加不好找,也不知道在整个祈天国有多少家庭因为他们的原因,而造成他们家破人亡。 想想有些普通老百姓本身好不容易盼到这个孩子出生,就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导致孩子从小离开自己的父母,而因为照顾不利,孩子的母亲很有可能会被婆家嫌弃,从而一辈子生活在愧疚中,还有一些婆家有事没事就会拿这个说事,孩子的母子有可能最后被说得直不起腰来。 看来等这案子结束了,她要将前世电视网络上看到的那些防拐小知识用笔在纸上写下,然后找机会让那些村长、里正叫来县衙,她好好给他们说说这些防拐小知识,进而好让他们回去后对那些百姓宣传宣传,虽然不能从根本上彻底杜绝人贩子,但是也能让孩子的父母加强防范意识。 “大人,这二位就是来报案之人。” 云雅茹顺着目光看去一个瘦削的男子和一个留须的中年男子,想来就是衙役说的报案之人吧。 “大人,请你一定要帮我们找到堂侄孙子/堂侄子。”二人一见到县令大人,就好像看到了最后的希望似的。 “四九去请佟画师,让他过来的时候带上纸和笔。”云雅茹朝一旁站着的四九吩咐道。 “是公子,小的这就去。”四九应声快步走了出去。 “不知哪位是石村的村长?” “回大人,草民石东正是石村的村长。”那个留着胡须的中年男子,“身旁这位是草民二儿子石青山。” “你们当时是怎么发现小孩不见了,又找过哪些地方?” “当时是小石头和他的小伙伴一起出去玩,草民二弟他们觉得小石头不会跑远,再加上平时也是和小伙伴一起玩的,便没有将它放在心上。 哪知道到了晌午,草民二弟家的大侄儿媳都将饭菜做好了,却还是没有见小石头回来,这才发现不对,派人在我们村里就周边找遍了,还是没有小石头的影子。 草民二弟大侄子一家人家中二弟媳,大侄儿媳,还有草民二弟都病倒在了床上,他们没办法前来,其他人还在四处寻找,草民生为小石头大爷爷,又是石村的村长便让自家二儿子跟着一起来衙门报案。”石东声音有些嘶哑。 就在这时,四九和佟画师走了进来。 “佟画师来的正好,让石东给你描述一下小石头的特征,到时候有了小石头的画像,我们找起人来也希望更大一些。” 佟画师点了点头,拿出纸笔坐下就准备开始画。 石东眼睛一眨不眨注视着佟画师的动作,中途佟画师又连续问了一些石东摸不着头脑的问题,有时让他感觉佟画师不是在画人,而是在画动物。 经过差不多一刻钟的时间,小石头的画像便在佟画师的笔下给勾勒了出来。 佟画师知道石东着急想看,便第一时间将画像给石东和他的儿子看看,“你们二位看看上面还有哪里需要修改,我好重新再给你们画一副。” 又经过一番对比和修改,小石头大人画像终于完成了。 “爹,你看这画像上的小石头跟真人竟然有八九分像。” “错不了,这人就是小石头。”石东点了点头。 “大人,能否将佟画师之前画的那张送给我们?”石东的心情非常忐忑,就怕大人拒绝。 他也知道找人渺茫,但看见县令大人这样一番操作,总觉得心里不知何时生出一丝希望,而且就算找不到,如果能拿回一张画像回去,也好让她们有一个念想。 “可以!”云雅茹想也没想便答应下来,毕竟相对于现在这张画像,之前那张也就只有六七分像。 “谢谢!谢谢!”石东非常感激。 对于二人刚刚夸佟画师的画画本事,他心里非常高兴,同时嘴角都不由上扬起来。 “今天可否看见有陌生人出现过你们石村?”云雅茹想了想。 “好像没有。”石东有些不确定,转头又看了眼自家儿子。 “爹,我也没有注意到。” 云雅茹看到他们那焦急的模样,只是微微皱紧了眉头,看来被人贩子拐跑的可能性比较大,毕竟孩子不会无缘无故走丢,而且还是在他们村里不见得。 …… 在报案人离开之后,云雅茹又叫佟画师多画了几张,这样到时候方便找人。 “展兄,你明天让人将这几张画像贴出去,看看到时候会不会有人会认出?” “白兄,你带上一众衙役去一趟石村,对小石头当时的行迹做一次实地调查,看看到时候能不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云雅茹接连安排了两件事情,接着又打发了刚刚画完画像的佟画师,这才站起来稍微动了动。 只是这件事情,云雅茹觉得有些古怪,毕竟平时这些小孩在外面玩耍都没事,为什么偏偏今天出事了,一个村里附近不可能没有其他人,那为什么没有人第一时间注意到。 “是!”展昭、白玉堂二人立声应下。 …… 穆泽浩走了进来,“听说有人来报案,说有孩子失踪。” “嗯。”云雅茹点了点头。 “茹儿,你想到了什么好办法去找孩子?”穆泽浩见屋里没有其他人,这才小声唤出了心心念念的那个名字。 云雅茹无语翻白眼,她刚刚可是差点被他吓到,幸好现在屋里除了她和穆泽浩便再也没有其他人了。 “以后注意点,我还不想让大家都知道。” “放心我会注意的。” 云雅茹这时才想起一句话,男人的话都能相信,母猪都能爬上树。 “我准备今晚吃过饭,等到天黑以后,偷偷去石村附近走走,看看有没有哪家会传出不正常的孩子啼哭声。” “你是怀疑那小石头有可能还在石村。”穆泽浩想了想说道。 “这个几率不大,只是还想去看看。”云雅茹出声道。 “既然这样,现在孩子才丢不久,我们不如双管齐下。”穆泽浩点了点头。 “行,我明白你的意思,就是加强对城门的守卫,如果那些人想将孩子偷偷带出沧县贩卖,我们正好借此将他们给扣留下来。” “不过你说的这个办法虽然可行,但是如果他们将这些孩子藏在一个秘密的地方,那我们找起来恐怕就要麻烦许多。” “你的担忧也不是不无道理。”穆泽浩点了点头。 “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那人贩子本来就是他们石村里的村民。” “不可能吧!”穆泽浩有些不相信。 他心里还是比较偏向那些人是外村人,经过暗中观察,最后才选定了这个叫小石头的孩子。 云雅茹怎么感觉有些不对,原来是红叶进来给他们将茶水重新沏满。 “我现在只希望沧县其他地方暂时没有孩子失踪,要不然找起孩子来可要麻烦许多,而且找到的几率也大大降低。”云雅茹叹了口气。 “公子、楚公子,饭菜已经做好了,是否要将饭菜给你们端过来?” “不必,我们过去和大家一起就餐。”云雅茹摇了摇头。 “也不知道今晚红叶给我们做了什么好吃的?”云雅茹忍不住调侃了一下。 “公子,今晚的吃食非常简单,就是野菜肉馅的馄饨。” …… 此时已经月上树梢。 “楚兄,现在我们该出发了!” “好!”穆泽浩点了点头,心里非常满意没有这一次白玉堂和展昭在一旁晃来晃去,一会儿到了石村再将那些暗卫安排出去,那就更加完美了。 他并没有去关注云雅茹对他的称呼。 二人很快施展轻功离开了县衙,外面街上一片寂静,因为二人今晚的目标是石村,他们并没有在中途停留。 云雅茹和穆泽浩很快便出现在了石村的外面,他们这时才开始放慢脚步。 石村里,二人倒是没有听到哭声,只不过他们在途径一间茅草屋时,里面的说话声音引起了二人的注意。 只见二人悄无声息的翻过栅栏,来到茅草屋外。 “我今天听说村长亲自去县衙报案了。”一道女子声音响起。 “到衙门报案了又怎样,还不是没有什么消息传来。”一道男子的声音不在意的说道。 “我这不是担心嘛,毕竟我们也是第一回做这样的事情。” “有什么好担心的,你看隔壁村的李老头现在不是还好好的嘛,等风头过去,我们就可以不用住这个到处都漏风的茅草屋了。” “你说的也对,没想到我们一回竟然能赚到二十两,这个我之前根本不敢去想。” “哪让他们家和我们有矛盾了,看到他们家现在这样,我心里就解气。” 这女的心里还美滋滋想改天去县城买新衣服和胭脂水粉呢。 “到时候我们再干上几单这样的,我们可就能想想轻福了。” “对到时候再买几个丫鬟小厮回来伺候,那日子别提多爽,想想就美。” 听到这里云雅茹和穆泽浩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是他们和小石头丢失是否有关暂时还不得而知。 云雅茹心里却觉得,这二人带走小石头的可能性非常大,这也是其他人没有注意到的原因。 二人对视一眼很快便离开了这里,只不过在离开前朝暗卫所在的方向打了一个手势,青影便留了下来。 第一百三十章 发现 “没想到,我们此行居然真找到了一丝蛛丝马迹。”穆泽浩真没想到。 “我也没想到,就在他们石村眼皮子底下,居然真的会有两个人贩子。”云雅茹也是一丝庆幸。 “茹儿,我已经让青影留了下来,希望他还能从中发现点什么新的线索。” “谢谢,穆大哥。” “茹儿,你这样就不对了,你这声穆大哥和之前的楚兄没有什么区别。”穆泽浩显然不是很满意。 “那我叫你穆泽浩、还是叫你楚霆深?” 寒冽、冰凌听到云大人这番操作,简直都想给她是竖大拇指,他们还是第一次听人这样说自家王爷的全名,自家王爷居然还没有生气,这简直超乎了他们自己的预料。 他们现在是越来越佩服云大人了,他们准备回京以后,将这些消息分享给那些没来成的好兄弟。 “要不你叫我浩或者深吧?” “这是不是有些太亲切了一点?”云雅茹有些不愿意。 “以后有外人在场的时候还是叫我楚兄,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就叫我浩或者深。”穆泽浩怎么可能轻易放弃呢。 “好吧。”云雅茹现在实在不太想,为了一个称呼争论下去。 “茹儿,那现在就叫一个。”穆泽浩期盼的眼神看着云雅茹。 云雅茹感觉自己如果不叫,好像就会成为罪人似得,“浩。” 穆泽浩听的这声“浩”字,只觉得心里比喝了蜂蜜还要甜。 云雅茹看到穆泽浩笑的那傻样,都有些想说你认识他了。 穆泽浩对今晚和云雅茹的单独出行,表示非常满意,不止找到了一丝蛛丝马迹,还让两人之间的关系更加亲密了一些。 他觉得以后要多找机会和自己看上的姑娘独处。 云雅茹觉得穆泽浩作为一个王爷都能放得下身段,那她又何必停留在原地,毕竟穆泽浩这样的极品男人可不是那么好遇上的,那么她为什么不为自己的幸福努力一回。 寒冽、冰凌只觉得这回来的值,他自家王爷的人设崩塌的有些太明显了,他们回去要不要和那些没有过来的兄弟好好聊聊,这可是一个很难得的八卦话题,他们就不相信那些人不想听,看来以后自家王爷出行,他们还要多争取机会出来才是。 穆泽浩暂时还不知道,寒冽、冰凌心里的那些小九九,要不然一定会打的他们在床上躺一个月。 这一夜,注定对有些人不平静,云雅茹也希望能早日帮助孩子的亲人找到那个叫小石头的小孩,看来接下来他们县衙将有的忙了。 …… 天刚蒙蒙亮,云雅茹便从睡梦中醒了过来,穿好外衣,先盘膝而坐,运作内功,一个小周天后,这才起身洗漱,而后拿着系统奖励的古剑,就开始在屋外练起剑来。 不知是不是受了碧霞山的影响,而是因为愿意直面和穆泽浩的相处,虽然前路漫漫,困难重重,还有可能时不时会遇到阻碍,但只要穆泽浩不先做出对不起她的事情,那她便会与他一起面对。 “云兄,早啊!”穆泽浩虽然语气如常,但云兄两个字却咬的极重。 “早啊!”云雅茹没心没肺的回了一句,就很快进入了练武状态。 穆泽浩见此,只得去她不远处,也练起武来,至此场面一下静了许多,只能听到剑随风舞动时发出的剑鸣声。 如果你们注意到,穆泽浩时不时看向云雅茹的目光,那就会发现,这宁静中充满了粉红色的泡泡,最后还是红叶过来喊吃饭了,这泡泡才被无形打碎。 …… “白兄,你带人去了一趟石村可有什么发现?”云雅茹咬了一口油条。 “和那位村长基本说的一样,只不过我绝得熟人作案的可能性大一些。”白玉堂舀了一勺红薯稀饭吃了起来。 “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说说你有什么看法。” “毕竟他们孩子失踪的地点,就在他们说的石村这里;如果是在县城里孩子走失,那么陌生人作案的可能性会偏大许多。”展昭分析道。 “我觉得师兄说的不错,只不过石村里的那个人我觉得应该只是小喽喽,至于后面的人贩子应该并不在村里,毕竟如果孩子还在石村,他一定会哭,但我们过去的时候,却没有听到任何异常的哭声。”白玉堂说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白兄分析地很有道理,昨晚我和云兄就亲自去过石村一趟,那里确实正如白兄之前说,有一户人家很有可能就是人贩子,我已经让青影留在那守着了,希望能够顺藤摸瓜找到他们的窝点。”穆泽浩微笑的说道。 “没想到我们白天去查,居然还不如你们晚上那一趟。”白玉堂有些不服气的说道。 “我只是觉得夜深人静时,如果村子里有什么反常情况,我们可能给容易发现,这才和楚兄跑了这一趟。”云雅茹这话说的非常高明,既没有去得罪白玉堂,又解释了为什么会去石村。 “这样看来,以后有些案子还是黑夜里调查为好,毕竟这个时候大多数人都放松警惕,他们如果要在家里讨论,很有可能会被我们中发现重要线索。”展昭点了点头,她觉得这个办法不错,毕竟之前她为了破案,也在夜间刺探过一些府邸。 “我们是不是忘了一个地方。”白玉堂突然想到了什么。 “哪里?” 众人齐齐将目光看向白玉堂,想知道她突然想起了什么。 白玉堂也不和大家兜圈子,而是直接说出了三个字,“碧霞山。” 这个地方,一众人等之前确实没想过,但是现在想想也觉得可能性很大。 毕竟那里之前出过山贼,虽然被官府剿清,但碧霞山深处肯定会有不少大小不一的山洞,人贩子很有可能会将拐到的小孩,偷偷藏在那里。 一是因为地理原因,很多人不会想到那里;二是这些人贩子一般会将小孩凑到一定人数,然后在偷偷贩卖到青楼、赌场、一些大户人家的后院、还有一些偏远的其他地方。 “这样的话,我一会儿让那些被展兄训练过一段时间的姑娘,再加上一部分衙役去碧霞山搜查一遍,希望那些孩子现在就在那里,这样也不费我们组织人手搜山。”云雅茹有了调查方向,心里也不慌了。 只不过就在云雅茹将人手派出去不久,沧县县衙又接连接到了有四人上门报案,说是他们的孩子也失踪了。 这些孩子有男的、也有女的,岁数大约在五岁到八岁不等,有富人家的,也有普通百姓家的,但云雅茹却发现他们却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长得好看,失踪前的所穿的衣服,都很干净。 云雅茹又让佟画师根据报案人的描述,接连画了好几张失踪孩子的模样。 因为佟画师的画工太好了,这些报案人都希望能给送给他们一张,这次佟画师却非常爽快,并没有额外收取报案人一分钱,毕竟对于这种事情,谁都不愿意发生,这简直是让人深恶痛绝。 …… “你们看到外面粘贴的那些画像了吗?” “没想到,短短时间,我们沧县会突然有这么多小孩离奇失踪,看来我以后不能放任自家小孩轻易出门了。” “是啊,我家虎子才满六岁,我家人都宝贝的紧,如果孩子不见了,孩子的爷奶还不晕过去。” “这些拍花子太讨厌了,让我们防不胜防。” “我说婶子,你家如果有小孩,还是回去多给孩子说说,最好近段时间都不要让他在外面玩。” “谢谢你提醒,婶子我这就回家,和家人说说这件事情。” “……” …… 有一部分衙役已经被云雅茹派去了客栈,看看最近有没有行踪可可疑的人出现过。 就连雪花、雪球都被云雅茹单独派了出去,希望它们这回能有所发现。 “大人,离县衙两条街有间客栈,里面掌柜和卑职说,昨天有对夫妇抱着一个孩子来客栈投宿,当时掌柜以为孩子是睡着了,便没有多注意,此时看见画像,到是觉得有些像其中一个孩子。”一个衙役进来禀告道。 “现在有没有衙役留在附近盯着?”云雅茹微微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小何留在附近瞪着那里,卑职跑回来向大人禀告这件事情。”衙役道。 虽然有衙役在外面守着,云雅茹心里还是觉得有些不踏实,不知道那人会不会发现什么,从而从那间客栈的后门偷偷溜走。 “展昭和白玉堂现在在不在县衙?”云雅茹想到了什么。 “卑职回来时,刚刚在外面看到白大侠。”衙役颔首道。 “四九,你将白兄叫过来,就说我有事找她。”云雅茹微微颔首,将四九唤了进来。 “是!”四九点头应下。 白玉堂得了信,便朝这里走了过来。 “白兄,让他现在带你去那间客栈看看,到时候你在想办法确认一下,那对夫妇所抱的小孩,到底是不是画像上失踪的孩子之一。”云雅茹理了理思绪。 “如果孩子真是,你可以想办法先将孩子救出来,剩下的事情可以再想想其他办法。”云雅茹有些担心,到时候会出现什么不确定的因素。 毕竟前世电视上可是说过,有些人贩子会用拍花药,这样孩子就像睡着一样,让人如果不注意就不会发现其中的异常之处。 云雅茹可是在报纸上看到过,有些孩子就是因为拍花药的关系,本来一个聪明、乖巧的小孩,最后变得笨笨的,还有些因此失去了之前和父母生活在一起的记忆。 现在很多家庭因为只生出女儿,没有儿子,便觉得始终在人前抬不起头来,毕竟这可是绝户,会让人笑话是生不出蛋的母鸡。 好一点的家庭,会再娶上几个侍妾,希望能生出儿子继承家业。 只不过那些本来就有儿子,却因为人贩子的关系,让他们失去儿子的父母,如果这些家庭的母亲以后生出儿子还好说,如果没有可能生活会过得很惨,这都是那些可恶的人贩子惹出来的货。 白玉堂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发现,毕竟她之前也遇到过孩子失踪的事情,但是听说孩子的父母到现在都还没有找到。 第一百三十一章 痛哭流涕 现在她和穆泽浩之间的变化,不知道和她亲近之人有哪些已经看出,但这种“看破不说破”却让她感觉非常放松,毕竟大家都是聪明之人。 云雅茹现在暂时还不想打破这种局面,至于以后,那就以后再说吧。 当白玉堂再次返回衙门,她已经和一众衙役将那对夫妇和那个小孩一起带了回来。 “他是怎么回事?” “我回来的时候,已经找大夫瞧过了,药也喂过了,大夫说,这孩子明天就会醒,至于具体有没有什么问题,还要等孩子醒过来再说。” “看来这个孩子就是失踪小孩中的一位。就是不知是其中哪一家的?” “我已经让人去通知孩子家人了,想来一会儿就会有孩子的亲人过来认领。” 云雅茹快步走到那孩子身旁,伸手对还在昏睡中的孩子把了把脉。 “红叶,去将我的银针拿过来。” “是,公子。” 云雅茹发现这孩子额头还有些烫,虽然已经在医馆喝过药了,但可能因为他年纪尚小,现在又处于昏迷状况,当时有很大一部分汤药听说在喂的时候都流了出来。 毕竟云雅茹知道,这种拍花药昏迷的时间越长,对人的伤害越大,要不然,她前世报纸上也不可能出现那些让人不想看到的情况。 “公子,银针拿来了。”红叶说着,将包裹银针的布包打开,取出一根银针递给云雅茹。 云雅茹在火上将银针消毒后,这才快速对准这孩子的人中、百会、十宣扎了下去,当她收针时,孩子也醒了过来。 这孩子一睁眼就开始扯着嗓子嚎了起来,眼泪巴帝巴帝往下掉。 “孩子别哭,这里是县衙,我们已经让人去找你的父母了。”云雅茹的声音非常温柔,生怕说大声了会吓到孩子。 因为云雅茹身上又股让人安心的气味,孩子很快就止住了哭声,只不过因为哄孩子,她现在身上有一大片都被他的眼泪给打湿了。 这孩子痛哭一场后,情绪也逐渐平复下来。 “你是救我的神仙?”这孩子睁着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云雅茹。 “不是,我是这里的县太爷。”云雅茹用了一种非常通俗的方法去解释。 她还以为这孩子还要接着询问,没想到这孩子却是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看来你是听懂了我刚刚说的话,那你现在就不必担心再有坏人了,我这里刚好有一个和你岁数差不多的孩子,要不我现在将他叫过来,在你父母没有过来前,你就和他一起玩可以吗?”云雅茹觉得这孩子还是挺聪明的,看来是没有被拍花药所印象。 “没想到,哥哥你和爷爷夸我的时候说的都一样。”这孩子有些不好意思。 云雅茹没想到这小孩大人脸皮这么厚,一点都不知道如何谦虚。 “那到时候有空一定去拜访一下你的爷爷。”云雅茹想了想。 这时的蔡定儿已经被四九带了过来,两个岁数差不多大的小孩,很快便叽里咕噜交上了朋友。 这孩子没想到大人并没有骗他,云雅茹这里确实有一个小哥哥。 刚刚看到这孩子身上的皮肤,便知道这孩子的家人要不有钱,要不就是他从小就是被父母从小娇宠长大,要不然肤色也不会这么白,而且手掌看起来非常光剩。 云雅茹刚刚没有去着急对这小孩询问,毕竟他不是大人,心里素质就算在强大,也不过是个孩子。 “云大哥,他说他叫赵一诚。”蔡定儿将头抬起,看向云雅茹。 “谢谢定儿。”云雅茹先给了蔡定儿一个安心的眼神,而后转头看向赵一诚。 随后,赵一诚也知道自己要想回家,只能靠眼前这个自称是县令的人。 据赵一诚说,他本来身旁跟着一个小厮,只是不知怎么回事,当他感到不对劲时已经晚了,自己已经被人用帕子捂住了口鼻。 他稍微挣扎了一会儿,便昏了过去,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这里了。 看来云雅茹之前对赵一诚的猜测有一部分确实是对的,按理说,他身边跟着小厮,如果他遇到危险,这些人不该不在。 “那你身边跟着的小厮去哪了?”云雅茹有些好奇。 “我也不知道啊。”赵一诚被说的有些茫然了。 云雅茹和蔡定儿都有些无语,这赵一诚心到底有多大,居然身边熟悉的人不在了,他都没有发现。 “我想起来了,我当时看到街上不远处围了一群人,我就想过去看热闹,可能我跑的有些快,他们跟丢了吧。”赵一诚弱弱的为自己说了一声。 云雅茹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熊孩子真是欠打,他不知道就因为他的任性,让自家父母担心死了。 “那你下回还跑吗?”蔡定儿忍不住问道。 “下回我一定让娘给我找一个孔武有力的小厮,这样他就可以抱起我跑过看热闹了。”赵一诚突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云雅茹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人说话怎么不抓重点,赵一诚这个办法到是可以杜绝他再次遇上那些人贩子,只不过就是有些苦了他身边的小厮了。 “大人和定儿哥哥,你们也觉得我这个办法很棒吧!”赵一诚见云雅茹和蔡定儿没说话,以为是被自己的好办法给震慑住了。 云雅茹心说这幸好不是自己的孩子,如果是的话,她觉得说话好累啊,前世里不是说,大户人家的孩子比小门小户的孩子更为聪明,因为他们家里无时无刻都在战斗,怎么这赵一诚看起来有些缺心眼。 “定儿,你带这位小哥哥下去玩。”云雅茹给蔡定儿使了一个眼色。 “好的,云大哥。”蔡定儿点了点头。 “四九,一会儿顺便给这这孩子下一碗面,我想他现在应该有些饿了。” 赵一诚没想到这个县令大人一点不凶,反而很关心人,当听到面条的时候,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等四九带着蔡定儿和赵一诚两个孩子离开,云雅茹轻轻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这才觉得好受许多。 “红叶,你刚刚也听到了。” “公子,奴婢这就让人去通知他的父母过来接孩子。”红叶顿了顿,“公子,你说会不会是赵一诚身边的小厮,他和别人勾结将自家小公子绑了?” “红叶,你说的这种可能性不大,但是也不能完全排除,我一会儿让人去查一查这个小厮,看看他最近都在最些什么,想来很快就会有答案了。” 就是百分之一的可能性,云雅茹都会让人去查。 但是如果真是这样,那有可能就是前世中说的嫡庶矛盾,这想的话查起来就要麻烦许多,毕竟她现在在沧县的根基尚浅,实在不行话,看来又要麻烦展昭跑一趟丐帮了。 …… 虽然这个赵一诚看起来有些不着调,但是对整个县衙来说都是一件好事,这让衙役们看到了找回孩子的希望,在外调查时,更是不敢有任何马虎。 其实这一刻赵一诚都非常感激,原来这孩子中途醒过一次,还没等他完全弄明白,结果又被人弄晕了。 现在想想,赵一诚就觉得有些害怕,因为如果不是被救,有可能将再也见不到自己的母亲。 “孩子吃吧!”四九将一碗面条端到桌上。 这面条有红有绿看起来非常让人有食欲。 原来四九简单下了一碗西红柿鸡蛋面条,而里面的绿色就是葱花,虽然他没完全学到自家小姐的精髓,但是简单下个面条、烧饼、弄一些烤肉还是可以的。 话刚落,虽然赵一诚虽然饿的厉害,但是他的教养,让他并没有马上开始拿起筷子开动,而是将目光看向蔡定儿。 蔡定儿秒懂,因为他出初来县衙时,当时他也是这样,之前在养母家,只要蔡李氏不动筷,他就不能去夹菜。 “四九哥哥,劳烦你也给我端一小碗面条过来吧。” 四九点了点头。 见蔡定儿开吃后,赵一诚才开始大口吃起面条来。 祭了五脏庙,简单洗漱后,赵一诚之前紧绷的神经才完全放松下来。 他感觉一切都想在做梦似的,现在只盼着能早日见到自己母亲,也不知道她现在知不知道,他被救回来的消息。 …… 赵府。 “老爷、夫人,小公子找回来了,衙门让我们过去领人。”一个身着青衣的小丫鬟,急急忙忙跑了进来。 本来赵老爷正准备责罚这个莽撞的小丫鬟,没想到被这一喜讯给惊呆了。 “你在说一遍?”赵一诚的母亲有些不敢相信,她还以为自己这一辈子都再也见不到诚儿了。 “夫人,小公子找到了。”青衣小丫鬟又将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 赵夫人喜极而涕,她想马上见到自家儿子,这样她心里才会踏实。 “夫人,你现在身体不适,还是为夫亲自去一趟吧!”赵老爷有些担忧的看着自家夫人。 “老爷,妾身一定要亲自将诚儿接回府来,你就答应我好不好?”赵夫人心里开始激动起来。 面对自家夫人的祈求。 赵老爷说不出拒绝的话来,他也知道自家夫人因为儿子的失踪,一直自责不已。 随后自家夫人因为伤心欲绝,一病不起,要不是女儿时不时在赵夫人身边陪伴,她还不会这么快振作起来。 “好,我答应你,我们一起去。” 赵夫人见赵老爷同意,高兴坏了,脸上的气色也跟着恢复了一些红润 “钱嬷嬷搀扶好你家夫人,如果她一会儿出了什么问题,我要你偿命。”赵老爷对赵夫人身旁的贴身嬷嬷吩咐道。 “老爷放心,老奴一定照顾好夫人。”钱嬷嬷郑重的点了点头。 毕竟赵夫人是钱嬷嬷自幼带到的孩子,赵一诚也是钱嬷嬷看着出生的,她此时的心情其实和赵夫人差不多。 赵夫人心想,等将诚儿接回来,她一定要将诚儿身边服侍的丫鬟小厮全部重换,要不然她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 如果在发生诚儿失踪之事,下一回可能就不会有这一回这么幸运了,她实在是不敢去赌。 …… 县衙。 赵老爷说明了自己一行人的来意,便有衙役将他们引了进去。 “大人,不知孩子是怎么找到的?他现在还好吗?有没有饿到?有没有被人折磨?” 第一百三十二章 交代 虽然赵老爷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但是云雅茹很是理解,毕竟这是父母对子女的担心,还是直接回答了。 “我们衙役在一家客栈里发现赵一诚的,被救回来时,还是一直处于昏迷状态。” “是哪个糟心的玩意,居然敢绑我家独苗苗?”赵老爷有些气愤,当即忘了自己现在在哪里。 人贩子确实可恨,怎么会不让人讨厌呢。 赵老爷家现在儿子只有赵一诚一人,且他还是嫡子,这一下不见了,可不就是大事了嘛。 原来赵老爷叫赵德海,还没将自己儿子失踪之事,告诉自家母亲,就害怕有个闪失,到时候……毕竟自家母亲岁数有些大了。 “已经抓到了一个,只不过目前还没有来得及审问。”云雅茹觉得这事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云大人,如果审问出什么,请您一定要告诉草民啊。” 云雅茹点了点头,“赵德海,不知问过你们家那些下人没有?” “大人说来惭愧,草民因为突然知道儿子失踪的消息,只是将当天待在孩子身边的下人给关了起来,其他的还没有来得及多问。” “那就麻烦赵老爷先回去好好问问,毕竟这一次虽然幸运找到了你的孩子,但是如果不能找到源头,你孩子下回有可能还会失踪,到时候恐怕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赵德海也知道县令大人说的对,自家这孩子一向乖巧懂事,不可能无缘无故失踪,中间一定有他们还不知道的事情。 …… “爹爹。”赵一诚进屋发现自家爹爹居然在这里,很是高兴。 “诚儿,你可吓坏爹爹了。”赵德海上前直接揽住赵一诚。 “爹爹,对不起。”赵一诚有些怯怯的说道,他自己也没有想到会被人抓走。 当时他好害怕,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能见自家爹娘了。 “诚儿不哭。”赵德海有些无措,他还从来没有见孩子这么哭过。 云雅茹到是没有出声打扰他们父子相见,等二人情绪稳定后,她这才出声。 “赵一诚,我没有骗你吧!”云雅茹对着赵一诚眨了眨眼。 “没有。”赵一诚回答的十分干脆,“谢谢大人,让我见到了父亲。” “爹爹,娘呢,她怎么没有和你一起来?”赵一诚这时才反应过来,他并没有在自家父亲身旁看见娘地身影。 赵德海看见赵一诚略带失望的眼神,有些不忍,“钱嬷嬷在客房陪你娘。” 赵一诚知道他娘和他爹一起来的衙门,刚刚还有些失落的眼神,瞬间消失,转身给云雅茹行了一个礼,便急急忙忙朝隔壁屋子跑去。 “大人,请您别怪小儿。” “没事。”云雅茹摇了摇头,她并没有要怪罪的意思。 原来赵夫人在即将见到孩子那刻,突然昏了过去,不得不被云雅茹给安置在客房歇息。 “想来赵夫人现在也应该醒了,正好本县被赵老爷过去看看。” 二人很快离开屋子,朝不远处的客房走去。 云雅茹和赵德海还没有进屋,就听到三人说话的声音。 “娘,诚儿好想你。” “钱嬷嬷,我好像听到诚儿的声音了。” “夫人,是小公子。” 赵夫人这时才看清楚自己在哪里,“钱嬷嬷,这是哪?” “夫人,这是县衙客房。” 赵夫人想了想,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连串画面,她这时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钱嬷嬷,帮我看看诚儿受伤没?”赵夫人还是有些担心,只不过想到现在身体有些发虚,便对一旁的钱嬷嬷嘱咐道。 钱嬷嬷上前查看后,说道:“夫人没有受伤。” “幸好诚儿没事,要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面对老爷,毕竟这个可是他盼了那么久的嫡子。” “夫人,这不是小公子已经找到了嘛,你的身体快快好起来,这样才能更好的照顾小公子。” “说的对钱嬷嬷,是我想差了。” “娘不哭,以后诚儿都会乖乖的。”赵一诚看不得赵夫人流泪。 “娘这是高兴。” 赵夫人也知道赵一诚这回一定吓坏了,便没有在这事上继续说下去,而是仔仔细细看了又看,就好像怎么也看不够似得。 …… “夫人,县令大人还在外面呢。”赵德海轻咳一声,提醒屋里的众人。 “麻烦县令大人了。” 赵夫人已经在钱嬷嬷的搀扶下,牵着赵一诚走了出来。 “本县看赵夫人已经没事,既然赵一诚已经找到,那本县就不打扰三位叙旧了。”云雅茹看了眼赵德海。 赵德海明白云雅茹的意思,点了点头。 赵夫人直接带着赵一诚给云雅茹行了一礼,她现在不知道如果没有找到孩子,她以后得生活会变成什么样子。 …… 云雅茹正好想去县衙大牢里,询问一下那个抱着赵一诚之人的一些具体情况,毕竟现在这个是最好的突破口,只不过这些人贩子到底是不是一路的,现在还不好说。 “今天送进来那人现在被关在哪里,带本县去看看。” “大人,请跟卑职走。”狱头道。 “这人被关后,有何人前来探视过她没?” “好像并没有。”狱头摇了摇头。 云雅茹点了点头,并没有在多说什么。 …… 在大牢一处阴暗角落里,那个之前抱着赵一诚之人就端坐在那里。 他听见脚步声,抬头看见县令大人出现在牢房之中,并不感到意外,好像心中早已猜到似的。 云雅茹隔着栏杆冷眼看着坐在那里的男子,并没有记着开口询问。 狱卒很是奇怪,但他也不敢多问。 这身穿囚服的男子,心里也有些奇怪,这个县令大人怎么和他之前听说的有些不一样,来了却不马上询问他。 可是他才不会上当啦,眼里闪过一抹冷芒,心里就想着他们谁先开口。 只不过这男子心里还是非常奇怪,毕竟他做这一行都已经很久了,却从来没有出过错,怎么偏偏这回就栽了一个大跟头,还把自己给坑进了县衙大牢之中。 “我们已经发现了你们在石村的同伙,相信很快其他人就会相继落网了,到时候那些孩子想来都可能会回到亲身父母身边。”云雅茹并没有去问,而是在旁若无人似得称述事实。 这男子明显一惊,他没有想到这位县令大人速度这么快,居然已经知道了这么多。 云雅茹虽然在说话,但是双眼一直在关注这男子的变化。 “没想到你们还有些本事。”这男子从鼻间冷哼一声,心里却越发紧张起来。 云雅茹发现自己这步棋算是走对了,看来这男子的心理防线被她这一击给直接撕破出一条口子来。 看来这人确实和石村那一家子应该是一伙人,就算不是,他们之间也一定有联系,要不然这男子的眼神不会突然发生变化,要不是云雅茹始终注意着,可能还真不会发现这一点。 只是现在还不知道他们这一条线上,还有多少人,又抓了多少孩子。 云雅茹和男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可是半天却没有发问,这让男子有些憋不住了,因为他至今没有从县令大人嘴里探出其他有用消息。 这人和她比还嫩了点,毕竟云雅茹怎么说,在这县令位置上也做了一段时间,再加上前世自己所学的相关专业知识,怎么可能猜不出男子所想。 “我知道你很不服气,觉得自己伪装的很好。但是现在既然你已经被关在了大牢之中,老实交代,争取减刑,才是你真确的出路。” 这男子知道云雅茹这话说的很对,因为到现在为止,他还以为是他们中间哪里出了差错,这才造成自己被抓入大牢之中。 “其他的草民不是很清楚,除了大人之前提到的石村那一家人外,草民还知道两个人,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们现在应该还在沧县……”男子想了想,还是将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 这人原来姓舒正常,自己曾经也有一个差不多四五岁的孩子,因为元宵节看花灯走散了,现在都还没有找到。 后来迫于生计,被人诓骗才走上了这条道,但后来却发现了这生意虽然有些风险,但来钱快,而且他也不需要找买家或者卖家,只需要在中途照顾好孩子,让人别出乱子就好。 有了一次后,这舒正常就再也不老老实实在家干活了,毕竟普通老百姓干一年也不一定有他赚的钱多,再说除了有货时稍微忙点,平时过得都比较轻松。 云雅茹都不知道说什么了,只能说可怜之人必 . 有可恨之处。 …… “舒正常你有没有想过,那些和你一样失去孩子的父母,他们心里是怎么想的,你们这样做不知毁了多少幸福的人家。”云雅茹听了舒正常的交代,眼里闪过一丝冷光。 “其实草民现在也有些后悔了,只不过当时看到手里那沉甸甸的荷包,并没有去多想,只觉得有了这些银钱就可以将家里的房子重新翻盖。”男子说到这里,眼里流下悔恨的泪水。 云雅茹不知道他是真正后悔了,还是故意让她看得,但这些都不重要。 现在有了舒正常提供的新线索,云雅茹决定找人去查一查,只希望其他失踪的孩子还能找到,要不然她都不好和孩子的父母交代。 云雅茹见再也问不出其他的东西,这才转身离开了县衙大牢。 …… 话分两头,就在云雅茹询问舒正常之时,石村那里也有了新的动向。 原来在石村村长到县衙报案之后,那一家人就有些坐不住了,他们也没有想到石村村长会在这个时候报案,他们原以为还要过一段时间。 “当家的,现在官差盘查的这么严,我们会不会被发现?” “臭娘们,大惊小怪的,之前那些差爷上门调查不是什么也没有发现。” “是啊娘,你这样不是让我们自乱正脚嘛。” “我不是听说出沧县都要仔细检查吗?” “有什么好担心的,我们又不负责将人带出沧县。” “娘,爹说的很实在理,只要你自己不自乱正脚,又有谁会发现我们呢。” “墩子说的不错,是娘着想了,我们将人关的那么隐蔽,要发现早发现了,又何必等到现在呢。” . 第一百三十三章 解救 几人还不知道,就是因为他们的闲聊被云雅茹无意间听到了,只不过云雅茹想钓大鱼,这才没有第一时间将他们抓起来。 “当家的,要不一会儿你还是去瞧瞧,如果人死了,到时候就不值价了。” “还是让墩子去,他年轻跑得快,如果发现不对,立马就往会跑。” 墩子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因为他也有些担心,只不过他现在还是觉得他爹娘有些多虑了,毕竟要发现早发现了。 只是墩子并不知道,因为他的过于自信,让青影在不惊动其他人的情况之下,发现了这群人贩子的其中一个窝点,从而救出了被关在里面的两名年轻姑娘和两个小孩子。 …… “爹、娘,一切正常。”墩子觉得自家爹娘还是太小心了。 “你不懂,俗话说得好,小心无大错。” 墩子也不想和自家爹争辩,这一路他怕被人发现,走的是匆匆忙忙,这会儿好不容易回来,和自家爹说了一声,便倒头就睡了过去。 虽然救出的小孩不是好像中的小孩,但云雅茹还是赶到一阵欣慰。 因为这两个小孩给人的感觉有些呆呆的,但云雅茹还是发现其中一个小孩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只不过现在不管她怎么询问,只能知道这两个小孩的名字,至于他们家里的其他信息,云雅茹暂时并没有问出来。 看样子这孩子只能先养在县衙,一会儿让佟画师多画几幅,让衙役带着画像去周边县衙问问,希望能够找到孩子的父母。 …… “怎么回事?”展昭不进心里泛起嘀咕。 于是和白玉堂进行了一番眼神交流,二人便直接纵身一跃来到了屋顶。 这些人贩子虽然精明,但是可能没有内力,他们并没有发现自己被人跟踪。 “怎么样,出去没遇到官差盘查吧?” “我做事你放心,再说我们又不是第一回干了,只要我们小心行事,相信应该不会出错的。” “是啊,那些孩子都被关在地窖里,只要我们不露马脚,又有谁会想到呢。” “我还是觉得有些不踏实,要不我们一会儿下地窖看看?” “也行。”那人说着点了点头。 毕竟地窖虽然隐蔽,但是通风条件并不是很好,再加上里面的人吃喝拉撒都在里面,如果中途出现什么问题,可能他们这一次就成了亏本买卖。 这些人并不知道,展昭和白玉堂此时正在屋顶,他们的对话一字不落的被二人全部听到。 …… 县衙里。 “楚兄,没想到我们运气这么好,不止青影那里有了新的进展,就连展兄和白兄那里也有了新的发现。”云雅茹刚刚从雪花那里取下纸条看了看。 穆泽浩也没想到这回能这么顺利,虽然现在还不清楚,展兄和白兄发现的那处是否和这回失踪的孩子有关,但确实有了不小的收获。 “云兄,你准备好久行动?”穆泽浩抬头看向云雅茹。 “我准备一会儿就行动。”云雅茹想了想。 毕竟时间拖得越长,对她们越不利,那些人贩子有可能已经将手上的货给处理了,到时候云雅茹就是想抓,也没有实际的证据,更不要说找回其他失踪的孩子了。 云雅茹相信那些人不可能这么快猜到县衙的意图,虽然这样有可能会让一些人跑掉,但是却能最短时间将孩子们救出。 …… “主子,你来了。”青影没想到自家王爷居然会亲自过来。 穆泽浩点了点头,想了想,“听说他们还藏了其他孩子”。 “主子,石村那里只有一个年轻男子独自离开了一回。属下跟踪过去发现,在离石村不远的另一个村子,那里可能藏有其他孩子。” “寒冽,你去石村守着,千万别让那一家人趁机离开。”穆泽浩吩咐完寒冽,又转头对青影道:“青影,县衙的一部分衙役现在就在石村外的那片树林之中,你将人带过来,别惊动周围村民。” 青影点头,一闪身办事去了。 “主子,你难道是想两边同时进行围堵?”冰凌有些好奇。 穆泽浩微微一笑,“嗯,到时候那些人贩子一个都不许放过。” 冰凌有些担心,“主子,属下怕那些村民会横加阻拦。” “我已有对策。”穆泽浩对此并不担心。 冰凌想想也是,便准备等着看人贩子落网的好戏。 …… “展兄、白兄,你们可知里面关了多少被拐的孩子?” 展昭和白玉堂齐齐摇头,但是她们觉得应该里面不止一个,而且之前听那些人说话的语气,这些孩子来路绝对有问题,要不然为什么会将人关在地窖之中。 云雅茹觉得二人分析在理,于是三人低声耳语了一番,“那一会儿我们就这样……” “这里比较隐蔽,我们还是去前院歇息吧。” “也行。” 一旁那人虽然心中有些慌乱,毕竟现在衙门的官差查的厉害,但见其他人还是如往常一样做事,便将那份担忧隐藏在了心底。 …… 一个脸蛋白皙的小孩突然醒了过来,先是一懵,发现四周漆黑一片,而后被臭烘烘的气味给熏到了——这是哪里?恐惧油然而生,抽抽噎噎的哭了起来。 “你哭什么?”突然一个小孩的声音响起,有些嫌弃地看着他。 这脸蛋白皙的小孩好似被吓到了似得,这时才注意到身旁还有其他小孩。 “你要是不想坏蛋听到,就赶紧闭嘴。” “小哥哥,我不哭。”这脸蛋白皙大人小孩伸手用衣袖捂住口鼻,又开始低声哭泣起来。 刚刚那个说话的小孩,此时正在用力挣扎,希望能将捆住自己的绳子给解开。 现实残酷,理想丰满,自己手被磨出红印子都没有将绳子解开,反而身上出了一身汗。 也不知道自己父母能不能找到他,其实他也很害怕,但是他知道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 就在那些人去了前院后,云雅茹、白玉堂、展昭三人悄无声息的来回在后院进行寻找,终于在一间卧房中,发现了一丝不对劲的地方。 原来那张床摆放的位置被人移动过,恰巧挡住了地窖大人入口。 “展兄、白兄,劳烦将床移开。”云雅茹看向二人。 展昭和白玉堂这时也发现了不对劲,提气运转内力,非常轻松的将床给移到了另一边。 云雅茹轻轻拉动地窖之门,只听吱呀一声响起,地窖便出现在了三人的视线之中,只见里面一片漆黑,隐隐传来似有似无的抽泣之声。 阴暗的空间中,大概有十来个小孩在里面,睡得那是东倒西歪,显然除了两三个刚刚清醒过来的,其余的都还晕着。 “大人,还是让在下下去看看。”展昭说着,从衣袖中取出火折子吹燃。 只见她先对着地窖入口向下照了照,隐隐能看到有小孩的身影。 “师兄,还是我下去看看吧。”白玉堂说着,从展昭手中拿过火折子,沿着台阶向下走去。 “没想到这回你师弟比你这个师兄还要积极,她也不怕将自己身上的白衣弄脏。”云雅茹忍不住调侃了一句。 “我师弟最不喜欢那些人贩子,也最可怜这些被困在地窖之中的小孩。”展昭道。 展昭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云雅茹却明白了她的意思,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 就在二人说话之时,白玉堂已经走了上来。 “我刚刚已经看过了, 那小孩见白玉堂随便看了一圈,又反身离开,于是撇撇嘴,有一些不高兴起来,因为这和他之间想的有些一样, “大哥哥。”那脸蛋白皙的小孩叫住了白玉堂。 “我已经将绳子帮你们解开,要想离开这鬼地方,就跟上我的脚步,其他事情离开后再说。” 白皙脸蛋的小孩,虽然心里还是有些害怕,但还是缓缓跟在白玉堂的身后,因为这是他们离开这里的唯一机会。 在白玉堂出来时,云雅茹和展昭便注意到了,跟在她后面跟着的小孩。 “ 于是在白玉堂火折子的照射下,云雅茹和展昭将剩下的孩子,一个一个往外抱。 云雅茹没想到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居然会有这么多小孩被拐走。 还在昏迷中的孩子,数量有些多,云雅茹三人只得先将他们挪动到其他地方。 “你们千万别出声,要不然被坏蛋听到。你们可能又会被重新关入地窖之中。” 云雅茹的话语,显然吓到了已经 . 醒过来的这些孩子,一个个慌忙用自己的小手捂住口鼻,拼命点着自己的小脑袋。 因为他们再也不愿意住进那昏暗的地窖之中。 当三人重新返回之前那个卧房,将刚刚移动过得地方,又重新恢复原状,这才关门离开。 …… 这边青影将那些衙役带过来时,因为这里稍微有些偏僻,加之村民此时正在田里干活,并没有人注意到这边。 “青影,那些村民没有注意到你们吧?” “回主子,我们过来之时并没有人在暗中跟踪,为了以防出现这种事情了,我们绕了半天路,这才终于绕到了过来。”青影道。 这样最好,省的一会儿那些村民不明就里耽误他们时间。 …… 云雅茹点了点头,“展兄劳烦你在这里守着,她和白兄先将这些孩子带里离这里。” 当云雅茹、白玉堂二人将这些孩子无声无息带离这里,交给守在外面的那些衙役,这伙人都还不知道。 其实在这个过程中,曾经有人在后院出现过,只不过因为孩子被她们暂时点了睡穴,而卧房又被她们恢复了原状,那人只是大概逛了一遍,没有发现异常便又去了前院。 …… 云雅茹和穆泽浩都没有想到,这次行动会如此顺利。 只不过为了不打草惊蛇,寒冽还留在石村,展昭还留在屋顶。 “我刚刚觉得心里有些不踏实,要不我们去后院再看看。” “这里比较偏僻,之前很少有人会从这里经过,而且我们进来之时,我关注过后面,并没有人在跟踪你们。” 这人有些自负,他总觉得这里很安全,但心里还是有些害怕。 “我怎么知道?这句话其实该问问自己母亲。” . 第一百三十四章 救出 “大哥哥,还有两位小哥哥在里面。”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响起。 云雅茹不自觉的停下脚步,看向这个眼睛亮晶晶的男孩。 “孩子,不要怕,我们是衙门的官差,你们现在已经安全了。”云雅茹伸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发。 “是啊,我们一会儿回到县衙,就请我们的佟画师为你们画像,相信很快就能找到你们的父母。”白玉堂虽然有些清冷,但是至从收了小徒弟后,不知是不是打通了任督二脉。 这孩子听到要给他们找父母,两眼放光,闪过一丝希望。 云雅茹也不好意思打击他,毕竟现在又不像前世,通信不方便,很多孩子就算救出,也很难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 “你想告诉我们什么?”云雅茹从他欲言又止的神情,就能看出这男孩有话要说。 这男孩听到云雅茹的声音好像不怕了,“在我们被关的地窖中,应该有一道隐藏的暗门,我刚刚苏醒过来时,看见有两道小小的身影消失在地窖里,当时我还以为自己眼花。 等我再次清醒时,地窖还是地窖,就好像从来没有发生变化似的。” 云雅茹没有到,这个小男孩居然给她们提供了这么重要的线索,看来她们还得找机会进入之前的那个地窖,说不定里面真有什么暗门之类的东西。 “白兄,劳烦你和诸位衙役,先带着这些孩子返回县衙。”云雅茹想了想,“再留一半衙役在屋外守着,只要有人从屋里出来,你们就直接上前将人逮住。” “是,大人。” …… “展兄,剩下就要靠我们两个了,希望能找到另外两个孩子。” “大人,难道你就不怕刚刚那个小孩对我们说谎?” “你的怀疑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我觉得应该不会出现这种情况,毕竟我们见到那些小孩时都被绳子捆绑着,而且里面还有一股难闻的怪味……”云雅茹想了想当时通过火折子看到的情景,摇了摇头。 展昭总觉得那孩子眼神中,透着有股不符合他年纪的精芒,还好刚刚和自家师妹用眼神交流了一番,希望这只是自己多心吧,要不然她都有些不敢相信。 “可能是我想多了吧。”展昭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二人说话间已经翻墙进入院中。 “都这么长时间了,我觉得我们还是再去看看吧?” “要去你一个人去,我们可不奉陪。” “看看你不是又去看过一次吗,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衙门里的官差鼻子还没有那么灵验,只要我们出门以后多加小心,谁又会将人贩子和小孩与我们联系在一起。” 这些人虽然紧张,但因为心里不愿意去相信官差的能力,都有些松懈了,毕竟他们做这一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官府的那些想法大概也摸到五六层。 就是因为大家的惯常思维,才让云雅茹她们抓住了这个机会,要不然可能不会这么快找到这样一伙人。 那人见大家都不愿意挪动自己的脚步,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就自己起身向后院走去。 “也不知道他今天是怎么回事?平时都不这样。” “管他的,我们喝我们的酒。” “只是不知城门口的盘查好久能结束,这样我们也能快点将这些货运出城去。” “我觉得应该不会太久。” …… 就在那人出现在有地窖的卧房时,云雅茹和展昭已经出现在了地窖之中,因为那人在外面没有听到任何响动,便没有进屋,要不然一准会发现房间里的布置出现了变动。 “展兄,没想到这个不大的地窖还另有乾坤。”云雅茹轻轻推了一下那面墙,这显然就是那孩子说的暗门,一扇可以移动的墙。 “看来他们是给自己留了后路的,只不过却被那孩子无意间给发现了,只是我有些疑惑那个孩子为什么当时不趁机一起逃离这里?”展昭有些好奇。 云雅茹也有些疑惑,毕竟这些孩子只是手被人给反绑着,当时既然看到了出口,他为什么不第一时间选择逃离,毕竟留在这里有可能会再也见不到自己的父母,还有可能会死在地窖之中。 原来如此,这事越来越有意思了。 …… 展昭和云雅茹二人一前一后,走了进去,这微弱的火光下,云雅茹发现这里非常狭窄,只能通一人前行。 只不过二人还没有走多远,便借助微弱的火光发现前方不远处有石阶。 这石阶看起来蛮深的,不知道能延续到哪里,但是石阶上因灰尘留下的脚印,证实确实有孩子曾经从这里走过。 “其中一个孩子应该在这里摔了一跤。”展昭指了指地上的脚印。 “看来他们当时应该走的很急,要不然不会注意不到脚下的石阶。”云雅茹点了点头。 “先用纸将脚印拓印下来,说不定后面对我们找到孩子会有帮助。”云雅茹又想了想。 展昭从衣袖取出一张白纸,蹲下身仔细拓印了起来。 “他们当时身上应该没带火折子之类的东西,又在慌忙逃跑过程中,很有可能会忽视那些石阶,出现采滑摔倒的现象,其实也很正常。”云雅茹分析道。 只是当时逃跑的明明是两个孩子,为什么密道里只出现了一双鞋印,这还是要调查一下。 展昭点了点头。 二人在昏暗的密道中不停前行,在不远处地面上发现几滴血渍。 “看来应该有人受伤。” “会不会是之前摔倒在地面的那个孩子所留下的?” 就在云雅茹以为这两个孩子逃出这里时,接近出口处躺着两个人。 “他们会不会就是那两个无意间发现暗门,想要逃出这里的小孩?” “应该就是他们。” 只不过云雅茹有些疑惑,因为通过之前的足迹分析,他们虽然逃离了那里,但是有的东西,还是会发现一点。 “他们可能只是饿晕了,其他到是没什么毛病。”这两个孩子居然没有从密道中逃出,展昭上前蹲下身伸手分别探了探鼻息,还好有气。 “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云雅茹怕有人发现地窖里的异状。 展昭点了点头,伸手点了点二人的睡穴,这才一手抱着一个小孩,跟着云雅茹离开这里。 …… 穆泽浩那边要比云雅茹她们顺利的多,但是他却并不高兴,全程都黑着一张脸。 原来救出的两位姑娘,其中一位看见穆泽浩长得帅气逼人,不禁泛起花痴。 “公子,多谢你的救命之恩,能否让我留在你的身边。”这姑娘也不看自己现在是什么状态,还在一个劲的给穆泽浩眨眼睛。 青影伸手点了她的哑穴,穆泽浩这才觉得身边的空气好了许多。 一旁的衙役也很有眼里,在这位姑娘还想凑到穆泽浩身边时,将她给直接打晕。 青影是冒了一身冷汗,就怕自家王爷一个不高兴,直接将人给灭了。 到时可不能怪自家王爷,全程都是那个姑娘自找的,但当着这么多衙役的面处理,对自家王爷的名声并不太好,索性现在终于清净了。 另外一位姑娘全程冷眼看着这边,心里冷笑不易——还好,自己并没有往那里凑,要不然自己恐怕现在和她一样。 …… 话分两头,寒冽这时已经悄无声息的进入那家人的院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屋里的三人给直接点了穴。 不过就在他准备带人,去外面找那些守在附近的衙役的时候,屋外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 “墩子在吗?” “不会吧。难道他们出去了?” 可是要不是墩子前几天给他透露可以帮他找一份不错的活计,他今天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来到这里。 可能他们真的有事出去了,见屋里没人回答,等了一会儿,还是转身离开了。 寒冽怕这里和人贩子有什么关联,将三人捆好后,直接跟在了那人的身后,发现只是普通的村民,他这才反身回了刚刚的茅草屋。 …… “大人。”守着的衙役,看见展昭手里的小孩,便知已经找到了。 “你们现在将这院子里的各个出口守住,只要一有人出来,立即将人给抓起来。”云雅茹说完转身看向展昭,“展兄,麻烦你先将孩子送回县衙。” 展昭点了点头,便闪身离去。 就在展昭离开没有多久,不放心的那人,还是将卧房的门给打开了。 “出问题了。”因为他发现房间中的大床好像被人移动过,如果不仔细观察,一般人不会注意到这些。 “你们还有心情在这里喝茶。” . “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是不是你多虑了?” “是啊,是不是我们自己移动的过程中,没将床完全放回原位?” “还是过去看看吧,到时候大家心里也要踏实许多。” 其中一人走到大门口,轻轻打开一道缝隙,朝外看了看,发现没有什么异常,这才将大门重新合上。 他不知道的是,就是他的这一举动,让云雅茹发觉了端倪,从而改变原来的方案。 虽然人贩子反应迅速,正准备朝内院走去,但还是被强行推门而入的衙役给怔住了。 “谁走漏了风声,怎么将官差给引了过来?”其中一人忍不住低声嘟囔了一下。 “大人们,你们这是干啥?”还是其中一人机灵,见到穿着砖红色衙役服饰的官差,忙上前拱手道。 云雅茹可不想跟他们废话,直接将人给围在了院中。 突发情况,这时候发生了。 只见其中一个人贩子不知道何时甩出了一把暗器,直直朝衙役们的命门而来。 云雅茹五官敏锐,在危险那一刻,用内力震断了几枚暗器,而剩下的暗器因为内力的缘故,虽然让部分衙役受了伤,但索性并不致命。 不过这些衙役却非常感激,要不是大人出手,他们可能有些人就交代在这里了。 因为愤怒,衙役们出手也没有丝毫留情。 周围打斗声,不时响起,云雅茹见衙役们应对自如,便再战一旁看戏。 …… “怎么了,是谁惹我们花见花开,人见人爱的楚兄不高兴了?”云雅茹刚回到衙门,还没喝口茶水,就看到了从外面走进来的穆泽浩。 穆泽浩听到云雅茹的关心之声,心里的那股火气这才消散许多。 . 第一百三十五章 审问 于是将自己救人不成,遇到花痴女的事情,有些抱怨的说了一遍。 云雅茹不由有些吃起醋来,都怪他那张脸惹的祸,竟招惹些烂桃花来。 “好了,别生气了。以后见到这些人全场冷脸,不理她们就是了。”云雅茹给他瞎出主意,还伸手将自己还没有喝过的茶杯递了过去。 穆泽浩被云雅茹这狗腿的模样给逗乐了,接过茶杯就开始大口喝了起来。 “好,以后遇到这种女子都照你说的方法来办。”穆泽浩高兴的是,自己付出有了回报。 青影很有眼力劲守在外面,他可不想让人破坏自家王爷和云大人之间的好事,要不然他们逍遥王府好久才能真正迎来自己的女主子。 听到外面青影的咳嗽声,穆泽浩有些不高兴了,不知谁打扰了他和云雅茹之间的单独相处。 云雅茹这时发现穆泽浩居然还有让人哭笑不得的孩子一面,心里不由柔软了几分。 至此以后,穆泽浩也许是真的怕了,除了云雅茹和她的那些朋友外,见到其他女子都是退避三舍,且全程摆着一张冷脸。 …… “大人,草民已经将这些孩子的样子画在纸上,请大人查阅。”佟画师说着,便将那些画像给呈上。 云雅茹接过画像,一一打开看了看,而后将头抬起,“佟画师不如多画几幅,一会儿本县让衙役将画像贴在县衙外面,剩余的画像再让衙役拿去临近县衙,希望能尽快帮助这些孩子找到自己的家人。” “是,大人。”说完,佟画师便退了出去。 …… “我之前查看了一下,沧县以往的孩童失踪案例,发现今年最多,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云雅茹有些疑惑。 “现在并不是灾荒年,祈天国周边也没有发生什么战事,这突然增多大人失踪孩童数量,确实有些可疑。”穆泽浩点了点头。 “看来一会儿问过那些被抓回来的人贩子,我们可以让人仔细去碧霞山深处看看,毕竟不管是上次剿匪,还是之前逛碧霞山,我们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都没有去过碧霞山。” “你是怀疑碧霞山深处,有可能有他们的巢穴在里面。” 云雅茹点了点头,因为他就是这样想的。 “大人,你说这些人贩子的背后,有没有可能还暗藏着一个大人物?” “展兄,你是不是将事情想得太复杂了?” “我觉得师兄心里的猜想不一定就不存在,但是也不能排除这个可能。”白玉堂眉头紧皱。 云雅茹想了想,“这件事情可能我们没有办法查到,但是能在找到一个之前丢失的孩子,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云雅茹并没有好高骛远,毕竟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令,再加上这事情确实事发突然。 “如果到时候审出人贩子有幕后之人,你不用管,交给我就行了。”穆泽浩看不得云雅茹皱眉,再说他也非常痛恨那些人贩子。 展昭和白玉堂都有些奇怪,穆泽浩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但也聪明没有去问。 云雅茹发觉至从和穆泽浩深入交流以后,对于他时不时的关心,也不在排斥,反而感觉暖暖的。 …… 其实出现这些情况大多数还是因为传宗接代,继承家业,这些对男童的需求确实要高于女童,这也是这次获救孩童中男童数量高于女童的原因。 而通过对孩童的询问,发现他们要不是在人多的地方走失,或者是因为亲人的疏忽照成孩子消失不见,极少数却是因为家族内部纷争,照成孩子被熟悉之人骗走,从而落入人贩子之手。 “你三人居然连本村的孩子都下得去手,良心何安?”云雅茹冷眼看向从石村带回来的三人。 “哪让这个来钱快。”墩子不屑的狡辩道。 只听见“啪”的一声,云雅茹重重拍下手中惊堂木。 “还敢狡辩,难道你们就不怕自己的孩子,或者孙子,也遇到类似的情况?” 堂下三人一惊。 “生女孩就是赔钱货,还浪费口粮,卖几个钱花花,也对得起我们给她的生育之恩。”墩子的母亲突然没头没脑的说了这样一句。 墩子的父亲听到这句,心里便知自己完了,狠狠地瞪了自己媳妇一眼,只觉得她蠢的无可救药了,这不是主动送入虎口嘛,可是他不敢出声劝阻。 “大人,别听这疯婆子胡言乱语,我们就生了墩子一个孩子。”墩子的父亲极力为自己辩解道。 “这个本县派人去你们村上问问就知道了。”云雅茹并不相信他的狡辩。 “当时你们石村的村长来报案,还有村民到处寻找孩童之事,你们表现的和其他人一样,还帮忙到处去寻找,这才躲过了那些村民的眼睛,并没有引起村民的怀疑。” “如果你们现在能够主动检举揭发,说不定还能从轻发落。” 墩子一家三口不知是被堂威吓到了,还是被惊堂木给惊到了,听说能够减轻处罚,一下就怂了,只不过他们说的事情,云雅茹已经掌握了,并且还将人给带了回来。 “将一干人等带上堂来。” 不多会儿,就见穆泽浩押回来的那伙人,进入大堂。 墩子一家发现进来这伙人竟是自己刚刚所交代的人,都露出了惊异的目光,心说大人怎么也将他们给抓了起来。 那伙人一见堂下跪着的墩子一家三口,心里就开始冒火,要不是他们出卖,他们那里怎么可能会被官府知晓? 如果墩子知道这些人所想,一定会大呼冤枉,因为他们刚交代,这些人就被带上了大堂,所以这些人被抓应该与他们一家三口无关。 虽然事实是这样,但墩子还是有些心虚的将目光移开,毕竟自己刚刚才在大堂之上将他们给供了出来。 “老大看墩子的眼神不对。” “我知道。” 小声说完,便齐齐跪在地上,对着云雅茹行了一礼。 “大人,我们本来是正经牙行,就是他们早上我们,说有合适的孩童可以买给我们,草民当时还问过墩子,他说是孩子的父母因为家庭条件不好,不愿意要孩子,这才找到他作为中间人,草民这才相信了他。”这个被称为老大的人,还不等云雅茹问话,便主动招认了。 只不过这人却将一切责任推到墩子这里。 “大人,他在说谎,事实根本不是这样。”墩子一下急了。 要不是现在在县衙大堂上,云雅茹相信墩子一定会冲上去和那人打一架。 “那你说说吧,他怎么撒谎?” “大人,其实草民入这行完全是因为被逼无奈。”说出这话,墩子其实心里也有些打鼓,就怕这个县令大人不相信他。 云雅茹会意,让他继续说下去。 “草民一家原来也是本本分分的乡下人,那时我们一家三口过得虽然不富裕,但是却没有像现在一样提心吊胆。” 这话说的好像有些心酸。 云雅茹虽然不知他想起了什么,但是却没有出声打断,而且他也注意到一旁墩子的父母竟然开始默默摸起眼泪,眼神中闪过一丝悔恨和痛苦。 墩子继续道:“后来草民爹染上赌瘾。” 赌这个字,背后让人不禁深思,更让人感觉毛骨悚然。 “那时草民才十五岁,母亲正准备托人给草民说亲。”墩子垂下眼眸,“草民父亲原来从来不沾赌的,不知从何时起竟然迷上了赌,从而一发不可收拾。” “后来草民一家沦落到吃树皮果腹充饥的日子,为了自己不被卖,为了赎回父亲,因为如果草民被卖,草民将再也见不到关心自己的母亲和母亲。”墩子的声音非常平淡。 赌博可怕之处,尽显于此。 “他们答应草民,只要草民帮助他们做事,不止三百两赌债不用还,而且每成功卖出,草民都会得到一笔不错的酬劳。” 云雅茹听到这里,抬头看向墩子和墩子的父母。 虽然墩子进入这一行是迫不得已,但是因为人的贪婪,让他尝到了里面的甜头,最后还与父母一起,干起了这无本买卖。 这墩子一家,云雅茹并没有丝毫同情。 “你自己都不愿意离开你的父母,难道那些比你当时小太多的孩子,就愿意这么早失去自己的亲生父母?”云雅茹忍不住反问一句。 这再次验证了一句古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其实说到底,墩子一家是看上了这里面的高额利润,毕竟这一行就是开始困难一些,只要你有鲜货,他们都愿意收,要不然墩子一家平时吃的那些东西又是从何而来。 他现在说后悔,其实只不过是自欺欺人,毕竟他们一家已经享受了那些钱带给他们的一切。 “你现在说这些不觉得晚吗?”云雅茹算是明白我了,只觉得墩子的心里早已开始扭曲,要不然他怎么会对那些孩童下的去手。 他自己不想失去父母,难道那些孩童愿意失去吗? 听着他不停的诉说着往事,大堂之上的每一个人,都没觉得这人可怜。 云雅茹只要一想到那些因他而起离开父母的孩子,就不由可怜起来,如果他们遇到好心之人可能还好,如果不是的话,那这些本来该生活在亲生父母身边的乖宝,便会成为人人可以唾弃的草。 有些人买到刚刚开始可能还会有些怜惜,但只要他们生下自己的亲生骨肉,很多被拐的孩子就会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情,被养父母当成出气筒。 想到这里,云雅茹便没有好脸色,一道冷光直直扫过大堂之上跪着的这些人。 “刚刚墩子说的可是事实?”云雅茹将目光看向自称老大的那人。 “大人,他说的真假参半。首先,小民并没有鼓动他做出这样的事情。 其次,草民根本不知道那些孩子是被他偷来的。 所以,大人你是冤枉我们了。” 云雅茹看到这张男人脸学着白莲花模样,总觉得有些怪异。 “冤不冤枉,本县自会查清,不是你说几句话,就能让人相信的。”云雅茹冷笑一声,想和她装没门。 白莲花这一套前世小说看多了,只不过此时只是这朵白莲花是名男子而已。 那人听到县令大人这么一说,也知道自己胡搅蛮缠下去没有一点用处。 第一百三十六章 找回 “本县看你还不老实。” “来人,将他给我拖下去,先重打三十大板再说。” “是!” 话音刚落,就有两名衙役直接上前,将这个自称老大的给拖了下去。 “大人,你不能动用私刑。” 云雅茹冷冷一笑,“对于你们这种可恶的人贩子,这三十大板已经是轻的了。信不信你在吼一句,本县让人直接在你身上划上三百刀,到时候还能保证你不会死去。 那人听到云雅茹要让人在他身上划三百刀,一下就吓傻了,裤子上突然有液体流出,一股尿骚气扑鼻而来。 “今天如果那些失去孩子的父母出现在大堂外,你信不信只要你敢踏出一步,就会有人向你扔臭鸡蛋、烂茶叶。” 云雅茹这话像是在拐弯的揍骂他,此时只听到“啪啪”的板子声响起,这才让那人因为疼痛清醒过来。 “草民决定实话实说,还请大人别再让差爷打草民板子了。”这人此时只觉得疼的厉害,他现在才知道这个县令大人是个硬茬子。 “那你就好好说说吧。” “草民手上的这些货色,那些长得好看的年轻姑娘一般会卖进窑子里,而那些小男孩多数会被卖到无男孩的家庭中去,至于他们以后过得怎样,那就与草民无关了,但是草民想来他们也过得不差。” 云雅茹只觉得这人脸皮怎么这么厚,居然还能说出这样话来,感情不是自己孩子。 那人接下来倒是老实交代了他们最近一次出货,至于其他的他自己也记不太清楚了。 “谁家儿女不是父母掌中之宝,心头之肉,你们为了不义之财,害得他人骨肉分离,更甚至害得人家家破人亡,像你们这种拐卖孩童的犯罪行为,简直泯灭人心,本县会依律严判。”云雅茹厉声说道。 堂上之人听到云雅茹一番话语,个个都是灰头土脸,悔不当初。 可是现在后悔,他们不觉得晚了么,他们就不想想自己家中也有和那些孩子年岁差不多大小的孩童,如果他们失踪,他们又会怎样。 …… 这些人审完后,云雅茹接着又审问了她和展昭、白玉堂抓回来的那伙人。 没想到这两伙人居然还隐隐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当她问及为什么这段时间失踪孩童数量聚增时,这些人贩子都不知道原因。 只记得是有人给他们递来的消息,而他们这回之所以不忙着给孩童找买家,完全是有人提前付了定钱。 “草民这边还差五个小孩,就完成了任务。” 云雅茹听到这里,想到前世武侠小说里写到的那些,心里不由一惊,难道他们是准备用这些小孩修炼邪门功夫,要不然怎么会突然需要这么多数量的孩童。 想到这里,云雅茹回到书房以后,将这回孩童失踪案从头到尾详细说了一遍,又将那些救回来的那些孩童的画像附在信里,叫来捕头让其快马加鞭送到知府大人手中。 …… 消息已经传播出去了,云雅茹相信有孩子失踪的家长,很快就会来到他们沧县县衙。 “大人,这些孩子你准备先养在县衙,还是寄养在善堂之中?”白玉堂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 “既然这些孩子们都平安没事,就让他们先寄养在善堂吧。”云雅茹想了想。 “我们这次解救回来的那两个姑娘,如果暂时没有地方可去,就让她们留在善堂帮忙好了。” “云兄,你倒是好心,可也看人家会不会领你的情。”穆泽浩一想到那个花痴女,就觉得云雅茹好心当作驴肝肺了。 云雅茹知道穆泽浩说的是谁,但是她作为一县之令又不会不管,如果这女子因为她的原因出了事情,那不是让她难堪么。 “放心,只要她接下来安分守己,那我也不会对她怎样,但如果她心里还在异想天开,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云雅茹也不想留一个麻烦再眼前晃荡。 穆泽浩点了点头,再说他也不是小气之人,只不过那女子的言行实在可气,让他总觉得不舒服。 …… 时间过得很快,得到消息的父母已经蜂拥而至来到了沧县。 “听说了吗,这些人就是过来看,这回县令大人救回来的孩童中,有没有自己的小孩。” “说不定,这些小孩真能找到自己的父母。” “我看未必,如果那些孩子并不是沧县附近县城丢失的孩童,有可能还真找不到自己的父母。” “要我说,那也不可能是全部,最多占据一小部分,所以还是有父母能找回自己的小孩。” “你们说,这些人中有没有前来冒领的?” “如果有,那这些人胆子也太大了点,居然敢来衙门冒领,也不怕被人发现。” “就算发现,只要他们死不承认,那县令大人又能奈何。” “你们也别竟说不好的,能让一部分父母找到自己孩子也算万信。” “是啊,我有一个邻居,他家二媳妇生了三个孩子,但都是女娃,为了争一口气,也为了不让村子里说闲话,他们两口子决定接着再生,这不又怀孕了,听说这一胎一定是个男娃,但因为家里困难,他们就想法将其中两个小的卖了出去。” “你这和失踪孩童又没有什么关系,只不过我觉得他们一家就算生了男孩,也不会有很大出息。” “谁说不是?” “还不如说说我家附近的那个邻居,他家媳妇生了龙凤双胞胎,本来一家高高兴兴,可是没成想却传出男娃体弱,结果没有保住,现在只有一个女娃。 只不过他家媳妇一直在说,自己生的那个男娃并没有死,但是她的相公并不相信,还说她是想孩子想疯了,这不这回她得到消息,带着那个女娃也来到了县衙,就像看看其中有没有自家的那个男娃。” “我觉得她应该会失望而归,毕竟她的家人都说那个男娃确实死了,只是她自己还不相信而已。” …… 善堂外,围满了前来确认孩子身份的父母。 “请大家不要着急,不要急。”展昭出言安抚大家。 “大家排好队,先到佟画师这里将自家孩子的相貌特征告诉他,他会将你们孩子的画像画出。” “一会儿我们会根据这些画像,和你们提供的相关信息,和这些小孩进行一一比对。”白玉堂看着众人,大声说道。 “如果你们有官府发的通知,那接下来就跟好办了。” 各位丢失孩子的家属,在展昭和白玉堂的安抚下,很快排好的队,因为他们也知道这样闹下去,只可能耽误大家的时间。 云雅茹体谅这些父母的心情,并没有让衙役强制出手。 “本县知道大家都非常心急,都想快点见到自家的孩子,但是你们这样只会减慢认亲的时间。” “希望到时没有找到孩子的父母不要失望,本县相信只要孩子还活着,你们就有相见的可能。” 云雅茹并不想这些人失望,所以先将丑话说在前面。 其实说来说去,还是那些可恶的人贩子,要不然不会让一个好好的家庭弄成支离破碎。 …… 有了众人的安抚,衙役们各自尽职尽责守在一旁。 时间过得很快,不多时就有孩子被衙役带了出来。 当孩子的父母,看见自家孩子出现在自己视线之中的时候,喜极而涕。 “太好了,我终于找到虎子了。”说着,那名穿着青衣的妇人快步上前,走到小孩的身边。 虎子先是有些迟疑,但确认眼前妇人真是自家娘亲时,大喊出声来,“娘。” 四周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大家都在嘱咐这位母亲找到自家孩子。 “虎子,我们回家。” “爹呢?”虎子没有看见自家父亲的身影,有些失望。 “你爹……在家等你。”这名青衣妇人想了想,还是没有将自家相公因为寻找孩子,而摔伤脚的事说了出来。 不多会儿,有一个孩子找到了自己的亲人。 看到这些孩子和他们的父母拥抱在一起,云雅茹觉得自己这一回做的非常有意义,最少能挽救一部分家庭。 “还有多少孩童没能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云雅茹看向展昭。 “还有三个孩子没能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大人,你是准备让他们继续在善堂待着,还是另作其他安排。”展昭挑了挑眉头。 “是哪三个孩子?” 白玉堂将这三个孩子的画像递给云雅茹。 “要不还是先让他们待在善堂吧,如果还是没人来认领的话,我们在做其他安排。”云雅茹想了一下。 …… 云雅茹脑海里阿书的声音突然响起。 “恭喜宿主做了一件大好事,并成功挽救了这些濒临破碎家庭,也让这些孩童重新回答了自己亲生父母身边。” 被阿书这一说,到是弄得云雅茹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这些都是她身为一县父母官该做的。 “宿主这次行为,虽然不能从本质上杜绝那些坏人诱拐孩童,但是也能让他们短时间内不敢在沧县境内再次犯案。” 阿书说的这点,云雅茹到是非常赞同。 “既然阿书说了这么多,那有没有什么实际奖励?” “宿主,你也太现实了。”阿书觉得自己这个宿主简直就是一个财迷,深怕它忘了一样。 “不是我现实,而是如果你不给点好处,我哪有那么多动力呢?” 云雅茹这个歪理,好像还是蛮有道理的,让阿书都有些词穷。 “其实宿主你有何必用激将法压我,宿主我只是想在精神方面给予你适当的鼓励,你不觉得有适合精神鼓励远大于物质奖励。” 阿书觉得还是和自家宿主讲讲道理,免得以后官做大了,不小心被钱财迷了眼睛。 阿书见宿主没有在反驳,觉得自己这道理没白讲,它想着以后还得多多说说,这样才能让宿主时刻守住自己本心。 也就它这个操心系统才会处处为自家宿主这么考虑,要不然也不会费这么多口舌。 此时阿书见火候已经差不多了,便直入正题。 “这次奖励一道真言符,但是时效只有短短一刻钟,所以宿主在使用过程中一定要多加注意,要不然还没问出个名堂,这真言符就作废了。” “谢了,阿书。”对于阿书的提醒,她还是虚心接受了。 第一百三十七章 踏火麒麟马 时间匆匆而过,虽然还是有一个孩童没有找到,但是之前善堂里的孩子只能一个暂且无人认回了。 当云雅茹见到那个孩子一幕,总觉得还是先带回县衙为妙。 “轩哥儿,你愿意和我回县衙待着吗?”云雅茹蹲下身,征求对方意见。 这个叫轩哥儿的男孩,经过这段时间身体已经恢复许多,只不过人看起来有些有些不爱说话。 “要不你先考虑一下,如果同意,我到时候派人来善堂接你?”说完,并没有在善堂呆多长时间,便回了县衙。 “大人,你为什么会改变主意?”白玉堂有些好奇。 “第一,这个孩子经过拐卖,关小黑屋,现在变得有些沉闷,有定哥儿在县衙陪着他,我有空可以时刻观察他的变化。 第二,我总觉得,我不久将来可能会遇上这孩子的亲人。”云雅茹给大家说了一下自己想从善堂接回孩子的目的。 “云兄,你说的第一点,我们大家也注意到了。”穆泽浩微微皱眉。 “看来这次被拐虽然最终没有成功,但是还是对他照成了一定影响。”展昭回想了一下,她们至从见到孩子时的情景。 “云兄,你的意思他现在将被绑的这段时间的记忆,给潜意识封闭起来。”穆泽浩原来也遇到过这种现象。 “楚兄就是你想的那样,虽然轩哥儿面上看不出变化,但是他现在这样确实不利于我们找到他的亲生父母。 而且有定哥儿陪着,说不定等他放开心扉之时,就可以告诉我们更多情况,说不定我们就能找到这孩子的父母了。”云雅茹怕自己说得太专业了,大家无法理解,便换了一种语气来解释。 穆泽浩看见云雅茹神采奕奕的样子,就有些移不开眼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得更加厉害,但是他也知道现在不是好时机,让他深深将那抹神情给遮掩住。 穆泽浩平时的制止力非常强,但是至从和云雅茹表明身份以来,他觉得自己的制止力变得越来越弱了。 这也是因为穆泽浩自小看见了自家母妃的不幸人生,没遇到云雅茹之前,他从来没有想过会把一个女子放在心尖上。 但是对于他这种身份不成婚是不可能的,本来穆泽浩还想,如果到了三十五岁还没有遇到自己喜欢的女子,他就按照他们的意愿,随便选一个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来做逍遥王府的女主子。 是云雅茹改变了他之前的想法,所以穆泽浩这回才会一忙完手中的差事,就马不停蹄来到沧县,就是希望能够和云雅茹相处一段时间。 他有足够耐心,他也是一名高明的捕猎者,他相信静茹是逃不掉的。 其实知道云雅茹是女子身份的几个人,一早就注意到了穆泽浩看她的眼光,和其他人并不相通。 只是云雅茹、穆泽浩都没有明确表态,他们也乐得配合二人装傻充愣。 …… 夜深了,银色的月光点缀着深蓝色的夜空。 穆泽浩将云雅茹给约了出来,二人在杏花树下,看着天边的月亮。 月光映在云雅茹的脸上,皮肤就像渡了一层薄薄的银光,衬托着云雅茹更加好看了。 “雅茹,好久没有和你单独在一起了。”穆泽浩认真地看着云雅茹。 “浩,我们不是每天都见面吗?”云雅茹装着没有听懂穆泽浩话里的意思。 “你这个小没良心的,我知道你明白的。”穆泽浩舍不得对她说一句重话,只得伸手点了点她的眉心。 “我现在只要一天不见你就如隔三秋,这种感觉在遇到你之前从来没有试过,也不知道这回能在沧县陪你多久。” 云雅茹知道自己对于穆泽浩有好感,但是她虽然下定决心从容面对,但是因为两人背景差距太大,并不想马上让所有人知道。 穆泽浩也很理解雅茹的顾虑,所以并没有说迫他们之间的关系。 “你等我能到京任职,在表明也不迟。只不过我怕到时候,我女扮男装的身份有可能会暴露,到时候万一皇上降罪与我,我该咋办?”云雅茹有些心慌,她怕自己到时候会失去眼前之人。 “别慌,我们到时候一起想办法,不是有句古话,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穆泽浩将云雅茹的手紧紧握住。 二人不知道的是,雪花和雪球正在树上偷听二人的谈话。 只不过雪花和雪球为了不被穆泽浩和云雅茹注意,始终不敢发出任何声响。 其实穆泽浩如果不是心里惦记着云雅茹,想着要和她说些什么,以他的功力又怎么可能不会注意到雪花和雪球。 穆泽浩的话虽然很朴实,但却让云雅茹心里不在慌乱,也不知道是不是云雅茹盲目自信,她居然相信他一定有办法让人不会因她女扮男装而被人莫名制罪。 “浩,谢谢你。” “你是我认定的王妃,也是逍遥王府的唯一女主子,我不帮你还能帮谁,所以以后千万别和我说谢谢。”穆泽浩脸色一下变得有些难看。 “抱歉。”云雅茹不知道该怎么说。 “好了,只要你以后不和我说谢谢两个字,我就不会生气。” 云雅茹这才明白,自己怎么惹到他了,原来是自己对他过于客气了。 此时云雅茹脸蛋热乎乎的,在穆泽浩高大的身躯下,显得异常娇小,这种安全感是之前从未感受到的,让她不自觉有些依恋。 看来他接下来要好好谋划一番了,这样到时候即便云雅茹女子身份暴露,皇上也不会对他进行重罚。 这个不急。 “刚得一匹宝马,我觉得正好适合你骑。”说着,穆泽浩牵着云雅茹朝马厩走去。 云雅茹有些好奇,自己最近怎么没听人说起过。 “是我让他们不说的,就是想给你一个惊喜,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但是穆泽浩觉得雅茹一定会喜欢这个礼物,别问他原因,这是他的自觉。 云雅茹仔细看那匹马,微微有些惊讶。 这匹马耳朵尖上、尾巴、四个蹄子长了一撮火红色的毛,至于它的其它部分则是通体雪白,只不过比白玉堂那匹白帆帆毛要显得长许多。 “这匹马不会是枣红红和白帆帆生的小马驹吧?”不怪云雅茹这么认为,实在是毛色看起来有些像两匹的结合体。 “当然不是!这匹马可是我在碧霞山上无意间发现的,觉得很适合你骑,就把它牵了回来,只不过这匹马现在只有两岁左右,还属于一匹小马驹。” 穆泽浩不说,云雅茹还以为是一匹成年马匹呢。 云雅茹忍不住想伸手摸摸这马的鬃毛。 “小心,这匹马还没有被驯服。”穆泽浩真怕这匹马会伤到她。 可是奇怪的事发生了,穆泽浩之前预想的事并没有发生,只见那匹马在云雅茹轻轻摸它鬃毛的时候,只是将马头往外伸了伸,而后又在云雅茹伸上嗅了嗅。 “它怎么这么乖,我记得当时我让人将它牵回来时,可是废了好大的功夫。” “也许它和我有缘吧。”云雅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穆泽浩想到她身边的雪花、雪球,不由点了点头。 云雅茹看着穆泽浩的笑脸,眼里直冒小星星,让穆泽浩再也忍不住,在确认四下无人以后,便立马将她揽在怀里,低头亲了上去,一时间两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 云雅茹脑海中响起阿书那响亮的公子音。 “恭喜宿主获得新宠物,踏火麒麟马。” “你的意思是,这匹马已经认我为主了。” “是的。” 云雅茹没想到会这么简单,她可是之前在小说电视里看到,驯服一匹野马需要大费苦心。 过了好一会儿,二人才分开,穆泽浩看到云雅茹的眼神,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觉得刚刚自己是不是太孟浪了一些。 “那你就叫红莲吧。”云雅茹伸手摸了摸马头,想了想还是给它取了一个名字。 “雅茹,你怎么想起给它取这个名字?”穆泽浩有些好奇。 云雅茹给他指了指红莲身上的鬃毛的眼色,“你看像不像雪上盛开的红莲?” “你这样一说,还真有点像。”穆泽浩心里不知想着什么,但求生欲非常强,嘴上却非常赞同。 云雅茹给了穆泽浩一个算你识趣的小眼神。 看来之前那些话本子上说的一点不错,以后还得多像话本子学习学习。 “要不是现在天黑,我真想骑上红莲跑上一圈。” 云雅茹想想电视上看到的骑马景象就向往已久,以前没有机会,现在穆泽浩既然给她送了一匹不错的马驹,她当然想试一试了。 “明天如果衙门没有案子,我们到是可以去郊外骑上一圈。” . 穆泽浩知道,因为云雅茹一到沧县接连破获了好几个大案,现在沧县地境内,至从上次孩童失踪案后,已经太平很多。 沧县各地百姓对于云雅茹这个县令都是交口称赞。 “浩,你这个礼物我非常满意。”云雅茹甜甜的微笑,在月光下更是可爱。 穆泽浩听到这话,非常高兴,看来他之前的自觉非常不错。 “你这样弄得我都不知道送你什么礼物了?”云雅茹有些懊恼。 “只要你送的我都喜欢。” 穆泽浩这话说的非常有水平,哄得云雅茹直乐。 “到时候,将红莲和枣红红、白帆帆关在一起,说不定它们还能交上朋友。”云雅茹看了看红莲,又看了看不远处的白帆帆和枣红红。 “还是白天先放出来,让它们彼此熟悉再说。”在穆泽浩的心中,这红莲毕竟是一匹野马,就算这样简单的被云雅茹驯服,但是要和其他马匹和平共处,恐怕也要先观察一番。 对此云雅茹到是没有反对,但是她还是希望这几匹马能够好好相处。 “现在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回去找点休息吧。”云雅茹看了看天色,也感觉有些困意。 穆泽浩点了点头。 雪球和雪花只觉得自家主子开始坠落了,弄得四周酸酸的,但还是非常老实的用眼睛注视着四周,这要有人经过就会出声提醒二人。 …… 次日清晨,云雅茹吃过早饭,正准备去马棚看红莲,就听到县衙外传来阵阵敲击鸣冤鼓的声音。 “这次又是什么案子,要不我们去瞧一瞧?” “……” . 第一百三十八章 惹上命案 县衙外随着鸣冤鼓敲击声响起,越来越多的百姓围了上来,就想看看县令大人怎么破案。 “行了,不用敲了。”白玉堂和展昭从县衙里走了出来。 申冤之人见有人从衙门里出来,放下手中的鼓槌。 “大人,我们是来申冤告状的。” “你们谁要来告状?”展昭发现外面站了三个人。 “是我。”之前击鼓之人转头回答。 “那你们二位呢?”展昭看向另外两位。 “大人,我是他们村的村长。”其中一个身穿灰色短打,转眼炯炯有神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拱手道。 “大人,我身旁这两位分别是原告和被告。” “你们三人放心,县令大人已经听到了鼓声,很快就会升堂,到时候,只会断明是非曲直。”白玉堂伸手制止他们继续朝下说。 “好好好。” “谢谢,谢谢。” “这位村长,一会儿开堂之时,还请你在县衙外守候。”展昭看向这位自称村长大人的人。 “这……”这村长有些迟疑,转头看向一旁的被告和原告。 “难道你们还不相信县衙大人会禀告办案?”白玉堂见此出声道。 “不是,我只是怕他们说不清楚。”这自称村长之人一下急了,连忙解释道。 这话可不敢说,那可是要得罪县令大人的,这点道理这名村长还是知道的。 …… 就在这时,大堂之上传来了一众衙役“威武”之声。 云雅茹已经穿上官服,戴上官帽坐在了基案后面。 穆泽浩坐在一旁的小基案后面,提笔准备记录供词。 “传击鼓鸣冤之人上堂。” “带击鼓鸣冤之人上堂。” 不多时,刚刚站在县衙外面的原告和被告便被人带上了大堂。 展昭和白玉堂也在这时分别站于云雅茹左右两边。 “草民华继业/许铎叩见县令大人。”被村长说的原告与被告进入大堂,便直接跪在地上,对着云雅茹行了一礼。 这二人一进来,云雅茹便发现许铎鼻青脸肿,而华继业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华继业、许铎你们二人因何事击鼓鸣冤?” “大人,草民要状告许铎奸杀草民弟媳华章氏。”华继业率先开口。 “大人,草民冤枉啊。”许铎害怕云雅茹相信了华继业的一面之词忙出声含冤。 “许铎,大堂之上并不是外面菜市场,你有何冤情,等华继业说完以后,再说也不迟。”云雅茹将惊堂木重重拍下。 “是,大人。”许铎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有些鲁莽了,毕竟现在是在县衙大堂而不是在他们村里。 被着一说,许铎也冷静下来,他相信县令大人自会还他一个清白。 华继业见云雅茹呵斥住许铎,不由用挑拨的眼神看向他,云雅茹将他们的神情都看在眼里。 “大人,草民昨天一早出门赶集,因为半路下雨,草民一直到天快亮了才回来。 没想到刚一回来,就发现旁边弟媳家的院门敞开着。”华继业开口道。 “说下去。”云雅茹示意华继业继续。 “草民见情况不对,进屋叫醒自家婆娘,而后一起去了弟媳家中。 结果发现草民的弟媳华章氏死在家中,而他许铎当时正瘫软坐在地上。”华继业说完,还不忘瞟了一眼许铎。 “那你和你家娘子进屋看见华章氏躺在哪里,许泽当时又是一个什么情景?”云雅茹追问道。 “草民弟媳华章氏当时就死在自家床上,而许铎直接就瘫倒在床边,他的衣服上还留有血渍,不信的话,大人你可以看看他现在所穿的衣服。” 到底是谁这么狠心竟对弟媳下手?自家弟弟又跑哪去了?他们一家老实本分,好像并没有什么仇家。许铎怎么会出现在屋里?是谁杀了自家弟媳,还要将她的脸给毁容? 华继业越想越气,就出手狠狠打了许铎一顿,又让自家婆娘将村长给请了过去。 就在他们而是进入大堂时,云雅茹就注意到许铎身上沾上的血渍。 不过也不能不怪华继业说许铎是凶手,毕竟谁会没事待在凶案现场,而他身上的血渍又让他疑点加深。 “许铎那你说说,当时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华章氏的屋里?”云雅茹了解大概后,这才将目光看向许铎。 不过云雅茹到是没有从许铎身上看出任何心虚,要么就是这人真的无辜,要么就是他藏的深,让云雅茹暂时无法发现端倪。 “大人,草民昨天和华继伟约好了,一起去不远的秦村殺猪,所以今早天刚亮便到了华继伟家中,准备叫他,没想到却让草民遇上这一倒霉的事情。” 许铎知道,他们村这还是第一回发生这样大的命案,如果不是他死不承认,还一再要求来衙门申冤,村长差点都要将他沉塘了。 他只觉得自己真是倒霉透顶了,虽然平时有些不着调,但杀人这种事他怎么也是干不出来的,可就是百口莫辩。 “许铎,你说你今早才到华继伟的屋里,有何人看到?” “当时草民还在路上,遇到了来县里卖野味的何大叔,草民当时还和他闲聊了一下,他应该可以证明我是今早过去的。”许铎想了想。 “既然华继伟和你约好了,那么为什么当时华继业去他家时,并没有看见他人?” “大人,草民也有些疑惑,当时草民进屋喊了几声都没人答应,便一间间屋敲了敲,没想到却发现华章氏死在自家床上。 草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残忍的景象,一下被吓蒙了,便直接瘫软在了地上,而后没多久便看见了华继业夫妇二人。”许铎跪在地上,大声为自己辩解。 “不是你,还能是谁?”华继业闻言,一点也不相信。 “大人,草民确实不知何人害了华章氏?更不知道,为何华继伟会不在家中?”许铎兄只觉得自己郁闷死了,早知道会遇上这样的麻烦事,他就自己去了。 “草民说什么他华继业都不相信,这才没办法,只得一同来到县衙,希望大人能还草民一个清白。” “华继业,你不能因为我出现在华继伟屋里,就说我是凶手,这样对我非常不公平。”许铎道,“我还可以说你是凶手呢。” 华继业当场被气怒了,“你胡说,她是我弟媳,我为什么会杀她?” “华继业,华继伟可有说过,他今天一早要和许铎一起殺猪?” “草民并不知道,草民的婆娘也没有和草民说起过。”华继业摇了摇头。 “那你们给本县描述一下华章氏当时的死状?” “回禀大人,草民弟媳死后脸都被人给毁了容,要不是草民和草民婆娘认识华章氏有那么长时间了,还有身上的衣着熟悉,要不然草民根本无法辨认出她就是草民弟媳。” 华继业想到这里都有些后排,他自己都有些担心起自家弟弟来。 “华继业,既然你和你弟弟华继伟住的不远,那么你婆娘在屋中可曾听到任何响动?” “启禀大人,草民当时问过草民的婆娘,她说她并没有听到任何响动。”华继业摇了摇头。 “那你家娘子现在在何处?” “回大人,草民婆娘现在正留在家中,毕竟草民弟弟华继伟还不知道他媳妇死了。” 云雅茹点了点头。 这华继伟行踪确实有些可疑,如果许铎说的是真的,那么这人为什么不在家中等着。 还有华继伟家中为什么大门是敞开的?虽然在农村平时大家都不怎么锁门,但是像晚上睡觉这种情况,还是会将门关好的。 …… 这件案子确实有些奇怪。 “华继业,现场的一切你们可曾移动过?”云雅茹冷眼看向华继业。 如果动过,到时候寻找线索可能会麻烦许多,但是既然许铎喊冤,那么她不论如何都要到现场走一遭。 “启禀大人,草民只是将这狗东西拉出来打了一顿,其他的草民什么东西都没有动过?”华继业摇了摇头。 本来村长准备让人将华章氏的尸体抬出,然后找地方将人安葬了,但是许铎却阻止了村长的行为,因为他知道这样做对他越不利。 毕竟将现场给破坏了,到时候许铎不想认都必须认。 听到云雅茹的问话,许铎只觉得自己聪明了一回,现在就希望县令大人早点抓到真凶。 “好!”云雅茹微微点头。 “白兄、展兄,带上仵作随本县一起去现场勘查一番。” “是。”白玉堂和展昭二人其实应下。 …… . 当村长、华继业、许铎三人带着云雅茹一众人等出现在华继伟的院中。 云雅茹发现此时院外还占满了围观的百姓,看来这些人并没有因为村长三人的离开,而慢慢散去。 “我觉得这人应该就是许铎杀的。” “我觉得不像,哪有人那么傻,杀了人还留在原地,难道不怕人将他给抓起来。” “这可说不清楚,万一他当时喝醉了酒,这才做出这等恶事来。” “就那许铎那小痞子样,不是他杀的那是谁杀的?” “就她那一脸狐媚样,说不定他们二人早好上了,要不然许铎怎么会出现在华章氏的屋子里?”一道刺耳的声音响起。 “算了,县太爷都来了,我们还是先看看大人会怎么说吧。” “不用看,一准就是许铎干的,只是怎么到现在都还没有见到华继伟?” “可能又去鬼混去了,要不然大白天怎么看不到他的人影。” …… “启禀大人,这就是草民弟弟的家。” “进去。” 就在这时,官差的声音响起,围观众人马上让出一条道来。 “没想到县令大人,长得这么英俊异常。” “你们难道没有注意到,县令大人旁边的那几位也很俊俏。” “你这死蹄子,不会是看上哪位了吧?” “难道你没看上,我可不相信。” …… “启禀大人,死者现在还在卧房之中。”村长不等华继业开口,便抢先说道。 云雅茹一众人等跟着华继业,还有村长来到了华继伟的卧室。 映入眼帘,死者的惨状便出现在云雅茹的视线之中。 “仵作,你先行仔细验尸。” “是大人!”仵作应声后,便在床上仔细查看起来。 “你和你婆娘可有发现华继伟家可有损失什么财务?” . 第一百三十九章 案发现场 “回禀大人,草民夫妻两个并没有发现房中有任何翻动过得痕迹,想来应该没有什么财务丢失。”华继业想了想,有些不确定的回了一句。 如果财务没有少的话,那么首先就可以排除财杀的可能性。 刚刚听外面村民议论,这个华章氏应该长的不错,要不然不会传出这样那样的风语来。 在云雅茹问话过程中,一众衙役已经对华继伟家中进行仔细勘查,还有一部分开始到外面去询问那些村民了。 至从云雅茹一行人进去后,外面围观的人都争相向里望去,毕竟八卦是人类的天性,再加上这年代没有什么娱乐项目,而村子里又难得发生一次命案,于是这件事很快成为了村民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 仵作看到华章氏亳无生气地躺在床上,身上还盖着素色被单,且被单上不没有沾染任何血渍。 床帐上只留下少量血渍,华章氏的尸体已经有些僵硬,脸上血肉模糊看起来有些惨目忍睹。 当云雅茹回到堂屋之时,看向许铎,“本想还想问你一句,当时华章氏那间卧房,门是关着还是开着?你看到华继伟不在,难道没想过去问问?” “回大人,那间卧房门是虚演着的。等草民推开房门走进去,发现死人了,一下就吓蒙了,毕竟好多血啊。” 云雅茹点了点头。 “也就是说,等华继业夫妻二人进来的时候,那是你还瘫在地上没有回过神来。” “是的,大人。” …… “你是这个村的村长,你能说说,你进屋时看到的场景?”云雅茹将目光看向村长。 “大人,当华继业的媳妇过来找草民,草民才知道华章氏死在自家床上。” “那你说说,这华继业和华继伟两兄弟平日为人如何?还有这两兄弟平日关系如何?” “启禀大人,平时他们两兄弟关系还是比较亲后的,只不过因为华章氏长了一双水水的狐狸眼,笑起来的样子仿佛会勾人,让她的名声不是很好。 经常有传言,说他在华继伟不在的时候,经常和村里的其他男子鬼混,至于到底是不是,草民并不是很清楚。”这个村长将自己的这责任给推卸的一干二净,说出去的话,好像他办事很公正似得。 其实这也就是古代,对女子的要求比较苛刻而已。 这时候云雅茹院内搜查、院外询问,已经更清楚的了解了很多之前不知道的消息。 通过现场勘查,和从村长口中了解到的信息,云雅茹觉得熟人作案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云雅茹怀疑是华继伟因为什么事,出去后忘了关好屋门,这才给贼人以可趁之机,而后可能没有找到财务,又看见床上睡了一个美娇娘,便见色起意,这才为了不暴露自己的目的,临时起了杀心。 具体是不是这样还得等仵作验过尸后才能知道,是在不行她可能又有亲自上手验尸了,毕竟对于女子死前是非被侮辱过,因为男女有别,很多仵作再检查这一项时,都很敷衍。 …… 华继伟看到村里爱八卦的何大娘站在自家屋外,还围了那么多人便有些好奇。 “何大娘,我家怎么围了这么多官差?” “华继伟你终于回来了,你家婆娘死在家中,你哥嫂已经报了官,现在县太老爷正在里面查案呢。” “什么?我婆娘死了。”华继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昨天他走之前还好好的。 一旁的其他邻居听见何继伟的声音,都纷纷将头转了过来。 “何大娘没骗你,村长都还在里面呢。” “继伟兄,请节哀。” “你一定要挺住,对了你家于哥儿现在在哪里,要不要通知他一声。” 原来于哥儿是何继伟和何章氏的独子,现在正跟着自家师傅学手艺,这不刚跟师傅离开沧县,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来。 华继伟见自己没有听错,双脚一软,就要瘫倒在地上,还好周围村民扶了一把,要不然真有可能栽倒在地上。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说着,华继伟不知哪来了力气,踉跄的推开众人就要往院子里走。 “要我说,就那个狐媚胚子,死了就死了,省的去祸害男人。” “金家媳妇,华章氏都死了,你嘴里还是积点德吧。” “大人,他叫华继伟,是死者的相公。”村民甲看见官差拦人,便开口道。 “是叶继伟也不行。”衙役甲喝道。 “求求差爷让我见见她最后一面好吗?”华继伟哀求道。 一众衙役看到华继伟可怜样,也有些不忍。 “这样,我进去帮你问问。”衙役乙叹了口气。 “谢谢差爷。”华继伟面露感激。 只是这位衙役还没有踏入屋内,便看到展昭从里面走出来。 “展大侠。” “大人已经知道了,特让我将他带进去。”展昭右手紧握巨阙剑。 “大人,这位就是死者的相公华继伟。” 云雅茹点了点头,她现在都有些好奇这个华继伟怎么现在才出现,那杀死华章氏的凶手是否和华继伟有关?为什么在许铎一早来找他的时候,居然会不在家中? “草民华继伟叩见大人。”华继伟进入屋内,看见坐在那里身穿官服的云雅茹,强忍悲痛,上前行了一礼。 云雅茹微微皱眉,“华继伟你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在哪里,为什么清早在家中并没有见到你?” “回禀大人,草民昨晚临时有事,吃过晚饭,和婆娘交代了几句,便关门离开了,哪成想忙到半夜,这不起来晚了,紧赶慢赶这才回到家中,没想到婆娘居然会死在家中,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草民昨晚就不离开了。”华继伟伸手打了自己一巴掌,有些懊悔的说道。 因为之前通过村民对华继伟有了了解,对他的话云雅茹并没有全信,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有谁能证明你所说的这些?” “回大人……”华继伟此时却有些迟疑了,眼神也有些闪躲。 “华继伟,你不会是去孙寡妇家了吧?”此时华继业再也不去理会家丑不可外扬之说,张口问了出来。 “哥……哥,你要相信弟弟我。”华继伟有些无奈,只觉得自己说的是真话为什么就没有人相信。 “那你赶紧回答县令大人的问题。”华继业捅了捅华继伟,示意他看看云雅茹。 “要不然大人有可能会怀疑你杀了自家婆娘。” 华继伟一听这话,马上被吓到了,毕竟他可不想坐牢。 “回大人,忙完秦老三的事情,有些晚了,怕回家影响婆娘休息,便和秦老三还有另外两个人,打了一晚上的纸牌,到了要天亮时,这才收工。 不过因为打牌没有睡觉的原因,走回来的时候时不时打起哈欠,这不就回来晚了。”华继伟没有办法,只得实话实说。 “我说华继业,你说我是凶手,我还怀疑你弟弟是凶手,毕竟如果不是和他说好了,我也不可能去华继伟的家中。”许铎听到华继伟的解释,只觉得根本就没有说真话,马上出言质问道。 对于许铎的质问,云雅茹也觉得之前村长还有华继业他们说的有些武断了,毕竟现在杀人动机还没有完全确定下来。 再说如果这人真是许铎杀得,云雅茹不得不佩服许铎,他居然赶到县衙这里贼还捉贼,而且还能说的理直气壮。 “许铎,你可不要污蔑好人,我怎么可能杀害自家婆娘?”华继伟一下毛了。 “是啊,我弟弟和弟媳一下关系和睦,倒是你有可能是因为贪图我弟媳的美色,想欲图不轨,但我弟媳不同意,你这才起了杀心。”华继业听不得别人说华继伟是凶手。 他们这一大胆猜测,云雅茹觉得回去后对尸体复验一番,就应该能排除华章氏是否被人…… “那你离开的时候,将你们院门关好没?” “当时走的有些急,草民记不得不太清楚。” 就在这时,仵作从卧房走了出来。 “启禀大人。”仵作颔首道。 “死者为一刀毙命,手法干净利落,只不过毁去死者容貌,据小的观察应该是死后所为,初步判定,凶手有可能与死者有仇。” 云雅茹说着站起身来,看了眼屋里的其他人,“这案子虽然处处透着古怪,但本县任然有把握将它给侦破。” 听到云雅茹这句话,许铎明显一松,觉得自己的冤屈洗刷再往了。 “在案件未侦破前,你们四人不得擅自离开沧县,而且必须随传随到。”云雅茹想了想。 “还有华继伟,你的屋子因 . 为发生命案,在没有侦破前,你可以在你兄弟那里借宿。” …… 在华章氏尸体运回仵作房后,云雅茹带着红叶亲自过去了一趟。 “大人,你想亲自查看死者尸体?”仵作有些不敢相信。 毕竟至从云雅茹到了沧县还没怎么验过尸,再加上她一贯低调,所以这个仵作根本不知道自家大人竟然还懂仵作这一行当。 “本县想看看死者生前是否被人侵犯过?” “大人,小的观察死者衣着整齐,应该没有被侵犯过吧?”这仵作因为忌讳,并没有去检查那里,所以说的时候有些没有底气。 “这个案子有些古怪,房间里的两人一个死亡,一个喊冤,所以我们在验尸时要慎之又慎,稍一差错,就会铸成冤假错案。”云雅茹不得不提醒这位仵作。 也幸好云雅茹本生会医,又懂验尸之道,更没有那些所为忌讳,因为在她眼中,这些都没有找出真相重要。 站在门口的穆泽浩听到云雅茹的发现,不得不承认仵作的验尸,有时候对查案有很大帮助,它可以让大家更快找到侦破的方向。 “你如果不愿意看的话,到时候可以将头转过去。”云雅茹并没有上前否认,仵作验尸的失误。 说着,云雅茹戴上红叶递给她的手套,便开始验尸。 “死者那里有轻微撕裂,有生活反应,是生前伤。”云雅茹微微皱眉,没想到还真被她猜对了。 “大人,你的意思是,死者生前有可能遭受过侵犯。”仵作有些不敢确定。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就不能排除奸杀的可能性。 . 第一百四十章 验尸 “确实是这样,所以以后女性死者一定要检测这个部位,避免因为检验不到位,照成误判。”云雅茹不得不再次提醒这个仵作。 仵作现在都还有些害羞,之前遇到这种事情,都是尽量避而远之,是在不行就找一个稳婆来看看。 没想到县令大人居然能面不改色做完这一检查,让仵作不得不佩服。 更让他惊讶的事,仵作还觉得县令大人讲得好有道理,这也为他以后验尸提供了方向,让他在以后验尸过程中,做的更加谨慎。 …… 毕竟在云雅茹前世,仵作验尸是没有这样那样的避讳的,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辅助他们尽快找到凶手。 云雅茹表情严肃,就连她自己也没有想到会这样,她当时也是不想验尸有任何遗漏,这才决定验一验那个地方。 “看来得让人将整个村子里的人员都查一遍,说不定能有所发现。” 只不过这个范围有些大了点,毕竟凶手有可能不是他们本村人士,而是在昨天到今天出入村里的人。 之前云雅茹只是大概看了眼死者的尸体,既然来都来了仵作房,她决定对尸体全面复验一遍。 想到这里,云雅茹抿了抿唇角,“仵作,华章氏脸部被毁,你可有验出什么?” 这仵作见县令大人问起,这才将头转过来,想了想,“小的观察华章氏可能不仅仅一刀毙命,还有可能窒息而死。” “详细说说。”云雅茹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之前因为华章民脸部被毁,小的还不十分确定,刚刚听大人这一说,小的才完全肯定。 若因口鼻被掩而死,那么就能解释为什么现场没有反抗的痕迹。所以小的猜测,那人因为华章氏的美色,见色起意,却不想华章氏突然醒来,凶手只能用枕头或者被褥将她捂死,但又害怕她中途醒来,这才又拿起刀对着死者砍去。 只不过毁去死者容貌的话,小的猜测,凶手是不想将被捂死这一情况让人看到。”仵作道。 云雅茹视线落在华章氏脸上,忍不住皱眉。 “本县记得被单外面非常干净,那不知被单里面是否沾染上血渍?” “被单里外都没有沾染上任何血渍。”仵作想了想。 “大人,小的将被单和枕头都拿回了县衙,现在就放在那里,你是否要看一看。”仵作说着,从一旁竹筐中将被单和枕头都拿了出来。 云雅茹发现这个仵作办事周到,就连她刚刚都差点忘了,毕竟这个也算物证。 云雅茹伸手拿过被单和枕头看了看,“还真是闷死的,你们看这被单上面还留有清晰的痕迹,而这两个角,当时应该是用手紧紧抓住被单所留下的。” “小的之前通过按压发现,尸斑并没有完全褪色,足以证明,死者死了大约有五个时辰之久。”仵作接着道。 “也就是说,死者的死亡时间应该在子时前后。”云雅茹托着下巴,想了想,“如果华继伟和许铎所讲属实,那么他们两个都有可能不是凶手,只不过这个也只是我的猜测,最后还要让人调查后才能确认。” “本县到是觉得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凶手生前嫉妒死者容貌,要不然为什么死者死后这人都不想放过。”云雅茹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我倒觉得,凶手有可能是无意中见华继伟家大门敞开,便准备趁机溜进去偷去他们家里的钱财,然而当他发现,这屋里只有一个睡熟的华章氏,便临时起了歹意,这才有了我们在华章氏卧房看到的景象。”穆泽浩在一边补充道。 “你们分析的都很有道理。”云雅茹想了想,“我觉得我们还是再去一次案发现场为好,我总觉得血渍的分布有些不对。” 被云雅茹这样一说,大家不由陷入沉思之中,回想起当时看到的场景。 …… “许铎到底是不是你杀了我的婆娘?”华继伟在云雅茹一行人离开以后,突然叫住了许铎,出声询问道。 “我都说了一百次了,我没有杀华章氏,你怎么不信呢。至于我为什么会出现在你家中,那是因为华继业你一早让我来叫你,就怕晚了到时候无法殺猪。”许铎此时说话也不客气。 “要不是怕晚了,我才不会一大早跑你家来,结果人没见到,到是被床上的景象给吓到了。 华继业还是害怕双方打起来,不得不和村长二人将双方拉开。 其实说了这么多,村长现在也隐隐觉得自己可能冤枉许铎了,毕竟如果他真是凶手,为什么不第一时间选择离开华继伟的家,这确实有些不符合常理。 “继伟,你现在千万要了冷静,既然弟妹已经没了,你总不会让我侄子在失去亲爹吧。”华继业此时早已冷静下来,还出声安慰自家弟弟。 “是啊,我还有孩子。”华继伟突然有些失魂落魄的蹲在地上,用双手猛抓自己的头发。 “既然没事了,那我就先离开了。”许铎并不想继续在华继伟家里待下去。 “大家都散了吧,这件案子县令大人一定会调查清楚的。”村长挥了挥手,示意众人离开。 一众百姓见没有什么可以看的了,这才三三两两离开华继伟这个小院。 “也不知道是那个丧心病狂的,居然将人杀害了还不成,还要将人给毁了容。”村民甲道。 “刚刚看到那血淋淋的一幕,我觉得我这段时间都可能吃不了荤菜了。”村民乙道。 “我觉得我们大家最近还是小心点为妙,毕竟不怕万一就怕一万,如果在遇到这种情况该咋办。”村民丁道。 “呸呸呸,就你这乌鸦嘴,到时候好的不灵坏的灵,我看你不被大家给唾弃死。”村民丙道。 村民丁听到这话就不干了,难道说说都不行了。 许铎回到家中,越想越气,总感觉有人事好像先布置好了陷进,就等到他往里钻,只不过他现在已在居中,不将这案子弄得水落实出,他怕自己耳根子一天都得不到清闲。 …… “大哥、大嫂,这段时间小弟就要麻烦二位了。”华继伟一想到他那所房子,暂时不能居住,就有些头疼。 “弟弟啊,我觉得你现在最主要该希望县令大人早早结案,要不然弟媳的尸体拖得越久,到时候腐臭了就更加惨目忍睹。”华继业轻轻拍了拍许铎肩膀。 “好了相公,你和二弟进屋再说,我现在就去准备饭菜。”华继业的娘子,出声打断了二人的谈话,只不过面色有些阴沉。 华继伟毕竟是华继业的弟弟,在这个时候只得将其拉进自家院中。 华继伟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却被华继业突如其来的举动给打断了,只得快步跟上。 “简单做点就好了。”因为突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大家都没什么心情,再说华继业也不想自家婆娘太累。 华继业的娘子点了点头。 华继伟和华继业二人坐下以后,华继业这才问起,“除了许铎,你现在有怀疑的人选没?” 他们几人倒也每次想过逃李村子,既然县令大人说了,那肯定会有人暗中盯着他们。 “这回村子名誉一定受损,只希望不影响出嫁迎亲的大姑娘小伙子。”村长媳妇看见村长回来,忍不住抱怨一声。 村长闻言,微微皱眉,这也是他所担心的,要不是那个许铎闹得太大,他当时也不想让人去县衙报案。 村长端起桌上的凉菜咕噜咕噜就喝了起来,“这个还不清楚,但我觉得应该会有一定影响,特别是那些有些姿色的姑娘,最近怕是要注意一下。” “这个不用你说,我回来的时候就和她们打过招呼了。” “那老头子,你觉得凶手会是他们其中哪一个?”村长媳妇有些好奇,便想和村长八卦几句。 “之前我们不是说许铎是凶手,现在这一弄下来,我都不知道谁是凶手了。”村长吐槽道。 “看来只有等县令大人那里查出真相了。”村长媳妇讪讪开口道。 “希望大人能够尽快查出谁是凶手,这样我们心里也要踏实许多。” 许铎,县令大人都还没有确认他是否是凶手,村民们也不敢像之前那样之间将其沉塘。 只不过这样一来,这件案子就显得更加扑朔迷离起来。 有一小部分村民怀疑,许铎是凶手,但可惜他们却拿不出实际证据;还有一部分怀疑,华继伟是凶手,要不然为什么去有人找他们麻烦。 虽然大家还在分分八卦,但是因为有了衙门的介入倒是没有之前那么激烈了,毕竟看热闹是一回事,大家可不想牵扯到命案中来。 …… 就在云雅茹从仵作房出来不久,红叶和四九已经将做好的饭菜摆上了桌。 有四喜丸子、卤肉、干媥豆 . 角土豆、爆汁香煎豆腐、包菜粉丝、辣椒炒蛋、双红南瓜汤、豆豉蒸排骨。 穆泽浩发觉和云雅茹待在一起,不仅饱了眼福,更饱了口福。 “你们说谁和华章氏有仇,为什么在杀人之后却要毁其容貌?”云雅茹刚刚夹起一块四喜丸子尝了尝。 “如果真如那些人说的一样,这华章氏行为不端的化,到有可能有人发现华继伟离开后,偷偷潜入他们家中然后时机作案。”白玉堂想了想。 “大家分析分析,你们说有没有这种可能,案发晚上刚好有人在不远处看见华继伟离开家中,又因为一直贪念华章氏的美色,觉得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便想进屋找机会看看,不曾想他们家大门未关,这就给这人以可趁之机。”云雅茹将自己的猜想说了出来。 “这倒是一种可能,那么这个凶手就有可能是华继伟家附近的那些村民,毕竟只有他们才可能那么晚注意到华继伟的离开。”穆泽浩给出了自己的看法。 “这也就是我们之前说的熟人作案。”展昭微微点头。 “只是你们还少算了一种可能姓,那就是有人临时起意,并不知道华继伟离开家中,只是看到他家大门,大晚上还大大开着,就想进屋碰碰运气,没曾想钱财没找到,到是看见床上睡着的美娇娘。”展昭吃了一块卤肉,只觉得吃得让人前所未有的满足。 . 第一百四十一章 追根究底 之前穆泽浩听云雅茹说了这个卤肉,没想到吃起来确实名不虚传,虽然这份卤肉是红叶做的,但是因为有了云雅茹亲自做的卤汤,使得肉香浓郁,味道鲜美,汁水饱满。 “到时候你们要想在吃的话,我可以给你们装一部分卤汤回去,到时候你想吃的话,让他们将肉或菜放进卤汤中即可。”云雅茹发现穆泽浩很喜欢吃卤肉。 穆泽浩觉得这个主意蛮不错的,到时候离开时,还真可以试一试。 “那行,这样我们在路上的时候正好可以换换口味。” …… 京城。 “怎么回事?那人是不是骗我们的?”黑衣人甲道。 “应该不会吧。”黑衣人乙想了想,有些不确定道。 “我觉得我们当时应该上了那人的当了,只是现在我们难道就这么放弃了吗?”黑衣人丙道。 “还别说,你分析的有些道理,不过我们当时如果不那么做的话,有可能不止任务未完成,就连我们自己的性命都有可能交代在那里了。”黑衣人甲想了想。 “但是你怎么不说,我们回来因为没有完成交代的任务,还受到了相印的惩罚。”黑衣人乙道。 “是啊,现在有些人心里都还有些后排。”黑衣人丁道。 “我觉得我们几个与其在这里瞎想,还不如问问老大,看看他有什么想法。”黑衣人茂道。 “看来只有这么办了,只不过大家还是要注意一下自己,免得到时候药效真的发作,而我们因为没有解药……”黑衣人丙道。 这一切,远在沧县的云雅茹并不知晓,其实就算她知道,也不会多问,毕竟一早就查到了会这样,当时要不是忽悠成功,她们又怎么会这么快脱险。 …… 为了能够尽快找到凶手,云雅茹除了对外放出一些烟雾弹,给真正的凶手一个致命的打击,还特意让捕头带领一种衙役前往死者所在村庄,希望能尽快找到凶手。 而展昭则单独偷偷潜入华继伟家中,希望通过云雅茹的计划,让凶手因为不安露出马脚。 想到这里,展昭并没有继续留在县衙里,而是悄然从县衙出发,脚尖一点,很快出现在华继伟的家中。 此时的小院非常安静,一点声响马上就能知道。 她觉得利用夜色的遮掩,上上下下对华继伟所住的地方,重新再仔细探查一番,希望能从中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毕竟现在只要她注意,不会有任何人注意到这里,毕竟死过人的屋子,多多少少都会被人觉得晦气。 …… 此时村民们正在生火做法,炊烟袅袅,伴着各色菜香,让进村的一众衙役都感觉有些饿了,只想着赶快询问结束,好回去吃饭。 动静极大,一时间很多村民都放下了手中的碗筷。 “遭了,怎么这些官差又出现在他们村子里了?”凶手见到衙役出现,手心里就开始冒汗。 只不过,一众衙役暂时没有注意到这人的异常而已。 他又回想了一下,当时进入华继续屋里时,屋里的灯光好像还亮着,想来华章氏应该还没有?歇息。 那他何不趁此机会进去找华章氏,正好来个霸王硬上弓,等到时候生米做成熟饭了,看她敢不敢对外说。 这个机会如果他不去把握的话,还不知道何时才能如愿,想到这里,这个凶手面露怪笑。 正好华继伟离开时大门没关,这凶手便悄悄地溜了进去,不时朝四周看了看,确定四周没有其他人,想来她应该已经歇息了吧,便轻手轻脚朝华章氏和华继伟的卧房走去…… 整个过程中,从进去到离开,他都能确定没有其他人看见,想到这里,凶手心里踏实许多,也不在自己吓自己。 “正清,你还愣着干嘛,官爷刚刚在问你话呢。”一旁一个身穿青色短打的男子,轻轻拍了拍正清的肩膀。 原来这名叫正清的男子,就是此案的凶手。 “罗大哥,没事。”正清已经平复了心里的紧张情绪,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回答一旁人的问话。 “没事就好。” “这位差爷很抱歉,我刚刚见大人向其他人问起,便开始回想那天发生的事情,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还请大人赎罪。”正清拱手道。 “那这位正清兄弟,可是想到了什么?”衙役一听正清的回答,本来有些阴沉的脸色,因为正清的回答这才忍住没有发火。 妇人们本来就爱说东家长西家短,现在一众衙役这一折腾,很多人便又聚集在外面看起热闹来。 “大人很抱歉,草民并没有看到,因为草民从吃过晚饭,就没有离开过家中。”正清很是肯定的回答道。 这个衙役认真打量了一下正清,本来刚刚听对方口气,还以为会有收获,结果让他很失望,感觉自己就像被人耍了似得。 “既然他讲不出什么,我们还不如去下一家。”一旁的另一个衙役说道。 “走吧!” 正清额头此时已经冒了一层冷汗——好险啊,这些官差总于走了。 “刚刚谢谢罗大哥,我现在要回屋继续吃饭了。”正清对着罗大哥露出感激的眼神。 “没事。”罗大哥摆了摆手。 …… 就在这些衙役一家家询问的时候,展昭却借此机会,隐藏在暗处观察着这些村民的一举一动。 毕竟上次他们是直接进入华继伟的屋子,并没有去细细观察这些村民。 正清的异样,被展昭尽收眼底,只不过因为当时人多,加之她所在的距离有些远,听得到不是十分清楚。 …… “没想到村子里,居然会有命案发生。”云雅茹坐在桌子旁,托着下巴,看着一旁的雪花和雪球。 “主人,不必烦恼,我相信凶手一定能够抓获。”雪球说着,还不忘看了看它身边的雪花。 雪花发出“咕咕”的声音,并微微煽动自己的翅膀,好像在说,是啊,是啊。 “雪球,没想到你嘴巴是越来越甜了,不过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借你吉言。”云雅茹不仅调侃道。 雪球只觉得自己的马屁是拍对了,用一个德比的小眼神看了看一旁的雪花。 雪花并没有被雪球激怒,因为它自己知道自己的短板,就是不能和雪球一样,同自家主人进行交流,但是它始终相信云雅茹能够明白它的意思。 雪球见雪花不理它,一下就没了兴趣兴趣,但是能被自家主人撸,它们还是感到很幸福。 …… “云兄,你在想什么?”穆泽浩不知何时走了进来,看到和雪花、雪球说话的云雅茹露出温柔的笑容。 只不过因为场合不允许,让他不能够将云雅茹称为茹儿微微有些失望。 “你来了。”云雅茹抬眼看着穆泽浩,手却已经将桌上的那杯茶水推了出去。 “嗯。” 穆泽浩也不客气,直接拿起茶杯,喝起茶水来。 只不过他喝完才反应过来,自己手中的茶杯应该是茹儿之前喝过的,那么他现在算不算是间接亲吻,想到这里,他的双耳微微有些发红,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件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雪球和雪花只觉得穆泽浩好心机,又趁着没有旁人对自家主人撒狗粮。 穆泽浩见云雅茹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窘迫,便放心下来。 “怎么样,有什么收获没有?” “展兄发现其中有个人有些不对,就让白兄留守在附近暗中观察。” “看来收获不小,想来很快这个案子就能了解了。”穆泽浩一听云雅茹的语气,便知道案子有了重大的进展。 云雅茹也没有想到,他们的这次行动收获会这么大。 其实主要是展昭会武,加上观察敏锐,这才会捕捉到那些衙役没有发现的地方。 …… “大人,外面有一对夫妇,带着下人来寻找自己的孩子。”这时一个衙役慌慌张张走了进来。 云雅茹轻咳一声,只觉得这个衙役有些毛毛躁躁的,看来的找时间让展昭和白玉堂训训他们。 “你和他们说了没有,现在善堂里面只有一个小孩还没有认回。” 云雅茹不觉得这对夫妇能够找到孩子,毕竟这样的几率太小了。 “卑职和他们讲过。”这个衙役拱手道。 “但是他们还是想看看孩子。” “你将他们领到内堂,然后让人去善堂将孩子带来。”云雅茹想了想。 “是,大人。”这名衙役点头应下。 …… “楚兄,你觉得这对夫妇这次出行能否顺利?”云雅茹有些好奇,想问问穆泽浩的想法。 “这个可不好猜。”穆泽浩根本就不上套。 云雅茹也没有办法,便直接起身朝内堂走去。 等云雅茹来到内堂时,正看到一对年轻父妇坐在里面,从穿着打扮来说,这二人应该是有钱人家。 这二人看到她的出现,并不慌张,反而一派镇定自若,脸上和眼神中没有一般老百姓不喜官差出现的神情。 “听人提起,大人在沧县找到一匹被拐的小孩,我们夫妻二人借此机会就是想过来瞧瞧,看看那些孩子中是否有自家的孩子。” 等待的时候,夫妇二人虽然坐在那里,眼睛确在时不时地盯着门口所在方向,就怕自己希望而来,失望而归。 没过多久,展昭和白玉堂终于带着那名小孩走了进来。 “这就是那名现在还没有找到自家亲人的孩子。”云雅茹也不知道该和谁说下去。 原来展昭和白玉堂在那名衙役过去时,正和蔡定儿待在善堂里。 云雅茹虽然嘴上说这话,可是眼睛却始终在注意那对年轻夫妇,还有那名小孩之前的神情。 哪知那对夫妇在孩子进门的一瞬间,眼睛便一直盯着他。 “小少爷。”最先开口说话的居然是那对年轻夫妇身边的下人。 此时谁也没有去过多关注,这个人为什么会突然开口,但是因为他的出声,这小孩的身份便被解开了。 “爹、娘,孩儿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那孩子先是一愣,恍惚间想起了自家爹爹教他读书练字的场景,虽然脑海中的图片一晃而过,但他还是确定了眼前这对年轻夫妇就是自己的亲生父母。 “呜呜,钰哥儿,娘找的你好苦唉。”这名衣着华丽的年轻夫人,再也顾不了别的,瞬间和钰哥儿抱在了一起。 第一百四十二章 找出凶手 “娘,我想你。”钰哥儿非常兴奋,因为他爷找到了自家亲人。 “娘也想钰哥儿。”这名衣着华丽的夫人说着,已经哭得泪流满面了。 云雅茹看到这里,知道孩子是真的找到了自己的父母,心里非常欣慰。 那名身穿华服的年轻公子,虽然没有上前和母子二人相拥,也很激动,还忍不住用衣袖擦了擦眼角流出的泪水。 这一家人仪表不俗,气质卓越,是说和善堂那些小朋友不怎么玩到一起,毕竟这样家庭教育出来的孩子是不一般。 “你们一家人得以团圆,简直可喜可贺。”云雅茹由衷祝福道。 “谢谢,云大人,要不是有你们,我们还不知道从哪找起呢。”那名身穿华服的公子拱手道,他也没有想到这次会这么成功。 “对,谢谢你们。”这名身穿华服的夫人红着眼眶对云雅茹道谢。 “这是本县该做的,只是没有想到你们的孩子,会在我们解救的这批孩子中。”云雅茹非常谦虚的说道。 “钰哥儿,爹娘一直找不到你担心死了,幸好你没事。”那名年轻夫人伸手理了理钰哥儿的头发。 “娘,钰哥儿好像记不太清了。” “钰哥儿没事,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云雅茹在一边鼓励道,因为她也想知道这孩子是怎么不见得。 “我记得那天小东子接我回家,找到半路,看到卖冰糖葫芦前围满了人群,那红亮亮的冰糖葫芦看得我直流口水,便打发小东子过去帮我买一串,后来两眼一黑,再次醒来被关在一件黑漆漆的房子里。” 听完钰哥儿的回忆,云雅茹便知道人贩子是怎样将钰哥儿拐走的了。 “钰哥儿能记得这么多,已经非常不错了。” 钰哥儿听到云雅茹的表扬,立马高兴的露出了笑脸。 “既然找回孩子,你们也可以放心了,只是以后记得出门在外一定要让人看好孩子,不然下一回可能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云雅茹不得不提醒一下,对面那两名年轻夫妇。 毕竟这不是她前世,还有天网这样的东西存在,就算是前世,云雅茹也不敢百分之百把握将所有孩子找回。 这对年轻夫妇哭过以后,点头对云雅茹道谢,表示以后他们还在孩子身边多安排几个人跟着,这样就不会再出现这次大人情况了。 …… “爹娘,我在这里认识的一个和我差不多岁数的朋友,我能不能在走之前和他道个别。” 钰哥儿一想到蔡定儿就有些依依不舍,毕竟这个孩子和他曾经的那些玩伴,对他的态度并不一样,而且他们二人很对脾气。 “没想到钰哥儿还交到了朋友,不知是善堂里的哪一位?”钰哥儿的父亲还以为又是攀关系的,心里有些不喜。 “是白大哥的徒弟,定哥儿。”钰哥儿没有明白自家父亲的意思,马上将蔡定儿介绍给了自家父亲。 钰哥儿的父亲听完儿子的介绍,这才知道钰哥儿说的朋友并不是善堂里的某一位,随他对于自己刚刚的猜测有些不好意思,但面上并没有任何变化。 “定哥儿是我的小徒弟,也幸亏有了钰哥儿的陪伴,才使得变得更加活剥开朗。”白玉堂浅浅一笑。 这对年轻夫妇在钰哥儿和白玉堂的谈话中,也在仔细打量白玉堂,发现她的穿着虽然看起来十分普通,但面料绝对不是普通面料。 这时候蔡定儿已跟着四九走了进来,先是给云雅茹和白玉堂、展昭分别行了一礼。 蔡定儿知道自己的新朋友钰哥儿要离开了,心里非常不舍。 钰哥儿看见自家好朋友进来,忙给自家父母介绍定哥儿。 “钰哥儿,这个弹弓送给你。”蔡定儿虽然有些不舍,但是想到自家师傅之前教的,对于朋友离开应该送上临别的礼物。 看到两个小家伙依依不舍的一幕,云雅茹忍不住,“要不你们在县衙用过膳再走也不迟?” “不了大人,我们还要急着往回赶呢。”钰哥儿的父亲谢绝了云雅茹的好意。 “钰哥儿,你实在舍不得的话,回去可以给定哥儿写信。”钰哥儿的母亲不忍看见自家儿子的失望。 钰哥儿眼睛一亮,还是自家母亲聪明,他刚刚怎么没想到呢。 “定哥儿,我回去后会给你写信,记得一定要给我回信。” 蔡定儿使劲点了点头,立马保证会给钰哥儿写信。 “定哥儿,钰哥儿会想你的。” “我也会想你的。”蔡定儿微微皱了皱眉,表情很是不舍。 最后钰哥儿的母亲答应钰哥儿帮他寄信,钰哥儿才挥挥手,和自家父母离开了县衙。 …… “谁啊?”正清有些奇怪,毕竟衙役已经离开他们村子了。 “请问小哥能给我喝口水吗?”展昭一听这个声音便知那人正在家里。 只不过这声音可不是展昭说的,而是雪球发出的。 现在雪球越来越得意了,因为只要遇上这种事情,都是它亲自出马,这让它得了不少好吃的东西,虽然有些它不能吃,但是可以送给自己的伙雪花食用。 因为声音像老大爷发出的,所以正清便没有怀疑,就在他打开门的那一刻,一只手突然将他抓住。 “你是谁?你不是要水喝吗?你这样碗里的水可是要撒了。”正清虽然有些慌张,但还是强装镇定,只不过说话语气却有些结结巴巴。 “你不用狡辩,你应该知道我上门是为了什么?”展昭和他说话并不客气。 “这位大侠,你说什么我真的听不懂,还请你明示。”正清准备和展昭打哑谜。 “啊哟。” 展昭可没有闲工夫和他磨洋工,只听喀嚓一声响,正清的手就被展昭给直接捏断了。 “这位大侠,我们两个并不认识,我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你,还请你说清楚。”正清一脸痛苦嘻嘻,只觉得来者不善,但又想了半天,还是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 展昭见不得这奴才相,直接拔剑指着正清。 “还敢给我狡辩?” 正清有了之前的教训,察觉到危险来临,身体比脑子更快做出反应,人向后不自觉的退了退,只是一脚踹空,趔趄两下才站稳。 展昭根本不给正清再次反应的机会,将手中巨阙剑向前刺了出去,最佟停留在脖颈处一公分的位置。 正清被展昭这一动作,直接弄得吓出尿来。 展昭见此情景,一脸嫌弃的看着正清。 “大侠,你为什么要杀我?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还请明说。”正清突然有些慌了,他真怕展昭一剑将他给劈了,毕竟还差一点点就要刺入肉中了。 正清觉得自己一个弄不好,今天命可能就交代在这了,毕竟之前展昭动手可丝毫不留情面。 展昭见火候差不多了,毕竟正清现在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说吧,那个华章氏是不是你杀的?”展昭见正清已经吓怕了,这才将手中巨阙剑缓缓插入剑鞘内。 “不过我觉得你是不会老实交代的,不如我现在直接将你毙了,这样省得麻烦。”展昭冷笑道,说着还比了一个拔剑出鞘的动作。 “大侠,你只要问,我一定实话实说,只求你不要再将剑指着我。”正清见展昭又要拔剑,一下就被完全给吓到了,对着展昭一连磕了三个响头。 展昭明白自己这一说,算是完全将眼前之人给震住了,因为她想信在眼前的情形下,这人根本不敢说谎。 “答的都是实话?” 正清见展昭还是一脸不相信,慌忙出口道:“大侠你放心,我一定实话实说。” “如果不放心的话,我可以在这里对天发誓,这样总行了吧?”正清怕展昭还是不相信他,心里都已经做出了最坏的打算。 云雅茹知道,在这个祈天国这种发誓,一般都不能轻易发的,所以只要敢发誓,一般都说的是真的。 “那你说说看?但凡我发现你说一句假话,那么……”展昭说着又和他比了一个手势。 正清这人一下就颓了,就鼻涕横流的什么都交代了。 “大人,实不相瞒华继伟的婆娘是我杀得,但是她脸上被毁,却不是我弄得,还请大人明鉴。”正清已经反应过来,眼前之人应该是官差,要不然为什么问他这些问题。 既然正清已经开口认下这罪名,便也就没有在继续隐瞒的意思了,便破罐子破碎,但不是他做的事情,他也不会去认。 “那天我正在端着盆子,正准备将洗脸水倒在院子中,没想到却让我看到华继伟那小子,居然偷偷摸摸离开他们家。” “华章氏的外样貌本来就长得好看,至从生了孩子后,又多了一份成熟的韵味,让我有些欲罢不能,只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 没想到那天晚上,机会却突然在我眼前出现了,我当然不会放过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便在华继伟离开后,没多久便去了他们家。 那天也是天助我也,居然去的时候,他们家门大敞开,可能是身体战胜了理智,我悄悄去了华章氏的卧房。 为了以防万一,我先在窗户口,朝里望了望,确认华章氏在屋里睡觉后,这才将卧房门轻轻打开,而后便直接走了进去。” 这如花似玉的美人配华继伟简直就是鲜花插在牛粪上,有些暴殄天物,想到这,正清脸上露出一抹淫笑,眼前却是直直的盯着华章氏的脸蛋看。 同时心里对华继伟产生了妒忌和不满,想想自己,正清就觉得老天不公平,为什么就华继伟那样的人居然能娶到这么貌美的华章氏。 想到这里,正清伸手轻轻在华章氏脸蛋上摸了摸——好滑了,让他有些欲罢不能。 只不过他没想到,华章氏眼睛在这时微微动了动。 正清还以为自己自己手上的动作重了,让华章氏感觉到了什么,正在他提心吊胆之际,华章氏再次沉沉睡了过去。 “看来是天助我也。” 毕竟刚刚正清只是有贼心没贼胆,但是华章氏这状态,让他最终起了歹念,这在对华章氏做出了苟且之事。 不过很不幸的事,就在正清将要成功之时,华章氏却睁开了双眼,正准备反抗。 正清也是急了,害怕华章氏叫出声来。 第一百四十三章 又一凶手浮出水面 这样他的罪行就暴露在众人面前了,于是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用被褥将华章氏给捂死。 听到正清的陈述,展昭勃然大怒,但是幸好还有一丝理智,伸手将人给劈晕,而后直接将人给带回县衙。 …… “展兄,你是说,这人只是将人捂死。” 展昭点了点头。 “那这么说来,这件案子,可能还有第二个凶手或者第三个凶手?”云雅茹分析道。 “只不过,衙役都去村里问过了,我也没有发现其他可疑之人。”展昭想了想。 “看来的的调查范围扩大,毕竟我们还有些人没有调查到。” “大人,你说的是那些来村子里走亲戚的村民。”白玉堂好像想到了什么。 “我说的就是这些人。”云雅茹微微点头。 “既然村里人已经找不到嫌疑人了,那么这凶手只有可能是那些和村里人有亲戚关系的外村人。”穆泽浩对此表示很赞同。 云雅茹也觉得现在的调查方向,完全没问题,只是谁又和华章氏有仇,竟然在她死后都还有将其容貌给毁了。 “其实我们还可以从华章氏和华继伟二人的人际关系入手,也许很快就能从这方面找到新的突破口。”云雅茹眼前一亮,本来还紧锁的眉头一下舒展开来。 “不错。”穆泽浩眼睛一亮,觉得自己看上的女子就是不一样,而且非常聪明,要不然也不会屡破奇案。 …… “大娘,这是怎么回事?”一个穿着灰色短打的中年男子,开口问道。 “德坤,你来看你舅舅的吧?我猜应该是杀害华章氏的凶手抓住了吧。”大娘也是在瞎猜,不过却已经猜出了八九不离十。 “是啊,这不是上次宴娘回去说舅舅生病了,我今天刚好有空就过来看看。” “宴娘有心了。” 这德坤一回家,便将今天去舅舅家遇到的事情,对其婆娘当做八卦说了一下,便不再关注。 只不过德坤并没有注意到,宴娘在听到这一消息时,脸色一变。 因为她知道,自己在见到华章氏时,对方早已咽气。 当年年轻时,虽然宴娘和华章氏同时喜欢上了华继伟,只不过因为华章氏长得比她好看,华继伟便看上了华章氏,然后没多久便直接上门求娶。 而那是华继伟的家人,虽然有些担心华章氏的容貌,害怕她守不住,但最终没有扭过他,还是将华章氏给迎娶回了家。 这一下,便让宴娘对华章氏记恨上了,所以一些对华章氏不好的留流言,其实她宴娘也是其中的推手之一。 “哈哈,你这贱人终于死了,以后再也没有比我还漂亮的人了。” 宴娘看见华章氏尸体时,彻底疯魔了,而后直接从华继伟家找出刀刃,将华章氏的脸部自接画花,这时她才彻底清醒过来。 看到手里的血渍,宴娘带着那把那把刀刃,仓皇离开了华继伟的家中,这要不是现在听人说起,她还不知道这起杀人案已经破了。 “德坤,你怎么有些发神?” “没什么?娘子,我真没什么?”德坤心里哈哈大笑,觉得这些衙役在他面前,也不过如此。 “那舅舅好点没?要不是我身体不舒服,我怎么可能让你来做。”德坤的娘子关心道。 只不过,德坤因为有了之前的回忆,大概猜出了一些事情,这也可能是宴娘打死不说出来的原因。 只不过至从宴娘知道了这件事后,她便趁德坤不注意,去了华章氏所在的村子。 只不过他她不知道,自己的行动已经让自家的相公产生了怀疑。 而因为之前的事情虽然衙役们没有细查,但是也从这些人口中,知道了案发前后有那些人曾经出现过村子,而宴娘正好就在其中。 这不在宴娘朝华章氏所在村子赶路的过程中,因为走路慌慌张张,被白玉堂给盯上了。 “宴娘,你家德坤才来找你舅舅,怎么你又来了?”村里好事的大娘,看见宴娘,忙开口问道。 “我说钱婆,我和当家的到舅舅家串门,难道还要向你报备不成?”宴娘本来就心情不好,被钱婆这一问,瞬间火就往上冲。 “我随便问问。”钱婆讪讪开口,毕竟大家偶尔也会见面,所以钱婆也不想将事情弄僵。 “我这不是听说杀害华章氏的凶手抓住了,过来瞧瞧。”宴娘见钱婆这样说,瞬间语气放柔几分。 “说起这个,我还真知道……”正好钱婆也是憋不住的性子,宴娘一问就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 “这些官爷还真厉害,居然这么快就将凶手抓住了似得。”宴娘假装露出崇拜的眼神。 钱婆说完这些,就匆匆离开了。 宴娘见事情已经问清楚,心里便踏实下来,只不过还是准备偷偷去华继伟家看看,可是很不巧,因为案子还没有完全告破,他们家暂时被贴上了封条。 而钱婆、宴娘之间的谈话,被白玉堂给听的清清楚楚。 看来杀害华章氏的凶手,和她们之前猜测的差不多,并不是一个人。 如果说正清杀害华章氏是想劫色,那么其他人呢,难道目的都是一样的不成。 在县衙中,被云雅茹赤裸裸的屁事了一番。 ……… “云姐,好些了吗?” “好多了,谢谢你还惦记着我没有吃饭。” 云雅茹虽然知道情况,但是也不想出,该如何拒绝,只不过还是在自己身上怀疑白玉堂这个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云雅茹这次出行虽然安全方面不错,但总有些人觉得自己眼界太窄了,要不然最后怎么将自己给弄成了这样。 …… “你怎么跟着我?”宴娘发现自家相公跟在自己身后。 “我刚刚觉得你的神情有些不对,害怕出问题,这才在后面跟着。”德坤道。 宴娘拍了拍自己,还好他没发现。 “我没什么事情,这不是听你说了,就想去八卦一下。” 德坤感觉宴娘有些心虚,便知道她没对自己说实话,又想到年轻相亲时的场景,瞬间心里有了一种猜测。 “宴娘,我们都老夫老妻了,你眨眨眼我都知道你在想什么。” “那你说我想什么?”宴娘死鸭子嘴硬,反问道。 “那华章氏是不是你杀的?”德坤也没有和宴娘拐弯抹角。 “德坤,你怎么会这么说,难道你还不相信你的媳妇吗?”宴娘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 “宴娘,你越是这样,那就越证明你心虚。”德坤有些失望,他完全没想到自己媳妇会是这样的人。 “我又不是不清楚,你和华章氏从来就不对付,因为年轻时,你也喜欢过华继伟,只不过他没看上你而已。” “这也不能证明人是我杀的。”宴娘矢口否认。 因为她知道,承认了就完了。 “因为你一直嫉妒她比你长得好看。” 宴娘没想到身边的男人,居然这么了解她,她确实嫉妒华章氏的容颜。 凭什么华章氏走到哪里,就能受到男人们的关注,而自己明明长得也不差,居然连自己喜欢的男人,也没有看上自己。 她当时无意间发现华章氏死在床上,看到她闭上眼睛容颜还那么美好,便忍不住下手将其毁灭,从而发泄自己心中的不甘。 “哈哈哈,我就是嫉妒她,但人确实不是我杀的,不过我却将她的容貌给毁了,这样她就不能在勾引其他人了。”宴娘见自家相公已经猜到,便破罐子破摔,直接将自己做的事情说了出来。 “你就是一个毒妇。”德坤听到宴娘亲口承认。 “你现在才看出来,那你是不是准备大义灭亲,你就不怕自己的两个孩子知道,是你亲手将他们的娘亲送进县衙大牢的。” “你尽然敢威胁我。”德坤很是生气。 “威胁你又怎样?你在我眼里就是一个软脚虾。” 德坤本来就是一个本分老实的庄稼汉,如果不是宴娘露出破绽让他发现,他有可能一辈子都会蒙在骨子里。 德坤被宴娘这一说,一下有些反应不过来,蹲下身来,就开始抓自己的头发,只觉得自己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这才会将这个毒妇娶回家中。 就在宴娘准备对自家相公动手时,白玉堂的墨玉飞黄石突然飞出,直接打在了宴娘的手腕处。 只听金属掉落在地上的声音,德坤抬头望去,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媳妇居然想杀自己。 “你……你……” 宴娘并没有回答德坤的问题,而是大声吼道:“谁?给我出来。既然有胆子扔石头,怎么没胆子现身。” 白玉堂从一棵大树后面走了出来,“刚巧路过,我可是看了一场好戏,还顺带救了某人一命。” 宴娘没想到走出来的这人,比华继伟还要好看,把她给深深吸引住了——这可是她见过最好看的男人。 “公子,如果不嫌弃,可否让我服侍你。”说着,宴娘还忍不住给白玉堂抛了一个眉眼。 德坤瞬间回过神来,站起来就伸手给了宴娘一个巴掌。 “真是个贱货,居然当着我的面,就敢勾引其他男人,我看你和那个已死的华章氏没两样。” “她刚刚可是想趁机要了你的命,要不是我出手快,你现在已经死在这了,你居然说话还和她这般客气。”白玉堂轻蔑的看了二人一眼。 “多谢这位少侠的救命之恩。”德坤拱手谢道。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我看你是多管闲事。”宴娘一下就不敢了,这人从哪里来的,但是她却不敢掉以轻心。 白玉堂此时已经走过来,点了宴娘的穴道。 “你对我做了什么,我怎么不能动了。”宴娘本想离开,没想到直接被人定在了原地。 “麻烦你和我一起,带她去一趟衙门。”白玉堂没有回答宴娘,而是对德坤道。 “好!”德坤点了点头,他没想到自己老实了一辈子,居然会碰到这样的事情。 都说娶妻娶闲,德坤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摊上这样一个媳妇,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将自家孩子给教坏了。 三人很快出现在县衙门口。 德坤还是第一次来县衙,虽然自己没犯事,但不知怎么的还是有些紧张。 “一会儿县令大人问你什么,你只需要老实回答即可。” 第一百四十四章 有人结榜 听到白玉堂的话语,感觉一股冷气扑面而来,让宴娘和德坤不住点头。 “没想到白兄运气不错,我们才刚刚抓到杀害华章氏的凶手,这毁死者容貌的凶手就冒出了水面。”云雅茹没想到这次会这么顺利。 “只是那人并没有说用刀对死者一刀毙命。”白玉堂想了想。 “这样说来,要不然这人就是在撒谎,要不然就是另有其人。”穆泽浩听到这里,忍不住用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 “等会我在问问,如果那刀伤真不是这两个人干的,那么这间案子就变得复杂起来,只不过谁会无缘无故对一个已死之人下手,而且手法还那么干净利落。”云雅茹也没有想到,这案子居然会是这样。 “那就即可升堂。”云雅茹想了想。 …… “小民/民妇叩见县令老爷。”德坤和宴娘看见云雅茹坐好,忙出声道。 “宴娘。” “民妇在。”宴娘听见县令大人叫她,忙出声回答。 “本县听说你在案发当天去过华章氏所在的村子?” “是。”宴娘知道自己狡辩也没用,便直接点了点头。 因为宴娘抱着主动交代,可以减刑的想法。 “说说吧,你那天为什么会过去?又是为什么会进入华章氏的家中?”云雅茹冷眼扫过二人。 “舅舅家有事。”宴娘说的非常简单。 “至于为什么会进华章氏的屋子,那纯粹是个巧合。民妇半夜起来上茅厕之际,看到一道身影悄悄溜进华章氏的屋子。 民妇觉得机会来了,以为华章氏趁着华继伟不在家,干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于是民妇就想悄悄进去看看,如果真如自己所想,那么华章氏的名声可能就毁了,那么民妇就可以有机会找华哥。” 宴娘说道这里,德坤一下子气炸了,没想到自家婆娘居然还有这种龌龊的心思。 “宴娘,没想到你到现在心里还想着华继伟那个小白脸,你至我何故,你让我们的两个孩子知道了又会怎么去想?”德坤眼冒怒火,毕竟知道自家婆娘心里还没有忘记华继伟,就觉得自己脑袋上绿油油大人。 “德坤,你就黏在我们夫妻一场,希望不要将这件事情告诉我们的孩子。”宴娘恳切的看着德坤。 德坤心想,宴娘现在说这些是不是有些太晚了,毕竟这事可能早已传的沸沸扬扬,再加上他也不想自家孩子蒙在骨里。 为了自家孩子,也为了自己,他也会将实情说出来的,在她被关进大牢之时,他会直接给她一封休书。 这也不怪德坤心狠,实在是这种人,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德坤,你不能这样。”宴娘一听说德坤要休了她,心里就有些不舒服。 “你是不是早就在外面有了相好的,再说我还给你们家生了两个儿子?”宴娘一直以为儿子是她的底气,她不管做什么,德坤都会为了儿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你自己思想龌龊,就怀疑别人和你一样,你简直不要脸。就你这种人,我不休你还等何时,难道你就不怕有人在背后说你孩子?”德坤脸胀的通红,因为从前他一般不和女子说话。 “你……”宴娘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宴娘完全没有想到,自己最后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啪。” 云雅茹见时间差不多了,重重手中惊堂木。 宴娘和德坤才放弃了争吵,瞬间回过神来,自己现在是在县衙大堂。 二人看到云雅茹脸色不对,心里咯噔一下,有些害怕的缩了缩自己的脖子,二人这时是真的怕了。 云雅茹用眼神示意宴娘接着说。 “只是民妇没有想到,民妇还没有走到华章氏所住的位置,就隐隐看到又有一道身影从另一边向华章氏所住的方向走去。 为了不被那人发现,民妇并没有立即走过去,而是停下脚步,观察了一下周边的环境,发现除了那人,就只有自己外,稍作停留,这才继续前行。”宴娘想了想。 “你是说,你前后看到有两个人影朝华章氏所住的地方走去?”云雅茹道。 “回大人,是的。” 看来他们刚刚分析的有可能是对的,也就是说杀害华章氏的凶手不是两个人,而是三个人,至于这其中还有何隐情,云雅茹就暂时不得而知了。 “那么你现在说说,你在屋里看到华章氏的情形。”云雅茹说话的气势陡然一变,语气也越加冰冷。 “民妇进去之后,屋子里除了睡着的华章氏,就再也没有别人。”宴娘主动老实交代。 “那你看到的时候,有没有人从他们家溜出来?”好像有人再换信她。 “这个民妇到是没有注意到?”宴娘摇了摇头。 见云雅茹没有接着再问,宴娘又继续说下去。 “当时民妇还以为华章氏只是睡着了。”说着,宴娘又给云雅茹比了一个手势。 云雅茹明白过来,华章氏脖颈处的伤痕,因为有被褥遮住,所以有可能华章氏并不知晓,又或者刚开始不知道。 宴娘当时没有细看,再说她那时已经被嫉妒给迷昏住了,谁还会去想那些东西。 只觉得机不可失,于是闪出邪恶的念头,将华章氏的脸给彻底毁了,这样才能已解心头之恨,哪让华章氏比自己长得好看。 云雅茹看着跪着之人,如果不是已经知道了事实真相,她很难想象眼前这个女子居然会对华章氏的尸体下如此毒手。 难道嫉妒真的能让人失去理智? 云雅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有些震惊,更觉得眼前之人不可貌相。 “等民妇做完这些,人才清醒过来,自己也一下吓傻了,为了不被其他人看到,便快步离开了华章氏所住的地方。”宴娘说到这里,眼睛里没有丝毫悔恨。 云雅茹便知道,宴娘对自己所做之事并不后悔。 “那你用什么东西将华章氏的脸蛋给毁了?那个东西又被你扔在了哪里?”云雅茹根本不给宴娘喘息的机会。 “就是民妇头上的发簪,毕竟做这件事情,也是民妇突发奇想。”宴娘指了指自己的头上。 “刚刚开始那个发簪,民妇并没有打算扔掉。不过回去后,接连做了几个噩梦,让民妇有些精神恍惚,民妇便想可能是发簪沾染了杀气,于是民妇去集市买了一个相同的发簪,然后便将之前那个扔了。 还别说,至从那个发簪扔了过后,民妇便再也没有做过噩梦了。”宴娘想到噩梦就还有些心有余悸。 “宴娘,具体你还记的,自己将发簪扔在了哪里吗?”云雅茹冷冷看着宴娘。 “民妇忘了,当时买到新发簪后,便将原来那个发簪直接取下扔在了草丛中。”宴娘回忆了一下,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云雅茹知道宴娘再也问不出其他的东西了,便将目光看向德坤。 “你可知道,你家娘子将旧发簪扔在了哪里?” 毕竟宴娘是德坤的枕边之人,她的一丝变化,应该逃不出德坤的眼睛。 “回禀大人,草民不知。” 云雅茹见已经问不出什么,便直接退堂,而宴娘也被押入县衙大牢。 …… “没想到这件案子,居然有两个凶手。” “看样子是破案了。” “你们可能来晚了没听到,大人刚刚已经说了这起案子前后一共有三名凶手。” 衙门口,围着的人听说退堂,便开始陆续散去,但是众人还是在小声讨论着,主要是他们也是第一回听说,里面尽然会有三名凶手,而他们都杀害了同一个人。 …… 哪知就在云雅茹为第三个凶手焦头烂额之时,第二天,晌午过后,外面的鸣冤鼓突然响声如雷。 “大人,外面有人击鼓告知,说他知道杀害华章氏的第三个凶手是谁。”一个衙役走了进来,对云雅茹颔首道。 “这么快,县衙的布告,我记得昨天才张贴出去。”云雅茹只觉得自己最近好运连连。 “升堂。”想了想,云雅茹对衙役挥了挥手。 至于是不是那人说的那样,她准备亲自去看看。 云雅茹只得穿好官服,戴好官帽,来到大堂。 “小民胡强叩见县令大人。” “你击鼓是有何事?” “小民这次来就是要告同村的二赖子,他就是杀害华章氏的第三个凶手。”胡强抬头看向云雅茹,目光却没有任何躲闪。 “那你慢慢的对本县如实讲来。”云雅茹示意胡强不要紧张,有什么说什么。 …… 事情是这样的。 今天一早,这二赖子就过来找胡强喝酒。 胡强虽然有些好奇,这二赖子怎么会一大早突然来找他,毕竟这人平时对他们一家,并不是太友好。 “我这不是突然得了一副好酒,就想过来和你一起小佐一杯。” 胡强听说有酒,自己的馋虫也跟着醒了过来,忙脸色一变,笑脸相迎。 “正好你嫂子给我做了两样好菜。” “来喝酒。” 说着,二赖子和胡强举杯碰酒。 “怎么样,我这个酒味道如何?”二赖子轻轻用一根手指瞧了瞧桌面。 “味道不错,浓香醇厚。”胡强点了点头。 “你看还是哥们好吧,一得到好酒,就想到了老弟你。”二赖子说着,对着胡强眨巴眨巴眼睛。 “这酒确实是好酒,只是不知二赖子兄弟,今天怎么想起老哥哥我了?” 胡强听二赖子这么一说,心里立马警惕起来,也不知道他今天找他会有什么事情? “老哥哥你说的啥话,我来找你喝酒都不成了嘛。”二赖子立马不高兴了。 毕竟二赖子可是一个笑面虎,他越是这么说,胡强心里越不踏实,不知这二赖子心里又在打什么小九九。 他只得不停给二赖子进酒,以求在二赖子喝醉酒时,能够套出话来。 “欢迎,当然欢迎。”说着,胡强不动声色的将二赖子杯中的酒给添满。 “那我们接着喝。” 胡强看二赖子脸色变红,已经有了几分醉意,这才小心的问道:“二赖子兄弟,你还好吗?” “胡哥,你是小看我了……我没醉……我们接着喝。” 虽然二赖子死不承认自己喝醉,但是无所谓。 “真是白瞎了华章氏那好脸,居然能和华继伟那个废物生活那么久。”二赖子喃喃地说道。 第一百四十五章 突发意外 “他们都成亲这么久了,再说华章氏都有了孩子,二赖子兄弟你不会对他,还念念不忘吧?”胡强轻声问道,一边询问,一边观察二赖子的表情,已确定他是不是真的喝醉了。 “我只叹息自己怎么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居然给自己娶了一个母老虎回来。”二赖子抱怨道。 胡强轻轻摇了摇二赖子,见到真的喝醉了,胆子也大了起来。 “我觉得你那个婆娘也挺好的,毕竟她还给你生了两个儿子。” “要不是看她给老子生了两个儿子,我早将她给休了回去。” 胡强没想到,二赖子心里居然有这样的想法。 “二赖子兄弟,既然娶都娶了,看在她为你生儿育女的分子上,就这样将就过下去吧!”说到这里,胡强已经将手中的酒杯放在了桌子上。 “只能这样了。”二赖子微微叹了口气。 “只是一想到华章氏那张脸,我心里就有些窝火,当初怎么没将她给娶进门呢。” 胡强不好说,就算你愿意,你老娘看到华章氏那张脸,也不会同意的。 还别说,当初二赖子回家和自家母亲一说,他母亲就直接回绝了,还扬言,如果要娶华章氏入门,就从她身上爬过去。 二赖子怂了,他虽然喜欢美色,但还是一个孝顺的好孩子,既然自家母亲不愿意,他也不在多说。 后来二赖子的母亲为了让自家儿子断了念想,直接找来媒婆,然后直接拍板给他定下了一个女子,也就是二赖子现在的媳妇儿。 “我这不是借着喝酒的机会,和你说到说到。”说着,二赖子夹起油炸花生米,就往自己嘴里送。 “嗯。” 二赖子觉得胡强不相信他说的话,想到什么…… “你不知道,那华章氏那滋味真让人舒服,现在想起来都有些销魂。” 胡强听到这里,觉得有些不对劲,难道二赖子和华章氏之死有什么关系。 “二赖子兄弟,你不会和我吹牛吧?”胡强想到华继伟,不由摇了摇头。 华继伟看起来老实巴交,但却有一把子力气,而且华章氏就是他的底线,平时恨不得把人给藏起来。 二赖子已经彻底分不清是现实,还是不是,被胡强一激,马上开口道:“那只能怪华继伟粗心,居然出门都不知道将门关好。” 听到他这么一说,胡强看二赖子的表情都有些不对了,只不过二赖子现在已经醉了,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更不会注意到胡强脸上的变化。 说到这里,二赖子突然停了下来,而后朝左右看了看,又走到门口,听了听外面的声音,确认再也没有了别人,这才重新坐下。 “昨天,我看见华章氏独自在家睡觉,我就一个箭步冲上去……哪知正在兴头上,没想到那贱人居然嗯嗯了两声,我怕她醒来坏了我的好事,我就咔嚓这么一刀,直接将那贱人给宰了。” 二赖子说着,还给胡强比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哈哈,二赖子兄弟,你真是喝多了,糊里糊涂说出这一大串酒话来骗我,谁能相信啊。”胡强伸手摸了摸二赖子的额头,确认他是不是烧迷糊了。 毕竟这种话可不能随便乱说,如果让官府知道来了,那可是要杀头的。 二赖子见胡强露出不信的目光,给他挤眉弄眼了半天,让胡强只觉得周身酥麻…… “你如果看到过华章氏的尸体,就应该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啦。” “要不下次有机会,我让你也去试一试,那滋味简直太巴适了。” 这话胡强相信,因为现在衙门张贴布告,就是想找在华章氏脖颈处划上一刀的凶手。 但是对他这种行为胡强并不耻,简直就像其他人说的一样,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到。 “现在杀害华章氏的凶手已经被抓,谁还能知晓我在其中做了什么?”二赖子冷笑一声。 他见二赖子这么一说,已经完全相信了他刚刚说的那些话。 …… “大人,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小的不敢不知情不报。”胡强道。 “胡兄俗话说得好,马不吃夜草,又哪能得到享受呢,更不要说我还趁机发了一笔不错的横财。”二赖子越说越来劲。 “这年头,就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二赖子兄弟,不知你这次发了多少横财,能不能跟哥哥说说,也让哥哥趁机开开眼。”胡强进一步试探。 二赖子直接用手给他比了这个数。 “五十两?” 二赖子摇了摇头。 “八十两?”胡强以为自己猜少了。 二赖子见胡强实在猜不出,便直接说了出来,“一张一百两的银票。” “这么多,要不然借哥哥一点?”胡强没想到居然有这么多钱。 “胡兄,不是兄弟不借,实在是兄弟有急用啊。”二赖子趁机回绝道。 现在二赖子虽然喝醉了,但还是和平常一样的抠门,谁要想从他手里借银子,那简直比登天还难。 “如果我不是有难处,我也不会冒这个风险嘛。”二赖子又比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这二赖子简直是贪财又好色。 “咱们两个平时虽然不爱说话,但是也是不错的酒友,要不然我也不会将这样的好事告诉你。” 说完这话,没过好久,二赖子就直接趴着睡着了,屋里只听到他打呼噜大人声音。 本来胡强还想问些其他的问题,见这样只得放弃。 “相公,这二赖子刚刚说的是不是真的?”不知何时,胡强的婆娘已经走了进来。 “娘子,我看八九不离十,我都不知道他居然这么大胆,如果不是他今天自己提起,我都还不知道呢。”胡强想了想。 “那我们是不是要这一情况告诉县老爷?”胡强的媳妇可不想让这样一个人留在家中。 别说她胆小,也幸好她长得普通,要不然她可能也会遭到华章氏一样的命运。 …… “大人,你可以让人到他家去查对,小的不敢撒谎。”石强并不怕与云雅茹直视,毕竟他说的都是真话。 要不是二赖子思想太龌龊,他也不会自己跑到县衙来敲鸣冤鼓。 “这案情与你并无关系是吗?”云雅茹顿了顿,又道:“如此说来,你是一个好百姓。” “好,你先回去,待本县调查后,有事再传。”云雅茹想了想。 “是!”胡强跪在地上,对着云雅茹拱手一礼。 “退堂。” …… “这可是太巧了,你们觉得这个胡强说的话有几分可信?”云雅茹坐在偏厅,端起茶杯看着大家。 “云兄,你心里不是早已有了答案?”穆泽浩微微一笑。 “是啊,大人,你觉得这胡强的话有几分可信?”展昭挑了挑眉。 “我认为胡强说的这些最少有七分可信,剩下的就需要我们进行调查了。”云雅茹想了想。 “只是之前大人问过华继伟、华继业两兄弟,华继伟家是否丢失了财物,当时他们可是信誓旦旦的保证,家里没有任何财务丢失。”白玉堂提出了一个之前都没有提到的一点。 “关于这点,就麻烦白兄亲自走一趟了,我想我们很快就能知道答案了。” “好,我这就去。” …… “定哥儿,现在钰哥儿也走了,没有人陪你玩了,你会不会感觉不好玩?”红叶看到正在用巾帕擦汗的蔡定儿。 “叶哥哥,虽然刚刚开始我有些不习惯,但是不是还有雪花和雪球嘛,再说我平时还要完成师傅和师伯给我布置的功课。”蔡定儿般起手指算了算。 “既然练完武功了,要不要尝尝你叶哥哥刚刚做好的糕点?” 蔡定儿一听说有吃的东西,吃货本性马上浮现,“叶哥哥,那我们一起去后厨。” 红叶只是问问,没想到马上将蔡定儿的吃货属性给激发出来了。 看来只要有好吃的东西,不管是大人还是孩子都会暴露吃货属性。 “那我们走吧!” …… “这日子过得真舒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才能大显身手?”雪球感觉有些无聊。 雪花发出“咕咕”的声音,好像是在说——你无聊,那我不是更无聊。 这话雪球确实无法反驳,毕竟上次还跟展昭一起骗人开过门。 现在清闲点,有什么不好,雪花并不赞同雪球的观点。 就在雪花准备训斥雪球一顿之时,一道黑影莫名出现在了县衙,他好像在寻找什么。 雪花只觉得雪球嘴巴开了光似的。 雪球只没想到,自己的清闲时间又要结束了,也不知这人是为什么事情而来。 只是这人好巧不巧,就隐身在雪球和雪花所待的大树上,只不过因为树叶浓密,这人暂时没有注意到雪球和雪花的存在。 因为这棵树的视野极佳,正巧可以观察县衙内的情况。 就在这时,云雅茹的两只宠物已经大摇大摆的出现在了这人的脚边。 这黑衣人:“……” 这怎么有些眼熟,他好像在哪里见过?怎么他一时想不起来了? 不对…好像想起来了。 就在这黑衣人愣神瞬间,雪花和雪球正歪头,一脸无辜的看着这黑衣人,好像在说,这谁啊?怎么穿了一身黑衣? 黑衣人没想到他们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见面,就在黑衣人准备报上次仇之际,异变突生,雪花和雪球配合默契,对着黑衣人张开嘴巴,狠狠啄了起来。 黑衣人虽然抽手够快,但还是被它们给啄伤了。 他万万没想到,他连续两次在它们面上失手。 云雅茹懵了。 什么情况?居然有人在鄙视他。 黑衣人这才开始正视起来,准备将眼前这两只碍眼的鸟给栽了,一消他心头之恨。 可是他却忘了,这个县衙里,还有和他一样武功高强之人。 黑衣人一掌打过去。 结果雪花和雪球的毛都没抓到,黑衣人却险些从树上掉下,而冰凌、寒冽的身影也这时出现在了黑衣人的面前。 黑衣人简直气坏了,千算万算他没想到自己的行动会被一雕一鹦鹉给搅黄了。 让他只得将心中的憋闷,发泄在冰凌、寒冽二人身上。 一时间三人打的难分难舍,但是黑衣人想要从冰凌、寒冽手中离开也没有找到机会。 “我找云县令。”黑衣人发泄完心里的不满,就不想再继续纠缠下去。 第一百四十六章 是敌是友 毕竟这样实在是太浪费时间了。 “我一看你就不是好人,要找云大人不从正门进,反而身穿黑衣,你让我怎么相信你。”展昭不知何时,出现在不远处。 冰凌、寒冽二人同时点了点头,但并没有给黑衣人以喘息之机。 黑衣人低头看了看自己这身衣服,也难怪这些人不相信。 其实这人到底是敌是友,现在并不重要。 “那劳烦这位仁兄,去告诉一下你们的云县令,就说有故人来访。”黑衣人于是换了一个口气。 只不过因为有了之前的事情,大家并没有相信黑衣人所说的话语,但还是让衙役将这事告知云雅茹。 …… “你说有人来找本县,可有说什么原因?”云雅茹有些好奇。 “那人只说故人来访,别的并没有多说。”衙役想了想。 “那让人在花厅等候,本县马上就过去。” “是!” 云雅茹现在并不知道,上次忽悠人的事情,有人找上了门。不过就算云雅茹知道,她也不会多在意。 “大人,这个黑衣人就是要找你之人。”展昭一见云雅茹走进来,忙上前颔首道。 云雅茹看了一眼,便直接坐了下来。 “说吧,找本县有何事?”云雅茹并不觉得自己能帮什么忙。 “云县令,可曾记得答应给解药之事?”黑衣人见云雅茹不记得了,也没好意思再问。 云雅茹想到了,曾经从盂县到沧县路上遇到的事情。 “不对啊,你们要来解药的时间好像还没到?” “我们这不是怕到时候才不急吗?毕竟京城到沧县有这么远的距离。”黑衣人想了想,还是解释道。 京城,看来她之前的猜测可能是正确的。只是突然提前差不多一个半月的时间,出现在沧县,总觉得并不止他说的这么简单。 “既然我答应给你们解药,只要你们按照规定的时间来找我就行了。”云雅茹变相拒绝了这黑衣人的要求。 “云县令,既然我来了,能不能先让我带部分解药回去。”黑衣人显然对云雅茹的回答,并不满意。 云雅茹也知道,这样子拖下去是解决不了任何事情的。 在座的其他人也将目光看向这黑衣人,想知道这人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我明白了,你之前是骗我们的,为了就是拖延时间,好让你们顺利通过。”黑衣人并不笨,一下就想起了其中的关键。 “现在知道还不迟,只不过你想要轻易脱身恐怕并不容易。”白玉堂只觉得这人反应太慢了,现在才反应过来。 黑衣人见白玉堂已经承认,也不在废话,直接出手一掌向白玉堂挥去。 “那就别怪我锦毛鼠白玉堂对你大开杀戒了。” “没想到你居然就是锦毛鼠白玉堂,怎么我觉得你就是一个小白脸呢。” “你说谁是小白脸?”白玉堂从来没听人说过自己是小白脸。 “谁承认谁就是小白脸。”黑衣人露出一脸不屑的表情。 虽然白玉堂在和黑衣人逞口舌之快,但是她还是非常灵敏的朝一旁一躲,直接躲过了那一掌的攻击,同时反手挥出手中的黑金古刀,将那掌所带来的内劲给减弱到最低,要不然现在整个花厅,可能就被黑衣人给毁了。 “白兄将人给引出去。”云雅茹看着屋里有些破败的景象,忍不住皱起眉头。 白玉堂也注意到云雅茹脸色不对劲,便想将这黑衣人引出去,毕竟不管怎么打,外面总是要不屋里方便许多。 黑衣人根本不上钩,“堂堂锦毛鼠居然还想逃。” “我只是不想让你继续破坏屋里的家具,要不然我们还得花钱去请人修。”白玉堂可不管黑衣人信不信,说完这句话就自己接闭上了眼睛。 “师弟,没想到你现在也变得这么财迷?”展昭有些不敢相信。 那是白花花的银子啊,虽然说钱不重要,但没有钱又是万万不能的。 “财迷不好吗?反正我自己觉得这样很好啊,师兄难道你就不需要钱吗?”白玉堂对着展昭翻了一个白眼。 这话太扎心了,弄得她尽然无法反驳,毕竟不需要钱这话,她是说不出来的。 “白兄,麻烦你还是专心点。”云雅茹怎么觉得白玉堂突然不靠谱起来。 看见情况不对,云雅茹刚想走过去,却没想到雪花扑闪着翅膀,对着黑衣人的脸抓了过去。 这雪雕也太狡猾了一点吧,居然学会了偷袭。 此时一道寒光闪过,白玉堂手中的黑金古刀已经刺了过来,一股鲜血从黑衣人身上喷流出来。 黑衣人单手握住这把黑金古刀,使劲朝外一扯,黑金古刀深深的被那黑衣人给拔了出来。 这黑衣人真是一个狠人,手上流血都没注意到,只是对着伤口周围点了几下,将血暂时止住了。 “本县说话一直诚实守信,你怎么就不相信呢,非要流血才满意。”云雅茹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越来越厉害了。 如果不是展昭、白玉堂她们当时就在现场,可能都会相信了云雅茹的鬼话。 “你……你……” 黑衣人只觉得自己这伤受得简直不值。 “你什么你啊,不觉得说话太吵了嘛。”寒冽憋着笑,冷冷的看了黑衣人一眼。 “就凭我们这些人,当时如果不给你们服下那药,难道你们还能奈我何?”云雅茹撇撇嘴。 “是我们家大人想结一个善缘,当时才没对你们下死手。”展昭附和道。 “所以你们的命能保住,也算我大发善心,你自己好好想想我说的有没有道理。”云雅茹不给黑衣人说话的机会,接着道。 黑衣人有些被她们几个绕糊涂了。 “如果你还不相信,那只怪你自己命不好,自己的小命便只能交代这里了。”白玉堂一脸可惜的样子。 “是啊,我们大人都放了你们一条生路,你这又是何必呢。”冰凌一脸讥讽。 “嗯嗯,打都打了,你们这些人再说这话又是何用,难道还能将我身上的伤口复原不成?”想了半天,最后黑衣人还是摇了摇头。 黑衣人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却有一个声音让他相信云县令。 可是既然打了都打了,他也受了伤,再说自己相信云县令是不是有些晚了,而且就这样无功而返,他回去也不会讨到任何好处,反而有可能丢了性命。 云雅茹发现这回这人怎么不好忽悠,难道是他们有什么地方露了马脚不成? “虽然现在不能拿解药,那你总该拿出来给我看一看,这样也让我心里踏实许多,要不然你说的话怎么让人相信。”黑衣人还是一脸怀疑的看着云雅茹。 云雅茹想了想,拿出一个瓷瓶,从里面倒出一颗绿色的药丸,给这黑衣人看了看。 “这就是你们想要的解药,要不然你可以试试,只不过我好心提醒你一句,现在服用基本上感觉不到它的效用。”云雅茹将最后一颗救命稻草给掐断,让他不得不相信云雅茹所说的这些。 “你的意思,只要毒性发作当天服用才有效果。” “是的。”云雅茹肯定的点了点头。 其实上回给这些人服用的药丸,虽然不是毒药,但是在某个特定情况有时毒药还要恐怖。 而云雅茹现在手上的这颗药丸,虽然说是解药,但她却在里面加了一种慢性毒药,这种药可以让人在不知不觉中,慢慢让身体变弱,而后一命呜呼,就是那些医馆的大夫也不能查出。 “那你能将这药现在给我吗?”黑衣人双眼直直盯着绿色药丸,有些不甘地看见云雅茹将它重新装入瓷瓶中。 云雅茹想了想,还是将手中的绿色药丸给黑衣人抛了过去。 黑衣人不客气的伸手将药丸接住,虽然心里还是不想承认,但现在也没有其他办法。 …… “终于将人给忽悠走了。”展昭长舒了一口气。 “师兄,你这话这就不对了,这怎么能算忽悠呢,再说你也不想其他人搭理他吧。”白玉堂现在非常不想听这些话。 “大人,你刚刚给他的到底是什么药丸?”展昭有些好奇。 其实其他人也是一样,只不过被展昭率先问了出来。 云雅茹看着众人的眼神,也没有准备和大家打哑谜,直接将那颗绿色药丸的作用和他们说了一说。 “大人,我没想到你居然是白切黑。”白玉堂两眼睁得大大的。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还之。既然他们选择刺杀我,那就必须承担相信的后果,只是我暂时无法对付其幕后主使,所以选择这个办法,让那些人心存恐惧。”云雅茹从来都没说自己是一个善人。 这都欺负到你面前了,难道还不让人报复回去,再说她现在只是给这些人一个小小的惩罚而已。 穆泽浩听到云雅茹说的这番话语,心里更加觉得自己给自己选对了人,因为只有这样的人才不会受欺负,毕竟他的身份不允许身边的人太过善良,那样会成为他的软肋,而云雅茹刚刚好。 云雅茹要是知道穆泽浩现在想什么,一定会无辜翻白眼,因为这是前世血淋淋的教训告诉她的,更不要说前世小说电视上那些太正直,太善良的人一般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不是有句老话说的好,好人命不长,祸害遗千年。 …… 云雅茹让两名衙役一起去将二赖子带过来,她准备亲自审讯。 “刘大哥,你说这二赖子真的会是那个杀害华章氏的第三个凶手吗?”衙役甲道。 “你才来不久不是很清楚,大人一向断案入神,基本上就没有出过错。”衙役乙道。 现在的衙役乙已经成为云雅茹的死忠粉,当然是不希望听到对云雅那些不好的言论。 “你之前应该听过关于大人的坊间流传,虽然有部分夸大,但基本上都是真的。”衙役乙给衙役甲比了一个大拇指。 “我们马上就到了,也不知道二赖子他人在不在家中?”衙役甲问。 “你就是二赖子?”衙役乙问。 二赖子将手中的放在地上,这才拱手道:“官差老爷,在下就是二赖子。” “把他套上。”衙役甲对衙役乙道。 二赖子心里虽然害怕,但是觉得自己做的事情没人看见,便开始为自己辩解道。 第一百四十七章 砸场子 “官差老爷,我可是遵纪守法的老实百姓,你们怎么能平白无故抓人啊?” 二赖子见衙役真用铁链将自己套上,一下慌了神,开始希望通过大声吼叫,引起人来围观,这样就能让这些衙役怕了。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衙役乙道。 “你瞎叫什么,有事公堂上去说。”衙役甲大手一挥,根本不容二赖子继续说下去。 …… “你们说,这二赖子是不是真的犯法了?” “应该是吧,要不然官差怎么专门找上他。” “我也觉得八成是。” “就他这种人,能干出什么好事。” “也不知道他这会又犯了什么事情,竟然弄得衙门的人亲自跑一趟?” “不知道。” “要不然我们一起去县衙瞧瞧不就知道了嘛吗?” “你说得对。” 于是刚刚还站在一旁的百姓,都开始三步并作两步向县衙赶去。 …… 此时县衙外已经围满了人,挤得水泄不通。 “一会儿大人断案,不许喧哗!”突然有衙役走了出来,对着大声喧哗的人群喝声道。 众人这才感觉自己声音好像有些大了,但是让他们完全不说话又是不可能的,只得转为低声交谈。 “县令大老爷,冤枉啊,草民对胡强所说都是醉话,还请大人明察。”二赖子说完,对着云雅茹磕了一个响头。 “那一百两银票呢?”云雅茹根本不给他狡辩的机会,直接将惊堂木重重拍下。 “大人,那是草民找人借来大人钱。”二赖子说到这里,眼见一转。 就他这个表情,云雅茹断了这么多案子,如果还看不出他在撒谎,那她就白做这么久得县令呢,再说她前世虽然只是一个见习警员,但这种微表情她还是认真学习过得。 云雅茹并没有马上戳穿二赖子的谎言,因为她想看看,这人到底怎么去为自己辩解。 “你找谁解的,当时可签有字据?还有什么人能够证实你所言非虚?” “草民……是找本村石老三借的……不信老人可让人去问问?至于人证,不知石老三的媳妇算不算?”二赖子垂眸,说话有些支支吾吾。 二赖子现在只求石老三看在一起鬼混的份上,不要戳穿他的谎言。 至于石老三的媳妇,二赖子晾她根本不敢说出实情,因为如果让石老三知道,他媳妇和二赖子背着他做的那些事情,石老三的媳妇只有被灌猪笼的份。 “你在华章氏被害那段时间都在哪里?又做了些什么?”云雅茹接着问道。 “那天晚上啊,草民在清河赌坊,刚刚开始因为运气好,草民舍不得离开,便一直在那里待着,后来天麻麻亮时,草民手气差了起来,开始一个劲的往外输钱,直到眼皮子开始打架,荷包空无一物,这才悻悻离开。”二赖子想了想。 二赖子深知要是认罪就死罪难逃,可是他毕竟还这么年轻还不想死,再说他当时也是慌了神,要不然也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那你离开清河赌坊后,又去了哪里?是直接回家还是去了其他地方?”云雅茹拧眉。 “离开赌坊后,草民哪里也没去,直接回屋后,倒头便睡着了。” “也就是说,你在离开赌坊后,并没有人能够证实你的行程?” “应该没有吧?” 二赖子急声,“大人,睡着了怎么可能有人证?再说草民从赌坊出来,本来就困,又怎么会注意到路上还有没有其他人。” 云雅茹冷笑一声,如果二赖子真没犯事,那他眼睛打转,又垂眸干嘛。 “展兄,劳烦你带着衙役去一趟二赖子家里,看看能不能找到他刚刚说的借据?同时看看能不能找到凶器?”云雅茹对着展昭交待道。 “顺便去一趟石老三那里,问问他们夫妇可有借钱给二赖子?如果借了,借了多少银子,可有借据?” “白兄,劳烦你去一趟清河赌坊?” “是,大人。”白玉堂和展昭应下后,便离开了大堂。 “立即将二赖子压下。” “不!草民没有犯事,为什么要将草民关入县衙大牢?草民不服。” 二赖子憋得满脸通红,虽然双手被衙役牵制住,但还是将脑袋看向云雅茹,不过说话的语气却没有任何底气,纯粹是向用声音大小来让云雅茹相信。 可是他完全错了,因为越是这样,他的嫌疑就越大。 “是不是官差抓错了?” “应该不会吧,大人不是让人去搜集证据了嘛。到时候,是非对错不就知道了嘛,我们又何必在这猜东猜西的。” …… 白玉堂到了里面,眉头不由皱了皱,实在是被里面的乌烟瘴气弄得头疼。 赌坊老板见白玉堂从进来到现在都没有赌过,只是在外围东瞧瞧西看看。 “主子,要不要小的现在下去将他赶出赌坊?”一旁的青衣小生很有眼里。 “不用,我下去亲自会会。”赌坊老板摇不摇头 阻止了这位青衣小生的动作。 其实不光赌坊老板在注意白玉堂,白玉堂也在暗中注意赌坊里的一举一动。 大家兴奋的大叫。 “大、大、大……” “小、小、小……” “还有没有人要下注的,没有的话,我就要开了?” “给我来大。”白玉堂突然从衣袖里掏出五十两银票,扔在桌上。 因为她观察了一圈,只有这种猜大小最简单,再说她也不是专门来赌的。 “这人一来就五十两,也不怕输了。” “你没看他身上衣服的面料,应该不差钱。” 庄家又喊了一圈,见再也没有人下注了。 “开……” “没想到这人一来就赢了。” 赌坊里的人以为来了一个肥羊,却没想到白玉堂每次给出的银票数额不大,对却没有输过。 白玉堂并没有去理会旁人,而是看向庄家。 赌坊老板突然开口,“这位公子,要不在下来和你玩一把怎么样?” “谁来都行。”白玉堂嘴角勾起一抹笑。 庄家很有眼色,见到赌坊老板亲自开口了,便退到一旁将位置让了出来。 赌坊老板见白玉堂点头,便开始拿起骰子来,摇了起来。 他就不信以自己的技术,加上里面的机关,这白衣人还能猜对大小不成。 “这位公子请下注吧!” 白玉堂将桌上的银票往前一推。 “我们来赌这一场如何?如果我赢了,我想问你们一件事情,希望到时候能如实回答。如果输了,桌上的钱都是你的。” 赌坊老板没想到眼前这白衣人,居然会下这么大的注。 “行,那你押啥?”赌坊老板爽快的答应下来,但是心中也很好奇这人到底想问什么? 如果说砸场子,看起来又有一些不像;但如果是不是,又觉得不是那回事。 “我还是押大。” “你可要想清楚?” “想好了,不变,还是押大。” 赌坊老板也有些好奇,为什么这白衣衣每回都没变,都选大?难道这有什么说法不成? 一旁的不少人也跟着起劲,还有不少人也押了大。 这时候气氛已达到了顶点,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赌坊老板手里的骰子。 赌坊老板轻蔑的看了白玉堂一眼,他就不信这人这么厉害,回回都能猜中。 虽然“开”的声音响起,赌坊老板将摇骰子的小木桶揭开,众人的眼珠都要飞了出来,当看清楚是“大”后,都高呼起来。 白玉堂笑眯眯的将银钱收好,对着赌坊老板拱手道:“能否借一步说话?” 赌坊老板想了一下想,发现眼前之人并不好惹,最后还是点了点头,“请和我上二楼。” 原来在赌坊老板揭开之时,白玉堂暗中用脚对着桌面一碰,一股内力涌出,骰子便从小变成大了。 而且她本身习武,听力非常好,在赌坊老板摇骰子的过程中,耳朵始终在动。 还算这赌坊老板有眼色,要不然白玉堂肯定先动手拆了这清河赌坊,再去问赌坊老板相关情况。 …… “现在已经没有其他人了,你想问什么?”赌坊老板语气相当不好,脸色也是臭臭的。 “脸色不用那么臭嘛,这样很容易衰老的,我呢也不会为难你。” 赌坊老板要不是看眼前白衣人不好惹,他早就破口大骂了。 原来不止女人怕被人说长皱纹,爱美的男人也是怕自己变老的。 白玉堂也知道适可而止,侧头看了看赌场?他又是何时离开的?” 赌坊老板之前以为这人会问其他的问题,没想到她是问这个,“让我想一想。” 毕竟他们清河赌坊每天都有那么多人,“要不我将那晚的庄家给你交上来,你一会儿亲自问如何?” “你的意思这二赖子那天是来过你们清河赌坊的?” “这人经常来我们赌坊赌钱,虽然每回数额都不大,但因为来的次数多了,我还是有些印象的。”赌坊老板忙解释道。 云雅茹点了点头。 赌坊老板见白玉堂没有出声反对,忙对一旁的手下交代一声,顺便让那天站在门口的那两个人也上来一趟。 那名收下点头应下后,便急匆匆朝楼下走去。 “要不你先喝口茶水?这可是上好的绿茶。”赌坊老板不想让气氛变得尴尬,只得指了指桌上的那杯茶水。 白玉堂也不怕这人在杯中下毒,因为从进来到现在,通过她的观察发现,这人非常理智,且并不鲁莽,要不然在 “这位公子,人已经上来了,你有什么要问的尽管问?”赌坊老板听见刚刚那名下人在他耳边咕囔的几句。 白玉堂点了点头,将刚刚问赌坊老板的话语,又重复了一遍。 “那天二赖子确实来过赌坊。” “他一直在我这张桌子赌大小。” “那二赖子是多久离开大人赌坊?中途是否离开过原地?” “第二天,要不是他最后输光了自己赢来的银钱,还将他本身的银钱给输的精光。” “至于这二赖子中途是否离开过,你有什么想说的没有?” “我们两个当天一直站在门口,并没有看见二赖子中途出来过。”其中黑脸男子突然出声。 “你们这里可有后门?” 这些人没想到,他们都说了二赖子没有离开,居然还会接着问。 第一百四十八章 夜半大火 “有是有,但是……” 白玉堂出声打断了这人的声音,既然有后门,那么中途是否离开这里的证词,就不做数了。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那天围着我这张桌子的人非常多,我并没有时刻去关注他,但是因为二赖子经常来,所以我对他的声音还算熟悉,应该中途没有离开过吧。” 那那么说来,这人的证言也不完全可信。 白玉堂见暂时问不出什么了,便机身告辞,而后大步离开了清河赌坊。 也就是说,这二赖子那天晚上确实来过清河赌坊,但是具体什么时辰离开的,中途有没有出去过,这些人并没有说的含含糊糊。 …… “我离开清河赌坊后,我觉得赌坊中人所说证词有漏洞,特意在赌坊附近进行调查。”白玉堂顿了顿。 “师弟,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新的线索?”展昭一看白玉堂的表情出言道。 “被你看出来了,确实发现了一个重大线索。”白玉堂点了点头。 原来在清河赌坊附近有一座青楼,正巧青楼就在赌坊后面,而当时在外面招揽客人的两名姑娘,刚好无意中瞧见二赖子的离开时间和他自己说的完全不一样。 “看来二赖子确实中途离开过清河赌坊,只不过他为什么要刻意隐瞒,这个还需要再次询问二赖子一番。”云雅茹分析道。 这样一分析,发现二赖子割破华章氏脖颈应该使大力,更多的应该是用了一个小技巧而已,只不过这原因听起来有些耐人寻味。 没多久,青楼里的那两名姑娘已经出现在了云雅茹身边,只是他还是有些好奇,为什么一个二个都在那里等着。 …… “你们二人怎么认出那人就是二赖子大人?”云雅茹看着大堂跪着的两名妙龄女子。 “二赖子啊,平时常有空会经常光顾清河赌坊,有时候迎了银钱,如果天色很晚,便会在我们那里留宿。” 这两名女子相互看向对方,最后还是身穿藕粉色长裙的女子有些畏畏缩缩率先开口回答。 “那你们两个可记得,二赖子当时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具体什么时辰,小女已经记不太清了,毕竟那时上门的客人还是不要太多的,只依稀记得那天还没亮,有道人影从众人身边一晃而过,要不是这里离得近,免得自己l到时候看到人影,从而慢一步停在原地。” “那平时你们二人可有了解,那道人影后来又去了哪去哪?”云雅茹立即闭嘴,将头抬起,看向身穿官服的云雅茹。 这人现在占时没有想到,但是却记得身上所穿衣服,虽然没有在二两子那里毕竟没有多留,所以自己有些害怕起来。 云雅茹一直看着身穿新衣的某些人,耳朵总是有些起茧子了,她没想到自己还能遇上这样的事情。 “这样子让人觉得不舒服,主要是里面的东西让云雅茹不想让人知道。” …… 云雅茹觉得这样,第一可以早些吃糖果,这样以后孩子,自己照顾起来更加让人反复性放心。 “既然这样,当时为什么不让孩子父亲多借一点?这样也可以让人去家中将东西给取下。” “借……借……怎么可能让人觉得吃闲饭,那就更得注意,不能让人家休息下来,毕竟当时听见原主驾驭与他。” 一眨眼间,书房不能放,很多坏人也就顺时暴露出来,要不然为什么到了这里,这些人才出出附上。 …… 展昭那边也有了相应的进展。 原来这二赖子平时连杀鸡都不敢,但是在喝了酒的情况下,二赖子竟然敢做出这样那样的傻事来。 但是奇怪的是,整个过程中二赖子人很清醒,但却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要不然也不会因为身体的原因,产生出这样的事情来。 关于华章氏被人三次杀害的事情,现在终于真相大白,只是逝者已逝,还请各位保重。 其实也就是因为华继伟虽然已经说过,但是之前大家都没有当真。 主要还是因为华章氏成亲这么久,她人好像却越来越来变得年轻,越来越好看,加上平时华继伟看她就像宝贝珠子似得,能不让人嫉妒才怪。 后面两个凶手,本来可以避免发生的,那成想因为心里不好的一面,让人趁机出现了杀机,这才照成了一人三死的局面。 而二赖子之所以会那么晚,出现在华章氏屋里,实际上是两人提前约好了,同时二赖子手头紧,正好趁华继伟不在家,好跟华章氏叙叙旧,同时借几个钱花花。 至于后来的事情,之前已经说过。 云雅茹最后将这三个凶手直接打入死牢,三人听到云雅茹宣判之时,都流行了悔恨的泪水。 …… 夜色中,乔府一片寂静,人们早已进入了梦乡。 两个黑影,悄无声息的摸了进去。 两个黑影你看看我,我看看看你,很快来到乔府唯一一间还亮着烛光的屋子。 乔公子道:“娘子,赢儿又哭了,看来他一定是饿坏了。” 婴儿的啼哭声震天响,让乔家娘子从睡梦中醒了过来,“相公,不一定是饿了,有可能是他拉粑粑了。” 说话间,乔公子伸手摸了摸自家孩子的尿布,发现它非常干爽,且没有任何臭味。 “娘子,我刚刚已经检查过了,赢儿的尿布还是干的,我估计他应该是饿了。” 怀中的赢儿嗫着自己的手指,哼哼唧唧叫个不停。 “相公,那麻烦你将赢儿抱给我,我好亲自为喂他。”乔家娘子伸手抱过赢儿。 第一次当奶爸的乔公子,有些手足无措,但还是小心将孩子递了过去。 赢儿闭着眼睛哭闹的样子,看的人都都有些替他心疼。 乔家娘子被赢儿的哭声弄得头皮发麻,本来就没睡好,虽然将赢儿抱在怀里哄,但自己确实哈欠连天。 只得闭眼掀开衣服,让欲哭无泪的赢儿吃上母乳。 因为孩子的哭闹声,让乔公子和其娘子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外面正有人来着干草,朝个个角落放去。 “孩子终于不哭了。”乔公子不由松了一口气。 “娘子,要不明天让人找一个奶娘回来,要不然再这样下去,我们自己就要先累瘫了。” 乔家娘子本来还想说,母乳更营养,但是看了看自家相公眼睛上的青色,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那这样一定要好好选选,要不然我不放心。” “放心,到时候我让胡嬷嬷跟着过去。”乔公子想都没想就直接答应了下来。 就在这时,两个黑影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所有干草给点燃了。 顿时火焰迅速蔓延开来,让屋里正准备重新入睡的乔公子和乔家娘子脸色大变。 “不好,走水了!”乔公子匆匆披上外衣。 “娘子,为夫先开门看看怎么回事?” 当乔公子打开房门之际,一股浓浓烟味扑鼻而来,让人不由连咳了几下。 可就在乔公子准备重新关门之际,一道银光闪过,要不是乔公子反应迅速,死死抵住房门,他有可能当场死在那里。 现在虽然没死,但也受了重伤。 “我们先走。”其中一道黑影对另一道黑影说。 “反正他已经受伤了,我相信他逃不出这场大火。” 那黑影见火光冲天,便点了点头,他可不想一会儿自己葬身火海中。 “相公,怎么回事?你受伤了。”乔家娘子看见自己手上沾染上的血渍,吓了一跳。 “来不及了,娘子快带着赢儿离开这里,找机会为为夫报仇。”乔公子用手捂住伤口。 “相公,快告诉我是谁?”乔家娘子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快找云县令。” “……”乔公子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也没有给乔家娘子留下任何线索。 许多睡梦中被惊醒过来,天空火红一片,如日落时的火烧云,不时有瓦片、木头落下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烟雾越来越大,乔家娘子虽然想救自家相公,但是她也知道此时赢儿最重要,那是她和相公的唯一血脉。 烟雾的味道呛得赢儿又哭了起来,让乔家娘子不得不转身将孩子抱起,揽在怀里哄了起来。 两道黑影虽然在往外走,但院中哀嚎声、哭泣声不绝如缕,他们只要看到有人想要逃跑,救直接用手中的大刀将人给直接杀害。 火势太猛,两道黑影杀了一半乔家人后,便快步离开了这座燃烧中的乔府。 实在没办法,乔家娘子右手抱着赢儿,左手抽出挂在床柱上的一把长剑,本来她想从大门方向走去,可是因为火势乔家娘子的相公全身已经被烧了起来,本来已经昏死过去的乔公子,发出阵阵惨叫,吓得乔家娘子连退数步,转身朝一旁的窗户处一剑劈了出去。 再不走乔家娘子不是被烧死,就是被熏死。 说时迟那时快,乔家娘子心里虽然还是害怕,但却一鼓作气经过一小段助跑,一个俯身便护着赢儿翻身从劈开的窗户那里用力一跳,向外滚了出去,因为她知道自己这是最后的机会。 强烈的求生欲望,让乔家娘子不顾外面的大火,而强烈的母爱让她时不时低头看一眼自己的孩子,她知道自己不能倒下去,所以短暂的慌乱,瞬间冷静了下来,因为她自己也不想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 谁能活的情况下,都不会希望自己死,再说她还有大仇要报,孩子要抚养。 等乔家娘子逃出火海之后,整个乔府被火所笼罩,而她自己却感觉撕裂般的疼痛。 乔家娘子感觉自己眼皮子越来越沉重,仿佛下一刻就会无力的倒在地上 。 不行,她不能死。 生死关头,乔家娘子在心里不断的给自己打气,为了能让自己清醒,乔家娘子将自己的舌头都咬出了血来。 乔家娘子最后在附近找到了一处比较隐蔽的山洞,这才放心下来,最后瘫软的坐在了地上,但乔家娘子在自己昏过去后,还死死抱住自己的孩子。 就在乔家娘子昏迷不久,街上响起了铜锣声,顿时惊醒了附近还在熟睡的人们。 “走水啦!” “大家快来救火啊。” 也幸好乔家当时喜欢清净,建的时候比较偏远,周围没有其他住户,要不然这一场大火将烧死大人不止他们一家。 第一百四十九章 大胆推断 “这如何是好啊。” 赶过来的人们,面对这突然起来的大火,不知如何是好,看来乔家怕是完了。 “不知里面还有没有活着的人。” “瞧这么大的火,活下来怕是希望渺茫。” “说的也是。” “只是可惜了那个小婴儿,没想到凶手尽然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 众人都觉得没有希望了,只是有些惋惜了,这么好的一大家子,怎么就这样死在了大火之中。 原来乔家祖上因为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为了给乔家留下血脉,这才在杨柳村住了下来。 只不过到了这一辈,乔公子因为自幼体弱,不能习武,自小便家里人送去书院读书。 而乔家娘子陈晓婷为镖局之女,略微懂一些花拳绣腿,自幼与乔公子青梅竹马,两家人又有着过命交情。 山洞阴冷,乔家娘子整个人蜷缩在一起。 “赢儿,娘会带你好好生活下去,等娘稍微好上一点,娘就去找云县令,娘相信他能够帮我们找出真凶。”乔家娘子潜意识的对着赢儿说道,也不管他能否听懂。 其实乔家娘子只是想将心中的苦闷发泄出来,所以赢儿能不能回答她,其实并不重要。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等乔家娘子重新恢复意识,赢儿居然在这中间没有叫一声。 “儿子,真乖。” 他好像感受到了父亲的离世,母亲的伤痛,还有自己的处境,所以十分乖巧的咬着自己的小手。 看来自己如果不找点草药,涂抹在烧伤处,自己后背怕是要真的毁容了。 索性之前在家里,陪着爹爹走镖,也学到一些简单的医理,要不然就她现在这样,也不知道医馆里的那些人,会不会直接将他给赶出去。 赢儿嘴里吐着泡泡,咿咿呀呀乱叫一桶,好像是在安抚自家娘亲。 “娘的小乖乖,一定是知道心疼娘,要不然怎么会如此安静和乖巧呢。” 乔家娘子只觉得心里甜丝丝的,正在缓慢的包裹住心里的悲伤。 赢儿并没有理会自家娘亲,只是朝她翻了一个白眼,惹得乔家娘子心里乐得慌,也瞬间冲淡了一切忧愁。 …… 整个乔府外壳摇摇欲坠,孤零零的立在那里。 “烧的可真干净,一点也不剩。”云雅茹看着乔家的残垣断壁,不禁叹了口气。 “看来这些人是想将乔府的人赶尽杀绝啊。”穆泽浩点了点头。 “只是不知乔家人到底得罪了谁,居然回落的尸骨无存的下场?”云雅茹喃喃自语。 “我刚刚向周围村民打听过了,说乔家祖上出过大将军。回到老家以后,一直很低调,平时人缘很不错,哪家遇到什么难事,只要找上门来,能帮一把就一把。”展昭将刚刚自己了解到的消息,大概和自己说一遍。 “这么好的人,居然因为这场大火落得这样的下场,让人不觉有些惋惜。”白玉堂听自家师姐说完,也觉得该趁机教育一顿自家徒弟,让他平时交友时多注意一下自己的眼神。 “我到觉得这把火,不仅烧毁了整个乔家,更是在打我的脸。”云雅茹微微皱眉,根本没想到在剿匪山贼后,这沧县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她本来还以为沧县在自己的治理下,已经焕发勃勃生机。 “你们大家觉得会是什么人,对乔府一家赶尽杀绝?”云雅茹觉得这要不是仇恨大入天,也不会敢出这样的事情来。 “乔府一家如果是被仇人所杀,我觉得应该不会等到今日。”穆泽浩通过自己对乔府的了解,并不相信这起火灾是仇人所为。 “看来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要抓住谁,是这场乔家大火的真正幕后黑手。”云雅茹想了想。 “那大人,我们要从何抓起呢?”展昭问。 “我们进去看看,这场大火烧的实在是有些蹊跷,昨晚前半夜没风,如果没有火油的话,这场大火不可能将整个乔家烧的一点不剩。 到时就算找不到尸体,总能找到点尸骨吧,只要找到这些,我们就能让尸体说话,到时我们就能知道昨晚那场大火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云雅茹给众人交代了一声。 …… “奇怪啊。”云雅茹皱眉。 其他人也觉得这起火灾越来越古怪,乔府好歹好说祖上出过将军,而且他们府上的下人,曾经都是上过战场,虽然因为各种各样大人原因不得不离开战场,但没理由一个人都没有逃出来。 毕竟上过战场之人,虽然过去很久,但是警惕警醒是刻在骨子里的,他们也会将这样一条传给他们的下一辈。 “有人在干草上泼过火油,虽然现在干草已经化为了灰烬。”云雅茹摸了摸那些已经烧焦的木头,上面还残留着一丝温度。 “看来凶手非常狡猾,他们并没有直接将火油泼在墙上。”穆泽浩觉看了一眼。 “但是他们应该忘了,被泼过火油的干草,在搬动过程中,应该会有火油滴在地上,要不然我们也不会发现这一点。”云雅茹托着下巴,在地上不断的搜寻着。 …… 这场纵火,现在被外面传的沸沸扬扬,但无意给整个沧县披上了一层灰色。 “没想到我们沧县才好没多久,就发生了这么大的纵火案。” “乔家一门上下都是大善人啊。” “是什么人居然连刚出生不久的孩子都不肯放过?” “你说什么?乔家难道没有一个人逃出火海吗?” “我姑舅爷就住在乔府不远的地方,他说他们一群人过去的时候,整个乔府已经变成灰烬,他们一路上也没有看到有任何人跑出来。” “真是可怜见的,阿弥陀佛,希望他们下一辈子能平平安安。” “我还听说,姑舅爷他们村长还准备给乔府供奉一个长生牌位呢。” “居然还有这样好事。” “你这话说的不对了,这算哪门子好事。”马上有人反驳道。 …… “大人,仵作让你过去一趟,他好像从尸骨你发现了什么。”一个衙役走了进来。 “好。”云雅茹点了点头。 “看来你已经拼出了一副完整的尸体。”云雅茹走进仵作房,看见一具白骨尸骸,脑颅骨那空空的眼睛,好像在诉说着不甘和冤屈。 “大人,这具尸骨应该是被人趁其不备一刀砍伤,而后才被烧伤的。”仵作指了指桌上的尸骨。 “除了这些你还发现了什么?”云雅茹问道。 仵作指了指这具尸体的指骨道:“这人表面上的皮肤已经全部烧烂了,什么也看不出。而他应该是发现了外面的大火,和那道突然起来的银光,出于自我保护意识,他想将大门重新合上,可对方不给他这个机会。 “他只能用手死死抵住,马上就要合上的房门,这样他虽然受伤,但好歹逃过了致命一击。” “这么说来,当时在屋里应该还有另外一个人,他应该是为了保护她,这才做出这样一个动作。”云雅茹分析道。 “那么那个凶手为什么不继续刺手?这样屋里的另外一个人恐怕想逃都逃不掉。”展昭道。 “我觉得应该是外面的大火越来越猛,而凶手得同伙及时阻止了他的进一步行动,因为再这样下去,他们也会死在这场大火之中。”云雅茹猜测道。 “确实只有这种可能,才能让凶手没有刺杀。”白玉堂托着下巴。 “这人的尸骨,你们是从哪里发现的?”听了云雅茹的分析,穆泽浩好奇的问道。 “应该是主人的卧房。”仵作想了想。 “那么在这间屋子里除了发现这一具尸体外,还有没有发现其余人的尸体?”云雅茹问。 “没有。”仵作摇了摇头,“这具尸体正好就在房门那里。” “这样说来,乔府应该还有人活着,只是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她有是怎么逃出去的?”云雅茹挑了挑眉。 “云兄,你的思路不错,我也觉得乔府里应该还有人活在世上。”穆泽浩赞同云雅茹的大胆猜测。 云雅茹这时戴上手套和口罩,走进尸骨,“红叶,将我的解剖刀给我。” “大人,你不会是想要解剖尸骨吧?”仵作露出震惊之情。 他做仵作这么长时间,知道有仵作给尸体解剖的,却并没有听说过给尸骨解剖的。 云雅茹只是点了点头。 仵作见县令大人正专注解剖,也不敢在继续问下去,就怕自己的声音影响到了大人。 “他的气管和肺内只吸入了少量烟尘,我大胆推断这人应该流血过多重伤昏迷,后来大火蔓延过来,他应该是被疼痛给折磨醒了,而烟尘应该就是在那时吸入的。” 当云雅茹说完,将手套取下,她发现仵作竟用奇怪的目光看着她。 云雅茹知道,在古代用解剖刀解剖尸体已经是对死者的大不敬了,而她居然还对尸骨下手,确实有些让人不可失意。 不过云雅茹可能还不知道,自己的行为给这位年轻仵作心里留下了深深地恐惧阴影。 如果这位年轻的仵作还想有所成就,那就必须战胜这个另他恐惧的阴影。 现在只要是云雅茹说出去的话语,仵作都会百分之百的相信,他自己都没有想到,仵作还可以这样验尸。 穆泽浩之前还以为自己已经足够了解云雅茹了,没想到他只了解了皮毛而已,看来他的利用这段时间,让云雅茹将他深深印在自己的脑海中,这样就算他回到京城,云雅茹也不会将他忘记。 “白兄、展兄你们在火灾现场还发现什么没有?”离开仵作房,云雅茹问向一旁的白玉堂和展昭。 “我发现了这个……”展昭说着,从衣袖里拿出一样东西,“我怀疑这个应该是凶手逃跑过程中,不小心掉落的,但是现场人员太多,外面还有不少围观百姓,我就没有告知大人。” 云雅茹将手帕展开发现一个黑金色的玉牌,看起来非常古朴。 “你们可认得此物?”云雅茹将这黑金色的玉牌,又递给其他人。 “你们看到这玉牌上的花纹没有,我觉得这个应该是一种古老的图腾,至于玉牌会不会是信物?”穆泽浩拍了拍玉牌上面的灰尘,仔细对着光亮的地方看了看。 第一百五十章 追查纵火 “你们有谁见过这种图案的图腾没有?”云雅茹看了看穆泽浩,又看了看展昭和白玉堂,反正她没有看过,也认不出这个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图腾。 “我倒是见过和这种图腾差不多的睚眦图腾,但这个怎么看也不像是。”穆泽浩又仔细看了看。 “俗话说龙生九子,囚牛、睚眦、嘲风、蒲牢、狻猊、霸下、狴犴、负屃、螭吻,既然楚兄刚刚说这个图腾和睚眦有些相似,那么它会不会是其他八子之一。”云雅茹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云兄这一说,我到是觉得这个图腾有可能是狴犴。”穆泽浩想了想。 “楚兄,你为什么会这样觉得?”展昭有些好奇,毕竟她平时不怎么细读这方面的知识。 “你们想啊,睚眦喜斗好嗜杀,而我则是在兵符上看过这样的图案。至于我刚刚说的狴犴,形似虎好论,平时在狱门或荐官衙都能看到。” “楚兄,你这样说来,这背后的主使之人恐怕牵连甚广,我这个小小县令恐怕也没法将他定罪。 不过他虽然不能,但是他 “楚兄,如果这个玉牌向你说的一样,那么他背后的幕后黑手一定实力强大,但是乔家就像你么说的一样,他早已经退出朝廷了,他们家又有什么东西,是那幕后黑手害怕的?”白玉堂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这个问题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 只得对空气打了一个响亮的响指,青影的身影便出现在了众人视线当中。 “青影,你对乔家有多了解?” “如果是曾经一品大员的乔将军,属下还真知道一点关于他家的事情。”青影道。 云雅茹抬头看向他,示意他继续讲下去。 “这个乔将军,名叫乔孛宸,据说当年狠的皇帝赏识,只不过因为时运不济,在一次战役之中中了敌人的埋伏,照成我方失利,被皇上狠狠臭骂了一顿。 从此以后,他们乔家就开始走霉运。乔家大公子身中剧毒,乔家二公子突然坐上了轮椅,乔家三公子从小体弱多病,根本就不能练武。 没办法,乔将军只得选择归隐,希望能够找出救治乔家大公子和乔家二公子的方法。 但是不管这个乔孛宸花了多少钱,乔家大公子命还是没有保住,而乔家二公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有一天消失的无影无踪,不管何人去寻找都没有得到他的任何消息。 至于乔家三公子因为体弱,只得一子,而他的媳妇再生孩子时,难产而亡。” 云雅茹、穆泽浩、展昭和白玉堂正专心听着青影给他们讲述乔家的过往。 云雅茹没想到乔府这么惨,微微皱了皱眉头,“你们不觉得,乔家一家自始至终都是别人眼中的牺牲品。” 毕竟谁也不会接二连三这么倒霉,要说里面没有人为,她打死不信。 不过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作奸犯科之辈,终究难道法网。 穆泽浩点了点头。 “我虽然平时没怎么注意这些,但是如果乔家真想青影将的那样,那么他们应该是陷入了某一方势力的漩涡之中。”展昭想了想。 “只是什么东西,让凶手觉得必须斩草除根,不惜防火烧了整个乔家?”白玉堂忍不住插嘴。 “如果真想白兄想到的那样,那么这样东西应该幕后之人还没有拿到手。”云雅茹皱眉分析。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怕是要再去那个废墟,再次探寻一番。”穆泽浩想了想。 “而且依据对方的尿性,只要还没有拿到想拿到需要的东西,这些人绝对会来找乔府的,这时候乔家活下来的人,只要暂时不出现,这才是对她们最好的。”展昭挑了挑眉。 “楚兄,你知道吗?”云雅茹还是将自己的目光看向穆泽浩,毕竟他可是祈天国的逍遥王,如果他都不知道,那么她云雅茹更不会知道了。 “既然我们都不知道,我看我们不如晚上再去一趟那处废墟,我想如果我们的猜测是真的,那么那些人很有可能会派人过来一探究竟。”云雅茹无力的耸了耸肩。 “那么白天我们就不管了吗?”展昭问。 “当然不是,只不过白天人多,我觉得他们有可能不好好动手,这才让你们晚上去一趟。”云雅茹摇了摇头。 …… “好险啊,也算我命大,找到了这么一个山洞。”乔家娘子醒来合,给赢儿喂完奶后,强忍着剧痛,准备出山洞找点吃的。 要不然就算乔家娘子能抗饿,赢儿确实不能,毕竟他现在就小小一只。 只是不知怎么回事,乔家娘子突然发现自己所看之处都是模糊一片,刚刚她还以为是因为天太黑的缘故,可是当她走出山洞后发现还是一样,她这才断定自己的视力可能因为昨晚那场大火受损。 因为看不清楚,她现在不知那场大火对怀里的赢儿产生影响没,不过目前来看,好像只有她眼睛出现了问题。 幸好不是全瞎,要不然她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毕竟周围一切对她来说都很陌生。 可就在这时,她感觉自己的手突然湿湿的。 “儿子,你居然尿尿了。” 在来之前,乔家娘子观察过,在山洞不远的地方有一处水潭,她正好过去洗洗手,然后将赢儿的尿布洗洗。 虽然现在比原来麻烦许多,但活着总比没命强。 “怎么回事?”她突然感觉自家孩子右腿有异,好像红肿了许多。 “我的乖乖,你居然受伤都没有叫出来……”乔家娘子都不知如何说起,只觉得是自己害了孩子,忍不住流下伤心泪。 …… 一片漆黑的天空下,银色的月光照耀着大地。 只听到树身摇着满头荫绿的枝发随风劲舞,一道沙沙声响起。 “师弟,你直接去那处废墟,我去那里看看。”展昭总觉得声音有异。 “要不我跟你一起去看看。”白玉堂有点担心。 “不用,难道你还不相信你家师兄嘛,我害怕他们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行动,这样做只是想调虎离山,趁机将我们引开,好找寻那样东西。”展昭抓住白玉堂的衣袖摇了两下。 “好,你也小心一点。”白玉堂点了点头。 说完,展昭纵身一跃,借助月色追了上去。 很快展昭就看见一道黑色的身影,只见她抽出巨阙剑,对着黑影刺了过去。 哪知那道黑影早已转过身来,手中长刀一挥挡住了展昭那一刺,展昭眉头一皱,没想到这黑衣人武功不弱,还隐隐高上她一层,是一个难缠的对手。 可是这个蒙面黑衣人却并不想和展昭动手,虚晃一刀以后,就像趁机溜走。 展昭脚尖一点,一个翻身便挡住了蒙面黑衣人的去路,不跟他溜走的机会。 “这位仁兄,大晚上身穿黑衣引我过来,有和目的?” “你怎么觉得我是在引你过来?万一我是刚好路过那里也说不一定。”蒙面黑衣人“呵”了一声。 夜色中,阴森森的声音回荡在树林之中。 既然这人不愿意说实话,那就打过了再说,展昭于是果断出手。 “要不要让我猜猜你的身份?”展昭微微挑眉,但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下,只听到不时传来金属相碰发出的声音。 蒙面黑衣人冷笑一声,“就算我取 对于这点蒙面黑衣人很是自信,因为他为了以防万一,在出发前,在自己脸上花上了脸谱。 “但是我不会自己取下,如果你想知道我真实容貌,就看你自己有没有本事了。”蒙面黑衣人故意一激。 展昭假装被他激怒,而后倒空一翻,一剑对着黑衣人的面罩而来,她倒要看看这蒙面黑衣人的脸上是不是像他说的一样,没想到里面这人居然在脸上还用油彩画了脸谱。 看来这人也怕别人知道他的真面目,想来在沧县,他的容貌应该很容易被人认出。 就在展昭愣神之际,那黑衣人见一拖了那么久,纵身一跃就要向树林深处而去。 本来展昭也没打算去追,毕竟今晚她们主要是去探查那片废墟,不过就算里面她们什么也没找到,她们今晚此行也算没有白费功夫。 可就在这时,雪花突然煽动自己的翅膀,朝黑衣人面前一挥,一股强大的劲风袭来,让黑衣人感觉眼睛好像进了灰尘,感觉很是不舒服。 雪球还不忘在一旁对它好兄弟呐喊助威,“雪花加油!争取将他给干趴下。” 也不知道是不是它知道展昭不会见死不救,它今晚才会这么嚣张。 展昭本来脚尖已经轻轻一点,但是雪球熟悉的声音,让她瞬间又返回了原地。 展昭有些好奇,雪花和雪球怎么会在这里,但是现在确实不是问话的好时机,只得双眼一眨不眨的看向雪花和雪球。 …… “楚兄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休息?”云雅茹见穆泽浩房间里的灯还亮着,便迈步走了进来。 “这里没有别人,茹儿,你能不能别叫我楚兄?”现在又没其他人在,茹儿怎么不换个称呼。 可是怎么办呢,自己喜欢的人只能小心哄着。 穆泽浩站起身来,快步走到云雅茹的身旁,薄唇贴着她的小耳朵,宠溺的说:“真是一个小笨蛋。” “我才不是笨蛋。”云雅茹整个脸都红透了,轻轻推了推穆泽浩。 哪知穆泽浩突然笑了,一把将她拉了过来,温柔的说道:“你不是笨蛋,那你为什么在没人的时候还叫我楚兄?” “浩,我错了还不成,下次一定注意。”云雅茹点了点头,马上给他顺毛,希望他今天能放她一马。 穆泽浩总觉得云雅茹的动作有些像摸家里的宠物,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不过他还是很高兴,茹儿能够清楚的意识到这一点,以后也免得他再去提起。 “既然茹儿来了,我们好好聊聊。”穆泽浩知道茹儿最近都在忙着那个纵火案,但是适当休息休息也是有必要的,毕竟一直让神经紧绷是很容易生病的。 “浩,你想和我聊些什么?”云雅茹说着将脸埋在他颈窝处蹭了蹭,像极了一个想讨主人欢心的小猫咪。 第一百五十一章 新的进展 “以你现在的情况,在办几个大案说不定可以直接进入大理寺或者刑部。”穆泽浩顿了顿,“茹儿,你是怎么想的?” “这样会不会影响到你?”云雅茹没有做过官,听穆泽浩的语气,她这样晋升会不会太快了一点。 穆泽浩看得出来茹儿是真的担心自己,感觉心里暖暖的。 “我也没说具体时间,再说以你断案能力,我相信你一定行。”面对穆泽浩的信任,云雅茹没有继续再说下去。 …… “有人来了。”其中一个黑衣人对同伴使了一个眼色。 “上树!” 只听见“嗖”的一声,两道黑影足尖一点,施展轻功来到了大树上,低头注视着废墟里的一切。 难道他没有将人引走?不会吧,毕竟每回行动他都没有输过。 他们虽然行动迅速,奈何这沧县县令正在调查此案,到是给他们的行动增加了阻力。 “不对啊,我当时分明看到了两道黑影进入废墟,怎么这会一个人影都看不见?难道是我看错了不成?不至于吧。”白玉堂喃喃自语。 白玉堂总觉得那些人还没有离去,这也是多年的江湖经验。 白玉堂这时没有注意到,刚刚那两道黑影此时正在他头顶上,屏气凝神盯着他看。 两道黑影生怕自己的呼吸声,能被白玉堂所发现,毕竟习武之人听力本身就比别人更加敏锐。 现在他们只希望这白衣人能早日离开,这样他们也不用那么紧张。 也不知道是白玉堂运气好,还是两道黑影运气实在太差,就在白玉堂准备放弃之时,一道微风突然轻轻吹过,只觉得白玉堂自己头顶好像有什么东西。 而风在吹动,白玉堂手上突然握着墨玉飞黄石,让本来就安静的两道黑影,只觉得更是晦气。 白玉堂心里虽然这样想着,但脚步却没有移动,只是在黑暗中,摸出之前捡起的墨玉飞黄石,朝自己头顶直接扔了出去。 两道黑影只得伸手将墨玉飞黄石接住,但是他们却不知道,这看是平常的石头却蕴含了无穷的力量,硬生生的震得自己生腾,要不是两道黑影内力不低,正好用内力护住自己的手,这手指可能都会被震断。 该死的秋蚊子,如果不是它,他们也不会暴露在白玉堂的眼皮子底下。 “你们是谁?为什么大晚上会出现在这片废墟之中?”白玉堂冷眼看着二人,冷声问道。 其实当她问出这两个问题时,白玉堂便没有确定对方会回答她。 只不过今晚她所见到的一切,让人觉得这起纵火案更加扑朔迷离。 …… 黑夜中,白玉堂很快便与两道黑影对上。 白玉堂以不变应万变,根本不给这两个黑衣人离开这里的机会。 因为白玉堂给这两个黑衣人一股强大的危机感,看来他们失算了,同时也低估了白玉堂的实力。 只见她左手一扬,借力原地腾空而起,在夜幕中,来回穿梭,让两道黑衣人自顾不暇。 随后又是一个利落的旋身,同时将手中的黑金古刀在自己掌心翻转,最后毫不留情向其中一道黑影射了过去,那杀气只是瞬间绽放,震得另一个黑衣人口吐鲜血,扑通跪在了地上。 白玉堂要不是为了调查,这两个黑衣人恐怕已经应声趴在了地上,只不过现在也没有好到哪去。 看来传说中的锦毛鼠简直实至名归,实在是她太可怕了。 …… 烛光下,云雅茹看到展昭和白玉堂平安回来,“怎么样?废墟里面是否真的藏有什么东西?” “回大人,确实如我们之前猜测的一样,我们过去的时候,刚好碰到有其他黑衣人向那个方向而去。”展昭拱手道。 “只不过这些黑衣人实在狡猾急了,也幸好我和师兄都在,这才能兵分两路,要不然我们只能跟着其中一路。”白玉堂接着道。 “我跟着的那个黑衣人好像只想将我们引开。”展昭想了想。 “看来这废墟之中应该藏有什么秘密,要不然这些人也不会执意要将乔家斩草除根。”白玉堂插话道。 “我在路上问过了那两个黑衣人,发现他们会在出来做事之时,在面罩下都会将自己的脸涂上油彩,想来他们在外人面前,这些人的身份应该和平常是两种不同的人。”白玉堂接着道。 “这些人也不想让人知道,他们自己的真实身份,看来他们也很避讳,要不然也不会煞费苦心。”云雅茹分析道。 “我看这些人应该不会轻易开口,要不然先用我们之前审案惯用的伎俩,如果他们三人还是选择沉默不语,我们到时候再来想其他办法。” 现在天色虽然已晚,但是既然这趟出去能有这么大的收获,云雅茹也不想等到明天再问,要不然今晚恐怕她会睡不安稳。 …… 夜晚的风吹在身上让人有些微凉,同时也吹散了身上的困意。 “大人……” 云雅茹用手示意狱卒将门打开,一行人很快朝里走了进去。 “刚刚带回来的那三个黑衣人被关在哪里?”云雅茹问向一旁领路的狱头。 “大人,展大侠和白少侠让人将他们绑在石柱上,同时卸了他们的胳膊和下巴,并点了三人的穴道,用以阻止他们潜逃和自杀。” 看到牢房中的三人,云雅茹终于知道展昭和白玉堂为什么会说这些人脸上涂有油彩。 展昭和白玉堂直接拿着竹筒和瓷瓶走到三人面前,因为这三人在之前打斗中已经受伤,这倒给她们省下许多功夫。 “你们干什么?” 三人都有些好奇,展昭和白玉堂手里拿的到底是什么,还没等三人反应过来,就看见褐色的毒蚁从竹筒中倒出,很快便沿着伤口朝四周爬去。 下一刻,三人都感到很骇然。 “你们往我们身上倒得是什么,不会有毒吧?”三人看见自己身上爬的到处都是的毒蚁,只觉得头皮发麻。 “很不幸,被你们猜中了,这些蚂蚁被本县用草乌浸泡过,你们说它们有毒还是没毒?”云雅茹非常好心的给三人解释了一遍。 就在云雅茹给三人解释的时候,展昭和白玉堂已经将瓷瓶里的加了药汁的蜂蜜,顺着伤口到了下去。 他们这才只知道,之前为什么要将伤口外面的布条解开。 其实这也是云雅茹看到了这种审案的便利之处,这才动手进行改造,当然这东西一般都是用在会武之人身上。 只不过新验之物到底效果如何,这还是她们第一次使用,所以众人在展昭和白玉堂将毒蚁倒在三人身上时,都将目光落在三人身上。 这时三人有些受不住了,他们没有想到这县令大人一上来不是马上审案,而是对三人实行奇怪的刑罚,这真是有种说不出的痛苦与折磨。 “大人,你能不能让他们两个别再我伤口上撒蜂蜜了?” “不行,只要你们说出今晚去废墟的缘由,本县倒是可以考虑考虑。”云雅茹歪着头想了想。 本来虫子在他们身上爬,就让他们很不舒服,这时又在伤口上,撒上蜂蜜,这痛苦知味让他们感觉生不如死。 这种折磨人的刑罚,也亏得他们想得出来,感觉比直接打板子更让人受不了,这主要是心理方面。 “大人,劳烦你快叫他们二人将这些虫子取走,要不然我们怕一个忍不住,直接将之前吃的东西给给吐出去。” 云雅茹只是皱了皱眉。 这三人同时用期盼的眼神看着坐在牢房外的云雅茹,希望他能够救治他们自己,并让人将身上的毒蚁取走。 虽说他们不怕受伤和审问,但是这毒蚁爬来爬去很不好受,特别是当伤口处滴入混有草乌大大蜂蜜,那些毒蚁爬的更快,深怕晚一步美食就要被抢走似得。 “来人,用冷水将三人脸上所涂油彩给清洗掉,本县倒要看看三人是何方人物,居然能想出这样一个办法来。”云雅茹朝外招了招手。 没多久,便有一名狱卒走了过来,将水桶里的冷水直接泼向三人的脸,瞬间三人犹如落汤鸡一般。 狱卒下手可不轻,擦脸上有油彩时疼的吱呀憋嘴,只感觉衙役手上的动作那是相当快。 没一会儿,三人的容貌便映入众人眼帘。 “这不是杨员外——杨安潼,沈记布庄的沈公子——沈腾,青山书院的余夫子——余赫……”云雅茹有些好奇,他们三人是怎么认识的。 一众人都没有想到居然会是他,这让余赫泛起微微红晕来。 三人真面目被人云雅茹一行人知晓,再加上身上的毒蚁还在继续攀爬,心里已经有了破罐子破摔的想法。 因为云雅茹之前对三人的了解,并没有第一时间看出这三人竟然会武。 看来他们瞒得好苦啊,这三人的会武之事,居然整个沧县都没有人知道。 “你们三个人是好久认识的?为什么今晚会同时出现在那片废墟附近?如果回答的满意,本县会让人将这些毒蚁给收走的。”云雅茹见时机差不多了,便直接问了出来。 “我们三人很早就认识了,其实说起来我们三人的功夫还是在同一地方所学。本来以为,我们能够恢复正常人的生活,隔了那么久的时间,那些人就不会再来找寻他们了,没想到只是他们妄想了。”杨安潼、沈腾、余赫三人相互看了对方一眼时余赫才开口。 “这么说来,还有其他人也想你们这样,你们知道他们在哪里吗?”穆泽浩突然出声。 原来穆泽浩有些睡不着,便起身出来,准备在院中打打拳,用来消耗多余的经历。 没想到居然一个人也没看到,问了府里之人才知道他们去了县衙大牢,这不刚进来,就听到里面有人说话。 其实这次穆泽浩会来,就是因为他们之前怀疑这起纵火案的幕后之人身份强大。 “你们说,这人是要干些什么?他不会是想……”沈腾突然开口,让他们都不知该怎么回答。 只是这个神秘的谋后之人,为什么要让沈腾几个出手?因为如果不是她们已经离开了乡下,她们现在又会回到从前。 三人之前没有多想,但是穆泽浩却知道,京城的水有多深。 第一百五十二章 黑金色玉牌 难道他不知道,这样有可能会将这三枚棋子都暴露在官差手中。 云雅茹觉得这件事情应该很重要,要不然不会在这个时候,让这三人出现在那处废墟。 “你们说,他们会不会是在寻找那个黑金色的玉牌?”云雅茹突然想到了什么。 “看来应该是这个东西,只是他们三人到底和之前放火之人又是不是一伙的?”众人心里都觉得,这两方人马之间一定有着某种关系,要不然不会出现的这么巧合。 “其实我们和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这次也就是再大火发生后不久,突然有人从屋外扔了一个纸条进来。 我们当时还以为是有人恶作剧,不过因为纸条上的联络暗号全对,这不得不让我们心生警惕,但是为了以防万一,我们去了纸条上说的地点。 没想到就遇上了另外两个人,草民相互试探了一番,发现都是因为纸条上所写内容,才会来到这里。 不过我们都是蒙着面,脸上又画了油彩,所以也不怕对方认出我们。 那人只是通过内力传音,让我们知道了今晚的行动计划,所以我们三人也不知道幕后黑手是谁,但想来和我们原来的身份有关,要不然他不会直接找上我们三人。”沈腾不做喘息,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那你们知道在沧县境内,还有没有像你们一样的人?”云雅茹突然问道。 众人瞬间反应过来,其实两路人马应该属于同一个组织,只不过为了安全起见,这些人双方并不认识,毕竟他们见面时都戴了面罩,还在脸上涂了油彩作为伪装。 看来组织管理严密,如果不自己暴露身份的话,想来不会有人知道他们这些人的真实身份。 “我们不是很清楚,我们三人也是在今天才看见对方的真实容貌,刚刚可把彩民三人给吓到了。”杨安潼、沈腾、余赫三人摇了摇头,他们确幸自己也是才知道的。 “你们三人如果不老实交代的话,本县让她们重新将毒蚁倒在你们身上。”云雅茹害怕三人说谎,准备在吓唬吓唬这三人。 杨安潼、沈腾、余赫三人只觉得眼前这县令不按常理出牌,可是之前那一幕还深深印在他们脑海中。 “只要县令大人能做主,不将我们三人的另一个身份告知我们的家人,草民等愿意说出来。”杨安潼、沈腾、余赫三人将目光齐齐看向云雅茹。 因为他们知道这是最后能为自家家人做的,毕竟他们现在想说自己和那片废墟的纵火案无关,恐怕大人也不会相信。 “那就要看你们三人说的有没有价值了。”云雅茹想了想,而后冷眼看向三人。 杨安潼、沈腾、余赫三人可不想再让毒蚁在他们三人身上乱跑,那一幕实在是太可怕了,他们当时都害怕毒蚁会被这个年轻的县令又一次扔在他们身上。 “之前说的可是不算。”云雅茹再一次提醒三人。 杨安潼想了想,开口,“草民原来并不会武,突然有一天遇到了一个戴着面具,且武功极高,但做事十分残忍之人。 那人规矩很严,忽悠草民跟着学武,又在一旁不停的对着草民洗脑,就是为了替他们卖命。” 杨安潼顿了顿,“有一次草民无意间偷听到他们在谈话,只不过非常不幸还是被他们给发现了,就在草民以为自己的小命要交代在这里了,却没想到对方直接逼迫草民服下一枚药丸,说是只要敢当面服下,他们就既往不咎。 草民当时相信了那人说的话,因为草民实在不放心草民地家人。” 云雅茹几人都微微皱眉。 “杨安潼,那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他们说话不做数呢,你该怎么办?” “草民当时却是什么都没有想过,只觉得这是草民唯一的活命机会,所以草民并不想放弃。”杨安潼叹了口气。 就算现在再让他选,他还是会义无反顾的吞下那枚药丸。 “虽然学武过程很艰辛,但是效果确实显而易见的,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保护自己想保护之人。”杨安潼并不后悔。 沈腾、余赫二人情况大体相同,都是被人连哄带骗,外加威胁,打一棍子得一甜枣,这才迫不得已跟人学武义。 只是他们在学武后,心里有了不停的变化,但总体来说,就是不在甘心普通,这其实也和教他们习武之人给他们洗脑有关。 而这些变化,他们并没有注意到,又或者他们注意到了,只不过从最初的不甘心变成了心甘情愿,因为这样做事虽然会多很多不可控的因素,但是他们手里的财富确实在翻倍增加,这是他们之前不敢去想的。 只不过,他们自己也明白,因为他们在学武之时,就被人喂下了不知名的药丸,所以即使他们心里不愿意,但为了自己小命着想,他们还是得替那人卖命。 就在这对,杨安潼、沈腾、余赫三人同时将自己衣袖挽起,只见在手腕处有一条非常明显的黑线。 “草民等就算服用了他们给的解药,这条黑线也不会消失,只是会在一段时间对变得淡了许多,但是过后又会恢复原样。”这回是余赫开的口。 云雅茹有些皱眉,她现在还不清楚这是什么毒,居然在服用所为解药之后,只是将毒素减轻,却不能完全解除,看来那些人也是留了一手,为了就是防着这些人。 “这样被人掌控性命,那你们没有想过去找名医寻求解药。”穆泽浩接着问。 杨安潼、沈腾、余赫三人齐齐摇头,“没用的,草民刚开始也是找过不少大夫的,但是他们研究了半天也没有查出这是何种毒素,所以不敢给草民乱写药方。 后来草民等人才知道,如果乱服用药物,草民等人就会出现暴体而亡的惨相。” 所以当教他们武艺之人知道这件事后,根本就没有出声阻止他们的这一行为。 原来他们是想让这些人自食恶果,已达到杀鸡儆猴的目的。 …… “那每一回他们是怎么联系你们的,或者说你们平时是怎么找到你们主人的?晚上任务结束后,他们有没有说,要和你们联系?”云雅茹皱眉。 “草民并不知道怎样去找他,每一回有了新的任务都是他派人过来找草民。不过草民虽然看不见那人的模样,但是从体态来讲有些不像我们中原人,因为那人的个子太高了,特别是那人的一双眼睛,仿佛能够洞察别人的内心。”沈腾道。 “草民这才接了两回任务,草民听说以前有人想趁机反抗,从而逃出这些人的魔掌,但最后都没有落得好的下场。”杨安潼道。 看来幕后之人对待他们,还是下了一番苦心的,从而让他们不管是身体还是精神上都不敢生出一丝反抗,这人心的把控简直太到位了,要不是这次突如其来的大火,云雅茹还不知道,在她所管辖的沧县境内,居然还有这样的神秘组织。 …… 云雅茹见已经问的差不多了,而且现在也太晚了。 云雅茹足足想了一个时辰,总算将这起纵火案给从头到尾理了一遍,但是纵火之人还是没有任何线索。 等她将思路差不多理清以后,云雅茹感觉自己的眼皮子都有些睁不开了,索性便直接睡了过去。 这一觉也许是有了新的进展,云雅茹居然没有做梦。 次日清晨,也许是昨晚睡得香甜,云雅茹竟然比平时还早起了半个时辰。 她也没有浪费时间,先是去马厩看了看红莲。 竒 書 網 W w w . q í S ǔ W A И G . C c “主人,你都好久没来看我了?”红莲一见到云雅茹出现,忙将马头伸了出来,朝云雅茹蹭了蹭。 因为忙着案子,确实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来看红莲了,看着它撒娇的样子,云雅茹觉得简直萌翻了。 “这不是忙嘛。”云雅茹自己都觉得说话没有底气,“放心,以后你家主人我就算在忙,也会抽时间来看看你。” 云雅茹说着,还不忘拿起刷子给红莲梳理它的鬃毛。 看在自家主子亲自给它梳理鬃毛的份上,它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她这样一回。 又和红莲交流了一下,这才拿起古剑开始在不远处的树下练起剑来。 只听到“沙沙”的声音响起,远处只能看到云雅茹的残影,主要是她的动作太快了,让人一不留神就不知道她下一步准备出什么招数。 云雅茹这时完全沉浸在练武之中,完全没有注意到其他人正在朝这里走来。 “没想到茹儿进步如此之快,看来我也得努力了,不然被茹儿超过,多少都有点影响他作为男人的面子。”穆泽浩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云雅茹练剑。 雪花和雪球更不知何时,已经飞到了云雅茹所在的那棵树上,仔细欣赏着自家主人舞剑的英姿,只觉得哪哪都让人赏心悦目。 等红叶过来叫云雅茹吃饭时,她的额头已经冒出少许汗珠来。 “公子,擦一擦。”红叶说着,已经将巾帕递了过去。 “红叶,今天早上做的什么好吃的?”云雅茹可能是起的有些早,也可是是昨晚睡得有些晚了,又或者早上练武练的太猛了,反正她觉得自己今天早上可以干下两大碗饭。 “有蒸饺、豆浆、还有公子喜欢吃的灌汤包,还有夫人上次叫奴婢做的咸菜。”红叶想了想,搬起手指和云雅茹开始说了起来。 …… “楚兄、白兄、展兄。” “云兄。” “大人。” “我还以为今天你会起来晚些呢。”穆泽浩想到昨晚。 “可能让你失望了,我也没想到居然比平时还起得早。”云雅茹自己也没有想到。 “你们两个再说下去,早饭都要凉了,到时候可就没那么好吃了。”说着,展昭已经咬下了一口灌汤包。 只是这包子怎么喷了一口汤汁出来,弄得她脸上怪不舒服的,更可恨的是居然还烫了她一嘴。 云雅茹看见展昭的样子都有些想笑,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这个灌汤包和其他包子吃法有些不一样,因为里面除了有馅还有汤汁,所以吃的时候要先用嘴嘴凑上去,深深吸一口, 刚开始汤特别烫,注意一定要小口喝,这样就不会烫到嘴巴了,最后就是皮和肉馅最好要一起吃,这样才香。” 第一百五十三章 深夜鸣冤 没想到小小一个灌汤包吃起来还这么有讲究。 还别说,展昭学着云雅茹说的那样吃了一个灌汤包,感觉里面鲜美的汁液就如琼浆一般。 “我还是第一回吃这种带着汤汁的包子,味道简直棒极了。” “好吃多吃点,反正红叶已经学会了,我相信她下回弄得一定更好吃。”云雅茹顿了顿,“对了,今天你们准备谁去会一会和准备与杨安潼、沈腾、余赫三人接头之人?” “大人,我准备和师兄一起过去,就是不知道大人会不会用油彩画出那三人脸上曾经相似的样子。”白玉堂想了想。 “可以。”云雅茹点了点头,“你们这是准备假扮黑衣人,不过他们一共三人,你和展兄加起来也就两个人,是不是还应该在找一个人?而且到时情况不明,多一个人多一份保障。” 那三人脸上所画的图案不就是川剧脸谱嘛,虽然她没有动手画过,但是前世电视上可是经常见到,想来和平时化妆没多大区别。 “现在这个是最好的办法了,也能够让我们顺便探探敌人的底线,也能方便我们接下来查案。”穆泽浩忍不住称赞道。 “我这次过来不是带了三名暗卫,如果你们没有什么好的人选的话,我可以让他们其中一人,与展兄、白兄一同前往,这样既能保证黑衣人的人数不变,又可以让大家到时相互有个照应。”穆泽浩微微勾起唇角。 这倒是一个好办法。 看来他们的扒黑衣人身上的衣服了,要不然到时稍微有些不同,就有可能会被对方察觉。 只是云雅茹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见他们露出一脸嫌弃的目光,想来是因为那些黑衣吧。 “你们都考虑清楚了?”云雅茹将最后一口豆浆喝完,抬头看向他们。 展昭和白玉堂点了点头。 “楚兄,那你准备让谁一同前往?”云雅茹说着,看向穆泽浩。 “就寒冽吧,至于冰凌、青影二人就让他们暗中跟着,这样到时候也有个照应,我和云兄也放心许多。”穆泽浩琢磨了一下。 “确实就像楚兄说的一样,我们现在对那人一点不熟悉,但想来功夫应该在杨安潼、沈腾、余赫三人之上,有了寒冽、冰凌和青影的加入,想来此次行动应该能探出什么。”云雅茹美滋滋的想着。 …… “我听说,昨晚县衙有所行动,你说他们是不是查到了什么?”一道魁梧的身影走了进来。 “我不是跟你说了么,最近一段时间不要来找我,你怎么又来了?”看见进来之人,眉头不由皱了皱,这人怎么不听呢。 “这不是回去后,眼皮子总是跳不停,心里有些不踏实,便想着过来找你聊聊。” “我们那晚的行动应该没有出现什么差错,再说当那些村民赶过来时,我们都已经隐于树丛之中了,只要你我不说,根本就不会知道那事是我们干的,你又为何担心呢?”这人想了想,发现他们当时没有遗漏,便出言安慰了对方一番。 “你说县衙那边有所行动,我想怎么没有听到任何风声?” “就你现在这样,能听说才怪呢。”那人说着顿了顿,“他已经将银票给了我等,只要乔府没有漏网之鱼,想来我们二人还是安全的。” “听你这么一说,我心里到是踏实许多。”身材魁梧之人点了点头,又坐了一会儿,这才起身离开。 那人看见魁梧之人离开,心里却开始想着二人刚刚的谈话,总觉得自己是不是漏掉了什么,但左右想了想又发现没有。 …… 乔家娘子抱着赢儿,手里杵着用粗树枝做的临时拐棍,换了一身朴素的粗布衣服,小心的朝山洞外走去。 她今天想出山打听点消息,顺道去一趟县衙,因为乔公子在临时前让她去找现在的县令大人。 出于谨慎考虑,乔家娘子并没有第一时间去县衙,而是在县衙附近找了一个相对偏僻的客栈,准备先住下。 路上乔家娘子就听说了,县令正在调查她们乔家纵火案,只是现在不知进展如何,但是周围百姓都觉得他们这位县令大人能够抓住纵火之人,毕竟乔家可是远近闻名的大善人,只不过运气不好而已。 “赢儿,我们晚上去衙门。”乔家娘子看了看路上往来的行人,喃喃低语道。 她怀里的孩子好像听懂了,自家母亲的话语发现“咿咿呀呀”的声音,好像是在和母亲说些什么。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这位客官,你要的面条已经弄好了,是否现在就给你端进来?”店小二的声音传来。 “进来吧!”乔家娘子见没有什么异常,这才对门外人说道。 只听见“吱呀”一声响起,店小二将房门推开,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就放桌上吧!”乔家娘子用手指了指。 “好,你慢用。”店小二将饭菜放好后,来着托盘便朝门外走去。 “离开时,记得将门关上。” “娘现在饿了,你一个人先在床上自己玩,等娘吃完饭在和你玩。”乔家娘子将赢儿哄好好,便拿起筷子吃起了她刚刚要的打卤面。 这味道让她瞬间又活了过来,毕竟自从乔家发生大火之后,她一直用草药敷着烧伤的皮肤,不过也就稍微比没敷要好上许多。 她这次出来除了遵循自己夫君的遗命去找县令外,就是想去药房购买一些上好的烧伤药,只不过乔家娘子暂时不准备抓整副药,毕竟这样容易让害她之人找到她们。 乔家大院决定吃过饭,先去药房购买一些没有在山上寻找到的草药,这样和她之前挖到的药综合起来,效果比现在要好上许多。 其实主要是她现在的视力不好,看东西比较模糊,这样找起草药来有些费力,再说她也想请大夫给她孩子看看,她可不希望因为她影响到赢儿以后得行走。 …… 就在乔家娘子准备抱着赢儿走出客栈时,一道雪白刺眼的闪电划过寂静黑漆漆的天空,像一把银光闪闪且锋利的宝剑,将夜空划为两半。 “难道老天爷都不帮我吗?” 随后雷声阵阵响起,顷刻间倾盆大雨从天而降,阻挡了乔家娘子前进的步伐。 “这位夫人下这么大的雨,你怀里还抱着个小婴儿,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孩子考虑考虑,你这样伞都不带外一生病了可就麻烦了。”店小二看着乔家娘子立在原地,好心提醒道。 “小二,不知你们这里有没有伞,麻烦借我一下,等回来时在还你?” 乔家娘子看了看从房檐上流下来的水滴,如迷你瀑布一般挡住了她的视线,让她本来就模糊的视力更是雪上加霜,但是她还是比不想放弃今晚这个机会。 “行。”不多会儿,店小二拿起一把油纸伞走到门口。 他看见乔家娘子抱着孩子,又看了看外面的天气,有些替她担心。 “这位夫人要不然我给你找一个长布条,然后你将孩子绑好。” “如果不急的话,我劝夫人还是明天一早雨停了再去,这外面雨实在太大了,稍微不注意雨水淋到孩子身上,到时候发烧那就麻烦了。” 乔家娘子这才回过神来,自己现在算半个瞎子,一只手抱着一个小婴儿,一只手还拿着临时拐棍,这样确实不方便打伞,要不是店小二提醒,她居然忘了她现在的视力大不如前,没有拐棍的话,走路会慢上许多,加之现在又下着雨,那就更加不方便了。 “谢谢,那就麻烦小二了。” 店小二刚刚要不是看乔家娘子可怜,也不会开口说这么多,还好面前这夫人能够听得进别人的劝告,居然还给他说“谢谢”,可把小二给乐得。 这还是他当店小二以来,第一次有人和他说“谢谢”,让他瞬间感觉这人人品还不错,也幸亏他本身有眼光,要不然东家也不会留他在店里守着。 …… 乔家娘子不顾大雨,打着油纸伞,低着头,艰难地朝县衙方向走去。 风实在是太大了,一个踉跄差点让乔家娘子栽倒在地上,还好她最后稳住了,不过为了不让赢儿被雨淋湿,她只得将自己烧伤的部分暴露在雨水之中。 雨水和烧伤的双重折磨,让乔家娘子沉浸在冰火两重天,如果不是她心里有着强大的意念,和为自家相公报仇的执着,还有保护赢儿的强烈母爱,她有可能早就倒在了雷雨交加的夜里。 “咚……咚……咚……”鸣冤鼓被人敲响。 上天呀,可怜可怜她们乔家吧,她们乔家经常给人施粥,平时也是与人为善。到底是谁?竟然如此狠辣,居然连一个小小的婴儿都不肯放过。 乔家娘子心里非常悲愤,但手握鼓槌敲击鸣冤鼓的声音并没有停止。 不知是雷电或者闪电的缘故,还是阵阵敲鼓声将熟睡中的赢儿从睡梦中给叫醒了。 “哇……哇……哇”赢儿发出撕心裂肺的哭闹之声,但是雷鸣声划破天空,深深将婴儿的啼哭声给压了下来。 “娘的好孩子,不哭不哭!”云雅茹哄了老半天,这才将孩子重新哄睡,“我们去为你爹爹报仇。” 就在这时,听到鸣冤鼓声走出来的展昭和白玉堂,看到了摇摇欲坠的击鼓之人。 “这位娘子可是有冤要申?”展昭开口道。 乔家娘子重重点了点头,可能因为烧伤加淋雨的关系,她现在没有多余力气说话。 “怎么回事?”云雅茹此时早已穿好外衣走了进来。 “大人,你看看这位娘子好像发烧了?”白玉堂抬头看向云雅茹。 云雅茹快步走到床前,发现乔家娘子脸色有些发白,又有些不正常的发红。 云雅茹快速给乔家娘子把了把脉,随后用银针刺穴,让其开始发烫的额头逐渐降温下来。 云雅茹想了想,“展兄劳烦你去请一下孟大娘,顺便在带一身干净的衣服回来,一会儿好让孟大娘给她擦外烧伤的地方,在给她重新换上。” “至于她的孩子,就让孟大娘的媳妇帮忙喂一下,她不是正好有个孙子还在吃奶。”云雅茹忍不住皱了皱眉。 白玉堂刚想开口说,她们不都是女子嘛,有什么不方便帮这位娘子换衣的。 第一百五十四章 乔家娘子 因为云雅茹在扎针的时候,顺便给乔家娘子点了睡穴。 “我们虽然自己知道自己,但是其他人并不知道,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将孟大娘请来为好。” 被云雅茹这一提醒,白玉堂这才回过神来,是啊,她们现在可都是在女扮男装,而且她们还都不想暴露自己是女子的身份。 “这位娘子也不知道遭了什么难,居然会烧伤的这么厉害,幸好我平时备有治疗烧伤的膏药,要不然麻烦了。”云雅茹说着,已经起身走到桌前。 “大人,你说,这位娘子会不会是乔家纵火案里唯一逃出来的?”白玉堂看着躺在床上没有生气的女子。 “有可能还真是,如果是这样的话,对于我们眼下这起案子应该帮助挺大 。”云雅茹想了想,“至于是与不是,等她醒过来一问便知。” “我现在马上开服药方,劳烦白兄连夜去一趟药铺抓药。” 这乔家娘子的额头实在是太烫了,虽然她现在已经用银针压制,但想要彻底恢复健康,还是必须得喝药。 “好。”说完,白玉堂拿着药房走出屋外。 云雅茹并没有离开,而是仔细检查躺在床上的这位娘子和她的孩子,看看还有没有其他地方受伤。 这一检查不要紧,没想到这么小的一个孩子居然腿上都红肿了一大节,看起来着实有些恐怖。 云雅茹又拿了消肿的药膏,轻轻的挤一些在自己的指尖上,慢慢涂抹在小家伙的红肿之处。 她刚刚还以为这小家伙会哭闹呢,没想到居然能忍住,这是自己都没有想到的。 …… “云兄,她多久才能醒?”穆泽浩问。 “我刚刚给她点了睡穴,她应该能安心多睡一会。只不过因为她本身遭受大火烧伤,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加之刚刚又淋了一身雨,现在还发着高烧,人很虚弱,我觉得还是暂时不要叫醒她微妙。”云雅茹都有些担心她身上的那些伤口。 “云兄,你是如何看待这人的?” “因为刚刚给她检查时,发现她的背部几乎没有一坨完好的皮肤,加之这个小家伙腿部红肿一大片,我有理由怀疑,这女子应该是抱着小家伙,从窗户处朝外跑出去的,而小家伙红肿的地方,有可能是逃跑过程中,摔倒在地上的时候,一不小心就被弄伤了。”云雅茹挑了挑眉。 “这样分析的话,这人当时又是怎么从火场中逃出的,而且她当时还抱着小家伙,虽然烧伤的这么厉害,但是能逃出,也是需要多大的勇气的。”展昭想了想。 “一切等她醒过来后,我在给她把过脉就能知道了。”云雅茹觉得这娘子的情况,还是有些严重的。 “看来我们如果想了解事情始末的话,必须要等她苏醒了才能知道,但是我觉得我们刚刚猜测的应该八九不离十,只是我很好奇,这妇人是怎么带着这么小的孩子逃出火海的?”穆泽浩手指不停的敲击这桌面。 “也许就是强烈的母爱吧,要不然我也无法解释这一情况。”云雅茹率先脑补了一下当时这妇人逃离火海时的场景。 “不管我们猜测的对还是不对,我觉得她应该有重大冤情,而且事情紧急,要不然不会在雷雨交加的夜里,跑到县衙门口击鼓鸣冤。”云雅茹挑了挑眉。 “如果真是大人所说的那样,这妇人确实无法等痊愈之后,再来县衙,而我们说不定能够通过她的叙述,发现一些新的线索。”展昭托着下巴。 “你们说,如果我们将乔家还有人活着的消息透露出去,会不会有人来县衙一探究竟。”穆泽浩想了想。 “我看还是等妇人醒来过后,问明情况,再来确定是不是要将这一消息透露出去。”白玉堂道。 “我看就这么办,大家先回房在少时歇息,一会儿这妇人醒了,我便去客房大概询问一番,顺便了解一下事情大概。” …… “掌柜,昨天来投宿的那对母子可曾回来?”店小二上工之时,想到昨晚那场大雨,不禁为那对母子担心起来。 “小二怎么回事?”掌柜有些好奇。 店小二于是将昨晚之时,小声的对掌柜说了一遍。 “她当时退房没有?” “没有。”店小二摇了摇头。 “那应该是有什么事情耽误了吧。”掌柜猜测。 “我这不是担心这妇人出事嘛,毕竟当时外面还下着大雨,她又抱着一个小婴儿。”店小二平时为人毕竟老实,加上自己初为人父,所以对抱着小婴儿的乔家娘子多一份关心。 “这确实有些奇怪,毕竟谁会在大雨天,又是大晚上出去。”掌柜也有些疑惑。 “这样吧,如果到下午那对母子还没有回来,你就去一趟县衙,将这一情况告诉官差一声。”掌柜又想了想。 …… “你现在是在县衙客房。”展昭看向乔家娘子。 “大人,请恁一定要为民妇做主。”乔家娘子挣扎着从床上起来,准备给县令大人行礼。 想到还在襁褓中的赢儿,又想到自家夫君的血海深仇,还有现在还在逍遥的凶手,她心里如何能安心,让她不得不咬紧牙关,不让县令大人看出心中的狠意。 “你昨晚淋了雨,身体还有些发虚,就不用行礼了。”云雅茹连忙阻止了乔家娘子的行动。 云雅茹注意到乔家娘子眼神有些不对,“冒昧问一句,你的眼睛是不是看得不太清楚?” “大人,你怎么知道?”乔家娘子有些疑惑。 “我家大人本来就会医术,昨晚你发烧时服用的汤药就是大人给你开的。”白玉堂解释道。 “这位妇人不用担心,你这个眼疾本县有八九分把握治好,你的眼睛应该是被大火所熏,这才导致你视力变得模糊不清。”云雅茹对此非常自信。 “如果大人能治好民妇的眼疾,将是民妇的再造恩人。”乔家娘子听到眼睛恢复有望,喜极而涕,因为她再清楚不过眼睛好与不好对自己的差别。 乔家娘子没想到县令大人真的说对了。 这完全出乎乔家娘子的意料,她没想到县令的医术这么高,居然就看了她一眼,便知道她双眼有疾。 乔家娘子这时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服有些不对,她的赢儿好像也不在身边。 看着她慌张的样子,云雅茹连忙出声安慰,“你的衣服昨晚淋雨打湿了,是孟大娘给你换的,至于你怀里的那个小婴儿,此时正在隔壁喝奶。” 毕竟她唯一的亲人突然不在身边,是有些心慌,这时听到云雅茹的解释,她心里也释然了,毕竟她的睡了那么久了,赢儿又怎么不会饿呢。 “不知这位妇人姓甚名谁,有何冤屈能让你冒雨来县衙击鼓鸣冤?”云雅茹见眼前这妇人气色好多了,这才坐在凳子上,开始询问。 “民妇姓陈名晓婷,奈乔府发生火灾中逃出来的乔家娘子。夫君在临时前,让民妇来县衙,说是大人能为我们申冤。”乔家娘子最后还是坐着给云雅茹行了一礼。 没想到,她们之前还真猜对了,这位妇人和她的孩子果真是那场大火里唯二的幸存者。 “那你能说说你是怎么逃出火海的吗?还有你们乔家和那些人有仇?这场大火,你对纵火之人有没有过怀疑,你觉得他会是谁?”云雅茹接连问了好几个问题,这才停下。 “那晚民妇和夫君本来已经睡下了,没想到半夜赢儿哭闹声将我们二人给闹醒了,当民妇夫君打开房门查看时,发现屋外已经燃起了熊熊烈火和浓浓的白烟,吓得民妇正不知如何是好时,一道银光闪过,民妇只看到鲜血从民妇夫君身上流出。”乔家娘子想起那晚的大火,一幕一幕好像还近在眼前。 “民妇夫君为了不让民妇和孩子收到伤害,用身体将门给死死顶住,也不知过了多久,民妇夫君察觉外面已经没人时,再次打开房门,却没想到大火直接将民妇夫君整个身体给烧着了。 当时听到夫君的惨叫声,民妇本来想那被子去灭火的,却不想夫君阻止了民妇,如果不是民妇的夫君,民妇和孩子有可能也会葬身在火海之中。”想到自家夫君,乔家娘子不由悲从中来。 她和她的夫君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本来一家三口过得其乐融融,却未曾想一场突入其来的大火,让她和自家夫君从此阴阳相隔,自己和赢儿也受了伤。 她身体稍微好一点就带着赢儿来到了县衙,可是不曾想却遇到了大雨,不过她为了自身安全着想,还是决定前行,这才有了之前那一幕。 乔家娘子想到这里,心里不得不感叹,自己幸好是在击鼓后昏倒,要不然在大雨下,恐怕只有死路一条。 “其实至从民妇嫁入乔家以后,民妇并没有从夫君口中听到过我们家有任何仇敌。”乔家娘子微微摇头。 “只不过如果真要说,只能说我们乔家一直无缘无故沾染霉运,只是民妇却觉得,民妇家里发生的那场火灾却不是天灾而是人祸。” “其实民妇一直想不通,乔家原来也算是将门之家,但至从来到沧县后,却并没有再和以前官场的朋友有任何联系。民妇家里的那些下人,也是对此事绝口不提。” “那这样,乔家娘子本县先问到这里,你好好在这里养身体,到时候想起什么再找本县叙述。” 乔家娘子本来想要再推迟推迟,但是一想到自己目前的状况,她人虽然烧已退下,但整个人还是软绵绵的没有什么精神,而且再知道自己眼睛有救后,也不希望像之前一样。 “你放心,等你身体完全恢复后,本县会为你治疗眼疾。”云雅茹看见乔家娘子投来的目光。 乔家娘子得到了云雅茹的肯定答复,就像吃了一颗定心丸似得。 这时小家伙已经被孟婶子饱了过来。 “大人,这孩子我已经给他喂饱了。” “麻烦你了,孟婶子。”乔家娘子看见抱着赢儿走进来的孟婶子,连忙道谢。 她可是听大人说了,如果没有孟婶子帮忙,她家赢儿恐怕要饿坏了,这时候,她已经完全相信大人之前说的话语。 第一百五十五章 漏网之鱼 “进来。” 一个黑衣人从外面闪身走了进来,“主子,乔家还有两个漏网之鱼,我们是不是要将她们……”说着,比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怎么回事?当时不是已经一把火将乔家烧为灰烬了么,怎么还会出现如此大的纰漏。”这人的声音异常阴冷,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脱离他的掌握似的。 “属下也不是很清楚,要不要属下现在去将那两个人给直接处理了,这样就算县衙有通天的本事,可能也不会想到我们会这么做。”黑衣人也很气恼,只觉得这次派去的人办事相当不靠谱。 这时候处置了,不是不打自招嘛,这不是摆明了告诉县衙里的那些官差,他怎么从前没觉得这个属下怎么这么蠢。 算了,只要他忠心,他就暂且先留着他吧,毕竟一个忠心的属下实在是难找。 “你偷偷潜入县衙,看看有没有机会将那两个乔家的漏网之鱼给直接毙了。”这人想了想,决定还是走下这一步险棋。 只要到时候小心一点,他觉得成功几率还是蛮大的,毕竟他可是听说那乔家娘子现在眼睛不好,如果连这么好的机会他的不去把握,那么在想处置这两个漏网之鱼,也不知道还要等何时。 “这次属下决定亲自出手,想来县衙里的官差应该不会撂倒我们会走这么一招,只是属下还是有些心里不踏实。”黑衣人颔首道。 “行!你亲自去办,我也放心一些,只不过这次行动只需成功不许失败,希望你到时不要像那两个蠢材,让人从里眼皮子底下溜掉。”那人想了想,还是答应了下来。 “这个请主子放心,属下在没有确定的情况下,属下是不会贸然出手的。”黑衣人听了主子的话,心里满满感动,原来自己在主子心中占了这么重的分量,看来主子还是刀子嘴豆腐心。 “到时候如果情况有变,我准许你灵机处理那两个办事不利的蠢材。”想到这里,他就有些生气,怎么离开时不好好确认一番,这不是诚心让不舒服嘛。 “是,属下这就去办。” 黑衣人等的就是主子的这一句话,有了主子的首肯,他办起事来也没有什么心理负担,要怪就怪他们自己办事不力,要不然怎么会让那两个漏网之鱼轻轻松松去了县衙,这不是诚心给他找事做嘛。 “下去吧!”他已经很不耐烦了,今天没有听到好消息,居然一来就是这么大一个坏消息。 …… 那两个纵火之人现在还不知道,因为自己一时疏忽,让两个乔家的漏网之鱼趁机逃出了火海。 虽然乔家娘子和赢儿都不同程度的受了伤,但好歹性命无忧,要不然到时给乔家报仇的机会都没有。 只是黑衣人万万没想到,逃出火海的居然会是这两个人,其实说起来是一个成人外加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奶娃。 此时云雅茹还不知道,乔家娘子在县衙的事情,已经有人将这一消息传了出去。 而乔家纵火案已经成了最近街头巷尾、茶余饭后的八卦话题,主要是乔家一家人是沧县有名的大善人。 “也不知道县令大人多久能破案?” “怎么了,不会是最近又传出什么不好的言论了吧?” “有人说,冤魂现世,到县衙报案去了,看来是想让县令大人给他申冤。” “不会这么邪乎吧?不是说乔家都已经划为灰烬了,怎么会有冤魂出来?” “我听我一个朋友说,他好像有一晚看到一个黑影从里面闪过,“嗖”的一声便不见了。” “不会真有那么邪门吧?”这人还是有些不相信。 “反正我是信了,毕竟乔家一家都是好人,可能真是死不瞑目,在才会在废墟的位置出现冤魂吧。”他也不敢确定,反正他听过后,自己是想信了的。 …… 寂静的深夜,月朗星稀,树影摇摇,一个黑色的身影悄悄来到了县衙外面。 他并没有马上行动,而是朝四周看了看,确认周围没有其他人,这才纵身一跃来到了墙头。 但是黑衣人并没有放松警惕,毕竟他之前就听说,南侠展昭和锦毛鼠白玉堂就跟在县令大人身边。 这件事情都被江湖人士谈论了好长一段时间,毕竟他们这些江湖中人一般进入朝廷,都会选择有权有势之徒,到目前为止,他们都有些想不通,为什么会选择云雅茹这种没权没势的小县令,难道就因为她的断案能力吗? …… 黑衣人在胡思乱想间,已经翻身跳下的墙头,仔细感知了一下周围的动静,而后很巧妙的避开了那些衙役和下人。 犹豫只知道乔家娘子暂住在县衙客房之中,他在屋顶观察了一下县衙里的布置,便朝着客房的方向,脚尖轻点,在屋顶上闪身而过,一路飞奔。 虽然他已经很谨慎了,但屋顶的响动,还是让云雅茹等武功不低的几人听到了,只是他们都没有想到,这人会来的这么快。 离黑衣人最近的寒冽、冰凌二人已经施展轻功跃上屋顶,不多会儿,屋顶上便传来兵刃相交的声音。 只不过黑衣人虽然讨厌麻烦,但是也不拒麻烦,既然被发现了,那他就想一个万全之策,既可以迅速摆脱眼下的局面,又能快速完成主子交给他的任务。 双方交战了不下几十个回合,但双方依然是平手,让黑衣人有些烦躁起来,手臂微微一动,两枚暗器便朝寒冽、冰凌而去。 就在二人专心应付着突如其来的暗器时,黑衣人虚晃一招,便彻底离开了寒冽、冰凌二人的包围圈。 黑衣人这时却没有注意到一道白影一闪而过,朝着他离开的方向而去。 “师弟,我们不是说好了一起行动的嘛,怎么你又抢先一步?”展昭气的原地直跺脚。 就在黑衣人手里的暗器再次飞出时,白玉堂甩出墨玉飞蝗石,向着暗器飞行的方向而去,只听到暗器被击落的声音。 晦气,他怎么忘了白玉堂会这一手呢。 展昭这时已经掠至黑衣人身前挡住了他的去路,让黑衣人眉头紧锁,看来今晚他失误了,不敢冒冒失失一个人单独前往。 黑衣人精光一闪,既然今晚不能成功完成任务,那么就让他好好领教领教一下展昭和白玉堂的功夫。 想到这里,黑衣人抽出手中长剑,如鬼魅般,挥剑向展昭刺去,同时也在用耳朵仔细辨别白玉堂现在所在方位,以防她从背后偷袭。 黑衣人因为不想在耽误时间,其出剑速度越来越快,招式也越来越很辣,让展昭和白玉堂都不得不重视起眼前这一个对手来。 虽然一阵阵破空声响起,交手三人伸手也越来越凝重,看来他们是遇到对手了。 当展昭和黑衣人兵刃相交时,白玉堂正横空一扫,攻其下巴,让黑衣人不得不分心,并时刻防备着白玉堂从身后偷袭。 “你们怎么一点不讲武德?”黑衣人现在居然开始给展昭和白玉堂讲起江湖道义来了。 “和你这种人有什么武德可讲。”白玉堂一脸不屑。 “妄你们二人被江湖朋友称为‘侠客’,简直丢江湖人的脸,如果让江湖朋友知道了,你们这种以多欺少的行径,看你们以后还怎么在江湖上立足。”黑衣人露出一副为你们好的表情。 听的他的话语,展昭和白玉堂二人看着黑衣人自以为是的语气,只觉得怎么听着有些像那些白莲花。 “对付你这种找上门之人,大人经常说过一句话,不管黑猫还是白猫,抓到老鼠的就是好猫。”展昭无语翻白眼。 “那你觉得该如何?”白玉堂立马反问道。 “我刚刚不是说了嘛,公平交手就是要一对一。”黑衣人一副看傻子似得表情。 “哪让你要主动找上门来挨揍,正好我们两个好久没有活动活动筋骨了。”展昭只觉得这黑衣人脑子是不是有毛病,他不出现在县衙,她们又怎么会这样对他。 所以展昭完全赞成自家师妹说的,那就是这黑衣人主动找虐,那她们二人为什么不奉陪呢。 黑衣人没想到,自己说了那么多话,浪费了那么多口水,这二人居然一点不为说动。 如果这时展昭和白玉堂知道黑衣人心里的想法,一定会将他打的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既然上门找虐,如果不虐一虐黑衣人的威风,又怎么能对得起她们牺牲自己的睡眠时间呢。 …… “乔家娘子,你没事吧?”红叶轻轻敲了敲门,隔着大门,对着乔家娘子问道。 “没事,待我像大人说声谢谢。”乔家娘子没想到,这么晚了县令大人会让人过来问一趟。 “没事就好,乔家娘子你就放心好了,现在乔家娘子最主要的任务就是好好休息,毕竟赢儿现在实在太小了。”红叶听声音觉得没有任何异常,就准备离开, 听到红叶这么一说,乔家娘子心里踏实许多,因为她刚刚也听到了屋顶的打斗声,心里再猜侧,是不是那些纵火之人发现了她的行踪,所以才会在深夜来到县衙,这样方便将她和她的孩子灭口,那样的话她们乔家就再也没有其他人了。 “乔家娘子,奴婢就在外面不远处候着,如果屋里发生什么异常,你可以直接叫奴婢,奴婢会第一时间赶过来。” “好的,谢谢红叶。”乔家娘子点了点头。 在红叶关门离开后,她并没有重新睡下,而是用双耳听着屋顶的动静,心里却想着最后的战况。 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到时候身边这小兔崽子,也不知道会不会突然叫出声来,从而拖她的后退。 …… “四九,乔家娘子那边没出什么事情吧?” “公子,刚刚红叶去看过了,那边一切安好。” 云雅茹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已经知道了。 “今天晚上可有热闹看了。”云雅茹说着,抬头向屋顶看去,只见上边一黑一蓝一白三道身影左右晃动,不时发出兵刃相碰的声音,至于他们具体情况,只因打打得太激烈了,看的不太清楚。 “我看展兄和白兄好像并没有进全力,不会是因为耽误她们睡觉,所以虽然没进全力,但却打得及其凶掹。”穆泽浩对云雅茹道。 第一百五十六章 交锋 “那就只能怪他自己不会选时间了。”云雅茹露出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我看你恐怕是料定了这黑衣人,今晚是有来无回了。”穆泽浩宠溺的看着云雅茹。 “我们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楚兄不是还没出手么。”云雅茹一副我什么都知道似的。 穆泽浩被云雅茹夸的有些不好意思了,看样子他这副皮囊还是有点用处,不自觉地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 云雅茹看着穆泽浩自恋的样子,有些无语的瞥了瞥嘴。 …… 尽管不愿意,黑衣人却还是不得不承认,这南侠展昭和锦毛鼠白玉堂给他带来一股强大的危机感,看来江湖传言也不一定所言非虚。 只见黑衣人借力腾空而起,从展昭和白玉堂的包围中跳了出来。 既然走不了,那么他就和二人斗上一斗,说不定还能给他带来一丝生机。 只见黑衣人快速穿梭在展昭和白玉堂二人之间,想打她们一个措手不及,却没想到展昭和白玉堂二人也不是吃素的,早就看清了他的计量。 于是展昭和白玉堂相互短暂地看了对方一眼,给黑衣人来了一个将计就计的戏码。 “真狡猾,居然这样都没让你们上当。”黑衣人阴冷的声音响起。 “既然这样,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黑衣人冷笑一声。 只见黑衣人将手中长剑回鞘后,一股阴冷且狠毒的内劲从手心中划出,准备直击白玉堂的咽喉。 只不过却被白玉堂手中的黑金古刀一挡,让黑衣人眼色一寒,“有胆量,那就要看看是你的刀快,还是我的手快了。” 她这黑金古刀奈玄铁所造,怎么可能会让他轻易给震断,对此白玉堂还是很有信心的。 “我看你是打不过我们了,这才出这样的阴招,只是可能最后要让你失望了。”展昭动作极快,在黑衣人专心对付白玉堂时,从后面用内劲划开黑衣人散发出的内劲,同时让黑衣人不得不放弃先前的打法。 “我说你们两个才是真的卑鄙。”黑衣人虽然心里吃了一惊,但毕竟混迹江湖那么久了,只是此时才不得不认真打量起眼前这黑衣人来。 “我说你这人还打不打啊,别那么多废话。”白玉堂双手轻轻转了转自己的耳朵,只觉得这人说话太烦躁了。 “怎么不喜欢听,还是正好说到了你们的痛处?”黑衣人冷笑一声,好像抓住对方软肋似得。 “我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白玉堂简直觉得这人就是一个大白痴,居然连人话都听不懂。 这白玉堂说话怎么这么损,居然还是武林中的正义之士,简直有损他们的形象。 “你想给我们来画地为牢,难道我们就不能来一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嘛。”展昭巨阙剑柄一顶,黑衣人险些趔趄。 黑衣人双手拍着响亮无比,人却停在在半空中,而后对着虚空拍了一掌。 展昭和白玉堂暗道一声“糟糕”不过她们二人因为此时没有运转内力,到时险险逃过一劫。 只不过她们二人虽然借此躲过了,但是因为内力反射的缘故,黑衣人自己到是受了一点轻伤。 “真是个老狐狸,和我们说话是想分散我们的注意力,不过他可能没想到,我们这个时候并没有运用内力。”展昭对着白玉堂做了一个鬼脸。 黑衣人见刚刚自己那一掌,居然没有对二人产生影响,忍不住有些怨气和不甘的看向展昭和白玉堂,没想到这也能被二人躲过,看来她们应该是踩了狗屎运了。 “你不会就这点本事吧,这样可是不能从我们手底下溜掉的。”白玉堂看着黑衣人,很嫌弃地说了一句。 黑衣人先是一愣,而后忍不住讥讽的笑了出来,“你别把大话说到前面,一会儿输了可别怪我下手重了。” “噗……” 黑衣人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虽然展昭和白玉堂二人武功很高,但他也一样不弱,再加上他还有秘密法宝没有使出,所以对于白玉堂的大话,有些不置可否。 …… “展兄和白兄都很聪明,而且黑衣人也并不知道二人的深浅。”云雅茹看着屋顶上的战局。 穆泽浩淡淡一笑,“那黑衣人看来快要上套了。” 云雅茹点了点头。 这展昭和白玉堂师姐妹二人,在云雅茹看来就是在用心理战术,从而将黑衣人给激怒,这样能更容易发现黑衣人的破绽。 “楚兄,你觉得今晚只有他一个人,还是还有别的同伙?”云雅茹沉默片刻,开口。 “从目前来看只有他一人,因为如果还有其他人的话,他们应该早就出现了,而不是让他一个人单打独斗。”穆泽浩环抱双臂,轻轻嘟囔道。 云雅茹觉得穆泽浩分析的很有道理,但是她觉得不排除县衙外面还有其他黑衣人,只不过他们的目的有可能只是盯梢,这也只是云雅茹独自的猜测,至于事实到底是不是她想的那样,那就很难说了。 …… 展昭和白玉堂坚信一个道理,那就是趁你病,要你命,所以不给黑衣人任何开溜的机会。 黑衣人微微皱眉,看来要拜托展昭和白玉堂这两个难缠的家伙,只能这样了。 虽然黑衣人也不想,毕竟使出八成功力,就目前情况来说,是比较危险的,但是这会儿,却容不得他多加考虑。 本来以为十拿九稳之事,没想到却因为自己的原因,被内劲给反噬了,震得黑衣人生疼,连退了好几步,这才罢休。 “太狡猾了,你们就是两只狐狸。”黑衣人冷笑一声。 “谢谢你看得起我们。”白玉堂微微一笑。 “和你这只老狐狸想必,我们还差远了。”展昭非常谦虚。 “你们两个小子不会以为我在夸你们吧,我呸,有这么不要脸的嘛。”黑衣人气得原地直跺脚。 展昭认真,“我还真以为你是在夸我们。” “太不要脸了,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你们这两个脸皮如此厚之人。”黑衣人抽了口冷气。 “没有你脸皮厚,我们还差远了。”白玉堂眯起眼睛。 …… “我真是打开眼界了,还有这样的打法,真是新鲜。”云雅茹恍然大悟,感觉自己的瞌睡都被浇灭了。 “是挺新鲜的,我下次也让他们学学,说不定真的很有意思。”穆泽浩似乎想到了什么。 不远处的青影、寒冽、冰凌只觉得背后一僵,同时不由向自家主子望去,不会是自家王爷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了吧。 其实他们还真猜对了,穆泽浩真在想着不着调的事情,想让他们下次动武的时候试一试。 “这黑衣人太没用了。”雪球一脸八卦的和雪花分享自己看到的。 那是因为展昭和白玉堂心里强大,遇到比她们厉害的对手,会通过其他办法将人给打赢。 雪花很赞同的点了点头,还轻轻用翅膀扇了扇雪球。 “我说你能不能轻点,我差点被你扇下树去。”雪球有些抱怨道。 这雪花每回也不看看自己的体型,和它想比雪球简直就是一个小不点,这不是明干着欺负它个小嘛。 …… 黑衣人也不想想,展昭和白玉堂虽然最开始都是江湖人士,但是跟随云县令这么久,又破了那么多大小不一的案子,对于黑衣人路数经过刚刚那几十个回合,也算看清了。 更不要说旁边还有一个云雅茹,时不时出些损招,让展昭和白玉堂更明白了一个道理。 武力值能碾压,就用武力值,武力值不行时,就用自己的脑子,总能将一切难事扼杀在萌芽中,而且有时候招式虽然损点,但却很奏效。 黑衣人没想到自己居然躲不开,还被展昭和白玉堂弄得晕晕乎乎的,不小心还被震伤了,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可是更让黑衣人气人的还在后面,一到寒光闪过,同时墨玉飞蝗石飞出,这一手已经是她们师姐妹多年的默契,让黑衣人防不胜防。 最后黑衣人面上的头罩被展昭挑破,同时他的右手也被墨玉飞蝗石给震碎,疼的他想叫又不敢叫。 “看来你们主子派你你来刺杀乔家娘子,不过可惜了你成不了功的。”展昭道。 黑衣人沉默了好一会儿,眼里散发着凶光,直直的盯着展昭和白玉堂,要不是实力不允许,他一定要把眼前二人给生吞活剥了不成。 “既然已经被你们猜到了,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黑衣人顺势破罐子破摔。 就在众人以为黑衣人老实了的时候,黑衣人却直接扔下了一颗烟雾弹,雾气瞬间弥漫屋顶,让众人看不到他的踪影。 可惜,也不知道是不是黑衣人运气背,最后居然被雪花 . 和雪球联手给捅破了天。 云雅茹听到雪花和雪球给她传来的信息,当下腾空一跃,想着虚空中的一个方向飞奔而去。 穆泽浩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因为他叫了云雅茹半天,云雅茹都没有给他回应,但是他又放心不下她,只得紧随其后,纵身一跃,出现在了云雅茹的身旁。 “茹儿,到底出了什么事情?”穆泽浩有些心慌,当下也没有注意场合对不对,直接唤了茹儿。 “黑衣人要跑,雪花和雪球正在那里阻挡,我们还是快些过去吧,我怕它们两个支撑不了多长时间。”云雅茹现在也没心情,去纠正穆泽浩称呼的问题。 穆泽浩一听云雅茹所言,回想起之前那场烟雾,便想到了其中的蹊跷,只是他没有想到,雪花和雪球这么给力,居然在烟雾下都能将要溜走的黑衣人给拦下。 “那还不快点过去,要不然晚了那黑衣人跑了,不是久浪费了雪花和雪球的一片苦心了嘛。”穆泽浩说着,拉着云雅茹的手,一提速,快速的赶到了雪花和雪球阻拦黑衣人的位置。 云雅茹脸有些红红的,还不是穆泽浩问她,要不然二人早赶到了。 只不过当浩握住她手的那一刻,云雅茹还是有些没有反应过来,毕竟现在这样,要不是大晚上,恐怕早就传出八卦来了。 幸好二人来得及时,要是在晚一步,恐怕不止黑衣人看不见踪影,雪花和雪球都会受到不小的伤害。 . 第一百五十七章 药粉奇效 “这黑衣人先让青影、寒冽、冰凌三人去对付,云兄你还是先看看雪花和雪球两个现在怎样了吧。” 云雅茹根本不等穆泽浩说完,已经走到了两宠身边,蹲下身子仔细的给两宠仔细检查,还好她来得及时,要是晚到一会儿,她都不敢相信自己会看到什么。 这时云雅茹才清晰的认识到,就算雪球和雪花再厉害,它们也只是没有任何内力的普通鸟而已。 “主子,别担心,你看我和雪花不是没事嘛。”雪球好像看出了自家主人此时的坏心情,忙出声安抚道。 “你和雪花怎么这么傻啊。”云雅茹无语的揉了揉雪花和雪球的小脑袋。 “不傻,我们可聪明着了,要不然也不会将这个坏蛋给拦下。”雪球一定自家主人说它和雪花笨,便马上不高兴了。 毕竟世上还有哪只鸟比它和雪花聪明了,雪球敢拍一百个脑袋,绝对没有,对此它有着迷之自信。 被雪球这一搞怪,弄得云雅茹都有些傻眼了,没想到雪球和雪花脸皮都这么厚,让她自己都有些自愧不如。 不过看到它们伤的不重,心里便踏实许多,索性从瓷瓶里掏出两个药丸,递到雪花和雪球面前。 “你们快将药丸服用。” 雪花和雪球非常相信自家主子,将云雅茹给的药丸一口气吞了进去,云雅茹害怕药丸吸收的慢,便用内力帮它们化解。 “好多了,主人你好厉害啊。”雪球这马屁算是拍到点子上了。 弄得雪球都有些懊恼,心想要是自己也能想雪球一样回说人话就好了,这样说不动就会将主人对雪球大人宠爱还给它。 就在云雅茹检查雪花和雪球的间隙,青影、寒冽、冰凌三人拿着云雅茹给他们的药粉,朝黑衣人所在的方向扔去。 “好卑鄙,居然对我用药粉。”黑衣人虽然反应够快,但还是有少量药粉被他吸入。 只觉得自己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他想运功提气,却丝毫感觉不到体内的内力——遭了,他们到底是撒了什么药粉,居然这么厉害。 黑衣人当然不知道了,这青影、寒冽、冰凌三人分别从瓷瓶里抛出不同的药粉。 当时三人害怕再出现不可控的情况,所以也不管药粉有什么作用,一股脑的都抛向了空中,黑衣人现在所出现的症状,就是各种药粉混合起的效果,不过看起来还不错。 现在黑衣人更是感觉周身皮肤发痒,在晕晕乎乎间,让他人不住想去抓。 只不过他这一抓不要紧,隔着黑衣都能看到有脓血不断流出,一看就知道是被黑衣人自己给抓破了皮。 阴冷的风阵阵吹过,让本来就感觉自己浑身无力,头晕目眩,奇痒无比的黑衣人,更是觉得伤口不好受。 “你是不是很难受啊?没事的,很快你就会晕过去,到时候什么感觉都不会有了。”云雅茹死死盯着痛苦不已,且面容扭曲的黑衣人。 “你……” “五、四、三、二……”云雅茹一还没有叫出口,黑衣人就已经晕了过去。 “快给他止血,要不然再这样脓血流下去,还没等我们问出什么,他已经死翘翘了。”云雅茹见情况紧急,忙大声喊道。 青影、寒冽、冰凌三人也知道情况紧急,一刻也不敢耽搁。 “没想到,三种不同药粉混合在一起居然有这样的效果。”冰凌小声嘟囔着。 “只是这效果有些太夸张了一点。”寒冽“呸呸呸”了三声。 一会儿问云大人还有没有,下次跟着自家王爷出去,说不定还能用的上,这样自家王爷也可以避免受上次那么重的伤了。 青影睁着亮晶晶的大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昏迷中的黑衣人,心里却想着一会儿怎么去要药粉。 他现在发现这云大人这医术,简直比皇宫里的一些御医的医术还要好。 …… “这黑衣人也太惨了一点吧。”白玉堂看着被青影、寒冽二人抬回来的黑衣人,忍不住眉头紧锁,露出一脸嫌弃的样子。 哪让白玉堂有洁癖,就算她用手中黑金古刀与人对决,也从来没见过黑金古刀和她身上的白衣沾染过一丝一毫的血渍。 “他啊,是自己用手抓出来的。”冰凌可是一脸不同情,哪让这人要逃跑,要不然也不会搞得如此狼狈。 “大人,刚刚你给我们三个的是什么药粉,居然效果出奇的好。”寒冽还是忍不住问道。 “痒痒粉、十香软魂散、醉鱼草,我都没想到三种药粉混合在一起会有如此奇效,看来以后还可以用其他药粉试一试。”云雅茹对药粉带来的效果很满意。 “毕竟我研制出这些药粉后,只是在兔子身上做过实验。” “这三种药粉真的有这么好的效果吗?”展昭有些好奇,毕竟她和白玉堂并没有亲自见过。 “这黑衣人身上就是就是这三种药粉混合产生的效果。”寒冽给她解释道。 要不是他们亲眼所见,他们都不会相信,世间还有如此效果好的药粉,看来以后出去办事时可以带上一些,到时候用来已被不时之需,就是不知道云大人那里还有没有。 “大人,你手里还有没有这三种药粉,能不能再给我们一些?”青影最先憋不住,主要是效果太好了,让他如何不心动呢。 “还有一些,你们要的话,一会儿回到县衙后,让四九拿给你们。”云雅茹想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他们三人没想到会如此顺利,刚刚还以为需要一番口舌呢。 “看来我下次也得找机会试上一试。”展昭托着下巴,心里却在想着…… …… “用铁链将他的双手双脚锁住,在将他的下巴卸了,这样想来这个黑衣人应该逃不出大牢了。”云雅茹想了想。 主要是这个黑衣人太厉害了让云雅茹不得不防,毕竟好不容易将人抓回来,如果在询问他以前,黑衣人就死了或者是逃了,那不是让他们大家大晚上都白忙活一场了。 “大人,这些药粉不会一会儿影响到我们审讯吧?”展昭看着昏迷中的黑衣人,还是忍不住问道。 “不会,只不过他的生命在没有解药的情况下,不会活太长时间。”云雅茹摇了摇头。 毕竟这痒痒粉、十香软魂散、醉鱼草三种药粉的解药,云雅茹身上到时有,但是混合在一起的话,解药却是没有的。 它的解药不是单纯将三种解药混合在一起就可以解决了的,毕竟因为药粉混合使用,让药粉才生了某种变异,只不过具体怎么回事,云雅茹暂时还不是很清楚,因为她还没有时间去好好研究一番。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 黑灯半夜,刚刚将黑衣人带回县衙大牢,云雅茹就准备连夜提审,主要是怕消息走漏,到时候才出现什么变故。 “将这颗朱砂色的药丸给他服下,虽然不能为他解毒,但至少能够保证我们在审讯时,这黑衣人可以保持清晰的头脑。”云雅茹说着,从瓷瓶里到处一颗药丸,将它递给一旁的展昭。 “将药丸给他服用后,再用冷水给他泼醒就可以了。” “这颗药丸入口即化,不用担心他会含在嘴里。”云雅茹将他们心中的担忧,全部都考虑到了。 在黑衣人醒过来时,云雅茹早已坐在了椅子上,冷眼看着他。 黑衣人醒来过后,感觉自己的手脚都被铁链锁住了,不由恶狠狠地瞪了在场众人一眼。 “再瞪不怕把你眼珠子挖了。”白玉堂看见黑衣人现在这样,就有些倒胃口,更不要说因为他的缘故,自己都没有好好休息。 “呸,我才不相信你敢挖我眼珠。”黑衣人好像识破了白玉堂的诡计,根本就不接招。 “大人,既然他还这么有精神,要不直接上刑得了?我看他不上刑是不会招的。”展昭可不管黑衣人说什么,直接一句话堵的黑衣人都不知该怎么开口了。 云雅茹点了点头,反正她今晚心情不好,哪让这黑衣人欺负了她的两只宠物——雪花和雪球,看到黑衣人现在这样,就跟屠夫看宰肥羊似得,正好可以给它们两个报报仇,哪让她是一个记仇的人呢。 “那先上哪种刑好呢?”云雅茹想了想,扭头看向其他人,“要不然牢房中的每种刑都给他挨个试一遍?” “正好我今天手痒,第一种刑那就让我亲自操刀好了。”白玉堂正色道。 黑衣人没想到眼前这些人都不安常理出牌,所以他现在也想不出,这白玉堂要对他用什么刑,只不过看白玉堂的眼睛,黑衣人心里有股不好的预感。 “不要……”黑衣人复杂地看着白玉堂,只觉得这锦毛鼠真不愧是锦毛鼠,将鼠的特性表现的凌厉精致,让黑衣人不由后脊发凉。 黑衣人现在特别后悔,自己之前的莽撞,他今晚就不该独自行动,要不然也不会被他们关到大牢之中。 特别是那一雕一鹦鹉的突然出现,完全将他的逃跑路线给阻断了,要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倒霉。 “你只要老实交代了,又何必在受着皮肉之苦。”云雅茹还是好生相劝,毕竟早交代,她好早点回屋歇息。 毕竟她现在虽然年轻,又身怀武艺,但是身体也不是铁打的,还是需要好好休息的。 “对了,本县刚刚忘了告诉你,你本身就中了毒,用过刑后会让你感觉生不如死,到时候就算你想死都没那么容易。”云雅茹一脸为你好的表情,嘴角却勾起一抹冷笑。 刚刚开始黑衣人还不信,等真真体验过以后,只觉得这样还不如一刀解决了他来的轻巧。 “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黑衣人不想在体验这种生不如死的感觉,这实在是太难受了。 “那你说说自己为什么深更半夜出现在县衙?又是谁让你刺杀乔家娘子的?上次放火烧乔家和夜晚吃现在乔家废墟的,如果本县没有猜错,应该都是你们的人吧?本县想知道,你们主子为什么要对乔家之人斩草除根?”云雅茹挑了挑眉。 黑衣人只觉得自己是不是答应的太爽快了,怎么一来就接连问了好几个问题,好像怕他不说似得。 第一百五十八章 催眠审问 “是主子交代的任务,小的才会大晚上出现在县衙,为了就是乔家娘子和她的孩子,只是没想到小的还是失策了,如果小的当时没有那么自大的话,今晚也许不会被你们关在大牢之中。”黑衣人道。 “只是没想到县令大人这么聪明,居然猜到了纵火之人和出现在废墟之人是同一伙人。”黑衣人只觉得,这位县令大人不愧是刚来沧县就轻松剿匪之人。 “至于主子为什么会让我们将乔家之人给灭口,小的确实不知道原因,因为都是主子有事要我们办的时候,才会主动找到我们,平时都是看不见他的人的。”黑衣人觉得自己已经将云雅茹刚刚所问的问题,给全部回答了。 “你可没有实话实说哦。”云雅茹冷冷一笑,好像一眼就要将眼前的黑衣人看穿似的。 黑衣人只觉得这个看似白白净净的县令,内心确实黑的,让他只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大人,小的真的已经老实交代了,只求你别让他们在对小的用刑了。”黑衣人只觉得现在是精神和身体的双重折磨。 “看起来,真不老实。”云雅茹对着一旁的衙役使了使眼色。 刹那间,只听到屋子里不断传出黑衣人痛苦的哀嚎声,嘴角更是有血渍不断朝外冒出。 云雅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看着黑衣人这样还不老实,心里却有了新的思量,看来可以用上那招了…… 穆泽浩注意到云雅茹的眼神变化,不知道她又想出什么招了,不过他猜多半这黑衣人是要吃些苦头的。 这样的云雅茹更让他喜欢,只觉得像极了之前小的时候养的一只小白猫,聪明又不丝狡黠。 “你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就好了。”黑衣人已经见识过了那些酷刑,根本就不将云雅茹的话放在眼里。 展昭和白玉堂用一种白痴似的眼神看着黑衣人,因为他还没有见识过什么才是真正厉害的,现在这些只是上不了台面的小玩意。 黑衣人哆嗦道:“那就来吧,小的正好想要试一试。” 看到黑衣人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云雅茹唇角微微勾起,“只要你一会儿不后悔就好,让你看看本县真正的手段。” 从黑衣人目前的表现,云雅茹已经暂时放弃了之前常用的损招,转而准备使用前世所学催眠术,毕竟之前这个黑衣人已经流了那么多血,加之刚刚又受了这么酷刑,正是意志力薄弱之时。 只见云雅茹突然站了起来,径直朝黑衣人所在方向走去,从衣袖里拿出一个玉牌,在黑衣人眼前晃来晃去。 “就这……”黑衣人不屑的看向云雅茹,只想说,是不是将他当傻子了,居然这样就像让他开口说实话,是不是太异想天开了吧。 云雅茹并没有去理会这个黑衣人,而是在摇晃玉牌的过程中,对着黑衣人使用上了心里催眠和暗示。 “放轻松,你知道你的主子是谁?你见过他。” “小的没有见过,小的也根本不知道他是谁。” “大人这样审问有效果吗?”白玉堂低声询问着一旁的展昭。 “大人,哪回没有成功,我们要相信她。”展昭肯定的语气,让白玉堂不在继续发问,而是将目光重新看向黑衣人。 “你困了,你现在需要一张床,一张舒服的,宽敞的大床。”云雅茹说到这里,黑衣人双眼已经开始模糊。 “我现在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铁然。” 云雅茹见时机已经成熟,双手轻轻拍了拍。 这黑衣人双眼重新睁开,不过双眼却不是之前那么有神,而是看起来非常呆滞且无神。 虽然玉牌已经收了起来,但是因为云雅茹本身的精神力就比黑衣人强大,在加上黑衣人之前又受了酷刑,所以黑衣人虽然清醒过来,实际上却是进入了某种幻境当中。 穆泽浩、展昭、白玉堂发现这一变化,都觉得很是神奇,但却没有一人现在敢去打搅此时的云雅茹。 “我现在怎么在这里啊?”黑衣人左右望了望。 “主子听说,你成功完成了他交代给你的任务很是高兴。” “不对啊……”黑衣人使劲摇了摇自己的头,可是却不知道到底是哪里不对。 “没有什么不对的,你之前一定是做了场噩梦,这才会感觉不对。” “是吗?”黑衣人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是的,这一消息还是你告诉我的。” “我终于不服嘱托,完成了主子的任务,这简直太好了。”黑衣人总算松了口气。 只是还没过片刻,黑衣人就感觉到了自己身上所受的伤。 “你去的时候,没想到会中了敌人的诡计,索性你伤的不重,任务还这么出色的完成了。”云雅茹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越来越高。 黑衣人现在再被云雅茹催眠的情况下,根本就没有听出有任何不对,还以为自己真像她所说的那样。 “那也因为我出门前,多做了一些准备,要不然哪会那么容易完成。” 云雅茹托着下巴,看着黑衣人,“既然乔家已经没有活口在世上了,我想主子心里也应该踏实了。” “是啊,你不知道,当主子听说那个东西就在乔家之时,乔家就没有留在世上的必要了。”黑衣人道。 “你说主子找到没有,毕竟现在乔家都成这样了,如果没能找到不是亏大发了嘛。”云雅茹有些惋惜的说道。 “那我还真不知道,不过我可听说,主子又派了三人前往乔家所在的那片废墟,想来应该找到了吧,要不然主子怎么没有问起?”黑衣人想了想。 “那个东西真的那么重要吗?居然能让主子出手,毕竟乔家早已不在朝廷了。”云雅茹试探性的问道。 “我告诉你,那个东西重不重要我不知道,但是我偶然听主子和人说起过,这个东西是一个含有图腾的牌牌,好像代表着什么,不过当时他们说的很小声,我并没有听到后面的内容。”黑衣人滔滔不绝。 当然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们那个主子又怎么会让其他人知道。 “接到这个任务的时候,我告诉你,我都没想到,会有人从那么大的大火中逃出来。听到这一消息时,我都愣了一下。不过当时既然主子这么说了,想来确实还有乔家人活在世上,没想到居然是真的,索性虽然受了伤,但最后还是没有辜负主子对我的一片信任。”黑衣人有些遗憾。 “那你就没好奇,主子为什么要找那样东西?毕竟时间都过了那么长时间了,有可能早已不在了。”云雅茹挑了挑眉。 “你没听说过,有这样一句话,好奇心害死猫。像我们这种人,想要活下来,就必须收起你的好奇心,少问多做,要不然你的命活不长。 再说,主子怎么知道那样东西藏在乔家的,这就不是我等需要考虑的事情了,你要记住,只要努力完成好主子的任务就行。”黑衣人就像一个长者一样,耐心的教导着云雅茹。 “你说的不错,只不过最近县衙里的那些官差好像查的挺紧的,我这不是怕被发现,到时候给主子惹来麻烦么。”云雅茹一副假好心的说道。 “那些官差就算再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想到主子会这么谨慎,居然要求我们在戴面罩前,用上油彩在脸上花上脸谱,这样就算面罩被人摘掉,也不可能知道我们的真实身份。”黑衣人说到这里,还是一脸得意,一副求夸的小表情。 “主子确实厉害,就是不知主子怎么会想到这个办法?”云雅茹话赶话,问道。 “我跟主子开始,主子就是这样要求我们的,我曾经也像你一样问过他主子,他并没有回答我,我想主子应该是早有打算了吧。” “原来是这样啊。”云雅茹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云雅茹连续对空拍了两个巴巴掌,黑衣人眼神也恢复了正常,喃喃道:“你们刚刚对我做了什么?” 他总觉得自己说了什么,可是却一点也记不清楚。 穆泽浩、展昭、白玉堂看着黑衣人这样都是一脸惊讶,没想到就短短这几下功夫,之前还嘴硬的黑衣人,也就是铁然,居然云雅茹问什么,他就说什么,而且还聊得很开心。 云雅茹声音很平淡,“你之前说谎,你居然认识自己的主子,虽然你没有见过他的真面目,但是你心中已经猜出十之八九了。” “你们怎么会知道?”黑衣人听到云雅茹这么一说,脸色瞬间大变。 “你自己说的。”云雅茹根本就不想和他废话,声音也带着丝丝寒意。 “我说的,不可能,我怎么会将这样一个信息说出来,一定是你们再骗我,对不对?”黑衣人有些不敢相信,这些话会从自己嘴里说出来。 云雅茹这时脑海中阿书那公子音响起。 “宿主,恭喜你初次使用催眠术,并获得意向不到的效果。” 云雅茹没想到这次系统会这么积极。 “那是不是有什么奖励?” 她可是知道,一般情况下,阿书是不会开口的。 “还真被你猜对的,恭喜宿主知道了乔家被烧的真相,特奖励催眠之眼,以后如果你在准备使用催眠术提审犯人,只要让那人一直盯着你右眼就行了,这样是不是方便许多。” “那就谢谢阿书了。” 听到云雅茹对它的感谢,阿书很开心,还忍不住在云雅茹脑海中转了一个圈。 …… “没想到这回这么顺利,只是大人你之前怎么不用这个催……眠……术来询问那些人呢?”白玉堂发现这个比之前自家师姐用的哪个损招效果还要好。 “那些人不是很快就招供了么?”云雅茹想也不想反问道。 “大人,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这样。”白玉堂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如果被审问者意志力够强,用了催眠术也审讯不出什么来。”云雅茹还是得和大家说一下。 就算这样,穆泽浩还是觉得催眠术是自己见过最为神奇的一种审讯方法。 要不是今晚亲眼所见,他都不敢相信,实在是催眠术带给他的震撼有些吓人。 第一百五十九章 玉牌隐藏的秘密 “楚兄,剩下关于幕后之人的身份,可能要靠你了。” 穆泽浩也明白这一点,“云兄,你到时候让人将那个黑金色玉牌拓印一份给我,我先让青影将图送去问一问,看看这个黑金色玉牌是怎么出现在乔家的。” 更重要的就是,这幕后之人是怎么知道这黑金色玉牌就在乔家。 那他为什么不直接将黑金色玉牌拿走,反而大费周章大人将整个乔家用大火给烧没了。 穆泽浩总觉得这中间还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情,毕竟他在京城待了这么长的时间,都没有听说过关于这方面的任何消息,只知道乔家一直很倒霉,不过现在看来,是人为的可能性很大。 但是这也和黑金色玉牌联系不到一起去。 …… 审讯完黑衣人,云雅茹还是决定先去看看乔家娘子,正好她也有些问题想问问她。 “乔家娘子,你睡了吗?”虽然屋里还亮着灯光,云雅茹还是轻轻敲了敲门。 “大人。”乔家娘子没想到云大人这时候会过来,这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有什么要紧事么?”乔家娘子还是起身将屋门打开,但并没有让云雅茹进去,毕竟在她眼里,男女有别,大晚上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并不好。 “本县就是过来和你说一声,人已经抓住了,乔家娘子你可以放心休息了。”云雅茹淡淡的开口道。 “没想到大晚上,还劳烦大人亲自跑一趟。” 说完,云雅茹便转身离开,并没有做过多停留。 乔家娘子没有想到,云大人过来就是为了告诉她这件事情的。 其实云雅茹本来还准备问些事情,但是看了看,又决定明天白天再问。 “公子,你刚刚怎么不问呢?”四九有些好奇。 “死四九,你这个猪脑袋,你没看见乔家娘子的眼神么。”红叶怎么没想到四九居然变笨了,不等云雅茹开口,红叶忍不住伸手拧了一下他的耳朵,压低声音道。 毕竟自家小姐在外面是男性装扮,大晚上待久了,很容易让人产生瞎想,不管对自家小姐的亲欲,还是对乔家娘子的名声都不好。 “红叶快松手。”四九觉得最近红叶越来越彪悍了,不过他觉得不管她变成什么样他都喜欢,只是怎么也该给他点面子嘛。 云雅茹嘴角微微上扬,没有去理会红叶和四九,而是快步朝前走去,任谁都能看出云雅茹此时心情大好。 “四九别磨磨蹭蹭了,你在不走,公子都快没影了。”红叶狠狠地踢了四九一脚。 都怪他,要不然自家小姐走了,她都没有注意到。 四九看了看云雅茹的背影,也不敢和红叶在继续打闹,“那我们快走吧。” 四九好久都没像今晚这样和红叶相处了,主要是红叶跟着自家小姐一样都是女扮男装,让他平时说话做事都得注意。 虽然被红叶唠叨,但是四九还是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 怎么回事?他到现在还没回来,这不应该啊。 难道他去刺杀乔家最后活下来的两个人,出了什么意外不成? 戴着斗笠的紫袍男子想了半天都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毕竟铁然从来办事都没有出过差错,加上他为人谨慎低调,要不然也不会成为他的左膀右臂。 虽然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是他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只见紫袍男子对着空气大了一个响指。 “主子。”一个黑衣人闪身出现在他的面前。 “你去看看铁然完成任务没有?如果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回来告诉我?”戴着斗笠的紫袍男子冷声道。 “是,主子。”说完,黑衣人便从戴着斗笠的紫袍男子面前消失不见了。 希望担心不会变成现实,如果真变成了现实,那么他必须重新好好查查这个云县令了。 …… 云雅茹此时正在睡梦中,根本不知道已经有人惦记上她了,就算是知道,可能她也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这一夜县衙不太平,虽然后面那黑衣人是抓住了,但是却还是没有打探出幕后黑手的真实身份,不过却也不难猜出可能与朝廷中的某人有关。 次日清晨,云雅茹吃过早饭,便传召乔家娘子到偏厅一叙。 “民妇陈晓婷拜见县令老爷。” “起来吧!乔家娘子,本县念你大病初愈,你就坐在凳子上回话吧。”云雅茹说着的时候,给一旁的红叶使了一个眼色。 “谢大人!”乔家娘子谢过之后,这才在凳子上坐下。 “乔家娘子,你可知本县为什么召你前来问话?” “民妇不知,大人既然这么一问,民妇斗胆一猜,大人是不是已经抓住了纵火之人?还请大人明示。”乔家娘子双眼看向云雅茹。 “纵火之人已有眉目,本县此次召你过来是另有事情要问。”说着,云雅茹从展昭手里拿过那枚黑金色玉牌。 “乔家娘子,你可见过此物?” “大人,民妇好像见过,能不能让民妇仔细看看?”乔家娘子只觉得云雅茹手中的玉牌非常熟悉,就是一下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乔家娘子接过玉牌仔细看过,这才想起当时是在哪里见过此物。 “大人,民妇好像在书房见过这个玉牌。当时民妇只是想进书房打扫一下,没想到却不小心碰到了一个银色的锦盒,而这枚黑金色的玉牌刚好从里面掉了出来。 后来民妇问过自家夫君,夫君只说从他记事起,这枚黑金色的玉牌一直就放在书房的一处角落。”乔家娘子陷入回忆之中。 “乔家娘子,你对这玉牌了解多少?” “这玉牌听说是有人深夜悄悄送到乔家,让太祖父保管的,只不过太祖父对此忌莫如深,还是有次太祖父不小心喝多了酒,在公公面前说漏了嘴。 公公才对这玉牌有了大概了解,不过乔家的霉运好像也是从玉牌到了乔家以后才出现的。为了这玉牌,也为了能给乔家留下血脉,乔家这才不得不在此地过着半隐居的生活。 如果民妇所料不差的话,乔家那场突然其来的大火,那些人主要的目的应该是为了寻找这么黑金色的玉牌。 至于这枚玉牌的其他信息,民妇就不清楚了,因为太祖父从来都没有向我们说起过。” 这和他们目前掌握的消息才不多,不过既然这玉牌的深夜被人偷偷送入乔家的,那么那些人又是怎么确幸这玉牌就在乔家。 前世看过不少小说与电视剧,让云雅茹不得不脑洞大开,大胆猜测这里面会不会牵涉到朝廷,不过以自己现在的身份恐怕也没资格打听到这些隐秘之事。 “至于你的双眼,等过几天,给你进行医治,只是希望你在本县医治过程中,要保持心态平和,不要动不动流眼泪,这样会影响医治的效果。”云雅茹想了想,还是觉得提前和乔家娘子交代一下。 …… “主子,铁然并没有回来。属下在县衙外面打听到一则消息,好像是昨晚有人夜闯县衙,不过最后好像没有成功,结果还被展昭和白玉堂给抓到了。”黑衣人颔首道。 “废物,真是一群废物,居然连这种小事都办不好,我还留你们何用。”戴着斗笠的紫袍男子随手将手中的茶杯给捏的粉碎。 “主子,你的手流血了。”黑衣人看着紫袍男子手里冒出来的鲜血,不得不小声提醒道。 “过来帮我包扎。”戴着斗笠的紫袍男子此时非常生气。 “主子,铁然昨晚好像是一人独自前去的。”黑衣人说完,包扎也结束了。 戴着斗笠的紫袍男子此时心情本来就不好,这黑衣人一句话,正好捅到了马蜂窝上,只觉得铁然枉费了自己对他的多年信任,居然会敢出这么蠢的事来。 黑衣人这时也发觉自己刚刚好像说错了,忙眼观鼻,鼻观心立在一旁低着头,只希望自己主子不要将怒火烧到他身上。 “主子,还要继续吗?”黑衣人见主子半天没有出声,这才小心问道。 “暂时不必了,既然铁然已经打草惊蛇,那么现在再过去,不是等于羊入虎口嘛。”戴着斗笠的紫袍男微微摇了摇头。 “但是你还是让人给我好好盯着县衙那边,有什么新的情况第一时间告诉我。”戴着斗笠的紫袍男子想了想,又补充道。 …… 此时云雅茹并不知道,幕后之人已经警觉起来,接下来的调查恐怕比现在要麻烦许多。 虽然说她现在没能力抓住幕后黑手,但是抓住乔家纵火之人还是没有问题的。 “凌,没想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参与纵火其中一人。 “渊,我觉得我们最近还是小心一点为好,要不然被人发现了,恐怕主子不会留我们活口。”参与纵火另一个人。 “说起来,这事也不能怪我们,我们当时又怎么会知道,在这么大火的情况下,居然有人能从火海逃出。” “现在只希望主子不会怪我们办事不力就好了。” 他们二人不知道,二人在茶楼雅间里的谈话,被白玉堂无意间偷听到了,大概也猜出了一个来龙去脉。 正在这时,窗户外面窜进了个蓝色身影。 白玉堂看见展昭这一气呵成的动作,竖着手指长长一声,“嘘!” 展昭皱眉,师妹今天这是怎么了,居然让她不准说话。 下一刻在白玉堂的示意下,展昭才明白自家师妹刚刚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也没想到,只是临时出来找师妹,没想到居然会有缘与纵火之人在茶馆狭路相逢。 展昭坐下,拿起茶壶就给自己到了一杯茶,而后用内力传音给白玉堂,“师妹,既然被我们给碰上了,那一会就别想让他们从我们手里给溜掉了。” “放心!听声音隔壁应该有两个人,一会儿我们一人一个,直接将人给押到县衙交给大人。” “本来我还想顺藤摸瓜呢,没想到你会直接来个团灭。”白玉堂撇着嘴。 “既然幕后之人已经警惕起来,那么现在用顺藤摸瓜这一计策,明显不如直接团灭来的快。”展昭道。 “现在暂时不说这些,我听声音他们好像准备起身离开,看来事情他们应该已经谈妥了。”白玉堂淡淡道。 第一百六十章 跟踪针灸治眼 展昭余光看向屋顶,对白玉堂比了一个手势。 “那我们就比比谁先成功逮住这二人。”白玉堂不甘心的用内力传音回了一句。 展昭有些无语的笑了笑,这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和她来这一套。 这种一争高下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就不错了。 白玉堂心领会神,点了点头,没多久便打开屋门离开了雅间。 因为现在是大白天,白玉堂跟踪的非常小心,就怕自己一个不注意,那两个人就在她眼皮子底下消失。 “渊,我怎么感觉有人在后面跟着?”凌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渊走到路边一个摊位前停下脚步,假装挑选里面的东西,却用余光向后面看了看,却没有发现有任何异样。 “凌,你是不是多虑了,我怎么没看到。”渊有心反驳道。 他觉得最近因为这件事情,凌弄得有些疑神疑鬼。 “渊,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连基本的警惕心都没了,到时候就算没被主子弄死,也被你自己给坑了。”凌最开不起渊现在这样。 “我这不是想着……” “你还是别说,也不看看现在什么地方。”渊还没说完,就被凌给打断了。 他心里只觉得自己怎么会有这样一个不靠谱的同伴,不过现在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要不这样,我们分开走,到时候我们再到老地方汇合。”凌想了想,毕竟现在还在大街上,自己的真实身份还不想过早的暴露。 “好。”渊点了点头,便同意了,他倒要看看谁会有事没事跟在他们二人的后面。 这二人哪里料到,跟踪他们的恰好也是两个人,见他们分开,展昭和白玉堂也在确定自己要跟踪之人后,便也分开了。 还是他聪明,他倒要看看,到底跟踪他们的是什么人,毕竟他和渊平时都很注意,而且这种现象之前从来没有出现过。 …… 白玉堂纵身一跃,直接朝渊追了过去,很快便不见了踪影。 白玉堂没想到这人仗着自己的地形的熟悉,带着白玉堂溜圈子,让她一时半会儿还逮不住他。 不过白玉堂虽然耐性不好,但是也知道在大街上动手,恐怕会伤及无辜百姓,所以还是忍住没有出手,不过跟踪的距离却在不断拉进。 “没想到你还有点能耐,居然都这样了,还没有将你甩掉。”渊大声喊道。 “看来你就只有这点能耐。”白玉堂一脸鄙视的看着渊,脚下的动作却没有停下。 说话间,二人已经走到了一处死胡同。 “他娘的,光顾着和你说话了,居然没有看清前面的路。”渊不得不停下。 “看你还想往哪走。”白玉堂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渊朝四周看了看,而后纵身一跃,出现在了墙头之上,“这不是就有路了。” 白玉堂没想到眼前之人,根本没有被她所说的给激到,反而很快做出了对自己有利的动作。 “那我们就看看谁更厉害了。”说着,白玉堂将一枚墨玉飞蝗石甩出,只听到一声响动,渊便从墙头掉落在了地上。 “你……”渊没有想到,白玉堂会给他来这一手,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 展昭在和白玉堂分开后,不假思索地朝凌所在飞掠而去,那速度之快,让人只能看见一道蓝影在眼前晃过。 二人来到一旁矮树林处,这才听了下来。 “谁?给我出来,何必藏头露尾的。”凌没有想到对方轻功如此厉害。 话音刚落,展昭便闪身出现在了凌的面前。 “沧县县令座下护卫展昭再此,还请和我去衙门走一趟。”展昭沉声道。 “我是说轻功怎么这么厉害,原来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南侠展昭啊,只是没想到你现在却做了朝廷的鹰爪。”凌眼光一闪,上下打量着展昭。 “不知在下犯了何事,还劳烦展南侠昭亲自跑一趟,真是有愧。” “你认识我?”展昭没想到眼前之人居然认识她。 “有幸见过一面。”凌并不愿多做解释。 展昭见此,也没有去继续追问,毕竟这和认不认识她没有多大关系。 “看来还是被你们发现了。”凌至从知道追他的人是展昭起,便已经猜到了七七八八。 “既然你都猜到了,那就随我去一趟县衙。” “那要你先打赢我再说。” “好。”展昭话声刚落,就看到一掌朝这边挥了过来。 凌本以为自己只是嘴上说说而已,没想到展昭马上就答应了,而且来势汹汹,根本不给他任何反悔的机会。 片刻间,二人便在矮树林里交上了手,展昭内心却已震惊不已,没想到眼前此人功夫并不在她之下。 可凌却有些烦躁不安起来,也不知道渊那边顺不顺利,出手也越来越阴狠。 让展昭只觉得此人破绽百出,接连横空翻了翻,在凌以为自己胜券在握之际,展昭却一扬,一道袖箭飞袖甩出,漆黑的眼眸中,带着势在必得。 “就这点本事。” 凌冷笑出声,身影来回在空中闪躲,可是这袖箭却像长了眼睛似的,呈现出一道诡异的弧度,还是将凌给击飞在一颗大树上,嘴角更是溢出一行鲜血。 “这是什么武功,我怎么从来都没有见识过?” 这一招还是展昭根据云雅茹和雪球、雪花之间的默契演变而来的,好不潇洒自在,没想到却有出奇的效果。 “你管它是什么武功路数,只要能打败你就行了。” 展昭根本不想和他废话,看来跟着云雅茹在一起久了,人也越来越精,活脱脱像一个灵巧多变的猫。 凌见情况有变,脚尖一点,想趁机逃出,可是说时迟那时快,展昭却在凌脚尖一点的瞬间,就已经挥着手中巨阙剑。 那剑风如聚,席卷而来,根本不给凌任何躲闪的机会,他只得半道转身,一掌直接拍出。 只听见四周不时发出“乒乓”的声响,让凌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展昭,他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 …… 云雅茹此时正在县衙,给乔家娘子治疗眼睛。 本来她还想过一段时间,但是乔家娘子却觉得这样非常不方便,也容易拖后腿。 乔家娘子看着云雅茹打开针灸包,里面放着密密麻麻的银针,有粗有细,就觉得有些头皮发麻。 “不用害怕。” 大人,你谁说这样说,但是她心里还是觉得有些怕怕的,毕竟她还没有听说过,哪个当县令的会治病,虽然听说自己发烧,就是吃大人开的药好了的,可是她毕竟没有亲眼看见。 云雅茹很快进入状态,手里捏着银针,行云流水般又快有准,不多会儿,乔家娘子眼睛周围已经被扎了密密麻麻的银针。 穆泽浩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云雅茹对乔家娘子施针,心想如果真能将这人的双眼治好,那说不定比那些御医的医术还要强。 穆泽浩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云雅茹一定行。 乔家娘子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就害怕自己稍微动一下,让云大人扎错位置就不好了,到时候吃苦的还是她自己。 看到乔家娘子紧张的样子,本来不紧张的云雅茹,都被弄得有些紧张,使得红叶不时用手帕给她擦拭额头上的汗珠。 “好了!等一会儿,本县将银针取下,在让人将药给你敷到眼睛上就行了。” 听到云大人说的话,乔家娘子只觉得太神奇了。 “大人,那民妇还用喝药吗?” “不用。”云雅茹摇了摇头,“这个针灸不是一次就能治好你的眼睛,还需要三四次才行。” 二人说话间,大约又过了一刻钟的样子,云雅茹便开始动手将银针一根根拔了下来。 “大人,民妇真的不需要喝药对不对?”乔家娘子还想再确认一下,毕竟她从来没见过哪个大夫看病不让人吃药的。 “你的眼睛只是被大火熏伤,加之刚失去相公,又觉得前路漫漫,让你伤心过度,幸好现在发现的及时,如果在晚一步,到时候眼睛真看不到了,再来治疗那就没有现在这么简单了。” 乔家娘子听到云大人这么一说,心里也有了底,微微点了点头。 “民妇为了赢儿,也会好好配合大人医治双眼的。” “这就对了。” 云雅茹听到乔家娘子这么一说,心里也放心许多。 “好了,这药包等完全吸收后,本县会让红叶过来为你取下,只不过切记不要过于悲伤,这样会影响你眼睛的治疗。” “谢谢大人,您真是为我们百姓着想的好县令。” “这是本县该做的。”云雅茹并不觉得如何。 毕竟前世学医之时,她就记住一句话,医者父母心。 也就是说,医者,应当不昧良心,不昧道德。病者,无贵残之分。 正因为她将这些牢牢记在心里,这才有了现在的自己。 …… “怎么?”白玉堂不动声色,淡淡的回了一句。 这回渊已经有了准备,只见他食指和中指伸出,一下接住了白玉堂扔出的小石子。 原来白玉堂见渊有了防备,便将墨玉飞蝗石改成了小石子,虽然威力大减,但胜在数量多。 所以就算渊用手接住了其中一个小石子,他还是连空翻了好几个跟斗,这才险险躲过其他小石子,不过可惜还是被其中一个小石子伤到。 “你这人真阴险,打不过就想用这种方法取胜。” 谁说她打不过面前这灰袍男子,要不是白玉堂想试试面前之人的身手,再加上跟着云雅茹久了,得到一个道理,那就是黑猫白猫,捉到老鼠的就是好猫,而她这只鼠就是要逮猫之人。 既然眼前这人认为自己功力不如他,那正好可以打他个措手不及。 想着,白玉堂腾空而起,连续转手,而后挥出手中那把黑金古刀。 只见银光一闪,此时黑金古刀已经离渊只有一公分的距离了。 说时迟那时快,渊向后翻身,双脚朝后一滑动,这才堪堪躲过了这一剑。 看来他之前还是小瞧白玉堂了。 之后渊双手朝地上一借力,双脚直接朝白玉堂踢了过去。 白玉堂收刀,向后滑动了半步,这才又重新挥刀而去,而渊因为有了上次的经验,这回到是学聪明了,直接侧身躲开,同时一掌挥出。 只听到四周“噼里啪啦”响个不停,不时激起尘土。 第一百六十一章 美食计 原来是白玉堂和渊二人内劲相遇,而后被震开所致。 可就在这时,渊突然扔出一样东西。 一夕之间,蓝烟冒起,白玉堂虽然反应迅速,但还是有少量烟雾被她吸入鼻中。 “白玉堂啊,白玉堂你果然不愧是锦毛鼠,只不过你现在已经中了我的夺命追魂烟,看你还能奈我何。”渊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原来他早就认出自己了,幸好身上随身带了大人给的解毒丸,要不然可就玩玩了…… “没想到你们竟然用这种鼠辈伎俩。” “这不是你之前说的嘛,黑猫白猫,只要逮到老鼠就是好猫,正好我也把这句话送给你。” “只怪我太大意了。”说着,白玉堂掏出一颗药丸直接服下,而后稍微运功,将排除的毒素具于掌心,对着渊直接劈了过去。 “你……”渊懵了,他没想到最后居然会中自己夺命追魂烟的毒,这是不是叫做偷鸡不成蚀把米。 “怎么会这样?”渊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你不是应该知道么,又何必问我呢。”白玉堂理都不想理渊。 “你刚刚那颗药丸,不会是解药吧?”渊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夺命追魂烟的解药他自己都没有,毕竟药材不好寻,可这白玉堂怎么会有? 他有些想不通,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奉劝你一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渊此时只觉得之前认知狭隘了,现在这毒中的一点不冤,也算自作自受。 渊想到这里,从地上爬起来,用衣袖擦了擦嘴角溢出的血渍。 “这次算我认栽,只是白玉堂我好端端的在路上行走,你跟着我走了这么远是为何事?”渊心里虽然已经猜到七七八八,但还是面不改色问了出来。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其实你心里应该已经猜到了吧,既然我能将你逮住,说明我们已经对你所犯之事有了一个了解。”白玉堂准备趁机诈一诈,说不定眼前之人还真能说出什么。 “真是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简单,你看这不是我一说,你就明白了。”渊讥讽道。 白玉堂说着,已经伸手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点了渊的穴道,又将这人的下巴卸了,她这才放心的拍了拍手。 “跟我去县衙,我到要看看,你在县令大人面前,到时候,你到时会怎么说。” 渊没想到白玉堂这么野蛮,丝毫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就这样一提留上了屋顶。 “啊……啊……” “没想到你下巴卸了,还能叫出声来。”白玉堂只觉得这声音吵人,说着伸手点了渊的哑穴。 “现在终于清净了。” …… “展大侠、白少侠,你们这是?”四九看到二人回来,手上都提溜着一个人,满是好奇。 “大人现在在哪,我们找她有重要事情?”展昭不答反问,因为她们都没有想到,出去一趟,会碰上这样的事情。 “二位不如先将人带到偏厅,小的这就去叫公子。”四九想了想。 云雅茹听说,展昭和白玉堂出去一趟,回来的时候,身边多了两个人,有些好奇。 “大人,在下二人在茶馆喝茶的时候,碰巧听到隔壁二人的谈话,万万没想到,我们要找的纵火之人就在眼前。”展昭道。 云雅茹这时算是明白怎么回事了,只觉得她们运气真的太好了,居然喝个茶都能将案子给破了。 “麻烦你们先将他们卸下的下巴重新合上,这样好方便我一会儿问话。”云雅茹看着这二人的惨相,只觉得下手轻了。 “你是县令老爷,也不能让人随便乱抓人啊。”凌下巴一被合上,就开始倒打一耙。 “本县相信展兄,白兄不会无缘无故将你们二人带进衙门的。”云雅茹对这点很有自信。 加之凌刚刚说话的语气,明显虚张声势,且有些底气不足,一看便知道他大人话语中,一定带了不少水份。 “白兄,劳烦你将你和展兄在茶楼听到的他们二人谈话的内容,在这里给我们大家说一遍。”云雅茹将目光看向白玉堂。 凌和渊听到这里,顿感不妙,只希望他们谈话的内容,这展昭和白玉堂二人并没有听到多少才好。 “回大人,当时在下不经意间听到‘大火’,‘乔家’这四个字便留了心眼,当我仔细听过后,才发现这二人居然就是乔家纵火案的真凶。 当时师兄刚好出现,我便与准备她准备在后面悄悄跟着这二位,想看看她们后面是否还有其他人存在,可是没想到他们半路就发现有人跟踪,于是他们二人就此分开。 我和师兄便一人跟着一个……后来打了一场,这不就将二人给带回衙门,也好方便大人查案。”白玉堂拱手道。 凌和渊没想到今天茶馆之行,全程都落在别人眼中,只觉得自己太放松警惕了,要不然展昭和白玉堂偷听他们谈话,他们二人竟然都没有注意到。 “你二人还有什么话要说?”云雅茹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凌和渊。 “大人,只听白玉堂的一面之词就定我们二人的罪名,我们不服。”渊一下发现了白玉堂口中的漏洞,因为她们二人刚刚所言只能算是佐证而已。 “既然这样,先将二人押入大牢,并且严加看管。”云雅茹顿了顿,“你们放心,本县会让你们心服口服,主动招认的。” 凌和渊却不觉得,毕竟当时点燃乔家大火之时,四周并没有其他人,就算乔家有人逃出火海,他们二人也相信,不会有人知道他们当晚到过乔府。 二人又在脑海中,回忆了一遍,当时的景象,确保没有任何遗漏,这才回过神来。 “大人,你不能仅凭‘大火’和‘乔家’四字就断定小的二人与那起乔家纵火案有关,毕竟这件事情早已传的沸沸扬扬。”凌被衙役托着朝外走去,但是还是将头转过来看向云雅茹。 “是啊,大人,我们都是冤枉的。”渊趁机大呼冤枉。 这二人就差说,云雅茹没有证据随便抓人。 但是云雅茹很想问一句,既然没有做,为什么见到展昭和白玉堂出现就想跑?为什么还要出手反抗?这不是和事实明显相驳么。 …… “看来这两个人,如果没有其他人证和物证怕是很难让二人招供。”云雅茹手指不停在桌面上敲击。 “大人,你上次使用的那个什么催眠术,能不能在这二人身上试一试,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展昭想起上次审讯黑衣人的情景。 “我刚刚观察观察了一下,这两个人虽然在里面可能没有黑衣人分量重,但是要招供恐怕要废一番心血。”云雅茹挑了挑眉。 “你们应该知道,之前那黑衣人是在县衙被我们发现的,而且他的行为表明,他来县衙的目的就是想将最后剩下的乔家活口给灭了。 至于今天这两人,我们确实对于他们并没有实际证据,如果不是展兄和白兄无意间听到二人的谈话,我们也不会知道,他们就是我们要找的纵火行凶之人。”云雅茹大概和众人说了一下,为什么不能用催眠术的原因。 “如果是这样,确实有一点麻烦。”穆泽浩想了想,“我刚刚想到一个主意,不知可行不可行,云兄要不要试一试?” “楚兄不如和我们大家说说。”云雅茹一下来了兴趣。 “我是这样想的,让人准备一桌美食,然后趁他们喝醉之时,再来询问。”穆泽浩还是将自己的主意说了一下。 不是有句老话叫做酒后吐真言,他刚刚的主意就是从这里想到的。 “行。”云雅茹点了点头,“一会儿我就让红叶给你准备一桌好酒好菜,然后再给你一颗解酒丸,这样免得你到时候,自己喝醉了,那两个人还是清醒的。” 这个计策不错,众人都没有想到这点。 …… 凌和渊被一阵香味叫醒,双眼朝前看去,发现桌子上摆放着一桌美食。 让本来就有些饿的二人,一下饿的跟厉害了,口水不自觉的在喉咙里咽了咽,实在是桌上的美食太香了。 “你们两个去将他们二人的下巴给合上,然后解开他们的哑穴。”穆泽浩挥了挥手,对着身边的暗卫吩咐道。 话音刚落,只听见“咔嚓”一声响起。 “你是谁?”凌双目看向穆泽浩。 “你这是做什么?”渊却是将目光停留在那桌美食上。 “我是谁不中用,我就想过来,让你们二人陪我喝喝酒。”穆泽浩淡淡的开口道。 青影、寒冽、冰凌三人可是知道自家王爷,平时可不会轻易出现在大牢之中,更别说请关在大牢之中的人喝酒了。 也就只有云大人,才能平白使唤自家王爷,而且他们王爷还是心甘情愿的那种,让他们一众下属都有些没眼看了。 实在是美食诱惑太大,凌和渊都将脑袋转过去了,可是那香味还在不断的朝他们鼻子里钻,而且那一道道美食,看起来色香味俱全,却又是自己平时从来没有吃过的菜肴,让他们不自觉的要将头给转了回来。 穆泽浩一看二人这样,就知道他这个美食计已经开始奏效了。 “真的请我们二人吃?”渊在美食面前忍不住了。 穆泽浩微微点了点头。 “渊别听他的,这么丰盛的美食,我猜想一定是断头饭。”凌虽然也想吃,但还在努力克制着自己。 “放心,这不是最后一顿饭。”穆泽浩嘴角微微勾起,看了看狼狈中的凌和渊。 “如果你们担心有毒,我可以先每样菜都当着你们的面尝一口,这样你们总可以放心了吧。” 凌和渊本来确实担心,毕竟和美食相比,显然人命更要大些,因为命都没了,还要美食又有何用。 没有钱,可以去赚,但是没有命,就啥也没有了。 “来。” 竒 書 蛧 W W ω . q í s ú W à N G . c c “能不能先将我们给解绑,要不然我们根本无法吃东西?” 这个要求看起来很合理,但是却又说不出的怪异。 “可以!”穆泽浩点了点头,他也不怕二人从他眼皮子底下溜掉。 渊和凌相互对视一眼,这二人的眼神变化,都被穆泽浩看在眼里,但他却没有开口阻止,因为他也想看看此计能完成到哪里一步。 第一百六十二章 酒后吐真言 凌和渊二人以为没人注意。 “我们相遇即是缘,我可是好不容易才说服县令大人,这才让她同意让我将这些酒菜摆在这里。”穆泽浩指了指桌上的东西。 “来啊,要不然冷了可就不好吃了。”穆泽浩用手示意二人。 凌和渊又环顾了一下四周,这才盘膝坐了下来。 别说他们怂,再饿的面前,当然是天大地大干饭最大了,更不要说,这一桌美食正勾着他们的食欲呢。 现在他们坐在桌边,只觉得香味更胜。 “有这等好事,不会是在饭菜里面给我们下毒了吧?”渊拿起筷子,却始终不去夹菜。 穆泽浩没想到这人心眼真多,看到身边暗卫想过来,只是用余光一扫便阻止了他们的行动。 “你们不放心的话,我先吃。”穆泽浩每样菜都吃了一点。 他知道之前自己虽然这么说了,但没动筷子还是让眼前二人多虑。 凌和渊二人对视一眼,既然这样,那就不吃白不吃,反正他们二人现在也饿了。 而且这顿过后,也不知何时才能吃上这么丰盛的佳肴了。 “谢谢,这位仁兄的盛情款待。”凌嘴里谦虚的说道,眼睛却没有离开桌上美食半步。 渊已经拿起一只烤鸡腿开始大口吃了起来。 穆泽浩身后不远的暗卫,看到渊粗鲁的动作,只觉得丢人现眼。 穆泽浩拿起酒壶给三人分别倒满酒,“是啊,过了今天在想吃到这样的美酒佳肴恐怕要等离开这里才行。” “真好吃!在下虽然为江湖中人,但是仁兄的盛情款待还是让我们兄弟二人受之有愧,今日借花献佛,先干为敬。” 渊说着,将还没吃完的鸡腿放回碗里,而后胡乱擦了擦手上的油渍,拿起酒杯一口喝了下去。 穆泽浩微微点头,拿起酒杯也珉了一下,心里却在鄙夷和不屑,要不是为了帮茹儿,他才不会和这样的人在一桌吃饭呢,这简直有些到人胃口。 “桌上的菜还很多,慢慢吃。”说着,穆泽浩又拿起酒壶,将渊和凌的酒杯给掺满。 也不知道是美食还是美酒的作用下,让渊和凌越来越放松警惕。 “这酒真是不错。”凌觉得自己之前喝的都是垃圾。 “这可是陈年佳酿,哪能不好喝呢。”穆泽浩一副你们很有眼光的表情。 就这样,渊和凌在穆泽浩故意引导和洗脑的情况下,此时脸色已经有了几分醉意。 “我没想到在大牢之中还能遇上您这样的好人。”渊微微打了一个酒嗝。 穆泽浩自问自己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也不知道他们怎么会这么认为,难道就因为刚刚一起喝过几杯酒的缘故。 穆泽浩不停的给渊和凌倒酒,现在二人已经摇头晃脑,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这不愧是庆云楼里的美食,没想到我还有机会品尝到。”凌说着,手一抖差点酒就从杯里撒了出来。 “那就多吃点。”穆泽浩不断的劝渊和凌喝酒吃菜。 “今天真是谢谢您了,要不然我还没机会吃到这么好的美食。”渊突然站起身来,脑袋都差点撞到牢门之上。 “小心点。”穆泽浩假装提醒道。 “没事,我今天高兴,要不是您,我也无法吃到这些美食。”渊一连打了好几个酒嗝,又拿起鸡腿啃了起来。 “我和你说啊,这件事情你可不要告诉其他人哦。”凌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 原来在酒里面,云雅茹加了其他东西,只要喝酒的人,出现严重喝醉酒的情况,这时人说话就会不经过大脑,嘴巴像不受控制似得将心里隐藏的秘密说了出来。 “你不知道啊,我现在告诉你一件事情,我和渊都是因为某种原因无意间进入那个组织的。 没想到,进入组织还给我们那么多好处,让曾经穷困潦倒的我们,成为富甲一方的存在,还学到了一身不错的武艺。”凌说道这里别提多开心。 渊听到凌说的这些,心里顿感不妙,但却不自觉的和凌一唱一和的将他们那点秘密继续都撸出来。 “也不知道主子是怎么回事,居然让我和凌去放火烧乔府,不过我们也没有多问,你应该懂得,毕竟做我们这一行,要想活命就必须少说,多做。 只是我们这会运气不好,居然在大火之下还有人从乔府里逃了出来。 不过主子可能不知道,我和凌其实原来就相识,而且关系不错,干了这一行以后,一次偶然的机会,让我们彼此知道了对方的另一从身份。 之后的几次任务,因为我们的配合得当,到是完成的比较圆满。”渊说着,自顾自给自己倒上了一杯。 “你们运气确实有些不好。”穆泽浩微微叹了口气,很赞同的点了点头。 “但是您不会知道,其实我们两个一直在关注这件事情,要不是听说县太爷已经抓住了凶手,我们也不会因为一丝大意,在茶楼里谈论此事时,没有注意到四周的情况。”凌只觉得晦气。 “所以也怪我们倒霉,居然碰上了白玉堂和展昭,要不然我们这会已经在外面逍遥快活了。”渊想到这里就有些遗憾。 “没事,你们出去后,还是可以继续逍遥快活的。” “谢谢您这句话。”渊不自觉地举起酒杯,双眼都眯成了一条缝。 “是啊,早知道是这任务,而且还有这么多麻烦,我们两个当时肯定会想办法推托,就算推托不了,我们也会在火灾现场多待一阵子,这样就不会有人逃出那场大火了。”凌说道这里,竟有一丝后悔。 穆泽浩和他的几个暗卫,没想到此法这么有效,虽然云雅茹的那枚药丸在里面功不可没,但是也需要穆泽浩的配合才是。 “那么主子不会找你们麻烦吧?”穆泽浩试探性的问道。 “找麻烦,恐怕他现在暂时还管不了我们,毕竟那场火灾,大火烧的那么凶,居然还能有人逃出,这种事情也不是我能预估的,再说除了这点以外,我和渊还是将任务顺利完成了的。”凌想了想,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既然这样,你们为什么不将这些告诉县令大人,说不定还能将功折罪呢。”穆泽浩磁性的声音响起,在渊和凌眼中就像唱着洗脑曲似得。 “县老爷又没有直接人证和物证,告不告诉县令,对我们二人来说,其实用处并不大。”凌不是很赞成穆泽浩这番话语。 “怎会没用处,难道你们还想在这大牢里待一辈子不成?”穆泽浩好像再为二人考虑似得。 “你说的也对,到时候我们两兄弟,再考虑一下。”凌没有直接答应下来,但语气却比之前软和许多。 穆泽浩见此便知道,这二人是听进去他刚刚那番对话了,也没枉费他来大牢走一遭。 “来,我们接着再喝。”穆泽浩又不失时机的给渊和凌倒酒。 “喝……我们喝……”渊说着,举起酒杯喝了一半,人就睡着了,酒也撒在了地上。 “不管他,我和你喝。”凌还在那里逞能。 穆泽浩嘴角微微勾起,便知这位差不多也不行了。 不过片刻,凌也睡了过去,此时只听到此起彼伏的打呼声。 “主子,他们已经睡着了。”寒冽上前轻轻摇了摇凌和渊。 这二人一摇,就到在地上,接着打呼。 “走吧!”穆泽浩甩了甩衣袖,站起身子,转身便大步离开了大牢。 …… “怎么样,他们承认没有?”云雅茹虽然相信自己的药丸,也相信穆泽浩的能力,但还是想亲口听他说。 穆泽浩朝后招了招手,“都招了,这是他们的供词,你可以好好看一看。” 云雅茹也很好奇,这二人到底招了什么,于是接过供词快速看了起来。 “虽然我们还是不知道幕后黑手是谁,但是有了这两份供词,乔家纵火一案也算真正告破了。”云雅茹抬头看向穆泽浩。 “剩下的你不用管,交给我就行了。”穆泽浩想了想。 “那我到时将黑金色玉牌给你,还是给你拓印下来的玉牌图片?”云雅茹问了问。 因为她现在觉得这枚黑金色玉牌就如同烫手山芋一样,放在她这里如果被人知道了,又会发生祸事,还不如拿给穆泽浩,这样即方便抓到幕后黑手,又能避免县衙再起波澜。 穆泽浩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其他不相关之人,这才低声道:“那枚黑金色玉牌,你暗中交给我好了,至于拓印下来的图片,一会儿多给我几张。” 云雅茹对此没有意义,反正穆泽浩比她官大,他说什么她造作就行了,而且她相信他不会害她。 …… 系统阿书那公子音在云雅茹脑海中响起。 “恭喜宿主抓住乔家纵火之人,特奖励心灵球一枚,它可以在特定环境下,给你最大的帮助。” “阿书,你可以和我解释一下,这个心灵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云雅茹觉得字面分开能读懂,但字面合在一起理解起来就有些茫然了。 “这个心灵球,其实就是在宿主遇到一些自己未知,但心里却有六七成把握时,用上这个心灵球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阿书好心给宿主简单解释了一下。 “你的意思是不是,比如我在破案过程中,并没有找到第一案发现场,但是又通过一系列联系,可以大概确定第一案发现场的位置,如果用上这个心灵球是不是可以帮我们更快找到第一案发现场?”云雅茹将自己心理的理解对着阿书说了一下。 “大概也可以这么理解。” 云雅茹点了点头,也没有继续纠缠这个“心灵球”的问题,但是心里却记下了,下次早机会一定要试一试这个“心灵球”,看看它是不是有阿书说的那么大的作用。 …… 云雅茹和穆泽浩二人此时正在庆云楼的雅间里。 “茹儿,这次我可能最近会离开沧县?” “浩,是不是为了那枚黑金色的玉牌?” 穆泽浩点了点头,只不过因为某些原因,他并没有和云雅茹详细说明,不过她大概猜也猜到了怎么回事。 “不过我有个好消息告诉你。” “浩,到底什么好消息,你说来我听听。”云雅茹被穆泽浩勾起了浓浓的兴趣。 第一百六十三章 升任大理寺寺丞遇埋伏 “具体我就暂时不和你说了,反正对你来说是一件大好事。” 穆泽浩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到底是什么好事。 …… 穆泽浩离开沧县过了有一个月的样子,朝廷差人送来了嘉奖令和新的调令文书。 “云大人,恭喜恭喜。”寒冽拱手道。 云雅茹接过文书,打开一看,这才明白寒冽为什么对自己恭喜,原来这就是穆泽浩之前所说的好事吧。 沧县县令云梦飞足智多谋,断案入神,治县有方,剿杀碧霞山山贼有功,并成功救回刑部侍郎之子,找回遗失已久的玉牌,为朝廷成功献上高产土豆和高产红薯有功,擢升大理寺寺丞,钦此。 云雅茹没想到,当今圣上会升她为大理寺寺丞一职,这可是连跳了好多级啊。 “快,四九赏银,赏银。”云雅茹差点把这个给忘了,对着站在一边的四九交代道。 四九反应过来,从衣袖里掏出一个荷包递给寒冽。 “多谢多谢!我没想到这回会是你来送朝廷公文,只是不知楚兄最近怎么样?”云雅茹关切的问道。 原来这任务应该另有他人来传,不过穆泽浩心里挂念云雅茹,便从当今圣上那里领了这差事,只不过他自己不方便出面,便将这差事交给了身边的暗卫。 “多谢云大人惦记,我家主子很好,他在京城等着云大人的到来。”寒冽说的隐晦,但云雅茹却已经明白了话中的意思。 “对了寒冽,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请说。” “救回刑部侍郎之子从何说起,我怎么不记得有这样的事情。”云雅茹想破脑袋,都没想出一点头绪来。 “这个啊……不知云大人可记得,有对身穿华服的年轻夫妇来县衙寻找孩子。”被寒冽这一提醒,云雅茹顿时想起来,他指的是谁了。 只是她没有想到,当时那个孩子居然会是刑部侍郎之子,这纯粹就是机缘巧合。 “云大人,还请你即日赴仼。” “好!来人,打点行装,我明日好启程赴任。” “对了,云大人,主子还让属下给您带一句话。” “寒冽,不妨边喝茶边说。” 寒冽点了点头,正好他也有些口渴。 他从衣袖里掏出一枚代表大理寺寺丞身份的令牌,递给云雅茹。 “主子说,云大人不必着急赶路,如果在路上碰到一些离奇或者古怪的案件,可以先行进行调查,而后到了大理寺在补齐剩下手续即可。”寒冽不忘将自家王爷的嘱咐交代一遍。 云雅茹点了点头,算是明白了。 其实这也是穆泽浩考虑的云雅茹一路的遭遇,这才在寒冽离京前对他做了交代。 …… “公子,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可以去京城了。”红叶听到这一消息,高兴的都有些不敢相信。 “红叶,京城不像沧县和盂县,我们到时候要加倍小心才是,切记祸从口出。”云雅茹不得不提醒红叶。 “奴婢晓得。”红叶点了点头,她不会给自家小姐拖后腿的。 距离上任之日还有一个半月,所以云雅茹并不心慌,所以在寒冽离开之后,大家便开始整理行装。 “师傅,我们这是要离开了吗?”蔡定儿看着忙碌的众人,有些好奇的问道。 “是啊,定儿想不想去京城,那里可比沧县繁华多了?”白玉堂停下手中的动作,蹲下身看着自己这个小徒弟。 “师傅去哪,我就去哪。”蔡定儿想也不想,开口说道。 白玉堂很是欣慰,这个徒弟算是没有白收。 佟画师只觉得自己这金大腿抱的值,没想到自己还有去京城的那一天。 想想自己,当时如果他不是聪明的话,现在可能还待在盂县呢,虽然也能挣到钱,但是和现在的生活相比,简直差远了。 云雅茹这次进京赴任那简直是拖家带口,看的县衙里的那些衙役一愣一愣的。 原来除了杂七杂八的行李被收拾了满满三马车,还有那些跟着展昭和白玉堂学过一段时间花拳绣腿的女子,知道云雅茹要离开沧县,便也跟了出来。 “请大人,让我等跟在身边。” 云雅茹想到自己在京城也需要帮手,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 县衙外围满了前来给云雅茹送行的百姓。 “这是怎么回事?”云雅茹看向一旁县丞大人。 “云大人,你有所不知,这些百姓听说你要离开沧县,全都自发的前来为您送行。”县丞大人道。 云雅茹没有想到,自己还有这样的一天,毕竟她原来也就在电视上看过。 云雅茹微微点了点头,只觉得在沧县这一段时间,虽然经历了很多,但是能得到百姓爱抚还是很值得的。 “各位保重。” 只见云雅茹对着众人微微挥了挥手,便坐上了马车。 “我们沧县好不容易有个为民办事的好官,居然就离开了。” “云大人这是升迁,你这样说不是在咒云大人嘛。” “是我老婆子不会说话。” …… “没想到百姓这么热情,要不是我们走得快,现在我们手里可能都抱满了鸡蛋和蔬菜。”展昭不禁感慨道。 “怎么不舍得?”白玉堂看见蔡定儿时不时回头,便问道。 “我毕竟在沧县生活了那么长的时间,突然离开还是有些稍微不适应。”蔡定儿故作老成的说道。 “师傅也不是不让你回来,以后你武艺学成闯荡江湖之时,可以回来看看。”白玉堂伸手摸了摸蔡定儿的脑袋。 蔡定儿知道自家师傅说的不错,只是心里还是有些不舍而已。 “既然这次时间还有那么长,我们就不必着急赶路。”云雅茹想了想,撩开车帘对着白玉堂和展昭说道。 红莲有些不高兴了,跑了一圈,又转了回来,对着云雅茹所坐的马车连打了两个响鼻。 “行了,等一会儿休息后就来骑你。”红莲这才开心,并发出欢快的叫声。 这次到了京城,如果原身的父亲和继母不来找她麻烦,云雅茹暂时还不想去处理,毕竟她才到京城,根基还不稳固。 但是如果原身的亲爹和继母想直接对她动手,那么她也会不客气,毕竟人家都欺上门了,她在忍着不就成了软包子嘛。 “公子,我们是直接在马车上将就吃些点心,还是一会儿去前面找间铺子?”红叶转头问道。 “我们现在到哪里了?”云雅茹发现四周绿树匆匆,周围并没有其他人。 云雅茹想了想,将雪花唤了过来,“雪花,你去前面看看,有什么情况飞回来告诉我。” 雪花发出“咕咕”的声音,而后展翅飞了出去。 “主人,你怎么不让可爱的雪球一起去呢?”雪球感觉很郁闷,一直以来它都是和雪花同进同出的。 “你的速度太慢了,还是老老实实待在我身边吧。”云雅茹根本不给雪球机会,直接将它逮住,让它没法飞起来。 不过雪球嚷嚷了一阵子,见云雅茹还是不松口,便停止了挣扎,因为它也知道云雅茹说的是实情。 “公子,雪花能行吗?”毕竟之前雪花从来没有当过先锋,突然被云雅茹委以重任,红叶还是有些不放心。 “没问题。”云雅茹到是对雪花非常信任。 一盏茶的时间,雪花重新飞回了云雅茹的身边,对着云雅茹发出急促的叫声,在提醒自家主人前方有危险。 “大家一会小心点,前面可能会有埋伏。”云雅茹撩开车帘,朝外喊道。 众人都很疑惑,虽然雪花发出的叫声和平时有些不一样,但是大人怎么会懂得这么多,实在是太厉害了,因为他们没有一个听得懂鸟语,但是却不妨碍大家对云雅茹的信任。 …… “前面危险,大家小心。”展昭突然停下枣红红。 云雅茹掀开车帘,这一看,整个人警惕起来,看样子已经到了雪花刚刚说的那个地方了。 此时四周只能听到各种昆虫鸣叫的声音。 “雪花,你厉害啊。”红叶对着雪花比了一个大拇指,它没有想到雪花还有这个能赖。 只见山顶上一个黑衣人对着后面一招手,后面那些埋伏的黑衣人顿时将手中削尖了的竹筒轻轻一放,那些竹筒如箭一般便朝云雅茹一行人射了过来。 只不过云雅茹一行人早有准备,竹筒一出现在众人面前,就被众人手持兵刃给直接砍断了。 “大人这是什么运气啊,怎么回回都能碰上这样的事情?”佟画师虽然跟着云雅茹一行人也算见过大世面的,但面对飞过来的竹筒心里还是有些害怕。 “闭上你的乌鸦嘴。”四九虽然知道佟画师说的对,但现在却没闲工夫和他叽叽歪歪,他可不想因为自己的一时疏忽,结果却让自己受伤,这简直得不偿失。 “好了我不说了,这总行了吧。”佟画师马上用手捂着自己的嘴巴,只希望看他这么配合的份上,别和他一般见识。 他也不看看现在在哪里。 就在这时,一大群黑衣人从山上施展轻功,腾空而下,看样子对方应该是早有预谋。 云雅茹现在不知道他们这样的行为,是专门针对她的,还是被他们给莫名其妙的给遇上了。 不多时,云雅茹一行人周围便围满了黑衣人,个个都散发着冷光,手握大刀就向着云雅茹一行人直接砍了过来。 云雅茹心里有些疑惑,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她比不觉得和自己认识。 “你们是何方神圣,还请报上名来?”云雅茹道。 一众黑衣人并没有人去回答云雅茹刚刚的问题,不多会儿,变听见兵刃相碰发出的声音。 只是每次兵刃相碰时,那群黑衣人都非常狡猾的选择变招,让云雅茹一行人防不胜防。 “大家加快速度,给他们来个出其不意。”云雅茹看了看眼前的情况,对着展昭、白玉堂等人说道。 一众人等也发现了情况不对劲,同时加快了出招的速度,毕竟为破不快,这让黑衣人吃了不小的亏。 正在这时,一个小小的身影,一跃窜上了半空,直接踢飞了佟画师周围的黑衣人。 “为了你的小命着想,你还是快找地方躲起来,一会儿开打,我可顾不上你。”蔡定儿只觉得此时的佟画师有些碍眼。 佟画师见是蔡定儿救了自己,心里顿时有些羞愧。 第一百六十四章 和黑衣人交手 黑衣人没想到这么小的小孩,居然也会如此厉害。 “你们接下来,让小爷好好会会你们,看看是你们厉害,还是我厉害?”此时的蔡定儿有些漂了,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厉害。 主要是那些黑衣人都没有注意到这样一个小不点,再加上刚刚那一下算是出其不意,所以黑衣人才会连退好几步。 “小孩,你居然赶在爷爷面前说大话,也不怕鼻子长长。”黑衣人故意吓唬蔡定儿,可是没想到蔡定儿却没有被吓到,反而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切,就你这样,还想挑拨小爷我,不如回家好好做做梦来得实际一点。”蔡定儿一脸不屑的看着面前的黑衣人,一点都不买账。 黑衣人有些郁闷了,他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小的孩子,居然会不怕他,反而出口就怂他,要不是双方立场不一样,他一定会将他逮回去好好问问。 “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不将你打死,是不是有些对不住你刚刚那些话语。”黑衣人说着,将手指弄得吱呀作响。 蔡定儿只觉得自家师傅说的不错,只有在这种情况下,才能增加实战经验,他可不会轻易放过,再说一旁还有其他人在,他相信只要自己遇到危险,不管是师傅还是师伯还是大人都会第一时间赶过来救他。 所以此时的蔡定儿没有一丝害怕,反而跃到半空中,仗着自己灵活多变的轻功,和黑衣人玩起了躲猫猫。 “老大,你和他多费口舌干什么。”另一个黑衣人已经从后面提起了蔡定儿的衣领。 蔡定儿这下不敢德比了,“师傅、师伯、云大哥快救我。”边说双脚还边乱蹬。 “白兄,展兄不用担心。”云雅茹给朝天上指了指。 只见雪花扑扇着翅膀,来了一个俯冲,直接一爪子对着黑衣人抓了过去。 就在黑衣人吃痛的一瞬间,手一松,蔡定儿趁机逃离了黑衣人的牵制。 黑衣人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一只雪雕给伤到,这简直就是他人生中的奇耻大辱。 不过就在黑衣人伸手朝雪花抓去之时,雪球直接啄伤了他的一只耳朵,黑衣人顿时鲜血直流,疼的他痛苦不已。 “你们还不过来帮我,将这两个畜生给我逮住,我要将它们生吞活剥了,才能已结我心头之恨。”黑衣人大声嚎叫。 “雪花、雪球真厉害,你们现在是我最崇拜的偶像了。”蔡定儿还不忘在一旁呐喊助威。 白玉堂有些吃醋了,“定儿,难道我不是你最崇拜的偶像了吗?” “师傅,你怎么跟雪花和雪球吃起醋了?”蔡定儿眨眨眼,有些好奇的问道。 “难道我就不能吃醋了吗?”白玉堂心里却不承认对雪雕和鹦鹉吃醋,毕竟那样太掉价了。 “能,能!”蔡定儿只得点头又点头。 …… 云雅茹的背后就像长了眼睛一样,黑衣人的大刀还没有刺入,就被云雅茹以雷霆之势轰了回去,一时激起一阵气浪,尘土飞扬。 怎么纸上没有写云雅茹会武功,而且还这么厉害,简直超出了他的意料,让黑衣人暗自叫苦。 二人刀剑相交,黑衣人只能见招拆招,实在是云雅茹的招式太变换莫测了,让他眼神不自觉的凝重起来。 “说吧,你们是谁派来的?”云雅茹有些好奇。 她不觉得这回还是她那个好继母所为,毕竟这次和上次完全不同。 “就你这样的功夫,还不至于让我将实情吐露出来。”黑衣人心中不甘,说话也不那么客气。 云雅茹眉头一皱。 既然这样,云雅茹也不在和眼前这黑衣人多费口舌,因为她相信一句话,拳头才是硬道理,只要他们将这伙黑衣人都打趴下,她就不信不能从这些黑衣人嘴里套出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 只见云雅茹出手越来越凌厉,黑衣人也没有在中间套到任何好处,反而越来越就觉得云雅茹深不可测。 眼看一群黑衣人将成为云雅茹一行人的手下败将,就在这时,一众黑衣人将手中的刀刃换成了一根比普通蜡烛要宽一些的蜡烛,不知他们用了什么功法,顷刻间所有蜡烛全部点燃,而后一掌对着烛火打了出去,让云雅茹一行人不得不朝后腾空翻,这才躲过突然起来的火苗。 “展兄,白兄,这是什么门派的功夫?”云雅茹还是第一回见这种怪异的武功,不由有些好奇起来。 “这好像是日月神火派的功夫,不过我听说这个神秘的门派好像已经多年不混迹江湖了,怎么会在这里遇上。”展昭想了想,也有些琢磨不透。 “可是我好像没有和日月神火派接过仇,你们你?”云雅茹想了想,又摇了摇头。 “我们也没有,如果不是之前听师傅提起过,我和师兄也不知道江湖上会有这样一个门派。”白玉堂摇了摇头。 “那这就奇怪了。”云雅茹挑了挑眉。 “我们日月神火派杀人不是为仇,而是为了钱。”其中一个黑衣人好心为云雅茹一行人解释道。 云雅茹算是明白过来了,她现在觉得会不会是犯乔家纵火案的那个组织花钱找来的人? 犹豫这些黑衣人时不时的将蜡烛上的火焰打出,再加上这诡异功法还带有少量烟雾,让云雅茹等人只得不停的闪躲,用以避开火焰和烟雾。 “大家只要避开火焰,还是可以进行反击的。”云雅茹连躲数次,终于发现了…… 其实这是展昭、白玉堂等人也不知道了这点,只见他们躲过火焰后,趁其不备对着黑衣人一剑挥了过去,直接让黑衣人变换阵型,同时有些黑衣人还在这过程中受了伤。 “看来你们日月神火派也不啥样嘛。”云雅茹一脸鄙视的看着这些黑衣人。 “那可不一定。”黑衣人并不想就此认输,毕竟他们原来出任务还没有输过。 “看来你们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那希望你们能一直这样有信心下去。”云雅茹还不忘讥讽道。 不过云雅茹手里的动作并没有停止,只见她腾空而起,一跃跳出了黑衣人的包围圈,而后才听了下来。 几个黑衣人相互对视一眼,直接又将手里的蜡烛换成了之前的大刀,而后向云雅茹奔了过来。 黑衣人这一动,让云雅茹越加确定日月神火派要对付的人就是自己。 很快云雅茹和这伙黑衣人又对上了,只不过此时黑衣人身上的杀气更甚,让云雅茹不得不在心里揣摩分析,因为他们的目的不是与人搏命,而是为了将所有黑衣人给制服,从而从他们嘴里知道自己想知道的答案。 “你们别管我,佟老师和定儿也要多注意。”云雅茹见其他人朝她这边靠过来,不得不出声提醒道。 毕竟他们一行人中,佟画师一人是不会任何武功的,还有蔡定儿虽然会武艺,但是毕竟年纪尚小,加上跟白玉堂所学时间尚短,是他们这一行人中最需要保护之人。 云雅茹可不想因为她的疏忽,从而给这些黑衣人找到可乘之机,这样他们就被动了。 “我们还是将他们的神火踢了吧,要不打起来很不顺手。”白玉堂很不喜欢这样的打法。 “行,就这样办。”展昭点了点头。 “我也觉得挺烦的。”云雅茹也很赞同。 既然这样,四九想了想,拿起箭,拉开弓,对着那些蜡烛射了出来,只不过因为黑衣人在不断变动,四九的成功率并不是很高,但还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只见其他人腾空而起,对着黑衣人手中的蜡烛直接一脚踢了出去,所有蜡烛就此落地,有少部分还是不小心将火焰引燃在了树枝之上。 “嗨!” “嚯!” “吖!” 不多会儿,一个个黑衣人都挂了彩,更甚至还有少数黑衣人还因此受了重伤。 “说吧,现在可以告诉我到底是谁给你们的钱了吗?”云雅茹反手一剑将一个黑衣人给钉在树桩上。 “你确实有些能赖,是我们之前小看你了。”黑衣人说着,就准备咬毒自尽,却被云雅茹眼疾手快,强行将毒囊从黑衣人嘴里取出。 只不过云雅茹动作有些粗鲁,直接让黑衣人掉了两颗牙齿,顿时鲜血从黑衣人嘴里不断喷出。 “我看这样,你还有什么办法自尽?”云雅茹举起从黑衣人嘴里取出的毒囊,放在黑衣人眼前晃来晃去。 黑衣人眼里充满怨恨,云雅茹却对此熟视无睹,要怪就怪他们主动找上门来。 “我说……我说……”只不过因为缺了两颗牙齿,黑衣人说话变得有些漏风,要不是云雅茹离得有些尽,都听不清楚。 “说吧,我听着呢。”云雅茹道。 不过黑衣人却在这时乘其不备,反手掏出匕首对着云雅茹刺了过来。 “公子,小心。”红叶没想到,这黑衣人会如此狡诈,只不过她距离云雅茹有些远,过去夺匕首的话,恐怕有些来不及了。 白玉堂此时手里的墨玉飞蝗石已经飞出,不过还是没有云雅茹自身反应迅速,只见她朝后退了半步,而后直接伸手握住那把匕首,然后反手一刺,直接刺中了本来就被钉在树桩上的黑衣人。 这一刺不要紧,直接让黑衣人进气少出气多。 “你……” “你什么你呀。”云雅茹明显不赖烦了。 这不是浪费她时间嘛。 云雅茹随即放弃了眼前这黑衣人,转身寻找下一个目标去了。 不知何时,传出“沙沙”的声音,又一批黑衣人从树林深处腾空而起,飞了出来,重新将云雅茹一行人给围在中间。 “怎么回事,难道是两伙人不成?”看见突然起来的变化,云雅茹露出诧异之情。 “也不一定。”白玉堂看了看这些黑衣人。 “大人这样下去恐怕对我们不利,他们应该是想用车轮战来消耗我们的体力。”展昭发觉有些不对劲。 云雅茹不由皱起眉头。 “接好。”云雅茹抬手向白玉堂和展昭甩出两个瓷瓶。 现在只希望他们机灵一点,一会儿能够捂好自己的口鼻,不让那些粉末被吸入其中,要不然又要麻烦了。 只见白玉堂和展昭腾空而起,伸手将瓷瓶给接住。 第一百六十五章 借宿 一众人眼神交流了一番,在捂住口鼻之后,将瓷瓶里的粉末对着黑衣人抛了出去。 不一会儿,黑衣人便到了一大半 “有毒。”可是已经为时已晚。 现在打起来,云雅茹一行人也要省去一番功夫。 “你们真卑鄙,居然用上这种下三滥的手法。”其中一个黑衣人盯着云雅茹。 “这不是你们自找的嘛。”云雅茹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错,如果他们不来这一招,她也不会想到这样一个方法。 “十、九……二、一”云雅茹发现居然还有一些黑衣人没倒,她都不得不重新审视一下他们了。 “这些人在大人的药粉下,居然还能保持清醒,简直让人佩服。”白玉堂夸赞道。 “可能是这几人武功高,也有可能是这几人在强行压制体内的毒素。”展昭注意到这些黑衣人的脸色。 “那他们可就倒霉了。”云雅茹不适时宜的插话。 “大人,怎么个倒霉法?”白玉堂有些好奇。 “那么这些人就不是简单的晕倒了,等他们在运转内力时,就会发现自己的筋脉被堵,如果强行运转的话,不用我说,你们应该也能猜到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云雅茹看着黑衣人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 “那也只能怪他们自作自受。”白玉堂有些不厚道的笑出声来。 确实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只能怪黑衣人对药粉的认知不足,要不然他们也不会这样做。 那些黑衣人听到云雅茹这话忙运功,可是不管他们怎么运功,那气流运转到一半就会倒退回来,看来筋脉确实被堵塞了,个个气得咬牙切齿,但却有无可奈何。 “只要你们老实交代,是谁让你们在这里舍下埋伏的?你们此次行动的目标是谁?只要你们回答的让我满意,我说不定心情一好,就给你们解药了呢。”云雅茹开始了她的忽悠之功。 “你不会骗我们吧?”其中一个个头稍矮一点的黑衣人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主要他怕自己说了,云雅茹又没有给他们解药,那不是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嘛,所以还是问问比较好。 “你们现在还有选择吗?”展昭确定这个黑衣人问的有些傻。 这一下被问住了,因为他们现在确实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 一众黑衣人齐齐摇了摇头。 “既然没有其他办法,那现在你能不能回答我之前说的那两个问题?”云雅茹直击问题根源,不给黑衣人任何说话的机会,便将问题又问了出来。 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考虑,其中一个黑衣人突然开口,回答起云雅茹刚刚的问题。 “我并不知道谁让我们埋伏在这里,但是我却知道这人用油彩在脸上画了一个脸谱,看起来有些怪怪的。 至于说我们这次行动的目标,我们得到的消息是有人会从这条路上经过,而坐在马车里的行人就是他们的目标。 只不过平时因为没有什么人在这段路上行走,他们也不知道会出现云雅茹这一众人等,所以在云雅茹出现的一瞬间,便升起了好胜之边。” 一众人等一听说脸上用油彩画的脸谱,心里就不由想起乔家纵火案里,他们抓到那些人时,脸上就是用油彩画成的各种脸谱。 “不会是他们吧?” 难道皇上他们在京城还没有将事情处理好吗?要不然怎么这些人还会出现在她离开沧县的必经之路上? 又或者京城那里一开始行动,这幕后之人就想到了沧县这边。如果真是那样,这幕后之人的脑袋也太聪明了一点,看来他们接下来的行程恐怕将不太平了。 “各位他说的都是实话。”其中一个声音有些沙哑的黑衣人突然开口道。 他这么一说,本来云雅茹还没怎么怀疑,但现在她总觉得里面似乎还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隐藏在其中。 “我看你们并不老实,这个回答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都参合在里面吧。”云雅茹很肯定的说道。 “叫你多嘴,叫你多嘴,要不然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其他黑衣人听云雅茹这么一说,心里将刚刚那个有些沙哑的黑衣人从头到尾的骂了一遍。 而刚刚那个声音有些沙哑的黑衣人这时也傻眼了,可是他想了想,还是觉得自己之前并没有说错话啊。 “大人,我说的都是真话,您如果不相信的话,我可以对天发誓。”之前主动交代的那个黑衣人说道。 他只觉得自己好冤,明明他没有说一句假话,可是为什么因为那嗓音沙哑之人的一句话,就武断的认为他没有完全说实话呢。 “既然这样,红叶、四九去烧一锅清水,然后将这瓶里的药丸倒进去,等融化后给这些黑衣人,每人喂上一小碗。”云雅茹说着,又从衣袖里掏出一个瓷瓶。 这人身上的瓷瓶怎么这么多,难道他还会医术不成? 云雅茹并没有心情去管黑衣人心里想什么。 “好的,公子。” 白玉堂和展昭趁机给这些黑衣人都点了穴,这些黑衣人只觉得自己这次行动非常倒霉,任务没成功不说,还要在这里活受罪,真是非常不划算。 …… 等红叶和四九将一碗碗药水喂进这些黑衣人嘴里后,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那些黑衣人眼前的景象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却是都回到了他们接到任务出发时…… 怎么会这样,所有黑衣人心里都有些疑惑,可是这时却没人给他们解答。 而就这这个时候,云雅茹的声音响起,“诸位看到这一幕,是不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是又觉得非常真实。” “你是个魔鬼,你到底给我们喝的是什么?” 黑衣人心里非常清楚,但是眼前的景象却让他们产生了怀疑,他们现在心里只有一个可怕的念头,他们这次任务失败了。 这些黑衣人就在这药汤的折磨下,双眼变得通红,好似发懵,却怎么也走不出来。 “大人,他们这样还要持续多久?”展昭有些好奇。 “正常情况下,不到一个时辰就应该清醒过来,但是清醒的时间却并不会很长。”云雅茹摸着下巴,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些黑衣人。 “公子,这是什么药丸,我怎么没听你说起过?”红叶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景象。 “这药丸是我最近闲来无事随手制的。”云雅茹云淡风轻的说道。 一众黑衣人将云雅茹一行人的谈话听的清清楚楚,可是他们却早怎么也清醒不过来。 “只不过据我观察,我觉得他们有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什么?”蔡定儿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云雅茹,他只觉得自己耳朵是不是出现幻听了。 奇_书_网_w_w_w_._q_i_s_u_w_a_n_g ._c_c “因为他们在服用药汤前已经中毒,现在药性已经发生了变异。” “大人,那还有解药吗?”展昭道。 “没有解药,他们应该会一直陷入迷梦之中。”云雅茹很失望的告诉众人。 “大人,那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重新启程了?”白玉堂问。 “我们在等一炷香的时间,我还想观察观察他们服用药汤后的变化。”云雅茹顿了顿,“你们有没有受伤?”说到这里,云雅茹将目光看向佟画师和蔡定儿,还有跟着展昭和白玉堂学习过一段时间武艺的姑娘们。 “大人,我们已经包扎好了。” 云雅茹见众人都没事了,便坐在一旁的石头上逗起了雪花和雪球,心里却想着这次中埋伏的事情。 云雅茹发现自己的敌人好像又多了一位,她现在只希望,自己到京城的时候,皇上已经找出幕后主使之人并将其处决了,这样她就不用在这里担心那未知的危险了。 在离开前,云雅茹还让人将这些黑衣人身上的银钱等东西都收刮一空,弄得这些黑衣人都愤恨不已,但又无可奈何,因为他们现在什么都动不了。 …… “大家今天都累了,现在天色也不早了,我们在前面随便找个地方借宿一晚再走也不迟。”云雅茹看了看天色。 “师傅,定儿饿了。”蔡定儿可能是刚刚消耗体力过多。 “定儿,要不你先吃点干粮,一会儿找到地方借宿,红叶哥哥再给你做好吃的?”红叶笑嘻嘻的走过来,从包袱里掏出一个干饼子,递给蔡定儿。 “谢谢红叶哥哥。”蔡定儿伸手接过干饼子咬了起来,虽然有些硬邦邦的,但这个时候和饿相比都不是什么事情。 “大家都收拾妥当没?”云雅茹此时并没有回到马车里,还是骑上了红莲。 “好了。” “那我们启程吧,要不一会儿天黑了,我们恐怕只有在外面随便找个地方将就一晚了。” 说完,没过多久,众人便重新出发了。 …… 半个时辰后。 “大家快看,前面不远好像有间茅屋。”展昭用手指了指。 云雅茹顺着展昭手指的方向看去,“不错,看样子确实是人家,我们也算天无绝人之路。” “太好了。”蔡定儿听到后非常高兴,这荒郊野外,他可不想露宿街头。 “走,我们去看看。”云雅茹道。 “驾。” 话音刚落,马蹄声响起,因为看到了希望,众人加快了速度。 天色快暗了下来,夕阳慢慢地坠下山去,云也在这时变成了玄色,给这片树林带来了几分神秘的色彩。 在这寂静的树林之中,只能听见马蹄声,车辇滚动的声音,还有树上、草丛中时不时传来的各种昆虫的叫声,看似矛盾,却又意外和谐,形成了独有的音乐。 不时隐隐还夹杂着野兽的叫声,让这寂静的树林,更添神秘之色。 四九跳下马车,走上前轻轻拍响屋门,“有没有人啊?” “公子,好像没有人。”四九拍了半天,都不见里面有任何响动。 “不对啊,我们刚刚明明看见屋里有亮光的,怎么会没人呢?”佟画师只觉得不对静,但是他觉得自己还没有到老眼昏花的地步。 “四九,你在拍拍?”云雅茹对着四九使了一个眼色。 四九点了点头,又伸手拍响了屋门。 这回到是没让他们等多久,没多会儿,门便被人从里面打开。 “嗨,你们这是?” “老伯,我们因错过宿头,想在贵地借宿一宵。”云雅茹道。 第一百六十六章 穆泽浩的相思之苦 身着灰色短打,外面还披着一件藏蓝色外衣的老伯,透过手里的烛光,通过门口朝外上下打量着云雅茹一行人。 “哦,你们是借宿的。” “只是不知你们怎么会大晚上来到此处?”老伯有些疑惑。 此时他们赶了一天的路,风尘仆仆,已经非常疲惫了。 “只因错过了宿头,又因道路不熟,故而走错了路径,这才来到了此地,所以只能叨扰大叔了。”云雅茹顿了顿,“如果不是看到这里有间茅屋,我们恐怕晚上就要露宿荒郊野外了。” 众人面面相觑,云雅茹也不知该怎么解释,总不能说他们一行人遇到埋伏吧。 “不妨事,不妨事。” “也算你们运气好,这方圆几十里内,就我这一户人家。” “既然是过路的客人,如果你们不嫌弃,那诸位就请进吧。”老伯见此,没有在继续追问。 因为他发现眼前一行人,个个长得英俊不凡,特别是他们的目光清正,想来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辈。 话音刚落,老伯已经将门大打开。 “那就打扰了。” “谢谢,谢谢。”一行人齐齐颔首道。 “不敢,不敢。”老伯说着,将众人迎了进来。 “大叔能为我等开门,我等已经非常感谢了。”云雅茹说。 “你们马车只能自己找地方停好,我这里可没有马厩。”老伯看了看众人身后的马车和马匹。 一众人也知道像这样的茅草屋一般不可能有专门的马棚,于是他们将马拴在附近大树旁,好让它们就近吃些野草。 “这么晚了,你们一定没吃饭吧,我叫我老婆子过来给你们弄点吃的。”老伯想了想。 “这也太麻烦了,你只要告诉我们灶房在哪里就成。”白玉堂及时阻止了这位老伯的行为。 “是啊,大叔。”红叶此时刚刚走了进来。 老伯看见自己的老伴从里屋走了出来,便说道:“老婆子,他们要在我们家借宿一宿,你带这位小哥去一趟灶房。”说着,还用手指了指红叶。 “那跟我来吧。”老婆子对红叶示意。 “好了,那就麻烦大娘了。”红叶小嘴非常甜,很快就和老婆子混熟了。 原来这对夫妇是隐居在这里,除了偶尔会有人路径此地,其他时候只有他们自己悠然自得地生活在这里。 “不麻烦,不麻烦,我们这小院难得热闹一回。”老婆子摆了摆手。 “我们家正好有两间空屋子,你们可以男子一间,女子一间。”老伯用手给云雅茹指了指。 “谢谢大叔了。”能有地方休息,已经很好了,云雅茹也没有过多的要求。 “只是不知大叔贵姓?”云雅茹道。 “不敢,小老儿姓刑,人称刑天七。”老伯拱手作揖道。 “哦。”云雅茹点了点头,而后从钱包里掏出一串铜钱,“刑大叔,我等借宿不敢白住,还请将这些银两收下。” “这就不用了吧。”老婆子刚刚从灶房里出来。 “大叔,大娘这银钱你们一定要收下,要不然我等会于心不安的。”云雅茹直接将银钱放到老婆子手上。 老伯和老婆子见推脱不过,彼此看了对方一眼,最后决定还是收下,“那我们就收下了,你们一会儿如果还有什么需要,可以让人去那间屋子叫我们。” 云雅茹微微点了点头。 …… 不多会儿,红叶用食盒端来了四碗阳春面。 “公子,趁热吃些,免得一会儿面托了就不好吃了。”红叶将一碗阳春面放到云雅茹面前。 “红叶、四九、佟画师,现在出门在外没有那么多讲究。”云雅茹示意他们也坐下吃,早吃饱好早休息。 “师弟,要不你将你珍藏的菊花酿拿出来,我们师兄弟借此好好喝上一杯。”展昭窥视菊花酿已久了,今天趁此机会正好将白玉堂那壶菊花酿给忽悠到手。 白玉堂想了想,点了点头。 展昭心里早已本来准备好的那些词汇居然一个都没用上。 “你们也品尝品尝。”白玉堂给桌上每人都到了一杯。 “师傅,我怎么没有?”蔡定儿看见自己面前没有,心里有些疑惑。 “定儿,你还小。”白玉堂也不知道给怎么和蔡定儿解释,只得干瘪瘪的说了这样一句话。 “师傅,我不小了,我已经是大孩子了。” “那允许你抿一小口,可不能多喝哦。” “知道了,知道了。”蔡定儿见白玉堂同意,便拿起酒杯喝了一小口。 “这是什么菊花酿啊,虽然有一股淡淡的菊花味,但是怎么这么辣。”蔡定儿长大嘴巴,不停的哈气。 “你师傅刚刚逗你的,这菊花酿可不是水,那是酒。”展昭微微勾起唇角。 “师傅好坏了,怎么不告诉我一声?”蔡定儿一脸嫌弃的看着菊花酿。 “我就是想让你吃吃苦头,要不然以后遇到这样的情况,你一定会吃大亏的。”白玉堂轻轻揉了揉蔡定儿的头发。 “师傅,你好坏哦,居然将我的发型给弄乱了。”蔡定儿感觉自己头发已经乱成一片了。 “这样不是更好看嘛。”白玉堂睁眼说瞎话本事越来越厉害了,居然能脸不红,心不跳,弄得蔡定儿差点都相信了。 云雅茹看着这对师徒腻得慌,便不再多说直接端起酒杯就抿了一口,“白兄,没想到你今天居然轻易将菊花酿拿出来。” “这不是想给大家压压惊嘛。”白玉堂说完,夹起面条就吃了起来。 白玉堂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大家都知道她要说些什么。 “好了,我们还是快点将面吃完,这样能早点回屋休息,要不然明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赶路呢。”云雅茹见他们越说越起劲,只得出声打断。 一顿简单的美食过后,众人只觉得之前的疲惫似乎都烟消云散了。 …… 云雅茹“吱呀”一声推开门,借着微弱的烛光,隐约能看清屋子里除了一个大炕,四壁空空如也,但却异常的整洁干净。 掩上门,从墙壁里丝丝透着一丝凉风吹进屋里。 “公子,今晚我们怎么休息?”红叶问道,因为她们几个现在是女扮男装,所以并不方便和那些女子同住一屋,但是让他们和男子同住一屋,似乎也有些不太好。 云雅茹想了想,“晚上委屈你们在这里将就一下了,这样今晚红叶挨着蔡定儿靠墙休息,我、白兄、展兄三人不如原地盘膝而坐,用修炼内功代替休息,四九和佟画师就靠屋门休息。” 大家想了想,都没意见,因为这样的分法,在现在是最好的办法了。 “既然大家都没意见,那我们就早点歇息吧,毕竟明天一早我们还要接着赶路呢。”云雅茹只觉得今天很累,主要是她没想到,那些黑衣人会在她们必经之路上进行埋伏。 …… “茹儿,也不知道你好久能到京城?”穆泽浩睡不着觉,起身来到窗前,抬头望向遥远的星空。 他现在一天看不见茹儿,心里就想得劲,看来很好印证了一句话古话,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现在也不知已经如隔几秋了。 “不知茹儿现在是不是也正在赏月?”穆泽浩对着空气喃喃自语道。 穆泽浩望着夜空只觉得仿佛看见了云雅茹那俏皮的容颜,因为他觉得自己现在和云雅茹心意相通,而他们虽然离得有点远,但所望的明月却是同一个,这无意间缩短了二人之间的距离。 “王爷,这么晚了,还是早点歇息吧。”流沣看见自家王爷屋里还亮着烛光,便闪身走了进来。 “事情办的如何?”穆泽浩并没有回头。 “幕后黑手基本上已经被皇上给铲除了,不过皇上让属下告诉王爷,应该有漏网之鱼偷偷潜逃了。”流沣道。 “漏网之鱼有哪些,你现在是否已经有了明确的目标?”穆泽浩转身看向流沣。 “属下已经派人去查了,相信很快便会有结果。” 穆泽浩点了点头,“一拿到名单,就第一时间告诉本王,本王可不想她因为本王的这点失误,让她出现任何意外。” 穆泽浩虽然没有明确指出,但是他身边的暗卫都知道这人指的是云雅茹——他们未来的女主子。 他也没有想到这回行动如此隐蔽,居然还是出现这么大的失误,这真是让他没有想到。 “是,王爷。” “那你先下去吧!”穆泽浩摆了摆手。 “是,属下告退。”流沣拱手道。 话音刚落,流沣便闪身离开了房间。 穆泽浩嘴角微微勾起,想起了自己被茹儿所救时的景象……接着又想起了他对着茹儿吐露心声的场景……她的笑脸时不时从他眼前晃过,让他快步走到桌前,拿起毛笔在宣纸上,快速勾勒出茹儿的音容笑貌,已解他对茹儿的相思之苦。 至从喜欢上她,他感觉自己的人生多了一抹亮色,而和她在一起的日子就是他想过的生活。 也不知道何时茹儿才能在众人面前穿上女装,他实在很想早日看到茹儿穿上女装的样子,那一定会很美,很美。 …… 就在这时,外面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冷风吹过让云雅茹一行人不由打了一个冷颤。 “还好我们找到了一个借宿的地方,要不然今晚恐怕我们要淋雨了。”云雅茹突然睁开双眼,看向窗外。 “老头子,今天是十五,他们住在这里会不会出事啊?”老婆子躺在床上,小声的咕哝道。 “应该没事吧,毕竟已经有两个十五都没出事了。”老头子想了想。 “外面下小雨了,只希望今晚没有人离开他们暂时住着的房间,要不然到时候出现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我们不是害了他们吗?”老婆子不由叹了一口气。 “你不说,我都快不记得了,哪让最近两个月的十五都没有出事呢。” “老头子,我觉得那是因为最近两个月的十五没有下雨。” “老婆子,你不说,我还真将这点给忘了。”老头子说着,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不过我关他们一行人都不是普通的泛泛之辈,想来一会儿就算发生什么事情,他们应该也能轻松应付。” “老头子借你吉言,希望这些年轻后生都能平平安安度过今晚。” 第一百六十七章 夜半奇遇 不一会儿,云雅茹便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莫名的极为凄厉的哭声,还有阵阵女子的嬉闹声,待到她睁开眼睛,准备起身时,那些声响却又突然消失不见了…… 云雅茹眼眸陡然一紧,顿觉疑惑不已,身旁的白玉堂和展昭也在这时睁开了双眼,看来刚刚她们应该也听到了那莫名的响动。 “这院子有古怪。”云雅茹低声对着白玉堂和展昭道。 只是她们之前并没有在那对夫妇身上看到任何破绽,更没有感受到他们身上有任何内力波动。 “我们两个也听到了。”白玉堂和展昭齐齐点了点头。 不过奇怪的是,这两间屋子除了她们三人,其他人却没有听到任何响动,此时他们还陷在沉沉的睡梦之中,并没有任何想要舒醒的迹象。 就这时,屋外树梢上传来雪花和雪球急促的叫鸣声,让云雅茹不得不出屋打探一番。 只见她将屋门打开,拿出那把系统奖励给她的古琴,盘膝而坐。 不多时,空中便传来一阵峥峥琴音,那琴声时高时低,像一阵阵拂面的清风,洗去了夜色的阴冷之气。 “这位朋友既然来了,何不现身一见。”云雅茹对着空气说道。 她倒想看看是何方妖魔鬼怪,居然会在大半夜出现在茅草屋附近,因为她们在进入茅屋之时,除了那对夫妇外,并没有感觉到其他生人的气息。 “我家大人奈新进大理寺寺丞,你们如果有什么冤屈可以和大人当面说说,说不定还能为你们沉冤得雪呢。”展昭见没有响动,对着空气大声道。 她到是想看看,是谁大半夜不睡觉,跑来她们这里叫嚷不停。 也不知道是不是云雅茹和展昭刚刚的说话声起了作用,不多会儿,便有两名女子身着白衣闪身处现在众人视线之中,只不过她们头上戴了白色的纱巾,遮挡住了她们的真正容颜。 而奇怪的是,那淅淅沥沥的小雨好像都绕着这两名白衣女子,让她们身上并没有沾染上任何水渍。 “不知大人在此,有所冒犯。”二人上前一步对着云雅茹行了一个稽首礼。 “能否请大人能否先停下琴音?要不然我怕我等还没说完话,就已经魂飞魄散了。”其中一个个子稍高一点的白衣女子出声道。 云雅茹见她们并没有恶意,便停下了弹琴的动作。 原来这两名白衣女子,和她们怀里的孩子是这茅草屋那对夫妇的女儿和外孙。 她们因得天师垂念,每月十五晚上可以返回阳间与亲人一叙,这也是那对夫妇在此居住的原因之一,而云雅茹一行人还是第一个在十五那天借宿的客人。 “但是人鬼殊途,为了你们的父母着想,你们还是早日投胎为妙。”云雅茹前世今生还是第一回遇到鬼,虽然好奇,但也没有让她们取下白沙的想法。 “大人说的即是,我们姐妹二人再过半个月就能投胎了,到时在想见爹娘也没办法了。”其中一个白衣女子惋惜道。 原来她们确实冤屈,被路过的天师算出不久的将来将会有贵人出现在此。 天师念及这对夫妇做了一辈子的大善人,却临老遇到这接二连三的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事情,这才出手相助这一家子,希望他们最终能有个好的结果。 …… 就在这时,阿书的声音在云雅茹的脑海中响起。 “首先我要恭喜宿主晋升为了大理寺寺丞。” “谢谢,谢谢。”云雅茹心里却想着这系统的恭喜是不是有些晚了但心里还是很高兴。 “没想到宿主出了沧县便遇埋伏,而后又遇上这等奇事,这不得不感叹宿主的运气简直非常奇葩。” 云雅茹不得不感叹这阿书说的真对,只是怎么还不给自己发奖励呢,毕竟她也算升官了啊。 “别着急嘛,这不是马上就要说到了嘛。” 阿书就像知道云雅茹心声似得,弄得云雅茹只觉得自己在阿书面前就像一个没有任何秘密的透明人似的。 云雅茹咬牙切齿的说道,这阿书怎么总是说一句,留半句,就不能一次说完么。 这不是很有意思嘛。 “因为宿主这次的奇遇,让你的奖励发生了一些变化。” 阿书看着云雅茹一脸急切的眼神,也不在和宿主逗乐了,“获得和鬼魂沟通的能力。” “阿书,你不是逗我开心吧,我刚刚明明正在和鬼魂进行交流,你现在却奖励和鬼魂沟通的能力,这不是多此一举嘛。”云雅茹翻了一个白眼,只觉得自己这系统越来越水了。 “此沟通非彼沟通,容我慢慢给你道来。”阿书一副云雅茹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那你说吧,我到要好好听听这里面有什么区别。”云雅茹一副你不解释清楚,我和你没完的表情,可把阿书给逗乐了,只觉得自己这个宿主越来越有趣了。 “宿主,我说的沟通是指你需要找她询问相关事宜之时,可以通过沟通,让她们出现在你面前。只不过这个与鬼魂沟通只适用于与你有过交流的鬼魂。” 云雅茹听了阿书的解释,很快明白过来,那就是如果她没有这与鬼魂沟通的能力,下次见面只有等鬼魂来找她,这样其实就是将被动划为主动。 “那阿书除了这个奖励,还有其他东西吗?”别说她贪婪,实在是被系统整久了,有些东西还是先问为妙,免得它又开始说一半留一半。 “有!主要是你这次连升几级,加上迅速找出了埋伏你的幕后之人,奖励肯定不会只有这么一点的。”得到了阿书肯定答复,看来和她之前想的不差。 “还有一个奖励就是一个炼丹炉,使用这个炼丹炉可以让你在炼制丹药的过程中,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 云雅茹觉得系统此次奖励都非常实用,虽然有时候奖励发放的有些延迟,但索性系统从来都不会赖账。 …… 天师,这样一个称呼云雅茹只是在前世小说电视上见过,来到祈天国后,她还是第一次听人提起。 原来这两个女子一个叫刑怡琳和刑闵琳,其中刑怡琳面容精致清冷,而刑闵琳容貌昳丽。 只因夫妇二人一生只有这两个女儿,从小一直娇养,哪知当地富商之子看上了刑闵琳,只不过这富商之子对外人品还是不错,是以夫妇二人便同意了这妆婚事。 哪知拜堂成亲后却变了,原来富商家有两个儿子,一个平时喜欢沾花惹草,一个外表看起来老实本分,本来这刑闵琳要嫁的是那个老实本分之人,可真正和她入洞房的却是另外一个。 只不过刑闵琳碍于女子名节,最后还是默认了这一切,但是她实在是太单纯了,以至于她刚刚身下孩子,没有多久便被富商家的一位小妾给害死了。 而刑怡琳倒是心志坚毅,但却遇人不淑,最后也落得和刑闵琳一样的下场。 看来天师是顾念二人的遭遇,这才让她们在死后还能和自己父母相处一段时间。 …… “你们二人的遭遇,本官已经知晓,我会让人前去详查的,如果情况属实,本官会为你们做主的。” “多谢大人。”二女对着云雅茹又行了一礼,这才闪身离开。 “没想到,我行走江湖这么长时间,今晚还能遇到这样离奇之事,也算让我大开眼界。”展昭摸了摸鼻子。 “我觉得,我们跟着大人以后可能还会遇到更多离奇之事。”白玉堂显得非常兴奋,毕竟能亲眼看见鬼魂出现在自己面前,那是她原来都不敢想象的。 “现在时辰已经不早了,我们在不歇息,恐怕会耽误接下来的行程。”云雅茹看了看天色,收起古琴,又重新回到屋内。 “大人,难道两位刑姑娘之事您不查了?”展昭有些疑惑。 “既然刚刚已经答应了她们,我又怎么不会让人去查呢,再说既然这事让我们给碰到了,也算缘分,而我现在是大理寺寺丞虽然还没有就任,但是遇到这样的事,如果不去查的话,我觉得有些有为自己的本心。”云雅茹直接就否认了。 “但是这些事情,也只有我们先离开这再说。” “确实如此。”白玉堂点了点头。 …… 这一夜,这三人心里都不平静,因为她们都没有想到,会遇上那样的奇事。 第二日清晨,那对夫妇看到一行人平安无事,以为他们并没有听到声音。 “各位昨晚睡得可好?”老伯问道。 “很好,谢谢大叔了。”红叶伸着懒腰从屋里走了出来。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老婆子喃喃道。 云雅茹有些奇怪了,难道刑闵琳和刑怡谢没将昨晚之事,告诉自己的父母吗? 三人相互对视一眼,都觉得有些不对静,毕竟自己的女儿出来一次很难,不可能不和自己的父母打一声招呼就走,这有些说不通。 于是云雅茹对着展昭、白玉堂使了个眼色,让她们一会儿找机会问问是怎么回事。 没多久,展昭、白玉堂二人便走了回来,原来刑闵琳、刑怡琳确实去看过自己的父母,并且还将昨晚的事情和他们二老说了一遍。 只不过二老有些不敢相信,顾刚刚问过后,听到红叶的回答,他们还以为二女是在逗他们呢。 云雅茹算是服了,居然还有这样的父母,她算是见识过了,不过她也能理解,毕竟那也是父母之爱。 “那我们用过早膳,就转道去刑闵琳和刑怡琳生前所住的地方。”云雅茹想了想,最后直接拍板道。 众人没有异议,毕竟云雅茹是这个团队的老大,既然她都发话了,那就走就是了。 “老头子,你说他们能为我们两个女儿申冤吗?”老婆子看着云雅茹一行人远去的背影,心里充满担忧之色。 “既然她们都愿意相信,我们就等着吧,毕竟我们当时也去衙门告过,只不过最后却被那个县令拖出去打了五十大板,要不是我们本身身体素质不错,可能你我二人现在都不知躺在何处呢。”老伯到是看得开。 “我这不是想到她们快投胎了嘛,以后我们在想见她们恐怕只能在心里多想想了。”老婆子道。 “能见这么久我已经知足了,毕竟要不是天师帮忙,我们也没办法。”老伯轻轻拍了拍老婆子。 第一百六十八章 救治 “公子,我们这是去哪啊?”红叶总觉得有些不对,好像现在所走的方向根本不是去京城。 “去查案,到了你就知道了。”云雅茹故作神秘,用折扇轻轻敲了敲她的脑袋。 “是吗?”红叶小声咕哝道。 云雅茹根本就没有去理她,毕竟昨晚所遇之事,如果不是她们三人亲眼所见恐怕连她们自己都不相信。 “好好驾车,我可不想在这荒山野岭再出什么事情。” 红叶听到自家小姐所说之话后,不敢再东想西想,只好又将头转了回去。 索性她现在已经升任大理寺寺丞,虽然还没有正式上任,但怎么也比之前的沧县县令来的要更加名正言顺。 …… 一阵秋风吹过,让云雅茹总于感觉到了秋意袭来。 云雅茹一行人正准备找一间客栈,却看到一家铺子前围了不少的人,正好挡住了她们前行的去路。 “大人,在下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白玉堂说完,从马背上纵身一跃,便来到了那间铺子的屋顶。 云雅茹微微点了点头。 原来是富商家的得宠小妾和他家的正牌夫人因为一个头饰起了争执。 而得宠小妾却是富商之子的表妹,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确因家道中落,被富商家的老夫人嫌弃,觉得有些门不当户不对,又因长得过于妖冶,让本来就不喜此女子的老夫人,更为不喜,直接给他娶了现在的夫人。 富商之子知道后,抗争不过,只得私下里补贴一下自家表妹,这事没想到被夫人知道,于是便有了今天这一招。 不过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二女在推让之间,不小心摔在了地上,结果那得宠小妾突然流出了大量鲜血,吓得围观众人大叫起来,一时场面混乱不堪。 只是却没有一人注意到,那位夫人其实也受了伤,现在不仅脚扭到了,手也脱臼了。 “各位麻烦让一让,我家公子略懂一些医术,二位需不需要让我家公子给你们看看?”四九的声音响起。 他这声音让刚刚还有些混乱的人群彻底安静下来,大家不约而同向两边后退,为云雅茹一行人让出一条道来。 …… “这人看起来这么年轻,不知会不会医术?” “我觉得这人应该会医术吧。”这人说话也有些没底气,他不过是看到红叶挎的药箱,这才这么一说。 “不过我还是第一回看见这么年轻的大夫。” “你是不是又犯花痴了?不过这一行人到是长得都很好看。” 云雅茹并没有去理会这些人的言语,而是直接蹲在了那得宠小妾身旁,从红叶手里接过银针直接扎了下去,那速度之快,看的围观众人眼花缭乱。 “好像阻止了。”有位眼尖的突然大叫起来。 “大夫,我的孩子是不是保住了?”得宠小妾这会儿也反应过来,急切的问道。 “暂时保住了,不过回去以后你一定要卧床修养,还要按时吃药,要不然这孩子还有可能会流掉。”云雅茹“暂时”二字咬的极重。 “大夫劳烦你也给我家夫人看看吧。”一个丫鬟模样的小姑娘快步来到了云雅茹身边。 医者父母心,云雅茹一听到这里,“带路。” 没多久,她便来到了那名正牌夫人的身边,稍微检查了一下,便知道怎么回事了。 “你这人会不会治啊,没看见我家夫人此刻疼得厉害嘛。”一个嬷嬷不停的用手帕擦拭着正牌夫人额头的汗珠,一边对云雅茹抱怨道。 “我家公子好心给你家夫人医治,却没想到会招来谩骂。”红叶有些气不过,立刻站起身子反唇相讥。 只听“咔嚓”一声,刚刚脱臼的地方,已经重新归位。 那夫人这时只感觉一阵轻松,她顺势活动了一下刚刚脱臼的地方,“好了,真好了,我也不疼了。” 嬷嬷见自家夫人脸色恢复过来,这才就将嘴给停了下来,只不过脸上还显露诧异和震惊之色,她没想到就这几下,自家夫人就恢复过来了。 “对不起,起不起,都是老奴狗眼看人低。”嬷嬷只得自己扇自己两巴掌,以求能抵消云雅茹一行人的怒火。 那得宠小妾见此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真是个蠢材。 竒_書_蛧_W_ω_W_._q_í_δ_U_ω_ǎ_й_g ._℃_c “也就是我就公子仁心仁术,如果换着别的大夫听到你这些话,可能早就走了。”红叶说完,也不去看这个嬷嬷,她就是见不得自家小姐受半点委屈。 围观中刚刚还觉得红叶这一手不对的人,毕竟这位嬷嬷也是为了自家夫人,现在全都一脸鄙视的看着这位嬷嬷。 “这盒药膏你拿回去抹在红肿的皮肤上,不消三日即可消退。”云雅茹顿了顿,“只不过我也不能平白给你医治,毕竟这盒药膏我可是用了很多名贵药材。” 云雅茹什么亏都可以吃,就是不会和钱过不去,既然别人都欺负到自己身上了,哪有不回敬之理,正好可以狠狠敲她一笔,毕竟谁让她穷呢。 这位正牌夫人和嬷嬷有些迟疑,不是说她们不给钱,而是听云雅茹这么一说,害怕就此被讹上。 这时围观人群中出现了一名老大夫,“伤者在哪啊?” “大夫伤者已经被这位公子给救了。”有人出声为他解释道。 老大夫这时注意到那名得宠小妾身上所扎的银针,虽然没有看见她亲自施针,但想来不差,逐对云雅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就在他准备开口时,刚刚那个那嬷嬷拿着那盒膏药上前询问,“老大夫能不能麻烦你帮我看一下,这盒药膏里面是否含有珍贵的药材?” 老大夫被药香吸引住了,接过药膏仔细闻了起来,“三七、重楼、川芎、蒲黄、牛黄……” 云雅茹没想到眼前这人用鼻子一闻,就能闻出个八九分来。 “这盒药膏里面的三七应该是选用的五十年份的上好三七。” 嬷嬷一听,知道云雅茹并没有骗她们主仆二人,只是该付多少银钱何事,还得看夫人自己。 “夫人。” 老大夫现在看云雅茹那是两眼冒星光,活脱脱像看到宝藏似得,让云雅茹觉得有些不舒服,但最后还是忍住没让自己当众发火。 “我现在身上只有这些,不知够不够这药膏钱?”正牌夫人对着身边嬷嬷示意。 就见嬷嬷从钱包里拿出一叠银票,递给红叶。 “公子,一共三百三十两。”红叶挨个点了点。 “这位夫人,她的药钱你还没付呢。”云雅茹指了指那个还躺在地上的得宠小妾。 “大夫,我和她不认识,你直接找她要好了。”正牌夫人睁着自己大大的眼睛,睁眼说瞎话。 她话音刚落,人群中就传来一到不和谐的声音,“她们怎么会不认识,我刚刚可是听说,她们是在为一个男人争风吃醋。” 这人也太耿直了吧,居然说起大实话来了,也不怕让人难堪。 这声音让那正牌夫人心声不悦——这人是不是吃错药了,她又不和这人认识,瞎开口干什么。 那得宠的小妾因为被云雅茹扎个针,现在气色比刚刚好了很多,但看起来还是有些狼狈。 “是啊姐姐,我腹中胎儿可是老爷骨肉,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得宠小妾一脸委屈,要哭不哭的样子。 但是得宠小妾那闪过的一丝怨恨,却好巧不巧被一旁的云雅茹给注意到了,让她不得不感叹,古代的女子心思都不简单。 正牌夫人:“原来是妹妹啊,姐姐刚刚没注意。不是姐姐不愿意帮你,实在是姐姐手里的银票刚刚都已经给了大夫。”说着,还让嬷嬷将荷包倒起给众人看。 得宠小妾没想到正牌夫人会给她来这一手,让她心有不甘,但又不得不让一旁小丫鬟拿出五十两银票给红叶。 看着得宠小妾一脸肉疼的样子,云雅茹心里开心极了,谁让她们给她的感觉不爽呢。 “好了,银票我也收了,你是愿意付钱买保胎丸还是拿着药方自己去药铺抓药。”云雅茹边说,便将银针拔出。 得宠小妾感觉自己的孩子没在流失,但是还是有些隐隐发疼。 “我想问一下,我如果服用了保胎丸,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喝汤药了?还有保胎丸真能保住我腹中的胎儿吗?” 云雅茹最讨厌被人怀疑自己的医术,瞬间对她的印象又差了几分,语气有些不好的说道:“服用保胎丸后,还是要喝汤药,而且你回去以后最好卧床三个月,如果不尊医嘱,再出现今日这种情况,别怪我没提醒你。” “既然都要喝汤药,我还买保胎丸不是多此一举。”想想已经开始干瘪的钱包,得宠小妾明显有些动摇了。 “如果你不服用保胎丸,如果在回去的路上发生什么意外,那就怨不得我了。”云雅茹可不想到时候被人赖上。 得宠小妾反复想了想,最后还是下定决心买了一颗保胎丸,毕竟腹中胎儿可是她以后生活的本钱,她可不希望在出岔子。 云雅茹收了银票,便让红叶将刚刚才开好的药方递给她身边的小丫鬟。 …… “等了大半天,我们终于可以继续前行了。”四九看着走过来的云雅茹和红叶,不由发起牢骚来。 “红叶,刚刚那里出了什么事情?” 于是红叶走到四九身旁,将刚刚发生的那一幕像讲故事一样说给四九听。 “没想到我们红叶还有说书的天赋,以后有空可以多和我们说说,正好可以让大家放松,放松。”云雅茹打趣道。 “公子说笑了,奴婢哪有那么大的能赖。”红叶可不觉得自己能吃这碗饭。 “好了,大家出发吧。” “大人。”展昭对云雅茹说道:“我想四处看看。” 云雅茹点了点头,展昭办事她放心,毕竟她从来不会吃亏,而且非常有主意,想来很快就能将她们想知道的事情打探清楚。 很快展昭变脱离了队伍,向着相反方向去打探云雅茹之前的任务去了。 云雅茹摸了摸下巴。 展昭晃悠走进一间茶楼,随便扫视了一圈,而后靠窗坐了下来。 “客官想喝点什么?”店小二看着有客进来,笑盈盈的走了过来。 “碧螺春。”展昭坐下,想了想。 “好的,马上来。” 第一百六十九章 打探 坐在靠窗的位置,展昭听着从店小二口中打探到的消息,双眼余光不时欣赏着街道上的美景,那感觉绝了。 “这位客官,你说的那两件事情,当时在街道上传了好久。” 展昭喝了一口手中的茶,轻笑地看着店小二,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店小二虽然好奇,毕竟这事情已经发生了一段时间,现在居然还有人来打听,但是他看了看桌上的银票,还是忍不住咽了咽唾沫。 “客官我给你说啊……”店小二道。 依店小二所言,一年前刑府在城里还有座大宅子。 说起刑府,不得不说刑天七,和他两个宝贝闺女——刑闵琳和刑怡琳。 刑天七不仅有钱,而且还乐善好施,他和刑夫人那是青梅竹马,虽然婚后刑夫人未能给刑天七生下儿子,但日子却过得红红火火,让他们这些街坊四邻好生羡慕。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本来刑怡琳他们是准备留在家里招婿的,毕竟他家家业有那么大。 哪成想,本来看好了一个落魄书生,可是却让刑怡琳所嫁非人,原来这落魄书生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中山狼。 当时见落魄书生孤生一人,正好他家还有些银两,又听说并没有娶妻,最主要长相不错。 原来他们一家还是“颜控”。 刚开始这个落魄书生还不错,要不然刑天七一家也不会看上他,可天算不如人算,至从刑怡琳和落魄书生成亲,刚开始小两口一家还过得有知有味。 也不知道是受了刑闵琳夫君的影响,还是落魄书生本生就如此,在刑怡琳生下女儿后,一切都变了。 这落魄书生开始大手大脚,而且经常也不归宿,只要刑怡琳一问起,他就会说和书院学子有约,再加上甜言蜜语之下,刑怡琳为了孩子相信了。 听说在她出月子没多久,这刑怡琳便撞破了自家夫君的奸情,当时和离之声那是闹得沸沸扬扬,可不曾想,在刑天七夫妇外出访友之时,刑怡琳的女儿突然病重,为了给孩子治病,她到处求医问药,却没想到这一去马车翻下了山,当场那孩子和刑怡琳就没了。 刑天七夫妇二人听闻噩耗,当场就晕厥了过去,可是想到刑闵琳和她腹中的孩子,又强忍悲痛。 可是好巧不巧,这刑怡琳七七还没过完,这又传出刑闵琳因于家中小妾发生争执,不小心被人推到在地,当夫妇二人前去富商家看望之时,却被告知刑闵琳和她腹中孩子都没能挺过,这刑天七夫妇一下都垮了。 后来听说,他们遇到了一个号称天师之人,不知和他们说了什么,这刑天七夫妇二人又重新振作起来。 不过在赶走落魄书生和拿回刑闵琳嫁妆的时候,却遇到了阻拦。 “我们当时还以为这事会继续闹下去。”店小二感慨道:“可是他们夫妇再去县衙连告几次无果之后,却突然变卖剩下家产,而后离开了这里。” “难道他们就这样放弃了不成?”展昭故作好奇。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猜应该是县老爷被人买通,因为在刑天七夫妇变卖家产时,我无意间看到他们二人相互搀扶在一起,走路一瘸一拐,像是被人打板子似得。”店小二越说越小声,还不时朝四处望了望,见没有人朝他们这边看来,这才放心。 “对了小二,你知道今天那边店铺外围了那么多人是怎么回事?”展昭想了想。 “这个我还真知道,我的一个邻居刚好今天也在那里围观,他刚刚找我聊天正好和我说起这事来着。”店小二刚好听说这消息,见到展昭问起,便来了兴趣,正好可以和她八卦一下。 只见这店小二用手指了指桌上的银票,一脸笑嘻嘻的看着展昭。 “只要你告诉我,加上刚刚五十两银票,一共七十两银票都是你的。”展昭明白,只见她从荷包里又掏出一张银票。 今天运气不错,居然让他碰到这样的好事,这钱赚地太划算了,正好可以拿回家,找人重新盖新房,店小二想想就不错。 “你可能不知道,这二人的夫君就是刑闵琳的夫君,我们可是听说,本来那个得宠小妾以为刑闵琳离开后就可以扶正,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那高家老爷本来就不喜欢自家夫人的那些娘家人,所以在刑闵琳去世不久,便给他儿子重新定下了一门亲事,就是你们今天看到的那个正牌夫人。”店小二说的那是眉飞色舞,就好像自己亲眼目睹似得。 “那也太巧了一点。”展昭轻咳一声。 “所以那高府现在可热闹了,我家姑父的妹妹的表哥家的表弟正好在高府做小厮,这些事情也是听他和我说起的。”店小二低声对展昭说道。 展昭微微点了点头。 店小二很得意,“那个正牌夫人有高老爷撑腰,而她的娘家也不是个软柿子;至于那个得宠小妾因为深得高公子喜欢,再加上府里又有高夫人撑腰,风头也很甚,所以才会肆无忌惮的和正牌夫人明里暗里相争。” “只是没想到今天会这么严重,听说她们运气好,遇到了一个年轻的大夫,要不然那个得宠小妾腹中的胎儿恐怕是保不住了,只不过好像收费有些贵。”店小二说到这里,略有些遗憾。 毕竟再怎么听说,总和现在所见感觉还是有些差距的。 看来这高府也不简单,只是没想到在刑闵琳离开不久,他们高府便迎娶了现在的新夫人。 “我在给你说一件事情,那就是刑府那座老宅,现在就是一座荒宅。”店小二故意吊人胃口。 “怎么说?难道没人般进去居住?”展昭有些疑惑。 “那刑天七刚刚离开后确实有人般进去居住,不过啊没住多久,那家人就出了事情,于是那家人连夜卖房搬离了那里。” 展昭觉得有可能是刑府那两个女婿所为,毕竟刑府的那座院子是刑天七离开前找人卖掉的。 店小二好像知道展昭在想什么,“刚开始我们大家也是这么认为的,不过在那家人搬离这不久,高府就将院子买了过去,可是因为每隔一段时间,宅子里就会传出婴儿的啼哭声和女子的嬉闹声。” “高家知道后,还派家丁过去看过,但是那座院子却没有任何人在那里生活过得痕迹,大家都说那声音有可能是刑闵琳和刑怡琳,还有她们带着自家孩子。”店小二虽然对这一传言表示迟疑,但是因为大家传的有鼻子有眼,他还是觉得有一两分真实性。 “不过我到觉得,她们应该是不想高家住进去,毕竟刑闵琳之死怎么也和高家有一些关系。” 不管是有人故意为之,还是真是刑闵琳和刑怡琳所为,展昭觉得这里面应该有些她们目前不知道的事情,要不然为什么会将住进宅子里的人给轰走呢。 能打听的都打听了,展昭便出了茶楼,不疾不徐往前走去。 展昭觉得如果刑天七夫妇二人没有离开这里,恐怕他们二人有可能会落得和自家两个女儿一样的下场。 …… 云雅茹在客栈听了展昭回来后对她的讲述,只觉得今晚应该去探查一下那个已经荒废的宅院,还应该在暗中去探探高家,顺便再去打听打听那个落魄书生。 “没想到我们这么凑巧,刚进城就就碰上了高家的新夫人和他那得宠小妾,早知道当时我就多收点银钱了。”云雅茹调侃道。 “不过大人你说,他们高家会不会派人来客栈找你?”白玉堂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如果那个小妾真像传说中那么得宠的话,我觉得高府应该会派人找来,毕竟我们离开那间铺子就直接来到了这家客栈,只要有心之人稍微一打听就能知道。”云雅茹想了想,附而讥讽道:“毕竟她腹中可是怀了高家血脉。” ……… 月色映入大地上,展昭和白玉堂同时换上了夜行衣,不过今晚她们二人并不是一起行动。 通过展昭打探过来的消息,展昭决定前往刑府旧宅,也就是店小二说的那处荒宅,他倒要看看那里是不是真有鬼魂出现,还是人为。 而白玉堂却决定去高府一探究竟,于是二人便在中途分开了。 毕竟今天刚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有些东西正好可以借此机会探查一二。 “老爷,要不是姐姐,我也不会躺在床上,幸好碰上大夫出手相救,要不然你宝贝儿子可就真没了。”得宠小妾看到高公子走过来,慌忙从床上坐起来,还在不停地给正牌夫人上眼药。 “芸儿,为夫刚刚回来就已经听说了,你现在怀着身孕,以后还是少出门为妙。”高公子心里有些气恼,他这得宠小妾怎么不顾及一下腹中的胎儿,要不是碰上大夫医术高明,他这好不容易盼来的孩子就要胎死腹中了。 此时得宠小妾满心欢喜,觉得自家老爷最懂她,却不知高公子已经对她心生厌恶,要不是想到她腹中的胎儿,恐怕早已经让她去祠堂罚跪去了。 “你说老爷又去她房间了。”正牌夫人问向身边的嬷嬷。 “夫人,她毕竟腹中怀了高家的骨肉,老爷过去看她也是应该的。”嬷嬷不知该怎么劝自家夫人。 “你说的这些我都懂,只是我心里有些闷闷的。”正牌夫人不知心里想着什么。 “夫人,这孩子会来的,你现在还年轻,不用这么着急。”嬷嬷看着正牌夫人的表情,小声宽慰道。 “我知道,只是她今天打的这一手好牌,让我现在不能轻易出手对付她腹中的胎儿。”正牌夫人想想心里还是有些不甘。 毕竟她都还没怀孕,要是得宠小妾这回真的生了个儿子,那可就是高家的庶长子,这可不是自己想看到的。 这些人并不知道,他们今晚的这些谈话正好被白玉堂听见。 “夫人总会有机会的,再说她这胎也不一定真的就能生个儿子,到时候也有可能生个女儿不是?”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嬷嬷幸亏有你在我身旁,要不然我连一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 嬷嬷听到正牌夫人这么一说,心里非常高兴,毕竟这是夫人对她的信任。 第一百七十章 夜闯县衙 “你说这高家怎么就不消停一点啊?”一道甜腻腻的声音响起,有些不满的嘀咕道。 “我觉得能消停才怪。”落魄书生却是一脸不屑。 “确实如你说的那样,看来是我刚才着想了。”那道女声想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那要不你明天过去看看,借此去探望一二?”落魄书生的声音响起,只不过却眉头紧皱。 “行。”说完,这甜腻腻的女声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 因为太困了,并没有注意到落魄书生此时的神情有变。 原来落魄书生最近睡觉老做噩梦,心里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似得,要不然放在平时,他可没闲情关注高家那些破事。 这一对夫妇并不知道,他们刚刚的谈话内容正好被屋顶上的云雅茹给一字不漏的听了进去。 虽然他们是在闲聊,可是云雅茹觉得那落魄书生肯定隐瞒了什么,因为她从来没见过一个男子比女子还八卦的,这总觉得有些不正常,但是云雅茹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那是不是说,这高家其实早就和落魄书生勾搭在了一起,而他们迎娶刑府二女不过是为了谋划刑府的那些家产。 云雅茹摸着下巴,望着夜空,不禁在心里想着。 其实云雅茹可能不知道,自己刚刚的猜测虽然不全是真的,但猜到了一点。 …… 想到这里,云雅茹纵身一跃,朝县衙方向狂奔而去。 因为刑府曾去过县衙,不过只是结果不太好,不仅刑天七二人被打板子,最后还被里面的衙役给轰了出来。 云雅茹一路西行,转过几条街,便来到了县衙附近。 云雅茹心思一凛,观察了一会儿周围的情况,看准位置,纵身一跃,径直翻墙而下,进入了县衙。 云雅茹运转内力,避过县衙里的那些下人和衙役,飘动身形向书房而去,在这个过程中,可谓小心到了极致! 她可不想让人发现自己身穿夜行衣,这么晚了出现在县衙里。 就在这时有人说话的声音传来。 只听见一个妇人道:“老爷,现在天色已晚,不如喝点银耳莲子羹,顺便歇息片刻。” 她可是有些奇怪,自家相公自家清楚,没有特别的事情,他一般不会在书房待这么晚。 “你先放到桌上,我一会儿再喝。”男子想了想。 “老爷,这可是妾身亲自去小厨房给你熬制的。” 听到这里,男人将头抬了起来,放缓了语气,“辛苦娘子了,我这就喝,你也早点回去歇息吧,毕竟现在天色已晚。” “老爷,你可要趁热喝啊。”妇人顿了顿。 “对了,老爷,你这是在忙什么,要不要说出来,看看我能不能帮到忙?” “还不是那高家?” “不会是高家又给我们送来了孝敬钱吧?”除此以外,妇人暂时想不到其他的了。 “是送来了,还不少呢。”男子将一沓银票放在桌上。 “这么多,居然这回给了我们五百两。”妇人双眼放光,一点眼神都没有离开过银票,“说了有什么事情吗?” “这回可奇了怪了,那人什么要求也没提,只说感谢我们一直以来对于高家的帮助。”男子也觉得有些奇怪,毕竟这种事情,他之前还真没有遇到过。 “既然高家将银票拿都拿了过来,你就安心收下好了。依我看,高家是觉得老来麻烦你,心里可能过意不去,要不然我可猜不出,这高府到底为什么而来。”妇人将头抬起,说道。 “我并不觉得,毕竟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会钱给得也太多了点,不知高家这回找我又是所为何事,来人也没有好生说说?”男子总觉得这银票拿的有些烫手。 “老爷英明,果然是明查秋毫,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老爷的一双慧眼。”妇人趁机拍马屁道。 这话他爱听,男子心里想着。 “老爷,妾身就不打扰你了。”妇人很有眼力劲。 男子只觉得听自家娘子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一下就茅塞顿开。 “那你先回屋吧,我一会儿就来。”男子轻轻拍了拍妇人的手。 …… 那会不会是他们高府过意不去,毕竟这么大的事情,就算高府想拦恐怕也拦不了。 可惜这回居然让他们都猜错了,至于什么,暂时就不知道了。 说着,云雅茹便见一美貌妇人从书房里走了出来。 云雅茹心思急转,“也不知道,这县令好久才能离开书房,她还想进去仔细查看一番。” 也不知道是不是云雅茹念叨过猛,她没等多久,便见书房内变得一片漆黑,而后没多久,只听“吱呀”一声响起,从书房里走出来一个男子。 只不过这高家居然会送这么银票给县令,还是有些出乎云雅茹的预料。 看来她今晚这趟算是没有白来,只是不知他的账册放在哪里,一会儿可得好好找找。 …… 云雅茹唯恐生事端,在男子离开没多久,轻轻将书房门打开,轻手轻脚走了进去。 让雪花和雪球守在外头。 “一会儿有什么动静记得出声提醒我。” 雪花和雪球脑袋在云雅茹身上蹭了蹭,这才飞到不远的树梢上。 时隔已久,其实很多的证据和证人应该都不在了,虽然结果如何难以预料,但云雅茹还是决定试一试。 云雅茹小心的在里面探查,虽然现在书房没有其他人,但是她依旧保持着谨慎,接着月色寻到放在书卷的木柜,她顺势一摸,只听“吧嗒”一声响起,木柜后面出现了一个暗格。 云雅茹伸手向里面摸了摸,没想到却让她掏出来一个木头盒子,只不过这锁不知怎么回事,她费了好大番功夫也没有将木盒打开。 云雅茹不敢在书房待的太久,只得将其恢复原位。 她来不及离开书房,就听见了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云雅茹抱着木盒跃上房梁。 这时门从外面打开,云雅茹娇小的身影正好被梁木挡住,所以那人并没有看出任何端倪。 “可能是我多虑了吧,也可能是我错觉吧。”男子小声嘀咕了一句,而后将门重新合上。 没想到这人这么多疑,她都没想到他还会重新返回书房再次查看。 …… “大人,没想到你今晚也出去了。”白玉堂指了指云雅茹身上那身夜行衣。 “我这不是想去县衙看看,没想到在县令的书房里找出了这个东西。”云雅茹说着,将怀里的木盒往桌上一放。 “你们谁能将锁打开,我之前刚拿到时就试过了,不管怎么弄就是打不开。” “要不我用巨阙剑试试。”说完,展昭也不等其他人回答,直接抽出巨阙剑对准木盒的锁头劈了过去。 可是奇怪的事发生了,那锁还是完好无损的挂在木盒之上。 “这巨阙剑也算上古名剑,没想到居然连一个锁头都没有劈开。”展昭有些郁闷。 白玉堂上前仔细检查了一下,“这个锁应该是用玄铁打造的,而且这锁本身也不是普通锁,它就是一个机关锁。” 展昭听了后,也不失望了。 云雅茹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那麻烦将其打开,我倒想看看这木盒里装的是什么,居然能让县老爷将其藏在书房暗格之中。” 白玉堂微微点头,深吸一口气,将手直接放在锁里的机关闸上,缓缓向下扳去。 这一扳众人发现这机关闸里的轴承居然变得更紧了。 “这是不是锁死了。”云雅茹有些疑惑。 “这对于普通人来说,确实已经锁死了,但是对于我们这些习武之人来说,却不是这样。”白玉堂头也不抬,轻声说道。 云雅茹对机关锁一窍不通,但是她却知道白玉堂这样说,那一定有他的道理。 于是云雅茹又静下心来,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白玉堂开机关锁。 就在这时,只见白玉堂将机关闸朝里一扣,“嗑嗒”一声响起,而后就没有了动静。 “师弟,你这是打开了还是没有打开啊?”展昭指了指机关锁。 “师兄,你着什么急啊?”白玉堂转头瞟了一眼展昭。 白玉堂手又在机关闸上来回折腾了一番,虽然云雅茹没有看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是奇迹发生了,盒子里发出了一阵“轧轧”声响,盒子在这时打开了。 “现在让我们看看这木盒里到底装的是什么吧?”这个是见证奇迹的时候到了,云雅茹在心里默念了这样一句。 “没想到在这个木盒里还放着一个小木盒。”展昭道。 “ 说着,伸手拿起其中一本账册开始翻了起来。 “看来大人这次县衙之行收获满满。”白玉堂道。 “白兄,这个小木盒上面的锁不会也是机关锁吧?”云雅茹指了指。 “那倒不是。” “这个盒子你们别看它普普通通,其实是用沉香木制作的,你们可以闻闻,这盒子上面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白玉堂拿起小木盒,让展昭和云雅茹闻了闻。 接着白玉堂打开盒子,发现里面竟然除了一个瓷瓶,底下全部都是银票。 “这县令也太有钱了吧。”展昭感叹道。 “我当了这么久的县令,居然连十分之一都不到。”云雅茹数了数这些银票,只觉得人比人气死人。 “我的乖乖,这可是三十二万两啊。”展昭都不得不感叹道。 “大人,你知道这个药丸有什么作用吗?”白玉堂将瓷瓶打开,从里面掏出一颗药丸仔细看了看。 “我只能说,人服用这颗药丸后,会变得不是自己。”云雅茹顿了顿,接着道:“我给你们打个比方,比如展兄服用了这颗药丸,有可能她和白兄的关系会从师兄弟变成仇敌,当然也有可能从仇敌变成莫逆之交。” “听大人这么一说,我只觉得这药丸实在是太可怕了,我们还是将它直接毁了吧?”白玉堂听到这里,忙将手上的药丸重新放回瓷瓶里。 “我还是第一回听说世上居然有这样的药丸。”展昭道。 “这药丸的作用,我还是在一本古书上看到,要不然我也不会知道的这么清楚。不过制作这药丸确实并不容易,因为里面有好几种草药都不是那么好寻找到的。只是不知这位县令是从何处得到的?”云雅茹想了想。 第一百七十一章 账册入京 “你们看到没有,我从账册中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原来当年刑府发生之事,这县令也从中分了一杯羹。”云雅茹翻到其中一篇,让展昭和白玉堂看。 展昭一听,似乎挺感兴趣,抬手接过账册。 只见她一脸严肃,默默地看完了整本账册,“这位县令不简单啊,你们看这几页上的字迹,好像其中另有玄机。” “那应该隐藏着什么不想让旁人知道的秘密,也就是说,如果我们不解开这个秘密,那么对于这个账册我们只能知其一,却不能知其二。”云雅茹微微皱眉。 “确实正如大人所说,普通的账册确实不会这样记录,看来这县令防范的挺严的。”展昭道:“你们说,这本账册会不会其实就是一个记事本,只不过是以记账的方式记录在其中。” “展兄说的言之有理,有可能是为了隐藏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云雅茹点了点头。 “一般情况来说,这些罪犯为了自保,一般都会在这中间留下一些线索,好让自己出事时,方便其他人将其查出来。”展昭双臂放在桌上。 “这些人的思想还真是奇怪,一方面又想隐藏,一方面又想为自己留一条生路。”白玉堂有些感慨地说道。 “看来我们要好好将这些整理一下了。”云雅茹目光看向二人。 …… 白玉堂听到展昭这么一说,忙凑上前,顺着展昭手指的地方看去,“看来在他手上,不管是间接还是直接都有很多人,因为他的贪念而死。要不然一个小小县令这么多银票从何而来?” “你们还是过来看看这两本账册,那可全是这位县令大人行贿的铁证啦。”展昭将另外两本账册放在桌上。 “这样说来这位县令不止后期收了高府送来的好处,还在之前就已经算计上了刑府,不过这高家和那落魄公子正好让这县令从谋划刑府之事上跳出来,这样即使有人知道了他收高府好处,但和谋划刑府那一大滩产业来说,那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云雅茹只觉得这县令简直就是一个老谋深算的狐狸,和他相比自己简直弱爆了。 “幸好我们没有大张旗鼓去查,想来不会引起高府还有县令的警觉。”白玉堂托着下巴。 “不过我虽然贵为大理寺寺丞,但到底还没有就任,现在还没有权利去处置这位县令,看来我们明早用过早膳还是应该尽早启程,我怕耽误太久,到时候县令发现暗格里的东西被盗那可就麻烦了。”云雅茹手指在桌上有节奏的敲击着。 没想到短短时间内,她竟然查到泗水县县令贪污渎职的证据,这也算顺便为朝廷做点事。 “看来也只能这样了。”白玉堂叹了口气。 “这账册对我们来说即是绊倒县令的证据,又是一个烫手山芋,正如大人刚刚所言,趁他们还没有发现,我们还是赶快将其上交大理寺。”展昭想了想。 “展兄,白兄你们这次可有什么收获?”云雅茹这才将头抬起,看向对面的展昭和白玉堂。 “但是和大人的相比,我们这点收获却显得不足挂齿。”白玉堂摸了摸鼻梁。 这倒勾起了云雅茹的好奇心。 只是这账册关系重大,云雅茹决定等一会儿没人之时,将其放进贴身收好。 “好了,我们还是回去先将身上所穿的夜行衣脱下,免得一会儿被人看见了,那就不好了。”云雅茹说着,率先回了自己所住的房间。 被云遮住了说道,展昭和白玉堂这才想起自己身上所穿的衣服,毕竟她们现在是在客栈中,一切还是小心为妙。 …… 第二日风和日丽,阳光明媚。 这里虽然在官道上,但却离泗水县已经足足十里的距离。 大家一路还没怎么歇息,云雅茹刚刚听闻雪花和雪球来报,并没有什么任何人朝她们所在的位置追来,看样子那个县令恐怕还不晓得东西被盗。 “大人,不如休息一下好吗?这天气实在是太热了。”展昭嘴角挑了挑,总觉得这天气热得有些不正常。 “大家忍耐一下,多走一段路再说。”云雅茹撩开车帘,朝外望了望。 “师兄,你如果渴了,可以先喝点水润润喉。”白玉堂解下水囊朝展昭扔去。 展昭也不客气,接过水囊便大口“咕噜咕噜”喝了起来,只觉得心里凉快很多。 一行人又走了差不多两里地展昭道:“大人,前面好像有家茶滩。” “那我们就坐下喝杯茶吧,正好也可以让马儿喝点水。”云雅茹想了想。 “师兄,看把你给急的。”白玉堂看了看展昭。 “掌柜,给我们沏两壶好茶,再给我们来三斤馒头。”展昭刚一坐下,便对茶滩的掌柜招呼道。 “好嘞,三斤馒头、两壶好茶。”掌柜看到这么多人过来,马上应声回答道。 最近天热来喝茶的客官实在是比平时少了好几倍,今天云雅茹一行人对掌柜来说可是来的那叫个及时雨,最少他可以不用将馒头和茶水又拿回家。 “掌柜,你们这里怎么会这么热?”云雅茹看向给他们到茶水的掌柜。 “这现在都秋天了,也不知道最近怎么回事,今天这天气可是这几天最热的,都快赶上三伏天了。”掌柜说着,还用脖颈处的毛巾给自己额头擦拭汗珠。 “要是再热下去,恐怕有些地方都很可能会出现干旱,到时候粮食颗粒无收,我们都还不知道吃什么呢。”掌柜无力的叹了口气。 毕竟像干旱这样的天灾实在是不是人力可以控制的。 “不过我们这里还比较好,就在这不远处还有一条大河,只要里面的水不完全干涸,我就没什么可以担心的。”掌柜非常庆幸的说着,还用手给云雅茹一行人指了指方向。 “如果这样,你们还不如多买点粮食储备在家里。如果你们还有钱的话,不如再在院子里打一口深井。”云雅茹一小口一小口喝起茶水来。 对于云雅茹的提议,掌柜点了点头。 “公子吃完了这些馒头,一会儿我们可以在买些。”四九道。 “正好可以买些当干粮,只是这天气太热,还是不要买的太多。”云雅茹不得不提醒道。 …… “冰凌,你说她怎么还没到京城?”穆泽浩这几天越来越烦躁。 “主子,属下觉得应该是中途发生了什么事情,要不然按时间来说,今天云大人应该到了京城才是。”冰凌说完,眼观鼻,鼻观心的立在了一旁。 明明他知道茹儿本身武功不弱,身旁又有展昭和白玉堂二人在,一般遇到什么事情都能轻松解决,可是他算了算时间,明明该到的却硬是一个人影也没见着。 其实穆泽浩根本不知道,这是因为他爱上了这个叫云雅茹的姑娘,要不然也不会出现现在这样的情况。 身旁那几个暗卫心里只求云大人早点到京城,要不然他们这些属下可有些吃不消了。 …… 云雅茹一行人这次的阵容可是比上次从盂县到沧县强大很多,主要是之前从碧霞山救回来的女子不愿意离开,这次也一同随云雅茹出行。 经过二十余天的行程,云雅茹一行人终于看到了京城的城门口。 只见近百米高的城墙,尽显工匠之利,更是衬托出它历史的厚重。 距离城门口百米处,云雅茹撩开车帘,看着那些来来往往的商队,川流不息的人群,每一个人脸上都充满了笑意,还有两排岿然不动的守卫,都是她之前所在沧县不可比拟的,彷如一副盛世的画卷。 这让她想起前世看过的那些古装电视剧,看来古人诚不欺我。 云雅茹心里非常激动,毕竟从穿越到现在,她终于有机会见到了祈天国的京城,也不知道她有没有机会进入皇宫看一看,是不是和她前世见得紫禁城差不多。 种种迹象都表明,云雅茹人生将翻开完全崭新的一面,而她的仇过不了多久也该报了,要不然有些对不起原身死去的母亲,还有原身的哥哥和奶娘,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这身体的渣爹。 因为云雅茹在路上稍稍耽误了一些日子,故而城门口并没有人来接他们。 马车入城,不疾不徐前行。 幸好京城这地不太热,要不然这没空调、没风扇的日子她都不知该怎么过,只希望系统下回的奖励了有一些避暑装备,这样她以后就不用怕热了。 大街小巷充满着热闹的氛围。 “大人,我们是先去大理寺,还是先找院子?”白玉堂小声道。 云雅茹想了想,又撩开车帘看了看天色,初到京城,没有居所确实有些不方便。 “这样,劳烦展兄带着其他人去牙行看看,如果大理寺附近有院子,且价格公道,到时候可以直接买下,毕竟我们接下来都会待在京城。 如果大理寺附近的院子偏贵的话,就直接在京城郊外先买个庄子住下,剩下其他的到时候再说。”云雅茹想了想。 “我这里有一株百年野山参,如果到时候银钱不够的话,可以将它给卖了。”云雅茹说着,从马车里取出一个木盒。 “大人,这么贵重的药材还是先留着吧,万一到时候用的上呢。”展昭将木盒打开了一下,还是觉得有些可惜了。 毕竟百年野山参可遇不可求,贱卖的话,还是有些可惜了。 云雅茹倒是不这么觉得,毕竟现在解决住所才是最重要的,她可不想今晚还去客栈投宿,而且她现在还很年轻,想来也应该暂时用不上,这样还不如让这百年野山参做到利益最大化。 展昭见此只得将野山参收下,“大人如果价格合适话,是否需要将院子和庄子一起购买?” “如果是这样的话,到是可以一起购买,这样以后我们吃菜方便许多。”云雅茹想了想,最终点了点头。 她可是知道这京城的物价,一定比她之前待的任何一个地方都要高的许多,这买庄子一次性投入,以后他们吃饭吃菜就不用在花大价钱在集市上购买了。 她现在不得不为以后长远打算,毕竟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她接下来将会一直待在京城。 第一百七十二章 初到大理寺 “白兄,我们也该走了。” “好。” 云雅茹和白玉堂二人不多会儿便来到了大理寺,只见大理寺看起来无比端庄威严,特别是门口两只巨大的石雕麒麟,还有那写着大理寺的门匾让她有些移不开眼。 “二位,这里是大理寺,如没有其他事情,还请速速离去。”一个穿着大理寺差服,手拿长剑的男子走了过来。 云雅茹顺势从红莲身上跳了下来,从衣服里将文书和代表大理寺寺丞的身份玉蝶,递给这位手拿长剑的官员。 “没想到是新任大理寺寺丞云梦飞云公子。”那人说着将文书和身份玉蝶退还给云雅茹。 他也没想到这个新任大理寺寺丞会如此年轻。 “咳咳,正是在下。”云雅茹朝这位官员拱了拱手。 大理寺寺丞,这可是正六品的官位。 眼前这云梦飞(云雅茹),他们可是早就听说过了,想来能从县令直接提升到大理寺寺丞应该有什么过人之处吧,要不然不会晋升的这么快。 “在下姓玉,全名玉谨峰,目前任大理寺寺副一职,以后我们大家就是同僚了。”玉谨峰率先介绍道。 “鄙人初来乍到,以后还劳烦玉寺副多多关照,多多提点才是。”云雅茹道。 “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有空我将大理寺的兄弟们约出来,大家找地方聚聚?”玉谨峰脸上露出亲切和煦的笑容。 他们可是听说,她断案入神,足智多谋。 “好的,到时候你确定下地址直接告诉我就行了。”云雅茹想了想,也没有推迟,便顺势答应了下来。 “不知这位仁兄是?”玉谨峰一早就注意到了云雅茹身旁的白玉堂。 “这是我的护卫白玉堂。”云雅茹并没有打算多做解释。 玉谨峰刚刚就看出白玉堂不简单,只是没想到竟然会是云雅茹的护卫,这有些出乎他的意料,毕竟他可是听说云雅茹出生于寒门。 看来还是不应该先入为主,只是不知这云寺丞的老师是谁,竟然能教出如此优秀的学生。 “白玉堂……”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玉谨峰又喃喃自语念了好几遍,这才反应过来。 只是玉谨峰没有想到,堂堂锦毛鼠居然甘愿当这云雅茹的护卫,简直有点大材小用之嫌。 “失敬失敬。”玉谨峰转头看向白玉堂。 “哪里哪里。”白玉堂有些不好意思的轻咳一声,“这也是各位江湖朋友看得起在下。” “白少侠实在是太谦虚了,以后有机会大家能否切磋一番?” “可以。”白玉堂并没有拒绝,正好她也想领教一下。 毕竟她现在人生地不熟,看着眼前之人对她没有恶意,以后还是可以交往的。 “这边请。”玉谨峰将二人领进去,顺便帮云雅茹办好入职手续。 …… “玉寺副,这两位是?”段奕宏看见玉谨峰身边跟着两个陌生人。 “少卿大人,这位是我们大理寺新来的云寺丞。”玉谨峰顿了顿,指着一名身穿白衣的男子道:“这位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锦毛鼠白玉堂白少侠。” 说完,玉谨峰又转头看向云雅茹,“云寺丞,这就是我们大理寺的段少卿段大人。” “少卿大人。”云雅茹微微躬身作了一揖。 白玉堂也对段奕宏拱手一礼。 要不是今天他还有事,段奕宏一定会找机会和白玉堂好好切磋一番,毕竟这机会实属难得。 段奕宏将大理寺的腰牌递给云雅茹,“拿到这枚腰牌,云寺丞你以后就是我们大理寺的人了,只要你好好干,我们都会知道的。” 听到段奕宏语气忽然正式起来,弄得云雅茹都开始紧张起来。 云雅茹双手接过段奕宏手中腰牌,有些恍惚的回答道;“好的,少卿大人。” “玉寺副,你一会儿带着他们在大理寺稍微转一转,顺便熟悉一下大理寺的环境,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段奕宏说完,正准备离开。 …… 云雅茹突然想到什么,突然出声叫住了段奕宏,“少卿大人。” “云寺丞可是有什么要事?”段奕宏停下脚步,将头转了回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云雅茹,还带着一丝丝威压。 出乎段奕宏意料的是,这云雅茹不知什么原因,一点也没有其他人见到他时那畏畏缩缩的样子。 对此,段奕宏也是有些诧异。 他不知道这和云雅茹前世那些领导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我这有几样东西需要交于少卿大人定夺?”云雅茹说着,将沉香木做的小木盒还有三本账册,恭敬地呈到了段奕宏面前。 “这是?”段奕宏只是淡淡的了一眼,却并没有马上伸手接过,而是将目光又看向云雅茹,有些高深莫测的勾了勾唇角。 只不过段奕宏表情却变得严肃起来,示意云雅茹跟他进去。 “少卿大人,这个是账册还有银票,都是泗水县县令贪赃枉法的证据。”云雅茹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就如之前一样。 “你怎么会有这东西,它们又是从哪里来的?”段奕宏可是知道,这云雅茹本身就是沧县县令,所以很怀疑这些东西的出处。 云雅茹既然敢说就不怕任何人怀疑,于是她将在她们刑天七家借宿之事说了一遍,只是她并没有说出那晚见到刑闵琳和刑怡谢鬼魂之事,毕竟这种事情玄之又玄,而后又说了一下她们去泗水县查到的一些事情,以及机缘巧合之下,从泗水县县令书房的暗格里找到账册和银票之事又说了一遍。 就这样八分真二分假,将事情说完,而后云雅茹那双漂亮的眼睛,直直的看向段奕宏。 段奕宏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去查刑家之事,没想到却阴差阳错找到了这些。 段奕宏打开小木盒发现里面放了一叠银票还有一个瓷瓶。 “你居然没想过将这些银票占为己有,实属难得。” “少卿大人,这些都是不义之财,我又怎么能用的下呢。”云雅茹顿了顿,“少卿大人,我怀疑瓷瓶里的可能是毒药,你不如还是先看看这三本账册吧。” 段奕宏并没有追问云雅茹为什么知道,瓷瓶离得药是毒药,而是拿起一旁的账册开始一本一本翻了起来,他越看越生气,但是最后还是强忍住了。 这泗水县县令简直是把自己当土皇帝了,这事他一会儿还得和大理寺寺卿好生商量商量。 光这里的银票就有三十二万两之多,还不知道这泗水县县令还有没有其他私藏,这事可能还要向皇上当面禀明。 …… “云寺丞,这里是我们大理寺堆放档案的地方。”玉谨峰用手指了指。 云雅茹注意到档案室外面有重兵把守。 “玉寺副,不知进入档案室需要什么手续?” 云雅茹看向档案室,她打定主意,如果没有案件需要处理,她打算整天泡在档案室里,毕竟这样可以让她很快理解大理寺。 “你如果想进去借阅档案的话,需要得到大理寺卿或者大理寺少卿的同意。到时候你拿着他们写的批条,就可以进入档案室了,不过如果你要借阅的话,只能在档案室一旁的那间屋子里进行查阅,离开前必须将你借阅出来的档案归还回去。”玉谨峰道。 云雅茹点了点头,“也就是说,这些档案不能拿回家对吧?” “就是你想的这样。”玉谨峰点了点头。 “刚刚少卿大人跟我说了,准许云寺丞今日休息一日,好将家给安置好。” “劳烦玉寺副代我谢谢少卿大人的好意。”这段奕宏的情她领。 “应该的,应该的。”玉谨峰心想,就算没有少卿大人的叮嘱,交好一个既有潜力的新同事还是很有必要的,再说就算不能交好,最少也不能交恶。 …… “禀王爷,云大人已经进城了,想来现在应该在大理寺了。” 逍遥王府书房内,听到暗卫汇报。 穆泽浩脸上色笑意就没有听过。 外面一众暗卫心里也非常高兴,终于可以不用听自家主子发牢骚了。 “青影,你去查一查她的落脚点在哪里?”他还等着和她偶遇呢。 …… 展昭此时要看的房子是富商留下来的,不过富商的儿子因为经营不善,造成生意亏本,让她们不得不卖了房子和店铺,然后拿着银两,带着家人回老家。 这是一个两进的四合院,里面有三间正房,两边还各有两间耳房,左右两边还可有两间厢房,在这些房子中间居然还有游廊相连。 其次在后门附近还有四间倒座房,如果买下刚好可以安排这些女子入住。 只不过就是离马棚稍微进了一点,这对于她们来说也不算什么大事。 而且最主要的是这处房子保存的比较完整,在后院还有一口水井,最重要的是他们进来只需要简答打扫一下就可以马上入住,这让展昭比较满意。 最主要就是这座两进的四合院离大理寺只有两条街的距离,不算太远也不算太近,但胜在价格公道。 在这座四合院不远处就是这家富商的店铺,虽然地方不大,但胜在地理位置极好,要不是如此,富商也不愿意将这店铺一起出售了。 刚好云雅茹和白玉堂找过来,二人又进去看了一下,而且它的价格还在承受的氛围内。 要不是有那株百年野山参,恐怕将云雅茹全部家当加去来也买不起一房一铺。 云雅茹再次感叹居京城,大不易,现在手里银两只剩一小半了,如果还需要花费银两的话,她可能又要卖药材了。 与其将铺子放到那里搁置,还不如让其利润最大化,毕竟她现在手下还有那么多人要养活,特别是在这京城里,云雅茹不得不多考虑考虑。 上次所救的那些女子,云雅茹后来找机会都和她们签了死契,现在她在大理寺办公,暂时不需要这么多人,她打算让红叶从这些女子中找出两个擅长做厨的,然后对她们进行培训。 在选出一部分天赋稍差一些的女子,去铺里干活,这样的话,她刚刚买下的铺子就可以重新开业了。 到时候只要经营得当,跟着自己的这些人最少可以衣食无忧。 “四九,到时候我想让你暂时去铺子里当掌柜,等待找的合适的人选,你在回来当管家如何?”云雅茹想了想。 第一百七十三章 进宫面圣 “公子,如果小的去了铺子上帮忙,那屋里怎么办?” “我会让红叶先管着。”反正红叶现在也是女扮男装,让她暂时当个管家也不会有人说些什么。 毕竟让那些女子管账,云雅茹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但是四九就不一样了,他不仅之前在原身哥哥面前做过书童,而且原身一家对他还有救命之恩,更因为跟着她和她哥哥见过这么多世面,为人处世方面不是那些女子能比的。 当然最重要就是那些女子几乎全都不识字,当时虽然让展昭和白玉堂交过她们,但是效果却不明显,因为她们总觉得女子无才便是德。 四九还是有些放心不下红叶,他总担忧红叶女扮男装的身份被人识破,到时候反而会给自家小姐拖后腿。 “看来大人早就想好了。”展昭道。 “如果暂时没买铺子就算了,但既然我们已经将铺子买下,怎么也得将铺子经营的红红火火,要不然还真对不起我那株百年野山参。” 虽然云雅茹心里还在滴血,但是既然野山参卖都卖了,怎么也得将这笔钱给赚回来,这样她才会觉得好受许多。 “那大人想过店铺名字没有,总不好还叫原来的那个名吧字?”白玉堂问。 “要不叫锦心缘如何?”云雅茹想了想。 “好……好……好。”白玉堂听到“锦必缘”三个字,连说了三声好。 “那到时候找人重新做一副牌匾。” 既然决定下来,她们准备抓紧时间将店铺也打扫干净,然后再去京城附近的村庄寻找货源。 “到时候,还得劳烦佟画师给铺子画上几幅画。”云雅茹想了想。 “没事,反正大人也没亏待小的,只是不知大人到时候能不能赏小的一坛红叶酿的果酒?”佟画师一想到那味道,只觉得嘴里酒香四溢,甘甜无比。 “这要你好好干,等下次酿果酒之时,我会让红叶给你留上一坛。”云雅茹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将这大饼给他画上。 …… “寺卿大人,你对这些怎么看?”段奕宏将云雅茹呈给他账册和银票,放在了大理寺寺卿桌前。 “看来这云寺丞确实有几分能耐。”大理寺寺卿斐尧逸一边翻着账册,一边感叹道。 斐尧逸都没有想到,这云雅茹会在半路遇上这样的事情,而且还能在泗水县县令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将这么重要的证据找到。 更重要的是,云雅茹并没有鲁莽行事,再来大理寺后除了将事情告诉段奕宏外,并没有到处宣扬,从这点上可以看出这云寺丞非常聪明。 “正好最近皇上在抓这方面的事情,这个泗水县县令也算踢到铁板上了。”斐尧逸顿了顿,“一会儿用过晌午饭,你和我一起进宫面圣。” “好。”段奕宏微微点了点头。 “那我们事不宜迟,这就进宫禀告皇上。”斐尧逸想了想,还是改变的注意。 …… “拜见陛下!”斐尧逸和段奕宏齐齐对坐在御书房中的皇帝行了一礼。 “二位爱卿免礼!”穆泓睿道。 “斐爱卿、段爱卿这个时候过来找朕可是有要事?”穆泓睿看了看大理寺寺卿和少卿。 “皇上,您还是先看看这三本账册吧!”斐尧逸说着将三本账册呈了上去。 只见穆泓睿身边的太监总管将三本账册接过,而后将其放在案基上。 “这些是?” “回禀皇上,这是泗水县县令贪赃枉法、草菅人命的证据。”说着,斐尧逸又将小木盒給拿了出来。 穆泓睿听后勃然大怒,没想到在自己统治下,居然还是有这样的毒虫存在。 虽然他知道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但是一个小小县令就能如此猖狂,这还是有些超出了他的预料,看来还是朕太仁慈了。 “这里有三十二万两银票,是云寺丞在发现账册的地方一起找到的,还请皇上过目。”斐尧逸接着道。 “李德海,将东西给朕呈上来,朕倒要好好看看。”穆泓睿偏头看了身边太监总管一眼。 “皇上,老奴已经清点过了,这里确实有三十二万两银票。”李公公接过木盒,将其打开,而后经过皇上同意,拿出来数了数。 “只不过木盒里还有一个小瓷瓶,老奴看不出这里面装的是不是毒药?”李公公从瓷瓶里到处一颗药丸,捏在手里看了看,而后又拿出一根银针扎了下去。 “你现在带着这个小瓷瓶去一趟太医院,看看魏太医是否在,如果在的话,让他检查一下,而后再回来禀告与朕。” “是,遵旨。”李公公应声完,便拿起药丸离开了御书房。 “斐爱卿,你们这证据可找的真及时啊!” “回皇上,这三本账册和那三十二万两银票都是云寺丞无意中发现的。”于是段奕宏将云雅茹之前和他说的事情,又在穆泓睿面前复述了一遍。 “这个云寺丞不会就是朕最近才封的那位吧?”穆泓睿随手拿起一本账册认真看了起来。 穆泓睿为什么记得云雅茹这个人,那不得不提穆泽浩这个逍遥王爷。 “皇上圣明,这云寺丞确实是国家栋梁之才啊。”斐尧逸拱手道。 穆泓睿一本账册看完,又挨个将剩下两本账册拿起来看了一遍,越看让他越心惊,没想到一个小小县令居然这么有钱,而木盒里的那三十二万两银票还不是全部。 看来这县令是奉行鸡蛋不能放一个篮子里,要不是又这三本账册在,皇上还发现不了这些。 云雅茹现在还不知道,因为账册之事,当今圣上已经开始暗中注意她了。 不过云雅茹如此年轻就有这等政绩,确实难得。 斐尧逸这马屁刚好拍到了点子上,穆泓睿的也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让整个御书房的温度又恢复了几分。 “这个云寺丞到是给朕递了一把好刀啊,朕刚好可以用它来杀鸡儆猴,以儆效尤。” 穆泓睿想到入不敷出的国库,他就恨不得将这些蛀虫给掏心挖肺,而他们既然一直在懵逼朕的眼睛。 “皇上,英明。”斐尧逸和段奕宏齐声道。 “段爱卿,你立即带人前往泗水县查明真相,切不可草率结案。”穆泓睿想了想,而后将账册重重向桌上一拍。 “臣一定尽快查明事实。”段奕宏道。 “皇上后两本账册里面,臣怀疑里面记录了这泗水县县令和其朋党之间的联系。”斐尧逸想了想,还是上前一步对穆泓睿禀明。 “那这个工作,朕就交给斐爱卿来办。” “皇上,臣一定竭尽所能将事情办好。 “既然这样,那斐爱卿和段爱卿就先退下吧。” “是,皇上,臣等告退。”斐尧逸和段奕宏齐声应道。 …… “皇上,刚刚魏太医已经看过了,他说这瓷瓶里的药丸毒性太强,他也是曾经在一本古书上看到过,这一回还是第一次见到实物。 而这药丸虽然不会使人的身体受到伤害,但是在服用后却可以使你的亲人变成仇敌,也可以使你的仇敌变成朋友,只不过这药丸唯一不足的就是有一个使用期限。如果过了这个期限,那人没有继续服用这枚药丸,那么这药丸对人造成的影响会慢慢变淡。”李公公恭敬地躬身一礼。 “魏太医让老奴告诉皇上,说这种药丸有些药材难寻,制作量应该不是很大,但还是让皇上平时多注意一下。” 药材不好找,这对于穆泓睿来说确实是一个好消息。 “皇上,魏太医还说,皇上平时可以多注意一下周边的事情,如果一个人突然有一天前后反差太大,这个人很有可能服用了这样一种药丸,当然还有其他的可能。” “朕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世上还有如此邪恶之药,这不是简直乱套了吗?”穆泓睿听后怒气再也压不住了,他不知道这世上为什么会有人炼制如此邪恶的药丸。 穆泓睿不敢想象,万一他身边的那些亲信被人喂下这种药丸该怎么办?那不是自己的生命安全都得不到保障了嘛。 想到这里,穆泓睿后背突然冒出许多冷汗,只觉得哪哪都不安全了。 他现在很想知道,瓷瓶里的药丸这泗水县县令是从何处得来的。 “李德海,你现在去一趟大理寺找到段少卿,那他务必问出这瓷瓶里的药丸是从何处得来的,而后再将泗水县县令一家押解回京,朕准备到时候当众问斩犯事之人。 正好那些抄家所得银两,到时候一并收归国库。” “是,皇上。” …… “王爷,没想到云大人刚到京城就给皇上送了一个大礼。” “什么大礼?弄得这样一惊一乍的。”听到“大礼”二字,穆则浩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账册和银票。” 云大人竟然找到了泗水县县令贪赃枉法的证据,这到是令一众暗卫汗颜,只觉得这云大人太勤恳了,来京路上还不忘职责所在。 “这到是一份很不错的大礼,本王相信皇兄一定相当喜欢,毕竟这可是一份很不错的及时雨啊。”有了泗水县县令的开头,其他事情就好办多了。 云雅茹相信很快就会有很多金银财宝进账,虽然有些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最终还是将心里的疑问给问了出来。 不过云雅茹相信,皇上有了这些东西,那些干旱带来的变数还是假装不知道为好。 …… 云雅茹脑海中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 “宿主,所交账册和音量已被皇上所知,大理寺寺卿和少卿两位大人正在办理此时,我相信过不了多久刑府一家所含冤屈将会被昭雪。” 阿书一知道这件事情,便想将好消息告知自己的宿主。 这件案件虽然后续工作不是以她为主导,但也算部分完成了,只是可惜了没有实物奖励发出,毕竟泗水县县令还没有被真正处置。 听了阿书的解释,云雅茹也没有在过多纠结,因为阿书说的那些都是事实。 …… 是夜,云雅茹想到明天就要正式在大理寺工作了,心里兴奋地有些睡不着觉。 “你怎么来了?”云雅茹看到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穆泽浩,先是一愣,心里虽然有许多疑问,但还是没有问出来,总觉得这样不是太好。 第一百七十四章 顿悟画舫失火 “想你……茹儿,你想我没有?”云雅茹此时呆呆的模样,惊喜的神情,无形中取悦了穆泽浩。 “想了,天天都在想。”她怎么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云雅茹有些脸红的,忙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有点欲盖弥彰的感觉。 “哈哈哈……”穆泽浩伸手揽过云雅茹,深深呼吸着她的体香,这才让他感觉刚刚不是幻听。 “我的茹儿实在是太可爱了。”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怎么没有声音了? 穆泽浩正在奇怪,低头一看,这才发现云雅茹不知何时已经睡着了。 本来心里还有很多话想对她说,看来只有找下次机会了。 雪花和雪球感觉自己被喂了狗粮,鸟眼珠子转了转,张开翅膀,捂住了自己的鸟眼,这才觉得舒服许多。 毕竟它们现在还是单身鸟,很怕看了这些东西长针眼。 …… 次日清晨醒来,云雅茹发现穆泽浩已经不在屋里了,看来他应该早就离开了吧。 云雅茹抛开烦恼的思绪,拿起那把古剑来到院中开始舞了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才见到穆泽浩的缘故,她的剑法中带着丝丝潇洒和缥缈,让云雅茹完全沉浸在其中。 随着云雅茹一遍一般的舞动,围绕在云雅茹身边的落叶越来越多,而她并没有就此停止,反而是她的剑法再也没有原来的固定招式。 好像让她犹如醍醐灌顶,拨开了云雅茹眼前的迷雾一般,让云雅茹感觉自己进入了一种奇特的状态。 都说剑随心动,云雅茹此时正是如此,正因为是从心的随意比划,给云雅茹心中带来了无尽的惊喜,从而不知不觉中也让她的剑法比之前更上了一层楼,这机缘可以不渴求。 “没想到大人的剑法居然走到了我等前面。”展昭从心里感叹道。 “展兄,我相信你和白兄也可以的,只不过现在只是暂时机缘未到而已。”云雅茹可不像因为她自己,而给展昭和白玉堂带来心里上的压力,让就有点得不偿失了。 “大人说的是,是我等着想了。”白玉堂只觉得自己刚刚和师兄一样有些魔怔了,这对她们这样的练武之人来说是一大忌讳。 云雅茹没想到自己一句话,居然让展昭和白玉堂双双顿悟了,这悟性让她都忍不住羡慕。 顿悟是一种玄奥的状态。 展昭和白玉堂二人好像很享受这个过程,她们身上的气势随着她们此次顿悟也发生了些许变化,只不过现在还暂时不明显而已,要不是云雅茹一直关注着她们,她可能也没有感觉到,这正是顿悟给人带来的奇妙之处。 “师……”蔡定儿刚刚说出一个字,就被云雅茹捂住了嘴巴。 “定儿别打扰你师傅和你师伯。”云雅茹对着蔡定儿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奇_书_网 _w_w_w_._q i_s_u_w_a_n_g_._c_c 蔡定儿虽然不明白云大哥为什么不准他说话,但还是乖乖地点了点头,云雅茹这才放心将手拿开。 “一会儿你师傅和师伯从入定中醒来,你自己去问她们两个就知道为什么了。”云雅茹蹲下身子小声地对蔡定儿道。 蔡定儿一脸黑线,怎么不管师傅、师伯还是云大哥都喜欢揉自己头发,他都有些害怕自己的头发哪天会不会突然秃顶。 眼前出现秃头蔡定儿地样子,只要一看到那画面,他就觉得头疼。 …… 第二日用过早膳,云雅茹换上新的官服,便和展昭、白玉堂一起去了大理寺。 之所以展昭和白玉堂能够顺利进入大理寺,还是因为昨日云雅茹和少卿段大人提了一句。 对于展昭和白玉堂的威名,大家早就有所耳闻,只是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见面而已。 “二位大侠能来我们大理寺,我和寺卿斐大人求之不得。”少卿段大人只觉得这比买卖相当划算,简直是买一送二。 “那他们二位以后就在云寺丞手下供职就好了。”少卿段大人也算卖云雅茹一个面子,当然最重要还是因为展昭和白玉堂这两个人了。 …… “玉寺副,你这是要去哪里啊?”云雅茹看着匆匆忙忙朝外走来的玉谨峰,心里却想着,难道有什么案子发生了吗? “云寺丞看到你实在是太好了,刚刚有人来大理寺报案,寺卿斐大人让我们一起去一趟案发现场看看。”玉谨峰听到云雅茹大人声音,抬头看去。 “玉寺副能和我说说具体是怎么回事吗?”云雅茹有些好奇的问了出来。 “听说礼部尚书嫡次子赵之杰在和两位朋友游湖过程中,不知何故画舫突然失火,一行三人皆不慎落入水中。 赵之杰因为不习水性,虽然被人救起,但现在还处于昏迷中,而且我听来报案的说,这嫡次子此时还发着高烧,太医看过后曾断定,如果赵之杰明日还不能醒过来,恐怕想要苏醒会更加困难了。 而且这赵之杰从小就得他祖母的喜爱,这祖母一听闻这个消息,就开始大发雷霆,还让赵大人又去请了几个相熟的大夫来对赵之杰诊脉,可结果确是一样的。 这不一下就惊动了我们大理寺,眼下寺卿斐大人和少卿段大人另有要事需要处理,听说云寺丞断案入神……” 玉谨峰哗啦哗啦讲了一大通,云雅茹算是明白过来了,他们就是想看看她的断案能力,是不是像传言中所说的那样。 云雅茹自己也觉得这个是个好机会,如果能将这样一案给成功破获了,那么她在大理寺也算彻底站住了脚。 “这礼部尚书嫡次子也算倒霉,难道他们游湖前没有检查过画舫?”云雅茹有些惊愕。 “确实倒霉,三人一起游湖,只有他一人现在还在昏迷当中。”玉谨峰点了点头。 “那我们先去画舫看看,然后再去一趟礼部尚书赵大人的府邸,我想亲自会会这个赵之杰。”云雅茹顿了顿,“当然另两个人那里,我也想去看看,顺便找他们问问当时的情况。” “这个恐怕要让云寺丞失望了,画舫被打捞上来只剩下一些零散的不架子了,而赵之杰恐怕现在还没有醒过来,至于其他两个人,因为当时大火烧的突然,他们又急得逃命,恐怕也说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玉谨峰愈发的烦恼起来。 云雅茹想了许多,最终只说了一句话,“这事情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但在我亲自看过前就下结论还有些为时尚早。” 因为云雅茹鼻子里已经闻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 玉谨峰表示赞同,因为他知道光听报案人所说的这些,确实无法马上推断此次画舫失火到底是人为还是天灾。 …… 没过多久,一行人便到了静月湖。 此时的静月湖一切风平浪静,看不出一丝画舫失火的痕迹。 “大人,只有这几块临散木板漂流在湖上,被我们的人给打捞上岸。”只见一个身穿大理寺服侍的衙役走上前,向他们一行人禀告。 云雅茹蹲下身子,翻来覆去仔细观察了每个木板,发现确实在上面看不出任何痕迹。 但是她还是觉得这火来的怪异,总觉得人为的可能性要大于天灾许多。 云雅茹拍了拍袖子,重新站了起来,“画舫失火时,岸上可有人目睹到失火的整个过程?” “属下等接到命令赶过来时,就已经让人去四周询问去了,想来很快就能知道结果。”这衙役恭敬地回答道。 “既然这边暂时没有什么新的线索,玉寺丞我们不如一起去一趟礼部尚书的府邸?”既然是一起破案,云雅茹还是决定拉上这个玉谨峰,毕竟她对京城一点都不熟悉。 玉谨峰也知道这一点,便在路上和云雅茹简单说了一下这个礼部尚书和他的嫡次子赵之杰赵公子,好让她对他们有一个大概的了解。 玉谨峰好意,云雅茹心领了,算她欠他一份人情,以后找机会还他就是了。 …… “启禀老爷。”礼部尚书府上的管家走了进来,对着赵大人恭敬地说道。 “是不是大理寺的斐寺卿来了?”赵大人将头抬起。 “不是,是大理寺的云寺丞大人和玉寺副大人。”管家摇了摇头。 “这个云寺丞是何人,我怎么没有听说过此人?”赵大人有些好奇。 “老奴听说,这云寺丞大人才到大理寺任职。” …… “参见赵大人。”云雅茹和玉谨峰齐声道。 “二位免礼,请坐。”赵大人用手示意。 “谢赵大人。”云雅茹拱手道。 “云寺丞不知画舫之事,你们大理寺查的如何了?” “回赵大人,此案大理寺正在调查。” 云雅茹看了眼坐在那里的礼部尚书赵大人,想了想,还是如实回答,但语气却非常客气,毕竟今天想看一下赵之杰的情况,还要眼前之人答应才是。 赵大人一听这话,想到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儿子,他脸色一下就不太好了。 “那你们大理寺准备好久给老夫一个交代?” 这话可不好回答,毕竟这事情具体怎么回事,云雅茹还没有问过几位当事人,所以侧头看了看坐在一旁的玉谨峰,用眼神和他进行短暂交流了一番。 “还是劳烦赵大人让人带我们去见见令公子,我想当面看看?”云雅茹虽然是在询问,但是语气却非常坚定。 “云寺丞这恐怕不合适吧?杰儿他还没有醒过来。”赵大人立即反对道,就算此时赵之杰醒过来,他也不想让人去打扰他。 “我略通一些岐黄之术也许还能帮上忙也说不定呢。”云雅茹不得不暴露自己会医术这件事情。 赵大人还是有些不相信云雅茹,毕竟他们家可是请了城中的名医,还有宫里的太医过来诊脉,他们得出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赵大人试试又有何妨,难道您不希望自己儿子能够尽早醒来?”云雅茹抓住赵大人的弱点,在赵之杰身上下功夫。 赵大人想了想,还是决定亲自带他们去看看自家的嫡次子,因为他也希望赵之杰能够早点醒来,要不然他怕自家母亲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毕竟她岁数已经这么大了。 “行,那云寺丞跟我来吧。” 赵大人现在的心态,那就是死马当作活马医。 第一百七十五章 询问案情(一) 云雅茹进入屋内,坐在床边仔细地给赵之杰把了把脉。 云雅茹这才转身,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令郎是中了紫金花之毒,加之落水受了风寒,致使他出现昏乱之症。如果赵大人相信我,我可以给令郎开个药方,只不过其中有两味药材有些难寻。” 赵大人心里还在打架。 左边说——相信她,也许杰儿还能醒过来。 右边说——别相信她,难道她的医术还能比得过京城的名医和宫里的太医不成? 赵夫人见自家老爷还没有下定决心,眼睛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杰儿,“云大人,劳烦你给开个药方,我这就让人去找那两味药材,只是这时间上恐怕有些来不及。” 毕竟之前名医和太医都说,如果杰儿在不醒来,恐怕将会一辈子这样躺在床上。 “我可以给令郎针灸,再配上我手中的药丸,可以帮你将紫金花之毒压制一个月的时间,只要你们能在一个月内找到那两味药材即可。”云雅茹想了想。 “云寺丞,老夫想问一句,如果一个月还是找不到那两味药材,我家杰儿会如何?”赵大人听到云雅茹这么一说,虽然有些易动,但还是决定问清楚再说。 “赵大人,我这样和你说吧。不用药,你家令郎最坏就是成为一个活死人;如果一个月没有找到那两味药材,你家令郎可能会永远没有醒过来的机会了。”云雅茹将要说的都说了,至于他们怎么选择就看自己了。 “老爷啊,我们还是听云大人的吧,最撇杰儿还有醒过来的希望……”赵夫人虽然话没说完,但是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而且你也不想婆婆白发人送黑发人吧,我可瞒不住啊。”赵夫人等了一会儿,见自家老爷还没什么反应,便又下了一击重锤。 “好,我让管家去将云寺丞叫回来,想来他们应该还没走远。”赵大人知道自己在不开口同意,自家娘子和娘都会说他的。 …… “云大人。”管家说话的语气软和不少,毕竟他们家老爷现在是有求于云雅茹,为了自家少爷能早日恢复正常,他也是够拼的。 云雅茹一行人本来已经走到了大门口,听到管家的声音,云雅茹停下了脚步,“管家,可是赵大人想好了?” 管家没想到这个年纪轻轻的云寺丞居然如此聪明,他都还没开口,她便已经知道了他叫住她的来意。 “没想到被云大人给猜中了。”管家脸上表情有些僵硬。 “那劳烦管家带我去见你家赵大人吧。”云雅茹也没有多说,和玉谨峰、展昭、白玉堂简单交代了一下,便跟着管家重新回到了花厅。 “云大人,我们夫妇二人刚刚已经商量好了,还请你现在开药方,我们好派人去寻药材。”赵夫人一见云雅茹的身影,马上迎了上去。 “可是可以,只是劳烦帮我准备笔墨纸砚。”云雅茹也不是一个啰嗦的人,既然跟着管家返回花厅,便是答应下来了。 “云寺丞,老夫今日暂且相信你,但如果我们按照你的药方给杰儿服用,他还是醒不过来,那到时候可别怪我不客气。” 赵大人虽然同意了自家夫人让云雅茹给赵之杰治疗,但还是要将丑话说在前头,毕竟他对眼前这人并不熟悉。 “这样的话,还请赵大人按照专人熬药,喂药,如果因为你们自身的原因造成令郎未见好转,那到时候还请赵大人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 云雅知道后宅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这件事情大理寺交由她来调查,她可不希望中途在出岔子。 赵大人听到云雅茹这番话,都快气爆了,没想到这云寺丞简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这些话都敢说出口,也不怕到时候他借机将她给问罪了不成。 要不是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赵大人还真不想让云雅茹给自家杰儿诊治,他心里已经想好了,儿子没事还好,如果中途出现什么意外,他一定要让这云寺丞陪葬,他到时候可不管事实如何。 云雅茹突然无意中看见赵大人那一闪而过的阴狠眼神,便知这人恐怕不好对付,可是她却知道自己刚刚入京,如果不将赵之杰医治好,到时候如果没有抓住所谓的凶手,她的日子一样不好过,哪让她才进大理寺,又恰巧受理了这件事情。 其实说穿了,云雅茹其实是在赌,毕竟从目前她以了解到的那些消息来看,这个所谓的凶手影子她都还没摸到呢。 云雅茹现在是做了最坏的打算,就算到时没有抓住所谓的凶手,只要能救活赵公子,想必赵大人也不至于怎么为难她,而且说不定还能有意外的收获也不一定。 云雅茹也是基于这个考虑,这才选择暴露自己会医术这件事情,从目前看来利大于弊。 云雅茹坐下,拿起笔很快便将药方开好。 “赵大人,我在纸上打了圈的药材,就是刚刚给你说的那两味药材。我这药方是一副药的量,赵公子需要三副药。”云雅茹给赵大人指了指,“到时候熬好后,第一天加倍,从第二天起恢复正常,第五天后减半。” “云大人那多久可以给我儿针灸呢?”赵夫人有些焦急地问道。 “我一会儿去看过另外两个落水者后,回家将针灸包和药丸拿上,再来登门拜访。”云雅茹想了想。 “那就麻烦云大人多费心了。”赵夫人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只是眼睛瞟了眼一旁的玉谨峰,又住了嘴。 “我想请问赵大人和赵夫人,令郎可是有什么仇家?” “不知云大人为什么会这样问?”赵夫人因为担心杰儿,所以没有多想,便直接问了出来。 赵大人只是微微一想,便心中明了。 “第一,画舫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失火;第二,令郎所中紫金花之毒,我只是偶然间在一本古书上看到,要不然我也没有办法。”云雅茹道。 “杰儿虽然有些不着调,但是本性不坏,和他结交的那些公子品行还不错,想来应该没有仇家才对。”赵大人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 “那劳烦赵大人和赵夫人好好想想,我等就先告辞了。”云雅茹拱手道。 “管家送客。”赵大人大喊道。 …… “没想到云寺丞居然会医术?”玉谨峰在知道云雅茹会医术之时,眼里还闪过一丝惊讶。 “略懂而已,我只不过碰巧知道紫金花毒该怎么解。”云雅茹没承认也没否认。 玉谨峰对于云雅茹这话并不相信,因为他在一旁暗中观察过赵大人夫妇二人的反应,那并不是用略懂就能解释的通的。 既然云雅茹不愿多说,他也没有多问,毕竟他玉谨峰和云雅茹这才认识没多久。 “劳烦玉寺副带路,我们还是抓紧时间去另外两家吧。” 玉谨峰点了点头,现在只希望能够从那二人嘴里能够问出些东西来。 云雅茹却在心里想着,为什么从画舫失火中救出来的三个人,只有赵之杰现在还是昏迷不醒,这有些说不过去。 可是如果现在就将矛头转向另外两个人,云雅茹觉得又有些牵强,毕竟三人同时出现在画舫,从明面上来说,怀疑另外两个人对赵之杰下手这也是可行的,只不过这样的证据未免太明显了,让云雅茹有种天上掉馅饼的感觉。 …… “云寺丞那我们不妨先去单府吧?它离礼部尚书家不远。” “那劳烦玉寺副给我们简单讲讲,这单府和这单家公子?” “云寺丞,我们一会儿要去的单家公子是单府二房的嫡子,单家大房为现今的单侯爷,只不过现在已经落魄了。 这单府二房到是靠着自己,经过科举考试,在翰林院担任侍读一职,虽然品阶不高,但是比起只知道逗鸟遛狗的单侯爷来说,在各位大臣眼里那人缘可是好太多了。” 云雅茹不置可否,但也点了点头。 刚到单府,展昭便上前重重叩响门环。 不多时,便有一个管家摸样的人将门从里面打开,抬头看向身穿大理寺官服的各位官爷,便立马将人迎了进去。 “玉寺副,你们来啦。”管家稍微一想,便知各位是为画舫失火之事而来。 “听说你家公子现在在府上,我们想问一下画舫失火当时的情景?”云雅茹询问。 “幸亏我家公子跳湖及时,要不然现在可能已经不在了。”管家道。 “我们刚刚从赵府过来。”白玉堂突然插话道。 管家虽然还有些不明白,但还是引着众人去了偏厅。 “各位大人麻烦现在这里稍时休息片刻,老奴这就去请公子过来,顺便也好和老爷说一声。” 众人都点头。 “来人,给四位大人上茶。” …… “老爷,大理寺玉寺副,还有三名老奴不认识的大人正在偏厅用茶,他们是为画舫失火之事而来。”管家敲响了书房门,对单大人禀明道。 “我先去会会各位大理寺的同僚,管家你去将此事告知朗儿,让他来偏厅一叙。”单大人说完,大步离开了书房。 “各位大人久等了。”单大人刚到偏厅,便对云雅茹四人拱手道。 “单大人。”云雅茹对着单大人也拱了拱手。 “这位是?”单大人只觉得有些面生。 “我姓云,乃大理寺新上任的寺丞。”云雅茹介绍的非常简单。 “云寺丞大人。”单大人一听这官职,便不敢摆谱,再说单侯爷那里也大不如前。 其他三人也对着单大人拱了拱手。 “不知令郎身体如何?”云雅茹关切的问道。 “多谢云寺丞大人关心,小儿已无大碍,只是还要静养一段时间。” “那就好,那就好。”云雅茹说完,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 一炷香时间,单子剑来到了偏厅。 “听管家说有大理寺大人过来问画舫失火之事。” “我们就是想问一下,画舫失火之前,单公子可看到有谁出现在画舫附近?画舫上可闻到火油的味道?”云雅茹想了想。 “我和李延到画舫时,赵之杰已经坐在了画舫之中,本来我们还约了其他人,不过他们临时有事。那天就没有出现在画舫。”单子剑道。 第一百七十六章 询问案情(二) “对了,我想起来了,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和大家说。 当时有人约我在雨竹轩谈事,那里正好离画舫不远,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画舫。 我看到肖家二少夫人正好出现在画舫附近,她当时好像正和一个我不认识的女子在湖边争吵些什么,因为我是无意识抬头看见的,也不知道对大理寺破案有没有什么帮助。”单子剑顿了顿。 “至于画舫里有没有火油的味道,我倒是没有闻到。”单子剑对此很遗憾。 云雅茹也没有失望,毕竟听单子剑这么一说,她们还真发现了新的线索。 “劳烦玉寺副一会儿告诉我李府在什么位置,我们三个好过去询问。至于玉寺副你呢,我想劳烦你亲自去一趟肖府,去会会刚刚单公子所说的那个肖家二夫人。” 云雅茹将头转向玉谨峰,毕竟这样她们可以节省很多时间,因为她一会儿还要去一趟赵府。 玉谨峰想了想,点了点头,他也知道那赵公子的病情有些急,而且还不能拖太久。 只是他没有想到,云寺丞会不休息一下,又直接前往下一户人家,让玉谨峰不得不佩服云寺丞的行动力,只是不知道云寺丞是新官上任才这样做,还是本来她就是这样一个人。 云雅茹可不知道玉谨峰现在的想法,如果知道,她一定会说你想多了,她本来就如此。 毕竟案情拖得越久,对破案越不利,她情愿先忙会儿,等案件结束再好好休息休息。 …… 于是一行四人出了单府后,便兵分两路。 “大人,不如让在下用轻功先回一趟家里。”白玉堂突然开口。 “也行,那就劳烦白兄了。”云雅茹拱了拱手。 话音刚落,白玉堂脚尖一点便已消失在二人面前。 “大人,你突然暴露自己会医术这件事不要紧吧?”现在只剩下她们两个人,展昭这才小声问道。 “不要紧,就算皇上知道了,对于我来说,目前利大于弊。毕竟我们刚到京城,根基尚浅,有了这个引子,可以让我很快了解京城中的一些事情。” “再说,那些人不到万不得已也不会得罪一个大夫,毕竟他们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生病,会受伤。” 云雅茹还有一句话没说,就是有逍遥王穆泽浩在,他也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人欺负了不是。 当然这句话目前也就自己在心里说说而已,毕竟明面上他们两个还是陌生人。 云雅茹没说完,以后得事情以后再说,毕竟到时候会怎样又有谁说得清楚呢。 展昭微微点点头,虽说利大于弊,但还是有弊端在,她平时会多注意些。 幸好京城里的人还不知道大人也会武功,而且还不弱,要不然不知道那些人会怎么想。 “大人听了单子剑的讲述,在下觉得这起画舫失火案最少应该有两个不同的凶手,我大胆猜测,如果放火的是肖家二夫人,那么赵公子中毒一事怕是另有凶手。”展昭皱了皱眉,分析道。 “展兄,你分析的非常在理,只不过赵子杰是怎么中了紫金花之毒,我们暂时还不得而知,毕竟画舫已毁,残存的几块木板怕是很难从中找到新的线索。”云雅茹想了想。 “大人,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那下毒之人会不会就是单子剑或者李延?然后正好遇上画舫失火,这样一来从表明上看却是洗脱了二人的嫌疑,毕竟他们二人也是这起画舫失火的受害者。” 如果真是单子剑或者李延所为,那这也太明显了,不过刚刚通过与单子剑的交流,云雅茹不觉得此人会犯这么简单的错误。 “展兄,你说的这种可能确实也是存在,但是当时画舫中不是只有两个人,而是有三个人,那么他又是怎么瞒过另一个人的眼睛?”云雅茹反问道。 “这个暂时我还没有想到。”展昭摇了摇头。 这时白玉堂、雪花、雪球的身影出现在二人面前,让云雅茹想到了一种可能,可是这也不能百分之百让赵之杰中毒。 “你们说,画舫失火当天,会不会有像雪花或者雪球这样的鸟类在天上飞过。” “大人,你不会怀疑凶手是用这种手段让赵公子中毒的吧?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方法也太巧妙了,毕竟就说我们现在有怀疑的对象,但是这凶手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我们到时候也拿他没有任何办法。”白玉堂忍不住长长叹息一声。 “就像我们刚刚说的那样,如果肖家二夫人是这起画舫失火案的凶手,那她是怎么让画舫着火的?毕竟当时画舫可是在湖中飘荡。”云雅茹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那就是凶手应该会轻功,这样就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将画舫点燃。”白玉堂托着下巴。 “反正玉寺副已经去肖家询问了,如果这肖家二夫人真是凶手的话,她知道大理寺现在在怀疑她,她应该会有所行动才是,这样到时候我们在暗中跟踪,想来过不了多久就会找到证据。”云雅茹顿了顿。 “但是这赵子杰中毒一事恐怕不会那么简单,这人到底是与赵子杰有仇,还是与赵大人或者赵夫人有仇,我们现在暂时还不是很清楚。” “大人,我刚刚想到了一件事情,你之前说,如果凶手是用鸟类来给赵子杰下毒,那么画舫中有三个人,它又是怎么保证让赵子杰百分之百中毒呢?”展昭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师兄照你这么说来,本身中毒的有可能是单子剑或者李延,只不过中途出现意外,这才造成了最后中毒之人变成了现在的赵子杰。”白玉堂接话道。 “我就是这么想的。”展昭点了点头。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的调查范围又要加大了。”云雅茹喃喃道。 “大人,我们刚刚是不是还忘了一种可能,那就是有人坐在另一只画舫上,用一个好似木尺的短圆的木棒搁在唇边,趁众人不注意将一根毒针刺入赵公子耳后或者其他不应引人注意的地方,这样也可能造成赵公子中毒。”白玉堂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衣袖。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到时候还要去一趟赵府,之前我只是简单的给他把过脉,并没有去检查他身上有没有小红点出现。” 云雅茹想到一会儿还要去赵府给赵公子针灸,到时候可以趁着针灸之际,到是可以对赵公子仔细检查一番,这样也不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力,也好排除中毒是因毒针的缘故。 “只是师弟,你这种可能不让其他人注意还是有一定难度的。”展昭想了想。 “师兄,如果这种好似木尺的短圆的木棒能够如笛子般吹出声音来呢,那是不是就不会引起他人注意了。” 展昭一想到这种可能,不得不对感叹白玉堂脑洞开的真大,这些尽然都能被她想到。 “当然还有一种非常常见的可能,那就是赵府里面有人给赵子杰下的毒,只是好巧不巧就在下毒当日画舫就失火了。”白玉堂再次提出一种假设。 “如果是这种可能的话,那么你们说下毒之人会不会与纵火之人认识,而赵公子好巧不巧撞破了二人的奸情,又或者发现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他们为了不让此事泄露出去,这才发生了赵公子中毒之事,还有画舫失火之事。”云雅茹分析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凶手只要知道大人能够医治好赵公子,一定会从中阻拦,这样大人救治失败,不仅大人会受到礼部尚书的责难,也会让大理寺同僚质疑大人的断案能力,这可对大人以后在大理寺继续待着是大大的不利啊。”展昭紧皱眉头。 “这些现在都还是我们三个人的猜测,至于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还得仔细调查过后才能知道,但结果应该不会超出我们刚刚的猜测范围。”云雅茹用手揉了揉雪花和雪球的鸟头。 “主人要不要我和雪花现在就飞去赵府,然后守着那个什么赵子杰?”雪球听了三人分析这么多,也有点跃跃欲试。 “可是可以,但是你们两个知道赵府在哪里吗,还有你们两个知道那个赵子杰长得什么样子吗?而且到时候还要不引起其他人的关注,我看还是等我去给赵子杰针灸时,你们两个在飞过去暗中守着吧。” 被自家主人这一问,雪球一下有些懵了,它刚刚只是被兴奋冲昏了头脑,这些事情它根本就没有去认真考虑过。 要做一只聪明的鹦鹉怎么这么难啊。 但是雪球没有想想,其实它比大多数鹦鹉都要聪明许多,就是和其他鸟类比,它也一点不逊色,只不过是偶尔犯蠢而已。 …… 李府就在国子监北边的一条小胡同里。 这个胡同非常清幽,里面住的大部分都是在衙门里做事的官老爷。 这个院子还是李府的祖产,要不然以李家现在的经济情况,想要购买这里的宅子还是有些难度。 虽然李大人在国子监里就职,但是夫人娘家非常普通,要不是李大人自己喜欢,态度又非常坚决,可能李夫人也入不了李府的大门。 幸好李延本身就很优异,听说十三岁就是举人,今年秋闱如果能考中,最少都是一个进士,如果能通过殿试,很有可能会成为今年的状元,而且他也是今年状元的热门人选。 有了这宝珠在前,李夫人凭借子凭母贵,也彻底在李家站住了脚,就是李大人的母亲也不能再说她分毫。 李大人和李延听说大理寺来访,急匆匆走了出来,将云雅茹一行三人请到花厅说话。 “没想到回劳驾寺丞大人亲自带人过来。” “李大人严重了,这些是我的职责所在。” “不知画舫失火之事调查的怎样了?”李大人道。 云雅茹微微颔首,“李大人,在下已经理出一些思路了,不过在这里还想问令郎几个问题。” “云大人请问,我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李延拱手道。 “李公子,你能先说一下,画舫失火前,有什么可疑之人曾出现在画舫附近?你们三人当时是怎么发现画舫失火的?你们又是怎么离开画舫的?”云雅茹一连三问。 第一百七十七章 询问案情(三) 李延没想到这个云寺丞一上来,就直接对他一连三问。 “让我好好想想。”李延说着,顿了顿,“我想起来了,我曾在画舫失火前看到肖家二夫人和一个陌生女子发生争吵,只不过她们到底争吵些什么,因为距离太远并没有听清。” “我和单兄、赵兄本来相约乘坐画舫游湖,当时我们三人正在喝酒吟诗,没想到突然一股刺鼻的烟味传来,我们这才注意到画舫失火。 也就在这时划桨之人也发现了画舫失火,对着船舱里的我们三人大喊——着火了,快跳湖。 等我们三人跳入湖中后,幸好附近有一个比较大的木板,我们扒在木板上才没有沉入湖中。 不过我在跳入湖中之时,曾经侧头会忘,发现划桨之人好像死在了湖里,后来怎么回事我就不清楚了,因为当我彻底醒来之时,已经躺在床上了。” “至于寺丞云大人你刚刚问的最后一个问题,因为火势来的很快,我和单兄因为离窗户较近,便只有破窗而跳。我好像记得赵兄是强行打开船舱的木门(离划桨之人较近的那个门),至于他最后是通过什么方式离开画舫,我并不是十分清楚。” “李公子,我还想问你最后两个问题,那就是在画舫中,你可曾闻到火油的味道?当时在画舫中的食物,有什么是只有赵公子一人吃过,而你和单公子并没有碰过?” “画舫中,我并没有问到过火油的味道。至于大人的第二个问题,并没有什么食物是赵兄吃过,而我和单兄并没有碰过。” 云雅茹点了点头,目前想到的问题,她已经一一都问过了。 “那李大人、李公子,我们三人就先告辞了。”云雅茹站起身对着李家父子拱手道。 展昭和白玉堂也对二人微微颔首。 “有劳云大人还亲自跑一趟。” “职责所在,我相信李大人也想尽快查出是谁放的火。” 毕竟这画舫失火一事,还害得自家儿子大病一场,要不是他本身身子骨硬朗,说不定今天秋闱都有可能无法参加了,这怎么不让李大人气愤。 …… 花开两边,各表一束。 此时在肖家,肖家二夫人听说有大理寺官爷要见她,让她很是奇怪,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因为她不觉得自己能够和大理寺联系在一起。 “玉大人请坐。”肖家二夫人用手示意。 “请。”玉谨峰道。 二人说话间,已经有丫鬟沏好茶,将茶杯给放在了桌上。 “我此次前来拜访肖二夫人,未曾知会一声,尚请肖二夫人见谅。”玉谨峰嘴角微微上扬,对着肖二夫人颔首道。 “好说,好说。”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玉寺副都这样说了,肖二夫人再有什么不愿,也知道坐着看着玉谨峰要问什么。 “听说在画舫失火之前,肖二夫人曾在画舫附近与人发生过争执,能否请肖二夫人将当日情形告知一二?”玉谨峰挑了挑眉。 “大理寺问案,我自当一一回禀。”肖二夫人这时算是明白过来,大理寺玉寺副此行的目的了。 肖二夫人坦然自若,“是这样!那天我带着贴身丫鬟巧儿去游湖,没逛过多久便有些累了,我便让巧儿去马车处给我拿些糕点和茶水,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有个人突然一下将我撞到。 只是那人想离开,却因为我手死劲拉住对方的衣袖,这才没让那人离开,为此我还和那人大吵了一架,后来还是巧儿提着食盒回来了,我这才放了那女的一马。” 肖二夫人说话时,玉谨峰一直在暗中紧紧盯着她,但让人失望的是这肖二夫人目光没有任何闪烁,反而是一脸坦荡。 “那能否让巧儿姑娘前来,我正好想问问她当时看到了什么?” “玉大人稍坐片刻,我这就让人将巧儿唤来。” 玉谨峰微微点头,拿起坐上茶盏,揭开盖子,便喝了起来。 “夫人,听说有大理寺官爷上门……”肖二爷还没进门,声音便在屋里响起。 “老爷,这就是大理寺玉寺副玉大人。”肖二夫人起身为自家老爷介绍道。 “肖老爷。”玉谨峰起身拱了拱手。 “玉大人,幸会。”肖二爷眉间微挑,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这大理寺的寺副大人,一拱手。 就在这时,巧儿姑娘已经走了进来,对着三人一一行礼,“大人、老爷、夫人。” “巧儿姑娘,想必唤你过来之人已经将事情和你说了一遍。” “是的,大人。”巧儿微微点头。 “事情原来是这样的,奴婢提着食盒来到湖边时,看到夫人正与一位夫人发生争执,可那位夫人却趁着我家夫人不注意给溜了。 当时我们也没多想,只是没多久便听人说,静月湖中竟有画舫失火。”巧儿认真回想着当日的情景。 “那么那位与你家夫人争吵之人,巧儿姑娘你可认识?” “回大人,奴婢不认识。”巧儿摇了摇头。 “大人,我只隐约觉得有些面熟。”肖二夫人趁机开口为自家贴身丫鬟解围。 “那肖二夫人,不知在画舫失火时,你和你的丫鬟巧儿姑娘在什么地方?”玉谨峰想了想,还是将问题问了出来。 “我们当时坐在自家马车上,一炷香后,马车停下,我便去锦衣坊挑选布料去了,而巧儿一直都在我的身边。”肖二夫人说这些话,没有一丝犹豫。 “我心中疑惑以解,就不在打扰肖二夫人和肖老爷了,就此告辞。”玉谨峰见想知道的事情,已经差不多都知道了,便准备告辞。 …… “老爷,你怎么看?”此时屋里并无外人,肖二夫人这才小声问道。 “大理寺一向消息灵通,想来应该了解到了什么,故而这玉寺副才会来他们肖府一趟。”肖二爷分析道。 “妾身也没想到,好好的静月湖竟然会发生画舫失火。”肖二夫人做出一副后怕的表情。 “这事本来就与你我无关,夫人又何须担心。”肖二爷宽慰道。 …… “王爷,属下听说云大人已经给赵公子把过脉了,还开了药方。”寒冽突然闪身出现在穆泽浩的面前。 “你让人给我暗中关注赵府,我没想到她竟然连太医都束手无策之事,都能轻松应对,只是她有没有想过,这样一来,会有更多人关注与她,对她初到京城并不好。” 穆泽浩心里好像当面教训一下这不听话的姑娘,真是让他操碎了心,现在他都不知道让她这么快来京城是对还是错。 只希望这次画舫失火一案调查顺利,要不然茹儿的麻烦可就大了。 他已经想好,等天黑了一定要去找茹儿问问。 …… “你们饿不饿?先吃了饭再去赵府给赵公子针灸也不迟?”云雅茹见要问的基本上已经问完,这才有闲情逸致打量起京城的街道来。 展昭回来,一笑,“好啊。” 白玉堂也觉得有些饿了,正好可以品尝一下京城的美食。 说话间,云雅茹伸手随意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小酒楼,“我们要不就在那吃吧。” 对着展昭和白玉堂都没有意见。 三人两宠很快便来到小酒楼的二楼,云雅茹点了菜,“我听说京城的口味比较偏咸。” “客官正如你说的那样,我们京城的菜确实不叫偏咸,但是它确实结合了所有菜系的优点,那就是能让各地前来的客官都能满意。”店小二听见云雅茹这么一说,满是自豪,因为他表哥就在后厨帮忙。 菜上来了,众人因为都有些饿了,便不再多说,而是小口小口吃了起来。 “这京城风味确实别具一格,和它相比沧县那里的口味要稍微清淡一些。”展昭吃了一口糟溜鱼片,“特别是这糟溜鱼片吃起来那是肉质鲜嫩、糟香浓郁。” “展兄,你在江湖上混迹这么多年,应该吃过才是?”云雅茹突然想到了什么。 “那都是好早以前了,我都快将京城美食给忘了。”展昭想了想,略有些遗憾道。 “我可是听说这里的醋椒桂鱼,还有京城的烤鸭好吃,要不要我们下回去尝尝?”白玉堂说道,尽然在嘴里回味起来。 “行,下回你带路。”云雅茹没意见,因为她已经被白玉堂勾起了食欲。 一旁的雪花和雪球在桌面吃着云雅茹给它们专门点的美食,那叫一个欢。 “主人,京城的菜肴真的这么好吃吗,能不能给我和雪花也尝尝?”雪球虽然嘴里吃着面前的食物,但耳朵却不忘听着三人的谈话。‘’ 雪花眼神注视着自家主人,云雅茹看了看雪花和雪球眼中对美食的渴望,终究不忍心拒绝,只不过每样菜都只给它们夹了一小点。 虽然分量不多,但胜在样式多,雪花和雪球也就没有去嫌弃。 “那你们说,是我煮的好吃还是外面的好吃?”云雅茹看着吃得起劲的雪花和雪球,忍不住调侃道。 “都好吃。”雪球刚说完,马上被雪花拽了一下,差点让它将刚吃进去的饭菜给吐出来。 “当然做的美食要更胜一筹,只不过主人平时基本都不做菜,我和雪花就是想吃也没办法。”雪球说的好似很委屈。 “你这样好像我饿着你们似得。”云雅茹根本就不去接招。 雪花心里苦,就是说不出来,因为它的食物基本是都是自己猎的,主人这句话好没名堂。 雪球幽幽看着云雅茹,知道自己惹主人生气了,但是又不知道为什么,一旁的雪花此时又不理它,让它不知道该找谁问去。 看到雪花和雪球富有人性化的表情,云雅茹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对面坐着的展昭和白玉堂二人闷头喝汤,当做没看到,她们怕自己万一笑出声来,雪球和雪花又要想法报复她们,实在是她们被它们给整怕了。 雪球只得低头吃着自己面前的食物,不过此时却怎么都觉得不香,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要不一会儿回来,如果路过此地,到时候给你徒弟打包一份?”云雅茹看到白玉堂说起美食停不下口,便好心问道,以求能转移话题。 “到时候再说吧。”白玉堂想了想,毕竟到时候还有没有这道菜品还很难说。 第一百七十八章 冰封施针 云雅茹便不再多问,反正蔡定儿又不是她的徒弟,她这也是随口一问。 一顿饭总算是吃完了,众人又喝了口茶,云雅茹这才起身付账。 只不过途径一楼大堂的时候,雪花和雪球又收到了一波关注,让云雅茹有些颇为不适应。 饭后,众人起身赶往礼部尚书所住的赵府。 “那是雪雕吧!居然能和一只小小的鹦鹉和平相处真是难得。” “而且你们看到没有,这雪雕和鹦鹉好像都是被同一人所养,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养出来的?” “我可是听说雪雕非常稀有,这还是我生平第一次看到,没想到居然这么好看。” “也不知道这人卖不卖?如果能卖就好了,我好喜欢那只雪雕了。” “我看你还是别费心机了,你没看见其中一人穿着大理寺的官服么,想来是在大理寺供职的官员。” “那就好可惜了。” 这些讨论声并没有因为云雅茹一行人的离开而结束,反而说的是更加激烈,想来最近一段时间,雪花和雪球将会成为京城里八卦的新对象。 …… 众人进入赵府,礼部尚书赵大人看到云雅茹的到来,便和赵夫人一起迎了上来,这让云雅茹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其实她也知道这二人怕是为令郎而来。 云雅茹随着赵大人和赵夫人走到了跨院的厢房里,展昭和白玉堂二人并没有马上进去,而是朝四周看了看,希望能从中看出些什么来,毕竟之前那次她们二人一直在花厅等候。 进入房间,云雅茹还是先伸手给赵之杰把了把脉,发现和之前那次并没有不同,这才将针灸包给打开。 赵大人看到针灸包里一字排开的七十二枚银针,就觉得银晃晃的有些闪人眼睛。 “赵大人、赵夫人,我现在准备开始给赵公子针灸驱毒,这个时间可能要两个时辰左右,你们可以现在外面坐坐。”云雅茹从针灸包里拿出一枚银针,而后对赵大人夫妇说了一声。 “那就有劳云大人了,我和我家老爷就在花厅等候,如果中途有什么需要,可以让人来找我们。”赵夫人道,说着拽了拽赵大人的衣袖。 赵大人虽然有心想留下来,但还是却敌不过自家夫人,最后只得和赵夫人离开了屋子。 此时房中只剩下云雅茹三人,还有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赵公子。 “大人,我们还是先查看这赵公子头上或者脖颈处是否有小红点吧?”展昭突然小声开口。 “展兄要不你来?我正好给这些银针消消毒。”云雅茹并不想太耽误时间。 展昭和白玉堂二人彼此看了对方一眼,而后将巨阙剑放在桌上,这才来到床边,对着赵公子仔细检查了起来。 只见她双手在赵公子头上摸来摸去,而后又轻轻给赵公子转了一下身,以方便她查看赵公子后脖颈处和耳后,这些平时被头发遮盖住的地方。 “找到了,你们快看在他的右耳的耳根处有一个小红点,看来这个有可能就是我们之前怀疑的被毒针刺入的地方。”展昭一下激动地叫出了声。 听到展昭的声音,云雅茹放下手里的银针,迈步来到了展昭身边,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确实有一个小红点,只不过被头发挡住,如果不细看的话怕是很难被发现。 “展兄麻烦先让赵公子保持这种姿势,我拿镊子出来,看看能不能将这枚毒针给拔出来?”云雅茹害怕到时候被人毁了证据,决定试一试。 只见云雅茹从荷包里掏出一个小巧的镊子,对着红点的地方夹了上去,她的速度并不快,反而是相当缓慢,最后费了她九牛二虎之力,这才将那枚陷入赵公子体内的毒针给拔了出来。 此时这毒针头部已经发黑发污,还伴随着一股刺鼻的臭味,让云雅茹三人忍不住伸手捂住自己的口鼻。 “没想到,大人竟然真的将毒针给拔了出来。”白玉堂一脸惊讶。 “我刚刚也只是想试一试,其实我从一开始就没有抱多大的希望。”云雅茹也觉得这次拔针之旅意外的顺利。 这应该跟那用毒针之人有关,一般情况下这枚毒针应该早已潜入人的皮肤里面,想拔出来那是不可能的,现在只能说用毒针之人运气不好。 “白兄能否借用你的内力,将这枚毒针暂且先冰封住?”云雅茹想了想,最后还是将目光看向白玉堂。 毕竟她现在没有带她的专属医药箱过来,这枚毒针怎么保管就是一个问题,稍微弄不好,有可能还会让她们自己也中了此毒,那到时候就得不偿失了。 白玉堂单手一挥,一股极其恐怖的寒冰真气顺着她的手指涌出,就这么一瞬间,那枚毒针便被彻底冰封住了。 “屋里的空气终于恢复正常,刚刚那味道实在是太难闻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我晚上的食欲。”展昭淡淡地说道。 “看来下毒之人虽然机关算尽,但还是百密一疏,他可能都没想到我们这么快能找到这么重要的证据。”白玉堂望着被冰封的毒针。 只见云雅茹从小包里拿出一个小竹筒,而后将一把绣花针倒在手帕上,这才将冰封后的毒针放入竹筒之内。 “其他事我们回去再谈,我现在先给赵公子施针。”云雅茹出声道。 说完后,她便开始低头施针起来,每施一针,云雅茹都要轻轻捏着银针,让它有规律的转动,这活非常费心神,云雅茹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索性展昭及时用手帕给她擦拭额头渗出来的汗水,这才没让汗水浸湿了她的双眼。 “老爷,你这样走来走去干什么?弄得我眼睛都有些花了。” “夫人,我这不是担心嘛。” “老爷既然担心,那你为什么又要同意云大人施针?” “这也不是没办法的办法了,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杰儿受苦吧,再说我到现在都瞒着母亲。”赵大人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 “既然你同意了,就该相信云大人,毕竟你之前不是经常给我说这样一句话,高手多隐于民间,说不定云大人就是这样一个高手呢。” “夫人说的是,老夫受教了。” 两个时辰差不多过去了,此时天色已近傍晚,云雅茹终于将银针收起,然后从瓷瓶里掏出一颗药丸,直接就给赵公子喂了下去。 “好了,我们先出去吧,别让赵大人夫妇等太久了。”云雅茹说着,将针灸包重新卷好和包裹住绣花针的手帕放在一起,这才起身离开房间。 …… 赵大人看见云雅茹一行人的身影,忙开口问道,“云大人,不知我儿好久能醒过来?” “一盏茶后,令郎便会清醒过来,到时候我想问问令郎一些问题?” “这……”赵夫人有些迟疑,她心里并不想云寺丞去打扰自己儿子,可是她也知道这事行不通的,只能将目光看向自家老爷。 “云大人一会儿你询问时,我和夫人可不可以在场,如果杰儿中途出现任何不适,云大人可不可以就此结束今天的谈话?”赵大人皱起眉头,仔细想了想。 “可以。”云雅茹知道,她刚刚给赵之杰服用的药丸应该起作用了,这时候问话要比明日好上许多。 “我刚刚已经施针将一小部分毒素从赵公子体内逼出,而后又给他服用了我自己炼制的药丸,这时想来剩下毒术应该已经被压制住了。”云雅茹不疾不徐道。 “在没有找到那两味药前,赵公子正好可以先养养身体,来及时弥补赵公子损伤掉的元气,这样到时候再喝我开的汤药,效果会事半功倍。” 虽然这么一说,但是赵大人和赵夫人在没有亲自看过到自家儿子醒来前,心里还是有些不踏实。 …… 等赵大人和赵夫人看到已经醒过来的赵子杰时,心里终于长出了一口气。 赵大人只觉得这云寺丞在他面前又多了一分神秘。 “爹、娘。” “犬子醒来就好,等你再养几天,就去看看你祖母吧,她可是天天都在念叨着你。”赵大人道。 “云大人,犬子昏迷这么久了,可否容他先喝碗粥,在换身衣服?”赵夫人想到了什么,突然打断了将要说话的云雅茹。 “无妨,赵夫人,那我等三人就在外面等赵公子好了。”云雅茹说完,转身和展昭、白玉堂离开了屋子。 “你们觉得这回能问出什么不?”云雅茹看向一旁的展昭和白玉堂。 “我只能说一半一半。”白玉堂保守估计,并没有把话说死。 其实云雅茹并不是很想知道答案,只是想让气氛放松放松。 “没想到这三位大人还养了这样可爱的两只鸟。”这人看着雪花和雪球两眼放光。 “那只可是雪雕,你怎么能用可爱来形容它。”马上就有一位身着绿衣的姑娘,小声反驳道。 “反正我觉得这两只鸟都很可爱。”说完,便不再理会那位身着绿衣的姑娘。 “三位让你们久等了。”赵大人从后面穿过长廊,和赵夫人、赵公子一起来到了花厅。 “让云大人久候是我的失礼。”赵大人刚一在主位上坐下,便开口道。 “云某不敢。”云雅茹有些唯恐,毕竟这礼部尚书可是比她现在的官职高太多了,这礼她可不敢受。 “请坐。” “谢坐。”云雅茹说完,这才重新坐下。 “赵大人,我观令郎气色比之前好多了。” “还得谢谢云大人的细心诊治,要不然现在犬子还昏睡着。”赵大人说完,对着身旁的赵子杰使了一个眼色。 “多谢云大人的救命之恩。”赵子杰拱手道。 “正好我知道紫金花之毒,要不然也帮不了令郎。”云雅茹表面上非常谦虚的说道。 “赵公子要想完全康复,还希望赵大人能够找日找齐药材。”云雅茹顿了顿。 “我已经让人去找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赵大人摸了摸自己的胡须。 现在虽然赵子杰还没有完全康复,但最起码醒过来了。 “赵公子可否回答我几个问题?”云雅茹考虑到赵之杰现在的身体状况,决定还是先问问赵之杰。 “请问云大人只要我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第一百七十九章 进展 云雅茹听到他这么一说,便也放心许多,“那请问在画舫失火之前,你看到了什么?画舫失火之时,又发生了什么?” 赵子杰回忆起来,“那天我与单兄、李兄约好游静月湖,只不过那天我无事,便一个人先来到了画舫。” “我到湖边,正准备上画舫之时,被人无意间撞了一下,当时就险些跌倒在地。” “赵公子可看清撞到你之人?” “那人神色非常匆忙,好像有要事要办,等我站好后,抬头注意他时,那人已经走远,我只能看到他的一个背影,到现在也只能记住那人身上的穿着和身高。” “劳烦赵公子继续回答我之前的第二个问题。” “我在画舫中没等多久,单兄和李兄便一起上了画舫,因为画舫很小,我们三人身边的小厮便被留在了岸边。 游湖没有多久,我们便到了一股呛人的烟味,这才发现画舫失火了,我们三人顿时一惊,就在这时,划桨之人也注意到了,便朝我们大喊。 当时我们三人互相担心对方,但是因为火势的原因,船梁掉下来一块,将我和单兄、李兄隔开,他们二人好像是撞破窗户后跳湖逃生了。 而我这强行打开船舱门,为了活命,也顾不得外面的火势,还有那呛人的浓烟,等我冲出重围时,那划桨之人已经死在了湖中,我后来也昏了过去,在然后我就不知道了。”赵子杰详细讲述了一下当时的情景。 如果像赵子杰说的那样,这三人确实有些倒霉,好好的游湖,结果发生大火。 “赵公子,这个画舫是谁的?平时还有没有其他人使用过?”展昭突然想到了一点。 赵子杰对于展昭突然问他这两个问题,心里有些疑惑不解,但还是如实告知了展昭,毕竟这也不是秘密。M.. “这画舫是我们自家的,平时只要我们家里有谁想去游湖,都会使用这画舫。” “赵公子,改天我带个人过来,到时候麻烦将撞你之人的背影描述出来。”云雅茹想了想。 赵大人直接开口替自家孩子答应了下来。 “时辰不早了,我们就不继续打扰了。” 云雅茹见自己要问的也问了,便起身和赵大人、赵公子告辞。 …… “没想到刚进大理寺就这么忙,索性今天一天没有白忙,我们对这件事情暂时理出了个头绪,到时候根据这些线索继续查下去,说不定这案子就能告破了。”云雅茹对此还是非常有信心的。 “大人,既然毒针已经找到,那么是不是可以排除我们之前的一些假设了?”白玉堂想到那枚被她冰封的毒针。 “可以倒是可以,不过你们说说,那人当时应该在什么位置,而且还不被其他人注意?”云雅茹现在对于这个倒是比较好奇。 “我觉得这人最撇应该懂一些医理毒理,要不然他的手上为什么会有紫金花之毒?”展昭道。 这个确实是一个问题,毕竟她也只是在古书上看到过,这一次还是云雅茹第一次见到真正的紫金花之毒,只是她没有想到,这中毒后的反应比她之前古书上描述的还要严重一些,看来这人应该是将紫金花之毒改良过的。 “那你们说说,这下毒之人到底会不会武功?”白玉堂侧头看向身旁的展昭、云雅茹。 “你这问题还真不好回答,不过如果这人真会武功的话,那我们寻找起来恐怕要有的麻烦了。”云雅茹道。 因为那样的话,那人当时可能隐藏的更加隐秘。 “看来明天得让大理寺的衙役去静月湖四周打听打听,看看画舫失火那时,湖上是否还有其他画舫。”云雅茹想了想。 “大家别在这叽叽喳喳了,我都饿了。”雪球的声音,打断了众人的谈话。 弄得好像云雅茹苛求它似得,让她忍不住狠狠瞪了雪球一眼,“你不说,我差点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说着,还忍不住伸手胡乱揉搓着雪球身上的羽毛。 雪球只觉得自己好憋屈,好好的发型,就被自家主人胡乱揉成了现在这乱糟糟的样子,很有损它雪球的光辉形象。 雪花在一边发出“咕咕”的声音,好像再说,看吧还是它聪明,等回去的它就趁机在外面兜兜风,正好乘此机会多猎的食物回来,这样它明天一早就可以不用出去了。 雪球很郁闷,它怎么才发现,自己这老大居然不来帮自己就算了,还在一边看自己的笑话。 雪花还不知道,雪球心里已经给它暗暗记上了一笔。 …… 因为天色已晚,云雅茹她们并没有回大理寺,而是直接回到了家里。 “四九,准备的怎么样,好久可以开张?”云雅茹见到四九忙问道。 “大人,你不会是想在自家酒楼请大理寺同僚用膳吧?”白玉堂马上反应过来。 “白兄,我还就是这么想的。”云雅茹也不遮掩,爽爽快快回答道。 “到时候如果成功,那简直是一箭双雕,不仅请了客,还达到了给自家酒楼做宣传的目的,我的那些同僚不都是酒楼的潜在客户,而且同时还能打好口碑,这对我来说何乐而不为呢。” 众人听到云雅茹这么直白的话语,不得不佩服她的经商头脑,没想到居然都已经想的这么远了。 “公子,酒楼应该很快就可以开张了。”四九想了想。 他会好生帮自家小姐经营这酒楼的,毕竟现在府里那么多人需要吃喝呢。 就像小姐说的那样,到时候后,他帮小姐在物色一个适合的掌柜,他就有很多时间陪在红叶身边了,幸好红叶和自家小姐一样都是女扮男装,要不然他可有的忙了。 想到这里,四九不由将藏在衣袖里的手握成拳,给自己不停打气到,他一定不会让自家小姐和红叶失望的。 …… 就在她和四九说话时,瞧见了在院子里绘画的佟画师。 “佟画师,我改天向寺卿大人推荐你,希望你到时候可不要辜负了我对你的厚望。”云雅茹很是看重佟画师那一手画图能力。 佟画师起身,恭敬地对云雅茹拱手道:“草民绝对不会辜负大人对草民的厚爱。” “对了,佟画师如果让你画人的背影,你根据那人的描述,大概能够画出几分神似?”主要是赵子杰只看到了那人的背影,这还是云雅茹第一回遇到这样的情况,所以她想先问问,好让自己心里有些底。 “如果那人描述的非常详细,草民能将那背影画出六七分神似。”佟画师想了想。 “这样也差不多了,我们到时候可以根据他的衣着、身材这些方面,将人确定在一个大概的范围内。看来想要更进一步,我们还得知道那人的正面模样才行。”云雅茹不由有些叹气。 “其实这也差不多了。”展昭道。 云雅茹不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觉得自己刚刚有些矫情了,真是想一出是一出,而且那人还不一定是画舫放火之人,现在只不过有这个嫌疑而已。 几人说话间,红叶将三碗搓鱼面给云雅茹三人端到了院子里的石桌上。 “公子、展公子、白公子忙了一天一定饿坏了,还是趁热先将面吃了再说吧。”红叶对着云雅茹三人招呼道。 云雅茹看到石桌上热气腾腾的搓鱼面,也感觉到了腹中的饥饿,忙夹起面条吃了起来。 “红叶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竟然将一个一个搓得两头尖尖的,就像玛瑙似得洁白如玉,看的我还没开吃都有些垂涎三尺了。”白玉堂夹起搓鱼面仔细打量起来。 “奴婢就是想给大家换换口味。”红叶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我觉得将这搓鱼面放到酒楼应该生意会很好。”展昭向云雅茹提议道。 “可到是可以,但是光这一种口味的面条恐怕太少了一点,这样不利于那些食客的挑选。红叶你到时看看,她们谁有做面条的天赋,你去教上一教。”云雅茹想了想,微微点了点头。 “不过我还是希望那些姑娘能够充分发挥自己的创造力,这样酒楼就能不停的有新菜色出现,也不用每次都麻烦红叶跑一趟。”云雅茹说着,顿了顿。 “到时候如果好吃,又能吸引食客,我会给她们奖励的。”云雅茹还是知道,想要马儿跑得快,就给马儿多吃草。 …… 第二日一早,云雅茹吃过早饭便去了大理寺。 “没想到云寺丞来的这么早。”玉谨峰看见云雅茹,忙上前打招呼。 “玉寺副,不知寺卿斐大人来了没,我有点事情想早他?”云雅茹发现来人正是昨天和自己一起查案的玉谨峰,忙问道。 “还没来呢,不过据我以往的经验,寺卿斐大人,应该快到大理寺了。”玉谨峰说完,顿了顿,“对了,云寺丞,我昨天去肖府问过了。” 于是,玉谨峰将当时的情况和云雅茹说了一下,他觉得这肖二夫人应该碰巧在哪里而已,因为他不觉得这起画舫失火案会与肖二夫人粘上关系。 “我认识一个很厉害的画师,既然肖二夫人和巧儿姑娘都见过,和肖二夫人发生争执之人,还觉得那人很眼熟,我想今日下午或者明日去一趟肖府,让画师将那人的画像给画出来。”云雅茹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但是玉谨峰并不觉得这样有用,反而有些浪费时间。 二人的谈话,正好被路过的斐尧逸给听到了,特别是云雅茹说的那个画师引起了他的兴趣。 “云寺丞,你能不能和本官说一下你那个什么画师?” 斐尧逸的不止让云雅茹一惊,更是将玉谨峰吓了一跳,幸好他们没说寺卿大人的坏话,要不然可有的麻烦了。 云雅茹本来找斐尧逸就是为了这事,现在既然自己的顶头上司主动问起,要是她不抓住这个机会,那她就真成了大傻子了。 “寺卿大人,是这样的……” “你说的那个佟画师真的能通过颅骨将头像复原出来?”斐尧逸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本来觉得没有自己事情的玉谨峰,也停下了脚步,这事还是听人第一次说起,他觉得太不可思议了,嘴巴张得老大。 第一百八十章 画背影 云雅茹使劲点了点头,“这个寺卿大人放心好了,佟画师如果没有这方面的能力,我也不会拿出来说的。.. 如果寺卿大人还是不放心,到时候可以出题考考他,毕竟真金不怕火炼。 我相信有了佟画师的加入,我们大理寺的悬案会少许多,毕竟有些案子就是因为不知道受害者的身份,这才悬而未决的。” 云雅茹这番话,也正是斐尧逸所想的,毕竟档案室里那些悬案的案卷都已经铺满了灰尘。 “等他去肖二夫人府上将那人画像画出来后,便让他来一趟大理寺吧,正好我想考考他。”因为在斐尧逸记忆里,这些人丹青画的再好,也不能让头颅复原。 毕竟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对了画舫失火之事有没有什么进展?”主要是他今天上早朝时,有人向斐尧逸问起了这件事情,他还是希望能早点结案。 毕竟这件事牵涉到三位朝廷官员家的公子,其中一人还是最近热门的状元人选,让斐尧逸不得不慎重对待。 “寺卿大人,这起画舫失火应该是人为,具体怎么回事,我们还在调查当中,现在已经有了几个怀疑的对象。”云雅茹顿了顿。 “只是目前我们还不知道,火烧画舫的凶手和给礼部尚书家赵公子下毒之人是不是同一人。” 斐尧逸没想到,这起画舫失火竟然还牵连出中毒一事。 “那赵公子没事吧?”斐尧逸可不想听礼部尚书在他耳边唠叨,那样会让他觉得很烦躁。 “现在毒素已经暂时压制,只等尚书大人找起药材,再让赵公子将汤药服下,到时候赵公子便能恢复正常。” 斐尧逸点了点头。 毕竟如果赵子杰死了,那么这起画舫失火案的性子就变了,并没有问她是怎么知道的。 …… “玉寺副,我们还是先去礼部尚书府上,再去肖二夫人那里。”云雅茹说着,已经骑上了自己的红莲。 而玉谨峰却和佟画师坐在马车里。 “不知佟画师是怎么认识云寺丞的?”玉谨峰微微撩开车帘,朝外看了看,这才低声道。 “草民和云大人是在一起案件中相识的,当时云大人因为一起案件,急需一个会画头像之人,这才经人提醒找到了草民。”佟画师说的非常简单。 玉谨峰只觉得这样的相识太普通了,难道就因为云寺丞对他有提携之恩,他这才会千里迢迢跟着云寺丞来到京城不成。 其实玉谨峰只想到了其中一方面,最主要在云寺丞身边做事,佟画师可以一展他的特殊画技。 一时马车里寂静无声,他们二人不知道的事,他们刚刚的谈话一字不落的被马背上的云雅茹给听到了。 …… “劳烦通一声。”云雅茹见赵府的大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我家大人已经交代过了,如果云大人来访,不需要通传,直接进来就好。”门房对着云雅茹一行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云雅茹点了点头,便迈步走进了赵府。 “云大人,我家大人刚刚回府,请随小的到花厅等候。” “你们家赵公子在吗?”云雅茹这次主要目的是找赵子杰,所以她才故此一问。 “在。” “赵大人、赵公子,我今日将佟画师带过来,还请赵公子再和佟画师叙述一下,当时和你相撞之人的背影。”云雅茹用手指了指一旁的佟画师。 “草民拜见赵大人。” “免礼!” “佟画师可需要让人准备笔墨纸砚?” “那就劳烦赵大人了。” 赵大人对一旁的下人使了一个眼色。 “奴婢这就去给佟画师准备。” 不一会儿,丫鬟已经将笔墨纸砚准备齐全,并将其放置在桌子上。 “赵公子不用紧张,你只需将自己记得的部分描述出来即可。”云雅茹不得不对赵子杰叮嘱道。 赵子杰点了点头,便一边回想当时相撞的情景,一边给佟画师描述到。 只见佟画师低头提笔,仔细在宣纸上大约画出了一个男子的背影轮廓,而后开始根据赵公子的描述,对画作进行细微修饰。 “赵公子,你看看这背影图是否还有什么需要更改的地方?”云雅茹道。 玉谨峰俯下身,将镇尺拿开,取过佟画师所做之画,拿给赵子杰观看。 “佟画师,你画的太像了,和我记忆中的背影几乎相差不大。”赵子杰不由感叹道。 被人赞美画技,佟画师心里别提多高兴,这可是朝廷一品大员之子对他的称赞啊。 “云大人,你们根据背影真能找出此人?”赵子杰还是有些怀疑。 “我只能这么跟赵公子说,等我们大理寺找到嫌疑人后,会用这幅画比对一下那些人的背影。”云雅茹并不能给赵子杰准确答复。 赵子杰点了点头。 “既然背影已画好,那我们就告辞了。”云雅茹并不想耽误时间。 …… 有了这幅背影图,玉谨峰对于佟画师的画技到是更有几分信心。 一行人很快便到了肖府,只不过因为玉谨峰昨日没有说明今日还要过来,府里主子此刻只有肖二爷一人。 “玉大人,你们这是?”肖二爷记得,昨日他家夫人已经将当时情形都说了一遍。 “这位是佟画师,我们此次过来,就是想让肖二夫人和巧儿姑娘详细描述一下,和肖二夫人争吵之人的相貌。”玉谨峰道。 “可是今日不巧,拙荆一早便带着丫鬟去寺庙上香去了。”肖二爷有些为难,他也没有想到大理寺今日会再来。 “肖二爷,能否让肖二夫人回来后,带着巧儿姑娘一起去一趟大理寺?”云雅茹问。 “拙荆回来后,我会亲自陪着拙荆去一趟大理寺。”肖二爷算是答应下来了。 云雅茹一行人便起身告辞。 …… “既然这样,那我们还是先回大理寺吧,正好寺卿大人想考考佟画师。”云雅茹对着一旁的玉谨峰说道。 玉谨峰点了点头,他现在也想看看这佟画师的特殊画技,如果真能想云寺丞说的那样,那么他们大理寺以后的破案率将会大大提升,毕竟好多案子就是因为找不出受害者的身份,这才最终被定为悬案的。 “要不我们在路上先简单吃点东西吧?”玉谨峰想着如果这佟画师真能有那鬼斧神工,顺便先请他吃顿饭,再说看云寺丞好像真的有能力,他现在和这人打好关系,想来不会差。 “那就在路边小摊随便吃点就行。”云雅茹马上明白过来。 “那正好,前面有一家的馄饨好吃,我们就去那家吃饭吧。”玉谨峰也知道这是云寺丞的好意。 “你们不知道,那家馄饨摊子虽然地方不大,但生意却超好,每天去吃碗馄饨都要排上好久,而且如果去晚了,你就是想吃也只能等明天。 因为那家馄饨摊每天都是限量供应的,好多食客就为吃碗馄饨,还像店家要求过,希望能取消限量,但是店家却迟迟未松口。”玉谨峰滔滔不绝向云雅茹一行人介绍道。 这事如果玉谨峰今日不说,她们还真不知道,云雅茹现在只希望,自己那家酒楼开张后也能像馄饨摊一样生意好。 “没想到京城还有生意这么好的馄饨摊。”佟画师感叹道。 等一行人到了馄饨摊不远处时,发现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伍,当云雅茹她们刚站好,后面又有络绎不绝的食客过来。 “这真疯狂。”云雅茹都不由都不由感叹道。 毕竟这样的场面,云雅茹也就是在前世见过,在祈天国还是第一次见到排着长长的队伍,就为了吃一碗馄饨。 排了差不多一刻钟,众人这才找到空座位坐下,就为了一尝这里的馄饨。 “店家麻烦再给我们舔两碗馄饨。”云雅茹一见雪花、雪球这样,就知道如果今天不让它们尝到馄饨,保证回去后,又会给她这个主人脸色看了。 “客官,我们这里只能一人一碗。”店家以为云雅茹不知道,忙出言解释道。 “店家,我刚刚舔的那两碗馄饨是为它们。”云雅茹有些不好意思的指了指雪花和雪球。 虽然店家有些奇怪,但还是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下来。 “云寺丞,它们真能吃馄饨?”玉谨峰有些好奇,他也是今天才看到雪花和雪球。 “偶尔尝尝无碍。” “这味道还真不负盛名。”白玉堂用鼻子闻了闻,飘荡在空气中的香味。 不多会儿,店家便将七碗馄饨给她们端了上来。 “展兄、白兄,你们要不要再添点馄饨,雪球可吃不下这么一大碗?”云雅茹将一碗馄饨推到她们二人面前,“到时候给它剩一半干的馄饨就好了。” 因为她知道这二人和她一样都是吃货。 展昭、白玉堂二人听到云雅茹这么一说,当下也不客气,拿起碗就往自己碗里夹馄饨,等剩到差不多一半的样子,这才重新推回雪球面前。 看着雪球、雪花小口小口吃着各自碗里的馄饨,一旁的店家心里只觉得今天算是让他开眼了,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这馄饨真是皮薄馅大、鲜香可口。”说着,展昭已经将碗里一大半的馄饨吃进了腹中。 “我们今日也算赶巧,上次我路过这里时,就晚了那么一点点,结果害得我没有吃上馄饨。”玉谨峰说起上次心里还是有些遗憾。 …… 吃完馄饨,大家便直接回了大理寺。 斐尧逸见到佟画师,便让人拿来一张单子,让佟画师先填。 佟画师填完单子,便被人领到了验尸房。 佟画师一进门就看见屋里摆放着一具尸体,也不等一旁那人说话,便蹲下身子打开自己的包袱,从里面取出一个雕琢情美的檀木盒。 此时这尸体的头颅,虽然不是深深白骨,但因为其面部溃烂,而且还皮开肉绽,两腮位置已露出白骨,双眼球已不知所踪,鼻梁已经断裂,如果不是熟悉之人,怕是很难辨认出死者的身份。 虽然这具尸体已经开始散发出臭味,但佟画师只是拿出口罩戴上,便将白色宣纸平铺在桌案上,拿起狼毫笔,沾了沾墨汁,便开始低头画了起来。 一旁老仵作和书吏的注意力一下被吸引过去,他们很想看看这人到底能画出个什么花儿出来。 第一百八十一章 拦路黑衣人 昨日听到寺卿斐大人的交代,老仵作便从众多尸体中挑选出一具已看出本来面目的尸体,他倒想看看这人怎么能从中看出这人的本来面目。 佟画师画了一会儿,又停下笔,走到尸体旁来回看了看,这才重新坐回凳子,继续开始画了起来。 时间慢慢流逝,佟画师却心无杂念,一点点勾画出这具尸体死前的样貌来。 “这就是这具尸体死前的容貌。”佟画师说着,已经开始收起自己的工具,将它们重新放回檀木盒中。 老仵作小心地拿起那副刚刚才画好的画像,认真看了起来,发现画的那是惟妙惟肖,让老仵作差点惊到了下巴。 “你以前真的不认识这个死者。”老仵作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不认识,再说我才来京城几天。”佟画师直接摇了摇头。 “快将画像拿给寺卿大人,告诉他这画像和死者有七八分像。”老仵作说着,将画像交给了一旁的书吏。 老仵作现在还想问问佟画师,他是怎么看出这具尸体的本来面目。 “我能从腐尸或者白骨中画出他们的本来面容,就像你们能验出他们的死因一样。”佟画师给老仵作打了一个比喻。 老仵作这才偃旗息鼓,不在追问之前那个问题。 “寺卿斐大人,不知草民是否通过了考核?”佟画师虽然对自己一手画技非常有信心,但是面对大理寺的寺卿大人心里还是有些紧张的。 “那你明天直接来大理寺报道吧!”斐尧逸想了想,这样的人才如果不留在他们大理寺,将来可是他们大理寺的损失。 “谢谢寺卿大人。”佟画师暗自庆幸,还好他跟着云大人来了京城,要不然他现在可能还待在盂县呢。 云大人这提携之恩,他会永远记在心里的,毕竟没有云大人,就没有他的今天。 “佟画师,你可能还要在这里稍等片刻,我猜肖二夫人上香应该回来了。”云雅茹心里算了算时间。 “这是怎么回事?”斐尧逸有些不解。 玉谨峰将今日在赵府、肖府发生之事和斐尧逸简单说了一遍。 “既然这样,那就劳烦佟画师在大理寺再待上一待。”斐尧逸又和一众人交代了几句,便转身回了书房,他还得将剩下账册给解读完。 一想到那些事情,斐尧逸就觉得有些头疼,所幸现在已经有些眉目了,看样子和他之前想的大差不差。 …… 公主府。 “公主,老奴今日在街上看见一个人?”盛嬷嬷附在朝阳公主耳边说道。 “嬷嬷,你看见谁了?”朝阳公主有些好奇。 “那个人老奴不认识,但是眉宇间又有几分驸马爷当年的影子。”盛嬷嬷小心翼翼看着自家公主。.. “你说的那人多大岁数?不会是驸马爷的什么穷亲戚吧?”朝阳公主一想到这些就有些头痛,所幸之前没遇上。 竒_書_網 _W_w_w_._q ǐ_S_u_W_α_N_G_._C_c “那个人的岁数非常年轻,比郡主大不了几岁。”盛嬷嬷想了想。 “嬷嬷,当年之事没有出现什么纰漏吧?”朝阳公主脸色一变,突然严肃地看着盛嬷嬷。 要知道盛嬷嬷可是她的心腹嬷嬷,当年之事,盛嬷嬷也是知道的。 “公主,你不会怀疑那人有可能是当年大火中应该死去的那个孩子吧?”盛嬷嬷睁大了自己的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但愿本宫猜错了,你让人下去好好给本宫查一查那人的底细。”朝阳公主手指有节奏的在桌上敲击着。 “不会吧,当时那把火烧的那么大,算算日子,正值那人生子之际,那孩子那么小,怎么可能从大火中逃离。”盛嬷嬷还是觉得自家公主可能想多了。 “照嬷嬷这么说,一个襁褓中的婴儿是不可能自己从大火里逃出来的,看来是本宫多虑了。”朝阳公主发现自己现在有些自己吓自己。 “一定是公主多虑了。”盛嬷嬷只能不停宽慰道。 只不过被自家公主这么一说,盛嬷嬷心里现在也有些七上八下的。 “那老奴先去查查那人的身份再说?” “下去吧!正好本宫也有些乏了。”朝阳公主对着盛嬷嬷摆了摆手,“对了,此事千万别人驸马爷知道。” “公主放心,老奴晓得。”盛嬷嬷点了点头,而后恭敬地退出了屋子。 朝阳公主却蹙了蹙眉头——时间都过了这么久,她每年七月半还让人给她偷偷烧纸钱,难道她还不肯放过自己。 要说也是无奈,如果那人不出现在京城就好了,也不会发现之后的那些事了。 想到这里,朝阳公主手一抖,浓黑的墨汁彻底在宣纸上染开了,让她不得不将纸张揉作成一团,扔进一旁的纸篓里。 可心里那种不安的感觉,非但没有减弱,反而有着越来越强的趋势。 …… “佟画师,今日在大理寺考得如何?”红叶见佟画师回到府上,有些好奇的问道。 “连大人都称赞我的画技,你说我能不能通过?”佟画师故意反问道。 毕竟,他对自己那么独门绝学还是非常有信心的,而且通过跟随云大人一起查案,他对那特殊画技又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 看到佟画师那一脸臭屁样,红叶就知道这货一定是通过了寺卿大人的考核,要不然回到府上保准不是现在这个表情。 “那我就在这里恭喜你了。”红叶对佟画师恭喜道,只不过语气却有些咬牙切齿。 佟画师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表现好像有些过了,幸好淑娟姑娘现在不在这里,要不然恐怕要遭了。 “不和你说了,我去后面看看淑娟姑娘。”说完,佟画师便有些落荒而逃似得回到了自己屋里。 看到这一幕,让红叶有些忍不住摇了摇头。 …… 一辆马车从郊外一处山庄驶出,一条土路向远处延伸,周围树影交错,景色寂寥。 “停。” “为何停下马车?”赵大人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 “启禀大人,有人拦住了我们要回去的道路。”一个下人匆匆来到马车旁,对着马车里的礼部尚书赵大人禀告道。 因为他能够感觉得到,这些黑衣人来者不善。 “哦!谁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拦一品大员乘坐的马车?”赵大人说着,手已经掀开车帘,快步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大人,就是他们。”刚刚那个下人给赵大人指了指不远处的黑衣人。 “废话那么多干什么,我拦的就是你们。”黑衣人也不想和赵大人废话,不再保持沉默,“要怪只能怪你们出门没看黄历。” 赵大人眉头一皱,先是一愣,而后很快反应过来,这些黑衣人不会是冲着他家子杰来的吧。 “你们就是给令郎下毒之人,还是你们就是放火烧画舫之人?”赵大人想要问清楚缘由,虽然知道面前这些黑衣人不会说,但他还是想问上一问。 “我等也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要怪只能怪你们运气不好。”黑衣人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既然尚书大人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哪又何必故此一问呢?”黑衣人挥刀就要朝马车这里杀过来。 赵大人知道他们今日怕是凶多吉少,只是不知何人,为什么要自杰儿于死地,这让他怎么猜也猜不透。 “京机要道,拦路在此,我堂堂一品尚书,岂能怕了你们。”赵大人强装镇定,大声呵斥。 “保护大人、夫人,还有公子。”其中一个肤色偏黑的下人,对着其他下人说道。 话语刚落,一众下人已经抽出大刀朝黑衣人迎了出去。 要不是想到之杰身体才好一些,正好山庄那里环境不错,位置有比较清幽,他也不会想着带着自家夫人,还有赵之杰一家三口来个秋游,却没想到,返程途中却突然出了这样的事情。 不多会儿,黑衣人便和赵大人带来的那些会拳脚的下手交战在了一起,一时间只能听到,兵刃相碰的声音。 不过赵大人所带来的人,还是棋差一招,全部葬身在了黑衣人的刀刃之下。 赵大人一家三口此时性命岌岌可危。 “老爷。”赵夫人此时有些后悔。 “爹。”赵之杰道。 “放心有爹在。”赵大人不知该说什么,只得紧紧握住赵夫人的手,借此给他传递温暖。 …… 就在他们命悬一线之际,幸好云雅茹三人脚踏树枝,飞身出现在了赵大人的面前。 只见展昭、白玉堂分分拔出手中的巨阙剑,还有黑金古刀左右拦住了黑衣人劈过来的一刀。 “赵大人,你们还好吧?”云雅茹看了看赵大人。 “没事。”赵大人摆了摆手。 “幸亏云大人你们来得及时,差一点我们就要成为了他们的刀下亡魂了。”赵大人感谢道。 云雅茹虽然在于赵大人说话,但是耳朵却一直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不知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赵大人对于大理寺的一行三人,恰巧救了他们一家,心里还是觉得有些太巧了。 “是它们带我们过来的。”云雅茹指了指停在树梢上的雪花和雪球。 赵大人没想到今日不止逃脱一劫,还能发现两只很有灵性的鸟类。 “下官怕赵公子再出现什么意外,便命它们再这盯着,只是没想到还真会有人来。”云雅茹只得继续解释。 赵大人当然明白,如果云寺丞最后没有救治好杰儿,他势必会找这云寺丞算账,她派这一大一小两只鸟盯着杰儿,也算情有可原。 赵大人点了点头,他自己也没有想到,不过今日一出,让他不得不怀疑自家府里恐怕藏有内奸,要不然这些黑衣人为什么会堵在回去的必经之路上。 “但还是的谢谢你们,要不然后果将不堪设想。”赵夫人是由衷感谢云寺丞。 “云大人,现在不止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们全家的救命恩人。”赵之杰没想到,云大人居然已经连续救了他两次了,这份人情怕不是不好还。 …… 展昭、白玉堂师姐妹二人武艺都很高朝,加上她们配合默契,让本来占据上风的黑衣人一下出现了破绽。 再这样下去,拖得越久对黑衣人越不利,所以他们出手变得更加狠辣,甚至都打出了以伤换命的招数来。 第一百八十二章 刺杀 云雅茹在赵大人身侧,从腰带里抽出软剑,挡住了几个想要趁机刺杀他们的黑衣人。 这把软剑虽然比不上系统奖励给她的那把古剑,但是却甚在携带方便,不容易被人察觉。 只见展昭、白玉堂二人同时腾空而起,来到了半空之中。 紧接着白玉堂突然在半空之中,连续翻转挥起手中黑金古刀对着黑衣人直接刺了过去,黑衣人想用手中长刀,阻止住白玉堂这一行为,却没想到,没成功不说,反而让自己连退了好几步。 而展昭却突然脚踩其中一个黑衣人手中的长刀,而后不得黑衣人反应,硬是一脚对着这黑衣人踢了过去。 在黑衣人向后退,并想反杀之时,展昭却转身对着另一个黑衣人一剑劈了过去,一剑让黑衣人受了轻伤。 就在刚刚那个黑衣人站稳想要还击之时,展昭和白玉堂对着黑衣人前后夹击,让他最后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而后她们二人分别拔出自己的巨阙剑,黑金古刀,期间根本就没有做任何停息,就直接转身对着剩下黑衣人攻了过去。 云雅茹这边也很快与黑衣人交上了手,因为一边要保证赵大人一家的安全,一边又要对敌,让她不得不一心二用,只不过这样一来,她变感觉自己比专心对付黑衣人,显得更累许多。 要不是雪花、雪球一直在帮自家主人关注她的后面,她都不知道自己现在会如何了。 雪花对着靠近云雅茹的黑衣人直接一抓挥去,云雅茹有了雪花和雪球的帮助,再也不用一心二用了,因为这样会导致事倍功半的效果。 而云雅茹有了雪花、雪球的加入,出手动作也更快上了几分,并没有让那些黑衣人靠近赵大人一家三口半分。 “小心。” 云雅茹突然发现一道暗器向赵之杰那边飞了过去,犹豫她正在和一个黑衣人打的难分难舍,暂时腾不出手来,只得出声提醒他们。 所幸最后那道暗器被雪花一爪子给震落,这才没有造成人员伤亡。 不过这一遭,到是将赵夫人给吓了一跳,让她本来就有些苍白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不少。 “老爷,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置杰儿于死地?”赵夫人到现在都没有想到这是为什么。 毕竟赵之杰是他们的嫡次子,又不是嫡长子,如果是府里那些姨娘所为,也不该将火引到老爷身上。 更不要说,上次画舫失火之事,如果不是众人跳湖及时,说不定单公子和李公子也要遭难,这对那些姨娘和那些庶子也没有任何好处。 赵大人现在确实怀疑是不是朝廷中人所为,可是又有些不像,毕竟他虽然贵为尚书,却是礼部尚书。 …… “雪花、雪球,你们两个继续保护他们,别让任何暗器或者飞镖靠近它们。”云雅茹只得对它们交代。 雪球有些不高兴,它来到京城以来,还没怎么向自家主人展示它的能力,这才刚热身,就又要将它们给撤出去,不过既然主人发了话,它还是会乖乖执行的。 云雅茹见事情已经安排好,人也放松一半,便开始专心对付起这些黑衣人来。 这些黑衣人不得不爆发最强的攻击力,因为他们在接到任务的时候,并没有云雅茹三人的信息,对于他们的突然出现,虽然在他们的意料之外,可又在情理之中。 至从有了云雅茹的加入,展昭、白玉堂二人压力陡减,两方人马碰撞在一起,惊起无数飞沙走石,让整个场面更是险象环生。 双方都没有留手,可奈何云雅茹这边人数虽然不占优势,但攻击力却丝毫不弱,渐渐的隐隐还占了上风,最后很快就将剩余黑衣人给全速剿灭。 “大人,我这里留下了两个活口。”白玉堂指了指地上两个出气多进气少的黑衣人。 “那一会儿带回大理寺审问看看能不能从中发现什么?”云雅茹想了想,只不过还是转头看了眼赵大人。 毕竟画舫失火案已经被大理寺受理,这两个黑衣人的去处赵大人也没有反对。 “云寺丞,能不能劳烦你们派个人跟我们一起去一趟赵府,我怕到时候路上又遇上黑衣人就遭了。”赵大人看了眼,四周还剩下的那些下人。 “那我让展兄送你们一程。” “雪花、雪球,你们两个还是继续。” 它们也知道,这凶手一天不落网,它们就得待在赵府附近,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最终还是跟着展昭一块走了。 …… 云雅茹见赵大人一行人已经离开,这才蹲下身在这些黑衣人身上四处翻找,希望能找到些有用的线索,然而愿望最终还是落空了,这些黑衣人身上除了腰牌,就是银票和他们各自使用的武器。 “白兄,你可认识这个腰牌?”云雅茹说着,随手朝白玉堂所在方向一扔。 白玉堂看了看,“我觉得这腰牌应该属于某个杀手组织。只不过大人,这两个人再不问的话,恐怕晚了一会儿就没法问了。” 云雅茹也知道那两个黑衣人现在的情况,冷声道:“想活命的话,告诉我,谁给的钱让你们来刺杀朝廷命官?” “这,你们应该知道江湖道义拿钱做事,其余的事并不在我等考虑范围之内。”其中一个黑衣人摇了摇头。 就在另一个黑衣人准备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一声轻微的破空声响起,两个出气多进气少的黑衣人就这样到了下去。 可是云雅茹却没有在四周发现其他人,又朝白玉堂所在方向看了看,注意到她也没有什么新的发现。 “看来那人应该一直躲在暗处,白兄你说,那人会不会就是我们要找的凶手?” “我猜那人很可能就是凶手,但不一定是幕后真凶。”白玉堂托着下巴。 “我怎么觉得我们的一举一动竟在那人的掌握之中,这实在是太可怕了。这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是赵公子还是赵大人?”云雅茹忍不住又朝四周望了望。 “大人,你怎么觉得他们的目标是赵大人而不是赵公子?”白玉堂有些好奇。 “秋闱马上就要开试了,而身为礼部尚书的赵大人,他管的就是这个。”云雅茹挑了挑眉。 “那么如果真如大人所猜测的那样,那么画舫失火之事,很有可能针对的是李公子,这个状元热门人选,而赵公子可能另有仇人,刚好在那时又中了毒,这才让我们找错了侦破方向。”白玉堂分析道。 “确实如白兄说的那样,看来一会儿我们得去看看那个李公子了,我可不想在秋闱之前,京城再出现什么事端,到时候恐怕皇上都要对我们大理寺责罚了。”云雅茹想到那些,就感觉有些头痛,所幸她上面还有高个子顶着。 “看来今天这事,恐怕一会儿回大理寺得和寺卿斐大人说一声,要不然到时候秋闱出乱子可就麻烦了。”云雅茹喃喃自语。 …… 大理寺。 “寺卿斐大人,尚书赵大人一家遭黑衣人刺杀,索性我们去的及时,他们一家只是受到点惊吓,并没有受伤。”云雅茹颔首道。 说完,云雅茹转头朝白玉堂示意。 就见白玉堂将她们从黑衣人身上搜出的腰牌,递到斐尧逸面前。 “这个腰牌……”斐尧逸伸手拿起来仔细看了看,“应该是一个江湖杀手组织的腰牌,他们拿钱办事,并不关心被杀之人是不是朝廷命官。” “当时那些黑衣人就说了,他们是收钱办事。”云雅茹道。 “我们怀疑这事和秋闱有关系,毕竟赵大人刚好任职于礼部,而礼部又管科举之事。 还有一点当时乘坐在画舫中的三人,其中那位李公子还是这次的状元热门人选。”云雅茹接着道。 “云寺丞你是说,有人有可能不想李延参加这次的秋闱?这个我倒能够理解,毕竟如果让他出事,到时候开考之际就会少一个比较厉害的竞争对手。 可是赵尚书怎么说也是个一品官员,如果他出事,一个遇刺朝廷命官的罪责,那人就不可能担得起。”斐尧逸不由微微皱眉。 “大人,最近有没有其他国家的人来访?”白玉堂问。 “应该没有,毕竟我每次去早朝时,都没有听皇上说起过。”斐尧逸想都没想,便直接摇头。 “那么就只有秋闱了,除了这个原因针对礼部尚书赵大人,我就想不出其他的了。”白玉堂托着下巴。 “寺卿大人,我想问一下,这个赵公子和单公子的学识如何?如果他二人也参加秋闱,是否能通过?”云雅茹看向斐尧逸。 “他们两个的话,也能通过秋闱,只是那个赵之杰学识明显要高于那个单子剑。”斐尧逸想了想。 “那这样说来,如果那三人没有成功逃离火海的话,那么秋闱失去的不是一人,而是即将进入朝廷的三位学子。这件事情,我明天早朝后,会专门和皇上禀告。”斐尧逸道。 云雅茹见没有自己什么事情了,便和白玉堂从屋里退了出来。 …… “我们回来时,没有看到展兄,不知她现在如何?”云雅茹有些疑惑。 “想来应该有什么事情耽误了吧?不过大人,你现在猜得出,他们针对赵大人到底是为了什么?”白玉堂想了半天也想不到。 “我也不知道。”云雅茹摆了摆手。 …… “这个时候居然有人敢刺杀朝廷命官,我看他是嫌命长了不是。”穆泽浩听到这一消息,满脸震惊,握着茶盏的手不由用力,茶盏瞬间被他给捏碎。. 寒冽注意到自家王爷手破了一道口子,顿时有鲜血往外流了出来,连忙上前为自家王爷止血。 “这消息属实?” “属实,如果不是云大人、展大侠、白少侠三人赶过去的及时,赵大人、赵公子,还有赵夫人恐怕都会凶多吉少。”寒冽当时听到这个消息也是一惊。 “看来我的即可进宫去见皇上,这事如果处理不好,这次秋闱恐怕要出事。”穆泽浩有一个不好的预感。 “王爷,现在这个时候进宫恐怕不太好吧?”寒冽有些担忧地看着自家王爷。 “无事,寒冽你立刻让人备马。”穆泽浩摆了摆手。 第一百八十三章 逍遥王进宫 皇宫门口。 “逍遥王爷请留步!”一个侍卫出声叫住了穆泽浩。 穆泽浩听到喊声,只得从马背上跳了下来。 “逍遥王爷,这么晚进宫可是有什么事情?”侍卫一年难见逍遥王爷一面,现在这个时候看见他的身影,故此一问。 “本王有要事要见皇上,此事耽误不得。”穆泽浩说着,朝天空抱了抱拳。 侍卫常年在宫门口,早已练就了察言观色的能力,见此情况,再加上那块皇上御赐腰牌,便也没有再多加阻拦。 “放行。” 随着这侍卫的声音响起,紧闭而厚重的宫门,被人给慢慢打开。 …… “什么人?原来是逍遥王啊。”李德海这时才看清楚来人,忙上前行礼,“给王爷请安。” “免礼。”穆泽浩摆了摆手。 “逍遥王,皇上刚躺下入睡不久。”李德海略微迟疑。 “李公公,劳驾你通传一声,本王如果不是有要事,也不会这个时候来打扰皇上休息。”穆泽浩也没办法,因为这事太大了,稍微处理不好就会影响今年的秋闱。 “那咱家再进去看看。”李德海看逍遥王这架势,便知事态严重,这穆泽浩是不见皇上不会轻易离开的。 “那有劳李公公了。” 李德海点点头,便进了皇上的寝殿,向皇上禀告去了。 “皇上,逍遥王求见,他说有要事要当面向皇上禀明。” “李德海,让他在一旁的偏殿等候,朕稍后便过去。”穆泓睿本来就有些起床气,这刚睡下,就被叫醒,语气当然不好了。 他现在倒要看看浩弟有什么事,明天早朝不能说,非要今晚进宫见他,如果不能给朕一个合理的理由,他就等着吧。 李德海额头冒出少许冷汗,只觉得皇上的威严越来越厉害了。 …… “逍遥王,皇上让你在偏殿等候。”李德海说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穆泽浩身穿暗紫色绣有蟒纹的大袍,气息平稳的跟随李德海走进偏殿。 他刚刚坐好,就有小太监进来,将茶水奉上。 他刚刚将一口茶水喝下,皇上就出现在了偏殿里。 “臣弟参见皇兄。”穆泽浩连忙起身,对着穆泓睿行了一礼。 “浩弟无需多礼。”穆泓睿对着穆泽浩摆了摆手。 “说吧,什么事情要你大半夜进宫见朕?” “皇上,今天礼部尚书赵大人从山庄回来的路上,遭遇刺杀。” “岂有此理,谁给他们熊心豹子胆,竟然敢在朕眼皮子底下,谋杀朕的朝廷命官。” 穆泓睿一掌拍在案头上,震得上面堆放整齐的折子,陡然散了架,不少折子顿时散落在了地上。 殿中李德海没想到逍遥王说的要事是这个,站在一旁躬身不敢说话。 一炷香后,穆泓睿才稍稍平息了自己心中的怒火。 “那礼部尚书现在如何?” “回皇上,幸好云寺丞一行三人及时赶到,将赵大人一家救了下来。”穆泽浩一脸严肃道。 “他没受伤吧?” “到是没有。” “万幸。”穆泓睿终于平复下来,这事现在听到的唯一一件好消息。 穆泓睿这才想起云寺丞,这人好像是最近才调任到大理寺得。“朕听说之前画舫失火之事,三名受害者中有一人就是赵大人家的公子。”穆泓睿将目光看向一旁的李德海。 “是的,皇上。”李德海稍微想了想,便点了点头,“老奴还听说,另外一人还是这次状元的热门人选。” “臣弟正是因为此,害怕影响到不久的秋闱,这才连夜进宫求见皇兄。”穆泽浩将心中的顾虑说了出来。 “李德海。” “老奴,在。” 穆泓睿转身看向他,“你赶紧去请大理寺寺卿斐大人进宫,就说朕有要事要找他商谈。” “老奴这就去。”说完,李德海便转身朝殿外走去,一刻也不敢停留。 “浩弟,你说那伙人到底是针对赵大人家的那个儿子,还是针对赵大人?”穆泓睿想了想,还是抬头看向穆泽浩。 “皇兄,目前还真不好说,不过依臣弟看来,后者的可能性要更大一些。 毕竟那个赵公子只是区区一个学子,如果想杀他,简直易如反掌,又何必当着赵大人的面行刺,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嘛。”穆泽浩并不觉得那些人会这么愚蠢,连这些事都不能想到。 穆泓睿点了点头,觉得自家浩弟分析的非常有道理,因为他刚刚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不过就算礼部尚书真的出了事情,他 …… “李公公,皇上这么晚了召见微臣,可有说有什么要紧之事?”斐尧逸想问问李德海,这样一会儿见到皇上,他也能想到一个应对之策来。 “斐大人,你给咱家进宫见了皇上就知道了。”李德海最非常严,既然皇上没有交代,他也不会随便乱说的。 “那我们走吧。”斐尧逸不敢耽误。 既然一会儿就能见到皇上,他准备将赵大人遇刺一事,当面和皇上说说。 这次行刺虽然因为云寺丞的原因,最后并没有成功,但是他担心那些人会誓不罢休,一次不行再来下一次,这到时候就难办了,毕竟不是每回都有那么幸运。 …… 皇宫。 斐尧逸跟着李德海很快来到了偏殿,见到了逍遥王爷居然也站在那里,让他心中一惊,面上却面不改色地对着穆泓睿行了一礼。 “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无需多礼。” 斐尧逸朝穆泽浩微微躬身行礼,穆泽浩对其还礼。 “好了,还是说正事吧!” “斐爱卿,赵爱卿遇刺一事你怎么看?” 斐尧逸听后,眉头紧蹙,他没有想到皇上已经知道了此事。 “回禀皇上,此事本来微臣准备明日早朝时向皇上回禀。”斐尧逸顿了顿,“只是这事牵扯到秋闱,还请皇上慎之又慎。” 斐尧逸说完,额头上已经密密麻麻的冒出了汗水,心里只求皇上不要怪罪于他。 他也没想到,会有人这么大胆,居然就在京郊对礼部尚书赵大人下了杀手,而且还是这个时候,怎么能不让他多想呢。 “不过,云寺丞在那些黑衣人身上找到了这个腰牌。”说着,斐尧逸从衣袖里掏出那个腰牌。 穆泓睿用眼神示意李德海,将那块腰牌拿过来。 “皇上,你看。” 穆泓睿拿起那块腰牌仔细打量起来。 外观看不出什么?但大概可以猜出,这是一个杀手组织的腰牌。穆泽浩也看出来了,只是他现在在想谁会下这么大的本钱,这礼部不像兵部,又或者户部。 这人这么做的目的,真的只是为了秋闱嘛,而且他这回居然明目张胆地派人前去刺杀礼部尚书,他不觉得这部棋太冒险了一点,毕竟稍不注意就会惹火上身不是。 这道理穆泽浩不相信凶手不知道,既然知道了他为什么又要这么做呢,难道还有什么他没有想到的地方,穆泽浩忍不住皱了皱眉。 “除了这个,你们那里还有什么新的线索?”穆泓睿将腰牌放在桌上,抬头看向斐尧逸。 “之前画舫失火一事,我们已经调查出赵之杰赵公子中了紫金花之毒,虽然现在已经暂时将毒素压制住了。 但是一天不找起药材,赵公子身体里的毒素始终都会有压制不住的那一天,而这个毒素,是人用毒针刺入他耳后处引起的。”说着,斐尧逸将一个小竹筒从衣袖拿了出来。 “这里面就装了那枚毒针,不过现在暂时被人用冰封住了。” 穆泽浩听到这里,拿过小竹筒,打开看了看。 他只感觉一股寒气向他袭来,而后将竹筒盖好,又还给了斐尧逸。 “这毒我从前只是听说过,却没有见过,没想到这世上真的有这么一种毒。”穆泽浩感慨道。 “浩弟,你知道这种毒最先出现在那个地方吗?” “西域。” “既然在西域,那么紫金花之毒又是怎么留到我们中原来了的?” “暂时不得而知。”穆泽浩两手一摊,他怎么可能会知道,穆泓睿这不是有些为难他么。 “皇兄,我们现在是不是把话题扯远了。”穆泽浩只得轻咳一声。 “斐爱卿,除了这枚毒针,画舫失火一事还有什么进展?”穆泓睿问。 毕竟和两件事,前后脚发生,不得不让人将其联系在一起,只是这前后两种做事风格,又不得不让人生疑。 “除了这些,我们现在还有两幅画像,这两个人曾经都在画舫附近出现过。”斐尧逸将他们如何发现这二人的过程简单说了一遍。 穆泓睿、穆泽浩听后都觉得这二人有些可疑,不过有了画像,想要早出这二人也是迟早的事情。 “我们之前怀疑放火之人和发射毒针之人,可能是同一伙人,但现在因为听说赵大人遇刺,让我们觉得这两件事可能是两伙人所为。”斐尧逸将他们最近的分析说了出来。 “放火之人,还有这次派人刺杀朝廷命官,臣弟觉得他们就是想要阻止秋闱,又或者他们想将秋闱延后。”穆泽浩出声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秋闱延后,对于这些人有什么好处?”斐尧逸问。 “本王是这样想的,幕后之人想要推举参加秋闱的学子,很有可能因为什么事情耽误了行程,导致他现在还没有达到京城。”穆泽浩摸了摸自己的鼻梁。 “逍遥王的意思,李延这个热门人选可能挡了某人的道,这才会发生画舫失火之事,只不过不巧那天画舫上有三名学子,而赵之杰刚好被人下了紫金花之毒,这就让我们之前将两件事当做一件事来考虑了。”斐尧逸道。 “如果这样说来,那么找出除李延以外的状元热门人选,我们是不是就能找到画舫失火一事,还有赵爱卿遇刺一事的真凶了。”穆泓睿终于眉头舒展开来。 “这个也不见得是凶手,只不过应该是凶手希望此人能荣登榜首而已。”穆泽浩道。 “好了,斐爱卿,你让人按照这个思路去查,争取在秋闱前给朕将这两件事查个水落石出。”穆泓睿一挑眉。 “微臣觉得从两方面同时调查比较好,到时候有了实际证据,我们在放弃其中一方面比较好。” 第一百八十四章 没想到真找到了 毕竟断案讲究实际证据,而不是通过主观臆断来推断,这样可以减少许多不必要的冤假错案。 “好,那就依斐爱卿。”穆泓睿想了想,最后还是点头同意了。 “微臣一定争取在秋闱之前将凶手缉拿归案。”斐尧逸拱手道。 他其实现在压力挺大的,不仅泗水县县令贪赃枉法一事还没处理完,这又遇上了谋害朝廷命官,毕竟这两件事情对于朝廷来说都是大事。 所幸段少卿亲自去了泗水县,想来很快就能回到京城,而且他这里也将账册隐藏的信息给找出来了。 只不过这两件事下来,最近京城怕是又要不平静一段时间了。 “既然这事已经暂时解决了,两位爱卿还是回去早点休息吧。”穆泓睿摆摆手,觉得自己是一个体谅下属的好皇帝,实在是他自己两双眼睛快坚持不住了,他可不想在臣子面前丢脸。 李德海看见皇上这样,忍得难受,只感觉这皇上不好当啊。 俗话说,起的比鸡还早,睡的比狗晚,说的应该就是这个吧。 …… 二人出了皇宫,穆泽浩的马匹,斐尧逸的软轿分别在宫外等候多时了。 “斐大人,本王有些困了,就先行离开了。”说完,斐尧逸只看到穆泽浩骑马远去的背影。 这事要不是牵连甚大,他才不会大晚上出现在皇宫呢,现在既然已经出宫,当然是回府休息要紧。 毕竟天大地大睡觉最大。 斐尧逸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坐上了自己的软轿。 “起轿,回府。” 刚刚他自己只是想和逍遥王再聊聊今晚之事,只不过这逍遥王走的太快,根本就没给他开口的机会。 不过想到刚刚在偏殿中,逍遥王在皇上面前的那些分析,难道真有这样一个优秀的学子,能让人为了他而犯下如此重罪不成? 他斐尧逸一直在京城,可是怎么就没有听说过有这样一号人物呢,难道是因为他天天忙着查案的缘故? 斐尧逸想着想着,结果把自己弄到了死胡同。 就在这时,软轿外有声音响起,“大人,已经来了。” 随后就有人上前,将布帘挑开,斐尧逸这才回过神,自己居然已经想了这么久。 斐尧逸回了府上,并没有直接回卧房,而是径直去了书房。 就在他打开书房门的一瞬间,一道灵光乍现,斐尧逸好像从死胡同里走了出来。 看来这人应该是官宦世家的公子,才学应该也有,要不然这人不会为了这个弄出这么大的事情来。 只是,这人这样做,就不怕到时候被皇上发现,毕竟皇上可是最讨厌这种人了。 进士有三榜,一甲前三分别为状元、榜眼、探花。 其实依斐尧逸自己来看,当不了状元,当榜眼或者探花其实也不错,毕竟最后要想在官场里站住脚,自身能力确实是其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除非这状元背后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好处,要不然他觉得凶手派人去行刺礼部尚书,这棋走得真臭。 因为其计谋没有成功不说,还因此收到了皇上的关注,这样的话,这个凶手在做什么事情,就没有之前那么好办了。 “叩叩叩……” 只听见书房门外传来敲门声。 “何人在外面叩门?” “老爷,是我。” 屋里沉寂了片刻,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 “进。” 得到允许,斐夫人推门而入。 斐尧逸看到自家夫人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夫人,你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 “老爷,妾身听说你从皇宫回来,就直接来了书房。妾身想到这么晚了,便特意去了一趟小厨房,亲自熬了一碗冰糖银耳莲子羹,送来好让老爷尝尝。”斐夫人说着,便将托盘放在桌子上。 “辛苦夫人了。”说着,斐尧逸接过夫人手中的银耳莲子羹,便开始一口一口吃了起来。 “不辛苦。”斐夫人摇了摇头,她只是偶尔下下厨而已,谈不上幸苦。 “夫人,你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为夫一会儿就过去。”斐尧逸说着,将空碗放回了托盘上。 “那妾身先告退了,老爷,你也别忙太晚了。” “好。” 斐夫人听到斐尧逸答应,这才心满意足离开了书房。 …… 第二天一早,云雅茹正坐在桌旁用早膳,穆泽浩的身影便出现在了云雅茹的对面。 “浩,你怎么想起这么早跑到我这里来了?”云雅茹有些疑惑。 穆泽浩将此行的目的娓娓道来。 “没想到,这事竟然惊动了皇上。”云雅茹心里虽然有些惊讶,但是一想到她们现在是在皇上眼皮子底下,就很快明白过来。 “这不是马上要秋闱了嘛,再加上之前遇到的画舫失火一事,里面三名受害者都是要参加秋闱的学子,特别是其中还有一位更是状元的热门人选,你说皇上重视不重视?”穆泽浩反问道。 云雅茹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 “你用过早膳了吗?如果没用过,就在我这里将将就吃一点好了。”云雅茹说着,吩咐红叶去拿一双空的碗筷过来。 “那我就早知点好了。”穆泽浩心里想着,就是吃了,他现在也要陪着云雅茹在吃上一点。 说话间,红叶已经将一双空的碗筷来了过来。 “我猜测这人恐怕还有后手,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么这人恐怕并不想今年的秋闱平平安安进行。”云雅茹现在只得做最坏的打算。 “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么这人简直其心可诛,他是不想让皇上获得良臣。”穆泽浩说着,将手指撇得啪啪的响。 “我只希望这事,最后不是我们想的那样。”云雅茹道。 “从目前情况来看,应该不是,当然也不排除这种可能性。”穆泽浩道。 “对了,最近你自己也小心一点。”穆泽浩吃了两个小笼包,便放下了筷子,喝起豆浆来。 “我会的,就算你不相信我,你也应该相信展兄和白兄吧,有她们在,我一定不会让自己有事的,再说你也应该相信我的武力值。” “就算你会武功,但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自己还是小心一点为好,再说现在这京城可不想你之前待的那些地方。”穆泽浩还是有些不放心的提醒云雅茹一句。 “我知道。”云雅茹知道穆泽浩是为她好,这份情她领,于是乖乖点头,答应了下来。 穆泽浩得到了云雅茹的保证,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了这里。 不过他在心里却默默想着,只要云雅茹敢在京城出事,他就会在她身边派两个人看着,要不然到时候出事,他哭都没法去哭。 云雅茹现在还不知道穆泽浩的想法,只不过刚刚他的好意提醒,她还是将其记在了心里。就像浩说的一样,这里是京城,再也不是以前的沧县或者盂县,特别是她现在对这里很多还不是很熟悉,她觉得还是小心为妙无大错。 …… “公子,四九说,那间铺子两天后正式开张,如果你到时候有时间,可以过去瞧上一瞧?”红叶将四九告诉她的话语,给云雅茹说了一遍。 “没想到这么快就弄好了,有空的话,我一定会过去看看的。” 毕竟是云雅茹穿越过来后,开的第一间铺子,只不过她没想到四九弄得这么快,看来当时让四九做掌柜这一决定非常明智。 不过,等一会儿云雅茹到了大理寺,她准备去问问,看看佟画师画的那两张画像,是不是已经找到了画上之人了。 …… “我想请问下这位仁兄,那两张画像找到人了吗?”云雅茹拉住一个准备出门的捕快。 这捕快本来被人拉住有些心生不悦,转头发现拉他之人居然是寺丞大人,忙将不悦压下。 “大人,那张背影图并不好找,不过另一张画像,到是已经确定了那人的身份。” 云雅茹本来就是随便问问,没想到居然已经查到了画像之人的身份。 “能告诉我,那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吗?”云雅茹好奇起来,不过对于大理寺的行动能力,又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 “回禀寺丞大人,那人是陈家新进门的夫人。” “肖二夫人说,她和此人有些面熟,难道在之前她们二人还见过面不成?” “不过据我们目前调查到的消息,陈夫人和肖二夫人应该不认识才对。只不过卑职听说这陈夫人性格极好,平时并不会和人起冲突。”捕快将刚刚调查得到的消息,说了出来。 “你这样说来,怎么有点不想肖二夫人所描述之人,在她的叙述中,应该是陈夫人不小心和肖二夫人相撞,而后发生了口角才是。”云雅茹觉得有些不对。 “那个陈夫人可曾在画舫失火那日,曾到过画舫附近?”云雅茹想了想,追问道。 “我们从陈夫人家的那些下人口中得知,陈夫人那天确实出去过,但是她却是和家人一起去的是寺庙上香,而那里离画舫失火之地有一定距离,如果她中途曾经离开,会有人发现的。” “那你们找寺庙里的和尚求证过吗?” “已经求证过了,他们那里的和尚说那天见过画像中的女子。” “时间隔了这么久,他们怎么还记得?” “陈夫人和陈公子其实是因为那座寺庙而相识,他们一家来上香的目的其实还有一个就是还愿,这其实也是那座寺庙香火旺的原因之一。” “这是什么寺庙居然这么灵验,不会是供奉的月老吧?”云雅茹听到这里好奇起来。 “寺丞大人,你怎么知道,那座寺庙供奉的确实就是月老。”这捕快两眼冒精光,这云寺丞居然连这个都猜到了。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不是,促成姻缘,不是供奉月老,她暂时想不出第二个来。 “那你们还调查到了什么?”云雅茹只得主动将话题又扳回来。 “我们现在怀疑,和肖二夫人发生争执之人有可能是另外一人,但是陈夫人娘家却只有兄弟,没有姐妹。” “那有没有和陈夫人长得像的表姐妹呢?” “这好像没有?具体我们还在调查,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 “对了,不知这位仁兄尊姓大名?”云雅茹有些抱歉,她来大理寺后一直忙着查案。 第一百八十五章 扑朔迷离 大理寺里的很多人,到现在云雅茹都不是很熟悉。 “卑职姓季,名松远。”季松远颔首道。 “季兄弟。” 云雅茹点了点头,因为从季松远刚刚说的话里,她隐隐发现了一丝古怪。 奇*书*网*w*w*w*.*q*i*s*u*w*a*n*g*.*c*c 如果这陈夫人家里没有和她长相差不多的姐妹,那么当时出现在画舫附近的又会是谁? 她从来没有怀疑过佟画师的绘画能力,所以既然不是画像本身出了问题,那么目前来看只有三种可能。 第一种就是,这陈夫人本人不是他们调查到的那样,当时她可能用了某种方法,这才出现在了画舫附近。 第二种就是,有人易容成了陈夫人的样子,想要趁机嫁祸与她,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人可能与陈夫人有仇。 第三种可能,就是这肖二夫人从来到尾都对他们大理寺说了谎话,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她这样做的目的为何? 想到这三种可能,云雅茹有些头疼,只觉得这案子变得错综复杂起来。 她决定回到桌前,坐下好好思考一下接下来该如何去进行调查。 就在云雅茹还在愣神之际,展昭和白玉堂已经从外面走了进来。 “大人,你坐在这里想什么,想得如此出神?”白玉堂有些好奇。 于是,云雅茹将刚刚季松远的一席话,又转速给了她们二人。 “听大人这么一说,这件事情确实透着一些怪异。”展昭托着下巴,开始陷入沉思。 “你们说,他们不会是故意弄出这事来吸引我们的注意,从而转移我们的视线。”展昭想了想。 “展兄,说说你的想法?”云雅茹抬头看向展昭。 “我是这样想的,凶手有可能并不想我们这么快找到他,所以在画舫失火之时,他提前安排了一些事情用来干扰我们的注意,从而打乱我们的调查方向。”展昭说了一下,她自己的看法。 “如果是这样,那么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我不认为,只是简简单单的让我们放慢调查速度。”云雅茹道。 “大人,那你说说你的看法?”白玉堂此时也想听听。 “我们来京城先找寺卿大人说了泗水县县令贪赃枉法、草菅人命之事,这才没多久就发生画舫失火,再然后又紧接着发生了遇刺朝廷命官。”云雅茹道。 “我明白了,大人现在的顾虑。毕竟泗水县县令这件事情,背后可能牵连甚广,现在又临近秋闱,皇上很有可能通过这次科举考试,选拔出一些人才去填补因为泗水县县令一事,所造成的空缺。 而这无疑触动了某些人的利益,于是这才有了接下来的画舫失火,还有谋害朝廷命官,只要成功,那么皇上那里势必暂时没有人才可以提拔,那么那些人就可以趁虚而入,将自己的人手安排到里面。”白玉堂一边说着,一边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 “如果真如师弟刚刚说的那样,那么我们现在得找寺卿大人,让他安排人手注意巡视,希望接下来一段时间不会再有学子出事。”展昭不由眉头紧锁。 “只是这件事情需要的人手众多,恐怕到时候还得劳烦寺卿大人了。”云雅茹一想到这个觉得自己脑袋又疼了起来。 “如果真如大人所说,那么这些学子在京城的安危,确实的人多加注意,只不过那些捕快兄弟最近怕是有的忙了。”白玉堂道。三人话语间,从屋外走入一道人影,云雅茹定眼一看,忙起身行礼,“寺卿大人。” “坐。”斐尧逸点了点头,“你们这些顾虑,本官会一并向皇上提及的。” “本官并不认为,泗水县县令之事能和谋害朝廷命官联系在一起,虽然此次科举考试有些事需要礼部负责,但是也不完全是,毕竟吏部掌握天下文官的考核,所以在此次秋闱中吏部的作用也不是我等可以疏忽的。”斐尧逸考虑的更为全面。 “本官到觉得这件事情,就像赵之杰中毒和画舫失火一样,从表面看两件事情好像有些联系,但是就像你们之前调查的那样,这两件事情有可能真的是纯属巧合。” 被斐尧逸这么一说,云雅茹发现自己之前确实有些想当然了,这无形之中将调查的范围弄大,很可能会给我们增加侦破的难度。 看来她的重新将思路理一下,说不定还能意外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也不一定。 “好了,本官还有其他事情。”说着,斐尧逸己经大步离开了房间。 “大人,我觉得光这样查下去也不是办法。”最主要这两件事情看似针对赵家,却暗指秋闱,这让展昭又皱了皱眉头。 “展兄,你不会想来个引蛇出洞吧?”云雅茹有些不赞同。 “师兄,这次这蛇恐怕不好引啊,毕竟很快就要进行秋闱了,全国各地很多学子都会来到京城,你这一个弄不好,可是要出人命的啊。”白玉堂还是有些忧虑道。 “我觉得,我们可以从此次秋闱的热门人选来进行考虑。”展昭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那这样,让人去外面看看,这些热门人选中,有哪些家事不错的,有哪些家事普通的,我们到时候再从这些人中,挑选一人来做这个引子,只是我们要千万小心,切不可让凶手知道我们的意图才是。”云雅茹挑了挑眉。 “看来目前只有这个好办法了。”白玉堂无意识的点了点头。 “我们现在再来说说这个赵公子那边,这段时间,因为突然发生谋害朝廷命官之事,我们将重心放在了这上面,还没有来得及询问那些捕快兄弟那里是否发现了什么。”云雅茹道。 …… 就在云雅茹几人在大理寺分析案情之际。 在京城一处僻静的院子里,一个黑衣蒙面人正在向他的主子禀告着什么。 “皇上反应还是很及时嘛。”那人阴冷的声音,话锋一转,“只不过你找的人身手有些不行啊,居然连手无缚鸡之力的人都对付不了,还让他们活着回到了府上。” “主子,属下去那里看过了,发现那里有打斗过得痕迹,想来他们是被江湖人士所救,这才侥幸脱困。”黑衣人毕恭毕敬回答。 “那也就是说他们病不该绝啊,也不知道这赵大人怎么这么好命,先是令郎之毒居然能解开,后又在回府途中遇高人所救。”那阴冷的声音,好似并不满意似得。 “主子,要不属下重新找人将此时给办了。”说着,黑衣人对着他主子比了一个动作。 “不用,既然现在惊动了皇上,想来有很多双眼睛再关注这一切,我们如果现在行动,不是正好落入他们所布置的陷阱中。”那人摇了摇头。 “你让人暗中注意大理寺的动向,看看他们下一步准备怎么做?”那人想了想。 “是,主子,属下这就下去安排人手。”黑衣人说完,小心翼翼的退出了屋子。可是黑衣人不知道的是,他这一去非但没有完成主子的任务,反而让云雅茹一行人更快的找到了他的主子。 如果他知道会有这样一出,不知道他还会不会接下这样一个任务。 他主子恐怕也不知道,他只是想看看大理寺都发现了什么,却没想到自己会有朝一日羊入虎口,只不过这回“羊”和“虎”的位置发生了变化。 …… 三人离开大理寺没有多久。 “怎么回事?”云雅茹注意到身边的展昭、白玉堂都有些不对劲。 “不知怎么回事,我等觉得有人在后面跟着我们。”展昭、白玉堂小声说道。 “我们的想个办法。” 云雅茹想了想,对白玉堂使了一个眼色,因为她刚刚也注意到了,只不过刚开始以为只是巧合而已,看来现在并不是她想的那样,而后她便和展昭径直继续朝前走去。 后面跟着的那人,可能是对云雅茹三人还不是很了解,见到白玉堂抬脚进了右边不远处的一家成衣铺子,只是稍作停顿,便继续在暗中跟着云雅茹和展昭。 可是这黑衣人跟着云雅茹二人后面,越走越觉得有些不对劲,因为她们他们现在在一片矮树林附近。 不过黑衣人知道上当了,却已经为时已晚,云雅茹和展昭已经前后拦住了黑衣人的去路。 “你是谁的人?谁让你们跟踪我们的?”云雅茹冷眼看着这黑衣人。 “这些你们都不需要知道。”黑衣人说着,直接出手朝云雅茹这边攻了过来。 因为刚刚一瞬间,他发现眼前之人只是一个文弱书生,应该并不会武功。 也不知道是太眼光太差了,还是怎么回事,居然会对云雅茹出手,只能说这黑衣人运气不好,让他碰上了硬茬子。 云雅茹这回倒是没有使用任何兵器,而是运起内力,单手一挥,两根手指硬生生的接住了黑衣人手中的大刀。 也就在这个时候,黑衣人才发觉自己从一开始就看走眼了。 在他眼里不会武功之人,居然内力比他还要强。 黑衣人想将大刀抽回去,只是云雅茹并没有撤回自己的内力,所以不管他怎么抽,他最后都是白费功夫,反而因此只能暴露自己更大的底牌。 也就在这个时候,让身后的展昭抓住了机会,对着黑衣人的背后直接一掌击穿。 “你们真是卑鄙小人,竟然敢背后戏耍于我。”黑衣人嘴里喷出鲜血,云雅茹趁机用内力将其大刀给震碎。 “你不跟踪我们,又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云雅茹双手一摊,很无奈的说道。 “是啊,只要你老实交代,说不定还有一丝活命的机会。”展昭挑了挑眉。 把他当傻子了嘛,这鬼话说出来,恐怕只有脑袋简单的人才会信。 云雅茹说着,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下,直接运起一掌,对着黑衣人打了过去,根本不给他任何还手的机会。 早知道是这样的情况,他一定不会接受这样看似没有任何危险的任务。 幸好他还有一个伙伴跟着白玉堂,现在只希望他那边能够顺利完成此次任务。 就在他准备咬舌自尽之时,说时迟那时快,云雅茹上前直接卸掉了那人的下巴,让黑衣人就是想自尽都没有办法。 第一百八十六章 盯梢 “展兄劳烦你先将这人带回大理寺,让兄弟们好好问问,看看是谁派他过来盯梢的。” “大人,你不回去?”展昭有些疑惑。 “我想看看,在我们大理寺附近还有没有人在哪里暗中盯梢。”云雅茹想了想。 “大人,那你自己小心一点。”说着,将黑衣人点穴后,提溜着离开了这片矮树林。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在白玉堂不动声色进了一间成衣铺子,便开始假装挑选里面的衣服,不时这看看,那看看。 就在她以为暗中盯梢她的人离开了的时候,突然她感觉到一双毒蛇似得眼睛盯上了她,让她没来由的打了一个哆嗦。 白玉堂只觉得自己今天走了什么霉运,刚刚才摆脱暗中跟踪之人,她正准备折返回去看看那人的身份,这还没走出成衣铺子,又被人给盯上了,她不由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掌柜,这个多少钱?”白玉堂摘下个罩纱斗笠。 “一两。” 白玉堂也没有和掌柜还价,直接将一两银子放在柜台上,而后不着痕迹朝某处瞟了一眼。 “掌柜,你这里有没有什么后门之类的地方?” 这掌柜随手一指,并没有多问。 “谢了。”说着,白玉堂又掏了一些碎银子放在柜台上,而后她戴着罩纱,悄无声意的从成衣铺子离开了。 不过白玉堂并没有走多远,而是找了一个相对隐蔽的地方便躲了起来。 “人呢?” “主子,要不要属下进去看看?” “去吧。” 就在这时,白玉堂看到一个灰色身影出现在她的面前,但是她可以肯定,前后两次都不是眼前这人。 “看来让那人溜了,只是不知主子怎么会盯上一个陌生人,难道就因为那人的脸长得好看吗?”这灰色身影在一旁小声嘀咕着。 只不过灰色身影却不知,他刚刚说的那些话,被藏在竹筐里的白玉堂给听的一清二楚。 这简直就是无妄之灾,要说长得好看,她家大人,还有她师姐长得也不耐,却让她给碰上了,这真应了一句话,人在家中坐,祸出天上降。 “今天姑且先放过这毒蛇一马,等姑奶奶忙完了,回头再来收拾他。”白玉堂在灰衣人离开后,便从竹篓里走了出来。 她心里并没有想要放过刚刚那毒蛇般的眼睛,只不过事情有轻重缓急而已。 “主子,属下无能,让那人给跑了。”灰衣人回去复命。 “这么俊俏的年轻公子,姑奶奶我才看上,就让他给溜了。”被称为主子的人,心里还有些不甘。 “主子,我们还是回去按照老爷和夫人的要求安心在家待嫁吧?”灰衣人有些迟疑,但还是出声劝道。 “你懂什么,姑奶奶看上他,就是他的福气,再说我父母给我说的那家公子有刚刚那人长得好看?”刁蛮的主子对着属下反驳道。 “确实要差上那么一点点,当然他的长相也不耐。”灰衣人心里觉得自家主子没眼光,因为他觉得白玉堂长得男生女相,看起来是好看,但是却并不符合他家老爷夫人的审美观。 也不知道,到时候这个刁蛮主子知道,自己一见钟情看上的公子其实是一位姑娘,她会如何。 这边这些事情白玉堂并不知道,但是她却已经将那道毒蛇般的目光深深记在了脑海之中。 这一耽误,白玉堂只得先返回大理寺,当然她顺道还在那些客栈外面观察了一下,那些过来参加秋闱的学子。 …… “师兄,没想到你居然比我回大理寺的时间还要快?”白玉堂没想到,她那里就耽误了那一点时间,自家师姐就将跟踪她们的人给逮了回来。 “主要是你的速度太慢了。”展昭毫不客气的回了一句,而后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师弟看来你最近有些松懈了。” “师兄,你听我给你好好解释解释,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白玉堂一听展昭这一说,马上不服气了。 “说吧,到底是什么原因,让我们的白少侠耽误了那么长的时间?”展昭双手环臂。 白玉堂正好想找人吐槽一下,既然自家师姐递上了梯子,她岂有不满足她好奇心的道理,于是不疾不徐的讲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师弟,你真够倒霉的。”展昭调侃道,“不过我猜八成是哪个蛇蝎美人在窥视你的美色。” “不会吧,如果是这样,还让让我好好活了。”白玉堂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 她可是知道这种人的,那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虽然她一般不惹麻烦,但是却不怕麻烦,如果真像自家师姐说的那样,她一定会让她生不如死,既然敢招惹她,那就要做好被招惹的准备。 “师兄,你这乌鸦嘴还是赶紧给我闭上,我可不想最后真如你说的那样。”白玉堂搞怪的说道。 “主要是你长得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男生女相。”展昭还不忘打趣道。 她男生女相咋了,毕竟她本来就是一个小女子好嘛。 “切,师兄不就是嫉妒我比你长得好看嘛。”白玉堂顿了顿,“还是言归正传,师兄那人招了吗?到底是谁派他对我们盯梢的?” “大理寺的捕快兄弟正在里面审问,我想应该很快就能知道答案了,对了你回来的时候看到大人了吗?” “没有。”白玉堂摇了摇头,“大人,怎么了?” 白玉堂被自家师姐这一问,弄得有些懵。 “大人,怀疑外面盯着大理寺的不止一个人。” “对了,师兄,说了半天,你把这消息告诉寺卿大人没?” 毕竟有人在大理寺外面盯着他们大理寺的人,特别是在这个时候,不得不让人怀疑些什么。 “我回来的时候,寺卿大人好像有事出去了,我并没有看到他人。” 白玉堂知道后,也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再说什么。 “那么去看看他们问出什么结果了?”白玉堂总觉得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情太古怪了。 “嗯。”正好她也想知道,展昭便微微点头。 …… “头,主子交代的盯梢任务好像失败了,我刚刚在大理寺大门不远处,看到十七被人逮住了。”黑衣人进屋禀告。 “真是没用的东西,让他盯个梢,又不是让他去干其他的事情,忽然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也枉自我平常这么器重他。”那人冷哼一声,将茶杯重重朝桌上一放,不好茶水都撒在了桌上。 黑衣人眼观鼻,鼻观心,恭敬地站在一旁,根本不敢开口。 “他现在是死是活?”他可不希望,大理寺那些官差从十七嘴里翘出什么来。 “距离稍远,属下看的不是很清楚,应该是出气少进气多。” “你现在进去……”说着,那人对着黑衣人比了一个动作。 “是,属下这就去办。”黑衣人后背惊出一身冷汗。 他知道头是让他去灭口,毕竟只有死人才是最放心的。说完,便快步退出了屋子。 …… 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里面的谈话内容刚巧被雪球偷听到了。 云雅茹刚刚就做了安排,如果雪球或者雪花发现不对劲,便在暗处跟踪他们,从而希望能够查出暗中盯梢的幕后主使之人。 “主人,我回来了。”雪球嗖的一声飞进了茶楼的一间雅间里。 “看你高兴的样子,一定是发现什么重要线索了。”云雅茹说着,将身旁晾凉的茶水推到了雪球面前。 还是主人关心它,一见到它就怕它口渴了。 云雅茹看到它嘚瑟的样子,都觉得有些没脸了。 “喝了水赶快说,我这还等着呢。” “好吧。”雪球也不继续耍宝了,一字一句将自己听到的消息告诉了云雅茹。 “你飞回来时,没人注意到你吧?” “主人,你尽管放心,聪明如我,怎么可能犯蠢呢。”雪球一脸不屑。 “我相信我们雪球,雪花呢?” “我让它在那里继续盯着,我先飞回来向主人禀告。”雪球边说,边扑闪着翅膀。 “嗯。”说着,云雅茹从碟子里拿起一小块糕点。 “吃了,你就先回去,只不过一定不要让人注意到你们,到时我可没办法救你,你要记住,你和雪花对我都很重要。”云雅茹还是不忘提醒它,“最后不管有没有其他线索,你和雪花天黑前必须回家,记得不要让你家主人担心。” 雪球莫名觉得有些感动,没想到它和雪花在主人心中这么重要。 “知道了,知道了。”说完,雪球便从窗户飞了出去,不过云雅茹的话,它还是牢牢记在了心里。 …… “看来我们晚了一步,没想到这人已经走了。”白玉堂道,她总觉得她们最近想被别人牵着鼻子走似得。 “应该是他们发现了什么,要不然不会突然离开。”展昭刚刚摸了摸茶杯,发现里面茶水还是温的,想来人应该没走多久。 “遭了。”白玉堂想到了什么,纵身一跃,来到了屋顶,而后运用轻功,快速朝大理寺而去。 “那我们回去看看。”展昭说着,随即脚尖一点朝大理寺奔去。 “展大人、白大人你们这是?”狱卒看到二位突然到来,均有些疑惑。 “你带我们去看看,今天才送回来的那人。”展昭没有回答他问题。 “二位跟我来。”那狱卒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就在前面那间牢房。” “不好,师兄我们还是晚了一步。”白玉堂发现不对劲,忙蹲下身,用手指探鼻息。 展昭这时也注意到,这人嘴角溢出血渍,“应该没死多久。” 狱卒也没想到,在严密的大理寺牢房之中,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当场就吓到了,但还是很快反应过来。 “怎么会这样,我们大理寺还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 “大人,你让我抓回来那人还没怎么交代,就被人给灭了口。”展昭看到云雅茹,忙上前说道。 “我现在大概知道怎么回事,只不过因为对方滑不溜秋,并没能知道到底是谁在大理寺外面盯梢。”云雅茹有些遗憾。 于是云雅茹将雪花、雪球无意间探听到的消息,和白玉堂、展昭重新复述了一遍。 “我还没看出来啊,它俩居然还有这能力。” 第一百八十七章 汤药有毒 “那是你还不了解我。”这时雪球快嘚瑟上天了,早就将云雅茹的交代抛在了九霄云外。 云雅茹不由轻咳一声。 雪球眼珠子一转,它才发现自己刚刚有些得意忘形了,忙用翅膀捂住自己的嘴巴,还不忘说道:“我什么也没说,我什么也不知道。” 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好像深怕别人不知道似的,弄得云雅茹都有些不知道该说它什么好了。 “云寺丞,这两只宠物居然是你养的。”斐尧逸的声音传来。 “寺卿大人,它们两个都是我养的。”云雅茹指了指雪球,还有雪花。 “今天倒是让本官大开了眼界,没想到这只鹦鹉居然这么聪明,和十一二岁孩子的智商差不多高。”斐尧逸都有些眼热。 “下官也是偶然间,机缘巧合才得到了这两只非常有灵性的鸟类。”云雅茹唇角微微勾起,“如果它们以后有机会能生下小鹦鹉或者小雪雕的话,寺卿大人倒是可以从中挑选一只。” 云雅茹只能先给斐尧逸画下大饼,将他的注意力转移到别的地方。 斐尧逸也是聪明人,一下便知云雅茹潜在的意思,只得无奈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 随即斐尧逸突然轻咳一声,将话题又转了回来,“这样看来那幕后黑手应该就是谋害朝廷命官之人。” “寺卿大人,他们这样不怕被人发现吗?毕竟这里可是天子脚下啊。”云雅茹觉得那些人胆子也太大了一点。 “这幕后黑手应该有什么依仗,又或者他的势力不是我们想的那么简单,要不然本官想不出他们为什么会这么张狂的在皇上眼皮子底下干出这种事来。”斐尧逸想了想。 “你的意思是……”云雅茹用手朝天上指了指,而后低声道:“皇上现在还正值壮年。” “云寺丞你想差了,我的意思是……”斐尧逸路了一个只会意传,不可言传,且别有深意的眼神。 斐尧逸见云雅茹已经领会了他的意思,只觉得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简单,“所以这才是麻烦的。” “进京这些学子,你们不需要担心,本官亲自面圣,与皇上提及的。”斐尧逸顿了顿,“你们刚刚说的那个打草惊蛇的方法,可以适当改改。” 斐尧逸将他心中的想法,和云雅茹说了一遍。 “既然两次都与礼部尚书一家有关,寺卿大人,我看我们不如这样……”云雅茹低声将心里的想法对斐尧逸洸说了一遍。 “你们怎么看?”斐尧逸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将目光看向在场的其他人。 “我觉得可行,毕竟秋闱在即,如果京城再出点什么事,恐怕皇上怪罪下来我们也不好交代。”玉谨峰道。 展昭和白玉堂二人相互看了一眼,都点了点头。 “行,那你们几个私下再好好合计合计,争取到时候一击必中。”斐尧逸还是先鼓励了大家一番。 “放心大人。”云雅茹也想这事能尽快解决。 毕竟这是她到大理寺当值的首次任务,如果能很快将尽早凶手绳之以法,那么她也算在大理寺彻底站住了脚跟。 …… 礼部尚书府上。 “老爷,云寺卿求见。”管家道。 “快让云寺丞进来。”赵大人想了想。 说话间,赵大人见云雅茹双脚迈入偏厅。 “赵大人。”云雅茹颔首道。 “云寺丞,不知今日前来,可是案情有了新的进展?”赵大人抬头看向云雅茹。 “回大人,暂时还没有,不过下官到是有几个问题想问问大人。” “请说。”赵大人到想看看这云寺丞卖的是什么葫芦。 “从大人遇刺到现在,你的周围可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云雅茹也不知该怎么说。 “奇怪的事情。”赵大人捋了捋自己的胡须,又摇了摇头,“好像没有啊。” “比如,最近有什么人特别关注你上次遇刺之事。” “我觉得,周围的人都比较关心我被遇刺这件事情。”赵大人说完,陷入了沉思之中。 “药材找齐没?”既然来了这里,云雅茹还是要关心一下她在京城的第一个患者。 “刚找齐。”赵夫人的声音响起,让云雅茹不仅朝后一看。 “夫人,你说之杰的药材找齐了。”赵大人听到这个消息,一下子激动的站了起来。 “是啊,妾身也是刚刚听说的,这不就来将这一好消息告诉老爷。” “好……好……好。”赵大人一连说了三个好字。 云雅茹听到这一消息,也非常高兴,“夫人,能否让我看看那些药材?” 赵大人和赵夫人相视看了彼此一眼。 “云寺丞请随我来。” “夫人,请。” 几人很快就到了熬药的地方,只见已经有丫鬟开始熬药了。 “夫人、老爷。”一众丫鬟仆役齐声行礼。 “嬷嬷,今天刚找到的药材呢?”赵夫人看向身旁的奶嬷嬷。 “夫人,药已经开始熬制了。”这嬷嬷大步走到灶台旁,将盖子揭开看了看。 既然已经开始熬制,现在在看也没什么作用,还不如等药熬好了在看。 “既然这样,那等药材熬好后,让丫鬟端给我看一眼。”云雅茹可是在前世电视里,看过有很多人都喜欢在熬制汤药过程中下毒。 “只是希望夫人在这整个过程中都有人能够守着汤药。”云雅茹可不想到时候因为其他原因,导致赵之杰喝过汤药后越加严重,然后到头来被倒打一耙。 赵夫人点了点头,就是云雅茹不提醒她,她也会让人多加留意的,毕竟给她杰儿下毒之人还没找到,万一有人知道他们家将药材找齐,而后趁机对杰儿不利呢。 “既然这样,那我就不打扰了。”云雅茹说完,便告辞离开了赵府。 她什么地方也没去,而是走到一个无人的小巷,纵身一跃出现在了屋顶之上。 她现在就想看看,自己离开赵府过后,会不会有人坐不住,趁机跳出来,这样她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将给赵之杰下毒之人找到,到时候说不定还能通过他找到一些新的线索。 …… 这时候,小厮小心翼翼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快步走了进来,生怕撒出去一点。 “二少爷,这是厨房刚刚给你熬好的汤药,还是赶紧趁热喝了吧,要不一会儿凉了,药性就淡了。” 赵之杰本来正在书房百~万\小!说,听到小厮的声音,这才将手中的书放下,只觉得整个屋里都充满浓浓的中药味。 “汤药,什么汤药?难道是我爹他们将药材都找齐了不成?”赵之杰鼻子在空气中嗅了嗅,并没有马上将汤药端起,而是急切地问道。 因为他想知道事情是不是他想的那样。 “回二公子,是的。”小厮恭敬地答道。 “小的听管家说,这药还是老爷费了很大功夫这才好不容易得来的,二公子你可不能辜负了老爷和夫人的一片苦心。”小厮害怕自家公子不喝着苦苦的汤药,说着,又拿出两个蜜枣。 “放到这里,我一会儿再喝。”赵之杰想起之前父母对他说的话,眉头皱了皱。 小厮眼神略有一些躲闪,片刻间又很快恢复了正常。 “放心,父亲的一片苦心,我是不会辜负的,只不过太烫了,难道你想我将舌头烫伤不成。”赵之杰摸了摸碗璧,突然大声喝道。 小厮被这声音吓了一跳,“二公子,小的不敢,小的这就退下。” 他心里却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希望自家公子不会发现。 只是自己家人的性命还在那人手里,让他不得不这样做,毕竟他不能为了一家人的性命冒险。 赵之杰见这小厮终于识时务,眉头这才松展开来,随后摆了摆手。 不过他却起身快步走到门口,快速的将屋门给打开,不过他只来得及看到一个人远去的影子。 赵之杰看到这里,再加上之前对小厮的怀疑,让他已经百分之百确定桌上那碗汤药里有毒。 看来他没死让一些人不安起来,不过赵之杰一想到自家父亲因为他的缘故,居然在回府路上遇刺,心里就有些不好受。 等他重新关上门,再次转身时,发现云雅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桌旁,拿出一根银针正在试毒。 “云大人……你……怎么会在这里?”赵之杰吓了一跳。 “不放心,所以过来瞧上一瞧。”云雅茹将已经发黑的银针拿给赵之杰看。 赵之杰用衣袖擦拭了一下,额头上没来由的虚汗。 “云大人,您可知这汤药里加了什么?” “这下毒之人真是非常小心,一般人闻是闻不出来的,因为这毒无色无味。不过里面的毒性却相当霸道,如果赵公子将这碗汤药全部喝下去,会让人逐步失去五感,同时智力也会退化,到时候会让你如同七八岁孩子一样的智力。” “岂有此理。”赵之杰听云雅茹这么一说,一下愤怒到了极点。 “来人,将刚刚给我端药进来的小厮抓起来,我要亲自审问。”赵之杰朝屋外喊道。 不多会儿,就有一个小厮从外面走了进来,而这个小厮就是他的贴身小厮。 “你去看看我爹和我娘在不在府上,如果在的话,劳烦他们二老过来一趟,就说儿子有事找他们。”赵之杰本来想将汤药有毒的事情说出来,但却被云雅茹在一旁给阻止了。 “是的,公子。”说完,便毕恭毕敬退出了屋子。 “这碗汤药暂时不要倒。”云雅茹说完,便闪身离开了屋子。 因为她有些不放心赵公子那些收下,怕等他们找到人时,那人已经被人给灭了口,到时候恐怕下毒之事,这线索有可能就这样断了。 …… “还有气,幸好来得及时,要是再晚一点,到时候可真的只有收尸了。”云雅茹两根手指探了探鼻息。 要不是之前突然想到,恐怕到时候他被人发现时,就只剩下一具尸体了。 想到这里,云雅茹掏出一包药粉强行喂入这人嘴里,虽然在这过程中,有些药粉撒落在了外面,但还是吃进去了一些。 想到这里,云雅茹直接点住了这人的穴道,她可不希望这人醒过来时,做出一些过激行为,这样可就不太好了。 第一百八十八章 螳螂捕蝉 毕竟自己还有问题没有问这人,也还不清楚他背后是否还有其他人。 而云雅茹现在也只是暂时保住了这人的命。 “既然你已经醒了,那就老老实实交代吧,到底是谁让你下的毒?”云雅茹冷冷问道。 这小厮虽然有些害怕,但还是死咬着不松口。 “我们赵家带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赵之杰一进屋,便厉声质问道。 “你没……”那小厮一脸惊恐,没想到自家公子还活的好好的。 “二公子,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说着,这小厮还不忘用手闪了自己一耳光,都怪他被钱财迷花了眼,害得自己家人被那些人挟制,要不然他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这小厮以为就这么一句话,就能轻轻松松躲过一劫,这未免太大真了吧,不说赵府中人会不会放过他,就是大理寺就不会这么轻易放弃。 “赵公子,你让人在他身上搜一下,我觉得他身上应该还留有证据来不及处理。”云雅茹在心里默默算了算时间。 刚刚赵之杰也就是气晕了,现在听到云雅茹这么一说,瞬间反应过来,不由一拍桌子,“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他离开我屋子时间并不长。” 贴身小厮看到自家公子给他使来的颜色,很自觉的走了上去,不多会儿,便从那人身上搜出了一包白色的粉末。 竒*書*蛧*w*W*W*.*q*Ι*s*ú*W*ǎ*Й*G*.*℃*c 那小厮看到贴身小厮手上的纸包,便知大势已去,心顿时如死灰,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完了,这回真的完了。” 他记得,当时他是准备将纸包里的药粉全部倒进那碗汤药内,只不过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一下打乱了他原有的机会,只得将剩余药粉重新包好。 没想到就是这包药粉,最后害了他。 “看到这包药粉,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云雅茹进一步给这小厮施压,她想让这人在心里快崩溃的边缘,将事情真相说出来,这样他也可以免了皮肉之苦,自己也不用太麻烦。 “小的说就是了,只求赵公子看在小的服侍多年份上,到时候能饶过小的一家人的性命。” “你没有和我讨价还价的余地,还是赶快将事情真相禀告于云寺丞。”赵之杰说着,将目光投向云雅茹。 云雅茹没想到皮球这么快就被人给踢了回来。 小厮听到赵之杰的声音,有些失落,但也在情理之中,哪让自己先背叛了他们。 “二公子,给小的那包药粉之人,小的并不认识,因为小的每次见他之时,对方脸上都带了面罩,而且每回都是他主动找小的联系,就像这次也是一样。” 云雅茹注意到,这小厮说话时,眼神并没有任何闪烁,想来这人应该说的是实话。 “赵公子,你还是让人查一查你家这些下人,我怕打哦时候还有漏网之鱼。”云雅茹不得不提醒赵之杰。 毕竟她不可能每回都恰好在赵府。 被云雅茹这一说,弄得赵之杰都有些脸红,因为她的语气实在是太不客气了,这不是明晃晃的打脸嘛,不过因为她说的是实情,让他又有些开不了口。 虽然赵之杰脸上的表情,云雅茹注意到了,但是她却没有去多加理会,因为要不是不想坏了自己的名声,她才不会有闲工夫来好心提醒赵之杰。 “那那人有和你说,下回好久与你联系吗?” “小的觉得今晚有可能会有人来找小的,不过经过刚刚一事,小的又觉得那些人应该知道小的任务失败了,想来人应该不会再出现了。”小厮仰着脸看着云雅茹。 他说的这种可能确实存在,但只要有一成把握,她就不会轻易放弃。 不过赵之杰看到小厮幸灾乐祸的表情就有些不舒服,如果不是因为涉及到大理寺正在调查的案子,他一准让人将他拿下,然后让人将他弄得生不如死,这样才能以解他的心头之恨。 云雅茹皱眉看着这个小厮,并没有去多加理会,因为她决定亲自去会会,到时候让展昭和白玉堂在暗中跟着就行了。 “赵公子,趁着现在还没有多少人知道你的真实情况,你能否装成中毒的样子。” “云大人,你是想制造假象,用以懵逼他们。” 赵之杰一下明白了云雅茹的意思——那就是云寺丞想亲自赴陷,然后趁机找出主使之人。 “就是赵公子想的那样,所以还要劳烦你让人将这一消息传出去。” “云大人,你可要考虑清楚。如果到时候那些人知道你的真实身份,恐怕会对你有所不利,我害怕到时候非但没有找到你们想要的答案,反而让自己落入困境之中,那可就麻烦了。”赵之杰还是借的这样有些过于冒险。 “现在正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错过了这个机会,在想查出是谁下毒要害你,到时候恐怕比现在还要麻烦。” 毕竟时间拖得越久,越多他们不利,说不定很多线索已经被人抹去了,到时候再来查恐怕会难上加难。 云雅茹并不想浪费这一机会,对着赵之杰微微点了点头。 “好,我到时候会让人配合大人这一行动的。”赵之杰想了想,他还是决定将这一件事告知自己父母,这样还可以避免让计划出现漏洞。 …… 大理寺。 “大人,这人是?”白玉堂有些好奇。 “给赵公子汤药里下毒之人,我已经对他进行了初步询问,到时候晚上,你会展兄……” “好,看来我们之前在这一点上分析并没有出错。”白玉堂顿了顿。 “只是我觉得,在我们行动之际,还是让大理寺同僚在暗地里保护好赵公子,我怕到时候那些人发现我们的诡计,然后趁机对赵公子再次进行下毒。” 云雅茹这点刚刚到是没有注意,现在被白玉堂提醒,加之她发现那名小厮时,已经只剩下一口气了,她还是觉得谨慎一点为好,要不然到时候黄雀在后,她不注意趁机栽跟头,那就不好了。 “一会儿让玉寺副安排人手,去赵府守着赵公子。” “我看行。”展昭点了点头。 “大人,到时候为了不打草惊蛇,我和师弟会在暗中跟在你身后,如果出现什么不对劲,我们也好随机应对。” 云雅茹眨眨眼,表示——就这样。 “不过大人,你到时候一定不要忘了将雪球带上。”白玉堂不忘提醒道。 云雅茹微微点头,表示不会忘记。 …… 夜色降临,云雅茹换了一身衣服,戴着黑色斗笠和雪球离开了。 在她离开不久,展昭、白玉堂二人纵身一跃,随即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郊外,云雅茹之身站在林中,等待着来人的出现。 只不过她并没等多久,就有人出现在了她身后不远处。 “任务完成了吗?” “放心,公子已经将那碗带毒的汤药给喝了下去。”雪球模仿着那小厮的声音。 因为现在是夜晚,雪球又藏身在黑色斗笠之下,那人并没有察觉出任何异样。 虽然如此,那人还是让云雅茹对了一下暗号,他这才放心。 毕竟云雅茹离开赵府后,赵府就将赵公子中毒之事传了出去,现在这一消息已经在京城闹得沸沸扬扬。 “我现在已经按照你们的意愿将事情办了,你们什么时候可以将我的家人放了?”雪球露出一脸急切的表情。 “等我们确认,你并没有欺骗我们,到时候自会有人将你的家人给放了。”这人的声音不带一丝情感。 “你能不能先看看我的家人?” “你不相信我们?”那人的声音透着一丝威胁,语气也变得异常阴冷。 “不是……不是这样的。”雪球的声音好像有着一丝害怕。 云雅茹只觉得雪球越来越会玩了,现在简直就是戏精上限,她觉得让她来模仿这小厮,恐怕还当不了雪球。 只可惜在古代没有所为的奥斯卡奖,要不然雪球一定可以获得一枚动物界的奥斯卡奖。 那人还以为自己话语起了作用,却不想全是雪球假装的。 “既然你这么想,那我就大发慈悲告诉你好了,反正你今天是有来无回,到时候你也好好下去与你的家人好好团聚吧。”那人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不过那声音确实阴森森的。 “你怎么能这样?当时我们不是说的话好的嘛。”雪花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你居然相信这话,难道你不知道一句话,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既然你已经没用了,你说我为什么要将你留下来?”那人像傻子一样看着云雅茹。 “既然要杀我,你又将我约出来干什么,这不是多此一举么?”雪球没好气的说道。 那人露出云雅茹很笨的表情。 自始至终,那人都没有发现,站在他面前的根本不是那个小厮,而是大理寺的寺丞大人。 那人现在已经被云雅茹给惹毛了,微微一迟疑,便抽出剑向云雅茹刺了过来。 不远处,跟着的展昭、白玉堂二人虽然有些担心,但却并没有想要上前阻止的准备,因为她们相信云雅茹会处理好的。 哪知那剑离云雅茹还有三寸距离之时,已经伸手将那剑给握住了。 “你是谁?你不是赵家那个小厮?”这人现在才反应过来。 “你现在才发现是不是太迟了一点?” “一点不迟,只要将灭了,我也算完成了今晚的任务。”那人一脸无所谓。 说话间,云雅茹握住那把剑的手已经在不断往外滴血了。 那人见此一用力,使劲外外一抽,云雅茹手上的伤口更大了几分,看的她只觉得心疼。 毕竟她来这里这么久,还从来没有流过这么多的血。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云雅茹却用另一只手,对着那人就挥出一掌,在那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就已经深受内伤,嘴角不时有鲜血溢出。 “你是谁,不会是大理寺的官差吧?” 云雅茹觉得那人还不算太笨,居然还能真能猜出她的身份,不过就算猜出又如何,他也没有机会将这一消息传递出去了。 就在那人准备自尽之际,云雅茹已经出手点住了他的穴位。 “你……”那人现在是万分后悔,他没想到云雅茹居然会武功。 第一百八十九章 另有隐情 “你什么……你呀,还不赶快说。”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云雅茹给震撼住了,还是自己吓自己,居然就这样稀里糊涂的交代了出来。 让展昭、白玉堂觉得今晚白走了这一趟,根本就没有她们的用武之地。 “是礼部侍郎让小民做的。” “你怎么会知道那人的身份?”云雅茹表示怀疑。 “虽然小民每次和他见面,他都会将自己身上的装束进行更换,外貌也做了一些伪装,但小民还是找机会偷偷跟过那人一次,见他从礼部侍郎家的后门进入。” “就算这样,你也只能证明那人是礼部侍郎家的人,还是没有确切证据证明那人是礼部侍郎本人。”云雅茹淡淡道。 “光是这样确实无法直接证明。”这人心里也很明白,如果他拿不出实际证据,云雅茹是不会相信他所说的话的。 “我有。”这人心里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这才重新将头抬了起来。 “因为他在回府的路上,曾经在一处荒宅将身上的衣服重新换了回来,又将伪装给去除。 为了能够确认他的真实身份,小民还在他府上正门不远处的茶楼待了一段时间,再次见他出门时,他身上已经换成了官服,所以小民这才可以肯定那人就是礼部侍郎。” 云雅茹只觉得这人厉害,做事也很谨慎,知道为自己留一条后路,但如果作为朋友的话,那简直太可怕了,因为不知什么时候,你身上的秘密就成为了他保命的筹码。 “展兄,劳烦你带着这人去一趟他刚刚所说的那处荒宅。” 话音刚落,展昭已经提着这人离开了。 “我还以为今晚会大干一场,没想到我和师兄竟然只是在一旁看戏。”白玉堂觉得无趣。 “我也没想到今晚会这么顺利。”云雅茹也觉得有些顺利得出奇。 毕竟小说里都会恶斗一场,而黑衣人也会咬死不招认,只是今天这人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有些怂。 “那大人我们要不要去赵府一趟?”白玉堂有些跃跃欲试。 “我们要相信自己的同僚,再说现在天色已晚,我们还是早点回去休息,万一到时候要发生什么事情,我们就是想休息恐怕寺卿大人也不会同意的。”云雅茹托着下巴。 “既然这样,那就只能先回去休息了。”现在白玉堂只觉得有些无聊,忍不住打起哈欠来。 …… 这一夜,因为云雅茹解决掉一件大事,心里放松许多,倒在床上后,没多久便进入了梦乡。 可能因为生物时钟的关系,云雅茹早上并没有要人叫,便已经从床上起来了。 “展兄,你昨晚好久回来的,我怎么不知道?”云雅茹想了想。 “我回来时,屋里一片漆黑,想来你们应该都已经睡下了,我便没有出声打搅你们。”展昭挑了挑眉。 红叶想到她们这一阵子都很忙,一早起来便将早饭给大家做好了。 此时桌上摆放的蒸饺和豆浆,那香味已经扑鼻而来,传到了刚刚迈入花厅的云雅茹的鼻息里。 “红叶,现在是越来越能干了。”云雅茹忍不住调侃道。 “这不是公子教得好嘛。”红叶也在被云雅茹弄得,那脸皮也是越来越厚了。 “那也得看徒弟自己的悟性了。” 俗话说,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说的就是这个理。 蔡定儿还以为云雅茹和红叶再说他,忙开口:“我师傅教的很好,我希望以后长大了也能像她一样。那是不是说明,我的领悟能力也不错?”说着,还不忘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也不知道这蔡定儿是怎么理解的,听到他的话语,让云雅茹忍不住停下脚步,低头看向他。 “你现在还很小,做事一定要切骄切燥,可不能因为得了别人的表扬,就将自己的尾巴翘了起来,那样你将来会吃大亏的。” “云大哥,你放心,我不会的。”蔡定儿拍了拍自己,一脸坚定的保证道。 “好我相信你,只希望你到时候不要让你的师傅和师伯失望就行。”云雅茹伸手揉了揉蔡定儿的头发。 “嗯。” 看到他小大人的模样,众人都不由会心一笑。 “我现在觉得我这个师傅认得超值。”蔡定儿笑眯眯的吃着蒸饺。 “定儿和师伯说说,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展昭准备逗一逗蔡定儿。 “因为我师傅不仅有颜值,而且武功又好,最重要我每天都能吃到红叶做的美食,师伯你说值还是不值?”蔡定儿扳起手指给她算了算。 “我看最后一样才是真的吧。”云雅茹无情打击道。 “云大哥,这话你就说错了,虽然我喜欢吃,但是却也不能抹杀我对于师傅的崇拜之情。”蔡定儿急忙为自己辩解道。 “好了,吃饭。”白玉堂将蔡定儿的脑袋轻轻一按,差点就要碰到碗里的豆浆了。 “抱歉,我手重了。” 师傅怎么不相信他呢,他刚刚可是说的都是心里话。 “师傅没有不相信你,只是你在说下去,一会儿豆浆和蒸饺凉了,那就不好吃了。”白玉堂看到蔡定儿这样,只得开口为他解释道。 “我就知道师傅对我最好了。”蔡定儿脸色一下阴转晴。 原来不止男人和女人脸色多变,小孩其实也不例外。 “师伯,你好久能收个徒弟,这样我就有师弟了。” “定儿,你师伯就算收徒弟,那人的岁数也不一定和你差不多大。”云雅茹无情的解释道。 “云大哥,你真是的,就不能让我好好幻想幻想嘛。” “看来定儿是缺同龄玩伴了。”白玉堂看着蔡定儿这样,很快反应过来,“要不为师送你去私塾读书,然后你回来后在接着跟为师练武如何?” “师傅,我可以考虑考虑吗?”蔡定儿抬头看向自家师傅。 “这个不急,你可以慢慢考虑。” “你真舍得?”云雅茹问。 “这有什么舍不舍得的,定儿就算去私塾读书,他还不是一样是我的乖徒弟。”白玉堂一脸嘚瑟。 毕竟现在只有她收了徒弟。 …… “没想到云寺丞这么快就知道了毒害赵公子的幕后之人。”玉谨峰笑盈盈的上前招呼道。 “我也没想到这人这么容易就主动交代了。”云雅茹也有些意外。 “不过这事我觉得有些奇怪,毕竟礼部侍郎如果要针对也该直接针对礼部尚书才对,他为什么要对赵家公子下毒呢?”云雅茹对此有些疑惑不解。 “这个我可能知道一点,这两人从表面上看只是上下属关系,但是我曾经听到一则坊间传闻,那就是礼部尚书和礼部尚书家的二公子好像喜欢上了同一个姑娘。”玉谨峰八卦道。 “不会吧,什么样的女子居然能让这二位钦慕?”白玉堂来了兴趣。 “这个女子好像是靖安侯府家的三小姐,而礼部侍郎好像跟她定有娃娃亲,但是这姑娘却好像喜欢上了礼部尚书家的二公子,我怀疑他们应该是争风吃醋,这才引起了这一回的事端。”玉谨峰道。 “我怎么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你们怎么看?”云雅茹将目光看向其他人。 “既然这人和赵公子有争端,那谋害赵大人一事,应该不是他所谓吧,我不觉得他会这样冒冒失失。”展昭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你们说他们会不会故意给我们投了一个烟雾弹,趁机混淆视听,然后将我们的视线引向他处。”云雅茹微微皱眉。 “大人说的也有可能,只是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今晚的行动是幕后之人故意而为之,要不然我们也不会这么轻松。”白玉堂打了一个响指。 “那照你这么说来,幕后之人应该就在我们身边,要不然他怎么对我们的行动如此了解?”玉谨峰不由挠了挠自己的头发。 “那也不一定,我这些只是我自己的猜测而已。”白玉堂摇了摇头。 “看来这事的告诉寺卿大人,看看下一步他准备怎么做,毕竟这事一下牵扯到了朝廷里面的礼部侍郎。”云雅茹拿不定主意,决定问一问斐尧逸。 一众人等均点了点头。 …… “你们说给赵公子下毒的幕后之人是礼部侍郎?” “回寺卿大人,是的。”云雅茹点了点头。 斐尧逸想了一下,觉得这事透着古怪,他不得不慎重对待。 “带我去大牢见见那人,本官倒要亲自会会。”说着,斐尧逸便迈步朝外走去。 …… 这案子当时斐尧逸就觉得不简单,现在看起来真相近在咫尺,可是他却觉得有一层迷雾笼罩在其中。 当那人看到斐尧逸出现在大牢之中,眼神中尽然闪过一丝慌乱,虽然很快又恢复了原状,但还是被他们给捕捉到了。 云雅茹觉得自己之前猜测可能是对的,之前将这人擒拿住时,可能因为一下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从而让她忽略了一些东西,要不是今日大家再一起讨论案情,恐怕她还真没发现。 可能是寺卿斐大人名声在外已久,不像云雅茹才从小地方来京城没多久,让那人心不由跳了起来,感觉自己之前的表现恐怕要白费了,不由恶狠狠地瞪了云雅茹一眼,要不是因为她的突然出现,他现在也不可能待在这样的地方。 “大人,草民之前已经和这位大人将事情交代的一清二楚,不知你现在还有什么想问的?” “本官都还没有开口,你怎么知道本官想问什么。难道你之前说谎不成?”斐尧逸决定趁机炸一炸他。 “大人何必和草民打哑谜,如果不是问赵公子被下毒之事,又或者想知道真正的幕后主使之人?” 斐尧逸并没有被这人给激怒,反而开口问道:“你姓甚名谁,是不是应该先告诉本官?” “路安阳。” “路安阳,你要搞清楚你现在的状况,想救你只有你自己,别给本官说那些虚的,本官只想听实话。” 路安阳看到斐尧逸咄咄逼人的样子,知道今天不说出一些东西,恐怕没有那么好交代。 “礼部侍郎这人,确实在画舫失火和谋害朝廷命官这两件事情里起到了一些作用,但他应该不是真正的幕后主使,至于他到底是谁,草民并不清楚,只知道他右眼下有一个痣。” 第一百九十章 太毒了 “你要知道,等我们查实,如果你说的还是假话的话,后果如何你自己心里应该明白。”斐尧逸根本不怕路安阳不说实话,因为他有的是办法。 “大人,草民可以对天发誓,如果草民刚刚说的有一句是假话,愿天打五雷轰。”路安阳举起自己的右手指。 “本官暂且相信你说的是实话,只是希望你不要让本官失望。你到时候想起什么,可以让他们告知本官。”斐尧逸瞥了他一眼,同时用手指了指云雅茹一行人。 斐尧逸当了这么久的大理寺寺卿,还没有一人敢在他双眼下说谎。 虽然短暂的问询结束,斐尧逸带着众人离开了大牢。 “云寺丞,你一会儿让人向外散布消息,就说我们已经抓到了真凶。” “大人,您是想趁机引蛇出洞?” “本官就是这样想的。”斐尧逸微微点头。 秋闱在即,他没有那么多时间等待他们去慢慢调查,而现在对方给了他们一个最好的机会,他当然不会就此放弃。 到时候,如果能成,固然皆大欢喜;如果此计失败,大不了按照原来的进程接着查下去,只不过稍微慢一点而已。 “那下官一会儿就下去安排人手。”云雅茹也觉得此计甚好。 因为只要这个消息传出去,幕后之人肯定会觉得自己高枕无忧了,如果遇上多虑的,可能会派人过来探查一番,到时候,他们就可以趁机将人逮住。 只不过在离开之前,她还想问问玉寺副,昨晚在赵府可有发生什么事情。 “玉寺副,昨晚你们在礼部尚书府上没出什么问题吧?” “没有,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风平浪静。”玉谨峰顿了顿,“后来我要不是听说,展大侠已经将人给擒获,可能我们现在还会留在赵府也不一定。” …… “怎么办事的?这点事情都办不好,要你们何用?”紫袍男气恼的大手一拍,书桌上的东西瞬间散落在了地上。 “主人,需不需要属下……”黑衣人直接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你先让人确定一下这消息是否真实,如果他还没有向大理寺透露我们的信息,能救则救,不能救就直接像你刚刚说的你那样,只不过一切都要小心,千万别落入了他人的陷阱之中。”紫袍男子虽然很生气,但却没有彻底失去理智。 “是,主子。”黑衣人应声后,便闪身离开了这里,并没有在屋中过多停留。 只是他自己没想到,这么快就要与大理寺正面对上了。 …… “云大人,谢谢你,要不是有你的帮助,我们姐妹的冤案也不会这么快得以昭雪。”一声女子的声音在云雅茹耳边响起。 云雅茹转头四周看了看,发现并没有任何人影,还以为自己耳朵突然出现了幻觉。 只是在这个时候,一阵阴风吹过,随着周围枝叶的摆动,那女子说话的声音越来越清楚。 云雅茹这才反应过来,“是你们啊,你们难道还没有去投胎?” 淡淡烟雾散去,浓密的树荫下出现了刑闵琳和刑怡琳的二人淡淡的身影。 “现在我们终于可以放心走了。”两姐妹说着,嘴角都带着淡淡的笑容。 “天师怜悯我姐妹二人的遭遇,在段大人查清事情真相以后,感恩云大人的帮忙,特地允许我姐妹二人前来辞行。”刑闵琳道。 “希望你们能投个好胎,下辈子再也不会遇到这等烦心之事。”“谢谢。” 话音刚落,姐妹二人的身影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样说来,段大人应该处理的差不多了。”云雅茹站在原地喃喃自语。 阿书大人声音在云雅茹脑海中响起。 “宿主虽然没有直接参与破案,但是却给大理寺提供了重要的证据,如果没有你的从旁帮助,他们不会这么快将事情处理好。” 云雅茹听到这里忍不住翻白眼,毕竟它之前可是说好了这件事情她是不会获得任何奖励的,那阿书现在又提这事做什么? 阿书好像知道宿主心里在想些什么,忙开口为她解惑。 “当时因为大理寺少卿大人还没有开始受理,故而并没有奖励;现在不止刑府之事已经被圆满解决,更重要的是因为有了你提供的东西,他们现在进展才会如此迅速。” 云雅茹在心里无语极了,你是系统,你说了算。 “那这会有没有奖励?”如果还是没有,云雅茹都想将系统给强制给卸了。 “有,整件事虽然你只在里面充当了一个很小的角色,但却不能让任何人忽略你的贡献。” 云雅茹只觉得阿书怎么废话那么多。 阿书好像感受到了自家宿主现在的心情,便直接进入正题,“奖励吐真丸一颗,如果这件事情不是皇上特别重视,奖励还会再差上一点。” 云雅茹现在也没心情和阿书争辩,只觉得这颗吐真丸来的非常及时,想来案子很快就能水落石出。 …… “快,拦住他。” 云雅茹正追着一个黑衣人而去,闻声而来的展昭、白玉堂闪身而过,直接挡在了黑衣人的前面。 “你已经走投无路了,还是束手就擒为好。”云雅茹没想到真还将人给引了出来。 那黑衣人只觉得一脸晦气,来之前主子分明已经提醒过他,结果他还是落入了大理寺布置的陷阱中。 他人虽然停了下来,却没有半点束手就擒的意思,而是原地脚尖轻点,直接来到半空之中,想趁机逃离三人的包围圈。 云雅茹追了一路,知道眼前这黑衣人并不简单,看现在这情形,让她不得不更加小心谨慎,深怕将好不容易钓来的鱼儿给溜了,到时候在想擒拿恐怕就没有现在这么容易了。 “那就要看你们三位有没有能耐了。”黑衣人说话的语气那是相当嚣张。 云雅茹微微皱眉,开始认真上下打量起这人来。 “是吗?” “你既然来了,就别想轻易逃脱。”白玉堂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黑衣人在三人没反应过来之际,突然从衣袖里掏出了黑火珠炸出一条血路,趁机逃离的包围圈。 他不敢再原地停留,离开云雅茹三人后,便朝不远处的林子奔去。 “展兄、白兄,你们没事吧?”云雅茹忍痛,伸手点住穴道,吞下治疗内伤地药丸。 “没事。”展昭道。 “只是没想到,就差一步,最后居然还是让他给溜了。”白玉堂有些不甘心。 “没事,雪花应该追了过去,我们现在还是赶紧过去,要不然那黑衣人真的溜了,我们这番努力算是白废了。”云雅茹说着,抬手朝展昭和白玉堂各扔出一颗药丸。 虽然二人不知道,自家大人是怎么知道的,但还是跟了过去。 “没想到,我逃离了那些人的包围圈,居然会被你这个畜生给缠上了。”黑衣人没料到,自己会被一只雪雕给抓伤。 黑衣人疼痛难忍,使出内力,一掌就朝雪花挥了过去,说时迟那时快,云雅茹挡在雪花前面,一甩袖将内力给弹了回去。 “这只雪雕不会是你的吧?”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云雅茹刚刚在中途,微微调息了片刻,现在虽然将大部分内力给挡了回去,但是自己也不好受。 黑衣人见云雅茹说话喘着粗气,浑身黏糊糊的,就知刚刚一定受了内伤,要不然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你现在都这样了,还想在我面前放大话。”黑衣人一脸不屑。 “我看你就是死鸭子嘴硬。”白玉堂大声说道。 黑衣人被白玉堂给气的,一脸通红,“你简直信口雌黄。” 说话间,白玉堂与黑衣人已经打了起来,雪花还不甘示弱的在背后时不时地对黑衣人偷袭,让黑衣人顿觉得有些分身乏术。 主要是这只雪雕实在是太聪明了,只要他想将它烤了来吃,雪花就会第一时间飞的远远的,让他有力无处使。 “你这是白废功夫。”云雅茹讥讽道。 此时二人打的难分难舍,但黑衣人仍然不落下风。 二人带动着地上的树叶翩翩起舞了起来。 黑衣人身上的气息,让云雅茹感觉到比之前路安阳身上的不知要高出多少,但是她对白玉堂和展昭很有信心。 就在黑衣人又要伸手从衣袖里掏出什么东西之际,云雅茹开始行动起来,只不过她速度很快,尽让专心和白玉堂交手的黑衣人没有注意到。 只见云雅茹掏出一个小瓷瓶,对着不远处的白玉堂使了个眼色,然后朝着空中一撒。 药粉便随风吹向黑衣人,等黑衣人回过神来,他只来的打了一个喷嚏,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动不了了。 “你们刚刚对我做了什么手脚?”黑衣人边吼,边想用内力去冲。 “别费功夫了,没用的。”云雅茹对自己研究出来的药粉还是非常有信心的。 可是事实却与黑衣人想象的截然相反,体内的内力根本无法凝聚,让他只能站在那里干吼。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药粉效果太强了,黑衣人现在就是想自尽都没有办法,这种生不如死的感觉让他感觉很憋屈。 “对了,我刚刚忘了告诉你,你越挣扎,你体内的内力会散的越快。”云雅茹非常好心的提醒道。 “你……”黑衣人懵了,恶狠狠的看向云雅茹。 这人怎么不早说,他现在都已经感觉到了。 要是眼神能杀人,云雅茹都不知被杀了多少次了。 展昭发现这个药粉效果这么好,都有些激动,“大人,这药粉还有没有,一会儿能不能给我和师弟各一瓶?” “回去再给你们,我包里没有多余的。”云雅茹也是第一次使用这种药粉,她没有想到效果会这么好。 “大人,他现在这种状况可不可以使用催眠?”展昭用手指了指。 “催眠最好在一个相对安静的环境中进行,这里并不适合。”云雅茹摇了摇头。 毕竟谁也不敢肯定,下一秒会不会有人出现在这里,到时候来人要是这黑衣人的同伙的话,如果她正在对他进行催眠,到时候一个弄不好,很有可能自己会被反噬,而她本来就因为黑火珠的关系受了内伤,虽然已经服药短暂调理,但这风险还是太大,她并不想为此冒险。 第一百九十一章 惊人审问 展昭微微叹了口气,看来是她想当然了。 “不过我这里刚好有一颗吐真丸,到是可以对他使用。” 听到“吐真丸”三个字,展昭、白玉堂,还有不能动的黑衣人都吓了一跳,有些不敢相信,这世界上居然会有这样的药丸。 这也不能怪她们孤陋寡闻,她们在江湖上行走了那么长的时间,这东西从来没听人提起过。 “我不会吃的,你别费功夫了。” 看到云雅茹准备给他吃下药丸,死咬着就是不松口,他就想看看她还有什么办法。 黑衣人不知怎么回事,只见云雅茹点了两下,就无意识的张开了自己的嘴巴。 “你干什么,你怎么做到的?”黑衣人一脸惊恐。 云雅茹根本就没有回答他,而是趁此机会将那颗药丸扔进了他的嘴里。 “呸呸呸——”黑衣人什么也顾不上,只想努力将嘴里的东西吐出来。 “你这是在瞎折腾自己,吐是吐不出来的,我这颗药丸入口即化。”云雅茹噗嗤笑了一声。 “你到底给我喂了什么?我不会就这样死了吧?”黑衣人越想越不得劲,双眼死死盯着云雅茹,好似毒蛇一般,想要将她吞入腹中。 “你瞪我也没用,不过我可以好心告诉你这药丸不是什么毒药。”云雅茹邪邪一笑。 黑衣人一脸不相信,觉得云雅茹是在骗他,还想继续干呕。 “只不过这药丸顾名思义,你应该懂得的。” 云雅茹这话,彻底让黑衣人心里惊的翻江倒海,会说真话的药丸,这人不会吓他吧,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离奇之的药丸,这还要不要人活了。 “展兄,一会儿我问你记。”云雅茹说着,从包里掏出纸笔。 “好。” 黑衣人这时,才彻底相信云雅茹刚刚的话语,因为那药丸确实吐不出来,要不是他现在被药粉给定住,此时恐怕早已瘫坐在了地上。 云雅茹观察黑衣人的眼神,知道那药丸开始起作用了“现在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她说话的语速十分缓慢,却非常清晰。 她问完后,奇迹发生了,刚刚还在挣扎的黑衣人,此时像变了个人似的,主动说道:“我叫师昕。” “你这次的任务是?” “看看路安阳交代没有,如果没有的话,能救则救,不能救就直接灭口,省得到时候给自家主子添麻烦。” “你背后的主子是谁?” 黑衣人知道自己再说些什么,就是自己怎么也管不在嘴巴,不管他心里怎么抗拒,但还是张开乖乖回答了云雅茹的提问。 “礼部尚书府上的桃姨娘。” “她为什么要对赵公子下毒?” “因为她想帮自己的儿子扫清障碍。” “刺杀礼部尚书之事,是否与她有关?她和礼部侍郎又有什么渊源?” “桃姨娘年轻的时候,和礼部侍郎曾经有过婚约,只不过桃姨娘父母攀龙附会,这才让桃姨娘成了礼部尚书家的一个姨娘。”师昕顿了顿,“至于刺杀礼部尚书一事,说起来有关也无关。” “难道就因为礼部侍郎和桃姨娘曾经有过婚约,他们就想要了礼部尚书的命吗?” 毕竟礼部尚书除了赵之杰外,还有一个嫡子,只不过现在他人并不在京城。 “不是这样的。”师昕顿了顿,“好像听说,有人不愿意秋闱如期举行。” 听到这里,云雅茹都有些气愤了,难道就因为这个原因,就要伤害其他人的性命不成。 “你的意思,那人和桃姨娘、礼部侍郎合作。” “是这样的。” “那那人长什么样子?叫什么名字?” “我只知道那人右眼下有一颗痣,至于他姓什么,我真的不知道。” “那你们平时怎么取得联系的?” “都是那边主动联系我们。” “你为什么要帮桃姨娘做事?” “这个一两句话说不清楚,只能说刚开始还有些不甘心罢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吐真丸大人效果太好了,一连串问题问下来,展昭和白玉堂在一旁听着都有些晕晕乎乎的。 “大人,这吐真丸你还有没有多余的,能不能给我和师弟一些?”展昭有些期盼的看着云雅茹。 虽然云雅茹并不想让她们失望,但现实就是这么残酷的。 “我现在只有这么唯一一颗吐真丸,而且已经被这人给吃了。” 展昭和白玉堂听到这一消息,虽然之前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有些失望。 只不过二人心态比较好,失望之色只是在她们脸上一闪而过,便再也看不到了,毕竟她们原来没有这东西,不是一样能够抓住这些幕后黑手,只不过到时候可能要多费些功夫。 “大人,这颗吐真丸还能对他起多久的作用?”白玉堂有些好奇。 “如果现在用轻功带着这人一同前往,要是寺卿大人还在大理寺的话,他到时候还有机会亲自问上一问。”云雅茹顿了顿。 “只不过吐真丸这东西还是尽现我们三人知道为好,毕竟这药丸听上去有些玄玄乎乎大人,要是到时候被不怀好意之徒知道了,恐怕到时候对于我们来说是一个很大的麻烦。” “大人,你尽管放心,这事情我和师弟都会将它烂在肚子里,保准不会让任何人知道。”展昭想了想,便猜到了云雅茹心中的顾虑。 白玉堂也跟着点了点头。 对于这点云雅茹还是比较放心的。 …… 大理寺。 斐尧逸己经从师昕口中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当时,展昭还担心这个师昕会将吐真丸一事说出来,结果人家压根就没提起。 “谢天谢地,害得她之前白担心一场。” 其实这主要是因为吐真丸是系统出品缘故。 “寺卿斐大人,这事需不需要告诉尚书赵大人一声?毕竟里面还牵扯到了他府上的一位姨娘。”云雅茹看向斐尧逸。 “本官会亲自与他详谈的,这点你就不用管了,云寺丞,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将所有证据找齐,案子也能早点解决,这样也能不影响接下来的秋闱。”斐尧逸语重心长大人说道。 “是,寺卿大人。”云雅茹点了点头。 其实就是云雅茹自己都没有想到,用了吐真丸后会有这么大的收获。 因为当时有些问题,她也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去做的,只是没想到这赵公子中毒,画舫失火,谋杀朝廷命官三者之间竟然真的有关联。 …… 等云雅茹回到自己府里,便看到穆泽浩正坐在自家小院的石凳上。 “浩,你知道在朝的官员里,有哪一个是人右眼下有颗痣?”云雅茹决定问问穆泽浩。 “茹儿,你怎么想起问这个问题?”穆泽浩有些奇怪,见没有其他人,便也没了忌讳。 云雅茹想了想,还是将事情原原本本和穆泽浩说了一遍,她此时也想听听他的看法。 穆泽浩本来今日只是想过来看看云雅茹,没想到自己会被她给需要上,只不过这种感觉他并不排斥,反而欣喜若狂,因为这样证明他在她心目中也是占据了一定位置的。 “你问的这个问题,我还真一时回答不上来,虽然我对于这些人都认识,但平时也没有去特别注意他们右眼下有没有一颗痣。”穆泽浩有些愧疚,居然在自家茹儿最需要的时候,竟然帮不上她。 穆泽浩想了想,还是对着空气将自家暗卫给唤了出来。 “苍狼,你可知道哪个人的右眼下有一颗痣?” “主子,你让属下好好想想。” “好。”穆泽浩朝苍狼挥了挥手。 “对了,茹儿,进来公主府的盛嬷嬷派人在暗处打探你的消息,你平时一定要多加注意。”穆泽浩想到暗卫告诉他的事情。 最近因为忙着查案子,她真没空去关注其他,没想到她们到是先来查起她来了。 不过她与朝阳公主有旧怨,来京城前就想到过这些事情迟早会发生的。 原主母亲之死虽然只是从原主奶娘嘴里提起过,但既然她成了云雅茹,那么原主的仇她一定会报的,再说原主兄长和奶娘之死,还有原主渣爹之事,不管是原主渣爹,还是朝阳公主都应该给她一个交代。 现在她们既然已经开始怀疑起她来,她的真实身份迟早会暴露在众人面前。 “浩,你说皇上如果知道我是女扮男装,他会不会?”云雅茹对着穆泽浩比了一个动作。 “放心,有我在,我不会让这件事情发生的。”云雅茹是他穆泽浩自己看上的王妃,也是逍遥王府将来的女主人,他说什么也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说完,穆泽浩竟然将云雅茹紧紧揽入怀中。 现在云雅茹就是他穆泽浩的逆鳞,就是皇兄也不行。 “其实就算盛嬷嬷真能查出什么,只要你自己平时多加注意,朝阳公主那里暂时也不会知道你是女子这一身份。” 云雅茹想了想,后不禁点了点头。 因为村里那些人只见到了棺材里奶娘的尸体,他们并不知道那副棺材其实另有玄机,而她的兄长就藏在里面,随同奶娘一起葬在了村里。 想到这里,云雅茹稍稍松了口气。 “我那边已经帮你制造了些障碍,想来盛嬷嬷应该不会那么快知道你的真实身份。 她们现在也只是心里有些猜疑,在没有查清楚前,我量她们还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敢为难一个朝廷命官,特别是现在这个时候。” “有你在我身边,我一点也不担心。”云雅茹说是这么说,但心里还是有一丝丝担心。 她虽然不怕她们给自己找麻烦,但还是不想现在就与她们正面对上,这样对自己并不利,毕竟她还没有在京城完全站住脚,更没能成为皇上身边的大红人。 “茹儿,至从来了京城我还没有尝过你做的美食。”穆泽浩现在都很怀念。 “行,我换身衣服就去给你做。”云雅茹想通过后,也觉得自己有些愧对穆泽浩。 想他堂堂王爷,至从她到了京城以后,一直在暗中帮助自己,自己居然连一顿饭都没能亲自给他做,确实有些说不过去。 他们虽然现在因为她的原因,暂时还没有对外将他们二人的关系捅破,但是他所做的一切都让她感动,毕竟他的身份摆在那里,要什么有什么,还能如此待她,也算她前世修来的福分。 第一百九十二章 巧合 酒楼二楼厢房内。 “桃儿,你怎么突然想起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礼部侍郎沈大人有些奇怪,他可是派人知会过她。 桃姨娘确认厢房外没有其他人注意到,这才将门给合上,慢慢摘下头上的帷帽。 “我们都被骗了,赵之杰根本就没有中毒。”桃姨娘一想到这个就非常气愤。 她现在害怕老爷知道了是她让人对赵之杰下的毒,那到时候她可就惨了,毕竟她所做的这些都是为了自己的儿子。 沈大人没有马上回答她,而是在此确认了一遍,这才重新回到座位上坐好,拿起桌上的茶盏喝了起来。 “你过来时候,没人注意到吧?”沈大人非常谨慎,话语并不大声。 “放心,我出来时候都看过了,再说我带来的这两个丫鬟也是我的心腹,量她们也不会在外面乱说的。” “那就好。”沈大人这才稍微放心下来,眼前的这个女人,幸好该不算太蠢,要不然当时他也不会选她。 原来这个沈大人并非真的就是沈大人,只不过眼前桃姨娘是个恋爱脑,只要遇上沈大人,她就会失去平时的理智,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和原来的他有什么不同,还傻傻的认为对方是因为对自己无法忘怀。 “说说吧,除了这个还有什么?”沈大人透过窗户,用余光瞧了瞧外面,继续和桃姨娘虚与委蛇。 “你能不能派人将赵之杰直接干掉?” “桃儿,你是不是发疯了?这话你也说得出来,现在这个时候,你最应该低调潜伏,而不是想这些事情。”沈大人真想用锤子将桃姨娘的脑子撬开看看,她里面到底长得什么。 二人不知道的是,展昭和白玉堂刚好在他们隔壁厢房里吃饭。 也许是女人的直觉,在桃姨娘迈入厢房时,就已经发现了其中的不对劲。 只见展昭对着白玉堂招了招手,用眼神对她示意。 此时二人分别拿着一个空茶杯倒扣在墙壁上,用耳朵仔细偷听着隔壁厢房的一举一动,再加上二人本来内力极高,虽然沈大人有意控制自己的音量,但还是让展昭和白玉堂听到了七七八八。 只不过二人听了片刻五官都不由皱在了一起。 …… “沈大哥,我没疯,如果将那个赵之杰干掉了,我儿子在这次秋闱时,就不会有拦路虎了。” “桃儿,你有没有想过,就算没有赵之杰这个人,还会有其他人成为你儿子的拦路虎。”沈大人现在要让桃姨娘认清现实,不要去做那些不切实际的梦。 她那个儿子,他可是之前调查的清清楚楚,也就桃姨娘无脑吹的相信自家儿子说的那些鬼话,她也不看看自家儿子什么德行。 这点她还是知道的,但是她就是不希望在府里有人超过她儿子,而赵之杰恰恰即是赵府嫡子,又比她儿子聪明,这让她如何看得顺眼。 桃姨娘暗中仔细观察了一下沈大人的表情,最后只得低头答应下来,可是心里却还是有些不得劲。 展昭和白玉堂二人没想到,吃个饭的功夫,居然让她们无意间探听到了这么重要的信息。 不过她们并没有冒然行动,因为通过刚刚隔壁厢房二人的谈话,展昭和白玉堂觉得,这个所为的沈大哥有可能就是她们一直要找的真正幕后黑手。 …… “赵大人那边没有对你起疑吧?” “沈大哥,老爷他最近忙着秋闱,好久能没进妾身房间了。” “这样啊……看来他应该暂时没有怀疑到你的身上,你现在还是安全的,只要你接下来小心谨慎,想来应该能蒙混过关。”沈大人想了想,决定还是要将桃姨娘先稳住。 “那沈大哥你那边不会有事吧?”桃姨娘这时才开始关心起沈大人来,毕竟这个可算是她的小青梅,他给她的感觉和赵大人给她的感觉完全不一样,让她不愿意轻易放下。 沈大人则是因为此才和她取得联系,她完全不知道,这沈大人其实只是再利用她而已,而她还傻兮兮的以为人家想着她。 “桃儿,你要相信沈大哥,你出来时间也挺长的,还是先回府吧,免得到时候回去晚了平白惹他们怀疑那就不好了。” 桃姨娘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沈大哥都这么说了,她要是执意留下来,恐怕会给沈大哥留下不好的印象。 “那沈大哥,桃儿就先回去了。”桃姨娘想了想,看着沈大人有些依依不舍,又有些含情脉脉。 沈大人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只觉得碍眼之人终于走了,当时他还以为她找他是有什么好的消息,没想到居然是为了她的儿子。 “大人,桃姨娘已经离开了。”不多会儿,一个小厮敲门,走了进来。 “那我们也走吧。”沈大人示意,因为他哥哥透过窗户已经看到了。 …… 展昭和白玉堂听到隔壁离开的声响后,直接将银钱放在桌上,而后纵身一跃便来到了屋顶,朝着沈大人离开的方向追了上去。 不过二人没有追多远,就发现了不对静,因为这沈大人好似发现她们似得,正带着她们到处兜圈子。 “师兄,我继续跟踪那辆马车,你注意一下周围有没有其他可疑之人?”白玉堂皱眉。 展昭点了点头,她们二人一直都很注意,竟然不知什么时候被人给发现了,看来这个沈大人恐怕并没有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 白玉堂暗中追着那辆马车,虽然被人耍的团团转,但是她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失去耐心,直到马车停在一处宅子门前。 “老爷,到了。” “好。” 一道人影从马车里走了出来,只不过他走下马车的一瞬间,头朝白玉堂所在方向望了望,所幸白玉堂已经躲在了阴暗处,这人并没有真正发现,但是让白玉堂惊出了一身冷汗。 看来京城真的是卧虎藏龙,以后做事她的倍加小心谨慎,要不然她到时候就算再厉害,双拳也难敌四手,更会让自己落入无边险境。 也不知道是不是白玉堂的错觉,她总觉得马车里还坐着其他人,而那人才是她们刚刚所要跟踪之人。 …… “现在还有没有人在我们背后跟着?” “回主子,已经没人了,看来主子刚刚的计策起作用了,他们想来应该已经盯上了成峰。”一道声音响起。 “那就好,下次出来小心一点,我没想到今天就只是见了见桃姨娘,居然给我引来这么大的一个麻烦,所幸现在已经解决了。”这沈大人脸色不好。 “主子,要不要属下带人将这个桃姨娘处理了?”这人觉得那个桃姨娘终究是个祸害,因为每次遇到她过后,主子终是会遇到这样那样的事情。 “不用,现在将她处理了,不是不打自招嘛。”沈大人摇了摇头。 这些其实他刚刚坐在马车里就想过,只是现在时机还不成熟,要是冒然处理了她,他怕自己最后会偷鸡不成蚀把米。 “只不过,接下来,我们做起事来恐怕要更加谨慎。” “主子到时需不需要我们将真的沈大人给放出来?” 这招金蝉脱壳之计,其实他早就想好了,只要计划得当,他便会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在众人面前,到时候也不会有人对他产生一丁点怀疑,还能将一切罪责推到真的沈大人名下。 “不需要,你只需要让人将他给我看好就成,我到时候说不定对他还另有用处。”假沈大人想了想。 如果这时,有人在他身边就可以发现,这人刚刚已经将面上那层蚕丝般的薄膜给撕了下来,而他的右眼下正好有一颗痣。 …… 他们不知道的是,展昭和白玉堂确实没有在跟着他们,但是得到消息赶过来的云雅茹,却让雪花和雪球注意这辆马车的动向。 她没想到,她们之前还在让人调查桃姨娘和礼部侍郎沈大人之前的联系,却被展昭和白玉堂误打误撞给发现了。 因为有了这个突然其来的变故,寺卿斐大人已经派人和礼部尚书赵大人私下沟通。 赵大人自己都没想到,家门不幸,结果祸及嫡子和自己,不过因为有大理寺的介入,让他没办法亲自去处理桃姨娘,但是也对她所生的庶子慢慢疏离其来,并且在心里埋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 …… 云雅茹没想到,这辆马车会在一间普通的当铺门前停了下来。 从马车里走出来一个男子,只不过他脸上戴着半截面具,让人看不清他的真实容颜。 “我们要打烊了,还请客官明日再来。”当铺伙计看着来人道。 只见那人低声在当铺伙计面前耳语了几句,当铺伙计听到后微微一愣,便恭恭敬敬将那人迎了进去,不久后,当铺外面便被当铺伙计挂起了打烊的牌子,而那辆马车已经不见了踪影。 云雅茹并没有过去,但是她也没有离开,而是进了一间茶楼,要了一间雅间,便坐在里面等着雪花、雪球那边的消息。 半杯茶水喝完,雪球扑闪着翅膀落在了云雅茹面前。 “那个人右眼下是否有一颗痣?”云雅茹现在最关心这个问题。 “主人,还真被你给猜到了,那人右眼下确实有一颗痣。”雪球说着,也不等云雅茹说话,便自顾自开始喝起茶水来。 “那你知道那人在里面说些什么吗?” “我和雪花不敢靠的太近,并不清楚他们说的什么,但我却知道那人进去后,到现在都没有出来。” 这点她也知道,毕竟她一直注意着那间当铺外面的一举一动,确实在马车离开后,没有任何人从里面出来过。 “你一会儿过去,悄悄告诉雪花,让它回来吧。” “主人,不继续盯着当铺了吗?” “盯肯定是要盯的,但是你们一直在那里的话,我怕那人会注意到你们,到时候你们就是想飞走,恐怕也没有那么容易。” 在云雅茹眼里雪花、雪球对于其他人来说可能只是宠物,但对她来说确实伙伴和朋友,所以她不容许任何事情危及到它们的性命。 雪球见自家主人一脸严肃的表情,也不敢多说什么,它知道主人说出去的话,没有任何商量余地。 “主人,我现在就飞过去。” 第一百九十三章 祸不单行 “去吧,自己多加小心。” 雪球应声后,扑闪着翅膀离开了雅间。 云雅茹也没有在茶楼多做停留,便直接离开了。 …… “你说大理寺那帮人会不会找到这里?”黑衣人道。 “主子办事一贯谨慎,这里连那个桃姨娘都不知道,更何况是别人了。”假沈大人摇了摇头。 假沈大人对自家主子盲目自信,更对自己有信心。 “那个桃姨娘离开后,虽然没人在后面跟踪她,但我觉得我们还是小心为妙,毕竟最近大理寺查的很仔细,特别之前我们让人在大理寺外面盯梢之事被他们发现。” “这个我知道,但是我们还是应该相信自家主子,你看虽然现在我假扮礼部侍郎沈大人,但平时大多数时间都是主子在假扮他,这么久了还没人看出丝毫破绽,可见主子扮的有多像。” 黑衣人知道,只要一牵扯到自家主子,对面这人有时候就有些智商不在线,但是他还是不得不提醒一声,毕竟现在京城虽然消息被人压制,但还是消息还是被有心人给传了出去。 这对他们有利也有弊,但是一个处理不好就会让他们坠入万丈深渊,黑衣人觉得还是应该谨慎考虑一下。 …… “云寺丞总于找到你了。”一个身穿大理寺服饰的衙役大步走上前来。 “是不是又发生什么大事了?”云雅茹看着衙役慌张的神情,不由蹙眉。 “玉寺副让卑职告诉云寺丞一声,永临巷沈园里面发现一具无名男尸,从衣着来看应该是进京赶考的学子。” 云雅茹最不想看到的事情,居然还是发生了,只是她有些搞不懂,他们这样做的目的何在,难道是为了转移他们耳目不成?还是说这名学子身份不同,这才让他们在这个时候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现在这死者的身份查出来了吗?” “回禀云寺丞,我离开之时已经有人出查了,想来现在应该查出来了。”这名衙役略有些迟疑。 …… “云寺丞,您可算回来了,刚刚发现的这具尸体,我们怀疑和之前那几起案件很有可能都有关系。”玉谨峰看见云雅茹的身影,就像看到救星一般。 这让大理寺一众人等本来就焦头烂额,更是雪上加霜,看来这幕后之人根本就不想给他们任何喘息的机会。 因为只有这样,才会让大理寺无暇顾及其他地方,从而得以达到他们所为的目的。 “看来我们有的疼了。”云雅茹点了点头。 “你现在让人去我刚刚说的两个地方暗中盯着,不要让他们靠得太近,里面有什么风春草动让他们一定第一时间回来告诉我们。”云雅茹想了想,还是交代道。 玉谨峰点了点头,便转身过去安排去了。 因为云雅茹的交代,他找的都是比较机灵,反应也比较迅速的衙役。 “展兄、白兄她们回来没?”云雅茹转头问向身边的一个衙役。 “云寺丞,你说展大侠和白少侠,她们好像在寺卿大人那里。” “好的,谢谢。” 云雅茹无意识的举动,让这衙役心里觉得暖洋洋的,因为至从在大理寺当差以来,他还是第一次被人说谢谢,其实这对于云雅茹来说是一件非常平常的事情。 “对了,那具尸体仵作已经验过没,他是怎么说的?”云雅茹想了想。 “云寺丞,您还是亲自去问问仵作吧,只不过卑职好像听说,这事已经传的沸沸扬扬,好像皇上要我们大理寺限期破案。” 云雅茹点了点头,没有再多问,而是转身朝仵作房而去。 不过这样到是对他们破案无形之中增加了些许压力,她不用想就知道寺卿大人那里脸色一定很难看。 大理寺这仵作房建在一处异常冷僻的地方,云雅茹穿过长长的回廊,又约莫走了半炷香的功夫,这才看到房间外面悬挂着的两只白灯笼。 “这位仵作,我想问问才运来那具尸体可验过了?”云雅茹看着从房间里走出来一人,忙出口问道。 “这位就是新来的云寺丞吧,鄙人姓夏,是大理寺的仵作。”夏仵作扫了云雅茹一眼,便猜出了对方的身份,对此她并不表示奇怪。 “刚刚验完一具尸体,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云寺丞说的那具,这人看起来像一个进京赶考的学子,他外观无明显伤痕,嘴角流出的血渍呈现紫黑色,小的觉得这人应该是中毒而亡。” 云雅茹扯了扯嘴角,只觉得这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麻烦夏仵作了。” 夏仵作可不敢受这一礼,他既然当了仵作,那么验尸就是他的职责,没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只是原来那些大理寺官员,一般都是他亲自将验尸单给送过去,很少有人愿意过来,这云寺丞确实有些与众不同,而且看她的神色,她好像并不觉得这地方晦气,还难闻,和让他不由高看一眼。 “夏仵作,那他是如何中毒的?” “被人用毒针刺入后脖颈处,小的要不是将死者头发拿开,也注意不到这点。” “那是不是紫金花之毒?” “小的并不太清楚,只知道这种毒很少见。” 云雅茹决定亲自进去看看,好确定这毒是否是紫金花之毒。 “带我进去看看。” 夏仵作虽然有些迟疑,但还是推开门走了进去,而后沿着暗道缓缓向下,室内的光线也在逐渐增强。 “大人,就是这具尸体。” 云雅茹只觉得大理寺这仵作房比她原来所在的县城,布置的还要严谨。 云雅茹来不及多想,径直走到尸体旁,随后从荷包里掏出一双手套戴上,将尸体轻轻翻转,然后将长长的头发抛开,仔细检查死者的后脖颈处,发现那里确实有一个小点。 看着云雅茹专心的样子,夏仵作都有些怀疑云寺丞懂验尸之术。 云雅茹此时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便轻轻将尸体重新放平,这才将手套摘下。 虽然云雅茹在离开之时,什么也没有说,但是夏仵作觉得这毒应该就是云寺丞之前提到的紫金花之毒,只是她是怎么知道的,夏仵作想破脑袋也想不通。 …… “这具尸体是怎么发现的?”云雅茹问。 “酒楼里的掌柜,见这间屋子里的人一直没有出来,就让店小二去敲门,想看看是不是需要什么帮助,没想到打开门一看,这人趴在桌子上,好像睡着了似得,怎么也叫不醒。 这时店小二也发觉得此事有些蹊跷,便下楼将此事告知了自家掌柜,等掌柜上楼才发现这人已经死了多时了。 现在这事在整个酒楼里闹得人心惶惶,要不是现在秋闱在即,各大酒楼里的厢房已经没有空余,说不定那家酒楼里的客人早就跑光了。 即使这样,原来有些相邻的两名学子,为了自身安全考虑,好多都开始退房并同住一间屋子。 虽然和原来比,有些许诸多不便,但是和自己小命相比,他们还是决定克服克服。”玉谨峰道。 …… 只不过现在出了这事,因为谣言的威力,皇上为了不耽误即将开始秋闱,不得不让寺卿大人限期破案。 “寺卿大人,我觉得只要我们查清出了这两处地方,还有礼部侍郎沈大人那里,我觉得这几起案子都可以成功告破了。”云雅茹道。 “我听说,你已经让玉寺副派人去这两处地方盯着了,但是据他们传回来的消息,那处宅子里面所住之人不乏武功高手,而那间当铺却看起来非常普通。” “大人,可知这两个地方是谁的产业吗?” “那些宅子、铺子的凭证恐怕还得派人去顺天府里寻找才行。”斐尧逸给云雅茹解释了一番。 “你是想通过这个来判断里面现在是何人在居住,铺子里的幕后东家是谁。”斐尧逸眯着眼睛想了想。 “这恐怕有些难度,云寺丞,你可能有所不知,你说那地方的宅子,有可能已经被原房主送人或者卖了,而那个铺子,只要他们真的想隐藏幕后东家,有可能会将铺子写在一个和他们毫无关系的陌生人身上。” 云雅茹知道卿大人的意思,就是让他别抱太大希望。 “寺卿大人,如果那座宅子真像你说的一样,我们到时候可以将屋主叫过来问问,也许能从他嘴里知道些什么。”云雅茹颔首道。 “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斐尧逸猛拍桌子,把云雅茹都弄得一愣一愣的。 “如果宅子里真有武功高手的话,光靠那些衙役盯梢是起不了多大作用的,一个弄不好,还反而将我们的目的暴露出去,到是敌人在暗,我们在明就更加不好办了。”斐尧逸心里还是有些顾虑的。 他并没有被皇上限期破案搞得失去理智。 “这样,我一会儿让风哲和展昭、白玉堂二人一起去那两处地方暗中观察,如果发现有什么情况不对,他们好随时应对。”斐尧逸想了想。 风哲刚刚一听到这个名字云雅茹还有些陌生,但是想玉谨峰曾经给她提到的总捕头,这风哲不会是他吧,只是她来大理寺这么久,怎么没有看到过他的身影。 斐尧逸好像看出了云雅茹心中的疑惑,好心为她解释道:“风哲是我们大理寺的总捕头,他在你来这段时间一直在外面查案,今早刚刚回来,我准备让他休息一段时间,没想到酒楼却发生学子离奇死亡之事。” 既然斐尧逸这样一说,想来武功一定不弱,要不然寺卿大人不可能让他单独出去查案。 “对了寺卿大人,说到酒楼才发生的那起学子离奇死亡之事,我刚刚去了一趟仵作房,发现死者所中之毒和赵公子之前所中之毒一模一样,都是紫金花之毒,只不过中间量有些差异,要不然那名学子不可能这么快死去。”云雅茹将自己发现之事和寺卿大人说了一遍。 “这样说来,赵公子中毒就不是单纯家庭内部矛盾了,看来最近发生的一连串事件,它们相互之间都是有关联的。”斐尧逸马上相同其中关窍。 这个礼部侍郎让他不得不去再仔细查上一查,毕竟那些人的交代不可能无敌放肆。 “寺卿大人,赵尚书家的桃姨娘好像去酒楼会过这个礼部侍郎。” 第一百九十四章 破局 “你怎么会知道?”斐尧逸满脸疑惑。 于是云雅茹将展昭和白玉堂无意间在酒楼听到的内容,和寺卿大人一一说了一遍,接着又将她们如何发现那两处地方也详细说了一下。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刚刚是说你为什么要查这两处,原来是这么回事。”斐尧逸瞬间明白过来。 现在斐尧逸对那个限期破案更有信心了,只是他很想知道,幕后黑手知道他们掌握了这两处地点,他的脸色会是怎样,想到这里,他就觉得心里畅快。 …… 正在二人谈话间,有衙役进来禀告,已经查出了死者的身份。 原来这学子名叫苏希浩,是今年来参加秋闱的考生之一,只不过他并不是出自大家族,而是一个寒门学子,只不过因为自身成绩优异,又得了夫子厚爱,在乡试中竟然成为了解元,没想到却魂断酒楼客房。 “云寺丞,我看这苏希浩恐怕是替某人背了黑锅。”斐尧逸是这么认为的。 云雅茹总觉得有哪些地方不对,好像他们刚刚疏忽了某样东西,这事决对不是简简单单替别人背锅。 “你可知道,这教苏希浩的夫子是谁?”云雅茹想了想,转头看向那名衙役。 “这夫子身份不简单,竟然是国子监祭酒的关门弟子。” 云雅茹点了点头。 “寺卿大人,看来这个苏希浩也不简单,只是那些人为什么这回要选择这人动手,难道仅仅因为他夫子是国子监祭酒的关门弟子不成?” “我倒觉得可能这只是其中一方面,但最重要的还是苏希浩本身的学识和成绩,这样他一死,朝廷将失去一个栋梁之才,而正是因为这些,更能影响到其他参见秋闱的考生。”斐尧逸微微皱眉。 “寺卿大人,你说这些人会不会将此事和之前的画舫失火一事联系在一起?”云雅茹有些担心。 “就算那些百姓不会,但是在有心人暗中推波助澜的作用下,聪明人很快也会将这两件事情联系在一起,更不要说中途还发生了礼部尚书被行刺之事。”斐尧逸只觉得有些棘手。 “那大人觉得这幕后主使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这人应该对现在的皇上有很大的仇恨吧,要不然不会选择在秋闱这个时候动手。” “寺卿大人,如无其他事情,那下官先下去了。”云雅茹抬头看向斐尧逸,而后点了点头。 …… “主子此计甚妙,现在京城这浑水被越搅越浑,此事已被百姓传的沸沸扬扬,听说连皇上都为此震怒了,更是让大理寺限期破案。”黑衣人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主子是在给我们争取时间,并从而打乱大理寺原来的侦破方向。”假沈大人一下看出了自家主子的目的所在。 “现在京城学子因为此事,都弄得有些人心惶惶,看来主子的计划,已经在初步起作用了。”黑衣人一脸阴沉的看向皇宫所在方向。 “看来主子大仇即将得报。”假沈大人,“只希望,中途别再发生什么事情了。” 黑衣人并不觉得,毕竟要不是自家主子机灵,很有可能桃姨娘和礼部侍郎沈大人这条线早就被大理寺知道了。 可是这些人不知道的事,这条线索大理寺已经知道,还在其中两处地方暗中安排了人手在盯梢。 …… 既然在寺卿大人那里打听不到其他消息,云雅茹决定晚上亲自去一趟逍遥王府找一下穆泽浩,想来他那里应该知道一些宫闱秘闻,说不定能很快锁定幕后黑手的真实身份。 只不过现在云雅茹决定再去一趟那间当铺一探究竟,主要是她之前离开时,并没有人从当里走出来,这让她不得不怀疑当铺里面有暗道之类的地方,要不然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玉寺副,你一会儿如果碰到展兄或者白兄,劳烦你告诉她们一声,我在那间当铺附近等她们。” “云寺丞,请放心,我见到她们一定会将你刚刚说的这些话,全部一字不落的转告给她们。”玉谨峰保证道。 “那就在这里先谢过了。”云雅茹颔首道。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8 0. c c …… 当铺。 云雅茹脚下一个轻盈的点地,纵身飞起,很快就来到了那间当铺的屋顶。 只见她敛了气息,循着声音,微微掀开其中一块瓦片,看到西,便轻轻将瓦片盖上原路。 云雅茹并没有马上离开当铺,而是托腮仔细回想着自己刚刚看到每样物品,总于发现了房间里的一丝不对劲,看来她上次猜测的不错,这里面暗藏着暗道。 只是这暗道到底通往何地,云雅茹暂时不得而知,不过她总觉得和之前那处宅子脱不开关系,但是现在她孤身一人,她并不想冒然行动,怕自己一着不慎,落入敌人早已布置的陷阱中。 …… “你们来了。”云雅茹离开当铺没多远,便看到展昭、白玉堂、风哲三人的身影。 “这位想来就是云寺丞吧,久仰久仰。”风哲颔首道。 “你应该就是风兄吧,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云雅茹和风哲互相拍着对方的马匹,展昭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只得轻咳一声,这才好不容易打断了彼此的吹捧。 “那宅子你们进去探过没有?”云雅茹问。 “我们听说你在这里,便直接过来了。”白玉堂道。 于是,云雅茹将自己在当铺的发现,还有自己的猜测和三人说了一声。 “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们只有等当铺打烊后进去查探。”风哲想了想。 “我刚刚也是这样考虑的。”云雅茹道。 “如果真像大人所说的那样,那么我们现在直接去那处宅子查探说不定能有所发现。”展昭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只不过为了不被人发现,我们一会儿还是小心一点为妙。”白玉堂想到那个男子,不得不出声提醒道。 其他三人微微点头,这点道理他们都懂。 …… 四人很快潜入那所宅子,等四人进来后,发现表面上风平浪静,暗处却隐藏着不少高手,幸好四人轻功不错。 宅子里面的布局,一看就不是一个小小礼部侍郎该有的,这让众人更加肯定,礼部侍郎背后应该还有一个真正的幕后黑手,在一直操控着整件事情。 “我们还是分开探查吧?”云雅茹小声说道。 毕竟大家一起行动,虽然安全能得到保证,但是这么大一座宅子,四人在一起目标太大,很有可能还没开始探查就将自己暴露在了敌人的面前,而且速度很可能比分开探查要慢上许多。 “好,我这里有联络用的响箭,你们拿上,万一一会儿用得着呢。”风哲从荷包里掏出联络响箭,分给云雅茹三人。 “大家小心行事,有什么发现我们到时候再联系。”展昭接过联络响箭。 “那我们一会儿完了,还是在这里碰面。”白玉堂看了看其他三人。 话语间,四人很快分散开来。 …… 分开没多久,云雅茹正准备朝东继续行走,突然一阵微风吹过,让云雅茹忍不住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幸亏反应及时,她用双手将自己口鼻捂住,这才没有声音传出。 云雅茹微微眯眼,想了想便让她改变了初衷,转而脚尖一点,朝北边小路而走。 穿过回廊不久,云雅茹听到前方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让她快速隐于大树后面。 “酒窖里关着那人,也不知道用不用送吃的进去,我刚刚过去的时候,发现那人已经饿晕在了里面。” “管那么多干嘛,只要上头没吩咐,我们就不用管。” “我这不是怕一会儿人饿死在里面,毕竟里面可是放了许多美酒啊。” “你再说下去,我腹中的酒虫都被你给唤醒了。” “要不然我们两个进去偷偷那一坛酒出来?” “你不怕被人知道,到时候酒没喝成,还会遭大罪。” 声音越来越小声,直到云雅茹再也听不到了,这才从大树后面走了出来。 云雅茹想了想,决定朝刚刚那二人走过的地方去找找。 没多会儿,云雅茹顺手推开了不远处的房门,发现正是刚刚二人所说的那处酒窖。 她停下脚步,警惕地朝四处看了看,在才快速迈步进入酒窖,没走多久,不经意间一扫,发现地上躺着个人。 来不及多想,云雅茹蹲下身,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发现还有呼吸,只不过这人脸色苍白,额头还在不停冒着冷汗,一看便不是饿晕过去,而是得病了。 想到这里,云雅茹站起身,重新走到门口,反手将房门给重新合上。 酒窖里因为没有窗子,房门一关,屋里便没了一丝光线,所幸她随身带了火折子,取出后,将其吹亮。 这人看起来岁数不大,长得眉清目秀,云雅茹隐隐觉得应该将这人给救下,所幸她随身带有药丸和银针到是可以让他暂时将烧退下来。 云雅茹见这人还残留着一丝意识,忙小声唤道:“想要活命,就张开嘴巴,将这药丸吞下去。” 没想到云雅茹话音刚落,那人便下意识的微微张开了自己的嘴巴,云雅茹趁机将一颗药丸喂入这人嘴里。 也不知道是不是药丸起作用了,那人脸色虽然还是不好,但比之前所见要有气色许多。 “你现在能听到我说话吗?如果你能听到,麻烦眨一下眼睛。”云雅茹见此情况,决定试一试。 云雅茹刚刚说完,她便注意到那人真的眨了一下眼睛,看来这人的意识确实在慢慢回笼。 “你叫什么名字,想要让我救你出去,劳烦眨两下眼睛?” “沈……桦……救……我……”这声音并不大,所幸这里非常安静,云雅茹又离这人很近,要不然根本听不清他再说些什么。 “你好好养足精神,我会救你出去的。”云雅茹没想到,这人的名字居然和礼部侍郎沈大人的名讳一样,让她不得不对此产生怀疑。 “嗯。”沈桦无意识的嗯了一声,“水……” “你暂时先忍忍,离开这里后,便会有水喝。” 也不知道云雅茹说的这些,他是不是听到了,便闭紧嘴巴不在出声。 第一百九十五章 意外发现密道 话分两头,各表一枝。 展昭和风哲虽然之前是朝两个地方进行暗中探查,但却没想到同时发现了密道所在地。 “展兄,一会儿小心一点,我怕里面有诈。”风哲道。 “你也是。”展昭点了点头。 他们没想到这里的主人心思这么巧妙,要不是刚刚他们观察仔细,可能都不会注意到这一点。 话音刚落,展昭在桌下轻轻一按,临近墙角的位置,露出了一个方形洞口。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二人来不及来不及多想。 “我们走。”展昭轻声道。 “好。”风哲点了点头。 二人进入密道后,刚刚那处暗门又重新合上,就在这一刹那间,他们听到了墙外传来的脚步声。 “我刚刚明明听见有声音从这屋里传出,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你一定是听错了,我没在屋里发现被人动过的痕迹。” “那有可能吧。” 说完后,屋门被重新合上,脚步声也越来越远。 展昭和风哲不由长舒一口气,还好他们进入了密道,要不然恐怕早已被这些人给发现了。 展昭和风哲从各自包里掏出火折子点燃,这才注意到密道看起来并不宽,刚好够两个人并排行走,但却异常狭长,看起来很深,只不过隐隐在前面能看到一束光。 “风兄,你看。”展昭顺手指了指。 “展兄,现在我们只能继续朝前走,只希望那束光就是密道的出口。”风哲顺势看了过去,随后急忙大步朝前面走去。 二人走得很快,但却十分谨慎,而且展昭还发现这个密道并不是近期才修建的。 “风兄,你说这密道会不会和那处当铺相连?” “我们走完才能知道,不过依我猜测,密道应该有一条路是直通当铺的。”风哲想了想。 二人边探索密道,边分析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只不过,这些人敢在皇城脚下挖密道,还没有被其他人发现,也算他们有些本事。”风哲顿了顿,“不过一会儿出去,这密道之事还是需要向皇上禀明的,要不然很不安全。” 风哲说道这里,展昭也想到了,皇上知道这一消息,一定会大发动怒,毕竟谁也不愿意,有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搞破坏。 “也幸好我们带了火折子,要不然在这密道里黑灯瞎火大人,可不好走啊。”展昭忍不住想了想那里场面,微微摇了摇头。 “也不知我们是幸运还是不幸,只希望云寺丞,还有白兄没被宅子里的人发现。”风哲现在可不敢想太多,还希望能快点走出密道。 展昭和风哲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只知道跟随着火折子微弱的光芒,一路慢慢的朝前走。 “这条密道真长,现在都还没有走到尽头。”风哲喃喃自语。 “右边不远处好像有一个洞口。”展昭边用火折子照了照,边用眼神向风哲示意。 “我们好像已经在密道里走了两三个时辰了。”风哲在心里算了算时间。 “不知你注意到没,我刚刚发现密道的方向好像就是朝当铺而去的。”展昭轻声道。 “方向确实没错,不过最后到底是不是,就只有我们走上去看了才能知道。”风哲点了点头。 展昭只觉得那抹光芒离他们二人越来越近,却不知怎么回事,他们走到现在都没有发现那抹光芒从何处而来。 …… 云雅茹发现沈桦有了一丝力气,但是他现在这样,她并不能安全保证能从那些人眼皮子底下将这人带离这座宅子。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云雅茹有些疑惑。 沈桦因为服用了云雅茹给他的那颗药丸,能够断断续续回答她的一些问题了,不过却不能回答太长时间。 “我……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醒过来后就在这里了,但是我周身酸软,没法行动,要不是你出现,我恐怕都不能活着见明天的太阳了。”沈桦将他知道的告诉了云雅茹。 他这话说了等于没说,因为根本不能从话语中找出任何线索,这事虽然解释通了,但云雅茹心里还是有些疑惑,只不过现在并不是继续追问的好时机。 …… 白玉堂来到一处偏僻小院,还没有走多久便听到有说话的声音。 白玉堂心神一震,屏气凝神,为免被人发觉,她不敢靠太近,只身隐在草丛中,竖起耳朵仔细探听里面的动静,只是声音忽高忽低,听得并不真切。 “主子,你怎么过来了?” “我就是过来看看这里有没有被发现。” “我们一路走来都很小心谨慎,应该不会这么快被发现吧?” “现在非常时期,再加上酒楼里面无故死了一名前来应考的优秀学子,外面那些官兵最近都查的很严。” “主子,我们根本就没有进那间酒楼,他们就是要查也无处去查。” “我听说,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南侠展昭和锦毛鼠白玉堂最近在帮大理寺查案,这两个人可不好对付,你们还是小心一点为妙,毕竟小心无大错。” “我知道了,一会儿我就下去交代那些弟兄,让他们最近在警醒一些,等秋闱过后,这风头过了,他们也可以放松放松。” “这就对了。”右眼下有颗痣的男子轻轻拍了拍对方。 白玉堂眼里划过一抹沉思,脚尖一点,嗖的一声准备离开这座宅子。 “谁?”右眼下有颗痣的紫袍男,突然朝外大吼道。 白玉堂没想到,就这一瞬间的功夫,这人居然都能听到外面的声音。 白玉堂连忙施展如影随形,犹豫她速度之快,屋里的两人并没有追上,但她还是被紫袍男子那一掌给无形震了一下。 “主子,没有发现任何人的踪迹。”黑衣人嗖的一声,来到紫袍男子面前。 “一群废物。”紫袍男非常生气。 他现在在心里想,到底刚刚那抹细小的声音是谁发出的,他不可能听错。 白玉堂有些郁闷,没想到自己轻踩树叶的声音,都能被人听到。 …… 云雅茹凝了凝眸,她为了一会儿能够顺利离开,避免沈桦在中途发出任何声响,只得点住了沈桦的穴道,而后提溜着这人的衣领,一纵潜了出去。 约莫云雅茹二人运气不错,这会儿这些人正在循身追白玉堂,他们这一路才没有遇到其他人。 可是就在云雅茹快离开这座宅子之时,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带了一个人,有一瞬间速度慢了下来。 而就是这瞬间,一个黑衣人突然伸出一只手探向二人,虽然她勉强躲过了,但还是害得沈桦受了点轻伤。 “你们是逃不掉的,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黑衣人威胁道。 “那就看你有没有本事了。” 云雅茹古怪的看了黑衣人一眼,眼看黑衣人又要向她刺过来,她突然凌空一转,一把将沈桦扔进了大街上正驶过来的一辆马车上。 同时雪花突然一爪子对着黑衣人抓了过去,让云雅茹得以有了喘息的时间。 而后趁着黑衣人对着雪花出手之际,反手一击对着黑衣人打了过去。 “你……卑鄙,竟然用偷袭。”黑衣人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只要能打赢你就行。”这个时候讲这些,是不是有些不合时宜,真当云雅茹傻嘛。 这个马车看起来并不起眼,却没想到穆泽浩正坐在里面。 他身边的暗卫虽然功夫极好,但是一瞬间还真没将沈桦接住,反而害得沈桦又中了一剑。 “这不是礼部侍郎沈大人嘛,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从天而降落在他们王爷的马车上?”暗卫满脸问号。 “主子,现在怎么办?”苍狼指了指晕过去的沈桦。 苍狼现在只祈祷,沈大人醒来后别怪他,哪让他突然从天而降呢。 “先将血给他止住,其他事等他醒过来一问便知。”穆泽浩蹙眉道。 这事实在是太怪异了,他可是知道最近大理寺正在查沈桦,可他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不得不让他多想。 黑衣人显然并没有放弃,只见他对一旁不远的另一个黑衣人打了一个手势,便凌空一剑,朝马车那里劈了过去。 可谁曾想到,马车没有被劈飞,反而他自己被反弹回来的剑气所伤。 这让这个一直颖以为傲的黑衣人懵了,这一切实在是来的太突然了,这难道就是那人的帮手不成,可是怎么看怎么不像。 云雅茹那边并没有恋战,而是趁着击退黑衣人的功夫,带着雪花、雪球朝马车方向飞奔而去。 不过在云雅茹跃入马车之时,一众人等都有些失神,他们没想到在这里会碰上云雅茹,这有些出乎他们意料,但瞬间也明白了刚刚那高空落下的沈桦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就在黑衣人要对马车里人发起攻击之时,云雅茹突然从衣袖里掏出几包药粉,扔给苍狼几人。 不到片刻间,那些黑衣人全部一动不动地倒在了地上。 “劳烦你们帮我将这些黑衣人全部捆上。”云雅茹一见马车里都是熟人,便开口道。 几位暗卫等了自家王爷的首肯,都屁颠屁颠的去捆那些黑衣人了。 “你怎么会在这?” “说来话长,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再说。” “好。”穆泽浩也知现在时机不对。 …… 这密道非常奇怪,前半段一条长长的直路,而后展昭和风哲二人便转了好几个弯,索性二人最后还是来到了那抹光芒所在地。 原来是一间石屋,里面被人放置了夜明珠,所以才会这么亮。 “我们好像已经走到了密道的尽头了,依我看来,现在只有找到机关在哪,否则我们只能困死在这里。”风哲说着,开始仔细再四处寻找起来。 “依我看,有死门,就会有生门,所以出去的机关一定会在这间石屋里,我们现在还是仔细寻找吧。”展昭转头看向风哲。 “看来展兄还懂机关之术。” “略懂些皮毛而已,谈不上精通。”展昭非常谦虚的说道。 风哲并不相信展昭说的,只当他不愿意多说,便也不再多问。 二人找了一炷香的功夫,还是没有发现机关在哪里。 “看来我们应该放弃惯用思维了,说不定这样还很能找到那个机关。”展昭说着,最终在石梯下方发现了机关。 第一百九十六章 真凶浮出水面 只见她轻轻一旋转,只听咔嚓一声,石门被打开了,看样子展昭知道自己找对了。 “这里好像是一个堆放杂物的地方。”展昭看着到处拜访的物品,已经布满了灰尘。。 “我想这里应该是当铺放置被当物资的地方,虽然看起来有些杂乱,但放东西的人显然还是做了简单分类的,要不然会更加凌乱。”风哲细细打量着屋里的东西。 “我们从那门走出去就知道了,不过一会儿千万别被当铺里的伙计看到了。”展昭摸着下巴。 …… “没有人追过来,茹儿,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穆泽浩见马车己离开那处宅子不远距离,又看了看躺在马车里昏睡的沈桦,这才放心开口。 “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他又怎么会在这里?” 自家暗卫只觉得他们家王爷,至从对云大人表露心迹以后,只要没其他人在都不会再叫云大人为云兄了,这纯粹就是在向他们撒狗粮。 “说来也巧,展兄和白兄当日在巧合之下,暗中追到了这处宅子,今天我们三人外加风哲分头查探这宅子里面的情况,没想到会在一处酒窖当中,发现了昏迷在地上的他。”云雅茹想了想,决定还是将实情告知与他,因为她相信他不会将这些到处乱说的。 “不对啊,我最近还在宫里见过他。”穆泽浩有些疑惑。 “那个人是假的沈大人,真的一直被这伙人关在酒窖当中,不过具体怎么回事,到时候还得等他醒过来,一问便知。” “这件事情和最近京城发生的那几件事情是不是有关系?茹儿,你一定要如实告诉与我。”穆泽浩问。 “确实有关系,而且是很大的关系,因为这几起事情的背后主使有可能就住在刚刚那处宅子里。”云雅茹对了对手指。 穆泽浩:“……” “那我现在送你回家,还是直接去大理寺?”穆泽浩道。 “大理寺吧,我想寺卿大人一定很想见到此人,再说展兄、白兄,还有风兄也差多该回来了,我正好想问问他们那里有什么新的发现。” “看样子都不用等三日,茹儿便能将案件告破了。”穆泽浩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云雅茹的后脑勺。 穆泽浩心里其实还有些后怕,如果不是他今天恰巧路过这里,她到时候拖着沈桦还不知道怎么离开那处宅子。 云雅茹身手不错,但是遇到这样的事情,那人也会在无形中成为她的拖累,就像之前一样。 此时穆泽浩在想,要不要给云雅茹派一个女性暗卫过来,想今天这种情况,多一人会多一分保障。 “浩,多谢你吉言。” “茹儿,你受伤了。”穆泽浩这时才注意到,云雅茹衣衫上残留的血渍。 “没事,我刚刚过来的时候,已经用过药了。”云雅茹不甚在意,毕竟这对她来说只是小伤而已。 可穆泽浩却不这样认为,而是不等云雅茹在说些什么,直接将她给拉了过来,这才从马车暗格里拿出上好的疗伤药,小心翼翼的给她上起药来。 看着穆泽浩心疼的眼神,云雅茹咽了咽喉咙,最后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二人就这样静静坐在马车里,只不过二人之间的气氛却是异常温暖。 穆泽浩都有些想将云雅茹禁锢在自己身边,可是他知道,如果他真的这样做了,那么等于将云雅茹给推得远远的,他到时候可能后悔都来不及了。 云雅茹此时还不知道穆泽浩心里的想法,如果她知道了,恐怕会再也不理穆泽浩了。 这样的话,虽然他很好,但是她却不喜欢,因为这样让她觉得自己就像笼中之鸟一样。 也幸好穆泽浩最后没这样做,才让他平安度过了这一劫。 …… “茹儿,你们今天这行为算是打草惊蛇了,我猜他们一定很快就会离开那处院子,到时候你们再去查探的话,恐怕已经变成了一处空宅。” “浩,这样不是很好吗?如果我们利用得当,我们很有可能趁机将幕后主使给揪出来。”云雅茹说到这里,眼睛变得越来越亮。 “方法好是好,只是太凶险了。”穆泽浩微微点了点头,但还是忍不住担心道。 “现在只有这样,才能最快将那幕后凶手抓住。”毕竟皇上那限期破案,就像悬在云雅茹头上的一把剑,让她不得不时刻注意。 “到时候我让寒冽、冰凌过来帮忙。”穆泽浩想了想。 他可是世界上最好的主子,为了自家下属未来的幸福生活,他可是非常给力的,也不知道他们二人最后成了,到时候要怎么感谢他这个主子。 “好。”容静茹本来还想推迟,但想了想,最后还是收下了。 …… “主子,大理寺到了!”马车外面想起了苍狼的声音。 “茹儿,我就不进去了。”穆泽浩为了云雅茹着想。 “好,你自己回去以后也要多加注意,毕竟你这辆马车刚刚他们已经有人见过了。”云雅茹有些抱歉,她没想到会将穆泽浩拉入漩涡之中。 “没事。”穆泽浩对此并没有多大担心。 这一路因为他们选的是人少的小路行走,倒也没有多少路人注意到,马车后面那一串被捆在一起的黑衣人。 …… “云寺丞,你后面这些人是?”一名捕快看着云雅茹用绳子提溜着的一串黑衣人,有些奇怪。 “你先把这些黑衣人关入大牢之中,在让人将这位昏着的人送到大理寺的客房之中。”云雅茹见有人询问,也懒得去找玉谨峰,便直接对着这名捕快吩咐道。 “好嘞。”这名捕快迅速应声答道,而后转身向不远处的其他捕快招了招手。 云雅茹见人已经被一众捕快带走,这才转身想和穆泽浩说声再见,却没想到他的马车早已离去。 只不过她还没走几步,就碰上了朝这边走的展昭和风哲。 “你们那边什么情况?”云雅茹有些好奇。 “我们找个地方再好好聊聊。”风哲道。 “对了大人,师弟回来没?”展昭问。 “我也刚回大理寺,想来白兄应该回来了吧。”云雅茹略微有些迟疑。 “如果她回来了更好。” 白玉堂坐在树上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谁在说我?” “不会是他们回来了吧,我过去看看,免得一会儿师兄见不着我,又要唠叨了。”白玉堂说着,便纵身从树上跳了下来,而后还轻轻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没走一会儿,便发现了三人大人身影,“你们现在才回来,没出什么事情吧?” “我们进屋说。”云雅茹见四人都平安回来,提着的心也放下来。 四人迅速来到一间空屋子,发现外面没有其他人,这才坐下,开始交流起各自的发现。 “大人,你竟然在酒窖中找到了昏迷的礼部侍郎?”白玉堂有些不敢相信。 “对了,这人可会武功?”展昭想了想。 “不会,我试过了。”云雅茹摇了摇头。 “也就是说,我上次和师弟在酒楼里遇到的那个礼部侍郎很有可能是个假冒的。”展昭回忆了一下,当时她们二人跟踪马车时的情景。 “确实就像你们想的一样。”云雅茹点了点头。 “我在宅子里,一处偏院中无意间偷听到两个人的说话,从他们说话的内容可以看出,有个人就是我们要找的幕后真凶,我现在非常怀疑那个假冒的礼部侍郎,有可能就是他装的,当然也有可能是他得力下属装的。”白玉堂道。 “你运气不错,一下就发现了这么重要的线索,只是白兄,你可有看清二人的长相?”风哲问。 他心里却在说,这白玉堂和展昭简直是百闻不如一见,看来江湖上的传言也不完全都是假的。 “我和展兄在里面发现了一处暗道,你们猜猜这处暗道最后通向哪里?” “不会就是那间当铺吧?”云雅茹猜测道。 “没想到云寺丞一猜就中,真是令在下佩服。”风哲拱手道。 “不是我猜到了,而是你们眼神透露出来的信息。”云雅茹指了指他们的眼睛。 云雅茹虽然还是这么说,但是风哲却不会这样想,他认为云寺丞那叫谦虚。 “你这一说,让我到想起那日暗中跟踪的情景,我觉得那日躲在马车里的人,应该是由当铺进入了暗道,然后跟整件事的幕后黑手见面,又或者说他就是真正的幕后黑手,但不管是哪一个都是武艺极高之人。”白玉堂分析道。 “只是可惜,那两个人我都不认识,如果当时风兄在那里,说不定我们就能知道幕后黑手的真实身份了。”白玉堂对此有些遗憾。 “这个不是问题,一会儿白兄将那两个人相貌描绘出来,我们让佟画师根据你的描述,将人给画下来,再将画像给风兄” “现在我们也算是只差临门一脚了,不过听你们这情况,怕是出来的时候已经惊动了宅子里的人,如果他们还想继续下去,行事一定会更加狠辣。”风哲分析道。 “那个沈桦应该快醒了,我们要不要找寺卿大人合计合计,看看他还有没有话要问那个沈桦?”云雅茹说着,将目光看向其他三人。 “我觉得还是去一趟为好,毕竟这个沈桦到底是不是真的,还是让寺卿大人亲自看看为妙,毕竟他比我们对于沈桦来说,要更为熟悉一些。”风哲想了想。 展昭和白玉堂二人都没有意见,反正在白玉堂离开宅子之时,还是忍不住回头,偷偷看了看从屋子里走出来的那两个人,其中一个右眼下好像真有一颗痣,正是她们之前知道的幕后黑手的唯一特征,没想到这么好会被她给遇上了。 当时要不是怕惊动他们,白玉堂早就出手了,哪成想只因为树枝之声,却将屋里二人给惊动了出来。 “那一伙人的武功都不弱,特别是右眼下有颗痣的那人,虽然我没和他正面交手,但还是能够感觉出他武功的诡异。”白玉堂不得不出声提醒众人。 就是白玉堂不提醒众人,她们也会在对上他时,更加小心谨慎。 …… 四人离开屋子,找到寺卿斐大人,将他们探查到的情况一一和斐尧逸说了一遍。 第一百九十七章 劫囚 “主子,现在朝阳公主那边还没有放弃,我们可能拖不了太久。”苍狼道。 “本王知道,现在你们只要尽量拖延就好,实在不行给她们乱指一条路。”这些穆泽浩心里都明白,只是他不希望这件事情过早被她们知道而已。 不过想到云雅茹去沧县路上碰到的那些黑衣人,心里又有些担心起来。 不过就目前来看,这些人应该没有将那次的事情全部说出来,要不然现在不可能这么风平浪静。 苍狼几人觉得那些人又要倒霉了,哪让他们惹谁不好,偏偏去惹自家王爷疼在心尖尖上的人,这不是自讨苦吃又是什么。 …… “那座宅子和当铺都在一个叫林恒的名下,只不过这个人只是一个普通的商人,家里也没人当官。”斐尧逸道。 “看来应该是他将宅子送给了某人,只不过他应该不知道宅子和当铺里面藏有暗道吧?”云雅茹猜测道。 “可是我和展兄发现那暗道并不是新挖的。”风哲道。 “寺卿大人,不知这个林恒坐在哪里?我准备登门拜访一下。”云雅茹想了想,与其大家在这里胡猜,还不如亲自去问问,说不定能寻到什么突破口也不一定。 “你们看看吧,这个林恒在京中倒有几处宅子,只不是不知其他那些宅子是不是和这处宅子一样,已经被送人了。”斐尧逸顿了顿,“不过,本官已经让玉寺副派人去查了,想来很快就会有答案,到时你们再去也不迟。” “看来只能先这样了。”云雅茹喃喃道。 …… 大理寺外。 云雅茹本来准备去看看自己新开的酒楼生意如何,没想到却发现街道两旁已经站满了人。 所有人都在那里叽叽喳喳聊个没完,场面看起来闹哄嘈杂,就连附近墙头上都趴满了看热闹的人。 “这是怎么回事?”云雅茹问向了一旁站在门口的捕快。 “云寺丞,你还不知道吧?我听说,少卿大人带着罚抄的银两,还有那些被押解回来的贪官污吏快到京城了。” 云雅茹没想到是这事,这几天忙着查案子,她差点将这个给忘了,不过算算时间确实也该回来了。 “这些贪官该死,要不是有他们的存在,我们的赋税也不会这么高。”有人抱怨道。 “你还是小心一点为好,毕竟祸从口出。”一旁有人提醒道。 朝中势力听到这一消息都有些吃惊,他们没想到皇上这次办事居然如此雷厉风行,看来皇上是准备杀鸡儆猴。 “少卿大人,我们已经达到京城了。” “好,皇上还在那里等着我们的好消息呢。”少卿段大人对着一众跟随自己的捕快鼓励道。 “对了,至于你们就好好呼吸一下这最后的空气吧,要不然到了黄泉路,你们只能好好忏悔自己之前所犯下的罪孽,要不然恐怕你们连投胎的机会都没有。” “段奕宏,你少在这里假惺惺,我们现在已经是成王败寇了,你又何必再来讥讽我们。” “我这不是好心提醒你们一下,等你们见了皇上,就要秋后问斩了,到时候你们就是想要在呼吸这新鲜的空气,恐怕也没有机会了。” “特别是你泗水县县令,如果不是我们得到消息前来调查,因为你的贪婪,还不知道会有好多百姓因此流离失所。” 前泗水县县令恶狠狠的瞪着少卿大人,他心里恨死了那个偷取账本之人,要不是因为他,他和他的家人也不会落成今天的下场。 “本官也不给你们废话了,进城吧!”段奕宏对着后面大手一挥。 宝 书 网 w w w . b a o s h u 7 . c o m 他们的人马很快便进入了京城。 这些被押解的前朝廷官员和一众家眷刚走进京城没多久,便被烂菜叶、臭鸡蛋丢了一身。 “这些人疯了。”一个家眷忍不住开口道。 “我们仍的就是你们这种贪官污吏,难道你还想说你自己无辜不成?” 人群越来越激动,结果那刚刚出言的女子嘴里不知何时被仍了臭鸡蛋,弄得她想吐都没法吐,因为一旁的捕快根本不让她们停下来。 更有一些想朝后面躲,可是他们这些家眷脚上挂着十几斤的脚链,手上又被一条长绳子给串在了一起,让他们想躲也没地方去躲。 “你们干什么?一个二个怎么不好好走路。”一个长相凶巴巴的捕快,将这些人又赶回了直线。 “都给我快走。” 囚车里的那些人有的还有些不甘心,更多的是认命了。 当然这中间还夹杂着小孩的哭闹声,只不过却没有人去同情他们。 …… “主子,现在走不开,外面到处站满了人。”黑衣人拱手道。 “你问了是怎么回事吗?”紫袍男子有些奇怪,他最近可没有听到什么风声。 “我刚刚出去问过了,好像是大理寺的少卿大人押解一众贪官污吏,还有查抄所得的银两回来了。” “你先下去吧,有什么新的进展再进来向我禀告。”紫袍男子对着黑衣人摆了摆手。 “是,属下这就告退。”黑衣人说完,便闪身离开了屋子。 既然不能走正门,那他就走密道好了,不过这样离开好像有点不像他的行事作风。 紫袍男子站起身,在屋里来回踱步,突然眼前一亮,现在这不是最好的机会嘛。 到时候,他倒要看看,如果在京城发生劫囚、刺杀这样的事情,大理寺的段少卿到时候要如何向皇上交代,而皇上又要如何向天下黎民百姓交代。 想到这里,紫袍男子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只觉得此计甚妙。 “来人。”紫袍男子朝着空气大声喊道。 刚刚那个黑衣人又闪身出现在了屋子里。 “主子。”黑衣人恭敬地应声道。 “你马上带人去劫囚车,如果劫不成功,就直接让人将那些人给杀了。”紫袍男子冷声吩咐道。 “主子,如果劫囚成功,我们要如何安顿那些人?”黑衣人问道。 “你过来。” 黑衣人忙走上前,紫袍男子对他小声叮嘱道。 他家主子真阴险,大理寺那些人恐怕想破脑袋都不会想到吧。 还有那些官员和家眷可能会以为遇到了好人,他们可能不曾想到,才出虎穴,马上就要进入狼窝。 “是,属下这就去办。”黑衣人拱手道。 “去吧,我只想看到成功。” …… 可是紫袍男子不知道的是,云雅茹刚刚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便和白玉堂、展昭、风哲三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在囚车附近悄悄埋伏,如果到时候真的发生突发事件,他们也好做出相应的应对之策。 这件事情,云雅茹还让雪球提前飞去逍遥王府告知了穆泽浩一声,希望他到时候能让人守着那处宅子和当铺,如果有人出来,正好可以将他们一举拿下。 云雅茹倒想看看,这个幕后黑手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会有这么大的能赖,就连礼部侍郎被换,朝廷都不得而知。 …… 就在这时,少卿大人突然摆手向后面示意,正在行走的捕快、囚车,还有那些家眷全部停下了脚步。 “出来吧。”段奕宏突然对着空气大声吼道。 其实他只是在试探而已,他虽然不怎么会习武,但是五感敏锐,一下就发现了不同寻常之处,这才让人停下。 就在这时,数不清的弩箭朝囚车方向射来,同时伴随着一众黑衣人从屋顶上冒了出来,而后纵身一跃,朝着囚车方向,提剑奔袭而来。 捕快慌忙躲闪,挥刀抵挡那些弩箭。 一小半捕快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一部分捕快还在守在这些人周围,不给他们任何逃跑的机会。 人群中发出一阵尖叫声,场面一下混乱开来,不少百姓都开始转身向身后的铺面逃去,就怕一个不小心将自己的命搭在里面。 不过在黑衣人出现的那一刻,云雅茹等率领一众大理寺衙役已经出现在四周,并且将他们一伙人团团包围在中间。 “没想到,我们居然中了埋伏。” “那就看我们两方谁计高一筹了。”云雅茹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就算你们有展昭、白玉堂、风哲三人又如何,我们这边可是有这么多黑衣人。”其中一个黑衣人说道。 只是云雅茹什么也没有明说,只是冷哼一声,让黑衣人突然感觉后背拔凉拔凉的。 黑衣人只觉得云雅茹这笑容异常刺眼,好像是在讽刺他们势不两立似的。 段奕宏看见云雅茹一众人等的身影,刚刚心里的担忧也放了下来。 已经到了京城,马上就能见到皇上,那些之前充公的财务可不能在这个时候他手里遗失,要不然他到时候真不好交代。 “说出你们劫囚的真实目的吧!”段奕宏很是好奇,她可不相信这些人是真的来劫囚的。 那些黑衣人根本不回答段奕宏的问话,而是很快与一众大理寺捕快缠斗起来。 同时发现情况不对,正想离开这里,却被云雅茹、展昭、白玉堂、风哲从四个方向,将这些黑衣人拦了下来。 “就你们这样还想救人。”白玉堂故意出声,想趁机激怒他们。 他们本来就不是真的来救人的,当然是没有被白玉堂的言语给激怒。 其实现在紫袍男子的目的也算达到了,他就是想趁机制造些混乱,可是却被云雅茹给识破了,也让他的计划流产了,结果那些人被劫囚不成,反到让黑衣人中了云雅茹设下的埋伏。 “你们公然劫囚,又冲撞官差,不将你们拿下不足以平门民愤。” “大理寺的少卿大人,看是你的嘴巴厉害,还是我手中的剑厉害。”其中一个黑衣人,手握长剑就要朝段奕宏刺来。 哪成想半路却遇上一只雪雕,突然挥动着自己的翅膀,一阵劲风卷来的灰尘,让他不得不用另一只手遮住自己的眼睛,却就在这个时候被雪球给偷袭正着。 一股鲜血从黑衣人脖颈处喷了出来,黑衣人顿时发出一声惨叫,在段奕宏还没有怎明白是怎么回事时,那黑衣人已经应声倒地。 段奕宏现在是满眼精光,不知是哪位好汉所养的一大一小两只鸟这么厉害,他一会儿结束可得好好问问,再怎么说它们对他也算有救命之恩。 一炷香的功夫,所有黑衣人被尽数解决,一名家眷也没能在刚才混战中逃脱。 第一百九十八章 真凶身份曝光 云雅茹、展昭、白玉堂、风哲四人将所有活着的黑衣人点了穴,这才上前拜见。 “禀告少卿大人,此番劫囚者除了五人生擒,其余人等已经尽数伏诛。” “劳烦云寺丞,带着展大侠和白少侠押解这些黑衣人先回大理寺。”段奕宏说完,又将目光看向风哲,“风哲,你带领一部分捕快将已经死去捕快的尸体收敛好。” “其余人等,随我押解这些人继续前行,禀明。” …… 穆泓睿刚刚知道有人劫囚的时候,还准备派一队人马过来看看。 可没想到,等这些人到的时候,这边已经将事情处理完毕。 …… 话分两头,各表一枝。 事实和云雅茹料想的差不多。 幸亏她提前将消息告知了穆泽浩,要不然那幕后黑手离开那里,留在那里盯梢的大理寺捕快根本就拦不住。 “没想到,会是你。”穆泽浩看见此人,有些颇感意外。 “怎么,是不是完全超出你的意料?”紫袍男子淡淡道。 “虽然在意料之外,但既然知道是你,那你就别想离开。”穆泽浩根本就不想和他多费口舌。 原来紫袍男子,也就是那个右眼下有颗痣的人,是当今太后的侄子明郡王。 只不过因为他经常跟随师傅习武,所以并不在京城,但就是如此,他还是很得当今太后的喜欢。 虽然平时表现得不怎么爱读书,但是却一点没有削弱他在家里的地位。 “只是我很好奇,以你的情况并不需要这样做啊?” “我说逍遥王,你为什么就敢这么肯定?”明郡王别有深意的看了穆泽浩一眼。 “那看来我还是对你不够了解啊。”穆泽浩一脸讥讽道。 “那你就受死吧!” 说话间,明郡王不断用凌厉的招式攻击着穆泽浩,可惜他失策了,因为穆泽浩很难缠,而且穆泽浩杀伐果断,丝毫不拖泥带水,并没有因为明郡王的身份,而对他手下留情。 明郡王之前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在外面见到穆泽浩,毕竟当时他回见后,他根本就不在京城,就算后来回来了,也不怎么理事。 只是穆泽浩没有想到,这明郡王的招式甚是古怪,他现在都有些好奇他那个师傅了。 明郡王没想到穆泽浩居然躲过他一击,毕竟刚刚那一击,可是动用了他压箱底的宝贝,平时无往不继的今天居然失败了,这让他彻底动怒了。 可是穆泽浩却在一个转身躲开后,双脚踏地,对着明郡王虚晃一下,而后从衣袖里掏出一个白色的小纸包,趁对方不备对着明郡王撒了过去。 明郡王虽然反应迅速,用衣袖一挡,但还是有少许白色粉末进入了他的鼻息内。 明郡王唔的一声,嘴角流下了一些血。 “你到底对我撒了什么?” “你一会儿就知道了。”穆泽浩根本就没有去回答明郡王的问题。 “五、四、三、二、一。” 穆泽浩刚刚数完数,明郡王发现自己一运丹田,却丝毫具不起气来,顿时有些惊恐万分,只觉得那白色粉末太邪门了。 他此刻再也没有心情和穆泽浩继续交手,但而是不想轻易这么结束,“没想到堂堂逍遥王也这么卑鄙,居然对我使用药粉这种下九流的玩意。” 穆泽浩冷冷的笑着,“看来你还有力气,就是不知你一炷香过后,还会不会继续如此?” 一种不祥预感马上袭上了明郡王的心头,难道这药粉对他还会造成什么,可想了想又觉得不对。 但明郡王来不及多想,行动大于思考,他已经用左手从袖口掏出三颗一样的黑色圆球。 穆泽浩怕明郡王使诈,不由向后连退数步。 就在这时,珠子咚咚咚~发出非常响亮的声音。 “大家注意。”穆泽浩怕中途发生什么变故,忙对自己这一方的人开口道。 话音刚落,突然嘭一声一阵白烟从珠子里冒出,很快三颗珠子的烟气就像一道屏障似得,将他和穆泽浩隔开。 穆泽浩大叫一声,“不好!”可是已经为时已晚。 穆泽浩却不知那包药粉还有其他效用,就在明郡王身边的黑衣人准备搀扶着他离开之际,让明郡王自己,连同搀扶他的两个黑衣人一下不能动弹了,瞬间被定在了原地。 “这到底是什么药粉,怎么药性这么霸道?难道天要亡我不成?”明郡王心里有些不甘,愤愤得朝空气大吼一声。 可能穆泽浩自己也没有想到,一包看起来非常普通的药粉,效果却非常强悍,要不是有它在,想要抓住明郡王恐怕要废一番功夫。 等烟雾散开,穆泽浩发现明郡王还在原地没动,顿时有些好奇打量明郡王起来。 “我还以为明郡王趁机离开此地了,没想到你还待在原地。” “逍遥王,你真狡诈,要不是你的那个什么药粉,我怎么会还待在这里。”明郡王只觉得穆泽浩真会装。 其实他真有点冤枉穆泽浩了,他也不知道这药粉的效果会这么好,主要是有些超出他原来的预料了。 “天地良心,我还真不知道。”穆泽浩用手抓了抓散落的头发,虽然他知道明郡王不会相信,但是他还是要说。 “现在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明郡王也懒得在和穆泽浩多说下去。 明郡王心想,要不是穆泽浩有个好药粉,他才不会这么轻易被抓呢。 他自认自己武艺并不比展昭,还有白玉堂查差,甚至还略高一筹,结果却没想到这逍遥王穆泽浩不安常理出牌,要不然他现在也不会这么倒霉。 “来人,将这些人先押去大理寺,本王会亲自将此事禀告皇兄的。” “穆泽浩,你就不怕这药粉到时候对我不起作用,我好趁机从大理寺地牢里逃出去。”明郡王嗤之以鼻。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 穆泽浩虽然不相信大理寺的牢房,但是他相信云雅茹,再说这个也只是暂时收押而已,最后一切还要去皇上来定夺。 “看来我是好心当做驴肝肺。” “收起你的假好心吧。”穆泽浩说完,不再去理会明郡王。 等云雅茹过来时,这边战斗早已就结束,索性周围房屋并没有被波及,要不然户部那帮人恐怕又要吵个没完没了了。 …… 乾清宫。 两旁站着的文武大臣看端坐在龙椅上的穆泓睿,只觉得今日皇上那目光看得他们胆战心惊,不由得将头低了下去。 沉寂片刻,最后还是穆泓睿带着威严的声音缓缓响起。 “诸位爱卿说说吧,你们对于今日劫囚之事如何看?” 只见大理寺卿斐尧逸手持牌子站了出来,“回禀皇上,劫囚之人已经悉数抓获,那些贪官和其家眷没有一人逃离。” “朕可是听说,那些劫囚之人是临时起意,你们是如何再这样的情况下,将那些人给抓获的?” “皇上,云寺丞担心谋害朝廷命官的幕后黑手会借机作乱,故而提前安排好人手,让他们身着便服隐于人群之。” “是啊皇上,如果没有云寺丞等人的及时出现,今日臣怕是不能顺利完成皇上交于臣的任务。”段奕成这时也走了出来。 “段奕成,你现在给朕说说此次彻查泗水县县令贪污一事。” “回皇上,微臣到了泗水县后,经过明察暗访,发现账册里所述之事对于泗水县县令来说简直就是九牛一毛。 他已经将泗水县当成了自己的家,只要有人给他塞银子,案子不管对错,他都会判这人无罪,弄得泗水县百姓怨声载道。 特别是刑府一家……这泗水县县令接连收了高家好几次银钱,最后弄得刑闵琳和刑怡琳姐妹二人带着自己才出生不久的孩子死了,刑家夫妇二人更是远走他乡,这才避过祸端,要不然恐怕他们二人也会死于非命。” 穆泓睿怒喝一声,大力的拍了一下龙椅,“这人辜负了朕对他的厚爱,居然将泗水县弄成了一言堂。” 就在这时,段奕成又将一本折子呈了上来,看的穆泓睿火冒三丈。 “朕说国库为什么空虚,原来就是被这样的蛀虫给贪污了。” 穆泓睿此刻身上的气息,能吃人。 到皇上的态度,也知道这数额恐怕不少。 就在皇上还要发作之时,外面突然走进来一个小太监。 “启禀皇上,逍遥王求见。” 一众大臣都很好奇,这逍遥王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出来到乾清宫,这位可是很难看到他主动来上朝的,除非是皇上亲自召见。 “快传!” 穆泓睿这时也想知道贼人可抓住,他当时可是调拨了一批禁卫军去协助逍遥王。 “是。” 没多久,逍遥王便在一众大臣的议论声中大步走了进来。 “臣弟参见皇上。” “可抓住了?” “回皇上,人已经抓住了,现在暂时关押在大理寺的地牢之中。” 穆泓睿终于听到了一个好消息,脸色瞬间变得好看许多。 “那人是谁?”这可是穆泓睿最为关心的一件事情,毕竟马上就要秋闱了。 “回皇上,是明郡王。” 庄阁老听到明郡王三个字,眼前一花,瞬间昏倒在乾清宫里。 “阁老。” “严阁老,快醒醒啊。” “皇上。” “快叫太医。” 穆泓睿只得让人先将严阁老抬到偏殿,同时让人传了太医。 没多久,太医便来到了偏殿。 他先给皇上行了一礼,这才开始给严阁老把脉。 “回禀皇上,阁老是受了惊吓,昏厥过去,暂无大碍。” “下去吧。”穆泓睿看了看严阁老,这才转头向太医示意。 “是。”太医循声,慢慢退了出去。 这时有小太监端来一盆冷水,在皇上的示意下,用打湿的巾帕将严阁老弄醒。 穆泓睿也没想到,京里连续发生的几件事情背后的主使都是他,只是这严阁老知不知道明郡王所做之事,还有太后那里如果知道了这一消息,她到时候会不会上他这儿来闹,毕竟这明郡王可是他们严家最出息的几个孙子之一。 他倒要看看这太后和严阁老是保严家,还是保明郡王。 太后虽然是他的生母,但如果一定要保明郡王的话,穆泓睿可得好好考虑一下该怎么去应对。 第一百九十九章 当众打脸 御书房。 “臣弟,快给朕好好说说你们是如何抓到明郡王的,又是如何认定他就是这几件事情的幕后黑手?” 穆泓睿可是知道此人并不简单,虽然明郡王跟随师傅经常离开京城,但是严家并没有因为他的离开,而让他在严家的地位变淡,反而因为明郡王拜师的缘故,对他更加看重。 穆泽浩于是将云雅茹他们的分析,还有证人口供里所提到的幕后主使的特征说了一遍,然后又将他们当时抓捕现场一一道来。 “街道两旁的民房没有损坏吧?” “回皇兄,这次并没有。” 穆泓睿听到这一消息,心终于放心下来,毕竟国库才进了一批银子,这如果又要花出去,他心里还是有些心疼的,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穆泽浩看着自家皇兄那样子,就知道又财迷了,不过他也知道,自家皇兄最多就是嘴巴说说,如果真的房屋被损坏了,他还是会让户部拨款重新修葺的。 “皇兄,您准备到时候怎么跟太后解释?”穆泽浩一脸看好戏的模样。 虽然太后对自家皇兄不错,但是她确实一个将权力看的很重的人,要不然也不会再坐上太后之位后,还与严家保持密切的关系。 对于这样的人,穆泽浩不相信太后一点不知情,再说那个严阁老能成两朝元老,那也是一只老狐狸,自家皇兄既怕他势力过大,又因为太后的缘故,不敢将他给别急了。 “朕就是因此才头疼啊,可是太后又是朕的生母。” 穆泓睿最怕在太后面前和她说严阁老之事,因为他们两个关系极好,这严阁老在乾清宫晕倒之事根本就瞒不住,想来再过一会儿她就要来找她了。 “皇兄,我们完全可以通过这次事情,削弱严阁老一方的势力,只是到时候太后那边您可得多解释一番。” 穆泽浩说的他懂,但如果因为此事直接跟太后翻脸并不明智,而且到时候对他的名声也不好,毕竟他被世人称为仁孝之君。 看来这问题在头痛,他也得好好想想对策,毕竟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他又怎么会放弃呢,而且这个明郡王做这么多事,不就是在阻扰他选拔良才嘛。 只不过穆泓睿发现每次提到云寺丞这人时,眼神都有些不一样,这让他非常感兴趣。 “皇上。”太后不带人禀告,直接就走了进来,同时发出微怒的声音。 穆泽浩转身对着太后躬身,行了一礼,“参见太后。” 穆泓睿不得不从龙椅上起身,大步走上前,对着太后行礼,“母后怎么这个时候来朕的御书房,可是除了什么事情?” “皇上,难道不知哀家为何目的而来?”太后今天不想和皇上演戏,直接毫不客气的说道。 “难道母后是为严阁老突然晕倒之事?”穆泓睿反唇相讥道。 “朕已经让太医院的太医看过了,他并没有什么大事,现在应该已经回府了。” 太后气急了,穆泓睿还在和她装,“严阁老之事,哀家已经知道了……” 太后虽然话没说完,但那意有所指实在是太明显了,这明郡王前脚刚被抓,还没来得及详加审问,就这么着急为他说清来了,怎么也不想想他这个皇上如何做,才能让几方都满意。 穆泓睿讥讽的冷笑一声,寒着一张脸看着太后。 这就是他的好母后,在儿子和侄子面前居然丝毫不顾及一下儿子的感受。 周围一众太监大气不敢出,眼观鼻鼻观心立在一旁。 “哀家听说明郡王被逍遥王给抓了起来,哀家想问问逍遥王,明郡王所犯何罪?” 穆泽浩刚刚就知道太后这是来者不善。 “太后,明郡王牵涉京城最近发生的几件大案,更有可能是谋害朝廷命官的幕后真凶。” 太后连退了两步,在将身子站稳,她可是知道谋害朝廷命官那可是死罪啊。 “逍遥王你是不是弄错了,明郡王要什么有什么,他何故去谋杀朝廷命官?”太后闻了闻自己的心神,心里却还是不愿意去相信,毕竟明郡王也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 “母后,朕会让逍遥王和大理寺将这件事查清楚的。”穆泓睿顿了顿,“来人,送母后回宫。” 太后没想到,她自己这才问出,这皇上就不愿意她继续待在御书房了。 自古以来,后宫不得干政,这太后已经算是在干扰皇上了,要不是她是皇上的生母,恐怕皇上都要不顾及孝道了。 …… “皇兄,太后和严阁老已经走到了明郡王之事,我怕会有人会为了他会想出劫狱之法,同时那些黑衣人有可能会被灭口,这样以来,到时候死无对证,太后再在一旁对我们施压,我们有可能只有将明郡王给放出。”穆泽浩对穆泓睿分析道。 这件事情,他作为皇上又怎么可能不知道,正因为知道,他才会对自己的母后越加失望,看来在太后面前还是自己的地位最为重要。 “臣弟还请皇兄尽早做出决断,我怕到时候夜长梦多。”穆泽浩见穆泓睿没有开口,又说道。 穆泓睿用手指不停的敲击着龙椅,对着一旁众人挥了挥手,这才开口,“朕决定今晚微服出宫,你到时候让人准备好马车,在宫门外不远处等着朕。” 穆泽浩明白自家皇兄想连夜审问明郡王,打太后和严阁老一个措手不及。 “臣弟一会儿回去就让人准备好马车。”穆泽浩微微点头。 …… 明郡王被抓,严阁老是又气又急,一回到自己府上,便直接去了书房,狠狠地将桌子上的书一股脑的推到了地上。 弄得外面下人,各个都将自己头埋得很低,就怕被自家主子给迁怒了。 严夫人在门外轻声问着一旁的管家,“老爷这是怎么回事?” “夫人,老奴也不清楚,老爷今日回来就将自己关在书房之中,谁也没见。”管家小心回答着严夫人问题。 严夫人有些不解,难道是宫里发生什么大事不成?可是又一想到太后,又觉得自己是多想了。 “你先下去吧,我进去看看。”严夫人对着管家摆了摆手,稳了稳自己的心神,这才轻声推开了书房的门。 “谁让你进来的,我不是说不准任何人进来嘛。”严阁老并没有抬头,直接怒呵道。 严夫人并没有动,只是立在原地看着自自家老爷。 严阁老这时也发现了不对劲,忙将头抬了起来。 “夫人,你怎么进来了?”严阁老有些意外。 “老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严夫人担忧的看着自家老爷。 因为严夫人和严阁老成亲以来,还从来没见他发过这么大的火。 “夫人,劳烦你先将门合上。”严阁老没有马上回答严夫人,而是对她吩咐道。 严夫人一看这情形,便也知事情严重,忙转身将门关上,而后转身回来帮他将书一本本拾起。 “夫人,你还是暂时先不要忙着拾书,还是先听我将话说完再说。” 严夫人听到这里,忙拍了拍自己衣袖上莫须有的灰尘,这才重新站了起来。 “老爷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夫人,彦儿被逍遥王给抓入了大牢之中。” “老爷,你说什么?”严夫人双手一颤,手中捧着的书,又重新散落在了地上。 “彦儿被抓。” “怎么会呢?他不是早就和他师傅离开京城了吗?”严夫人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严阁老也不知该不该自己夫人讲,彦儿早就悄悄回京,之前和师傅离京也不过是一个借口而已。 此时的严府风雨飘摇,稍有不慎将万劫不复。 为了严家,严阁老眉头一皱,想了想,还是将事情和严夫人通了通气。 “彦儿这样不是自掘坟墓嘛。”严夫人按了按有些疼痛的太阳穴。 “夫人,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们还是赶紧想办法将彦儿救出来才行。”严阁老正色道。 严夫人蹙了蹙眉,“要不老爷进宫去求求太后,毕竟彦儿可是她最喜欢的侄儿。” “我刚刚在宫里已经见过太后了。” “那该怎么办,老爷你不会想去劫囚吧?” “现在可能只有这个方法了。”严阁老还有些迟疑。 “老爷,如果你真走上这一步,万一到时候你劫囚失败被抓,我们严家两百多口人可就真的要没命了。”严夫人满脸惊愕。 虽然她也想救彦儿,可是她的孩子不止他一人,她还有孙子,她还得为严府其他人考虑,她不想为了一人,结果丢了严府全家人的性命。 “老爷,你还是再好好考虑考虑。”严夫人劝慰道。 “夫人,你难道真的不想救彦儿?”严阁老听到严夫人的话,有些失望,这事他之前也想过,却没想到严夫人回答的这么干脆。 “老爷,你要为靖儿、涛儿,还有其他孩子考虑考虑。”严夫人自己也很心痛,彦儿可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 严阁老这时才恢复了一些理智,知道严夫人没有说错,可是他还是不想眼睁睁的看着彦儿死在自己面前,那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感觉,想想就有些难以接受,这不是在割他的肉嘛。 “夫人,我会在考虑考虑,没有其他事的话,你先下去吧。” 严夫人看了看严阁老有些欲言又止,可是将话咽了回去,微微点了点头,转身退出了书房。 …… “太后,您老人家消消气,消消气。”太后身边的大宫女将茶盏递了过去。 太后接过茶盏喝了一大口,心情这才好了点。 她有些不理解自己这个孩子,他难道不知道没有她们严家的扶持,他不可能这么顺利登上现在这个皇位。 如果皇上此时知道自家母后心想,肯定会觉得一阵荒唐,毕竟当时他能登上皇位,虽然严阁老在里面起了一定的作用,但作为重要的是还是先帝下的那道圣旨。 而且严阁老私底下做的那些事情,别以为他这个皇帝不知道,要不是为了自己的母后,他早就想处置了。 太后还不知道,她和皇上之间的母子之情已经形同陌路了,现在也只是在面子上好看些而已。 其实她知道,可是一想到自家兄长,太后的心就不知偏到哪里去了。 第二百章 皇上微服出宫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月光将寂静的黑夜给照的透亮。 穆泓睿瞒过太后耳目,身着便装,带着自己贴身太监李德海连夜出宫。 二人行走没多远,刚一转弯,便看到了穆泽浩给他准备的马车。 “皇兄,我们现在是直接去大理寺还是?”穆泽浩看到穆泓睿的身影,忙拱手行了一礼。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穆泓睿看了看四周,低声道。 “好。”穆泽浩示意穆泓睿先上马车。 马车缓缓驶出,不一会儿已经离开了这条小巷。 “一会儿马车在大理寺外看看,如果没有人盯着大理寺,我们就直接进去。”穆泓睿想了想。 穆泽浩没有反对,只是微微点了点头,毕竟现在这种情况还是小心为上。 那严阁老就是只老狐狸,如果真被他看出什么破绽,他怕他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出来。 …… 几人没过多久便来了大理寺,穆泽浩率先从马车里跳了下来,大理寺门口两个捕快发现来人是逍遥王后,准备上前行礼,被他给阻止了。 “不用行礼。” 两位捕快也是机灵之人,见穆泽浩这么晚过来,又不让行礼,便知此事不易让人知道。 只见两位捕快开启大门,在穆泽浩的招手下,马车缓缓驶入了大理寺。 因为有重犯关押在大理寺,为了安全着想,今夜云雅茹、展昭、白玉堂三人都没有回去。 得到消息的三人已经从屋里走了出来,“楚兄这是?” “你们一会儿看到什么都不用行大礼。”穆泽浩出声提醒三人。 云雅茹见他如此郑重其事,马上反应过来,这马车里该不会坐着的是皇上吧,毕竟也只有这样他才会如此交代。 当云雅茹四人走到马车前时,因为有了刚刚穆泽浩的嘱咐,三人只是拱手行了一礼。 “皇……”云雅茹还没说完,就看见皇上对她摆了摆手。 “带我去大牢。”穆泓睿道。 “遵旨。” 云雅茹微微点头,也不再纠结皇上为什么在这个时候不称自己为朕。 一行人很快来到大牢,因为不知怎么称呼皇上,便将目光看向随他一同而来的穆泽浩,“楚兄,是先去会会明郡王,还是见见那些劫囚的黑衣人?” “先去看看明郡王。”穆泓睿并没有怪罪云雅茹,而是别有深意的看了穆泽浩一眼。 因为刚刚的称呼,证明穆泽浩与眼前这个云寺丞认识,他不由升起了八卦之心。 穆泽浩没有去理会穆泓睿,而是假装没有看到他投来的眼神。 他可是知道自家皇兄,他什么都好,就是爱探听他的八卦消息,特别是从他嘴里亲口说出,更是觉得像听故事一样,弄得他只要没有大事一般都不想进宫。 …… 在云雅茹一行人走到明郡王所关牢房前时,云雅茹已经让四周狱卒先退下了。 “皇上,您竟然会来这污秽之地。”明郡王觉得他此时出现在大理寺,这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 “明郡王,你可知严阁老因你之事,当场在乾清宫晕倒;母后为你之事,特地来到朕的御书房,想让朕放过你。”穆泓睿看向明郡王,慢条斯理的说道。 当他听说严阁老晕倒时,明郡王眼里流露出一丝担忧之色;而当他听说太后为他求情之时,眼里却非常平静。 穆泓睿看到这一幕,眼里闪过一丝冷笑,这就是他母后最疼的侄子,不知她知道了,会如何去想。“多谢皇上告知。”明郡王知道皇上来者不善,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静静地看着皇上。 “难道你就不担心严阁老醒不过来吗?”穆泓睿有些好奇。 毕竟严阁老可是明郡王的亲生父亲,他难道就不念及一点骨肉亲情。 “我相信我父亲他一定会醒过来的,所以没什么可担心的。”明郡王恍若未闻。 明郡王说的是非常平静,要不是他双手握成拳,暴露了他此时的心情并不如看到的那样平静,云雅茹基乎要被明郡王的表情给骗了。 他发现皇上的威压比以前更强大了,简直让他有些窒息。 看来位置越高,养气功夫越到位,云雅茹只觉得自己和他们比起来还差远了。 “你就这么有信心?”穆泓睿精细的眉眼中不见任何波澜,漠然的开口。 明郡王心想,他不是对自己父亲有信心,而是相信父亲会找人来救他,毕竟可不是比严府许多人要强多了。 “皇上,您又何必拿话击我,我现在就是一个待罪死囚,和我聊这些又有什么用呢。”明郡王垂眸,淡淡道。 “既然我们没有私事可聊,那么我们就来说说公事吧。 事到如今,朕也不在和你兜圈子了,朕今晚来见你,希望你能老实交代,免得母后这么大岁数了,还在为你操劳。 因为你之事,正逢秋闱在即,朕不希望弄得人心惶惶。” 明郡王只觉得听到了一件很好笑的事情,“人心惶惶又与我有何干?” “朕还记得小时候,你未拜师习武之时,可不是现在这样。”穆泓睿缓慢开口道。 “人都会变得,皇上你又何必执着于从前呢。”明郡王被皇上一席话,勾起了回忆。 在昏暗的烛光下,站在暗处的几人始终注意着明郡王的一举一动,但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一时之间整个大牢里蔓延着一股冷肃沉重的气息。 其实到了这个时候,明郡王还是有些想不明白,自己是什么时候暴露了身份,明明自己做的很隐蔽,最后居然会落在逍遥王这厮的手里,他到现在还有些不服。 “是吗?”穆泓睿不经意间,冷声道。 “我听不明白。”明郡王准备装不懂。 可是皇上身上的气场,却让他有些忌惮,明郡王的眸光不由动了动。 虽然他不想承认,但是他心里却知道自己还是差了穆泓睿一些。 因为穆泓睿对于百姓更为仁慈和宽厚,而他却更为狠辣和铁血。 …… “你好生想想,朕一会儿再过来和你说话。”根本不等明郡王回答,穆泓睿转身去了关押黑衣人的地方。 “小李子,你留在这里。” 李德海听到皇上的声音,忙停下脚步。 这些黑衣人刚刚还拒不承认,只不过穆泓睿可没什么好耐心,直接一挥手,便将审讯的任务交给了云雅茹和穆泽浩二人,自己这坐在椅子上喝起了茶水来。 不过对于这些云雅茹很简单,因为从她当县令开始,就遇到过不少像这样的黑衣人。 只见她对一旁的展昭、白玉堂眼神示意,刚刚还闭口不说话的黑衣人,这时已经乖乖全招了。 “……那人虽然戴了斗笠,但是薄纱 看得穆泓睿嘴角抽了抽,他没想到云寺丞她们竟然是用这样的损招,不过他却知道这不是大理寺惯用的酷刑。 没想到他们所提之人,穆泓睿和穆泽浩刚好认识,因为这人,他们曾经在明郡王身边见过。只是穆泓睿对于明郡王的做法甚为不齿,毕竟当时街道上还有很多老百姓,他们这种行为很容易造成误伤。 “皇兄,此人可是明郡王的心腹,我就不相信他没有参与劫囚一事。” 穆泓睿也知道,只是他担心最后这明郡王为了活命,将所有罪名推给自己的心腹,这个到时候就有些不好办了。 “皇上,微臣猜测明郡王之所以会在那天劫囚,可能是被我们给憋急了,这才想出的金蝉脱壳之计,只是他可能没想到,我们已经先他一步分别在两个地方设下了埋伏,所幸有惊无险都被逮到了。”云雅茹躬身,行了一礼。 寺卿大人、少卿大人这时已经来到了大牢之中。 “朕进来时,没有透露身份,两位爱卿是怎么知道朕在大牢里面的?” “回皇上,臣等听说逍遥王来了大理寺,故而和少卿大人连夜赶过来。”斐尧逸解释道。 他倒是没有撒谎,因为来人就是这样和他们说的,只是他们没有想到皇上也在这里而已。 皇上见二人并没有说谎,便不再继续之前的话题。 “时间差不多了,朕觉得他应该想好了。” 虽然穆泓睿没有指出这人的姓名,但是在场众人无一不是聪明人,一下就想到了明郡王身上。 …… “你作为母后的亲侄子,朕的表弟,本该为祈天国尽忠尽职,可你们严府却为了手中的权利,想将朕至于百姓的滔滔洪口之中。”穆泓睿再次出现在明郡王明前,直接怒斥道。 “你以为皇帝之位是那么好当的吗?像你这样不顾百姓死活之人,只会将一个国家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只是可惜了严阁老心思太过深沉,他这次最多只能断其臂膀,不过就是这样,对于严阁老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的人来说,也会损伤些元气。 不过他和母后来说,也算是彻底翻脸了。 明郡王被皇上这么一说,额头冷汗直冒,喉头更是惊恐地滑动。 “皇上,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吗?因为我的好父亲从小就给我灌输了一个观念,那就是从小巴结好太后,也就是我的姑姑。 现在姑姑得势,我们严家到是能够享受巨大的权利带来的利益,可是万一姑姑没了,我们只有……” 明郡王虽然话没有说完,但穆泓睿却明白了他的意思,只是他却不敢苟同。 “知道我为什么要将时间选在秋闱之前吗?因为你了处理贪官污吏,势必会出现一些空缺,我只要让人阻止了秋闱的顺利进行,你那些空缺的官位,就只能落在那些世家的手里。” 穆泓睿非常愤怒,这明郡王纯粹就是搞破坏,做出来的事情那是让亲者痛仇者。 穆泓睿已经问出了自己想问的问题,便不再大牢停留,而是交待斐尧逸在处斩前,将明郡王看牢,他可不希望在发生什么意外。 “是,皇上。” 这样以来,弄得云雅茹在明郡王斩首之前,神经都弄得紧绷绷的。 …… 马车里。 “浩弟说说吧,你和那个云寺丞是怎么回事,朕怎么发现你们挺熟的?”穆泓睿心情大好,别有深意的看了穆泽浩一眼。 第二百零一章 午门问斩 “容我先卖个关子,皇兄到时候就能知道了。” 穆泽浩越是不说,穆泓睿越是好奇。 “不过皇兄,您觉得云寺丞这个人如何?” “这个人的断案能力确实不错,这回要是没有他突然想到了两者之间的关联,并做好了应对之策,我们有可能会让明郡王成功逃离京城,在想抓他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穆泓睿这评价不可为不高。 “你怎么突然提到他?” “我就是觉得她办案能力不错。” “这个倒是,朕开过她做县令以来的功绩,他将盂县和沧县两个地方弄得很好,特别是沧县的匪患,历来都是当地县令头痛的事情,他却依靠智谋,没有用一兵一卒就给解决了。” “那皇兄,你准备好久处理大理寺押解回来的贪官和家眷,现在牢房都快被他们挤满了。 还有那些黑衣人和明郡王,关久了怕出现什么意外。”穆泽浩有些担心。 “明天晌午行刑,具体怎么处置,朕早朝后就宣布。”穆泓睿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 主要是这两件大事挤在了一起,关押人数也太多了,要不然穆泽浩也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 …… 次日清晨,乾清宫偏殿外。 “李德海,先陪朕去个地方。”穆泓睿嘴角勾了勾。 “李德海过来,将你的头借给朕一用。” “啊!” 李德海看向穆泓睿望向他的眼神,不甘不怨的靠墙半蹲下身子。 “皇上,好了。” 只见穆泓睿脚尖一点,双脚便四平八稳的站在了李德海的头上,手轻轻打开了乾清宫偏殿外的一个小窗,将脑袋探了进去。 “也不知道严阁老身体可有好转?” “听说已无大碍,只是有些可惜了明郡王,年纪轻轻的就被关入了大牢。” “这下严阁老可得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你们觉得这明郡王是否真的犯事不成?” “你可别问,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我就是有些好奇,你们也知道明郡王在年轻一辈中也算比较有名的,他要是犯事,我还真有点不敢相信。” “谁说不是。” 这边几人聊着明郡王之事,另外一边却聊着那些贪官。 “你们不知道,昨天我们户部将那些贪墨的银两大概统计了一下,里面竟然光银子就有几千万两,还不包括其他一些东西。” “这也太多了点吧。” “也不知道皇上将如何处置这些贪官和他们的家眷?” “要不就是斩立行,要不就是发配,不外乎就是这几种。” 不过一些本来就有些贪财的官员,现在都有些紧张兮兮,就怕皇上一个不注意,将他们这些人家全抄了。 “我看皇上这次是铁了心要惩治那些贪官。” “皇上这招杀鸡儆猴来的真妙。” “……” 坐在那里的大臣,看到严阁老走了进来,纷纷都站了起来。 “严阁老,您老身体可好?” “已无大碍,劳烦诸位同僚挂心了。” 墙外,李德海已经有些站不住了,主要是皇上并不轻。 “快给朕站好。”穆泓睿低头看了看李德海。 李德海吓得,只得咬紧牙关,让自己不在乱动。 “我现在只希望皇上到时候能从轻发落。”严阁老暗中用余光瞟了在场诸位同僚一眼。 穆泓睿听到这里,不由皱了皱眉,这严阁老不愧是老狐狸啊。 就在这时,大理寺寺卿斐尧逸和少卿段奕成相携从外面走了进来,没过一会儿,就被众位同僚给围在了当中。 “斐大人,皇上可有透露将怎么处置那些人?” “皇上的决策,那是你我能左右的。”斐尧逸摇了摇头。 “我们还是慎言为妙,一会儿上早朝,我们应该就能知道了。” 众人想想也是,便打住这个话题。 穆泓睿听到这里,已经无心在继续听下去了,还没等李德海反应过来,穆泓睿已经纵身一跳,回到了地面。 李德海只觉得自己双脚发软,脖颈有些酸痛,但还是不得不快步跟上了皇上。 …… 乾清宫。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三呼万岁的声音,在乾清宫里回响。 “众位爱卿平身!”只见穆泓睿面容和煦,抬头示意。 “谢万岁。”百官们纷纷起身,谢恩。 “今日早朝,朕有要事向众位爱卿宣布。”穆泓睿双手搭在龙椅上,视线却落在百官们的身上。 朝堂上百官们都一阵沉默,都想知道皇上准备说些什么,毕竟昨日中途严阁老突然因明郡王之事昏倒,皇上也随着太医去了偏殿。 “李德海,开始宣读圣旨吧。” 正在这时,李德海的声音响起。 “宣旨。”说着,李德海将手里的圣旨展开。 随着李德海声音落下,百官们齐齐跪在地上。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泗水县县令横行不法,收受巨额贿赂,欺压良善,长期危害相邻,制造了无数起冤假错案,弄得百姓怨声载道,罪大恶极,全部财产没收充公,首犯即日推出午门外斩首示众,其家眷通通发配边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泗水县商贾高湛河鱼肉乡民,勾结他人并巧夺他人房产,向泗水县县令数次行贿,害得他人家破人亡,罪大恶极,依据律法,高家田产没收充公,高湛河即日推出午门斩首,其他男丁全部押往边疆服苦役,女丁十五岁以上者全被发配,十五岁以下者全部进尹乐坊。”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清韵州知府、同知、通判等收受巨额贿赂,官商勾结,结党营私,弄得百姓怨声载道,罪大恶极,全部财产充公,首犯晌午即日午门外斩首示众,其家眷通通发配边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明郡王严千搏谋害朝廷命官,假冒礼部侍郎沈桦,当街劫囚,残害进京赶考的学子,意图阻止秋闱的顺利进行,弄得京城百姓人心惶惶,罪大恶极,即日推到午门外斩首。” 朝堂上百官们没想到皇上一连下了四道圣旨,而且基本是大部分都是午门斩首。 这严阁老一听自家最看重的儿子午门斩首,一下双眼一黑,又晕倒在了乾清宫上。 穆泓睿心里跟明镜似得,冷笑一声,严阁老以为这样他就会心软不成。 但穆泓睿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忙让一旁的一个小太监去太医院,将今日值守地请太医过来给严阁老诊治。 “严阁老是朝廷肱骨,只是朕看严阁老老了,这动不动就晕倒在乾清宫上,如果朕再让严阁老继续为朕效力,恐怕世人会怨朕不体恤你们。” 太医还没来,严阁老听到皇上这么一说,醒也不是不醒也不是,但最后为了自己利益考虑,他还是缓缓睁开了眼睛。 “皇上,臣已无碍。” “还是让太医看看为好,毕竟严阁老都连续两日晕倒了,如果身体真的出现什么问题,还是早发现早治疗。” 严阁老想说他没病,可是连续两天在乾清宫晕倒又是事实,这让他想狡辩,都无从狡辩。 “皇上,太医到了。” “让他进来吧。” 太医看了看,也就在这个时候,严阁老将自己的眼睛睁开了。 “太医,严阁老没事吧?” “回皇上,严阁老没什么大事,只是岁数大了,受不了刺激。”太医一身冷汗,他还从来没有再这里为人诊过脉。 “多谢皇上,为老臣请来太医。”严阁老这时已经让人缓缓从地上,扶了起来。 穆泓睿象征性的关心了几句,看起来真情实意,发自肺腑,让在场的百官们都不由为之动容。 下边百官纷纷觉得自己跟了一个好皇上,有些人更甚至偷偷用衣袖抹了抹眼角不知何时流出来的泪珠。 严阁老用余光瞟了一眼其他同僚,只得暗道,皇上现在真是厉害,这让他这个老狐狸有些话想说却也不能说出口。 “既然这样,为了避免一会儿严阁老再次晕倒,来人啊,给严阁老赐座!” 一时之间,文物百官犹然升起一种敬畏,朝堂之上顿时鸦雀无声,都将目光看向穆泓睿。 “一会儿晌午大理寺、刑部共同在午门监斩。” “是,皇上。”刑部尚书,大理寺寺卿一起从里面走了出来。 “退朝。” 得到消息的太后,端在手中的茶盏落在了地上,顿时变成了碎片,里面的茶水也有少许洒在了她的衣裙之上,但她根本不在意。 太后想了想,“来人,摆驾御书房。” 可是她注定会扑个空,因为穆泓睿早就猜到了母后听到明郡王问斩之事,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而他已经带着自己贴身太监李德海再次微服出宫,这次他并不会去大理寺,而是约了穆泽浩一起来到午门外的一间茶楼,要了二楼的一个雅间。 …… 得到消息的京城百姓,已经有人站在午门附近等着了,没过多久,便已经站满了人。 得到消息的云雅茹她们,早已身着便服,站在了人群之中,只要一会儿有人敢出来劫法场,她们好趁机将人给拿下。 “皇兄,别光看着,还是先吃点芙蓉糕吧。”穆泽浩做了一个手势,便拿起茶盏小口小口抿起了茶水来。 这芙蓉糕倒是做得精美,让穆泓睿瞬间有了食欲,在李德海用银针验过之后,便拿起一块开始吃了起来。 “这厨子的手艺不错。” “皇兄可能有所不知道,这厨子原来就在御膳房当差,只不过离开皇宫之后,便来到了这里。” 穆泓睿微微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负责监斩的大理寺寺卿大人,还有刑部尚书大人已经走到了监斩台上坐下。 二人相互看了一眼,但最后由大理寺寺卿,刑部尚书分别将四道圣旨,大声宣读与众人。 随之身着囚衣之人,被禁卫军押了上来。 一众百姓听完后,气的破口大骂,更有甚者,欲掏出手中鸡蛋、菜叶对着身着囚衣的众人就砸了过去。 许多百姓热泪盈眶,大呼“皇上英明。” 仅仅一瞬间,皇上在百姓的心中那形象更加高大伟岸了。 不时在人群中传来欢呼声,更有甚者跪在地上。 “午时已到,行刑吧!”斐尧逸看了看天色。 随着他声音落下,令牌也被他扔在了地上。 只见刽子手拿起一旁一个大碗,喝了口酒,而后迅速将酒喷洒在大刀之上。 第二百零二章 劫法场 那些身着囚衣之人都面如死灰,不过明郡王有些不同,他不时用眼睛朝四周看了看,就好像在寻找这什么。 云雅茹怕出意外,眼睛始终盯着明郡王。 就在这时,云雅茹看见一道蓝色的人影,踏过人群,直朝明郡王飞去。 就在大理寺寺卿和刑部尚书跳起来,大吼之际。 “你是什么人,竟敢来劫法场?” “快来人,拦住他们。” 话音未落,云雅茹的身影已经挡在了那人的身前,而展昭、白玉堂已经出现在了行刑台上。 百姓们本来还有些慌乱的身影,一下停了下来,被云雅茹的、展昭、白玉堂三道俊美的身影给吸引住了。 “哇塞,我没想到,我运气这么好,居然能一次性看到这么多大帅哥。” “我说你怎么了,不会又犯花痴了吧。” “难道你不觉得他们长得帅吗?” “确实很帅,不过我觉得这次劫法场之人恐怕不易成功。” “这可说不动。” 就在云雅茹和蓝衣人交手之际,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暗器,直接向明郡王那里射了过去。 白玉堂掏出墨玉飞蝗石一扔,只听见叮咚一声,暗器被击落在了地上。 “什么人,何必藏头露尾?” 白玉堂见自己说完,没有人站出来,忙接着喃喃道:“这人一定长得奇丑无比,要不然何苦躲在人群之中。” 被她这一激,一道黑色的倩影腾空一跃,出现在了监斩台上。 “你刚刚说谁丑?”黑衣人第一次被人说长得丑,一下气愤不已,现在就差用手指着对方鼻子开骂了。 “谁回答谁就丑,再说我刚刚又没有指名点姓,你为什么就觉得我在说你,而不是其他人呢?”白玉堂嘴角微微勾起。 “你……有你这样说人的吗?”黑衣人觉得白玉堂不可理喻。 “怎么是不是想和我打一架?何必这么拐弯抹角的?”白玉堂瞥了瞥嘴。 黑衣人只觉得今天出门没看黄历,怎么会遇上这样的无耻之人。 “我看你是说不出来了吧,要不然也不会暗箭伤人,要不是我刚刚发现及时,现在我不是就被你这人给弄伤了,你现在居然还有脸说我,我没直接找你就不错了。”白玉堂根本不给黑衣人说话的功夫,直接将刚刚发生的事当着在场众人的面又说了一遍。 “你……你强词夺理。” “我看是被我说中了吧。” 黑衣人的神智这才缓缓恢复过来,她没有想到自己也会有一天做出这么不理智的行为,也不知道她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不,想到这里,她的气势一下子弱了不少。 这二人一下僵持在了原地。 …… 云雅茹那边一点不比蓝衣人弱,和蓝衣人打斗过程中,招招不了一丝情面,其出剑的速度那是越来越快,让人根本就看不清,她是如何出剑的。 “没想到云寺丞武功如此之高,朕可是听说从来都不知道啊。” “她原来就会武,只是平时不怎么使用罢了,毕竟她身边一直跟着展昭和白玉堂这两个人,有她们在云寺丞也不需要动武。”穆泽浩一听穆泓睿语气不对,忙出言为云雅茹解释道。 “是吗?那他应该去考武官而不是文官。”穆泓睿并不完全相信穆泽浩之言。 穆泽浩也知道这些,穆泓睿这样说,他并不感到意外,“因为杀害她生母之人,抢夺她生父之人一直生活在京城,而如果不是她自身机智,现在已经被那人给害死在了京城之外。” 穆泽浩只得选择性的和穆泓睿说了一下,云雅茹为什么这样做的原因。 “杀害他生母之人,谁呀?” “皇兄,您应该记得十几年前京城发生的一件大事,而她就是那个被人救了的孩子。” 穆泓睿有些气愤,这穆泽浩今日怎么回事,净给他打哑谜,就不能直接说清楚嘛。 穆泽浩只是希望皇兄自己去查,毕竟这也算皇家的丑事,而且他现在已经提醒这么多了。 就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时,蓝衣人一个踉跄,从半空中突然坠地,让持持续,这些百姓才很快平静下来,只不过还是有少数百姓受了轻伤。 只见太医已经带着药童上前,开始对这些人进行简单包扎。 “怎么想逃,我可不会给你这个机会。”云雅茹一剑指着到地的蓝衣人。 蓝衣人双眼直冒火光,这人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救不下明郡王,他还愣在原地有什么用处。 明郡王没想到,这些救他之人,竟然又被大理寺众人给拦了下来,只觉得心里窝火,难道他今日真的要尚命于此了嘛,他还是有些想不通。 其实主要是他太自负,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快落到如今的下场。 劫法场这些人,想对他们进行调虎离山,可是风哲却带着众捕快直接堵住了这些人的去路,让他们想将明郡王劫走都没有办法。 而展昭一直站在原地,守着明郡王,也将他们最后的希望给弄破没了。 明郡王就是恨得牙痒痒也没办法,哪让他身体里被云雅茹重新喂了药,要不然他现在也不会这么老实。 这只能说云雅茹聪明,早就看穿了这个明郡王,所以才会不给他留下一丝逃跑的机会。 大理寺寺卿和刑部尚书一看这边局势被稳住,忙出声道:“斩。” 随着这倒声音落下,数名人头落地,就连劫法场几人也不例外,让躲在暗处看到这样一幕的严阁老口里差点吐血。 那些人可是说了,这是他们暗星盟排名前几的人,居然这么不中用,还让他白白花费了这么多银两。 “皇上,老臣和你没完,此仇不报非君子,我们走着瞧。”严阁老怒火中烧,要不是还残存着些许理智,他这会儿可能已经将人家的店铺给拆了。 “皇兄,你回去一定要提防严阁老,毕竟你才将他宝贝儿子给斩了。”穆泽浩不得不提醒道。 穆泓睿微微点头,他可以想象得到,未来一段时间宫里将不会平静了。 …… 云雅茹今天在众人面前展现出来的实力,被朝阳公主、皇上都看在眼里。 索性今日雪花、雪球没有跟过来,要不然她会更出名了。 只不过皇上是纯粹想看穆泽浩变脸,和对云雅茹这人的欣赏。 而朝阳公主看到那张脸,让她不由想到了十几年前的那场大火。 “盛嬷嬷,那场火里不会有人逃了出去吧?” “老奴觉得不会,毕竟那人身旁可没有会武功之人,再加上那些都是临时被驸马拨过去的,老奴不觉得那些人会为了那个女的做出救人之人,毕竟如果被我们发现,他们一家老小的命将会不保。”盛嬷嬷摇了摇头。“可是我最近怎么总觉得有些不踏实呢。”朝阳公主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公主,依老奴看来,您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那贱人毕竟已经死了十多年,当时虽然那人已经被烧的面目全非,但从衣着来看,就是那个贱人,老奴不会认错的。” “难道真是我想多了不成?”朝阳公主已经陷入了自我怀疑之中。 “一定是这样的。”盛嬷嬷也不知道该怎么宽慰自家公主。 她还记得当时驸马高中状元之时,是她家公主一眼相中了状元,但状元在见到公主本人以后,也被公主的美貌吸引住了,这才有了后来的赐婚。 只是没想到,中途会跑出来一个妇人,自称驸马的原配,其实要是那女子不找到京城来,也不会有接下来一连串的事情发生。 像朝阳公主这样的金枝玉叶,又有谁会愿意去做小,这不是在打皇家的颜面嘛。 …… “终于忙完了,我们也可以好好休息休息了。”也不知怎么回事,云雅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累。 “玉寺副、风兄,正好今天有空,我请你们去一家才开不久的酒楼用饭如何?”云雅茹看了看二人。 毕竟在这段时间,他们两个和自己相处比较多。 “要不要将寺卿大人和少卿大人一起叫上,这样加上我们五个人,一共七个人正好围上一桌。”风哲提议道。 “就是不知两位大人现在有空没?”云雅茹不敢确定,毕竟她之前结案后,都要写报告,这可得浪费很多时间。 “应该有空,我一会儿去问问。”风哲想了想。 “好,我可是听说那里味道不错,价格实惠。”云雅茹点了点头。 “那我可得去好好尝尝。”玉谨峰一下来了兴趣。 没想到,他们运气这么好,这两位上司正好也听说过那个地方,只不过因为之前案子比较棘手,他们也没时间专门去那里品尝品尝。 …… “那里的食物虽然和皇宫里的御厨有些差距,但味道确实不错,之前刘大人就向我推荐过,正好现在借此机会尝尝。”斐尧逸想了想,如果真如那些人说的一样好吃,他下一会儿一定要带着自家妻儿出来品尝一下。 段奕宏:“我怎么听说那家店,是我离开京城后才开张不久的。” “少卿大人,那店确实如此。”云雅茹点了点头。 她当初开店就是希望自己手中能多一些银两,没想到生意会如此火爆,不过想到这里是京城,云雅茹又觉得这才正常。 几人说话间已经来到了酒楼的二楼,她之前都没想到四九在经商方面也有这么出色的能力。 这回聚餐让云雅茹对大理寺这几位同僚更加了解,也让斐尧逸直叹云雅茹运气之好。 因为他觉得如果没有展昭、白玉堂这种高手相助,云雅茹破案率不会如此之高。 像他这么认为的人,还有很多,不过展昭和白玉堂确实帮了云雅茹很多忙,现在都已经成了她破案不可缺少的左右手。 就在这时,伙计进了雅间,先给各位送上了一碗甜汤——番薯糖水。 风哲一个拿起勺子舀起尝了起来,只觉得口感十分舒服顺滑,清甜微辣,好吃极了。 “也不知道这做法是谁想出来的,竟然拿番薯这样做。”玉谨峰吃起来,只觉得原来这番薯也不难吃了。 众人刚将甜汤喝的差不多,菜饭一杯伙计给端了进来。 第二百零三章 招惹烂桃花 “是说开业没多久,生意却这么好,看来真是名不虚传。”段奕宏忍不住感叹道。 云雅茹没有说什么,只是埋头品尝着红叶教出来的那些徒弟做出来的美食。 展昭和白玉堂虽然知道这店的主人就是她们大人,但也没有在众人面前道破,她们只觉得只要她们大人想做,就不会有失败的。 这一顿饭大家吃的宾主尽欢。 …… 一道浅粉色身影突然被什么人推了一下,身体一个踉跄,重重向前一仰,只听到“噗通”一声,人便跌落到了静月湖中。 “啊!救命!”少女的尖叫声顿时划破天际。 她只感觉自己好像呼吸越来越困难,眼看就要沉下去了,但强烈的求生的欲望,还是让她本能的在水中不停的扑腾。 “快救人啊,有人落水了。” “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呼救,不知你们听到没有?”云雅茹将目光看向展昭、白玉堂二人。 “好像是一个年轻女子跌落到了水里。”白玉堂仔细用耳朵听了听。 “那我们快过去看看。”云雅茹想也没想,直接说道。 奇!书!网!w!w!w!.!q!i!s!u!w!a!n!g!.!c!c 毕竟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既然让她们给碰上了,怎么也得救上一救。 展昭、白玉堂二人微微点了点头,便不再多言,而是很默契的向静月湖方向飞奔而去。 等三人赶到之时,湖边已经围满了人群,那粉衣姑娘小脸苍白,湿漉漉的躺在地上。 “大家劳烦让让,我家大人略懂些医术。”展昭大呼出声。 随着她话音刚落,众人给云雅茹一行人让出了一条路。 云雅茹快步走上前,蹲下身看了看,而后从荷包里掏出银针在这粉衣姑娘身上扎了扎。 “劳烦来个大娘,将这位姑娘翻转过来,然后用手在她后背重重拍几下。”云雅茹为了这姑娘的名节,对着围着的人群说道。 这时,从人群中走来一个嬷嬷打扮的中年女子,上前按照云雅茹说的将粉衣女子翻转身,又拍了拍。 粉衣姑娘悠悠吐了几口水,这才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只不过恍惚间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好了,这人已经醒过来了,大家都散了吧。”云雅茹看见粉衣姑娘睁开眼睛,便将银针又放回荷包里,准备起身走人。 “姑娘,刚刚是这位大人救了你。”一旁的那个嬷嬷装扮的中年女子开口,彻底唤醒了粉衣姑娘的神智。 她才想起之前发声的事情,还好她被人救了上来。 粉衣姑娘这时候已经看呆了,她没想到就她之人长得如此俊美,让她都有些移不开眼了,但教养还是让她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将刚刚过于直白的目光收了回去。 “这位公子,谢谢你刚刚救了我,不知公子尊姓大名,我到时候好让家人备上谢礼,上门当面致谢。”粉衣女子看着云雅茹含羞带怯的样子,弱弱的说道。 云雅茹啧啧咋舌,直接翻了一个大白眼,没想到这烂桃花还被她给碰上了。 展昭和白玉堂二人站在一旁,准备看云雅茹的好戏,实在是前段时间太忙了,有八卦不看那才叫傻子呢。 云雅茹心想,早知道就不过来走这一遭了,反正也会有其他人去找大夫,何苦给自己惹来一身骚。 “不用了,在下只是给姑娘随便扎了几针,姑娘如果真正要感谢的话,就感谢那个将你从湖里救上来的人,还有身旁这位大娘吧。” 粉衣姑娘有些羞恼,这人怎么回事,白白长得这么好看,怎么没有看懂她的暗示呢,难道是个呆子不成。 “那两个人我会感谢的,但是你那份我也不会忘记的。” 这姑娘虽然家事不错,不过却被养的有些肆意妄为。 “再说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和另外两个人相比简直不足挂齿。”看着粉衣姑娘的样子,云雅茹只觉得此人怎么听不懂人话呢。 粉衣姑娘对着云雅茹柔柔开口,“公子,要不是你那几针,我可能还没有这么快醒过来,所以公子你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 “请公子千万别拒绝我的谢意。”粉衣姑娘感觉自己委屈极了。 这人说话,简直想将云雅茹的后路给堵死。 云雅茹只觉得烦透了,感觉自己好像被人给赖上了,难道这就是救命之恩,以身相报么,千万不要啊,她可受不了,而且她是女子,又并不是真正的男子。 “对了,姑娘,如果你不想生病的话,还是赶紧回去换一身衣服,然后喝杯红糖姜茶驱驱寒。”既然已经做了好事,云雅茹不介意好人做到底,别到时候怪她没提醒,她可不想担这样的责怪。 粉衣姑娘根本就没注意到,云雅茹语气有变,她只感觉眼前这位公子心口不实,还是非常关心她的,要不然不会提醒她换干衣裳,还有喝红糖姜茶驱寒。 想到这里,粉衣姑娘一脸惊喜的看着云雅茹,还不忘给她抛了一个媚眼,脸上不由露出开心的笑容。 云雅茹只觉得眼睛见了鬼,这粉衣姑娘笑什么,不会刚刚说那几句,又让她浮想联翩了吧,天地良心,她只是将她当做病人,用大夫的口吻嘱咐她。 人群中传来叽叽喳喳的说话声。 “这真是个狐媚子,别人救她,她那眼睛都要贴在人家身上了。” “要我说,还不是那位公子长得俊俏,如果我年轻十几岁,保准也会想她一样。” “可是这姑娘的目光也太露骨了些吧,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我觉得好人家的孩子都不会这样,也不知道她父母怎么教她的,真不自恋,也不看看现在在哪。” “有辱斯文。” “我看这姑娘不会是青楼里的那些窑姐吧?” “我觉得不像,反而我觉得她更像一个花痴女,恋爱脑,要不然怎么会对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露出这样的表情。” “你这分析有一定道理,难道你遇到过这样的姑娘?” “没遇到过,但是听说过。” 粉衣姑娘虽然听到了那些人对她的议论,但此时她并没有去理会,主要是她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云雅茹。 云雅茹两眼一瞪,只觉得这人怎么听不懂人话呢,她不觉得周身湿漉漉的很辣眼睛么。 “展兄,白兄我们走吧。”说着,云雅茹一行人并没有多做停留,没一会儿便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粉衣姑娘一副柔弱的样子,看着围观的那些男子两眼冒精光,她可能还不知道,她自己现在有多秀色可餐。 就在这时,一个小丫鬟跌跌撞撞跑了过来,看到自家小姐浑身湿漉漉的,“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她家小姐心中如一万只蚂蚁在啃咬,可心里却还在想着刚刚给她扎针的男子,如果有人注意,会发现她双耳微微泛起了红晕。 粉衣姑娘准备一会儿回家后,让自家母亲找人去查查,那人的情况。 “你家小姐刚才落入静月湖中,幸好被人给救了上来,你还是赶快带你家小姐去换身干净的衣服吧。”有好心的大娘出声道。 小丫鬟这才反应过来,忙上前将自家小姐给扶起。 “走吧。” 这粉衣姑娘现在只觉得浑身粘乎乎的,反正给她扎针的男子已经离开,她也不想站在这里被人当猴看,再说她现在已经冷得浑身发抖。 …… “哈欠。”云雅茹只觉得自己很倒霉,不会现在还被人惦记着吧。 “大人,你今天的艳福不浅啊。”展昭调侃道。 “要不要我将那朵烂桃花让给你?” “算了,当我没说。”展昭连忙摇头。 “大人,我刚刚看那粉衣姑娘衣着不俗,想来身份恐怕并不简单,你平时还是多注意一下,要不然到时候中了她们算计那就麻烦了。”白玉堂忍不住提醒道。 云雅茹微微皱眉,她知道白玉堂说的很对,但是她也不是好欺负的,就算她真是男子,她也看不上刚刚那个粉衣姑娘那番心心作态,这人实在是太大胆了一点。 “管她呢,到时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走一步看一步,我现在只希望最后别到那一步,要不然我们在京城没多久,平白多一个敌人实属不划算。”云雅茹淡淡道。 “那也没办法,毕竟是她先招惹我们的。”展昭想到那样的场面,就觉得那粉衣姑娘活该。 云雅茹现在都觉得自己很冤。 “只是如果楚兄知道了,大人你不怕他吃醋吗?”展昭还是忍不住提醒道。 虽然她们现在知道了穆泽浩的真实身份,但楚兄已经喊顺口了,只要不是太正式的场合,展昭和白玉堂都不想改口。 “我怎么把他这个醋坛子给忘了呢。”云雅茹有些懊恼。 “看来我们还是先不回大理寺了,一会儿去茶楼找间雅间坐下,我让雪花、雪球飞跑一趟逍遥王府,正好我也想知道那粉衣姑娘的身份,只有知己知彼,才能不被万事所左右。” 云雅茹虽然知道通过展昭、白玉堂她们迟早也能知道那人的身份,但是穆泽浩毕竟从小生活在京城,查起来应该也会快很多。 …… “小野猫净给我惹麻烦。”穆泽浩看完雪花送来的信件,脸色大变。 他没想到自己喜欢的人,居然会有女子喜欢上,虽然还是有些酸酸的,不过他很高兴,毕竟茹儿遇到这种事第一想到就是他,证明他现在在她心中的地位还是很高的。 “流沣。”穆泽浩对着空气大喊。 “主子有何吩咐?”流沣虽然看到雪花、雪球出现在自家王爷身边有些好奇,但也就是看了一眼,便将目光收回。 “你去给我查查此人,我要第一时间知道她的一切消息。” 流沣很好奇,自家王爷怎么突然调查起一个陌生姑娘来了。 穆泽浩一看流沣这模样就知道他想歪了,他可不想以后有什么不好的消息传入茹儿的耳朵里。 “这人想找茹儿的麻烦。” 流沣知道刚刚错怪自家王爷了,有些不好意思,见自家王爷没有其他吩咐,这才闪身离开了屋子。 流沣心里只感叹,这姑娘恐怕要倒霉了。 粉衣姑娘还不知道,自己不久后的行为,彻底将自家父亲给坑了进去,要怪只能怪惦记了不该惦记的人。 第二百零四章 净慈寺 “你们知道吗,京城附近有一座寺庙最近香火很旺?” “不会是宁国寺吧?” “宁国寺香火一直不错,这个大家都知道的,我说的那座寺庙最近才冒出头来,但是它那里的香火已经不亚于宁国寺了。” “我怎么不知道,你和我说说哪座寺庙,我也好去瞧瞧,看看是不是想你说的那样。” “好像叫净慈寺,据说里面供奉的都是菩萨,不过倒是挺灵验的,我身边一些朋友就去拜过了,回来没多久,他们基本上都心想事成了。” “这也太灵验了吧?”这人明显有些不相信。 “你去过就知道了。”那人说到这里,也没有在过多透露。 正在茶楼里喝茶的云雅茹听到这一消息,顿时产生了浓浓的好奇心,她觉得这也吹嘘的太神了一点,这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寺庙都快赶上宁国寺了。 石捕快走进茶楼看到云雅茹就像看到了救星似的,“云大人,少卿大人让你现在就回大理寺一趟。” “那还等什么,我们现在就走。”说着,云雅茹直接起身,将茶水钱直接扣在了桌子上。 “怎么回事,我离开的时候,不是还很正常吗?”云雅茹小声问道。 “少卿大人好像怀疑那个净慈寺有问题,想让你们去那里看看,至于具体怎么回事,卑职并不清楚。” 这个净慈寺莫非真有问题,怎么她才在茶楼里听到别人讨论这事,少卿大人就迫不及待让捕快过来找她了。 云雅茹心里虽然想着,但脚下的步子绝没有减慢,二人很快便回到了大理寺。 “少卿大人,您找我?”云雅茹抬脚迈入屋子,便直接开口道。 “对我找你,云寺丞你先坐下,听我慢慢给你说说,找你过来的目的。” 听段奕宏这么一说,云雅茹强压下自己的好奇心,坐在一旁的空椅子上,看向少卿大人。 “净慈寺的事情想必你已经知道了吧?” “我刚刚在茶楼听人说起,好像这座寺庙才建不久,但是香火却出奇的好。”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至从净慈寺建了起来,据小道消息称,净慈寺周围不少村庄时不时就会有人员莫名其妙失踪。 只不过每次失踪人数并不多,只有一两个左右,所以刚开始大家都没怎么在意,不过最近一段时间,失踪人数陡然增多,少的时候有十来人左右,多的时候竟然三十多个,他们这才想起向衙门报案。” “少卿大人,您是说那些人全都是嘭地消失,难道在事前无人见过他们吗?还有事后难道那些人没有去找过他们吗?”云雅茹有些疑惑。 “最开始村民怀疑可能是野兽所为,这才造成那些人突然不见,这不失踪人数一下增多,那些村庄的里正、族长,这才慌了神,要不然我想他们还不准备向衙门报案的。”段奕成对这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做法,并不赞同。 “这些里正、族长太不负责了,如果他们能够早点报案的话,说不定还不会失踪这么多人。”云雅茹听到段奕宏的讲述,一时有些气愤不已。 段奕宏微微点头,因为他也是这样想的。 “少卿大人,您可知失踪的都是些什么人吗?里面是否有去过净慈寺上过香的?” “他们失踪之前有没有去过净慈寺上香,我暂时不清楚。至于那些失踪的人员,依孩子,还未出嫁的姑娘,还有一些年轻力壮的劳动力为主。”段奕宏想了想。 “少卿大人,依我看这种无故失踪很有可能是人为造成的,而且说不定和那个净慈寺有关。只是不知他们要这么多人干嘛?”云雅茹大胆猜测道。 “这就是我找你来的目的,你和展大侠、白少侠三人去一趟净慈寺看看,然后再暗中走访一下附近村子了解一下情况。” “这边顺天府也会派衙役去搜山,看看能不能从中找出一些蛛丝马迹来。” “少卿大人,我这就去安排。”云雅茹听段奕宏也只这事怕是不好查,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安排。 “去吧。”段奕宏摆了摆手。 通过上次的案子,斐尧逸和段奕宏对云寺丞越来越满意了,这人有能力又会武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要不然这起古怪的案子也不会交给她去处理。 …… “展兄、白兄,我们可能要去一趟净慈寺。”云雅茹将刚刚了解到的情况,和她们大致说了一遍。 “这个净慈寺是要去探查一遍,一座在寺庙能在短短半年时间就有如此旺的香火,确实有些可疑。”展昭托着下巴,陷入沉思。 “就像大人说的一样,那些无缘无故的百姓失踪,而且范围都在这净慈寺方圆百里内的村庄,这都无时无刻透露这座寺庙的古怪。”白玉堂微微皱眉。 “现在我们想这么多也没用,还不如明早起来直接去净慈寺一趟,然后在路上的时候,我们还可以去附近村庄看看。”云雅茹一拍桌子决定了。 “要不这样,我们三个人兵分山路,从三个不同的方向上净慈寺,这样我们还能有机会多了解些情况。”展昭建议道。 “就这样办,只不过你们路上还是要多加小心,因为我们并不知道在暗中是否潜藏着其他人。”云雅茹道。 毕竟谁也不知道,在村庄里是否有人在暗中给那些人通风报信。 …… 话说宁国寺乃千年古刹,虽然因为历经了战乱和朝代更替,非但没有消失在历史尘埃之中,反而香火是越来越旺。 而这个净慈寺不知何时被人建在凝华山上,但是半年时间其香火有远超宁国寺的趋势,让很多周边百姓都慕名而来。 次日一早,云雅茹三人吃过早饭,骑着各自的马匹便出发了。 “礼佛日子一般为三天,到时候我们可以在那里多待几天。”云雅茹想了想。 从东城门出去,三匹马沿着小路一路前行,总于来到了凝华山的半山腰处,不过再往上恐怕不易行走,云雅茹三人不得不翻身下马,牵着各自的马儿绕道行走。 虽然云雅茹去过碧霞山,但是和这个凝华山相比那就要平坦很多。 不过这种偷得半生闲,顺便看看美景的日子,在京城可不多见。 “你们看。”白玉堂顺手一指。 “上香的人确实络绎不绝,其中不乏一些有钱人家的官家小姐和公子在里面。”展昭眯着眼睛。 “看来传言不虚。”云雅茹也没有想到这个净慈寺的香火真的这么旺。 “你们这就说错了,来到这里上香祈福,都是属于我们净慈寺的善男信女,没有什么贵贱之分。”一位身着素锦的中年夫人出声,打断了云雅茹三人的谈话。 “不知这位夫人怎么说?”云雅茹侧头看见一位身着素锦的中年夫人,有些好奇。毕竟现在是古代,又不是在前世,她这番话,云雅茹根本就不相信。 “你们肯定是听说净慈寺香火旺,这才千里迢迢赶过来的吧?”这夫人虽然再问她们,语气却非常肯定。 云雅茹三人更是奇怪了。 这夫人也不等云雅茹回答,又接着开口,“你们可能不知道这净慈寺为什么香火这么旺,因为那是这些善男信女因为得到了菩萨的赐福,所求愿望基本上都灵验了,然后通过我们这些人口口相传,这才有了今日你们所看到的场景。” 云雅茹一听这夫人这么一说,就有些怀疑这些人是被蛊惑了,就算在灵验,也不可能事事如意。 毕竟如果没有人去种粮食,那么他们祈天国不用其他国家之人来犯,他们自己就会先被饿死了。 更不要说,就算真的有神仙存在,他们更不敢肆意妄为,因为这样对他们的修炼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想到这里,云雅茹看这夫人的眼神变了变,“看来夫人也应该是里面的信众之一吧?” “还是你有眼光。” 这夫人怎么听不懂人话,直接对着她们三人眨眨眼,她这哪是在夸她,简直是在损她,难道她没听出来,云雅茹看了看这夫人的衣着有些不像啊。 云雅茹三人相互对视一眼,也觉得此事非常严重。 “我们还是先进寺庙吧。”白玉堂见云雅茹已经无话在问了,忙出言道。 “瞧我。”这夫人也反应过过来,她们再这样说下去,一准堵住后面人去净慈寺的步伐。 云雅茹这才有机会注意,那些从净慈寺走出来的信徒,发现他们比那些进去之人看起来更加亢奋。 …… “三位施主是来上香的吧?”一个身穿身旁,长得有些微胖的和尚笑盈盈的走了过来。 “大师好,我们听说净慈寺非常灵验,这不就约好过来看看。”云雅茹颔首道。 那和尚听到云雅茹这么一说,眼里闪过一丝精光,但还是被一直注意他的云雅茹三人给发现了。 “那三位施主请随贫僧来。” 云雅茹注意到这座寺庙满满俗世之感,虽然周边景色清幽自然,但是这寺庙好像一点也没沾染上。 “大师,那里怎么聚满了那么多人?”云雅茹不经意间问道。 “他们是在求菩萨保佑他们的,一旁有我们寺庙里的得道高僧为他们解福,当然这也要看缘分了,不是什么人都行的。” 三人走过去,照例跟着那些人烧香拜佛,只是她们的目光却一直关注着四周的情况,不过现在人多,不方便进行探查,她们决定天黑后在行动。 …… “展兄、白兄,你们可认得大殿里的各位菩萨,我怎么觉得和我知道的那些菩萨长得有些不一样呢。”云雅茹发现大殿里的菩萨,长得极丑,根本就不慈眉善目。 刚刚那个和尚听到云雅茹三人的谈话,又从一旁走了过来。 “三位施主有所不知,这个为传说中的鬼子母菩萨,她本来是专吃人间小孩的恶神,只是被佛门教化以后,才成了专司护持孩子的保护神。 其他这些菩萨,分别代表佛门的十戒。也就是不杀生、不偷盗、不淫、不妄语、不饮酒,不贫、不嗔、不痴、不妒、不疑。 这就是我们净慈寺和传统佛门的区别所在,我们更注重剖析人们的心里。” 第二百零五章 素斋中另藏玄机 “只有每个人真正了解到自己的心里,你才能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胖和尚说的是眉飞色舞。 通过这个和尚的讲解,云雅茹不得不佩服他们的三寸不烂之舌,将这些本来看起来非常邪恶的菩萨,说的那是头头是道。 “大师,我们怎么看见那位老和尚的解签之法有些与众不同?” “这是我们净慈寺独有的,也是我们能够香火旺的原因之一。”胖和尚一脸得意。 难道这解签还有什么秘密在里面? 这回云雅茹没有在继续询问,而是走进一个个仔细观看,她发现好像只有被解签和尚选中之人,才能得以有机会进入一旁的偏殿。 这些出来的人,都闭口不提里面发生了什么,但云雅茹通过脸色可以看出,他们好像都实现了这次上香祈福的心愿。 云雅茹做这些的时候都是非常谨慎,并没有给站在不远的和尚发现一丝古怪。 展昭此时已经了解签堆里,做出好像很感兴趣的样子,不过她的出现,倒是吸引了很多善男信女的目光,这让人颇为无奈。 白玉堂只觉得自己最为机灵,一早见情况不对,便离开了大殿,去了附近的几个偏殿转了转。 只不过她转偏殿的时候,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毕竟入眼一看,什么都很正常。 只是佛像面露丑恶,但因为之前在大殿里已经见过了类似的佛像,到也没觉得什么。 等她离开大殿,在院子的石凳上坐下时,这才发现当时为什么会觉得怪怪的,那是因为偏殿里的佛像双眼如真人一般盯着来往众人。 还有因为偏殿的香火也有些怪怪的,那人踏入偏殿就觉得有些阴森森的,索性她当时没有在偏殿待多久,要不然还不知道会有什么事情会发生。 …… 没多久便有知客僧将云雅茹一行三人带到不远的厢房。 “三位施主可以在厢房少时休息片刻,一会晌午我们寺庙会给诸位提供素斋。” “多谢小师傅,我们知道了。”云雅茹微微点头。 那知客僧离开后,三人将屋门一关,并没有马上去休息,而是相互说了一下此趟各自的发现。 “白兄,你说佛像双眼如同真人一样,那是不是说明在净慈寺里面暗藏的密道和机关,而那些和尚正是通过那佛像的眼睛偷偷观察来往的善男信女,从而进一步锁定他们准备进行蛊惑的信众。”云雅茹想了想。 “这个倒是有可能,因为偏殿的佛像都是半陷入墙中的。”白玉堂想了想,她当时看到的情况。 “这样就能说得通,我当时为什么觉得那些佛像的双眼不对劲了。”白玉堂总觉得,她们只猜对了一部分。 “说起来,那个解签的和尚看起来和寻常寺庙里的差不多,但是现在细细想来却有很大的不同,最主要是他的语言极富煽动性,还有蛊惑的意味在里面。 我发现只要得到那和尚解签赐福之人,个个看起来都好像很满意,但是我却听出那和尚话语的不对劲之处。”展昭想了想。 这让云雅茹不由想到了那些江湖上到处招摇过市的骗子,总觉得有几分相似。 “看来我们只有等天黑以后,再好好去各处探查一番了。”云雅茹微微皱眉。 “大人如果没有什么发现,难道我们还要在这净慈寺待下去不成?”白玉堂虽然不怕鬼神之说,但是对于佛门之地出现这样的情况还是不愿多待。 “不用了,我们到时候离开净慈寺,假装成来此地游玩的客人,到时候在附近村庄暗暗打探,只要是人为,我相信总会发现一丝蛛丝马迹。”云雅茹想了想。 “对啊,到时候我们还可以在晚上从外面看寺庙里的情况。”展昭觉得可行。 “既然大家商讨好了,那我们出去尝尝这净慈寺的素斋,看看它和其他寺庙有什么不同。”展昭率先将屋门打开,主要是她有些饿了。 “这里有三颗解毒丸,为了以防万一,你们两个一人拿上一颗。”云雅茹出于谨慎考虑,还是从荷包里掏出三颗棕色的药丸。 “大人,不至于吧!”白玉堂觉得云雅茹过于小心了一些。 云雅茹遵循老话,小心驶得万年船,还是将两颗药丸分别捎给了她们。,便不再多说。 …… “三位施主是要用斋饭吧?”一个小和尚对着云雅茹三人双手合十,行了一礼。 “是啊,不知道斋堂还要走多远?”云雅茹她们一行三人已经传过了一个长长的回廊。 “不远了,很好找,穿过前面,再往右拐,你们能看到一颗千年银杏树,斋堂就在不远的位置。”说着,就见小和尚用手对三人指了指。 “那多谢。”云雅茹笑着回礼道。 “不过你们去吃过后,一定不会后悔,因为我们有很多善男信女就是为了我们这里的素斋慕名而来。”小和尚笑意更浓了。 云雅茹表示怀疑,以为他是在是说大话。 “那我们今天算是有口福了。”展昭只觉得再说下去,她都要饿疯了。 只是三人都没想到,这净慈寺居然会有小和尚站在斋堂附近,专门为初次来的善男信女指路,也不知道这是真的为来上香的善男信女服务,还是另有别的目的,这个就不得而知了。 “我们还是先将药丸服下吧。”云雅茹见周围没有其他人关注这边,这才对展昭、白玉堂低声说道。 她总有着什么不好的预感,总觉得里面有什么等着她们,她最后还是选择相信自己的自觉,直接将药丸吞了进去,索性她做的药丸都是入口即化,要不然此刻说不定已经卡在喉咙里了。 …… 她们三人在斋堂没做多久,便有净慈寺的和尚将素斋一一送上。 斋饭看起来很丰盛,不过并不是所有人都来斋堂用饭,有一部分人会让自己的丫鬟婆子用食盒提走。 云雅茹三人虽然再吃,但还是趁着别人不注意用手帕将每样菜都包了一些回去,她想找机会好好看看,到底是自己多心,还是净慈寺的素斋本身有问题。 展昭白玉堂二人不知云雅茹的目的,但也主动配合给她打掩护。 “真没想到,这净慈寺的素斋竟然比宁国寺的还要好吃,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出来的。” “那我们下回再来吃就好了。” 云雅茹虽然没去宁国寺用过斋饭,但并不认同那些善男信女的话语,毕竟宁国寺是一座千年古刹,而净慈寺只有差不多半年的历史,它又怎能轻易比得过呢,除非这中间有什么云雅茹一行人暂时不知道的事情发生。 用过素斋以后,云雅茹三人见其他人离去,她们才讪讪离开了这里。 …… 回到厢房,展昭和白玉堂坐在云雅茹身旁,看着她打开手帕在一旁用银针鼓弄着什么。 “没想到他们竟然在素斋里面加了忘忧散,还有醉梦散这两样东西,是说每个吃过他们素斋的人都会觉得好吃。”云雅茹有些愤愤得低声道。 “真加了忘忧散、醉梦散两样东西?”展昭皱眉,“看来这净慈寺背后图谋不小。” “这可能就是净慈寺香火如此旺的原因之一,如果那些无缘无故失踪的村民和静慈寺真有关系,那么失踪之人应该不止这些,看来回去的翻翻最近半年的卷宗了。”白玉堂嘀咕道。 “那我们明天一早离开前,记得抓点香灰回去,我好看看。”云雅茹看向展昭、白玉堂。 二人都微微点了点头。 “大人,那我们回去以后,还需不需要另行解毒?”白玉堂一想到刚刚吃的素斋里面,被人加了那两样东西,心里就有些不得劲。 “我们吃饭前不是已经服用过解毒丸嘛,虽然那个解毒丸不能解百毒,但因为我们只是初次服用,加上量不大,回去后再用针灸排一下毒应该就没有问题了。”云雅茹想了想。 “大人,劳烦在给我们一人两颗解毒丸。”展昭一想到晚上,还有明早还要在净慈寺用斋饭,就有些心烦。 她就是不说,云雅茹也会在给她们一人两颗药丸的,虽然不能彻底根治,但也能最低限度减少它对身体的侵害。 “好了,既然没有其他事情了,大家还是先好好休息一下。”云雅茹想到晚上的行动,催着二人小眯一会儿。 …… 夜色下,云雅茹三人轻声打开屋门,一跃而起来到了屋顶之上。 “我们还是像白天一样分头行动,这样要快上许多。”云雅茹想了想。 “行。” 只听嗖的一声响起,云雅茹三人朝着三个不同的方向飞奔而去,那速度之快,很快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白玉堂还是去了白天的偏殿,那里实在是太诡异了,既然三人都认为里面可能藏有机关和密道,那她就准备去瞧上一瞧。 只见几息之间,她已经分身来到了偏殿所处的屋顶之上。 白玉堂并没有直接进去,而是掀开其中一座偏殿的屋顶向下看去,只见昏暗的烛火中,隐隐有什么响动传入耳中,但又不是很真切。 她又仔细听了听好像有人在轻轻撞击墙壁。 白玉堂只觉处处是阴风,而佛像的双眼却如石像一样呆愣愣的,没有了白日里的那股气势。 白玉堂只是微微皱眉,还是进入了偏殿,只见她双眼在屋子里打转,最后将目光定格在了刚刚发出响声的那堵墙上,越看越觉得有些可疑。 白玉堂并没有轻举妄动,毕竟谁也不知道,墙后到底隐藏着到底是陷阱,还是其他,再说她今晚也只是初步探查,所以在找到那些失踪者前,她并不想打草惊蛇。 想到这里,白玉堂只是寻声在墙上轻轻敲了几下,却没有想到,回得来对方的回应,这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但又再情理之中。 白玉堂仔细将耳朵趴在墙上倾听,终于发现这是墙后有人想通过这种方式求救,只不过通过了解,对方也不知道自己在哪,只知道醒过来后,便被关在了昏暗的屋里。 你身旁还有其他人吗? 除他之外,还有一个人,那个人在他醒来后一直躺在地上,好像已经昏迷不醒了。 第二百零六章 枯井 那人再也提供不出更多的信息了,但对白玉堂而言已经足够了,那就是这个净慈寺确实藏着秘密。 只要一想到,每天都有跟多香客来到净慈寺,白玉堂就觉得他们是在暗中实施着什么不可告人的计划。 要不然他们不会大费周章的将忘忧散、醉梦散混入斋饭之中。 白玉堂借机又去其他偏殿查探了一番,发现里面大同小异,只是在最后一座偏殿,她却停下了自己的脚步。 原来这座稍微有些偏僻的偏殿,里面现在还是灯火通亮。 “最近,顺天府正在派大批衙役和捕快正在附近搜山。”一道阴冷的声音响起。 “只要我们这里不出乱子,他们就是将附近翻个底朝天,我相信他们也不会找到一丝蛛丝马迹的。”一道有些苍老的声音响起。 “你就这么有信心?” “这不是我有信心,这是净慈寺给为僧众努力的结果。”那道苍老的声音很自信的说道。 “我觉得还是小心一点为好,要不然我们最近先停下来,稍微休息休息,等这件事情过去,我们在接着行动。” “到时候主子追问下来,这个后果你可是承担不起的。”苍老的声音胁迫道。 “你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到时候如果出事,可别怪我乌鸦嘴。” “只要你不说,我量他们那些人怎么找也不可能找得到的。”苍老的声音顿了顿,“到时候消息泄露出去,我第一个饶不了你。” 那阴冷的声音也不是吓大的,他这样还不是为了大局考虑,既然对方冥顽不灵,到时候如果出事,就别怪他没有好好提醒。 “那就当我没说。” 白玉堂只听见吱呀一声门被推开,又被合上。 因为这两人让白玉堂有种危机感,她一直都是屏气凝神,根本就没有将头探出去,所以她并不知道,那发出阴冷声音之人,离开后又往回看了看。 …… 展昭直接去了大殿之中,见没有其他人,拿出手帕包了一把香灰便纵身离开了这里。 其实她不知道的事,在她离开后,有两个身着僧衣的和尚从密道里钻了出来,将大殿里的香灰全部装入了特殊的容器之中。 只见他们来来回回几趟才将这些香灰运入密道里,接着又从密道里运出一些普通香灰导入香炉之中。 他们做的非常小心谨慎,甚至在搬完后,还拿着不知从哪里搞来的扫帚,将地面打扫的非常干净,让人根本看不出香灰被人搬过的痕迹。 只能说展昭运气好,如果晚来一步,那香灰就算带回去了也是无用的。 只不过展昭现在已经来到了斋堂附近。 刚刚开始她还以为自己会失望而归,没想到没走多远,便瞧见不远处隐隐有烛光闪动。 随着她走近,一股淡淡的药香扑鼻而来,让她忍不住用手轻轻在窗户纸上捅了一个洞,展昭发现这些人正在制作药丸。 不过这一些人的面部表情非常奇怪,看起来双眼涣散,手上的动作如同一个机器一般,不停的重复着,但却能分毫不差。 就在展昭准备继续看下去时,远处传来了脚步声和说话声,让她不得不纵身一跃,来到了就近的一棵大树之上,躲藏起来。 “这几天香客越来越多,主持都不让我们好好休息了。”说着,还忍不住连打了好几个哈欠。 “这抱怨之声,最好不要让别人听到,要不然,到时候你有的麻烦。”一道沙哑的声音提醒道。 “我怎么会不知道,这不现在只有你我两个人,我才敢发发牢骚。”这人故意压低声音。 “算你还知道点哈数。”沙哑的声音说完这一句,便不再继续。 展昭注意到他们的方向,就是朝着斋堂而来,顿时想到了什么,不由吓出一声冷汗,只觉得这些人心里已经没有底线了。 今天要不是有云雅茹那颗解毒丸,她和师妹恐怕也会受些影响,想到这里她有些忍不住反胃,但最后还是靠自己的意志力深深忍住了。 …… 云雅茹并没有去她们白天说过的地方,而是去了净慈寺最偏僻的地方,一到那里,她只感觉阴气森森,更有一股难闻的恶臭味。 云雅茹不由停下脚步,忍住胃里的一阵翻腾,耸动着鼻子,四处嗅了嗅。 她终于在枯井旁发现了几只死老鼠,只不过现在已经腐烂的差不多了,想来她刚刚闻到的恶臭,就是从死老鼠身上飘出来的。 为了能够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云雅茹掏出口罩给自己戴上,这才觉得好受一些。 只不过偌大的净慈寺居然会有死老鼠,这让云雅茹觉得很古怪,让她忍不住想继续探查下去。 想到这里,为了不干扰她继续探查,云雅茹只得撇了几根稍微粗一点的树枝,将这几只死老鼠简单掩埋了。 云雅茹只感觉自己终于可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时,取下口罩的她,隐隐觉得空气中还弥漫着臭味。 这让云雅茹开始怀疑起自己之前的判断来了,可是那腐烂的死老鼠又分明在告诉她,她刚刚的推测并没有出错。 那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云雅茹陷入了沉思之中,突然她想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除了动物会腐烂发出恶臭,还有一样也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只是之前她没有想到而已,那就是死者的尸体。 想到这里,云雅茹忍不住皱起眉头,探查的更加仔细起来。 那口枯井终于引起了云雅茹的注意,只见她从包里取出火折子将其点燃,在微弱的火光下,云雅茹隐隐感觉到那股恶臭味是从枯井中传出的。 云雅茹急忙将口罩重新戴上,又找来一根绳子将其系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准备下枯井一探究竟。 云雅茹没想到这口枯井这么深,离井底还有一两米的距离,她只得运起轻功,纵身一跳,脚尖在井壁上连续借力,一个呼吸之间,便以来到了枯井的底部。 刚到底,云雅茹只感觉异常阴冷,且四周一片漆黑,她来不及思考其他,重新取出火折子,借着这一点儿亮光,开始探查起来。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仔细探查,脚下便突然被什么东西给绊了一下,让她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 只见云雅茹借着微弱的烛光,弯腰一照,发现居然是散落的人骨。 可是这臭味明明来自于井底,如果全部都是这样的人骨的话,不应该有臭味传出,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除了人骨,还应该有腐尸才对。 抱着这样的想法,云雅茹总于在杂草中发现了一具男尸,只不过尸体已经高度腐败,让人辨别不出他的外貌。 不过还是能依稀辨别出,这人是遭受重击而亡。 让人奇怪的是,不管是白骨还是那具已经腐烂的尸体,都没有被老鼠咬过的痕迹,更是在这些尸体,或白骨身上有什么东西可以避开老鼠的;要么上面那些死老鼠就是有人在后面故意放在那里的,为了就是引开她们的注意力,当然这也不怪云雅茹多想。 不过从这些尸体、白骨的情况来看,云雅茹觉得这口枯井显然成为了一些人的抛尸地点。 云雅茹严重怀疑净慈寺的和尚是否知道这一情况,不过就她们所吃斋饭里含有忘忧散、醉梦散这样的东西来看,这些死者很有可能是被这寺庙里的和尚所害。 佛门净地,竟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让云雅茹严重怀疑这是一座假寺庙,为了就是他们那不可告人的目的。 云雅茹想到这里,又挨个检查了一遍白骨和腐尸,发现除了腐尸是被人从后面重击而亡,其他部分白骨都呈现中毒的迹象。 为了不打草惊蛇,云雅茹只来得及将一根趾骨,一块有些破损的玉佩,一块沾染尘土的雪白丝帕,还有一些零碎东西包了起来,便没有在枯井多做停留。 她脚尖一点,腾空一跃,通过井壁借力,直接抓住了绳子,这才爬出了枯井。 --奇@ 书#网¥q i & &s u& # w a n g &. c c-- …… 等云雅茹回到厢房时,展昭和白玉堂已经早已坐在了屋里。 “大人,你去哪了,怎么身上有一股味道?”白玉堂捏着鼻子道。 云雅茹知道自己身上应该沾染了腐尸的死老鼠的臭味,幸好红叶一听说,自家小姐要去净慈寺,就给她备了一套衣服,此时正好可以将其换上。 “你们两个先看看这些,我去换身衣服再跟你们说说。”要不是时间太晚,有些不方便,云雅茹都想洗个澡,去去味道。 …… “不会吧?大人,也太邪门了,一到枯井那里就发现了白骨。”白玉堂只觉得云雅茹霉运加身,她们三个来,结果就只有云雅茹发现了死人。 “我也不想啊。”云雅茹自己也觉得很无奈,“我害怕打草惊蛇,并没有在枯井里面多做停留。” “我这边也有发现。”白玉堂于是将自己在偏殿里的发现都和大家说了一遍。 “你们说,那口枯井里面会不会有密道?”云雅茹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毕竟每次搬运尸体都在外面的话,很容易暴露。 展昭、白玉堂也想到了这点。 “你们说,密道会不会从偏殿连到枯井?”白玉堂大胆猜测道。 “还真有这个可能。”展昭微微点了点头,这样的话,可以最少降低他们暴露的危险,而且还很隐蔽。 “大人,你先看看这些香灰有没有问题?”展昭说着,将手帕掏了出来。 云雅茹接过以后,闻了闻,又用银针测了测。 “这里面加了一种药草,在那些香客点燃香后,祈福的人会产生一种幻觉。” “那我们怎么没有事呢?”展昭有些疑惑。 “首先,我们还未到净慈寺,便对它产生了怀疑,心里肯定谨慎,再加上吃素斋前,已经服用了解毒丸,所以对我们效果不大。 但是一会儿,大家睡觉时,还是要多加注意,以免一会儿梦到什么稀奇古怪的梦。 虽然我目前还不知道是什么药草,但是我却知道它无色无味,要不然那些上香之人不可能没有人发现。” “大人,不是已经服用了解毒丸,难道还会做怪梦不成?”展昭有些疑惑。 第二百零七章 梦 “我担心并没有完全解毒,还有就是斋饭里的忘忧散、醉梦散这两种东西存在,有可能将残留毒素进行综合,那么到时候会发生什么,我也说不清楚。”云雅茹突然严肃起来。 “大人,不会这么倒霉吧?”白玉堂有些不相信,她决定一会儿试一试,反正都要睡觉。 “你们还是小心一点为好,别到时候因为做梦,出现梦游之类的事情,那就有些难办了。”云雅茹看向展昭、白玉堂。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去做梦吧。”展昭一听来了兴趣,率先闭上了眼睛。 “我也很好奇,自己一会儿会梦到什么。”白玉堂说着,也跟着闭上了双眼。 云雅茹可不敢直接睡下,主要是这净慈寺让人感到不安全,于是她用银针封了几个穴道,以避免一会儿毒素乱串,接着她便直接盘膝而坐,闭目运起功法开始进行逼毒。 不多会儿,云雅茹额头上渐渐冒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有些汗珠已经不知何时顺着脸颊缓缓低落,她也没想到残留的毒素会这么霸道。 但是云雅茹并没有就此停手,因为她知道,如果半途而废,那么将前功尽弃,反而让这几种毒素融合在一起,形成一个她不知道的新毒素,到时候在解毒,恐怕要比现在麻烦许多。 半柱香后,云雅茹吐出一口黑血,她感觉自己身体比之前轻松许多,不放心的她,又给自己把了把脉,这才放心下来。 云雅茹决定明天不吃早膳,直接离开净慈寺,因为她可不想自己好不容易逼出的毒素,又将毒素吃进嘴里,毕竟再次解毒可比这回要麻烦许多。 …… 次日清晨,展昭、白玉堂二人睁开双眼,发现云雅茹坐在那里打坐运功。 “大人,难道你昨晚没有谁啊?”白玉堂道。 “净慈寺不平静,我怕我们三人都睡着了,会出什么事情,便没有睡觉,而是运功逼毒。”云雅茹淡淡道,不过吐黑血的地方,昨晚就已经被她处理了。 展昭、白玉堂对视一眼,她们本来想着自己就算睡着了,屋里突然有个响动也会苏醒的,可是昨晚,她们二人相继进入了梦中。 不过那梦实在是太真实了,要不是云雅茹提前给她们二人打过招呼,恐怕她们现在还沉迷于梦中。 “我居然梦到,那些人被关在一个昏暗的地方,好像已经有很多人已经死去。”展昭突然开口道。 “这其实很正常,因为饭食里含醉梦散,再加上有忘忧散,还有那个加了药草的线香,这些一中和,虽然我们已经服用了解毒丸,但毕竟毒素还有残留,会做梦也很正常。”云雅茹皱了皱眉头。 “不过,展兄做如此怪梦,是不是在告诉我们什么。”云雅茹也有些疑惑不解。 “你们还是听听我的梦吧。”白玉堂出声打断了她们。 “我梦到我们虽然找到了那些人,但大多数人的神智已经有些不清了,不知怎么回事,刚开始还好好的,可是没过多久,这些人就像中了邪术似得,将我们围的团团转,我们又不能像对待其他人那样对待他们,很快就被他们逼迫到了悬崖边上。” “白兄,这些人不会将我们当成坏人了吧,以为我们是要伤害他们。”云雅茹戳中了关键点。 “就是像大人说的那样,再后来朦朦胧胧,什么也看不真切了,我身上好像有股很强的牵引了起了作用,让后我就醒了过来。”白玉堂现在是不想去想那个梦,主要是太真实了。 如果最后,不是那股突然而至的牵引力,她有可能现在还沉浸在睡梦之中。 “也许你们两个所做之梦,是在预示着怎么,我看我们接下来应该更加谨慎才行,要不然真的如白兄说的一样,被那些人逼到悬崖边上,那到时候可是九死一生啊。”云雅茹想到她们二人梦中的情形,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会发生。 “既然这样,那我们还是先离开净慈寺再说。”展昭想了想。 三人没有再寺里用早饭,便牵着各自的马匹离开了净慈寺。 虽然急切,但三人都表现得非常漫不经心,让任何看到她们的人,都没能摸清她们的意图。 …… 三人离开净慈寺后,并没有延原路返回,而是选择了一条相对平缓的山路。 没有多久,几人便来到了村口。 “这个时候进村,恐怕也没饭吃,还不如到附近山上随便找点吃的,先将自己填饱再说。”云雅茹看了看天色,知道村民们基本上都在田地里忙活。 “只要有吃的就行。”白玉堂已经有些饿极了。 “也行,顺便还可以去山上探查一番。”展昭道。 于是,云雅茹三人牵着各自马匹,向山里走去,没走多远云雅茹便看到了木耳和菌子。 忙将缰绳放下,让红莲自己行走,而后用布装了一些,好一会儿放到野鸡里。 “既然大人都开始捡木耳和菌子了,那我就去抓两只野鸡回来,正好一个可以用来做汤。”展昭虽然,已经飞身离开。 她们三人的马匹都非常有灵性,所以三人并不担心它们会走丢。 白玉堂见此也准备去找些干柴回来,“大人,我好像听到前面有水流声,一会儿我们三人就在那里碰头。”说完,也不得云雅茹回应,纵身一跃,便消失在云雅茹的视线之中。 “你们三个给我去前面那河边,一会儿你们就在那里有些,等我们离开时,再来找你们。”云雅茹挨个拍了拍三匹马的马头。 这三匹马齐齐打了一个响鼻,好像再说,它们知道了,让她们不用担心。 “你们自己小心一点,尽量避开人群。”云雅茹还不忘叮嘱道。 “主人,真是小看它们了,这点常识性问题它们还是懂得,只是主人这回出来,怎么不让雪花和雪球跟着出来,弄得它都有些无聊。”红莲低声抱怨道。 “那两个小家伙,回去以后,你就能见着了。”云雅茹看了一眼红莲。 虽然云雅茹听不懂红莲再说些什么,但却能猜出它所表达的意思。 …… “这里真舒服。”红莲对着自己两个伙伴说道。 “是啊,我跟着我家主人去过不少寺庙,但没有哪一座寺庙像净慈寺让我感觉压抑。”枣红红无力吐槽道。 “你们难道没在净慈寺里闻到淡淡的血腥味,还有淡淡的腐臭味?”红莲有些好奇的看向两个伙伴。 “怎么可能没闻到,要不是知道主人她们有事要查,我都想偷偷从净慈寺溜出来了。”白帆帆对着自己两个伙伴,翻了一个大白眼。 云雅茹现在可没时间去关注三匹马之间的眉眼交流,她现在正在用树枝插鱼,索性今日运气好,还真插上来了五六条鱼。 只不过,除了一条有四五斤,其余的鱼只有一斤左右,但也非常不错了。 就在云雅茹杀鱼的空挡,展昭和白玉堂先后提着野鸡,还有干柴回来了。 “一会儿一只鸡做叫花鸡,一只鸡烤来吃如何?”云雅茹看到展昭手里提着的两只鸡,心里有了一个新的主意。 “可以啊,到时候,我们将木耳和菌子放在鸡肚子里,然后再加入一些其他东西在里面,想来应该味道不错。”白玉堂率先赞同,越说馋虫越动的厉害。 “那这些鱼到时候也烤来吃。”展昭觉得这样弄快当,毕竟一会儿她们还准备去深山看看。 “对了,我抓野鸡之时,发现一处地方有些不对,还没有来得及探查。” “看来我们今日运气不错,这弄点吃的都能够找到些许线索出来。”云雅茹感慨道。 云雅茹手中动作没听,“展兄,能不能跟你们说说,你是怎么发现的?” “你们也知道,野鸡一般都藏在草丛里,这不我听到野鸡的声响,用一枚石子扔过去时,发现跌落在地上的声音有些不对。 我便钻进草丛中,仔细探查了一圈,没想到居然被我发现了一处机关暗门,我现在在猜测,那道暗门里的密道会不会通向我们昨天去的净慈寺。 为了不打草惊蛇,也为了先填饱肚子,我便随手抓了两只野鸡回来,等一会儿吃饱以后,在一起去看看。”展昭简单将发现的情况和二人说了一遍。 “如果是这样,那么没有人发现也实属正常。”白玉堂微微皱眉。 “不过你们不觉得有些奇怪,如果那些人通过那到机关暗门,将那些失踪的人捆在密道之中,他们这番作为又有和目的?”云雅茹觉得此事不简单。 “我听说有些人会私下挖矿,你说他们会不会就是用这些失踪的人,去做这些事情。”白玉堂想了想。 “这倒是有这种可能,只是他们为什么又要大费周章的见一座寺庙?”云雅茹还是有些想不通。 “大人,你还记得包子案吗?”展昭突然道。 “当然记得,有人在包子馅里添加了一种药草,让人越吃越上瘾,而包子铺东家也在趁机谋利。”云雅茹点点头,这事现在还历历在目。 “被展兄这么一说,我突然发现这两件事情竟然有一些相同的地方。”云雅茹突然想到了什么。 “烤鸡、烤鱼都熟了,再不吃我可要把它们给吃完了。”白玉堂边说,边吃着烤鱼,只觉得随着进食,自己的胃也不咕咕叫了。 三人也顾不得说话,拿起烤鱼便大口吃了起来,幸好她们出门带了水囊,要不然这会儿可得渴死。 没多久,两只鸡、几条鱼就被三人瓜分的一干二净。 “好了,既然现在吃完,那我们就去展兄说的那地方好好看看。”云雅茹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率先站了起来。 …… 三人走了很长一节路,终于来到了与深山交汇的地方。 “穿过这条小路,就到了我抓野鸡的地方。”展昭用手指了指。 云雅茹顺眼望去,发现那里杂草丛生确实不容易被人发现,毕竟那个地方已经到了深山了。 云雅茹打趣道:“展兄今天运气真好,抓个野鸡都能发现一个带有机关的暗门。” 展昭非常臭屁,“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 第二百零八章 地道里有乾坤 展昭终于找到隐藏起来的机关,原来在树干上。 只见她轻轻一按,伴随着咔咔的声音,暗门被打开了。 “这倒暗门的机关到是设计的巧妙,一般人很难会想到在这个地方会有密道之类的地方。”云雅茹不得不佩服。 “我觉得那些顺天府的衙役怕是也是一无所获,不过倒是给我们此行转移了不少注意力。”白玉堂朝 “门都开了,我们还是先进去再说。”云雅茹看向展昭、白玉堂。 展昭、白玉堂对着云雅茹点了点头。 打开门露出一条向下的石梯,云雅茹拿出火折子吹燃,向下照了照,发现这石梯不算太长。 三人很快成功来到暗室,却发现这里不大,四周空空如也,云雅茹顿时泛起疑惑来。 “这里应该还有机关,我们分头找找。”云雅茹转头看向二位。 说完,云雅茹已经开始在墙上四处摸索起来。 很快发现了不对之处,云雅茹蹲下身轻轻敲了敲,发现声音空空的。 “你们快过来看看。”云雅茹朝展昭、白玉堂喊道。 三个火折子,一起照着那处地方,三人这才发现其中不同之处。 这地方看起来和其他地方别无二致,但如果仔细观察会发现还是有少许色差。 展昭伸手轻轻往外一抠,一块活砖被她拿了下来。 只见她伸手往里一探,很快就摸到一个圆形的东西。 展昭连续顺时针转动了两圈,云雅茹耳朵微微一动,便听见了机关转动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在如此寂静之地却显得异常响亮。 三人便看到石门缓慢向上升起,为了一会儿能原路返回,云雅茹在墙壁隐暗处做了记号。 “这些人做的还真隐蔽,如果我们没发现墙壁上的机关,可能我们会和其他人一样,以为这里只是一个普通不过的密室。”白玉堂不得不感叹这设计密道之人,巧思妙想。 展昭走上前轻轻拍了拍白玉堂的肩膀,“师弟,快走吧,还愣在这干嘛。” “师兄,我这不是想感叹感叹而已。” “大人都已经走到前面去了,再不走人影都看不见了。” 说完,展昭和白玉堂也不多做耽误,直接大步跟了上去。 ……借着微弱的火光,云雅茹只觉得这地道虽然还算宽敞,但却相当深,让她一眼望不到头,更不要说前面还是黑茫茫的一片。 寺卿大人交代给他们的事情,本来就没有明确方向,既然现在她们误打误撞来到了这里,那就来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云雅茹对她们三人很有信心,只要她们小心谨慎一些,自保应该问题不大。 念头在在脑袋里一转,云雅茹减慢了速度,没过多久,展昭、白玉堂二人已经出现在了她的身后。 “我刚刚过来时注意到,这地道并不是近期开凿的,不过中间却有新开凿的痕迹。”展昭将自己的发现说了一下。 “看来这些人对地道进行的改动,可能这样更会方便他们做事。”云雅茹猜想。 在二人说话的间隙,白玉堂用火折子微弱风火光,照着墙壁,又伸手摸了摸它的质地,总觉得有些不对。 “你们说,这里原来会不会是哪个达官贵人修的假墓,只不过近期被这伙人发现了,又在这基础上改造成了现在的样子。”白玉堂仔细端详着。 云雅茹转过头,顺着白玉堂的目光看过去,发现墙壁上明显有新开凿的痕迹,只不过比起原来那个显得粗陋了许多。 “有可能,真的像白兄所猜测的那样,你们注意到没,原来墙壁上的凿刻工艺是非精美和罕见,并不像寻常人家能用到的。” “只是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不管这里到底是真墓还是假墓,里面都应该有陪葬品才对,可是我们一路走下去什么也没看到。”展昭微微皱眉。 “那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这伙人已经悄悄用了,二是墙壁上应该还有机关,而它恰恰将墓地和地道给阻隔开来。”云雅茹托着下巴。 “不管是哪种可能,我们现在都不需要去想,而是看看这条地道到底通往哪里。”白玉堂打断了二人的谈话,将略微偏离的话题转了回来。 三人越走地面越来越不平整,而墙壁开凿的痕迹也越来越明显,也让三人的疑惑越来越加深,对于净慈寺的怀疑越来越深。 就在这时,三人注意到远处有人说话的声音。 “这段时间,主持不准我们将这些人赶出去,这里面的味道是越来越难闻了。”瘦子用手捂住自己口鼻。 “主要是那些村民向官府报了案,现在顺天府排了多个衙役在附近山里收寻,我们还是小心一点为好,要不然到是耽误了主持他们的大事,你我两个人承担不起。”黑脸见平时瘦子和他关系不错的份上,好心提醒道。 “浩哥,我知道,我这不是看着四下无人顺便吐槽一下。”瘦子也知道黑脸是为他好,便止住了刚刚的话题。 不过心里却抱怨起来,就为他们,他最近都没有机会去上面透透空气。 “知道就好,走吧,还有地方没巡逻到。”黑脸顿了顿,“不过我猜,应该很快会放这些人出去干活的,毕竟那头要求交货的时间不会变。” 瘦子屏住呼吸,好像这样就可以不用闻到那些臭气了似得。 三人走到云雅茹附近的时候,还用火把朝这边照了照,幸好三人运起轻功,暂时让自己趴在石壁顶上,这才没有被人给发现。 等火光消失,云雅茹三人这才从石壁顶上落了下来。 “看来接下来我们要更加小心才是,说不定前面还有类似巡逻的人在呢。”云雅茹说着,将目光看向展昭、白玉堂二人。 二人微微点头。 不过三人都是有武功之人,走路可以做到没有声音,再加上三人在接下来一段时间都是屏气凝神,到是没有旁人注意到她们。 本来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云雅茹三人已经能闻到越来越重的怪味,而后面这时也传来了阵阵脚步声,想来应该是刚刚巡逻的那些人朝回走来。 就在三人准备战斗之际,云雅茹后背不知碰到了哪里,一道暗门突然开启,让三人有种绝处逢生的感觉,来不及细想便走了进去。 暗门刚刚重新合上之际,那阵阵脚步声音由远及近,从暗门边经过。 好险啊。 “这什么都没有发现,我觉得他们就是太过谨慎了一点。”娃娃脸忍不住吐槽。 “好了,就多走几步路而已,你又何必在这里埋怨,难道你想象那些笼中之人那样没有一丝自由?”冰块脸没有一丝变化,淡淡开口道。 娃娃脸马上摇头,和被关在牢笼里没有自由相比,他更情愿和这些人一起巡逻,最少不用一直闻那恶臭味。“你知道就好。”说着,冰块脸狠狠敲了一下娃娃脸的脑袋,娃娃脸哀怨的看了冰块脸一下,难道就不能敲轻点。 娃娃脸也知道刚刚说错话了,但是接连两天让人待在这里,他都快郁闷死了,这不才抱怨了两句。 …… 三人听见声音远离,白玉堂这才低声开口,“要不我们去前面看看?” “你们等一会儿,我在这附近多做几个记号,免得一会儿,不知道该从哪里出去。” 说话间,云雅茹正蹲下身,在墙壁不显眼的位置做起记好来。 三人没走多久,就被闪闪亮光给迷了眼,缓了好一会儿,在注意到这些闪闪亮光都是来自于箱子里堆放的那些珠宝美玉。 就是云雅茹前世也没有见过这么多好东西,她努力在心里平复心境。 “大人快看,那边密密麻麻的架子上,竟然堆满了黄金,我觉得我们祈天国的国库,可能都没有这么多。”展昭都被眼前的一幕给震惊到了。 “你们注意没有,这些黄金并不是我们平时所见的黄金。”云雅茹这时缓过劲来了。 这些金石头奇形怪状,大小不一,而且内里含金纯度也不一样,让云雅茹想起前世电视剧里看到的狗头金。 “你们说这附近会不会有一个金矿?”云雅茹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如果真的有金矿,朝廷不可能不知道,毕竟这里就在天子脚下。”白玉堂觉得有些不敢相信。 “不过我倒觉得,大人的猜测有可能是真的,要不然净慈寺大费周章弄那些玩意做什么。”展昭想了想。 “师兄,你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你想……无缘无故周围村庄失踪了那么多人……还有净慈寺种种诡异之处……以及这里的这些黄金……还有地道里被关的那些人……枯井里的死尸,不都说明这附近有一个不为人知的金矿。”展昭一条条给她罗列出来。 “被你这么一说,我也想通了,可是师兄那么他们怎么做到金矿不被外人所知呢?”白玉堂有些疑惑不解。 “白兄,你刚刚不过是太震惊了,这才没有去往深处想。”云雅茹并不觉得白玉堂想不出来,“你们觉得这件事情和明郡王有没有关系?” “大人,明郡王不是已经被皇上斩首了吗?”展昭有些好奇,云雅茹为什么会突然提到这样一个人。 “那明郡王那个神秘师傅,还有严阁老呢?”云雅茹不答反问。 “如果照大人这么说,我觉得明郡王那个神秘师傅可能性要大些,当然也不排除是严阁老所为。”展昭并没有完全否定。 “这些也只是我的猜测而已,至于具体如何,只有调查后才能知道。”云雅茹大胆分析道。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盂县发生的那次包子铺案子,还有净慈寺斋堂里素斋,就说得通了。”白玉堂挑了挑眉。 …… “没想到,这里还有这么多粮食。”云雅茹看到一个小洞,弯腰走了进去,看见里面堆放着一个个麻袋装着的各种粮食,就有些心惊。 在联想到外面堆放着的珠宝和黄金,云雅茹想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有人有可能暗中准备谋反,而那人应该一直都在用净慈寺给那些善男信女洗脑。 “我们一会儿拿点东西回大理寺,至于寻找失踪百姓之事暂时不急,我想活着的应该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云雅茹越想越心惊。 第二百零九章 进宫 三人都是聪明人,听到云雅茹这么一说,也想到了这一个问题。 毕竟普通人就算再有钱也不会这么有钱,而且这里的粮食都可以供一支军队食用三个月了。 展昭、白玉堂没有异议,于是三人各自挑了点东西,准备回去当做证据。 三人并没有在里面发现有任何出口和机关,只能延原路返回。 “一会儿出去的时候,大家小心点。”云雅茹按下机关前说道。 “放心,我们晓得。”展昭、白玉堂师姐妹二人点了点头,因为她们都知道现在并不是打草惊蛇的好时机。 …… “云寺丞,怎么没见展大侠和白少侠?”玉谨峰看着云雅茹,有些好奇。 [奇^书^网][q i].[s u][w a n g ].[c C] 因为他可是听说三人一起出去行动。 “她们两个人还有其他事要处理,暂时没有一起回来,对了玉寺副,不知此时少卿大人和寺卿大人可有一人在大理寺?”云雅茹简单含糊过去。 玉谨峰是个聪明人,刚刚也就只是好奇而已,见云寺丞这样说,便不再继续纠缠刚刚那个话题。 “少卿大人刚巧有事出去了,不过寺卿大人在里面。” “谢了,等我先将手里的事情弄完,在和你闲聊。”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 “砰砰”一阵短促的敲门声响起。 斐尧逸头也没抬,直接开口,“进!” 等他看到进来的是云寺丞,先是一愣,而后才问道:“是有什么要事吗?” “寺卿大人,你先看看这些东西。”云雅茹并没有马上回答斐尧逸的问题。 只见她从随身包裹里取出大小不一用布包的东西。 斐尧逸虽然心里满是疑惑不解,但还是先打开了一个用手帕包裹着的东西,结果才打开一丁点,就有一个馊味传来出来。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臭?” “这个是净慈寺的素斋,我趁其他人不注意将各种菜放了一些在手帕之中,没想到里面居然含有忘忧散、醉梦散这两样东西。” 斐尧逸只是微微皱眉,就开始打开了另一个用手帕包裹的东西,“你们怎么将香灰也装回来了?” “寺卿大人,这香灰我已经检查过了,里面有一些可以让人产生幻觉的东西,如果在和忘忧散、醉梦散混在一起发生反应,那么很有可能会对人产生不好的影响。”云雅茹看向对方 “这些玩意居然会同时出现在一座寺庙里,这些人到底是想干什么?”斐尧逸使劲一撇,手中的毛笔被他给弄断了。 斐尧逸非常气愤,他自己都没想到居然会用了这么大力气。 “这个净慈寺做什么?看来传言它香火旺,原来里面是因为这些玩意儿,才弄成了今天这样的的局面。”斐尧逸想了想,心情也平复下来了。 云雅茹见此,这才接着说道:“大人,我们还在净慈寺的枯井里面发现了白骨和腐尸。” 说着,云雅茹走上前从那堆最大的包裹里,找出了一节趾骨。 “这节骨头就是从枯井里找到的?”斐尧逸用手指了指。 “是的。”接着,云雅茹又简单和斐尧逸说了一下,她是怎么发现这趾骨的,还有枯井里的一些情况。 “你当时做的很对。”斐尧逸对云雅茹没有冒然继续探查下去,表示了很大的赞同。 所以为了自己的胃,不在受毒素的侵扰,三人才一大早离开净慈寺,转而从周边村庄开始调查,要不然她们三人也不会因为饿,就去附近打野味,顺便吃点东西。 ……… “你说在附近村庄周围发现暗室和地道?”斐尧逸眼皮一跳,直觉事情很严重。 “是啊。”云雅茹微微点头,而后将一块黄金,一颗珍珠摆在了寺卿大人的面前,接着她又从包裹里翻出些各种粮食。 当时为了携带方便,没种粮食抓了一小把,看起来不多,但合起来还是有不少,也幸亏她们三人会武,要不然贸贸然将这些东西携带出来,一个不留神,就会给那些人留下痕迹,这样反而在不知不觉中打草惊蛇了。 “你能和我说说,那个暗室里面有多少黄金,还有粮食之类的东西?”斐尧逸皱眉,只觉得事情很严重。 因为他也看出了这黄金,是那种才从金矿里挖出的狗头金。 “满满一间暗室的架子上堆满了这种黄金,而地上箱子里全部都是这种类似的珠宝,至于这些粮食,它们被堆在另一个稍微隐秘点的暗室里,不过数量还是有些多,反正我眼望去地上到处堆的是,根本无法让人下脚。”云雅茹想了想。 “这样,我现在带着这一包东西进一趟宫,其他东西你先保管好,剩下的事等我从宫里回来再说。”斐尧逸将黄金、珠宝、粮食分别各拿了一些单独包好,和云雅茹简单嘱咐了一遍,便急忙让人备上马车,就准备向皇宫而去。 “寺卿大人,我们怀疑那些无故失踪的人,被那些人弄去挖金矿了。”云雅茹在斐尧逸踏出屋前说道。 “你们可有证据?”斐尧逸听到云雅茹这番猜测,突然停下了脚步。 于是云雅茹将她们三人偷听到的对话,又和寺卿大人说了一遍。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将那些东西捡好。”见云雅茹说完,又重新交代了一下,这才迈步离开了屋子。 云雅茹看了看桌上剩下的东西,只得重新将其包好。 …… “皇上,大理寺寺卿斐尧逸斐大人说有要事觐见。”一个小太监慌慌张张来到御花园。 “宣。”穆泓睿对着那些正在弹琴的侍女挥了挥手,示意她们先下去。 “是。”那名小太监应声退了下去。 “臣斐尧逸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斐尧逸被刚刚那名小太监引来了这个地方,一见到皇上,便直接行了一个叩拜大礼。 “平身。不知斐爱卿,此时来找朕是为何事?”穆泓睿有些疑惑。 “皇上,此事兹事体大,能否先屏退左右?” 穆泓睿微微点头,随即对四周摆了摆手,“你们都先退下吧。” “斐爱卿,现在这里只剩下朕和李公公两个人了,你可以说了。” 只见斐尧逸从衣袖里掏出一个小布包,呈了上去。 “皇上,您还是先看看里面的东西再说。” 李德海在穆泓睿的示意之下,将那包裹接了过来,走到皇上身边,小心将包裹打开。 “这……” 斐尧逸这时,才将云寺丞她们在净慈寺及附近山上发现的事情,一一和皇上说了一遍。 “岂有此理,这些人竟然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做出这样的事情,到底是谁给了他们这么大的胆子,难道他们真的想造反不成?”穆泓睿非常气愤。 他自己感觉他将祈天国治理的还不错,怎么总有一些老鼠会跳出来生事。 “皇上,云寺丞猜测会不会和明郡王有关?”斐尧逸稍微有些迟疑,但还是说了出来。 “你对此事怎么看?”“臣不敢妄言。”斐尧逸额头已经开始冒出冷汗,心说,皇上怎么想起问他这些问题,这可是一个送命题啊,一个不好得罪人不说,还会遭来皇上的不喜。 索性穆泓睿只是随便问问,并没有一定要斐尧逸回答,所以斐尧逸这样他也不会怪罪与他。 “你先回去,此事切不可随便乱说。” “是。”斐尧逸应声离开御花园,这才用衣袖擦了擦额头没来由的虚汗。 …… “摆驾回御书房。”穆泓睿此时已经没有欣赏风景的雅兴了。 “是。”李德海领命道。 “顺便让人去逍遥王府一趟,让逍遥王即可进宫见朕,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不用朕提醒你吧?” “不用。” “那就去办吧。” 李德海立即招呼一个小太监过来,让他亲自去逍遥王府一趟。 …… 逍遥王府。 “王爷,宫里来人,皇上有急事宣王爷入宫。”管家站在门外,等候逍遥王答话。 “管家来人是谁?可问出什么没有?” “回王爷,来的是李德海才收没多久的小徒弟。老奴刚刚已经问过了,只知道大理寺寺卿大人去了一趟御花园,皇上便让他来逍遥王府宣旨了。” 穆泽浩猜想又是什么急事,要不然自己这个皇兄是不会让人宣旨的,只是稍微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便直接进了宫。 …… 穆泓睿抬头看见来人是穆泽浩,忙挥手让其他人退下。 “云寺丞在净慈寺附近的山里发现了大批刚刚才挖出来的黄金,还有大量珠宝和粮食。朕让禁卫军跟你一起去,你要在那些人没反应之前,将这些东西给朕运回来。” 穆泽浩没想到,京城附近居然会有人暗中囤积大批物质和黄金,难道他们就不怕皇上发现吗,还是说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这些人才会肆无忌惮。 “臣弟这就去办,只是那净慈寺需不需要臣弟派人前去查查?” “不用,斐爱卿已经让云寺丞暗中去查过了,他们在净慈寺一处偏僻的枯井中发现了一堆白骨还有一具腐尸,更甚至还在素斋里发现了忘忧散还有醉梦散。 朕现在怀疑这些物质和黄金,与净慈寺脱不了干系,只是暂时还不确定幕后主使之人的身份。” 穆泽浩不在多问,他知道皇上可能已经有了怀疑的目标。 “这样的话,我觉得还是那些村民睡着以后,夜晚行动要方便许多。”为了不打草惊蛇,干扰了皇上的计划。 “行,只是具体事情还是等到了以后再告诉他们也不迟。”穆泓睿想了想,毕竟他现在也不知道禁卫军里有没有幕后主使的眼线,还是小心一点为好。 穆泽浩微微点了点头。 …… 逍遥王离开后,穆泓睿转头看向李德海,“李德海。” “老奴在。” “你让人给朕盯紧太后那边,看看她和严阁老最近有没有私下往来。”穆泓睿不放心的又叮嘱了一句,“记住千万别让其他人察觉出来。” “老奴这就去办。”李德海也知事情严重。 他现在心里都在想,如果这事太后知道,恐怕皇上已经不是撕破脸,不念母子之情这么简单了。 他现在只希望太后不要糊涂。 严阁老和明郡王的师傅还不知道,皇上已经大概猜到了所有事情。 第二百一十章 找到金矿 现在就等证据确凿,就可以将他们全部给定罪。 …… 穆泽浩离开后皇宫前,并没有马上让人去找禁卫军首领,而是自己直接去了云雅茹那里。 他没想到,自家姑娘在不知不觉中又干成了一件大事,这可是给朝廷解决了一大祸端。 “浩,你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里?”云雅茹有些好奇。 “还不是你给斐尧逸的那些东西。” 穆泽浩发现自家挺聪明的一个姑娘,怎么有时候看起来有些傻傻的,不过不管怎么他都喜欢,也不知道还有多久才能将她正大光明娶回家。 “我说呢,皇上准备怎么处理那些东西?” “当然是收归国库了,至于那些粮食,之前有一些地方今年比往年热,如果真出现旱情,我觉得皇上应该会用上那些粮食,只是我现在还不知道有多少。” “我准备吃过饭,天黑后再去那里,你呢?” “到时候你在郊外小树林旁等我,我们一起出发,毕竟现在只有你知道暗室在哪里。” “那你们到时候可要注意了,里面不定时有人巡逻,越往里面走,气味越不好闻哦。” “展兄、白兄应该还在那里吧?” “对,她们两个在附近探查金矿的位置。毕竟那些狗头金都堆在暗室里,想来金矿距离暗室和地道不远,要不然抬回去时很容易被附近的村民看到。” “这些人可真是打的好主意——灯下黑,就是不知到时候他们知道后,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那表情一定很难看,云雅茹想也不想便知道。 “如果碰上那些失踪者,你们顺道救还是不救。” “救当然要救了,不过的想个法子,最好能以最小的代价来解决,不然一个不注意,让消息走漏了,那可就麻烦了。” “其实你可以和顺天府、大理寺知会一声,让他们在净慈寺附近提前埋伏,只是要让人重点注意偏殿、枯井、斋堂这三个地方。” 穆泽浩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云雅茹软软的发丝,“就你聪明。” “一会儿你好好休息一下,到时候晚上可有的忙了。” “嗯。”云雅茹确实也困了,毕竟最晚她就没睡,一早吃过东西,又去地道里探查了一番,回来后便向寺卿大人禀告她们的发现。 等穆泽浩回过神来时,云雅茹已经靠在软蹋上睡着了。 穆泽浩面上带着笑意,也没去将她叫醒,而是直接让红叶拿来了小毯子,将它盖在云雅茹的身上,又对着红叶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看着云雅茹的睡颜,穆泽浩情不自禁嘴角微微向上扬起,最后在云雅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这才来到屋外叮嘱了红叶一声。 穆泽浩其实很期待晚上的行动,毕竟他都好久没有在云雅茹面前并肩作战了。 …… 夜色森冷,风潇潇掠过,云雅茹带着自己的两只宠物已经等在了小树林附近。 幸好穆泽浩速度够快,要不然她都准备闭眼眯一小会儿了。 “让你等久了。”穆泽浩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 禁卫军那些人没想到,堂堂逍遥王还有这样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不久,那我们出发吧。”云雅茹摇了摇头。 一行人借着黑夜作为掩护,悄无声息的朝着凝华山而行。 得到云雅茹传信的二人,展昭已经在山下不远处,等候着云雅茹一行人的出现。 “大人、王爷你们来了。”展昭纵身一跳,出现在了云雅茹的面前。 “我离开后,可有什么变动?” “暂时还没有,我已经让师弟先一步等候在了地道入口的地方。” 只见穆泽浩对着禁卫军挥了挥手,一行人一下分散开来,除了一队要和云雅茹一行人一起入地道的外,其他人已经隐藏在了黑夜之中,准备时机而动。 “对了展兄,我听云兄说,这个地道内好像还关着那些无缘无故失踪的人。”穆泽浩突然问道。 “确实关着,在大人离开后,我们师兄弟二人又进去打探了一番,不过听声音好像那些人的状况不是很好,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们只是将那些人被关的位置记下,便直接离开了地道。” “那那个金矿是否找到?” 说到金矿,能在凝华山瞒天过海,那就不得不让人谨慎对待。 而且现在敌暗我明,稍微一不小心就会让敌方闻风而逃,到时候在想找出幕后黑手恐怕就没有这么容易了。 “我们现在只知道大概位置,就是在前方不远处悬崖附近,那里我们发现有人隐于灌木丛中。” “展兄,金矿不会再悬崖 “到底是不是在悬崖一丝响动,我们都还不知道,在看似悬崖峭壁的地方,有一条半米宽的羊肠小道。” “藏的确实隐蔽。”穆泽浩微微点头,“不过就算不在悬崖那里守着。” “云兄,我们不如兵分两路,我想先去看看展兄刚刚说的那个位置,然后再去地道那里。”穆泽浩听到这里,突然改变了原有计划。 云雅茹道:“那我和禁卫军统领一起带着人下去搬运东西,顺便将那些人给救出来”。 毕竟那些黄金,还有成堆的粮食,还有那些无缘无故失踪的百姓一个都不能有所闪失,这些其实与金矿一样的重要。 “你把雪花、雪球留下来,一会儿说不定还能用上它们。”穆泽浩看了看雪花、雪球。 云雅茹想了想,还是答应了下来。 不过雪花和雪球却对穆泽浩露出鄙视的眼神,真当它们不知道他心里打的鬼主意。 …… “苍狼,你跟在云大人身边,跟随梁统领一起行动。”穆泽浩想了想,对着空气说道。 “是,主子。”苍狼突然从黑夜里闪身出来。 禁卫军梁统领没想到逍遥王会让苍狼跟随他们一起行动,这人虽然没机会见过,但是他的大名还是有所耳闻的,没想到今晚竟然让他有机会见到真人。 “大家一会儿尽量将声音放低一些,那些巡逻之人大约一炷香时间换班岗。”云雅茹将自己知道的和其他人说了一遍。 “那云大人一会儿自己多注意一些,免得遇上麻烦我还要找人过来保护你。”梁统领一脸鄙夷看着云雅茹。 苍狼有些看不过,想说两句,却被云雅茹出手阻止了。 “那到时候拭目以待,看谁需要谁帮忙。” 一行人说话间,已经来到了地道入口不远处,云雅茹并没有马上过去,而是先学着猫头鹰的声音“咕咕”叫了两声。 随着声音发出,梁统领注意到有人正隐藏在暗处,不过观那人气息均匀,可见内力并不弱。 苍狼并没有出声,因为那股气息对于他来水很熟悉,在联想到刚刚展昭的话语,他一下猜到了那人的身份。 没一会儿,从不远处一棵大树后面走出一个白色的人影。 “大人,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我师兄呢?”白玉堂有些疑惑。 “展兄带着楚兄去金矿那边了。” “你就是江湖上人称锦毛鼠的白玉堂。”梁统领来回打量着白玉堂。 “你怎么认出来的?”白玉堂托着下巴,故作思考状。 “之前刚刚见过了南侠展昭,听说他和你是师兄弟,在加上你喜欢身着白衣,便猜到了你的身份。” “嗯。”白玉堂算是认可了梁统领这番话。 梁统领没想到自己出来一趟,还能见到江湖上鼎鼎有名的两位大侠,看来之前传言他们现在供职于大理寺是真的。 “地道里面有没有什么其他变故?”云雅茹关切的问道。 “我观察过了,那些人还没有发现我们进去过,只要一会儿我们小心一点,应该不会引起那些人的注意。” “梁统领那我们现在就下地道吧。”云雅茹将目光看向禁卫军统领。 她可不想在这里耽误时间,毕竟谁知道一会儿会不会有人出现在附近,还是小心一点为好。 梁统领并没有反对,而是做了一个手势,留下部分人员守在外面,以应对突发情况,剩下的都跟他一起下地道。 云雅茹见梁统领已经安排好了,才对白玉堂微微点头,不一会儿,暗门被打开,一个黑黝黝的洞口出现在众人视线之中。 “众人。 没多久,众人便出现在暗室之中,梁统领正以为云寺丞逗他们耍时,白玉堂已经又按下了机关。 “现在才是真正进入地道之中了,大家一定要小心。”云雅茹刚刚就注意到了梁统领变换的眼神,但是她并没有第一时间去解释,而是等到白玉堂将机关开启以后,才出言提醒。 梁统领也发现了这里和刚刚那处暗室的不一样,也不在废话,只是默默地跟在云雅茹身后。 一行人巧妙的躲过了几次巡逻的人员,终于来到了装黄金的暗室外面。 “梁统领,你们要搬的东西都在里面。” 云雅茹说话的功夫,白玉堂已经按下了墙上的机关。 就在大家眨眼的功夫,暗门被打开了,一道道亮光让人觉得眼花,幸好云雅茹和白玉堂之前来过,第一时间用衣袖遮住眼睛,等稍微适应了一下,这才放了下来。 “白兄,这个药粉你拿上,一会儿如果遇到那些巡逻的人回来,记得对他们撒上。”云雅茹虽然没有白说,但是白玉堂却知道云雅茹手中的东西都是精品,所以只是微微点头,并没有去问。 “这么多东西,不知他们是怎么瞒过官府的耳目?”梁统领道。 这个问题可不好回答,云雅茹只能装作没有听到,索性梁统领也不在意云寺丞会不会回答他这个问题。 “不过皇上可能又要对朝野进行肃清了。”云雅茹道。 梁统领微微点头,表示赞同。 他虽然来前心里就有了一定估量,但还是被暗室里的东西给亮花了眼。 这晚,全靠云雅茹的药粉帮忙,再加上梁统领又从外面调来了两对人马,这才将暗室里的珠宝黄金,还有那些成堆的粮食全部搬运出去。 第二百一十一章 羊肠小道 这个时候,梁统领不得不佩服起云雅茹来,要不是有她的那几包药粉帮忙,他们不可能搬运的如此顺利。 “云寺丞,我能问你一下,这些人还有好久才能醒过来?” “我这个药粉是加强版的,大概一个时辰左右他们便会陆续醒过来,如果梁统领还想进一步探查地道,或者救出这些被困的失踪百姓,那就要抓紧时间了。” …… 花开两边,各表一枝。 就在云雅茹这边搬运物质的期间,穆泽浩几人已经借着月色掩护,悄无声意的出现在了悬崖附近。 “楚兄,你看那边。”展昭给穆泽浩用手指了指,那些人所隐藏的地方。 那些地方确实挺隐蔽,要不是他们一行人个个内力不错,可能还注意不到。 穆泽浩顺着展昭所指的方向看去,发现在悬崖附近的灌木丛中却是隐隐有条羊肠小道,只是因为入口狭小,两边又有树木遮挡,如果不是展昭指出,他还不一定会注意到。 这里稍有不慎就有可能会跌入悬崖,被摔得粉身碎骨,更不说现在是黑夜,虽然有月光隐射,但光线比起白天来说还是差远了。 “一会儿我们避开这些人,去悬崖 “主子,还是让属下先行下去探查一番吧。”流沣见穆泽浩准备通过那处羊肠小道,眼皮子不知怎么回事,一直眨个不停。 “也行,那你自己也多注意,遇到情况不对就先撤回来早说。” “是,主子。”流沣说完,便纵身一跃,很快便无声无息没入黑夜之中。 因为流沣速度很快,加上他本身身着黑衣,到是对他起了很好的保护作用,那些隐藏在暗处之人只感觉一阵风吹过,便又重新恢复了原样。 “刚才是怎么回事?你们注意到没?” “不就是一阵风从我们身边吹过嘛。” “你们有人注意到没,那条小道刚刚是否有人经过?” “我一直将目光盯在羊肠小道上,并没有看到任何人从那里经过。” 看来是他多心了吧。 “这大晚上不睡觉,谁会黑灯瞎火来这种地方,也不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命给葬送在这里。” “你们说得有理。” 穆泽浩一行人还以为流沣被发现了,原来只是虚惊一场。 …… 只不过流沣没走多远,便在前方看见一团火光,看来他们除了在入口设下埋伏,还每隔一段距离都燃起一团篝火,这样可以防止有人偷摸从这里进入。 不过这却难不倒流沣,因为他有一门独门功夫,这也是穆泽浩同意他来探查的原因之一。 只见他突然运起功法,让周身完全融于黑夜之中,虽然他路过之时,因为脚下带风使得篝火摇摆,但附近暗哨却没有发现丝毫异常,还以为是风引起的,所以只是看了一眼便不再关注这边。 “楚兄,流沣那里不会被人发现了吧?”展昭见流沣还未回来,有些担心。 “展兄,你不知道流沣修习了一种功法,特别适合在黑夜中探查,所以你就放心吧。”寒冽的声音突然响起。 穆泽浩只是转头看了寒冽一眼,便微微点了点头,这倒是勾起了展昭的兴趣,难道是传说中的暗隐功法,这个她也只是听师傅提起过。…… 流沣没有辜负众人的期望,没多久便看到了悬崖蛇,他并没有冒然进入,而是选择隐藏在黑夜之中,准备伺机而动。 “那些人都被带到地道里关了起来,这里我们只要将机关开启就好,为什么大半夜还要让我们守在这里?”独眼说着,连打了几个哈欠。 “你这话可不能被其他人听到。”瘦猴说着,比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我这不是知道,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才这样说的。” 瘦猴只对独眼的话三分信七分不信,“主人,他们也是为了里面那些东西这才让我们守着的。” “我实在是眼睛有些睁不开了,要不你一个人先顶一会儿,等我眯半柱香时间,再来换你如何?”独眼虽然是在问瘦猴,但却已经靠着石壁闭上了眼睛。 这人真是的,他都还没答应,他就将眼睛闭上了,瘦猴一阵无语,不过还是强打起精神朝四处望了望,确定没有异常后,自己也闭上了眼睛。 流沣听二人对话,便知金矿应该就在山洞里面,只是他有些好奇,这么隐秘的地方,这些人是怎么发现的。 且就目前的情况而言,这金矿应该不大,想来再挖不了多久可能就能挖完。 流沣想了想,最后还是拿出云雅茹之前给他们的药粉,屏住呼吸,对着那两个闭眼的人吹了过去。 没多久,便传来打呼的声音,流沣向后看了看,又做了一个记号,这才闪身进入山洞当中。 这山洞里面情况看上去有些复杂,虽然现在那些被绑来挖矿的人已经被关在了地道之中,但因为他对里面情况不清楚,流沣并没有冒然开动。 这山洞外表看起来非常普通,就是一个不宽的山洞,可是越往里走,越觉得不同寻常。 里面到底都有被开凿的痕迹,前面有一个长长的裂缝,不知穿向何处,但流沣估摸着应该能延伸到地底。 流沣打量了一下山洞里的环境,随手用匕首在山壁上挖了一小块金矿的原石,便快速运转自己的独门功法离开了山洞,回到了穆泽浩的身边。 “大人,里面确实是一座金矿。”流沣说着,将他刚刚用匕首开凿的金矿原石拿了出来。 “流沣跟我说说具体怎么回事,里面还有没有其他埋伏?” “主子,那条羊肠小道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团篝火,在金矿门口还有守卫,要不是我习得特殊功法,可能没有那么容易通过那条羊肠小道。 至于金矿门口的两个守卫,我用云大人给我们的药粉将人给弄晕了,这才有机会进入金矿里面探查……” “你们两个留在这里,暗中注意金矿的一举一动,我先过去看看他们那里搬得如何了。” “是,主子。” …… “你们这是?”穆泽浩看他们一个二个累的跟狗一样,有些好奇。 “里面的黄金、珠宝,还有粮食实在是太多了,如果不是有云寺丞的药粉帮忙,我们现在还没这么快呢。”梁统领说着,指了指不远处那些东西。 他当时看见的时候,都有些瞠目结舌,只觉得这些人是想当皇帝,当疯了吧,要不然也不会囤积这么多黄金和粮食。 “梁统领,劳烦你先分出一对人马,将从地道里解救出来的那些人,带到一处秘密的地方先安置起来,然后让人去请大夫给他们诊治,等将幕后黑手抓到后,再放他们回家。”穆泽浩微微皱眉。 他发现这些人状态都不是很好,有些人身上更是有许多鞭伤。 “是,王爷,我这就安排人马上去办。”梁统领也知事情重大,不敢有片刻耽误。 “梁统领,你们可找到地道出口?它是不是连在净慈寺那边?” “出口已经找到,是在净慈寺一处枯井里面,只不过枯井部分人应该就是附近的村民,另外一部分人想来是来净慈寺上香祈福的善男信女。 我们为了不惊动净慈寺里的和尚和香客,便原路返回,并没有过多挪动那些死尸。” “看样子,一会儿我将这些黄金珠宝,还有粮食运回国库后,还得去见见我的好皇兄。” 梁统领并没有发表任何观点,只是眼观鼻鼻观心的看着地上,心里却在想谁有这么大胆,竟然敢在皇上眼皮子底下犯案,也不怕被皇上发现,从而祸忌满门。 “楚兄,既然已经金矿找到了,要不要我和展兄、白兄先留在金矿附近,看看那些人下一步准备怎么办?”云雅茹觉得自己今晚的任务已经完成,但是又有些不放心金矿那边,便对穆泽浩说道。 “那你们自己要多注意,我怀疑附近还有隐秘种粮的地方,要不然不会有那么多粮食放在暗室之中,皇上都不知道。” 云雅茹点了点头,便和穆泽浩一行人就此分别。 …… “那边净慈寺,有顺天府还有我们大理寺的捕快在附近,想来问题不大,我们还是回去守着金矿吧,要是这个出丁点问题,那可是大事。”云雅茹虽然觉得有些困了,但并没有想过回去。 “我觉得我们可以叫雪花带着雪球下去一趟,说不定还能发现些什么。”展昭建议道。 “接下来就拜托你们两个了。”云雅茹说着伸手摸了摸雪花、雪球的脑袋。 “主人这次结束以后,你一定要记住亲自跟我们两个做顿美食才行。”雪球用小脑袋蹭了蹭云雅茹的手,还不忘给自己捞福利。 “行,只要你们两个能将做美食的食材找齐,我就给你们弄,这种行了吧。”云雅茹虽然答应了雪球的要求,却又给它挖了一个大坑在里面。 雪球听的云雅茹的承诺,对着雪花低吼一声,便闪动翅膀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这雪球是越来越机灵了,居然和敢你讲起条件来了。”白玉堂打趣道。 “如果它们真能找到什么,我给它们做顿美食也不是不可以。”云雅茹对此还是很期待的。 “那些人,梁统领他们是怎么处理的?” “好像抓了几个准备回去连夜审问,其他好像都处理了。”白玉堂想了想。 “现在就不知,今晚这边这么大的动静,净慈寺那边感觉到没有?”展昭思绪已经飘远了。 “净慈寺那边,我想这回大理寺应该是风哲亲自带队,想要从他手心里溜掉恐怕还是废一番功夫。”云雅茹托着下巴。 “要不这样,展兄、白兄,你们二人看哪个人过去一趟,如果需要帮忙,你们其中一人过去正合适,反正这边暂时出不了岔子。”云雅茹望向夜空。 “师弟,你就好好和大人待在这里,我去去就回。”展昭根本就没打算和白玉堂商量,直接纵身一跃,便朝净慈寺而去。 第二百一十二章 围寺 穆泽浩前来禀报,此时已在殿外等候。 “这么快,没出岔子吧?”穆泓睿猛的站了起来。 “回皇上,没有。”李德海摇了摇头。 “那还等什么,让他在御书房等候,朕马上过去。”穆泓睿一脸激动。 “是。”李德海应声退了出去。 穆泽浩没等多久,穆泓睿便来到了御书房。 “让臣弟久等了。” “皇兄,臣弟也就刚抿了一口茶水。” “没有惊动其他人吧?”穆泓睿对其他人摆了摆手。.. 一众小太监随着皇上示意依次退出了御书房。 “那倒没有,只是珠宝和黄金的数量实在有些惊人,现在梁统领正在国库那边统计。”穆泽浩道:“皇兄,有了这批粮食,正好可以解燃眉之急。” “那些无缘无故失踪的百姓可有找到?”穆泓睿意有所指。 穆泽浩一听便明白,“回皇兄,人找是找到了,不过很不幸的是有些人已经变成白骨了。其余还活着的人,臣弟已经让梁统领暂时安置在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并且找大夫给他们看过了。” “你可有查出这些人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失踪?” “我大概问了一下,都是在山上打猎、摘野菜之际,被人趁机给掠到深山之中开挖金矿去了。” “这样说来那些运回来的黄金,就是从金矿里挖出来的,那珠宝和粮食又是怎么回事?” “云寺丞正在那里继续探查。” “对了,那金矿你可有找到?” “已经找到,在一处悬崖峭壁 “够隐蔽,是说这么久了没人发现任何异常。” “你觉得会是明郡王所谓吗?” “从目前情况看,他最为符合,不过前不久,他刚被皇兄处斩。”穆泽浩顿了顿,“我到觉得之前皇兄的怀疑没错,反正这回行动也瞒不了多久,想来有心人很快就能打听到,我们不妨借此机会引蛇出洞,让那个人自己站出来。” “浩弟和朕想到一块去了,正好早朝时间要到了,到时候正好试一试这些老狐狸。” …… 云雅茹可不知道这些,她现在正在听雪球和她讲述,自己和雪花的发现。 “主人,我们两个发现在悬崖不远的地方,有一处隐秘的山谷,因为地处深山,加之又离悬崖很近,一般都不会有人来这种地方。 那里隐隐已经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村落,里面种植了各种各样的粮食和蔬菜,远远看去一望无际。” “也就是说,里面有人居住,那么如果我们要进去,想来恐怕还得先找到入口才行。” “主人,我们从外面没有看到可以进出山谷的地方。”雪球有些遗憾,它觉得没有圆满完成云雅茹交给它的任务。 “那应该有机关,就像这处悬崖外的羊肠小道一样,路肯定有,只不过非常隐蔽,你们暂时没注意到而已。”云雅茹顿了顿。 “那么暗室里的那些粮食应该大部分来源那片山谷,毕竟运送粮食数量过大,进出城的那些守卫不可能发现不了。” “主人,记得回去后,给我们做好吃的。”雪球想到云雅茹做的美味,就忍不住吞了口唾沫。 “那你们一会儿可得将食材准备好,要不然没有食材,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云雅茹不厚道的看向雪球。 雪球现在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落入了主人的文字游戏中,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为了能吃到主人亲手烹饪的美食,它还是小鸡啄米似得点了点头。 “好吧。” 反正到时候大头,还是雪花去猎,毕竟它的块头太小了,雪球这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云雅茹看着雪球的样子,差点笑出声来,但最后还是憋住了。 …… 想比这边,净慈寺那边就要麻烦许多,不过幸好提前有人在山下拦住了要上山祈福的信徒,虽然有人想冲破关卡,但孽欲这些官差的威严,那些人也知道在嘴里说两句酸话。 “你们怎么回事?” “很抱歉,今天净慈寺暂不接待各位香客。” “请回吧。” 在劝解的过程中,绝大多数人都离开了,但还有少部分人留在原地观望,想看看到底怎么回事,不过这一切却没有人去回答他们。 “难道是有什么大人物要来净慈寺上香?” “我看不像。” “管他是不是,我们大家再在这里稍等一下不就知道了。” “说的对。” 索性此时时辰尚早,来上香的人并不多。 …… “你这是?”小和尚看见突然出现在自己身旁的官差,顿时有些警惕起来,手里的木桶瞬间滚落到了地上。 “闭嘴。”衙役狠狠地瞪了一眼这个和尚,同时用手捂住他的嘴巴。 这小和尚哪见过这样的场景,顿时吓得瘫软在了地上。 …… 不过他们没注意到,有人在不远处看到了这一幕,忙跑回寺庙报信。 不过却被风哲给注意到,只见他对着顺天府的捕头江北看了一眼,便等带着一众衙役走进净慈寺。 “阿弥陀佛,不知诸位大人到来有失远迎,还请见谅。”净慈寺主持方丈急忙跑出来迎接。 “阿弥陀佛,听说贵寺发生命案,我们奉命前来叨扰。”冯哲还礼道。 “大人,是不是说笑了,我佛门亲近之地,怎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而且我们自己都还不知道?”主持方丈强作镇定,垂眸回道。 就在他说话的功夫,风哲已经对那些捕快摆手示意,不多会儿,这些捕快便分散开来,将寺庙里面围了个水泄不通。 “那不如主持随我前去看看死者的尸体如何?”这话风哲故意说的很大声,让一旁悄悄探出头来的那些香客都能听到。 主持方丈摸了摸额头莫须有的汗水,心里却有些诧异,难道这些官差是发现了什么不成,可是他们做得是滴水不漏,不应该出现差错才对。 “你别一派胡言。”主持方丈还是做出一脸不相信。 “我们一起去看看有没有尸体不就知道了嘛,到时候我看你作何感想。” “那老衲恭敬不如从命了。”主持方丈一脸不甘愿。 还给他假兮兮的,他倒要看看这主持方丈要装到什么时候。 不过就在他们朝枯井走去的路上,遇到了留宿的香客,不过风哲并没有去理会,而是让收下拦住那些人。 “大理寺办案,闲杂人等还请回避。” 那些小厮,还有丫鬟对上风哲那深邃不见底的眼神,硬生生将自家主子交给他们的问话给憋了回去。 “看住他们,别让他们到处乱跑,如有发现,拿你们是问。”风哲冷冷的声音响起,让一众捕快不敢有丝毫马虎。 主持方丈只觉得哪里出了问题,要不然一清早这些官府的官差怎么会出现在寺庙之中,可是他不敢多问,就怕稍微一不注意说漏了嘴巴,到时候可就麻烦甚大了。 “大人,这些都是经常来我们净慈寺上香的香客,如有冒犯之处还请多加海涵。”主持方丈坚持,忙上前一步说道。 “只要他们不在我们调查案件过程中,到处乱走,随意破坏现场,我们是不会随便乱抓人的。”风哲顿了顿,“当然,主持方丈,寺庙里的和尚也是一样的,到时候别怪我丑话没说在前头。” “阿弥陀佛,老衲知道,定会交代下去,还请大人放心。” “那样最好不过。”风哲和主持方丈打起官腔来。 “我们净慈寺,自建寺以来,一向以普度众生为本,修缮积德,不沾俗念,怎么可能会有人在寺庙里敢这种恶事,也不知谁乱报假案,扰得大人亲自前来。” “去看过不就知道了。”风哲和主持方丈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但是脚步却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大人,这话可不能乱说,我们净慈寺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名声,可不能就这样坏了。如果到时候没有找到你说的那些,还请大人还本寺一个清白。”主持人说的那是振振有词。 如果不是风哲事先知道,可能都会被这人的言语给带偏了。 …… 也幸好展昭走了这一趟,正好阻止了那些和尚毁坏枯井里的白骨和腐尸。 “风兄,白骨和腐尸还在枯井之中。”展昭看到风哲的身影,点穴的速度不由加快几分。 主持方丈看到这里,一下全然明白过来,这些官差分明是有备而来。 “因为比较偏僻,一直荒废着,老衲竟不知何时,这里竟然被那些逮人当做了抛尸的地方。”主持方丈虽然在看到的一刹那,有些许慌乱,但还是很快打起精神,狡辩道。 “是吗,那他们这些你又怎么解释?”风哲看向地上那些一动不动的和尚道。 “这些并不是本寺的僧人,老衲也不知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主持方丈直接摇头,就怕自己慢一步被人发现什么异样不成。 风哲并没有回答主持方丈刚刚那番话语,直接冷眼扫过地上那些一动不动的和尚,而后对一旁的一众捕快示意。 他刚刚已经用眼神注意到了,这些和尚分明和主持方丈认识,看来这主持方丈想拿这些和尚当替罪羔羊,这样净慈寺就能躲过一劫。 只是这主持方丈的想法,恐怕一辈子都不会实现,就斋堂里的饭食被混入忘忧散、醉梦散两样东西,都足以让净慈寺名声受损。 “众捕快还不给我将枯井里的东西打捞上来。”风哲只是看了一眼这个主持方丈,就对后面的一众捕快吩咐道。 “是。”一众捕快齐声道。 说完,一众捕快齐齐上前,开始下枯井进行打捞。 看着被一众捕快抬上来的腐尸,还有一堆白骨,有些人已经忍不住干呕起来。 “这尸臭味这么大,你们净慈寺居然没一个人发现,这可不正常。”展昭摸了摸自己鼻子,淡淡道。 “老衲刚刚都已经说过了,这里地处偏僻,很少有人过来,本寺僧人不知道也是人之常情,这又有何罪只有。”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到了这一步都还不老实交代,真当我们不知道这些死者的身份。”展昭一步步逼问。 “反正你们如果拿不出其他证据,就休怪老衲不客气。”主持方丈蛮狠的长袖一甩。 第二百一十二章 山谷 “证据自然会有,就怕你到时候再也无从狡辩。”风哲非常淡定,根本就没有被主持方丈这虚张声势的样子给吓到。 主持方丈的手在长袖的遮挡下,已经紧紧握成了拳,但还是不愿意相信,眼前所看到的,只因他们计划的非常周密,也不知道哪个环节出错了,才造成现在的局面。 “那我们就拭目以待。”主持方丈底气不足,干吼道。 “都到这个时候了,我看你还真是不见黄河不死心。”风哲腹黑一笑,让主持方丈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让人将这具腐尸和那堆白骨一起运回大理寺。” 主持方丈不知道的事,段奕宏已经带着一对人马抵达了净慈寺。 “少卿大人。” “如何了?” “风大人已经带着人直接进了净慈寺,顺天府那边也将寺庙外围给团团围住,想来很快就会有结果。” 段奕宏微微点了点头,便几步向寺庙大门而行。 “你们刚刚听到了吗?大理寺和顺天府居然协同办案。” “这么大声音,大家都能听到了,还用得着你说。” “只是这净慈寺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居然会惊动这么多官差前来,还不让我们进去?” “你不清楚,我们大家都不是很清楚,因为我来的时候,就看见有官差拦在那里。” 这些人说得这么大声,段奕宏这么远的距离都能听见,不过他却没有闲情给这些解释,毕竟案情重大,虽然两府协同办案,但是他心里还是有些担心。 …… 没多久,一个捕快快步来到风哲跟前,“大人,少卿大人来了。” 风哲点了点头,“你先回去告诉少卿大人一声,我将这边处理妥当,一会儿就过去。” 说完,转头看了一眼主持方丈,“走吧,你不是说要证据的嘛。” 难道他们真有证据不成?不过他们连这么隐蔽的地方都能找到,保不齐还真的找到了什么其他证据不成。 主持方丈越想心里越忐忑,现在这日子过得真舒坦,他可不想进去吃土,但脚步还是很快跟上风哲。 不过当他回到大殿之时,看见那一碗碗看起来非常不错的素斋时,不好的预感越加强烈了。 “证据就在素斋里面,主持方丈要不要亲口品尝一番?”风哲虽然再问主持方丈,但语气却没有给他拒绝的理由。 这主持方丈内心本来就心虚不已,“大人,老衲现在还不饿,能否晚一点再吃?” 他现在只有能拖一炷香是一炷香,可是风哲又怎么会让他如愿呢。 “敬酒不吃吃罚酒,休怪本官对你不客气,来人将他给牢牢捆住,然后用勺子将这些素斋一点点给他喂下去,中途绝对不能让他将吃进去的吐出来。”段奕宏根本不做任何解释,一上来就让人将主持方丈给绑了。 “你们这种逼人的行为,我出去后一定会去皇上那里告你们一本。”主持方丈说的那是振振有词,但其内心却心虚的很,只想将吃进去的食物吐出来,可是他们又怎会让他得逞。 “要我说,直接点穴,然后喂完,就将他的下巴给直接卸掉,这样就是他在想吐恐怕也没这个机会。”展昭直接给他们出了一个损招。 这还是她从云雅茹那里学来的,因为对付这样的人,只有比他们更损,才会一下把他们给镇住。 “还是你厉害。”风哲不由给展昭比了一个大拇指。 “彼此彼此。”展昭毫不谦虚的回了一句。 段奕宏没想到,现在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他们两个人还有闲心在这里互相消遣对方。 “既然主持方丈你都不愿意吃,那为什么要做给那些香客食用?”段奕宏眯着眼睛看向他。 “老衲只是今天胃口不好,这才不愿意食用,你们怎么能用来怪罪到我们净慈寺头上,我们净慈寺平时可是经常行善积德,又怎么会干出如此阴损之事。”主持方丈现在只能死鸭子嘴硬,打死不承认。 “本官过来的时候就想到了这个问题,特意从太医院带来了两名太医,还有两名京城比较有名的大夫,正好可以让他们看看素斋里面是不是被人混入了其他药粉进去。”段奕宏说宪,朝后招了招手。 主持方丈现在直接摆烂,一副爱咋咋地的样子,就是不张口主动交代,他现在就想看看他们还有什么办法。 展昭见主持方丈这种态度,一脸不屑的看了他一眼,而后来到段奕宏身边低声给他说了几句。 主持方丈就见段奕宏、风哲都不在理会他,只是嘱咐捕快好好看着他,别让他在眼皮子底下做出任何自尽的事情来。 “把所有证据带回大理寺,这净慈寺所有的僧人全部先押回大牢,待全部审问清楚后,在一并处理。”刚刚段奕宏就和顺天府那边就关押人员一事,做了短暂的沟通。 没办法,这次净慈寺之事,权奈大理寺同僚的努力,要不然他们还没有这么快查到这些。 …… 远在悬崖附近的云雅茹,还不知道展昭又给她找了一件事情来做,不过就算知道了,想来她也会愿意来试一试,毕竟她自己也对此事很好奇。 既然雪球发现了不远处有村落,云雅茹决定亲自去看看那个神秘的山谷。 和白玉堂说了一句,带着雪球一个纵身消失在了树林之中。 也就是云雅茹艺高人胆大,仗着自己武艺不错,又有雪球相伴,这才能东拐西拐穿过杂乱的树丛,可为了不让人发现,还是耗费了一番功夫,这才终于来到了那边山谷。 这片山谷占地面积颇大,要不是有雪球带路,云雅茹不可能这么快找到山谷的入口,实在是这个地方太隐蔽了,让人想都想不到。 山谷里面差不多有百里大小,到处都被人种上了各种庄稼和果树,看起来一片生机盎然。 远处看去,就好像落入了世外桃源之中,虽然偶尔有人影在田里晃动,但云雅茹并没有发现,有过多的人出现在山谷之中,看来雪球也有不靠谱的时候。 “你不会以为有人在里面出现,就是村落了吧?” “主人,难道不是吗?” 看来是她之前没有好好给它讲讲这方面的知识,要不然也不会闹这么大一个笑话,不过念及它发现山谷有功,这回就不和它都计较了。 “走吧,我们回去了。”云雅茹见没有什么可看的,便轻轻拍了拍雪球的小脑袋。 “我还是第一次和雪花分离这么久,还有点想它。” 云雅茹只觉得雪球有些好笑,也不知道它跟随学的这些,居然用到这上面。 “你们才分别多久,你就这么想它,难道你不想我了?”云雅茹故作吃醋的问道。 “主人,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呢,我心里当然是最想你的了,不过雪花怎么说也是我的老大,想它一点不过分吧?” “不过分。” …… “大人,你们这么快回来了,那山谷找到了吗?是不是像雪球描述的那样?”白玉堂一见到云雅茹出现在她面前,忍不住问道。 “找到了,那山谷里确实被人种了许多粮食和水果,但里面并没有太多人,好像只有零散几人,他们主要是守着庄稼,不被各种野兽所糟蹋。 只不过那个山谷的入口非常隐蔽,还被高人用阵法所遮掩,要不是有雪球带路,我根本不会去注意那里。” “阵法……我倒是想去看看。”白玉堂一听有阵法,一下就来了兴趣。 “等少卿大人他们过来后,到时候一起过去也来得及。”云雅茹想了想。 …… “你说怎么回事,怎么还没人送饭过来?”矮个子突然小声嘀咕道。 “今天确实有些晚,他们不会忘了吧?”高个子有些不解。 “怎么可能,每天都是差不多时辰送饭过来,我猜是不是有事耽搁了。”矮个子脑补道。 “我看我们再在这里等一炷香时间,如果在没人送饭过来我们只有自己出去打野味了。”高个子肚子咕咕叫个不停。 “我看还是忍忍吧,要不然一会儿见到这里没人,我们两个可就麻烦了,我可不想被发配进去挖矿。”矮个子有些退缩道。 “行,那就再等等吧。”高个子虽然刚刚说的欢快,但现在还是有些迟疑了。 二人说话的功夫,白玉堂已经悄然来到了他们二人的身后,伸手点住了二人的睡穴,二人一下瘫软在了草丛之中。 其他赶过来的捕快趁机埋伏在四周,一方面守住这两个昏睡过去的人,另一方面以应付接下来的突发情况。 “少卿大人,我觉得我们可以同时对金矿和山谷发动突袭,这样就能一举将这些人给拿下。”云雅茹建议道。 主要她怕这边突然的动作,引起了山谷中人的注意,到时候有人趁机溜走那就不好办了。 段奕宏正好也想到这个问题,“我们兵分两路,云寺丞带人直取山谷,我这边直接端了他们金矿。” “少卿大人,那依雪花叫声为号如何?” “行。” 云雅茹对着段奕宏微微点头,便带着一队人马离开悬崖附近,绕道山谷而行。 幸亏他们动作迅速,在晚一会儿,恐怕都不会这么容易了。 山谷这边因为入口有阵法,还是稍微耽搁了些时间,不过幸亏云雅茹提前让一众捕快在四周埋伏,这才没让人趁机溜走。 “我就说我眼皮跳的厉害,你偏不信,现在好了,我们全部都被人围在这里了。” 这刀疤脸虽然这样说,但却一脸不善,狞笑着打量着云雅茹一行人。 “就这些白面小生,小爷我一个人就能将他们拿下。”一个面圆耳大,腮边蓄胡着貉臊胡须的大汉,突然走了出来。 云雅茹只觉得这人一定是个二愣子,要不然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自己跳出来。 “我说大头,这头都还没有说话,你开什么腔啊。” “那这三个人交给我来处理,你们只要对付其他人即可。”大头像没听懂似得,直接开口道。 刀疤脸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大头,“好,我给你这个机会,但是如果你失败了,就自己提头来见,到时候可别怪我。” 刚刚那人拽了拽大头的衣袖。 第二百一十四章 有惊无险 不过大头只是回头安抚了一下那人,便转头答应了下来,那人见此也不在多说什么,只是紧锁眉头。 云雅茹默默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并没过多发表任何看法。 “师兄、大人,对付这个人我一人足以。”白玉堂抬脚向前走了一步。 大头看着长着小白脸,又瘦不拉几的年轻人,根本就没将白玉堂的话放在眼里,只觉得这人有些虚有其表,不过正好,可以让他在队伍里立威,这样他就不用去看有些人脸色了。 云雅茹、展昭二人顺事向后退了一步。 云雅茹转头将目光看向其他人,以确保他们不会从自己眼皮子底下逃走。 刀疤脸看到云雅茹、展昭的行为有些不爽,虽然在他心里有些怪大头自作主张,不过这一切都被一直注意他的云雅茹看在眼里。 “你们这明显就看不起我大头兄弟。” “既然你觉得我们看不起他,要不你来,我正好可以活动活动一下自己的手脚。”云雅茹牙齿咯吱吱。 “我说你这人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我们好久说看不起眼前这位兄弟了,我看是你的眼睛有问题才是。”展昭双手环臂,一眨不眨的看向刀疤脸。 话音刚落,只见展昭“嗖”的一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身到了刀疤脸的身旁,用剑抵住了他的喉咙。 “朋友,你这人有些不讲武德,我刚刚就是随口一说,你又何必大费肝火。”刀疤脸很会审时度势,一见情况不对,马上说话的声音也随之软和了下来。 云雅茹一下明白了刀疤脸的意图,对着展昭使了一个眼神。 不过刀疤脸手下的那些伙计马上满脸煞气的聚拢过来,狞笑着看着这些官差,好像云雅茹一行人已经成了他们粘板上的鱼肉似得。 云雅茹也不知这些人哪来这么大的底气,难道没看出来,白玉堂根本就没有使出全力,她现在只是在戏耍大头而已。 刀疤脸这种人,展昭生平最讨厌了,心想不如这会儿正好趁此机会将他一举给干趴下,这样也可以威慑到这些人,让他们别像之前那样傲慢无礼,她心里想着,眼睛却对上了云雅茹看过来的目光。 她们知道这刀疤脸之所以这么说,完全是想转移她们的注意力,从而趁她们分心之际,给她们来个有来无回。 不过这刀疤脸显然失算了,他没想到这些人根本不像他预想的那样,看起来有些不好对付,难道今日就要将小命留在这里,他心中还是有些不服。 云雅茹自始至终表现得都很淡定,好像这些人的一切都尽在她掌握之中似得。 至于展昭在接收到云雅茹给她传递过来的意思时,她心里就已经有了一个简单的计划。 没多久,耳边便传来了连续不断凄厉的惨叫。 刀疤脸循声望去,发现自己的那些收下,一个二个已经被对面的那些官差给弄得蜷缩在了地上,口中还不时发出杀猪般的哀嚎,弄得他烦躁不安。 “真是废物,就你们这样还能让主子满意才怪。”刀疤脸眼神狠厉,故意用语言刺激他们,其实心里却非常看不起这些人,只不过他运气不好,这才被分配到了这里。 “你还不是一样,要不然你怎么不自己出手,现在只晓得在原地干看着。”云雅茹托着下巴,冷眼扫过刀疤脸。 这话一下说中了刀疤脸的心声,他心里不由发虚起来,不过想到之前主子传给他的内力,他又觉得自己底气十足。 他曾看到自家主子用这种功夫,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不过当时主子曾交代过他,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用这功夫,因为那会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毕竟那功夫不是自己所习得,而是通过传功之术,灌顶到了他身体里的,要想完全化为己用必须通过药浴加极其苛刻的办法,只不过他暂时没办法实现。 想到这里刀疤脸突然脚尖一点,窜到半空,同时从衣袖里抛出一件黑色的圆形东西。 随着抛出,这个看起来丝毫不起眼的东西,竟然开始以极快的速度,逐渐变大,而后形成圆形盾牌挡在了展昭的面前。 展昭一跃而起,双脚直接踩了上去,稳稳立在了半空。 “这东西好像没什么用处。”展昭面上虽然这么轻描淡写的说着,心里却静静地开始仔细思考起来。 “你一会儿就说出来了。”刀疤脸撇了撇嘴。 随着他话音落下,展昭感觉这个看起来像圆形盾牌似得东西,正像“一匹脱缰野马似的”如同磁铁般正在缓慢吸取她的内力。 “这个东西非常邪门,我现在根本不敢使用内力。” 云雅茹也注意到了展昭的异常,“别慌,一会儿听到我弹奏的曲目,直接使用轻功与它脱离。” “好,我知道了。”展昭稳了稳自己的心神,放下心中的担忧和诧异。 他可不相信,这展昭能轻易离开他这个圆形盾牌,毕竟当时主子还给他展示过,这个的厉害之处。 …… 云雅茹将后背的古琴取下,直接席地而坐,随着琴音响起,展昭感觉那股神秘的吸力在逐渐消失,而刀疤脸竟然短暂的失去了对这样东西的掌控。 “这怎么回事?不会的……不会的。”刀疤脸一脸不敢相信,忙将内力具于手掌,而后直接朝云雅茹挥了过来。 云雅茹怎么可能让这刀疤脸得逞,直接一运气,连人带琴悬在了半空之中,不过琴音却没有丝毫停顿,反而如诡音一般,弄得刀疤脸方寸大乱。 “你到底弹的什么鬼曲子,怎么让我对自己的黑色遁甲失去了掌控之力。”说到这里,刀疤脸突然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云雅茹看见他被自己的内力给反噬了,不由弹得速度更加快了许多。 随着云雅茹所弹曲目发生变动,刀疤脸沉浸在了一阵鬼哭神嚎之中。 他体内原本就不属于他的内力,开始不受控制的暴虐起来,这肃杀之气让刀疤脸体内的真气开始乱串,弄得他经脉一团糟。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我怎么感觉我体内的真气不受自己控制?”刀疤脸感觉自己非常难受,整个身体就好像要炸了似得。 “你不是看见了嘛,我只是用手中的古琴弹点曲目调节一下现场的气氛而已。”云雅茹越是说的轻描淡写,刀疤脸越是感觉心惊。 因为那怪力来势汹汹,让他有些措不及防,现在搞得他体内的经脉弄得千疮百孔。 刀疤脸感觉自己刚刚苦苦压制,收效甚微,反而让他整个人都已达到了爆体的边缘。 刀疤脸愤恨到了极点,要不是眼前之人突然使出这一招,他说不定已经要了蓝衣人的性命。 现在好了,内力没吸到,反而将自己弄得伤上加伤。 刀疤脸想到这里,直接用手中尖刀朝展昭挥去,而后趁大家不注意,暗中又向云雅茹甩出暗器,本来他想一计不成,自己还可以趁机要了其中一人的性命。 却没想到云雅茹直接用两指接住暗器,而后面不改色,用内力将暗器反甩了回去。 展昭纵身一跃,双脚直接踩到了尖刀之上,然后利用那道刀芒,直接对一脚向刀疤脸踢了过去。 刀疤脸没想到自己会有被左右夹击的一天,虽然不服气,但还是不由双脚一软跪在了地上。 “我没想到官差都是这种卑鄙小人。”刀疤脸说着,还用衣袖抹了抹嘴上残留的血渍。 “你这话就错了,这暗器是你的,我只是物归原主而已。”云雅茹顿了顿,“至于展兄,那也是借力打力,所以你要怪只能怪你自己。” 刀疤脸现在是真的怕了,他没想到自己刚刚看不起的三个年轻人,居然都是武功不俗之辈。 其实他自己心里也知道,做什么事都不能够以貌取人,可是每回终是不自觉的,让他在下决定之时会有所偏向。 就像这回一样,如果他自己在多思考一些,也不会弄成现在这幅惨象。 “先将他们所有人用绳子拴起来。” 刀疤脸目光狠毒,如毒蛇一般死死盯着云雅茹,他没想到自己才动内力,居然会败在这个不起眼的人手里,这人就是弹了一曲自己听不懂的曲目,就打乱了他自己先前的全部计划,还将自己弄得如此狼狈。 “既然你们不让我们有活路,那我死之前正好可以拉你们一起入地狱,也算对得起主子对我的救命之恩。”刀疤脸哈哈的大笑起来。 就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时,刀疤脸的身体开始膨胀起来。 “大家快退后,这人准备要自爆。”展昭对着一众大理寺的捕快道。 可就在这时,云雅茹不慌不忙手中曲目一变,刀疤脸顿时感觉周身被抽空似得,人极速的在向回缩,而且还不受他自己控制。 “你简直就是一个魔鬼,到底对我做了什么?”刀疤脸这回是真的吓到了,他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倒霉,遇上这样一个不按套路出牌的人。 让他就是心中再有计谋,也感觉力不从心。 “我只是想让你老实一点,你居然给我整出幺蛾子来,要不是我今天将古琴背在身上,我们不是要陪你死在这深山之中。”云雅茹越说越气愤,要不是她留有后手,恐怕自己现在就算没死,也得受伤。 话音刚落,刀疤脸当即就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而后便直接昏了过去。 “这人怎么这么不禁整。” 那些刀疤脸的手下,听到云雅茹这样一说,险些站不稳摔倒在地上。 要不是绳子被两边被捕快及时拉住,他们现在一定像多米诺骨牌一样,不过这时他们也不好受。 这些人心想,刚刚那些曲目他们听起来都是惊心动魄,如果这人将音乐对准他们,他们可能比刀疤脸的反应还要大。 因为云雅茹这一出手,最后以雷霆之势,快速解决了战斗。 那些捕快现在是对云寺丞崇拜的不得了,因为他们知道,如果没有云寺丞这一手,他们不可能只是受点轻伤这么简单,更不可能这么顺利将这些人及时止住。 “白兄,劳烦你带一小队捕快进入山谷在仔细找找,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漏网之鱼。”云雅茹说着,将目光扫向众人。 第二百一十五章 水落石出 “其他人给我一起将这些人带回去。” “是。” …… 朝阳公主似是有些烦闷,“盛嬷嬷查到没?” 盛嬷嬷早就怀疑,这次探查消息始终有人在背后阻拦,不过她却无能如何也查不出蛛丝马迹。 “已经查出曾经在那个女人身边待过两个月的嬷嬷,在那女人死后,便直接回到了自己老家。不过老奴听说,她回去时身边带着两个不足一岁的孩子。” “孩子?”朝阳公主心里估算了一下时间,发觉和女人生产日期基本上能对的上。 盛嬷嬷其实也想到了这个,不过她让人打听到的消息时,那个嬷嬷中途好像嫁了一个糙汉,不过很不幸的是在回村途中,遇到了一伙山匪,那糙汉为救自家娘子,还有她腹中的孩子,不幸死在了归家的途中。 “盛嬷嬷,你说那两个孩子不会是那个女人的吧?” “公主应该不是。”盛嬷嬷其实也不敢肯定,但村里老人都这么说,那就应该不假。 “公主,喝口水吧。”盛嬷嬷看着朝阳公主这样,心里也很难过。 “盛嬷嬷,你可能不知道,本宫最近老做同一个噩梦,好像是她的孩子回来找本宫复仇了,当本宫想仔细看清楚那人长得怎样时,本宫却从噩梦中醒了过来。”朝阳公主虽然这么说,但还是接过茶盏大口大口喝了起来。 盛嬷嬷知道朝阳公主那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才会出现现在这种情况,她只能在一旁不停的开解自己的主子。 “公主,您当时被皇上赐婚给驸马之时,根本不知道他在老家已经成亲。”盛嬷嬷劝解道。 “盛嬷嬷,你说的很对,这事怎么也赖不到本宫的身上。”朝阳公主顿了顿,“不过本宫当时曾经问过驸马,他说当时半路听说老家遭难,他以为屋里的人都去了,这才没有跟本宫提起过。” “驸马爷也是心疼公主,要不然那个女人找上门来,他也不会先将她安置在一处不大的田庄之中,不就是怕惹你生气嘛。” “这些本宫都知道,可是本宫还是生气,他做这些之前怎么不提前知会本宫一声,要不然当时本宫听说那女人身怀六甲,本宫也不会让你找人放火烧了那处田庄。” “公主,时间都过去了那么久了,转眼间郡主和公子都长这么大了,你就别再自我折磨了。”盛嬷嬷非常担忧的看着朝阳公主。 至从让她开始调查起,朝阳公主做噩梦的频率在逐渐增加,她非常担心自家公主因为此事忧思成疾。 “是啊,这三个孩子都是好孩子,本宫应该听盛嬷嬷的话忘掉过去,毕竟本宫还没看到他们成亲生子呢。” 盛嬷嬷见朝阳公主不在提那个女人,心里瞬间也宽心不少,她真怕公主憋出病来。 “对了盛嬷嬷,那两个孩子你有他们的画像没?” “有,老奴当时特意交代过得,就是怕公主想看看他们长得什么样子。”盛嬷嬷说完,转身快步离开屋子,而后又急匆匆跑了回来。 “公主您看,这就是那两个孩子的画像。”盛嬷嬷说着,将两张纸重新展开。 朝阳公主拿起画像仔细打量,结果并没有发现画像中有什么和驸马爷相似的地方。 “本宫怎么觉得这两张画像中的人,和那个大理寺新任云寺丞长得一点不像,嬷嬷你不会调查错了方向吧?”朝阳公主微微皱眉。 “公主,你看这画像上的眼睛,还有嘴巴不是和云寺丞长得很像吗?” “是吗?让本宫在仔细看看。”朝阳公主还是没有发觉二人有什么相同的地方,可是她却知道盛嬷嬷是从来不会欺骗她的。 “那你最近让多注意一下这个云寺丞的动向。”朝阳公主现在还不能完全确定云寺丞的身份,但多注意下她也是有必要的。 云雅茹可不知道,盛嬷嬷几句话就让她这么快受到朝阳公主的关注了。 不过就算她知道,估计也不会多说什么,毕竟只要她们没有十足的把握,云雅茹都可以直接否认的。 …… “段少卿,这次行动不错。”斐尧逸非常满意。 不过他也知道,如果不是云寺丞三人在这件事情中起了关键性作用,顺天府那边是不会同意将这么重要的犯人关在他们大理寺大牢之中。 “寺卿大人,具体审理的如何了?”段奕宏还是比较关注后续事议。 “我告诉你,已经有七八分证实了我们之间的猜测了,皇上那边好像已经找了什么重要证据。”斐尧逸突然压低声音道。 “没想到啊。”段奕宏不由长叹了一口气。 “你说他怎么会做出如此糊涂之事,这样的话宫里那位怕是日子更难过了。”段奕宏意有所指。 “那我怎么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斐尧逸没好气的说道。 要不是看他平时和他关系不错的份上,也不会再皇上没有公布前想他稍稍透露一点内部消息。 不过段奕宏也知道分寸,并不会向外到处说,毕竟这可是皇家之事。 …… 穆泓睿对自己的外家非常失望,严阁老现在也算位高权重之人了,居然为了虚无缥缈的皇帝之位,竟然在京城里做出这样的事来。 幸好他们发现及时,要不然再这样下去整个京城怕都要乱了。 “你说他们是怎么想的,居然利用百姓对于寺庙的敬畏之情,让人做下如此之事,他们就不怕到时候事情败露,被天下人所唾骂吗?”穆泓睿都有些看不懂自己这个舅舅。 穆泽浩微微皱起眉头,“皇兄……不知找到没,这忘忧散,醉梦散到底是何人所炼制出来的?” 穆泽浩担心不找到药物炼制之人,这两样东西还会在出现。 “朕已经查出来了,没想到居然会是明郡王那个神秘师傅提供的,只不过我们的人还是去晚了一步,那人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京城。”穆泓睿说到这里,还有些遗憾。 “不过朕还是让人封锁了城门,如果那人并没有真的离开的话,朕觉得他现在应该隐藏在某处,偷偷观察着所有的一切。” “皇兄,那此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弄得这么神秘?”穆泽浩到现在有些好奇。 “你可能不知道吧,就连严阁老这老狐狸也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只以为是这人看到自家儿子根骨极佳,这才会有幸收下明郡王为徒弟,然后教其功夫。”穆泓睿无比讥讽地说道。 “皇兄,那人不会是前朝后裔吧?我怎么听说忘忧散、醉梦散,这两种东西早已经被列为了前朝禁药。”穆泽浩怀抱双臂。 穆泓睿一摊手,他之前也没想到这事这么复杂,竟然还涉及到前朝。“还真被你猜中了,那人有可能是前朝国师的弟子。”穆泓睿顿了顿,“浩弟,你应该听说过,当时传闻国师收了一个关门弟子,不过因为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所以也没有人知道这一消息到底是真是假,不过现在看来,这则消息有可能确实是真的。” “皇兄不对啊,如果这人是前朝国师弟子,那岁数上应该很大才对,可是和我们知道的明郡王这个师傅的特征并不怎么相符。”穆泽浩刚刚也就是大胆猜测而已,没想到还真被他误打误撞给猜中了。 “浩弟看你急得,朕可是还没说完呢。”穆泓睿看着穆泽浩着急的样子,觉得很好笑。 “虽然严阁老不知道那人的真实身份,但明郡王在一次无意之中,看到了他手臂上的刺青,他出于好奇将这事告诉了严阁老。” “皇兄,您是说其实严阁老应该心里早已有了猜测,只不过一直不能得到证实而已。” “是这样,其实要朕来说,还是严阁老自己权利欲太强了,要不然他这样的老狐狸怎么会觉察不出其中的异常。 依朕看,他之所以选择与虎谋皮,其实心中应该有自己的盘算,只不过是想看谁技高一筹而已。”穆泓睿道。 穆泓睿喝了口茶,润了润喉,这才接着说道:“浩弟应该知道,对于皇家来说,双生子代表什么。” “而那个刺青就被刻在其中一人的身上,从此以后他只能隐名埋姓,不过却因为机缘巧合,成了当时国师的关门弟子,不过因为其身份的关系,所以才没有在人前露脸,这也导致我们只闻其声未见其人。 而现在这个人,严格来说应该是这个关门弟子的后世子孙,只不过因为他身份的隐蔽性,这才出现了一条漏网之鱼。” 穆泽浩张了张嘴,他没想到这人的身份居然如此多变。 要不是穆泓睿亲自审问严阁老后,后来又去查阅了大量历史杂文,他也想不到会有这样一人,还在京城里到处逍遥。 …… 穆泓睿一想到,当时母后得到消息,第一时间过来见他的场景,就感觉心寒无比。 “泓睿那可是你亲舅舅啊,当年要不是有他鼎力支持,你哪能这么轻松坐上现在这个位置。”太后打起了亲情牌。 可是她不知道,她不说可能还要好点,她这一说无疑是火上浇油,将穆泓睿对她残留那点最后母子之情给消磨殆尽了。 “原来在母后眼里,家族利益永远高于你我母子亲情。”穆泓睿只觉得自己贪念了,根本就不该对她抱有任何希望。 太后听到穆泓睿说这话的时候,内心突然有些慌乱,感觉自己好像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 不过现在最为重要的是自家兄长的性命,以至于让她来不及思考其他事情,只是当她终于清醒之时,她却一直生活在悔恨之中。 “哀家知道,你舅舅应该只是受到了那人的蛊惑,要不然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还请念在往日情分上,饶他一命吧。” 穆泓睿一脸讥讽,他现在都有些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她的亲生骨肉,要不然这个时候怎么会有脸说出这样的话来,看来在她心中,他就是一颗棋子而已。 “母后,你当真以为朕是傻子,来人,送母后回宫。”穆泓睿不为所动,语气异常冷漠,“母后年岁大了,就该好好留在宫里颐养天年。” 太后知道,皇上是准备将她软禁起来。 第二百一十六章 抄家 太后怎么可能甘心啊,她身形有些不稳,要不是后面有宫女及时扶住,恐怕已经瘫倒在了地上。 “皇上,你怎么能忘恩负义呢?”太后颤抖的问道。 “母后,你是不是想朕将一件件事都给你说出来?” “你……你难道都知道了?”太后摇了摇头,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穆泓睿。 穆泓睿已经不想在和她争论下去了,朝一旁摆了摆手,就见一群太监宫女上前,驾着太后急步离开了。 之前京城因为明郡王一闹,弄得人心惶惶,索性被皇上及时处置了。 可这才过没有多久,居然又在穆泓睿眼皮子底下发生这样的事来,太后居然还嫌不够乱,想过来逼迫他。 …… “主子,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黑衣人问道。 “以不变应万变,我可不相信,皇上什么都知道了。”明郡王的师傅淡淡道。 “主子,你难道不怕严阁老他出卖你?” “他不敢,如果敢将我供出来,他那狼子野心将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对他没有半点好处。”明郡王的师傅对于这点还是很有信心的。 “那现在京城城门被封又是怎么回事?” “我总觉得和净慈寺那里脱不了关系,现在只希望我自己想差了,要不然我们花费那么大功夫弄出来的地方,只能忍痛割舍掉。”明郡王的师傅总有些不好的预感。 “主子,要不我去后山附近再看看?” “也行,不过此去你要多加小心,我担心山谷里那些东西已经被皇上的人马知道了。”明郡王师傅微微点头。 “不会吧?那里那么隐蔽。” “小心无大错。”他并没有说,他自己刚刚听到的消息。 不过现在,他并不打算在大街上路面,就怕一个不好落入敌人设下的圈套之中。 …… 大牢之中。 严阁老知道自己这下全完了,不过他心里想着自己的妹妹,也就是当朝太后,只希望她现在能想出办法来,就算不能让他出去,也希望能留下几人,因为只有这样,他们才能翻身的机会。 恐怕他可能怕是要失望了,皇上在太后向他求情之际,就已经决定让人将她软禁起来。 “严阁老,您还好吗?”有一道尖细的声音传入严阁老耳中。 大牢阴暗,潮湿,常年不见阳光,让说话的太监有些不适应。 “谁?”严阁老一脸警惕地将头抬起,发现这人是个太监,有些面熟,但确实记不清是谁了。 那人看到严阁老虽然身穿囚服,但看起来还不错,心里也就放心许多,这样一会儿回去,他也好向太后交差了。 那人接着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没人注意这里,忙从衣袖里掏出一样东西,在严阁老眼前晃了晃。 “这东西你从哪里得到的?”严阁老双眼见到此物,心里一紧。 “太后她老人家亲自交给奴婢的。”这尖细的声音,压低喉咙道。 说着又给严阁老对了一下暗号,严阁老这才相信此人是太后派过来的。 “她还好吗?” “太后已经被皇上软禁起来了,不过她老人家担心您,故让奴婢问问,严阁老还有什么需求。” 这个消息虽然在他意料之中,但还是多少有些让他失望,他没想到皇上连最后一丝情意都不念。 “你现在还能不能往外传递消息?” 那太监想了想,这才说道,“奴婢对负责采买的郑钰有恩,可以一试。” “那你附耳过来。” 这太监虽然心里害怕,但是将身体靠在牢门之上。 “听清楚了吗?” “奴婢……知道该怎么做了。”这太监内心慌乱,但便对金钱的诱惑还是答应了下来。 “那你快去办吧,我喜欢能尽早听到你带回来的好消息。” “放心,严阁老,奴婢一定会将此事办的妥妥帖帖。”太监说完,不敢再耽误,便匆匆离开了大牢。 …… “李公公,刚刚太后派了一个小太监去大牢探望严阁老。”一个太监行色匆匆来到李德海身旁,小声在他耳边低语道。 “可有听到他们说些什么?”李德海没想到,太后真的派人去大牢探望严阁老。 “他们非常谨慎,说的很小声,奴婢站的有些远,听的不太清楚,只知道在他离开大牢后,便去找了负责采买的郑钰郑公公。” “那你让人给我盯紧这个郑钰,看看他离开后都干了些什么,有何那些人接触。”李德海叮嘱道。 “对了,大牢那里还是不能松懈。”李德海想了想。 那太监微微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了。 这时,李德海才快步走到穆泓睿的身边。 “皇上,太后真的派人去了大牢。” “你让人给朕盯紧了,朕到想看看他们接下来会怎么做。”穆泓睿心里却在想,那个人得知严阁老被囚,会是什么表情,他又接下来会有什么动作。 “皇上,老奴已经让人盯紧了,如果有新的消息,他们会第一时间过来跟奴婢说的。” “这样朕就放心了。”穆泓睿顿了顿,严重闪过一股杀气,“李德海,城卫军那边可搜出什么?” 主要是这次穆泓睿行动太快,非常迅速,根本没给严阁老反应的机会,就将严阁老府上全部围在了里面。 严阁老还没来得及交代什么,就被人直接押入了大牢之中,让他终于认识到了皇上的铁血手腕,可是却已经晚了。 “回皇上,这是在严阁老府上搜出了大量珠宝财产,文玩古画,还有密信和皇袍。” 穆泓睿不动声色接过密信看了起来,原来这人除了这回和明郡王的师傅勾搭在一起,还和大夏国有书信往来。 对方答应出兵,只要严阁老继承皇位以后,答应将紧邻大夏国的两个城池补偿给他们即可。 “贵为朕当然亲舅舅,竟然为了虚无缥缈的权利,竟然会答应这种事情,难道他看不出大夏国的意图。”穆泓睿相当愤怒,重重将书信拍在桌上。 严阁老以为只要他两头答应,就能让他趁机换去最高利益,从而让左右两方自相残杀,而他也就可以趁机获取最大的好处。 李德海可不敢回答,只得眼观鼻鼻观心的静静站在一边。 “还有这皇袍他都备上了,看来已经等的不赖烦了,看来朕之前突然斩掉了他的左膀右臂,也就是他最喜欢的孩子,已经彻底激怒了严阁老。” …… “你怎么这个时候跑我这里来了?”云雅茹刚刚洗完澡,换好衣服,走出屋子,发现穆泽浩正悠闲地坐在那里,顿时有些奇怪。 “怎么不欢迎我来?”穆泽浩可怜兮兮的说道。 “怎么可能,我可是求之不得啊。”云雅茹笑得那叫一个狡黠。 “茹儿快过来,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穆泽浩现在在云雅茹府上是越来越放飞自我了。 “什么东西?”云雅茹看着故作神秘的穆泽浩,顿时来了兴趣,屁颠颠的坐了过去。 这个不就是她前世看到过的钻石嘛,没想到在祈天国还有机会见到。 “我就知道你会喜欢。”穆泽浩一副求夸奖的表情,可把云雅茹给逗乐了。 这还是她从前认识的楚兄嘛,怎么变成现在这样啦。 “对了,最后幕后黑手抓到没?” “抓到了,现在正被皇上关押在大牢之中,想来这段时间京城又要闹一阵子了。”穆泽浩想起这个,就替自家皇兄郁闷。 你说好好的阁老不当,非要坐下这样的事来,也不知道最后皇兄会怎么处理。 “恐怕宫里那位的日子不好过吧?”云雅茹一想到之前听到的传闻,就忍不住幸灾乐祸起来。 “已经被软禁了。”穆泽浩压低声音道。 “茹儿,你最近别光忙着大理寺的案子,自己平时也要多注意。” 云雅茹想到了朝阳公主她们,微微点了点头。 至从踏入京城后,她便知道自己的出现,早晚会引起她们的注意,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你之前不是说,已经将她们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其他地方,怎么还是那么快?” “这个我也有些纳闷,要不是暗卫跟我说,我都还没注意到呢。” “管她呢,兵来土掩,水来将挡。这段时间,我也查到了一些事情,虽然时间过了这么久,不容易找到直接证据,但是我想我总有办法让她们自己开口承认当年所犯之事。 就算她们不愿意承认也没关系,我不相信她们让人害死我兄长和奶娘这事与她们无关。” “这事我让之前人去查了查,应该不是朝阳公主亲口让人去做的,不过却不排除,她暗中受益,被心腹知晓后,找人对你们兄妹下手,只不过当时你不在,这才躲过一劫。”穆泽浩心里想着,幸好茹儿当时没在,要不然他哪有机会和她相识。 “反正是不是朝阳公主做的都无所谓,反正我母亲、兄长,还有奶娘之死都和她公主府脱不了干系。 要不是渣爹为了攀龙附会,又怎么会在皇上下旨赐婚之时,不将家中已娶妻之事,告知于皇上。 反正我相信,如果我母亲没有去京城找他,可能这件事情永远会被他隐瞒下去。”云雅茹早就看清了渣爹的真实面目。 “你心中有数就好,不过这件事情如果被皇上知晓,你女扮男装之事有可能再也瞒不住了。”穆泽浩不得不提醒道。 “这个我知道。”云雅茹在做出这一决定之事,便已经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她只是没想到,这一切会来的这么快。 穆泽浩看着云雅茹略微担忧的眼神,宽慰道:“我回去查了一下史书,发现之前我朝就有女子做官的先例,再加上你入官以来一直不错的政绩,而且你女扮男装也是事出有因,想来皇上并不会怪罪于你。” 不过穆泽浩有一句话没有说出口,那就是虽然不会怪罪于茹儿,但茹儿女扮男装确实是事实,他可能会利用茹儿断案的能力,为他翻查那些堆积如山,到现在还没有告破的悬案,还有各种冤假错案。 穆泽浩自己就亲自体验过的,不过这点,他想来茹儿应该有办法解决。 云雅茹可不知道穆泽浩此时心里的想法,如果知道,一定会说,他真是高看她了。 第二百一十七章 查旧案 “云寺丞,皇上召你即可进宫。”传旨太监道。 四九得到云雅茹的示意,将一个荷包塞进传旨太监的手里。 那人轻轻一颠,也不推辞,直接就揣好。 这太监想了想,也准备顺便卖云寺丞一个人情,故而开口道:“云寺丞,此次皇上有意清查悬案旧案。” 这太监虽然没有明说,云雅茹却已明白,那就是她在京这段时间的表现,让皇上对她的断案能力有了一个比较清晰的认识。 “那我们走吧,免得皇上久等了。”云雅茹心里泛起嘀咕,难道浩提前看出了皇上的意图,这才跑到她这里来,给她说出那一番话语。 其实云雅茹心里还是有些激动,毕竟这可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在如此正式的情况下见皇上,虽然之前在大理寺大牢匆匆和皇上见过一面。 …… “立刻宣召见朕。” 云雅茹步上金阶跪倒,倒三呼已毕。 “此次朕宣云爱卿前来,就是想让云爱卿将石渠阁里,进五年京城及京城附近发生的悬案、旧案清查一遍。”穆泓睿一句话,道出让她过来的目的。 云雅茹不由张大了嘴巴,但是她却知道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如果把握好了,她不仅可以进一步,还可能让自己身份被人识破后,不被皇上处置。 “臣定当竭尽全力,不负皇上厚爱,查清这些案子背后的真相,还死者一个公道。” “好,朕等的就是你这句话。”穆泓睿心满意足,点了点头,然后让小太监带着云寺丞去石渠阁查阅卷宗。 云雅茹却有些被整懵了。 …… 那太监将云雅茹带到石渠阁,将皇上的旨意告诉了那里的主薄,便转身离开了。 “云大人,请随我这边来。” 云雅茹微微点了点头,她也对传说中的石渠阁很感兴趣,既然皇上让她重新调查五年内的旧案,那她准备这几天在这里好好看看卷宗,希望对她破案会有帮助。 “最近这一段时间可能都要劳烦主薄大人了,只是不知最近五年发生在京城及京城附近的旧案、悬案多不多,那些卷宗都放在哪里?我如果当天没有看完,可以不可以拿回去继续看?” “最近五年发生在京城的旧案、悬案并不多,至于京城附近的到是要多一些,不过相比其他地方,也不是很多。 都堆放在最右侧的那两排书架之中,不过朝廷有规定,一次去阅不超过十卷,更不准借阅之人失自将未看完的卷宗夹带出石渠阁。 不过这些卷宗都进行了分类,到时候只能辛苦云大人坐在那里翻看了。”主薄想到那么多卷宗,就有些替云寺丞头疼。 “那如果到时候我准备去重新调查某件旧案时,那相关卷宗是否可以拿出?”云雅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如果到时候需要拿出卷宗,需要得到皇上首肯才行。” 云雅茹蹙了蹙眉,这样虽然有些费事,但是也没有其他办法。 “只是不知主薄大人,你这里可否可以提供笔墨纸砚,我到时候如果在里面发现什么线索,可以顺便将它记录在白纸之上。” “这个倒是可以提供,一会儿我就将你所需要的东西,给你放到那边桌边上。”主薄想也不想,爽快答应了下来,毕竟这对于他来说很简单。 …… 云雅茹微微点头,见主薄打开石渠阁最后一道铁门,这才发现里面摆放了很多书架,双面摆放的整整齐齐。 “主薄大人,这里不会都是没有旧案悬案的卷宗吧?”云雅茹看着这么多,都有些瞠目结舌。 “是啊,你可不要小看了这里,这里可是我们祈天国里自开国后,到现在的所有悬案、旧案。”主薄现在是巴不得云寺丞能早日多破几个旧案悬案,这样到时候他们打扫时,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云大人,我就不打搅你了,你自己拿了卷宗就过去慢慢翻阅吧。”主薄说完,就出去帮她拿笔墨纸砚去了。 …… 云雅茹注意到,这石渠阁管理非常严格,时不时都能看到有护卫在一旁来回巡查。 不过云雅茹也就只是稍微瞟了一下,便开始认真查阅起卷宗来了。 里面有许多卷宗暂时理不出任何头绪,但是并没有让云雅茹就此放弃。 皇上让她翻查旧案、悬案,有可能和最近严阁老之事有关,云雅茹严重怀疑,皇上想借此机会铲除朝堂上的毒瘤。 “静安将军嫡长孙……两岁半……走失在元宵灯会上……至今没有查出任何线索。”云雅茹喃喃自语道。 这让她想起了,之前抓到的那些人贩子,这也是云雅茹最痛恨的人,毕竟因为他们的存在,这才造成了很多家庭的破裂。 “这孩子小小年纪,就这么丢了,也不知道当时的静安将军承受了多大打击。” “云大人,你有所不知,到现在静安将军府,因为此事,虽然后面又生了两个孩子,但孩子的母亲还是郁郁寡欢,每年都要在斋堂里待上三个月。” “主薄大人,你能不能和我说说当时这孩子是怎么失踪的?”云雅茹觉得生为将军府的嫡长孙,出门不可能没有人在一旁守着。 主薄听闻云雅茹和她打听这事,忙坐下开始和她八卦起来。 “说来奇怪,孩子的奶娘说,当时孩子想吃糖葫芦,她刚一转身,正准备掏钱的时候,发现左手一空,一回头那孩子便不见了踪影。” “主薄,那当时静安将军府上,难道没有派人去专门寻找,还有一个嫡长孙旁,不可能只有一个奶娘陪着,那其他人难道都没有注意到?” “当时的顺天府接到静安将军府报案时候,也问过相同问题。”主薄顿了顿,“你知道当时他们是怎么回答的吗?” “不会那孩子身边,就只有奶娘一个人吧?” “还真被你给猜对了。” “那他们静安将军府也真够放心的。” “可不是。为了这事,静安将军府当时还将那个奶娘狠狠打了一顿,而后就直接将她给发卖了。” “难道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当时元宵灯会那么多人,那个奶娘又说,自己不是有意的,你能拿她怎么办。”主薄也有些无可奈何。 “没想到,我们这一聊时间就过去了这么久。” 云雅茹见暂时没有什么要问的了,和主薄到了声谢后,将一些相关信息写在了白纸上,便准备转身离开。 …… “公子,皇上找你何事?”红叶看现在已经辰时过半了。 “别担心,没什么大事,就是让我去查旧案悬案。” “大人,这个恐怕不好查吧。”展昭感叹道。 毕竟时间过了这么久,有些线索已经消失,有些人证也找不到了。 “这有什么办法,皇命难为啊?”云雅茹说着,顿了顿,“不过今天我发现一件事情,我现在怀疑静安将军府当年丢失的那个孩子,有可能是蔡定儿。” “不会那么巧吧?”白玉堂正好从外面走进来。 “明天让佟画师跟我去一趟静安将军府,到时候画像画出来不就知道了嘛。” “大人,你能不能和我们说一下,当时那孩子是怎么走失的?” 云雅茹将那主薄的话,还有卷宗上的记载和她们详细说了一遍。 “大人,我想明天跟你一起去一趟静安将军府?” 云雅茹想了想,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毕竟白玉堂怎么说也是蔡定儿的师傅,如果那家人真是他的亲人,正好也可以从侧面了解一下那家人的人品。 “那你需不需要先和他说一声?” “暂时不需要,这不是还没确定嘛,再说万一不是,那不是给了他希望,又让他失望,这样还不如一开始不说的好。” …… “主人,我们把东西弄回来了。”雪球一脸兴奋的飞扑过来。 “慢点飞,你也不想将灰尘弄到我眼睛里来吧?”云雅茹直接闭上双眼。 “抱歉,抱歉,我这不是太兴奋了嘛。” “放心,既然答应你和雪花,我就不会食言。”云雅茹顿了顿,“走,来我去看看你们带我来的东西,我看看能给你们弄什么好吃的。” 这回雪花比雪球还要积极,直接飞到前面给云雅茹带路。 没多久,她便来到了雪花和雪球堆放东西的地方。 “你们两个今天收获不错嘛,有荤有素,还有可口的水果,真是越来越会享受了。”云雅茹露出一脸羡慕之色。 “主人,我和雪花还不是跟你学的,你不是一直在我们耳边念叨着,什么营养要均衡。”灵性大开的两只,说着说着,还在云雅茹面前争起宠来。 “看来你们很会学以致用。”云雅茹看着两只有些好笑。 “那是,要不然我们怎么能对得起你的谆谆教诲。”雪球和雪花都露出一脸臭屁的样子,看来对于她的表扬很是受用。 “看把你们两个给嘚瑟的。”旋即云雅茹笑着伸手,分别亲昵的揉了揉雪花和雪球的脑袋。 雪花和雪球面露享受之色。 这一路来它们两只也帮了她很多的忙,有时要不是有它们配合,她们都不会完成的如此完美。 “大人,这次深山之行,要不是有它们帮忙,我们可能不会如此之快找到那片山谷。”展昭和它们相处这么久,已经将它们当成了自己的伙伴。 “它们两个确实功不可没。” 雪花和雪球听到云雅茹对它们的夸奖,用脑袋使劲在云雅茹手上蹭了蹭。 “但是你们也不要太骄傲了,毕竟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谁也不知道在这个世上,还有没有比你们两个还要厉害的存在。”云雅茹怕两只太嘚瑟了,不得不对它们敲打一番。 “主人,只要你能给我们两个经常做不同的美食就行。”没想到聪明的雪球,居然开始和云雅茹讨价还价起来,弄得一旁的其他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师傅,你们在笑什么?”蔡定儿刚刚写完白玉堂给他布置的功课,听到院子外面传来笑声,便不由好奇的走了出来。 “我们啊,说雪球和雪花这两只是越来越聪明了。” “师傅,徒儿告诉你,上次你给我布置的功课,它居然都会做。” 第二百一十八章 蔡定儿的身份 “师伯。”蔡定儿小心翼翼的看着展昭,似乎有话要说的样子。 “定儿,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告诉师伯,师伯替你报仇去?” “师伯……不是的。”蔡定儿心里终于下定决心,话说起来也越来越顺畅,“我昨天听到师傅和云大哥再说,静安将军府有孩子丢失。” 展昭蹲下身子,让自己保持和蔡定儿平视,这才缓缓开口道:“定儿你是不是想你亲生父母了?” “原来刚刚开始的时候,听说自己不是娘亲的孩子,还有些想,自己的亲生父母到底是谁……他们为什么不要我了,不过我现在有了师傅、师伯,还有云大哥他们,我觉得我比很多人已经够幸运了。” 展昭听到蔡定儿这么说,刚刚还有些担忧的心里,瞬间踏实下来。 “昨天大人在翻查旧案时,发现静安将军府曾经走丢一个小孩,算算年纪现在应该和你差不多大。”展昭说到这里,稍微停顿了一下,看了看蔡定儿。 “师伯,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云大哥怀疑我有可能是那家丢失的小孩,不过师傅担心最后调查结果不是,为了不让我最后失望,所以这才没有让云大哥告诉我这一件事情。” “定儿真聪明。”展昭说着,伸手揉了揉蔡定儿的头发。 这到把蔡定儿弄的不好意思。 “师伯,你不用担心,就算这次没有找到,我也不会失望的,因为没有你们,就没有现在的蔡定儿。” 蔡定儿心里虽然有千言万语想要表达,但是他本身就是一个弄得惜福的孩子,并没有过多纠结这没影的事情,最后只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展昭只觉得这样的蔡定儿更让人怜惜,最后什么话也没有再说,只是轻轻拍了拍蔡定儿的肩膀。 …… 云雅茹这边,已经带着白玉堂、佟画师敲响了静安将军府的大门。 “谁啊?”门房将头探出来,发现一个都不认识。 “我们是大理寺的,目前奉旨调查旧案,听说令府上曾经走丢过一个小孩,故而过来一问。”云雅茹说着,将自己的大理寺腰牌递了出去。 门房接过一看,发现来人确实是大理寺的,脸色一下好了许多。 他们府上因为孩子的走失一直生活在一层阴影之中,现在他只希望大理寺真的能将孩子找到,这样他们的夫人,还有老将军也会重新恢复笑脸。 “大人,劳烦你们在这里稍等片刻,小的这就进去通禀一声。”说完,门房将门重新合上,便急匆匆去禀告自家主子去了。 随后那人进去没多久,便又出来了,只见他对着云雅茹一行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云大人请。” 云雅茹三人跟着那人进去,很快便来到了花厅。 此时,静安老将军已在厅上坐等,看见云雅茹三人的身影,道:“我听下人过来禀告,听说几位想来询问孙儿当时丢失的情况?” “静安老将军能否先回忆一下,你孙儿当时丢失时的情景?我今天将画师带了过来。” “不知云寺丞是否真的能将我的孙儿找回?” “静安老将军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具体能不能找回还不好说。”云雅茹并没有给予静安老将军具体答复。 静安老将军并没有怪罪,因为这点他也知道,只是他现在心里还有个念想,只希望那孩子还能在某个地方活得好好的,这样他就心满意足了。 云雅茹此生最痛恨这些人贩子了,不过她还是觉得这静安将军府的嫡长孙走丢的有些不合常理。 她现在只等佟画师将那孩子的画像画完再说,不过刚刚进来时,她总觉得这静安老将军看起来有些面熟,但是她记得自己又确实和他并不认识。 不过白玉堂那边已经确定这静安老将军,和蔡定儿眉眼间有些相似的地方,只不过两人岁数相差太大,稍微不仔细看,还真发现不了。 “佟画师,你画的实在太像了,能不能帮我再画一张?我想留个念想。”静安老将军看着画像,声音都有些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佟画师倒是没有拒绝,他重新拿出一张宣纸,便开始画了起来,因为有了第一张的经验,这第二张画的速度变快了许多,很快一张画像便呈现在众人眼前。 …… “静安老将军,当时在令孙身边有哪些人,他们现在是否还在贵府?” “我在孩子丢失的第一时间就问过了,当时身边只有孩子的奶娘,因为她一问三不知,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自己一个不留神孩子就不见了,后来就将这人给直接发卖了。”静安老将军想了想,“这些在卷宗里面应该也有记载。” “那么小的孩子,难道每回出去就只跟着一个奶娘不成?” “那倒不是,平时还有些小厮跟在他身边的。”静安老将军摇了摇头。 “后来我还专门问了那些小厮,他们说当时以为奎儿在和他们玩躲猫猫,所以刚开始也没在意,可是等了一盏茶的功夫,孩子还是没有出来,就连他身旁的奶娘也没看见,这才突然着急起来。” “那孩子和他奶娘离开静安将军府,门房应该知道,那他当时是怎么回答的?” “当时孩子的奶娘说,奎儿想吃冰糖葫芦,边说出去买一根就回来,所以门房也没多想,便让奶娘抱着孩子走出了将军府。” 云雅茹觉得这奶娘应该是提前计划好了,要不然为什么不把孩子留在府上,而是要将那么小的孩子抱到外面去。 她不可能不知道,那天是元宵佳节,会有很多人出来赏花灯。 “那么在孩子走丢之前,这个奶娘身上有没有表现出和平时不一样的地方?” “我夫人当时挨个问过了府里的下人,并没有从中发现什么异常。” 云雅茹脑海中突然划过什么,总觉得她们之前可能漏掉了什么线索,可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那孩子身边的那些小厮还有没有在府上的?” “这个恐怕要问下我夫人,麻烦云寺丞稍等片刻。”时间过了那么久,他也记不得太清楚了,静安老将军忙招呼管家将自家夫人唤出来。 云雅茹微微点了点头。 这时已经有机灵的下人,上前将云雅茹三人杯中的茶水重新掺满。 …… “皇上,云寺丞已经在开始调查旧案了。”李德海恭敬地站在一旁。 “给朕说说,他现在再查什么案子?”穆泓睿有些好奇。 “好像是关于静安将军府嫡长孙走失一案。” “也不知道过去这么久,这孩子还能不能找回来。”穆泓睿自言自语道。 这个还真不好回答,因为李德海自己都觉得十分渺茫,毕竟时间间隔那么久了,这孩子是否还活在世上都还是一个未知。 不过他听说,云寺丞曾经逮过人贩子,还救出了大量孩子和一些女子,也许她真能有办法找到也说不定,这样也能让静安老将军没有遗憾。 …… “静安老将军,孩子身上可有什么胎记或者戴了什么玉佩之类的东西?”云雅茹突然想到了什么。 “我记得满月时给他带上了一个木头雕刻的小老虎,至于胎记什么,奎儿身上确实并没有。” 二人谈话间,静安老将军的夫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这几位是?”静安老将军的夫人发现花厅里坐着三个陌生人,有些好奇。 她可是知道,至从嫡长孙走失以后,他们静安将军府就很少有外人来拜访。 “夫人,这三位都是大理寺的,他们过来就是想问一下当年奎儿走丢时的情况。”静安老将军哪能不知道自己夫人心里想着什么,忙出声道。 “其实说来也是我们太信任孩子的奶娘了,以为我们手上拿捏着她的卖身契,而她一家本身也是家生子,没想到最后会出现奎儿走丢之事。” “老将军,你们家或者亲戚家可曾也丢过差不多大的小孩?”白玉堂突然插话道。 “没有。”静安老将军和他的夫人齐齐摇头。 他们二人在心里不停的吐槽道,这人会不会说话,难道是嫌他们走失一个孩子还不够吗? 白玉堂见二人的脸色不对,也知道刚才有些冒昧了,不过为了自家徒弟,她还是想问上一问。 云雅茹见白玉堂这样问,不经意间又瞟了一眼宣纸上的画像。 “那我冒昧问一下,这嫡长孙当时是在哪里出生的?或者你们曾经有人去过沧县没有?” “这个也不是什么不可以说的。”静安老将军想了想,“当时孩子的母亲在回来的中途突然羊水破了,便随便找了一处破庙将孩子生了下来。” “当时她生孩子的时候,还有没有陌生人在那里?” 静安老将军和其夫人听到云雅茹这么一问,再加上刚刚白玉堂的反应,二人发觉有些不对劲。 “快去将少夫人身边的覃嬷嬷叫过来一趟,就说我有话想问她。”静安老将军的夫人吩咐身边的一个丫鬟。 “是,老爷。”这个丫鬟应声后,便快步离开了花厅。 “难道云大人知道我家孙儿的消息?”静安老将军明显有些激动。 “目前还不确定,等一会儿问过后,才能知晓。”云雅茹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 这可把静安老将军夫妇二人心里弄得像猫抓老鼠似得,紧张的不得了,就怕结果最后又让他们失望。 没多久,覃嬷嬷便来到了花厅,先对静安老将军夫妇行了一礼。 心里虽然还是有些疑惑,但刚刚听那个丫鬟说了一下,她也希望这回能够找到小少爷,要不然她怕自家夫人的心病这辈子都没法根治。 “覃嬷嬷是吗?听说当时你家夫人产下静安将军府嫡长孙时,正好在一处破庙之中。”云雅茹不等静安老将军发问,便直接开口道。 “回大人,是的。”覃嬷嬷知道眼前之人一定是大理寺的官差。 “那你给我们说说当时的情形吧?” “当时我家夫人正准备生产,哪只天空不作美,突然下起了雨来,就在我家夫人刚把小少爷上下来时,奴婢记得有一对看起来像母女俩的突然走进破庙。 奴婢猜测她们应该是前来避雨的,便让人给她们腾出了一个地方。” 第二百一十九章 了解情况 “可没想到,那个孕妇刚刚坐下休息没多久,突然出现了生产的征兆,一下可急坏了另一个年老一些的妇人。 夫人怜惜她们,就让奴婢过去帮那孕妇接生。 说来也巧,那个孕妇也生了一个男孩,不过因为外面一直下着雨,大家只得被迫继续待在那破庙之中。”覃嬷嬷回想起当时的情景,只觉得还历历在目。 “那这两位妇人可是富贵人家?” “这倒不是,她们身上的衣服开起来还算干净,但却打了补丁。”覃嬷嬷直接摇了摇头,这点她是不会记错的。 “我现在想问覃嬷嬷两个问题,希望你考虑清楚在回答,那就是你家夫人在生产后,是否中途睡着过?还有那婴儿是否离开过你们的视线?”云雅茹迫切想知道。 “因为我家夫人舟车劳累,又加上突然生下小少爷,一时有些精疲力尽,便在看了小少爷一眼,又对我们嘱咐了几句,便直接睡着了。 为了给才出生的小少爷准备吃的,我们的视线曾经短暂离开过夫人和小少爷。” “当时两个孩子先后出生,你们是怎么将他们彼此区分开的?”毕竟在云雅茹影响中,所有新生婴儿其实都长得差不多。 “当时那家人因为情况紧急,我们就用了小少爷备用的小包被给那孩子裹上。虽然两个孩子放在一起,但因为小包被的颜色不一样,奴婢还是一眼将自家小少爷给认了出来。” “不知,覃嬷嬷现在是否还记得那两个人的样貌?” “虽然时间过去了那么久,但因为那天发生的事情,让奴婢到现在都历历在目。”回想往事,覃嬷嬷好像又一次身处那破庙之中。 “那劳烦佟画师根据覃嬷嬷口述,将那两人的画像给画出来。” “没问题,那就劳烦覃嬷嬷了。”佟画师答应下来后,就拿出了新的宣纸铺平在桌上。 虽然覃嬷嬷不知道,这位大人为什么要让她这么做,可是直觉告诉她,也许能好到自家丢失的小少爷也不一定,所以想的非常仔细,就怕一会儿描述出现差错,让她们和孩子失之交臂。 想到这里,覃嬷嬷双手不由搓出了冷汗。 “云寺丞,你是不是知道奎儿在哪里?”静安老将军的夫人一下激动地站了起来,双眼直直看向云雅茹,就怕自己一个闪神错过什么。 “老夫人不要慌,我现在心里只是有一个大概猜测,至于到底是不是我想的那样,还要等佟画师将画像画出来后再说。”云雅茹也算变相给静安老将军的夫人吃了一个定心丸。 静安老将军夫妇一下沉默了,不知道这和自家奎儿走失又有什么关系,毕竟前后时间相差这么久。 难道……不会吧……那他们不是……一想到这个问题,静安老将军夫妇就有些坐不住,不过看到正在认真画像的佟画师,又将一肚子疑问憋了回去,就怕自己出声,吵到他,从而影响到佟画师。 如果真是他们想到那样,那么这些年的寻找不是有些让人笑掉大牙。 就在静安老将军夫妇脑补之际,佟画师已经将那两人的画像画了出来。 “没想到,竟然是她们。”白玉堂一看见那两张画像,不由惊呼出声来,实在是佟画师画的太像了。 “这位大人忍得这两个人?”覃嬷嬷有些好奇。 白玉堂像似没有听到覃嬷嬷问话似的,正在用这两张画像,与之前那张画像作比对。 结果不比不知道,一比让她忍不住张大了嘴巴,主要是之前奎儿的画像眉眼间竟然和这两个妇人都有相似的地方。 “不会吧,怎么小少爷看起来竟然和她们二人如此相似,这位画师你不会画错了吗?”覃嬷嬷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佟画师一听覃嬷嬷的语气,脸色一下就变成黑底锅似得,他没想到,这里竟然会有人怀疑他的画技。 “覃嬷嬷不得无礼。”静安老将军一看情况不对,马上出声呵斥道。 这才转头看向佟画师,“佟画师,覃嬷嬷没有什么坏的心思,她只是感慨奎儿竟然会和这两个人长得像。” 静安老将军心想——是说,之前他怎么和这个孩子都亲近不起来。 原来以为,是自己身上煞气太重的原因,现在看来这孩子本身有可能就不是他们的亲孙子。 不过一想到,那两个妇人,静安老将军心里又恨起来。 居然有这样的人,他们好心帮那位妇人接生,没想到居然救了两只中山狼出来。 “云大人,你是不是知道他在哪,能不能告诉老夫一声?”静安老将军颤抖的问道。 他虽然心里已经猜测出大概,但还是想最后通过云寺丞的嘴巴证实这一点。 “那孩子也算苦尽甘来,现在已经成了白玉堂的徒弟。” 听到这一消息,众人喜极而涕。 “真是老天保佑,没想到我有生之年还能见到自己的亲孙子。”静安老将军的夫人说着,还用手帕轻轻擦拭眼角的泪珠。 “云大人,只是不知道那孩子现在是否在京城,我们好久能看到他?”静安老将军现在迫切想当面见到那孩子,要不然他都以为自己是在幻听。 云雅茹将目光看向白玉堂,毕竟蔡定儿可是她的徒弟,最后见不见还是由她这个师傅来决定为好。 白玉堂有些无语,她没想到云雅茹最后竟然将皮球踢到她这里来了。 “定儿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世,等我先回去和他先说一声再说。” “看我……看我……刚刚实在是太激动了,居然没想到这些。”静安老将军的夫人也为刚才之事懊恼不已。 “你是说那孩子叫定儿,看来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只是不知白少侠是如何遇到定儿的?”静安老将军长叹一口气。 白玉堂便将云雅茹在沧县遇到蔡定儿的始末,详详细细和二老说了一遍。 “幸好定儿遇到了云大人,还有白少侠,要不然他现在日子恐怕并不好过。”静安老将军想到这点,对那两个妇人又憎恨了几分,当他问清了那二人的姓名过后,心里就已经决定安排人手前去调查。 他绝对不会让她们好过,不过善恶有报,这奎儿的走失也正好应证了这点。 可能那二人也没想到,她们本来想给自家孩子谋划一个好出生,结果却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也不知道,当二人知道后会不会后悔自己之前的行为。 …… 虽然蔡定儿的身份已经搞清,但是奎儿的走失还是要调查的。 大家被云雅茹这一问,这才想到那个孩子。 虽然他的家人造的孽,但是他当时只是一个襁褓中的婴儿,什么都不懂,静安老将军虽然不和他亲近,但怎么说,也在自己身边养了这么久,是个小狗都能养出感情来,更不要是是一个人了。 “那些小厮后来也被夫人找机会给打发了。”覃嬷嬷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我想问一下,那个奶娘平时和谁关系较好,或者和谁走的毕竟近,特别是在孩子走失前一段时间?”云雅茹突然问道。 “这个奴婢还真不知道,如果大人不着急的话,容奴婢下去询问一番。” 云雅茹微微点了点头。 “只是希望你们暂时不要向其他人透露,失踪的奎儿不是你们的亲孙子。” “大人,你是怀疑奎儿走失是有人故意而为之。”静安老将军一听这话,马上便反应过来,自己的火爆脾气一下就爆发出来了。 这个之前,他也想过这个问题,不过那个奶娘当时咬死不松口,他也没有其他办法。 “这个云大人请放心,我一会儿就交代这屋子里的下人别将今天之事说出去。”静安老将军一改之前对云雅茹温和的态度,冷冷扫过在场所有下人。 一众下人也知事情严重,毕竟大宅门里做事,谁要是没有一颗七窍玲珑心,恐怕早就被发卖了,此时都是眼观鼻鼻观心,装作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 “老将军、老夫人,不如我们约在明天再茶楼见面如何?”云雅茹见暂时问不出什么,覃嬷嬷又下去询问去了,便准备起身离开。 静安老将军想了想,便也没有再做挽留,实在是今天的消息给他冲击太大了,他也想回去好好想想。 …… “真没想到,定儿这孩子居然会是静安将军府的小少爷。”佟画师在离开之后,忍不住感慨道。 “是又如何,他现在回去身份还是比较尴尬的,也不知道静安将军府里,会有几人是真心待他的。”云雅茹忍不住想了很多。 实在是前世电视上新闻报道了很多类似之事,有些人过得很好,有些人找到亲生父母还不如没有找到。 虽说静安将军府对蔡定儿有生恩,但是他们同时对奎儿也有养恩,这些事还真不好说。 “白兄回去后好好和定儿说说,我们并不逼他,只是今日之行,谁也没想到,会让我们找到他的亲生父母。” 云雅茹虽然在刚开始知道蔡定儿身份的时候,有些激动。 “大人,我相信定儿不会怪你的。”白玉堂心里这在想,回去后应该怎么和蔡定儿说起这事。 “大人,你说这孩子还能找回吗?” “这个还真不好说,不过我觉得找回来的机会有些渺茫,现在只有看买他之人了。”云雅茹也有些无可奈何。 其实她也只知道想这些无用,毕竟前世科技那么发达,都还有不少小孩无故走失,更不要说现在了。 云雅茹现在只希望那个孩子能够在某处平平安安活着。 只是不知道,那家人如果知道他们的孩子虽然过上了富足的生活,但却意外走失,现在都还不知道是生是死,他们会不会后悔当初的选择。 云雅茹觉得,如果机会可以从来,他们还是会做出一样的选择,毕竟谁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能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 “这些该死的人贩子。”白玉堂也不知道想到了自己的徒弟,还是想到了那个走失的孩子。 这种事情永远是杜绝不了的,只是如果孩子的父母平时如果多注意一下,这种类似的情况也会少发生许多。 第二百二十章 翻阅卷宗 当蔡定儿知道自己是静安将军府上的嫡长孙,一下就被惊到了。 “师傅怎么可能?” 主要是沧县和京城隔了那么远的距离。 “当然是真的,你不会以为师傅是在逗你玩的吧?”白玉堂使劲揉了揉蔡定儿的发顶,这才觉得心情好了许多。 “师傅,你将徒儿的头发给弄乱了。” “臭徒儿,居然还嫌弃起师傅来了。”白玉堂故作委屈道。 这下可把蔡定儿给吓到了,忙伸手拉住自家师傅的手,“师傅都是徒儿的错,希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了我这一回吧。” 蔡定儿自己也知道,自己刚刚不相信的眼神,可能伤到了师傅,这真是他的罪过。 “那师傅,你能告诉一下徒儿具体是怎么回事吗?”蔡定儿对此非常好奇。 白玉堂便将自己之前在静安将军府上听到的,都和蔡定缓缓道来。 “也就是说,要不是云大哥上门,他们都还不知道这件事情?”蔡定儿小小脑袋瓜觉得非常不可思议。 “是啊,定儿就像你想的那样。”白玉堂一副你真聪明的表情。 “定儿,你别觉得不可思议,毕竟那时你还是一个襁褓中的婴儿,谁也不会想到,有人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展昭见蔡定儿还有些震惊,忙出声道。 “可是……可是他们养了那么久,难道都没有发现吗?”蔡定儿有些的知识里,还是觉得这事超出了他思考的范围。 “那孩子一直待在他们身边,当时生产的时候,还有那么多下人在呢。” 云雅茹没有说完,但蔡定儿想了想,最后还是微微点了点头。 他心里虽然认可了云雅茹的说法,但还是觉得这家人太奥特了,居然会接连发生两次类似的事情,如果他没被换走,那么也不会把他给弄丢。 “我觉得还是待在师傅身边安全一些。”蔡定儿想了想。 “那你要去见见他们吗?”白玉堂并没有强制他,而是轻声询问蔡定儿。 “见到可以一见,因为我也想知道自己亲生父母长得怎样,不过如果让我回去的话,师傅可不要逼我。”蔡定儿觉得这家人很不靠谱,所以心里产生了一种抗拒。 “师傅没有逼你,只是想将事实真相告诉你,其他的你自己决定就好了。” 云雅茹、展昭二人听白玉堂这么一说,都忍不住高看她一分。 这是因为白玉堂已经将蔡定儿当做了自己的孩子,她并没有觉得他现在还小,就去逼迫他,而是从旁循序渐进引导他。 “定儿,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不愿意回静安将军府吗?”虽然白玉堂没有强迫蔡定儿,但云雅茹还是想问上一问。 “第一,我毕竟没和他们相处过,不知道在他们心里,觉得我重要,还是那个孩子重要一些。 第二,最为重要的是,我怕我再被人弄丢,这样以后我就不能再见师傅、师伯、云大哥了。”蔡定儿将自己心中的担忧说了出来。 “放心,只要你师傅在,就不会有人将你弄丢的,就算丢了,你师傅也会找到你。”白玉堂没想到自家徒儿有这么多顾虑。 “定儿,你应该不止这两个原因吧?”云雅茹一副看穿的表情。 “嗯。”蔡定儿重重的点了点头,他也没有想过要欺瞒她们,刚刚只是将最重要的两个原因说了出来。 “我刚刚听师傅说,他们还生了其他孩子,我如果真的回去,那么必会占据嫡长孙的名头,到时和现在的嫡子势必有利益上的冲突,我可不想刚刚和师傅过上好日子,又去争取那些莫须有的东西。” “你不想要,可是还有很多人挤破脑袋想去争取。”展昭道。 “没想到,定儿小小年轻就看的非常通透。”云雅茹不由感叹道。 被云雅茹这一夸奖,到弄得蔡定儿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其实他就是怕麻烦。 “大人快别说了,瞧瞧我徒弟都害羞了。”白玉堂开口道。 “只不过,定儿你已经是个小小男子汉了,别这么扭扭捏捏的。” 被自家师傅这么一说,蔡定儿也顾不得害羞了。 “那到时候,静安将军府约我们时,我们还是将定儿一起带过去,让他们见上一面。”云雅茹想了想,最后拍板道。 “可以。”白玉堂想了想,并没有拒绝。 因为她也觉得双方该见上一面,至于以后嘛,那就以后看情况再说好了,她虽然是定儿的师傅,但是却也不可能干涉他自己的决定。 …… 既然众人都商量好此事,云雅茹晌午饭后,便决定自己继续去石渠阁查阅卷宗了。 这起简单的孩子走失案,虽然没有将那孩子找回,但却意外的为定儿找到了真正的家人,这也是一件值得可喜可贺之事。 “云寺丞,我观你今天心情不错,难道静安将军府上的嫡长孙找到了?”主薄看见嘴角抑制不住上扬的云雅茹,有些好奇的问道。 “算是也不算是。” “这是怎么回事?”听到云雅茹这么一说,将他整个人都给弄懵了。 于是云雅茹将事情一一和主薄讲了讲。 “这可是一件大好事,没想到走失的那孩子居然不是静安将军府的孩子。”主薄也没想到,这中间还有这么离奇的事情。 “我觉得这就是因果报应,可能他们当初换孩子的时候,也没有想到会倒霉遇上这样的事情。”主薄不由感慨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虽然那个孩子没能找到,但是亲生骨肉回到自己身边,对他们一家也算了了一桩心事。”云雅茹道。 “好了主薄大人,我就不继续和你闲聊了。”云雅茹也没想到,居然会站在那里聊这么长的时间。 主薄也有些不好意思,没想到会聊这么长的时间,不过他现在对这个云寺丞到是有了几分兴趣,也许这人还真能破获几桩悬案,旧案也不一定。 云雅茹并没有注意到,主薄态度上的变化,而是坐在那里继续翻查那些卷宗起来。 翻查卷宗越来越多,里面几件稀奇古怪的案子,引起了云雅茹的注意。 堰西村有一家农户,听说平时和村里关系极好,可是不知怎么回事,突然有一天被村民发现吊死在自家房梁之上。 村里人都觉得蹊跷,主要是这家人根本就不像会做出这样事的人来,没办法,里正只得让人去衙门报案。 不过当时仵作验尸后得出结论,自缢而亡,再加上门窗没有被破坏的痕迹,那里的县令大人就直接以此结了案。 不过因为村民的疑虑,那位县令大人还是在结案之时,将这一情况附在了结案报告上。 这堰西村正好就在京城附近,等静安将军府一事暂时了解,她便决定骑马前往。 这件案子以云雅茹现在的经验不难发现,是一起有人预谋,故意制造自缢假象的杀人案件。 只是这人从卷宗上看,不难发现为人老实本分,而且他家里的条件也不是很好。 云雅茹有些想不通,这样的人会与什么人产生矛盾,而那凶手为什么会想出这样的计谋来,难道是怕人发现,还是有什么其他的目的? 不过从卷宗上提供的线索,云雅茹不难排除,这起案件凶手应该与死者熟悉,因为案卷中记载,死者家里门窗没有被翻动过得痕迹,至于具体如何,她还是准备去当时的案发现场看看再说。 只是她没想到,自己会在石渠阁待这么久,要不是主薄过来提醒,她还在思索这件案子。 他也没想到,云雅茹每回过来都能待这么长的时间,原来刚开始,因为云雅茹过于年轻,他还有一些看不起。 像这些旧案、悬案就算最终没有破获一起,别人也不会说什么,毕竟很多案子时间隔了那么久,好多线索以前无法去寻找了。 之前他只觉得云寺丞运气好,不过现在看来也许这人真有一些本事。 …… “公子,是现在就将饭菜端上来,还是再等一会儿。”红叶看见自家小姐疲倦的身影,忙问道。 “她们吃了吗?” “都吃过了。” “那就现在吧。” 就在云雅茹站在那里活动筋骨之际,红叶已经将饭菜给端了进来。 看着她端上来的红萝卜玉米排骨汤、翡翠豆芽、尖椒溜肥肠虽然每份分量都不多,但是看起来让人非常有食欲。 “红叶,这手艺越来越好了。”本来她还想说,早日让她和四九成亲的事情,可是转念一想到自己和她女扮男装的身旁,就又把话题给止住了。 “公子喜欢吃,多吃一点,不够奴婢在去后厨现做。” 这红叶不会真以为她家小姐是大胃王吧,她虽然喜欢吃,可从来没想过要跟自己的胃过不去。 …… 这不,云雅茹这边刚刚将菜吃了一大半,展昭、白玉堂走了进来。 “怎么了,不会是静安将军府那边有什么变故吧?”云雅茹放下手中的筷子,有些疑惑的看着二人。 “不是。”展昭连忙摇头。 “那边静安将军府已经递了帖子过来,约我们明天去聚丰楼会面。” “正好可以让他们见上一面。” 说着,云雅茹拿起汤勺舀了一碗红萝卜玉米排骨汤。 “我有些担心定儿的生母。” 云雅茹一下明白过来,这位夫人因为奎儿的意外走失,虽然后面又生了几个孩子,但从他们在静安将军府了解到的情况,这位夫人想来还将自己思绪封闭起来。 这定儿的出现有可能让这位夫人打开心结,也有可能会迁怒与定儿。 “想来明天会面时,他们家里还会有其他人同行,我觉得问题应该不大,再说我们现在只是让他们见上一面,还并没有说让定儿认祖归宗的话题。” 白玉堂这才发觉,自己这是当局者迷,一下将自己转进了死胡同。 “之前定儿不是说了嘛。”展昭不由轻轻拍了拍自家师妹的肩膀,她没想到师妹还有这样的一天,以后碰见师傅,一定要和他老人家好好说道说道。 云雅茹可不和她们废话,继续埋头吃起了桌上的饭菜,实在是再不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其实只要静安老将军夫妇二人认可定儿,对于他来说,已经不错了。” 第二百二十一章 见面 0ysqbpcqwyelna7o/zx1g6r/uixaho328vgyftgbgxnqd5dhqwutn29a0e6blsnofjezxzxwd/ a0qdyv29ldhk6opbges46a9ii5rut5be+pzxicdupl6vqy0oh/5pao yzd0nalhdjj dd6bsljvw/6iybhchklnp78okx+awfazc2jhgbfq0fbeigetuvdzx4bubbnqfaaxjkdpb 9l6jrvxz9aiizrjsh/tuz9rplkoclxuipewp8j/jck5a/nwu72s06wo39kc11wjz6gnsp er0uhu1wjjfrrjpdqhy/x6gwqljjazclvhf6dpgajcaub1txgbt1xxjha5bdva3b6dbsbojzpjsdzvgdvc7xewgxwxnieauuu/auaei8txcsq5h0dwjpzfwq gqsjpxxvhaifjn5a87sxhoaublop6kv/q5gtjxuuew7peoqn4cyr+pkkeq0icqoyqf7hqyy1f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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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s6jxna4j+c8dbovhndp9x51h6l/i9h8v68yhdbcuhbv4+ssa44ki8r8or/9c/rqnyue/flwl /2y0gq1/xaanfwxxt/sslqq4vd74t5bde+rjib3kotg2cpz7agfnaap+hdkb bd6qfuhxbgch5f1c+qei4ipqgnpnhuuaw3bl+65w51vwg8fjiqeie6lzfansuqax3w768u uv1gnn/druc0rtf8+kobjiuvy+fs4+rq0dl8jl6fq58uhw+j o66/w4fabocuu0ignlcgfnj2eaead42hu+uyween5n1wvhe8d/2dut3otqxx3qswik41qw68g nwvjj/kvbfrvc47hzonwiaz3zqqyvsfcezyhkxul5aqjgg/3grcwu6k68tvfnexrlexvhslbc/3e rubye0d5wbkhyouwat4p+8iwyw5jkv7nhlsdjwbh1yvoqrcsh6looqw5o6isn1n5vwyocdqllc ji/ylqx0vquox2tp8cgd86qfuhxbgch5f1c+qei4ipgfhykxrld7ehvgdcsb7z52ooepgavp adkjtyasr/u= 第二百二十三章 找到重要线索 云雅茹将一旁的仵作叫过来,让他重新写一份验尸格目,再交给她。 “这位大人,那现在是不是可以断定这殷秦的妻子就是凶手?”里正踱步对着云雅茹拱手施礼。 “本官只能告诉你,她是凶手的可能性很大,至于她到底是不是,只有找到她本人才能知晓。”云雅茹冷眼看了看这个里正,毫不客气的回了一句。 毕竟现在一切也都是她自己的猜测,并没有实质性证据。 这里正有些奇怪,之前不想让她开棺验尸的是他,现在想要追究凶手的也是他。 不过她也能理解,毕竟死者入土为安,现在又要将已下葬之人重新挖出来,对他们来说,这是对死者的大不敬。 不过为了确认殷秦的真正死因,她觉得值。 说完,云雅茹取出银针,对着尸体直接扎了下去,在取出来时,发现居然变成了黑色。 没想到,这凶手这么狠,直接给殷秦喂下了含有砒石的毒物。 其实刚刚她也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没想到竟然如同猜测的一样。 不过云雅茹断定熟人作案的可能性极大,而殷秦妻子的嫌疑也在逐步增加。 她现在大胆推测,有可能是殷秦的妻子事先在食物里放入这样的毒物,而殷秦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就那碗带有毒物的食物吃了下去。 殷秦的妻子趁自己相公中毒晕过去后,用事先准备好的绳子,将其直接勒死。 但为了营造自缢假象,殷秦的妻子又在自家相公死后,用绳子将其悬挂于房梁之上,这也就是这些村民当时发现尸体时,看到的景象。 只是她一个人是怎么完成的?这人现在又在哪里?因为现场很多东西,早已被来看热闹的村民给破坏,或者顺手带走,再加上时间过去那么久了,要想找到这个人恐怕很难。 毕竟殷秦怎么说,也是一个常年干农活之人,身上的力气是有的,就算晕过去,也不是娇小的殷秦娘子一个人可以应付的。 确定了死者真正的死亡原因,云雅茹这才让棺材重新下葬。 …… 仵作看到云雅茹手里的银针,陷入了沉思之中。 原来这人就是之前来为殷秦验尸的仵作,他现在才发现自己之前居然有这么多疏漏之处,如果早一步发现,说不定殷秦的妻子找就被逮到了。 想到这里,仵作手心都被自己揉出了冷汗,看来以后他在验尸时,还要再细致一些。 “大人,那现在该怎么办?”围观的村民,知道殷秦不是自缢后,都纷纷害怕起来。 毕竟谁也不想有一个这样残忍的凶手待在自己身边,不过云雅茹到不觉得,只是里正前后不一样的态度让他有些身疑。 就算这个村子里真有殷秦娘子的帮手,这一问题,云雅茹并没有向当面提出来。 不过她这一开棺验尸,如果那人真在这些人当中,心里一定会很害怕,毕竟他不知道官差会不会将自己发现了。 而且说不定,还能通过他找到死者的妻子。 云雅茹只是扫视一眼,围观过来的村民,并没有回答,毕竟侦破案件是她身为大理寺寺丞的职责。 “唐县令来了吗?”云雅茹问。 “大人,有什么需要下官做的,请直接吩咐一声就好了。”这唐县令理了理官服,上前恭敬的说道。 原来这唐县令在四九带人离开后,越想越不对,连忙让人备好马车,急匆匆赶了过来。 “你们这里有会画像的画师吗?本官想让人将殷秦娘子的画像画出来,这样好方便我们找人。” “大人有倒是有一个,只是不知他的画技是否符合大人的要求?”唐县令想了想,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道人影。 听说这人岁数有些大了,平时脾气也不是很好,甚至有些古怪,至于他的画技到底如何,很抱歉他没有见过,所以并不是很清楚。 对于这个云雅茹到没强求,如果他的画技不行,反正这离京城不远,到时候直接让人去将佟画师接过来就好了。 堰西村村民现在只希望云雅茹等人能尽快找到真凶。 询问过后,云雅茹四人便骑上各自的马匹,跟着唐县令返回了衙门。 …… 这一夜,云雅茹并没有返回京城,而是直接待在衙门内。 云雅茹坐在桌案前,借着烛光,认真回忆之前在堰西村听到的关于殷秦娘子的描述,提笔慢慢勾画出了他的轮廓。 这是云雅茹在古代第一次用毛笔画人像,虽然在之前听了佟画师关于这方面的很多讲解。 虽然云雅茹刚刚开始有些慢,甚至有几回不得不停下毛笔,但随着自己不知不觉进入了一种忘我状态,画笔的速度也不由加快了许多。 等云雅茹成功将殷秦娘子画出来,天色已经大晚。 “主人,这么晚了,还是先回房好好歇歇,要不然明天早上恐怕会没什么精神。”雪球有些心疼自家主人,大晚上还不休息,见云雅茹将毛笔放下,便迫不及待开口道。 “我也没想到,一提画笔就不知不觉过了这么久。” “主人,你是准备让人明天将这画像张贴出去?” “雪球,你越来越聪明了,主人我都还没说出来,你竟然就知道了。”云雅茹忍不住调侃道。 “等我在接着画几张一样的画像。” 云雅茹想了想,重新坐了回去,没多久,几张一样的画像便新鲜出炉了。 “主人,没想到你一张比一张画的好。” 被雪球这一说,让云雅茹忍不住仔细打量起这几张画像来,结果发现,还真像雪球所说的那样。 第一张开起来有些呆板,越往后,这画像给人的感觉越传神。 她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收到雪球的表扬,这简直让人太意外了,不过云雅茹感觉不错。 而且她本来就没有将雪花、雪球当作普通的宠物,所以雪球这一声夸赞,虽然有些让人意外,但也在情理之中。 …… 第二天一早,云雅茹还是如往常一样一大早便从被窝里爬了起来。 当唐县令从后院过来时,看到云雅茹三人正在前院练着剑,不过他虽然不懂武功,但也能看出其中不凡,不过如果要让他说出个一二三来的话,那他只能说上一句,飘飘如仙。 “没想到唐县令这么早就起来了?”云雅茹说着,接过四九递来的巾帕轻轻擦了擦额头冒出来的汗珠。 毕竟在她的印象中,那些不会习武的人,除非要上朝,一般都起的比较晚。 唐县令心里吐槽道,要不是三位大人在县衙,他想在三人面前留个好印象,他才不会这么早起来,毕竟睡觉怎么可能不香嘛。 “三位大人,下官已经让人备好了早膳。” 云雅茹想了想,又看了看自己,为了不失礼貌,她开口道:“我们先回屋洗漱一番,一会儿就跟你一起过去。” …… “大人,真没想到,尸体被埋了这么久,您还能将死因验出来?”唐县令在还是第一回见到。 不过他很庆幸自己晚来一步,要不然看到那腐尸,说不定当场就吐了出来。 对于唐县令这奉承的话语,云雅茹现在已经习以为常了。 “唐县令,劳烦你让人查一下,在殷秦死前,他的娘子是否去药铺买过砒石之类的药物?”云雅茹道。 因为在云雅茹的生活中,并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说法。 唐县令被云雅茹这一番操作弄得有些懵,只得将嘴里的包子吃完,又喝了一口豆浆,这才开口。 “云大人,下官等一会儿用完早膳,就吩咐手下衙役去药铺打听。” “对了,我昨晚画了几副殷秦娘子的画像,你一会儿记得让人直接贴出去。”云雅茹啃了一块黑米糕,突然想到了什么。 唐县令直接答应了下来,他没想到,云大人吃饭都不忘案子,这让他不得不佩服。 “几位大人,一会儿饭凉了,可就不好吃了。”唐夫人不得不出言提醒几位。 让云雅茹有些不好意思,她这人只要一谈起案情相关的东西,总是会滔滔不绝。 …… 用过早膳后,云雅茹并不打算继续留在县衙,毕竟这案子过去有一段时间了,再加上殷秦的娘子也不知所踪。 “唐县令,你这如果有什么新的线索,记得让人来大理寺找我。”云雅茹在离开前,不忘叮嘱道。 四人离开县衙,云雅茹决定再去一趟堰西村,只不过这次她不准备进村,而是在堰西村附近的山上转转。 对于殷秦娘子的失踪,她之前问过唐县令,知道他当时也让人去周边找过,但都一无所获。 可就是这样一个不懂武功,不会农活的女子,在殷秦死后就不见踪影,让她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你们说,会不会是她父母将其藏起来了?” “我觉得不可能吧,如果这人真被自己父母藏起来了,当时衙门里的衙役去的时候,怎么会没有发现异常。”展昭托着下巴。 “那如果府里只有少部分心腹之人知道这一情况呢。”白玉堂提出一个可能。 殷秦的娘子毕竟是他们疼爱多年的女儿,又怎么会忍心让她被关入大牢之中。 “要不然,我悄悄去他们府上探听一下消息?”白玉堂想了想,而后直接腾空一跃,运起轻功,直接离开了这里。 “大人,你觉得殷秦的娘子还能找到吗?”展昭问。 “我看悬。”云雅茹想都没想,直接开口道。 反正她觉得要是没有帮凶,这人不会说消失就消失,一定是有人在后面替她抹除了留下的痕迹,要不然唐县令手底下的那些衙役不会找不到人。 “你说这殷秦的娘子会不会有什么爱慕者,毕竟当初殷秦能够娶她,也是迫于舆论压力,要不然一个大小姐怎么会甘心生活在乡下?”云雅茹猜测道。 展昭觉得云雅茹的分析很有道理,也只有这种可能,才能让一个女人动下杀心。 “那么说来,殷秦很有可能无意间撞破了他们的奸情,不过殷秦娘子名声本来就不好,如果让人知道了这些,恐怕她将会被灌猪笼,而且她父母也会在暗地里被人指指点点。”展昭挑了挑眉。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害死殷秦的帮凶,很有可能就是殷秦娘子的奸夫。”云雅茹听到展昭这一分析,一下就想通了其中关窍。  第二百二十四章 花昔节 不过其实在她看来,这殷秦娘子其实当时就不应该嫁给殷秦,她如果当时就和那奸夫直接成亲,恐怕也不会发生这等恶事。 不过既然已经成亲了,她就该斩断情债,好好生活。 …… 照云雅茹猜测,殷秦的娘子有可能并不喜欢田园生活,而且就算不用做农活,但是每天还得操持家务,一两天还行,长此以往,恐怕她心里已经承受不住了。 正好碰上了自己以前的青梅竹马,给了她心灵上的慰藉…… 几人一边骑马一边谈着案情,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城门口。 “你们去哪,我准备先回大理寺问问他们那边查的如何了?”云雅茹看着其他人。 “大人现在都晌午了,我们还是先随便找个地方填饱肚子再说。”白玉堂道。 “好啊。” 云雅茹没想到,自己聊着聊着竟然忘了时辰,幸好白玉堂提醒及时,要不然一会儿到了大理寺可不得闹个大笑话。 “那边就有一个小酒楼,正好离我们现在的位置不远。”展昭突然伸手朝左边指了指。 “公子既然到了京城,小的想先回酒楼看看。”四九道。 “我看你是想红叶是真,担心酒楼生意应该是其次吧。”云雅茹忍不住打趣道。 “四九既然已经回了京城,也不在乎这点功夫。”展昭劝道。 四九想想也是,便跟着云雅茹三人迈步进了不远处的小酒楼。 “你们不觉得京城街道比之前热闹许多。”白玉堂忍不住朝外看了看。 “我不怎么觉得啊。”云雅茹觉得白玉堂一定是对京城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感觉。 “各位客官,你们可能不知道今天是我们这里一年一度的花昔节,到时候到了晚上,街道上会更加热闹。”店小二笑嘻嘻的走了过来,听到几人的交谈,忍不住开口道。 云雅茹算了算自己再京城所待的时间,发现不是在办案就是办案中,不知道这个花昔节也算情有可原。 “小二,你能和我们讲讲这个花昔节吗?”云雅茹转头看向店小二,她现在非常想知道这个花昔节是一个什么样的节日。 可别说她云雅茹是个土包子,实在是她没这个机会去关心这些事情,毕竟她穿越以来,想的就是好好做县令,以后有能力了,好为死去的亲人报仇。 店小二听到客官想了解花昔节,瞬间便来了兴趣,一边给各位倒茶水,一边给各位讲着花昔节。 “传说百花仙子犯了天条,被镇压在一处山坳深处,每年十月最后五天,我们祈天国境内会百花齐放。 为了表达我们对百花仙子的崇拜和喜爱之情,自祈天国建国以来,我们都会在这五天自发的开展一些活动,如赏花、写诗、秋游等。 当然这几天也是许多年轻男女相会的好日子,他们会向心爱的女子抛出自己喜爱的一束花朵,如果女子接受了,那么没几天就会有媒婆上门提亲。” 云雅茹觉得这花昔节蛮有意思的,既有些像前世的情人节,又不完全一样。 没多久,店小二将云雅茹点的香酥鱼、木耳炒豆芽、凉拌猪耳朵、小葱拌豆腐、素煲汤端了上来。 “各位明天百花庙有庙会,你们有兴趣可以去看看。”店小二好像想到了什么,在离开雅间前,将这一消息告诉了众人。 “这几天也忙坏了,白兄明天带着定儿去逛逛百花庙。”云雅茹觉得大家可以趁机休息一下,毕竟这两起案子也不可能短时间高坡。 “是啊,至从定儿知道了他自己的身世,你这个师傅一直也没空,正好趁着花昔节,带他在京城到处走走。”展昭道。 “既然你们两个都这么说了,我如果明天不带他去逛庙会,就有点显得我十恶不赦了,再怎么说我也是他的师傅。”白玉堂端起茶盏抿了两口。 听出白玉堂的不满,云雅茹、展昭并没有去理会她,因为她们都知道她是口是心非,刚刚也只是和她们发发牢骚而已。 “不过这花昔节我好像还没有过过,明天雪花、雪球正好陪我去逛逛庙会,吃吃美食。”云雅茹想了想,重要节日怎么能忘了它们两个呢。 雪球其实很想吐槽自家主人,这花昔节不去找穆泽浩这个正主,干嘛要拉上它们两个。 不过瞧见自家主人看它的小眼神,它瞬间秒怂。 “四九,明天放你和红叶半天假。”云雅茹突然想到了什么。 她可是一个非常开明的好主子,虽然因为她的原因,让红叶和四九暂时无法成亲,但花昔节怎么也要给这对有情人一点私人时间。 “公子,这样不好吧?”四九有些担心店里的生意。 “半天无妨,再说还有那些姑娘在那里顶着呢。”对于这点云雅茹还是有信心的,毕竟那些姑娘也是从沧县跟过来的。 既然自家小姐都这么说了,那么明天他和红叶争取早些回来就是了。 不过别说,刚刚开始他还真有些担心自己将自家小姐辛辛苦苦开得酒楼弄砸了,却没想到,按照自家小姐的想法经营,这家酒楼生意如今那是开的红红火火。 他只是没想到,自家小姐这么为他和红叶着想,他自己其实也想在花昔节单独和红叶出去逛逛街,没想到他还没有说出来,自家小姐就以满足了他的心愿,这让他激动不已,只想吃完饭赶紧回去找红叶。 刚刚听了店小二对于花昔节的介绍,云雅茹不由加快了吃饭的速度,就想着一会儿去大理寺路上好好看看。 …… 云雅茹离开酒楼后,发现街道两边纷纷挂出了大红灯笼,人来人往,看起来好不热闹。 她现在虽然贵为大理寺寺丞,却和已经以前当县令时不一样,因为外出办案的缘故,她有更多机会欣赏各处的美景。 虽然有时只是走马观花,但却让云雅茹的心情平和许多,也能更清晰的理清很多头绪。 “我刚刚发现每个店铺门前,除了挂着红灯笼,还摆放着各个品种的花朵。”看起来花团锦簇,一片生机盎然。 云雅茹这一路一直着仔细观察。 “看来这就是花昔节与众不同的地方。”白玉堂感叹了一句。 “不知你们注意到没有,街道上有些年轻男子手里正拿着一束鲜花,他们看见自己喜欢的女子,就会将这束鲜花直接扔过去。 如果女子接下了这束鲜花,就会直接将它插到耳后的头发上。”云雅茹道。 “你们不知道吧,这就是花昔节的一种风俗,而且花昔节里成功的男男女女,比平常几率要高出许多。”大理寺外的一名捕快说道。 “这是为何?”云雅茹有些好奇。 “大家都说是百花娘娘显灵了。” 这话云雅茹并不是很赞同,不过也没有出口反驳。 那名捕快见云雅茹三人很感兴趣,忙开口道:“我知道你们一定不相信,不过有一件事,那就是那些在花昔节去百花庙上香祈福的夫人,一般都会在一年内诞下一个漂亮的女婴。” 在云雅茹前世所学的知识中,生男生女和去哪个寺庙没有任何关系,因为孩子的性别在受精的那一刻就已经决定了。 更不要说孩子的长相了,一对奇丑无比的夫妇一般情况下,是生不出天仙一样的女孩,毕竟父母的基因就决定了的。 所以云雅茹认为,这里面有故意夸大的成分在里面,不过这些都与她无关。 …… “哪股风把大忙人给吹回了大理寺。”玉谨峰看到云雅茹的身影,忍不住调侃道。 主要是云寺丞来了大理寺短短时间,他发现她一直都在忙,好不容易有几天没看到她了,他还以为她一直待在石渠阁里翻看卷宗呢。 “我这不是刚从堰西村回来,就是想问你们静安老将军嫡长孙原来那个奶娘的情况,查的怎样了?”云雅茹也不和玉谨峰打哈哈,直接就进入了正题。 “虽然那个女人已经备静安将军府的人给发卖了,当时我还是查出来了一些事情。 你可能想不到,这个女子竟然在暗中窥视自己的男主子,只不过男主子常年待在边关,让她就算想接近男主子也找不到一点办法。 正好这时,她夫家因为欠了大笔赌债,特意来找过她。 只不过因为她一直非常谨慎,并没有让人知道那男子就是她的夫君,还以为只是她老乡呢。”玉谨峰道。 “看来这人应该提前安排说好了,所以那天奎哥儿走失,并不是像奶娘之前在卷宗里说的那样,应该是她故意而为之。 可是她为什么最后还要选择隐瞒呢?”云雅茹对于这点有些想不通。 “这个我暂时并不清楚,其实当时静安将军府没有查到这些,是因为那奶娘在踏进将军府做奶娘前,就直接与她夫君和离了。 我想那次故意弄丢将军府的嫡长孙,除了能够得到一比不菲的银子,那个奶娘还想趁机勾搭上男主子。” 云雅茹刚刚就想到了一个问题,这女子既然已经和男的和离,这次却又要答应这件事情,可能是为了她没见过几面的孩子。 要不然这女子都已经和离了,为什么还要走上这条路。 而孩子走失,孩子的母亲一定会崩溃,她就可以趁虚而入,打着关心男主子的名声,从而捕获男主子的怜惜。 不过有些可惜,男主子还没有回府,这奶娘就被女主子给直接发卖了。 “其实我想,那个奶娘当时应该也想到了这个问题。”玉谨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你的意思是,那个奶娘拿着那笔不义之财,直接去了边境。只要她不说,到时候那里离京城这么远,她想溜进将军身边,还是有这个机会的。”云雅茹看向玉谨峰。 “我猜那女子当时可能就是这么想的。”玉谨峰想了想。 云雅茹怎么感觉这奶娘已经对自家男主子情根深种了,不过云雅茹还是有些佩服这女子,敢做敢想。 只是云雅茹还是有些看不起这女子的行为,毕竟京城离边境那么远的距离。 她竟然为了自己的私欲,将自家主子的孩子给弄丢了,为了那所谓盘缠,又闭口不算话。 第二百二十五章 谈案 云雅茹想想就觉得这样的人有些自私,也幸好静安将军府家将人发卖了,要不然留在府上就是一个祸害。 “玉寺副,你说那个女子不会现在就在边境吧?”云雅茹想到这里,忍不住惊掉了大牙。 “我们已经让静安老将军给边境去信了,到底是与不是就看回信了。” 那女人没在那里还好,如果那女人真的出现在了边境,云雅茹想想就觉得有些恶心。 如果不是遇到了一对贪婪的亲人,他们没有将小孩互换的话,现在丢失的恐怕就是蔡定儿了。 她怎么在案子丢失后,还有脸去寻找她所谓的真爱。 不过云雅茹一想到那女子在边境的场景,心里就不由一乐。 “但是我觉得,像她这种人,在边境的可能性不大。”玉谨峰摇了摇头。 主要是边境太远,如果中途遇到什么意外情况,那个女的说不定会放弃最初的想法。 “不过正如云寺丞想的那样,我们还真将她那个所谓青梅竹马给找了出来,只是现在还不清楚是不是这个人。” “玉寺副,你们是怎么找到他的?他现在在哪里?” “说来也巧,我们刚刚过去时,正好碰上这人和家里人通信,要不然找到他,恐怕还要多费一番功夫。” “那只能说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要不然怎么会让我们正好碰上这样的事情。” “云寺丞,说的不错。”玉谨峰也这么认为,“我猜他一定觉得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毕竟当时除了他和那个女人外,再无其他人了。” “可是他应该忘了一句话,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只要他做了,总有一天会露出马脚。”云雅茹道。 玉谨峰记得曾经在大理寺处理过一件案子,当时本来以为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案,没想到最后却牵连出十几年前的一件大案。 而这也正好应证了云寺丞刚刚所说的话。 “风大哥已经带人过去了,我相信再过不久,我们就能见到这个人了。”玉谨峰说这话的时候,那是底气十足。 云雅茹一定风哲带队,也觉得这事应该十拿九稳了。 “对了,这几天正好是花昔节,云寺丞你既然回来了,正好有空可以到处看看。”玉谨峰觉得这个花昔节正好适合云寺丞。 “我刚刚在吃饭的时候,就听店小二说起过了。”云雅茹确实对于这个花昔节非常感兴趣。 “这个花昔节,正好适合你们这些还未成亲的单身男女,说不定,到时你还真能在里面选中一个呢。”玉谨峰有些打趣道。 云雅茹可不相信,毕竟这实在有些不靠谱,主要是连对方人品、家事都不了解,当然本来就认识的二人除外。 …… 时间过得真快,在花昔节后,那人被大理寺的捕快带了回来。 一同被带回来的还有,他们认为已经逃到边境的那个奶娘。 只是有些好奇,这人是被静安将军府亲自发卖的,他们两个人又是怎么搞到一起的,还是说他们之前猜测出现了什么偏差不成。 所以他们二人一被押到大理寺,云雅茹就让人直接带出来提审。 “说说吧,那么小的一个孩子,你们怎么忍心让他独自离开父母?”云雅茹并没有告诉他们,那个孩子并不是静安将军府的嫡长孙,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冒牌货。 “你们以为我们愿意干,要不是那人答应给我们付十万两白银,还答应我们在事成之后,如果被静安将军府怀疑,只要我们不说出来,他就可以保我们两家的亲人安全无忧。” 那个奶娘的青梅竹马一站到大堂上,就无比讥讽的看着在场众人,好像在嘲笑他们竟然过了这么久,才将他们找到似得。 刚刚那些话,是被云雅茹一击,情急之下说出来的。 现在冷静下来,他才发现自己刚刚说错话了,一下就瘫坐在了地上,不过幸好他没有暴露出那人的身份,再说这时间已经间隔那么久了,想来很多人恐怕都忘了。 “你们还不赶紧将我们给放了,你们就不怕那孩子一辈子都找不回来。”那个奶娘直接怒吼道。 那个奶娘想用这话要挟云雅茹,可是她想错了。 这奶娘虽然不知那人的身份,不过却知道那人不好惹,只要这些官差还想找到那个孩子,这些官差就不敢将他们怎样。 要不是知道这一点,她也不敢在大堂之上,大吼大叫,就是想借此给自己增加底牌。 …… 云雅茹一眼就看出这奶娘明显底气不足,刚刚那番话也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都过去了这么久,找不找得到那孩子,我们本来就没有抱多大的希望。”云雅茹并没有上当。 这奶娘见云雅茹这么说,一下感觉遭了,难道他们真的要在大牢中度过不成,这个可不是她所想的。 她那个青梅竹马一看这情形,只觉得他们两个这辈子算是玩完了,不过他心里还抱着一丝希望,希望那个人能出来救下他们。 云雅茹并不打算就此结束,既然他们已经开了口,正好可以多问一下。 “你被静安将军府发卖后,怎么会去了他那里?”这个问题其实云雅茹一直很好奇。 “本来我以为这辈子算完了,没想到在去往边境的路上,兜兜转转又被他买了回来,不过这事,我们都没有告诉双方家人,只是不知大人是怎么找到我们二人的?” “可是我们之前怎么听说,在那孩子走失前,你的相公曾经去静安将军府好过你?” “是找过我,不过就是想找我要钱罢了,正好我们答应那黑衣人,想将奎哥儿弄丢,于是我便有了主意。”这奶娘陷入回忆之中,不过却轻蔑的看着众人。 之前他们以为这事已经过去了,毕竟这么多年都没有官差找他们二人的麻烦,可没想到,正当她想正正经经面对众人目光时,一队捕快却找上了门。 这就叫做终日打雁,终被雁啄瞎了眼。 …… “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告诉本官,那个孩子被你们弄到哪里去了?”云雅茹冷眼扫过二人。 这二人被云雅茹的眼神给吓到了,只觉得这人比看起来还让人害怕,要不是竭力控制住自己,恐怕他们二人当场就要被吓尿裤子,那样实在是太丢人了。 二人虽然有些狼狈,但为了自己的家人,他们还是没有勇气将那人的真实身份说出来。 “我们真的不知道,那个孩子现在在什么地方。”那个奶娘忙不停摇头。 因为当时考虑来钱快,这事都是她那个青梅竹马去联系的,后来也是事先做好计划。 云雅茹注意到,她问话时,这奶娘一直在用余光看着她的青梅竹马,而青梅竹马却视而不见。 看来的用上大刑来伺候,这二人才能彻底老实下来,要不然这一会儿说,一会儿不说,还要让她从这些话语中分辨出真假来,这不是给她增加工作量嘛。 “我们当时就找了一个给钱多,不问出处,又需要小孩的人牙子。”那个青梅竹马见那个奶娘将皮球踢到他身上,忙为自己辩解道。 “来人,直接将这二人押入大牢。”云雅茹见此,忙对捕快吩咐道。 …… “云寺丞,你觉得这孩子还能找到吗?”玉谨峰看见那两个人已经被捕快押下去,忙低声问道。 “除非孩子就在他们身边,要不然这么久过去了,怎么会一点消息都没有传出。” 不过云雅茹更认为那个孩子已经被他们给卖了的几率更大一些,因为只有这样他们暴露的风险才会最小,而且还能收获一笔不义之财。 玉谨峰也是这么认为的,这样说来,这件案子只能这样了结了。 “这案子确实只有这样了结。”云雅茹点了点头。 “对了云寺丞,你去堰西村查的那个案子,有没有什么眉目了?”玉谨峰这才想起来。 “有眉目,经过我重新开棺验尸,发现殷秦并不是自缢而亡,而是先被人在无意识下灌入毒药,又在他失去意识之下,用绳子将其勒死,只不过他们为了混淆视听,又将人弄成了自缢的模样。” 玉谨峰听到这里,微微皱起了眉头。 “是谁这么残忍?” “应该是死者的妻子,我也没想到案子居然会是这样。”要不是卷宗后面有一项批注,云雅茹也不会想起骑马去堰西村一趟。 “这人既然不喜欢殷秦,为什么还要和他成亲?”玉谨峰有些看不懂那个女子,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恐怕要等找到殷秦娘子,我们当面询问她才能知晓了。”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云雅茹觉得这殷秦的娘子恐怕就是这样的,要不然也干不出这种事情来。 其实要云雅茹说,既然不喜欢,那就直接拒绝父母的安排:又或者虽然答应下来,为了能和自己的竹马长相厮守,她可以让自己的丫鬟去替嫁,这办法随意也不算最好,但总比现在这样好上许多。 “反正现在她的画像,应该已经被那些衙役给张贴出去了,只要有人看到过这人,我相信我们迟早能够找到她。”云雅茹有些对死去的殷秦惋惜。 “我怎么没听说,他们那里有什么画师?” “我画的。”为了能够尽快找到凶手,云雅茹当时并没有让四九找跑回来找佟画师。 玉谨峰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他没有想到云寺丞还有这么一手。 “我之前跟佟画师学习了一下。”云雅茹谦虚道。 玉谨峰现在发现这云寺丞就是一个能人,会断案,会武,听说还会验尸,现在又知道她还会丹青,这着实让他给惊到了。 看着玉谨峰打量的眼神,她并没有去过多解释,毕竟解释越多,人家会以为你为人比较高冷,这不是她所希望的。 …… 二人又聊了一会儿,云雅茹便离开了大理寺。 现在这路上比之前白天的人还要多,还要热闹。 特别是各种食物的香气弥漫着整条街,让人轻轻一闻,腹中的馋虫就被瞬间唤醒,精神也为之一振。 云雅茹略略向四周看了看,决定先在路上将就先吃点,要不然馋虫“咕咕”叫着,让她都没法静下心来走路。  第二百二十六章 猜灯谜 云雅茹刚回到家里,躺在软蹋上休息,就想起了熟悉的敲门声。 叩……叩……叩。 “浩,你不会又是翻墙进来的吧?”云雅茹看到身穿墨绿色常服的穆泽浩站在门口。 他今日这身劲装看起来更能衬托他身材的修长。 “我这不是不想其他人过多关注我们吗?”毕竟现在云雅茹还是女扮男装,这话穆泽浩可不敢乱说。 云雅茹对这个答案还算满意。 “茹儿,今天是花昔节,我特地约你出去逛逛,顺便给你带了点府里做出来的美食,一会儿晚上回来,你可得好好尝尝。”穆泽浩咧嘴一笑,将一个食盒递了出来。 “那我到时候可得好好尝尝。”说着,云雅茹将食盒打开,发现里面摆放着一些精致的糕点,看起来就像雕刻出来的工艺品,让她都有些不忍心将这些糕点给吃掉。 看着云雅茹小馋猫的样子,穆泽浩忍不住笑了。 “别舍不得吃,如果你喜欢,我下次再让府里的厨子做就是了。” 看来是她矫情了。 “那我们现在就出去吧。”说着,云雅茹重新将食盒盖好,顺手将它放在了屋里的桌子上。 “不用慌,我已经让人备好了马车,两刻便能到后门。” 云雅茹心里吐槽道,到底是谁慌啊,明明她正躺在软蹋上休息。 她刚刚还不是怕他等急了,这才说出刚才的话来,居然还不领情。 见他这样说了,她便将木梳递到他的手里,“那你就帮我好好梳梳头。” 穆泽浩没想到,居然会有一天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只得认命接过木梳。 “我可是第一回给女子梳头,如果等会儿将头发给你弄疼了,你可得说出来。”穆泽浩心里还是有些紧张。 “放心,我可不会忍着。”其实刚刚说出来,云雅茹就有些后悔了。 不过既然开了口,她也想看看一会儿穆泽浩准备怎么给她梳头。 想到这里,云雅茹将身子转了过去,将头发对着穆泽浩,以方便他好梳头。 刚刚开始云雅茹觉得穆泽浩梳头的手艺还行,可是她高兴太早了,没过多久,她只感觉自己头发被拉扯的生疼。 “浩,麻烦你轻点。”云雅茹可不想成为一个秃头。 “我会注意的。”说着,穆泽浩梳头的手轻了下来,也慢了许多。 云雅茹终于感觉自己那乌黑的头发保住了,这实在是太难了。 云雅茹看着镜中穆泽浩给她梳的发型,很简单利落,又有些小清新。 “浩,这个发型不错嘛,我们以后成亲了,我的头发就交给你打理好了。”云雅茹觉得虽然穆泽浩刚刚梳头有些生疏,但这梳头的手艺确实比她强上许多。 穆泽浩见云雅茹喜欢他梳的发型,心里很是高兴,嘴角忍不住上扬。 “那我们说好了,只要我有空,你的头发都交给我打理。”穆泽浩已经开始喜欢上了,给云雅茹梳头的感觉。 心里不由开始畅想,他们成亲后的场景,只觉得甜到酥了,这不是他一直希望的嘛,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快就要实现了。 …… 因为今天穆泽浩让人准备的是最为普通的马车,倒是没有过多人去关注。 不过就是这普通的马车,也比她去盂县上任时所坐的马车要豪华许多,简直就是低调中的奢华。 天际月明星稀,地上繁花似瑾。 “还有一会儿到,茹儿要不要先眯一会儿。”穆泽浩低头看着云雅茹,微微一笑。 “那浩到了记得叫我。”云雅茹撒娇道,说完便慢慢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好。”穆泽浩意味深长。 看着云雅茹这般全身心的信任,穆泽浩非常受用,眸色一深,低头吻向了她的额头。 茹儿,你还有好久才能恢复女装,他怕他自己忍不下去了。 毕竟他也不是柳下惠,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他的意志力越来越薄弱。 此时正处于浓情蜜意的年轻男女,正在街上看着灯会,猜着灯谜。 穆泽浩离着最繁华的街道没多远,便让马车停了下来。 “茹儿,到了。” 听到穆泽浩的声音,云雅茹迷迷糊糊睁开了自己的双眼。 “这么快就到了。” “都走了好一会儿了,只不过茹儿你刚刚睡着了,并没有觉察到而已。”穆泽浩说着,忍不住伸出食指轻轻刮了刮云雅茹的鼻梁,主要是她这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 “你先喝口茶润润喉,我们再下去。” 云雅茹感觉穆泽浩越来越体贴了,主要是和她在一起,他从来不端王爷的架子。 穆泽浩在云雅茹下马车前,给她戴上了浅蓝色的帷帽。 他觉得自己很聪明,因为这样一会儿人就算看到了,也不知道他身旁的她会是谁。 …… 云雅茹和穆泽浩步入街道,看着那些带着欢声笑语的人们,只觉得因案子带来的烦闷,只是一瞬间便全部消失不见了。 盯着穆泽浩的背影,云雅茹感觉自己的心跳在加快。 “我没想到花昔节这么热闹。” “这里人太多,一会儿可得抓紧我的手。”穆泽浩低头在云雅茹耳边轻轻说道。 他可不希望,他们两个一会儿被人群给冲散了,毕竟他还是第一回大晚上出来与自己喜爱之人逛街。 云雅茹看着他那狭长的眼眉,只吐出了一个字,“好。” 穆泽浩听到云雅茹答应了,暗暗勾起唇角,拽住她的袖子,将人给拉到了一边。 “走,我们去前面看猜灯谜。” 说完,他们两个人便已经随着人潮来到了猜灯谜的地方。 云雅茹发现一排各种花形的灯笼围绕在一起,而中间那个鸳鸯灯笼最为显眼,它让人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茹儿,你喜欢哪个形状的灯笼?”穆泽浩低声问道。 云雅茹发觉这些灯笼都非常好看,让她选择实在有些困难,于是好好想了想。 “那我就要那个像栀子花的灯笼。”主要是云雅茹想起,这栀子花的寓意为永恒的爱,一生守候。 穆泽浩微微点了点头,并没有问她,为什么要选择像栀子花的灯笼。 这个灯笼因为不是鸳鸯灯笼,谜语要稍微简单一些,没过多久穆泽浩便猜了出来。 “这个送给你!” 穆泽浩将自己刚刚得到的那个栀子花形状的灯笼,递给了云雅茹。 “谢谢,我很喜欢。”云雅茹看着这灯笼,只觉得这人的手艺真好。 不过穆泽浩今天最想得到的是鸳鸯灯笼,因为他觉得他自己和云雅茹就像灯笼里那对鸳鸯,而且它更符合花昔节的寓意。 不知是哪位做的,这个鸳鸯灯笼中的鸳鸯活灵活现,好像在花海中游荡似得。 他双眼一直看着那盏鸳鸯灯笼,他现在是势在必得。 “老板,这个灯笼怎么猜?”穆泽浩指了指那个鸳鸯灯笼。 “公子,如果你想得到这个鸳鸯灯笼,现在有两个办法。 我现在给你说,第一种就是猜对一半的灯谜,然后按原价八折买下那个鸳鸯灯笼。 第二种就是要将这些灯谜都猜中,然后在回答我一个问题,如果全部回答正确,你就可以将这个鸳鸯灯笼拿走;当然如果你回答有误,又想要这个鸳鸯灯笼,那必须支付原价一半的酬金。”听到穆泽浩的询问,老板热情的为他介绍道。 穆泽浩听了老板的这番言论,宠溺的看了看云雅茹一眼,决定试试自己的运气,主要是他想将这个鸳鸯灯笼送给云雅茹。 …… 既然知道了规则,穆泽浩接下来就是一盏灯笼一盏灯笼的去猜。 “浩,你不会想要鸳鸯灯笼吧?”云雅茹在灯笼的映衬下,本来就姣好的脸庞,显得越发柔美。 虽然隔着帷幔,但是穆泽浩还是能够看到她眼尾微微翘起,像极了月牙。 “我想将它送给你。”穆泽浩嘴角含笑。 “那我可等着你将鸳鸯灯笼送给我。” 看到云雅茹期盼的小眼神,穆泽浩更是跃跃欲试,他可不能让自己的姑娘对他失望。 …… 旁边有些人也抱着和他一样的目的,不过很多人只猜到了一半或者一多半就放弃了,实在是有些谜语太难了。 就在这时,前面有人高声朗读谜语,“载分离终可聚,两人相对共倾心。” “这是什么花啊?”有人看了半天,也没有品出其中一二来,于是朝着老板问道。 “我现在公布答案,不是对还在猜谜的朋友不公平吗?” 那人没有听到答案,略微有些失望,不过老板说的也在理,他倒要看看有谁能将这迷题猜出。 就在众人小声嘟囔时,穆泽浩突然开口道:“老板,这谜底是不是荷花?” “恭喜这位公子答对了。”老板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答了出来。 穆泽浩也没想到,谜底真是荷花,他刚刚只是想试一下的。 不过,这时他无意中注意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人群中,不过当他想看清楚时,那道人影却消失在了人群中。 “李德海,你说浩弟是不是看到朕了?”穆泓睿问道。 “皇爷,今天人这么多,他恐怕不会注意到您。”李德海也不敢保证,只得安慰道。 “说的不错,朕混迹在人群中,量他火眼金睛也不可能这么准。”穆泓睿一听李德海这么一说,眼睛一亮。 其实这也就是他们自欺欺人罢了,穆泽浩早就注意到了,只不过他们闪的太快,没有让穆泽浩看清楚。 李德海现在有些好奇,逍遥王爷身边那个戴着帷幔的人到底是谁,他感觉这人应该和逍遥王挺熟的,可是他在脑海里翻了一遍,也没有找到这样一个人。 云雅茹可不知道,皇上和李公公也来到了猜灯谜的地方,不过他们是在最外面,等穆泽浩想确认时,一行人已经进入了一旁的茶楼。 …… 穆泽泽则全身心的扑在花灯上,很快便将刚才之事抛诸于脑后了。 “没想到这位公子竟然猜出了所有灯谜。”老板信守承诺,让人将鸳鸯灯笼取了下来,递给了他。 穆泽浩只是看了一眼,就转手将鸳鸯灯笼递给了云雅茹。 “茹儿,喜欢吗?”穆泽浩有些忐忑,就怕云雅茹说不喜欢。 “喜欢,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云雅茹看着精致的鸳鸯灯笼,久久不能回神。  第二百二十七章 云雅茹的身份暴露 “而且浩,你们发现这鸳鸯灯笼里的那对鸳鸯就好像真的一样。”云雅茹越看越喜欢。 “这位公子,这位小姐,你们两个可真有眼光,这个鸳鸯灯笼制作可花费了颇多的时间,也是灌入了制作者的心血。”老板见二人是这么喜欢这盏鸳鸯灯笼,忙为二人解惑道。 穆泓睿很是纳闷,他平时怎么不知道自家浩弟已经有了心意之人,看来他的亲自问问浩弟,看看他喜欢的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不过浩弟连他都隐瞒,看来应该是有什么原因吧,他的找机会私底下问问,说不定还能早日见到弟妹。 今晚真是有些可惜,那人居然戴了帷幔,让他无法看清这人的容貌,不过却也勾起了穆泓睿的兴趣。 穆泽浩此时还不知道,他今晚的行为彻底勾起了皇上的兴趣,毕竟他的八卦可不是那么还看得。 被穆泓睿无意中发现,又怎么可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老板看了看这对年轻男女,不由笑了。 “你们接下来可以去相思树那里许愿,我可是听人说过,只要在花昔节去相思树许愿,一定能让人白头偕老,美满一生。” 听他这么一说,云雅茹的脸蓦地红了,幸好她戴了帷幔,加之现在又是大晚上,到是没有人注意到云雅茹脸上的变化。 穆泽浩见云雅茹没有说话,一下子明白了,知道这是他家小姑娘害羞了,不过现在在外面,他还是得赶快替她解围,要不然一会儿真惹她生气,到时候还是要自己去哄。 “借你吉言。”穆泽浩对云雅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二人便提着两盏花灯离开了这里。 老板有些好笑,自己刚刚只是想逗逗这对年轻的有情人,可是没成想,居然将二人给吓跑了。 不过他刚刚也看出来了,这对有情人那是郎有情妾有意,想来应该离成亲不远了。 …… “皇爷,他们要走了,我们要不要让人将他们给叫上来。”李德海注意到穆泽浩的动作,忙低声问道。 穆泓睿微微点头,这么好的机会他又怎么可能放弃。 这不穆泽浩和云雅茹刚从人群出来,二人还没走几步就被穆泓睿派来的人给叫住了。 “我说,我刚刚明明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怎么会突然不见了,原来他跑到茶楼上去了。”穆泽浩刚刚就觉得,自己是不可能眼花的,看吧,现在不就证明了嘛。 侍卫可不敢回答,不过他也知道,逍遥王只是发发牢骚而已。 “浩,你说谁啊?”云雅茹有些没听懂穆泽浩的哑谜。 “茹儿,一会儿进去了就知道了,只是你到时候不要惊讶就好。”穆泽浩不得不委婉提醒道。 这让云雅茹越来越感兴趣,到底是什么人,居然会让穆泽浩说出这样的话来。 二人没有耽误,很快便来到了茶楼,不过当看到坐在茶楼里悠闲喝着茶水的皇上,云雅茹还是被惊到了。 不是说花昔节只针对未婚男女嘛,怎么皇上也来凑热闹了? “怎么你也来凑热闹?”穆泽浩好像云雅茹肚子里的蛔虫,马上问出了她的疑问。 “虽然花昔节主要针对的是那些还未成亲的年轻男女,但是从来也没说,成过亲的就不能出来逛了。”穆泓睿放下手中的折扇,看着坐在对面的穆泽浩。 “不和你争辩,说吧怎么想起将我叫过来?”穆泽浩知道穆泓睿想看他的八卦,他就偏不让他看。 “真没意思,朕还以为你会先介绍一下旁边的这位。”穆泓睿说着朝穆泽浩一旁瞟了瞟。 “这人你认识,而且还很熟,只不过一会儿你知道她是谁后,千万不能惊讶。”穆泽浩想了想,决定还是先和自家皇兄打声招呼,不过他耍了一个小心眼,并没有直接将云雅茹的名字告诉自家皇兄。 “谁啊,既然朕也认识,那不妨让她将帷幔摘下。”穆泓睿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他虽然这样问,但心中已经有了大概猜测,不过最后又被他自己给否定了。 云雅茹只觉得今天自己女扮男装的身份,怕是要暴露了,不由转头看向穆泽浩,用眼神询问他。 穆泽浩的眼睛好像再说,放心,不会有事的,一切有他在呢。 云雅茹得到了穆泽浩的鼓励,也准备今晚豁出去了。 “皇兄,你能不能先让其他人出去一下?”穆泽浩想了想。 “你真要这么做?” 穆泽浩微微点了点头,为了在云雅茹报仇前,不让更多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他必须这样做。 穆泓睿越来越好奇了,怎么弄得这么神秘兮兮的,但最后还是对身边几人摆了摆手,实在是穆泽浩激起了他的好奇心。 “好了,现在人都已经离开了,你可以说了吧。” 话音刚落,穆泽浩直接掀开了云雅茹戴着的帷幔。 穆泓睿一见帷幔下的竟然是云寺丞,略微有些惊讶,但想想又觉得这些事情其实早已有迹可循,只是大家都没有注意到而已。 “到时候传扬出去,你不怕被百姓用唾沫给淹死?” 穆泽浩知道穆泓睿误会了,忙出言解释道:“他是女的。”不过声音却非常小。 穆泓睿以为自己听错了,不过见穆泽浩点头,便知刚刚并没有出现幻听。 于是不等云雅茹开口,便简单将云雅茹为什么要女扮男装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穆泓睿没想到,云雅茹的身份如此离奇,“你怎么知道,你的亲生母亲,还有你双胞胎哥哥,他们的死都与朝阳公主有关?” 他可是知道,当年是朝阳公主主动向皇上请求赐婚,甚至刚刚开始时,朝阳公主和她的驸马的婚事也成为众人心中的美谈。 没成想这驸马竟然在已有贤妻的情况下,如此爽快的答应下了这妆婚事。 不过这妆婚事,确实给驸马带来了非常多的实惠和好处,也让他快速过上了令人羡慕的日子,现在他还偶尔听说这二人过得如何幸福。 云雅茹见皇上并没有追究她女扮男装之责,之前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皇上其实有些怨恨自家亲爹不靠谱,这朝阳公主虽然贵为公主,但其实和皇上,还有逍遥王关系并不近。 此时听到这个消息,皇上对朝阳公主更为不喜,虽然生在宫中,已经见多了这种为了自己,还有手中的权利,而不得不争来争去这一事实。 但驸马明知自己在老家已有糟糠之妻,为了搓手可得的一切,还是在皇上下圣旨时,没有将这一情况告知。 不过云雅茹觉得,除了这个,主要还是朝阳公主的美貌让他的渣爹心动,依她看,男人果然还是视觉动物。 其实主要还是云雅茹的生母日夜操劳生计,为自家相公赚的微薄的路费,就算在美貌,因为她不懂得保养,和皇家的朝阳公主相比确实就差远了。 再加上古代女子被女子无才便是德给从小教育着,身为普通百姓的生母比起朝阳公主来说,更是一窍不通,这在云雅茹渣爹看来,云雅茹的生母就是庸脂俗粉,怎能和朝阳公主相提并论。 云雅茹猜测,如果当时她的生母没有怀上孩子,就算她的渣爹为了顾及自己的名声,可能不用朝阳公主派人出手,他自己最后可能也会做出同样的事情来。 不得不说,就算云雅茹没有和自己的渣爹生活在一起,对于这点的认识还是非常清晰的。 …… “今天这里只有我们三人,朕想听听云寺丞准备怎么办?”穆泓睿已经将手中的茶盏放下。 “我来了京城这么久,想必朝阳公主和我那渣……生父都有所察觉了。”云雅茹说着顿了顿。 “我现在的官职虽然和驸马爷相比还是有些差距,但也不是当年我生母所能比的。 我只想将这一事实公之于众,让人好好看看我生父的真面目。” 云雅茹说的是非常轻松,穆泓睿则认为,果然唯女子难养也,这招比杀了他还惨。 因为接下来的日子,云雅茹的生父必然每天会顶着舆论的压力,而且出门都会被人暗中指指点点。 想到这个,穆泓睿觉得他下回给人赐婚时,还是先调查一下男女双方是否已经成亲为好,要不然又出现了云雅茹这种情况,到时可有的他烦了。 “至于朝阳公主,我想让她对自己所犯之事付出应有的惩罚。”说出后,云雅茹有些忐忑。 毕竟朝阳公主怎么都是皇家公主,不是她这一普通百姓能说的。 “皇兄,我希望到时你不要阻拦茹儿。” 穆泓睿心说,朕是哪种人嘛。 他觉得自己可是一个非常宽厚、仁慈的皇帝,当然对于朝阳公主的行为,他也有些不齿。 而且这段时间,云驸马依靠着朝阳公主的名讳,私底下收敛了不少不义之财,不过都被朝阳公主让心腹嬷嬷给处理了。 要不然他早就想去找他们麻烦了。 刚刚云寺丞女扮男装的事,他都没有去追究。 不过他也知道,自家浩弟是为了云雅茹才说出这番话的。 …… 这一次茶楼会面,也算宾主言欢,剩下就是如何对付那个朝阳公主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朝阳公主都是皇家公主,她并没有像破案一样,上前主动找茬,毕竟那样落了皇家的面子,对她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 云雅茹想了想,决定还是以静制动,既然穆泽浩告诉他,朝阳公主已经让人再查她了,想来早晚她们会发现她的真实身份。 只要她们敢来害她,她就有现成的理由,将她给依法查办。 到时候就算此事闹到皇上那里,她相信在事实和证据面前,皇上也会秉公办理,而且这样她还可以不落人话柄。 朝阳公主恐怕还不知道,云雅茹已经在坐等鱼儿上钩了,而且这钩还不需要她多费力气。 不过云雅茹相信,就算朝阳公主知道,相信她也会找上门来的,毕竟她的存在让朝阳公主的身份非常尴尬。 而且依照朝阳公主的个性,也会一不做二不休,找机会将她给偷偷除掉,这样她才会真的踏实。 不过云雅茹可不会让朝阳公主的阴谋得逞,她倒要看看是道高一尺,还是魔高一丈。  第二百二十八章 彼此相互倾诉 这一次的意外会面,结果还是比较好的。 原来她之前还在提心吊胆,担心自己暴露了自己是女子的身份,会不会被皇上治一个欺君之罪,可没想到穆泓睿根本就没有想过去追究。 当时云雅茹心里直呼,电视害她,如果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可能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通过这点,让云雅茹发现皇上还是很有人情味的,不过云雅茹觉得今天暴露出她的身份,总比在大庭广众之下要好上许多。 …… 今日气氛特殊,穆泽浩可不想就这样在茶楼做一晚上,和穆泓睿坐了一会儿,就带着云雅茹离开了茶楼。 穆泓睿看到浩弟终于找到了自己喜欢的人,刚刚已经满足了自己的好奇,这会儿也非常识趣不去当他们二人的大灯泡,看见穆泽浩给他打招呼,他便顺时点了点头。 不过在离开茶楼前,他还是让人去茶楼买了他们的招牌糕点,这样一会儿逛晚了,如果到时候路上饿了,正好可以垫垫肚子。 虽然李德海很想八卦,不过皇上不愿意说,而且他想要八卦的对象又是逍遥王,他自己也不敢去试探,只是觉得有些可惜了这么好的八卦机会。 …… 二人一路走走停停,云雅茹发现周边店铺的生意都很不错,有些店铺还出现了爆满的现象。 不过这些店铺,无一不是含有以“花”为主题的美食,因为他们每年都在推成出新,所以品尝过以“花”做美食的食客,不但没有减少,反而还有略微增加的趋势。 没想到,他们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了相思树附近,那里正有年轻男女在相思树下,系下自己的如意结。 云雅茹注意到,这些人脸上充满着向往和羞涩。 “没想到,相思树上已经大部分都挂上了如意结。”云雅茹自言自语道。 不过云雅茹虽然说着小声,但穆泽浩还是听到了。 “茹儿,不知你注意到了没有,其实相思树上并不是所有都挂着如意结,有些只是单纯系了一根红绳,还有一些在红绳上绑了一个小铃铛,然后将其抛向相思树。” 云雅茹没想到,穆泽浩比她看的还要细心,她刚刚也就是瞟了一眼而已。 “茹儿要不你也试试,我相信你一定能将红绳抛到树梢上。”穆泽浩趁机说道。 “抛到树梢上与挂在树枝上,是不是有什么区别?”云雅茹有些好奇。 “传说红绳抛的越高,代表有情人天长地久;而将红绳系在树枝上,则代表有情人能终成眷属;至于将如意结系在树枝上,那就那表小夫妻两个以后生活平平安安,遇事都能逢凶化吉。” 被穆泽浩这一番科普,云雅茹觉得自己算是长知识了,没想到这一个简简单单的动作,居然代表了不同的含义。 不过她也知道,这其实只是一个美好的寓意而已,真正要做到这些,还得靠夫妻双方共同去努力经营才行。 “那我抛上去试一试,如果一会儿我准头不准,浩你可别怪我。”云雅茹听了穆泽浩的解释,心里便有了跃跃欲试的感觉,只是还是对着穆泽浩眨了眨眼。 “茹儿放心,到时候就算你准头不行,只要我在相思树下诚心许愿,百花娘娘一听能让我们心想事成的。”穆泽浩保证道。 云雅茹心里好笑,这万一百花娘娘有事耽误了,没有第一时间听到他的许愿,那不是她还得走上一遭。 不过云雅茹看到穆泽浩虔诚了祈祷,她最终还是没笑出声来,毕竟她都能穿越,就是真的有百花仙子存在,她也会信的。 云雅茹想了想,决定给自己加把劲,这样也不会辜负穆泽浩的祈祷。 她在心里默默的数了一、二、三,这才将手中的红绳,连带拴在上面的铃铛,还有 穆泽浩也在这个时候睁开了眼睛,“我刚刚就说茹儿能行吧。” 见他一副就夸奖的样子,云雅茹就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还是你慧眼识珠,我自己都没想到,自己能抛的那么准。” 穆泽浩心里可乐呵了,要不是当时自己慧眼识珠,说不定站在云雅茹身旁的就是别人了,他想想就觉得有些恼火。 当然这话他是不会说的,就怕到时候云雅茹的狐狸尾巴翘得老高。 云雅茹如果知道,穆泽浩此时在想什么,一定会说,脑补太多要不得。 “因为我相信我们两个,不管未来会遇到什么艰难险阻,都无法将我们就此分开。”穆泽浩说的是非常霸气。 而他也会为之付诸行动,这样他就能光明正大牵着她的手,一直向前。 不过因为云雅茹大仇未报,他心里虽然着急,但还是很有耐心的,不过该刷存在感还是要刷,要不然他怕茹儿哪天将他给忘记了。 穆泽浩这番话,再配上他满含深情的眼神,让云雅茹有种沉迷在其中的感觉,心里不由漏了半拍。 穆泽浩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脸蛋,看来以后茹儿生气,他就用这招好了。 他不由感谢自己母妃给自己生了个好的面容。 云雅茹根本不知道,他已经想的那么长远了。 不过这时,穆泽浩整个人就像火烧了一样,真希望将茹儿早日娶回府,这样他就能天天一大早眼睛一睁开就能看见茹儿了,那种感觉想想就觉得非常美妙。 穆泽浩那番话语,滚烫了云雅茹的心,让她不由被蛊惑住了。 一阵微风拂过,相思树上木牌随风飘荡,宛若一首悠扬的歌声,在祝福着这对有情人。 …… 这一夜,二人玩的非常尽兴,直到人群慢慢散去,他们才坐上马车离开。 不过,穆泓睿却觉得今晚偷偷微服出宫这个决定很是明智,要不然也不会发现云寺丞是个女的,更不会发现原来自己的浩弟已经有了心仪之人。 他现在可是准备坐等浩弟来找他要赐婚圣旨,因为以皇叔的尿性,如果知道了这些,恐怕又会闹上一闹。 毕竟皇叔身边,有一个讨厌的枕边风,他还是保持观望之态比较好。 …… 穆泽浩侧头看向云雅茹,两个人的目光瞬间交汇在一起。 “茹儿,很抱歉,今晚没有和你知会一声,就将你的真实身份告诉了皇兄。”穆泽浩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 “我不怪你,你这样做也是为我好,这样总比皇上到时候在大庭广众之下,知晓我身份要好得多。”云雅茹摇了摇头。 “再说,既然皇上想知道,就算你不将我的真实身份不告诉于他,他也会让人去查,到时候结果可能还没有现在这么好。”云雅茹非常冷静。 听着这朴实的话语,看着云雅茹如此善解人意,穆泽浩忍不住升起怜惜之情,对着她粲然一笑。 “我当时也是这么考虑的,到时候你和朝阳公主之间的仇恨迟早会被有心之人暴露出来,有了现在打底,也不会落了下风,不过你还是要多加注意才行。”穆泽浩微微勾起唇角。 “这个朝阳公主没那么简单。”穆泽浩还是提醒道。 这点云雅茹倒是同意,毕竟能获得赐婚,还能将他那个渣爹的心牢牢拴住,且她还听说,驸马府上至今没有一个妾室,便可以看得出来。 就算她不明着来,可谁又能无时无刻防着她暗地里使坏。 “到时候这件事情结束,你也可以正大光明去祭拜生母,还有兄长。”穆泽浩声音越发低沉。 是啊,到时候,她可以将兄长重新风光下葬,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隐姓埋名,虽然起了坟堆,但根本没人知道 云雅茹忍不住向往起来,她们一家因为渣爹的缘故,除了她自己以外,两个亲人都在她穿越之前被人给残忍的灭了口。 如果是她,可能在知道渣爹行为后,便会想办法和他进行和离,这样可能还会有一线生机。 …… “茹儿早点休息,我就不进去了。” “浩别光说我,你也一样哦。” 穆泽浩知道云雅茹这是在心疼他,不过这种感觉很舒服,让他很留恋,想一直拥有下去。 穆泽浩看着云雅茹将房门关上,这才招呼人驾马车离去。 他现在也得提前做一些准备了,免得到时候朝阳公主那边使坏,他没办法再暗处帮茹儿。 …… 云雅茹清晨醒来,昨晚那些片段却纷至沓来,瞬间又在她脑海里回放起来。 只是想到穆泽浩说的那些话,虽然有些霸道,但却让她感觉甜丝丝的,不由红了脸。 不过想到,今天堰西村那边县令应该会将她需要的东西送来,便起身用凉水轻轻拍了拍脸,简单洗漱了一番,让她看起来没有异常,这才开门来到院中。 没想到,她自己以为自己起得早,可是展昭、白玉堂,连带蔡定儿都比她起得早,已经在院子里练起武功来了。 看到三人那股认真劲,云雅茹走到不远处一棵大树下,便开始练起了剑来。 俗话说,一日不练,剑法就会倒退。 云雅茹可不想成为这样的人,既然现在已经起晚了,那还不如抓紧时间好好练剑,只要自己不浮躁,就算少练一个时辰,总比不练的好,而且日积月累也不少了。 所以云雅茹练得非常认真,好像领悟了什么东西,没多久便进入了忘我状态,剑法也在不知不觉中精进了不少。 等到红叶将早膳端到院子里的石桌上,她这才缓缓收功。 也不知道,红叶是不是看到酒楼有钱赚了,给她们准备的早膳也不以往要丰盛许多,而且每天都能不重样。 今天每人一碗肥肠粉,这还是云雅茹告诉她的,没想到红叶竟然将它给琢磨出来了。 只不过,除了蔡定儿的是清汤肥肠粉,她们的都是酸辣味的。 红叶为了让大家吃的好,可谓是煞费苦心,除了肥肠粉,每人还配了一碗奶香南瓜汁。 让大家再吃了辣后,能喝上它,综合一下嘴里的不是之感。 除此以外,还烙了鸡蛋饼,毕竟酸辣粉有时不经饿,但是有了鸡蛋饼之后,那这些就迎刃而解了。 云雅茹一边吃肥肠粉,一边咬鸡蛋饼,那知味简直美味极了。  第二百二十九章 美味 唐县令再将云寺丞所画的画像张贴出去后,就一直在关注着,希望有人能认出画像中之人。 功夫不负有心人,瞎猫碰上死耗子,还真被他给等到了, 有人认出了画像中之人,拿着画像找到了他。 “你说你曾经见过此人,能不能说一下当时的情形?还有你知道她现在住在哪里吗?” “回禀大人,当时小的正在驿站里休息,这年轻妇人来的时候行色匆匆,要了一些干粮和水便直接离开了。” “那你后来还见过她吗?” “没有。”这身穿灰色短打的年轻汉子,直接将头摇的跟拨浪鼓似得。 “那她当时除了买东西,还和你说过什么没有?” “大人,容小的好好想想,毕竟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久。”那身穿灰色短打的年轻汉子说完,便陷入了回忆之中。 “她好像……有问过我……青豫县该怎么走,至于她还说过什么,小的确实记不清楚了。” 唐县令到是没有怪罪与他,毕竟时间过了这么久,能记得这些已经不错了。 “到时候,如果你还能想起什么,可以再来县衙找本县。” 穿着灰色短打的年轻男子爽快的应承道:“只要小的能想起什么,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对了,你确定当时她说的是青豫县吗?”唐县令准备在确认一下,这个地址。 身穿灰色短打的年轻男子微微点了点头。 “你先下去吧。”唐县令见再无其他可问的了,便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等这人离开后,他让人招来水捕头,“水捕头,你让现在人去青豫县暗中打听打听,看看有没有人见过画像中的女子。” “是,卑职这就派人前往。”水捕头也知情况紧急,而且青豫县离他们这里也不算太远,正好可以骑马过去。 唐县令也放心下来,他决定先派人去大理寺告知一声,他们这里的最新情况。 …… 云雅茹这边,在等待唐县令消息的同时,继续在石渠阁翻阅卷宗。 有了之前两件事打底,云雅茹对接下来的旧案、悬案更有信心了。 不过静安将军府这边倒是并不顺利,蔡定儿之前见识了生母的态度,不管静安老将军夫妇怎么说,他都很抗拒回去。 最后迫不得已,白玉堂给了双方一个折中的方案,那就是可以和静安老将军夫妇当亲人走动,但要让蔡定儿回归静安将军府,最后还是要他自己决定。 静安老将军夫妇知道,如果他们再一意孤行下去,可能蔡定儿连普通亲人走动也不愿意。 心里非常恼火蔡定儿亲娘之前的态度,对她不满加深了几分,不过念及她为静安将军府诞下嫡长孙、嫡次孙的份上,暂时放她一马。 “都依定儿,不过这份见面礼还请白少侠代定儿收下。”说着,静安老将军的夫人拿出了一个玉坠。 “其实你们可以直接给定儿,相信他会理解的。”白玉堂有些不想接。 “我们这不是怕他回绝嘛。”因为有了蔡定儿生母的前车之鉴,他们都有些担心他不会收下。 “行静安老将军,玉坠我就替我家徒弟收下。”看着二老恳求的神态,白玉堂拒绝不了。 静安老将军夫妇也没多说,虽然这次没有认亲成功,但是定儿这孩子答应会来静安将军府看他们二老,他们已经心满意足了。 …… “云大哥,你说我做得对不对?”蔡定儿有些迷茫。 “定儿,跟着自己心走,别让自己后悔就行。至于其他人,你完全可以尊崇本心,没人会因为这件事情而怪你。”云雅茹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温柔的声音,好像有种魔力再给与人鼓励和支持。 “嗯,嗯,云大哥,定儿知道该怎么做了。”蔡定儿有些不安的心被云雅茹的声音给安抚住了。 雪花和雪球看着二位,忍不住飞上前来,闪动着各自的翅膀,给予蔡定儿鼓励,这可把他感动的不要不要的。 蔡定儿决定自己以后的零食,要分给雪花和雪球一半,是它们无声的鼓励,让他刚刚才下的决定更加坚定起来。 “好了,我们现在还是先去吃饭吧。”云雅茹看见红叶端着美食走进了花厅。 她觉得现在对于蔡定儿来说,最为重要的就是品尝美食,因为一切烦恼再美食面前都不攻自破。 被云雅茹这一说,蔡定儿与雪花、雪球之间刚刚那气氛,瞬间化为了泡影,弄得雪花和雪球挺郁闷的,不过这是自己的主人,它们也只能宠着,而且它们现在也想去看看,今天红叶到底做了什么好吃的美食。 …… 原来,红叶知道静安老将军夫妇要在府上,便开始用心准备,已力求不给自家小姐丢脸,还要让来人有一种宾至如归的感觉。 毕竟这是她家小姐第一次在府里宴请其他人,而且这对夫妇还是蔡定儿的祖父和祖母,虽然蔡定儿现在还没有认祖归宗,但不可否认这一事实。 这件事情,至从云雅茹开始调查开始,很快就被皇上知道,他只觉得这世上居然有这么巧合之事,虽然在人海茫茫之中,过了这么久,很难在找到当时那个孩子,却没有想到,因为云雅茹的调查,竟然牵涉出另外一件事情。 更是机缘巧合找到了真正的嫡长孙,这对静安将军府来说,也是可喜可贺的一件事情。 不过穆泓睿现在只觉得有好戏可看,也不知道静安老将军何时能真正认回自己的亲孙子。 云雅茹看着桌上的各种美食,屋里飘散着食物的香气,要不是还有蔡定儿的祖父、祖母在,她都想直接上手夹菜了,实在是让人垂帘欲滴。 有腊鸭焖魔芋、鸭血粉丝汤、酸萝卜烧鸭、爆炒鸭肠、卤鸭脚鸭翅、五谷丰登、大杏仁炒西芹、凉拌韭菜、枸杞南瓜糖水、家常炒杂菌。 看起来有荤有素,色彩缤纷,无疑不将人的食欲给激发出来。 云雅茹觉得红叶已经可以出师了,这简直就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听到云雅茹的赞赏,红叶非常谦虚。 “这还是多亏公子一戏话,要不是有了你的鼓励,奴婢也无法潜下心来研究各种菜式。” “红叶姑娘过谦了。”静安老将军的夫人道。 虽然还没开吃,不过光是看着,就觉得味道应该不错,有些菜式他们平常在府中,可不曾见过,更别说吃过了。 “那你们二老,今天可得好好尝尝。”说着,云雅茹拿起公筷,给静安老将军夫妇二人各夹了一筷子家常炒杂菌。 静安老将军夫妇二人早已被美食吸引,当下也便拿起筷子开始品尝美食。 “红叶姑娘,做的确实不错,特别是这凉拌韭菜,色泽翠绿,清香爽口,还解油腻,又下饭又下酒。”静安老将军刚一吃上,就喜欢上了这道美食,还准备一会儿回去,叫自家厨子试着做出来。 “祖父,你尝尝这个。”蔡定儿看到大家对他鼓励的眼神,终于鼓起勇气,给他夹了爆炒鸭肠。 本来静安老将军并不想动筷子,实在是在他的映像中,这肠子之类的东西太脏,让对这道菜深表嫌弃,不过也一想到是自己孙子亲自夹的菜,他还是闭眼将它给吃了下去。 没想到,仅仅品尝了一口,他就彻底喜欢上了这道美食。 这爆炒鸭肠没有他想象中的腥臭味,反而是非常美味,鲜香脆爽,还香辣开胃,让他一时间忘记了之前的想法。 云雅茹见二人真的很喜欢桌上的美食,便低头安心吃了起来。 “你的威名,我早已听过,没想到我们还有这样的缘分。”白玉堂说着,举起酒杯对着静安老将军一言而尽。 “白少侠,你虽然还很年轻,不过名气并不比我小啊。”静安老将军今天非常开心,不由捋了捋胡子。 “师傅,祖父,你们别光说话,快吃菜,要不然一会儿凉了那就不好吃了。”蔡定儿看着云雅茹给他鼓励的眼神,缓了缓这才开口道。 只是他原以为很难将“祖父”二字叫出口,却没想到真正叫出来了,其实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不难。 静安老将军听到蔡定儿总于叫他祖父了,一下高兴的热泪盈眶。 “祖父,你怎么哭了?是不是定儿说错话了?”蔡定儿被眼前的场景给整懵了。 “没有……没有……祖父这是高兴。”静安老将军说着,用衣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静安老将军的夫人见自家孙儿叫了祖父,还没叫她,浑身有些不得劲,一脸醋意的看着自家相公。 静安老将军求生欲满满,马上提醒道:“定儿,你还没有叫你祖母呢?” “祖母。”蔡定儿想着,自己既然叫了祖父,再叫一声祖母也没什么难的,而且自己叫了,还能让二老开心,他觉得这一声值。 “定儿,真是好孩子。”静安老将军的夫人非常欣慰,自己孙儿能拜白玉堂为师,这可是他的大机缘,许多人想拜,白玉堂还不一定会收呢。 看着蔡定儿,让她想起了远在边境的儿子,也不知道,他知道这一消息后,会不会惊到。 毕竟她当时知道这一消息后,可是被惊到了,没想到这种事情居然就发生在他们静安将军府。 桌上他们都很默契的没有去提蔡定儿的生母。 …… 云雅茹这边刚从石渠阁出来,就碰上了展昭,这一问才知,自己画的画像还真让人认了出来。 不过听说唐县令,已经派人去核实那人所说的信息了。 “这倒是一件好事,只要能找到她,说不定这案子就可以圆满了解了。”云雅茹非常高兴,也不枉费她翻查卷宗,又去案发地实地调查。 “大人都说开门红,你这算不算是开门红?”展昭也没想到,目前事情会进展这么顺利。 一个已经找到了害孩子走丢的罪魁祸首,并且还意外见到了自己的嫡长孙;一个现在也已经有了新的线索。 “展兄,你这个比喻非常形象。” 云雅茹微微点头,她也非常赞同展昭的话语,那是不是证明自己服。  第二百三十章 怪事 “你们大家听说了吗?静安将军府家之前丢失的嫡长孙居然是个冒牌货。” “不可能吧?” “谁有那么大的能耐,居然敢在静安将军府眼皮子底下换孩子?” “是啊,他们不怕静安老将军发现后,去找他们麻烦吗?” “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我的一个远房表亲正好就在静安将军府里做事,想来这个消息应该是真的。” “这么说来,看来那个真的嫡长孙应该是找到了吧?” “是找到了,听说那孩子现在还是锦毛鼠白玉堂的徒弟。” “虽然我人不在江湖,但我可是听说这白玉堂蛮厉害的,而且还是江湖上年轻一辈的佼佼者。” “我想这样静安老将军和老夫人应该心安了吧?” “是啊,这些年他们可是一直在想尽办法寻找那个丢失的孩子。” “你们说,如果那丢失孩子的亲生父母知道,他们的这一方算计,落到如此下场,他们会不会后悔当时的举动?” “我觉得八成不会后悔,毕竟当时他们怎么会猜到,这孩子会倒霉的遇上这样的事情。” “要我说,那就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看来我们还是不要去,妄想那些本来不属于我们的权势和财富,要不说最后可能会鸡飞蛋打,什么也没落到。” “你说的非常不错,但人的欲望有时是止不住的,要不然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不知谁将这件事情给传了出来,现在在京城街道上,那是闹得沸沸扬扬。 …… 一道女子沙哑的声音响起,“没想到算计来算计去,居然那个孩子根本就不是静安将军府的。” 一道清清冷冷的声音响起,“那我们现在要不要?”说着,对一旁的女子比了一个动作。 “你当我傻子不成,没听到外面说那孩子是白玉堂的徒弟吗?”这嗓音沙哑的女子有些不屑,这是什么馊主意。 而且现在的时机也不对,只要冒然她们出手,很有可能会落入对方事先设下的陷阱中,到时候就是想脱身,恐怕也没有那么简单。 “那不是我们之前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那清清冷冷的声音有些不甘。 “怎么可能?”这嗓音沙哑的女子立马反驳道。 她心里很庆幸,几年前暗中布下了一颗看是没用的闲散棋子,要不然她现在想做什么都有些难。 那清清冷冷的声音听到她这么说,心里有了某种大胆猜测,只是这事要是被皇上知道了,那可是要灭九族的大罪。 虽然那嗓音沙哑的女子说了,但是他还是觉得不能马虎。 …… 云雅茹可不知道,这消息被有心人传播出去,竟然引起了真正幕后主使的注意,从而也打乱了他们原来的计划。 不过这对于云雅茹来说,却是一件好事,毕竟现在敌在暗,我在明。 也许她正好可以借此机会,顺藤摸瓜找到真正的幕后主使,这样这件案子也算能圆满告破,只是唯一遗憾,那孩子现在还没有任何下落,这可能永远也找不到。 毕竟在科技发达的前世这种过去几年的事情,也有过类似的事情,至于找不找得到那孩子,只能看运气和缘分了。 …… “夫人,外面到处传的沸沸扬扬,奴婢觉得你还是去看看那孩子为好。”覃嬷嬷还想在劝劝自家夫人。 既然亲生骨肉找到了,何必去想那个现在不知在何方的冒牌货。 “覃嬷嬷别劝我。”蔡定儿的生母脸色一下不悦起来,声音也变得尖锐。 覃嬷嬷见自家夫人还是冥顽不灵,也不在多劝,只是心头却觉得自家夫人怕是疯魔了,这亲生骨肉好不容易找到,不好好培养培养感情,却摆出这拒人千里的态度,就不怕到时候后悔为时已晚。 这样的夫人,让覃嬷嬷感觉非常陌生,心里却有了其他打算。 …… “弟弟,你就不怕到时候,祖父、祖母真将那个孩子认回来?”静安将军府的大小姐,也就是嫡女试探的问道。 “有什么好怕的,难道多了一个哥哥,祖父、祖母就不疼我了?”静安将军府的小公子淡淡道。 这大小姐见自己都这么问了,这个弟弟的态度还是不冷不热,就有些生气,她这样做为了谁,难道他不知道吗? 小公子只觉得自家姐姐,被自家娘亲给教的越来越没有大家风范了。 “就算没有这个哥哥,如果原来走失的那个孩子回来,我们还不是会有一个哥哥。”小公子有些恨铁不成钢,怎么他这个姐姐这都没想到。 对他来说,家族的这点东西,他根本看不起眼,毕竟他们家从祖父开始就开始在祈天国做武将,而他听说自家亲哥哥的师傅竟然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锦毛鼠白玉堂,就非常羡慕。 不过幸好,他志不在此,因为母亲的缘故,他从小就读书习文,其实也算是静安将军府的另类。 当时祖父本来还想亲自教他功夫,可自己母亲不乐意,觉得这是武夫的行为,要不是祖母体谅她之前失去过一个孩子,说不定他现在也在学武了。 “姐姐是为你好,你怎么这点道理都不懂?”大小姐一脸鄙视,觉得自己怎么会有这么傻得弟弟。 “大哥和我们都是一母同胞,虽然从小因为其他原因没有和我们待在一起,但血缘亲情是改变不了的。” “你啊……你啊……”大小姐都不知说什么好了,自己好心为他着想,他竟然还不领情。 “到时候你如果后悔,可别怪我没提醒你。”说着,大小姐伸手在自家弟弟额头上轻轻点了点,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说完,便直接转身离开了,她怕在和他说下去,自己会忍不住发起火来。 小公子怎么可能不明白自家姐姐的意思呢,只不过他虽然年纪不大,但去看的比她还透彻。 其实这要归功于自家祖父、祖母的教诲,要不然他现在也会像自家姐姐一样。 …… 云雅茹可不知道,因为蔡定儿的身份被确定,虽然还没有正式认祖归宗,但在静安将军府里已经敬人皆知了。 而有蔡定儿引发的家庭矛盾,正在潜移默化的在慢慢影响着静安将军府。 不过,云雅茹现在又碰上了一个相对来人有些棘手的案子。 因为她在一推卷宗里发现了,大量类似的案子,虽然案发地点并不相同,但却有一个共通性。 那就是死者死前都在家中睡觉,但家人醒来时,却发现身旁的人不在了。 刚刚开始,还以为他或者她起来早是因为有事要忙,结果问了家里其他人后,都不知人去了哪里。 毕竟她或者他出门从来不会像现在这样,什么事情都不交代。 后来还是有人在郊外,或者矮树丛里发现了死者的尸体,官府发出寻人布告,这时他们才知道他或者她已经死了。 说来也奇怪,人出去怎么也得会有些声音,可是家里人却一个也没听到。 更为诡异的是,死者被发现的时候,脸上被人化上了妆容,身上的衣服也被人给重新换过了。 男子是黑衣,女子是白衣,看起来就有点像传说中的黑白无常。 而且卷宗里记载,死者身上并无致命伤,也没有检测出中毒的可能,再加上发现死者尸体的地方并不是案发现场,所以案件一直悬而未决。 云雅茹看到这里,第一反应这几起案件有可能是同一凶手所为,不过目前也只是她的猜测而已,具体的情况,还要等她调查过后才能知道。 …… 因为比较分散,云雅茹决定只去最近几家,其他的都交给大理寺的捕快去办。 这一次出行,只有云雅茹和展昭两个人。 虽然路途并不远,但为了能够多走几家,云雅茹和展昭决定还是骑马而行。 一路很快便到了京城北郊的永安街,这是这么几起案件中,唯一一户不在乡下的,也是发生在最近一段时间的案子。 “老伯,我们想向你打听件事情。”云雅茹刚刚在附近一个茶水铺子坐下。 “这位客官不知你想打听哪方面的事情?” 展昭指了指不远处悬挂白灯笼的那户人家,“我们听说,他家公子死状诡异,到现在还没有找出凶手。” “你怎么想起打听他们家?”老伯有些好奇。 这件事发生没有多久,便被到处传的沸沸扬扬,各种版本都有,有说是被狐狸精迷了心智,还有的说是被人吸走了魂魄,更有甚者说是中了魔。 “这不是路上有人说起这件事情,我们有些好奇,便想问上一问。”云雅茹给自己找了一个合理的借口。 老伯听了云雅茹的解释,以为云雅茹和展昭只是对此时好奇而已,便没有继续追问,而是将茶壶放下,开始和她们唠嗑起来。 “你们可能有所不知,这温家说来也很奇怪,在温家二公子突然莫名其妙死在外面前一个月,他们一家就像撞了邪似得,简直倒霉透顶了。 这温夫人好好的在大街上行走,居然会被鸟屎砸中;温家大公子和朋友相约去郊外游玩,没想到半路会一脚踩空,滚落在山坡下,只是都没这次温家二公子这么严重。” “这温家确实够倒霉的。”展昭也没想到,这家人会这么倒霉。 “谁说不是呢,当时温家二公子被人发现尸体时,听说经过两个仵作前后验尸,可奇怪的是,他们却都没有早出死因。 后来听说县太爷派捕快四处调查了,均没有什么发现,现在这案子都还悬着呢。 不过要老朽来说,可能是温家人自己所为,借由温家霉运之说,直接将温家二公子给咔嚓了。”老伯说着,还给二人比了一个动作。 云雅茹不由给老伯比了一个大拇指,主要是他的想象太丰富了,而且他所怀疑的如果云雅茹没有发现几庄案件的相同点,可能也会这么怀疑。 不过因为卷宗的缘故,她觉得熟人的可能性,要大于温家自家贼喊捉贼这个原因。 不过现在又出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如果这温二公子之死是熟人所为,那这人和其他死者之间又是什么关系?  第二百三十一章 深夜挖坟 “大人,你真要让人去挖温家二公子坟?”展昭问。 “现在这样,如果不见尸体,光看卷宗,根本无法找出死因,而且展兄你不觉得奇怪嘛,人在家中睡觉,居然出去时,一个人都不知道。”云雅茹顿了顿,“再说一家这样,我还能够理解,可是这几户都是这样的情况,怎么不让人生疑。” 展昭被云雅茹说动了,因为这事实在是怪异,你要说是采花大盗所干,可是死者不光有年轻女子,还有年轻男子,更不要说仵作在尸体上没有找到任何致命伤,这确实有些说不过去。 “大人,要不要知会温府一身?”展昭问。 “还是不用了。”云雅茹主要是怕麻烦,毕竟温府不像之前殷秦那样,到时候解释起来又要颇费一番功夫。 “一会儿我们回大理寺叫一些兄弟帮忙挖就行了,反正我也就是查查死因,不需要将尸体运回验尸房。” …… 当夜黑风高之时,云雅茹和展昭已经带着一众大理寺衙役,来到了温家二公子棺木被埋所在地。 这里阴森森的,成片白桦林里不时有乌鸦飞起,发出“哑哑”的声音,叫的人有些头皮发麻。 放眼望去,这坟堆虽然被人定期清理过,但也已经开始长出了杂草。 “开挖吧。” 随着云雅茹一声令下,一众衙役拿起手中的铲子便开始挖了起来。 这些衙役虽然在挖坟,但心里却有些犯嘀咕,这云大人,晚上不睡觉,跑到荒郊野外挖别人的坟干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众人总算挖到了棺材。 “展兄,劳烦你先帮我将棺材撬开。”云雅茹见一众衙役也累了,转头对展昭说道。 只见展昭微微点了点头,大步走到棺材旁,运转内力,一掌将棺材盖给掀开。 这速度之快,看的一众衙役瞠目结舌。 就在云雅茹准备走到棺材旁时,一众衙役手里的灯笼却因为突然的冷风,而变得忽明忽暗。 “你如果是无辜枉死,本官定会为你申冤。”云雅茹对着夜空说道。 就在大家以为云雅茹疯了的时候,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刚刚还忽明忽暗的灯笼,一下变得透亮起来。 “这?” “不会这人真是枉死的吧?” “我瞧一定是。” “我虽然现在还不知道事情真相,不过我相信只要你是枉死大人,官府早晚一定能将真凶绳之以法。” 话音刚落,就在这时也不知道是不是云雅茹刚刚的话语起了作用,还是怎么着,之前那股阴风突然消失不见,灯笼里的火光比刚刚亮了很多。 看得一众衙役脸色一阵变白,动作也随着哆嗦了起来,索性最后强撑着这才没有漏场。 一只只乌鸦好似知道他们要做什么,围着棺材飞了一圈,这才重新飞回了树梢上。 云雅茹也被眼前一幕给震惊到了,难道这死者真有冤屈不成? 想到这里,云雅茹让人将灯笼朝前照了照,这才低头仔细检查起死者的尸体来。 没一会儿,这具尸体就被云雅茹粗鲁检查了一遍,里面确实像卷宗所描述的那样,没有任何致命伤。 不过就在这时,云雅茹突然眼前一亮,想到了一种可能,她首先用银针试了试,发现其并没有变化,于是就更坚定了之前的想法。 这具尸体非常诡异,这么久了,温家二公子的面容看起来还像刚死时一样,没有一丝变化,甚至比死前容貌更加艳丽。 “大人,这太奇怪了。”展昭来回看了半天,忍不住皱起眉头。 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云雅茹觉得现在解剖试试。 看着云雅茹行云流水的动作,一众衙役丢下手中的铲子,走到一旁就开始干呕起来。 他们虽然见过血,但如此场景还是有些让人受不住。 他们的动作丝毫没有引起云雅茹的注意,只见她神情严肃的盯着尸体。 “展兄,劳烦再将灯笼放进一点。” “对了。” 随着云雅茹的声音,展昭缓慢停止了手中灯笼的移动。 雪花和雪球两宠紧张兮兮的盯着自家主人,就怕一会儿有什么不好的东西飞出来似得,到时候它们好第一时间冲上去保护主人。 只见一只浑身墨绿色的甲虫,因为火光的照射,好像受了刺激似得,突然骚动起来,幸好云雅茹反应迅速,就在这甲虫要朝他们飞过来时,一下被她接入了特制的瓷瓶之中。 雪花和雪球有些失落,主人速度太快了,还没等它们有所表现,就将那虫子给抓到了。 “大人,难道就是这只虫子害死温家二公子的?” 云雅茹微微点了点头,“这可不是普通的虫子,而是一种罕见的蛊虫。” “主人,你实在是太厉害了,弄得我们都没有了用武之地。”雪球颇有些失落。 “这个虫子可不是普通的蛊虫,刚刚我也怕自己速度慢了,那虫子趁机转入我们在场一人的身体里,到时候要将蛊虫弄出来,可没有现在这么简单。”云雅茹不忍心看着雪球和雪花失落,开口给它们解释道。 雪花和雪球失落神情瞬间消失殆尽,原来主人是担心它们这才动作这么快的。 “主人,你下回一定要提前告诉我们一声,我们到时也好有个心理准备。”雪球打蛇上棍。 云雅茹被雪球弄得哭笑不得,这事她怎么可能事先知道,但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下来。 她怕她在不答应,雪花和雪球会继续说下去,她自己也没有想到,平时乖巧听话的两宠也有这样的一面。 此时瓷瓶中的金丝甲虫就像疯了一样,不停的煽动着翅膀,在瓷瓶里飞来飞去,如果不是云雅茹在瓶盖上提前做了机关,这金丝甲虫真有可能从瓷瓶里逃出来。 “展兄,快用火将这瓷瓶烧了,要不然一会儿这虫子飞出来可就遭了。” 展昭听到云雅茹的声音,迅速将灯罩取下,就着烛火将瓷瓶点燃。 伴随着一声“吱呀”的惨叫,没多久瓷瓶便化为了粉末,那只墨绿色的甲虫也顺利的完成了它的使命。 不过地上却留下了一些残留的腐蚀性液体。 展昭都有些懵,虽然蛊虫她也听说过,但像现在这种还是有些少见。 “小心一点,大家一会儿注意,这液体可别沾上。”云雅茹还不忘提醒大家。 “大人能不能给我们说说这是什么蛊虫?”一个衙役开口问道。 “这叫金丝甲虫,至于为什么会叫这个名字,那是因为它吐出的丝是金色的,不过却很有腐蚀性,只要人一粘上,除了衣服有些破损外,其他看不到任何受伤的地方。 但如果被人弄入体内,它将会慢慢腐蚀人的脏器,同时人会在不知不觉中死去,就像这个温家二公子一样。”云雅茹非常耐心的和众人说了一遍。 “当然这金丝甲虫的爪子也是有毒的,不过它因为一直在死者脏器里飞来飞去,这也是我之前用银针检查不出毒性夫人原因。” 一众人等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小小的金丝甲虫居然这么厉害。 “你们再看看这具尸体里的脏器就知道了。”云雅茹说着,用手指了指。 展昭顺着云雅茹手指的方向看去,发现死者体内的脏器基本上已经全部被腐蚀掉了。 一众衙役看到后,都有些不淡定了,实在是那个甲虫太吓人了,也不知道是谁,竟然想出这种害人的玩意儿来。 …… “既然已经知道了温家二公子的死因,大家加把劲,再让他入土为安。”云雅茹虽然为查明真相而来,但也不喜欢长世界待在这样一个地方。 一众衙役在云雅茹一声令下后,迅速将棺材盖重新合上。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他们注意到温家二公子的面皮开始干瘪,肤色也开始苍白起来。 “大人,他怎么会变成这样?”一个衙役瞬间惊呼出声来,实在是这样的奇景,他做了这么久的大理寺衙役还是第一次见到。 其他人虽然没有说话,但他们的眼神显然和那个衙役是一样的。 “因为我将他身体里的蛊虫取出,再加上他体内的脏器早已被腐蚀,现在没有了蛊虫的存在,这具尸体当然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云雅茹刚刚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过去一瞧,这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也太恐怖了。”刚刚那个衙役听到了云寺丞的解释,喃喃自语道。 “好了,大家抓紧时间干活,争取早点回去休息。”云雅茹出声提醒道。 这时,大家也反应过来,瞬间重新填土的速度加快了许多,没一会儿,就将坟堆恢复成了原样。 …… 知道了真正的死因,云雅茹明显松了一口气。 只要接下来,其他几具尸体死因和温家二公子的一样,那就可以正式定为连环案子来处理了。 到时候,只要能查出他们身上还有什么共同点,那么找出凶手便指日可待了。 “只是大人,我们好像没有听说过京城有什么人会这种蛊术。”一个稍微胖点的衙役,在脑海中回忆了一遍,发现自己对这方面一无所知。 云雅茹却觉得,几人那些人这么弄了,又怎么可能轻易让人知道。 不过她知道在南疆苗族那边,蛊术非常普通,这种堪比邪术的东西,为什么会在京城附近出现,她也不知道。 不过据云雅茹猜测,一定有人在饲养这些蛊虫,因为她刚刚没说,那就是这只金丝甲虫只是一个子蛊而已。 只是谁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居然在这么多人身上种上蛊虫。 更让人奇怪的是,这些人之间他们相互并不认识,那么凶手是怎么从这么多人当中,选中这些人的,这个目前也是云雅茹要考虑的一个犯愁。 她记得卷宗里记载,这些人因为死亡的时间、地点都不一样,而且间隔时长也不固定。 目前而言,云雅茹大胆猜测,这些人应该是被什么音乐给引出去的。 而这个音乐恰好让人做出梦游的举动,不过它却比梦游更为高级一些,这也是他们离开时,屋里的家人都没有第一时间发现的原因。 只是为什么只有这些死者听到,而同在一屋的其他人却仍旧沉浸在睡梦之中……  第二百三十二章 找到老巢 云雅茹觉得很有可能和这些人的生辰八字有关,至于具体她还得回去好好查查,才能最终下定论。 …… 五天之后,云雅茹好不容易将所有尸体都重新验了一遍,没想到这些人的死法竟然真的和温家二公子惊人的相似。 其中所有死去的女子皆为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而所有死去的男子刚好相反,其皆为阳年阳月阳日阳时出生。 原来有人确实是在京城附近搞邪术,因为这些死去之人的精血,通过某种特殊渠道,全部流入金丝甲虫母蛊的体内。 而这些死者尸体发现的位置串联起来,如果补齐将会形成一个可怕的阵法,到时候整个京城将会被困于阵法之中。 想到这里,云雅茹只觉得非常庆幸,因为她的出现,恰如其分的破坏了阵法的形成。 随着尸体身上的蛊虫被灭,此时躲在暗室中的的某人,突然一连喷了三口血,容器里的金丝甲虫也不受控制的乱串,不一会儿便瘫倒在容器之中。 虽然这母蛊是放置在特殊容器中的,但是因为是用他心头血喂养,子蛊的被灭,还是影响到了他和母蛊。 “到底是谁动了他的蛊虫?”那人喃喃自语,顺便用衣袖擦拭了一下嘴边的血迹。 他有些搞不懂,这事他做的非常隐蔽,就连死者身边的亲人都没有察觉出半分,而且连衙门里的仵作都没有验出。 又有谁会闲着没事,去挖那些已经死去多时的死者的坟堆。 云雅茹现在还不知道,她自己已经被试养蛊虫的那人给惦记上了。 不过就算知道,她一定也还是会这样做,毕竟不管是云雅茹的前世,还是她的今生,她为了还死者一个公道,这份信仰一直都没有变过。 也幸好,云雅茹为了怕麻烦,都是让大理寺的一帮同僚夜里陪她去挖坟,所以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知道,有人动过这些人的坟堆。 就是那些人前去查探,一时半会也不能找出挖坟之人。 不过因为云雅茹现在奉皇命在彻查京城及京城附近的旧案、悬案,想来很快就会被这些人给怀疑上。 …… “大师,您这是怎么了?”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子正好看到蛊医脸上没有被擦净的血迹。 “没什么,只是有人破坏了我布置在那些人体内的子蛊。”这蛊医脸色苍白,眼里闪过一丝狠毒,嘴角微微勾起。 “那不会影响我们接下来的计划吧?”这戴着面具的男子可不想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影响倒是影响不大,但却要多费我一番功夫。”蛊医咬牙切齿的说道。 她现在狠及了那个搞破坏之人,如果让他找到,他一定要对他挫骨扬灰,这才能已解他心头之狠。 “这没事,蛊医你需要什么,写张单子给我手下就行。”那戴着面具之人听到不影响,便直接摆了摆手。 怎么可能不影响,只是他不想让这个戴着面具之人知道而已,因为这样对他没有半分好处。 …… “展兄、白兄,那些人是不是已经在坟堆附近隐藏好了?” “大人已经按照你的吩咐,让人在附近找地方隐藏好了,只是你确定真的会有人来探查那些坟堆?”白玉堂有些不相信。 毕竟他们去挖坟的时候都非常小心,既没有惊动死者的亲人,又特意选择的是大晚上。 “会有人来的,因为我们将死者体内的蛊虫都给处理掉了,那个会用蛊虫之人势必已经被反吞了。”这也是,云雅茹为什么会这么肯定的原因。 “我现在只希望他们不要再跟踪之时被暴露,那样的话,我们要想再找出幕后之人恐怕就不容易了。” 展昭、白玉堂瞬间明白了云雅茹心里的担忧。 “我和师弟到时候,分别在一处坟堆守着,这样就算其他地方被人察觉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我们也能及时补上。”展昭想了想。 “这样也好,只是要有劳二位了。”云雅茹微微点了点头。 毕竟这是最稳妥的一个办法,谁也不知道,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事情。 只不过她最近可能暂时不会去石渠阁了,这样的话,她也能最快知道京城有什么奇怪之事发生。 …… 没想到云雅茹她们的担忧,最后还是变成了现实,不过幸好有两路是展昭、白玉堂在暗中守着。 虽然其他地方,那些人在到达坟堆之时,就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更有甚者,因为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人略微有些紧张,也不知怎么回事,就让自己无意识的发出了微弱的声音。 …… “没想到真有人来动这个坟堆堆。”黑衣人仔细查看后,小声嘟囔道。 “看来蛊医说的什么蛊虫应该已经被人给处理了。”另一个黑衣人想了想。 “要不我们将这个坟堆挖开瞧瞧?”黑衣人觉得还是在确认一遍心里要踏实许多,毕竟坟堆上的杂草被扒,也有可能是死者的亲人让人弄得。 “你说的也有道理。”另一个黑衣人虽然不想多此一举,但是最后还是点头同意了。 展昭蹲在一颗高树的枝头,微微皱眉,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心想,没想到这些人这么快就来探查这个坟堆堆了,看来那个会蛊术之人可能已经惨遭反吞了。 没多久,二人便将坟堆给挖开了。 只见其中一人,直接一掌就朝棺材盖劈了过去。 “你看这尸体怎么会成这样的状态?”黑衣人只觉得有些诡异。 “好像只剩一个空皮囊了,而且这尸体也腐蚀的太厉害了。”另一个黑衣人也发现了不对劲。 他在临走之前,还单独去问过蛊医,他记得当时他给他说的失去蛊虫后的尸体,好像就是现在这样。 “应该是被人将蛊虫取走后,才会有如此变化。” “你怎么这么肯定?”黑衣人看了看自己的同伴。 另一个黑衣人却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既然已经看过了,我们还是赶快重新将他给埋了吧,实在是太臭了。” “行。”黑衣人也觉得气味有些难闻。 “到时候,我们将自己所看到的向主子禀报就行了,相信蛊医自己就能判断,这是不是被人动过手脚。” 两个黑衣人合力,很快便将土重新掩埋了一遍。 展昭瞧着 …… 展昭“嗖”的一声,追着两个黑衣人离开的方向,跟了过去,身法之快,让两个前来查探情况的黑衣人都没有发现。 两个黑衣人为了能将自己的发现尽快告诉自家主子,走的很快,一路并没有任何停留。 不过二人总觉得背后有一阵风,就像有人在跟着他们二人似得。 两个黑衣人相互看了彼此一眼,觉得有可能真的有人跟在他们身后。 那么原因无他,要不是对方内力比他们高,让他们感受不到气息;要不就是对方轻功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这才让他们只感觉到一阵诡异的风存在。 两个黑衣人想了一会儿,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漆黑一片,走往后望,只觉得空空荡荡,好似刚刚只是他们的错觉。 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们回头那一刻,展昭已经腾空一跃,屏气凝神,躲在了浓密的树枝后面。 “走吧,可能是我们自己太过紧张了。”黑衣人觉得之前一定是想多了。 “还是小心点为妙,毕竟主子还等着蛊医帮他做事呢。”另一个黑衣人看得更加透彻。 “你说的也对。” 另一个黑衣人计上心来,悄悄走到同伴身旁,低声对他耳语了几句。 “这样真能行吗?”不是黑衣人不相信自己的同伴,只是万一没有人出现,那不是耽误时间么。 “不行也得行,要不你我也不放心继续赶路。”另一个黑衣人说道。 展昭虽然之前耳语那几句,因为对方说的实在太小声,她又距离他们有些远,没有能听到,但是通过刚刚他们那番言语,展昭已经猜出八九不离十。 这样看来,她接下来要更加小心才行,要不然找到幕后黑手的机会,就从她手里给溜掉了。 云雅茹这晚也没有回去睡觉,而是坐在书房当中,等着展昭、白玉堂那边出来消息,这样她也能踏实许多。 不过云雅茹相信二人的能力,一定能让这起连环诡异的案子找到新的突破口。 …… 原来这两个黑衣人准备在接下来的路程当中,适当的加快速度,然后找机会将跟踪之人引出来,他们就不相信,那人不会上当。 可是他们不知道,虽然他们计策不错,但是却早已被跟在身后的展昭给识破了,所以他们接下来注定不会成功。 …… “难道我们之前的猜测错了?”黑衣人有些怀疑起之前所做出的判断来了。 “应该不会。”另一个黑衣人可不觉得,毕竟他们二人之前也为自家主子做过不少事,但向今晚这种情况,他们还是第一回遇上。 “我之前为了怕跟踪之人内功深厚,说的时候特意压低了声音,那人应该不知道我们接下来的计划才是。”黑衣人有些想不明白。 “难道是我们接下来哪里暴露了自己的计划不成?”其中一个黑衣人用手挠了挠头。 “应该不至于。”另一个黑衣人想了想。 “既然这样不行,我们接下来可得小心一些。”黑衣人见自己和同伴想不明白,便索性不去想了,现在还不如抓紧时间赶回去,将他们之前的发现告知自家的主子和那个蛊医。 …… 展昭见二人讨论了半天,也没有讨论出个所以然来,不过心里却对接下来的的行程更加有信心起来,不过她并没有就此大意。 毕竟老话说得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谁也不知道,接下来将会遇到什么。 因为接下来黑衣人行动更加谨慎,不过幸好展昭轻功不赖,虽然他们绕了一大圈,但最终还是被她找到了地方。 不过展昭出于安全考虑,并没有离得太近,因为她感觉到宅子里又不武功不错的人。 “你们两个怎么回来的这么晚?”他们的主子,看到这两个黑衣人。 这两黑衣人打了一个寒颤,快速将他们的发现告诉了自家主子。  第二百三十三章 直捣黄龙 “看样子确实有人动了里面的棺材。”一道阴冷的声音传出。 黑衣人对视一看,便发现不知何时蛊医已经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你们这一路没有被人跟踪吧?”他们的主子有些不放心道。 “应该没有,我们回来时还在外面绕了一大圈。”两个黑衣人想了想,都摇了摇头。 他们的主子见他们确实没有撒谎,这才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先行退下。 不过他们说的这些,却被赶过来的雪花和雪球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 看来有些时候,少了它们两个,还真不好办。 原来在路上之时,展昭就悄悄留下来了记号,要不然雪球和雪花也不会来的这么及时。 现在的雪花、雪球和云雅茹、展昭、白玉堂配合得非常默契。 所以那个黑衣人的主子,虽然在听了黑衣人的汇报之后,心里隐隐有股不好的预感,但却没有再在宅子里发现任何异常。 “你们两个再好好想想。”蛊医插话道。 他可不希望中途再出什么差错,这样就算再多的办法也不行,毕竟那些蛊虫都是他精心伺养的,每一次被毁,对他来说都像割肉一样难受。 更不要说,有些蛊虫被毁,还能造成反吞,就算他在有本事,这调养身体也需要大把时间和财力才行。 蛊医知道,如果他的要求过分了,这个黑衣人的主子也有可能临时变卦。 “我们两个可以确定,没有人发现我们两个来这里。”这两个黑衣人马上将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 蛊医听到后,到是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心里却开始想着其他事情。 “我觉得你们还是出去看看好,毕竟现在还是小心为妙的好。”蛊医提醒众人。 黑衣人的主子心里的想法,其实和蛊医一样,而且他暗地里都准备开始做另外打算了。 他现在和蛊医其实是相互利用关系,因为这突然发生的变故,让他不得不考虑更多。 雪球和雪花听到这里,二鸟相互看了一眼彼此,雪球“嗖”的一声,便悄然飞离了这座宅子。 宅子这些人根本没察觉到,一只小鹦鹉会起到不可估量的作用。 …… “我说展昭,刚刚说的听到没有?”雪球见展昭没有回应它,又怕自己说大声了被宅子里的人所发现,便有在展昭耳边说了一遍。 “雪球,我耳朵又没聋,怎么可能听不到。”展昭有些无语了,她不就是没有第一时间做出回应嘛。 展昭心里怀疑,她要是在不回应雪球,它是不是还要继续说下去,那她的耳朵可真是要遭罪了。 “那你怎么没有第一时间回答我呢?”雪球反问道。 展昭发觉和雪球讲道理,有时是多不明智的一件事情,算了看在它是大人的宠物份上,她就大人有大量原谅它这么一会儿。 “你说的我都知道了,你还是赶紧飞回雪花身边,看看它那里是否需要什么帮助。”展昭现在只想快点清净下来。 “你确定?”雪球明显有些不相信展昭。 “真的,比珍珠还真。”展昭有些郁闷了,她明明说的是真话,怎么今天雪球就是不相信她呢,她真的是好无语了。 “好吧,好吧,我相信你就是了。”雪球心想,它就是想在确认一下,至于这样嘛。 展昭要是知道,雪球心里想的什么,一定会说,它想多了。 …… 因为展昭有了提醒,险险躲过了宅子里出来的那些耳目,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自己之前没有进入宅子是一个多么明智的选择。 “你说主子是不是多虑了,我们这些人围着四周逛了一圈,都没有发现其他人。”有一道低沉的声音抱怨道。 “你还是小声点吧,万一被主子或者蛊医知道了,我到时可救不了你。”同伴好心提醒道。 “要我说,主子这也是出于谨慎考虑,毕竟这座宅子隐藏着很多秘密,不是说处理就能马上处理的。”另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 “你们说,谁会闲的没事去挖那些坟堆堆?” “除了官府那些人,我想不出还有其他人。” 展昭觉得这人有些聪明,这么快就猜到了。 “难道你不认为是死者家里面的人挖的吗?” “我刚刚私底下问过其他人了,他们也发现了类似的问题,这样说来,你刚刚说的那种可能性就可以排除了。” “只是这事,你们说上面那位知道吗?” “管他知不知道,反正最近我们做事小心一点为好。”他没说,主子听到这些消息后,脸色都变黑了。 “你说的不错,既然没什么发现,那我们回去复命吧?” 话音刚落,一行黑衣人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不过展昭到是从几人的谈话中,猜到了一些东西,看来这幕后之人所图甚大。 …… 就在云雅茹等的不耐烦之际,一声“咕咕”声响起,雪花出现在了书桌之上。 “雪花,你怎么回来了?是不是发现什么了?”云雅茹有些好奇,雪花这个时候飞回来的原因。 “主人,真聪明。”雪花没想到自家主人一如既往的聪明。 云雅茹觉得自己被自己宠物拍马屁,这感觉真的很不错。 不过她却没有因此,忘了正事。 雪花见此马上将自己和雪球听到的那些对话,一一给自家主人重复了一遍。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飞回去,展兄那里可能会让你帮忙。”云雅茹想了想。 “如果你们有机会的话,帮她们进宅子找到一些证据,这样你主人我就能很快破案了。” “主人,你运气一向不错。”雪花听到自家主子的分配给它的任务,就迫不及待飞离了这里。 白玉堂应该也在附近,有了雪球和雪花帮她们传递消息,并在宅子里监听里面的一举一动,想来她们很快就能想到办法。 …… “师兄,你这边有什么发现?”白玉堂的声音出现在展昭耳边。 “今天还多亏了雪球和雪花,要不然有些东西恐怕还发现不了。”展昭听到熟悉的声音,立即将头转了过来。 “你来了多久了?” “没来多久,刚刚还在那边观察了一会儿,想到你可能也在这里,便过来看看,没想到你真在。”白玉堂顿了顿。 “怎么雪花和雪球也过来了,我来的时候怎么没有看到?”白玉堂有些奇怪。 “我一路留下了记号,它们是跟着我的记号过来的。” “没想到雪花和雪球越来越聪明了。”白玉堂觉得,她现在根本不能将雪花和雪球当作普通的雪雕,还有鹦鹉来看待了。 “确实如此,我感觉有时候和它们沟通起来非常轻松。”展昭点头,表示赞同。 “好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怕情况有变,一会儿我们悄悄溜进那座宅子里。”展昭话锋一转。 “那到时候让雪花和雪球给我们打掩护怎么样?”白玉堂想了想。 “可以。这样能给我们更多的时间,寻找对我们有用的证据,说不定还能知道幕后主使的身份。”展昭想都没想,便直接点头答应了下来。 这也是因为她对于雪花和雪球有足够信任,要不然谁会想到用动物来打掩护,这说出去,恐怕要被人笑掉大牙。 “只不过进去以后,我们要小心那个会蛊术之人,我怕他到时候他会对我们使坏。”展昭有些担心。 毕竟这蛊虫比下毒还难以防范,她也怕她们进去遭到暗算。 “这个我知道。”白玉堂一想到蛊虫,心里又有些不得劲,毕竟这种邪术之类的东西,除了南疆苗族,基本上无人会使用。 …… 二人商量好后,展昭对着空气模仿猫头鹰的声音,不多会儿,雪球便飞了过来。 “找我们什么事情?”雪球刚刚正听得起劲,被展昭声音给召唤过来。 “是这样的。”展昭将自己与白玉堂的计划,和它说了一遍。 “行,一会儿我会和雪花好好配合你们行动的。”雪球也知道轻重缓急,毕竟时机稍纵即逝。 “不过你们可得要抓紧哦,我们可拖不了太长时间。”主要是它和雪花都不动什么武功,不过每次自家主人练武,它们两宠都在一边观看,其实也学会了一些简单的招式。 展昭明白。 “到时候只要我们小心一点,就算之前屋子里的人有所察觉不对,但我想他们短时间暂时应该不会有所行动。” “你们知道就好。”雪球觉得自己任务繁重。 白玉堂借机摸了摸额头没有的虚汗,她居然有一天,会和师姐一样,被云雅茹的宠物给说教了,只感觉有些无奈。 “放心……放心。” …… “虽然没什么异常,但我们接下来的行踪,还是要注意隐藏。”黑衣人的主子对自己收下交代道。 一众黑衣人应声后,便纵身一跃,消失在黑夜之中。 而他们不知道是,展昭、白玉堂二人已经悄然进入了宅子当中。 二人对视一眼,决定分开跟踪黑衣人的主子和那个蛊医。 “先生,最近一段时间你就不要出去了,饿了到时候会有人将饭菜给你直接送过来。” 遇到这样的事情,他本身也没有打算出去,毕竟身体反吞,还得要慢慢养。 “这个我知道了,只是这里,你真不打算放弃吗?”蛊医还是想在问上一问。 “暂时不动为好,如果真有人在调查那些人的死因,我们现在行动的话,恐怕反而会被人发现。”黑衣人的主子想了想。 “反正我们现在在暗处,那些人在明处,我们还不如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 “这样也行。”蛊医不在多说,反正他该提醒的也提醒了,如果到时候真出了什么问题,那就别怪他了。 “蛊医,你现在这母蛊好久能用?”黑衣人的主子为了以防万一,他确定将计划提前。 “最少要七七四十九天才行。”蛊医在心里算了算。 自己正好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将母蛊重新用他的心头血养养。 只是,他心里还是有些可惜了那些被人灭了的子蛊,毕竟那也是自己用了心学来养的,而且再过不久,他就可以将它们取出来了。 到时候,再用子蛊倒喂母蛊,这样母蛊会更加厉害,只是现在已经没办法了。 第二百三十四章 惊现遁术 展昭、白玉堂相互对视一眼,都能感觉出对方定有收获,不过她们并没有马上进行交流,而是来到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这才停了下来。 “师妹,你看这是什么。”展昭将自己的收获从衣袖里,掏了出来。 “这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白玉堂微微皱眉。 “就是你想的那样,有了这个罪证,这件事情恐怕又要捅到皇上那里去了。”展昭微微点了点头。 “那太好了,我们也不需要此行。”白玉堂非常高兴。 “对了师妹,你那边有什么收获没有?”展昭突然想起了什么。 “我无意中看到了幕后主使的半边脸,想来回去后让佟画师将其画下,应该能知道这人的真实身份。”白玉堂嘴角微微勾起。 “为了怕打草惊蛇,我就没有继续在进行探查,不过我觉得这座宅子里面应该有机关,密道之类的东西存在,要不然我们怎么会没听人提起过有蛊医这号人物存在。” “你做的不错,我这份密信也是在碰巧发现的,要不然可能还会在里面耽搁一会儿。”展昭轻轻拍了拍白玉堂的肩膀。 她想到她当时发现这封密信时的情景,那简直就是惊心动魄。 当时她正在书房里进行寻找,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脚步声,让她不得不纵身一跃,来到了房梁之上。 结果那人只是将门打开,探头朝里看了看,接着又迅速将屋门给重新合上。 不过展昭为了怕对方使诈,并没有在那人离开后,第一时间重新回到地面,而是隔了一盏茶的功夫,见确实安全了,这才接着开始继续在书房探测。 索性功夫不负有心人,还很被她给找到了,要不然展昭一定会郁闷死。 当时因为怕被人发现,只来得及,用眼睛大概扫视了一遍,这会儿才有机会,慢慢研究起这封密信来。 …… 白玉堂觉得这回,自己运气比她师姐要好上许多,最起码没有从现展昭那种意外的情况。 当时那人带了一半银质面具,正在从蛊医手中接过一个木盒。 不过白玉堂猜测,里面可能装着蛊虫。 “记得拿出来时注意一下,免得它到时候钻进自己身体里,那可就遭了,因为这个我还暂时没空去研究解药。” 面具男听到蛊医这般说,只觉得非常烫手,想甩出去却又不能甩,这种心中的煎熬根本没办法说出来。 蛊医见面具男知道了,便离开了,毕竟他现在的身体该没有恢复。 面具男向属下交代了一下,便离开了这座宅子,不过他中途听下来,用眼睛向后看了看,确认没有人跟踪,这才坐马车离开。 …… “看来这人的警惕性真大。”白玉堂抱怨道。 “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展昭出声阻止了白玉堂,她怕自己这个好师妹再说下去,马车影子都看不到了,到时候前功尽弃有些不划算。 白玉堂刚刚也就是稍微抱怨一下,再说她做事又不是不知轻重的人。 “安了,安了。” 展昭没想到自家师妹还有这么皮的一面,这可和她平时的性子有些不相符,看来是和自家大人待久了。 “阿嚏”谁在说她,云雅茹想了想,觉得展昭和白玉堂的可能性有些大,“难道她们是在想她了。” 云雅茹自恋的模样,幸好没有人看到。 不过有了之前雪花传来的消息,云雅茹到是对于这次行动充满信心,觉得曙光就在眼前。 说完,打了哈欠,又睡了过去。 …… 这一晚,因为面具男的谨慎,饶是她们轻功厉害,也在半路失去了那人的踪影。 不过展昭、白玉堂担心这是敌人故意弄得一个障眼法,目的就是引诱她们现身,便放弃了上前去查探的想法。 而是躲在大树后面,一动不动的观察着刚刚那面具人消失的地方,希望能够看出一声丝破绽。 可惜让展昭、白玉堂失望的是,一盏茶过去了,前面并没有丝毫的变化。 “看来我们之前推断可能有误。”白玉堂有些懊恼。 “这也不能算推断有误,我们刚刚只是怕前面是一个陷阱,这才没有贸然行动。”展昭劝解道。 “既然这样,我们现在过去看看,说不动还能发现什么。”展昭对自己和白玉堂的轻功很有信心,这种临时被人甩里的现象,之前从来没有遇到过。 二人对视一眼,又下意识的朝四周望了望,确定周围没有其他人后,这才从大树后面走了出来。 只是她们二人还没走两步,忽然……一旁林子里好像有什么动静。 让二人脚下一滞,几只昆虫发出一道道声响,不一会儿,便飞离了树林。 “看来我们是自己吓自己。”白玉堂喃喃自语道。 “我们接下来还是小心一点为妙。”展昭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 随着昆虫的飞离,四周又重新恢复了寂静。 二人快步上前,很快便来到了刚刚那面具男消失的地方,那里什么也没有,如果不是今晚的月光十分亮,她们一时也不会发现,地上残留了一摊水渍。 “这人真狡猾,竟然使用水遁,是说怎么会在我们面前消失。”白玉堂只觉得她们真够倒霉的,这都跟到了半路,居然出现了这样的情况。 “他越是这样,只能证明一点,那就是他的身份不方便被人知道。”展昭大胆猜测道。 “不过曾经师傅说过一句话,天下遁术皆为骗术,人是不可能凭空没了的。”白玉堂想了想。 展昭也马上反应过来,“所以我们现在应该贴树追,挨地找,相信没多久,我们就能见到那人的身影了。” “那我们可得赶紧了。”白玉堂之前就注意到了,那个面具男武功不低,甚至在有些方面还要高她们一筹。 说着,二人“嗖”的一声一下就没了踪影。 师姐妹二人追了一路,很快便琢磨出了规律来,也瞬间领会了师傅之前和她们说的那一段话。 人是不可能凭空消失的,而她们之前所看到的景象,不过是障眼法而已。 幸好她们聪明,一下想到了自家师傅曾经和她们说过的一段话,要不然她们可能现在还待在原地。 不过现在就算发现了面具男的踪影,师姐妹二人也没有准备贸贸然然上前。 因为这样以来,她们的踪迹就暴露在了面具男的面前,而且像面具男这样的人,身边不可能一个人没有,到时候一个弄不好,反而会打草惊蛇。 “我离开后,是否有人发现不对?” “主子,我们按照你的吩咐,留下三人守在那里,等了一炷香时间,见并没有人出现,我们这才放心离开。”黑衣人甲说道。 “主子,我们过来时,为了谨慎起见,还特意多绕了几圈,想来就算有人,也被我们这一长势弄得摸不着头脑。”黑衣人乙对此很有信心。 面具男微微点头,对于自己属下这次的行动还算比较满意。 “那一会儿,你们两个留下。”面具男想了想,还是有些不放心。 主要是今天他一直眼皮跳的厉害,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将会发生。 “是,主子。”二人恭敬地回了一声。 展昭和白玉堂没想到,这个面具男如此谨慎,二人对视一眼,决定一会儿如果对方分开行动,她们也分开行动。 ……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可不能最后阴沟里翻船。 “这人真实滑不溜秋,幸好还抓了一个小喽喽,要不然这忙了一大晚上算是白费了。”白玉堂小声咕哝了一句。 她无比庆幸,自己离开时,找云雅茹讨要了一些药粉,要不然这回怎么也得费一番功夫。 像这会这样,悄无声息的抓了一个活口,还是很少见的。 白玉堂提溜着昏睡不醒的黑衣人,纵身一跃,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面具男此时还不知道,自己的一个属下已经被白玉堂弄晕,顺便给提溜走了。 …… 展昭这边稍微麻烦了一些,她跟着黑衣人绕了半天,最后来到离之前那座宅子不远的一条小巷当中。 最后在展昭视线之中,消失在了墙角。 展昭没想到,这人也用上了遁术,不过却和之前水遁不同,这次这人用的是土遁。 因为有了之前的经验,加上她本身就非常聪明,展昭寻找那人起来快速许多。 顺着墙角、墙顶,不多会儿,她便在墙上看到了一道影子。 也不知道,那黑衣人是不是天生灵敏,就在展昭准备行动之时,那黑衣人突然将头向后一转,不过可惜的是,因为展昭正好站在背光的位置,所以黑衣人并没有发现她的存在。 “可能是我的错觉吧?”黑衣人想了想,还是将头转了回去。 不过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展昭直接用内力一拧,正好拧住了黑衣人的一只胳膊。 黑衣人面露狰狞,他没有想到真还有人在他的身后,这是不是叫做“黄雀在后”。 黑衣人见此情景,连忙运起内力挣扎,可是不管怎么挣扎,展昭的手还是纹丝不动停留在原地。 不过因为这缘故,展昭死劲一扯,让黑衣人突然发出惨叫。 他感觉自己的胳膊都要被人拧断了,不过展昭却没有丝毫停留,反而拽得更加起劲,没多会儿,那个想要遁走的黑衣人被展昭直接从墙里给扯了出来。 “你怎么会知道我躲在这里?”黑衣人有些好奇。 他感觉自己这个遁术练的不错,也不知道云雅茹是怎么找出他所藏的位置的。 当时他练习的时候,师傅都很找了他一会儿。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展昭可没闲工夫跟这黑衣人打嘴仗。 黑衣人见展昭并不回答他这个问题,心里不由有些他并不失望,只是最后还是没有问出来。 就在这时,展昭发现一道白光闪过,她连忙一侧身,不过那黑衣人却没有那么走运,伴随着一声惨叫。 黑衣人瞬间瘫倒在了地上,展昭来不及去探查那道白光的飞刀射出的地方,便直接蹲下身,用两根手指,去探查黑衣人的鼻息和脖颈两处。 索性这黑衣人虽然受了重伤,但一时半会还死不了,为了避免这黑衣人中途断气,她直接伸手点住了几个穴道,这才让黑衣人暂时将血给止住了。  第二百三十五章 蛊虫 展昭心思快速急转,连忙从荷包里取出云雅茹上次给她的一颗药丸。 被展昭点了几个穴道以后,刚刚双目还有神的黑衣人,此时目光呆滞,神情恍惚。 黑衣人见了面前的展昭也没有半点反应,看起来二人就好像没有见过面似得。 原来这颗药丸是云雅茹上次研制的失败品,不过说起来也不全算失败品,只是人服用了这颗药丸后会产生副作用。 如果用的好的话,还是会给云雅茹她们带来别样的收获,只不过却会给服用者留下严重的后遗症。 不过这些现在都不在展昭的考虑范围之内,见状,展昭直接开口问道:“那些死者体内的蛊虫有什么用处?” “如果成功的话,到时候可以催动一种阵法,听蛊医说过,这样就可以将整个京城围困在里面。”黑衣人声音有些恍惚。 这些人胆量可真够大的,他们简直是将人命当儿戏,展昭简直不敢想象,到时候会引来什么样的恐慌。 云雅茹这时收到雪花传来的信息,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 “你的主子是谁?又为什么要这么做?”云雅茹的声音从展昭身后,传来过来。 “我不知道我主子的真是身份,因为我们每次看到他的时候,他脸上都带着一张面具。” “不,你没有完全说实话。”云雅茹很肯定的说道。 黑衣人只觉得云雅茹像是看穿了他的内心似得,心里有道声音,在不停暗室自己千万别说出去,否则他将会死无葬身之地。 展昭注意到,当云雅茹一提到这个问题时,这黑衣人突然脸色开始发白,额头开始冒汗,双手紧紧抱住自己的脑袋,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 云雅茹觉得此人身上应该也是被人下了蛊虫,只不过这些黑衣人自己不知道而已。 因为只要他们不说出自家主子大人身份,这个蛊虫在这些人体内就是沉睡状态。 而她刚刚的问题,恰恰成了导火索,这才让这黑衣人出现了这样的反应。 不过幸好云雅茹动作迅速,在黑衣人嘴里吐出一口鲜血之际,直接点了这黑衣人几处穴道,这让人这黑衣人面色看起来好了一些,喷血的情况也有了好转。 不过现在已经不是问这个的好时机了,为了不浪费药丸里的药性,云雅茹让展昭直接将这个黑衣人打晕。 “走,带着他先找个安全地方再说。”云雅茹没有耽误,直接开口道。 因为她过来时,就注意到,在不远处有一个山洞,那里位置正好比较隐蔽,对于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方便许多,也不容易被外物所打扰。 三人以极快的速度来到了东面的山脚,果真有个山洞,位置还非常隐蔽,之前要不是云雅茹多看了一眼,恐怕就会将这里给忽略掉了。 为了害怕黑衣人中途醒过来,展昭又给他点了睡穴,这才有空和云雅茹一起,将挡在山洞口的枯树枝给清理到一边。 云雅茹拿出火折子,朝里面照了照,发现地上居然还有柴火和枯草。 “这山洞不会有人吧?” “许久之前,应该有人在这里暂住过。”展昭看了看山洞里的环境。 “这样就好。”云雅茹微微点头,“我们还是先将人给弄进山洞里。” 那黑衣人不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总觉得有些不放心。 展昭见这里确实没有什么要忙的了,便转身出去将黑衣人给直接拖了进来。 …… 幸好这次出门云雅茹准备充分,看见展昭将人拖了进来。 先掏出一个绿色药丸喂进黑衣人嘴里,然后快速掏出银针扎了下去。 “大人,你这个绿色药丸有什么作用?”展昭有些好奇。 “这人体内有蛊虫,我之前所问的问题,触动到了这人的灵魂深处,他之前所表现出来的情况,应该是他想说,却又无法说出来。”云雅茹耐心解释道。 展昭开始还以为那颗药丸真的是一颗失败药丸呢,没想到原来是这样的缘故。 “那他现在可以回答了吗?” “可以,我刚刚那颗绿色药丸,就是用来暂时压制他体内蛊虫的。”云雅茹顿了顿,“而且我这颗药丸,配上我的银针,会让他体内的蛊虫产生一种错觉。” “其实我刚刚扎针还有一个作用,那就是加速绿色药丸和他体内残留药丸综合,这样中药之人一会睁开眼,会将自己看到的人,是为最信任的存在。 不过这药也是有时限的,所以一会儿问问题,我们一定要抓紧时间才行。” 展昭没想到,绿色药丸居然有这么强大的作用,不由得咂咂嘴。 她现在才发现,云雅茹最喜欢研究这些稀奇古怪的药丸,不过说起来,这些药丸确实对她们的帮助甚大。 这回如果没有云雅茹的到来,眼前这个黑衣人恐怕会在讯问过程中,突然死亡。 这时黑衣人悠悠醒了过来,云雅茹见此情景,忙将之前的问题又问了一遍。 黑衣人面无表情的如实回答,“我也只是奉命而行。” 展昭只觉得这药效太有效果了,而且她刚刚就注意到了,黑衣人至从服用云雅茹给的药丸后,再也没有出现不适的反应,看来那个蛊虫真的像云雅茹说的那样。 这样真好,她就不用担心一会儿还没问完,人就死在她面前了。 “奉谁的命?”云雅茹目光一闪,接着问道。 “虽然我不知道他是谁,但我有次不经意间看见主子从严阁老院子里出来。”黑衣人想了想。 云雅茹和展昭相互对视一眼,二人都没想到会和严阁老扯上关系,毕竟现在严阁老已经被皇上处理了。 看来这事,还得让皇上知道,云雅茹也没想到这幕后黑手竟然会牵扯出这一连串事情来。 如果此事的幕后主使和严阁老没有关系,那么他们可能隐藏的更深,不过依云雅茹看,不管有什么隐情,事情似乎都不小。 “这药效还有一炷香的样子便会过去,到时候他会比之前死的更惨。”云雅茹在心里算了算时间。 展昭刚刚还以为,云雅茹的药丸能彻底压制蛊虫。 只见黑衣人瞬间清醒过来,不过他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周身突然冒起白烟来。 不到片刻,一声惨叫响起,黑衣人瞬间化为了一滩水。 只不过那滩水还冒着白烟,不时发出“吱吱”的响声。 云雅茹为了以防万一,拿出一个瓷瓶,将里面的药粉撒在那摊水上面。 “大人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蛊虫,怎么这么厉害?”展昭发觉自己在江湖混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情景。 “忠心蛊,顾名思义只要有人背叛,这蛊虫就会将人弄点死去活来。 而我之前给他服用的绿色药丸,虽然能暂时压制蛊虫的发作,但药效过后,这人会死的更惨,就像你刚刚看到的那样。”云雅茹淡淡道。 “只是这也太惨了一点吧,居然最后弄得和化骨水一样的效果。”展昭挑了挑眉。 “好了,不说这些了,我们去看看白兄那边,她应该也有不错的收获吧!”云雅茹见此地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便准备离开。 …… 次日清晨,因为昨晚忙的有些晚,云雅茹心里虽然惦记着事情,但还是多睡了一炷香。 “早啊,云大哥。”蔡定儿看见云雅茹,忙对她打起招呼来。 “早啊,定儿,最近过得怎么样?” 因为忙着这案子,一段时间没有关注蔡定儿这边了,今早刚好看到,便开口问了问。 “多谢云大哥关心,祖父、祖母对我很好。”蔡定儿乐呵呵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那就好。”云雅茹还是忍不住伸手挠了挠蔡定儿的头发。 二人都很默契,没有去提蔡定儿的生母。 反正在云雅茹看来现在蔡定儿有了白玉堂这个师傅,又有了亲祖父、亲祖母的关心已经足够了,其他的何必再去奢求。 在看来蔡定儿和他生母可能没有母子缘分,要不然被人掉包了这么久,她们怎么没有发现其中不对。 …… “我听我师兄说,大人你也去了。” “是啊,可能是雪球和雪花它们两个担心你们吧,这不飞回来专门找上我,我想了想,还是过去了。”云雅茹并没有因为雪花和雪球不是人类,就去贪图它们的那份功劳。 “没想到,正好碰上展兄在审问那个黑衣人。”云雅茹只觉得运气真好,在晚一步那黑衣人可能已经死了。 “师弟,你不知道,那个黑衣人身体里也被人种上了蛊虫。”展昭将手中的油条吃完,又喝了一口豆浆,这才开口。 白玉堂现在听到蛊虫,人就有些不舒服,实在是最近蛊虫出现的频率太高了一点。 “怎么这么多蛊虫?” “我怀疑那些蛊虫,有可能都是那个会蛊术之人养出来的。”云雅茹大胆猜测道。 “那这人在蛊术方面应该很厉害。”白玉堂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云雅茹不知道他厉不厉害,但是却不喜欢这样的人,毕竟蛊术用的好的话,对人有利;用的不好,那就是害人害己。 现在只能单看会蛊术之人有没有底线和良心了,不过从目前来看,这个会蛊术之人应该已经没有了基本的医德。 “对了,你那边怎么样,昨晚回来实在是太晚了,我们也没去找你。”云雅茹将口中的萝卜粉丝包吃完,这才开口。 “已经被我提溜去了大理寺大牢之中,大人如果要问的话,吃过早膳可以去那里问上一问。 不过我昨晚回来时,用上了之前师兄爱用的那个损招,可那个黑衣人是不是不怕蚂蚁,居然硬挺住了。”白玉堂只觉得晦气,没想到让他碰到了一个硬茬子。 早知道会这样,她当时将人送进大理寺大牢,就该直接回家睡觉,何苦弄得她现在哈欠连连。 “那你可得多喝点今天这个豆浆,不知你们注意到没有,今天这个豆浆有些与众不同。”云雅茹道。 “我刚刚就觉得味道和平时的有些不一样。” “那是因为今天的豆浆,除了黄豆,还加了野生蜂蜜、绿茶在里面。”云雅茹也不和大家打哑谜,直接将谜底告诉了众人。  第二百三十六章 真凶浮现 “看来我们红叶,现在在美食方面还是很下了一番功夫。”白玉堂对着红叶比了一个大拇指。 “其实还是之前公子的一句话提醒了奴婢,要想做出好吃的美食,只要敢于尝试,掌握好规律,搭配合理就行。”红叶有些不好意思。 “红叶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现在都能开发新品种了,真是让我刮目相看。”云雅茹实打实的夸赞道。 不过此时红叶心里那是甜滋滋的,因为她做出的美食得到了包括自家小姐在内的所有人的认可,也为了研究新菜品起到了推动作用。 吃过早饭后,一行人直接去了大理寺大牢之中。 “昨晚白兄送进来的那个人,现在是个什么样的情况?”云雅茹转头问向身侧的狱卒。 “那人本来想咬舌自尽,可惜他自己的下巴早被白少侠给卸了。”狱卒说话的语气,略带一些幸灾乐祸。 “那白兄离开后,有没有人单独去找过他?”云雅茹问道。 “云大人,并没有。”狱卒想了想,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二人说话间,一行人已经来到了黑衣人所在牢房的外面。 “云大人,坐在地上靠着墙睡觉的就是昨晚白少侠送过来的那个人。”狱卒用手指了指。 云雅茹微微点头,便摆了摆手,狱卒便率先离开了这里。 其实黑衣人至从她们一行人出现就已经醒了,只是他浑然不在意罢了,所以也没看她们一眼。 这黑衣人的心思,云雅茹又怎么会看不出来,不过她又怎么会让他如愿呢。 此时黑衣人衣衫褴褛,云雅茹一看便明白了该用何等手段让其开口。 “没想到你还是一个硬骨头,居然一点都不怕蚂蚁。”云雅茹坐在黑衣人正对面不远处,认真打量着黑衣人,而后轻轻叹了口气。 “既然知道我不会开口,你们又过来干什么?”黑衣人眼眸一闪。 “我这人就喜欢挑战,既然你这么坚持认为自己不会开口,那我们就拭目以待,看看谁才能笑到最后。”云雅茹偏偏不信邪。 “是吗?那我可得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让我开口。”黑衣人一脸鄙视。 其实众人都不知道这黑衣人的真实身份,还以为只是一个小喽喽而已,所以黑衣人才会这么自信。 虽然云雅茹她们也是这么认为的,不过既然昨晚出现在哪里,想必应该知道一些东西。 “怎么你不相信?”云雅茹开口就是这么一句,继而面露诡异的笑容盯着黑衣人。 “我相不相信又有什么区别。”黑衣人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话刚说完,就闭上了双眼。 要不是昨晚白玉堂在他身上做了手脚,他早就找机会从大理寺大牢里溜出去了,又怎么会在这阴暗潮湿的地方一直待着。 “有没有区别,你一会儿就能知道了,只希望到时你能管住自己的嘴巴。”云雅茹颇为好心的提醒道。 黑衣人并不想在和云雅茹打嘴仗,因为他知道自己说不过对方。 接着黑衣人便也没有再去理会她,他坚定的执行,左耳进右耳出的原则,这才让自己的耳朵感觉舒服许多。 云雅茹见言语上刺激不了黑衣人,也不在和他废话,只是冷冷一笑,以为这样就完了,可能嘛。 其实黑衣人也就是自欺欺人罢了,他心里明白云雅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而且这人比之前白玉堂更为邪性,让他不得不加倍小心对答,就怕自己一着不慎被坑了进去。 …… 只见云雅茹掏出一个瓷瓶,从里面拿出一颗药丸,然后捏成粉末,对着黑衣人的方向撒去。 “你对我做了什么?” 黑衣人虽然反应迅速,但是呼吸间还是有些粉末被他给吸收进了体内。 黑衣人以为自己这回死定了,可没想到什么反应也没有,于是睁眼讥讽的看着云雅茹,“没想到,你就只有这点本事,竟然还比不过昨晚那个人。” 他觉得自己之前有些高看她了。 “你以为这样就完了,那你就大错特错,这只是开胃菜而已。”云雅茹不紧不慢的说道。 黑衣人听她这么一说,收起刚刚的轻视,重新警惕地看着云雅茹。 他倒要看看,这人还有什么本事。 云雅茹见一炷香时间已经过去,便掏出银针对着黑衣人就直接轧了过去。 黑衣人只感觉体内的内力突然停止不前,隐隐有着流失之感。 “我怎么浑身使不上劲?”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云雅茹这才开始行动,只见她取出一颗其他颜色的药丸,将其溶于水中,而后又到了些粉末混在一起。 “展兄,劳烦你将这碗药水沾些在他的双眼上,然后将剩下的药水给他灌下。” 听到云雅茹的吩咐,黑衣人怎么觉得云雅茹又在搞鬼,可是他又说不上来。 虽然黑衣人心里抗拒极了,但因为白玉堂用了一种刁钻的方法给他点穴,使他虽然心中抗拒急了,但却无论为力。 众人不知道云雅茹用了什么药,只见黑衣人双眼由黑变红,眼前的景象也随之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黑衣人感觉自己好像深陷其中,虽然心里有着种种疑虑,但既然已经离开了大牢,那他还是早日回去向自家主子汇报。 云雅茹注意到黑衣人的变化,知道药效已经开始起作用了只见她对着空气打了个响指。 黑衣人双眼迅速发生变化,看向云雅茹的目光不在是冷漠。 “主子,你想讯问什么,只要属下知道,属下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展昭和白玉堂听到黑衣人说的话语,瞬间都有些诧异,不过她们理智还在,知道现在是询问的最佳时机,便没有问出心里的困惑,只是双眼一刻也没有离开黑衣人。 黑衣人只是目光在展昭和白玉堂身上扫了扫,便在没有任何动静。 虽然这二人他不认识,但想来应该是主子新进拉拢的人才吧。 “你的真实身份。在那些死者身上下蛊的又是何人?你们和从前的严阁老之间有什么关系?是谁给你们下的命令?”云雅茹接连问出四个问题。 黑衣人听到主子问话,感觉有些不对,但具体又说不上来,但还是将自己所知道的说了出来。 “你们可能不知道吧,我原来在严阁老手下做个一段时间,也是他让我进入现在这人的手里做事。 虽然我现在还进入不了核心,但是以我多年的江湖经验来看,这些都是迟早的问题。”黑衣人冷笑出声。 这也顺带解开了云雅茹之前的疑惑,不过严阁老这人藏的够深,他人都被皇上处置了,可是他的爪牙居然还在京城之中逍遥。 要不是这回无意间撞见,她们都还不知道呢。 黑衣人只觉得心中秘密被自己说了出来,想用手将嘴巴捂住,可是他现在才回过神来,自己这是被人点了穴,连最后的挣扎机会都被人给阻止了。 “说起那个蛊医,其实他和我现在的主子是一个相互利用的关系。 我现在的主子之前救过蛊医一回,蛊医便答应为他做事,不过在我看来,那是因为我主子的身份够格,要不然那个蛊医恐怕早就离开了。 不过那个蛊医真厉害,要不是我提前有了防备,恐怕现在和其他人一样,都被他给下了蛊。 也是我平时谨慎,到现在他们两个都不知道,其实那个蛊虫已经被我给直接处理了。”黑衣人说的是洋洋得意。 可是黑衣人心里却非常清醒,自己现在这情况明显不正常,可是他却无论为力,这种无力之感,他非常挫败,也让他不喜。 不过云雅茹对黑衣人的表现非常满意,只觉得这药效还不错。 而她们也从黑衣人口中进一步证实,这幕后主使和蛊医其实相互都不完全相信对方,只不过因为某种原因,现在相互利用而已。 “其实你们可能不知道吧,我现在这个主子,他的身份其实和严阁老有一拼,这也是我有一次无意间发现的。”黑衣人说着那是非常得意。 云雅茹没想到会是这样,这个幕后主使的身份更让她产生好奇。 白玉堂则想着一会儿找佟画师,将昨天晚上看到的人画下来,有了图,她们想知道那人的真实身份不是变得容易许多。 黑衣人从刚开始惊恐到后来破罐子破摔,他已经猜出是怎么回事了,没想到他们居然会用这样的方法。 虽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但黑衣人却无法关注自己嘴巴,他知道这一回是真的晚了。 “你还知道什么,都可以一一说出来。”云雅茹蛊惑道。 因为药效的缘故,黑衣人虽然心里拒绝,可是嘴巴却非常诚实的开始回答,云雅茹的问题,真是做到了有问必答,无一遗漏。 云雅茹对于这样的效果非常满意,又对空气打了一个响指,黑衣人眼神瞬间恢复正常。 只不过,黑衣人现在看云雅茹的眼神那是明显惊恐,他可不想再像刚刚那样了,就像一个木头人似得被人拉线着走。 …… 离开大牢。 “大人,我现在就去找佟画师将画像给画出来。”白玉堂和云雅茹打了声招呼,便转身离开了。 “现在只希望有人能认出画像中的人。”展昭喃喃自语道。 “这个好办,到时候画像画好后,我们直接去找寺卿大人或者少卿大人就好了,想来京城中的这些大官他们应该基本都认识。” 云雅茹觉得非常惭愧,自己来了京城这么久,认识的人还是屈指可数,哪让她平时竟顾得破案去了,忙里偷闲之时,又忙着朝阳公主那边,根本就没什么时间去让她好好了解朝廷中的众位大臣。 不过就算有时后,从大理寺同僚口中了解到一些,那也不太全面。 …… “寺卿大人,你知道这人是谁吗?”云雅茹拿着画像直接找上了斐尧逸。 “这人不是原来严阁老的得意门生嘛。”斐尧逸一看到这张画像,一眼就认了出来。 “云寺丞你怎么会有这张画像?”斐尧逸有些奇怪,毕竟好像上这人穿着有些不像他平时的打扮。 “这是我才让佟画师给我画的。” 斐尧逸马上反应过来,云寺丞是过来找他认人的。  第二百三十七章 计中计 “寺卿大人,能不能劳烦你和我讲讲这个人。” “这人具体怎么样,我也不是很清楚。”斐尧逸顿了顿,“今天我就给你讲一下,我听到一些事情吧。” “这人本来只是一个庶子,但因为自幼聪明,虽然被嫡母打压,但还是慢慢展露了头角。 一次偶然机会,严阁老见到了这个人,觉得非常有才气,便直接收他为了关门弟子。 后来这人确实有才华,为报严阁老的知遇之恩,听说他简直是把严阁老当成了他的再生父母。 严阁老出事,作为得意门生的他虽然也遭了殃,但索性牵连不大,皇上因为他的能力出众,只是将他贬去了比较偏远的地方任职。 说来这人现在不应该出现在京城才是。” “寺卿大人,我觉得此事还是应该告知皇上一声,也好让皇上提前有所了解,到时候如果真发生了什么事情,皇上也能第一时间做出相应的应对。”云雅茹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斐尧逸想了想,最后还是微微点了点头。 他现在就怕这人真的不顾京城百姓的死活,做出什么无法估量的事情,到时候可就遭了。 “云寺丞,这回你跟随我一起进宫面圣。”斐尧逸不敢耽误,忙转头对云雅茹招呼道。 “好的,大人。”云雅茹直接应道。 …… 皇宫中。 “听说斐爱卿、云爱卿有事找朕,现在屋里已经没有其他人了,你们总可以说了吧。”穆泓睿示意道。 斐尧逸将事情的大概和皇上说了一下。 “云爱卿,劳烦将那张画像呈上来,给朕看看。” 幸好离开时,云雅茹又将画像给收了起来,要不然这会儿可真不好办。 云雅茹二话不说,便将画像递给了一旁的李德海李公公。 “皇上,这就是那人画像。” 穆泓睿打开画像一看,发现这人确实看起来像斐爱卿刚刚说的那人。 “朕好像没记错的话,他已经离开了京城。” “回皇上,此人确实已经离开了京城。”斐尧逸道。 “难道他有半路偷偷溜回来了?要不然云爱卿不可能在京城见到他。”穆泓睿觉得。 “看来朕之前不该顾念他的才能。”穆泓睿此时有些懊恼。 “皇上这不怪您,之前他虽然是严阁老的得意门生,但我们确实没有实质性证据,证明他和严阁老之事有关。”斐尧逸劝解道。 穆泓睿也只是一时懊恼,他这个人平时还是非常清醒的。 “斐爱卿、云雅茹,朕令你们一定要查出这人为什么会出现在京城?” “回禀皇上,这人有可能与臣正在调查的旧案有关。”云雅茹想了想,还是拱手道。 “说说吧,什么案子。”云雅茹调查旧案之事是他应允的,没想到这时却牵连出这样一件事来。 云雅茹于是将案子的来龙去脉一一道来。 穆泓睿、斐尧逸听了后,都有些震惊,没想到在京城附近竟然暗藏了这样一个毒蛇,如果真让这些人成功了,不止京城会出现危险,就是整个祈天国恐怕也要遭难。 “朕怎么听说,会养蛊虫的这些人一般都在南疆。” “皇上,您说的不错,那些人确实都在南疆,但是我们并不能排除一些人为了自己的利益,和其他人勾结在一起。”斐尧逸道。 说起蛊虫,穆泓睿那是深有体会,没想到隔了这么久,这些人又在京城出现了。 …… 离开皇宫后,云雅茹和斐尧逸说了一声,便率先离开了。 不过她并没有回府,也没有去大理寺,更没有去石渠阁,而是直接去了一间茶楼。 原来在离府之前,她就让雪花给穆泽浩送去了一封信。 “看来你都来了有一会儿了。”云雅茹走进雅间,看见已经空了大半的茶壶。 “想来无事,便先过来了。”穆泽浩顿了顿。 身边之人见到云雅茹进来,不用穆泽浩另外吩咐,已经机灵的里离开了房间。 “茹儿,来到京城这么久了,你还是第一次约我出来。”穆泽浩说着,拿起茶壶给云雅茹到了一杯茶水。 因为在他眼里,云雅茹就是一个大忙人,只要有案子找上她,就会全身心的投入其中,直到最后破案为止。 今天这么主动,一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云雅茹见此也不和他客套,直接将这起案件从头至尾叙述了一遍,包裹今早和寺卿大人一起见皇上的事,也简单说了一下。 穆泽浩没想到,前前后后有好几起案子都与严阁老有些关系。 “这个刁瑞中确实有些才华,虽然他之前是严阁老的得意门生,但因为之前的事,并没有与他有过多牵连,皇兄只是将他贬到相对偏僻的地方为官。 只要他多努力,并做出一番成绩,皇兄还是会重新重用他的。”穆泽浩虽然有些不理解刁瑞中的行为,但既然他做出了选择,就要付出相应代价。 云雅茹觉得,这人之前在皇上面前的表现可能是装的,而皇上将他贬到偏远地方为官,正好和他心意,因为这样更有利于他办事。 要不是白玉堂无意间看到了幕后主使的真面目,他们可能还没有注意到他。 现在从另一方面来讲,也算将事情反转,成了敌在明我在暗,不过这样更有利于云雅茹破案。 因为刁瑞中他们并不知道,云雅茹已经知道了刁瑞中的真实身份,更不知道云雅茹其实对蛊虫也有些了解。 “我总觉得事情可能并不简单,想让你帮我分析分析。” 穆泽浩见云雅茹向他咨询,心里很是高兴。 “我让苍狼帮你去好好查查这个刁瑞中,看看这个人是不是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一些事情。”穆泽浩想了想。 因为他觉得既然他能瞒天过海,在皇上没有察觉的情况下,悄悄回到了京城,那么他一定有一些他们暂时不知道的势力存在。 “对了,展兄在那座宅子里,找到一封密信,是刁瑞中勾结其他人的罪证,我刚刚在皇宫里居然将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云雅茹突然想到了什么,有些懊恼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发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有可能猜到他为什么会和蛊医合作了,因为他们都是同一种人,只不过刁瑞中的野心更大一些。”穆泽浩分析道。 主要是这人的野心太大,而原来的严阁老刚好给了刁瑞中一个机会,至于他做这些,到底和原来的严阁老有没有直接关系,这个恐怕很难回答。 毕竟他之前一直隐藏的都很好,要不然皇兄也不会给他一个机会。 只是他是怎么和蛊医认识的,穆泽浩暂时还猜不出。 “那说的那封密信,暂时该是先不让皇兄知道为好。”穆泽浩想了想。 “我担心,你一旦将密信递给皇兄,会被有心人察觉出来,到时候如果密信被人给毁了,在想找到证据恐怕不会那么容易。” “那我就暂时先收起来好了。”云雅茹说着,也不在提密信这事。 不过穆泽浩却觉得这事,说不定可以以此作为契机,引那个刁瑞中现身。 “不,密信之事还是要通过不经意间让人透露出去,不过我们可以借此将计就计,趁此机会将那个刁瑞中抓住。”穆泽浩连忙否定了云雅茹的想法。 “只不过我们现在要计划一下,怎么既能让刁瑞中主动出现,又能不引起他的怀疑,还能让那个蛊医由暗转明,如果能将他也给引出来,那就更好了。”穆泽浩用手指,在桌子上有节奏的敲击着。 “这个恐怕不好计划吧。”云雅茹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 “不忙,我回去再好好想想,如果想出来了,我直接过来直接找你。”穆泽浩说着,结束了今天的话题。 不过有了穆泽浩这句话,云雅茹心踏实许多,这种有人在后面出谋划策的感觉真好。 …… 过了一晚,云雅茹收到了穆泽浩传来的信息,便开始紧锣密鼓的开始暗中进行布置。 刁瑞中也查出了,云寺丞在调查京城及京城附近旧案之事,正准备派人暗中探探口风,没想到这正好与云雅茹她们的计划不谋而合。 于是,双方开始了明里暗里的试探,不过很可惜,不管刁瑞中多么厉害,都还是差了一点。 “怎么回事?我们这计划本来可以说是天衣无缝,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终是棋差一招。”刁瑞中心里越来越恼火。 “我说这都还没到最后呢,再说上次有可能是他们瞎猫碰上死耗子。”蛊医还是对他那些宝贝蛊虫非常有信心的。 “这次我就相信你,如果再出问题,你必须给我一个合适的理由。”刁瑞中现在被逼的脑袋都大了,暂时没有什么好办法,既然蛊医对自己的蛊术这么有信心,那他就再相信他一回。 蛊医其实也很纳闷,因为从他们的调查来看,大理寺这帮人里面并没有一个会蛊术的。 蛊医想了想,只能将他的宝贝蛊王给拿了出来。 虽然他现在和刁瑞中还是合作关系,但是如果没有这个好的合作伙伴,他也不可能安心饲养,那些原来他不敢碰触的蛊虫。 现在他敢说,在整个南疆就没有几个比他还厉害的蛊医,只怪那些人太过迂腐了,只晓得守着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 好多人虽然懂,但那些蛊虫这些人却不愿意去碰触。 不过蛊医看来,他们是空守着宝山而不自知,这些东西这么好都不晓得去利用,又怎么可能发家致富呢。 蛊医根本就没有想到,老祖宗之所以定下这样的规矩,就是怕别有用心的人利用那些蛊虫做坏事。 当然蛊虫也不是完全都是坏的,有极个别蛊虫用好了还能治病救人,只不过它们在整个蛊虫所在的比例并不多。 …… 不过因为云雅茹搞的突然袭击,打得刁瑞中虽然早有准备,但还是有些措手不及。 主要是这次行动,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安排了明暗两对人马。 明面上还是大理寺的那些衙役和捕快,暗地里皇上抽掉了一批禁卫军,以打猎的名义,离开了皇宫,当然带队的还是逍遥王穆泽浩。 “这些人简直太狡猾了。”刁瑞中只觉得自己栽得不怨,但是还是极其不甘心。 第二百三十八章 透着邪性 “其实你很狡猾,只不过你太心急了一点,要不然我们也不会这么快将你给逮到。”云雅茹不得不佩服眼前这个对手。 “被你给逮到算我倒霉,但是想从我口中找到答案,只有上面那位来了,我才会考虑考虑会不会开口。”刁瑞中看起来非常好说话,但是说出来的要求,有些让她为难,因为云雅茹也不能百分之百保证。 不过云雅茹想了想,还是觉得先答应下来,就算最后皇上不会过来,但也能让对方暂时麻痹。 这段时间,她也能想想其他办法。 “你可不要诓我哦,我可不会上当的。”刁瑞中双眼直视云雅茹,想看看她到底有没有说谎骗他,可是让他失望了。 “我看你是不相信我,如果这样的话,我觉得我们可以换个方式好好交流。”云雅茹冷眼看了眼刁瑞中。 现在就是双方博弈之际,谁能更胜一筹,那就看谁更加老谋深算了。 云雅茹撇了撇嘴,只觉得这个刁瑞中就是一只狡猾的老狐狸。 不过云雅茹觉得激一激他,也许还能够炸出些什么来。 但是传统方法显然对刁瑞中根本不起任何作用,云雅茹在看到他第一眼起,便放弃使用传统套路。 刁瑞中眼里闪过一丝凶狠,他没有想到,面前这小小寺丞居然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想法。 “你不用在这里故意试探我,只要那位一来,我保证实话实说。”刁瑞中非常诚恳的说道。 云雅茹突然笑了,月牙儿的双眼勾起了一抹长长的弧度。 “我这里正好有一种蛊虫,如果我将它放入你的体内,你说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 刁瑞中显然不相信云雅茹这番话,因为他之前就了解过蛊医这一行,要不然他也不会和蛊医合作这么长的时间。 “这种话可不要乱说,小心到时候闪了舌头。”刁瑞中讥讽的看着云雅茹。 云雅茹不以为意,反问道:“难道就只准你们有蛊虫,就不准我们有吗?” “我可从来没有这样的想法,这些都是你自己瞎说的。”刁瑞中怎么可能承认,那不是变相承认那些蛊虫是他们放得了嘛。 “哦,是吗?” 云雅茹根本不给刁瑞中回答的机会,将一只之前随意抓住的一只蛊虫放了出来。 只不过这只蛊虫,已经被她喂过一些药丸和药粉还让雪花和球与它进行了一场深入的交流。 要不然这会儿,云雅茹也不敢这么自信将蛊虫放出。 蛊虫知道,只有自己好好干活,才可能会有更多的药丸、药粉给它食用。 要不然,其他同伴的下场,就是它的前车之鉴,它可不想像它们一样没了性命,再说那药丸、药粉的诱惑对它来说实在是有些太大了。 …… 当云雅茹将蛊虫放出来的一瞬间,刁瑞中神情有些龟裂,他没想到这人说的是真的。 这个蛊虫很有意思,在云雅茹放出来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就钻入人的身体里去,而是坐在原地,等着云雅茹的指令。 云雅茹用眼神给蛊虫示意了一下,就见本来还呆坐原地的蛊虫,突然就向刁瑞中所在的方向爬了过去。 这一下,可把刁瑞中给吓得,脸色一下变得苍白起来。 他虽然和蛊医合作,但并不想被人将蛊虫种入自己体内。 “快让它回去,别过来。”刁瑞中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叫声,而后便用阴森的目光瞪着云雅茹。 如果目光能杀人,那她可能都死了一百次了。 刁瑞中发现这样好像对云雅茹根本不起任何作用,心里早就开始破口大骂起来,只觉得这人比他还要狐狸。 而那只蛊虫此时已经飞到了刁瑞中的身上,正准备进入他的体内。 刁瑞中这会儿真的怒了,这人怎么可以这样,他还是第一次见人这么光明正大的给人下蛊虫。 云雅茹双眼瞪了回去,怎么样,这滋味好受吗? 谁才好受?又不是傻子,要不你自己试试? 刁瑞中这会才反应过来,这人竟然比他还要狡猾和狠辣。 此时一旁的展昭和白玉堂二人都很疑惑,云雅茹什么时候为了蛊虫,她们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答案很简单,因为这蛊虫是云雅茹才开始喂得,而且蛊虫本来就是刁瑞中和蛊医他们的,所以她们不知道也很正常。 蛊虫因为受了药物的洗涤,现在虽然进入了刁瑞中的体内,但却一点不喜欢里面的味道,总觉得很难闻。 要是云雅茹知道蛊虫心里的想法,一定会很是得意,因为她只是稍微试验了一下,没想到这蛊虫会这么听话。 蛊虫能不听话嘛,因为它还想成为一只与众不同的蛊王。 …… 刚刚被吓到,这会刁瑞中也恍然大悟,这蛊医养得蛊虫竟然被对方所驱使。 这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蛊虫也是一样,不过因为云雅茹药丸中的特殊成分,这只蛊虫不会再听从原饲主的呼唤。 也就是蛊医出来,如果没有云雅茹的呼唤,这只蛊虫也不会乱来。 “我这可是教它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道理,你虽然不是它的饲主,但也和它的饲主有些关系。” “你……”刁瑞中彻底开始放飞自我了,他算是见识了这人的阴损。 在云雅茹眼里,这叫一报还一报。 此时刁瑞中如狼似虎的盯着云雅茹,不过云雅茹一眼便觉得这人的眼神有些古怪。 “你怎么会蛊术?难道你也是南疆的人?” “怎么就你这样不入流的,也想对我使用催眠?”云雅茹说着,趁此机会对着刁瑞中使用起催眠来。 其轻蔑的语气,好是在讥讽刁瑞中似得。 也不知道,是刁瑞中太弱了,还是云雅茹的催眠术又有了进步,这一次没用一会儿,便让刚刚还非常狡猾的刁瑞中,突然变得像绵羊一样乖巧。 “你们和那个严阁老一样都是个傻子。”刁瑞中此时双眼血红,一副要吃了云雅茹的样子。 不过因为左右两边一直有展昭、白玉堂二人死死盯着,他倒是没有得逞。 “哦,我知道了,你的本名应该不叫刁瑞中,而且你的身份也不应该只是一个不入流的庶子。”云雅茹不嫌事大,竟然还想在刺激他一下。 刁瑞中有些懊恼,不知道自己哪里说漏了嘴巴,竟然让眼前之人,猜到了这么多,这不是泄露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你很想解释吧,但是可惜已经被我给猜中了,而且现在你们的阴谋也被我们给戳破了,现在我们也将你们给一锅端了。 接下来我到要看看,你还能做出些什么事情来。 不过你们这盘棋下得可真大,你们也不想想,我们的皇上年轻有为,而且并不糊涂。”云雅茹的笑容更甜也更冷。 刁瑞中没想到,自己谋划这么久的计划,竟然就被这个看不起眼的小小寺丞给彻底弄夭折了,心里越发懊恼起来,当即嫌恶地看着云雅茹。 “既然如此,你有这么大的能耐,又何必再来问我呢。”刁瑞中彻底摆烂起来。 蛊虫见刁瑞中不想回答,还想狡辩,便开始在他的体内开始翻江倒海起来,弄得刁瑞中疼的呱呱直叫。 他心里虽然非常气愤,但却又无可奈何,毕竟现在有一只蛊虫正在他体内乱串。 “你快让蛊虫别动了。”刁瑞中感觉实在是太疼了,说话都有些费力。 “只要你实话实说,我保证它立马会安静下来,如果你胆敢说一句假话,你将会疼的更加厉害。”云雅茹顿了顿。 “对了,这蛊虫可没有解药,那个蛊医可救不了你。”云雅茹好心提醒道。 虽然他们现在人已经被关入了大理寺大牢,但云雅茹还是有些不放心,就怕有人想在暗处想将这二人给悄悄救出。 “我给你时间好好考虑一下,正好我有些事情想问问你们那个蛊医。”说着,让人将牢门重新关上。 刁瑞中觉得这云雅茹简直就不是人,竟然会想出这么不入流的手段来迫使他说出实话来。 云雅茹现在可不知道刁瑞中想些什么,就算知道也不会去过多理会,毕竟像这种人,就只能用这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方法来审问他。 …… “你是不是很好奇,我们怎么会将你给逮住?” 蛊医并没有出言理会云雅茹,他只觉得这人说的都是废话。 既然他们能将刁瑞中的藏身之处找到,找到他也是迟早之事,所以他一点都不好奇。 “让我猜猜,你的那些宝贝蛊虫现在在哪里?”云雅茹托着下巴。 “在衣袖里,还是在自己的体内?”云雅茹根本就没有想过,蛊医会回答。 “不过你不说不要紧,一会儿那些蛊虫爬出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云雅茹用诡异的笑容,盯着蛊医。 就连一旁的其他人也开始好奇起来,他们都想看看云雅茹将用什么办法将那些蛊虫逼出来。 因为他们在抓到蛊医时,虽然烧毁了一些蛊虫,但谁也无法完全肯定那些蛊虫就被大火全部烧完了。 云雅茹此时骨子里透着一股邪性,让蛊医无法看懂云雅茹此时心里的想法,只觉得他们这回惹上了一个难缠的对手,让他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哆嗦。 此时就连云雅茹身边的其他人,都感觉到了阵阵刺骨冷意。 像蛊医、刁瑞中这种人,云雅茹从来都不会用平常人的眼光来看待这一切。 不过之前那场无声的心理战,显然云雅茹占进了上风。 因为此时牢房里的刁瑞中,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药物的驱使下,还是在蛊虫的阴影下,已经开始左右摇摆起来。 蛊医在云雅茹的心理暗示之下,竟然率先败下阵来。 “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只不过因为他这里有很好的环境,可以供我无忧无虑的饲养蛊虫,我才会和他进行合作。” 云雅茹知道他说的是事实,但是云雅茹却觉得这并不是完全的事实,显然这人还隐瞒了什么秘密。 不过云雅茹相信,这人早晚会主动说出来的,因为她有这方面的信心。 而在这过程中,云雅茹趁其不备,又放出了一个类似蛊虫的小虫子。 这小虫子全身漆黑一片,背上却有两对翅膀。  第二百三十九章 不按套路出牌 就是这看起来在平常的虫子,却一下像发现了可口的美味似得,围着蛊医来回转悠了两圈,突然停了下来。 蛊医预感到了危机的来临,想将这黑色的虫子一掌给拍死,可是这只黑色的虫子像是知道了他的意图,灵巧躲避了过去,让蛊医非常生气。 就在他准备再次行动之时,这黑色的虫子已经通过蛊医的鼻孔飞了进去。 “我什么都可以告诉你们,只求你们让这只黑色的虫子快点出来。”蛊医现在真是疾病乱投医。 不过云雅茹显然不会上当,这样的人如果不是有这只黑色的虫子存在,怎么可能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想骗她让虫子出来,怎么可能。 蛊医见自己的计谋根本就没法进行,心里有些气馁。 平时想要他蛊虫之人,哪个不是对他恭恭敬敬,这回居然吃了这么大的亏,而且还不能使用自己的蛊术真是有些憋屈急了。 此时那黑色的虫子像是发现了什么美食,一改之前的缓慢速度,这下可把蛊医弄得有些懵了。 原来蛊医曾经用自己的血喂养过,几种对他比较重要蛊虫,而他体内还有一只蛊王。 可是不知怎么回事,这只蛊王看见黑色的虫子就像老鼠看见猫似的。 “你到底在我身体里放了什么虫子,怎么弄的我这么难受?” 云雅茹嗤笑一声,“现在知道了我这虫子的厉害了吧。” 蛊医这才意识到云雅茹的厉害,不过他可以完全肯定,这黑色的虫子并不是蛊虫,而且他也没有见过。 “你只要现在老实交代,如果我满意了,到时候自然会让它从你身体里出来的。”云雅茹勾起唇角。 蛊医盯着云雅茹,可奈何云雅茹太过镇定,让他都下意识觉得这话是真的。 “我希望你别骗我。” “你觉得你现在还有和我讨价还价的权利吗?”云雅茹不置可否的说道。 “我看他是根本就没有认清现在的处境。”白玉堂托着下巴,讥讽的与蛊医对视。 蛊医感觉到自己被挑衅了,但是苦于体内的黑色小虫,又有些憋屈。 云雅茹看到蛊医这样的神态,只觉得愚蠢无比,她直接对着空气打了一个响指。 这时蛊医感觉到蛊王正在与黑色小虫正在进行厮杀,这下可苦了他。 他想去阻止,可是却没有一点办法。 不过那只黑色小虫现在却撒欢似的,在他体内放飞自我,毕竟这样的机会非常难得,它要不多吃了,以后恐怕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主人没骗它。 就在蛊医疼的难受之际,一旁的众人也注意到了蛊医皮肤下鼓起爬动。 蛊医越难受,云雅茹嘴角的幅度就越大,这就叫做自作自受。. 蛊医还妄图想用蛊王压制那黑色的小虫,可惜都失败了。 原来还面无表情的蛊医,此时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 “只要你让那只讨厌的黑色小虫出来,我就将我知道的事情一一告诉你们。” “这可不行,万一前脚黑色的小虫离开你,后脚你就翻脸不认账,那我该怎么办?” 蛊医本来只是想先用言语诓骗这些人,到时候在做进一步打算,没想到人家根本就不接招。 蛊医还想说什么,突然抱住自己,疼的他五官都变得狰狞起来。 “好痛啊,我受不了了,你赶快让那只该死的虫子停下来。” 哪知道,那只黑色的小虫听了马上就不干了,这么好的机会,让它放弃眼前的美食怎么可能。 蛊王和黑色的小虫厮杀,非死即伤,凶险万分。 不止黑色的小虫不想停下来,就是蛊王自己也不愿意,毕竟现在是你死我亡的一个局面,又有谁会甘心呢。 “这我可没有办法,又不你让你体内的蛊王被虫子吃了,想来虫子吃饱了,应该能够暂时停下来。”云雅茹想了想。 蛊医只想破口大骂,他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蛊王,又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被别的虫子吃掉,这和割他的肉又有什么区别。 这蛊王本来就不是那么好养的,里面付出了他多少心血,现在一句轻飘飘的话语,就想让蛊王牺牲,他还是有些舍不得的。 “我只是好心给你建议,最后愿不愿意全在与你自己。” 蛊医现在根本没有力气和云雅茹说话,也不知是那句话激怒了体内的黑色虫子,现在它进攻的更加猛烈,让蛊王有些防不胜防。 云雅茹漠然看着一切,既然蛊医想用蛊术害人,那么这种痛苦就该是他自己该接受的,这叫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我说,你能不能先让它停下来?”蛊医已经有些忍受不住了。 “只要你说了,不用我打招呼,它自己便会停下来;但是如果你自己在撒谎,你会比现在更疼的厉害。” “你这分明是在威胁我。”蛊医疼得死去活来,还得开口。 云雅茹根本不去理会他,坐在原地玩起了自己的手指来。 蛊医感觉刚刚那话好像对牛弹琴了。 云雅茹等了一炷香的时间,见蛊医还在躺在地上,便对一旁的展昭低声交代了一句,而后便回到了刁瑞中那里。 …… 刁瑞中真是千盼万盼,终于将云寺丞给盼了回来。 刚刚蛊医的惨叫,他在牢房之中都听的清清楚楚,看来他这回事遇到一个狠人了。 此时的刁瑞中虽然心里已经妥协了,但还是凶狠的用眼神来凌迟着云雅茹,可惜这些对云雅茹一点用都没有。 “你看看这是什么?”云雅茹突然衣袖里掏出那封信,在刁瑞中眼前晃了晃。 “你就是不说话,我们也找到了重要的证据。” 刁瑞中看到那封信彻底愣在了原地,他可是记得好好的,这封信被他自己给藏了起来,这些人又是怎么找到的。 刁瑞中此时的脸狰狞惨不忍睹,而且杀气已经显而易见。 要不是他现在不能动弹,他真想将眼前这云雅茹和白玉堂都给杀了。 这一幕被刚刚赶来的穆泽浩和斐尧逸给看得清清楚楚,看来这个刁瑞中确实有问题,要不然也不会狗急了想跳墙。 刁瑞中的心理防线已经完全崩塌,但还是用憎恶和怨毒的眼神看着在场众人。 云雅茹知道今天这番努力并没有白费,脸笑得更加灿烂,但在刁瑞中眼里确实异常讽刺。 “你们不就想知道,要不要我好心告诉你们。”刁瑞中阴阳怪气,但语气却蕴含着挑衅。 云雅茹给他在空中对视了片刻,就在刁瑞中准备故技重施时,云雅茹一个响指对着空中打响,本来已经瞳孔涣散的众人,一下眼睛变得清明起来。 “刚刚怎么回事?” “现在没事了。”云雅茹现在并不想给大家讲解精神暗示之类的话题。 “你怎么会?” “你难道忘了之前,要不要我好心帮你回想回想。” “不用你假好心。”刁瑞中连忙摇了摇头。 当刁瑞中看见云雅茹从包里掏出一个瓷瓶之后,他已经无力再去挣扎,因为他可不想再去尝试。 因为这云寺丞根本就不按套路出牌,而且手段让他想想就有些不寒而栗。 “没想到你们竟然这么有本事,连我藏密信的地方都能找到。”刁瑞中眼神冰冷。 “那只能说明我们比你更加聪明,要不然这封密信我们又怎么会找到。”云雅茹挑衅看着刁瑞中。 刁瑞中的情绪越来越不稳定了,但云雅茹却犹如高手一般稳坐在原地。 “我全招,只要你别在对我使用药丸或者药粉就行。”刁瑞中一想到,就双眼露出恐惧。 不过这种堪称老狐狸的嘴,她又怎么会轻易相信。 只见云雅茹不止从哪里变出来一包粉末,让白玉堂将它直接灌进刁瑞中的嘴里。 而后又将变异蚂蚁倒在了刁瑞中的身上,刁瑞中只感觉自己跌落到了无边地狱之中,让他觉得浑身难受。 只见他浑身有血向外流出,不过量非常少,只是因为出血点有些多,看起来有些恐怖罢了。 斐尧逸被云寺丞这一手给惊住了,只觉得云寺丞胆子真够大的,什么都敢尝试。 因为心灵和身体双重的煎熬,刁瑞中终于将心底最深层的秘密给说了出来。 原来这刁瑞中从小被有心人洗脑,虽然通过自己的努力走到了今天,但心里却早已经和紫刹国狼狈为奸,做出了很多有损祈天国之事。 不过索性现在他们发现还不算晚,还要皇上处理及时,这些问题都能一一解决,只是要稍微耽误一些时间罢了。 “你是怎么如严阁老的法眼的?”穆泽浩突然开口。 “我本人非常相信自己风才华,再说那个严阁老也是一个相当有野心之人,我略施一点小手段,便很快成了他的得意门生。”刁瑞中眼神中带着浓浓的狂妄自大。 “有了他的暗中支持,我才能最短时间站稳京城,并且得到当今皇上的赏识。” “那你现在说说吧,你为什么要蛊医这么做,你到底在京城布了一个什么样的局?”云雅茹根本不想听刁瑞中废话,直接将问题问了出来。 “本来我们都要成功了,就怪皇上让你查什么旧案悬案,要不然棺材中尸体里的蛊虫又怎么会被你们发现。”刁瑞中只恨自己棋差一招。 “那你们本来想要那些蛊虫做什么?”穆泽浩微微皱眉。 “应该是想弄一个阵法,将整个京城困在其中,不过好巧不巧就被我歪打正着给破坏了,你说是不是?”云雅茹冷冷的看着刁瑞中。 “看来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等阵法大成之际,这些蛊虫会被我们拿回来二次利用。”刁瑞中说的那是十分嚣张。 不过他虽然没有把话说完,但在场都是聪明人,一下就想到了什么,只觉得这计划,如果没有被云雅茹给破环,到是防不胜防。 因为到时如果他们文武百官之中,如果有人被这些人给控制,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你们到时候只有归顺于我们,要不然你们只能眼睁睁看着京城这么多百姓,在你们眼前死亡。” “真是疯子。”斐尧逸喃喃自语道。 “只要能成功完成计划,牺牲一下再说难免。”刁瑞中无所谓的大笑起来。 第二百四十章 揭穿老底 “我可不相信,你们没有备用计划。”云雅茹突然插话道。 “你……你怎么知道?”刁瑞中声音有些抖动。 “这不是很明显的事情,难道还用猜吗?”云雅茹一副你很笨的表情。 刁瑞中感觉自己就像吃屎一样难受,“我不相信。” “哈哈哈,你们现在就算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又能怎样,你们这些无知小儿,以为我会这么容易被你打败,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刁瑞中突然骄傲的仰起头。 云雅茹知道自己猜对了,刚刚在刁瑞中说话的时候,她就与穆泽浩进行了短暂的眼神交流,她相信息一定派人去查了,相信以他的能力,很快就能查出这个备用计划的内容。 现在这个时候谁先示弱,谁就输了这局。 云雅茹双眼紧盯着刁瑞中,“别把大话说的太满。” “就你们这地牢,小心一点,到时候有人将我从这里救出去,你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刁瑞中看了眼云雅茹,假好心的提醒道。 “那就要看看他有没有这个能耐了,你现在可别把话说的太满。”云雅茹顿了顿,“我还要感谢你这一提醒,到时候正好将你的残余势力给一网打尽,我看到时候你还怎么嚎。” “你……”刁瑞中发现这云雅茹嘴皮子真牛,他有时都险些词穷。 “你什么你啊,你刚刚不是说老实交代的嘛,怎么说了一半就变哑巴了?”云雅茹说着,还不忘蔑视着刁瑞中。 这人虽然很狡猾,不过云雅茹却觉得和严阁老、明郡王还要差上一些,不过他能悄无声息的从庶子走到现在,可见其心思非常甚密。 这回要不是有她提前备好的那些东西,云雅茹不觉得刁瑞中会这么老实。 就在这时,刁瑞中的下巴给直接卸下,让他在没有办法耍设什么小聪明,因为一切主动权早已被云雅茹剥夺,只是刁瑞中之前不想承认而已。 “我现在可以好心提醒你们,你们最好去查一查那些文武百官家里人的底细,到时候如果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 刁瑞中虽然有些话没有明说,但云雅茹瞬间反应过来,那就是这些官员家中,有可能存在和刁瑞中差不多的人,只不过他们每个人的身份不同而已。 虽然被这些人的计划给惊到了,但是她双眼一眨不眨,让刁瑞中有些怀疑,刚刚这些内容,是不是太过于简单了一点,又或者自己说的太隐晦了,人家根本就没有来得及反应。 “放心,我之前已经跟皇兄说过这样的事情,想来他那里应该早有安排。”穆泽浩通过传音方式,告诉云雅茹。 云雅茹知道,经过这一连串的事情,皇上应该会找准机会,对朝廷里的百官进行清理一遍。 有了穆泽浩肯定的答复,云雅茹心里踏实下来,也没在就同一问题来继续询问刁瑞中。 “不过你们也真够笨的,我们都弄了这么久,你们现在才发现里面有问题。”云雅茹故意说出这一番话,就是想看看,这刁瑞中会有何反应。 …… 显然云雅茹这番话起了一定的作用,但是刁瑞中毕竟是一只老狐狸,虽然因为云雅茹药物的原因,开始交代自己的一些过往,但深层次的一些东西还藏在刁瑞中的心里。 此时的刁瑞中情绪明显高昂许多,“我不怕告诉你们,我提前做了一些交代,这些人不会因为我的原因,而放弃原有计划。” 可是他虽然在祈天国待了这么长的时间,但还是低估了皇上的能力。 穆泓睿虽然宽厚、仁慈,但是却一点都不会心软,这时候,他已经知道了穆泽浩这边的情况,对于文武百官也在紧锣密鼓的进行排查当中,只不过因为人数较多,排查的稍微有些慢。 “不过有些具体事情,你可以亲自问问蛊医,毕竟很多关于蛊虫方面的都是他直接让人去做的。”刁瑞中非常狡猾,他既然要说,当然要把蛊医给拉下来垫背。 蛊医这时还不知道,他的老底已经在不经意间,被刁瑞中给说了出来。 “不过我确实没想到你们居然有这么大的能耐,竟然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将那些蛊虫给找到,然后果断的处理掉。”刁瑞中心里不得不佩服。 只是因为他下巴被卸,说话起来总觉得有些不舒服,可是因为药效的原因,让他只能继续说下去。 云雅茹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刁瑞中,“还有什么赶快交代,免得到时候连累你九族。” “我可没有什么九族。”刁瑞中好笑道。 “这个我知道,可是你的那些孩子,还有夫人,难道你就一点不担心。” 在皇上安排他离开京城去偏远地方做官时,他就将家里的一家老小都安排妥当了,现在可能早就离开京城了,这祈天国这么大,他可不相信他们能这么快找到。 云雅茹一直在注意刁瑞中的表情,见他并不相信她之前的话。 不过就在这时,苍狼突然出现在穆泽浩身边,低声和他说了几句,然后又悄无声息的消失在大牢之中。 “你们的家人和孩子已经被我们的人找到,现在正在回京城的路上。”穆泽浩突然开口。 让刁瑞中一脸惊悚,很显然他被这消息给惊住了。 自己安排的这么隐蔽,这些人是怎么这么快找到的,难道他们是在骗他不成? 对,一定是这样的。 云雅茹看到刁瑞中脸上不停变化的表情,有种猫逗老鼠的感觉。 刁瑞中稍微迟疑片刻,接着又说出了一些东西,这可是他们目前还没有掌握的。 现在他只希望,刚刚他们说的那些是骗他的,要不然他可是真的完了。 不过他刚刚注意到了,他们说话时的表情,又不像是在炸他,如果是这样……想到这里,刁瑞中不敢再想下去。 话已至此,目前和刁瑞中也没什么好聊得了,云雅茹再一次出现在了蛊医的面前。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只黑色小虫,在云雅茹离开后,还在不断的折磨着他。 此时见到他的样子甚是滑稽,整个人看起来阴沉沉的。 因为寺卿大人和穆泽浩的到来,云雅茹准备将位置让出,反正上次她已经问的差不多了。 斐尧逸和穆泽浩相互看了彼此一眼,决定还是由斐尧逸先来。 可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问话,蛊医因为看到了云雅茹的身影,率先开了口。 “你终于来了,我实在是受不住了。” 看着蛊医难受的样子,云雅茹心里默默为黑色的小虫点了一个赞。 如果它知道云雅茹此时的想法,一定会在云雅茹面前狠狠夸奖自己一番,当然也会在蛊医体内闹得更加欢腾,以此来证明自己是一只有用的虫子。 “你是考虑好了,那你就好好说说吧。”云雅茹转头看了斐尧逸、穆泽浩二人一眼,这才淡淡开口,好似她早已知道他会开口似得。 斐尧逸和穆泽浩都有些好奇,这蛊医看起来怎么有些怕云寺丞,还这么主动。 “刚刚刁瑞中可是交代了,他有一些事情是专门交给你去做的,你不会忘了吧?”穆泽浩冷冷开口道。 这声音对蛊医只觉得想个魔咒似得,他没想到说好的合作关系,居然在这个时候,刁瑞中竟然先抛了,那么既然他不义,就别怪他对他落井下石了。 …… “那些虽然是我做的,但是也是经过他同意的,那些人真是可悲,到这个时候都不知道自家孩子的真正死因。”蛊医暗自讽刺。 “要怪只能怪他们得出生日子不好,要不就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生,要不就是阳年阳月阳日阳时生,这不是正好适合我做试验嘛。” 云雅茹觉得这样的理由非常牵强,毕竟出生这个也不是他们自己能够选择的,而刁瑞中和蛊医趁此机会,联合布了这么大一个局在里面。 蛊医借此研究出了一些新的蛊虫,而刁瑞中从中也获得了不少的好处,毕竟有了蛊医的帮助,他之前的计划才能进展的这么顺利。 “你这话说的很没道理。”云雅茹并不赞同。 他心想,这回要不是皇上让云寺丞去查旧案、悬案,他们的事情又怎么可能会暴露在这些人的视眼之中。 其实这就是时耶命耶,谁也说不清楚明天会怎么样,但是让他继续待在大牢之中,心里还是有些不甘心。 也许黑色的小虫感觉到了,蛊医的摇摆不定,于是又开始在蛊医体内到处乱串起来,时不时还给来个倒空翻,把蛊医疼的嗷嗷叫。 “草,我怎么把这位小祖宗给忘了呢。”蛊医心里暗暗叫苦。 云雅茹突然发笑,看来先不让那只黑色的小虫出来,是多么明智的决定。 蛊医虽然将他知道的一些交代了出来,但心里却很不好受,毕竟自己辛辛苦苦饲养出来的那些蛊虫,就被这伙人给直接弄没了,现在就连他体内的蛊王也是岌岌可危。 “你说你之前就老实交代了,现在又何必受这些苦呢。” “你之前答应我的,现在是不是该落实了。”蛊医可没有忘记,他体内那只黑色的小虫子。 “我这人一向说话算话,既然之前已经说过了,那么我现在就让那只黑色的小虫,从你体内直接飞出来。”云雅茹嘴上虽然这么说,可是心里却想着趁此机会在给他下一次毒。 只见云雅茹拿着一只瓷瓶,放在蛊医鼻息处,让蛊医自己好好闻了闻。 不一会儿,那只黑色的小虫“嗖”的一声,直接从手腕处直接飞了出来。 看着黑色虫子飞出的那一刻,蛊医感觉之前悬着的那颗心总算可以放下了。 可是黑色的小虫又怎么会这么好心放过眼前这人,在离开蛊医体内之前,对他的各个脏器暗中进行了一番操作,只不过动作非常隐蔽,身为蛊医的自己都还没有察觉出来。 黑色的虫子出来以后,有围绕蛊医飞了一圈,这才飞回云雅茹提前准备的盒子里。 当然在这个过程中,云雅茹也趁蛊医不注意,将一些药粉朝他所在位置吹了过去。 而且不止这个,黑色的小虫还将蛊王的给偷偷带了出来。  第二百四十一章 结束 等蛊医发现不对劲之时,那蛊王已经被黑色的小虫带到玉盒之中。 “哈哈,你们上当了,现在你黑色的小虫从我体内飞出,我看你们还奈我何。”蛊医疏忽在嘲笑云雅茹愚蠢。 “你好好感受一下,再说大话也不迟。”云雅茹淡淡道。 这是怎么回事?不过蛊医听到云寺丞这话,还是静下心来,好好感受了一下。 “怎么回事,我的蛊王呢?难道被你那只黑色的小虫带出来了。”蛊医这才感觉到了不对劲。 “看来你的反应还不算慢。只不过,你不会只感觉到了这点吧?”云雅茹冷蔑的看了蛊医一眼。 这人不会还对他做了手脚吧?想到这里,蛊医有些不淡定了。 云雅茹注意到,蛊医不停变换的脸色,知道他大概猜到了什么。 “对,就是你想的那样,我刚刚趁你不注意给你撒了一点药粉,应该没多久你就会毒发。”云雅茹好心的为他解释道。 她不解释还好,一解释,蛊医就来气,自己堂堂南疆的蛊医,居然连这人在自己面前算手段都没有第一时间察觉,这实数不应该。 云雅茹见这样还觉得不够,又将玉盒打开在蛊医眼前晃了一晃。 因为有黑色小虫在一旁看着,那蛊王只得老老实实微缩在玉盒之中,不敢有任何动弹。 蛊医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蛊王居然真被云雅茹拿了去,心里非常气愤,但又觉得无可奈何,实在是这人看起来年轻,但骑手段不能按一般常理来推断。 “你到底给我下了什么毒,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感觉不到?”蛊医很是好奇,让他忍不住问了出来。 “一会儿毒发之时,你就能感觉得到了,只是希望你到时候能够忍住。”云雅茹并不想给蛊医多做解释。 不过蛊医见此情景,便已知道再问没用,只是心里却恨急了眼前之人,要不是有这人的存在,他也不会受这么多罪。 果不其然,在云雅茹说完没有多久,蛊医便感觉嘴角不停往外有血溢出,他知道云雅茹之前并没有骗他。 只是这点小伎俩,居然让他在之前并没有注意到,这让他很是懊恼,觉得自己的警惕性,居然降低了,要不然也不会被云寺丞专空子。 枉自自称自己是一只老狐狸,居然还是被眼前这云寺丞给套路了。 蛊医清了清自己的喉咙,决定将自己知道的一些关于刁瑞中的事情,告诉给了云寺丞。 不过他这样做的目的,希望他能够在大牢之中,继续研究其他蛊虫,不过他这个愿望恐怕一辈子都不会实现,因为云雅茹自己就不会同意,毕竟谁知道,有了蛊虫这人又会做些什么,她不敢去赌。 …… 云雅茹离开大牢后,将目光看向一旁的寺卿大人和穆泽浩,“寺卿大人、王爷,你们对于这二人的供词有什么看法?” “真没想到,这些人为了达到目的,竟然如此丧心病狂,要是让他们就此得逞,不说整个祈天国,就是京城也会乱了套。”斐尧逸有些气急败坏。 “你们一定要将这二人给牢牢看住了,我怕会有人知道,他们现在被关在大理寺大牢之中,到时候如果有人来劫狱,又或者派人来对这二人进行暗杀,那就非常麻烦了。”穆泽浩微微皱眉。 这个就算他不提醒,云雅茹也会交代人手,将这事给处理好,她可不想给自己留下什么安全隐患。 穆泽浩在离开之前,对着云雅茹使了一个眼神,她一领会便笑了,想想这两个人的结局,她只觉得这两人那就是恶有恶报。 …… 因为这事的审讯,后来寺卿大人和穆泽浩也有所参与,这一下给云雅茹减少了很大的工作量。 不过云雅茹一想到,最近这一连串的事情,只觉得这皇上也不是一般人能干得。 但也不得不说,这些事情多多少少和严阁老有些关系人,这让穆泓睿一想到,就更加不愿意去看自家生母一眼。 不过这事确实关系甚大,要不是今天云雅茹将这些查出,穆泓睿到时候觉得这京城恐怕都要乱了。 他虽然不是什么暴君,但就算再怎么仁慈,这件事情他也不会轻易放过。 他心里只觉得,还得让自家浩弟在暗中对着在京城的文武百官好好查查,他可不想在出现类似之事。 毕竟这一回比之前明郡王、严阁老之事还要严重,这刁瑞中竟然和紫刹国有关,让他怎么不气愤,只觉得自己看错了人,本来还想找机会好好考察考察刁瑞中的。 …… “泓睿,你终于想起来看母后了。”太后看到穆泓睿的身影,脸上一洗完露出了笑脸。 她心里就说嘛,自己养出来的孩子,看来最后还是心软了。 可是和她想的根本不同,穆泓睿过来根本就不是心软,虽然刁瑞中之事看起来和母后没有什么关系,但是穆泓睿自己根本不相信。 穆泓睿并不是觉得他母后会出卖祈天国,只是这狡猾的刁瑞中会不会以严家活着的那些家人为饵,让她做什么事情,这个可不好说了。 毕竟,严家在太后心目中可占据了很大的一部分。 太后过了一会儿,才发觉有些不对,因为穆泓睿脸上的表情告诉她,根本不是她想的那样。 “刁瑞中可有让人找过你?”穆泓睿直接开问。 太后先是一愣,而后在一旁心腹嬷嬷的提醒下,这才反应过来,皇上是在说谁。 “是让人来找过哀家,那又怎样?整个严家不是已经都让你给处置了吗?”太后也没有遮掩,直接实话实说,不过说话的语气并不是很好。 穆泓睿知道,太后还在生气,毕竟严家可是母后的娘家,可是要不是他们做事太过石无忌惮,他也不会不顾念一丝亲情。 穆泓睿显然有些失望,他没想到过了这么久,太后到现在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看来在她心目中,自己的分量确实不如这太后之位来的实在。 “母子一场,这算是朕最后来看一眼自己的母后。”穆泓睿说完,转身甩袖离开。 …… 这时候太后才反应过来,自己算是真的失去了这个儿子。 “太后,皇上是个重情重义的好皇上,刚刚你怎么就不说几句软话呢。”心腹嬷嬷想了想。 太后微微摆了摆手,她知道自己和自己的儿子已经有了裂痕,光说几句软话,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而且她也不想示弱。 …… 事隔这么久,被云雅茹遗忘的系统,它的声音再次出现在云雅茹的脑海之中。 “宿主,是不是很想我了?”阿书没有像以往一样,直接进入正题,而是先和云雅茹皮了一下。 “是啊,阿书,你不说话,我都快把你给忘了。” “这也不能怪我啊,哪让宿主破案只破一半,我也没有办法啊。” “你这么一说,到是弄得我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这件事情,云雅茹自己也没有办法,毕竟这些都是旧案、悬案。 阿书也知道,不过它之说以出言,就是不想让宿主懈怠了。 “好了,我们现在言归正传。”阿书轻咳一声,结束了之前的话题。 “恭喜宿主居然破获了这么一起大案,间接还了京城百姓一个安宁。” 云雅茹嘴角上扬,这话她收到了,不过礼物阿书准备怎么给她。 阿书嘴角抽了抽,就宿主这妥妥财迷样,便知道她一定再说它坏话了。 “虽然你没有能够找到那个叫奎儿的小孩,但却意外给他们静安将军府找到了真正的嫡长孙,这也算是一件大大的好事。 更不要说,还抓住了将奎儿弄出静安将军府之人。 所以这次系统奖励你一个免费抽奖机会,同时再给你奖励一瓶专门给宠物食用的丹药,这样你就不用担心丹药用完了,你该怎么办。” 云雅茹觉得自家阿书还是非常人性化,“那我现在可以直接抽奖吗?” “可以,鉴于宿主现在在外面,不方便用手转动抽奖,我们将开启自动抽奖模式。” 阿书的声音刚刚说完,转盘便开始自动转了起来,没多会儿,速度慢慢降了下来,最后停在了一个叫做幸运大礼包的地方。 “阿书,这幸运大礼包里都有什么东西?”云雅茹有些好奇。 “宿主,你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这个只有百分之一几率的大礼包都被你给抽到了。” 被阿书这一说,云雅茹也感觉自己运气蛮好的,要不然那个刁瑞中和蛊医也不可能这么快被她们抓住。 “快说吧。”云雅茹催了催阿书,想让它别皮了。 阿书见火候也差不多了,马上就给自家宿主揭晓答案。 “这个幸运大礼包里面,包裹一套防水化妆品、一瓶养生药丸、一个玉簪、一瓶稀释过得灵液。” “阿书,你能和我说说这养生丸有什么作用?” “它啊,可以改善那些会武功之人,因为练功和打斗的原因,造成的一些暗伤,同时还有助于调理身体。” 云雅茹现在是觉得阿书是越来越贴心了,这瓶药丸她到时候可以给穆泽浩、展昭、白玉堂,还有那几个暗卫服用。 如果到时候,她能从养生药丸里找出药方来,她还可以自己将其配出来,这瓶药丸对于会武之人来说,实在是太实用了。 只是这一套防水化妆品、一个玉簪奖励给她干什么,难道她女扮男装的身份,将大白于天下了,除了这个原因,云雅茹暂时想不出其他。 不过这样也好,云雅茹自己自从穿越到了这里,就只在埋葬兄长,还有奶娘时穿过,这么久都快忘了自己穿女装的样子了。 看来系统奖励,应该是预示着什么吧,云雅茹心里想着,也不知道她想的对不对。 …… 不过这会儿,穆泓睿可是非常气愤,将一摞奏折都推到了地上。 “李德海,你说这些人是不是没事找事,那严阁老走了,都还要给朕留下一堆麻烦。” 李德海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眼观鼻鼻观心,恭敬地站在一旁。 穆泓睿见没有人回答他,抬头瞪了一眼李德海。 “皇上,您既然让奴婢说,那奴婢可就说了。”  第二百四十二章 找上门来 “说吧,朕刚刚不是说了诉你无罪嘛,你怎么还磨磨唧唧的?” “皇上,您完全可以借此机会肃清整个朝廷,那些文武百官被皇上接二连三的一番操作,应该也会很快反应过来。” 这话说的不错,穆泓睿听后很是高兴,还重重拍了拍李德海的肩膀,这可把他给吓了一跳。 不过还好,只是额头还是冒出了不少虚汗。 …… 这起事件结束以后,云雅茹本来觉得自己怎么也可以放松一阵。 可是没有想到,当天晚上就有黑衣人出现在她的卧房中,只是对方还是低估了云雅茹的警觉性。 在这黑衣人出现在云雅茹屋外时,她就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她为了想看这人的目的,披上外衣后,便将枕头放置在了被子里面,而自己也一瞬间跃上了房梁。 “我们还是动作快些,万一到时候,让展昭和白玉堂二人发现了,那可就不妙了。”其中一个黑衣人压低声音道。 “这个你不说,我也知道。”展昭和白玉堂是什么人,整个江湖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说完后,这个黑衣人直接抽出长剑对着被褥刺了过去。 不过刺下去后,这个黑衣人才发现,他们上当了,这被褥下根本就没有人。 “糟糕,我们恐怕上当了。” 他为了以防万一,还伸手将被褥拉开。 “居然里面是枕头。” 就在两个黑衣人准备离开屋子之际,云雅茹已经纵身从房梁落入地面。 “你们是不是想要找我?”云雅茹故意说道。 两个黑衣人见状,相互对视了一眼,便直接抽剑对着云雅茹刺了过去。 他们虽然听说云雅茹会武功,但是却不相信她的武功有多高,只以为是花拳绣腿而已。 不过他们显然低估了云雅茹的能力,这让他们一出手就吃了一个大大的闷亏。 云雅茹虽然手上没有拿她那把古剑,但是那一掌过去,掌风直接便将二人手中的长剑逼退半步。 “我们上当了,看来这云寺丞还是一个武功高手。” “既然被你们知道了,那你们就休想从这里离开。”云雅茹说着,手中的动作越来越凌厉 。 很快三人就厮杀开来,屋里的凳子和桌子都被黑衣人的剑气给劈散架了,看起来乱糟糟的。 黑衣人此时已经杀红了眼,准备借用人数上的优势,将云雅茹给直接灭口。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听到屋里动静的雪花、雪球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后面对准两个黑衣人啄了过去。 云雅茹借势溜出圈外,纵身拿起古剑对着二人砍了过去。 这两个黑衣人只觉得今晚非常晦气,任务完不成不说,自己的性命恐怕也要交在这里了。 而且他们没有想到,这两个在他们眼里不起眼的小动物,居然将他们的后背啄出了一个深深地大洞,此时血水正在不停往外流出。 不过当他们转身回去,准备收拾这两只小动物时,雪花和雪球已经利用自己灵活的动作,一溜烟便窜到了屋外。 这雪花、雪球虽然在外人面前只是两只动物,但在云雅茹心里确实互相陪伴的伙伴。 所以想都没想,便直接朝着其中一个黑衣人刺了过去。 由于速度太快,黑衣人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其中一个黑衣人便已经被云雅茹手中的古剑插入。 另一个黑衣人反应过来,准备回身救下自己的同伴,可是没想到,云雅茹的速度比他还要快,再加上有雪花、雪球在一旁充当助力,很快就剑抽回,又回身向他刺了过来。 二人很快缠斗在了一起,这时宅子里的其他人听到动静赶了过来。 就在展昭、白玉堂准备出手之时,蔡定儿出声道:“师傅,让徒儿来吧。” 白玉堂想着蔡定儿最近的表现,便点了点头,反正有她在一旁守着,实在不行,她直接将他给救下来就可以了。 只见他一跃窜上了半空,对着那位正在口吐鲜血的黑衣人就是一阵猛踢。 “真是不想活命了,居然敢来这里撒野,也不看看这里有什么人住在里面。”蔡定儿边踢边喊。 这黑衣人虽然已经受伤,但是对付一个毛头小孩还是轻而易举的,所以看见蔡定儿对他一阵猛踢,就一肚子气。 既然蔡定儿想逞强,那他就不客气了,“一个毛头小子,居然敢在我面前口出狂言。” “怎么,就因为我年纪小,你就看不起我。”蔡定儿最讨厌别人说他小了。 就在黑衣人准备一剑朝蔡定儿劈过来时,白玉堂飞起一脚,直接将黑衣人给踹飞到了地上。 不过因为白玉堂这一脚内力没收,黑衣人便被她给直接踢飞了十几仗远,让本来就受伤的黑衣人,伤上加伤。 “师傅刚刚不是说好了嘛,这会儿你怎么就亲自上手了?”蔡定儿有些不高兴的撇了撇嘴。 “这不是担心我的好徒儿受伤嘛。” “这回就算了,下回希望师傅等徒儿过几招后,再亲自出手。”蔡定儿见到这么好的实践机会,从自己眼皮子底下溜掉,心里别提多别扭了。 白玉堂微微点头,算是答应了下来。 云雅茹这边,那个黑衣人之前还好好的,不过看到自己同伴受了重伤,心里也开始有些浮躁起来。 云雅茹借此机会,假装露出一个破绽,诱使黑衣人以为机会来了,顺势在空中转了几个圈,这才重新落回地面。 这一番打斗,还是让暗中保护云雅茹的流沣注意到了,他立马将消息传给了自家王爷。 看来自家王爷猜的不错,朝阳公主那边已经派人动手了,只不过,她们显然低估了云寺丞的武力值,也没有完全搞清云寺丞府里的情况,这也导致了他们刺杀失败的原因之一。 黑衣人因为判断不足,上了云雅茹的圈套,也让自己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说吧,是谁派你们两个过来的?”云雅茹问话的时候,已经伸手点住了黑衣人的穴道。 “听说你非常聪明,想必不用我们二人开口,你也应该猜到了。”黑衣人看着周围的人,知道今天想要和同伴离开这里,恐怕几乎为零。 “是朝阳公主让你们过来的吧?”云雅茹虽然是在问黑衣人,但语气却非常肯定。 因为之前就从穆泽浩嘴里知道,朝阳公主在派人暗中查她的底细,只是有穆泽浩在暗中阻扰,朝阳公主这才查的有些慢了些。 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云雅茹的背景还是被朝阳公主查了一个清清楚楚。 她万万没想到,那人的孩子还活在世上,居然还坐上了大理寺的寺丞这个位置。 更主要的就是,云雅茹好像备受皇上看重,要不然她也不会被皇上安排去查旧案。 这些朝阳公主都查到了,这才派人过来将云雅茹这人给解决了,她可想让驸马知道,他还有孩子活在世上。 就是,这也是云雅茹的想法,要不然她当时刚刚进入京城,就会直接去驸马府找上她那个渣爹。 如果云雅茹知道朝阳公主的担心,她一定会说,朝阳公主的担心完全就是多余,因为她那个渣爹,她完全就没有想过去相认。 不过她也知道,要为自家亲生母亲、兄长、奶娘报仇,她的身份就不可能在有所隐瞒。 云雅茹不得不说,这个身份,再加上她现在本身的官职,配上逍遥王穆泽浩也能算个门当户对。 当然最重要的就是穆泽浩自己喜欢,这才是最为重要的。 “我就说嘛,堂堂大理寺寺丞不可能连这点都猜不到。” 这黑衣人说话,云雅茹怎么都觉得有些难听,不过她还是将这讽刺当做了夸赞。 “好吧,我就当你在夸我好了。” 黑衣人只觉得这人脸皮真厚,不过他也在这时,注意到自己好像说漏了嘴巴,居然将这么重要的信息给透露出来,马上闭紧了自己的嘴巴,这回去要是被自家公主知道了那还得了。 不过想知道的,云雅茹已经知道了,就算黑衣人不在开口,其实对于云雅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大人,这次她们不成功,恐怕朝阳公主还会有下一次,你以后可要多注意啊。”展昭在一旁提醒道。 “没事,不是还有我和雪花嘛。”雪球有些不高兴了,怎么把它和雪花给搞忘了,这可要不得。 雪花也在一旁不停点头,嘴里还发出“咕咕”的声音。 “放心,你主人我忘了什么,都不会忘了你们两个。”云雅茹见雪球都学会争宠了,忙伸手安抚道。 雪球和雪花听了自家主人的话,一下开心的笑了,原来在主人心中还是它们更为重要。 “还有我,还有我。”蔡定儿忙将自己手举的高高的。 “对,我们的定儿都能够打坏人了。”白玉堂没好气的说道。 她这个徒弟本事还没学全,争宠这点倒是学的真快,好像就怕众人忘了他的存在一样。 …… “茹儿,你没事吧?”穆泽浩心有所感,从昏暗处走了出来,轻声唤道。 听到穆泽浩的声音,云雅茹还有些诧异,差点把她给吓一跳,以为自己耳朵出现了幻听。 “没事,不信你看。”云雅茹没想到这么晚了还能看到穆泽浩。 说话间,云雅茹在原地转了一圈。 穆泽浩见云雅茹确实没受伤,心里才踏实下来,还没等云雅茹回过神来,便落入了一个温暖的的怀抱中。 “茹儿,你知不知道,当我听到流沣说有黑衣人出现在你府上的时候,让我担心坏了。” “你不放心我,你总该相信展昭和白玉堂她们两个的实力吧,她们怎么说也江湖中赫赫有名。” “虽然我心里知道这些,但是这份担心还是藏不住。” 云雅茹听到这些话语,微微将头抬了起来,呆呆的看着穆泽浩。 这让穆泽浩心随意动,直接在她额头上深深吻了下去,仿佛只有这样,他之前那份担心才能彻底落定。 穆泽浩知道自己,这辈子算是彻底载在云雅茹身上了,不过他却甘之如饴。 “虽然你身边有展昭、白玉堂,但是她们有时还要出去查案,我隔几天给你送两个暗卫过来,这样我也能踏实许多。”  第二百四十三章 行动暴露 云雅茹本来还想拒绝,但是望着穆泽浩温柔的眼神,无意识的点头答应了不来。 看来还是他这张脸管用,要不然刚刚茹儿怎么会被他给迷惑住了,穆泽浩有些自恋的想着。 “浩,我想休息了。”云雅茹说着,接连打了好几个哈欠。 “那你睡吧,我就在一旁看着。”穆泽浩根本就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看来今晚是把他给吓到了。 可是他这样,到弄得云雅茹有些不好意思,想开口在说些什么,可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实在是太困了,对于穆泽浩的为人,云雅茹还是相信的,最后直接倒头就睡了过去。 云雅茹不知道的是,在她睡着以后,穆泽浩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坐在床边,痴痴的看着她的睡颜,过了好一会儿,这才离开。 要不是他想将这件事情告知皇上,他可能会一直坐在床边。 …… 次日清晨,当云雅茹醒过来时,屋里早已没有了穆泽浩的身影,就好像他没有来过似得。 不过云雅茹知道,他是来过了的。 今早用完早膳,云雅茹径直就去找了寺卿大人。 “寺卿大人,昨晚有人夜闯寒舍想要刺杀与我。” “哪个不开眼的,难道他们不知道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南侠展昭,还有锦毛鼠白玉堂都在你的府上?” “我已经问过了,是朝阳公主派来的人。不信的话,寺卿大人可以亲自审问。” 对于云寺丞刚刚大人话,他并没有怀疑,只是让他疑惑不解,这云寺丞和朝阳公主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朝阳公主怎么会突然派人来刺杀她? 如果真像云寺丞所说,这朝阳公主不是想治云寺丞于死地嘛。 这要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恨,才能让朝阳公主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难道她不知道,云寺丞现在虽然官职不高,但因为其优秀的断案能力,已经成了皇上眼中的红人,要不然也不会轻易下旨让她彻查旧案、悬案? “你刚刚说的那两个黑衣人,现在在什么地方?” “应该已经到了大理寺的大牢之中,不过我有些担心,害怕朝阳公主知道这件事后,会派人将这两个黑衣人给直接灭口。” 斐尧逸觉得云寺丞的担心不无道理,决定加派人手,同时就地来个翁中捉鳖。 不过此时因为事关皇室,他觉得一会儿还是进宫见见皇上。 云雅茹可不知道斐尧逸心中的弯弯绕绕,见寺卿大人暂时没有其他事要交代,便很快退了出来。 …… 此时的穆泓睿已经从穆泽浩口中,大概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只觉得这朝阳公主越来越是无忌惮了,竟然连朝廷命官都敢让人去刺杀,难道她就不怕他知道这件事情吗? 本来他早就想严惩朝阳公主的两个孩子,不过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借口,这下好了,一个梯子直接递到了皇上手中,让他觉得机会来了。 朝阳公主还不知道,因为手下心腹嬷嬷的这一行为,直接导致了接下来的一连串事情。 …… 而就在这时,斐尧逸已经出现在了皇宫之中。 “这些人胆子也太大了一点,竟然还想在真的眼皮子底下刺杀朝廷命官。” 虽然这事,穆泓睿已经从穆泽浩口中了解到了,但是再次从斐尧逸口中知道同一件事情,他还是有些气愤。 特别是他之前已经在茶馆里,已经了解到了云雅茹和朝阳公主之间的纠葛,更是觉得朝阳公主有些不可理喻。 看来她非常害怕驸马原配的孩子出现,要不然也不会深夜派人去刺杀云雅茹。 不过相比朝阳公主的两个孩子,皇上对云雅茹这个人更是看重一些,哪让这人这么优秀,短短时间就为他解决了一个心腹大患,要不然他现在都还埋在鼓里。 …… “公主,昨晚派去的哪两个人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心腹嬷嬷见两个黑衣人还没有回来,一点不敢怠慢,直接将此事告诉了朝阳公主。 “你之前不是说这两个人没问题嘛,怎么一点小事都办不好。”朝阳公主非常气愤,她现在都在想是不是嬷嬷岁数大了。 心腹嬷嬷可不知道,朝阳公主已经有了换她的心思。 “是没问题啊,毕竟那个云寺丞只是一个文官,就算会武功也不会太强,只要他们下手快准狠,就不会将展昭、白玉堂引过来。”心腹嬷嬷现在都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你让人去亲自查了吗?” “奴婢已经派人去查了,想来很快就能知道答案。” 朝阳公主听到这里,只得暂时先等等,看看情况再说。 “你让人回来,就立即过来找我。”朝阳公主想了想,现在一定不要乱,到时候实在不行只能让自己的心腹嬷嬷背锅。 “是的,公主。”心腹嬷嬷也知道自己反应有些过大,但是她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 …… 可是没想到,当展昭找上门来之时,朝阳公主这耍起了无奈,“天大的冤枉,你是不是搞错了,本宫根本就不认识什么云寺丞?一定是谁怀恨在心,这才故意污蔑与本宫。” “朝阳公主,这个我就不清楚了,要不然你到了大理寺亲自跟寺卿大人好好解释解释?”展昭提议道。 “要不这样,本宫让本宫的心腹嬷嬷代本宫,跟你去一趟大理寺好好解释解释如何?”朝阳公主想了想。 展昭一看这架势,便知今天这趟过来,算是白来了,只得有些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不过,展昭心里却已经完全肯定这事是朝阳公主派人做的,要不然她怎么会不愿意去大理寺呢。 …… 朝阳公主暗中给一旁的心腹嬷嬷使了一个眼色,心腹嬷嬷暗暗叹了口气,知道这一趟她是非去不可。 “公主,老奴以后不在你身旁伺候,你自己要多加照顾好自己。” 话音未落,朝阳公主连连点头。 “嬷嬷放心,本宫会照顾好自己的。” 心腹嬷嬷说着,直接跪下给朝阳公主磕了一个头,这才起身跟着展昭离开。 朝阳公主叹了口气,心里暗卖那两个人真不中用,这么快就让大理寺找上了她。 朝阳公主略略平复了一下心神,只希望嬷嬷能够挺住,不过对于云雅茹,朝阳公主更是狠极了,要不是因为她,嬷嬷也不会跟着展昭去大理寺协助调查。 …… 当云雅茹知道朝阳公主并没有前来大理寺,便只能静观其变,她也想知道这嬷嬷会怎么说。 不过朝阳公主怎么说也是皇亲国戚,虽然斐尧逸是依着皇上的吩咐查案子,但做起事来还是要略微掂量一下。 因为一个弄不好,就会惹出一身骚。 既然如此,云雅茹觉得隔岸观火,她到想看看这个嬷嬷会怎么解释。 …… “盛嬷嬷,想必过来之已经知道所为何事了。”斐尧逸并不想和她兜弯子,而是直截了当问了出来。 盛嬷嬷对着斐尧逸略微施了一礼,看了眼展昭,这才缓缓开口,“这个人当时在公主府里已经说了。” “不过,奴婢想来应该是有心人想嫁祸与公主,毕竟云寺丞和我们家公主素不相识,更谈不上其他了。”盛嬷嬷立马狡辩道。 斐尧逸知道,就算现在让那两个黑衣人与这嬷嬷对质也没用,盛嬷嬷还是不会承认的,毕竟谋害朝廷命官那可是大罪。 云雅茹眉头微微蹙起,她知道这朝阳公主是想来个弃车保帅,不过这盛嬷嬷也不是善哉,直接上来就给来了个死不承认。 云雅茹喃喃道:“看来这盛嬷嬷应该知道一些不该知道的事情,要不然她不会有这样的反应。” 斐尧逸觉得再这样问下去恐怕只会浪费时间,便决定先将她扣留在大理寺在做其他打算。 “寺卿大人,奴婢可是朝阳公主府的人。”盛嬷嬷在提醒斐尧逸。 “这不用你提醒,本官也知道,你放心,这件事本官会让人通知朝阳公主的。” 盛嬷嬷看出来了,这是要断了她的后路。 不过还是那句老话,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相信朝阳公主一定会想办法的,毕竟她跟了她那么长的时间。 不过这时,盛嬷嬷也注意到了云雅茹投来的目光。 四目相对,盛嬷嬷只来得及看了一眼,便讪讪的眼眸垂了下去。 她只觉得这云雅茹的眼光非常犀利,好像能直击她的心灵深处。 看来她们之前调查只调查到了皮毛而已,所以她们这次栽的不冤,不过她也没有想过要将自家公主给说出来。 朝阳公主知道嬷嬷被留在了大理寺,想直接闹上门让大理寺放人,但最后理智还是让她止住了自己的脚步。 看来这事只得另想办法了。 …… “盛嬷嬷是吧?”云雅茹的声音响起。 盛嬷嬷将头抬起,看向云雅茹,她没有想到,她们二人会这么快又见面了。 “你要问什么?奴婢刚刚在大堂上已经说过了。”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是问一样的话题?”云雅茹反问道。 这话可不好回答,盛嬷嬷只觉得是一个坑。 “奴婢不知道你要问什么,反正奴婢该说的,之前在大堂上已经说过了。”盛嬷嬷还是重复之前的内容,只是着重强调自己并不知道。 云雅茹知道,如果不用些特殊手段,这人是不会开口的,毕竟这盛嬷嬷可是朝阳公主的心腹嬷嬷。 这一次她之所以会出现在大牢之中,也是事先征求了寺卿大人同意了的。 因为斐尧逸通过云雅茹上次对刁瑞中和蛊医的审问,让他见识了不一样的审问方法,要不然他也不会同意让她一试。 …… 云雅茹觉得这人心理素质强大,一般方法应该很难让其开口,准备深夜让人假扮成鬼来刺激一下这个人。 想到这里,云雅茹不在开口继续和盛嬷嬷说话,而是直接转身离开了大牢。 盛嬷嬷被云雅茹这一气呵成的动作给整蒙了,等她回过神来,云雅茹早已不见了踪影。 此时她以为云雅茹这是放弃了,毕竟从刚才的动作来看就是这样的。 可是她却错判了云雅茹的行为,彻底导致了自家公主行为的彻底暴露。 “云寺丞,你这回怎么不继续问了?”斐尧逸有些奇怪。  第二百四十四章 蛇 “我准备回去准备准备,再来对她进行下一步询问。”云雅茹看向斐尧逸。 虽然斐尧逸不知云雅茹为什么会这么说,而不是像原来一样直接进行审迅,但还是尊重她的意见。 …… “公主,盛嬷嬷并没有出来,属下找人打听过了,好像暂时被扣留在了大理寺里,说是等着隔段时间在进行进一步审问。”黑衣人恭敬道。 “下去吧。”朝阳公主摆了摆手。 她知道那些人不会轻易将此事揭过,但是却没想到,在还没有问出什么的情况之下,竟然将她的心腹嬷嬷扣留在了大理寺,这是不是太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她现在怎么说也是祈天国的朝阳公主,俗话说,打脸也得看主人,大理寺这么做,就是和她过不去。 朝阳公主眼里闪过一丝阴狠,云寺丞她们没完。 这大理寺这招就像是捏住了朝阳公主的七寸。 “真好。” …… 夜幕沉沉,公主府。 “朝阳,你今天这是怎么了,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的?”驸马爷来到朝阳公主身后。 朝阳公主蹙了蹙眉头,有些敷衍道:“没什么?” 驸马爷根本不相信,毕竟他们两个人成亲这么久了,他好久见过她这样。 他招手示意丫鬟将食盒放在桌上,亲手打开,道:“看你今晚没怎么用膳,我特意让人给你做了一份银耳莲子枸杞粥,你快趁热尝尝。” 朝阳公主本来想说自个儿吃不下,可是看到驸马爷那担忧的目光,最终还是端起来,勉强用了一小碗。 驸马爷又将银耳莲子枸杞粥放入食盒当中,“一会儿让人给你放在厨房煨着,回头你想吃了,再叫人去来就成。” 因为驸马爷知道朝阳公主并没有吃饱。 朝阳公主见驸马爷并没有离开,只是将食盒交给了一个丫鬟,便知今天自己要是不说些什么,驸马爷可能不会这么轻易离开。 “不知道,你还记得她吗?” “她不是已经在那场大火中丧生了吗?再说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我对你的情意难道你还不清楚?”驸马爷求生欲上线。.. 这些她怎么会不知道,要不是云雅茹的出现,她自己都快将这些给忘了。 驸马爷见朝阳公主并没有说话,便伸手将她转了过来,让她能和自己面对面。 “我还是那句话,她虽然是我的原配,但你现在才是我的娘子。”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朝阳公主居然被驸马爷这句话给温暖住了,此时的她觉得,自己之前所做一切都是对的。 既然她都不在了,那么她的孩子就不应该出现在世上,因为孩子的出现,无时无刻都在提醒着朝阳公主和驸马爷。 “我没想到,现在大理寺的云寺丞居然是她的孩子。” “怎么回事?我记得那场大火,火势非常凶险,虽然她当时怀着身孕,但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可能逃离大火?”驸马爷有些不相信。 他没想到,他在世上还有其他孩子,不过这孩子比起和朝阳公主所生的两个,他觉得就算这优秀也不能去相认。 “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不过据我调查到的消息,应该是有人在她将孩子生下来后,偷偷带着孩子逃离了火海。”朝阳公主说到这里,双眼看向驸马爷,她现在非常想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既然对方没找上门来,想来应该还不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世,我们不如静观其变,再作打算。”驸马爷想了想。 不过他心里确是另外一种想法,这云寺丞听说断案非常厉害,如果她知道自己母亲真正的死因,一定会来找他们麻烦的,他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将一切压制在萌芽之中。 朝阳公主虽然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不安,但是驸马爷那句话说的也是非常有道理,她觉得之前的行为可能过于鲁莽了一些,这不是让她们自乱阵脚,给敌人露出破绽嘛。 其实驸马爷微微皱起的眉头,朝阳公主是看到了的,不过此刻因为浸进在驸马爷刚刚的那句话中,便没有来得及多想。 …… 见到朝阳公主睡着以后,驸马爷又悄悄走出了屋外。 只见他对着空气轻轻呼唤了一声,一个身穿灰衣的男子走了出来。 “驸马爷。” “郝进,你去帮我查查这个云寺丞。还有公主最近是不是已经派人对云寺丞动了手脚?”驸马爷迫切想要知道所有事情真相。 因为他刚刚发现朝阳公主似乎对他隐瞒了什么,这样对他很不利,他必须要将一切主动权牢牢握在自己手心。 “驸马爷,这个到不需要去查,刚刚我已经找人问过了。” “你说说吧。”驸马爷压低声音道。 “听说盛嬷嬷被留在了大理寺协助调查,好像是昨晚有人去刺杀云寺丞。” “还有什么?你一起说就好了。” “这个云寺丞目前受皇上重用,属下怕朝阳公主这事,让皇上对她和你产生一些不好的影响。” 驸马爷没想到,朝阳公主竟然已经开始行动了,不过郝进的担忧,也是相当在理的。 “不过听说盛嬷嬷什么也没招,只要我们将刺杀云寺丞的人,直接给处理掉,他们没有其他线索,想来只能允许盛嬷嬷离开大理寺。”郝进比了一个手势。 “这个倒是可以,只是你不是说他们已经被关进了大理寺大牢之中嘛,恐怕不好下手吧?”驸马爷想了想。 他并不想因为此事,将自己也卷进漩涡之中,这样如果被人逮到,将没有任何撤离漩涡的可能。 “属下可以去大理寺大牢外面悄悄查探一番,如果可以,属下应该有办法在不进大牢的前提之下,将刺杀云寺丞之人给直接处理掉。” “只要,你能保证让他们查不到任何蛛丝马迹就行。” “驸马爷这点你可以完全放心,没有把握的事,属下是不会去干的。” “那你现在就先去探查一番吧,注意一定要多加小心才行。”驸马爷还不忘嘱咐道。 毕竟他可用之人没有几个,他并不想因此将人折了进去。 郝进点了点头,便纵身一跃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驸马爷也在这个时候,重新回到了屋里。 …… “怎么了?”次日云雅茹刚到大理寺,就见大家急慌慌的赶往大牢之中。 “昨天晚上那两个黑衣人,有一个已经死了,索性另一个狱卒发现及时,这才躲过一劫,不过还是收了伤。”风哲简要的将情况说了一下。 “那那个盛嬷嬷呢?” “盛嬷嬷那里到是没有发生任何异常。” 云雅茹有些疑惑了,但想了想又觉得是在情理之中。 “那有一个黑衣人活着的消息,有几个人知道?” “就只有狱卒,还有我们几个。”风哲想了想。 “我觉得这事最好先瞒着,我怕那些人知道还有黑衣人没死,会重新再来,到时候可不一定有昨晚的好运气了。”云雅茹有些担心。 “你的担忧很有道理,我们还是先去现场看看再说。”风哲道。 几人很快来到了大牢之中,此时仵作刚刚从里面走了出来。 “查出死因没有?”风哲问道。 “查出来了,那人的死因是被毒蛇咬死的。” “这大牢之中怎么可能出现毒蛇?”云雅茹觉得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这我就不知道了。”仵作也觉得很委屈。 “算了我们还是先进去看看吧。”云雅茹也不在多问,她知道就是自己怎么问,也不可能从仵作嘴里知道更多的有用消息。 只是大牢重地,这人不进入大牢之中,他又是怎么轻而易举利用这些毒蛇将黑衣人给咬死的? 这问题一直困扰着云雅茹。 …… 越往黑衣人所在牢房走,地上的各种蛇就越多,看起来非常吓人。 “这些蛇数量也太多了一点吧。”白玉堂看着地上的这些蛇,倒吸一口凉气。 “这不正好,我们大家可以好好一顿蛇羹。”展昭眼里全是各种蛇做出美味佳肴的样子。 云雅茹有些扶额,只觉得这话题越说越没边了。 “你们是怎么把另一个黑衣人给救出来的?”云雅茹问向一旁的一个狱卒。 “这不是突然发现脚边出现了一条小蛇,有些奇怪,便决定去牢房探查一遍。 没成想,其他牢房里也有蛇,只不过数量并不多,而且都是些普通的小蛇,只有关着黑衣人的牢房里被这些蛇给爬满了。” “当时害怕蛇会对我们发起攻击,便用手中的木棍进行驱赶,这才好不容易弄出一条通路来。”另一个狱卒补充道。 “其实最主要的是,那个黑衣人幸运的是被普通的蛇咬伤,要不然我们也没有办法。” “为了避免大家被蛇咬到,刚刚仵作已经让人在大牢之中撒了很多雄黄粉。”之前的那个狱卒接着说道。 “只是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知道这些蛇是怎么进入这大牢之中的。”云雅茹还是没有想明白。 “我们刚刚已经查过了,在这两个黑衣人牢房不远处的上方有一个透气用的小天窗,想来那些蛇就是从那里进入大牢之中的。” 云雅茹顺着狱卒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那里确实有一个不打的小天窗。 “可是这虽然解释了这些蛇是怎么进入大牢之中的,但又让我升起了另一个疑问,那就是这些蛇为什么只咬这两个黑衣人,而不咬大牢之中的其他人?” 这个问题,暂时还真没有人能给与云雅茹一个相对满意的答案。 不过云雅茹觉得如果没有诱因的话,这场精准的谋杀不可能会成功,于是她决定进入黑衣人被关的牢房之中,在仔细看看,希望能够有所发现。 三人在牢房之中,仔细翻查了好一会儿,还真被她们给发现到了。 原来在一堆干柴 “你们看,这黑布条四周还有很多蚯蚓。”展昭道。 “看来凶手就是利用蛇对蚯蚓的体液十分敏感这一特性,这才将这么多蛇给引了过来。”云雅茹微微皱眉。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个凶手只要将这个绑着蚯蚓的黑布条,放入两个黑衣人的牢房就行了。”展昭托着下巴。 “看来凶手非常狡猾。”风哲觉得此事有些棘手。 第二百四十五章 发现 云雅茹又检查了一遍,发现木制牢门上有几个窟窿,只不过因为牢房的光线比较昏暗之前并没有注意到。 “大家赶快找找,看看这牢房之中是不是还有别的东西。”云雅茹马上转身对着众人说道。 “你们说,会不会是人用箭将这个黑色布条弄进来的?”白玉堂分析道。 “看这牢门上的那几个窟窿到是有些像,但是我们之前已经在牢房里找过了,大家都没有发现类似箭一样的东西。”展昭挑了挑眉。 众人也有些纳闷,只得再次低头认真翻找了起来,但是还是没有找到他们想找的东西。 云雅茹陷入了沉思,突然她灵机一动,“你们说,这凶手会不会是,用冰柱当箭将装有蚯蚓的黑布条给射了进来?这也照成了我们找半天也一无所谓的原因,因为那个冰柱恐怕早已经化了。” “大人,说的这种可能也是有的,如果真如大人所说的话,那么地上一定有地方还残留了水渍才对。”白玉堂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蹲下身认真查看每个角落。 有了方向,大家找的更加认真了。 果然不出云雅茹所料,牢房的底下确实留有残留的水渍,只不过因为时间原因,已经非常浅了。 “这凶手还真够狡猾的,他这样做连一丝有用的线索也没给我们留下。”风哲感慨道。 “这只能证明一点,那就是凶手想要帮助盛嬷嬷脱罪。”云雅茹很肯定地说道。 可是他却忘了,越是这样,越说明盛嬷嬷,或者朝阳公主与这件事情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要不然这两个黑衣人不会在这个时候,在牢房中发生这样的事情。 “大人,你的意思是?”风哲道。 “就是风兄想的那样,我觉得这一手有些画蛇添足。”云雅茹微微点头。 “等那个还活着的黑衣人醒过来后,我们再去问问,我觉得他如果知道这件事情是怎么回事,说不定还能和我们吐槽些东西出来。”展昭调侃道。 “师兄,你说的这些恐怕还真有这个可能。”白玉堂想了想,微微点了点头。 不过此时云雅茹却在想,这人是怎么做到的,毕竟冰柱可比箭宽多了。 云雅茹仰起脸看了看那狭小的透气口,久久陷入沉思之中。 在云雅茹三人交谈之际,风哲已经纵身跳了上去,双手趴在透气口向外望去。 因为大理寺大牢附近根本就没有其他住户,那人如果要向这里射出冰柱就必须站在那个方向,而那个方向显然就是皇上偶尔要去狩猎的围场,只是这距离实在有些远,让风哲一时无法做出准确判断。 于是他回到地面,将自己的发现和众人说了一下,众人决定跟随风哲亲自沿路探查一番。 …… 当一众人沿路来到围场,很快便来到了一颗浓密的大树附近,他们通过方向判断,这里有可能就是那凶手射出冰柱的地方。 “我上去看看。”说着,只见展昭纵身一跃,便来到了树梢之上。 “怎么样,师兄你看到了什么?”白玉堂将头仰了起来。 “这最粗的树枝上还残留了一些水渍,想来那人应该是在这个位置将冰柱架起。”展昭顿了顿,“不过,这人内力也太高了点吧,就是我也没有百分之百把握将冰柱摄入牢房之中。” 云雅茹回头望了望大理寺大牢所在方向,“确实有些远,而且在射的过程中,他是怎么摆脱风的干扰?” “我只能想到这凶手应该是一个用箭高手,要不然不可能这么悄无声息将冰柱摄入大牢之中,又没有被其他人发现。”白玉堂道。 “风兄,你知道在京城当中有这样一个人吗?”云雅茹将头转向风哲。 “我认识的人,他现在还驻扎在边境上呢,这人你们虽然没有见过,但是只要我说出来,你们应该都认识。” “谁啊?”云雅茹有些好奇,她不觉得自己认识这样一个人。 “静安将军府那个蔡定儿的生父。” “没想到他箭术这么好,我之前好像没有听静安老将军说过。” “可是这人不在京城,那又是谁有这么好的箭术?”展昭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一时也想不起来会是谁。 “展兄、白兄,劳烦你们二人去查一查朝阳公主和驸马爷身边可有这样一个人。”云雅茹想了想,觉得只有这个可能。 “这人溜得真快,要不然我们现在可能早就将他给抓住了。”风哲只觉得晚了一步。 就在这时,展昭注意到之前残留水渍的那截很粗的树枝上,已经有了一条狭长的裂纹,旁边一些较细的树杈上也有被碰断的痕迹,想来那人在射箭时应该用了很大的力气。 就在几人准备离开围场之际,风哲叫住了大家,“我们要不要试一试,看看那箭是否真能摄入大牢之中。” 众人虽然都没有太大把握,但还是决定一试。 “可是我们身上没有弓箭啊。”云雅茹不得不提醒大家,一个比较现实的问题。 “算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吧。”白玉堂说着,就要往大理寺走去。 …… “怎么样?”驸马爷见朝阳公主不在,悄悄把郝进给叫了出来。 “驸马爷,那两个黑衣人属下已经照你的吩咐给处理了。” “你没有露出马脚吧?” “驸马爷请放心,那些人想破脑子也不会想到我们这里。”. “那就好,最近一段时间,你暂时什么也不要行动,我怕大理寺那帮人调查到你的头上。” 主要是大理寺那帮人太难缠了,特别是那个新来不久的云寺丞更是如此。 为了自己考虑,他决定暂时不与这些人正面接触,反正这事他们暂时性也不会怀疑到他的身上。 郝进点了点头。 原来在驸马爷进京赶考的时候,无意间救了郝进一命,他便在伤好以后留在了驸马爷的身边,这事他连最亲近的朝阳公主也没有告诉。 …… 因为驸马爷这事做的比较隐蔽,展昭、白玉堂她们暂时还真没有查到朝阳公主和驸马爷身边有这样一号人。 不过虽然没有查到,但黑衣人死的时间太过巧合,让她们不得不将怀疑的重点放在朝阳公主身上,毕竟前脚盛嬷嬷刚刚被扣留,后脚大牢里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 展昭特此悄悄去找丐帮的人打听了消息,发现朝阳公主昨天根本就没有派人出来,不过驸马爷去了一趟公主府。 “大人,你对此事怎么看?” “让人继续暗中盯着公主府的一举一动。”云雅茹顿了顿,“当然驸马府也不例外。” 因为她总觉得那凶手就在其中,如果不让人去盯着,云雅茹总觉得自己会因此而后悔。 “不过让盯着的人一定要小心。”云雅茹想了想。 …… 在展昭和白玉堂离开之后,云雅茹还是有些不放心,便将雪花和雪球叫了过来。 “你们两个也知道,你家主人我遭到了黑衣人的刺杀。” “主人,你就说吧,叫我和雪花过来干什么?”雪球可是知道自家主人性子的,那绝对就是一个不吃亏的主。 “这不是想让你们去一趟公主府和驸马府盯一下,看看那里可有什么异常之处。”云雅茹见雪球主动问起,便将叫它们过来的目的直接说了出来。 “不过这公主府,还有驸马府里面可能会有高手,你们去了要多加小心,记得最好别被这些人给发现了,我可不想因此而失去你们两个。”云雅茹说着,伸手轻轻揉了揉它们脑袋上的呆毛。 “放心,我们两个出马哪回失败过。”雪球非常傲娇的说道。 “我知道你们厉害,但是多注意一下还是没有错的。” 雪球和雪花也知道自家主人是为了它们着想。 只见它们微微点头,然后扑扇着翅膀飞了出去。 可是让云雅茹万万没想到的是,它们飞到半中拦腰有重新折了回来。 “主人,记得抓住真凶以后,给我们两个做顿好吃的。”雪球说道这里,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虽然红叶现在的厨艺也不错,但是它们始终觉得差上那么一点点,而且主人现在又不经常下厨,弄得它们想吃的时候,还得自己开口去提。 “行。”云雅茹没想到,这两个现在居然还会和自己提要求来了。 得到云雅茹满意的答复以后,雪花和雪球这才重新扑扇着翅膀飞了出去。 云雅茹见它们没有在飞回来,心里这才算松了口气。 总算走了。 …… 公主府。 “盛嬷嬷那里还好吗?”朝阳公主对着空气喊道。 “公主,盛嬷嬷只是暂时被留在了大理寺倒是没怎么受苦,不过你派出去的那两个人好像死在了大牢之中。”黑衣人恭敬地回答道。 “这是怎么回事,我这还没有派人过去呢。”谁这么好心帮她将这两个人给解决了吧。 朝阳公主陷入沉思之中,突然想到昨晚驸马爷和她说的话,她大概猜到了是谁做的了。 正是因为如此,才让她十分感动,没想到他会这样做。 想到这里,朝阳公主一下有些不淡定了,她可不想因为她让驸马爷陷入麻烦之中。 可是朝阳公主好像忘了,云雅茹其实是驸马爷和原配所生的孩子,也是驸马爷的亲生骨肉这一事实。 “你让人暗中给我盯紧大理寺。”说完,朝阳公主挥了挥手,便让黑衣人退了下去。 朝阳公主现在不好有所动作,就怕因此被大理寺的人抓住把柄,那就糟糕了。 其他事情只有等晚上见到驸马爷再说。 …… 因为有了这一遭,他们决定装鬼吓盛嬷嬷这事,倒是可以不用在等了。 毕竟有句老话说的好,心里没做过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而大牢里两个黑衣人被蛇所咬之事,肯定会对盛嬷嬷的心里产生一定影响,当然是好是坏暂时未可知。 “你们说到时候能成功吗?不要到时候起了反作用,将她给直接吓晕过去了。”白玉堂微微皱眉。 “只要我们到时候把握好分寸,我觉得应该问题不大。”云雅茹想了想。 “不过我觉得今天这黑衣人被蛇咬之事,可能会让盛嬷嬷暂时放松警觉。”展昭道。 第二百四十六章 扮鬼查案 “展兄说的不错,如果信息没有被泄露,这盛嬷嬷会以为证人已死,对她来说那就是死无对证,这样到时候她想说什么,就可以说什么。” …… “看来是公主那边有所行动了,也不知会不会被这群大理寺的人给盯上。”盛嬷嬷遏制住自己内心的波动,压低声音,一个人在屋里喃喃自语。 可能她自己都没有想到,这次的行动根本和朝阳公主一点关系也没有,完全是驸马爷私自的行为。 看来公主还是挺关心她的,既然公主都为她做到这一步,她也不会让公主失望的。 守在屋外的捕快看着盛嬷嬷,至从她从他们嘴里知道了大牢里发生的事情,便一直呆呆站在窗口,仰望天空,嘴里不时咕哝着什么,只不过声音太小,他们什么也没有听到。 “盛嬷嬷这边有什么反应没有?”云雅茹回到大理寺,便径直来到了盛嬷嬷所在的屋外。 “大人,她一直就这样站着,我们也不知道她这是在干什么。”屋外的捕快低声说道。 云雅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了。 不过,云雅茹觉得这盛嬷嬷的内心,一定不会像她表现的那样平静。 其实云雅茹出现在屋外的那一刻,盛嬷嬷就知道有人来了,不过她并没有去理会,毕竟她现在只是协助调查,只要她自己不开口,再加上大牢里所发生的事情,量他们很快就会同意她离开。 可是理想美好,现实残酷,一场争对她的计划正在悄然展开,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既然她这么稳得住,那么希望她能坚持到最后,进了大理寺的大门,可不是这么随随便便就能出去的。 …… 夜色渐渐深了,大理寺也变得一片寂静。 躲在不远处的云雅茹几人看了看盛嬷嬷所在的那屋,见里面的烛光已经被吹灭,便相互对视一眼。 此时一阵冷风吹过,树叶也随之发出沙沙的声音,这让刚刚躺下的盛嬷嬷总觉得有一丝不安,可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就在她准备翻了个身时,突然瞧见窗外飘过一道影子。 刚开始盛嬷嬷还以为自己眼花了,抬手使劲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发现窗外真得有一道影子在飘来飘去。 这让盛嬷嬷吓了一跳,只觉得周身阴森森的。 “你为何要害我,为何要害我?” 盛嬷嬷直接尖叫出来,背后都被吓出一身冷汗。 “你是谁啊?我不记得我有害过你。”盛嬷嬷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 盛嬷嬷想了想,只觉得这声音非常陌生,因为她记忆里好像并不认识此人。 此时她坐在床上,蜷缩在一起,根本不敢继续在睡觉。 当她想借住月光看清这人到底是谁的时候,突然被那张脸给吓了一跳,瞳孔充满了极度的恐惧。 顿时吓破了胆,额头的冷汗径直往下落。 虽然盛嬷嬷此时非常惊恐,但却没有因此而失去理智,“你不是应该已经死了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原来这道身影便是云雅茹,只因她本来就是驸马爷的亲生女儿,通过她的巧妙化妆,将长得像渣爹的那部分弱了下去,借住夜色让她看起来更像自己的生母。 而刚刚说话的就是雪球是也,因为没有谁能有它这么强的能力了,当时一听说此事,雪球便激动不已,实在是这种好玩的事情,难得才能遇上一回。 不过索性云雅茹和她的爱宠雪球配合默契,让惊吓中的盛嬷嬷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有什么不对。 …… “我死得好苦啊,我前世与你无仇无怨,你为何要害我?”那道声音如如影随形一般,不停的在盛嬷嬷耳边响起。 让盛嬷嬷不停的挪动着身子向后退去,直到靠到墙头这才不得不停了下来。 那事虽然是她做的,但是也不能怪她,她也只是听命行事,要怪只能怪她自己,如果她不进京找自己相公,也就不会有这一连串的事情发生了。 “别怪我,别怪我,要怪只能怪你自己。”盛嬷嬷语无伦次的大喊道。 “不,我好好待在庄子上,哪也没去,要不是你,我又怎么会葬身于大火之中呢。”说着,云雅茹身子慢慢朝盛嬷嬷所在位置飘了过去。 一股刺鼻的血腥味,还有那满身的烧伤痕迹,无不在述说着当时的惨状。 这让盛嬷嬷有些疑惑起来,难道真是来找她报仇的?可是为什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难道是因为感受到了自家孩子所受的劫难才出现在这里的? 盛嬷嬷一时也有些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过那浓浓的血腥味却在无时无刻提醒着她,先在这一切都是真的。 就在这时,只听“啪嗒”一声,盛嬷嬷感觉有什么东西滴落下来,只感觉冰冰凉凉的,当她想抬手将它给擦拭了,这才注意到,不知什么时候,血已经滴落在了她的脸上。 这让本来就处于惊吓中的盛嬷嬷更加害怕了,不停哆哆嗦嗦的说道:“放过我吧,既然你已经死了那么久,还是早点去投胎的好,又何苦对我纠缠不清。” “放过你,那谁又放过了我和我的孩子?” “你的孩子不是现在活得好好的嘛,你来找我不应该啊。” “少来和我装蒜,谁说我的孩子活得好好的,我当时可是生了一对龙凤双胞胎,你现在告诉我,他们两个人现在在那里?” 这话盛嬷嬷可不敢接,刚刚那话也是本能反应,不过这人说这话也没毛病,毕竟她有一个孩子可能真的出现了意外,但是又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云雅茹见盛嬷嬷还是死不认账,心里虽然有些极了,不过想到这些人还没有受到应有的惩罚,还是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此时的心情。 “要不是你们派人过去,我其中一个孩子又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死在血泊之?” 听到这一消息,盛嬷嬷有些诧异,因为这事他们还真没有打听出来,不过想了想,她又好像记得,自家公主曾经是有一次让人出去办事,难道就是那一次。 不过时间已经过去了那么久,就算是她们所为,她又为什么要将一切记得清清楚楚。 这人不会是在死后和她孩子在阴间相遇了吧,要不然她怎么会知道这些。 就在盛嬷嬷陷入沉思之际,又一道身影飘了过来,挡住了盛嬷嬷的视线。 “我就是被你们害死的那个孩子,还我命来。”说着,就见白玉堂伸出两只手,朝盛嬷嬷扑了过来。 盛嬷嬷马上回过神来,看着朝自己逼近的身影,顿时吓出了尿来。 “别过来,别过来。” 原来这身影是白玉堂假扮的,因为当时在争论谁扮云梦飞时,展昭和白玉堂曾经发生过争论,最后还是云雅茹的一句话,这才悄无声息的化解了这场争论。 “我承认我放火将你烧死,但是你孩子的死又我有什么关系?”盛嬷嬷说出此话,明显有些底气不足,可是她并不想开口承认。 反正云梦飞的死又不是她亲自去做的。 这云梦飞之死只是云雅茹的猜测,因为目前没有实际证据,她们确实不能拿盛嬷嬷怎么样。 盛嬷嬷也是算准了这一点,才会咬死不承认。 “我错了,我错了,求你们别来找我了,我都已经认下了自己所犯之罪,你们还想怎样?”盛嬷嬷一边说着,一边跪在床上叩头。 云雅茹知道,今晚如果再逼可能也没有效果,反而会引起对方的怀疑。 “那就先在这份罪状书上签字画押吧。” “好,好,好。”盛嬷嬷此时已经濒临崩溃了,只想赶快让自己面前的两个鬼赶快离开,想也没想便下意识地答应了下来。 就见一份罪状书飘落在了盛嬷嬷面前,这更让她坚信自己这是真的遇到了鬼,于是颤颤巍巍地用食指蘸了血在罪状书上按下了指印。 “我已经按照你们的要求按了,你们是不是可以离开了。”盛嬷嬷见那两道身影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忙催促道。 云雅茹借着内力,隔空将那份罪状书拿了起来,本来她还准备在问上一些,没想到盛嬷嬷不知怎么回事,就直接晕了过去。 这让云雅茹和白玉堂都没有想到,只见白玉堂伸出两指探了探盛嬷嬷的鼻息,发现她还有呼吸,这才重新站了起来。 “这人看起来不是挺厉害的嘛,怎么这会居然直接就晕了过去?”白玉堂轻咳一声。. “不会这么不禁吓吧?”云雅茹也没想到,这盛嬷嬷会在这个时候晕倒。 “害得我今晚都没怎么好好表现呢。”雪球也在一旁低声抱怨道。 “还没表现,如果你要这么说,我不是更是一个打酱油的存在了嘛。”白玉堂看了看雪球,又看了看自己。 毕竟现在这样的机会并不是很多,可像这会这样还是头一次让雪球给遇到,顿时让它一阵无语。 “难道我说说不行吗?”雪球直接对着白玉堂反驳道。 “行,怎么就不行了。”白玉堂赶紧表态道。 “放心,只要有这样的机会,你家主人我一定不会将你给忘了。”云雅茹深怕雪球还有唠唠不休的说下去,忙出声打断了它的话。 “主人,这可是你说的,你到时候可别忘了。”雪球见自家主人做出了承诺,这才闭上了自己的嘴巴。 云群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被雪球给套路了,让她一阵无语。 就连一旁的白玉堂都被雪球的聪明劲给弄笑了。 云雅茹只得暂时先行离开,其他的事情接下来在想其他办法,不过有了这份罪状书这盛嬷嬷就别想离开大理寺了。 到时候就是朝阳公主找上门来,她们也有正当的理由回绝。 …… “这盛嬷嬷之前看着挺厉害的,这会儿到是晕的挺快的。”展昭从外面走了进来,看着晕倒在床上的盛嬷嬷悻悻然说道。 “无所谓,我们总有办法让她开口的。”云雅茹道。 “不过,现在我们也有正当理由将她押入大牢之中了。”白玉堂指着那份罪状书说道。 “不错,最撇到时候闹到皇上面前我们也不虚。”风哲只是瞟了一眼盛嬷嬷。 第二百四十七章 赠暗卫 此时的朝阳公主还不知道,她有一个拖后腿的“猪队友”,已经承认了放火一事。 这虽然有一点揽责的嫌疑,但在这关口盛嬷嬷还能咬死,且没有透露其幕后之人的身份,可见盛嬷嬷这人应该能算得上忠仆的典范了吧。 …… 这一夜因为事情有了突破性进展,云雅茹睡得很香。 次日一早还难得起了一个大早,给大家做了一顿还算丰盛的早餐。 有小米南瓜粥、萝卜丝饼、酱黄瓜、糖酱洋葱,还有一些茶叶蛋。 “公子,你怎么忙上了,怎么等奴婢起来做?”红叶看着桌上摆放的美食,就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实在是太香了。 “这不是起来有些早,就想给大家做顿早餐。”云雅茹顿了顿,“红叶,你来得正好,将食盒里的东西,帮我给逍遥王送过去。” “公子,奴婢还没告诉你呢,逍遥王昨天刚给你送来了两名暗卫,要不让他们提过去,这样也不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红叶突然想到了什么。 这事要不是冰凌告诉她,她都还不知道呢。 云雅茹没想到穆泽浩速度这么快,她原还以为还要隔上一段时间呢。 “你们出来吧。”云雅茹知道后,立马对着空气喊道。 不多会儿,就有两名暗卫单膝跪在云雅茹的面前。 就在他们来之前,那些经常跟在穆泽浩身边的暗卫就主动给他们科普了一下,主要是怕他们去了以后,认不清自己的位置,到时候丢得还是他们逍遥王府的脸面。 “云大人,王爷在将送我们送过来之前已经交代过了,你从今以后将是我们二人的唯一主子。”两个暗卫说完,就冲着云雅茹磕头认主。 这动作那是一气呵成,根本就没有给云雅茹说话的机会,不过云雅茹对他们这番动作还是非常满意。 “不知你们怎么称呼?”云雅茹决定还是先问问为好。 两个暗卫没有回答,而是直接开口道:“请主子赐名。” “你们一个是男的,一个是女的。要不这样,男的就叫墨枫,女的就叫墨画好了。”云雅茹想了想。 “多谢主子赐名。”两名暗卫说完,便站了起来。 “这样墨枫将这食盒里的早餐给逍遥王送过去,记得告诉他,这可是我一大早亲自做的,一定要将食盒里的早餐吃完,可不能有一点剩余哦。”云雅茹这才指了指一旁的食盒。 听到云雅茹的吩咐,墨枫提着食盒,纵身一跃,便离开了,而墨画也在这时迅速消失了。 “对了,锅里我会叫红叶给你们留着,一会儿墨枫回来后,你们就在厨房直接用早膳就好了。”云雅茹突然对着空气喊了一声。 墨画刚刚开始还以为没有他们的早膳,没想到云雅茹知道以后,却让红叶将他们那份给单独留了下来,这让墨画有些感动。 之前那一丝不甘愿,也在此刻烟消云散了。 虽然红叶对这样的场面已经司空见惯了,但看到这样一幕还是忍不住羡慕不已。 也不是自家小姐不教她,而是她觉得自己怎么学,都要差上那么一大截。 …… 等其他人走出屋子的时候,就看到云雅茹悠闲地坐在石凳上面。 “你们起来了,正好饭已经好了,本来我还想让红叶去叫你们呢,看来不必了。”云雅茹指了指石桌上那满满一桌早餐。 一众人都觉得有一丝不对劲,逐将目光看向一旁的红叶,希望她能给众人一个暗示。 没想到红叶直接将头埋了下去,假装没有看到,这还不是自家小姐说要给大家一个惊喜嘛。 一众人见此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过去,就像看看自家大人这是准备干什么。 可是当她们端起桌上的美食吃了一口,便停不下来了,实在是这味道太美味了。 “大人,你早说嘛。”白玉堂觉得这糖酱洋葱味道不错。 “我早说什么?”云雅茹故意问道。 “云大哥,我师傅说,这美食实在是太好吃了,如果你早说的话,她肯定一早就起来了。”蔡定儿还挺护自家师傅的。 “那定儿猜猜这桌上的美食,是谁做的?”云雅茹转头问向蔡定儿。 “我只知道一定不是红叶做的。” “为什么呢?”云雅茹起了逗逗蔡定儿的心里。 “因为她虽然做的也很好吃,但是和这个做出来的味道还是有一些不一样。”蔡定儿直接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 “真聪明,不愧是白兄的徒弟。” 听到云雅茹对他的夸奖,蔡定儿笑了,这让在一旁用膳的白玉堂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 “这桌上的美食一定是大人你做的吧?”展昭一下反应过来,语气相当笃定。 “是我做的,这不是盛嬷嬷有所交代,我就想给大家做顿好吃的,怎么样,我的手艺没有退步吧?” “大人,你这手艺都叫退步,那么那些酒楼的厨子还要不要活啊。”展昭有些夸张的说道。 “没那么夸张吧?”云雅茹虽然这么说着,但嘴角却微微上扬,代表了她此时的好心情。 毕竟自己所做的美食,被一众人等所认可那是多么高兴的一件事情。 “云大哥,我们可是实话实说。”蔡定儿就怕云雅茹不相信,像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大人,别逗他了。”白玉堂看不下去了,忙出言道。 这时蔡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云雅茹给套路了,不过这味道真是太好吃了,就是被套路他也觉得值。 “我们现在可是好不容易才能吃上一顿大人亲自做的美食,没想到一下有些吃撑了。”展昭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白玉堂和蔡定儿更是直接进入了摆烂模式,毕竟这样的机会可是少之又少,下一回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吃上呢。 “我觉得定儿现在有空可以和红叶学学如何做美食,毕竟他以后闯荡江湖,不是任何时候都会遇上客栈。” “大人这个主意不错。”白玉堂想了想深表赞同。 “定儿,你可要努力啊,到时可不要让我们失望啊。”展昭重重拍了拍蔡定儿的肩膀。 蔡定儿一下被自家师傅和师伯激起了学习厨艺的热情,不过众人好像都忘了,蔡定儿现在怎么说也是静安将军府的嫡长孙,以后出去怎么可能身边没有其他人呢。 这一顿早膳众人都没有谈论关于朝阳公主的事情,不过她们都知道接下来才是重中之重。 …… 当穆泓睿通过穆泽浩知道了云雅茹她们昨晚扮鬼查案一事,瞬间也来了兴趣。 “浩弟,下回遇到这种好事一定要叫上朕。” 穆泽浩一想到那场面,直接连连摇头。 “我说皇兄拉倒吧,你就不怕你去了以后,那人一见到你,我们这还没有问出什么,他就直接晕倒在了地上。”.. “那只能说明这人不经吓,朕觉得经此一遭,那人醒来过后一定会老老实实什么都给交代了的。” 穆泽浩还是觉得这主意有些不靠谱,直到最后都没有点头答应下来。 虽然他现在还没有将云雅茹娶进门,但怎么说也是他认定之人,这种拖后腿的行为,他可不会去干。 一想到,云雅茹让墨枫提来的食盒,他就感觉自己幸福满满。 这味道他好久都没尝到了,所以今早用早膳的时候,那速度叫一个慢,主要是那味道让他感觉回味无穷。 如果云雅茹知道此时穆泽浩的想法,一定会给他多加一个大鸡腿。 见穆泽浩始终没有答应,穆泓睿只能暂时歇火,不过他觉得总会有机会的。 其实主要是皇上觉得自己一天都待在皇宫之中,这一下听到有趣的事情,他就想要出宫去瞧瞧,毕竟这么好玩的事情,他都还没有干过呢。 …… 众人用过早膳后,便径直来到了围场那颗大树试。 只见她们选好位置,便一个接一个上去各自射了一箭。 不过“咻”的一下过后,箭便直接离开了弓弦…… 但是想不到的是,她们几人都要差上一些,那箭还没有被射入大牢之中,便已掉落在了地上。 “看来这射箭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云雅茹不由感慨道。 “周围的风对射箭本来就有影响,再加上其他因素的干扰,我们这才会出现这样那样的失误。”白玉堂用手感觉了一下周围的风速。 “我们也不用再在这里瞎射了,我觉得那个人应该在箭术方面极有天赋,要不然这么远的距离,怎么就准确将冰柱射入那个小天窗里。”展昭分析道。 “你们查了,这京城到底有没有这么厉害的一个人物存在?”云雅茹说着,抬头看向展昭和白玉堂。 “我们两个通过各种关系都查了,别人都说京城之中根本就没有这样一个人物存在,我现在有些怀疑,那人应该很长时间没有这样射过箭,要不然不管是丐帮那些兄弟,还是江湖上的百晓生那里不可能连一丝痕迹都查不出来。”展昭也觉得这事有些奇怪。 不过云雅茹倒是觉得展昭这一通分析很有道理,只是这是一个什么人,居然能忍住这么长时间不去摸弓箭。 照现在的情况来看,这人的射箭技术根本就没有退步。 云雅茹觉得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人在众人不知道的情况下偷偷练箭,要不然不会有这么好的射箭技术。 “虽然没有能够查出到底是什么人所为,但是朝阳公主那边的嫌疑还是最大,毕竟这黑衣人一死,盛嬷嬷就可以没有了丝毫顾虑。”云雅茹想了想,还是将自己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大人,你尽管放心,对于公主府和驸马府那里的盯梢,我们早已安排好了人手,不过现在他们暂时没有做出什么异常的行为。”白玉堂道。 “我觉得盛嬷嬷那里也要多注意一下。”云雅茹道。 此时的她们做好了一切准备,就想看看朝阳公主那边再知道盛嬷嬷这边出现情况以后,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毕竟盛嬷嬷可是她最信任的心腹嬷嬷,很多事情她都有参与,突然身边少了一个得力的帮手,让她一时之间都有些不适应。 第二百四十八章 惊世骇俗 “看来皇上也是同意我将这个渣爹绳之以法的。”云雅茹没想到,皇上这么深明大义。 “不过,从目前情况来看,这一切发生之事好像与他并没有关系,就是朝阳公主那边要是盛嬷嬷不松口,我们目前也找到不到什么直接线索。”穆泽浩不得不提醒云雅茹。 这事就算穆泽浩不提醒,云雅茹也是明白的,毕竟这件事情完全公布出去后,她将要面临悠悠众口。 特别是她那个渣爹和朝阳公主的两个孩子,她就得时刻提防着,谁也不会知道他们将来会不会如她一样。 想了想,云雅茹还是决定抛开这些纷繁的思绪,毕竟她与朝阳公主之间隔着三条人命的仇,这已经是化解不了的了。 她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找出最强有力的证据,让他们想狡辩也没有办法,这样她也算为原主报仇雪恨了。 同时云雅茹觉得这件事情处理完毕,她也算还了占用这具肉身重活一世的恩情,这样她心里才会没有一点心理负担。 “放心浩,我不会让皇上为难的。”云雅茹虽然想报仇,但是却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无知少女。 “我不是这个意思。”穆泽浩觉得云雅茹理解有些偏差,本来还想好好解释一下,可转念一想还是算了吧。 他可是记得一句话,好像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有些事情不解释还好,越解释弄得越复杂,他可不想让云雅茹多想。 …… 朝阳公主做这些又怎么能瞒过枕边之人,驸马爷平时虽然不说,但是却将这些记在了心里。 这次成功为朝阳公主除掉大牢中的两个人,驸马爷觉得这步做的值。 毕竟他现在已经和朝阳公主有了两个孩子,而且他们还很讨她欢心。 就算云寺丞是他的骨肉,又怎么能和这两个孩子比较,再说有了云寺丞生母之事,他不相信她能和自己和平共处。 “公主,我看你这几天心情不是很好,要不要我们出去散散心?”驸马爷担心朝阳公主将自己弄出病来,故而提议道。 “还是算了吧。”朝阳公主觉得自己现在可没那份闲心。 “要不然你给我写几首诗,或者画几幅画如何?” “行啊。”驸马爷很想说自己没有这方面的技能,但是张了张口,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 主要是被人知道了,有些丢面子。 驸马爷抓了抓自己脑袋,想了想,这才提笔在宣纸上画了起来。 朝阳公主看着驸马爷神情专注的样子,有些久久移不开眼,居然将心中烦杂之事给抛的一干二净。 这一刻她觉得自己所做一切都是值得的。 “你看这幅画,需不需要我在重新改改?”驸马爷停下笔,问向身旁的朝阳公主。 原来驸马爷是将上次自己和朝阳公主在看桃花的情景给画了出来。 “没想到你还记得?”朝阳公主看见画陷入了回忆之中。 “怎么可能不记得?”驸马爷反问道。 “你看看这幅画,再看看你自己,你不觉得你自己最近有些眉头紧皱吗?” “是吗?我怎么没注意到?” “除了这个,你的笑容也少了许多。”驸马爷见已经开口,索性将嘴里的话都说了出来。 “真得?”朝阳公主还是有些不相信。 “你可以问问那些一天到晚,在你身边服侍的那些下人,想必他们应该最为清楚了。” 朝阳公主见此,抬头看向身边站着的丫鬟,只见她们眼观鼻鼻观心,垂眸看向地面,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看来她以后得多注意了,想到这里,朝阳公主还伸手想去抚平紧皱的眉头。 “我这样是不是变丑了?” “怎么会呢,你始终是我心目中的小仙女。” 朝阳公主听到驸马爷的甜言蜜语一下笑了出来,“还小仙女呢,也不看看我现在有多大了。” “你岁数不管变得多大,也改变不了你在我心中的地位。” 朝阳公主高兴了,也不在一个劲的逼问驸马爷了。 “来人,将这幅画拿下去给我裱起来,一定要小心,千万别给我弄坏了。” “是,公主。” …… “大人,没想到那个黑衣人竟然在大夫救治过程中,咬舌自尽了。”一个捕快跑了过来。 “当时难道除了大夫以外,难道就没有其他人了?”云雅茹有些好奇。 “有是有,不过他们也没有想到,就那一眨眼的功夫就出事了。”这捕快说话的语气有些吞吞吐吐。 一定是那些人觉得这人受了伤,虽然没有被毒蛇咬死,但也放松了对其的看管,这才让黑衣人抓住了机会。 “算了,现在在怪他们也于事无补,只是这盛嬷嬷那里可不能再出任何纰漏了。”展昭道。 云雅茹摆了摆手,便让那名捕快退了下去。 这捕快离开后,还摸了摸额头冒出的虚汗,刚刚可把他给吓坏了,幸好有展大侠在一旁说清,要不然可没这么容易离开。 “大人,你刚刚也严肃了一点,看把那捕快给吓得。”白玉堂站在一旁双手环臂。 “白兄,我刚刚真有那么吓人吗?”云雅茹自己怎么不觉得。 “不信的话,你可以问问我师兄。”白玉堂决定将展昭也拉下水。 展昭有些没好气的看了自家师妹一眼,但还是点了点头。 …… “既然这样,那我们去那个咬舌自尽的黑衣人那里看看。”为了让自己放心,云雅茹还是决定亲自看看那尸体。 于是一行人很快便来到了仵作房。 “大人,你是来看那具尸体的吧?”仵作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是的,那尸体现在在哪?带我进去看看。”云雅茹微微点了点头。 在仵作的带领下,一行人很快走了进去。 只见简陋的木板床上,那具黑衣人的尸体正躺在那里。 “我刚刚听捕快说这人是咬死自尽的?” “他确实是咬舌自尽的。”说着,仵作带上手套,将死者的嘴巴轻轻搬开,让云雅茹能够看清楚里面的情况。 “那么除了这个,他身上还有没有其他外伤?” “尸体外表除了那处被蛇咬伤的地方,再无其他伤痕。”仵作说着,又将那处被蛇咬伤的地方露出来给众人看清楚。 云雅茹看了眼被蛇咬伤的地方,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于是她走进低头,眉头微蹙,“仵作,我怎么觉得有些奇怪?” “大人,这伤口就是蛇咬伤的,没错啊。”仵作不知云雅茹这样问是何意,毕竟已他做仵作这么久的经验来看,这妥妥就是被蛇咬伤所致。 “我并没有怀疑这伤口不是被蛇咬伤的,只是觉得有些古怪。”云雅茹知道仵作可能理解错了她话语的意思,便又开口道。 仵作见云寺丞并不是质疑他的验尸技术,这才低头观察起来,但是他看了半天还是没有发现其中有任何不同的地方。 展昭和白玉堂听到云雅茹这么一说,也纷纷上前仔细查看这个伤口。 这一查看不要紧,一下就被她们发现这里面大有问题所在。 “当时那只咬伤他的蛇应该是无毒的,不过你们看这里,这伤口又有了一丝变化。”展昭将自己的发现指给大家看。 云雅茹被这一说,突然想到了什么,立马从随身小包里掏出一根银针,对着展昭说的地方直接扎了下去。 在取出来时,银针还是变了颜色,虽然很浅但几人还是注意到了这个变化。 “仵作,之前那具中蛇毒的尸体在哪里?”云雅茹将头看向仵作。 “大人,在那里。”仵作指了角落那具尸体道。 云雅茹走过去,发现死者嘴唇发黑,这是明显的中毒现象,接着她又看了看被毒蛇咬伤的地方,伤口周围还惨留着一些黑血,这也恰好证实了她之前的推断。 不过和之前那个黑衣人的伤口对比,她注意到了在伤口中心位置有些隐隐的小黑点,正在缓慢聚拢。 “我觉得我们如果要查出刚刚那个黑衣人中毒的原因,就必须对尸体进行解剖。”云雅茹暂时没想出这人是怎么中毒的,觉得解剖看看。 “大人,你这是对死者的不尊重。”仵作立马上前想要阻止云雅茹的行为。 云雅茹只是抬头瞥了眼这个仵作,有些皮笑肉不笑的问道:“我们首要的任务就是找出死者死亡的真相,既然这具尸体我们对其死亡有不同看法,那为什么不将其解剖开来看看?” 一众熟悉云雅茹之人,都知道她现在已经开始生气了,站在一旁深深为仵作点蜡。 “大人,我可没有说不找出死者的死亡真相,刚刚你不是用银针验过了吗?” “那你能跟我说说,这具尸体本身只是被一只普通的蛇咬伤,那为什么在死后会出现这样的状况?” “这……”仵作确实无法解释。 “既然你无法解释,为什么要阻扰本官将尸体进行解剖?”云雅茹的语气已经变了,声音非常冷。 仵作本来想说,自己一个专业的仵作都验不出来,你这个大人还能看出什么来? 不过仵作眼皮猛地跳动了两下,最后还是没有说话,不过额头却开始冒起了细汗。 显然这仵作并不相信,云雅茹会验尸术。 云雅茹也不在和仵作磨磨蹭蹭,直接从红叶手里接过她的专用解剖工具,慢慢走到尸体跟前,心情也逐渐变得波澜不惊起来。 不过云雅茹那稳准狠的模样,还是让一旁的仵作有些诧异,主要这手法实在是太熟练了。 云雅茹此时已经遮屏周边的一切,集中自己的全部精力,不过她脸上却没有丝毫波动。 而那名仵作闻到那股尸臭味后,脸色还是变了变。 其实主要是云雅茹这一精准的解剖过程,让仵作感觉非常惊世骇俗,觉得自己的三观好像在这一刻崩塌了。 就在这一刻,云雅茹突然僵在了原地。 “这小虫子是好久跑到这人体内的?”云雅茹直接脱口而出。 看到还在血管里蠕动的小虫子,仵作忍不住直接跑出仵作房吐了起来。 就在此刻,展昭直接用火折子点燃了尸体,让这具尸体和那小虫子一起葬身与火海之中。 “没想到这蛊虫会出现在这尸体之中。”白玉堂也觉得有些奇怪。 第二百四十九章 分析 “那个蛊医早已经被我们抓了,这尸体里的蛊虫,我觉得应该和他没有多大关系。”云雅茹分析道。 展昭却不觉得,虽然这源头已经被她们给直接掐断了,但谁又能百分之百肯定,那些蛊虫已经被她们给消灭干净了。 仵作吐完后,重新走进仵作房便看到这样一幕,有些惊呆了。 “大人,你怎么把这具尸体给烧了?” 白玉堂走过去好心给他解释了一下,“这具尸体里有蛊虫,如果不连尸体一起焚烧的话,到时候蛊虫偷偷溜进我们这些人的体内,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有这么严重?”仵作虽然知道蛊虫,但并不清楚蛊虫的危害。 不过一想到有虫子钻入自己体内,他就不由哆嗦了一下。 “如果下次再出现这样的情况,我一定立马将你拉进仵作房,让你近距离好好看看那虫子长得怎么样。” 仵作连忙摇头,他可不想去看人体内钻来钻去的虫子,这样有可能会让他吃不下饭的。 二人说话间,那具尸体连带那只蛊虫都已经烧成了灰烬。 不过能在仵作房这么狭小的地方将尸体烧为灰烬,又没有造成一旁其他尸体的损伤,这可让展昭煞费了苦心。 只不过,这尸体烧完后,一屋子都还散发着焦臭味,让众人都不由皱了皱眉头。 “既然你进来了,那就赶快将这一堆灰烬挖坑掩埋。”云雅茹转身对仵作吩咐道。.. 仵作正好不想闻屋子里散发的怪味,便转头出去找工具去了。 云雅茹这才给大家分析了一下,这人为什么会做出咬舌自尽的行为。 她怀疑是因为那虫子引起的,而不是这个黑衣人本身想咬舌自尽。 “那这虫子为什么早不在他体内发作,晚不在他体内发作,偏偏在被大夫救治以后才出现这样的现象?”仵作有些搞不懂了。 “有可能是被蛇咬,虽然那蛇没毒,但却激活了体内的那只虫子,这才出现了他们后来看到的情况,而他咬舌应该只是一个下意识的动作,只不过他可能没有想到,就这样一个动作,却最后要了他的命。”云雅茹猜测道。 “那这人也太倒霉了吧!”他可能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会以这样一种方式离开。 “那能怪谁,你不会去怪刚刚那人体内的那只虫子吧?”白玉堂反问道。 这确实没法去怪,仵作想了想,毕竟一只虫子又没有任何思维。 “那你们觉得这虫子是怎么出现在这人体内的?”仵作还是问了一句。 “有可能这只蛊虫本来就潜伏在这人的体内,只不过因为蛇的袭击,刺激到它,让它突然在这人体内开始大动作,这也就是解释了为什么之前好好的,后来又突然死去了。”云雅茹分析道。 不过还有一种可能,云雅茹并没有说出口,那就是这人体内的蛊虫是在被蛇咬后,这才出现在这人体内的。 云雅茹默了默,都不敢再想下去,毕竟两个黑衣人其中有一个还活着的消息,云雅茹之前就让人给暂时瞒了下来,这会儿出现这件事,不得不让她多想。 既然这样,她决定一会儿让墨枫在暗处守着盛嬷嬷,看看会不会有人暗中对她做些什么。 “大人,如果照你这么说,那么另外一具尸体体内应该也有虫子,我们要不要现在解剖一下看看?” “那我就把这光荣的任务交给你去完成好了,反正之前的解剖你也看我做过了。”云雅茹说的那是轻飘飘。 仵作却被云雅茹这话给彻底弄懵了,这大人也对他太放心了吧,真当他是天才,看一遍就能直接上手操作。 “既然他们不想让我们从这两个人嘴里知道些什么,那么这盛嬷嬷关押期间,我们可能多注意一点,免得再出现在之前这样的情况。”云雅茹可不想让这条线索彻底断了。 展昭和白玉堂虽然没说,但很快明白了云雅茹心里的那份担忧。 不过云雅茹始终坚信邪不胜正,这朝阳公主的狐狸尾巴一定会再次显露出来。 …… “也不知道自家公主知道她被关入大牢没?”盛嬷嬷坐在牢房中小声嘀咕道。 她一想到那份罪状书,心里就气得牙痒痒,因为她知道上面的名字是她自己写的,可是一想到他们利用扮鬼来欺骗她,心里就有些不甘心。 索性她自己最终也没有将自家公主给招出来,想来自家公主知道以后,会想法将她给救出去吧。 驸马府。 “我知道你现在担心盛嬷嬷,可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别到时候将自己折了进去。”驸马爷对着朝阳公主劝道。 “但是你也知道,盛嬷嬷在我还没有出嫁前就一直跟在我的身边,原本想着只是简单问问话,没想到现在大理寺那边竟然直接将人给押入了大牢。”朝阳公主道。 “现在衙门里面竟然说,云寺丞的娘亲是盛嬷嬷所杀得,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嘛,而且你也知道盛嬷嬷从来就没有离开过我的身边,她又怎么去千里之外杀一个素未谋生的人。”说起这些,朝阳公主神色非常冷。 有句话她没好意思说出口,那就是大理寺那边说是盛嬷嬷自己主动交代的,还给她看了那份签有盛嬷嬷名讳的罪状书。 不过即使这样,她也有些不相信,盛嬷嬷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主动交代十几年前的事情,和其中一定有她暂时还不知道的事情。 毕竟时间过去了那么久,只要她们自己主动不开口承认,朝阳公主相信大理寺也能奈她何。 驸马爷一点都不在意朝阳公主此时说话的语气,因为他知道这事就是她们干得,不过他也没有想过将此事给说破。 当时驸马爷虽然有些可惜了那还未出生的孩子,但和他现在的幸福生活相比,那简直就是微不足道。 “我也相信那人不会是盛嬷嬷所杀,但是大理寺如果没有直接证据,他们是不会将人关入大牢之中的。”驸马爷道。 “这个我也知道,只是有些气愤罢了,你说我要不要进皇宫一趟?” “你准备进宫去找谁?这事我看我们还是先不要有所行动为好。”驸马爷可是知道,皇上连自己的生母都没有放过,又怎么回顾念她这个皇姐。 朝阳公主刚刚也只是说说而已,经过驸马爷一番劝阻,心情也平复了下来,也没在继续执着去不去皇宫这件事上。 因为刚刚驸马爷说的这些,朝阳公主心里都明白,她刚刚也是一时气急慌了头而已。 驸马爷见朝阳公主并没有继续执着刚刚那个话题,他也总算放心下来。 …… 就在这时,云雅茹接到了一个新的消息,那就是死者殷秦的娘子好像有人看到过。 虽然这消息并不准备,但云雅茹还是准备先放下手头这些事,亲自去那人说的地方看看。 索性那里离京城并不远,那人也是一次赶集的时候,在墙上看到了那副画像,当时他只觉得有些眼熟,并没有多想。 等他再次路过那里时,发现那女子和画像中的非常想象,便将此事记在了心里。 等到他下次下次去赶集的时候,便将这个消息告诉了那里的衙门。 “这人还真聪明,知道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展昭不得不感慨道。 “我觉得应该是没有人继续去调查殷秦的死因,这才让她放心下来。”云雅茹分析道。 “那大人这边怎么办?”白玉堂有些好奇。 “寺卿大人会处理的,但是我想既然朝阳公主想要对付的人是我,我离开京城说不定会让对方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云雅茹想了想。 “大人,你不会是想以自身为饵吧?”白玉堂微微皱眉。 “就是你想的那样,只是我不知道他们这回会不会来。”云雅茹对此事并没有十分的把握。 “不过我觉得,只要朝阳公主聪明,这回应该不会来找茬。”展昭猜测道。 毕竟现在只要她一动手,众人第一个要怀疑的就是朝阳公主。 云雅茹觉得展昭分析的也有一定道理,毕竟皇家的人又有哪个是简单的。 …… 穆泽浩也从暗卫口中知道了云雅茹准备前往新田村,心里其实还是有些担心朝阳公主会不会借机再派人前在中途下手,不过他想了想,以朝阳公主的性格应该不大可能,不过还是嘱咐他们小心保护好云雅茹。 这次的新田村虽然离京城并不远,但是所处的位置却非常偏僻,这也是他们这么长时间没有找到她的原因之一。 “我们还是先不要抱那么大的期望,毕竟现在还没有看到真人,万一那人认错了呢。”云雅茹虽然觉得那人是殷秦娘子的可能性较大,但是为了到时候不让众人失望,还是率先给大家打了一个预防针。 众人觉得云雅茹说的还是有些道理,但是这好不容易出现的线索,她们又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放弃。 展昭和白玉堂主动请缨,于是众人收拾了一个简单的行囊,便骑着各自的马匹出发了。 这一路上为了赶时间,众人在出了城门口后,都不由加快了速度。 不过因为这事来的比较突然,大家走了一半天色便开始暗了下来,于是云雅茹提议就在附近将就休息一夜。 “反正我是没意见。”白玉堂直接开口道。 “那我们去附近随便打点野味,再捡点枯木回来,一会儿烤着吃。”展昭提议道。 “好啊。”云雅茹想了想,便直接点了点头。 说完,三人便开始在附近寻找野鸡野兔,顺便再捡点枯木回来。 也是她们运气好,再加上本身就有武功,不到一会儿便猎了两只野鸡两只野兔回来。 回到马匹所在的位置,云雅茹便直接从随身行囊中拿出一些调味品。 而展昭已经将火给引燃了,正在那里帮助白玉堂处理这四只猎物。 云雅茹看着那两只野鸡,突然想到了什么,便起身去附近摘了两三个芭蕉叶回来。 “大人,你去摘这个叶子准备做什么?”展昭有些好奇,因为她刚刚注意到天空根本就没有丝毫要下雨的迹象。 “我准备做叫花鸡。” 第二百五十章 叫花鸡 “这个好啊,我们刚刚怎么没想到呢。”作为吃货的展昭双眼一下就亮了许多。 云雅茹接过白玉堂递过来的野鸡,将带来的那些调味品一一均匀的抹在野鸡上面进行腌制,接着又将刚刚在附近现摘的一些野菜、菌类填充进鸡肚子里,这才用芭蕉叶将其包裹好。 展昭等不及了,在云雅茹将第一只野鸡用芭蕉叶包好后,就主动拿了过来。 “记得在外面裹上黄泥,这样到时候香味才不会跑掉,一会儿吃起来才特别嫩啊。”云雅茹也没管她,只是出言道。 就这样,两只包好的野鸡便被放进了白玉堂刚刚挖好的坑里。 没多久,烤好的野兔已经慢慢散发出了它独有的香味,让一旁已经饥肠辘辘的三人直咽口水。 “我们先吃烤兔,一会儿再来吃叫花鸡。”说着,云雅茹直接用内力,将两个火堆里的火给直接弄灭。 三人也不多话,开始分食起这两只烤兔起来。 “太好吃了。”展昭咬了一口鸡腿,尝到味后,忍不住给云雅茹竖起了大拇指。 “是啊,原来我们师兄弟二人还觉得自己做的烤兔不错,不过和今天这个相比,只觉得以前吃的那就是一堆猪食。”白玉堂也在一旁说道。 “没那么恐怖吧,这样以后你们出去,我都给你们准备一包我特制的调味品。”云雅茹觉得她们有些太夸张了些。 “真的大人,你别不相信,下回你尝尝就知道了。”白玉堂见云雅茹还有些不相信,便直接道。 “好,那我就尝尝。”云雅茹点头答应了下来。 不过展昭却非常狡猾,见二人还有闲情逸致在一边说说笑笑,也不提醒二人,只是直接加快了嘴上的动作。 心想这样也好,到时候她还可以多吃一些。 不过就在大吃特吃的时候,雪球直接飞上云雅茹肩上,对着自家主人提醒道。 “好你个展昭,竟然见我和白兄在一旁说话,居然就自己大口吃了起来,一点等我们的意思也没有。”云雅茹道。 白玉堂只觉得自家师姐非常鸡贼,看那地上的骨头就知道,她吃了有好多。 不过白玉堂并没有多说,而是用实际行动表示了对展昭吃独食的不满,这吃烤野鸡的速度一点也不比展昭慢多少。 很快三人开始了一轮抢烤野兔的大军,仅仅花了不足一盏茶的时间,就将两只烤野兔给消灭的一干二净。 吃的那是非常的舒服,不过一想到还有叫花鸡还没有开吃,又忍不住舔了舔自己的唇角,开始想象起那叫花鸡吃进口中的滋味。 “好了,可以吃了。”云雅茹用木棍将叫花鸡从坑里翻了出来。 这下不用云雅茹多说,就开始用木棍敲击包裹在野鸡外面的黄泥,随着她们的不停敲击,里面的香味也传了出来。 “真的好香啊!”展昭感觉光闻到味道,就知道这叫花鸡一定好吃。 光闻到香味,就让人食欲打。 “那你们可得小心一点,这叫花鸡可还烫着呢。”云雅茹说着,对着空气喊了一声,“墨画,你也出来吃一点吧。” 墨画以为自己听错了,有用手绕了绕自己的耳朵,这才确认是真的。 刚刚那味道连她自己都觉得非常香,不过因为自己的职责所在,她也知道啃着干瘪瘪的干粮充饥。 这时候云雅茹的声音,对于墨画来说无疑就是天籁之音,这让她对云雅茹的好感蹭蹭往上涨,也将仅剩的那一点点不怨,消散的无影无踪了。 话音刚落,一道黑色身影便出现在了三人面前。 之前展昭和白玉堂就隐隐有所感觉,只是这气息没有任何杀气,她们这才放任自流。 “大人,这是?”展昭有些好奇,因为她从来没听说过云雅茹身边有这样一号人物存在。 “逍遥王送给了我两个暗卫,还有一个下次有机会,你们就能见到了。”云雅茹淡淡道。 “现在就只有我们几个人,以后遇到这样的情况,你不用吃那些干粮。”云雅茹说着,将头抬起看向墨画。 这画把墨画感动的,她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受过这么高的礼遇。 “刚刚我在树上就闻到了香味,虽然我之前出去做任务的时候,也做过烤鸡烤兔,但那香味简直不能和刚刚那香味相提并论。” 云雅茹听到墨画的话,觉得她一定也是一个吃货。 “这次这个叫花鸡保证你们一会儿一定说好吃。”云雅茹对于自己所做的美食,还是一如既往地那么自信。 “没想到大人还有这么好的手艺,我真是有点羡慕。”墨画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厨艺渣,自己所做的美食只能算勉强能下口。 “你不用羡慕,你要是想学就去找红叶,我相信她一定会认真传授与你的。”云雅茹现在可没有那么多时间,再说红叶的厨艺虽然比她自己还差上那么一丢丢,但是也非常不错了。 …… 这叫花鸡的鸡肉鲜嫩肥美,吃的几人根本就停不下口。 “好吃,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鸡肉。”墨画吃着叫花鸡,含糊的说道。 “等你品尝过大人做的其他美食后,你就会停不下自己这张嘴。”展昭说话间,进食的速度并没有因此而减慢。 有了墨画的加入,众人吃的那是更加的欢,一时之间,只能听到众人咀嚼的声音,就怕一个跟不上速度,剩下的叫花鸡就被其他人给吃了。 很快两只叫花鸡就被四人给分食的干干净净。 “现在我觉得,大人这厨艺都快赶上宫里的那些御厨了。”墨画说话的时候,嘴里还在回味之前的那股肉香味。 自己所做美食都得其他人大人认可,云雅茹感觉非常开心。 “墨画,你吃过?”云雅茹问。 “虽然我没有亲自品尝,但是那味道还是闻过的,我只能这样形容,那就是叫花鸡这味道别具一格,让人吃了还想在吃。” …… 一顿饭下来,云雅茹对于墨画这人也更加熟悉。 不过为了尽早赶到新田村,一行人并没有在这里多耽误时间,稍事休息了片刻,又喝了一些水润了润喉,便继续骑马出发了。 不过红莲见云雅茹加快了速度,它也开始撒欢的跑了起来,那叫一个雀跃。 也真是辛苦它了,主要是因为破案的破案的原因很少其它,这难得出来一趟,可把它给高兴坏了。 一路上还叽叽喳喳和枣红红和白帆帆说个没完没了,有时候雪花和雪球也会加入它们的聊天队伍。 云雅茹都不知道,它们到底有什么要说的,这幸好雪球不知道自家主人此刻心里的想法。 如果知道的话,一定会说,主人,你不懂。 因为这一次没有任何耽误,所以很快便到了新田村村口附近。 一行人并没有马上进村,而是让墨画悄悄对照画像去看看,里面是不是真有这样一个女子存在。 没过多久,墨画便匆匆出来,向云雅茹回禀。 “墨画,怎么样?” “大人,属下在里面观察了好一会儿,到是发现有一个女子和画像中的人有些相似,不过听村里人说,那人好像已经成亲,现在还有个襁褓中的小奶娃。” 云雅茹听后都有些迟疑了,不过如果这名女子真的是那殷秦的媳妇,那么她为什么放在眼前的生活不过,而来到这里? 刚刚她粗略看了看,发现这里比原来殷秦所在的村子看起来更加贫穷,四周都是破旧的房舍。 “好了,既然好不容易来了这里,不管这人是不是殷秦的媳妇,我们都要好好询问一番。”云雅茹想了想。 “对了墨画,他们有说这女子是怎么出现在这个村子里的吗?”云雅茹对此有些好奇。 “听说是跟着自家相公一起从外面回来的,当时众人看她柔柔弱弱的好不可怜,就有人上前询问。 这一问才知道,那个女的路遇歹人,也幸好她现在的相公碰巧路过给遇上了,要不然那个女的可要遭罪了。 这不女的当场就决定来个救命之恩,以身相报。”墨画将她刚刚打听到的消息和众人说了一说。 这画面怎么和殷秦遇到他娘子时的一样,这让云雅茹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难道没有人问过这女的家里的情况吗?”展昭有些好奇。 “问了,那女的只说,自己之前受了惊吓,一时失去了记忆。”墨画顿了顿,“不过依据周围村民的观察来看,这人之前应该没有受过什么苦。” “当时还有村民认为,这样的娇小姐应该不会在他们这里待很久,可是没想到一眨眼间,人家孩子都生了下来。” “难道因为现在这男的比殷秦要长得更加帅气?”白玉堂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暂时想不出其他更好的原因。 “我们再这样猜来猜去,还不如进去看看那个女的,就知道她是不是我们要找的那个人了。”云雅茹出言打断了大家的分析。 …… 四人很快便出现在了村子里,周围准备回家的村民看着四人都不由停下了脚步。 四人这衣着装扮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特别是其中其中三位男子那长得那叫一个帅,一下吸引了很多女子的目光,不过看到她们手中的长剑,倒也没有走近。 “这还是我这一辈子见过的最帅的人了。” “你这是见识太少了,上次我去外面办事的时候,还有幸见过比他们还帅的人呢。” “真的假的,我怎么从前没有听你说起过?” “你又没有问我,我说他做啥。” 云雅茹并没有去理会一旁的闲言碎语,而是用余光打量着四周,想从中找一找那画像中的女子。 说来也巧,就在云雅茹准备收回目光之际,那女子刚好看向她,就是这一眼,云雅茹便知道自己这一回算是来对了地方。 不过云雅茹为了不引起那女子的注意,并没有多看。 只见她对着其中一名妇人说道:“请问我们可以在你们这里借住一宿吗?” “可以是可以,只是我们这里有些简陋怕几位住不惯。”那妇人看到四人的衣着说道。 “没事,这种比露宿野外也好的多。”云雅茹不胜在意的说道。. “是啊。”展昭和白玉堂也是齐齐点头。 第二百五十一章 真相有些出人意料 这妇人见状也不在多说什么,“既然借宿,那就来我家吧,正好我家比较宽敞。” 三人谢过之后,便牵着各自的马匹给这位妇人去了她的住处。 “你们也别怪我们村那些人会好奇,实在是我们村很少遇到想你们这样来借宿之人。”妇人在路上,还给大家解释了一下,为什么村民见到她们出现会围了上来。 当然妇人还有一句没有说出来,那就是这三人虽然长得各有特色,但无疑都非常好看。 “就这屋,也算你们运气比较好,我儿子和儿媳长正好要在儿媳娘家住几天,要不然我家也不会有空余房间让你们住。” 这家人这石头屋子虽然破破烂烂,但好在还算干净整洁,想来屋子的主人应该也是一个爱干净之人。 “谢谢大婶了,也让我们有了一个落脚点,不至于今晚夜宿荒郊野外。”白玉堂非常有颜色,马上说道。 这妇人听到白玉堂的话语,觉得心里舒服,最撇这人说话敞亮。 就在妇人准备离开之际,展昭接收到云雅茹递过来的眼色,假装无意间向她打听了刚刚在外面看到的那个女的。 “哦,你说她啊。”妇人听到展昭打听这个女的,顿时也停下了脚步。 平时她想八卦都不知道找谁,今儿难逢难以遇上了,她正好一吐口舌之快。 “我先喝口水,在于你们细说。”话音未落,妇人已经跑到灶房咕噜咕噜喝起水来。 云雅茹刚刚开始,还以为这妇人会对她们打听那名女子好奇呢,没想到人家什么也没有多问。 就在这时,妇人已经喝完水走了回来。 原来这女子名叫菱悦,一听这名字就知道不是她们这村户人家所生的女儿,至于姓什么,因为她当时来村里说自己失忆了,别人也就没有在多问。 不过因为菱悦长得貌美娇柔,村子里很多上了年纪的女子并不喜欢她,觉得她那样就像一只狐狸精。 不过菱悦的相公却很稀罕她,而菱悦的相公虽然在村子的风评不是很好,但对菱悦却非常不错。 她嫁过来这么久,从来都没有下地干过一天农活。 原来菱悦的相公虽然在众人眼里是一个极品,还有些坡脚,但那脸皮子确实长得好看。 这十里八乡就没有一个比菱悦相公长得好看的人了,要不是他那些缺点,可能一早就成亲了。 而菱悦这相公说来也很奇怪,那就是他不管怎么晒,皮肤都不会变黑,只要不说话,别人还以为她相公是一个书生呢。 当时他们还打赌,以为这菱悦待不了多久就会独自离开这里,没想到她人却一直生活在这里,丝毫没有想离开的意思。 妇人这一番话,还是不能证明这菱悦就是殷秦的娘子。 不过这经历却和殷秦与他娘子的相遇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只不过殷秦现在已经不在人间,而他的娘子也同时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相对于殷秦来说,现在这个男人确实要幸运的多,娘子还在,并且为他生下了宝宝。 …… “这样,我们找机会去她家打听打听,看看这个菱悦是不是真如她自己所说的失忆了。”云雅茹还是决定亲自去试一试。 “大人,如果这人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那我们这一趟不是白来了嘛。”展昭一想到结果,心里就有些不甘愿。 是狐狸总会露出狐狸尾巴,云雅茹并不相信这个人能够同时逃出她们众人的眼睛。 “我还是之前的意思,先旁敲侧击打听打听,如果她假装失忆,那么在我们离开之后,心里一定会重新起波澜,到时候有可能会坐不住。”云雅茹还是觉得此法稳妥。 “师兄,不如一会儿我们两个配合,你找机会去她们家聊聊天,我就在树上观察那个菱悦的一举一动,只要她有什么异常,我就会第一时间发现。”白玉堂想了想。 “可以啊,这么快就想到了办法,很有前途嘛。”展昭在一旁调侃道。 云雅茹也觉得这办法不错,既然她们两个都商量好了,那么她一会儿就去这村子里到处转一转,说不定还能借机打听到什么。 …… “你今天怎么出来了?”东生看到菱悦抱着孩子,有些好奇。 “我这不是看你还没有回来,就想着出来接接你。”菱悦见东生这样问她,顿时有些不高兴了。 “我这水已经打上来了,外面现在风大,我们回去吧。”东生本来觉得能娶到菱悦就是自己前世修来的福气,刚刚被菱悦一说,弄得他有些自卑的不知所措。 “嗯。”菱悦也没有多说,抱着孩子,跟着东生就往家走。 这一幕正好被出来闲逛的云雅茹给碰巧看到了,只不过她并不想让这二人知道,一直都躲在大树后面,等他们离开后才走了出来。 这菱悦看起来好像并不像她刚刚说的那样,反而好像是想出来找什么东西,因为她离开时显出的失望表情虽然一闪而过,但是好巧不巧被云雅茹给捕捉到了。 “东生,你说今天突然出现在我们村子里的三人到底是做什么的?”菱悦故作好奇的问道。 “之前不是听他们说,好像是路过吗?”东生说到了一半,突然有些好奇地看着菱悦,“对了菱悦,你怎么好好的想起问这个来了?” “这不是好奇嘛。”菱悦连忙掩饰道。 东生嘴上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心里却泛起了疑惑。 “菱悦,难道你突然想起了什么?”东生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没有。”菱悦连忙摇头,就怕摇慢了,东生不相信她似得。 二人说话间,很快便回到了屋子里。 云雅茹见此,只得纵身一跃,来到了附近的一棵大树的树梢上,对菱悦家里进行观察。 …… 云雅茹等了半天,见暂时没有其他动静,便吩咐墨画留下来继续观察,而她却转身回到了那妇人所住的地方。 那妇人本来想将就屋里的食材随便给她们弄一点,没想到展昭和白玉堂却抓回了一只野鸡、一只野兔,还有一条不大不小的鱼,这让这妇人一家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做后决定将就这些荤菜,做小鸡炖蘑菇、红烧兔肉、酸菜鱼、辣椒炒土豆片、青椒炒兔肉、一份杂粮饭。 她一想到没有在家的儿子和儿媳,这妇人就忍不住将小鸡炖蘑菇和红烧兔肉各留了一大碗,毕竟像这样的荤菜,他们并不是天天能吃到。 不过她在舀的时候,还是有些忐忑不安,毕竟这鸡、兔子,还有鱼都是别人抓回来的,到时候被人知道了有些不好。 也幸亏当时做荤菜的时候,她在里面放入的素菜分量较多,各自舀出一大碗后,如果不细看根本就察觉不出肉的分量减少了。 …… “三位,该吃饭了,今天可得好好尝尝我家娘子的手艺。”那妇人的相公在门口喊道。 这一桌菜肴虽然没有云雅茹做的好吃,但是却有一股家的别样风味。 特别是那份青椒炒兔肉,那是吃起来越辣越想吃,让人根本停不下来。 “我之前担心你们吃不惯麻辣的,可是青椒炒兔肉不辣又不好吃。”妇人道。 “没事,这个辣度我们还是可以吃下去的。”展昭一边吃兔肉,一边说道。 “那就好!如果你们喜欢,明天如果还有兔肉,我还给你们做。”妇人看到桌上已经被解决了一大半的饭菜,很是开心。 “你们不知道吧,我娘子可是我们村子做菜做好吃的。”男子说起自己娘子来那是满脸骄傲。 这一顿饭大家彼此之间聊得很开心,这对夫妇对借宿的云雅茹三人影响更是好了不止一点。 晚饭过后,三人也没有继续往外走,只是就在这附近稍微散了一会儿步。.. “大人,墨画呢?”展昭刚才回来的时候,就没有感到她的气息。 “在那女子所在附近盯着呢,如果这菱悦真是殷秦的娘子,她看到我们三个陌生人突然出现在村子里应该会有所警觉。”云雅茹想了想。 “那我们今晚要过去看看吗?”白玉堂问。 “暂时不用,墨画那里如果有什么发现,我相信雪球和雪花会第一时间飞回来告诉我们的。”云雅茹还是摇了摇头。 “但是我觉得她应该会找机会试探一下我们。”云雅茹想了想。 这一点云雅茹到是猜的不错,她刚刚出去就是想以偶遇的方式和她们说上话,可是好巧不巧碰上了提水回来的东生,让她只能又转身回到了家中。 三人没聊多久,便很快进入了睡梦之中。 …… 这一夜菱悦在自家相公睡着以后,又重新睁开了双眼。 其实她根本就没有失忆,只不过在东生救她的时候,她刚刚穿越到了这里。 不过通过原主的记忆,她知道自己手握一手烂牌,这让她不得不装失忆,毕竟这样可以避免被别人问起她之前的身份。 今天这三个陌生人的出现,特别是展昭手里的巨阙剑,让她一眼就认出了她们的身份,只是她有些好奇,因为通过原主的记忆,她得知这里是历史上不存在的祈天国。 只是展昭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到是引起了她的极大兴趣,毕竟展昭可是菱悦前世的偶像,只不过一想到脑海里那些记忆,她瞬间就焉了。 因为她有些害怕他们是因为殷秦之死才来找她的,这虽然与她无关,但是原主的锅她还必须的背。 一想到这里,菱悦就心里牙痒痒,只觉得原主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蠢货,这殷秦家里虽然并不富裕,但是对她确实极好的。 哪想到原主居然还不知足,她不知道当时如果殷秦没有娶她,她的名声将会被彻底毁了,毕竟是因为殷秦救她的时候,照成了肌肤之亲。 菱悦虽然一字都没有说话,但是她脸上的表情,还是让墨画觉得此人应该就是她们所找的画中之人。 要不然不会一看到她们出现在村子里,就睡不着觉,这不是心里有鬼还是什么。 最后菱悦眼皮子开始打架了,只能闭上眼睛,在心中默默数着数字,这才让自己缓缓进入梦乡,不过终究还是没有平时睡得踏实。 第二百五十二章 自投罗网 “媳妇儿怎么回事?至从那三个人出现以后,你就一直有些魂不守舍的,好几次差点将孩子摔在地上,要不是我正好在一旁看到,那后果简直不敢设想。”东生本来不想多问,可一想到自己还在襁褓中的孩子,就忍不住担心起来。 “没事。”菱悦本来不想将这件事情和自己现在的相公说起,毕竟做下一切事的是原主,又不是她这个穿越来客。 东生刚刚注意到菱悦的眼神有些躲闪,便知绝对不是她说的那样,只是她到底隐瞒了什么,难道和她失去的那段记忆有关不成。 东生觉得,他的猜测应该接近真相了,因为除此之外,他再也想不出其他原因。 可是和菱悦相处了那么久,他又觉得她不是那种人,难道她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不成? “菱悦,我是你的相公,如果你有什么想说的话,不如说出来,我们两个人好一起共同面对。”东生想了想,再一次张开了自己的嘴巴。 因为在他心里,自家娘子是要和自己共度一生的人,那么遇到困难和危险就应该共同去面对,这可是他娘亲以前和他说的,他一直都将这句话记在心里。 东生这句话,却好似一股力量涌入菱悦心里,让她对祈天国的归属感更加强烈。 “相公,奴家知道了。” 菱悦虽然什么也没有多说,但是东生却觉得自己那番话,对于菱悦的心里应该起了一定的作用。 因为东生感觉菱悦没有在继续逃避,这可是一件好事情,虽然他并不想强迫她说出,但是也不想看到自家的孩子受到任何委屈。 她的这一番不正常的表现,都没有逃过墨画的眼睛。 只是她到现在也想不出,这个菱悦为什么回去害自己之前的那个相公,毕竟这两个人对她都差不多,更重要就是两个人的家事也差不多。 如果她真的嫌贫爱富的话,那么这菱悦为什么又心甘情愿和东生在这里一直生活下去,并且还给他生下了一个可爱的小宝宝。 这事墨画到现在都没有想通的一个问题,因为她并不知道这菱悦的芯子早已换成了其他人。 如果还是原来的菱悦,说不动现在的东生会落得和殷秦一样的命运,现在只能感慨东生运气好。 此时菱悦根本就不知道,至从自己昨天开始精神恍惚起,外面就有一个人暗中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所以就算她到时候什么也不说,她的这一反常应为还是会引起云雅茹一行人的注意。 其实这也不怪菱悦,毕竟她前世可是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却没想到会遇到原主这样一个比较奇葩的女子,就是她自己在想嫌弃,可现在她就是原主,原主也成了她,这是一件不争的事实。 而且好不容易上天让她重活一世,她又怎么会甘愿抛下自己的相公和孩子,这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牵挂。 …… 云雅茹可不知道,因为她们的突然出现,打破了新田村的宁静,也让菱悦心里瞬间产生了很多这样那样的想法。 而原来那个菱悦的记忆就像一张催命符一样,无时无刻在菱悦的脑海中浮现。 就在云雅茹一行人准备正面接触菱悦之际,她却抱着孩子,跟随自己的相公出现在了妇人的家中,这让云雅茹感觉有些意料之外,但又却在情理之中。 “不知这两位可是被称为南侠的展昭,还有锦毛鼠的白玉堂?”菱悦将目光看向展昭和白玉堂。 她们二人没想到,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居然还有人认识她们,都感觉有些诧异。 “我们就是,你说的展昭和白玉堂。”展昭直接就回答了她的疑问。 “不知你们一家这时过来所为何事?”白玉堂虽然猜出了这菱悦出现在这里的目的,但还是问了出来。 只是她对菱悦的出现心里还是有些诧异,毕竟如果她自己矢口否认自己就是殷秦的娘子,云雅茹她们也不可能凭借一张画像抓人。 毕竟世上长得相似之人多的去了,再说她自己也不敢这中间有没有判断失误在里面。 菱悦见二人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心里虽然好奇她们为什么会同时出现在这里,但也没有直接将心中的疑问问出口。 展昭和白玉堂可不知道,就在她们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之际,菱悦已经在心里千思百转起来,没想到她真的猜对了,还在这里见到了本人。 看着展昭和白玉堂的目光也变得崇拜起来,这倒让一旁的云雅茹觉得有些感到好奇。 毕竟她并没有从菱悦身上感到任何内力波动,这样的人怎么会准确无误的认出展昭和白玉堂的身份,这确实有些可疑。 虽然她们在江湖上现在已经有了一定的名气,但是还没有到人人都能准确认出的地步。 “这位夫人眼光真好,不知你是怎么认出她们二人的身份?”云雅茹故作奇怪的问道。 “这……”菱悦没想到一旁的云雅茹会这么问她,让她一时没能回答上,等了片刻,这才答道:“我也是通过展大侠手里的巨阙宝剑才认出她们的。” 菱悦虽然有些迟疑,但还是非常迅速的反应过来,很聪明的回答了云雅茹问出的问题。.. 虽然云雅茹并不相信她所说出的这些话语,但是通过巨阙宝剑来认人也是极有可能的,她也不能再说些什么。 菱悦见云雅茹没有在继续纠缠之前那个问题,心里不由松了口气,实在是她总不能说,自己是通过前世电视电影才知道有这两个人物的存在吧,这说出去谁会信啊,她可不想到时候被人当做怪物处理了。 毕竟,她在这个世上心里还牵挂着自己的相公和血脉相连的孩子,所以即使让她遇到了自己一直崇拜的偶像,也不可能将一些东西说出来。 …… 云雅茹虽然没问,但是此时有些怀疑在祈天国不止有自己一个穿越者,也幸好她一直都很注意,所以这一秘密并没有暴露出来。 如果真如她所想的那样,那么这个菱悦对待殷秦和东生前后不一的态度,就有了一个非常合适的解释。 菱悦可不知她这么随口一问,将她穿越的身份给暴露了出来了。 …… 这个时候,大家都在外面忙农活,这也是菱悦选择在这个时间段出现在这三人面前的原因之一,因为她并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这些。 “这位妇人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既然你主动过来找我们,想必是有话要对我们说吧?”云雅茹不想耽误时间,便直接了当的问了出来,但语气却显然相当笃定。 “是的。”菱悦微微点了点头。 “东生你能不能先抱孩子出去哄哄?” 这个时候,不知怎么回事,刚刚还睡得好好的孩子,突然哭闹了起来,不管她怎么哄都没有用,弄得菱悦突然有些手忙脚乱起来, 东生见状,也不等菱悦把话说完,便伸手将孩子抱了出去,也不知怎么回事,孩子一到他手里,稍微一哄,那孩子就瞬间变得乖巧无比。 菱悦见东生不在,突然扑通一下跪在了众人的面前。 “我……民妇虽然不清楚你们现在的具体身份,但是民妇总觉得你们应该和官府脱不开关系。” 既然菱悦已经猜到了她们的身份,那么她们也没有必要在继续遮遮掩掩下去。 “你说的不错,我们是大理寺的,此次前来是为了探查一桩旧案。”云雅茹说话的时候,一直在用眼睛注视着菱悦的表情。 菱悦没想到她们会来自于大理寺这样一个地方,这让她对展昭和白玉堂的出现更加感到好奇极了,因为在她的印象当中,展昭和白玉堂都没有在大理寺待过。 她怎么好奇,想破脑袋,都不可能知道这两个人是因为云雅茹的关系,这才会出现在祈天国这样一个地方。 “你在这个时候来找我们,应该是有事情相对我们说,但是又不想让这间屋子的主人知道吧?”云雅茹一下就点破了菱悦心里的想法。 这时候根据观察,菱悦也知道她们三人中间是以云雅茹为主的,这让她更加对眼前的云雅茹好奇起来。 因为这人如果不说话,很容易将人给忽视了,要不然她一进来也不会没有注意到她。 …… “大人,民妇进过这几天的观察,发现你们想要寻找的人好像是我。”菱悦这开场白非常直接。 “既然你已经猜错测到了,那我想问一下殷秦死后,你为什么会无故失踪?”云雅茹冷眼看向菱悦。 “殷秦又是怎么死的?” 这气势让菱悦感觉自己后背在不停的冒着虚汗,也让她更加不敢小看眼前这人。 “民妇当时和殷秦已经睡着了,根本不知道到外面发生了什么。等到民妇再次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双手双脚以被人给牢牢捆绑住了。 而他正被一个民妇不认识的陌生人给死死拉住,民妇想反抗想呼救,却发现自己嘴里被塞的满满的,让民妇发不出声音来。 民妇使劲挣扎的响动被刚刚那人给发现了,可是这时殷秦已经彻底昏了过去,民妇不知道他还有没有气。 因为这时民妇已经被人给再次打晕过去。 等民妇醒来,发现自己身处一处陌生的地方,要不是民妇现在的相公将民妇救下,民妇现在可能也已经不在了。” 菱悦抿了抿唇,“如果几位大人不相信的话,可以问问民妇的相公。” 这个就算菱悦不提醒,她们也会对东生进行询问的。 不过刚刚听菱悦这口气,她好像也是案子的受害者。 “那你当时为什么不去衙门报案?毕竟那个可是你的相公啊。”云雅茹顿了顿,“后来在不清楚殷秦是死是活的情况下,你为什么就直接答应嫁给你现在的相公了?” 云雅茹到想看看这人会如何解释。 菱悦知道自己如果不解释清楚,那么她还是会有嫌疑的。 “大人,草民救下娘子的时候她失忆了,所以根本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情。”东生哄好孩子,回来时,正好听到云雅茹和菱悦的一番对话。 “就算你失忆了,那后来你恢复记忆后,为什么还是没有去衙门报案?” 第二百五十三章 鳝鱼 “大人,我也是在你们出现以后,这才慢慢恢复记忆的。”菱悦为自己辩解道。 “不知殷秦现在还好吗?”菱悦略微露出关心的眼神。 云雅茹从中并没有发现一丝躲闪,这让她有些怀疑,难道真如这菱悦所说的一样,现在才恢复记忆不成。 可是为什么和墨画告诉她的情况有些出入呢,云雅茹虽然暂时想不明白,但是她却奉行一句话,是狐狸总会露出狐狸尾巴的。 “很抱歉,他已经不在了,不过很多村民说他是自缢而亡,因为在发现他尸体时,他正被悬梁吊在那里。”云雅茹一字一顿的说道。 “不过刚刚通过你的描述,可以确定这殷秦是被人杀害的,只不过凶手比较狡猾,这才想出故布疑阵之计,让之前那些官差险些落入对方设计好的陷进中去。” “没想到,他还是没有活下来。”菱悦故作露出惋惜之情。 其实她心里却在想着眼前这人,当真是很聪明,就从她寥寥几句话里就能推断出殷秦的死亡真相。 “那你知道是谁要这样对你们吗,又或者你们之前与谁产生过仇恨?” 菱悦听到云雅茹这么一问,以为她已经相信了自己刚刚那套说词。 “不知道,因为当时那人用布遮住了自己的脸,不过我记得那人个子和民妇差不多高。”菱悦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之中,只不过说话的语气比之前要放松许多。 “殷秦他平时为人不错,在村里的口碑也不错,我想不出到底会有谁会与他产生如此大的仇恨,竟然弄到了要杀害他的地步。” “那你自己是否有什么仇人?”云雅茹并不打算就此结束问话,而是继续追问道。 “民妇更不可能有什么仇人了。”菱悦来了一个直接摆烂模式,这让云雅茹有些头疼。 “这样吧,劳烦你先跟我们暂时回一趟大理寺。”云雅茹想了想,便直接结束了这次的会谈。 “大人,草民的孩子现在还暂时离不开母亲,你们能不能让她就直接待在家里面?”东生一听这话,一下急了。 “等案子结束前,草民保证我们哪里也不会去。”东生害怕云雅茹不相信,又急急忙忙补充了这样一句。 虽然她心里也有些可怜这奶娃娃,但是如果这菱悦想借此以退为进达到她自己的目的,到时候她们要想再次找到她可就没有现在这么容易了,毕竟这里又不是像她前世那样科技发达的国家。 “你如果担心孩子离不开母亲,可以带着孩子跟着她一起去大理寺,到时候我们会根据你们的情况,暂时将你们一家三口安置在大理寺里一处相对偏僻的小院。”云雅茹直接张开否定了东生的提议。 这菱悦主动送上门来,她又怎么会让她们离开呢。 菱悦本来以为今天自己主动交代了,她们就会让自己回去了,不过看现在的情形恐怕不行,见此她也只能跟着三人一起回大理寺。 也是,毕竟刚刚说的只是她单方面口述,并没有其他证据可以从旁佐证自己的证词。 她现在都有些懊恼之前的鲁莽行为,将自家相公和孩子牵涉在了其中。 看来还是她自己天真了,以为将事情交代清楚,她们就会放自己离开,却没想到她正好入了云雅茹她们的愿,这也算自投罗网。 “好,民妇跟你们回去。”菱悦想了想,最后还是点了点头,毕竟都走到这一步,在后悔也没用了。 她知道自己虽然穿越过来,但也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更不要说这还有展昭和白玉堂两大高手呢,她就是想逃也没有任何机会。 “菱悦,你要去哪里,我和孩子陪你一起去。” 东生见此决定和菱悦一起去大理寺走一遭,因为他自始至终都不相信殷秦之死和菱悦有关。 虽然他什么也不知道,但是和她相处了那么久,她的品行他还是相信的,只希望他这次没有赌错。 这话把菱悦给感动的,差点流出幸福的泪花,她觉得自己穿越这辈子值了,毕竟能碰上对她这么好的相公简直是老天开眼了。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菱悦露出自信的目光,其实她心里却恰恰相反,整个人都忐忑不安,要不是不想东生担心,她也不会这样表现出来。 “我决定,我们明天一早出发,你们现在可以回去简单收拾一下。”云雅茹想了想。 菱悦心里算了算时间,知道这夫妇二人怕是收工要回来了,只是对着三人微微点头,便和东生抱着孩子离开了这里。 …… “大人,你就这么放心她们离开,难道你不怕她趁机偷偷溜走?”白玉堂微微皱眉。 “墨画暗中跟着她们,再说还有雪球和雪花呢,要是她们真的像你说的一样准备开溜,那到时候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云雅茹淡淡道。 “原来大人早已有了万全的准备。”白玉堂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不过我觉得,只要菱悦这人足够聪明,就不会再这节骨眼上逃离,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不打自招嘛。”云雅茹想了想。 “我觉得这菱悦是个聪明的姑娘,她今天之所以会来,其实应该是想试探我们掌握哪些线索。 只是却聪明反被聪明误,忘了光凭她一人之言,我们是不会完全相信她所说的那些话语,毕竟殷秦原来也是她的相公。”展昭托着下巴。 就在三人还准备继续接着分析之时,屋外传来了脚步声,看来这夫妇二人应该是到家了。 只是她们不知道的是,出门后的菱悦一家人还是和朝家干的那对夫妇在路上给碰到了。 “三位,今天你们可是有口福了,正好我家相公在回来的路上,在田地里抓到了一些黄鳝。”妇人见云雅茹三人都在院子里休息,忙提着木桶在她们面前晃了晃。 “厉害,这每根鳝鱼个头可真大。”云雅茹看着桶里的鳝鱼,对着二人比了一个大拇指。 这可把妇人给得意的,嘴角都差点溢了出来,不过说话的语气还是非常谦虚,“那也是运气好,才能抓到这么大的鳝鱼。” 这妇人的男人虽然觉得自家娘子有些吹牛的嫌疑,但是在这个时节黄鳝能抓到这么肥硕的也确实是他们的运气,哪让他刚好碰到几条打窝的黄鳝呢。 “那正好,我们也逮到了一只野鸡。”云雅茹指了指地上躺着的野鸡。 只不过今天这野鸡可不是她们逮到,而是雪花在外面溜达了一圈,回来时顺路给抓回来的,正好在这夫妇二人进门前一刻将它给直接扔在了地上。 妇人微笑道,“那婶子一家也跟着你们沾光了。” 她之前还以为今天不会有荤菜了,没想到自家相公逮到鳝鱼不说,进门后还有野鸡等着他们,这好日子她以前可不敢去想。 虽然他们一家在村子里不算太贫穷,但是也没有好到天天能吃肉的地步。 “那一会儿我让我家相公将野鸡给处理了,晚上将就这只野鸡做了一锅土豆烧鸡。” 云雅茹不禁发笑,看来肉的魔力到哪都是那么大。 不过这回说什么展昭和白玉堂也要上手帮忙,要不然都有些不好意思。 妇人见此,本来想开口婉拒,毕竟他们一家还是沾了这三人的光,这才能天天吃上荤菜。 可是一想到自家两口子在田里忙活了这么久,好不容易能吃上一口荤菜,现在有人帮忙收拾这些食材,正好他们也能轻松一下,便没有在拒绝。 在展昭和白玉堂的帮助下,黄鳝和野鸡很快便被处理好了,现在就只等到下锅了。 …… 只是当夫妇二人看到她们熟练的处理速度,便知道刚刚心里的担心算是白费了。 三人之前虽然穿着很低调,但是却丝毫不能挡住她们自身的气质,这才让夫妇二人陷入了认知的误区之中。.. “相公,我刚刚还害怕她们将野鸡和鳝鱼给浪费了,毕竟这么难得的荤菜,浪费了多可惜。”妇人小声地对身边自家相公说道。 这妇人以为自己说的小声,别人就不知道了,她哪里知道面前这三人都身怀武功,且内力深厚,就她刚刚说的这些,她们全部都听的一清二楚。 “所以我才经常说,让你不要以貌取人,这回你真该相信了吧。”这妇人的相公心里觉得自家娘子,虽然有千般不好,但好在没有将自己的主观猜测到处去说,这也是他比较放心的一点。 “我知道了。”妇人也知道自己犯了经验主义,索性她现在终于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此时的语气也有些弱弱的。 云雅茹三人也只是相互看了彼此一眼,都有些无语的摇了摇头,因为她们都不知道自己在别人眼里,竟然是什么都不会做之人,这样的认知让她们颇感意外。 …… 今天这顿鳝鱼妇人可是下足了功夫,连平日里舍不得放的油,也一下变得舍得起来。 只见她直接将洗净的黄鳝段倒入油锅中,炸到便弯曲后,这才捞出控油。 接着她又将多余的油,用勺子从锅里舀了出来,这才将葱、姜、蒜全部倒进了锅里,进行翻炒。 这时她才将刚刚炸过得鳝鱼段到了进去,又往里面加了少许清水,烧开后加入了盐进行调味,然后翻炒收汁出锅。 这野鸡她加入土豆,直接就烧了一大盆,看了这两样荤菜,妇人心里给出开心。 她没想到,因为答应借宿,居然会让她顿顿吃上肉食。 …… 等云雅茹品尝妇人所做鳝鱼时,发现虽然在制作过程中少了很多调料,但却没有腥味。 更不要说这些鳝鱼完全就是野生的,让人吃起来别有一番风味。 “婶子,这鳝鱼竟然没有一点腥味。”云雅茹可是知道,前世小说里很多描绘古代所做的食物,像鳝鱼,以及其他鱼类都会或多或少留有一些腥味。 “其实很简单,我就是炒鳝鱼前,先用油将鳝鱼炸一道,这样炒出来的鳝鱼,既没有腥味也更叫好吃。”妇人说起自己所做的美食,那是头头是道。 云雅茹觉得她们虽然在炒菜的时候调料不足,但是却非常聪明,毕竟刚刚炸鳝鱼的时候虽然有些浪费油,但好在多余的油还可以继续炒菜。 第二百五十四章 深夜山上烤鱼 这样做出来的菜,既不浪费,又能巧妙取出鳝鱼里的腥味。 “婶子,别嫌我多嘴,我觉得你有这手艺,完全可以进城支个摊,虽然累是累点,但好歹比现在要来钱一些。”云雅茹觉得这对夫妇也是心善之人,便不由好心提醒了一句。 “婶子又怎么会怪你,毕竟你也是好意,我又不是那些不知好歹的人。”妇人连忙解释。 云雅茹心想,不嫌她多嘴就好,其实她刚刚说完就有些后悔了,只不过好歹在这家人家里借宿,她这一说也算还让她们在这里借宿之恩。 一旁的男子还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他家娘子为什么会这样说,但是奉行自家娘子说的都是对的原则,虽然自己有些不理解,但并没有在这个时候张口问出来。 云雅茹觉得这妇人非常通透,“我这里有些野果子想送与你们,用来感谢给我们提供了一个可以暂时歇脚的地方。” 当然这些野果子,也是云雅茹让雪球和雪花给摘回来的。 “你们这是要离开了。”妇人没想到她们这么快就要走了,她还以为她们家还能在吃上几顿荤菜呢。 别说她这么现实,实在是这肉味太吸引人了,让人吃了还想在吃。 “我们明天一早离开,到时候就不再和你们在打招呼了。”展昭接话道。 这一顿饭虽然因为她们要离开的关系,大家吃的都有些慢,但是气氛还是不错的。 …… “媳妇儿,其实希望你以后什么事情都能第一时间告诉我,要不然我会觉得我这个相公可能哪方面没有做好。” “东生很抱歉,这次确实是我的错,我没能将自己恢复记忆这事第一个告诉你,主要是我害怕你知道有殷秦的存在,心里会对我产生隔阂。”菱悦也知道,自己这事做的有些不地道。 虽然她只嫁过一个人,但是她这具身体的原主可是和殷秦成过亲,这个梗恐怕永远都越不过去。 “他不是已经不在了嘛,再说你现在就是我的娘子,难道我们这一段时间的相处都是假的不成。”东生可怜兮兮的说道。 菱悦看到东生这样,她心里更觉得自己之前所做的决定有多么自私,想也不想,直接伸手朝自己脸上就打了下去。 东生被菱悦这一动作弄得有些懵,不过当看到菱悦红肿的脸,他就有些心疼,也不知道她自己刚刚怎么对自己下得去手。 “你怎么伸手打自己?你现在的手疼不疼?”东生说着,就抓起菱悦的手仔细检查,发现只是微微红了一点。 菱悦看着东生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眼睛瞬间就红了,只觉得这辈子虽然没有大富大贵,但是碰到这个疼她的相公,她自己也觉得知足了。 “我不疼。” 这句话菱悦不说还好,一说可把东生给心疼坏了。 本来她是怕东生心疼,这才故意说不疼的,结果起了反作用。 “这脸都打肿了,怎么可能不疼?”东生明显不相信菱悦所说的话。 “一会儿我用凉水给你敷敷,这样可能你要舒服一些。”东生笑着安抚道。 不过他自己可能不知道,他这笑比哭还难看,更是让菱悦心疼,只觉得有些慎得慌。 “好了,我算是败了你了,刚刚我也是气急了自己,这才会伸手打自己的,以后我再也不会这样做了。”菱悦不好说,因为脸实在是太疼了。 她害怕自己再说去,都不知说些什么,主要是她有些自作主张,才会造成现在的局面。 “媳妇儿,我只希望你别对自己下手这么重,因为我看着心疼。”说完,东生便转身去给她端凉水去了。 看到东生离开,菱悦不由长舒一口气,可是脸部的疼痛感,再度将她的心神唤醒。 她这是怎么了?好好的为什么要扇自己耳光? 现在她都不知道,自己之前是怎么做到的?毕竟当时下手的时候,她清楚记得自己可是使出了全力的。 现在想起这些,都有些为自己佩服,如果是现在,她一定不会这样做,因为这实在是太疼了。 也幸亏当时东生用手将孩子的耳朵捂住,要不然就她刚刚那样,孩子恐怕一早就被惊醒了。 这做母亲的人竟然在怒扇自己耳光之时,没有想到对一旁襁褓中孩子的影响。 不过墨画觉得这人可能是一时忘了吧,只是她觉得这孩子虽然有一个有些不靠谱的母亲,还好一旁有一个称职的父亲,要不然这孩子一哭闹起来,他们恐怕是有的哄了。 …… 墨画将这样一幕看的真真切切,有些无语的撇了撇嘴,只觉得菱悦是将东生当傻瓜了。 菱悦此时可能不知道,有人正在一旁吐槽着,她自己刚刚自残的这一幕,觉得这人脑子是不是有问题,竟然会对自己这么下得去手,而且丝毫不停留,真是一个狠人。 要不是后来东生出口阻止,墨画都以为这菱悦还要继续扇下去。 有些遗憾的是,这样的一幕云雅茹三人竟然没有看到。 不过若是云雅茹知道了菱悦的这一行为,一定会说这是不是被人给强行降智了,要不然也不会做出这样一个过激的行为。 …… “大人,我和师弟想去附近转转?” “去吧。”云雅茹对着展昭眨眨眼,好像再说,你心里想着什么,她心里可是一清二楚。 原来展昭和白玉堂二人虽然认为这菱悦是一个聪明人,但是还是害怕她回家以后被自家相公说服,所以决定还是过去看看。 云雅茹看着夜空,有些好奇朝阳公主怎么没有派人过来,毕竟现在这样的机会实属难得。 虽然这样做有些冒险,因为有可能将她是幕后主使的身份暴露出来,可是万一成功了,她心里的那块大石头也算彻底可以放下了。 其实云雅茹不知道的是,朝阳公主是在暗中派了人手的,不过因为怕被她们察觉跟的有些远。 正是因为有了之前刺杀失败的影响,这些人在没有完全把握的情况下,并没有冒然开始行动,这也照成了现在和睦的假象。 …… “你们两个不是过去看菱悦和东生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云雅茹有些颇感意外。 “我们过去时候听墨画说,他们一家并没有要趁机逃离的意思,既然这样我们又何必继续待在那里,反正有墨画在那里看着。”白玉堂对这一趟颇感失望。 “我看你们睡不着觉,要不我们去附近山上随便逛逛?”云雅茹开口提议道。 “我们还可以趁机加点餐。”展昭觉得自己又有些饿了。 云雅茹微微点头便同意了。 于是一行三人纵身一跃,很快便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黑夜之中,根本没有惊动隔壁已经睡着了的夫妇二人。 “我们还是走远一点,免得其他人一会儿半夜起来看到火光还以为出事了呢。”就在三人落地的一瞬间,云雅茹快速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展昭和白玉堂稍微想了想,便点头同意了,毕竟这种乌龙事件还是不要发生为好,免得到时候解释起来多费一番口舌,还浪费了她们吃东西的心情,那就得不偿失了。 要不是她们三人个个内力不错,视力又好,也不会半夜三更出现在半山腰上,毕竟夜晚有些白天隐藏起来的动物现在正在四处觅食,更不要说,她们还有雪花和雪球跟在身边。 “看来我们今天都没有吃饱。” 三人相互看了对方一眼,而后不由笑了。 “我们到是随时都可以吃到肉,可是你看看那家人的家庭情况,桌上那些肉你们舍得大吃特吃?”云雅茹问道。 就是因为为了给屋主夫妇多留一点肉,她们今天这顿都没有敞开吃,要不然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感觉到饿了。 由于灯光的关系,虽然有月光照射山间小路,但是速度还是比白天要慢了许多。 她们最厚还是没有往山的深处行走,而是转了一圈去了不远处的湖边停了下来。 此时夜深冷风呼啸,呜咽久久,三人要不是用树枝叉鱼,要不就运起轻功如水上漂一般,用内力将湖里游着的鱼给震了出来。 “够了,差不多了,再多我们也吃不下了。”云雅茹看着地上的鱼,连忙出声道。 “还是再弄一点鱼上来,墨画、雪球、雪花三个一会儿我们吃好了以后,用大叶子将鱼包上,给他们打包回去,也让他们尝尝味。”展昭提议道。 “昭昭姐,你相不相信,到时候你只要将烤鱼递到雪花和雪球面前,它们一定会用自己的翅膀给你一个大大的拥抱的。” “大人,你可是有好久没有这样称呼我了,突然听到这样的称呼,弄得我都有些意外。” “我没觉得啊。” 说话的功夫,烤的鱼慢慢散发出香味来,让本来就有些饿的三人都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主要是这香味太香了一点。 “开吃吧,再不吃恐怕我们就更加饿了。”说完,云雅茹拿起一串烤鱼就放进嘴里,只不过因为太烫,她只咬了一小口。 不过就是这一小口,都让云雅茹觉得香,这也许是饿急了的反应,因为平时她都没有这样的感觉。 “我觉得幸好雪花和雪球没有跟过来,要不然我们可能还没有吃上,就被它们给抢了。”白玉堂这话虽然有些夸张,但这烤鱼确实好吃的让她停不下口,更主要的是夜晚在山上吃烤鱼那是别有一番风味。 “师妹,你说的虽然有些夸张,但是如果雪花和雪球在这里,我们三个在这吃独食,它们肯定不会开心的,这点我还是知道的。”展昭作为一个资深吃货,对于美食那确实抗拒不了的,更不要说这味道这么好吃。 “一会儿别吃完了,我们还得给他们三个留一些。”云雅茹怕她们吃到兴头,将墨画、雪球,还有雪花给忘了。 “放心,我们两个不会将他们三个给忘了的。”展昭嘴里虽然说着话,但是吃鱼的动作却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意思。 “真好吃,只是大人,我怎么感觉这和之前的烤兔味道略微有些差异。”白玉堂的嘴可真刁,这都吃出来了。 第二百五十五章 热情款待 不过却加快了吃烤鱼的速度,就怕手里速度慢了,被这两吃货将东西给吃完了。 “因为我在里面陈皮、草果,因为它们不仅可以取出鱼里面的腥味,还可以增加里面香味。”云雅茹淡淡道。 “师姐,看来我们以后出门可以多准备这两样东西。”白玉堂觉得原来自己所做的烤鱼只能说是烤熟;而现在这个才叫人间美味。 “是啊,我们如果能早点和大人认识就好了,不过现在也不晚,以后出去我们也有口福了。”展昭不自觉的笑出了声。 展昭和白玉堂二人对她的夸赞,到弄得云雅茹有些不好意思,其实这也多亏了她前世喜欢厨艺,又经常在网上搜那些人做菜视频,只是没想到来到了这里,却为自己的生活增添了一抹亮色。 “吃完了,我们还是快些赶回去,要不然一会儿烤鱼冷了,可就没有那么好吃了。”云雅茹突然想到了什么,出声打断了二人的交谈。 她可是知道雪球和雪花可是很叼嘴的,如果你弄得东西不好吃,它们可是会立马给你翻脸的,到时候要哄好它们,可是又要多费一番功夫,最主要她还得答应多做几顿美食才能让它们停下来。 也不知道雪花和雪球为了口吃的,竟然会这么拼了。 如果雪花和雪球在这里一定会说,要不是自家主人做的东西特别好吃,它们才不屑于吃这些两脚兽所做的食物呢,毕竟它们又不是不能找到食物吃。 现在展昭和白玉堂也想到了这点,二人也不在闲聊,而是加快了自己嘴里咀嚼的速度,要不是她们出来的时候将水囊带上,这会儿可能只能喝湖水了。 原来她们也没觉得什么,后来还是大人的一句话,喝煮熟的水能少生病,这让她们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去喝生水的。 三人将火扑灭,拿起包好的烤鱼,这才开始往回走。 要知道,夜晚山上的危险程度可不是白天所能比的,毕竟好多野兽为了避开人群都会选择夜晚出没,再加上她们手里还拿着香喷喷的烤鱼,这对出来寻觅食物的野兽来说,目标实在是太明显了一些。 不过这一路她们运气都不错,四周非常安静,偶尔只能听到昆虫的叫声传出,给夜色中的新田村增添了一抹亮色。 也不知道雪花和雪球是不是鼻子超灵,她们三人才走到山下没有多久,两个小家伙就已经飞了过来。 “主人,我就知道你最好了,还不忘给我们带好吃的过来。”雪球一脸臭屁的凑到云雅茹身边。 雪花觉得自己很委屈,可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子,只觉得还是长小一点有福。 原来它还能直接飞到自家主人的肩膀上撒撒娇,可是至从它长大以后,云雅茹就拒绝了雪花想要在她肩膀上停留的想法,主要是云雅茹觉得雪花个头太大。 其实雪花是吃起雪球的醋来了。 云雅茹这边瞬间敏感发现了雪花的失落,忙伸手去安抚它,“你这是怎么了?” 看着自家主人一如既往对它的关心,它心里瞬间释然了,不能站在主人肩膀上又能怎么样,主人还是一样关心它。 本来雪球还想对着雪花嘚瑟一下,不过看到现在的情况,它瞬间觉得没了兴趣,立马又在一边开始发挥它巧嘴的功力,围着云雅茹和雪花哄了起来。 “你这张嘴啊……”展昭有些无奈的笑道。 “我嘴怎么了?”雪球非常不喜欢别人说话说一半。 “她是说你真会哄人,你看现在大人和雪花不是已经被你给哄好了嘛。”白玉堂出言为自家师姐解围道。 “算你会说话,这次我就不和她一般计较了。”雪球一脸傲娇道。 展昭有些好笑的看了雪球一眼,这只鹦鹉现在是越来越古灵精怪了,其实它这样还不是她们自己给宠出来的。 白玉堂看着展昭那样,强忍着笑,就怕一会儿笑出声来,她师姐和雪球那货会合起伙来欺负她,只不过这样却让她憋的有些难受。 “雪球,这些烤鱼是奖励给你和雪花的。” “主人,那你手上剩下的烤鱼要给谁啊?”雪球有些好奇。 “那天一起吃叫花鸡的墨画,你们这几天不是一直都在一起暗中盯着那个菱悦和东生吗?”云雅茹反问道。 “主人原来是说她啊。”雪球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可把一旁的展昭和白玉堂给逗乐了。 “她吃上主人的烤鱼一定会喜欢上的。”因为在雪球眼里,自家主人所做的美食最好吃了,没有之一。 …… 墨画蹲在一颗高树的枝头上,打着哈切,准备靠向树干闭眼歇息。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云雅茹的声音,“吃点烤鱼在接着歇息吧!” 墨画没想到,云雅茹这么晚了还没有睡下,竟然给她亲自送来烤鱼,这待遇让她着实有些受宠若惊。 不过还好,她记得自己现在多所待的位置,这才没有发出大的动静来。 “还劳烦大人亲自给我送烤鱼,我着实有些不敢当。”墨画觉得她从来没有这么词穷过。 “吃吧,我们三人吃烤鱼的时候觉得你应该也饿了,就拿了一些过来。”云雅茹觉得很平常的一件事情,便直接淡淡的回道。 其实这也是她习惯释然,虽然她从前世穿越到祈天国已经这么久了,可是有些一贯一时半会儿也改不了。 “你可不知道,要不是我将烤鱼提前包好拿在手里,闻到香味赶过来的雪花和雪球可能早就将烤鱼消灭的一点都不剩。” 墨画刚刚就注意到,雪球和雪花的突然离去,她刚刚还在一旁纳闷呢,没想到它们居然是去吃烤鱼去了。 “这烤鱼一会儿凉了可没有现在好吃。”云雅茹发现墨画在那里愣神,忙好心出言提醒道。 墨画这才回过神来,“那属下可就不客气了。” 刚刚她还不觉得,可是这时闻到烤鱼香味去却顿时让她才生了饿意,哪让这味道这么香,还被将大叶子打开就闻到了。 “好了,不和你多说了。”云雅茹打着哈切,她可要回去睡觉,明天一早还要出发呢。 …… 墨画在云雅茹离开后,这才将大叶子给打开,虽然现在香味因为温度的关系比之前要淡了许多,但却并不有损它的美味。 墨画尝了烤鱼过后,觉得果然和他闻到的一样好吃,几下功夫便将手里的烤鱼给吃的一干二净。 之前以为叫花鸡就是最好吃的美食了,没想到这烤鱼也一点不赖,不过要是现烤出来的应该会更加好吃。 墨画觉得自己不能在想下去了,忍不住还是咽了咽口水,她觉得自己什么时候居然变了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吃货了,这说出去多丢人啊。 毕竟她原来一直都在逍遥王府里待着,有什么好的美食没有闻过,现在居然会被美食所折服,就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 她有些庆幸自己这回跟来有多么明智,不过一想到墨枫还在京城守着盛嬷嬷,她觉得自己回去又有了可以嘚瑟的事情了,因为他还没有机会尝到这么美味的食物。 …… 也不知道是不是烤鱼的缘故,她们这一晚上都睡得很香甜。 可是她们不知道的是,菱悦因为心里想着事情,再说也担心孩子会饿着,半夜里醒过来一回。 不过她当时以为自己想吃肉的缘故,这才会闻到烤鱼的香味,再加上自己当时都是在半醒半睡的状态下给孩子喂得奶,所以也没有去细细考究。 次日清晨,三人一早便从床上起来了,没想到她们却看到了屋主夫妇二人在灶房里忙碌的身影。 本来云雅茹提前说好,就是想今天一早悄悄离开,没想到他们竟然起的这么早,这让云雅茹有一丝感动。 “几位你们起来了?”妇人看到她们出来,忙将自己还有些湿的手在衣服上随便擦了擦。 “我们没想到你们竟然这么早就起来了。”云雅茹有些意外。 “这不是昨天晚上听说你们要走,我就将我相公一早叫起来,准备给你们做顿热乎饭吃,这样你们一会儿在路上也不会饿着。”说着,这妇人便转身走进灶房。 听到这话,可把云雅茹给感动着,都不用她吩咐,雪花带着雪球扇着翅膀消失在了天空之中。 云雅茹发现自己养了有灵性的动物就是这点好,在一些情况下能够和主人心灵相通。 展昭和白玉堂二人早在妇人重新走进灶房之际,已经快步跟了进去,便对夫妇二人的好意,她们觉得不能这样光坐着等吃饭。 “婶子,还是我们自己来端吧,你们都已经为我们忙了一早上,也该休息休息了。”展昭道。 妇人见此,这才将手收了回去,“现在碗有些烫,你们一会儿端的时候小心一点。” 对于妇人善意的提醒,展昭和白玉堂微笑着点了点头,毕竟她们也不是好歹的人。 “我们这早饭就怕你们吃不惯。”妇人大人男子也在后面帮忙说道。 桌上摆着三合面饼子、杂粮野菜粥、还有一碟妇人自己做的咸菜。 “怎么会吃不惯呢,这可比我们有时候露宿野外吃的东西要好吃许多。”云雅茹看着妇人的男子憨厚的样子,连忙出声。 云雅茹说着,就伸手先去拿了一块三合面饼子,虽然吃起来有些硬,但还能咬得动。 只是这杂粮野菜粥,云雅茹真不敢恭维,因为一入口,就让她秀眉一拧,好喇嗓子了! 因为这杂粮和前世她吃的那些杂粮还是有区别的,那就是因为没有机器的缘故,很多都磨得很粗,再加上那野菜只是简单洗净切碎,便直接放入了杂粮粥里,根本没有加猪油和盐巴。 云雅茹到是没有说些什么,只是低着头机械地往嘴里送。 云雅茹决定吃点咸菜提提味,那只这这咸菜简直就咸到发苦,根本就没有添加另外的调料。 让云雅茹觉得还不如光吃杂粮野菜粥和三合面饼子来的好,最撇她自己还能下咽。 不过她记忆中原主好像也没有吃过这些,更不要说穿越后因为雪花的缘故,她们的肉菜从来都不缺。 就在她们将早饭要吃完的时候,雪球和雪花飞了回来。 第二百五十五章 巧妙联系上 云雅茹注意到,雪花嘴里叼着一只,两只爪子下还牢牢抓着一只。 就连雪球嘴里也是叼着东西的,只不过是一枝含有野果子的树枝。 看来它们也是够拼得了,要不然也不会短短时间就有了这么多的收获。 原来雪花嘴里叼着野鸡,两只爪子下牢牢抓着的是傻狍子。 这屋子的主人两个看到,雪花嗖的一声将傻狍子和野鸡扔在地上,刚开始还下了一跳,以为雪花要攻击他们。 妇人的相公更是快步挡在了自家娘子的面前,做好了一切准备。 “别紧张,它们是给你们送肉来了。”云雅茹马上出言解释道。 “真的?” 夫妇二人还有些不敢相信,毕竟在他们眼里雪雕就是一只猛禽,可不是善类啊。 “真的。”展昭在一旁连连点头,就怕自己点头点慢了,她们夫妇二人不相信自家大人的话。 不过夫妇二人虽然被安抚住,但心里还是很紧张的,毕竟刚刚那只可是雪雕啊,听说和老鹰一样凶残。 云雅茹只得对雪花摆了摆手,示意它先飞离这里。 雪花心里觉得自己很委屈,要不是自家主人想报答一饭之恩,它也不会外出辛辛苦苦捕来两只猎物给这夫妇二人。 这夫妇二人也不说一声感谢,还做出防备地姿态,让它心里很受伤。 它也知道,这个时候并不是自己寻求主人安慰,再撒撒娇的好时机,只得抬头看了眼自家主人,便嗖的一声飞到了一旁的大树之上,这才停了下来。 云雅茹心里知道,一会儿还得找机会安慰雪花一番,要不然它心里闹别扭,那可就麻烦大了。 不过雪花此时却在心里鄙视这两人,觉得还没有自家主人,还有展昭和白玉堂二人的承受能力大,毕竟当初它们见到它时可没有像这样表现出来。 它也不想想,云雅茹第一回见雪花时,它还是一只小雪雕,而现在的体型简直和之前不能相提并论。 雪球在雪花飞上树枝后,将嘴里叼着的树枝递到了云雅茹手上,这才飞走。 夫妇二人见雪雕飞走了,没有要过来的意思,这才慢慢放心下来,不过他们二人还是抬头朝那颗大树的方向瞟了一眼。 “刚刚可是把我给吓坏了,这么大一只白色的雕突然在我面前让人一点反应也没有。”妇人正在用手拍着自己,缓缓开口道。 “媳妇儿,这个白色的雕可是实实在在的雪雕,你不认识可别瞎说。”妇人的相公出言为自家娘子解释道。 “我可是听说雪雕和老鹰差不多凶猛,今天一见,果然传言不虚。”妇人的男子说着,顿了顿,“不过没想到它居然能听懂人话,这倒是让我有些意外。” “我怎么不知道?” “我们村里之前那个老猎户偶尔喝酒喝多了,会给我们讲一些,只是可惜他现在不在了。” “原来如此。”妇人是说,自己没有听过,原来这人已经不在了。 当时只是担心自家娘子的安全,现在想想这么有灵性的动物应该不会来咬人,不过他抬头看了看那棵大树发现雪雕并没有要飞下来的意思。 …… 这么善良淳朴的一家,她们在人家家里借宿了这么久,别人又一大早起来给她们做了一顿早饭,如果不给予的回礼,云雅茹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所以才会有了之前雪花和雪球的一番行动。 云雅茹见夫妇二人神情已经恢复过来,这才开口,“我们在这里麻烦你们这么久,这一只野鸡,一只傻狍子,还有这些野果想送给你们。 妇人连忙笑着摇头,“不用了,我们本来也没什么可招待的,之前那些荤菜也是你们抓回来。” “是啊,我们一家还是拖你们的福,再有机会吃到这些好吃的荤菜。”妇人的相公也在一旁说道,想着那味道喉咙又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这才没让自己在外人面前丢脸。 云雅茹看着拒绝的夫妇二人,并没有就此停下脚步。 “二位千万别客气,你们就收下吧!”白玉堂也在一旁帮腔道。 “是啊,要不是有你们一大早起来给我们做早饭,我们很有可能到时候随便在路边将就果腹一下。”展昭接着道。 当然饭不好吃,这句话她是不会说出口的,其实不要怪展昭,主要是她和师妹的胃已经被云雅茹和红叶给喂叼了。 这让夫妇二人听白玉堂和展昭的话都有些受宠若惊,他们夫妇二人还是第一回遇到像云雅茹这样的人,如果再能来几个,她也会这样招待的。 主要是云雅茹是从前世穿越过来的,骨子里的一些习惯是改变不了的。 再三推辞以后,夫妇二人最后只得将野鸡、傻狍子,还有野果子给收下了。 她心里却想着,她们一家这回算是遇到好心人了,看到地上的野鸡和傻狍子眼睛一亮,这又可以好好吃几顿了,想着想着嘴角不由开始上扬。 看着终于将东西收下的夫妇二人,云雅茹也安心下来。 “我想请问一下,那只雪雕不会是你们自己养的吧?”妇人的相公突然出声问道。 “是我们自己想的。” 夫妇二人得到了云雅茹的肯定答复,心里的那团疑惑也被解开了,不过就算这样,他们夫妇二人还是不愿意与雪雕接触。 他们不知道的是,就之前的他们对于雪花的那份表情,雪花已经将这二人划为了不来往的名单里面,从这就可以看得出它有多傲娇了。 现在还想要伸手来摸它的毛发,它是那么容易妥协的吗? 雪球见到雪花傲娇的样子,忍不住用翅膀将自己脸给遮住,它可不认识这货。 不过之前确实也不能怪那夫妇二人,哪让它的体积过大呢。 现在的雪球终于发现自己个子娇小的优点了,那就是不会让人感觉到害怕,不过这话它是不可能对雪花说的。 毕竟有雪花这样的伙伴在身边,雪球感觉安全感爆棚,它可不想让雪花知道,那它以后肯定会更加臭屁的。 …… “你说,我们到时候能让主人给我们做顿好吃的?”雪花将自己的大脑袋凑到雪球身边。 “可以啊,这个我是完全赞同。”雪球一想到主人做的美食,瞬间就产生了想吃东西的欲望。 于是它轻轻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不在想那些好吃的美食。 “你怎么摇头啊?”雪花有些疑惑不解。 雪球可不会说,自己刚刚是在驱赶脑袋里想的那些诱人的美食画面,这样它还要不要面子了。 “没有啊。” 雪花见雪球没事,又见到它不愿意说也就不再继续追问了,反正雪球刚刚已经口头上同意了它刚刚说的话。 雪花和雪球还在聊着,怎么才能让自家主人给它们做一顿不一样的美食,云雅茹三人已经离开了夫妇二人所在的院子。 它们两个也不用云雅茹专门去催,等了一会儿发现院子里没有声音了,它们便知道自家主人已经离开了。 于是它们扑闪着翅膀,朝着云雅茹所在方向极速飞了过去,深怕自己飞慢了主人没有等它们。 …… 云雅茹可不知道,它们两个此时的心理活动,反正她是知道自己可能又要下厨做顿好吃的,才能将生气的雪花给哄好,哪让之前是她让它们去的。 不过三人虽然离开了院子,但她们并没有走多快,因为云雅茹知道雪花和雪球见她们离开一定会追上来的。 …… 云雅茹还不知道,在她离开京城不久,朝阳公主思前想后决定还是派人前去大理寺看了看盛嬷嬷的情况,毕竟服侍了她这么久,现在岁数大了,她心里多少有些担心。 不过她可能不知道,逍遥王送给云雅茹的暗卫正暗中蹲守在盛嬷嬷的附近,看着这边的一举一动。 “没想到,等了这么久终于将人给等来了。”墨枫在心里吐槽道。 不过墨枫面上更是屏气凝神,深怕对方察觉到了他的气息。 对方虽然来的时候非常小心,毕竟他们可是知道大理寺里有风哲这样一号人物存在,但是他却忽略了周围可能还有其他高手存在这一事实。 这也不能怪来得那人,主要是他们所了解的是,展昭和白玉堂已经跟随云寺丞离开了京城。 因为之前得到的消息,盛嬷嬷已经被大理寺押入了大牢之中,这人便没有在大理寺瞎找,而是直接向大牢方向奔去。 这黑衣人来回观察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等一会儿打晕里面的一个狱卒,然后他在假扮成这人混进去。 不过这方法还是有一点冒险,毕竟他对里面的狱卒一个都不了解,这样冒然进去很容易漏出破绽,到时候不仅完不成朝阳公主给与他的任务,还有可能暴露自己。 黑衣人想了想,决定先暗中观察一会儿里面的情况,等大概对里面了解以后在行动,这样到时候他不会很慌乱,也能让他更好的见机行事。 …… 墨枫可不知道,这黑衣人心里打得小九九,只觉得他的速度真慢,但就是这样他也没有漏一丝自己的气息出来。 这也多亏了苍狼在他要到云寺丞这里时,暗中又给他提了醒。 盛嬷嬷所在牢房位置比较偏僻,周围牢房里都是空的,不过盛嬷嬷丝毫不在意大理寺的安排。 就在这时,一小块石子突然落在了她的面前,盛嬷嬷警惕地朝四周看了看,根本就发现其他人,只是在不远处站了一个狱卒。 原来黑衣人最后还是将狱卒悄悄打晕,穿上他的衣服走了进来。 由于站的位置较远,那人又躲在半遮光线的地方,盛嬷嬷根本不知道眼前这个狱卒是她家公主所派之人。 当她确定那人没有往她这边看以后,这才捡起那块小石子,将绑在上面的纸条打开。 她看到纸条上的内容以后,感动得险些掉出眼泪来,也幸好她还有理智在,这才将自己的情绪给稳定了下来。 也就在这时,那个假装成狱卒的黑衣人大步朝盛嬷嬷所在牢房走了过来。 墨枫有些遗憾,因为他离盛嬷嬷有些距离,虽然看到她在地上捡东西,但是却因为距离的原因无法看清纸条上的内容。 第二百五十七章 纸条 “是你?我刚刚还以为是谁朝我扔小石子呢。”盛嬷嬷看清来人后有些惊讶,压低声音问道。 “盛嬷嬷,你不会以为公主把你给忘了吧?” “怎么会呢。”盛嬷嬷连忙摇头。 毕竟自己在朝阳公主身边呆了这么久,多少有点香火情,只是她没想到,公主还让人亲自跑一趟。 “说吧,公主这次让你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盛嬷嬷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根本不是叙旧的好时刻,马上便直接了当的问了出来。 这人到也没准备跟盛嬷嬷磨嘴皮,现在还是先完成任务要紧。 这地方他可不想多待,毕竟这里可是大理寺的大牢,随时都可能被人给发现,那到时候可就要麻烦许多。 他想到这里决定长话短说,尽早结束这次见面。 “公主让你坚持住,不要什么都主动交代。” 盛嬷嬷知道,朝阳公主这是在怪她主动将杀害驸马爷原配之事揽了过去,可是她心里苦,因为这件事情根本就不是她自愿的。 这话如果说出去,保证朝阳公主打死都不会相信,因为她自认为是非常了解盛嬷嬷的一个人。 现在多说也没用,反正她不管什么原因都将其罪名认下了,还在罪状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就是她想抵赖,也没有办法。 不过一想到那晚发生之事,她就觉得有些诡异,主要是那人长得和驸马爷的原配长得简直一模一样,到现在她都没有想明白,这人是怎么知道的十几年前的事情的。 那晚当时盛嬷嬷还真以为自己遇到了被恶鬼魂索命,因为自始至终周围都感觉阴森森的,这是她之前从来都没有感觉到的,让她一直处在一个快要崩溃的边缘。 后来居然还出现了一个自称云梦飞的人,当时她神智虽然紧绷,但还是能依稀看出那人有几分像驸马爷,也有几分像驸马爷那个早死的原配,配上所以那人嘴角的血渍,还有衣服上残留的血渍和刀伤,她最终还是相信了。 不过第二天当她仔细想过以后,总觉得这件事处处透着诡异,这两个鬼魂为什么之前不找她报仇呢。 静下心来慢慢思考,盛嬷嬷觉得很有可能有人装神弄鬼,目的就是想从她口中知道所有事情真相。 这才让她不得不咬牙主动承认了其中一件事情,咬死是因为护主心切,害怕朝阳公主受委屈,这才会将驸马爷的原配给杀害的。 可是她现在都没有想通,大火之下那对龙凤胎是怎么从火场中逃出的。 她记得自己为了防止已经快要临盆的那人逃离,可是在一旁放了足够的火油的。 现在只能说,他们真是命大,居然在朝阳公主眼皮子底下成功逃离了。 要不是因为云梦飞参加会试来到了京城,她们也不会机缘巧合下知道了他的身世。 那时的云梦飞也很低调,只是当了一个进士,不过就算这样,她们也不会放心,毕竟如果这人知道了自己生母死亡的真相,谁会知道他会不会找机会来复仇。 为了将这个扼杀在摇篮之中,朝阳公主才会派出黑衣人对其进行刺杀,只是他们当时没想到这人居然生的是龙凤双胞胎,这才让云雅茹有机会逃脱。 不过早知今日,当时她们就该调查清楚后,才对云梦飞进行刺杀,这样云雅茹也没有机会逃离。 “你放心,奴婢什么也没说,她们最多以为奴婢只是护主心切这才犯下杀人之祸的。”盛嬷嬷到了现在,还在表明自己对于朝阳公主的忠心。 她将这话说出来,就是想让自家公主放心。 那人又和盛嬷嬷聊了一会儿,将朝阳公主的嘱咐都转告给了盛嬷嬷。 可是他们没想到自己的对话,被躲在暗处的第三个人全部给听到了耳朵里。 墨枫没想到,这个朝阳公主这么重视盛嬷嬷这个人,居然会让人偷偷跑进大理寺大牢之中和她联系。 本来他们说的这么小声,墨枫应该是听不到的,就算听到也不会听的很清楚,可是哪让云雅茹为了这人在完成任务时不被暴露,又给他和墨画做过一次特殊的特训。 他和墨画之所以会知道,也是因为那次云寺丞的点醒,让他们两个知道了,原来在自己耳朵附近有一条很细的经络,只要让内力从经络里通过,这样一经过耳朵,四周的声音就会比原来还要清晰许多。 而他的隐藏功夫也被展昭和白玉堂单独特训过,使得自己比之前更是精进了不少。 没想到这回,这两样全部都被他给用上了,这也是那人进来后一直没有注意到他这里的原因之一。 而盛嬷嬷更是不知道,自己身边居然一直有人在暗中盯着。 …… “盛嬷嬷,你自己要多加保重,公主还盼着你能早日回去继续侍奉她呢。” “劳烦你回去以后,帮奴婢转告公主一声,奴婢晓得该怎么做了。” 那人听到后,微微点了点头,便大步转身离开了大牢。 此时的盛嬷嬷心里可激动坏了,她没想到自家公主还会派人单独来见她。 不过一想到手里捏着的那张纸条,盛嬷嬷便想怎么趁现在没人注意到,将其偷偷销毁为好,毕竟这东西一直留在身上那就是一个很大的麻烦,可是她朝四周看了看,都没有发现可以藏的地方。 就在她准备将纸条吞入口中之时,随手拿出云大人在离开京城之前给他的一包药粉,直接对着盛嬷嬷的方向,运起内力将药粉吹了过去。 盛嬷嬷刚将纸条吃到一半,还没来得及咬碎吞咽,就直接倒地晕了过去。 她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可能她还以为自己是瞌睡来了吧。 等了一炷香的时间,确认空气中的药粉已经全部被挥发,墨枫这才走过去,从盛嬷嬷口中将那张纸条给救了下来。 只不过他虽然及时出手,但还是有些字迹经过盛嬷嬷唾液的侵蚀变得模糊起来,不过好在主要意思还能看明白。 为了一会儿不被狡猾的盛嬷嬷察觉出有异,他又将一张空白纸条塞进了她的嘴里,这才放心离开。 …… 云雅茹可不知道,因为她的这一波操作,让墨枫拿到了盛嬷嬷还没有被销毁的那张纸条,也给她以后再直面朝阳公主时,可以不给对方反驳的机会。 此时她们一行人正在回来的路上,因为多了菱悦和东生一家三口,她们在半路上租了一辆马车,所以回来的速度要不去的时候要慢上许多。 不过当菱悦看到墨画的一瞬间,便猜出了此人的身份,因为这和她前世在电视上看到的暗卫装扮差不多。 幸好自己当时没有偷偷溜走,要不然她自己都不敢想象自己会被怎么对待。 就在这时,菱悦又在脑海中回忆了一遍,至从云雅茹一行人出现在新田村她自己的一言一行,好像并没有漏多大破绽。 她脸色变换的这一幕,被有武功的四人都清晰的注意到了。 云雅茹觉得回去后,对于殷秦被杀一案还要在重新审审才行。 菱悦的这一反应,虽然只是一晃而过,但在场四人哪个不是武功高手,更不要说,她们四人一直都在暗中注视着菱悦,只不过因为菱悦不懂武功,再加上她们做的很隐蔽,这才没有被菱悦发现。 虽然现在不能完全肯定殷秦是被菱悦所杀,但是这菱悦应该还有什么隐瞒没说,要不然墨画的出现,她最多应该表现为惊讶,而不是其他。 …… “云大人,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回来了。”门口站着的衙役看到云雅茹一行人的出现,忙上前打招呼。 “此去找到要找的人,我们当然就回来了。”说着,云雅茹已经闪身从马上跳了下来,而后轻轻拍了拍红莲的脑袋。 红莲现在有些羡慕雪球和雪花,毕竟它们两个比它要自由许多,到处都可以飞来飞去,而它就只能待在马棚里面,索性还有枣红红和白帆帆陪它,这才让它心里好受许多。 此时的云雅茹可不知道自家宝马心里的内心戏,如果知道一定会说它想的太多了。 毕竟红莲这样的马匹,云雅茹可不敢让它随处溜达,万一被时货的人看到了,那她这匹宝马良驹有可能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只要她在野外,有时候也会放任红莲在附近溜达一圈,毕竟马和人一样还是需要运动的。 不过也因为这点,红莲才没有继续吐槽,只不过眼里多少还是有些羡慕的。 …… 回来没多久,墨枫便出现在了云雅茹的身边。 “大人,在你们离开不久,有人偷偷进入大牢找过那个盛嬷嬷。” “你可听到他们说了些什么?你没有打草惊蛇吧?” 墨枫将自己所听到的内容给云雅茹复述了一遍,又接着将那张从盛嬷嬷口中夺下来的纸条小心递了上去。 “大人,你请放心,他们并不知道我属下在不远处盯着他们呢。” 这就好,云雅茹心里说道。 “这是?”云雅茹看着这纸条先是一愣神,但还是很快接了过来。 因为她觉得既然墨枫将纸条递给她,那就说明这纸条很重要,要不然他不会这么小心翼翼的保存。 …… 墨枫接着又将这事给她说了一遍。 “你做的非常好,现在我已经回京城了,以后你可以和墨画换着来,这样你们两个都可以适当歇息一下。” 这话把墨枫给感动的,虽然在逍遥王府也不错,但是他还是第一回听主子让他稍微歇息一下。 云雅茹可不知道,自己这话对于墨枫、墨画二人感慨有多大。 她只是觉得要想马儿跑得快,就得给马儿多吃草。 “回去以后,你们还要多注意一下这个盛嬷嬷,因为我觉得朝阳公主这回派人过来,对于这盛嬷嬷影响很大。” 墨枫明白云寺丞说的是什么意思,他可是听说,大人她们要不是之前装鬼吓到这个盛嬷嬷,她也不会这么爽快承认了自己害死驸马爷原配一事。 不过以他对盛嬷嬷这段时间的观察,墨枫觉得要想从她嘴里知道些什么,可能还是要不走寻常路。 只是装鬼这方法,云大人已经试过了,也比知道她接下来会想出什么办来? 第二百五十八章 美食诱人 云雅茹没想到,盛嬷嬷在朝阳公主心里居然占据了这么重的份额,还特意派人前来。 不过这样也好,只要她办法运用得当,是虎是狼多少都会露出马脚的。 云雅茹坚信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朝阳公主做的越多,那那些秘密暴露出来的风险越大。 到时候她想站出来为自己的生母、兄长、奶娘报仇,她相信朝堂之上想借此抨击她的人,可是有好看了。 她很想看到自己渣爹那丑陋的嘴脸暴露在众人之下,他会有什么反应,毕竟心爱之人害死了自己的原配。 而且就算朝阳公主一开始不知道这些,那后来这事还是她给知道了。 驸马爷已经有了原配的情况下,朝阳公主还是在暗中决定,做些什么来替他销毁这一切明晃晃的证据,可是她却不知道驸马爷那原配因为心善,机缘巧合之下,随手救下一个人。 后来也正是因为这人,驸马爷那原配才能在危急关头救下孩子。 …… 云雅茹觉得自己和兄长能够逃离那场火海,且能顺利将二人抚养大,这一切都离不开原主那个奶娘的一份善心。 如果没有她的帮忙,原主和兄长有可能会真的死在那场熊熊大火之中。 此时云雅茹想到了原主奶娘曾经说过的话,“孩子,没有你们母亲当时的一句话,就没有现在的我,所以我非常惜福。” 再加上她本来就是一个善良的人,更是看不起驸马爷那副攀龙附凤的嘴脸,非常为原主的生母不值。 不过朝阳公主好歹也是皇亲国戚,不是她们这等平头百姓敢与之抗衡的,所以她为了原主母亲着想,也不敢做出任何过激的行为,只是默默守护在身边,希望她能平安生下孩子。 只是世事难料,就在云雅茹生母要生的当天,盛嬷嬷突然出现在庄子附近,要不是奶娘平时非常谨慎,也不会看到盛嬷嬷的身影。 “这人可是朝阳公主身边的红人,她没事跑到这里来干什么?”奶娘心里有些纳闷,不过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可能盛嬷嬷也没想到,奶娘的这无意中的一发现,成功让她救出了云雅茹和自己的兄长,并含辛茹苦将二人抚养长大。 …… 可是天下又哪有不透风的墙,要不然自家兄长和奶娘也不会惨死在家中。 不过云雅茹低调掩埋自家兄长尸体的行为,后来到是暂时迷惑住了朝阳公主她们。 在加上因为系统的原因,云雅茹得到了展昭和白玉堂的帮助,这也让慢慢有了自己的势力,虽然很小,但总比一个人要好上许多。 盛嬷嬷可是不知道,有人偷偷溜进大牢找她的消息已经被云雅茹知晓了。 朝阳公主从回来人的口中,得到了满意的结果,心里也稍微踏实许多。 只要盛嬷嬷不死,她就会有机会将她救出,这一点她从来都是无比坚信的,毕竟自家好歹是一国公主,她觉得皇上不看生面也要看佛面。 只是朝阳公主到现在还没有看清自己,这也导致当朝堂之上传出驸马爷还有一个原配之时,皇上并没有马上站出来为她说话。 …… “听说你回来了,我过来看看你。”穆泽浩道。 这种被人惦记的感觉真好,让云雅茹对祈天国的归属感越加强烈。 说着,他将食盒打开,伸手将里面的一碗银耳红枣羹给端了出来。 “你怎么想起给我送银耳红枣羹来了?”云雅茹虽然心里美滋滋的,但还是有些好奇的问了出来。 “小没良心的,我不就是担心你在外面吃不好。”穆泽浩对此有些无奈,伸手在云雅茹鼻梁上轻轻刮了刮。 看到穆泽浩双耳微微泛起了红晕,本来云雅茹还准备在逗一逗他的,不过很快就被银耳红枣羹的香味吸引住了,拿起小勺子便吃了起来。 “你府上厨子难道换了,怎么和上次的味道有些不一样?” “这碗银耳红枣羹可是我亲自下厨去做的,也不知道好不好吃?”说穆泽浩说这话的时候,其实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不安的,不过能为心爱之人做一顿美味佳肴,他觉得非常值。 没想到他竟然还有害羞的时候,不过能劳动逍遥王亲自下厨,她可能还是第一个吧,真是让她有些受宠若惊。 “好吃,没想到你居然这么有天赋。” “好吃,下回有空我再给你做。” 守在外面的那些暗卫听到自家王爷刚刚说的话,差点从树上掉下来,觉得今天一定是太阳打西边出来的,要不然怎么会感觉有一团粉红泡泡围在云雅茹和穆泽浩周围。 “那可说好了,到时候可不许反悔。”云雅茹还身旁穆泽浩反悔,将自己的小拇指给伸了出来。 穆泽浩笑的甜滋滋的,心里想着怎么可能反悔,他现在可就等着她穿上女装,到时候好将她给娶进家门。 毕竟这可是他心心念念很久的人,他小心呵护还来不及呢。.. 穆泽浩可是一直记得,自家母妃生前说过的每一句话。 “孩子,你以后要是遇到可以与你共度一生之人,你一定要小心呵护,可不能想你父王一样。” 就是这样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影响了穆泽浩一辈子,也因此在母妃去世以后,和自家父王的关系也弄得很僵。 “放心我绝对不会反悔,也不会给你反悔的机会。”穆泽浩坚定而霸道的保证道。 看着穆泽浩如此郑重其事的样子,让云雅茹忍不住放下手里的碗。 “那我现在可得将你刚刚那句话牢牢记住,你以后要是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我可不会顾及你现在的身份。”说着,云雅茹举起了自己的小拳头在一边晃了晃。 “茹儿,你可记住了,我穆泽浩这辈子都不会负你的。”穆泽浩瞧见没人过来,便低声说道。 …… 其实展昭和白玉堂二人当初知道穆泽浩真实身份后,只是微微皱了皱眉,但是她们心里却想着,只要这人不负云雅茹,她们也乐见其成。 墨画还是第一次见自家前主子这样,心里有些仍不住好奇,不过她也没有马上将自己的问题问出来。 不过一旁的其他暗卫那是什么眼神,一下就知道了墨画心里的想法。 为了一会儿不被云雅茹和穆泽浩二人抓包,青影用内力传音给墨画。 “你只要记住,她以后可是我们王府的唯一女主子就好了。” 雪花和雪球在一旁非常鄙视的看着墨画,觉得这人一点眼力劲都没有,不过看着现在是自家主人暗卫的份上,这次就不和她一般计较了。 “我好久没看到你们了,要不哪天请我和雪花吃顿好的,毕竟我们也算是老相识了。”雪球轻咳一声,看向众人开口道。 这一声可把一众暗卫给吓到了,雪球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谁能出来告诉他们一声。 不过就在众人准备远离雪球之时,雪花已经飞过去拦住了他们几个的退路。 这让一众暗卫苦笑不已,现在连雪花和雪球都学会了战术,他们还要不要活了。 不过这些暗卫最后还是答应了下来,他们可怕雪球突然小心眼起来,到时候他们就没有能够品尝云寺丞做美食的机会了。 实在是那味道,只要他们一想起,就感觉流连忘返。 …… 云雅茹在屋里,可不知道墨画的心里想法。 此时,她正将自己前段时间才做好的一个随身香囊拿了出来。 “这个送给你。” “好香啊,里面好像都是药材味。” “算你鼻子灵敏,这可是我做的提神醒脑的香囊,你可要随身带着啊。” 说完,就走过去给穆泽浩系上。 “我到时候可是要检查的。”云雅茹给穆泽浩系好香囊后,还不忘补充了一句。 穆泽浩这是根本就没去听云雅茹说些什么,一颗心都在香囊上面,那可是自己心爱的姑娘亲手给他做的,他可要好好收着。 “你检查好了,只要我有一点没做到,到时候随你处置。”穆泽浩低声打趣道。 这话弄得云雅茹都有些不好意思接下去,实在是穆泽浩的脸皮太厚了,她怎么原来都没有察觉到呢。 不过作为一众单身狗的暗卫心里却在不停翻白眼,自家王爷这是将那些书上的东西都学到了,他们要不要有空也番来瞧瞧,实在是看着他们都有些眼馋。 穆泽浩可不知道,一众属下对他的无力吐槽。 …… 盛嬷嬷在那人离开以后,一直注意着大牢里的一举一动,见没有什么异常这才放心下来。 不过,当她想到之前无缘无故的晕倒就有些纳闷,毕竟自己的身体情况自己知道,那倒是那人在他离开前对她做了什么手脚? 可是不对啊。 难道是最近一段时间被关在大牢中的原因? 盛嬷嬷想了半天暂时也没有想出原因来,因为当时只有他们两个人,而自己突然出现晕倒的现象,又是在那人离开以后。 看来只有第二种可能了。 不过这回盛嬷嬷可是想错了,她之所以会晕过去,是因为她没有想到的第三种可能。 她做梦都没有想到,云雅茹会在她身边留了一个人注意她的一举一动。 当时云雅茹也没有想到,朝阳公主真得会在她出京城后,悄悄派人找了过来。 要不是她之前的这一举动,那张纸条也不会落在她的手里。 就这样盛嬷嬷不在多想,反正现在纸条已经被她吃进嘴里了,就算那些人发现又能怎样,只要她自己不主动承认,到时候又有谁能奈她何。 不过她的这一想法,终究不会实现。 …… 这一天,穆泽浩听说云雅茹要给雪花和雪球做美食,竟然决定赖在这里不走了,毕竟这样的机会难得,他自己都好久没有尝到了。 虽然府上厨子的手艺也不错,毕竟那人可是之前的御厨,但是和云雅茹做的相比,他总觉得少了一份家的温暖,而也是这个味道勾起了她对云雅茹的兴趣。 “你这是要赖着不走了?”云雅茹看着穆泽浩有些无奈的动作,有些好笑。 “主要是你做的美食实在是太好吃了。”穆泽浩说的那是理直气壮。 云雅茹想了想,反正一个也是煮,两个也是煮,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第二百五十九章 再验尸 只是一旁的雪花和雪球有些不高兴了,本来今天这顿饭就是主人专门为它们做的,现在居然来了一个和它们抢食的人,而且这人有可能未来还是它们的男主人。 “主人,你简直太偏心了。”雪花无声的控诉着,就好像自己的美食被抢了似得。 雪球也在一旁啦喊助威,觉得这穆泽浩将它们在主人心中的分量给抢了。 “我怎么偏心了?”云雅茹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你答应他留下来,那到时我和雪花的食物是不是就要少上许多?” 原来雪花和雪球担心的是这个,云雅茹便试图和它们解释道:“我本来就准备的多,再说你们两个一个是只雪雕,一个是只鹦鹉,吃太多熟食会对你们胃不好。” 她可不想因为穆泽浩的出现,让雪球和雪花对他产生不好的影响。 穆泽浩心里有些好笑,这两个她家主人还没嫁给他,它们就这么吃醋了,不知道以后等它们主人嫁进逍遥王府,还不知会怎样呢,一想到那场景,穆泽浩连连摇头。 “浩,你刚刚在想什么好事呢?”云雅茹看到穆泽浩脸上突然露出笑容,便有些好奇。 “没想什么?”穆泽浩又看了雪花和雪球一眼,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 不过他虽然什么也没说,但云雅茹察觉这笑容和雪球、雪花有关,只是她有些好奇,它们两个做了什么事情,居然能让穆泽浩浅笑出来。 …… 不过虽然雪花和雪球心里不高兴,但是却丝毫挡不住它们对于美食佳肴的热情。 因为今天有了穆泽浩的出现,雪花和雪球吃东西的速度都加快许多,就怕自己吃慢了一步,好吃的都进了穆泽浩的嘴里。 云雅茹在一旁看了都有些无语,好像有多久没吃饱饭似得,不过她也知道它们两个这是在她面前争宠来着。 穆泽浩看着雪花和雪球吃饭的速度,心里却说,小样! 因为有了雪花和雪球的加入,云雅茹也在不知不觉中吃的比平时要多一半。 不过云雅茹想好了,一会儿吃完进屋取几颗消食的药丸让大家服下,要不然她都害怕他们一个二个因为吃得太饱,都只能瘫坐在凳子上。 …… 没想到云雅茹的担忧变成了现实,雪花和雪球因为吃得太饱现在懒懒的瘫在地上,她伸手上前戳了一下,这两个硬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你们怎么这么没有饱觉啊,来张开嘴将药丸吃下去。”云雅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伸手轻轻点了点它们的额头。 “还不是因为主人做的太好吃了,我们这才一时没有管住自己的嘴。”雪球还在一旁为自己辩解。 雪花也在一旁配合着,发出“咕咕”的叫声,好像再说,“还不是主人难得亲自下一回厨。” 看着雪花和雪球的弱弱为自己狡辩样子,云雅茹心里那叫一个气。 不过她还是在心里不停安慰自己,主要是自己做得太好吃了,要不然他们也不可能吃成这样。 穆泽浩在一旁看着云雅茹教训雪花和雪球的样子,心里却已经在想,他和云雅茹未来的孩子了。 如果云雅茹知道了一定会说,这问题是不是想的太早了一点,毕竟他们两个人现在都还没成亲呢,而且就算已经成亲了,这孩子的出现还是要靠缘分的,也不是想有就有的。 …… 这一顿饭除了雪花和雪球心里微微有些不舒服外,总体说来,大家也算宾主尽欢。 特别是那些一直跟在穆泽浩身边的暗卫,为了能吃上云雅茹所做的美食,竟然差点打起来。 最后还是因为知道,如果他们真的为口吃的打起来,回去以后不止会受罚,还有可能再也吃不到这么好吃的美食了,毕竟自家王爷发起狠来,那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墨画刚刚还在一旁担心呢,毕竟自己现在虽然已经跟着新主人,但是也不想看到以前的兄弟受罚,不过她的那份没担心最终没有变成现实。 刚刚还剑拔弩张的暗卫,已经快速加入了抢食物的行列中,因为他们发现红叶和四九二人根本就没受他们影响,还是坐在一边大口吃着碗里的饭菜。 “你们两个简直太狡猾了。”青影有些愤愤不平的抱怨道。 “现在我家公子很难得下一回厨,这一回要不是答应了雪球和雪花两个,我们大家还没有这等口福呢。”四九抬头看了他们一眼,有埋头开始继续吃着碗里的饭菜。 “你们不吃,正好我们可以多吃一点。”红叶不嫌事大,还不忘加了一句。 这几个暗卫只觉得这两个人现在是越来越狡猾了,不过这时候也没时间继续说话,因为他们再不吃的话,一会儿被红叶和四九两个给吃完了。 墨画一个人淡定的坐在一旁吃着碗里的饭菜,半点都没有想要加入他们聊天的意愿。 她真的没想到,云寺丞厨艺这么好,除了叫花鸡、烤鱼做的好吃,其他家常菜也做的非常不错。 想到这里,墨画吃饭的速度也开始加快,因为之前就已经在后厨那里早给墨枫留下了饭菜,她正好可以用食盒将这些饭菜提过去,顺便将他给换回来。 …… 不过进入大理寺后,菱悦的心里也发生了一些变化,玉谨峰很快抓住机会,将东西问了出来。 “那你之前为什么在云寺丞对你询问时,将这些隐瞒了下来?” “民妇怕大人以为民妇是凶手,毕竟民妇当时还是殷秦的娘子。”菱悦将自己心里的担忧说了出来。 “那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七分真三分假只会让你的嫌疑更大。”玉谨峰淡淡的开口道。 这一点菱悦当时并没有去多想,要不是玉谨慎突然说出来,她自己都还不知道呢。 看来那人让她跟着回来,就是想对她进行进一步的询问。 为了找出真相,云雅茹很快便知道了这个消息,决定再一次对殷秦尸体进行开棺验尸。 “云寺丞,你觉得这有必要吗?”玉谨峰道。 “怎么会没有必要?既然她坚持说,自己不是凶手,而她自己又没有证据证明自己所说的话,那我只能再次开棺验尸,然后从死者身上寻找答案。”云雅茹淡淡道。 因为在她心里,坚持认为尸体是不会说谎的。 玉谨峰虽然有些怀疑,但也没有再问什么,只是对于云寺丞坚持这么做的行为还是有些搞不懂。 “那寺丞大人准备好久出发?” “明天一早就出发吧,反正那里离京城也不远,我想这一来一回,当天就可以回到京城,到时候这菱悦是不是凶手,就能水落石出了。” 毕竟这案子都已经拖了这么久,现在好不容易将菱悦找到,她可不会这么容易放弃。 …… 这回云雅茹她们一行人的到来,对村子里的人来说,那简直就是一件大事。 “他们怎么又来了?”有人一眼就认出了云雅茹、展昭,还有白玉堂三人。’ “难道他们是找到了杀害殷秦的真正凶手?” “我觉得不像。你们说,他们会不会是找到了殷秦的娘子?” “人都离开了这么久,怎么可能说找到就能找到的。”这人明显不信,觉得这种可能有些像天方夜谭。 “那也是。”被这人一说,他自己都有些开始不相信起来。 云雅茹听到这些人的讨论,并没有去理会,而是直接来到了殷秦被埋葬的地方。 对一旁那些大理寺的衙役说道:“开棺吧!” 随着云雅茹一声令下,众人很快便将坟给掘开了。 “一会儿撬开棺盖的时候,大家一定要小心一点。” 她怕这些毛手毛脚将里面的尸体给破坏了,那无意是在增加验尸一会儿的难度。 众人点了点头,棺盖很快便被衙役们给打开了。 一股尸臭味很快便从棺材里传了出来,让站在棺材四周的衙役再也忍受不住,一个个跑到一旁蹲了下来,开始呕吐起来。 这让那些本来跑过来围观的村民连连向后退了好几步,这才重新又停了下来。 “好臭啊,早知道我就不过来了。” “那你怎么不回去?还站在这干嘛?” “这不是已经退了这么远了吗?”那人用衣袖捂住口鼻说道。 不过还是有些人因为受不住那散发出来的尸臭味,还有衙役们呕吐出来了酸腐味,趁机离开了人群。 “终于可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了,刚才我都差点受不住了。” “你可别再说了,我怕我一会儿吃不下饭。” “你说,他们上次不是来开棺验过吗?怎么这回又来了?” “那我就不知道了。”那人说着,连连摇头,其实他心里也有些奇怪。 “不过上次好像味道还没这么重?” “好像是耶。我觉得可能是因为尸体放久了开始腐烂的关系。” …… 这次尸体因为腐烂的关系,让尸体面目变得非常恐怖。M.. 云雅茹将手套和口罩戴上以后,便开始小心的检查起来。 因为有了菱悦的最新供词,她将查看重点放在了脖颈这个位置。 这人脖颈处确实有一浅一深两道痕迹,这和她上次所看到的并无区别。 如果真如菱悦所言,那么当时就应该还有第三个人存在。 不过通过她们在新田村的多方打听,这东生确实是在半路上遇到菱悦的,这就说明东生和菱悦在之前并不认识。 那么这个第三人为什么要杀害殷秦,难道只是想掩人耳目,替菱悦遮掩罪行?他又和菱悦之前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他会将菱悦弄晕扔在半路上? 这一个个疑问不停在云雅茹脑海中浮现,看来接下来还得对菱悦进行一番询问才行。 可要是这人和菱悦没有任何关系,那这人为什么又要多此一举? 还有他当时既然已经对殷秦痛下了杀手,那么为什么又要放过菱悦,这一点还是有些说不通? 毕竟留下菱悦就是留下一个活着的证据,这人应该不会犯这么糊涂的事情才对。 云雅茹越想越觉得这菱悦还有话没有说出来,毕竟她前后对殷秦和东生的反差通过周围村民的描述,还是有很大的差别的,让她不由怀疑这人会不会和她一样是穿越而来。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很多事情也就说得通了。 第二百六十章 恶作剧 不过这想法也只在云雅茹脑海中一闪而过,毕竟这穿越又不是大白菜说来就来。 云雅茹翻看了半天,最终结论还是和第一次一样。 只是她注意到一个上次疏忽掉的细节,那就是后面那个较深勒痕,由此可以推断出那人的力气应该要比菱悦要大许多。 当然也不能完全排除菱悦的嫌疑,毕竟她已经用细线将殷秦勒晕过去了。 就说菱悦力气再小,只要她提前将一切布置好,也可以达到这样的目的。 只是这样的话,绕过桌脚的地方应该会留下勒痕才对。 想到这里,云雅茹决定马上去殷秦家里瞧瞧。 “你们把棺木重新给合上吧!” 话音刚落,云雅茹便大步走进了殷秦之前所住的屋里,重点就是想去看看桌子、凳子的四脚有没有什么新的勒痕。 可是不巧的是,当她刚将脚迈进屋里就发现有些不对劲,因为屋子整个比之前看起来要空旷许多。 里正也不敢随便开口,只是紧紧跟在云雅茹的身后,想看看她到底准备做些什么。 云雅茹转头瞟见了来人,便直接开了口,“这里怎么比我上次过来少了很多家具?” “大人,这里应该是有人见没用,就随手拿去当干柴烧了吧?”里正额头突然冒出一层冷汗,猜测道。 “里正,这话诓谁啊?你自己都不相信。”云雅茹一点都不相信,如果是那样的话,上次那些桌子、凳子就该看不见。 里正刚刚将话说出去就知道要遭,可是除了这个原因,他又想不出其他的来,毕竟谁会没事来这里。 这屋子可是死过人的,在他看来就是晦气之地,谁会没事出现在这里。 他刚刚要不是看到大人往这边走,他也不会跟过来,不过早知道大人会这么问,他一定不会向刚刚那样回答。 云雅茹见从里正这里什么也问不出来,便出言阻止了这人准备迈进来的步伐。 其实在她刚刚一脚迈进来时,就注意到屋子里干干净净,所以对这里是否会留下脚印她并没有抱多大希望。 “大人,你这是在找什么?”里正有些奇怪。 “脚印。” 云雅茹为了不在屋里留下自己的脚印,走路的时候都是运起了轻功哦来的。 那些桌子、凳子被人抬走后,这里被人小心的打扫过一遍。 因为这里比墙壁四周干净许多,她刚刚用手指在地上摸过,上面只有浅浅一层灰。 虽然没能发现脚印,但是可以从中看出,这些东西应该是最近才被人搬动过的。 这就奇怪了,那人为什么早不搬晚不搬,偏偏在这个时候动屋子里的东西?他的目的又是什么?他为什么又要多此一举做出这样的事情?难道真如里正所说,只是为了烧柴火不成? 云雅茹觉得这事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她决定试一试,看看那人是不是就在这人群当中。 然后走出来,对着一旁的里正交代了一句,又给展昭使了一个眼色,便转身离开了这里。 …… “里正,这里不是一直没人做吗?刚刚那大人在里面找什么啊?”人群中突然有人问道。 “是啊,里正能不能告诉我们一下?”有人趁机起哄道。 “也没什么,就是让我安排人手将这里看起来。”里正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 毕竟刚刚大人又没有交代不能说。 村民都不知道,云雅茹就是想趁机引蛇出洞,不过最终能不能成功,只有试过才知道。 “这有什么可看的,到处光秃秃的,难道害怕有人来这里偷东西不成?”有村民不屑一顾的说道。 “是啊。”村民都想不明白,刚刚那大人为什么要给里正下这样一个没头没老的命令。 其实里正这时也很纳闷。 然而在所有人没有注意到的是,有一个人的眼睛闪了闪,只不过他躲在人群之中没有被人注意而已。 不过这一幕,又怎么可能逃脱云雅茹三个的法眼呢,更不要说,树上还有雪花和雪球一直盯着这里。 …… 云雅茹觉得自己之前的猜测可能是正确的,她并没有让人马上上前将人叫过来问话。 而是叫那些衙役把棺盖合上,重新钉好,然后再重新下葬。 “大人,这坟不会在被人挖开了吧?”里正小心地问道。 “一般情况不会再有人来挖了。”云雅茹非常严谨的回答道。 “不挖就好,不挖就好。”里正听到这话,就如天籁之音般,并没有去深究刚刚那话所代表的意思。 不过云雅茹也理解里正此时的心情,毕竟现在的人都讲究入土为安,但是为了还死者一个真相,她又不得不这样做,而且她也相信死者如果在天有灵,也不会过多计较的。 …… 刚刚那位大人不会发现什么了吧? 那人微微甩了甩自己的脑袋又觉得不可能,毕竟他最后还专门那扫帚扫过了的。 可是他心里还是感觉有些不踏实,他决定一会儿等这些人都走了,再找机会偷偷溜过去看看。 …… “师弟,你觉得是这人是凶手吗?”展昭转头看向白玉堂。 “就他这样,我觉得不太可能。”白玉堂想了想,但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但是他为什么要动那死人屋里的东西?”展昭刚刚就一直在注意这个人,不过据她暗中观察,也觉得可能性不大。 “师兄,你说会不会有人让他这么做的?”白玉堂觉得只有这个原因。 这种可能到是存在,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人就太狡猾了,他又是怎么在她们过来之前将这一切给布置妥当的? “菱悦,这人至从到了大理寺就没有离开过,应该没有这种可能吧?”展昭想了想,最近发生的事情。 “我暗中观察过,这人根本就不懂武功,也没有内力,所以师兄你刚刚的猜测可能并不成立。”白玉堂微微皱眉。 不过这事也太巧了一点,让她们产生怀疑也是情有可原。 …… “雪花,一会儿该我们表现得时候到了。” “我说兄弟,你不会是?”雪花以为自己听错了。 “就是你想的那样,我们” 也该在众人面前表现表现,要不我觉得我们的存在感太低了一点。” 本来雪花还有些犹豫,不过最后还是被雪球给说动了。 “那可千万不要被主人知道。”雪花有些担心道。 “放心,到时候听见外面有脚步声,我们两个就从窗户那边悄悄飞走就好了。” 说完,它们两个扑闪着翅膀飞进了院中。 这一幕刚好被展昭和白玉堂给看到了。 “它们两个飞进去干什么?”展昭有些疑惑,因为她之前并没有听云雅茹提起过。 “我也不知道。”白玉堂摇了摇头,“我们两个还是先在外面看看情况再说,我现在倒是想知道雪花和雪球想搞什么名堂。” “你就不怕它们两个进去搞破坏。”展昭挑了挑眉。 “说实话,我可是一点都不担心,雪球和雪花那么聪明,它们应该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白玉堂觉得自己还是很了解雪花和雪球的。 “只是我还是有些好奇,它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毕竟它们两个都不是鲁莽的。” …… “这里什么也没有,看来是自己想多了。”那人小声嘟囔道。 就在这人准备往回走的那一刻,雪花和雪球相互对视了一眼。 就见,雪花将一块小石子直接朝那人所在的方向扔了过去,疼得那人哇哇直叫唤。 “谁,赶快给我出来。”那人吼了半天,却没有人回应他。 本来他心头就有鬼,这是又突然来了这一遭,一下就有些慌了神。 突然只听扑通一声,那人跪在了地上。 “殷秦,你放过我吧,我就是手了别人好处,这才动了你屋里的家具。”说完,那人又接连磕了几个响头。 看到那人额头上渗出的血渍,雪球只感叹这人真对自己下得去手,它都有些自叹不如。 可是整座院子还是寂静一片,并没有一个人出现在他的眼前。 雪球眼睛一眯,恶作剧的心里涌了上来。 “你明明知道我死得好冤,居然连我屋里的东西都不放过。” “不是的,不是的。”说着,那人还伸手狠狠打了自己两个耳光。 在雪球说话的时候,雪花悄悄来到那人的身后,对着他的后背一阵猛扇。 那人只感觉一股冷风关入体内,四周也阴森森的。 “怎么不是?” “都怪我贪鬼迷心窍,那人先给了我五十两银票,当时说好了我只要将他指定的家具偷偷搬走,他就在付我二十两银票。” “那你就没有怀疑过,那人为什么要你这么做吗?” “我当时一看到有五十两银票进账,就什么也没多想,毕竟那里已经很久没人去过了。”那人说着,正准备从地上重新站起来,不过就一会儿的功夫,他又踉跄的跌倒在地上。 “嗨哟,谁啊!竟然敢从背后袭击我。”他一边骂,一边将头向后一转。 看到雪花那身影,瞬间瞪大了双眼,这是什么啊?长得比一般鸟大,可是又不像上次远远看见的鹰,但是他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招惹了这个东西啊。 “姑爷爷快放过我吧,我好像没有招惹过你。” 雪花不屑的看上这人一眼,只觉得真臭,忙用翅膀擦了擦自己的脸,好像这样就能将脏东西赶走似得。 这人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雪花给嫌弃了。 白玉堂看到雪球和雪花配合的如此默契,让她不由感叹。 “看你胆子也不大,怎么拿起屋里家具来一点都不心虚,还知道用扫帚掩盖自己搬动过的痕迹?”雪球有些好奇。 展昭和白玉堂没想到,雪花和雪球过来原来是想从这人口中了解情况,这让她们两个都有些愧不敢言。 “那个,五十两银票的魔力太大了。”那人支支吾吾说道。 不过他到现在都没想到,和自己说话的会是一只鹦鹉。 “那你现在好好想想,然后将那人的样子给我好好描述一遍,如果我到时候心情好,说不定还能放你回去。” 展昭没想到,雪球将打一巴掌,给颗甜枣,运用的如此自如,让她都有些惊讶。 第二百六十一章 交代 看来不需要她和师妹上去帮忙,这两个小家伙也能将事情搞定。 白玉堂也觉得自己之前是小看雪花和雪球了,她们可不知道,这是因为它们服用了云雅茹所给的丹药才会这样。 当然这也将成为一个永久的谜。 “对了,那人明天会出现在附近的树林之中。”这人突然想到。 “你这人怎么不早说。”雪球又不高兴了。 要不是它谨慎,这线索很有可能就从它手里溜走了,这要是回去以后被自家主人知道了,一定会被奚落的。 “那个……我刚刚被吓到了,一时没有想起。”那人弱弱的给自己解释道。 雪花和雪球听到这话,心里更加不高兴了,觉得此人一点眼力劲都没有。 这人可不知道这些,只是感觉四周比之前更加冷嗖嗖的,心里觉得有些奇怪,但是也没有多想,还以为是自己吓自己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请你饶过我这次,我也是刚刚才想起来的。”这人还以为是殷秦的冤魂没有离去,这不说话的时候,身体还直打哆嗦呢。 “对,我不是故意的。” 在展昭和白玉堂来看,这人分明就是有意的,只是他们都没有想到雪球的聪明超出了众人的想象。 其实那人不解释还好,这后面一解释,到弄得有些画蛇添足,反而起了反作用。 那人伸手用衣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这时候注意到那只像鹰一样的大怪物的脑袋上,好像站着一只鹦鹉。 他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又用衣袖轻轻擦了擦,这才确定刚刚不是自己眼花。 可是谁能告诉他,这废弃的屋子怎么会出现鹦鹉和像鹰一样的大鸟? 看样子,那只小鹦鹉好像一点不怕 看到这人这怂样,雪球虽然只是一只鹦鹉,但也算看明白了,这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就是贪财,这才被人给利用了。 不过她们也不算完全冤枉他,“你现在好好给我回忆回忆那人的相貌。” 这人听见后马上点了点头,只觉得自己遇到了怪事,因为雪花和雪球给他的感觉太不舒服了,甚至还有些压抑。 他现在只希望它们能给自己留下一条生路,不过他还是做好随时离开这里的准备。 因为他的紧张,他额头冒出冷汗越来越多,不过脑海里,还是开始回忆起了那人的外貌。 不过当时他还是留了神的,用余光微微多瞟了那人一眼。 “只要我老实说了,我是不是就可以活着离开这座宅子了?” “那就看你有没有撒谎了?”雪球看了眼地上这人。 “如果你胆敢借此耍小聪明,到时候一经发现,后果你可承担不起。” “不会。” 不过这时,他抬头无意间发现和他说话的居然是那只鹦鹉,便觉得自己上当了,顿时不干了。 只见他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大声说道:“原来说话的一直都是比这个小东西,害得我还以为是殷秦的鬼魂回来啦。” 说着,就准备朝外走去。 可是雪球和雪花又怎么会让他如愿呢。 “我看真的不想活了。”雪球非常生气,这人前脚还答应好好的,结果翻脸就不认账了。 雪花双眼一眯,更是扇动起翅膀,一步步朝那人逼近。 那人只觉得一阵劲风袭来,不到一会儿的功夫,双眼便因为这风的关系睁不开了。 这下那人心里彻底慌了神,声音都带着些许颤抖,“别……别过来。” “你说你,老实回答我问题不好,非要这样,你这不是自找的嘛。” “你们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那人脸色一下变得苍白起来。 那人心在更是心惊胆战,觉得这像鹰一样的大鸟和鹦鹉比鬼魂还要可怕。 他现在都有点为自己之前的鲁莽行为后悔起来了,不该小看它们,要不然也不会将自己弄得如此狼狈。 “那你现在快说。”雪球已经不劳烦了,说话的语气也开始暴躁起来。 展昭和白玉堂只觉得那人惹谁不好,居然去招惹雪球和雪花它们两个,这被风吹一吹也算清的了。 雪花眼珠一转,顺势也在这时张开了自己的嘴巴,露出了自己的雕爪。 “看到没有,不想被抓,就老实回答我之前的问题。” 它们两个这配合的简直是天衣无缝大有雪球在前面开口,雪花在后面补爪的意思。 这架势弄得展昭和白玉堂都羡慕不已,也不知道自己好久能遇上像这样聪明又有灵性的动物,实在是她们两个被今天所看到的,都有些超出了自己原来的认知。 “那人比我大概高一个头的样子,但是却头戴斗笠,遮住了半边脸,使得我并没有看全,不过他的声音很沙哑。” “不会就这点吧?” “还有……我刚刚不是说了嘛,他还会再附近的小树林和我见面,将剩下的银票给我。” 听到这里,雪花和雪球觉得这人不能就这样放回去,万一他借此逃了,又或者提前和那人见上了一面,那么它们刚刚那番辛苦就算是白费了,这可不行。 那人一见情况不对,忙开口道:“各位大爷请放心,我出去以后哪也不去,哪也不说。” 不过他的这番保证,显然对于雪花和雪球来说非常苍白无力,就是一旁看着的展昭和白玉堂都不会让这人就这样离开。 只听见嗖的一声,展昭和白玉堂二人便出现在那人的面前,“行,等我们见到那个和你见面的人再说,在那以前,你还是先老实和我们待着吧。” 那人知道自己的小心思被人看破了,也不心慌,“放心,我一定老实待着,绝不会给你们添乱。” “你早这么老实,也不至于受那么大的罪。”白玉堂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他要不是担心自己的小命,才不会在这里老实配合他们呢。 “你们两个好久过来了,我们怎么没有注意到呢。”雪球这时已经飞到了展昭的肩膀上,看着她。 “已经来了有一会儿了,你们之前的表现非常不错。”说完,展昭还伸手摸了摸雪球的小脑袋。 得到了表扬,雪球也不去计较展昭和白玉堂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了。 那人只感觉眼前一花,便晕倒在了地上,原来白玉堂纵身一跃,来到那人身后,趁机伸手将他给直接砍晕了。 “好了,我们是不是应该先离开这里再说?”说着,白玉堂已经抓起了那人的衣领。 展昭瞪了自家师妹一眼,这才带着雪球纵身一跃,跟着离开了这里。 雪花好郁闷哦。 怎么没人来摸摸它的脑袋? …… “你们怎么出去一趟,就把这人给带了回来?”云雅茹看到白玉堂手上提着的那人。 雪花看到了自家主人,现在也不去管场合合适不合适,直接就飞了过去,用自己的脑袋蹭了蹭云雅茹的手。 幸好这里是外面,而那些衙役也被云雅茹吩咐先行离开了这里。 “你这是受了什么委屈?”云雅茹有些奇怪雪花今天的表现。 刚开始众人还不知道,不过一会儿功夫展昭率先反应过来,雪花应该是吃醋了。 因为她刚刚摸了雪球的小脑袋,没有摸它的。 于是她将自己的发现告诉了众人,这一下到是把雪花弄得有些不好意思。 “大人,没想到这人居然在我们离开后,真得又去了殷秦原来所住的那屋子。” “看来你们应该是有了什么新的收获了吧?” “这次大人可是猜错了。”白玉堂连连摇头。 “啊,难道他什么也没说?也不对啊?” “不是这样的,这人将自己知道的已经全部说了出来,不过这次的功劳可不是我们两个,而是雪花和雪球它们。”展昭可不敢居功。 “雪球,你倒是给主人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云雅茹好奇极了。 因为她这回并没有给它们分配任务。 雪球见自己的表现机会到了,轻咳一声,这才开口,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云雅茹没想到,它还有讲故事的潜质,让她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看来你们两个是越来越厉害了,不过怎么没有和我提前知会一声?” 雪球听到这里,就知道遭了。 它弱弱的开口道:“主人,我们下回一定事先和你说一声。” 雪花也在一旁配合“咕咕”叫着,好像再说,“主人这里还有我的功劳,你可千万别将我给忘了。” “没有受伤吧?”云雅茹关切的问道。 “没有。”说着,雪花和雪球还转动自己的身体给自家主人看了看。 “没想到,你们这么厉害,看来我平时还是小瞧你们了。”说着,云雅茹还对雪球和雪花比起了大拇指。 “那是!”说着,雪球飞到云雅茹的身边,在她脸上蹭了蹭。 “不过幸好这人不懂武功,人也不太狡猾,要不然就你们两个……”云雅茹话没有说完,但意思却相当明显。 这时候雪花和雪球也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是啊,它们有些高估了自己的实力,这次确实有些鲁莽了,不过还好最终它们还是成功了。 “主人,我们下回一定提前告诉你,决定不会像这一回擅自主张了。”雪球弱弱的保证道。 “行吧,我就饶过你们这次。”看着雪花和雪球可怜兮兮的样子,云雅茹最后还是心软了。 “雪花,我就说嘛,主人对我们最好了。”雪球马上臭屁的对一旁的雪花说道。 雪花都有些没脸了,它怎么就有这么一个二货朋友,也不知道主人会不会马上翻脸啊,想到这里,它双眼小心地看向云雅茹。 “你们啊……”云雅茹对于雪球的行为也有些无语了。 …… 为了不让那人听到风声,也为了还死者一个公道,云雅茹决定留下墨枫看守晕过去这人,其他直接跟她去往那片小树林。 “我们马上出发。” 随着云雅茹一声令下,众人纵身一跃,很快就消失在了茫茫绿色之中。 而其中最为兴奋的就是雪花和雪球了,因为它们觉得展现自己的机会又来了。 “雪花,我们一会儿一定要好好表现,争取在主人心中流转一下之前那些不好的影响。” 第二百六十二章 表现 “放心,这点我还是懂的。” 几人很快便来到了之前那人说的那片小树林,不过她们并没有在四周察觉到其他人的气息。 看来那人应该还没到,这样更好。 云雅茹观察了一会儿,便对雪球和雪花招了招手。 “你们两个去附近看看,如果有人出现回来告诉我们一声。” “主人,你就放心吧。”雪球立马保证道。 众人便见雪花和雪球扑闪着翅膀离开了这里,很快便消失在众人视眼之中。 “大人,你说会不会是那小子故意骗我们?”白玉堂微微皱眉。 “应该不会。”云雅茹摇了摇头,“再等一会儿吧,万一那人此时正躲在我们不知道的暗处呢。” “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么这人的隐遁之术可是厉害,居然能同时躲过我们三人的眼睛。”展昭不由眉头皱了皱。 “如果那人真是凶手,你说他和殷秦又有什么仇恨?”云雅茹暂时想不明白。 毕竟在她们之前的调查中,这殷秦就是一个老实本分的乡下人,要不是恰巧救了菱悦,他最后也不会成功将菱悦娶回家。 要说有仇恨,和菱悦有仇恨的可能性也比和殷秦要大上许多,毕竟菱悦原来的家事摆在那里。 “如果是这样,你说那人会不会暗中看上了这个菱悦,又或者本身就和菱悦暧昧不清,这事恰巧被殷秦发现了,然后他们二人一不做二不休……”说着,白玉堂还给众人比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你说的这种可能确实存在,但是他为什么又要将菱悦扔在半路上呢?”云雅茹反问道。 “这确实有些说不通。”白玉堂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你们说,这是会不会是这样。”云雅茹想了想,将自己的猜测大概说了一下。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说得通了,只是这菱悦怎么会和一个武功高强的人认识?”展昭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 “看来等将人逮到后,还要亲自去问问他。”云雅茹想了想。 …… 就在三人琢磨之际,雪花和雪球突然发现了一处不对静的地方,那里看起来好像像个山洞。 “雪球,我们要不飞低一点看清楚?” “不行!”雪球直接摇头否决了雪花的提议。 “万一里面有人,我们不就成了靶子了嘛。”雪球说着,顿了顿,“难道你想成为别人口中的美食不成?” 一想到,自己将被两脚兽给红烧了,心里就感觉头皮发麻。 “我可不想羊入虎口。” “没想到,你竟然会说四个字的成语了,快告诉我你跟谁学的?” “雪球别贫嘴了,你快说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雪球朝那处隐秘山洞后面看了看,“我们直接朝那棵大树所在的方向飞过去,这样就算那人注意到我们,也以为我们只是在这里觅食,至于其他的等我们到了那颗大树再说。” “还是你聪明。” “那是。”雪球说出此话,那是一脸不谦虚。 …… 躲在山洞里的那人正一直关注着外面的动静,因为他和对方约好的时间快要到了,他正准备验收成果呢。 可是他不知道,此时的自己已经成了翁中捉鳖,只要他一离开山洞,就会很快的进入云雅茹她们的视线之中。 不过此时他听到外面传来鸟鸣之声,想到之前透过树枝看到的小小身影,也就没有再多想。 可是这回他却错的离谱,这鸟可不是捕食野物才发出叫声,而是雪花正在和雪球低声相互交流着什么,而刚刚那声也是雪花没有控制住自己的声音,这才大了一些。 也幸好这人不懂鸟语,要不然他可能会被气坏的,因为自己的藏身之地被鸟儿给发现了。 “怎么回事?”他怎么感觉自己晕晕乎乎的,还没想明白就直接睡了过去。 “终于搞定了。”雪球兴奋的叫出声来。 “雪球,万一他还没晕,你这一叫不就暴露了嘛。” “我亲眼看到他晕过去的好嘛。”雪球对着雪花翻了一个白眼,好像再说,它有那么蠢嘛。 “你这药粉哪来的,我们刚刚离开之时怎么没见你拿呀?”雪花有些好奇。 “你可能没注意吧。”雪球才不会说,自己是偷偷从主人口袋里顺来的呢。 “也许吧。” “现在我们咱弄?”雪花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 “你用嘴将这些树枝叼开,然后用爪子将那人给拖出来。”雪球顿了顿,“我嘛,进去看看你们还藏了其他东西没有。” “雪花别再想了,到时候我们将人弄回去可是奇功一件。”雪球见雪花还在犹豫,便又开始怂恿道。 这一下就将雪花给说动了。 二宠说干就干,不一会儿就将那人给拖了出来。 “这人就是主人要找的人,我怎么感觉有些不像啊?” “管他呢,先把人带回去再说。”雪球害怕它们去久了,让云雅茹担心。 …… “你们这是?”云雅茹有些奇怪,她只是让它们出去对周围侦查一下,没想到这一回来还给她带了一个人。 雪球见自家主人问起,忙叽叽喳喳将它们的发现添油加醋说了一遍,说完还对着云雅茹一阵邀功。 “等这人醒过来,如果这人真是我们要等的人,我到时候记你们两个一功如何?”云雅茹问道。 “记功就算了,主人要是觉得过意不去,就给我和雪花在做一顿美食如何?” 原来,在雪球心目中美食占据了很重要的地位。 “雪球现在是越来越厉害了,都晓得和大人讨价还价起来了。”展昭在一旁调侃道。 “那是,你也不看看谁,我可是这世上最聪明的鹦鹉。”雪球听到展昭在夸它,尾巴马上就翘上了天,根本就没有去认真听展昭后半句话。 雪花在一旁提醒它,雪球都没有注意到,最后要不是它一翅膀闪过去,雪球这才停下了自己的嘴巴。 “雪花,你干嘛啊?” “你没看见主人的脸色都有些不对了吗?”雪花都想敲敲雪球的小脑袋,它平时不是挺聪明的嘛,怎么在这个时候短路了。 雪球这会儿才回过神来,刚刚它确实有些飘了。 “你们身上怎么会有药粉?”云雅茹刚刚检查了一下,发现地上躺着的这人是因为不小心吸入药粉,这才晕过去的。 雪球只得这时瞒不住了,只好老实交代。 展昭和白玉堂觉得这雪球简直聪明过头了,连这个东西都悄悄给备上了。.. “算你聪明。” 听到云雅茹的夸奖,雪球刚刚有些忐忑不安的心终于平静下来了,看来主人并没有要责骂它的意思,刚刚可能只是它多虑了。 “你们飞过来了,四周没有其他人吧?” “主人,你尽管放心,没有其他人在附近。”雪球觉得自己跟在自家主人这么久了,这点警惕还是有的。 云雅茹微微点头算是相信了雪球的话,因为她刚刚也没有注意到。 …… 被弄醒过来,黑衣人四周看看了看,立马发现情况不对。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给我点穴?” 云雅茹根本就没回答他,而是直接反问道:“你躲在山洞里干什么?” 这一问,让黑衣人一下就反应过来了。 “刚刚是你们将我弄晕得。”黑衣人万万没想到,自己都藏的这么隐蔽了,这些人是怎么发现他的? “你要这么认为也可以。”云雅茹总不好说是雪花和雪球发现的吧。 这话怎么好像有些奇异,难道不是她们将他弄出来的? 因为他刚刚从云雅茹眼神中确认她并没有说谎。 雪球不高兴了,自己好不容易和雪花将人给抓回来,这人怎么半天不回答它主人问出的问题,于是飞过去用嘴啄了一下黑衣人,这才心里舒服了一点。 云雅茹看着雪球的动作也没有过去阻止,她就想看看那人会有什么反应。 “啊!谁在叮我?” 可是让他失望的是,雪球叮咬过他以后,就直接飞回了雪花身边,根本就没有去理会这人。 “别装了,我们动都没动,想来你应该是被蚊虫叮咬了吧。”云雅茹若无其事的看了眼黑衣人。 她发现自己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越来越厉害了,竟然可以做到神色变都没变,让黑衣人都以为她说的是真话。 不过展昭和白玉堂却在心里憋着笑,觉得这黑衣人反应还是太慢了一点,居然没有看到刚刚一只鹦鹉从他身边飞过。 “我承认我是躲在山洞里,但是哪又和你们有什么关系?”黑衣人决定直接摆烂,反正对方是从山洞里将他找到,他不承认也不行,但其他的休想从他嘴里问出来。 疼痛感传来,让他想不去理会也不行,可是自己又被点了穴,只好咬牙忍住。 云雅茹没想到,这黑衣人被雪球叮咬了一口还能保持镇静。 “大人,我看我们还是用老办法解决吧,这样要快些。”展昭道。 “行。”云雅茹点头同意了。 因为她刚刚一想,便知道展昭要用什么办法了。 “你要对我做什么?”黑衣人看到展昭朝他走过来,心里略微有些紧张,主要是怕她会对自己不利,自己又被这些人点了穴无法动弹半步。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展昭笑得意有所指,这一下让黑衣人更慌了。 他一边暗中试图用内力将穴道冲开,一边双眼死死盯着展昭,想看看她到底会对自己做什么。 不到一会儿,他只觉得自浑身不舒服,身上像有无数只蚂蚁在爬一样。 其实他猜得没错,此时他身上确实有数不清的蚂蚁在爬动。 “你可得小心一点哦,这些蚂蚁可不是普通的蚂蚁,如果你稍微不慎被咬了一口,到时候可不是只疼一下这么简单。”云雅茹淡淡的开口,但说出来的话却有威胁的意味。 黑衣人一点不相信,以为面前这人是在骗他,并没有去理会云雅茹刚刚所说的话。 只是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他就被现实给打脸了。 “我说,我什么都说,你们能不能先将这些蚂蚁从我身上拿开。” 可是这时云雅茹却不愿意了,她只是使用药粉暂时让这些还在爬行的蚂蚁休息一会儿。 “一会儿和那人对质过后,再说。”云雅茹对着展昭使了一个眼色。 第二百六十三章 秘密大公布 黑衣人看到墨枫身边的那人狠狠瞪了一眼,心里却气得火冒三丈。 他心里非常不甘,根本没想到,自己竟然找了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要不然他有可能还不会暴露的。 那人这时也在黑衣人灼热的目光下醒了过来,看到黑衣人也是一愣,因为他也没想到云雅茹这么快回吧人给抓到。 “大人,当时给我钱的就是这人。”那人语气非常肯定,“他虽然因为被斗笠遮脸,但我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大人,我不清楚他说的是什么。”黑衣人还在为自己狡辩。 不过,云雅茹又怎么会让他如愿呢。 只见她让展昭在黑衣人身上吹了一声奇怪的口哨,那些本来昏昏欲睡的蚂蚁,马上又变得生龙活虎起来,开始在黑衣人身上爬来爬去。 这长势让黑衣人和那人同时都傻了眼。 “大人,我刚刚不是说了会老实交代的嘛。”黑衣人意思不言而明,那就是想让云雅茹叫人将这些蚂蚁拿开。 刚刚还坐在地上的那人,瞬间被眼前的景象弄傻了眼,实在是他从来没有见过数量如此庞大的蚂蚁。 不到一会儿,便忍不住将胃里的食物都吐了出来。 “那你们就交代吧!不过,这样好的机会可惜只有这样的一次,你们可要好好把握才行!” “大人,就算你不说,我们也知道该怎么做,可是能不能麻烦先帮我将这些蚂蚁从身上拿开。”黑衣人在开口提醒云雅茹,深怕她忘了之前答应的事情。 “我既然答应了,那么这些蚂蚁我会让人拿开的,不过前提你的回答出我满意的答案来。”云雅茹可不会上当。 答是答应了,就要看看黑衣人老不老实回答了。 黑衣人见云雅茹态度这么坚决,知道在纠缠这个问题也没有用。 只得忍住恶心,将脑袋偏过一边,开始回答云雅茹。 “他说的不错,是我让他去弄的,不过那个殷秦的死可是一点和我没有关系。”黑衣人这回到是主动承认了,他让那人偷偷去殷秦死前所住的宅子,不过却没接连否认了殷秦的死和他有关系。.. 黑衣人说完,就一直盯着云雅茹,因为他刚刚观察了,她好像是她们中间的主事之人。 “我还没问,你怎么会知道我想问什么?” “这不是很明显吗?”黑衣人反问道,他不觉得云雅茹不理解。 “既然你说殷秦之死和你没关系,那你为什么又要让他悄悄去一趟殷秦死前所住的宅子?”云雅茹这回到是顺着黑衣人的思路问了出来。 黑衣人没想到,这人一下就抓住了他刚刚说话的漏洞,让他想要逃避也没有办法。 “其实我曾经喜欢过殷秦的娘子,虽然她长得不是最漂亮,但是那双眼睛却非常特别。 听说有人又来调查殷秦的死因,我怕因此牵连到菱悦便找这人过去将屋里的家具搬了出来。”黑衣人不带休息的将话给说完。 他的意思,也就是云雅茹她们运气好刚好给碰上了,可这也实在是太巧了一点。 云雅茹揉了揉自己微微发涨的太阳穴,这才开始静下心来思考起来。 这殷秦的死因并没有出错,可是黑衣人的个子再加上他本身又会武功,如果在菱悦勒死自己相公后,这黑衣人想为其进行掩盖,根本需要费那么大的功夫,直接将尸体悄悄扔在后山,那样做不是更加神不知鬼不觉。 显然云雅茹这时已经相信了黑衣人的说词,只是对他让人偷偷去那屋子偷拿家具的做派,云雅茹还是觉得他的回答有些过于牵强。 既然殷秦之死和他并无关,他又为什么要做这些事,还让自己惹上一身骚,毕竟在云雅茹看来这一点都不傻,反而非常聪明。 …… 黑衣人发现云雅茹并不完全相信他所说的话,心里就有了一番计较。 可是此时云雅茹却不想在听黑衣人说话,而是决定回大理寺再说。 毕竟菱悦现在还在那里,她决定让几方当面对质,这样谁在说谎,到时候便不攻自破了。 “大人,他刚刚已经承认了,是不是可以放草民回去了?”那人见云雅茹半天没有开口,便主动问道。 “等一起去大理寺走一趟,案子了解以后,你自然就可以回来了。”云雅茹挑了挑眉。 那人没想到,云雅茹抓到给他钱之人还不放他,不过他稍微一想便知道原因了,不就是防止他走漏风声么。 云雅茹见这人安静下来,便招呼大家骑马回去,因为一众衙役已经先行一步,她们也没在此地过多停留。 黑衣人却有些不高兴了,自己要交代的都交代了,她们居然还不将蚂蚁从他身上来开。 他现在已经在心里上对蚂蚁留下了一层阴影,但因为穴道被点的有些刁钻,他自己又没办法用内力冲开,只能默默忍住。 原来这次这些蚂蚁,平时因为服用了云雅茹研制出来的药粉很是听话,要不然她也不会让这些蚂蚁就这样待在黑衣人的身上。 “放心到了会取下的时候,会给你将它们从你身上给取下的。”云雅茹只是抿了抿唇。 而展昭也在这时上前点了黑衣人的哑穴,周围的环境在瞬间变得安静起来。 一旁的那人忙将自己蜷缩在一片,他可不想像黑衣人那样,看见黑衣人身上密密麻麻的蚂蚁,他此时有些头皮发麻。 云雅茹见这人这怂样,只是对墨枫点了点头,便不在去理会。 …… “大人。” 一众大理寺衙役看到云寺丞在他们离开后,带了两个人回来,都有些好奇。 “回去再说。” 一行人没多久便回到了大理寺。 当菱悦看到黑衣人的一瞬间,脑海中一下浮现出原主的一些过往。 此时的她,想杀原主的心都有了,也不知道原主是怎么想的,那个殷秦对原主那是相当不错,她居然还嫌这嫌那。 这原主知不知道,如果当时殷秦不娶她,她的名声便被毁了,到时候想嫁人都不一定会有人娶她。 而眼前这黑衣人,只是和原主有一面之缘,便被原主给惦记上了。 不过在菱悦看来,这黑衣人并不是良配,也不是原主可以随意拿捏这之人。 不过之前还有些模糊不清的画面,因为黑衣人的出现,殷秦被害当晚的景象已经清晰的出现在了菱悦的脑海中。 虽然她不想承认自己穿越的事实,但是如果不说清楚的话,她可能没有那么容易离开大理寺,这可不是她之前所想的。 菱悦的这一眼神变化,被云雅茹给捕捉到了。 不过看见菱悦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她觉得对她再次进行单独审讯,看看她有什么需要补充的。 于是她对人摆了摆手,便有衙役上前将黑衣人和另一个男子给带了下去。 黑衣人此时心里正泛起疑惑,因为他清楚记得菱悦已经死了,可现在却活生生的出现在了大理寺。 “现在他们已经离开了,你可有什么话想对本官说?”这是云雅茹给菱悦的一次机会,就看她自己能不能好好把握了。 菱悦经过一番思想斗争,突然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请大人屏退左右。” 众人虽然心里有些疑惑,但云雅茹还是朝一众人等挥了挥手。 “现在这里只剩我们两个,你可以说了吧?” 展昭和白玉堂离开后并没有走多远,便纵身一跃出现在了屋顶之上。 “大人,你相信这世上有借尸还魂之说吗?” “这和本案好像没有什么关系吧?”不过,此时云雅茹心里更加确定了菱悦是穿越而来的。 “劳烦大人先回答民妇这个问题,民妇才能回答你之前的问题。”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只是你我可能尚未遇到而已。” “民妇现在说出来,大人有可能会不相信,但是民妇却知道,如果民妇不将它说出来,有可能大人不会轻易放我们一家离开大理寺。”菱悦现在已经豁出去了,她就是在赌云雅茹会不会相信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菱悦你要想好,这可是你最后的机会。”云雅茹气势全开,冷冷的看着菱悦。 菱悦只是稍微一沉默,便将事情和盘而出。 原来这人真是穿越而来的,而之前那个黑衣人确实在殷秦被害当日出现过。 而她自己穿越而来,有些画面也是在见到黑衣人那刻才完正清晰的浮现在其脑海之中。 “那就是说,你这具身体的主人确实动了谋害殷秦之心,也确实这么做了。 那个黑衣人和你这具身体又有什么关系?他为什么会在那天出现在案发现场?” 菱悦没想到,眼前这位大人只是稍微露出了有一丝惊讶,难道她之前就看出什么了吗? 不过现在并不是她继续想这些问题的时候,菱悦回过神来,便缓缓开口:“启禀大人,本来民妇这具身体的主人想跟那人走,但是二人私会之时,不巧被殷秦发现了,这才出现了接下来的事情。” 云雅茹只觉得这殷秦死的真冤,救了菱悦一命,对方以女儿的名声考虑,让他娶了这人,可是却让他踏入了死亡的坟墓。 “那你之前怎么不将这些说出来?” “民妇怕大人会将民妇给放火烧死,所以才久久不敢开口。”菱悦说完,便垂下了眼眸。 “将之前那黑衣人给重新带上来。”云雅茹对着空气大吼了一声。 没多久黑衣人便走了进来,此时的他身上的蚂蚁虽然已经被展昭给取了下来,但是浑身还是很不舒服。 “那天,你和她在殷秦屋里合谋杀害了殷秦,为了隐瞒事实真相,你们又将案发现场作了一番伪装,想要蒙混官府的眼睛。” “大人,冤枉啊!” “住口!”云雅茹直接大声喝道。 “菱悦刚刚已经全部招供了,你还不承认?” “你居然全招了,算我瞎了狗眼。”黑衣人一听菱悦招了,忙将头转过去狠狠瞪了她一眼。 “我为什么不招?”菱悦刚刚就发现,自己说出全部真相以后整个人都轻松无比。 “早知今日,当时我就不该……哎呀。”黑衣人摇了摇头,有些悔恨自己最后心软没有在检查一下。 第二百六十四章 又有案子发生 看来自己当时就是色迷心窍,一时冲动,这才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想到这里,黑衣人心里就悔恨无比,如果还能出来他一定会找她报仇的。 “你现在是承认了。”云雅茹又确认了一遍。 “是的。”黑衣人稍微顿了顿,接着道:“当时小民就是鬼迷心窍,被她言语给蛊惑住了,又动了怜惜之情,一时冲动之下,这才想要为她掩盖罪证。”黑衣人忙为自己解释道。 “可是哪知这人却翻脸不认账,再小的和她纠缠在一起之际,失手不小心将她给推到了石块上,当时小民看到地上突然流出的鲜红,小的吓坏了。” “于是,你就趁机悄悄溜走。”云雅茹插话道。 黑衣人直接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小民走之前,还是又回头再次确认了一下,虽然往外留着血,但是却并不足以致命。”黑衣人为自己辩解道。 “也就是说,你虽然并不高兴,但是却从来没想要过要害她,不过却在和她争执过程中,一时失手才造成了后来的情况。” “回禀大人,是这样的。” “然后在你失手间将她推下那刻,你的心里的想法却悄悄发生了改变,所以你最后才决定就此抛下她离开这里。” 黑衣人有些奇怪,这大人怎么会知道的一清二楚,难道她当时就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他一想,又觉得不对啊。 …… 其实当时黑衣人心里还对菱悦有些残留的想法,这才会最后放过她一马,要不然现在的菱悦也没有机会穿越到这具身体中来。 “固然是因为她本身不守妇道,但你也不应该助纣为虐,在明知殷秦还有可能活着的情况下,事后为了替她掩盖罪行,你又将殷秦的死因弄成自缢,想要就此蒙混过去。” “启禀大人,小民是……” “住口。”云雅茹看到黑衣人还想说下去,厉声阻止道。 “要不是东生路过救下菱悦,她可能真的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在那里。” 黑衣人没想到,她竟然命这么大,这样了还能活下来。 “求大人开恩,开恩啊。”知道自己在狡辩也没用,黑衣人连连对着云雅茹磕头。 “你为了帮她逃脱罪行,犯下此等之事,又为了斩草除根,竟然连她也不肯放过,恶性重大,本官判你死刑。” “这……”黑衣人没想到,眼前这大人会判的如此之重。 “你当时杀意已起,要不是害怕被人发现端倪,又或者你潜意识里还对她留有一丝情意所在,你才会匆匆离开,因为你觉得她不会活下来,可是事与愿违,她却好好的活了下来,并出现在了你的面前。” “大人,大人……” “来人啊,将他直接押入大牢。”云雅茹根本不去听黑衣人废话。 菱悦此时脸色也非常不好看,她害怕自己也会被问斩,可是老天爷啊,这事可真不是她做的,她觉得自己好冤。. “菱悦,本官念及你主动投案,并协助调查,虽然此事并不是你所为,但又确实是你所为,其情虽然可免,但是事实却难以磨灭。 既然你现在已经成了她,有些事情就必须承担,不过本官念你孩子还小,暂时离不开母亲,本官判你一个月牢疫,在孩子满两岁后在继续服苦役半年,以示薄惩。” “多谢,大人。” “好了,你可以先下去和你的相公和孩子简单告个别,本官相信东生的为人,只要你实话实说,不做任何隐瞒,他会在外面等你的。” “多谢大人提点,多谢大人提点!”菱悦感激的对着云雅茹连磕了三个响头,这才起身离开。 …… 就在这时,云雅茹脑海中久违的声音响起。 “恭喜宿主查明事实真相,还死者一个公道,真是一件可喜可贺之事。” 云雅茹对这一环节已经朗熟在心了,所以她非常期待接下来的环节。 “宿主,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个是直接领取奖励;另一个是等到你为自己这具身体报仇雪恨后,再来领取奖励,到时候会多一个免费抽奖环节。” “阿书,你能提前和我透露一下,这个抽奖环节会抽出那些大礼。” “我只能说,如果你运气好,抽到的礼包绝对会让你难以想象;当然如果你运气不好,也有可能出现轮空的情况,要不你还是现在领吧?免得到时候,连这个小礼逗领不了。” 本来云雅茹并不过度执着那个抽奖环节,不过经过阿书这么一说,她到是觉得可以搏上一搏。 “那就留着吧。” 听到了宿主的选择,脑海中阿书的声音便消失了。 …… “大人,你刚刚说的本来不是她所为,又确实是她所为,难道这殷秦的死和菱悦没有关系不成?”白玉堂微微皱眉,觉得云雅茹说的这话前后矛盾。 但是如果真的无罪,云雅茹也不会判她牢狱,又苦役;可是要说有罪,她应该算是主谋才对,为什么黑衣人都被判了死刑,而菱悦却判的这么轻,这有些说不过去? 展昭也没有想明白,其中的原因所在,毕竟这太不符合云雅茹以往的判案风格了。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云雅茹直接和她们打起了哑谜来了。 毕竟这事还真不好解释。 现在她终于可以腾出手来和朝阳公主较劲了。 …… “这云寺丞还真有几分本事,居然将这么久的悬案给破了,看来我要对付她恐怕又得多下下些功夫了。”朝阳公主看到自家暗卫传来的消息,不由喃喃自语。 “公主,其实奴婢觉得要对付她还是很容易的。”翠竹小心看着自家主子。 “翠竹,你是不是有主意了,快说出来听听。”朝阳公主正在一筹莫展之际,听到了翠竹的声音。 “公主,奴婢想既然她这么能够断案,那么我们不如找一个难断之案让她去断,然后我们在从中找出她断案中的错处,这样也能解公主的心头之恨。” 翠竹虽然不知道自家公主与这位云寺丞有何仇恨,但是只要能帮到公主就行,而且现在盛嬷嬷也不在身边,她正好可以好好表现一番。 “翠竹,你这个方法不错。”朝阳公主觉得自己平时小看翠竹这丫头了,不过她既然想表现,那她就给她这个机会,只希望她不要让自己失望。 翠竹听到朝阳公主的夸奖,心里高兴极了,她觉得自己把握住了机会。 …… 云雅茹还不知道,前面正有一个陷阱等着她往里钻,而她还不得不忘里钻。 此时她因为将一件悬案告破,而兴奋不已,正在自家所开的酒楼里和展昭、白玉堂品尝里面的美食。 “看来红叶是将她们给培训出来了。”云雅茹吃了一口糖醋鱼。 这糖醋鱼吃起来酸甜可口、外焦里嫩、肉质鲜美,最重要就是没有一点腥味,而且还很开胃。 “公子你可能不知道,这道糖醋鱼现在可是我们酒楼的招牌菜,非常受食客的欢迎。”红叶开心的说道。 “那你要告诉她们,要学会创新,要勇于尝试新的菜品,这样我们的酒楼才会留住客人。”云雅茹鼓励道。 “公子你放心,她们一早就开始尝试了,奴婢还在她们中间发现了几个不错的苗子呢。” “那你可得抓紧把她们培养出来,我等着她们出师以后,去好再去开几家小酒楼呢。”这想法一直埋在云雅茹脑海之中,今天听红叶提起,便觉得这开分店应该会很快实现。 被云雅茹委以重任,红叶觉得自己肩上的责任又重了几分。 “大人别聊了,这糖醋鱼再不吃,一会儿凉了,可没有现在好吃了。”展昭道。 云雅茹也不在继续说话,开始埋头专心吃起了桌上的美食。 不过雪花和雪球就简单尝了一口,便不再动口了,显然这些美食还不能打动它们。 白玉堂忍不住调侃道:“你们这嘴也太叼了一点吧。” “我们这个可不叫叼,既然是品尝美食,当然是要捡自己喜欢的吃了。”雪球立马反驳道。 “你现在是越来越厉害了,都可以和白兄进行反驳了。”云雅茹嘴角微微上扬。 “那是。”雪球一听自家主人在夸奖它,马上就微微扇动了一下自己的翅膀。 确实对于雪球和雪花来说,这些食物并不是它们的主食,因为它们平时大部分时间都是自己外出捕食,有时候遇见好东西,还特意带回来给自家主人品尝。 …… 这一晚,云雅茹本来准备睡个好觉,可半夜却被红叶给叫醒了。 “红叶,怎么回事?”听到声音,云雅茹连忙披上衣裳,打开房门。 “具体奴婢也不清楚,不过大理寺的衙役已经在外面等着呢。” 云雅茹一听这话,便知可能又有案子发生了,忙将衣裳穿好,又让红叶重新给她束发,这才来到前面。 “云大人,京城西郊一户人家的新房中提现一具尸体,寺卿大人让你带着展大侠,还有白少侠立即过去一趟。”衙役说道。 “有说是怎么回事吗?”云雅茹觉得此事有些蹊跷。 这还是她第一回听说,新房中出现尸体的情况,她觉得自己应该好好了解一下情况。 “卑职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听说,好像是新房的男主人半夜叫水,那些奴婢提着灯笼进来这才发现了异常,当时就把屋里的那些人给吓到了。 特别是新娘当场就被吓晕过去,那小厮来报案时,都还没有醒过来。” 被吓到也难怪,谁会想到会在新房中出现这样的事情,不过云雅茹觉得这一定会在新娘脑海中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 “难道新娘、新郎进新房时,没有注意到那具尸体?” “听到来报案的小厮说,新郎揭开新娘喜帕之时,新房里面并没有什么尸体存在。” 那就是说,很有可能在新娘和新郎入洞房的时候,被人偷偷抬进去的。 只是搬运尸体难免会有声音发出,这屋里的两个人竟然没有注意到,这让云雅茹总觉得有些奇怪。 人在睡熟,突然闯进一个人抬着一具尸体怎么也该有所反应才对。 “既然是新房,那么屋外应该有丫鬟和小厮吧,他们难道没有人看见是谁将尸体搬进新房的?” 第二百六十五章 惊现密道 “云大人说来也奇怪,那些人中途好像睡着了,最后也是听到屋里的声音,他们这才从地上醒过来的。” 看来这人应该事先已经探听好了这里的情况,而他要做的目的就是恶心这对新人,从而嫁祸与他们。 从目前看来,这人显然他是成功了。 …… 几人说话间,便来到了案发现场。 “大人,你们终于到了。”一旁的捕快见到云雅茹三人的身影,神色一下轻松许多。 “怎么,不会是他们家不配合吧?” “那倒也不是,只是尸体出现在新房之中多少有些晦气,所以屋主希望我们能够尽快查清事情真相。” “我们会尽力的,但如果他要求我们多少时间内给出答复,那我们恐怕就没有办法了。”云雅茹示意这捕快带她去新房看看。 进入新房,那具尸体便出现在了云雅茹的视线之中。 “没有人动过吧?” “卑职已经问过了,没有人动过。” 这尸体的位置放置的非常巧妙,新郎和新娘只要睁开眼睛就能看到,可奇怪的是,这二人也不知道尸体是何时出现的。 如果之前衙役给她说的属实的话,那么将尸体搬进此屋子的人应该会轻功,也不然屋里屋外的人不会没有发现。 “仵作,来验过没有?他是怎么说的?”云雅茹还没有靠近尸体,便开口问道。 “因为现在太晚,仵作还没有过来,不过想来应该快了。” 云雅茹微微点头,算是知道了。 说完,她便直接迈开步子,面无表情的走了进去,蹲在地上,对着那具尸体认真的打量起来。 从尸体的僵硬程度、温度,她推测这具尸体的死亡时间至少在三个时辰以上,也就是说,在新人进入新房之前这人就已经死亡。 …….. “大人,这位大人难道是仵作?”管家自认为声音很小,但他却不晓得云雅茹会武,且内力不错,所以他刚刚说的这些,她都听得清清楚楚。 “这是我们大理寺的寺丞大人,不是仵作。”刚刚给云雅茹带路的捕快忙出声解释道。 管家有些不好意思,没想到他竟然还有猜错的情况,实在是不能怪他,主要是一般大人都不会像云雅茹一样。 云雅茹刚刚就注意到了,屋顶上的瓦片并没有被移动过的痕迹,那么那人显然不是从外面掀开瓦片进入这间屋子。 这样看来,现在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间屋子可能藏有密室,要不然云雅茹想不出他们是从什么地方出来的。 白玉堂显然也想到了这点,于是在云雅茹问管家的时候,对整间新房仔细探查了一遍。 “你们家主子是不是有什么仇人,要不好好的新房,居然会冒出个尸体来,这不是纯粹恶心人么?” 管家虽然刚刚有些愣神,但还是很快反应过来,这位旁边口中的大人是在和他说话。 “我家主子一向乐善好施,在附近的口碑都不错,应该不至于有什么仇敌才对。”管家想了想。 “那新娘和新郎这二人是否有仇人?” “应该也没有。”管家想了想,又顿了顿。 “我家公子和夫人也算是青梅竹马,公子平时除了去书院,就是在家读书,而夫人更是在和公子没成亲前一直呆在家里,只是时不时有闺中密友相约,这才会带着丫鬟出去。” “她的那个闺中密友是哪家府上的千金?”云雅茹一听到这里,马上想起前世看到的一篇报道。 防火防盗防闺蜜,这尸体不会是她弄得恶作剧吧? “大人,你不会是怀疑宋小姐做的吧?老奴觉得这不可能。”管家听到云雅茹的话语忙连连摇头。 “你为什么觉得不可能?”云雅茹有些好奇。 “诉老奴自言,这宋小姐一家速来和我家夫人一家关系不错,她一个文弱女子不至于干出这种事来吧?”管家明显不相信。 “这现在暂时只是本官的推测,至于是还是不是还要经过详查最后才能确定。”云雅茹对于管家的反应并不意外。 管家也知道是这个理。 “那新娘和新郎呢,本官想找他们了解一下当时的情况?” “回禀大人,新娘在你来之前还昏迷着,新郎一直陪在新娘身边,他们就在一旁不远的偏房那里。”捕快颔首道。 “展兄,劳烦你过去看看,如果新娘醒过来了,那就让新郎和新娘过来一趟,就说本官想问问他们。”毕竟这二人是案发现场的第一发现人,当时的情况还需要问问他们才行。 …… “大人,让人将这床挪开吧!”白玉堂转头看向云雅茹。 “来人,先将尸体抬回大理寺,然后将这床挪开。”云雅茹看了眼白玉堂,便开始有条不紊的朝外嘱咐道。 此时的管家已经被衙役挡在了外面,他虽然奇怪这些人为什么要动新房里的床,但也没敢出声询问。 就在众人惊异之中,床 看来,那具尸体就是被人从床下运到新房之中的。 “管家,你知道这个密道吗?” “大人,要不是你让人将床给挪开,老奴根本就不知道这间屋里竟然还会藏有密道。” 云雅茹在管家说话的瞬间,便一直在注意他的神情变化,发现他并没有说谎,看来这密道他确实不知道。 “白兄,你带人下去看看,看这个密道通往那里。” 白玉堂微微点头,手持火折子,便和两名衙役进入了密道之中。 …… “大人,这事恐怕老奴要向老爷回禀。”管家这时想离开这里。 “不用那么麻烦,本官让人去一趟就好了。”现在还不知道凶手是谁,她并不想在这个时候让管家离开她的视线。 管家见此,只得立在一旁,静等自家老爷。 心里却在默默说道,也不知道自家老爷知道这个密道不?如果老爷也不知道,那这事又是谁做的? 毕竟他在府里生活了这么长的时间,没有听说过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也没有看到有人朝外云泥土。 云雅茹却没有去关注管家的想法,因为这个时候那对新婚夫妇已经跟着展昭走了过来。 二人看了一眼他们的新房,心里还有些膈应,实在是谁会想到新婚之夜新房中会出现一具尸体,新娘现在脸色还有些不好看。 不过云雅茹觉得,他们二人最近恐怕要做噩梦了,毕竟好好的喜事,就因为 “你们能不能将当时发现尸体的情景在和本官说一下?” “回禀大人,当时情况是这样的,我与娘子正在婚床上亲热,没想到对外叫水之时,却看到地上莫名其妙多出来一具尸体。 我当时只觉得整个人头皮发麻,我娘子更是惊吓过度一下晕了过去。” “你们当时是直接让人来报得案,还是让人动过尸体?” “本来想让人直接将尸体抬出去,可是丫鬟小厮们进屋一看到尸体,纷纷都吓到了,所以并没有人去动过尸体。” “这具尸体,你们可知她的身份?” “大人,我们吓都吓到了,根本就没有去想过要仔细观察。” “那你们怎么确定这躺在地上的人是死了的?” “是一个稍微胆大一点的小厮上前探了探对方的鼻息。” 不过云雅茹心中现在已经有了怀疑对象,既然能在新房之中悄悄挖密道,那么那人应该对于这座宅子非常熟悉,而凶手很有可能就在其中。 看来她到时候要让展昭留在暗中,好生探查一番这府里的情况。 “既然这样,那就劳烦二位明天去一趟大理寺,在看一看死者,毕竟我们只有确认了死者身份,才好进行接下来的调查。” 二人也表示理解,虽然心里还有些恐惧,不过为了自己能睡个安稳觉,他们也愿意走上这一趟。 新郎有句话没说,其实他本来是想让人找个地方偷偷将尸体给处理了,不过这好巧不巧被自己的父亲遇到了,这才让人去大理寺报的案。 要不是当时新娘晕过去了,他说不定还要受父亲一顿责骂。 而他刚刚对大理寺大人说的那些,都是父亲嘱咐他这么说的。 他心里也明白,父亲是为他好,更想让府里平安。 毕竟这次是吓人,谁知道下回会怎样,他父亲也是担心他们。 …… “大人,这位就是宋老爷,他可是我们大理寺的前辈。” “这话不敢当,不敢当。” “宋老爷过谦了。”既然捕快刚刚是这么介绍,那么这人在大理寺当过差那是一定的。 云雅茹也明白了,宋老爷为什么要报案的原因了,这可能和他曾经在大理寺当过差有关。 “这次让人叫宋老爷过来,是因为我们在新房的婚床 宋老爷一定说婚床不知道。 一旁的新婚夫妇听了这则消息,本来脸色就不好看,此时就更难看了。 “相公,你不会连新房里是否有密道之事都不知道吧?”新娘都开始产生怀疑了。 “娘子,你相公我还真不知道。”新郎也觉得很无辜。 “这新房当时是谁布置的,能否让人将他们都给叫过来,说不定他们能知道些什么?”云雅茹突然想到什么。 不过就在这时,白玉堂的身影从密道里冒了出来。 “大人,里面确实曾经有人在里面待过。” “那密道的出口在哪里?” “在花园的假山后面。” 宋老爷一听说再假山后面,立即开口说道:“那地方因为有些偏僻,我们一般很少有人回去那里。 我做梦都没有想到,假山那里居然是密道的出口,看样子那人对我所住的这所宅子非常熟悉,要不然不会将出口选择在那里。” “既然这样,我看宋老爷在案子调查清楚前,还是暂时让人将这间屋子给封了吧?” “好。”宋老爷爽快的答应了。 他现在也非常迫切想知道这人会是谁?他又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们都听好了,谁也不能将新房里有密道之事透露出去。”宋老爷害怕影响大理寺查案,忙对一旁几人叮嘱道。 “那爹,我们最近住那里呢?”既然新房都被封了,新娘就开始担心起自己的住所起来。 第二百六十六章 预谋 “娘子,我们就住你刚刚休息的那间屋子如何?”新郎语气轻柔的征求新娘的意见。 新娘想了想还是最终答应了。 宋老爷现在也很奇怪,自家什么时候多出了这样一个密道,居然连他都被瞒了过去。 “大人,我们现在不如去假山那里看看?”宋老爷颔首道。 “老爷子请!”知道了宋老爷的身份,云雅茹对其的称呼也有了变化。 这花园的整体布局十分巧妙,如果不是事先知道假山那里藏着密道的入口,她根本就不会去过多于关注那里。 此时天色一片漆黑,只有天上零星几颗星星在照亮着她们。 为了不引起凶手的注意,她们过来时身边并没有跟太多人。 “白兄,这入口在哪?”荷花池旁堆了好几座假山,而入口恰恰就在假山群中。 “这里。”白玉堂说着,上前在其中一座假山上摸了摸,又找了找,只听“咔”的一声响起,一个黝黑的洞口便浮现在了众人眼前。 “老爷子,这假山附近一般有谁会经常过来?” “应该都是府里的那些丫鬟吧?”宋老爷沉思片刻。 “看样子,只能请她们都出来回话了。”云雅茹本来中途改变主意,准备让她们明日去大理寺回话的,不过看了眼前的趋势,她还是改变了注意。 云雅茹让展昭留在上面,便拿出火折子,和白玉堂一起走了下去。 这石梯非常长,虽然她们手里有火折子,但云雅茹还是不能一眼望到北,只能慢慢摸索着走下去,加之要顾及身边的宋老爷,所以行径速度并不是很快。 “看样子,这人应该最近一段时间经常出现在密道里。”云雅茹顿了顿,“老爷子,你们府上最近一段时间有没有什么流言传出?” “这,老朽还真没有听人说起过。”宋老爷想了想。 他觉得自己明天要好好问问夫自家人,还有管家了,要不是今日发生这件事情,那婚床 也幸好新娘只是稍微受了一点惊吓,要不然他家孩子不是要背上课妻的名声了,想到这里,宋老爷脸色就变得有些不好看。 这人心思真歹毒,也不知道和宋家有多大仇恨,竟然想毁了他们宋家,毁了言儿这孩子的一辈子,还想让他们和亲家变成反目成仇,这真是一箭三雕啊。 …… “你们说,老爷问什么大晚上让我们到花园集中?” “我怎么会知道是怎么回事?当时那人不是说,老爷要训话。” “老爷,原来可没有过大晚上训话的先例。” “我听说在少爷新房里发现了一具尸体,你们说,会不会与这事有关?” “可是那具尸体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我就奇怪了,外面还有人守着,那具尸体是怎么进入少爷新房的?难道会飞,会穿墙,会隐身不成,要不红儿她们怎么没有一个人发现呢?” “你这说的也太玄乎了吧。” “那你又怎么解释,当时在场没有一个人知道,那尸体是怎么出现在少爷新房中的?” “这问题确实是一个不解之谜。”明明她们之前进去的时候,新房一切还好好的。 …… “你确定那个云寺丞不会轻易将凶手找出?”朝阳公主还是有些不放心。 “公主,奴婢过去的时候,给自己稍微做了一些伪装,而且离开时,奴婢还特意留意了一下身后,确认没有人跟着自己,自己还在外面多绕了一大圈,这才回来的。”翠竹对于自己的办事行为还是非常满意的,所以当朝阳公主问起时,一点都不见心慌。 “不错。”说着,朝阳公主从自己的头上取下一个发簪,“这是奖励你的,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公主放心,奴婢绝对不会让公主失望的。”翠竹接过发簪,连连保证道。 如果仔细注意,你就会发现翠竹此时嘴角微微勾起,可见她接过朝阳公主奖励给她的发簪有多高兴。 “那你先下去吧。”朝阳公主有些乏了,对着一旁的翠竹摆了摆手,示意她退下。 翠竹悄声退下,但心里却在想怎么给云寺丞在办案过程中,制造一些波折,这样好让她在其他人面前丢脸,想来到时候公主又会有奖励给到她。 …… 云雅茹根本就不知道,今日这案件居然会是朝阳公主让人弄得杰作。 如果知道,云雅茹只会觉得朝阳公主不可理喻,竟然想从这方面给她使袢子。 只会说她还是小看自己了,这断案可是云雅茹的老本行,又有展昭和白玉堂在一旁帮忙,又怎么会轻易难到她呢。 ……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管家来说,“老爷、大人,人已经全部到院子里了。” 云雅茹走出密道,跟随管家走过去,发现院子里乌泱泱的人,可能因为通知的有些突然,有些人还打着哈欠。 宋老爷清了清嗓子,站了出来,“我召集大家过来,就是想问一下,当时去新房布置的都有哪些人?” 不多会儿,便有十多个人将手举了起来。 “举手几个出列,其他人可以暂时离开了。”云雅茹这时顺势开口道。 “对了,如果我到时候发现有人欺瞒,别怪我不讲主仆情义。”宋老爷见那些人准备离开,忙出声道。 有些人虽然不知自家老爷,还有大理寺的大人为什么要这么问,但想了一下,便知道这事应该与发现尸体这事有关,只不过具体怎么回事,他们暂时也没能从中间发现出过多的线索。 云雅茹在宋老爷开口说话之时,便一直在关注府里这些下人的一举一动,她相信这要是人都会露出马脚来的。 “你们几个好好想一想,当时布置新房的情况。” 这些人虽然都有些懵,不知道这位大理寺的大人为什么会这么问,但还是将当时发生之事一一讲了出来。 云雅茹并没有在几人话语中,发现有神色慌张之徒。 是那人太狡猾了,还是说那幕后之人根本就不在这几个人当中,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这人现在又藏在何方? “你们布置新房之时,可曾挪动过新房里的婚床?” “大人,我们布置新房的时候,并没有动过新房里的那些家具。”几人想了想,便摇了摇头。 “那你们几个先下去吧,如果想起什么可以直接来大理寺找本官。”云雅茹不动声色的说道。 “是。”几人躬身应下。 …… “大人,是不是我们的调查方向出了偏差?”白玉堂问道。 “应该并没有啊。”云雅茹不知道白玉堂为什么会这么一问,她认真想了想,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宋老爷,你们府上除了刚刚那些站在院子里的下人,还有什么人没有到的?” “就只有我夫人、我儿子,还有他儿子刚娶进门的媳妇,除了这三个人好像没有了。”宋老爷想了想,报出了三个人。 “老爷,你是不是忘了在佛堂里清修的老夫人,还有她身边服侍的下?”管家只好出声提醒道。 “这是怎么回事?”云雅茹听到管家这么一说,瞬间变来了兴趣。 云雅茹相信,要不是她突然问起,管家可能也不会提起。 “大人,老夫人已经再佛堂里待了有些年头了,她身边的那些下人除了出来采买,一般都蜗居再院子里,所以老爷刚刚才没有想起来。”管家忙为自己老爷解释道。 “看样子老夫人身边的下人应该不多。”云雅茹喃喃自语道。 “也就十来个吧,都一直在老夫人身边伺候着。这位大人,你不会是怀疑她们吧?” “本官只是随便问问。”云雅茹有句话没有说出口,因为她觉得这事像是预谋似得。 …… 事情暂时告一段落,云雅茹准备回去好好休息一下,等明天脑袋清醒后,在来好好思考这个有些诡异的案子。 之前她以为很快就能找出那人,不过经过刚刚的一番询问,她发现这事恐怕不简单,这其中一定有人在说谎。 因为有些案件看起来越简单,其实越不简单,而今晚之事便是这样。 书房之中。 云雅茹负手立在窗前,双眼看向天上闪烁的星星,脑海里却想着今晚去宋府以后所看到的那些。 今晚她所见到的那些下人,并没有一个会武功,如果真是他们其中之一将那具尸体运到新房中,应该会发出声响才对。 而如果不是府中之人所为,那么婚床 云雅茹可不相信世上有那么巧的事情,毕竟巧合过多,那就不是巧合了,而是有人在算计着什么。 “白兄,你对这事怎么看?”云雅茹问道。 “这件事确实发生的有些诡异,看起来就好像有人对这新婚夫妇不满似的。” “你不觉得,这样做也太无聊了一点吧?” “我反而觉得他这样做是在给新人好晦气。” “可是我们刚刚在院子里看到了那些下人,不知你有没有发现,他们中好像并没有人会武功?”因为云雅茹并没有在这些人当中,感觉到有内力的波动。 “这点我也注意到了,我猜测他们应该有两人或者多人,而将尸体搬到新房中的那人,应该轻功不错,要不然我不相信婚床上的夫妇二人什么也没有听见。” “这样的话,那这人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为何?难道是在警告这对新人?”可是他又觉得不像。 毕竟警告某人光是将一具尸体摆在新房之中,起到的震慑作用并不是很大。 “大人,通过密道里的尸臭味,我断定尸体曾经在密道里待过一段时间。” “也就是说,那人应该提前带着尸体进入了密道,在确认新房之中没有任何声音以后,才悄悄将尸体挪到了新房里面。”云雅茹分析道。 “对了白兄,你进去的时候,在密道里发现了几个人的脚印?” “我只看到了一个人的脚印,不过好像被人刻意打扫过,因为留下的脚印太少,让我无法推断出这人是男子还是女子?” “这和我们之前的推断有些不相符,你说这留下脚印之人有没有可能只是其中的同伙,而将尸体悄无声息挪到外面的是另外一个人。” 第二百六十七章 分析 “从目前情况来看,我推测出来的和你说的差不多。”云雅茹淡淡道。 只是她有些想不通,这人为什么会这么做? 可能云雅茹自己都没有想到,她会落入朝阳公主所布置的局中而不自知。 如果这件事情真是里外合谋,那么这人为什么会找上已经从大理寺退下来的宋老爷?难道仅仅只是想让他出丑,这有些说不过去?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了白玉堂,“白兄,你说会不会有人故意整我们大理寺?” “谁会没事找事,还找到大理寺的头上。”白玉堂想都没想,便直接张口答道。 云雅茹一听,觉得白玉堂说的也有些道理,只是有些地方还隐隐有些说不通,但云雅茹暂时也没有想明白。 …… 这一夜,云雅茹因为心里想着诡异的事件,一直都没有睡着,都要等到天要微亮之时,这才小眯了一小会儿。 次日清晨醒来,众人见到云雅茹顶着黑眼圈,都有些好奇。 “公子,你昨晚是不是没有睡好?”红叶盯着云雅茹看了好半天。 “红叶,你为什么会这么问?”云雅茹虽然知道自己昨晚没睡好,但是竟连红叶都知道了,她还是觉得有些奇怪。 “公子,你看看你的眼睛。”说着,红叶将铜镜递到了云雅茹的面前。 “还不是因为昨晚的那件案子,我才这样,你们居然还有脸笑。”云雅茹脸色一黑,撇了撇嘴说道。 “大人,昨晚那件案子我们不是都在一起分析过了吗?”白玉堂觉得这案子虽然看起来有些诡异,但还当不了之前和云雅茹一起破获的其他案子。 “我是担心有人想借机故意整我们,这才弄了个奇葩案子出来。”云雅茹放下铜镜,将自己心中的担忧说了出来。 “整我们,他又能得到什么好处?毕竟大理寺又不像户部,还有兵部,既没有实权,又没有钱财,经常还要和死人打交道,整天还要忙的焦头烂额。”白玉堂觉得应该不可能。 “要我说,也有可能是想故意试探我们也说不定。”展昭托着下巴。 云雅茹觉得白玉堂和展昭二人都说得有些道理,这让她一时之间,并不能如往常一样很快得出结论。 “既然这样,等一会儿见到昨日的新婚夫妇,确认了死者的身份再说。”云雅茹暂时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红叶此时已经将早膳给众人端了上来,有小米红糖大枣粥、红糖米糕、南瓜米糕、酱油豆、腌菜花。 “红叶今天做的小米红糖大枣粥,正好适合我这种失眠人群吃。”云雅茹看到桌上摆放的美食,一下就来了食欲。 红叶被夸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因为她并不知道小米红糖大枣粥可以治失眠,她当时只是单纯觉得她们忙了这么晚,应该吃点东西补一补。 毕竟她们怎么说也是女的,这些方面还是要多注意一下,只是歪打正着正好这粥可以治失眠而已。 …… “云寺丞,你来得正好,昨天那对新婚夫妇过来了,说是要找你,刚好被少卿大人看见,便让人带二人去了仵作房。”玉寺副看到云寺丞的身影。 “我没想到,他们二人会来这么早。”云雅茹虽然有些颇感意外,但是却没有停下脚步,而是将自己要去的地方转了一个弯。 “大人,看来他们一家应该也很想早点知道这是何人所为。”白玉堂挑了挑眉。 “要我说,可能那对新婚夫妇有可能是昨晚没说话,这才会来这么早。”展昭想起今早看到云雅茹的情况,便觉得这二人之所以来这么早,可能和自家大人差不多。 几人说话间,便以转道出现在了仵作房外面,还没有进去,仵作房的房门便从里面被人给推开了。 “二位想必人已经看过了,你们可认出里面躺着的人是谁了吗?”云雅茹忙出口问道。 “里面的那个人我和娘子都不认识。”新郎直接代表他们夫妇二人,回答了云雅茹的问题。 “虽然里面躺着的人,我们并不认识,但是同为祈天国的子孙,我们夫妇二人还是希望大人能够尽快找出他的身份。”新娘接着说道。 云雅茹没想到,昨天看到尸体就晕过去的新娘,今天却能在她面前说出这样的话来,不过稍微想了想,她就很快释然了。 “没事,但是还是很感谢你们今天能过来。” 新郎觉得这云雅茹说话方式,有些不像他之前认识的那些官员,不过他也知道现在不是很好的聊天时间,便和新娘一起与云雅茹简单交流了一下,便离开了大理寺。 “看来我们想从尸体本身入手,恐怕这条路是没有办法了。”云雅茹微微皱眉,因为这和她之前想的有些不一样。 “大人不见得,小的刚刚观察了一下这人的衣服,发现这料子似乎是那些人府上下人所穿的衣服。”仵作意有所指。 云雅茹听到仵作的分析,很是诧异,没想到这个仵作非常有眼力劲,她怎么之前在大理寺的仵作房没有见到过他。 云雅茹不自觉的感叹了一句,“你当真是行家。” “什么行家不行家,纯粹就是尸体看多了,哪方面都会稍微注意一下。”仵作可不敢自称行家,毕竟他曾经的师傅和他说过一句话,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平时只有要多看多记,在需要的时候就能用的上。 “我们怎么没在仵作房看到过你?”白玉堂还是率先将这问题问了出来。 仵作对上几人好奇的眼神,瞬间哈哈大笑起来,“诸位大人,小的一直在外面协助他们破案,之所以现在会在这里,也是刚巧案子结束了,要不然你们应该还见不到小的。” “晏仵作说的是,卑职在大理寺也只见过他两三回。”一旁跟着云雅茹一起过来的捕快说道。 “现在大理寺可是人才济济,小的才回大理寺不久,便听说了各位的大名。”晏仵作看着云雅茹,笑着说道。 云雅茹只得和这晏仵作互相恭维了对方一番,这才又把话题给拉了回来。 “不知晏仵作,你是怎么看出来的?”云雅茹对此还是有些好奇。 “大人,小的之前不是已经回答过了嘛,只是小的有些好奇,这下人既然不是宋府的下人,他又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混进去的,竟然他们府上没有一个人注意到。” “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要不我也不会让他们二人今日过来辨认一下尸体。” 是啊,宋府里的宋老爷现在人虽然没有在大理寺,但是他所治理下的宋府也不至于会疏忽于此。 想来应该是成亲当日宾客众多,大家都忙着去招呼宾客去了,这才没有注意到。 “想来晏仵作尸体应该已经验过了,不知除了这个以外,还有什么发现没有?”既然这个仵作能力不错,观察又这么仔细,云雅茹决定自己就不亲自去验尸了,反正昨晚在现场也大概看过了一遍。 “这人应该是在宋府去迎娶新娘之际,被人偷偷从后面将其弄晕过去,然后捆绑好后,直接扔在了一处偏僻之地。”说着,晏仵作将死者手腕处被绳子捆绑过得地方,给云雅茹看了看。 “你们不觉得有些奇怪,既然要将人弄死,为什么不直接一点?”展昭微微皱眉。 “这也是小的想不明白的地方,不过小的相信三位一定能为小的解惑。” “你就这么自信。”白玉堂看了看这个晏仵作。 “小的一回大理寺,便听说了三位的大名,特别是对于云寺丞的断案能力那更是众人有目共睹的。” 云雅茹没想到,自己在大理寺的名声已经这么响亮了,这让她有些意外。 “小的推断这人应该中途醒过一次,你们看他手腕处挣扎留下的痕迹就知道了。 但是那人给他栓的是死结,所以他不止没有将绳子弄松,反而是越弄越紧。 他的这一动作,应该立即就被捆他之人给发现了,于是为了不让新房里的新娘和新郎知道,那人就直接将这人给弄死了,至于最后真相如何,这就只能靠大人你们去查了。”晏仵作连眼皮子都不眨一下,便低头侃侃而谈。 “放心,这事我们一定会调查清楚的。”说着,云雅茹一行人便转身离开了仵作房。 …… “看来这个晏仵作办事还是挺靠谱大人。”展昭想到刚刚的场景。 “靠谱,这不就方便我们破案了嘛,大人也就不至于那么忙碌了。”白玉堂觉得有个靠谱的仵作,云雅茹断起案来也轻松不少。 “你们觉得那人是随便找的一个人吗?”云雅茹突然开口问道。 “大人,你怎么会这么问?”展昭转头看向云雅茹。 “那为什么新郎新娘成亲当日死的是这个人,而不是其他人?”云雅茹觉得这中间应该还有什么原因才对。 “听大人这么一说,如果宋府成亲当日死的是那些他们请来的宾客,这件事不管对宋府还是对大理寺来说影响应该更大才对,那他为什么偏偏选择一个不起眼的下人呢?”白玉堂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 “你们说,是不是这个死者无意间看到了什么,这才让那人临时改变了自己的动手对象?”云雅茹提出了自己的假设。 “不会是无意间偷听到了,那人和宋府下人之间的谈话吧?”展昭道。 “是不是我现在还不能肯定,但是如果不是这个原因,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对一个下人下手,他难道不怕被下人的主子给发现?”云雅茹有些不解。 如果这下人真是前来宾客中的下人,他的失踪他家主子应该会问起才对,可是现在她们还没有听到这方面的风声。 那是不是证明这人的身份有待商榷? 不过她现在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结,而是想到了宋府的那些下人,这些人除了宋老夫人身边的那些,她昨晚在花园里都见过一面。 可是昨晚见过的那些人,云雅茹并没有发现这人脸上有任何闪躲的神情,想来应该没有说谎才对,那不是他们,那就只有老夫人身边那些人了。 第二百六十八章 斩草除根 “大人要不安排人手在宋府外面暗中盯着,如果那人出来和其他人联系,我们到时候正好可以抓他个现行。”白玉堂想了想。 “可以,不过那处密道我们也还是要让人去盯着,对了,还有仵作房里也让人盯紧了。”云雅茹微微点头,又接着补充道。 “大人,你让人盯紧那处密道,我能大概猜到是什么缘故,可是这仵作房应该不用了吧?”展昭微微皱眉。 “现在这具尸体我们并没有对其进行深入解剖,我不知道那些人会不会想来个毁尸灭迹,这样就算到时候我们找到了相关证据,但是因为缺少最为基本的物证,也会对我们的破案带来不小的影响。”云雅茹还是将自己的担忧给大家说了一下。 展昭还是觉得云雅茹有些小题大做,她觉得只要那人不傻,就不会没事跑到大理寺来做这样的事情,这不是不打自招嘛。 云雅茹却不觉得,如果背后之人真的是争对大理寺,争对自己,那么毁尸灭迹这事他们一定干得出来,而且还能不被人发现任何端倪。 “展兄,劳烦你到时候盯紧那处密道,看看再出事后,是否还会有人偷偷进入。”云雅茹顿了顿,“白兄,为了防范有人在仵作房故意损毁尸体,你一定要给我将仵作房牢牢盯紧了。” “大人,你尽管放心,我会将仵作房给盯紧的,不过这有必要吗?”白玉堂虽然答应的干净利落,其实心里想法却和展昭差不多。 虽然她不怕死人,但是让人一直盯着仵作房还是有些怪怪的。 “师兄,我们要不要换一下。”白玉堂转头悄声对展昭问道。 “不换,再哪里不是一样。”展昭看了白玉堂一眼,直接摇头拒绝了。 “你是不是又欠揍了,要不要到时我将你说的话告诉师傅?” “师兄,你就知道拿师傅压我。” “只要能治你就行。”展昭一点不在乎。 “算了,当我之前那话没说,你也赶快将它给忘了。” “这就对了。” 白玉堂直接对着展昭翻了一个大白眼,这厮说的倒是漂亮,盯着仵作房和其他地方能一样么。 不过展昭不上当,她也没有办法。 云雅茹没想到白玉堂还怕死人,之前怎么没注意到,当时在仵作房里她也没有其他表情呀。 如果白玉堂知道云雅茹此时的想法,一定会说,这和怕死人没有任何关系。 大人,要不你再仵作房连续待几天试试? 可惜云雅茹并不知道她的想法,所以白玉堂的愿望注定无法实现了。 …… 任务已经暂时分派下去了,云雅茹转头便去大牢看了看被关在那里的盛嬷嬷。 这里比她之前见过的牢房还要阴暗,一股说不出的味道充斥在里面。 “没想到大人关了老奴这么久,现在才过来看老奴。”盛嬷嬷看到云雅茹的身影,开口便说道。 “怎么你好像非常期盼我能够过来?”云雅茹淡淡地回了一句。 “那也不是,只是老奴以为你不重视呢,毕竟你自己的生命可是受到了威胁。”盛嬷嬷抬头看了云雅茹一眼,便垂下眼眸。 “那不是已经完美解决了嘛,怎么还受到威胁,我怎么听不懂?”云雅茹故意装出没有听懂。 “你没听懂,就当老奴刚刚什么也没说。”盛嬷嬷本来觉得今天心情好,这才会说上这么一句,现在这样就没意思了。 不过她没意思,云雅茹却来了兴趣。 她不知道盛嬷嬷今天怎么主动跟她提及这个问题,但应该意有所指才对,不过云雅茹也不是吓大的,再说她身边现在还多了两个暗卫。 但是云雅茹觉得这位盛嬷嬷绝对不会这么好心,毕竟朝阳公主可是她的主子。 云雅茹眉头紧蹙,一副沉思之状,让整个牢房一下寂静下来。 “云大人,你是不是在好奇,我今天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盛嬷嬷见一时鸦雀无声,又将头抬了起来。 “那你说说,为什么吧?”云雅茹顺势问道。 “心情好。” “是吗?”云雅茹对这话并不相信,她以为她是个傻子不成。 “信不信由你,反正老奴该说的都说过了。” “那可不一定。”云雅茹这声音说的很慢,双眼一动不动冷冷的看着盛嬷嬷。 盛嬷嬷有些奇怪,云雅茹为什么会这么说,但是云雅茹这时却已经转身离开了这里,这倒让盛嬷嬷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云雅茹走这一趟是为了什么。 这人怎么一点不好奇,也不多问问,怎么说走就走了? …… “公主,她们已经将尸体给运回了大理寺,现在正放在大理寺的仵作房里,我们要不要?”黑衣人比了一个手势。 “你最近心有些浮躁了。”朝阳公主慢慢的揭开茶盖,一小口一小口抿着茶水。 黑衣人这时也反应过来,额头顿时冒出冷汗,还好自家公主提醒的及时,要不然到时候他可能会给公主拖后腿。 朝阳公主见黑衣人没有那么浮躁了,这才放下茶盏,缓缓开口,“她们可曾在宋府发现什么?” “新房怕被责罚。 “你没在 “那倒没有。”黑衣人连忙摇了摇头。 他当时做事的时候还是非常小心的,离开密道前,他还朝周围仔细看了看,确认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这才离开的。 “为了不被云寺丞查到什么,你还是抓紧时间将宋府和你联系之人给处理掉。”朝阳公主不带一丝情感的吩咐道。 “是。” “先下去吧,有什么新的消息到时候再来找我禀告。”朝阳公主对着黑衣人挥了挥手。 …… 希望现在处理那个人还来得及,要不朝阳公主心里会觉得不踏实,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她原来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 朝阳公主不知道的是,云雅茹为防有人再去宋府,不止在外面安排了捕快在暗处盯着,还让展昭在密道的位置盯着。 而她的这一番安排,刚好落入了云雅茹的计划之中,只是现在还不知到时候会鹿死谁手。 “谁?”一个不起眼的丫鬟,听到小石子滚落在地面的声音,抬头大吼道。 不过却没有人回应她,要不是那块小石子现在还好好躺在草丛中,她都以为刚刚那声只是幻觉而已。 她走过去捡起,这才发现小石子外面包裹着一层纸。 纸上写着:没有人发现吧?黄昏时刻,老地方见。 这丫鬟看到纸上所写的内容马上明白过来,只是她有些好奇,这人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找上门来?他难道就不怕被人发现吗? 毕竟现在大理寺正在调查这起有些诡异的案子。 …… 她不知道,刚刚这一幕正好落在展昭的视线之中。 原来,展昭见自己盯了半天,也没有人出现在密道附近,便和雪花、雪球简单交代了一遍,转身就来到了老夫人所在院子的外面。 也不知道是黑衣人运气不好,还是展昭运气太好,竟然让她刚好看见了小石子落地的那一刻。 不过为了不惊动二人,展昭一直屏气凝神躲在暗处,观察着一切,并没有贸然上去跟着。 在傍晚的时候,这个不起眼的丫鬟还是找了一个借口,悄悄溜了出去。 …… 这里是宋府一处偏僻已久的小院,平时很少有人会出现在这里。 这个不起眼的丫鬟确认没有人跟踪以后,便学着鸟叫对着空气吹了一个口哨。 展昭四处看了看,并没有人,但是她隐隐感觉到有人躲在暗处,而且气息非常均匀,可见内力深厚。 她这时为自己没有贸然跟踪而感到庆幸,毕竟如果被发现了,很有可能对她们破案产生一些不好的影响。 这鸟声响了好一会儿,一道黑色的身影,才出现在一棵大树的后面。 “没有人怀疑到你吧?” “你放心好了,那些大理寺的就是些酒郎饭待,根本就没有怀疑到我的身上。”这个不起眼的丫鬟撇了撇嘴,张口就说起了大话。 黑衣人根本就不相信这丫鬟所说的,不过知道她没有被怀疑上,声音就平淡了许多。 “说吧,你叫我过来是有什么事情?不会就是简单的问一两句吧?”这不起眼的丫鬟有些不耐烦了,不过她的双眼却在向四周看去。 黑衣人心里忍不住翻白眼,以为自己好像很想找她似得,要不是公主吩咐,他才不会来一趟呢,以为外面隐藏着的捕快他没看到。 “就是这么简单。” 这个不起眼的丫鬟还没发现气氛有了变化,还在一边自顾自的说着。 “你……”她话音还没说完,人就径直倒在了地上。 黑衣人冷笑一声,“刚刚和我说了那些话,你以为你还能活着离开,真的蠢到没边了。” 那个不起眼的丫鬟可能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以这种方式离开这个世界。 展昭并没有能出手救下她,实在是反应太快了一点,再有就是她不想打草惊蛇。 她想看看这黑衣人到底是谁的手下,这幕后之人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为何? 黑衣人不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落一个人看在眼里。 “让你多嘴,本来我并不想这样对你的,所以你下去以后可别怪我。”黑衣人喃喃自语道,语气却多有不屑。 说着,将这丫鬟的尸体直接抛入了枯井里,然后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转头确认无误后,便纵身一跃离开了这里。 这处偏僻的小院,非常荒凉,到处都杂草丛生,想来是不会有人过来,就算有人发现又如何,谁又能知道她是怎么掉入枯井中的。 毕竟这人只是一个不起眼的丫鬟,少了一个对主子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想来也不会去过多关注。 展昭确认那人没注意到她以后,便“嗖”一声,追着黑衣人离开的方向跟了上去。 怎么回事,一阵风晃过,黑衣人感觉后面好像有人跟着。 他微微皱眉,放慢了自己的脚步,下意识地朝后看了一眼,可是后面就没有一个人影,难道是他过于紧张,这产生的幻觉。 第二百六十九章 枯井尸体 其实他没有产生幻觉,只是展昭身法极快,在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后,便一闪身躲在了大树的后面。 这也是黑衣人什么也没发现的原因所在。 “刚刚可能是我的错觉吧!”黑衣人小声嘟囔了一句。 接着加快了自己的脚步,同时也不在沿直线而行,而是依托自己对地形的了解,到处转圈。 展昭虽然对此有些恼火,但是为了知道黑衣人最后的落脚点,还是情绪压了下去,不急不慢的跟在黑衣人的后面。 只是这一次行动更加谨慎,让黑衣人没有再发现。 当展昭最后看到黑衣人的身影,消失在朝阳公主的公主府时,觉得云雅茹的担忧最后变成了现实。 这朝阳公主有些奇怪,既然想害自家大人,又让人做出这样的事情,到底是为何? 不会真是想借机生事,从而抓住自家大人的错处,然后再朝堂之上给自家大人来个重重一击不成。 …… “大人,我们不用再调查了,宋府里面那个人已经被人给杀害了,现在她的尸体正躺在枯井里面。”展昭润了润喉,便迫不及待的将这一消息告诉了云雅茹。 “展兄,劳烦你将具体情况说一遍?” 云雅茹没想到事情会发生得这么快,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于是展昭将自己发现黑衣人和那个长得不起眼的丫鬟之事,一一和云雅茹说了一遍。 “既然宋府不知道那个丫鬟已死,那我们就等天黑以后将尸体运回大理寺再说。”云雅茹想了想。 “大人,你难道不知会一下宋老爷,毕竟死去那人怎么说也是他们家的丫鬟?” “既然展兄没有当面阻止黑衣人这样的行为,想来也是不愿意打草惊蛇,而我这样做的目的和你一样,也是不愿打草惊蛇。” 展昭见云雅茹都这样说了,也就不再纠结这问题不放了。 在这个时代,少了一个丫鬟,如果她的位置不重要,很少会有主子去关心这样一个人。 “记住,这事千万不能被朝阳公主那边知道了。”云雅茹还不忘叮嘱道。 毕竟现在敌在暗,我在明,如果想将双方的关系调转过来,那做起事来就必须更加小心才是。 云雅茹也想看看,朝阳公主当知道这一切后的表情会是怎样。 不过她想,应该很难看才是,毕竟朝阳公主一直自命不凡,被她云雅茹摆了一道,又怎么会好看。 “那我现在还是先回宋府去了。”展昭想了想。 她虽然知道那处院子平时没什么人会去那里,但是不拍万一就怕一万,在她没有见到那具尸体之前,什么都可能变化。 到时候在想调查点什么,可没有现在这么方便了。 …… “师兄,我在也不说盯着仵作房晦气了。”白玉堂心情很不好,没想到大晚上,展昭竟然让她和她去宋府的枯井中打捞一具尸体。 “我不是想着,你白天说自己不喜欢在仵作房外守着,所以我才跟大人提到你的。”展昭有些不厚道的笑了笑,心里确实早已乐开了花。 白玉堂没想到白天的一句话,却被自家师姐记恨到现在。 不过既然到了宋府,她也想看看是什么尸体,让自家师姐非要大晚上过来一趟。 “尸体就在枯井里面。”说着,展昭用火折子向里照了照。 借着微弱的亮光,那尸体的轮廓依稀可见。 “谁没事将尸体扔在枯井之中?”白玉堂撇了撇嘴。 “人家是想毁尸灭迹,而这里位置偏僻,很少有人回过来,确实是最佳抛尸现场。”展昭品头论足道,一副还要继续说下去的表情。 “这地方倒是会选,只是不小心被你看见了,也只能说他倒霉。”云雅茹微微皱眉。 “大人,你来的时候怎么没有一点声音,差点将我和师兄吓一跳。”白玉堂看到云雅茹出现在这里有些惊讶。 “我也想看看尸体,不就跟着过来了。”云雅茹摆了摆手,示意大家不要大惊小怪。 展昭非常识相,虽然心里也很好奇,但是却没像白玉堂那样直接问出来。 白玉堂翻着白眼,心里却在不停吐槽云雅茹。 云雅茹可不知道白玉堂此时心里的想法,如果知道一定会拽拽她的耳朵,看看她以后还敢不敢说。 “好了,尸体还有好久才能捞上来?” “瞧我们,怎么把正事给忘了。”展昭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有些别扭的说道。 “算了,还是我下去将尸体给弄上来吧。”白玉堂看了看自己一身白衣,又瞧了瞧展昭。 毕竟在这里,就她最小,现在云雅茹在这里,她也不好继续和展昭抬杠,只有自己下去了,只是心里还是有些可惜了身上这身白衣。 “反正你不是又去做了一件新衣,正好到时候换上。”展昭还在一旁怂恿道。 因为她心里有些看不惯自家师妹,什么时候都要穿一身白衣,要不然也不会大晚上把她给叫过来。 白玉堂如果知道展昭的想法,一定会说,“你真是我的好师姐。” …… “还是师弟体谅师兄。”展昭重重拍了拍白玉堂的肩膀。 “要不是你比我先进入师门几天,我才不会叫你师姐呢。” 白玉堂有些嫌弃的用手将展昭的手指弹开,脚尖一点,借助井壁,便落在了枯井里。 刚才真用力,要不是她内功底子好,说不定现在肩膀都乌青了。 “师兄,劳烦你将绳子扔下来,我好将它捆在这具尸体的身上。”白玉堂轻轻弹了弹身上不存在的灰尘,抬头对展昭说道。 在捆绑的过程中,白玉堂身上的白衣还是不小心沾上了一些血渍,让她不由皱了皱眉。 因为那人扔尸体时有些用力,现在这具尸体身上有多处刮伤,有些地方甚至出现了脱臼的情况。 所以白玉堂在捆绑的时候都非常小心、仔细。 …… “我刚刚在枯井,对着云雅茹和展昭道。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将尸体弄回仵作房再说。”云雅茹开口阻止了她们继续说话。 展昭点了点头,与白玉堂一起将尸体运离了这里。 云雅茹看了看四周,确认刚刚她们的那番操作没有引起其他人注意,这才闪身离开了宋府。 …… 大理寺 “这一路,幸好路上没有被更夫看到,要不然又不知要闹出多大的动静来了。”白玉堂吐槽道。 “师弟,我们还是快些将尸体弄到仵作房去。”展昭心里想着,自己还想回去好好休息呢。 “我们离开后,有没有人来过仵作房?”云雅茹对着空气吼道。 “回禀大人,一切非常平静,并没有人在仵作房里出现过。”墨枫闪身出现在了云雅茹的眼前。 云雅茹微微点头,示意他可以先退下了。 “大人,这尸体还验吗?”展昭将这具尸体放下以后,看向云雅茹。 “不用,只是注意不被那人知道我们已经将尸体打捞上来就行。”云雅茹之前在白玉堂将尸体弄上时,就大概看了看,发现尸体上留下的痕迹和展昭描述的相符。 现在两具尸体都摆在大理寺的仵作房里,云雅茹就是想用它们当诱饵将朝阳公主给引出来,就是不知她会不会落入饵中。 …… 大家虽然觉得云雅茹的想法有些不靠谱,但是也没再说什么,毕竟试一试也没什么问题。 不过云雅茹觉得这里有在新房中发现的那具尸体,今晚这具想让人不知道恐怕会有些难,只是不知朝阳公主知道了,脸上会出现什么样的表情,她还是很期待的。 …… 这一夜,朝阳公主睡得特别香甜,要不是驸马爷在一旁轻声叫她,她可能还要睡一会儿才会起来。 “是不是有什么喜事?”驸马爷开口问道。 “你怎么会这样问我?”朝阳公主有些不解。 驸马爷对屋里的下人挥了挥手,见他们都出去以后,这才小声说道:“你最近睡眠一直不是很好,可是昨晚却睡得十分香甜。” 不说这个,朝阳公主自己都还没注意,今早虽然是被驸马爷给叫醒的,但却比往日还要神清气爽许多。 这可能是昨晚知道,黑衣人按照她的吩咐将事情办成了吧。 一想到,云雅茹对着案子焦头难额,她就想哈哈大笑。 “公主,你还是不要高兴太早了,这人不好对付。”驸马爷虽然知道云雅茹的真实身份,但是因为二人没有相处过,所以他对她也没有丝毫感情而言。 朝阳公主听到驸马爷,谈起云雅茹时的语气,心里就高兴不已,所以她更加不后悔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 幸好云雅茹不知道二人的想法,毕竟他们现在可是仇人关系,就算驸马爷是她的亲生父亲,也不会影响到云雅茹分毫。 …… “公主不好了。”一个黑衣人慌慌忙忙走了进来。 “慌什么慌?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朝阳公主脸色一下就不好了,觉得自己的属下做事太毛毛躁躁了。 “大理寺仵作房里突然莫名其妙多了一具尸体,听他们的描述,属下怀疑是之前属下扔在枯井中的那具。”黑衣人这才冷静下来。 朝阳公主觉得这事太过凑巧,难道对方发现了什么,这才将尸体给带回了大理寺。 “宋府那边可有传出什么?”朝阳公主稳了稳心神,这才接着问道。 “那边还是如往常一趟风平浪静。”黑衣人想了想。 “既然这样,暂且不要慌,你让人在大理寺和宋府外面多注意一下,我怕这是对方故意放出的烟雾弹。” 黑衣人听到朝阳公主这么一说,心里又想了想,觉得自家公主分析的非常有道理,看来还是他自己的定力不足,幸好现在没有其他人,要不他们可又要笑话自己了。 朝阳公主不得不慎重考虑此事,她是想让云雅茹露出破绽,从而被自己找到错处,但是她却不希望自己平白无故惹上不必要的麻烦,那样到时候处理起来就要麻烦许多。 现在皇上对什么都盯得很严,朝阳公主并不想在这上面碰一鼻子灰,毕竟这样做了对自己并没有什么好处,可是要让她看着云雅茹在一旁蹦跶,她心里又有些不舒服。 第二百七十章 真香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我当时不是和你说了嘛。” “公主,现在怎么办?” “你赶紧找地方躲躲,最近也别出现在公主府里,我到要看看这云寺丞找不到人,还能奈我何。”朝阳公主只觉得好心情一下没有了。 只是这人不知道,在他离开不久,一个黑影就悄悄跟了出去。 原来朝阳公主在知道这人暴露了身份以后,就想将他给除去,因为只有这样才不会波及到她的身上。 这人心里现在还在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懊悔不已,却不知自己已经走到了尽头。 …… “公主,现在我们该怎么办?”翠竹现在也有些慌张。 “你慌什么,只要我不承认那人是我府上之人,她又能奈我何。”朝阳公主觉得这翠竹的定力还是比盛嬷嬷差上了一点,看来有时间还得多练练。 朝阳产业心里却觉得,云雅茹根本不敢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下搜查公主府,就算她敢搜查,但是她已经让人将事情处理好了,她觉得她也会无功而返。 到时候,云雅茹的把柄就落在了她的身上,到时候要怎么做,还不是她说了算。 朝阳公主想想就觉得很开心,感觉自己即将将这一麻烦处理掉,只是最后能不能如她所愿,那就不一定了。 …… “大人,那人进了公主府,不多会儿又离开了,我们现在准备怎么办?”展昭微微皱眉。 “让白兄跟上吧,我怕那人会遭遇不测,到时候线索又断了。”云雅茹一听到这里,便知情况不对。 虽然她心里已经百分之百确定了,这宋府新房里突然冒出的尸体和公主府有关,但是如果朝阳公主到时抵死不承认,她也不能把她怎样。 毕竟朝阳公主可以像上次一样,弄一个人来做挡箭牌,这样一切罪名看似都和她朝阳公主没有任何关系。 不过她既然做出了这些事来给她添堵,她也不想让朝阳公主在公主府里待的太轻松,因为只有朝阳公主动起来,她身边的破绽才会暴露的更多,而才会有更大的把握将她给弄下来。 “大人,朝阳公主接下来做事可能会更加谨慎,到时候你要找她的错处恐怕会更加不容易。”展昭有些担心的说道。 “没事,到时候她不动,我们就让她动,用她对付我的办法来对付她。”云雅茹淡淡道。 因为在刚刚听到展昭汇报之时,云雅茹便在心里想清楚了,毕竟拖得越久对谁都没有好处。 如果她的身份大白于天下,到时候一个孝道就会将她压在头顶上。 不过父母不慈,到时候又怎么能说她不孝呢,毕竟他们中间还夹杂着三条人命的仇恨,这是不可磨灭的,到哪里云雅茹都不会怕,再说她那个渣爹对她只有生恩,并无一点养恩。 …… “那大人可得想一个稳妥的办法,不然到时候我们也会落得一个和她一样的下场。”展昭不得不提醒云雅茹。 毕竟朝阳公主再怎么说也是一个有封号的公主,不是她一个小小大理寺寺丞能轻易抗衡的。 不过即使这样,云雅茹也会迎难而上,要不然对不起已经原主死去的亲娘和兄长。 朝阳公主此时还不知道,因为她的原因,导致云雅茹后来对付她采用了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方式,最后让朝阳公主后悔万分,可是时间不会从来。 朝阳公主选择以制造奇案的方式,让云雅茹陷入泥泞之中,就应该想到会有这样的一天。 只是她被仇恨蒙蔽了自己双眼,让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己最终跌入了泥潭之中。 …… “公主,我觉得你还是让人盯着为好,大理寺里的人都不是那么会轻易放弃的。”驸马爷刚刚走进来,听到朝阳公主与翠竹的交流。 “我晾她不敢。”朝阳公主心里还是一如既往地自信。 “她虽然不敢,但是小心总归无大错。”驸马爷摆了摆手,示意翠竹先下去。 “你说的也是,那我等人回来后,再让他去盯紧大理寺。”朝阳公主想了想。 “你今天怎么这个时候,想起来我这里了?”朝阳公主有些好奇,她可是知道驸马爷一般这个时候都比较忙。 “要不我们直接……”驸马爷并没有回答朝阳公主,而是直接比了一个动作。 “看来你比我还鲁莽,这云寺丞现在非常得皇上看重,上次刺杀失败,已经让她心生警惕,如果在直接弄她的话,搞不好最后事情没成,反而把我们两个给拉进去了。”朝阳公主心里还是有她的顾虑。 “这次虽然被云寺丞抓住了尾巴,但是只要我们处理的妥当,就算她知道事实又如何,还不是不能和我们硬来。” 一想到了,朝阳公主现在的身份,驸马爷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决定以后每天多劳累一会儿,坚决不能像这次一样了。 …… 云府 “茹儿,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穆泽浩提着食盒,来到云雅茹院中,便开口道。 抬眼间,云雅茹便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她的面前,神色颇为惊讶。 至从府上都知道了穆泽浩的身份,他也越来越随性,越来越放飞自我了。 “浩,你今天怎么想起来我这边?”云雅茹有些好奇,不过手上的动作也不慢,很快就将穆泽浩带来的食盒给打开了。 “这不会又是你让你府上的厨子给做的吧?” “哪能啊,这可是静心斋的招牌美食,我刚巧遇上,便去买了给你提过来。”穆泽浩邀功道,“你快尝尝。” “那我就不客气啦。”说着,云雅茹拿起一旁放着的筷子,便夹起来尝了尝。 “真不愧是静心斋的招牌美食,味道还真不错。”云雅茹给与了非常中肯的回答。 “你要是喜欢吃,下回我遇到了再给你买回来。” 冰凌在心里无力吐槽道,王爷,这盒美食你明明叫寒冽专门去静心斋买的,怎么现在却说无意间遇上得了。 云雅茹现在可不知道,冰凌在外面的吐槽,不过若是知道了,肯定会更加高兴才是。 毕竟这证明穆泽浩心里时刻想着她。 “既然你来了,一会儿在这里用了膳再回你的逍遥王府吧?” 穆泽浩心里等的就是这句话,自然是应声答应下来了。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王爷,属下就没有在云大人府上,看到你有客气的时候。”冰凌小声嘀咕道。 墨画自从来了云府,这段时间都在忙着和墨枫换着盯人,今天好不容易在府上休息,就看到王爷提着食盒过来找云雅茹,心里满是惊讶。 因为这和她从前认识的王爷有些不一样,要不是冰凌一直跟在他身旁,她都以为遇到假冒的了。 如果穆泽浩此时知道墨画的想法,一定会毫不犹豫找机会将人给换了,因为她居然有闲工夫编排起他来。 …… “你这段时间小心些,你本来就是朝阳公主的眼中钉肉中刺,她就想将你除之而后快,你现在又捅了她的毛蜂窝,让她不得不断臂求存,我怕她到时候会做出一些过激的行为。”穆泽浩有些心疼的说道。 “浩,放心,我不会给她这个机会的。”于是云雅茹将她以牙还牙的计划,给穆泽浩简单说了一遍。 “这个好,到时候你如果人手不足,让墨枫或者墨画过来给我知会一声。” “你就不怕皇上知道了,他到时候心里不高兴。” “你的身份,上次不是已经和他说了嘛,再说不对的人应该是她朝阳公主才对,你都还没有去报杀母杀兄之仇,她们公主府就敢派人来暗害你,现在硬是整出一桩案子来,让你们大理寺去调查,就算皇上知道了也不会说些什么。” 穆泽浩没说,穆泓睿其实最讨厌这种依仗身份行事之人了,朝阳公主恰恰将手伸向大理寺,这是皇上最不喜的。 这一点朝阳公主现在可能都还没有注意到。 …… 听了穆泽浩的话,云雅茹心里踏实许多,毕竟明面上朝阳公主再怎么说也是皇亲国戚。 “想来只要朝阳公主一到,我那个渣爹想要对付他就要容易许多了。” “茹儿,你可不能这么想,这人可没有你看到的那么简单,我怕暗中其实有他的手笔在里面。” 毕竟没有朝阳公主,就没有他现在的风光生活,驸马爷又怎么会让原配的孩子在他眼皮子底下蹦跶,这不是在诉说着他那不堪的过往嘛。 也是,能当上驸马爷,又能和朝阳公主相处这么久,没有一点过人的手段咋行,云雅茹想着,就觉得自己之前的计划是不是太草率了一点。 “浩,那你有什么好办法不?”云雅茹现在非常想听听穆泽浩的意见。 “茹儿,你还是按照你之前的想法来,我到时候让人多注意一下那个驸马爷,只希望我多虑了。”穆泽浩暂时也没什么好办法。 不过能在自己最需要时,想到自己,还送来了美食,云雅茹心里还是颇为感动的。 毕竟穆泽浩现在的身份,还能做出这些事情,云雅茹觉得自己当时的眼光非常不错。 如果穆泽浩此时知道了云雅茹心里的想法,一定会大笑三声,因为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而自己之前温水煮青蛙也在不知不觉间见了成效。 …… 今天这顿饭,虽然有美味可口的饭菜,但是却让展昭和白玉堂二人没有吃出一点菜香味,反而觉得她们好像是多余的人,打扰到了穆泽浩和云雅茹的相处。 这让她们尴尬极了,只得加快了自己的吃饭速度,好赶快离开这里。 不过再怎么说,身体才是工作的本钱,展昭和白玉堂也没有想过和美食过意不去,所以吃饭的氛围一时有些尴尬。 云雅茹虽然刚才就注意到了,但她却秉承着自己不尴尬,就当着不存在的原则,慢条斯理的吃着碗里的饭菜。 不过眼前这饭菜是不是太多了一点,她都有些怀疑自己能不能吃完,想到这里,云雅茹不经意间穆泽浩一眼。 好像菜是夹得有点多,穆泽浩忙拿起筷子又从云雅茹碗里夹了一些回来,那动作那叫一个自然,看得展昭和白玉堂牙都要酸到了。 第二百七十一章 告知计划 云雅茹想到这段时间,每次最需要人陪伴的时候,穆泽浩总会出现在身边,心里就觉得暖暖的。 不过一想到,她那个糟心的渣爹和继母瞬间好心情就没有了。 为了以能少些烦心事,云雅茹觉得她和朝阳公主,还有渣爹之间的较量应该有一个了解了,要不然他们时不时出来崩塌一下,这虽然给她生活增添了不错的调剂,但是还是有些烦。 …… “茹儿,既然你上次通过扮鬼让盛嬷嬷松口,那么我们不如索性……这样,想必就算是皇亲国戚的朝阳公主,也会老实张嘴交代的。”穆泽浩想着朝阳公主当着众人说出事实的情景,就有些幸灾乐祸。 “我看你是把心不得看朝阳公主的笑话吧?”云雅茹哪里不知道穆泽浩的调侃,也不知道皇上知道后,脸上的表情会怎样。 云雅茹想想,就觉得很精彩,她还是很期待的,毕竟这样的场面可是难得一见。 “这怎么能说是看笑话,她要是不做,谁也不会说什么,结果她倒好,直接将自己的私人恩怨转嫁到大理寺办案上面,中间还想干预你们办案,这已经触动了皇上的逆鳞。”穆泽浩耐心的给云雅茹解释。 他早就看朝阳公主不顺眼了,谁让她欺负自己喜欢的姑娘,要不是顾及到茹儿,不想让她因为她而名声受损,他恐怕早就对她使用手段了。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她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决定再和穆泽浩合计合计,就将这一计划提前告知寺卿大人和少卿大人一声。 …… “那要怎么才能让她自己进入大理寺?”云雅茹还是有些担心,就怕这计划中途出乱子,毕竟她那个渣爹也不是一个善类。 “这样,我一会儿亲自进宫一趟,将我们刚刚合计的计划和皇兄知会一声,要想朝阳公主她们没有任何防备,看来还得让皇兄出点力。”穆泽浩微微皱眉。 “那就太好了,只要把地点定下来,其他就好办多了。”云雅茹一下觉得轻松许多。 穆泽浩心说,皇兄肯定高兴坏了,他正想找人树典型,这不正好瞌睡来了送枕头。 …… 皇宫御书房 “浩弟,你今天怎么有空跑到朕这皇宫来了?”穆泓睿看见穆泽浩的身影,这时出现在御书房有些奇怪。 “这不是有事想要皇兄帮点小忙。”穆泽浩也没有隐瞒,便直接将进宫的目的简单说了一下。 “什么事情,还有你逍遥王办不了的。”这让穆泓睿更加好奇了。 “这事情还真只有皇兄能行,要不我去了到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还会打草惊蛇,毕竟平时我和她走得并不近。” “行了,别给朕打哑谜了,有什么事直说好了。”穆泓睿没好气地看了穆泽浩一眼,没想到这浩弟今天也开始给他打起了马虎眼来。 穆泽浩被自家皇兄说中了心事,顿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想到茹儿,他还是走上前,小声的将此行的目的说了出来。 “怎么,你们不会是怕她开溜吧?” “那倒不是,本来一切都计划好好的,哪知道朝阳公主突然想出这一招来,一下就打乱了茹儿原来的计划,只是朝阳公主竟然不死心,还想将手插进大理寺正在办理的案子中去。” “这朝阳是怎么回事,她未免手伸的太长了一点?”穆泓睿有些生气。 “臣弟觉得朝阳公主是想通过这种方式,让茹儿主动投鼠忌器,可是她万万没想到,茹儿根本就不按她的剧本走。” “皇上喝口茶水,缓缓。”李德海将桌上的茶盏递到穆泓睿面前。 穆泓睿正好有些口渴了,接过茶盏便咕噜咕噜喝了下去。 …… “相公,你说皇上怎么回事,好好的居然会摆起宴席来?”朝阳公主有些迷糊,她不记得最近有什么大日子。 “我刚刚悄悄问了那个太监,他说好像是皇后过几天生辰。”驸马爷将自己刚刚打听到的消息告诉了朝阳公主。 “那我可得好好准备一份大礼。”朝阳公主点了点头,便转头考虑其他事情了。 “只是这次居然将宴会安排在晚上,不过我听说这宴会属于家宴,能进去的也就这么几个皇亲国戚。”驸马爷吐槽道。 “这不算什么,在我记忆之中,皇上也有宴会是在晚上举办的。”朝阳公主并不觉得奇怪。 驸马爷听朝阳公主这么说,也不在继续吐槽了,不过心里还是有些愤愤不平。 “那你那天晚上多穿一点,毕竟晚上的气温要不白天要低上许多,你至从生了孩子后身体就大不如前。” 听着驸马爷关心的话语,朝阳公主内心感觉暖暖的,便也不再去想皇上让她进宫之事了,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 朝阳公主还不知这将是一场鸿门宴,而且是专门为她举办的。 …… 云雅茹也将自己的计划,告诉给了寺卿大人和少卿大人。 “看来朝阳公主是将我们的寺丞大人给惹毛了,要不然也不会想出这样一个主意来。”寺卿大人调侃道。 “我本来并没想惊动各位大人,只是朝阳公主频频将手伸进我正在办理的案件中来,让我不得不出此下策。”云雅茹对此也有些不好意思。 寺卿大人和少卿大人都摇了摇头,本来皇上就说过后宫不得干政,这朝阳公主虽然不算是后宫,但是将手伸进他们大理寺也是在打他们脸,所以云雅茹这么做,他们也不能说什么。 “既然二位大人没有异议,我这就下去进行安排。”云雅茹本来以为二位大人还会问些什么,却没想到会这么简单。 毕竟时间就只有那么多,如果到时候不好好安排,她怕中途出现什么不可抗的变卦那就不好了。 这边盛嬷嬷还等着自家主子来救她,却不知她的主子将会落得和她一样的下场。 “你们两个最近更要警惕,绝对不能让盛嬷嬷发生什么意外。”云雅茹不忘对墨枫和墨画交代一遍。 “大人,请你尽管放心,我等一定不会让盛嬷嬷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发生意外的。”墨枫和墨画恭敬地齐声回应。 云雅茹微微点头,心里却想着其他事情。 “别这么皱眉。”穆泽浩并不喜欢看到这样的云雅茹。 “你来了多久了?”云雅茹听到穆泽浩的声音,连忙将头抬起。 “大约有一炷香的时间吧!”穆泽浩顿了顿,“茹儿,你这又是为什么事情烦劳?” “我这不是怕中途又出什么乱子,到时候可就要麻烦了。”云雅茹想了想,还是将心中隐隐的担忧说了出来。 “皇上会安排一队御林军在外面静候,只要发生什么事情,他们都会第一时间冲入殿堂之类,将朝阳公主和她的驸马直接给逮了。”穆泽浩觉得云雅茹简直就是多虑了。 云雅茹想想也是,现在既然皇上参与进来有些事她确实不需要担心,所以有些不好意思的对穆泽浩笑了笑,觉得自己这是职业病犯了。 “茹儿,你以后还是少皱眉头。”穆泽浩说着,伸手想给她舒展眉头。 其实她也不想,但是有时候想起事情来,又无法控制她不去皱眉。 …… 皇上让太监传旨,虽然刚开始朝阳公主有些疑惑,但是听说是给皇后过生辰,果然就不疑心了。 此时她还在公主府里,为这次宴会精心准备礼物呢,毕竟是一国皇后的生辰,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家宴,但还是不能失了礼数。 “浩,我们好像都忘了一点,我只是大理寺里的一个小小寺丞,如没有皇上口谕,没有要事是不能进入皇宫的。”云雅茹这才想起一件大事。 “这件案子一直都是你在主办,想来寺卿大人到时候会有办法带你进宫的。”穆泽浩却觉得这件事情并不是大事。 反正皇上也知道云雅茹的真实身份,就算斐尧逸不能带她进宫,他也不会想办法将她带进宫的。 原来在她面前的问题,到了穆泽浩面前那就不是一回事了,看来有些时候是她将事情想复杂了。 其实不怪她将事情想复杂,主要是穆泽浩和云雅茹所处的位置不一样,想的也不一样而已。 …… “那你今天还是留在我这里用膳吧,正好我今天心情好,准备亲自下厨。” 穆泽浩听到云雅茹的邀请,心里早就乐开了花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正好我也好久没品尝到你做的美食了。” “浩,你府上厨子做的那些美食难道不合你胃口?” “那些是不错,但是和你做得比起来,缺少了一样东西,不过你又不经常做,让我就算想吃,也只能在心里想想。” “既然这样,那你今天用膳的时候可不要客气。” 穆泽浩心说,他才不会客气呢。 这云府上上下下都是一群吃货,只要一遇上云雅茹亲自烹饪,那吃饭就像跟打仗似的,你只要动作稍微慢一点,有些菜就可能已经被其他人给抢光了。 “我说楚兄,你现在来我们云府可是越来越勤快了。”白玉堂一进院子,就看到了穆泽浩的身影。 “还不是茹儿做的美食把我给吸引过来了。”穆泽浩调侃道。 “你只是在说笑吧,大人可是有一段时间没有亲自下厨了,你这鼻子是从哪里闻到的饭菜香?”白玉堂显然是不相信穆泽浩的说词。 穆泽浩也没去解释,反正一会儿饭菜端出来,大家就知道了。 “师弟,你别上他当,我刚刚在后厨看见大人的身影,想来今晚应该会有好吃的美食等着我们。”展昭从后面轻轻拍了拍白玉堂的肩膀。 “我说师兄,你走路怎么没声音,你不知道这样人吓人,很容易生病的。”白玉堂撸了撸嘴。 “你又不是第一次看到我这样走路,怎么现在却抱怨起来了?”展昭有些奇怪。 白玉堂这下被问到了,她可不想让人知道自己只是刚刚在专心和穆泽浩探讨,从而忽略了后面突然走进的展昭。 她知道,如果自家师姐知道了,一定又会说她,还会逼她每天增加半个时辰的锻炼时间,她可不想这样。 “今天有什么好事,怎么大人想起亲自下厨了?”白玉堂有些疑惑。 第二百七十二章 鸿门宴 “有的吃就不错了,怎么一点看不清情况,出去别说是我的师弟,我可丢不起这人。”展昭一脸嫌弃的看着白玉堂。 “哦,我这不是没注意嘛。”白玉堂摸了摸自己的鼻梁。 她刚刚确实没注意,不过现在却被云雅茹和穆泽浩喂了一大堆狗粮,看的她都有些撑得慌。 “就你……算了……下次看我不替师傅揍你才怪。”展昭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她可不相信自家师妹说的话,因为那话实在是太假了一点,只能偏偏蔡定儿这样的孩子。 不,恐怕蔡定儿都不会相信自家师傅说的话。 如果蔡定儿知道,一定会说,师傅麻烦开口前多想想,这样说出去最多骗骗三岁小孩,而他现在已经算是一个大孩子了。 不过白玉堂平时喜欢冷着脸,所以大家也没看出她有什么不同,若是细心一点,在耳后就能发现她已经有些开始微微泛红,只不过她自己绷得住,让人根本没忘那方面去想。 “师兄,你知道就行了,又何必说出来,这样不是让我很没面子。”白玉堂只觉得今天犯怵,哪哪不顺。 展昭心里说道,她就是故意的,毕竟被喂狗粮的除了白玉堂,还有她展昭,她刚刚那样做就是为了调节一下气氛。 “既然你们这么闲,还不如帮我擀面,正好可以将你多余的力气给释放出来。”云雅茹早就注意到展昭和白玉堂了,见她们精神头甚好,于是决定给她们找事做。 她自己虽然喜欢做吃的,但是这些体力活她确实不怎么喜欢干的,当然平时红叶和四九也不会让自家小姐去做这些。 听到云雅茹的声音,二人就知道遭了,展昭还转头狠狠瞪了白玉堂一眼,好像再说,看吧都怪你。 “我和她洗洗手,这就过来。”说着,拉着白玉堂就跑到水井边开始打水洗手了。 “师兄,你拉我干什么?” “我说师弟,你今天怎么没有一点眼力劲?” “我……我……” “我什么我呀,洗了手还不赶快过去,还愣在这干嘛。” “来了。”白玉堂现在是被自家师姐给弄糊涂了。 …… “茹儿。”穆泽浩有些无奈的摸了摸云雅茹的头发。 “别动。”云雅茹真害怕这头发一会儿掉在今天的菜肴里面,那可就遭了。 “好了,我不动总行了吧?”穆泽浩说着,还是将自己的手缩了回去。 “对了,茹儿擀面做什么?难道要包包子吗?”穆泽浩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包什么包子,你要吃的话,我可以帮你将肉馅调好,只不过包包子这活就只有你自己来了。”云雅茹以为穆泽浩想吃包子,便说道。 “不用,我现在并不想吃什么包子。”穆泽浩当即摇头。 二人说话间,展昭和白玉堂已经走了进来。 “大人,需要我们做些什么?”展昭还是比较有眼力劲的,率先开口问道。 “我准备一部分做千层饼,一部分做酱香饼。” “那这点面粉会不会不够,要不要我们再往里面再添一点进去?”展昭虽然没有吃过这两种饼,但是对云雅茹有着盲目的信任,只要是她说出来的美食,那一定非常好吃。 “你们如果不够可以再往里面加点面粉。”云雅茹以为她们是怕一会儿不够吃,便微微点了点头。 “茹儿,有没有什么我可以做的?”穆泽浩觉得自己也不能在一旁光站着,还是得表现表现。 “那你就把这些菜洗了吧。”云雅茹想了想,指着一旁她已经理好的菜说道。 说完,也不管她们,便转头开始做起了准备工作。 …… “主子,要不我来淘吧?”冰凌看着自家王爷的架势,只得从暗处现身出来。 “你告诉直接我怎么做,我自己来就好了。”穆泽浩还是拒绝了,毕竟这可是自己好不容易盼来的表现机会,又怎么会轻易放弃。 冰凌见此,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在一旁给自家王爷稍微示范了一下。 “好了。”穆泽浩对着冰凌摆了摆手,示意他他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看着自家王爷越来越熟练的淘菜动作,冰凌觉得如果不是他亲眼所见,都一定不敢相信这是他家王爷,实在是太接地气了。 …… 云雅茹觉得这顿饭做的是最轻松的一会,看来以后他们在想吃自己做的美食,自己得好好压榨一下他们。 “大人,这千层饼实在是太好吃了,外酥里软,嚼起来非常有劲道。”展昭咬了一口千层饼,只觉得回味无穷。 “这个酱香饼也不错,让我一吃就上瘾,你们不知道,当我咬下去时,感觉满嘴都是香香的酱料味道,而且还特别薄脆,并且辣而不燥。”白玉堂这时候也对酱香饼赞不绝口。 “好吃,桌上还有。”云雅茹看着大家喜欢吃自己做的美食,非常开心。 穆泽浩可聪明着,在展昭和白玉堂还在说话之际,就已经用筷子夹了菜放在了云雅茹的碗里。 菜已经有小山那么高了,要不是云雅茹用眼神阻止,这穆泽浩恐怕还要继续夹下去。 展昭和白玉堂一看这情况也不在说话,也开始了快速扒拉自己碗中的饭菜,实在是这逍遥王爷现在在她们这里越来越没顾忌了。 “定儿,你可不能光吃饭和肉,还是要多多吃菜,这样你才能长得高。”云雅茹都有些受不了这三人你追我赶的吃饭速度,忙用筷子给蔡定儿夹了几筷子菜。 “你们这样吃饭会带坏小孩子的,定儿,你可千万别学他们。”云雅茹还不忘低头叮嘱道。 蔡定儿像小鸡啄米似得点头,不过嘴巴却没有定下来,实在是云大哥做的饭菜太好吃了,让他根本就有些停不下口。 不过每次只要云雅茹亲自下厨,桌上的饭菜那是一粒都没剩,甚至碗里的菜汤最后都被他们用来泡饭吃。 而雪球和雪花虽然吃的并不多,但是每回却是最给面子,还不停地扇着翅膀给云雅茹捧场,让云雅茹既高兴又好笑。 …… 次日,皇宫。 “嬷嬷,我们是不是走错了地方,这里好像并不是去往皇后寝宫的地方。”朝阳公主越走越觉得不对劲。 “朝阳公主,你有所不知,皇上特意选了雅轩阁来为皇后娘娘过生辰。”这嬷嬷脸色没有一丝惊慌,反而非常耐心的给朝阳公主解释。 那个雅轩阁,她好像记得位置有些清幽,不过周围的风景却非常不错,想来这也是皇上选择此地为皇后庆生辰的原因所在。 “那我们赶快过去吧,免得让皇后娘娘久等,那就不好了。”朝阳公主也没有过多深究,毕竟这嬷嬷她曾经在皇后面前见过几面。 朝阳公主她不知道,这嬷嬷虽然在皇后身边服侍,但这会却是皇上给她安排的差事,目的就是要让朝阳公主没有任何防备之心。 不过朝阳公主走到雅轩阁时,只看到站在两旁的太监和宫女,还有桌上摆放的各种瓜果,却独独没有见到皇后的影子。 “嬷嬷,我怎么没有看到皇后娘娘呢?”朝阳公主心里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但面上却看不出丝毫变化。 “皇后娘娘正在更衣,想必很快就会过来了。”嬷嬷稳了稳心神,面上还是有条不紊的做着事情。 “公主不如你先在这坐着等一会儿,如果觉得口渴了还可以吃点瓜果解解馋。” 朝阳公主一直在注意这个嬷嬷,可是她观察了半天,硬是没有看出任何破绽来,难道只是自己的错觉不成? 但是她怎么感觉有些心里不安,一旁的翠竹一直紧跟在自家主子身后,不敢有太大动作,毕竟这里是皇宫而不是自家公主府,她可不敢乱来。 …… “皇后娘娘驾到!” “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就在她等的有些不耐烦的时候,皇后出现了,此时她只得随着众人对着皇后行跪拜之礼。 “诸位平身!” “朝阳,让你等久了。”皇后娘娘走到朝阳公主身边,小声表示自己的歉意。 “皇嫂,是朝阳来的太早了。”朝阳公主可不敢接受这歉意,毕竟那可是她们祈天国的皇后。 她刚刚可是看到,在皇后娘娘说出那句话后,一众贵女看她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样了。 至从皇后进入雅轩阁后,皇上不久也来到了这里,跟随在后的还有逍遥王穆泽浩。 “没想到,皇姐来的这么早,看来我是来的最晚的一个,一会儿我一定自罚三杯。”穆泽浩的出现,彻底打消了朝阳公主心里最后的顾虑。 不过今天的贵女来的并不多,也从旁印证了之前传旨太监那里打听到的消息。 …… “今日邀请各位前来一聚,希望大家不要拘束。”皇后这句话说完,在场的气氛一下就缓和不少。 “宴会开始。” 随着皇后娘娘宫里太监总管的声音想起,舞蹈也拉开了序幕。 一曲舞蹈结束,一众皇子、公主走上前来,拜见皇后,给皇后祝寿。 “儿臣们祝母后寿如海岳,芳辰无限。” 说完后,让身边的小太监,小宫女将自己准备的礼物给呈了上去。 “你们有心了。”皇后微笑的对着一众皇子、公主点了点头。 她可是没有忘记,今天办这个生辰宴的目的,她虽然不知道皇上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却知道一定是朝阳哪里惹到了皇上,要不然皇上也不会用这种办法,引她掉入饵中。 “皇嫂,这是朝阳让人给你准备的礼物。”说着,朝阳公主对着身后的翠竹点了点头。 皇后打开锦盒一看,原来是一副双面绣。 “你有心了,本宫甚是很喜欢。” “皇嫂喜欢就好。”朝阳公主此时心情不错,早已没了之前刚刚进入雅轩阁时的不适之感。 可是她却不知,看似平常的生辰宴却暗藏着一团烈火等着她。 而云雅茹则被穆泽浩安排到了表演的队伍之中,此时她身穿一身白衣女装,头戴面纱,款款进入殿中。 悠扬的乐声响起,云雅茹瞬间飞上半空,配上她现在这身出尘的装扮,让整个人宛如仙子一般,一下惊艳了在场众人,更是让穆泽浩久久不能回神。 第二百七十三章 皇后生辰宴 他知道云雅茹长得很美,但是第一次见她身穿女装,虽然云雅茹用薄纱遮住了自己的面部,但还是没能挡住她自身的气质,让他一时都有些痴迷。 「皇上,这女子是谁啊?妾身怎么觉得有些面生?」皇后在皇上耳边低声问道。 此时的众人虽然看不见云雅茹的容貌,却还是被她给惊艳到了。 「逍遥王府未来的当家女主人。」如果不是穆泽浩提前告知他,穆泓睿很难将她和云寺丞联系在一起。 本来皇后娘娘都还有些吃醋,但听皇上这么一说,刚刚那醋劲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是哪家的姑娘,妾身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她的身世,你不久就会知道,反正绝对配得上浩弟。」穆泓睿还是先卖了一个关子,毕竟现在将云雅茹身世说出来,如果被有心之人传出去,对目前这案子并没有任何好处。 虽然皇上什么也没说,但皇上却对她给了一个很高的评价,这让皇后心里很是好奇,是什么样的一个女子竟然能让逍遥王如此青睐有加。 既然皇上不愿意说,她决定问问穆泽浩,也许能从他嘴里知道身穿白衣正在跳舞的那名女子的身份。 「逍遥王,不知此舞名叫什么?本宫怎么从来都没有见过?」 底下一众贵女也很好奇,因为她们也是今天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舞蹈。 穆泽浩微微有些愣神,但是还是很快反应过来,只是心里还是在吐槽,这皇嫂今天是不是哪根弦搭错了,居然问起他来。 「皇嫂,这舞其实是由惊鸿舞和凤求凰演变而来,其寓意就是祝皇嫂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杖朝步履春秋永,还请皇嫂笑纳。」穆泽浩朝着皇后娘娘所在方向微微躬身,抱拳道。 刚刚还有些妒忌的贵女,一听到此舞是逍遥王送给自家皇嫂的生辰礼物,就忙将自家心绪强压在心底。 「瞧我们逍遥王是越来越会说话,这份礼朕就代皇后笑纳了。」穆泓睿的出声,也解了穆泽泽的尴尬。 因为刚刚那说的那些话,还是云雅茹提前告诉他的,要不然他不知道这是什么舞。 不过他还有一句话没说,那就是茹儿因为本身会武,将这舞蹈的难度硬生生提高了不少。 众人此时都震撼的睁大了自己的眼睛,所以也没去过多关注刚刚皇后娘娘和逍遥王的一番对话。 「皇上,这舞确实非常有新意,妾身都没有想到这位姑娘能将惊鸿舞和凤求凰完美融合在一起,着实让众人都惊艳到。」 皇上也没想到,他当时知道自家浩弟这一想法,还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没想到这舞蹈却成为了今天宴会的一个亮点。 穆泓睿还记得,穆泽浩曾经说过一句话,「皇兄,你们到时候一定会被惊艳到的,要不是因为案子的需要,我才不会让茹儿当众跳舞呢,不过皇兄你可要一定保证,茹儿不会在宴会上将身份暴露出来。」 「朕也没想到,浩弟居然找了一个能文能武的王妃。」穆泓睿心里其实都有些羡慕,但是看了看自己身边的皇后,便将那一丝羡慕之情很快隐了下去。 「这可是妾身这个生辰收到的最好的礼物。」皇后虽然心里还是有些遗憾,主要是没有见到云雅茹的真容。 「皇后,你一会儿再生辰宴以后,一定要想办法暂时不让朝阳离开皇宫。」皇上在皇后身边,小声附耳。 皇后听后微微点头,从知道皇上要为自己举办生辰宴开始,她就觉得有些古怪,因为这次选的地址太幽静了一点,看来是朝阳哪里惹恼了皇上。 「朕借今天这好日子,敬在场诸位,也敬皇后。」说着,穆泓睿举起了自己的酒杯,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底下众人也随之举起酒杯,宴会上看起来一片祥和。 …… 不过在场众人除了穆泽浩外,还不知道云雅茹在跳舞的过程中已经偷偷对朝阳公主下了药,还以为那一甩袖动作是舞蹈的一个环节,因为云雅茹做的是非常自然,且行云流水,看得让人赏心悦目。 而刚刚皇上的动作,非常完美的配合了云雅茹,也让朝阳公主想察觉都难。 要说朝阳公主和驸马爷为什么没有注意到,那是他们自己也没有想到,有人会这么明目张胆的对自家下毒。 其实主要还是这药粉,在云雅茹内力的催动下,让人根本就没有看清,那药粉便已落在了朝阳公主面前的杯中。 不过云雅茹这毒,可不是普通毒,它必须配合朝阳公主桌前的酒水服用,才能将作用发挥到最大效果,这也是皇上刚刚为什么要这么做的原因。 「这舞蹈太好看了!也不知道这跳舞的是谁啊?」 「肯定是个狐媚子。」因为粉衣姑娘发现,在场所有男子都将目光集中在云雅茹身上。 「我说你不会是嫉妒别人跳的好看吧?」 被人戳穿了,粉衣姑娘也不孬,「难道你不嫉妒,我可不相信。」 就在底下众人感叹至于,云雅茹的舞蹈也接近了尾声,而她手里却突然多了一张红纸,上面那「寿」字特别醒目。 「祝皇后娘娘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云雅茹这声音的响起,在场不认识她的人根本就没有将大理寺寺丞和跳舞的女子联系在一起。 「好。」皇后万万没想到,舞蹈结尾还有这样的惊喜等着她。 「逍遥王真是有心了。」皇后觉得这是今天收到的最好的贺礼。 「皇兄、皇嫂喜欢这舞蹈就行。」看来他的苦心安排并没有白费,穆泽浩其实是想借生辰宴之际,让云雅茹在一众人面前刷刷存在感,这样等她身份恢复以后,不会有人借题发挥。 「驸马,我怎么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朝阳公主有些纳闷,她还以为自己喝醉了,出现了幻觉。 「公主,你一定是喝醉了。」由于驸马爷并没有和云雅茹正面交过锋,所以并没有将两者联系在一起。 皇后娘娘余光一直在注意朝阳公主那边的情况,见到这便情况不对,忙将自己的心腹嬷嬷招呼过来,对着她耳语了几句。 就见那嬷嬷走到朝阳公主桌前,对一旁风驸马爷和朝阳公主说道:「皇后娘娘见朝阳公主喝醉了,特意让老奴带公主去一旁不远的偏殿稍事休息。」 「那就有劳嬷嬷了。」驸马爷看着朝阳公主因为喝醉而变红的脸色,也没有拒绝。 「翠竹,你好好在公主身旁守着,有什么事情就差人来找我。」驸马爷又转头看了一眼,跟在朝阳公主身后的翠竹。 「奴婢晓得。」 「没事,那老奴就和翠竹姑娘一起先带朝阳公主下去休息了。」 那嬷嬷点了点头,便让人搀扶着朝阳公主离开了雅轩阁。 …… 如果不是生辰宴还没结束,驸马爷早就起身跟着朝阳公主一起离开了。 「我没醉。」 「朝阳公主你真醉了。」说着,嬷嬷还伸手在朝阳公主眼前晃了晃。 「朝阳公主,你看老奴比的是几?」 「三。」这还没醉,嬷嬷心里都在吐槽。 「公主,你真醉了,刚刚嬷嬷明明比的是二,你却说成了三。」翠竹有些看不下去了,便小声地在朝阳公主耳边小声说着。 「真的?」 「真的。」翠竹连连点头,就怕朝阳公主还认识到。 「翠竹,我口渴了。」 「公主,一会儿到了偏殿,老奴再让人给倒水喝行吗?」嬷嬷用着商量饿口吻,和朝阳公主说道。 「还有多远?」此时的朝阳公主感觉自己又口渴,又困。 「快了。」 「这位嬷嬷能不能走慢一点,公主好像睡着了。」翠竹也没想到,自家公主走到半路就突然到倒地睡了过去,这让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嬷嬷也有些无语,这偏殿还有几步路就到了,没想到朝阳公主突然给她来了这么一遭,当场就把她给弄傻眼了。 嬷嬷只得叹了叹气,对着不远的太监招了招手,这才将朝阳公主送到偏殿休息。 「劳烦了。」安顿好朝阳公主以后,翠竹忙从衣袖里取出一个荷包递到嬷嬷的手里。 嬷嬷轻轻用手颠了颠,还是挺重的,想来里面银子应该有不少吧,可是她却不敢接。 「这是老奴分内之事。」说着,嬷嬷又将荷包给退了回去,毕竟要不是皇后交代,她也不会走上这一遭。 「那嬷嬷就拿着这些,带我向几位公公表示感谢。」 几番推拒以后,这嬷嬷还是将荷包收了下去,又叫人将茶水取来,这才缓缓离开了偏殿。 只不过她回去以后,就将荷包之事告诉了皇后娘娘。 「嬷嬷,一会儿你这样……」 虽然嬷嬷心里有些疑惑,自家主子今天为什么要这么吩咐,但是她很聪明并没有去问原因,而是认真的执行着皇后娘娘的吩咐。 …… 「嬷嬷,公主醒过来没有,我想带她回府?」驸马爷看见这嬷嬷的身影,忙开口问道。 「驸马爷,老奴离开之时公主还在睡着,要不你先回府,等朝阳公主醒过来,老奴在让人将朝阳公主送回公主府?」 驸马爷决定先去看看公主现在的情况,如果还睡着,那就只有麻烦嬷嬷了,毕竟后宫里外男不能久待。 …… 「嬷嬷,麻烦你……」展昭的身影突然出现在皇后身边的嬷嬷身旁。 「我之前好像在逍遥王身旁见过你。」嬷嬷突然被眼前这人影给惊到了,不过幸好她心里素质不错,脸上的神情马上就恢复过来了,开始上下仔细打量起展昭来,只不过警惕的样子并没有减退分毫。 「我今天是随逍遥王爷一起来得皇宫。」为怕一会儿情况有变,展昭跟着穆泽浩进入了皇宫,说着,她将自己大理寺的身份铭牌给递了出去。 「原来你是大理寺的人,只是不知你拦在老奴面前所为何事?」虽然有身份铭牌证明展昭的身份,但嬷嬷还是将自己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展昭从衣袖里掏出一样东西递给嬷嬷,又对她耳语了几句,这才闪身离开了这里。 这速度非常快,并没有看到刚刚发生的这一幕。 不过此时嬷嬷一下将事情给串联起来了,原来皇后娘娘让她过来是为了这个…… 第二百七十四章 阎君审案 “朝阳公主。” 朝阳公主听到有熟悉的声音在呼唤自己的名字,迷迷糊糊中睁开了自己的眼睛,只不过可能是因为药物的关系,看的并不真切。 “你有什么事情?”朝阳公主揉了揉有些发涨的太阳穴。 “皇后娘娘,命老奴过来给公主送醒酒汤。”嬷嬷将食盒放下,从里面将一碗醒酒汤给端了出来。 “这是哪,翠竹呢?翠竹……翠竹……”朝阳公主刚刚一直觉得少了什么,这是才想起翠竹来。 “这里是雅轩阁的一处偏殿。”嬷嬷说着,顿了顿,“至于翠竹姑娘,她睡着了。” 朝阳公主将自己还有些发涨的脑袋微微甩了甩,顺着这嬷嬷的目光看过去,翠竹好像正爬在桌子上。 “公主,需要老奴将翠竹姑娘给唤醒吗?” “暂时不用。”朝阳公主想了想,因为刚刚她脑海中已经浮现出自己喝醉酒时的场景。 只是她觉得有些奇怪,因为她记得自己的酒量好像并没有这么差。 不过此时她已认出了眼前这位嬷嬷,她确实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这才放心接过醒酒汤大口喝了起来。 只是片刻功夫,她突然发现眼前之人已经不是之前那个嬷嬷了,而通过她身上的穿着,朝阳公主一度以为自己已经到了阴曹地府。 “我怎么会在这里?不对啊,我刚刚明明还待在房间里的,怎么一转眼功夫,四周都变了。”朝阳公主小声咕哝了一句,还伸手使劲儿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你已大限将至,快随我去见阎君。” 原来是白玉堂假扮成白无常的样子,出现在朝阳公主面前,而她周围的环境因为她服用了云雅茹那包药粉的原因,所看到的一切皆是虚幻。 这让朝阳公主大吃一惊,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她没觉得自己身体有任何不适,怎么好好的就来到了这里。 “翠竹,你在哪里?”朝阳公主还想试一试,可是不管她怎么唤人,都没有人回应她。 翠竹此时正陷入梦境中不可自拔,她又怎么可能听到朝阳公主的声音,所以朝阳公主注定会失望。 “你别再这磨磨唧唧,还不赶快跟我去见阎君。”白玉堂说着,手中的一根铁链一下朝朝阳公主飞了过去,那速度之快,让她根本来不及做任何反应,铁链一下就将她给牢牢套住了。 “我是一国公主,你不能这样对我,看我一会儿到阎君面前不将你这大不敬的行为说出来,我就不是朝阳。”朝阳公主公主狐假虎威,想先发制人。 “很抱歉这里已经不是阳间了,你那什么公主在我们这里没有任何作用。”白玉堂显然不上套,说着,就要将铁链朝外拉。 这可把朝阳公主急坏了,她还活得好好的,怎么喝个醒酒茶功夫就成这样了。 “你别动,我自己走。”朝阳公主被拉得生疼,连忙出言说道,此时的语气已经放缓许多,心里那份高傲也暂时放了下来,准备另作打算。 可是这种生疼,却和平常她所感觉到的有些不一样,具体朝阳公主也说不上来。 “行。”白玉堂见朝阳公主终于肯自己走了,她也就刚刚拉动铁链的手松了松。 “不知你怎么称呼,我有些问题想问下你?”朝阳公主虽然已经在开始迈动自己的脚步,但走的并不快,因为她心里还有非常多的疑惑没有解开。 不过,白玉堂却装作没听到朝阳公主的声音。 “你只要告诉我,我头上的这一只金叉就送给你。”朝阳公主心里在滴血,这金叉可是她最喜欢的一只,要不是今天要来参加皇后的生辰宴,她也不会将其拿出来,然后将它戴在头上。 “这问题也不是不能说。”白玉堂故作迟疑的看了看朝阳公主。 朝阳公主以为一只金叉不够,“你不要贪得无厌。”要不是想从这人嘴里打听点消息,这金叉她也不会给出去。 “我就是那传说中的白无常是也。”白玉堂并没有要朝阳公主继续说下去,朝阳公主刚刚眼里那道金光,她又不是没有看到。 “你真是白无常?”朝阳公主没想到,自己居然见到了传说中的人物,这让她更确信刚刚白玉堂所说的话了。 “我坐不更名,行不改姓,为什么要骗你?”白玉堂一脸不悦。 不过此时的心里,白玉堂却是另外一种想法,她没有想到云雅茹的药这么管用,因为她看见了朝阳公主眼里的变化,这虽然非常细微,但因为她一直盯着她,便还是被她给捕捉到了。 二人走出大门,一股阴风突然朝朝阳公主袭来,让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用手稍微拢了拢自己的衣服。 其实这股阴风是云雅茹让雪花用翅膀扇出来的,只不过是因为朝阳公主心里有鬼,加之药效起了作用,这才会没有让朝阳公主察觉到里面的一丝不对。 “那个……白无常大哥……我们能不能走快一点。”朝阳公主最后还是打着哆嗦,对着白玉堂说道。 “你这人真是奇怪,之前嫌快,现在又嫌慢了。”白玉堂吐槽道。 “是我不对,是我不对。”朝阳公主现在可不敢纳乔。 “好心提醒你一声,这前面路还有一长段黑黝黝的路,我劝你还是按照现在的速度前行为好。”白玉堂难得大发好心提醒朝阳公主。 其实她主要是怕这朝阳公主一会儿又闹起来,她又得解释一通。 朝阳公主听到前面的路会没有光亮,现在也不敢喊走快一点了,主要是她本身就怕黑,现在这样让她给怕了而已。 白玉堂见朝阳公主不在说话,心里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只不过在经过这段黑黝黝道路时,那鬼哭狼嚎之声还是吓到了朝阳公主。 “白无常大哥,这里怎么会有这声音?” “那是因为那些鬼魂生前作了欺心害人之事,正在阴间接受酷刑。” 朝阳公主听了白玉堂的解释,吓得心里像打鼓似得,恍惚间好像自己也身临在其中。 此时的白玉堂不得不佩服自家大人,这一路按她的要求所布置,这里到是真有几分阴间的样子。 要不是她事先知道,恐怕也会像朝阳公主一样以为自己来到了阴间。 不过这声音到是配的不错,也不知道自家大人是怎么办到的。 这里的一切,如果没有逍遥王穆泽浩的帮助,再加上皇上的暗中准许,又有谁敢在皇宫之中来这么一手。 不过雪球和雪花在中间展露出的实力,还是让穆泓睿狠狠好奇了一把,最后还是穆泽浩替云雅茹承诺有了小雪球和小雪花后,送给皇上,这件事情才得以告一段落。 就连一旁的皇后看见了,都对雪花和雪球喜欢的不行。 “皇上,妾身还是一次见识这么有灵性的动物。” 毕竟在皇后印象之中,这雪雕和老鹰差不多,都是非常勇猛的,就算是鹦鹉,也就只是简单能够学人说话而已。 “反正你也听到了,刚刚浩弟已经答应朕了,到时候朕送一只就好了。”穆泓睿借花献佛,先对皇后画了一个大饼。 “那就先多谢皇上了。” 穆泽浩没想到自家皇兄会当着自家的面,对皇后许下这样的承落,不过这承诺到底能不能变成现实,可就不在他考虑范围之内了。 毕竟能和茹儿这两只相配的鸟,他都还没见过,再说雪球和雪花现在还小呢,他可不会为了送皇兄小雪球和小雪花,就在外面抓一只回来,让它们强行配对。 …… 没过多久,朝阳公主便跟随假扮白无常的白玉堂来到了一座大殿之上。 昏暗的光线之下,让朝阳公主隐隐约约看到一个身穿蟒袍,头戴王冠之人,正坐在殿中。 第一反应,朝阳公主以为自己看到了皇上,可是很快她就会为自己的鲁莽行为而后悔不已。 “皇上,我是朝阳啊。” “何人,胆敢在殿堂之上胡乱喧哗?” 一道冷声响起,这才让朝阳公主看清楚了坐在殿上之人的面目,不看还好,一看吓她一跳。 “阎王爷,我……我看错人了。”朝阳公主颤颤巍巍的解释道,主要是那人表情太严肃了,给她一种很强的压迫感。 阎君又怎么会给她狡辩的机会,“朝阳,你在人世为了一己之私欲,谋害你相公的原配及其所生的孩子,还想插手大理寺办案,现在还不从实招来,免得一会儿还要受地狱之苦。” 一听到阎君此言,朝阳公主一下瘫坐在了地上,她没想到自己所做之事,阎王爷全都知晓。 “本阎君手里可是有生死簿的,所以你如果还想狡辩,那就找错了地方。”阎君一下看出了朝阳公主心里的想法,说着还将一卷册子在朝阳公主面前晃了一晃。 这人太可怕了,自己才刚刚想了一点,这阎王爷就看出来了。 …… “我一定老实交代,只是不知我还有没有还阳的机会。”朝阳公主小心翼翼的问道。 阎君并没有马上回答朝阳公主这个问题,而是低头翻看起那卷册子起来,稍微过了片刻,阎君脸色才有所好转。 “朝阳谋害自家相公的原配及其所生的孩子,还想插手大理寺办案应该折寿三十年,但念及你还有一对孩子在等着你,只要你老实交代,你仍有很大的还阳机会。” 朝阳公主一听说自己还能还阳,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阎王爷说的其他话便没有去注意。 阎王爷虽然知道她之前干的那些事情,但只要她先将阎王爷忽悠住,让她能平安度过这一劫难,等还阳以后,她还不是可以继续找云雅茹的麻烦。 虽然寿命被折了三十年,但是能解决一个心腹大患,朝阳公主觉得也是不错的。 “阎君,我现在是不是只要老实交代了,马上就能还阳。”朝阳公主不放心的又问上了这么一句。 “本阎君何时欺骗过人。” 朝阳公主得了阎王爷的保证,心里那块惴惴不安终于踏实下来。 阎君脸色突然一变,雷轰般大喝道:“本阎君看你还不安分,这还阳之事不提也罢,来人,将她押入地狱之中。” 朝阳公主大惊,顿时也不敢去想其他。 第二百七十五章 朝阳公主认罪 “我刚刚只是有些愣神,并不是要故意欺瞒阎王爷的,还请阎王爷恕罪。”因为朝阳公主知道,自己只有这一次机会,如果错过了,将再无还阳的机会,她又怎么可能不将其把握住呢。 说着,便开始连连叩头。 此时的朝阳公主一点都不像一个公主。 此时周围忽明忽暗的火光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让朝阳公主本来就悬着的心,更加变得彷徨不安。 黑白无常,还有一众鬼差的身影便清晰浮现在了朝阳公主面前,让她早已吓得花容失色的容颜变得难看极了。 “本君看你表现,暂且饶过你这一次,只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说完,惊堂木被阎君重重拍下。 “多谢阎王爷,多谢阎王爷。” 阎君见已经吓唬住了朝阳公主,这才抬手挥退了上来的鬼差。 此时的朝阳公主被阎君这一吓唬,本来就已花容失色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额头上还不停冒着虚汗,任谁看了也认不出她就是朝阳公主来。 而此时暗中的衙役正用扇子扇着火盆,好让里面的烟雾看起来越来越浓。 “朝阳,你要知道那几桩冤案皆因你而起,你在明知道驸马爷已经娶妻的情况下,却暗中派自己的心腹嬷嬷,也就是盛嬷嬷,意欲放火烧死驸马爷的原配。 你以为这样,就能将驸马爷已经娶妻之事掩盖过去,从而就能心安理得的生活下去。 可是你却不知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也幸好驸马爷原配特别心善,要不然也不会有人会冒火救下了突然来到人世的一对龙凤胎。 这事你狡辩无用,盛嬷嬷已经将你给招了出来,你只有老实交代,才能得到还阳。”云雅茹假扮的判官在一旁诉说着朝阳公主的罪行。 “阎王爷、判官,我招还不行吗?” 判官根本没有去理会朝阳公主,而是自顾自的接着说道:“哪知云梦飞考中进士一事,却还是被你无意间知晓了,因为他的外面酷似驸马爷,让你本来已经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为了永绝后患,你专门找人去查了云梦飞的底细,得知他真实身份以后,你又派人去了他生活的地方,将其给残忍杀害了。 不过好巧不巧,他那龙凤胎的妹妹侥幸活了下来,为了不让人知道自家兄长已死的消息,她使用了瞒天过海之计,运用李代桃僵的办法成为了自家兄长,当上了县令。” 判官说道这里,在场不知情的众人都非常震惊,不过朝阳公主因为一直在关注阎王爷和判官,并没有注意到大殿之上的气氛发生变化。 不过知道云梦飞的人,都有些不敢相信,和他们朝夕相处之人居然是一名女子。 “只是没想到,她来到京城不久还是被你的人再无意间看见了,所以你才会派人去云府对她进行刺杀,可惜天不遂人愿,你这一举动非但没有成功,反而让对方升起了警惕之心。”判官用冰冷的双眼看着朝阳公主。 “朝阳,不知刚刚判官说的可对?”阎君突然接话道。 这让沉浸在其中的朝阳公主,一下回过神来。 朝阳公主还没来得及接话,阎君继续说道:“如果你再顽固下去,将在阴间遭受刀山火海之刑,到时候不仅还阳勿忘,还连投胎的机会也没有。” 阎君这一招不可为不狠,将朝阳公主所有的退路都给堵死了,让她心中最后的侥幸瞬间给破裂了。 “不不不,我招我都招,只求阎王爷能够兑现承诺,让我能马上还阳。”朝阳公主吓得连连作揖。 “那你可不要忘了自己在阳间意欲插手大理寺查案之事。”判官在一旁还不忘对朝阳公主提醒一句,她就怕她一会儿将这事给忘了。 毕竟也是因为这事,才牵扯出云雅茹的身份,以及生母和兄长之死。 朝阳公主心里虽然对判官吐槽,但也知道自己现在人言轻微,不敢再激怒阎王爷,就怕一会儿遭受阎王爷刚刚说的那个酷刑。 …… “来人,给她那几张宣纸过去。”阎君示意朝阳公主只要将她做过之事,一一如实详细写出来,就能有机会还阳。 朝阳公主现在根本就没去仔细辨别阎君所说的话,因为在她脑海中一直浮现着两个字“还阳”,这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也是她最后的希望。 所以当朝阳公主手里拿起毛笔之时,居然手不停笔,一气呵成就将自己派人谋害云雅茹生母和云雅茹兄长,还有奶娘之事都详详细细的写了出来。 就连自己意欲插手大理寺办案,又给云雅茹下套之事,也被她写在了宣纸之上。 就怕到时候被阎王爷查出自己少写漏写,一怒之下让她受刀山火海之刑,她根本不敢去细想那样的场景,自己能不能够忍受的住。 云雅茹在一旁看了都忍不住睁大了眼睛,实在是朝阳公主前后反差太大,让她不得不多注意她一些,就怕她一会儿在宣纸上做手脚。 不过这次云雅茹显然多虑了,朝阳公主现在一心想着还阳之事,根本就没有打算在写得过程中做手脚,她怕自己真的那么做了,自己做后的还阳机会就没有了。 当然为了营造殿中的气氛,风哲和展昭,还有雪花都在不时用内力,或者自己的翅膀给整个大殿送出一股又一股阴风。 再加上整个大殿的布置,要不是皇上和皇后提前知道这一切,他们都会以为自己真的做梦到了阴曹地府。 实在是现场太逼真了。 “阎王爷,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写好了,还请你仔细过目。”当朝阳公主将最后一个字写完,停下笔后,还不忘开口表示自己的诚意。 她这样做其实是在提醒阎王爷,希望他不要忘了她还阳之事,毕竟她已按照他的要求将那些事情一一写在了宣纸纸上。 “来人,让她签字画押。” 这最后一步还没完成,又怎么可能结束,这万一她到时候反悔不承认,还反咬一口怎么办。 这种事情阎王爷又怎么会让其发生,当然是将其扼杀在摇篮里。 为了还阳,朝阳公主再次拿起了毛笔,在宣纸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又进行了画押。 …… 就在这时,大殿上的突然灯光亮起,整个大殿被照得如同白昼。 寺卿大人、云雅茹、展昭、白玉堂等一众人突然哈哈大笑,并将自己外面的装扮给直接摘了下来。 朝阳公主这才如梦初醒,知道自己被这些人所骗,便装成酒醉的模样倒在地上,意图蒙混过关。 可是在场之人都是聪明之人,又怎么会看不出她的那些鬼把戏。 就在这时皇上身边的李公公手提一桶清水走了进来,直接淋在了朝阳公主的脸上,瞬间让她的表情破防,变得狰狞可怖起来,这一幕让站在一旁李德海的不注意都难。 没想到这朝阳公主居然是这样一个人,幸好他今天看到了,看来以后他要多注意了。 不过,当朝阳公主看到冲她脸上倒水的是皇上身边的公公,脸上表情马上一变,这速度堪比翻书还快。 寺卿大人当众让人宣读了朝阳公主的供词,这让朝阳公主失去了最后狡辩的机会,因为她知道这份供词是她一笔一划亲笔书写出来的,上面还有她自己的签名,我她现在就是想抵赖都没有办法。 “你们真够狡猾,看来今天这皇后的生辰宴也是你们和皇上一起部下的棋子。” “朝阳,你非常聪明。”皇上的声音突然响起。 朝阳公主看见皇上和皇后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她没想到这二人会躲在屏风后旁听。 “皇上,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为什么不直接将我拿下?”朝阳公主现在破罐子破摔,但还是想问出来。 “朕就算不说,你应该也猜到了吧。” “是我爱小看皇上了,要不然我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朝阳公主自嘲的笑了笑。 皇后微微摇了摇头,看来她还是没有真正认识到原因所在。 …… “我虽然犯了罪,但是这云雅茹也犯了欺君之罪。”朝阳公主却得自己不好过,但还是想借此机会将云雅茹拉下马,要不然她不甘心。 云雅茹女扮男装之事,本来就是事实,现在被朝阳公主这一提起,整个大殿顿时安静一遍。 云雅茹心里恨的牙痒痒,不过这时她只得将目光投向穆泽浩,希望他能想想办法,将这个问题给圆满解决了。 穆泽浩给了云雅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这才对着穆泓睿拱手道。 “皇兄,茹儿这样做也是为了替母亲和兄长报仇。” “朕都还没有说要治云寺丞的罪,浩弟你慌什么啊。”如果真想治罪,在得知云雅茹真实身份之时,他就会将她治罪了,又何必等到今日。 穆泽浩看见对他暗中眨了眨眼,便将心里最后一时担忧放了回去,不过却狠极了朝阳公主这张嘴巴。 毕竟之前在场人虽然通过云雅茹的叙述,知道了她的身份,但谁也不会傻到在这个时候提出什么。 “皇上这不公平,凭什么,她就可以不用治罪,我就偏偏要被治罪。”朝阳公主心里不忿,开始胡搅蛮缠起来。 “你让人家年幼丧母,成年丧兄这就公平吗?”穆泓睿反问道。 毕竟如果不是朝阳公主这一弄,云雅茹也不会没有享受一天母爱,更不会失去这世上唯一关心她的亲人。 要不是穆泽浩尚有理智,知道自己现在站在哪里,他一定会上前先将朝阳给打一顿。 茹儿可是自己手中宝,在怎么也不能任由朝阳在这里大闹。 “你如果不那样做,她又怎么会女扮男装,这叫做种什么因得什么果,你还是好好想想吧。”皇后见此情况,主动站了出来。 皇后还没见过,有人敢在皇上面前胡搅蛮缠的,今天算是让她大开了眼界,这人居然还是她们皇家的公主。 这朝阳公主心里不知怎么想的,怎么不为自己两个孩子好好考虑考虑,再这样胡搅蛮缠下去,如果真将皇上给激怒了,到时候波及整个公主府和驸马府,她要后悔都晚了。 要说朝阳公主,她现在还真没有想那么多,只觉得皇上太偏心了,好说歹说自己怎么也是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这让她心中那口郁气如何能消。 第二百七十六章 赐婚 驸马爷第二次一早起来,问了身边的丫鬟,得知朝阳公主一晚上都没有回府,心里就有了一股不好的预感,忙查人去问问,要不他的心有些不踏实。 此时早朝大殿之上,众人看到一般不怎么出现的逍遥王,今天居然出现在了这里,心中皆是疑惑不已,在场除了昨晚在场的人员外,皆不知今天这是怎么回事。 “皇上不会又有什么大事要宣布吧?” “我看很像,你没看逍遥王一早就站那里了吗?” 一众文武百官都在 “着什么急啊,一会儿不就知道了么。” “你说的也是。” “皇上驾到!”随着这声音响起,大殿之上一下变得鸦雀无声起来。 “臣等参见皇上。”一众文武百官相继跪了下去。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平身。”皇上对一众文武百官的反应很是满意,觉得直接自己的一些列举措算是初见成效了。 “谢皇上。” “今日早朝前,朕有事要对众位爱卿宣布。”说着,对一旁的李德海招了招手。 “李德海,宣旨吧。” 只见李德海上前一步,将手中的圣旨打开。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朝阳公主嫉妒成性,连孕妇和刚出生的小婴儿都不放过,后又妄图以一己之力,干涉大理寺判案,罪本当诛,念其两个孩子不能一下没了母亲,酌饶其死罪,不过死罪难免,活罪难逃,现褫夺朝阳公主公主身份,收回公主府,并移送天牢之中,终生不得踏出天牢半步。” 一众百官听了圣旨,都在 “逍遥王。” 皇上声音刚落,穆泽浩便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对着皇上行了一礼。 “你早就到了该立妃的年纪了,朕已经让人将你和云雅茹姑娘的八字给合了,大师说,你们乃天作之合。 朕正好借早朝的机会,为你和云雅茹赐婚。” 穆泽浩也明白皇上的良苦用心,因为他这一说,恰恰也堵住了很多人的嘴,让很多好奇之人,现在也不好问出来。 …… “这云雅茹姑娘是谁啊?你们有谁听说过这个名字?” “没听说过。” “我记得京城里好像没有人叫这个名字。” “我也没听到过,这个名字一听就很陌生。” “也不知道这是何方神圣,竟然能让皇上为其和逍遥王赐婚。” 穆泓睿说完,又对着李德海使了一个眼色。 “圣旨下。”李德海看了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驸马爷之嫡长女云雅茹知书达理、温柔贤淑、品貌出众,与逍遥王穆泽浩堪称天设地造,为成佳人之美,今特下旨封云雅茹为逍遥王正妃。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督正操办,钦此!” “臣弟谢皇兄隆恩。”穆泽浩终于得到了这一天,低头间,嘴角的笑容都掩饰不住。 “只是不知道皇兄能不能将赐婚圣旨的开头给改一改?”因为穆泽浩知道,云雅茹并不想将自己和驸马爷这个人联系在一起。 毕竟要不是这个负心之人,云雅茹的生母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而云雅茹的兄长也不会无缘无故惨死在自己家中。 穆泓睿心说,他这样写还是为了穆泽浩,毕竟驸马爷的女儿这身份还是能配得上逍遥王的。 穆泽浩要是知道皇兄这想法,一定会说,谢谢你的好意,可是他并不需要。 因为他不希望看到茹儿不开心的样子。 穆泓睿看了看穆泽浩,见他还是如刚才那般坚持,心说自己这回好心好像办错事了。 “这样朕一会儿早朝结束后,重新写一份赐婚圣旨,到时候让李德海将这道圣旨亲自送到你的逍遥王府。” 这还是皇上主动答应更改圣旨,这可让在场文武百官大开了眼界,不是他们没见识,实在是从古至今都没出现过这样的事情,让他们很想知道逍遥王爷为什么要这么做?皇上又为什么会答应的如此痛快? 不过在场之人,恐怕只有大理寺的寺卿大人和少卿大人能够猜到一点,但也为逍遥王的这一举动感到震惊。 毕竟一个弄不好,自己也要跟着遭罪,这有些得不偿失。 如果换成他们,他们一定不会说出,让皇上更改赐婚圣旨这样的事情来。 那是他们不能完全理解,云雅茹在穆泽浩心中所占分量又多重。 听到皇上的承诺,穆泽浩终于放心下来,因为他其实内心也不想认驸马爷这个岳父,所以能不和对方有牵扯,那是最好的了。 …… 不过还是皇兄考虑的周虑,这事交由礼部操办,这样也可以避免他父王到时候从中作梗,从而想出办法来破坏他的结婚宴。 众人虽然在这时知道了云雅茹的身份,但却对她更好奇起来,都想看看她到底长得如何?她又是俘获逍遥王芳心的? 毕竟他们可从来没有听说,驸马爷有一个叫云雅茹的女儿。 “等我成亲之日,你们就能知道新娘到底长的如何了,到时候还请诸位一定要前来参加哦,我就不另发帖子了。”穆泽浩在众人面前故意卖了乖。 “一定,一定。”众人齐声应下。 “只是希望逍遥王爷到时候能将具体时间提前告知诸位一声,诸位也好提前备好厚礼。”众人为了不失态,不得不直接出声道。 穆泽浩见自己目的达到,便退到了一旁,毕竟现在可是早朝时候,他也不能太放肆了,多少也得给皇上些面子。 皇上:这个面子朕不要也罢,可是你就算有了圣旨,但还得问过女方再说,毕竟朕刚刚那份圣旨上,并没有说多久成亲。 穆泽浩:皇上这就不用你费心了,因为我相信茹儿和我此时的心情一样,毕竟我们两个可是心意相通的,这个你可是羡慕不来的。 …… 当然今天只有驸马爷心情不好,因为皇上不仅剥夺了朝阳公主的的公主封号,还将朝阳公主打入了天牢之中,还不准许他们去探望。 一想到以后得生活,驸马爷就觉得不大好了,虽然财富没有被皇上给没收,但是没有了朝阳公主的存在,还有她那公主头衔,他这个驸马府只能算有名无实。 还有就是他那个早死原配所生的孩子,他也没有想到,有一天这人居然成了逍遥王妃,这对他来说何其讽刺,就像在活生生打他的脸似得。 只能说你有眼无珠,为了眼前的荣华富贵,抛弃了自己的发妻,今天回落的这样一个下场,也是你咎由自取,怪不了别人。 “爹,我们应该想办法将娘从天牢里救出来。”朝阳公主的两个孩子,一听说自家母亲被关入了天牢,第一时间便来到了驸马爷寻找自己的父亲。 “怎么救,你们说说?”驸马爷现在是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既然这两个孩子问起,他正好想听听他们的想法。 毕竟他们岁数也不小了,现在家里遭逢大难,他们也应该参与进来。 公主府已经被皇上派人收回,可能因为他是云雅茹的生父,他现在所住的这座驸马府才得以保留了下来。 不过这可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也让他升起了怨恨。 “要不我们想办法进宫找皇帝舅舅,让他看在我们的面子上,将我们的母亲给放出来?”朝阳公主这两孩子说出这话,让驸马爷大跌眼镜。 “你们简直就是猪脑子,这想法也太天真了,被押入天牢之中可就是你们这个皇帝舅舅下的圣旨,他又怎么会好心收回那道圣旨。”驸马爷只觉得,这是今生所听到的最奇葩的天方夜谭,有一种想要动手胖揍这俩孩子的冲动。 发现自家父亲脸色不对,这俩孩子也知道刚刚说差了,可是他们担心自家母亲哪有错,现在除了父亲,他们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去找谁。 “要不我们去找找那个姐姐吧,她怎么说也是父亲你的亲生女儿,而且她现在不是马上就要成为逍遥王妃了吗?”朝阳公主的女儿突然出声道,因为这是她身边嬷嬷告诉她的。 可是她不仔细想想,说出这样的话,虽然比之前那句话让人要好受一些,但还是有些不过脑子。 虽然这个姐姐她并不想认,但是为了能够救出自家母亲,她愿意去试一试,只是她不知道那人现在住在哪里。 你想认,云雅茹还不想认呢。 …… 其实整个文武百官除了大理寺的寺卿大人和少卿大人,他们知道谁是云雅茹外,其他人都在早朝后,找人去查了查这个云雅茹。 实在是今天早上皇上的两道圣旨,来的有些突然,让他们大家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可惜朝阳公主可钉到了铁板之上,所有皇亲国戚都在心里想着自家有没有做过类似之事,他们有些怕皇上会借此找上他们家。 不过皇上就是想用朝阳公主树典型,所以他们这样想也并没有错。 其实如果最后朝阳公主不将自己的手伸那么长,皇上应该不会判她这么重。 不过这些云雅茹并不知道,其实就算她知道,她也不会在意,毕竟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能让朝阳公主受到该有的惩罚,她已经心满意足了。 …… “孩子,可能她是不会同意的,因为你们的母亲出于嫉妒,害死了她的母亲和哥哥。”驸马爷不得不将残酷的事实告诉二人,从而打破他们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毕竟二人这个仇恨是不可能解开了,他自己也没有想到,他那个女儿居然能入逍遥王的眼,也不知道他们两个是怎么认识的。 这就不是驸马爷你该操心的事了,因为云雅茹根本就没有想过认你这位父亲。 要不是为报母仇,她是不会说出自己和驸马爷之间的关系。 毕竟在前世她就最痛恨这样的人,现在只是解决了自己和朝阳公主之间的仇恨,还没空去找她那个渣爹麻烦。 不过如果驸马爷还要继续招惹她,她也不会轻易放过他,虽然这样做对她的名声有一定影响,毕竟在外人眼里,驸马爷怎么说也是云雅茹的父亲。 第二百七十七章 逍遥王亲自下厨 “茹儿,皇上已经给我们赐婚了。”穆泽浩一拿到赐婚圣旨,便直接来到了云府。 “王爷稍作片刻,奴婢这就去通知公子。”红叶见到穆泽浩,忙将他带到前厅。 “红叶,你以后可以叫公子为小姐了。”穆泽浩听到红叶还在称呼云雅茹为公子,眉头便皱了皱。 虽然外面到处都在传,自家小姐已经赐婚给了逍遥王爷,但是她此时还感觉在做梦之中,没想到她们的仇这么快就报了。 红叶胡乱点了点头,便离开了前厅。 穆泽浩这才反应过来,红叶的母亲好像也是被朝阳公主所派之人给害死的。 …… “浩,我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来找我了。”云雅茹一脸喜色说完这句话,脸色一下就变了。 “怎么了?是谁惹我们茹儿不开心了?告诉我,我去给你报仇去。” “还不是皇上那道赐婚圣旨,让众人都知道了我的父亲是那个驸马爷。”云雅茹撸了撸嘴。 “我已经让皇兄改了,你看看。”说着,穆泽浩将那道皇上重新写好的赐婚圣旨递给了云雅茹。 云雅茹有些疑惑的看了看穆泽浩,不是说皇上的话如一言九鼎,是不可能轻易更改的,怎么到了她这里就变得这么容易了。 不过云雅茹还是将圣旨给打开了,里面驸马爷之嫡长女已经被换成了大理寺寺丞云雅茹了。 她又重复看了几遍,这才总于确认圣旨确实被重新更改了。 “浩,皇上没有因为此事而为难你吧?” “放心,皇兄不是这样的人。当时他写那道圣旨也是想将你的身份抬高,不过我知道你不想与那人牵扯上关系,我便让皇兄将圣旨给改了。”穆泽浩说的那是轻飘飘,将其中细节给一笔带过。 “不过因为你这道圣旨是在早朝时,当着一众文武百官被李德海念出来的,所以就算皇兄已经将圣旨给改了,但是整个朝堂之上基本上还是都知道了,你就是驸马爷的嫡长女。”穆泽浩见此,还是将这一事实告诉给了云雅茹。 “没事,知道了就知道了,只要他以后不招惹我,我就当井水不犯河水。”云雅茹顿了顿,“但是他如果生出其他不该有的想法,那就别怪我不念最后那点父女之情。” 云雅茹说出这话,也是想看看穆泽浩的态度。 “放心,到时候如果他真这样做了,不需要你出马,我直接让人将这事给处理了就是。”穆泽浩觉得自己成为了云雅茹的相公,那他就有义务为她做事。 看着穆泽浩这样无条件站在自己这边,云雅茹很是感动,但也不希望他出事。 “这样还是不好,毕竟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要是被有心人传出去,到时候不止你的名声会有损,我也会被人说成狐媚子的。”云雅茹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 …… 她可以想象得到那样的场面。 这逍遥王妃一定是一个狐狸媚子,要不然逍遥王怎么会被蛊惑到呢。 毕竟驸马爷名义上怎么说也是她云雅茹的父亲,这层关系就是云雅茹想否认也是没办法的,更不要说,为了替母报仇,这层关系还是她自己亲口说出来的。 “别想那么多,我可是听说想多了,你们女人容易老的快,我可不想好好的一个姑娘一夜之间变成了一个老太婆。”穆泽伸手,轻轻刮了刮云雅茹的鼻梁,宠溺的看着云雅茹。 他喜欢的姑娘就该开开心心的,要烦恼也只能去想那些案子。 “我才不要变成老太婆呢。”一听说自己会变成老太婆,云雅茹一下就不开心了,毕竟自己现在还这么年轻,小脸立马就鼓了起来。 小脸鼓起来的样子让穆泽浩觉得煞是好看,忍不住伸手去轻轻掐了掐云雅茹两侧的腮帮子。 “不变不变,我们茹儿是个美丽的仙女,怎么可能会变成老太婆。” “你怎么想起掐我腮帮子?”云雅茹感觉到不对,忙伸手将穆泽浩的手拍了下来。 “因为你可爱啊,难道你不觉得你刚刚的样子像极了一只生气的小猫吗?”穆泽嘴角微微上扬。 “不和你说了。”云雅茹急忙跺了跺脚,显然她觉得自己说不过穆泽浩。 怎么她原来没有注意到,穆泽浩居然这么会说话。 穆泽浩知道了一定会说,还是自家暗卫靠谱,给他买回来的那些话本,确实对他帮助挺大的,他还想继续研究研究呢。 …… “茹儿要不这样,今晚我亲自下厨如何?”穆泽浩见云雅茹生气了,忙开口道。 “浩,你居然还会厨艺,我都有些不敢相信。”云雅茹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穆泽浩,以为穆泽浩是在说胡话,忙伸手去探了探他额头上的温度。 “你这是干嘛?” “我以为你发烧说胡话呢。” “一会儿我亲自做出来,你品尝过后就知道我会不会了。”穆泽浩也没多做解释,反正一会儿事实胜于雄辩。 云雅茹一想到穆泽浩下厨的场景,就冷不丁打了一个哆嗦,这画面实在是太喜感了。 毕竟穆泽浩可是逍遥王府的王爷,他身边可是有不少侍候的下人,这不得不让云雅茹充满好奇。 穆泽浩如果知道云雅茹此时心里的想法,一定会说,他这样做还不是为了她。 话本里可是说了,如果自家娘子能够吃到相公为她烹饪的美食,一定会感动的流出眼泪。 他虽然不一定能做出和云雅茹一样好吃的美食,但穆泽浩还是想试一试,毕竟能为心爱之人洗手煲汤那是一件无比幸福的事情。 “那行吧,那我可就坐在这里等你的美食了。”云雅茹也不想打击穆泽浩的积极性。 毕竟在这个时代,能有一个王爷给你洗手煲汤那是让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事情。 其实这主要还是穆泽浩生母给他说过的一句话,一直影响着他。 “浩,你可千万别学你父王,如果你遇到了自己喜欢的姑娘,以后一定要对她好。” 小时候的穆泽浩看到父王身边妃妾不断,母妃从该开始的笑脸,到后来的郁郁寡欢,再到后来离开人世,他知道自家母亲过得并不快乐,所以他曾经就发过誓,如果他遇到了喜欢的人,一定不会像自家父王一样。 此时的云雅茹还不知道,穆泽浩小时候所经历过的一切,这也是在皇上知道了她女扮男装事后,没有怪罪她的原因之一。 …… “茹儿,你怎么哭了?”穆泽浩莫名有些发慌,笨拙的拿起手帕给云雅茹擦拭眼角的泪水。 “我这是太感动了,没想到你这个堂堂王爷居然能放下架子,亲自为我烹饪美食。” “这有什么。”穆泽浩顿了顿,“茹儿别哭了,你看看你现在眼睛都哭肿了,一点都没有之前好看。” 穆泽浩这话一出口,一下就像捅了马蜂窝似得,让云雅茹只想揍他。 “我哪里不好看了?” 屋外的那些暗卫忍不住在心里,为自家王爷摸了一把辛酸泪,毕竟女人最不喜欢别人说自己不好看了。 “王爷,自求多福吧,他们是爱莫能助了。” 不过幸好穆泽浩一直智商上线,一下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好像说错话了,连忙对着云雅茹做了几个搞怪的鬼脸,这才把事情给糊弄过去了。 看样子,他以后说话可得多注意一下了,没想到不管什么年龄,什么背景的女人都不喜欢别人说自己不好看。 自己喜欢的女人能怎么办呢,当然只有继续宠下去了,不过他却对此甘之若饴。 …… 现在云雅茹对穆泽浩所做的美食很是期待,毕竟让一个从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过惯了锦衣玉食之人亲自去下厨实属不易,只希望到时不是黑暗料理就行。 云雅茹觉得自己的要求越来越低了,毕竟这和她一贯要求的美食有些不一样。 当时她想过去帮忙,不过傲娇的穆泽浩却直接给拒绝了,如果让茹儿参与进去,到时候怎么能显示他的厨艺呢。 如果外面那些暗卫知道云雅茹的担心,一定会说,那些不好吃的食物早已经进了他们这些人的胃里,所以现在根本不会出现黑暗料理这样的事情来。 当时后厨里的大厨听说逍遥王想学厨,简直惊掉了下巴,还以为自己哪里做的不好,才让逍遥王伸出了这样的想法。 后来听暗卫说了其中的原因,大厨可是对未来的逍遥王妃羡慕坏了,他很好奇是什么样的女子能让他们逍遥王爷放下身段,甘愿走进后厨这样的地方。 …… “你们帮我将这些菜理好,洗好。”为了能让云雅茹尽快品尝到他所做的美食,穆泽浩将他那些暗卫都召唤了出来。 这也是第一次暗卫不干正事,沦落成厨房打杂的了,不过他们却没有任何怨言,反而个个干劲儿十足。 穆泽浩此时自信满满,将衣袖一卷,便拿起洗好的菜开始切了起来,那速度如舞剑一样行云流水,看的让人赏心悦目。 “没想到王爷切菜的姿势这么好看。” “那是。”穆泽浩对于暗卫们的夸赞那是照单全收。 话本上可是说了,要想抓住一个女人的心,那就要先抓住她的胃,为了能让茹儿永远离不开他,他也是拼了。 “王爷,这么多菜,需不需要属下等人帮忙啊?” “剩下工作,我自己来就行了。”如果还要这些暗卫帮忙,怎么能够体现出自己厨艺呢。 …… 没过多久,就见穆泽浩走了出来,后面跟着的一众暗卫手里都端着自家王爷才做出来的美味佳肴。 这味道闻起来实在是太香了,他们都有些怀疑之前吃的那些是王爷故意整他们的,可是他们不敢说出口,害怕一开口就将唾液流了出来。 穆泽浩自然是看到了他们的表情,他确实有些故意成分在里面,哪让他们不相信自己的厨艺,这就是给他们的惩罚。 如果暗卫们知道,自家王爷的恶趣味一定会大喊冤枉,因为他们从来没有不相信自家王爷的厨艺。 “浩,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做好了。”云雅茹见到穆泽浩走进来的身影,有些惊得睁大了眼睛。 “那是。”穆泽浩脸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 菜一放好,穆泽浩就迫不及待的夹了一筷子菜放到云雅茹的碗里。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第二百七十八章 喜事不断 “茹儿,快来尝尝我特意为你做的美味菜肴。”穆泽浩说完,用期盼的眼神看着云雅茹。 “这蒜蓉蒸鲍鱼口感鲜嫩脆口,真好吃。”云雅茹没想到这里还能吃到这么美味的海鲜。 “好吃就多吃,也不枉费我专门从王府里将鲍鱼拿了过来。”穆泽浩说着,又给云雅茹夹了一小块清蒸黄鱼。 他当时就觉得,茹儿一定会喜欢上鲍鱼的,这不果然和他料想的一样。 “茹儿,你在尝尝这个合不合你胃口?” “这黄鱼肉质鲜嫩,最重要的是没有一点鱼腥味,且刺少。”云雅茹顿了顿,“没想到你的厨艺竟然这么好,简直让我刮目相看。” 穆泽浩满脸宠溺看着云雅茹,这让她有些无奈。 不过却让穆泽浩本生就俊俏英朗的外表,看起来更加耀眼夺目。 “浩,你以后只准对我一个人笑。”云雅茹一想到,其他女子看到穆泽浩的笑容就无缘无故吃起醋来。 “我什么都听茹儿的,这可好?” 自家未来夫君的这句话,彻底取悦了云雅茹。 “那当然好了,只是你不怕到时候被人说是惧内吗?”云雅茹又有些担心到,毕竟穆泽浩再怎么说也是王爷。 “只要我们自己过得开心,为什么要去管别人嘴巴说些什么?”穆泽浩虚咳一声,掩耳盗铃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云雅茹见穆泽浩自己都不建议,她于是便将这一话题给打住了。 …… “浩,你别光这样看着我啊,你也快吃呀,要不一会菜冷了就不好了,再说这么多菜肴我一个人也吃不完。”云雅茹只得给穆泽浩夹了一筷子菜,放到他的碗里。 “好。” 穆泽浩很喜欢这种氛围,你给我夹菜,我给你夹菜,这种感觉是原来不成有过的,他很想将这一刻永远停留下来。 她怎么觉得浩变得越来越黏人了。 那还不是茹儿长得太漂亮了,让他有些担心,茹儿现在穿男装还好,等她换上女装一定会惊艳世人,到时候他真想将她捆在自己身边。 不过穆泽浩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做,因为他不想看到云雅茹不开心。 “对了,茹儿,既然现在皇兄已经给我们两个人赐了婚,你以后就别再穿男装了。” “哦,好。”云雅茹想了想,便直接答应了下来。 浩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她还是非常乐意满足他的。 虽然在皇后生辰宴上她已经穿过了女装,不过有纱幔遮住,再加上她只是跳舞的时候穿了一小会,想来应该没有太多人会将那时的她和大理寺寺丞联系在一起。 穆泽浩听到云雅茹答应了,心里喜滋滋的,因为上次在皇后生辰宴上看过后,就让他久久不能忘怀。 实在是穿女装和穿男装对于云雅茹来说是两种风格,而女装的云雅茹更让他眼前一亮。 …… “只要你喜欢,以后只要我有空,就给你做。”穆泽浩的笑意愈加浓烈。 闻言,云雅茹只觉得这些菜都是甜的。 试问谁家王爷,会亲自下厨,就是寻常人家的男子,也是极少为自家娘子下厨的。 不过穆泽浩这份情意,十分难得,更不要说在这等级深严古代更是如此,这让云雅茹怎么不感动呢。 “嗯。”云雅茹算是答应了下来。 “不过,我们成亲当日就不用通知我那个渣爹了。”云雅茹突然想到了什么,将头抬了起来。 “放心,但是如果他自己听到风声主动送上门来,我希望你在成亲当日少时忍耐一下。”穆泽浩不想那天婚宴被破坏。 “行吧,看你的面子上,只要他在那天不要太过分,我就当没有看见。”云雅茹也不想让自己的婚宴出现遗憾。 “那你那里呢?” “到时候皇兄和皇嫂有可能会亲自过来,至于我那父王和继母妃只要他们不在婚宴上出幺蛾子,就暂时不必去理会他们。”穆泽浩想了想。 他还有一句没说,皇兄和皇嫂之所以会过来,就是不想让婚宴出状况。 “我回来后,就派人让钦天监,让他们给我们算了算日子,他们说五天后便是一个好日子。” “这日子是不是有些赶?”她现在什么都还没有准备呢。 “一点不赶,要不是明天不是好日子,我都想明天直接将你娶进门。” “可是我的喜服什么的都还没有准备呢。” “这个你不用慌,早在我在心里确定下自己心意以后,便找绣娘将喜服什么的都给做出来了。” “你这准备的也太早了一点吧?”云雅茹顿了顿,“浩,你就不怕,到时候我不会嫁给你。” 穆泽浩脸都黑了,不为别的,而是云雅茹刚刚说了“不嫁给他”这四个字。 “茹儿,你不嫁给我,还想嫁给谁?”穆泽浩眼睛一眯,声音带着一丝生气的意味。 “浩,你刚刚可能理解错了,我并没有说不嫁给你,只是当时我们两个还没有心意相通,你就将喜服给准备上了,是不是有些太早了一点?”云雅茹求生欲很强,马上给穆泽浩顺气。 “不早,一点都不早。”穆泽浩回答的那叫一个斩钉截铁。 在云雅茹将他救下后,他便将此事给确定下了,只不过当时为了不吓到茹儿,他并没有说出来,而是采用温水煮青蛙的方式,让茹儿一点点适应他的存在。 放弃是不可能放弃的。 “所以茹儿以后这句话,我不想再听到。”因为那件事情,他是不会让它发生的。 “嗯。”云雅茹有些傲娇的哼了一声。 只是她从来没有想到,穆泽浩这么早就喜欢上她了,难道真应了那句话,英雄难过美人关,救命之恩,以身相报。 不过有了穆泽浩准备的喜服,她也就没有什么再考虑的了,毕竟世上对你这般好的男子,恐怕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你什么都不必准备,乖乖等着嫁给我就对了。”穆泽浩说着,伸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 “哪有那么简单,虽然我那个没有母亲,渣爹有和没有没什么区别,但是嫁妆多少还是要准备一些的。”云雅茹并不想被人轻看。 “好吧。” 穆泽浩知道云雅茹的固执,他决定明天就让人将自己的聘礼给抬过来,这样茹儿也不用那么费心。 …… 饭后。 “对了,我今天还想代寒冽和冰凌二人,向展昭和白玉堂提亲。”穆泽浩突然开口说道。 “他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我怎么不知道?”云雅茹满脸疑惑。 “要不我将昭昭姐和玉堂姐叫过来,问问她们两个?如果她们两个同意,到时候就让她们两对和四九、红叶一起举办婚礼,你觉得如何?”云雅茹突然想到了前世的集体婚礼。 “可以啊,正好一起办热闹。”穆泽浩顿了顿,“要不三天后就给她们三对举行婚礼,你觉得如何?” “还是问过她们本人再说吧。” 她还是觉得问过本人后在做决定,毕竟婚姻大事,不可儿戏。 穆泽泽对此也没有反对。 …… 没过多久,展昭和白玉堂便走了进来。 “大人,你找我们两个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不是我找你,是浩他找你们。”云雅茹直接甩锅。 穆泽浩有些无语,但还是马上将话接了下去。 “展兄,我在这里代寒冽向你提亲;白兄,我在这里代冰凌向你提亲。” “如果你们同意的话,我们想在三天后为你们举办一场简单的婚礼。”云雅茹将刚她和穆泽浩商量的结果说了出来。 “这会不会太急了。”展昭感觉有些突然,虽然她对寒冽有好感。 “大人,那你准备好久和王爷成亲?”白玉堂突然问道。 “五天后。”云雅茹应声道。 展昭和白玉堂二人相互看了对方一眼,便点头同意了。 她们知道,云雅茹这样考虑的原因所在,所以也没有回绝。 “不过那天不止有你们两对新人,还有一对新人会和你们一起成亲。” 云雅茹这话瞬间勾起了展昭和白玉堂的兴趣。 “大人,能告诉我们那对新人是谁吗?” “你们都认识,就是红叶和四九,要不是因为我的缘故,他们老早就该成亲了。” “现在也不晚。”穆泽浩很不喜欢听,云雅茹刚刚说的话,这要怪只能怪朝阳她们。 展昭和白玉堂没有想到会是他们,但这其实也在情理之中,因为她们很早就注意到红叶和四九彼此看对方的眼神不对。 “到时候,我们大家都可以恢复女儿装的身份,我就不用再叫你们展兄和白兄了。” 云雅茹觉得既然要穿回女装,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她也想看看她们二人穿起女装来会是什么样子。 …… 反正马上要成亲了,穿回女装也可以,所以展昭和白玉堂也没有反对。 当外面屋顶的暗卫听到,展昭和白玉堂答应嫁给寒冽和冰凌,那是大喜过往,因为他们中终于有人要摆脱单身的命运了。 “回去以后,我一定要让寒冽和冰凌二人给我们发喜糖吃,这样大的事情也不知道提前只会兄弟们一声。” “我们现在不是知道了吧,说不定他们两人是怕展昭和白玉堂不答应。”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们的自信也太差了一点。” “毕竟这展昭和白玉堂在江湖上的名号非常响亮,他们有这样的感觉也很正常。” “你说的很有道理。墨枫、墨画,你们准备好久成亲。” “墨画,要不我们也凑个热闹?” 墨画被墨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点了点头,因为她还没有见过多人同时在一起成亲,她想这样肯定很有意思。 墨枫没想到这么顺利,其实不是他顺利,而是墨画对多人一起成亲很是好奇,觉得如果能一起成亲应该很有意思。 “好。” “那你们要不现在过去将你们准备一起成亲之事,告诉王爷和云大人?” 毕竟时间很快,三天后就要举行了。 …… 所以就在这时,墨枫和墨画的身影出现在了二人的面前,还没等云雅茹有所反应便直接跪了下来,这倒把云雅茹给弄得呀有些蒙了。 “你们这是干什么?” “大人,我们想和她们三对一起成亲?”还是墨枫突然开口,为云雅茹解惑道。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第二百七十九章 找茬 “你们真的确定在一起了?”云雅茹有一次确认了一下,见墨枫和墨画像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便直接答应了下来。 墨枫和墨画见云雅茹同意了他们的要求,刚刚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这才又悄声退了出去。 …… “他们两个什么时候,互相看对眼的?”这件事情她怎么不知道,云雅茹将目光看向穆泽浩,毕竟这二人原来也是他身边的暗卫。 “一早就有了苗头,没想到他们今天为了和他们一起举行婚礼,居然自己说了出来。”. 得到了穆泽浩的解惑,云雅茹这才这知道了是怎么回事,看来自己最近有些忙的焦头烂额了,自己身边人都没怎么去注意。 “毕竟大家一起举行婚礼这种事情少之又少,要不以后你那些暗卫还有谁想成亲,我们也这样为他们举办如何?毕竟这样的成亲礼更加热闹” “行,我听茹儿的。” 云雅茹满脸黑线,穆泽浩这话说的简直让人有些无语,自己的暗卫成亲干嘛要听她的话。 不过今天她心情尚好,暂时就不和他一般见识了。 “那我们婚后,小事听我的,大事听你的。”云雅茹倒想看看穆泽浩会怎么回答。 “好。”穆泽浩答应的那叫一个爽快,让云雅茹都有些没想到。 “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了?” “没有啊。”穆泽浩一脸无辜的翻了一个大白眼。 ……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便来到了第五天。 云府上下张灯结彩,喜气不断,整个京城都知道逍遥王今天要迎娶正妃。 此时云雅茹身穿一身红衣,端坐在梳妆台前,任由红叶为其梳妆打扮。 “小姐,你今天好美啊。” “红叶,你今天的嘴就像抹了蜜一样甜,不过我听起来舒服。”云雅茹微微一笑。 红叶心说,才不是呢,原来虽然见自家小姐穿过女装,但都没有这一次让人惊艳。 “小姐,要不要先吃点东西垫垫底?”毕竟今天可是自家小姐大喜之日,很容易让小姐饿到。 “红叶,先给我拿点糕点和水果。”主要今天这日子,让云雅茹不方便去茅房,随意她才会让红叶去拿糕点和水果。 “那小姐,奴婢就先退下了。” “去吧,去吧。”云雅茹对着那丫鬟挥了挥手。 …… 因为云雅茹才来京城不久,对朝堂之上的文武百官并不熟悉,所以只请了大理寺里的一帮同僚,还有蔡定儿的亲人前来。 “我还以为只有云寺丞是女扮男装,没想到展兄和白兄也是女扮男装。”寺卿斐大人看到在外面迎接他们的展昭和白玉堂一身女装打扮,有些颇感意外。 “主要是男装打扮,方便我们在江湖上行走。”展昭解释道。 “那这样我们在称呼你们为展兄和白兄就有些不恰当了。”少卿段大人说道。 “那我们还是像最开始那样称呼你们为展大侠,白少侠如何?”寺卿斐大人想了想。 “可以,其实二位大人不跟换称呼也行。”白玉堂微微点头,算是同意了寺卿斐大人的提议。 虽然白玉堂这样说,但是寺卿斐大人和少卿段大人却没有应下,毕竟称呼一个女子为某兄确实有些不恰当,之前不知道她们真实身份也就算了,现在知道了,又怎么会继续这样叫下去。 就算展昭和白玉堂不尴尬,他们还是觉得那个称呼有些别扭。 “还当不当我们是兄弟了?你们两个何时结婚了,新郎是谁,怎么没通知我们一声,我们也好过来讨杯喜酒来喝?”风哲这时注意到二人头上发饰不对。 “前天刚成的亲,想到今天你们要过来参加大人的成亲礼,我们就没有再通知你们。”展昭还是将原因告知了大家。 其实要不是时间太赶,她和白玉堂还准备将自己在江湖上认识的那帮好友给请过来。 “那你们一会儿得把新郎叫出来,他们的自罚三杯才行。”风哲并不想就此放过二人,但也不会为难女子。 “行吧,不过我们还是先进去再说。”白玉堂可不想站在门口,这样继续说下去。 风哲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所在的位置,颇为尴尬的轻咳了一声,率先走了进去,颇有自己不尴尬,尴尬就是别人的气势。 白玉堂心里看了就不停吐槽,不过也没有在大门口待多久。 …… “你们知道吗?这大理寺的云寺丞原来是个女的。” “你听谁说的,消息准确吗?” “我的一个远房表亲正好在御膳房里做事,你说这事还能有假。” “还真没看出来呢,看来平时是我眼拙了。” “不过被你这一说,我觉得这云大人和逍遥王爷到是挺般配的,要不然皇上也不可能给他们二人赐婚。” “也不知道云大人身着女装会是什么样子?” “你慌什么,一会儿应该能看到。”只不过说话之人明显底气不足。 “你逗我们吧,新娘头上都戴了喜帕,谁还能看得清。” 云雅茹可不知道,外面到处都有人在讨论她,加上她又被皇上赐婚给了逍遥王爷,更是引得众多好奇之士纷纷关注。 其实就算她知道了,她也不会过多在意。 只是她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她那个渣爹还有那两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妹妹,只希望他们今天能够安分守己,毕竟她并不想在自己大喜之日动粗,但如果他们想找茬的话,那她也不会客气。 …… “小姐不好了,驸马爷带着他的两个孩子一起过来了,说是要参加你的成亲礼。”红叶急急忙忙从外面跑了进来。 “昭昭姐和玉堂姐她们是怎么处理的?”云雅茹并没有慌张。 “她们已经让人将三人引到了一旁的偏厅,不过奴婢觉得,他们这时候过来应该是不想让小姐能够顺利成亲。”红叶还是有些担心。 毕竟自家小姐好不容易报仇雪恨,终于不用遮遮掩掩,她还没替小姐高兴好久,这该死的苍蝇就飞过来碍她家小姐眼了。 “红叶,你先让,那就别怪我不客气,到时候我要是做出什么事情来,他们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他们。”云雅茹将手握紧又放松,这才将心里的怒火给稍微平定了下来。 “小姐,那奴婢就去将你的话原封不动的传给他们。”红叶知道此时的小姐非常生气,其实她刚刚看到那三个人也很生气,不过为了不让自家小姐的成亲礼留有遗憾,她才最后忍住了。 “红叶,你再告诉他们,我现在的身份可是逍遥王妃,可不光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理寺的寺丞,希望他们在做事之前最好掂量掂量,到时候冲撞了我,那可是大不敬,如果他们不想继续在京城待下去,那就放马过来。” 云雅茹差点忘了自己现在的另一个身份了。 红叶就等的自家小姐这句话,毕竟在外人眼里那个驸马爷怎么说也是自家小姐的生父,而另外两个人又是自家小姐同父异母的弟弟妹妹,如果做的过了,恐怕会有损小姐的名声。 “去吧!”云雅茹摆了摆手。 如果那人想用父亲的头衔来压她,那简直就是做梦,虽然他生了她,但是却没养过她一天,反而因为他的关系,间接造成了生母、兄长、奶娘的相继离开。 这件事情她都没去和他细算,只希望他开的清形式,要不然后果不是他愿意承担的。 …… 等红叶离开以后,云雅茹将墨画和墨枫同时唤了出来。 “大人。” 云雅茹直接将事情吩咐了下去,毕竟今天是自己的成亲之日,作为新娘的她是不方便出门的,再说外面还有一旁同僚看着。 “大人放心,属下二人这就去办。”墨枫和墨画齐声应道。 只不过他们心里清楚,如果那三人不老实的话,那么接下来可就要倒大霉了。 毕竟这可不能怪自家大人,哪让这三人主动送上门来,这不被整在怪。 “墨枫,你说那三个人是不是傻了,大人虽然还在大理寺挂职,但是她怎么说现在也是逍遥王妃,就凭这个头衔,就不是现在这三人能够得罪的起的。” “墨画,我觉得这主意应该是朝阳公主所生的那两个孩子想出来的,而那个驸马爷应该只是顺水推舟。”毕竟当时驸马爷能够攀上朝阳公主就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墨枫,你这样说也对啊。”墨画想了想,便点头同意了墨枫的想法。 “那我们先在外面静观其变,如果他们没有任何动作,我们也就暂时不动。” “刚刚大人那就是这个意思。” 交代下去以后,云雅茹这才开始安心吃起了糕点和水果,毕竟不管什么事情,天大地大还是吃饭最大。 一大早起来,忙了这么久她都还没顾得上吃早饭,现在正好趁着穆泽浩过来之前先填填肚子,到时候也不至于中途出现前世说的那个低血糖。 …… 她之前以为他们会出现在逍遥王府,没想到他们会直接跑到她这里来。 他们不会以为,他们这样做了,就会让她放过她那个好继母吧,那简直是在做梦,三条人命几句话就能轻飘飘放过,那不是做梦还是什么。 此时因为那三人的出现,虽然没有完全影响她的心情,但还是多多少少影响了一点,所以她啃气糕点和水果就像是在发泄心中的不平。 …… “你这个奴婢是怎么招待来客的?”朝阳公主的女儿将自己心中的怒火,发泄到红叶身上。 “奴婢平时都是这样待客的,如果你不相信,可以亲自去外面问问其他人,看看他们会说些什么。”红叶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她觉得这人纯粹就是找茬。 “我们可是你家主子的最亲的亲人,你不好好招待我们,等以后你家主子嫁到逍遥王府没有娘家撑腰,看到到时候怎么办。”朝阳公主的儿子一看自己姐姐受欺负了,马上出言教训道。 本来驸马爷不准备说话,不过刚刚儿子说的一句话,蛮对的,让他在心里深表赞同。 那就是没有娘家撑腰的新娘日子可是在夫家不好过得。 第二百八十章 接亲 驸马爷在内心深处,一直有个声音在呼唤他,想将云雅茹认回来。 现在朝阳公主已经剥夺了公主封号,公主府也被皇上收回去了,他要想过以前的好日子,那就必须和这个女儿搭上关系,毕竟她的背后可是逍遥王府。 这人想的倒是挺美的,但也不看看云雅茹会不会同意。 要不是奶娘念及生母的恩情将原生和兄长救出,又含辛茹苦将原生养大,也就不会有现在的她,难道他不知道有一句话,叫做生而不养枉为人。 更不要说,他还对不起她的生母,如果让云雅茹知道这人的想法,一定会说,简直就是在做春秋大梦。 …… “我们家小姐原来就没有娘家撑腰,还不是凭自己本事做到了现在的大理寺寺丞,所以我们家小姐以后也不会需要娘家支持。”红叶一脸不屑的看着三人。 心说,她家小姐需要人时候,你们在哪?更不要说,就是因为你们才造成了小姐没有娘家撑腰的事实。 现在说这些,不觉得脸大。 “那可不一样,你要知道一个小小的大理寺寺丞又怎么能和逍遥王妃相提并论,虽然这婚是皇上御赐的,但是你要知道没有娘家和有娘家这区别是很大的。”朝阳公主的女儿越说越觉得非常有理。 其实朝阳公主这女儿就是嫉妒云雅茹能成为逍遥王妃,心里的不甘越来越大。 她凭什么,凭什么就能获得皇上的赐婚,成为京城里人人羡慕的逍遥王妃? 朝阳公主这女儿满眼含着恶意,掩饰都快掩饰不住了,正好被红叶给看得清清楚楚。 “我们小姐以后日子过得好不好就不需要三位操心了,就是她再过得不好也是逍遥王妃,不是你们这些平民百姓能讨论的。”红叶直接将人怂了回去。 “我姐再怎么样,也不是你一个小小丫鬟可以说的。”朝阳公主的儿子一下怒了,伸手就准备对着红叶扇过去。 只不过他并没有扇到,因为红叶在这人行动之时,就很快将自己的身子朝一旁偏移了一下。 驸马爷没想到,这云雅茹身边的丫鬟都有这么大本事,到是原来小看她们了,要不是这样,他也不会落得现在的下场。 “你还是将你家小姐叫过来,我怎么说也是她的父亲,哪有成亲之日父亲上门,不出来迎接之理的。”驸马爷现在可不管那么多,这一趟如果不能有所收获,那就白走这一趟了。 红叶有些迟疑,虽然她也讨厌这个人,但是就像他刚刚说的一样,他怎么说也是自家小姐的父亲。 …… “难道你还想在本王面前摆岳丈谱不成?”穆泽浩的声音淡淡响起,一双鹰隼般锐利的眸子环顾了坐在那里的三人。 这声音如惊雷一般,一下吓到了驸马爷父子三人。 “逍遥王,你误会了,我……我并没有这个意思。”驸马爷没想到,逍遥王会这么快过来接亲。 “是啊王爷,我父亲这样做也是为了姐姐考虑,毕竟老话说得好,打断骨头连着根。”朝阳公主的女儿极快变了一个表情,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似得。 “虽然她的生母和兄长之死因我们母亲而起,但是她已经受到了相应的惩罚,可是我们这次来也是为了她好,再怎么说她里面也留着我父亲的血。”朝阳公主的儿子遮在衣袖里的手紧握。 “你们说的倒是冠冕堂皇,可驸马爷你不觉得你脸厚嘛,要不是你先抛弃了她的生母,又怎么会出现后面的事情,再说你出了和她有那点血缘外,可是一天都没有养过她,现在说这些你们不觉得太晚了。” 要不是刚刚墨枫找到他,穆泽浩都还不知道这人脸竟然比城墙还厚。 穆泽浩这话一出,顿时让在场三人哑口无言,不是他们不知道,他们只不过是选择性遗忘罢了。 穆泽浩也没有等他们回答,而是接着说道:“如果接下来安分守己的话,我就当今天没有见过你们。” 朝阳公主的两个孩子将目光看向自己的父亲,想看看他会怎么回答。 他们二人可不想被云雅茹比下去,虽然她现在成了逍遥王妃,但是再怎么说也不能和他们比因为他们觉得云雅茹出了会破案,其实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下巴老。 毕竟她当时能当上县令,其实也是靠了她的兄长,如果让她去考试,说不定还没有她兄长考得好呢。 “王爷,放心,我们不会再去找她麻烦了,就当我白生了这个孩子。”驸马爷在心里权衡利弊后,直接答应了逍遥王爷。 他又不是没看见,自家两个孩子对他使过来的眼色,可是在这个时候,他不得不说出这样的话来。 驸马爷这话,虽然是在答应穆泽浩,但其实还是暗指云雅茹一点不念亲情。 他这样不计后果的贬低云雅茹,就是想让她在逍遥王面前留下不好的影响,因为只有她生活不好他才会真正的开心。 可是驸马爷注定要失望了,因为穆泽浩很早就和云雅茹相识,她的为人根本不需要旁人在一旁说三道四。 驸马爷见到逍遥王并没有如他所料,本来还想在说什么,不过当他迎上穆泽浩那冰冷的眼神,驸马爷还是瑟缩了一下,咬咬牙加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那本王希望你们今天不要让本王失望,否则的后果不是你能承受得住的。”穆泽浩发出不屑的嘲笑,要不是今天成亲之日不宜见血,要不然他怎么会和这三人浪费口舌。 “父亲,你怎么能这么轻易就答应了王爷呢,再怎么说我们也是她的亲人,这亲人上门不是很正常的吗?”朝阳公主的女儿觉得自己委屈极了。 这她眼里到手的肥羊就这么飞走了,朝阳公主这个女儿觉得很不服气,这太不公平了,她就不相信她那个姐姐能一辈子被逍遥王所宠爱。 “瑶儿,快给我闭嘴。”驸马爷怎么没想到平时看着挺聪明的孩子,今天怎么会犯起蠢来。 “姐,姐,你没看见逍遥王脸色都不对了吗?”朝阳公主的儿子不由扶额。 朝阳公主这女儿被自家弟弟一说,这才后知后觉发现气氛有些不对,忙朝后缩了缩,实在是逍遥王的气场太强大了,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穆泽浩可不会惯着他们,对着墨枫和红叶使了一个眼色,便快速离开了这里。 …… “父亲,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朝阳公主的女儿这时都有些傻眼了。 驸马爷看了看红叶和墨枫,见他们都站得有些远,便低声道:“你自己惹出来的祸,你自己看着办,我能有什么办法,毕竟你母亲的公主封号已经被皇上给收回去了。”驸马爷此时语气也不是很好。 “我没有错,我那说的都是事实,她既然让我母亲被关入天牢中,那她就该对我们负责,毕竟我们现在这样都是因为她。”朝阳公主的女儿越说越气愤,声音也不知不觉变大了许多。 让过来为云雅茹道贺的那些同僚都听到了,现在都觉得以后要尽量远离他们。 “你说那么大声干什么,难道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是为什么才来的这里吗?”驸马爷使了一个眼色,让自己的儿子看着这个女儿,要不是现在地方不对,他都想好好问问她。 “姐别说了,你没看见父亲都生气了吗?”朝阳公主的儿子也觉得自家姐姐有些犯蠢,但是他也不能看着自家姐姐继续闹下去。 朝阳公主的儿子见他姐安静下来了,这才转头看向自己的父亲,“父亲,怎么逍遥王爷进来时,我们怎么没有听到一点动静?” “他应该嘱咐了的吧。”驸马爷觉得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得通。 …… “姑娘,逍遥王来了。”身边嬷嬷提醒道。 这个老嬷嬷还是昨天从逍遥王府里过来的,也是有了她的出现,云雅茹心里才没有那么紧张。 “嬷嬷,我脸上的妆没花吧?”云雅茹想到刚刚自己吃了东西,忙开口问道。 “一点都没花。”嬷嬷她从来都没有见过如此娇俏可人的姑娘,她家王爷真是好眼光。 说话间,嬷嬷已经将喜帕盖在了云雅茹的头上。 “吉时已到,老奴扶着你。” “好,劳烦嬷嬷了。” 云雅茹在嬷嬷的搀扶下很快便走出了屋子。 …… 穆泽浩刚一来到云雅茹所住院子里,就看到盖着盖头,身着大红色嫁衣的云雅茹,虽然脸被盖头给遮住了,但还是让穆泽浩忍不住惊艳了一把。 “茹儿,我来接你回家。”说着,也不待云雅茹反应,直接就给她来了一个“公主抱”,差点把云雅茹给吓到。 “慢点,盖头要掉了。”索性云雅茹手按的快,到是没有掉下去。 “茹儿,你就放宽心吧。” “王爷,这不合礼数吧。”嬷嬷想去阻止已经晚了。 “嬷嬷,我知道该怎么做。”穆泽浩何尝不知道,但是他就是舍不得让云雅茹自己走出去。 云雅茹听到嬷嬷这么一说,就想自己下来,可是穆泽浩又怎么会让她如愿呢。 “茹儿乖,别动。” 云雅茹听到穆泽浩这一说,身体一僵,也不敢在动了。 …… 此时整个前院来的同僚们看到逍遥王的动作,都险些惊掉了下巴。 “我好羡慕云大人啊。” “你这么一说,弄得我都有些羡慕了。” 弄得那些跟着自家相公过来参加婚宴的女人,都在幻想自己哪天能享受到自家相公的一个“公主抱”。 “如果我女儿也能嫁一个像王爷一样的男子就好了。” “我看你是在做梦吧,这整个祈天国,逍遥王只有面前这一位。” “我看你是理解错了,我是说给女儿找女婿就要想逍遥王对待逍遥王妃一样。” “你这样说也对啊,没想到逍遥王对待逍遥王妃这么温柔。” 而还没有成亲的人,却直接被逍遥王这一骚操作给撒了满满一大袋狗粮。 穆泽浩可不管他们怎么想,只是对众人微微笑了笑便将云雅茹送上了喜轿。 坐上喜轿的云雅茹微微松了一口气,心里却想着她那个渣爹之事,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处理的。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第二百八十一章 大婚 幸好他们没有出来大闹,要不然今天这成亲之日,她都还没想好怎么收场呢。 其实云雅茹不知道,她所担心之事,穆泽浩已经为她处理好了,要不然依驸马爷一家人的尿性,绝对不会这么轻易错过这难得的好日子。 “起轿。” 说着穆泽浩声音响起,逍遥王乐队吹响了喜庆的音乐,让本来就已经很热闹的街道,显得更加热闹不已。 沿途都有穆泽浩安排的婆子,再向沿路的百姓抛洒喜糖,好让他们也能沾沾喜气。 这浩浩荡荡的队伍,在沿途老百姓的祝福声中,慢慢朝着逍遥王府而去。 “听说云大人无父无母怎么会有这么多嫁妆?” “你不知道吧,我昨天看见逍遥王府有送聘礼过来,依我看这些嫁妆多半都是逍遥王的聘礼。” “可是我怎么听说,当朝的驸马爷就是我们这位云大人的生父呢。”那人说了,又顿了顿,“你们说,这嫁妆里有没有驸马爷给自家孩子的陪嫁?” “你从哪听来的这个消息,靠谱吗?” “应该靠谱吧,毕竟我那远方亲戚就在驸马府里养花。” “会不会是驸马爷想攀上逍遥王,这才让人传出的这一消息?” “也有可能,但是他们说的有鼻子有眼,再加上……” “可是如果云大人真的是驸马爷的孩子,我们怎么没有听说过呢?” “好像驸马爷之前也不晓得自己有这么一个孩子。” “那就难怪了。” “不过我觉得驸马爷给孩子陪嫁这事有点悬,毕竟驸马爷又没有养过云大人一天。” “你说的甚是在理。” “这算什么,我可是听说逍遥王爷已经答应逍遥王妃,此生都不会纳妾。” “听你这么说,我还是挺羡慕的。” “谁说不是啊,这不就是我们这些女人一直所期盼的嘛,没想到逍遥王妃不费吹灰之力就做到了。” 人群中其他人听到了后,脸上都流露出羡慕之色。 …… 云雅茹和穆泽浩可不知道,外面老百姓对他们的议论。 而他们这会儿已经来到了逍遥王府门前。 “新郎三踢轿门,新娘下轿入府。” 喜婆话音刚落,穆泽浩便已翻身下马,来到轿门前,用脚轻轻踢了三下,这才将轿帘掀开。 不过穆泽浩可没要喜婆递过来的红菱,而是弯腰直接给云姐来了一个“公主抱”。 这可让在外面围观的老百姓惊得长大了嘴巴,他们都没有想到逍遥王会这么做,到时让那些还未出阁的姑娘羡慕不已。 不过喜婆因为有了之前在云府看到的一幕,现在还算镇定。 穆泽浩走到大堂之时,这才将云雅茹轻轻放下,并随手接过了喜婆手里的红菱,而皇上和皇后早已坐在了正位之上。 逍遥王爷的父王和继母妃虽然想坐,可奈何胳膊扭不过大腿,只得屈尊坐在侧位,这让逍遥王的父王很不高兴。 皇上就是知道这点,才会带着皇后先一步来到逍遥王府。 不过知道逍遥王、皇上,还有逍遥王的父王三人关系之人,看到皇上出现在这里并不感觉奇怪,只是有些八卦的看着一旁的老王爷,都想看看一会儿他会有什么反应。 “我看也就只有逍遥王成亲,才能让皇上和皇后亲临。” “你少说两句吧,你没看到那边人家脸色都不对了。” 那人注意到老王爷一旁那个继妃脸色不对,便讪讪闭了口,不过心里还是有些看不起老王爷,觉得他和自家儿子闹得这么僵,那简直就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 “一拜天地。” “二拜皇上和皇后。” 当穆泽浩和云雅茹二人向着他们行礼,皇上和皇后脸上都笑得十分开心。 “三拜高堂。” 在穆泽浩带着云雅茹一同向老王爷和继母妃行礼之时,继母妃笑得特别僵硬,因为她本来想让自家王爷将她家的侄女介绍给逍遥王的,奈何皇上直接赐下一道赐婚圣旨,打破了她的美梦。 这事幸好穆泽浩还不知道,要不然一定会闹起来。 “夫妻对拜。” 也不知道是不是二人站的太近了,对拜的时候,两个人的脑袋险些撞到了一起。 “皇上,这是不是预示着他们两个是天作之合?”皇后微微一笑,小声对身边的皇上说道。 “皇后,你说的不错,也不枉费我给他们二人赐婚。”皇上看到老王爷夫妇二人脸色不好,他就非常开心。 皇上刚刚就注意到了浩弟的继母妃得脸色,他便知道,如果今天他没出现在这里,这人保证要在婚礼上出些幺蛾子才会善罢甘休。 “礼成,送入洞房。” 皇上和皇后也在这个时候离开了逍遥王府,回到了皇宫之中。 …… 二人步入新房之后,喜婆拿起一旁一个小丫鬟端着的喜盘里的秤杆,递到逍遥王手中。 “请王爷用秤杆挑开新娘的盖头。” 当云雅茹面容暴露在众人目光之下,所有人都惊艳了,没想到这新娘长得如此动人,就宛如仙女下凡似得,让人怎么也移不开眼。 穆泽浩虽然见过云雅茹男装的样子,也见过她脸上蒙着纱巾在皇后生辰宴上跳舞的样子,但这么近距离和身穿女装的云雅茹直视还是第一次。 云雅茹那如湖水般清澈明亮的眼睛,似泛起阵阵涟漪,让穆泽浩心跳的厉害。 不过喜婆还是谨守本分,祝福语就像不要钱似的马上跟了上去。 “祝新人称心如意。” “茹儿,我们终于成亲了。”穆泽浩感觉自己很兴奋。 “是啊浩,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媳妇儿了。”云雅茹没有半点羞涩,笑嘻嘻的看着穆泽浩。 穆泽浩听到云雅茹说她是自己媳妇儿的时候,脸上的笑容藏也藏不住。 一旁的喜婆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王爷、王妃该喝交杯酒了。” “不忙,让本王再好好看看自家王妃。” 听到这话,喜婆和一旁的其他丫鬟们嘴角又抽动了几下。 “浩,我们不是经常见面吗?难道你还没有看够?” “那不一样,因为你原来都穿的是男装,这感觉和现在纯粹就是两码事,所以我要多看一会儿,好将你穿喜服的样子永远记在我的脑海之中。” 既然穆泽浩都这么说了,云雅茹索性就让他多看一会儿。 过了一炷香时间,就在喜婆准备再次提醒逍遥王之际,穆泽浩却开口,“将酒杯给我们吧。” 小酒杯递到两位新人手里,云雅茹正准备直接将杯中酒喝下去,却被穆泽浩主动把胳膊绕了上来。 “交杯酒是这样喝的。” 为了不让云雅茹再出现像刚刚那样的状况,穆泽浩只得先将自己手中的酒给喝了。 不过这回穆泽浩到是想岔了,云雅茹在他刚刚将杯中酒喝下去时,自己也将杯中酒给一口喝了下去。 也许是云雅茹从来没喝过酒的缘故,辣的她张大了自己的嘴巴。 “这什么酒,怎么这么辣?” “王妃,酒的味道都是这样子的。”喜婆忙给云雅茹解释。 虽然她知道这喜婆在骗她,但是也没去反驳,刚刚那一说也就是口头上说说而已。 “茹儿,你先在屋里休息片刻,我先去外面款待宾客,一会儿再回来。” “浩,一会儿让红叶给我随便拿一些吃的进来。”虽然早上吃了一些糕点和水果,但是现在她又觉得有些饿了。 “好。” …… 这一顿酒宴,除了老王爷和继王妃外,那是宾主尽欢。 “既然其他人都走了,我们是不是该说道说道了。”老王爷已经忍了够久了。 “穆泽浩,我之前给你介绍的姑娘,再怎么说也是侯府千金,怎么也比你现在取得这个大理寺小小寺丞要好的多。”继王妃快速转头,对着穆泽浩一通说教。 “别在这里给我假惺惺的,你以为我不知道嘛,那说的那个姑娘说起来是侯府千金,实际上就是侯府里的一个庶女,而且这个侯府已经家道中落了。”穆泽浩并不想跟他们绕弯弯,便直接和他们摊牌。 “父王,儿子我不相信你不知道这些,再说茹儿是我喜爱之人,她怎么能和你们说的那个姑娘相提并论。” “你就是一个逆子,哪有人娶正妃会娶一个小小的寺丞。”老王爷一时气急了,有些口不择言。 “我的婚事就不劳你们二位费心了,茹儿是皇上给我赐婚的,也是我明媒正娶的王妃,不管你们两个怎么说,这一事实都不会改变。”穆泽浩没像到,他都成亲了,他们还不死心。 继王妃心里的想法,以为他穆泽浩不知道,可是就算他没有娶茹儿,他也不会去继王妃和老王爷介绍之人。 “你母妃也是为你好,这云雅茹没有娘家支持,要不是你事先让皇上赐婚,我根本就不会同意她进里逍遥王府,更不会让她成为你的正妃。”老王爷还想苦口婆心劝慰道。 “她只是我的继母妃,并不是我的母妃,父王你难道忘了我的母妃早已经没有了吗?” “这个……我怎么可能忘了呢,但是不管如何她现在都是你的母妃。” “我不需要你所谓的为我好,我已经是皇上御封的逍遥王爷了,所以我根本就不需要你们所谓的什么帮助。”穆泽浩现在是越来越不想看见这两个人。 “送客。” “我还没说完了,你居然就想撵人了。”老王爷现在心里满腹怨气。 继王妃马上拽了拽老王爷的衣袖,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要不这样,反正你是王爷一辈子也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依我看,你直接将你母妃的侄女娶进门当侧妃,这样不是一举两得,还能得到妻族的支持,何乐而不为。” 继王妃也在一旁直点头,毕竟他们也是为了他好。 “我现在再说一遍,我这辈子只会有守着茹儿生活,所以你们两个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否则别怪我不念最后一点父子之情。”穆泽浩似笑非笑。 就他们那点狐狸尾巴,他早就看出来了,之所以还在这里和他们啰嗦,就是想看看他们葫芦里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想法,现在知道了,也就不和他们在啰嗦了。 “王爷,我们还是回去吧,没想到你这做父亲的好心,却被他当做驴肝肺。”继王妃咬唇,故作委屈的说道。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第二百八十二章 完结 老王爷本来已经压下的火苗,又蹭蹭蹭往上冒,只觉得自己今天来这一趟算是来错了。 “混账!你怎么能辜负你母妃的良苦用心呢。” 老王爷觉得穆泽浩真是糊涂啊! 俗话说,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要不是他自己有本事,被皇兄封为逍遥王府,他可能还没有现在生活的舒心。 “来人,送客。”穆泽浩再次大吼道。 他现在已经没有心情在和他们两个争论下去,一天的好心情,全被被这两个无耻之人给毁了。 看来他和她一样,父亲都不怎么样,只是他稍微好一点,还看到过自己母妃的样子,而茹儿的母亲在生下茹儿后,就被人一把火给烧死了。 …… “老王爷,王妃。”逍遥王府的管家走了过来,对着他们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穆泽浩,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父王的吗?”老王爷最后还是没有忍住大吼出声。 “你们没有说刚刚那些话,我又怎么会这样对你。” “我还不是为你好,我是你的父王怎么可能会害自己的儿子。”老王爷为自己狡辩道。 继王妃也在一旁不停点头,显然她也同意老王爷所说的,当时看到穆泽浩将自家生母的嫁妆全部拿走,她心里就不舒服,那可是她肖想了好久的东西,一转眼就从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走,她又怎么会甘心呢,不过老王爷没有开口,她也不能说些什么。 “为我好,就是想来搅和我的幸福生活,既然你这么看得起她家的那个侄女,要不然你就自己娶了好了,反正对你来说,她侄女一定比她年轻,总的说来你也算赚到了。”穆泽浩无比讥讽的看着老王爷。 他现在连继母妃都不叫了,直接用她来代替。 这一下可把一旁的继王妃给惹毛了,“好你个逍遥王,你居然管起你父王房内之事来了。” 刚刚穆泽浩的话,她可是听得清清楚楚,那就是嫌弃她老了。 “你不插手我逍遥王府之事,我自然不会去管父王房内之事。” “好,你好的很。”继王妃咬牙切齿的说道。 她今天算是服了,自己没讨到半点便宜,反而弄得一身骚。 本来她介绍自己侄女给逍遥王,就是想从逍遥王这里将他生母的那些嫁妆一点点给不着痕迹的抠回来。 她打的好算盘,穆泽浩早就看的明明白白,也就他那个父王被继母妃哄得不着白。 “真是好心当了驴肝肺,我们走。”老王爷现在一刻也不想在逍遥王府待下去,他怕自己再待下去会将吃到嘴里的东西都吐出来。 “穆泽浩,你以后不要想来求我们。”继王妃嘴上硬气的补了一句。 “放心,到时候谁求谁还不一定呢,你可不要将话说的太满。”穆泽浩看了继王妃一眼。 也不知道,自家父王怎么会瞎了眼喜欢这样的货色,这不就是茹儿说的白莲花加绿茶婊嘛。 等老王爷离开逍遥王府,这才反应过来,自家儿子根本就没有想来挽留自己。 继王妃见此又给老王爷下了一道猛药,“王爷,你还有两儿一女。” 现在穆泽浩已经有了逍遥王的头衔,老王爷上面的头衔想来他也看不上了,正好便宜了她的两个儿子。 只不过要想从穆泽浩手中抠出那些东西来,看来的另想办法才行。 只是她之前已经在娘家吹出大话来,可现在穆泽浩不同意,她还得想法去回了侄女。 穆泽浩现在还不知道,他那个继母妃到现在都还没有放弃呢。 …… 新房。 “茹儿,你困了怎么不早点休息?”穆泽浩看见云雅茹还坐在床边等着他,心里就感觉暖暖的,刚刚的烦躁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不是看你还回来么,浩,要不你先将桌上的醒酒汤喝了?”云雅茹虽然没在外面看到,但想也想得到,一定有很多人借此机会向他进酒。 “好。”正好他现在有些口渴了,所以也没有再多说什么,端起碗就开始喝了起来。 “你那个父和继母没有为难你吧?” 本来穆泽浩是不准备说的,不过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云雅茹,这样从他嘴里知道总比从其他人嘴里知道要好得多。 想到这里,穆泽浩便将老王爷,还有继王妃和他之间的对话,一一和云雅茹说了一遍。 “这可是我们的大喜之日,他们就这么迫不及待了。”云雅茹义愤填膺的说道。 “对了,我听红叶说,是你对我渣爹一伙人说了一通,他们这才不敢在我大喜之日闹起来,要不然今天这大喜之日怕是不容易收场了。” “茹儿,你要记得,我们现在是夫妻,别说那些,我不爱听。” “好,我不说了就是了。”云雅茹还是很有眼力劲。 “只是我没有想到,我们两个人的父亲都不是什么好鸟,不过你的父亲总的说来还是要比我的好上那么一点,再怎么说他也把你养大了不是。”云雅茹现在颇有一种同病相医的感觉。 “茹儿,我应该还没有告诉过你,我小的时候是怎么生活过来的。”穆泽浩害怕云雅茹误会,忙将自己小时候的经历告诉给了云雅茹。 “真没想到,你父亲居然是这样的人,也幸亏还有祖父罩着。”云雅茹稍微想了一下,便想通了。 “只希望他们两方别来找我们麻烦,要不然别怪我们不念及最后一点父女之情。” “可能你要失望了,依我来看,你这个愿望恐怕一辈子都不能实现。”穆泽浩可是知道,茹儿那个渣爹多想巴结那这个逍遥王,又怎么可能会那么轻易放弃。 至于他父王,不说也罢,也没想到他平时看起来都很聪明,却偏偏败在这上面,也只能说他和茹儿都没有父缘吧。 “那我们明天一早应该不用去给他们进酒了吧?”云雅茹想着,还是将问题问了出来。 “不用去。”穆泽浩想到自己之前说出去的话。 “那实在是太好了。”也不能怪云雅茹多想,实在是老王爷和继王妃的为人,如果真去进酒了,说不定还会吃一个闭门羹。 “虽然不用去他们那里,但是我们明天还是的进皇宫一趟。” “没问题,只是浩,我好像没有合适进宫的衣服穿。”云雅茹想了想,谁让她穿越以来基本上都身着男装。 这一点穆泽浩早就想到了,“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一早就将衣服准备好了,明天让嬷嬷给你拿过来就是了。” “对了,以后让嬷嬷就跟在你的身边,毕竟你现在身为王妃,不可能只有红叶一个丫鬟。” “我不是有昭昭姐和玉堂姐,还有四九嘛。” “她们都太年轻了,至于四九怎么也是个男子,常在你身边呆着总是不好,而且他们对宫中之事都不是很熟悉,有嬷嬷在身边,我比较放心。” “那我听你的。”云雅茹想了想,便答应了下来,“你是不是在吃四九的醋了?” 穆泽浩可不想承认,虽然四九已经和红叶成亲,但是老在茹儿身边晃荡,他就觉得有些碍眼。 …… 这一夜,虽然有些烦心事,但丝毫没有影响到穆泽浩和云雅茹的好心情。 不过要不是今天要去皇宫谢恩,穆泽浩都舍不得将茹儿叫醒。 “茹儿,该起来了。”穆泽浩轻声细语地哄道。 “浩别吵,我还要睡。”云雅茹还没彻底醒来,打着哈欠,迷糊的说道。 “等一会儿从皇宫回来再睡。”穆泽浩不好意思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哪让自己最晚没忍不住了,昨晚把她给折腾太过了。 “还不是怪你,要不然我也不会这么困。” “乖,怪我,怪我。”说着,也不等云雅茹清醒过来,就自顾自的开始帮云雅茹穿起了衣服。 等她彻底缓过劲来时,才发现衣服什么的都已经穿好了,不过虽然云雅茹还是不想起来,但是想到今天还要去皇宫谢恩,便强迫自己从床上爬了起来。 “红叶,进来!”穆泽浩这时才朝着门外喊道。 …… 红叶听到声音,才推门走了进来,服侍自家小姐洗漱好后,快速的给她束了发髻,再在头上插上了王爷准备的赤金风钗。 云雅茹透过铜镜看到自己的样貌,都不由被自己给惊艳了,这和昨天身着喜服的自己完全不一样,现在的自己更能体现出王妃该有的气场来。 “我觉得小姐穿什么都好看。”红叶夸赞道。 “记得以后要改口,要叫王妃。”穆泽浩不得不严肃提醒道。 红叶有些不好意思的朝自己小姐吐了吐舌头,其实也不是她不知道,主要是她叫小姐叫习惯了,一时没有改过来。 穆泽浩见红叶听进去了,便不再多说。 “一会儿我们吃点东西就出发。”云雅茹笑着,安排道。 “时间恐怕有些不够,我已经让人将吃食装进食盒之中,一会儿我们直接在马车里随便吃点就行。” 云雅茹也没想到,会这么晚了,瞬间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没事。”穆泽浩并不想让茹儿心里有什么负担。 云雅茹想了想,便点了点头,跟着穆泽浩坐上了马车。 穆泽浩已经打开食盒,将里面的水晶饺,小笼包端了出来,又给她倒上了一杯清茶。 “快吃吧,要不一会儿可要挨饿了。” 云雅茹也不矫情,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 别看饺子和小笼包的个头不大,但味道确实不错。 “浩别光看着我,你也快吃,要不然一会凉了就不好吃了。” “嗯。”主要是穆泽浩怎么看都觉得看不够,虽然已经开始吃了起来,但明显心不在焉,双眼不时用余光瞟向云雅茹。 “王爷,王妃到了。” 云雅茹没想到会这么快,索性她已经吃了五六分饱。 …… “叩见皇上,皇后。”云雅茹、穆泽浩齐声道。 “这里没有外人,逍遥王妃不必拘礼。”皇上道。 “多谢皇上。” “来,快坐,快坐,正好今天有空我们妯娌二人好好聊聊。”皇后马上对云雅茹招了招手。 “是,皇后。”云雅茹还是有些拘谨,毕竟这里可是皇宫。 “你是怎么和浩弟认识的?”皇后有些好奇。 “我救过他的命。” “那就是救命之恩,以身相许了,不知臣妾说的可对,皇上?”皇后调侃道。 “朕也没想到浩弟和逍遥王妃还有这段佳话。”皇上戏弄的看了眼穆泽浩。 “皇兄又没问过我?”穆泽浩一脸无辜。 “以后逍遥王欺负你,记得进宫告诉本宫和皇上,我们会给你做主。” “妾身相信王爷绝对不会欺负我的。”云雅茹马上就不乐意了。 “对啊,皇兄、皇嫂你们就放宽心,我们一定会和和美美。” 皇上有说了几句,这才放二人离去。 就像皇后说的一样,他们二人的相识相知就是上天给与的缘分,他们也相信他们自己一生一世都不会分开。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声明:本书为奇书网(QiSuWang.cc)的用户上传至其在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